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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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練場中的帳篷裏,石虎埋首和一堆單據。請款單奮鬥着。
對識字不多的他來説,要面對這些全是數字的紙片,實在是強人所難。對賬原來是華胥的工作,如今他不在就落在一同監督工事的他身上,山莊管事又只管山莊那彈丸之地的內賬,即使有心幫忙也不上手,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石虎仍然窮耗着。
“總領,有個娘兒們説要見你。”帳篷外的衞兵走了進來,臉上的表情説有多古怪就多古怪。
“格老子的,沒見到俺正在忙?你叫她滾一邊涼快去,少來煩我。”他忙得焦頭爛額,沒空搭理任何人。
“是…是。”衞兵聳肩打算退出。好可惜啊,是個如花似玉的標緻美人哩,純真和風韻的綜合體,雖然穿着有點寒酸,卻掩不了是美人胚的事實。
他正嘆息着。
“對不起,我擅闖了進來,我…真的有急事。”囁嚅的語中盡是楚楚可憐。
石虎霍地抬頭。怎可能?
“你走吧,咱們總領沒空見你。”衞兵翻臉攆人。
“求求你…”
“求我?”他壓低聲音,垂涎地握住木雪琴的下巴“可以,咱倆晚上找個人煙稀少的地方讓你好好求一求…”他的猥瑣沒能得逞,下顎已經猛然吃了記飽拳。
“拿開你的髒手,誰叫你動她的。”石虎的吼聲震撼整個帳篷,灰塵全抖擻地掉下。
“咦!總領不是要我趕走她?”衞兵即使膽包大,也讓石虎給嚇得魂飛魄散了。
石虎揪起他的衣領,齜着森森的牙:“可能是任何的女人,但絕對不是她,蠢蛋!”衞兵被他的暴戾駭得差點滾
,口中唯唯諾諾,發誓之餘,只差沒將祖宗牌位搬出來。
“滾!”木雪琴瞪着衞兵連滾帶爬地走掉,又意識到帳篷裏只剩孤男寡女,忙不迭退到帳口。
“你…有事?”瞧這女人是怎麼搞的,離他有一丈那麼遠,他會吃人嗎?
木雪琴捉住帳口的支撐木,方才的勇氣早就消失殆盡:“沒!沒!沒事,我走錯了路,對不起。”他的兇惡讓人害怕。
她當他沒長腦子嗎?
“説!到底發生什麼事?”她不是那種無緣無故會來求助的女人。之前,他已經領教過她的倔強和該死的膽小。
他這一兇喝,讓木雪琴膽小的天發作,她死命地搖頭,眼淚撲籟籟而下。
石虎了一大口口水,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女人的眼淚。
“不許哭!”他笨拙地試圖阻止她的淚,卻不得其門而人。
木雪琴被他石破大驚的吼聲震住潸潸的兩行清淚,因為害怕,反而忘了哭泣。她似乎用盡所有的氣力轉身奪門而出。
懊死的!他輕易搞砸了一切。
石虎想也不想,馬上追了出去。
好可怕的人,隨便一吼就讓她腦袋一片空白,忘了為何事而來。她不該寄希望於他的,不過施出援手幫了她一次忙,她就厚着臉皮而來,那人,他會怎麼想?難堪的畫面讓木雪琴不敢再自行演繹下去。
“站住呀你!”不過三兩步,石虎已然擋住她的去路。
她那麼纖細,怕只怕他手輕輕一揮就會不見,他努力地放緩聲調。
“別怕我,俺向來只是嗓門大,沒惡意的。”
“請放我走吧!”過去的陰霾回到她不堪回首的記憶,木雪琴的眼中只見恐懼,聽不進石虎的任何一個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