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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在全中國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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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關的城樓建於明代初年,城牆高達14米,厚7米,周長8華里,建有東、西、南、北四座城門,整個城樓於萬里長城相連接。

最為著名的,也最具代表的是東門,它有三道防線,第一道稱作羅城。第二道稱作甕城。第三道是山海關大門,城樓上有一巨匾,上書“天下第一關”五個渾厚、蒼勁的大字,每個字有一米半高,是明朝的大書法家蕭顯的墨跡。

樓門兩側的門柱上有這樣一付獨特的長聯:“海水朝朝朝朝朝朝朝落,浮雲長長長長長長長消”必須費一番心思才能把它讀順下來。

山海關雖然是個普普通通的北方小城,但其名氣卻天下盡曉。古時它是中原漢族與東北的少數民族依城對峙的最後一道關隘,明朝統治者出於抵抗清兵對中原頻繁入侵的需要,在此重兵佈防,清兵屢屢攻城始終沒能如願。

在中國,人們通常以山海關為界,把山海關西部的省份稱為關內,把山海關東部地區稱為關外。

清朝貴族征服中原後,山海關在軍事上遂喪失其重要的地位,清朝貴族為阻止中原漢族人湧入他們的故里“龍興之地”墾荒殖民,在此設關立卡對關內民嚴加限制。

但是,飢餓難忍的關內破產農民好似不孔不入的破堤之水,任你如何防範也是於事無補。僅僅兩個世紀,關內民便擠滿了這片富饒的土地,一躍而成為這裏的主要居住民,而滿清後裔則成為“少數民族”其人口數量還達不到漢族人口的零頭,就是這些少得可憐的、區指可數的滿族人也非百分之百的純滿族。鑑於此,史學家如此評説:“滿洲是清朝貴族與中國結緣的嫁妝”倘若幾個世紀前清朝貴族沒有得到入主中原的機會,依舊在山海關城牆下中原皇家軍隊對峙,那麼中國的歷史不但必須改寫,中國的版圖肯定也不會是現今的這個樣子,聯合國裏一定會有一個“滿洲國”中國又會多一個“滿洲國”鄰居。如果有人認為“滿洲國”的出現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是杞人憂天之相,他便大錯特錯啦。就在上個世紀的三十年代,本人不是極其投入地上演過此種鬧劇嗎?歷史已成過去,昔的險關、戰場如今再也聽不到喊殺聲,看不到烽火硝煙。不論是關裏還是關外皆為我中國所有,同屬大中華。

處處看到的是中國人,處處聽到的是中國話,不遠處的鐵路線上傳來一陣陣列車的呼嘯聲,一列又一列客貨列車頻繁匯於此。

關裏、關外的旅客、物貨自由往來,這裏沒有關卡,更不需要任何的檢查,原因只有一個──這裏都是中國的疆域。我將從這裏,從長城的最東端開始遊歷神州的旅程。

不,如果確切地説,山海關並不是萬里長城的東部起點,長城的起點應該是老龍頭,它距山海關大約有七、八華里,在浩瀚的海灘上有一條一里多長的古老城牆,城牆不高,一米多一點。

有十餘米寬,城牆西與寧海城相連,東面向海水裏延伸。站在澄海樓向遠處眺望,西面的萬里長城在羣山峻嶺中盤轉。

漸漸遠去,東面是遼闊的、洶湧澎湃的大海,海夜不停地、無情地拍打着、撞擊着城牆的磚石。遠處的海灘上幾個孩童光着身子歡快地跑跳,無憂無慮地打鬧戲水。***傍晚,經過一整天的奔波,我拖着疲憊的身體再次爬上火車。列車員是個白淨的、很和善的中年男子,看見我一身的塵土,孤零零一個人揹着沉重的旅行包,便擺擺手示意我跟他走,我尾隨在他的身後走到車廂裏面,在一個座位前列車員停下腳步,他説服座椅邊上的男人向裏擠一擠,出一小塊位置,然後讓我坐在這個小小的座位上:“大夥擠擠嘛,互相照顧照顧!”我有些難為情,由於我的到來使座位頓時擁擠起來“你去哪裏?”座位對面的男人問我,他着濃重的南方口音。

“北京!”

“你到那裏做什麼?”

“不做啥,溜達溜達!”我順嘴説道。

“哈,哈,哈…”聞聽此言,車廂裏面的乘客轟堂大笑:“溜達溜達!”

“他肯定是個東北人!”憑着這句話,他們確認了我的籍貫。

座位裏側緊靠車窗的地方,坐着幾個農民模樣的男人,他們不像其他乘客那樣説説笑笑,而是小聲地、但卻是很烈地低語着,像是在為什麼事情而爭論,看得出來。

他們彼此間始終沒有達成共識,他們的臉都很冷漠、嚴肅。黑夜完全籠罩住大地,車外所有的一切都被黑沉沉的夜幕壓抑得失去了生機。

車廂內的旅客也受到黑暗的襲擾,終止了漫無目的、海闊天空的調侃,丟棄掉散發着濃烈氣味的酒杯和可憐的、被啃咬得體無完膚的溝幫子燒雞。

有的打着長長的哈欠,喝得通紅的腦袋懶散地頂在車窗上昏昏睡。有的婦女倚偎在自己男人的懷裏香甜地發出輕輕的鼾聲。

還有的中年大漢索鑽到椅子底下坦然大睡。幾個小青年沒有睡意,聚在一堆甩着撲克牌,嘴裏喋喋不休地東拉西扯:“北京是個什麼樣,我從來沒看到過!”

“啊,北京,就要到北京了,我可睡不着!”

“我愛北京天安門,天安門上太陽昇!”其中一個人自言自語地哼唱起來。

列車抵達天津車站,那幾個農民之間原本隱密的爭論突然白熱化了,他們不再輕聲低氣,而是大吵大嚷起來:“你下不下車,到底下不下車?”他們當中一個年紀最大的長者,膚黝黑,稜角分明的臉上暴着青筋的漢子衝着仍坐在椅子上不肯起來的兩個年青人吼叫着。

“三叔,你自己下去吧,我們倆個…”

“你們怎麼這麼不聽話啊,出來掙兩個錢容易嗎?你知道去北京玩一趟得多少錢嗎?”

“可是。可是我們真得想去北京看看!”

“三叔,你自己先回去吧,我們到北京不住店,不吃飯店,我們看一眼天安門就回家!”

“你們兩個可真行啊,爹媽讓你們出來掙錢回去好蓋房娶媳婦,可是你們可倒好,學起人家有錢人去北京旅遊啦,你們有個啥呀?咱窮人有那個遊山玩水的命嗎?那錢是怎麼掙來的你忘啦?

那可是一鍬一鎬地刨出來的啊,是一塊磚一塊磚地背出來的啊,你花着就不心痛嗎?”

“我們就這一次,一輩子就這一次,行不,看一眼北京,死了也甘心!”眼看着火車就要啓動,列車員提醒幾個農民抓緊時間下車。

“再不下去,你們幾個也乾脆到北京一塊玩玩去吧!”列車員手裏搖着鑰匙,從旁打趣道。

幾個農民無奈地扛起行李,嘆着氣下了火車,火車緩緩啓動了,幾個氣呼呼的農民仍不死心,在站台上大聲地向靠在車窗旁的青年喊叫着,頻頻地揮動着壯的手臂。

那倆個執意要去北京了卻一生心願的青年農民對此無動於衷,他們已經下定了去北京的決心。列車全速奔馳起來,旅客們此時全都沒了睡意,以不同的目光久久審視着倆個青年農民,有的人刨問底地問這問那,從中得知他們是出來打工的,辛辛苦苦、起早貪黑幹了大半年掙了一些血汗錢,兩個青年農民一定要到北京旅行一次。

聽着聽着,敵不住疲倦和困頓,我不知什麼時候睡着了,一覺醒來,腥松的雙眼,伸伸痠疼的身子,放眼望望窗外,北京就在眼前,列車已駛進了市郊,啊,北京,北京,天安門城樓、長安街、人民大會堂、人民英雄紀念碑、長城…

北京、北京,我是多麼嚮往你,你歡我嗎?乘客們騷動起來,有的整理行裝,有的擠到洗手間。廁所門前站滿了等待方便的旅客,我很清楚直到列車進站也輪不到我洗臉,索興不洗了。

簡簡單單收拾好行裝只等下車。列車緩緩駛進站台,我跟隨着擁擠的人糊里糊塗地走出了車站來到站前的廣場上,展現在眼前的便是真實的北京了,腳下的土地就是北京的土地。我的願望終於實現啦,北京!我來啦!

忘記了疲憊、忘記了飢餓,顧不上找家旅店修整一下自己,我迫不急待地乘地鐵來到前門,來到天安門廣場。

這是一個寬闊無比的巨大廣場,新中國建立後在原明清時代“t”型狹窄廣場的基礎上擴建而成為今天龐大的規模,它是世界上最大的廣場,可以容納百萬人。

廣場總面積達四十多萬平方米,位於北京城的中心。廣場上照像的人們排起了長隊,人人都想在這舉世聞名的地方背對着雄偉的天安門城樓拍攝一張值得終身紀念的、有着非凡意義的相片。

廣場周圍是眾多高大雄偉的建築物。正北面是壯麗的天安門,它是中國的象徵,在小學時代教科書上,第一頁便是這座華美壯麗的天安門,背景則是光芒萬丈的紅太陽,下面書寫着一行大字“我愛北京天安門”天安門廣場不但具有世界的知名度,更是中國近現代許多重大歷史事件的見證人,本世紀之初轟轟烈烈的五四新文化運動,開創了中國現代文化藝術。

一九四九年十月一澤東在這裏莊嚴地宣告新中國的建立,告之全世界中國進入一個全新的時代。

六十年代中期,還是澤東站在天安門的城樓上接見他狂熱的追隨者──紅衞兵,一場毀滅的颱風從這裏颳起,在全中國蔓延,一直颳了十餘年,把這個古大垂危的國家得天翻地覆。

西面是人民大會堂,各種重要會議均在這裏舉行,它是國家最高權力的象徵,也是國家領導人接待外國首腦,舉行歡儀式的場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