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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和盧可的戰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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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小卻不甘心受壓迫的人,總會開展反擊的。

我和阿維同時忽略了這一點。

“你們宿舍幾個人?”老嚴問這句話的時候,我們還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四個啊。”

“據我所知,你們應該是四個人,可是獾子一直沒住宿費,登記上也沒有他。”老嚴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阿維“你們是不是留宿什麼人了?趕緊處理去,要是讓宿管中心抓着,我也沒法幫你們。”

“相助之恩,恩同再造,他有緣相會,必當湧泉相報!”我和阿維抱拳拱手,退出老嚴的辦公室。

二十分鐘後,好久沒有面的咴兒及時趕到,收拾東西。

四十五分鐘後,我們幫着咴兒把大小包袱扛進了出租車。

一小時以後,一羣人闖進了442來…兩個學校的保安,一個趾高氣揚的中年男人,還有盧可。

“他們,他們已經給搬走了!”盧可指着咴兒那張曾經堆滿了東西的牀鋪説“可是,他們確實留宿過別的人,就住這張牀的。”

“你們倆,下午兩點半,到我辦公室去,宿管中心。”中年男人扔下這句話後,昂着腦袋離開了。

盧可也慌忙逃走,緊緊跟在那兩個保安身後。

124“你們倆代一下你們的問題吧。”宿舍管理中心那個趾高氣揚的男人…自稱果主任的…坐在旋轉的皮椅上,翹起腿來,大剌剌地説。

“我們有什麼問題?您給提醒一下。”阿維針鋒相對,毫不示弱。

“不是説你們留宿外人嗎?這還不是問題?還用我提醒?”果主任一拍桌子“按宿管中心規定,留宿外人,應該給你們處分,還得罰款,知道不知道?!你們要是承認錯誤態度好一點,咱們可以看情況處理…”

“我們沒錯誤,幹嘛非要承認?您這兒沒準備老虎凳吧?”阿維把果主任的話打斷了。

“呀呵!你,叫什麼名字,你?還敢這麼説話?是你自己不想畢業是這麼着?”

“原來畢業證是宿管中心發的啊?你知道嗎?”阿維轉過頭來問我。

“這你都不知道?缺頭腦少智慧。”我很配合地説着“沒看見外面到處寫的‘辦證’嗎?留的電話大概都是宿管中心的。”果主任的腦門上,青筋已經凹凸得形如核桃仁了。

“你們倆少跟我廢話!趕緊寫一份檢查,簽上名,然後罰款,等着處分去!現在就寫!”果主任幾乎是用嚷的,聲嘶力竭的。

“可是,我還是不明白,我們為什麼寫檢查啊?”阿維裝純真,眨眨眼問。

“什麼明白不明白,啊?寫檢查就是寫檢查!你們留宿外人,知道嗎?”

“啊?外人啊?在哪啊?誰留宿了啊?”我摸摸腦袋,四處亂看。

“還説沒有?你們屋那個姓盧的同學,到我這兒來揭發的!”

“揭發?後來您不是帶着幫人,去442看過嗎?不是沒有外人嗎?誰揭發的您應該追究誰的責任,謊報軍情啊!罪過罪過!”我雙手合十,作拜佛狀。

“您難道沒聽説過嗎?”阿維緊接着我開口“捉姦要捉雙,捉賊要捉髒,比如,您現在電腦上,正在瀏覽黃網頁,我們看見了,這就叫證據。”阿維手指的電腦屏幕,在五秒鐘之後變成了全黑的。

“您要是早一點關上電腦,我們就不知道您瀏覽小壞網頁,也就沒有證據了。”阿維得意地微笑起來“所以,您要有證據,才能誣陷我們,是吧?”125“宿管中心給財務處打電話,説讓你們倆罰款?”老嚴似乎不大高興“你們真是到處惹事!本來想讓你們把留宿的那孩子轉移走了,就沒事了,結果你們幹嘛跟果主任吵架罵人啊!”

“我們沒吵架,也沒罵人。”阿維辯解“這果主任,以前就跟我們對着幹,老傳統了,所以這次,才借這個機會想收拾我們的。”我接過阿維的話頭來,繼續説:“您要是想知道怎麼回事,我們就大概跟您講講…”大一入學,發現442缺兩把椅子、兩個櫃子、以及所有的書架和屜。

樓管説,現在確實缺一些東西,而讓我們住在缺東西的442,是宿管中心特地安排的,讓我們去找宿管中心解決問題。

“你們幾個不是北京人嗎?缺點東西就先缺着吧。”果主任這麼説的。

“那,我們住宿費也沒少,為什麼特地讓我們缺着啊?這跟北京人有關係嗎?”

“你們克服不了困難就回家去,反正學校裏少你們一個兩個也不少。”果主任的態度很怪異地格外差勁“行了,沒事了,你們出去的時候把門帶上,懂點規矩,以後。”我和阿維相互看了看,沒有離開。

“有您這麼説話的嗎?什麼叫少一個兩個也不少啊?”阿維拉把椅子坐到了果主任對面,眯起眼睛來“您這麼説話,不是擺明了欺負北京人麼?”

“對了,我就欺負北京人!”果主任晃着累贅的肚皮,拍案驚奇“別以為你們是北京人就怎麼樣了!我告訴你們,這就是你們北京人的劣!是你們一生洗刷不掉的恥辱!懂嗎?恥辱!”

“那你沒事巴巴的來這兒混個北京户口乾嘛?你也恥辱一把?”後來阿維問過小維姐姐,有沒有覺得我們看不起誰,或者以北京人自居而有高高在上的優越;小維姐姐只是困惑地搖了搖頭,告訴阿維,她覺得,我們或許有一點與眾不同,但是這是個的問題,和北京人什麼的無關,而且那種不同也不是什麼高傲之類。

於是阿維就給小維姐姐講了果主任説的話,聽完以後,小維姐姐只是把頭緊緊地靠在阿維的口,用愛憐的眼神看着阿維,並且説了一句天打雷劈不動搖的至理名言。

她説:“不要理那種渣貨,好嗎?”

“原來還有這事啊,那你們當初不找學校來解決?”老嚴聽了以後若有所思的模樣“你們倆確實有點不一樣,老給我找事兒,不過果主任也有他的不對…那這件事你們後來怎麼解決的?”

“説實話,只能湊合着,實在缺什麼要用的,只好自己從家搬。”阿維回答“不過,每年因為這件事,我們都得找宿管中心鬧一次,今年還沒顧得上呢…今年我們改方針了,沒住宿費,等着他們巴巴的來找我們。”

“看看,看看,又惹出一檔子事吧?”老嚴兩手一攤,無奈了“我不是跟你們説過好多遍了嗎?你們自己別跟學校過不去,有什麼問題找系裏出面。你以為甘地好當啊?你以為馬丁路德金好當啊?這樣吧,你們別再惹事了,跟宿管中心的矛盾,我讓咱們系學生處的老師去協調,好吧?”

“如此説來,有勞了!”阿維拿腔拿調,唱起京劇來。

“我讓學生處那個年輕的女老師去協調去。你想啊,一個小姑娘,跟他們哭鼻涕抹淚的,什麼事都好辦,是吧?”老嚴一縮脖子,小聲説着,壞壞的模樣。

我和阿維愣了一下,然後深深一揖拜下,口稱:“領教,領教。”126盧可的子,從此過得提心吊膽。

我和阿維只是沒事嚇唬嚇唬他,那廝就已經寢食難安了…這就夠了,比起真的找人打他一頓什麼的,這樣的作用要好得多,於是我明白了什麼叫“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也明白了另一條成語…

阿維歪批,給出的相關詮釋是,看黃書黃碟不能連續一整天…那句用來形容盧可狀態的成語,叫做“惶惶不可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