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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柴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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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柴烈火

作者:冷香塵

文案: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

脾氣火爆、長得卻比女人還漂亮的秦陽,被上司騷擾丟了工作不説,還莫名其妙被一頭「熊」的破機車「煞」到!

這下可好,骨折的腿被打了一層厚厚的石膏,三個月內別説是找工作了,連生活自理都成問題!

所以,秦陽當機立斷地決定賴定這個「車禍肇事者」。

可誰知道,這個看似老實的「熊」男,其實是一頭披著羊皮的狼!

剛認識就趁他睡著了時候把他扒了個光,接著就把人給強行「XXOO」了!

可憐一個毫無經驗的「童子雞」,被男人這樣、那樣,又那樣、這樣之後,不僅沒有像個受害少女般哭得稀哩嘩啦,反而像個蕩婦般化在男人懷裏!

把一樁原來應該慘絕人寰的「男男強X案」,生生演變成了一場情四溢的「和X宮秀」!

嗚,他的男尊嚴吶……

第一章

在第N次遭受到職場騷擾之後,秦陽不得不忍痛在失業率高峯期炒了老闆的魷魚。

懷揣着微薄的薪水,頂着一張惘卻依舊漂亮地過分的臉,秦陽茫無頭緒地走在街上。

心情低落到谷底的他絲毫沒有像往常一樣因行人向他頻頻投來的注目禮而皺

眉,只是一個勁地茫茫然地走。

怎麼辦?又失業了。

李俊——他的兒時鄰居兼大學學長,一個在政府部門工作了四、五年依舊做着一個類似於打雜工作的小小公務員。

現在兩人合租了一套半新不舊的小公寓,他那部分分攤的房租還沒有繳,水費、電費、生活費在這個繁華的大都市更是高昂地驚人。懷裏這寥寥幾千元「資遣費」,本堵不了源源不絕的花費。依他估計,這星期他的工作如果沒有着落,下星期他就得準備喝西北風吧!

如同國內眾多面臨失業問題的青年,秦陽既惘又沮喪得要命,從公司裏走出來便一個人孤零零地在繁華的街頭漫無目的地走着。

他孤單的身影,落寞的身軀,俊俏而又憂鬱的面容,以及那副像被人丟棄的小狗一樣既無辜而又惶惑的神情,總能引起行人的側目。

可今天一整天都陷入在糟糕心緒中的秦陽,已經顧不得那些投來的探尋的、疑惑的、詢問似的目光。

「SHIT!」緊鎖着令女人們嫉妒的秀麗而自然的柳眉,秦陽低咒了一聲,踢動着腳下的石塊。可憐的石塊翻動着,滾了好幾圈才停了下來,又再次很不幸地被秦陽憤似地踢落進一旁的臭水溝。

「呼……」

輕吁了一口氣,秦陽的心情突然一下子好了許多。

看了看僻靜的四周,才發覺自己偏離租賃的公寓很遠了,大概是走到了市郊。

難怪,他覺得他的腿痠得好像要筋!

找了一塊比較乾淨的地,秦陽一股坐了下來,計程車從旁邊呼嘯而過,揚起漫天的灰塵。幸好——他坐得比較遠,不然非被那些塵土嗆的灰頭土臉不可!

捱餓了一整天的肚子,此刻又突然咕嚕咕嚕地叫了起來。

剛才心情低落還覺不到什麼,現在心情復原了,身體的覺器官又似乎通通回來了。

他沒辦法再繼續賴在滿是塵土的地上,只好站起身來,拍拍股,拖着快要筋的腿往「家」的方向走去。走了沒多久,便覺得腿痠痛得快要走不下去,只好停在原地,心裏默唸着:計程車……計程車……可惜想要的時候偏偏沒有!

真……他媽的!

可能是太晚了,等了半天還是沒有等到一輛車子經過。餓着肚子,又因為長時間走路而渾身疲憊的秦陽心情再度惡劣了起來。

搞什麼!?這麼遠的路難道真要他一步一步地走回去不成!?

正自咒罵間,離他不遠處的馬路恰巧一輛末班車駛過。他忙招手,拖着快斷了的腿邊跑邊有氣無力地喊道:「喂!停車!停車!我要上車!」

「小心!」

耳邊一個緊急剎車聲響起,秦陽還搞不清怎麼回事,便一骨碌地撞翻在地。

「啊——痛!」匍匐在地的秦陽慘叫一聲,一時之間被撞得頭暈眼花的他只覺得手掌、手肘、膝蓋……全身上下傳來一陣刺痛,只能哀叫着趴在地上。

「喂?你沒事吧!?」一名身材高大壯碩得活像只熊樣的男子緊張兮兮地跑上前來,嗓音渾厚地問道。

「你他媽的怎麼回事?趕着去投胎不成!?」

秦陽心情本來就夠惡劣了,正沒好氣,誰知道還碰上這種衰事,看了看眼前壯碩得像熊一樣的男子,一張嘴就破口大罵。

「呃,對……不起!真的!我剛才騎機車,心想這麼晚了路上應該沒有什麼人,所以速度快了點,沒想到你正好衝了出來,嚇了我一跳,對不起!真的很不好意思。」男子説話的速度很快,出一口整齊潔白的牙齒。

「對了,你有沒有事?我有沒有撞到你?要不要送你去醫院看看?」

男子看他試圖想站起來,忙伸出壯碩得嚇人的手臂,像老鷹抓小雞一樣一下子把他給提了起來,上上下下地打量着。看到他的臉時,明顯地愣了一下。

好……好漂亮!

「痛……痛死了!」秦陽擦破皮的手腳痛得要命,本沒有稍加留意男子的舉動和神情。

「哪裏?哪裏痛!?」男子一下子緊張起來,低下頭更加仔仔細細地檢查他的身體,寬大厚實的手掌在他身上四處遊移。

「你幹什麼!?」秦陽拍開在身上游走的大掌,卻沒留心手掌上的擦傷,當場慘叫起來。但還不忘惡狠狠地怒視眼前這名像熊一樣的男子:「走開,別碰我!」

「我只是想看看你傷到哪裏而已。」男子的聲音裏有些委屈,但是還不忘提醒道:「還是去醫院檢查檢查吧,我載你去。」

「當然要檢查了!你以為你撞了我還想跑不成!?」不過説實在,這件撞人的事不能全怪眼前的男人,自己的責任最大,沒出大事算是幸運的了。唉,沒辦法,自己都快要喝西北風了,哪還有閒錢出醫藥費?看眼前的男人一臉的橫,虎背熊,人還頂老實的,當然能賴就賴了。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倒黴透了!

「你放心,我不會跑的。」男人憨憨地笑了,出一口整齊潔白的牙齒。「對了,我叫石磊。你叫什麼?」

石磊?石頭?而且還是一堆石頭?切!難怪那麼沒腦子!原來是石頭徹的!

秦陽翻翻白眼。

「秦陽。」

「什麼?」男人好像沒聽懂。

「我説我叫秦陽。」秦陽不耐地重複了一次。

「哦。」男人又出白痴一樣的笑容。

「笨——蛋!」秦陽小聲地嘀咕。

「啊——」又是一聲痛苦的慘叫從秦陽的嘴裏發出來,劇烈的疼痛使秦陽一股跌坐在地上,抱着自己的小腿呻

「怎麼了?怎麼了?」正想去扶起自己倒在一旁的重型機車的石磊嚇了一跳,三兩步地跑了回來。

「我的腿……我的腿……嗚……好痛!」從腿踝處傳來的劇痛使得秦陽漂亮的臉蛋皺成一團。

「腿?」石磊小心翼翼地捧起他受傷的腿,拉開褲管,看見微微腫脹的部位,「是這裏嗎?」輕戳了下,立刻引起秦陽痛苦的哀號。

「別動!真的好疼!」秦陽眼睛温潤、可憐兮兮地看着他。

石磊突然覺得他好可愛!不微微發怔,臉也不自覺地熱燙了起來。幸好他皮膚夠黑,沒讓眼前這名壞脾氣又孩子氣的漂亮青年看見,不然他恐怕又要發飆了。

「你發什麼呆!?」秦陽看了看眼前這顆臭石頭,惱火地吼道。

可惡!他痛得要死,他還在這裏磨菇!

「呃,好像是扭到了。」

「廢話!這還用你説嗎?傻子都看得出來!」秦陽忿忿然地從他的手中回自己的腿,瞪了男人一眼,繼續發飆:「你還愣在這裏幹嘛!?還不把你那輛破機車給我騎過來!你想傻愣在這裏喂蚊子是你自家的事,我可沒興趣!」

怎麼會這麼衰?看來這陣子別説是找工作了!自理都有問題!

「哦,哦。你等一下哦,別動。」男人被罵得一愣一愣的,但還是好脾氣地回答。

「我動得了才怪。」秦陽別過頭,悶悶地嘀咕。

左腳被打上了一層厚厚的石膏,秦陽再一次覺得自己真的很衰。

本以為只不過是簡單的擦傷和扭傷而已,沒想竟然是骨折!

這下子別説是一個星期了,一個月也好不了!水費、電費、房租費、電話費,一樣沒繳。可惡!沒有工作,沒有存款,真教他去喝西北風不成!?

想到這裏,秦陽漂亮的臉便黑成了一張包公臉。他咬牙切齒地瞪着眼前這個壯碩魁梧的「熊男」,男人只是一臉傻笑的看着他,本對他滔天的怒焰毫無所覺。

「怎麼了?是不是還很痛呀?」男人總算注意到他的瞪視了,卻以為他的傷口疼痛得受不了,不擰着兩道又黑又活像炭畫上去的濃眉。

「你、把、我、搞、成、這、樣,」秦陽瞪着他,聲音像是從石頭縫裏蹦出來似的,一個字一個字地説道:「你、要、負、責!」

決定了!從今天開始——不!從現在、此刻開始,他的衣、食、住、行,都要眼前這個「罪魁禍首」包辦!

「負責?負什麼責?」男人不明所以地搔搔頭。

「哼,你聽好了。我今天剛丟了工作,本來想這幾天出去找工作的,可是,你看——」秦陽用包着紗布的手笨拙地指了指自己打着厚厚石膏的腿,「我被你撞成這個樣子怎麼出去找工作?沒有工作,沒有存款,你讓我吃什麼?住什麼?

喝什麼?難道你要我這幾個月都喝西北風?睡大馬路!?」説得自己好像很慘似的,其實也差不多是這樣。

「哦,是這樣啊。」男人恍然大悟似的點點頭,接着又很白痴地問了一句:「那你打算怎麼辦!?」

「怎麼辦!?涼拌!你還想怎麼辦?你是不是不想負責?告訴你,想都別想!」

秦陽氣哼哼地發出警告。

「不是,不是。」男人連忙擺手,覺得眼前這個漂亮青年脾氣真的不是一般地大。「我是一定會負責的。只要你説,你要我怎麼做,我都依你。」

「這樣還差不多。」秦陽嘟囔,「那麼,從現在開始,我的衣食住行都由你來負責好了!直到我身上的傷好了,找到工作為止。你同不同意?」秦陽説得咄咄人,好像男人要照顧他是天經地義的事。

「哦,是這樣啊,我還以為你要我賠償你很多的錢呢!」男人笑呵呵地開口,「嗯,你放心!我會照顧你的。」

「錢!?」秦陽打量着眼前這個穿着一看就是地攤上買的便宜貨的男人,破破爛爛的牛仔褲,藍得有些發白的T恤衫,還有那被曬得赤銅的肌膚,以及腳下那雙超大的、破舊的球鞋。坦白説——這樣的男人,實在看不出是個能涮出多少錢的凱子。

「我幹嘛要你的錢?你很有錢嗎?」秦陽絕對沒有看不起男人的意思,只是隨口直説罷了,畢竟,窮人是絕對不會蔑視貧窮的。

「差不多啦。」男人傻傻地笑了笑。

「切!」秦陽翻翻白眼。

男人説的「差不多」,是差多少呢?不會像小孩子一樣以為有了幾個錢就算是很有錢了吧!?

想到這裏,秦陽忍不住噗哧一笑,而他這一笑,卻使男人看得呆了。

「你真好看!」男人不自覺地把心中所想的説了出來。本來是誠心地讚美他,沒想到卻踩到地雷上了。眼前的漂亮男人一下子就變了臉,活像只被人拔了的公雞,髮直豎。

「我警告你這話別説第二次!否則……哼哼!」秦陽從小到大最討厭的就是別人談論他的容貌。

畢竟,一個男人長得比女人還漂亮,絕對不是件好事!況且,他身為一個男人卻被其它的同騷擾,心裏都已經夠窩火的了,這個男人竟還敢在太歲頭上動土,不是找死嗎?

「呃?」男人看着他一下子綠一下子白一下子紅一下子黑的五顏六的臉,心想他怕是不好意思吧!忍不住「嘿嘿嘿」地笑了幾聲。

秦陽正想質問他一個人傻笑個什麼,空空如也的肚子卻發出巨大的抗議聲。

在接近十二點,安靜得嚇人的醫院裏,這叫聲顯得益發的響亮。

「你的肚子好像在叫。」直腸子的男人説話一點也不懂得拐彎抹角。

秦陽的臉一下子漲得通紅,像是快要滴血似的。這該死的男人!説話難道就不能委婉一點嗎?什麼叫「你的肚子好像在叫?」,説的他好像是一隻青蛙!

「如、果、你、也、整、整、一、天、沒、有、吃、飯、的、話,你的肚子也會像我叫得那麼大聲!」從齒縫裏蹦出來的聲音怎麼聽起來都有點駭人。可惜對於少了筋的男人,就全然不是那麼回事。

「哦,是這樣啊。」男人只是瞭解似地點點頭,接着便伸出一雙看起來比秦陽大腿還的胳膊,一下子把他打橫地抱了起來,輕鬆地像是抱一個娃娃。

「喂!你幹什麼?放我下去!」秦陽高八度地尖叫着。驀然覺得自己叫得像個被人非禮的女人,忙住了口。

「回家啊。這麼晚了,現在外面的店都已經打烊了,你一整天沒有吃飯,我回家給你下面!」男人説得理所當然,絲毫不理會秦陽的掙扎,仍穩穩地抱着他朝門口走去。

「那……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秦陽在他耳邊吼道。該死的!他一個大男人,怎麼能像女人一樣被人抱來抱去!?

「不好。」不料男人卻意外地堅持,仍緊緊地抱着他,「醫生説你這幾個月最好都不要動,否則一不小心落下個殘疾就不好了。」

秦陽一下子停止了掙扎。

的確,如果只是為了那一文不值、所謂的男自尊,而讓自己個什麼終身殘廢的話,那可就太不值得了,想到這裏,秦陽便靜靜讓男人抱着他。

男人的膛非常地寬闊厚實,隔着薄薄的T恤,秦陽可以清楚地覺到男人衣服底下糾結的肌,硬硬的,非常地結實,和自己刻意鍛煉出來的一點肌截然不同。

男人身上的氣味也非常地濃郁,不過卻不難聞。那是一種夾雜着汗水、塵土、煙草和陽光的純男氣息,還伴隨着一股淡淡的汽油味,但卻不刺鼻,反而相當地有男人味。

躺在男人寬厚結實的懷抱裏,聆聽着他強有力的心跳,呼他身上並不難聞的氣息,秦陽忍不住細細地打量起他來,意外地,秦陽發現眼前這個男人長得其實並不難看,只是皮膚黑了點,高壯地駭人了些。

理着平頭、濃眉大眼、高聳堅的鼻粱、厚薄適中的嘴、稜角分明的五官,男人怎麼看都顯得陽剛味十足。雖然並不怎麼英俊,但卻相當的有男子氣概。

切!還不是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熊男」!秦陽忿忿然地想。

他不承認,他詆譭他其實更多的是出於嫉妒。

第二章

最後還是好不容易在深夜十二點鐘,找到一家不錯的餐館餵飽眼前這名漂亮青年飢腸轆轆的肚子後,石磊用最慢的速度把重型機車騎回自己住的地方。

沒辦法,誰叫那名叫「秦陽」的漂亮青年坐在車上竟然睡着了呢!要不是他發現得快,及時拉住他下滑的手,控制車速,恐怕他早已從他機車上一股腦兒的摔下去了吧!

熄了引擎,穩着後面搖搖晃晃的身子,艱難地下了車。看着青年那張漂亮的臉安詳地睡着,石磊遲疑着要不要把他叫醒。

「喂,秦陽,醒醒!秦陽!」儘量小聲地叫喚着,青年依舊睡得透。

沒辦法,石磊只好小心翼翼地把他從機車上抱下來。抱着他回到自己租賃的五樓小公寓,把他輕輕地放在自己的牀上,然後再下樓把機車停進車庫,鎖好,上樓。

回來的時候青年依舊睡着,絲毫沒有醒來的跡象。

石磊不忍心再度叫醒正在好眠的他,又怕他穿着衣服睡得不舒服,只好又動手小心翼翼地了他的襯衫和長褲。

看着青年和臉蛋一樣漂亮白晰的身子,因接觸冷空氣驟然立的粉蕾,窄窄的,玉般修長的雙腿,小巧可愛地近似透明的腳趾頭,還有那穿着黑內褲,更襯得肌膚潔白無瑕的三角地帶,這副比他以往見過的女子的身體更加白美麗的身體突然讓石磊眼前一片血紅,他想、他想、他很想、想什麼呢……

而石磊的行動力似乎比他的思想迅捷多了。只見他那雙厚實的大掌已經自動自發地襲上秦陽玉般修長的雙腿——如水般光滑的肌膚,花瓣般柔的觸,一下子就起了石磊隱藏在內心深處,蟄伏已久的獸

下的牛仔褲驀地鼓了起來,兩腿間的巨碩一柱擎天。

石磊突然覺得自己好渴望,渴望地快要爆炸了。從來沒有對別人有過如此強烈的慾望的石磊本不知道如何控制自己的慾望,只能一味地依循着本能行事。

似地捧起青年漂亮的腳,張口含住那小巧可愛得令他垂涎三尺的玉趾,噬着,睡夢中青年發出如貓咪般細細的呻,腳趾也不自覺地蜷曲了起來。

石磊小心翼翼地品嚐完他每一個腳趾,舌才沿着他柔美的腳踝蜿蜒而去。

由小腿再到白的大腿,火熱的舌留下一連串的濕吻。

「唔……」青年呻聲更大,卻依舊沒有醒來的跡象,累極倦極的他只微皺着柳眉,本不知道自己的貞正面臨着岌岌可危的境地。

青年的呻卻更加刺了石磊的慾望。他抬起頭來,雙目赤紅地看了看青年沉睡的臉,再度俯下頭去親吻青年光。小而深的可愛肚臍一度落入石磊火熱的舌中,引得睡夢中的青年陣陣顫慄,掙扎着試圖醒來。

温熱的舌四處遊移,膛的各個部位無一倖免,最後,石磊的舌落在那早已堅如石的粉櫻上,含住、咬、拉扯……火熱的大掌也從撫摸秦陽的大腿悄然伸進了他的黑內褲裏,包裹住了他抬頭的慾望,緩緩地着。

「啊——」再也抵擋不了自身傳來的快,秦陽從睡夢中驚醒過來。濛而失焦的大眼,正好對上一雙驚慌不安而又焰四的目光。

這一下,秦陽可真的醒了。原因無他,因為秦陽已經清清楚楚地覺到一隻大手正覆在他要命的部位上,而且他還接近全身光

「啊——」秦陽一下子彈跳了起來,卻因腿上有傷再度躺倒在牀上。一把揮開男人的手,扯過一旁的被子把自己死死地包裹了起來,氣急敗壞的朝男人怒吼:「王八蛋!你要幹什麼!?」

「我——」石磊結結巴巴地望着他。盛怒中的青年有一種驚人的嫵媚,讓他不自覺地口水,只能飢渴地注視着他。

「你這個變態!王八蛋!豬!」秦陽整個人包裹在棉被裏,氣得口不擇言。

可憐他不知道,他罵得越狠男人的慾火越發地高漲。

「我的衣服呢?把我的衣服還給我!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看着男人一動不動,只用那種野獸似的赤的目光注視着他,秦陽突然害怕了起來。更加捲緊身上的被子,掙扎着想從牀上爬起來。他已經沒有心思去理會別的什麼了,他現在只想離這個眼神看起來像野獸一樣飢渴的男人越遠越好!

「不,你不能走!」聽到秦陽極逃離的話,石磊心急地大吼道,攔抱住了他。用的力道之大差點把他給攔折斷!男人炙熱的氣息噴灑在秦陽的耳邊,他心中一陣恐懼。

「別碰我!放開我!你這個變態!王八蛋!我要回去!我要回去!我不要待在這裏!」巨大的恐懼襲上秦陽的心頭,秦陽奮力地掙扎着。他的尖叫聲淒厲地就像是一個即將遭受到強暴的少女!

石磊死死地抱着他,勒得他快要斷氣般地呻。秦陽覺到男人火熱的舌襲上了他暴在外的脖子,接着又吻着他的臉。秦陽偏着頭不讓他吻,可還是讓一個又一個無比火熱的像烙印一樣的親吻覆蓋在秦陽的脖子上、臉上。

「我……我是個男人!看清楚,我——是個男人!不是女人!你這個瞎了眼的混蛋!」秦陽被男人壯的鐵臂抱得死緊,別説是從他懷裏掙了,連氣都不過來,只能又驚又怒地低吼。

天哪!他怎麼會遇到這種事!?

「我知道、我知道,你是個男人。可是我就是要你!我不管你是男是女,我喜歡你!我要你!」石磊的舌含着他的肌膚,突然説出一連串令秦陽哭笑不得的話。

「可我不喜歡你!我也不要你!去他××的!」秦陽終於知道和這個男人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講不清了。他只能一邊躲避着他的舌吻,一邊氣吁吁地發他的憤怒。

「沒關係,你不喜歡我,我喜歡你就夠了!」石磊突然把他壓倒在牀上,一把扯開他身上包裹的薄被。可憐的被子被男人巨大的力道給撕破了,發出「嘶——」的響聲。這種聲音似乎讓男人想到了什麼,男人只用健壯的身體和雙腿牢牢地壓着秦陽,雙手抓起一旁的薄被把它撕成一條一條的。

秦陽奮力地在男人的身下掙扎着,可惜男人沉重高壯的比他大了兩倍不止的身軀卻牢牢地壓住了他,使他本不能動彈。想到自己將要被這頭如「熊」般壯碩的男人強暴,秦陽的心便恐懼地發抖!

「不!你不能這樣!這是強暴你知道嗎?這是犯法!你不能這樣對我!」秦陽的聲音聽起來有着明顯的顫音。

「我不在乎。況且,我不會讓你有機會去報案的。我會把你牢牢地鎖在這裏,除了待在我身邊之外,你哪裏也不能去!」石磊笑着拿着長長的布條把他受傷的雙手和雙腿分別綁縛在牀頭和牀尾。

「你這個瘋子!變態!氓!無賴!吃×的豬……啊……你去死!」秦陽四肢大張地被綁在牀上,用自己知道的髒話盡情地咒罵着。可是,當男人的大掌襲上他光膛時便嚇得自動消了音。

天哪,這絕對是一場噩夢!秦陽絕望地心想。

清楚地覺到男人厚實的手掌在自己光的身體上游移,秦陽意外地發現,即使自己心裏恐懼地發抖,可是不論是男人的撫摸也好,親吻也罷,卻沒有讓他到噁心。唯一讓自己到憤怒的,也許更多的是自己身為一個男人卻無能為力應付眼前這種突發的狀況吧!一個男人若連自己的身體都保護不了,這簡直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可惜,秦陽卻一點也不覺得好笑。事實上,他心裏悲憤地想哭。他咬着下,強忍着陣陣湧向喉頭的呻——媽的!這「熊男」要做就做!還搞什麼搞!

秦陽絕不承認自己的身體背叛了他。

恨恨地瞪視着俯在自己前含噬自己頭的男人,秦陽既恐懼又氣憤。

男人啃咬他首的力道讓他皺眉,卻另有一種令自己為之恐怖的顫慄傳來。

「唔……」逸出口的低像是嘲笑自己一般,讓秦陽的臉青了又綠。

真……他媽的!

石磊突然從他的前抬起頭。噴着烈焰的雙眸注視着秦陽晶亮的眼和微張着的濕潤紅。他,俯身狠狠地吻住他那張老是吐惡毒咒罵的小嘴,火熱的舌頭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入侵了秦陽柔軟甜美的口腔!

「混……唔……嗯……啊……」秦陽的咒罵還沒有時間吐出來,口中的空隙便讓男人的舌頭趁虛而入。男人的吻因急切而毫無章法,更毫無技巧可言,只是像野獸一樣對他的舌又啃又咬,又,然而卻意外地狂野孟,彷彿像團烈火似的焚燒着秦陽的理智,讓他的腦袋混亂地像是一團漿糊。

男人不知道狂吻了他多久,秦陽只覺當男人的舌離開他時,他的嘴巴都快要被這頭野獸得麻木了。他只能「呼呼」地息不止,渾身癱軟如泥,紅腫的雙也豔麗得快要滴出血來似的,連那雙晶亮的大眼也充滿了情的水澤。

石磊看到秦陽這副香豔無比的人景象哪裏還忍得住!?一下子扒光身上的衣物跨上牀來。氣,伸手就把掛在秦陽間那件黑內褲給撕了!秦陽立的白玉莖便瞬間彈跳了出來。

「嘶——」布的破裂聲清楚地在這間不大卻相當簡潔的純男卧室裏響了起來。

神渙散的秦陽又驚又怒的正想破口大罵,然而跳入他眼簾的卻是男人壯碩如山的體和堅得幾乎與腹部齊平的猙獰巨碩!

「天——」秦陽生生地倒了一口冷氣,嚇得連腿間漂亮的莖體也軟了下來。

這傢伙是怪物嗎?不僅體壯如山,連那裏都長得不可思議的長巨大!簡直就像是野獸才有的東西!秦陽震驚地注視着眼前青筋畢長柱體,突然到前所未有的恐怖!

「不、不要——」覺到男人的大掌已經襲上了他最脆弱的部位,秦陽再也控制不住內心的恐懼驚慌地搖頭,眼淚也撲簌地從眼角了下來。

什麼「男兒有淚不輕彈」,見鬼去吧!秦陽現在只想放聲大哭。

「秦陽——陽——別哭,不要哭,我會很温柔的。」石磊見他一臉的驚恐,哭得猶如梨花帶雨,不笨拙的俯下身一邊吻着他的淚一邊安着,大手還伸入秦陽張開的大腿間,整個地把身下青年的慾望包進掌中,一邊輕柔地套着他半軟下去的漂亮莖體,一邊捏着他可愛的小球。

「温柔個!嗯……啊……你的××……嗯……那麼大!我會被你……嗯哈……死!」要命的慾望掌握在男人的手裏,男人糙的套捏又使得下越來越火熱。秦陽不自覺地呻,連咒罵都變得破碎無力。

他××的!男人果真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只想要發!發!就要被人××○○了,還能見鬼地發情!秦陽真是無語問蒼天。

「不會的,我會很小心很小心,會讓你很舒服的!」秦陽認命的話語,使得男人更加地興奮,頻頻地親吻他的身體。

「舒服……你……個……頭!啊——」立的慾望突然被火熱的口腔包圍,秦陽的身體瞬間彈跳了起來,發出好似垂死般的呻

可憐秦陽雖然外表風俊俏,卻因為格惡劣,外加心高氣傲的緣故,至今還沒有過往到「全壘打」的女友。所以直至今二十四歲「高齡」,他還仍是清清白白的童子雞一隻。

雖然也時不時打手槍,但哪有過被人口的經歷——而且還是被一個壯男口!?這不能説可怕了,簡直是恐怖!超級恐怖!

「你……這個——」「瘋子」二字還沒能從秦陽的牙齒中蹦出來,秦陽就在男人一陣死命的中一如注,速度快的簡直可以媲美閃電!

劇烈地如雷殛般的快襲來,秦陽只覺得眼前一陣發黑,一口氣差點就沒上來而暈死過去!

「好快!」石磊「咕嚕」一聲下秦陽噴在他口中的甘泉,。秦陽染滿水霧的眸子羞憤地看着男人毫不猶豫地下他的體,還一副意猶未盡的模樣,才剛剛發過的地方,似乎又有抬頭的跡象。

這絕對、絕對、絕對是場噩夢!

石磊看着無力地躺在自己身下,因高而嫵媚豔麗得只能用「驚心動魄」來形容的美麗青年,忍耐已久的巨脹痛地似乎快要爆了!趁身下的青年失神之際,他解開了秦陽腳下的布條,小心翼翼地、儘量在不碰觸到他傷處的情況下曲起他虛軟的雙腿,火熱的目光注視着那唯一可以容許他進入的粉口。

「好……好漂亮!」男人再次讚歎出聲,火熱的視線更加盯緊那令身下青年羞恥死的地方。

的確,那像含苞的花瓣似的小小粉牢牢地緊閉着,形狀、澤都非常的漂亮可愛。

石磊忍不住抬高秦陽白圓翹的部,伸出火熱的舌頭在那層層花瓣似的折皺間瘋狂地舐着,還不斷地捲起舌尖深深探進那小而緊窒的粉口,在高温的內壁間兜轉回旋——「啊——」秦陽覺得自己就像是墜入了一個瘋狂而亂的地獄。

自己的那個地方……那個連自己都未曾見識過的隱密場所,竟然被另一個男人瘋狂地舐親吻!

秦陽覺得自己快要昏過去了,被這前所末有的覺、前所未有的經歷刺得昏過去!

「瘋……子!」覺到男人火熱的舌尖不斷地在自己的體內旋轉刺探,一股説不出是麻還是癢的怪異傳來,秦陽變得空白的腦子裏唯一想到的就是這兩個字。而在男人一連串瘋狂的舉動中,秦陽被刺過度的腦袋更是混亂成了一團。

閉着眼,咬着牙,在一連串足以令人發瘋的行為中覺到男人可怕的舌頭終於離開了讓自己羞恥的地方。

秦陽輕吁了一口氣,睜眼望向男人,看見男人看了看自身青筋畢的巨碩,又眼神灼灼地盯着自己那個地方,還一副苦惱的模樣,秦陽好氣又好笑。

「好小……真的能進去嗎?」男人忍得滿頭大汗,額頭青筋暴起。扶着自己的巨物就抵向唾沫濕潤得豔麗無比的小小口,試探地往前擠了擠。

「你要幹什麼!?」秦陽吃痛地皺眉,部受痛不自覺地掙扎住後移了幾寸,心裏再度害怕了起來。

老天!這頭「熊」不會就這麼硬闖吧!?秦陽恐怖地心想。

「我要進去!我好想——陽,給我好不好!?」慾火焚燒的男人死死地用大掌抓住他白的大腿,一副想要馬上衝鋒陷陣的狂躁模樣。

「不——不要!我會死的!我一定會被你的××殺死的!」秦陽恐怖地尖叫起來。他那裏……他那裏怎麼可能承受那麼巨大的東西!

「我要!我要!」男人忍得全身的肌賁張,看得秦陽心口又是一陣狂跳。

覺到男人的巨物硬是往自己的體內闖,堅硬無比的大龜頭不斷撕裂着自己緊窒嬌口,無法從男人巨掌中移動自己的秦陽受不住地慘叫起來。

「不……不要!求求你不要!石磊,我好痛!我真的好痛!」再也顧不得什麼男尊嚴了,秦陽沒兩三下就痛得冷汗直,只能淚水漣漣地哀求。

石磊慾火焚燒看着身下梨花帶雨的漂亮青年,疼惜的心還是戰勝了想要不顧一切一逞獸慾的衝動。他移開自己的巨物,看見那粉口因他的強行突破而滲出了絲絲血痕,不憐惜地低下頭將血絲一一去。

「我好想——秦陽!我真的好想!可是進不去!怎麼辦!?怎麼辦!?」被慾望折磨得慾火焚身又得不到發的男人整個人壓住秦陽,痛苦地低吼,堅硬如鐵的下身拼命地摩擦秦陽的部。

男人的憐惜,和男人被慾火折磨得劇烈顫抖的高壯身軀使秦陽的心一下子平靜下來。看着男人被慾望折磨得扭曲的、滿布汗水的臉龐,秦陽的嘴巴比腦袋更快一步地説了一句連自己都後悔莫及的話——「你真的要做嗎!?」一問出口,秦陽就後悔得要命。

「要!要!我要做!」男人拼命地親吻他的身體,點頭如搗蒜。

「那你這裏有沒有之類的!?」秦陽的嘴巴像有自主意識一般,讓秦陽自己都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

老天!他這是在幹什麼!?難道他要教這個「熊男」怎麼樣才能順利地進入自己嗎!?

!?」男人想了想,搖頭:「沒有!」

「那沐浴呢?」算了,他認了,反正他也不討厭這頭「熊」。看在他忍得那麼辛苦,還沒有對他一逞獸慾的份上,算了吧!他也是男人,自然明白那種隱忍的痛苦。

「沒有。」

「洗髮呢?」

「沒有。」

「……」

「那你他媽的有什麼!?」秦陽火了。媽的!他都願意被這個男人給××○○了,這傢伙家裏竟然什麼潤滑的都沒有!那不是要他死嗎!?若是這樣,那就別怪他了!他可不想被這頭「熊」搞死。

「你要這些東西幹嘛!?」男人還是一頭霧水,不明所以地問道。

「你是頭豬啊!?沒有東西潤滑你進得去才怪!我又不是女人,能自己分泌體!你想我血成河嗎!?」秦陽破口大罵。

「啊——是這樣啊!我明白了!」男人頓時咧開嘴笑了開來。興沖沖地從牀上一躍而起,赤身體地從卧室裏跑了出去,又很快提着東西跑了進來。秦陽一看他手裏提着的東西,不傻眼了。

「你看——這個行不行!?」沒錯,男人手裏提着的正是我們每天常生活中必不可少的——拉油。

「老天——」秦陽從來不知道原來他每天食用的東西還能用來做這種用途,不哭笑不得,但還是不得已地點了點頭。

見秦陽點頭,男人興奮地一蹦三丈高,忙跳上牀,倒出金黃/的、滑膩清香的體不斷地往秦陽粉的小內灌去。不小心溢出的體沾濕了牀單,他也不管,只是用長的手指拼命地擴張眼前美味的小

「嗯……」冰冰涼涼的覺溢滿後,再加上男人在體內進進出出的長手指,秦陽忍不住呻出聲。

很快的,在拉油滑膩的輔助下,秦陽的粉從只能勉強進出一小小的指頭變成了兩,不斷歙動張開的口使得男人能清楚地看見裏面豔紅的內壁,男人不興奮地渾身打顫,腿間的巨碩也突突直跳,看得秦陽一陣臉紅心跳,體內的覺更加清晰鋭起來。

「可……可以了嗎?」過於興奮的男人下場就是忍得滿頭大汗,連寬闊飽滿的天庭都爆滿青筋。

聽着男人暗啞的顫音,眼前又晃動着男人因汗水而更顯得陽剛的體,秦陽也忍不住口乾舌燥起來。MYGOD……這傢伙的身材真不是蓋的!能和這樣男人中的男人××○○,看來也不是件吃虧的買賣!

呸!呸!呸!老天!他現在還在亂七八糟地想些什麼呢?秦陽恨不得舉起手重重地敲自己昏昏沉沉的頭,看能不能讓自己冒出些正常男人遇到這種情況時的想法。可他一移動手臂,才發現自己的雙手還綁在牀頭,活像只待宰的青蛙。

「先……放開我!」秦陽紅通通的漂亮臉蛋瞪着那個跪坐在他大敞的雙腿間的男人。男人的手指還在他的體內奮力地擴張着,同時還時不時地舉着他兩腿間的「怪獸」在他腿間比了比,真是﹡@%#&#%※#……

「啊——」

不經意間,男人長的指頭觸到體內某個要命的地方,電擊般的快一下子湧向全身,秦陽瞬間彈跳了起來,不明白自己的身體為什麼突然會變成這樣?

難道説,這就是同志雜誌中提到的那個令人瘋狂的快點——「G點」!?

不過,秦陽也沒有機會在上牀的時候繼續想些有的沒的,接踵而來的快水般向他湧來。

石磊見他的反應那麼烈便不斷地開始刺他的那個地方,用長的手指擰、按、刮……

「啊……嗯哈……唔啊……不行,不要再了,好難受……」似痛苦又似愉悦的呻不斷從秦陽的口中出來,雪白的身子在牀上扭動着,像是在抗拒又似在勾引。

石磊忍得都快要爆炸了。見身下的青年已一臉醉的模樣,他終於忍不住了,出自己差點被他裏面高温給融化的手指,雙手緊緊地扣住秦陽雪白粉的大腿,將他的俏抬高,一舉將自己聳立的巨碩送進了那不斷開合、動的滑膩小

「啊——」可憐的秦陽前一刻還覺得身處天堂,下一刻便惡狠狠地摔入了地獄。身體仿若被劈成兩半的劇痛讓他一下子從慾望中清醒過來,接着便開始破口大罵、拳打腳踢——當然,如果他的手和受傷的右腿能動的話。

「他××的!放開我!痛死了,我不做了!快把你他××拿出去!我要死了,我要被你捅死了!@%#&#%※#……」接着是一連串劈里啪啦的咒罵。緊接着——

「唔……唔唔……」紅灩灩、不斷吐出的髒話連地痞氓也能佩服得五體投地的小嘴,被那個壓在他身上的「熊男」給含住了,只能發出破碎的呻

而兩隻着力的腿也被男人有力的大手死死地緊扣着,往兩邊壓着。翹渾圓的部只能被迫抬高任由他人予取予求。

男人彷彿一進入了他體內就變成了野獸似的,本不把他的掙扎和抗議放在眼裏,只是血紅着一雙眼,在他被擴張得滑膩的體內惡狠狠地,每一次的撞擊都狠頂到他體內要命的一點。

而仰着頭髮出暗啞的嘶吼的男人,看起來既危險又可怕、可又讓人覺得異樣地、該死的!簡直就像是一頭野生的雄獸!

可憐沒什麼經驗的秦陽沒兩三下就被身上的壯男得兩眼離,泛着水霧般的光澤。難以忍受的痛楚漸漸地被噬骨的酥麻所取代,令他渾身搐,更讓他的腦袋完全變成了一團漿糊。

現在的他,什麼也想不起來,腦子裏除了壓在他身上瘋狂肆的男人,能帶給他攀上天堂的男人,除此之外,他什麼也不知道,什麼也想不起來。

「啊嗯……唔哈……嗯……好舒服……好……那裏嗯哈……就是那裏……

深點啦……我要……我還要……」一連串嬌媚得令人聽了骨頭都發酥的語,不受控制地從秦陽的嘴裏飄出來,刺着壓在他身上男人的情慾。

只聽見男人低吼一聲,地益發兇猛,簡直像是要把身下的人兒往死裏般的狠猛幹,直得身下的青年渾身搐、高聲叫不止。青澀的慾望沒兩三下就又得一蹋糊塗,夾得石磊嘶吼不已。

「解……解啊嗯哈……開我……的手哈啊……」支離破碎的話語不成調地從秦陽的嘴裏吐出來。沉浸在快中卻無法掙扎,更無法抱緊身上壯碩的男體魄,使秦陽染滿水霧的雙眸哀求地看着身上的男人。

「好……舒服。」男人一邊一個勁地狂,一邊扯開綁縛着秦陽雙手的布條。失去束縛的雙手一下子牢牢地圈住了男人健壯的脖頸,男人也死死地回抱住他,兩具緊貼着的體相互摩擦撞擊着,不斷髮出銷魂蝕骨的息和呻

「啊哈……好……快點……嗯啊……哈抱緊我……再抱緊一點……」

完全沉淪在陌生的情慾世界中的秦陽無意識地説着,「吻我……嗯啊……快吻我……我好想……」

鋪天蓋地的熱吻落在秦陽的臉上、額頭,隨即重重地吻上他飢渴地、微張的紅。兩人就像發狂了似地着對方的舌頭,直吻到秦陽舌麻木,透明的唾沫從他的嘴角了下來。

受着眼前這一切,石磊覺得自己真的快要瘋了。

「幹!你這個妖……我……死你……」石磊一把將身下的青年抱起,跪着讓他直接跨坐在自己的巨碩上。他的大掌託着他渾圓的雪白瓣,高高托起又重重地放下。

如此強烈的刺,讓青年發出像野貓般淒厲的叫,緊緊摟抱着他脖頸的雙手也在他背後留下一道道情的抓痕。

「我嗯啊……啊哈受不了了……放了哈嗯……我……又要了……」秦陽覺得自己快要被眼前的壯男給幹穿了。男人野獸般的大的巨碩在他體內瘋狂地進出着,每一次都頂到那令人發瘋的一點,讓他死——既痛苦又愉悦。

「再等等……就快了……」汗水淋漓的石磊再次把青年整個壓在牀上,把他的腿折在他的前,大大地張開着——形成一個「M」型,在他如火爐般高温緊窒地令人發狂的體內一陣狠命,直讓身下的青年叫得沒了聲音才噴出一股股滾燙的熱

「被了……」秦陽的下身被燙得一陣哆嗦,空白的腦子裏竟然還能冒出這樣一句話來。

「秦陽。」剛剛享受完一場盛宴的男人也一臉饜足的表情。翻過身,一把將渾身癱軟如泥的秦陽抱在懷裏。

一時之間,渾身汗水和着的兩人誰也沒有再開口説話,只是靜靜地享受着高後的餘韻。

第三章

當身為一名男人卻被另一名男壓在身子底下××○○時,那名男人應該會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態!?

如果是正常的男人,他肯定是屈辱、憤怒、不甘、恐懼,痛苦不堪,甚至會成為他一生中毀滅的打擊。

可若是,有一種男人被另一個男壓在身下○○××時,他還能受到無與倫比的歡愉和快——他從未體驗過的歡愉與快,那麼,這種情況,是否也是屬於男正常的生理狀況的範圍呢?

還是,這名自以為自己很正常的男人,其實是一個隱形的「GAY」?只是自己平時沒有發現到而已。

秦陽從情慾的漩渦裏清醒時就是這樣一種情況。

他被身旁的熊男抱在懷裏,兩人都如初生嬰兒般赤

一時間,他有瞬間的惑,不明白自己怎麼會發生這種事呢?被初次見面、而且還身為同霸王硬上弓不説,甚至還莫名其妙地經歷了一次無與倫比的愛。

如果是正常的男人,他的反應又會是怎麼樣呢?肯定不會像他那樣平靜吧!

更何況,這並不能稱之為「強暴」,最多,最多不過是「和姦」。

「我想洗澡。」

太過情的結果就是喊得嗓子啞掉,渾身像是被大型卡車碾過似地痠痛虛,尤其是身後那隱密的場所,更是傳來一陣陣火辣辣的刺痛,也不知道受傷了沒有。

他×的!他可不想年紀輕輕就患上「」這個討人厭的病!

「我抱你去。」比起秦陽的有氣無力,力旺盛的石磊講話依舊中氣十足。

「嗯。」秦陽看着他一個跨步下了牀,腿間半抬頭的「怪獸」還晃呀晃的,臉上一陣發熱,想起剛才那個巨物帶給他那種銷魂蝕骨的快似乎又酥了起來,連腿都軟了。

媽的!搞什麼!他們都是男人好不好!他怎麼可以對着另一個男人的那個「部位」口水!?

秦陽恨恨地咒罵自己。

石磊的公寓雖然小,浴室卻很大,裏面除了簡單的巾、牙刷、洗衣粉和香皂,以及一支電動刮鬍刀之外,其它的一應俱無,不過還好,浴室裏配備了一個超大的浴缸,可是看那浴缸乾燥泛黃的樣子,也猜得出主人鮮少使用,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淋浴族」。

不過現在好了,這個久未使用的浴缸終於有了用武之地。要知道,秦陽每天覺得最舒服最愜意的時候,就數躺在浴缸裏、半眯着眼,舒舒服服地泡個香噴噴、熱呼呼的澡了。

現在也不例外,在經過了一天的勞苦奔波,又遭遇到受傷失身的種種衰到極點的事之後,還能躺在浴缸裏泡個熱呼呼的澡,也不失為人生的一大享受。

更何況,他現在本無需動手,只需像個女王一樣指使人伺候就OK了。這樣好康的事,沒道理不好好享受是不是?

看着虎背熊的男人像對待珍寶一樣的抱着他,小心翼翼地把他放進浴缸裏,接着又小心翼翼地把他受傷的右腿捧起來,套上透明的塑膠袋,搭在一邊的缸緣上,秦陽就有一種女王般的快,所以更加理直氣壯地提出各式各樣的要求,這個、那個,這樣、那樣……

「你進來做什麼!?」

當秦陽半躺在浴缸裏舒服地泡在熱水裏喟嘆時,一隻陡然跨進來的大腳卻讓他驚訝出聲。

「一起洗啊。」男人咧開嘴出一個傻氣的燦爛笑容。

「不要!你出去!」秦陽不耐地皺眉。

「沒關係,這浴缸大的,兩人一起洗沒問題。」

男人像是聽不懂他的話一般,徑自跨進浴缸裏坐了下來,舒服地嘆了一口氣,而原本寬敞的浴缸,卻由於進了一個身高一米九以上、壯碩如山的大男人而變得狹窄不堪。

更令秦陽到羞恥的是,這個男人還面對面地坐在他敞開的雙腿間,一條健壯的大腿橫跨過他的部,赤出他腿間那傲人的巨物和濃密的黑叢林。

只要一想到那個男人腿間的大傢伙曾經那樣進入過自己的身體,秦陽就覺得不可思議。他本無法想象,自己的那個地方怎麼可能得下那樣的巨物!?而且還……秦陽一想到此,就忍不住面紅耳赤。

他忙低下頭,伸出手想擦洗自己的身子,一時之間卻忘記了自己手上因為擦傷還包滿紗布,不能浸水——「別動!」男人眼捷手快地一把抓住了他,皺眉道:「你的手還不能碰水,還是我幫你洗吧!」

説着大掌徑自撫上秦陽白晰滑的體,拿着巾上下洗起來。

兩個赤身體的大男人在浴室裏共浴的畫面説有多人就有多人,尤其是一白突顯出一黑、一高壯襯托出一嬌小、一格陽剛一亮麗嫵媚的鮮明對照,更是給予人強烈的視覺衝擊。相信任誰看到這副畫面,都會有一種高聲尖叫的衝動,恨不得他們馬上來個活生香的宮秀。

浴室裏的氣氛也是越來越詭異,寂靜的空間裏,除了水聲,就只聽見男人越來越重的息。

而秦陽也好不到哪裏去,男人灼熱的呼噴灑在他的頸項和耳畔,手持巾的大掌每撫過一處都帶來一陣陣不可扼制的酥麻,讓他到莫名的焦躁和空虛,想伸手抱住男人,想喊、想叫、想……

「啪!」巾掉到水裏的聲音,接着是男人的雙手撫上自己赤的軀體,四處瘋狂地捏和撫摸。

「嗯啊……」被撫的快令秦陽忍不住呻出聲,身體雖然還疼痛萬分,然而食髓知味的體卻依然蕩地渴望着男人的撫摸。

「呼……呼……」石磊重地息着,注視着眼前一臉yinmi陶醉的秦陽更覺飢渴難耐,雙手捧着他的頭重重地吻上他微張的紅,兩人的膛和下身烈地相互摩擦着,兩具滾燙火熱的軀體帶來的是一陣陣窒人的高温。

「唔……唔……」再一次陷入難以扼制的情中的秦陽不自覺地摟住了男人的脖子,完全獻出自己的紅和男人烈地纏。

什麼也顧不上了!滿腦子都是想要得到滿足的極度飢渴。食髓知味的體彷彿有自主意識般地向快的源頭貼去,滿心滿眼的都是冒着玫瑰的泡泡。

「快……給我……」到石磊自己的頭,秦陽難耐地扭動着。

石磊一邊啃着秦陽甜美的頭一邊把他的另一條腿也掛在缸緣上,令他雙腿大張地呈現出自己的秘處。高高立的慾望,微微顫動着讓人恨不得咬上一口,略有些紅腫的口因剛才的合豔靡地歙張着,一隻手指了進去,裏面的體便和着水了出來。

石磊猛地嚥了口唾沫,緊貼着秦陽部、早已蓄勢待發的龐大柱體抵着口就一個用力捅了進去,進了一個大龜頭便被秦陽的緊窄夾得差點掉,耳邊又響起了秦陽喊痛啜泣的聲音,忙俯下頭含住他紅潤的嘴,伸出舌頭在他甜美的口腔內翻攪着。

一邊把大掌探進水裏圈住那半軟去的莖體循環套,接着便用那碩大堅硬的龜頭時快時慢地在那緊窒的入口摩擦逗,直到秦陽的紅漸漸地逸出難耐的呻,入口也漸漸變得鬆軟温潤才一口氣地把自己送進那甜美的最深處,接着兩人都為這天衣無縫的結合發出又痛又的呻,然後石磊循着記憶在剛才令秦陽發

狂的地方狠了幾下便聽到了那令人發瘋的、銷魂蝕骨的嬌——浴缸裏的水聲在嘩啦嘩啦地響,以及水下沉重的囊打在瓣上劈里啪啦的聲音。

一時之間,銷魂蝕骨的嬌聲,重的息聲,水聲,體沉重的撞擊聲,在這寬大的浴室裏情四溢地上演。血沸騰的石磊望着懷中濛着星眸,微張着紅不止、陷在情慾中變得無比豔麗的臉龐,真恨不得能一口把他進自己的肚子裏。

初次見面的兩人在浴室裏熱火朝天地纏綿繾綣,澡是越洗越髒、越洗越久……

接近凌晨時分,疲力竭的秦陽才被石磊從浴室裏抱了出來。

而放縱情慾的下場就是——秦陽叫得連話都説不出來了,身體更是痠痛得連躺都不能躺,只能趴着,只要動一小手指頭,都能牽動全身尖鋭的痛楚。

反觀那個把他害得如此悽慘的「罪魁禍首」,卻依舊像個怪物似的神采奕奕、力充沛。這怎麼不讓秦陽恨得咬牙切齒?

媽的!同樣是男人,為什麼他的體力卻那麼差?不只痛得要命,還累得要死?

甚至還差點被他做哭!?

秦陽憤似地咬着枕頭,就好像咬着男人的一般。

不知道是出自於什麼原因,秦陽雖然是第一次,但是他的後庭卻沒有受到太大的傷害,這對於一個第一次接受男巨大器的秦陽來説已經很不錯了。

不過,為了保險起見,石磊還是很小心地拿了一罐藥膏抹在他的傷處,濃濃的眉扭曲着。

「疼嗎?」石磊低頭看了看那紅腫不堪、因長時間使用還尚未完全閉攏的豔紅小,伸出手輕輕地撫着。

那美麗的花四周,細小的傷痕在燈光下清晰可見。

「剛才痛得要死……不過,現在好像不那麼痛了。」

秦陽赤的遍佈着各種痕跡的雪白身子趴在剛整理好的大牀上,同樣皺着一對姣好的柳眉,回答得有氣無力的。

「對……對不起!」男人吶吶地開口,「秦陽,你不會真的告我強暴吧!?」

「現在知道怕了?」秦陽斜睨了一臉愧的男人一眼,「剛才做的時候怎麼不想想後果?哼!」

「秦陽,你不會真的想告我吧!?」男人緊張地再一次追問。

「放心,我可不想上報紙頭版頭條!」秦陽冷哼一聲,「況且,有人會把和姦當成強暴嗎?」男人愣了幾秒鐘,反應過來時像個大孩子一樣歡呼了一聲。

「有那麼高興嗎?哼,我告訴你,這種事別想有第二次!不,是第三次!呃……」他們究竟在浴室裏做了幾次?秦陽心想。

「……總之,如果你敢再碰我一,我就把你揍成豬頭!」啞着嗓子説出來的威脅如他的人一樣軟綿無力。

男人原本興高采烈的臉一下子垮了下來。望着眼前活生香的體,忍不住又口水。

要不是看在秦陽受傷的份上,他真恨不得馬上撲上去將眼前的美味生活剝。

以他過往的傲人戰績——一夜××他七、八個女人,非和秦陽大戰三天三夜不可!不過,如果真這樣做,對秦陽來説——恐怕不死也成殘廢吧。

「你這隻萬年發的豬!」

一個枕頭從秦陽的身下飛了出來,正好砸中石磊興致的下半身。

「呵呵……我去洗澡!」尷尬的男人捂着高昂的下半身扭頭就想再度衝進浴室。

「你不是才剛洗完嗎?又去洗!?」秦陽驚訝地叫住想落荒而逃的男人,揶揄道。

「呃,是哦。呵呵……」男人一臉乾笑。

「我要睡了,好累。」無可奈何地趴在牀上的秦陽打了一個秀氣的呵欠,又痛又累地閉上雙眼。

不知道為什麼,除了剛開始對這個「熊男」到恐懼之外,現在那種害怕的心情已經完全消失了。

況且,他都已經被這頭「熊」啃得連骨頭都不剩了不是嗎?如果再裝出一副被強暴的少女般歇斯底里,就實在太可笑了。

所以,睡吧!一切亂七八糟都等睡飽了再説。身體雖然很痛,趴着也很不舒服,可依然抵擋不住強烈的疲憊,沒過多久,秦陽便趴在牀上睡着了。

「秦陽,秦陽。」石磊小聲地喚着,見牀上的人兒毫無反應,便小心翼翼地爬上牀來,側身伸手將他赤雪白的身子擁入懷中。

「秦陽,我喜歡你……」

均勻的呼聲傳來。一縷頑皮的陽光悄悄地從窗簾的縫隙裏窺視着牀上相擁而眠的人兒,灑落一片夢幻般的金黃。

好熱、好痛、好渴、好難受……怎麼會這樣?

睡夢中秦陽痛苦地呻着,掙扎着想醒過來,可卻徒勞無功。沉重的眼皮像是有千斤重般,而口更像是壓着一塊大石,讓他不過氣來。

身旁傳來斷斷續續的呻和熾熱的高温卻驚醒了石磊的淺眠。他低頭看了看趴睡在自己懷中的青年,只見他緊皺着眉頭,面若紅霞,發出一陣陣細若蚊蠅的痛苦呻。用手掌輕觸他的額頭,不為掌心的熱度嚇了一跳。

「秦陽,醒醒!你發燒了!醒醒!」不斷地用手掌拍打着那張火紅的漂亮臉蛋,石磊心焦不已。

「唔……」陷入昏睡中的青年卻只能發出痛苦的呻,絲毫沒有醒轉的跡象。

「糟糕!」石磊小心翼翼的把趴在膛上的秦陽移開,輕放在旁邊的枕頭上,一邊手忙腳亂地套上衣物,一邊用手機按了一組悉的號碼。

「喂?阿超嗎?是,我是石磊,你現在是在店裏嗎?我一個朋友發燒了,燒得很厲害……嗯,我這邊很偏僻叫不到計程車……你幫我請個醫生過來,就説…

…一定要快!……好,就這樣,拜拜!」

掛掉電話,石磊又衝進浴室裏端來一盆冷水,將巾浸濕,扭幹,蓋在牀上青年滾燙的額頭上。看着秦陽燒得滿面紅霞,石磊那個急啊!急得像只陀螺一樣在屋子裏團團轉。

「水……水……」

陷入在被烈火焚身的恐怖噩夢中的秦陽不自覺地呢喃出聲。他的聲音驚動了一旁抓着頭着急不已的高壯男人,他轉身撲到牀頭。

「秦陽,你説什麼?秦陽!」石磊着急地吼道。

「水……水……」被身邊急得大叫的男人驚走了恐怖的噩夢,燒得糊里糊塗的秦陽星眸半開半閉,口乾舌燥地重複着一個單字。

「水嗎?你要喝水?等等,等我一下啊。」男人一陣風似衝出卧室,接着客廳裏傳來一陣陣乒乒乓乓的巨大聲響。響聲過後,男人又一陣風似地衝了進來,手裏端着已經潑了一半的白開水。

「秦陽,水來了。」男人的大嗓門聽起來有些震耳聾,但還是小心翼翼地扶起牀上臉通紅的青年,把只剩半杯水的杯子湊到他乾渴的嘴邊。

「唔。」秦陽幾口就喝完了杯中的體,人也清醒了些,糊糊的腦子還搞不清楚自己身處的環境,只看到眼前一個高壯的男人,正「虎視眈眈」地注視着他。

是他!那顆該死的臭石頭!秦陽有氣無力地心想。渾身的疼痛、疲憊和暈眩,令他呻出聲。

「怎麼了?秦陽,你還好吧!?你還要不要喝水?」

「我還要喝。」秦陽乾巴巴地回答,喉嚨像是有團火在燒。

「那你等等啊。再等等。」男人讓他靠在牀頭,又心急火燎地衝了出去,客廳再次響起什麼東西被撞得東倒西歪的聲響,接着,男人端着一杯水走了進來。

不過,這一次,他卻很小心地沒讓杯中的體再潑掉一半。

「水來了,快喝吧。」男人黝黑的臉龐帶笑。

一口氣喝完整杯的水,才稍稍解決了秦陽喉嚨裏的乾渴,可他還是覺得渾身要命地難過。部隱隱作痛更讓他只能側着身躺着,也顧不得自己未着一縷。

「你覺得好些了嗎?」男人一臉的擔憂。

「我這個樣子還能好嗎?」笨蛋!沒見他渾身難受嗎?秦陽斜睨了他一眼。

「你發燒了,等一下我朋友阿超會帶醫生過來幫你看看。」石磊急急地説道。

「我發燒了!?難怪會那麼難受。」秦陽嘟囔着,接着又想到什麼似瞠大眼。

「你説有人會來!?」

「是啊,你生病了,要看醫生。可我這裏離醫院太遠了,所以只好叫朋友幫我請醫生過來。」

「你白痴啊!我這樣子能見人嗎!?」秦陽氣得差點沒從牀上跳起來。「笨蛋!快點把我的衣服拿給我。」

「哦。」男人聽話地拿過青年扔在一旁的衣物,卻尷尬地發現那件內褲已經被他撕得慘不忍睹。「秦陽……」男人討好地喚着。

「做什麼?把我的衣服拿過來啦。」

「內……內褲破了。」男人像是要證明什麼似的,展示着手中被撕成破布的黑碎片。

「呃……」看着那塊被撕得不成形的碎片,秦陽覺得眼前一陣發黑。「這是我最喜歡的一、條、內、褲,」低斂下來的嘶啞嗓音怎麼聽起來都有點咬牙切齒,「你、幹、的、好、事!」

「對不起,我再買一條給你就好了!不,我買一打!或者隨便你要多少就就多少!我……我保證!」男人舉着手對天發誓。

「你買個!這是絕版的××,全世界只有一條!」可惡!他好不容易才買到絕版的××子彈褲,本想做收藏用的,竟然被這個該死的熊男撕成了兩塊破布!

「那怎麼辦?秦陽,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發誓!我真的不知道這條內褲……的來歷這麼大。」,後面的話男人是越説越小聲,只能像做錯事的小狗一樣,忐忑不安地看着他。

「算了。」有氣無力的秦陽瞥了一眼有着像山一樣高壯的身軀,卻像只做錯事的小狗一樣可憐兮兮地望着自己的男人,越發覺得無力。「把我其它的衣服拿過來吧。」

眼冒金星、噁心疼痛、手痠腳軟外加有傷在身的秦陽本連穿個衣服都困難

無比。

沒辦法,被高熱燒得半死不活的秦陽只好求助於身旁的男人。

可是,當男人用笨拙的大手幫他穿衣服的過程中,秦陽見男人那種死盯着他的體,雙眼發光、手腳發顫、喉結滾動,連間也不自覺地隆起的模樣之後,還是忍不住發飆了。

「臭石頭,你又在發什麼?」這傢伙是不是人呀,還是隻力無窮的野獸!?

他都被搞成這樣子了,他竟然還有本事給他發

「我……我忍不住!」看着眼前渾身歡痕跡的雪白體,石磊自然而然地就會想起這幅美妙體帶給他的那種銷魂的發狂滋味。

「×的!你是隻沒有腦子,只會用下半身發情的豬嗎?隨時都能獸大發!?」

秦陽覺得自己都快被眼前這個「熊」男氣得力了。

「不是的!」被誤解成「種豬」的男人急急忙忙地否認,「我只會對你這樣,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以前都是別的女人自動送上門來,哪像這一次,硬是把人給霸王硬上弓了。

就算服小做低,像對待女王一樣小心翼翼地伺候着也老被罵個臭頭,石磊還是心甘情願,甚至巴望着這種被罵得狗血淋頭的子能持續到永遠。

這就叫做——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那我是應該到榮幸囉!?」秦陽才不相信他的鬼話。

不是秦陽對自己不夠自信,而是秦陽本就不想往自己的臉上貼金。試問,這世界上怎麼會有專門對特定的「某人」發情的男人?

只有天下第一號大白痴才會相信這種鬼話。而秦陽可不是什麼愛做白夢的純情少女,他可是個貨真價實、實實在在的男人!

「是真的!」男人信誓旦旦地開口,認真的炯炯虎目讓秦陽的臉上一陣發燒。

秦陽突然有一種臉紅心跳的覺。真他媽的見鬼了。秦陽心想。

「我管你是真還是假,總之,你的下半身給我安分點!別像只隨時都會獸大發的豬!」

嘶啞的嗓音再配上有氣無力的恫嚇,讓秦陽的神情怎麼看都顯得嬌媚無比。

令早已被他得神魂顛倒的男人不受控制地發痴。

「砰——砰——砰——」公寓的大門突然被大力的敲門聲拍打地震天價響,接着一個大的嗓門響了起來:「頭兒,我是阿超!開門!我帶醫生來了。」

「我知道了。」正在發痴的男人嚇了一跳,接着嗓音渾厚地應了一聲,手忙腳亂地幫秦陽扣上最後幾顆釦子。「你等一下,我出去開門。」

「嗯。」秦陽覺得自己最近肯定是衰神罩頂了,不然怎麼會那麼倒黴?

第四章

「頭兒,躺在你牀上的大美人是誰啊?不會是嫂子吧?」站在小客廳裏,人高馬大的阿超看着自己的老闆,搔搔頭狐疑地問道。

「嘿嘿。」石磊一臉的傻笑。

「不會吧?真的是嫂子!?老大,你什麼時候把到了一個這麼正點的妞啊!?」

阿超驚訝地張大了嘴巴,一臉的不敢置信。

那個「妞」真的超正點啊,長得水噹噹的,真他媽的好看!

「我們昨天才認識。」

「哇!這妞真夠開放啊!才認識你們就上牀了!?老大,你真行!」阿超簡直羨慕得快要鼻血了。

他孃的!這麼正點、熱辣的妞他怎麼就碰不上啊!?

「他沒説喜歡我。」石磊突然皺起一雙炭似的濃眉。

「老大,人家都願意跟你上牀了,肯定也是有這個意思啦!不然人家一個女孩子怎麼可能和你睡覺呢?除非她是個三八!」

「可是他不是個女孩子,他是個男的。」石磊突然投下一個重磅炸彈。

「啊!?」人高馬大的阿超徹底呆住了,僵若化石般愣了好久才結結巴巴地問:「老……老大,你説嫂子他……他……他是個男的!?」

「是啊。」石磊不覺得有什麼不妥,所以本不明白阿超幹嘛那麼吃驚。

「怎麼可能!?他長得那麼正點,怎麼可能是個男人!」阿超差點跳了起來。

那麼漂亮、水靈的「妞」,怎麼一下子變成了一個男人!?

「他當然是個男人,我都和他上過牀了啊。」石磊一臉的憨笑。

「老……老……老大,你和一個男……男人上了牀……」阿超口吃得厲害,張大的嘴巴幾乎可以下兩顆鴨蛋。

「是啊。」石磊不覺得有什麼不對。

「老大,你什麼時候變成一個GAY啦!?」阿超大叫,簡直不敢置信。他的老闆、他的老大,怎麼一下子變成了一個「死同戀」!?

噩夢!絕對是個噩夢!

「GAY是什麼東西!?」炭似的眉頭不明所以。

「就是同戀、玻璃、死基佬啦!老大,你不會連這個都不知道吧。」阿超垮下雙肩,一臉的鬱悶。

搞什麼!老大以前明明喜歡水噹噹的女生,怎麼一下子變成了喜歡男人,和男人上牀的同戀呢!?

「同戀?我知道啊。那又怎麼樣!?」石磊不覺得有什麼不妥。

不是他不知道「同戀」在社會上的風評,而是他大的神經本不去在意這種事。

對他來説,管別人説什麼,做什麼,只要自己快就好,就算是一名同戀,也撼動不了他大的神經。

況且,他是不是一名同戀幹別人事!?搞不明白這社會上其它人是怎麼想的。真他孃的——怪!

「可你以前明明喜歡超正點的妞啊,怎麼一下子變成喜歡男人了呢!?」搞、搞什麼!他的老大到底知不知道事情的嚴重啊?阿超煩惱地抓抓頭,實在不明白他的老大為什麼變成一個死GAY也一副大大咧咧的模樣。

「我也不知道,反正……喜歡就喜歡唄!」石磊笑得雙眼冒泡,咧着大嘴出一口白牙,「他長得好漂亮、好可愛,身體也好美,超正點啊。」

「可……可他……他是個男人啊。」雖然不敢相信這麼水的「妞」竟然是個男人,阿超還是口吃地説出了自己的心裏話。

男人和男人,怎麼會這樣啊!?

「我喜歡他,他是公的也無所謂啦!反正也差不多。」石磊伸展了一下僵硬的四肢,一股坐在沙發上,更把穿着拖鞋的大腳架到了茶几上。

「老大!什麼叫差不多啊?是差很多咧!」阿超着急地哇哇亂叫,「男人有什麼好啊?要大波霸沒有,得像水桶!還像猴子一樣渾身,又不會下蛋……下面還長着一和自己同樣的鳥!」

「他身上光溜溜的,比女人還細!我又不用他幫我生兒子,想要,領養一個不就得了!況且小孩麻煩得要命!整天哭哭啼啼的,見了就煩!」石磊翹腿皺眉。

「老……老大,你不會説真的吧!?你真的喜歡男人?」阿超説得戰戰兢兢。

什麼嘛!難道頭兒真的是一個同戀?

「我沒喜歡其它的男人,我喜歡的是秦陽。」

「可他也是一個男人啊!你喜歡他,還和他上了牀,不就成了同戀了?」

阿超不懂這有什麼不同。

「那就算是吧,無所謂啦!」石磊聳聳肩,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可是,老大,同戀不好啦!在社會上就像過街老鼠,人人喊打!」阿超還是擔心自己的老闆成為眾矢之的。

「管那麼多幹嘛?別人怎麼想那是他自己的事,我只管自己快活。再説了,這麼大點事,有什麼大不了的,喜歡男人又不犯法!」

「老……老大,你説的太好了!」阿超愕然,突然覺得自己的老闆實在是令人佩服。

在社會上這麼「勁爆」的事在老大眼裏也不過是芝麻綠豆的小事,連他都覺得自己有些小題大作了。

本來就是嘛,別人喜歡的是男是女幹其它人事?就算有人喜歡的對象是一隻貓、一隻狗,也是他自己的事!與別人幹個鳥!?阿超突然覺得自己還真是個徹頭徹尾的蠢材。

命是自己的,生活也是自己的,老活在別人的目光中,還他孃的快活個

「老大,我突然覺得你超「酷」耶!不僅修車技術一級!連觀點都酷得要命!我決定了,我要向你學習!」

阿超覺得自己明明比老大小,觀念卻沒有老大進步的自己簡直是對自己年齡的一種恥辱。所以,他覺得他的修車技術不僅有待改進,連腦袋裏的腦筋恐怕也要進行一番徹底的革新。

人家説人倒黴的時候連喝口水都會牙,這話是一點也沒錯的!還莫説,有時候人真要是倒黴起來,恐怕連最不可思議的禍事都有可能發生!

比如説,沒出門也能被車撞個頭破血、沒走路也能摔他個鼻青臉腫、沒吃飯還能噎他個伸脖子直眼,就連喝口水也能嗆他個半死不活!

而秦陽最近顯得是「楣」運高照,大大小小的禍事是一波接着一波。

這會兒,才剛打完針吃完藥稍微覺好過一點的他,拒絕了石頭抱他去上廁所,結果卻因為手痠腳軟,一個不慎便在浴室裏摔了個四腳朝天!

「噢……」秦陽眼前是一片金蒼蠅亂舞,劇烈的疼痛和暈眩過去之後,和地板做親密接觸的後腦勺是結結實實地腫成了一個大包,讓秦陽差點沒當場飆出一缸男兒淚來。

「秦陽!」男人聞聲闖進浴室,卻看見他摔了個紮實,不心急又心痛地把他抱回牀上。

「摔到哪裏了?痛不痛!?」男人心疼地有些發火,音量也不自覺地大了起來:「我説抱你去你又不讓,這下好了,摔了個狗吃屎!」

「你也不想想,我這個樣子是誰害的!」秦陽忿忿然地吼了回去,眼淚汪汪,一副楚楚可憐,嬌弱地似乎連風吹都會倒的模樣,可心裏頭卻氣忿地咒罵個不止——這顆該死的臭石頭!這頭該死的「熊」!這隻萬年發情的豬!要不是他,他怎麼會變得如此地落魄悽慘!?他××的!還有膽子吼他。秦陽孩子氣地扁着嘴,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摸樣。

「……」男人啞口無言,氣焰一下子偃旗息鼓,只好低聲下氣地嘟囔着:「好啦,都怪我,都是我的錯,好不好?我説了要照顧你,你只要待在牀上就行了!

要做什麼,我幫你!你的腳不方便,就不要動了好不好?」

「我……不喜歡動也不動地待在牀上嘛。」

男人一下子軟下來的態度讓秦陽也不好意思再發脾氣,只好羞澀地偏着頭吶吶地開口,不讓男人看到他臉紅的模樣。可是,當他驚覺自己的口氣彷彿像是對男人撒嬌時,臉一下子綠了。

怎……怎麼回事!?他怎麼像個扭扭捏捏的小女人?

秦陽發綠的臉乍紅乍白——&#%※#……嘰哩咕嚕……咕嚕嘰哩,一肚子的髒話冒在嘴邊,又狠狠地嚥了回去。

「那你想去哪?我抱你去好不好?」不知死活的男人咧着嘴,笑得一臉的白痴。本不知道眼前這個臉像變龍一樣花花綠綠的青年早已把他的祖宗十八代招呼了個遍。

「我的頭……痛死了!」秦陽不理他,青着臉叫道,心裏則暗暗嘀咕:白痴!

「痛!?哪裏痛?在哪裏!?」男人一下子慌了起來,簸箕似的大掌自動自發地摸上了秦陽的後腦勺。「嗯,都腫起來了,好大的包!會不會腦震盪啊!?」

他擰着兩道炭似的濃眉,活像兩條蟲。

「震你個頭啦!」秦陽翻了個白眼。他已經夠倒黴了,這頭「熊」還這麼咒他!

「那……我找瓶藥油幫你擦擦。」男人站起身來,兜轉着高壯的身軀在房間裏翻箱倒櫃起來。沒幾分鐘,原本看似整潔的房間,便像慘遭搶匪過境般一片狼籍。

「石頭……磊,找不到就別找了。」秦陽看着那個虎背熊的男人像只陀螺一樣在這個小房間裏亂轉,活像個搶匪一樣七手八腳地四處翻,還是忍不住地開了口。

「在哪裏呢?在哪裏呢?」專注於翻找東西的男人不理他,徑自翻箱倒櫃。

一件未洗的襯衫被他扔了出來,接着是一隻臭氣熏天的襪子,然後是半開的泡麪、發黴的餅乾、啤酒、雜誌、易開罐……一堆像垃圾一樣雜七雜八、五顏六的東西被他翻了出來。而當他找到那瓶藏於角落處的藥油時,房間已經變得像一個垃圾場一樣——慘不忍睹。

而製造出這一片混亂的男人則像是司空見慣似的,大手一張,本想也未想,又把那散落在地板上一堆又一堆、令人觸目驚心的「垃圾」掃回了原處。

「天……」秦陽不自覺地張開嘴,瞠目結舌。

這……這……也未免太誇張了吧!?這個男人難道看不見那條臭氣熏天的襪子、未洗的內褲和襯衫,還有發黴的餅乾,以及那些五彩繽紛的「垃圾」嗎!?

秦陽也終於明白,這間看似整潔的房間是怎麼來的了。

原來這間看似整潔的房間,其實「乾坤」足以媲美垃圾場!

秦陽打了一個寒噤,瑟縮着脖子看了看自己身處的環境。除了自己所處的超級大牀還算乾淨之外,其它的……不想想,也不敢去想。

也許就算某天他從哪個角落裏看到了一隻死貓或者死耗子,他也不會覺得意外。這間內在活像垃圾堆一樣「藏污納垢」的房間,還真是讓他大開眼界。

他突然覺得呼困難起來,看來,如果他要繼續在這裏生活下去,絕對……

絕對要讓這個熊男把房子好好地、徹徹底底地清理一番。

他可不想每天都睡在垃圾堆裏。

秦陽是家裏的老麼也是家裏的老大——也就是説他是獨生子,雖然生長在一般的小康之家——其實也算是高級知識分子的富裕家庭,但卻是天生的公子哥兒。

父母雖然不是高官也非超級富豪,但有一個身為大學教授的父親和一箇中學校長的母親,也足以讓他的兒時在老師和同學的面前吐氣揚眉,而他自小身體又比一般的男孩子孱弱,長得也相當地討喜,有一張比女孩還漂亮的臉蛋,在家中和學校自然受盡寵愛。

父母是不必説的了,由於夫兩人都是事業心強的人,早年的時間都用於學習、出國深造、考取碩、博士等學歷之類的事上,談戀愛自然成了馬拉松式的長跑。而等到兩人真正步入禮堂結婚時,顯然已然成為了兩朵「高嶺之花」了。

所以,對這個直至中年、也稱得上是「老蚌生珠」才好不容易得來的寶貝兒子,夫倆雖然身為高級知識分子,也仍難免有溺愛的成分——他説東夫倆不會指西,他指南夫倆不會説北,事事都以寶貝兒子馬首是瞻。

所以,在自己的家中,秦陽可謂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過得就像是一個幸福的小王子一樣。而慶幸的是秦陽本率真,人又長得聰明伶俐,又加上生了一張足以媲美女孩的漂亮臉蛋,因此不僅父母對他溺愛有加,就連親戚、隔壁鄰居、學校老師也對他相當地寵愛。

長此以往,本率真的秦陽雖然沒有變成一個「唯我獨尊」、「自命不凡」、「自私自利」、「妄自尊大」……的人,也難免養成了公子哥兒任、驕縱、脾氣暴躁、虛榮、心高氣傲、花錢如水等不良習

雖然他的壞脾氣在學生時代對他並沒有多大影響,但出了社會,在職場上卻讓他頻頻吃鱉、猛栽跟頭。而他又受不了一絲委屈,在工作上又不懂得阿諛奉承,陽奉陰違,人際關係也完全憑個人喜好行事。

所以,即便出了社會幾年,他還是像只初飛的雛鳥,處處碰壁,撞得頭破血

長得美、個又差,在公司裏的秦陽不是被同事排擠,就是被好的上司騷擾。因此,幾年下來,他的工作是找了丟,丟了找,找了又丟,丟了又找,而他又不願意繼續依賴父母,堅持一個人單獨住在外面。

可誰知道在大城市想過那種「一人吃飯,全家不餓」的單身漢生活竟然也這麼難?別説是做一個「鑽石」或是「黃金」的單身貴族了,如果能撈到一個「銅製」的單身標誌,也算你走運!

而秦陽是「金、銀、銅、鐵」一個也撈不到,整一個「四大皆空」——沒工作、沒房子、沒車子、沒鈔票。

況且從小沒有為生計過心的秦陽又沒有什麼理財觀念,有錢的時候大手大腳地花,吃、穿、用、度全都是高級品;沒錢的時候呢?就只能餓肚子、喝西北風了。可憐一個從未吃過苦,細皮的公子哥兒,三天兩頭地為三餐四處求職奔波,也真是有夠倒黴的了。

石磊則不同,他是家中的長子,底下還有一弟一妹。父母也不過是鄉下的一對老實巴的農民。家境雖然不算很窮,但也好不到哪裏去。

農民嘛,十有九個過着「面朝黃土背朝天」的子,雖然國內也不乏有那種在鄉村公路上開着高級轎車,比如説賓士、凱迪拉克、勞斯萊斯之類的超級富户,但也不可能幸運地砸到每個人的頭上——這種機率,不是億分之一,大概也超過萬分之一,比不小心吃了只蒼蠅、或是被鳥在頭頂上拉屎的機率還更渺茫。

所幸這種事做做白夢可以,如果真想美夢成真,還真要在祖宗牌位前一天二十四小時不停地燒高香。或許高香燒得多了,還有指望某天來個「地牛翻身」,一夜致富。

不過,國內佔多數的卻是另一種農民。那種農民自己本身毫無理想,只是拼命地把「光宗耀祖」的希望寄託在子女身上。

而他們簡單的腦子除了做生意賺了大錢之外,就只有「讀書」、「考大學」這一條算最有出息的出路。所以,農民們自己每天拼死拼活,起早貪黑,省吃儉用,拼了命也要把自己的子女繳出去。

石磊的父母就是這種安分守己、卻又殷切地「望子成龍」、「望女成鳳」的農民。

而他的父母和其它的父母不同的是,他們並不特別關心自己的子女能不能掙到大錢,而是像虔誠的宗教信徒一般,對「知識」有着莫名的執着與狂熱。

也許是夫婦倆吃過太多沒文化的虧——夫倆都是小學沒畢業的文盲,所以對「文化知識」特別的偏執。

可是身為長子的石磊偏偏不如他們的意,上學後在學校裏不是打瞌睡便是幹架,學習成績更是差得一蹋糊塗,每回帶回的作業本和成績單不是隻有幾分,就是一個大大的鴨蛋,這怎能不讓夫婦倆氣得要命?每回抓起旁邊的燒火便是一頓狠打。

若是跑,他那個聲若洪鐘、體格魁梧的阿爸便咆哮如雷地追着打,打得兒時的石磊是抱頭鼠竄,狼狽地活像只過街老鼠。

不過,雖然他的成績不怎麼樣,長得倒是非常的快,四肢發達,到十三、四歲的時候,石磊的體格就已經像座山一樣高大壯碩,虎背熊的了。

父親再揍他的時候他也不必抱頭鼠竄地四處逃跑了,只是自知理虧的靜靜地站着讓父親揍個夠。反正他是捱打慣了,皮厚的,就算他的父親再怎麼揍他,也不過是痛個一兩天,比起課堂上那些令他昏昏睡的書本來説,他還更寧願挨一頓父親的老拳。

而石磊自從有了這層認識,明白自己實在不是什麼讀書的料之後,他乾脆把書本拋到了一邊,每天在學校裏隨心所地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反正校園裏的老師對課堂上這種超爛的「垃圾」,也都抱着視而不見、聽之任之的態度,他只要每天做好心理準備,回家挨頓痛揍就行了。

可想而知,石磊的童年和少年時代的生活有多麼地悽慘。

不過也許是被父親揍成習慣了吧,即使身上的傷痕幾乎每天不斷,他也不覺得苦,或者是因此走上路,變成氓阿飛什麼的,雖然也常常在街頭與人兇狠地幹架,人也長得一副黑社會似地凶神惡煞的,但也沒有被一幫不良少年拉攏混入黑道,這也算得上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當然啦,想拉攏他加入黑社會的人就像是一羣討人厭的蒼蠅,揮之不去。不過對於這種鳥事,拒絕無用就只好用野蠻人的方式解決了——拳頭,有時比嘴巴更實用。

等到好不容易混了所爛得出名的五專之後,打架就更頻繁了。

學校裏裝的都是一羣超爛的「垃圾」,煙、賭博、搞大女生的肚子之類的事層出不窮,糾黨結派地幹架更是常有的事。也許是石磊長得實在是太像一個「氓大哥」了吧,從國小五年級開始他的股後頭就有一堆的「小跟班」。

上了五專之後「跟班」就更多了,一出動就是成羣結隊而行,讓人不以為他不是一個「氓老大」都難,而「老大」這個外號也是從那時起就在同伴間叫開了——反正不論在任何時間、任何地點幹架,他的拳頭總能揍得對方哭爹喊娘。

而他底下的那幫「跟班」若哪個被人堵了,還得他出面解決。

所以,在很長一段時間裏,石磊簡直可以説是以打架為生——專門拿「人體沙包」練拳頭,正好出出他在家中憋悶許久的鳥氣。

不過萬幸的是,這種拿逞兇鬥狠當白開水來喝的子,從五專畢業出來混之後就基本上絕跡了。

他和幾名同伴合夥開了幾家連鎖修理店,幾年打拼下來,店裏也有相對穩定的客户量。雖然談不上進斗金,但收入也相當的不錯。他也從原本一窮二白的窮小子變成一個頗有餘資的「小」老闆,購房買車的錢自然是不用説的了。

只不過他這種人向來散漫、隨慣了的,對物質生活基本上沒有什麼要求。

兜裏的錢多了,也照舊騎破車、穿地攤貨、租破爛公寓,至於那幾本逐年呈直線上升的存款摺子,也被他隨隨便便地扔在屜裏,由着它發黴。

反正像他這種生活糙、個大而化之,枝大葉的二愣子,就算當面給他一座金山,他也只不過傻笑一句:「呵呵,好多錢啊。」接着吃照吃,睡照睡,轉眼就不把它當一回事。

也許是生長環境使然,石磊結識的一羣人自然也都是那種動輒滿身臭汗,長得不是一張歪七扭八的猴子臉就是一臉豬哥相似地半開化的「野蠻人」——拳頭、刀子、滿嘴的髒話和下笑。

女的更不用説,野得和一幫臭男人有得拼。

不是把頭髮染成五顏六的「太妹」,就是那種恨不能把全身都光光,塗着血盆大口,繽紛的指甲油,臉上的脂粉厚得足以刮下一層石膏,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活像只「野雞」似的女人——事實上也與「野雞」無異。

除了在電視上,哪裏還曾見到過像秦陽這種比女的還清純美貌不知幾倍、又不似一般的臭男人,細皮的彷彿一捏就會碎,就連滿嘴髒話也能罵得優雅無比的像個貴公子哥兒似的人!?

也難怪像石磊這種憑本能行事的「野蠻人」會一見面就喜歡上了,這完全是野獸的本能!

別看石磊這個大塊頭表面上看起來愣頭愣腦的,其實骨子裏暴戾的很,發起狂來殺人都有可能!而他又向來不把社會道德規範放在眼裏,做事更是膽大妄為,哪還管得了自己喜歡上的是隻公的還是隻母的?想要就要,要不了就搶!

只是可憐像秦陽這樣一個花兒般嬌的公子哥兒,碰上石磊這種半進化的「野獸」,也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

不過幸好,這兩個生長環境和脾品味都迥然不同的「寶貝」,偏偏一個是內裏騷的乾柴,一個卻是表裏熱的烈火,撞到一起自然火花四,驚爆連連。

就連兩人一見面就滾上了牀單,也是再自然不過的事——絕沒有牽強附會的意思。

他們就好比兩塊磁鐵,近距離的接觸絕對是「碰」地一聲粘了上去,彼此之間狠命地抵死纏綿。

而像秦陽這種悶騷到骨子裏的柴火,沒碰上如石磊般只知道一昧蠻幹的野火,是絕對、絕對燒不起來的。

嘿嘿,俗話説的好:「什麼鍋配什麼蓋,瞎子配乞丐。」這兩個傢伙,算不算是歪打正着呢!?

第五章

「衣服、牙刷、巾、沐浴、洗髮、刮鬍水……」

秦陽靠在牀頭,仔細地列着自己常用品的清單。

既然自己已經被那頭熊男吃得骨頭都不剩,秦陽也打消了回去的念頭,乾脆一不做二不休,這幾個月他是賴定他了。

反正他已經倒黴到了這種地步——不僅又丟了一份好不容易得來的工作,還兼傷身又失身!不過,如今四面楚歌、囊空如洗的秦美人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反正「屋子」已經夠漏的了,再漏下去難道屋頂還會當頭砸下來不成!?

就算真的要砸下來,這一次他也絕對會讓它先砸在那頭熊的身上!

「喂,你到底幹完了沒有?這麼慢!」列完手中的清單,秦陽舒舒服服地坐在沙發上搖控着電視機,斜睨了一眼一旁忙得滿頭熱汗的男人。

「就、就快了。」

男人正在笨手笨腳地進行着有史以來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家庭大掃除,已經忙活了大半天了,還是不能讓吹求疵的青年滿意,不是嫌這髒就是那亂的。

究竟哪裏髒哪裏亂了?石磊搔着頭百思也不得其解。

至少比起他那票「兄弟們」的豬圈、狗窩來講,他覺得自己的屋子已經算很乾淨、很乾淨的了。不過,眼前這個長得漂亮、吃麪漂亮、做什麼事都漂亮得一塌糊塗的青年可就大大不敢苟同,只是像個太上皇一樣坐在一旁對着男人頤指氣使,活像多了一個可以隨時使喚、忠心耿耿的僕人。

而男人竟然也樂呵呵地接受他像騾馬一樣的驅使,一個指令一個動作——這兩個傢伙,該説他們是遲鈍還是怎的,不是天生的一對,也是地上的一雙!

「我渴了,想喝水。」

秦陽毫不客氣地指使着男人幫他做這做那,簡直可以説是飯來張口衣來伸手了,比待在自己家中還自在!才一、兩天的工夫,這個男人就把他寵得無法無天,恐怕再過不了幾天,他的老爸老媽都要退居二線了。

「等等啊。」男人一聽,立馬扔掉手中的破布,手急腳快地端來一杯温開水,遞到青年葱白修長的指頭上。

青年連喝水的動作都優雅非常、好看無比,那微微仰起的白晰脖頸,線條優美的鎖骨微,花瓣似的嘴一張一合地,看得男人是雙眼發直,只能傻愣在一旁看着他一口一口地將手中的水喝完。

「你傻愣在這裏幹嘛!?還不幹活去!」看見男人像座山似地杵在自己的面前,驕縱任的青年不悦地皺起秀麗的柳眉。

真是的,這頭「熊」怎麼老像個大木樁?一個口令一個動作,笨手笨腳地令人討厭!

而青年沒有想到的是,他在生活中比男人更加地白痴!更何況男人又不是他的什麼人,本沒有必要聽他的命令行事。

只是,這兩個人似乎都忘了這一點,主子和奴才互動得不亦樂乎。

「哦。」男人傻呵呵地應着,然後轉身,繼續他的擦桌子拖地刷馬桶的苦命活計。

平時很少做這種事的大男人笨拙的要命,做起事來自然特別地費勁。

大半天下來,笨手笨腳的男人被本身什麼也不會做,偏偏又吹求疵的青年折騰得汗浹背,穿在身上的T恤都濕得能滴下水來,就連厚重的牛仔褲也都汗濕了一大片。上下覆在他的身上,整個地突顯出他傲人的六塊肌和健碩的體格。

發達的肌、厚實的肩背,健壯有力的大腿……只能用「強壯」來形容的男人,明明強悍的可以將人一拳打死,偏偏在秦陽面前乖巧聽話的活像只超大型的牧羊犬。

「唔……」秦陽懶懶地躺在寬大柔軟的沙發上舒服地喟嘆了聲,腦子裏胡思亂想。

心想,什麼事都有一個男人,不,有一頭「熊」包辦的生活還真不錯。

不用工作,什麼也不用想,每天只要坐着躺着就有人把吃的喝的送到自己嘴邊——這不是豬的生活是什麼?

不過公子哥兒秦陽可一點都沒有意識到這種想法對一個男人而言是多麼的可

恥,反正他在自己家中本就好吃懶做慣了——除了自己整理房間外,洗衣、做飯、打掃環境他是一樣也沒有做過,老媽都會得妥妥貼貼的。

出了社會呢?又和學長同租了一套公寓——剛開始的時候是他一個人住,可想而知,那段時間他的狀況有多麼的狼狽悽慘。

衣服髒了要自己洗,一洗就成了抹布加醬菜;肚子餓要自己煮,煮來煮去煮成了火災現場;衞生就更不用説了,刷馬桶的時候把馬桶堵了,浴室變成了水池;拖地的時候把地拖了,卻把地板拖成了水淋淋的泥油路,五彩斑爛,比不拖時還髒;洗碗的時候則把洗潔劑當成免費的泡泡大餐,不僅把碗筷全砸了個稀巴爛不説,還把自己搞得上下皆白……所謂的「嬌生慣養」,指的就是秦陽這種人。

除了學習成績單年年滿堂紅之外,常生活等同於一個白痴。如果出了社會之後又討厭工作外帶NoMoney,就只能用「廢物一個」、「米蟲一條」來形容了。

只可惜,秦陽從小到大都過慣了公子哥兒的生活,就算自己其實是個生活中的「米蟲」兼「笨蛋」,恐怕他也毋自不覺。如此説來,這兩個人,常瑣事中真可謂是一個半斤一個八兩,白痴加白痴,笨蛋加笨蛋,是不是等於更加的白痴兼笨蛋!?

「秦陽,你肚子餓不餓?」雖然適才才下了兩碗雞蛋麪讓兩人裹腹——石磊的廚藝也僅限於此,可秦陽才吃了幾口就放下了筷子,他比女孩子還優雅秀氣的吃相,差點讓男人看得下巴臼。而餘下的大半面條,也讓男人稀里呼嚕地三兩下就解決了,害得他老擔心青年沒吃飽,肚子餓。

「你以為誰都像你嗎?大胃王!吃那麼多也不怕把自己給撐死。」秦陽懶洋洋地躺在沙發上,斜睨了男人一眼。

想起男人餓虎撲食般的吃相和超大的胃口——兩大盆面兩分鐘之內就解決了,還一副半飽的模樣,吃得比豬還多!

「呵呵,我從小就胃口好,吃得比別人多。」男人搔了搔頭,有些尷尬。方正的臉龐也泛着微紅,只不過他的膚夠黑,看不出來。

「所以你才長得像只「熊」!」秦陽暗自嘀咕。

「什麼!?」男人隔得遠,沒聽清。

「我説,「人是鐵飯是鋼」嘛,你長得那麼……呃,魁梧,吃得多也不奇怪。」

才怪!秦陽在暗地裏齜牙。

可惜他這種超沒氣質的舉動,讓正忙着做清潔工的男人看不到,不過就算是看見了,情人眼中出西施,秦陽即使是變成了一頭母豬,估計男人也會認為他比貂嬋好看!

更何況,秦陽本就長得相當的不錯,即便偶爾做出出格的舉動,也讓人覺得賞心悦目。

美人嘛,就是有這種好處——就算是做出「西施捧心」狀,也還是一個鼎鼎大名的美人!而絕不至於「東施效顰」。

「嘿嘿。」男人手持着髒兮兮的抹布,一臉的傻笑。

「白痴!」秦陽翻了個白眼,伸了記懶,漂亮的雙眼眯了一下又像是想起什麼似地,遂開口問道:「喂,你都不用工作的嗎?你做什麼!?」這兩天男人都寸步不離地守在他的身邊,也沒見他出門上班什麼的。

「我……呃,和朋友合夥開了幾家修理店,」男人老老實實地回答,「不去也沒什麼關係!反正店裏有阿超阿猴他們看着,去不去都無所謂啦!」

「哦。」滿足了自己好奇心的青年對男人所處的行業興趣缺缺……

與自己合租公寓的同居人接連幾天不見蹤影,打了好幾通電話也只傳來「對不起,該用户已經關機」之類的甜美而機械化的聲音,老實説,李俊還着實有些憂心。

可惜除了憂心之外,他也毫無其它的辦法,公司的電話號碼是不用説的了,自然是沒有。像秦陽這種三天兩頭不是被老闆炒了魷魚就是他跩得炒了老闆魷魚的傢伙,記也是白記!

至於秦陽的朋友,想來幾手指頭都能數得過來。同事之間就更不説了,恐怕他連公司裏的一些同事長得是圓是扁都還不知道!別説是朋友了,沒有樹立龐大的敵人成羣就不錯了。

對於這個嘴巴毒、脾氣壞、又心高氣傲的學弟,李俊除了嘆息,還是嘆息。

因工作了一整天而顯得疲勞疼痛的額頭,李俊腋下夾着一個老掉牙的公文包慢地爬着老舊公寓的樓梯。

他那土的快要掉渣的黑框眼鏡、毫無髮型的頭髮、一身過時的西裝和破舊的

皮鞋,讓他整個人看起來老氣橫秋地活像個土裏土氣的小鄉紳!而他也確實從事着類似於一個「小鄉紳」的工作,在政府裏某個快要發黴的部門,充當一名小小小的文職,每天過着一成不變、仿若死水般的公務員的生活。

唉,説他是一名國家公務員算是好聽的了,他每天所做的事,充其量和打雜的差不多。

這個男人穿衣打扮土氣的要命,長得卻一點也不平淡無奇,反而相當的緻可人,和秦陽的亮麗嫵媚比起來,也毫不遜

雖然不能像秦陽一樣讓人一見驚豔,卻是那種越看越耐看的長相,緻的令人讚歎。只可惜,他雖然有一副出眾的容貌,可他那身令人不敢恭維,把所有的美完全給破壞殆盡,活像個小孩穿着大人的衣服偏偏又穿得不倫不類的衣着打扮,讓他活像只既滑稽又搞笑的小土雞。

這個審美能力極度弱智,偏偏又欠缺點活力細胞的男人像只蝸牛一樣在樓梯與樓梯間慢地爬行,才幾層的階梯,就被他磨蹭掉了十來分鐘。

等到他好不容易爬到自己所居住的樓層的時候,等在那裏的兩個人高馬大的大男人,早已互相瞪視的活像兩隻鬥雞了。

所謂「情敵相見分外眼紅」,兩個氓一樣的大男人,牛頭不對馬嘴了半天,都暗自猜測對方是不是自己情人的「姦夫」,簡直恨不得用眼神把對方給殺死。

要不是看在走道上老有人經過的份上,恐怕早就開打了。

「怎麼這麼慢!?我都快急死了。」

恨不得用眼神把對方砍個十七八刀的兩個男人中的一個——長得俊美狂野,一身酒紅絲質襯衫緊身黑皮褲包裹着高大健美的身材,利落的黑髮中夾雜着絲絲暗紅,左耳上還戴着一隻奇形怪狀的白金耳飾的男人看見自己的「情人」走過來,忙一個箭步走上前去,狠狠地把人摟進懷裏,用雙手圈住對方細瘦得彷彿一捏就斷的肢,抱起來俯頭就是一記法國式的熱吻。

另一氓一樣虎背熊的大男人,馬上陷入一片呆愣中。

唔,該不會是搞錯了吧!?

「唔……不要!霆。」衣着土氣的男子從男人的鐵臂中掙出,「別……這裏會有人看見。」

厚重鏡片下的雙眼四處逡巡,看見自己公寓門口還昂立着另一個高壯如山的大男人,微張着嘴呆愣的看着他們,臉立馬紅透了。

唔,都怪他啦!明知道這裏有人,還……男子羞憤地捶了自己的情人一記,卻軟綿綿的毫無力道可言。

「你怕什麼?難道我就那麼見不得人!?」

男人乾巴巴的磁嗓音帶着一股即將暴發的怒氣,越加恨恨地死摟着自己的情人,殺人似的目光直另一個男人站立的地方。

「説!那個傢伙是誰!?」如果被我逮到你出軌,你就死定了!男人用噬人的眼神向自己的情人宣告。

「呃,真的搞錯了。」另一個遲鈍的傢伙開口,有些吶吶地走向前來:「請問,你是李俊先生吧?你好,我是秦陽的朋友,是來幫他拿東西的。」説完他搔搔頭,對另一個死摟着自己情人、妒火中燒的男人尷尬地笑笑。

「你不是……」男人看了看眼前面帶尬的男人,又看了看自己懷中一頭霧水、不明所以的情人,頓時明白了自己搞出了一個大烏龍。

不過他不動聲地輕咳了一聲,仍霸住情人纖細的肢不放,從霸氣的薄裏拋出一句:「你怎麼不早説!?」嗤!害他和這頭「熊」雞同鴨講了半天,差點就打起來了。

「我……」笨嘴拙舌的石磊只能對着男人尷尬的笑笑。

「秦陽還好吧?」無法從霸道的情人手掌中掙,李俊只能紅着臉推了推鼻粱上的眼鏡,輕輕地問。

那輕言細語的温柔嗓音,從一個打扮得像一隻小土雞似的成年男子的口中出來,竟然如風拂面般沁人心脾,讓人即使有再大的火氣,也在這種聲音中降了温。

「呃,還好吧。他現在住在我那裏,想讓你幫他把東西收拾一下,我幫他拿過去。這是他寫的單子。」石磊從破破爛爛的牛仔褲的後口袋裏掏出那張捏得皺巴巴的紙。

「那……進來吧。」

李俊輕輕地拉開箍着自己間的大手,被男人小小地掙扎了一下,不過還是在情人柔柔哀求的目光中放開了手,任由瘦弱矮小的情人從那可笑的公車包裏掏出鑰匙開了門。

媽的!他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好説話了?真是越混越回去了!

男人看着自己情人瘦小的脊背,在心裏忿忿然。可是當情人回過頭對他柔柔地一笑時,他還是忍不住心花怒放,比打了一針強心針還振奮。

他××的!算他這次認栽了,即使這一個跟頭一栽就讓他栽了個整整十年!

還栽在一個瘦巴巴、身材比小學生還糟糕的小土雞的手裏,真他媽的窩囊!

可是也只有他才知道,在那副可笑的打扮中藏着一副比最妖最媚的女人還柔若無骨的銷魂身子和緻臉龐。只要一想到只有他才嘗過那副柔軟的嬌小身子的滋味,雷霆就説不出的心滿意足。

「媽的!老子真恨不得做個金屋把你給藏起來,誰也不讓見!」

男人在李俊的背後罵罵咧咧,俯身咬了一口情人那看起來可口無比的脖子。

情人被他嚇了一跳,「呀」地一聲彈了開來,臉紅得像西紅柿外加手足無措。男人霎時心情大好,低沉磁的朗笑説不出的人。

哼,要不是看在他不會打扮,自己不幫他「改造」就只能又醜又蠢的份上,他才不會整天「放牛吃草」——這個破地方、那個破工作,早就該通通滾他孃的蛋!

想他雷霆的「女人」,還需要去替別人當牛做馬嗎?只要在牀上伺候好他的下半身就夠了。

「石……石先生,要喝點什麼嗎?」情人的膽大包天讓李俊的臉一直都蒸着雲霞,時時要提防着情人來個「突然襲擊」,所以情緒難免緊繃,一緊張他説話就有點結巴。

雖然情人視禮教禮法如同放,時不時地譏笑他「自尋煩惱」「膽小如鼠」,可他卻還是無法像自己的情人那樣視他人目光如無物。

很多時候,他還是到非常的壓抑,覺得自己的向和情活像地下的老鼠見不得光。不過看見那名高壯如山的男子在初時的呆愣過後便是一臉的平靜如常,並不像其它的人一樣對他出怪異和嫌惡的神,他提高的心又慢慢地放了下來。

「叫我石磊就行了,先生先生的還真不習慣!」石磊搔着頭傻笑,望着他人的眼神總顯得真誠無比,無形中緩和了他那副凶神惡煞的模樣。

「……好吧,那……石磊,你要喝點什麼嗎?」李俊也笑了。秦陽的朋友啊,果真和別人不一樣呢!雖然長得嚇人了一點。

「你問他什麼!給他瓶啤酒不就得了。」被自己的情人晾在一旁的男人不甘心地進話來。

「我無所謂啦。秦陽的房間在哪?我幫你收拾吧。」石磊對男人的冷言冷語不以為意地笑笑。

那好,趁早收拾,趁早滾蛋!堂堂正正地蹺着腿坐在沙發上的男人惡劣地揚了揚眉,嘴裏雲吐霧。

媽的!他老早就看秦陽那個天生被人養的「小白臉」不順眼了,整天對他雷霆的「女人」頤指氣使不説,還老打斷他的好事,害他慾求不滿地衝了無數的冷水。

哼,要不是自己那隻小土雞老護着他,他早就一腳將他踹出了門!他××的,這樣一個光長臉蛋不長腦子的白痴,竟然還有人搶着要,真他媽的見鬼了。不過,看這個男人一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熊」樣,估計也是一個沒有腦子的白痴。

雷霆咬着煙嗤笑。

「不,不用,你坐着吧,我來收拾就好。」李俊拿了瓶啤酒和礦泉水便進了房間,留下兩個大男人在不大卻整理得一塵不染的客廳裏大眼瞪小眼。

「我説,秦陽那小子不會再回來了吧!?他現在和你住不是嗎?」

雷霆優雅地彈了彈手中的煙灰,修長的大手骨節分明,一看就顯得相當的強勁有力。

當然啦,比起石磊這種稱呼上的「老大」,雷霆本就是一個貨真價實的氓。

説話做事自然霸氣十足,毫無「客氣」二字可言。

「應該是吧。」石磊也不敢確定青年願不願意和自己在一起。反正就算他不願意,他也不會再放他走。

「什麼叫應該是?你自己的「女人」還搞不定嗎?」雷霆看了男人一眼,蹺着腿嗤笑。

「嘿嘿,我沒有問過他,也不知道他願不願意。」石磊的笑容裏有些苦澀的意味。

「直接把人壓到牀上做到不就得了?到時牀都下不來還跑得了嗎!?」經驗老到的男人叼着煙拋了一句令人吐血的話來,卻意外地讓另一個男人雙眼發光。

「不管如何,那小子是不能再回來了。這個破地方我也不想再待下去,我會讓李俊搬到我那裏去住。總之……你的「女人」不能再回來繼續破壞我的好事!

我真是受夠了那個不長腦子的傢伙,整天壞我好事不説,還一個勁地在我「女人」

耳邊煽風點火。哼,要不是看在李俊的份上,我早就把那小子扔進海里餵魚了。」

雷霆緩緩地開口。

「那……好吧,我一定會留下他和我住,不會再來打擾你們了。其實秦陽人很好,只不過脾氣差了一點。」石磊談起青年就忍不住地高興。想到未來兩人都會住在一起,手腳就興奮得一陣打顫。

「我沒聽錯吧?你確定只差一點?」雷霆眉一揚,冷笑,「我看是差很多才對!那小子若沒有人幫他罩着,總有一天不是被人砍死就是被男人給幹到死!」

「混蛋,你説什麼!?」石磊聽到如此不敬的言詞再也忍不住「霍地」一聲站了起來,握緊了拳頭,惡狠狠地瞪視着嘴角帶笑的男人,狠厲的氣勢一點也不輸給眼前這個身為真正的「氓頭子」的男人,「我不准你這麼咒他,還有,我會保護他!」

「不準!?」嘴角帶笑的男人扔掉手中的煙,也站起了身,同樣傲人的體格帶着迫人霸氣,他俯在男人的耳邊,環着雙臂輕輕地吐了一句:「告訴我,你憑什麼不準!?」

「就憑這個!」被徹底怒的男人原本愛笑的臉突然揚起一抹兇狠和暴戾,快如閃電地揮出硬如鋼鐵的拳頭,一拳揍向男子的下腹。

沉悶的響聲在客廳裏響起,而雷霆就算有這種心理準備,可是大意的他出手閃身的時候還是被男子職業級的硬拳擊中下腹。

「唔……」他悶哼,彎着退了幾步,嘴角也溢出一絲血痕。

真看不出來,這頭「熊」竟然是個深藏不的高手!他還以為他是個只長肌不長腦子的蠢貨呢,原來他的拳頭也蠻硬的,至少——他已經好久沒有當面捱過這樣的痛揍了,如果不是時間、地點都不對的話,他還真會和眼前的這個肌男幹上一架,能碰上一個旗鼓相當的對手,打架也未嘗不是件快事!

他站起身來,用指背若無其事地拭盡邊的血痕,凌厲的嘴角揚起一個優美的弧度,眼眯的像一頭慵懶的猛獸——「啪、啪、啪!」三個不輕不重的掌聲在客廳裏響了起來,「看你的身手,應該是在道上混的吧?你是哪條道上的啊?」

「老子哪條道都不上!不行嗎!?」依舊怒氣沖天的男人看起來怎麼都有點凶神惡煞。

「呵呵,火氣不要那麼大嘛,」男人嘻笑着一手搭上另一個男人的肩,「我只是和你開個玩笑而已……個朋友吧,如何?」這個肌男雖然沒什麼腦子,身手卻頗讓他欣賞。脾氣嘛,雖然平時看起來愣頭愣腦的,但狠起來也有模有樣……

被搭着肩的男人皺了皺炭似的眉,有些不明白這個看似氣實則深不可測的傢伙到底在想些什麼。不過他歷來朗、隨慣了,所的朋友也都是三教九、地痞氓什麼的,反覆無常的嘴臉自然也見得多了,遂不以剛才的衝突為意。

他眉頭一舒一皺,豪地一掌握住男人伸出的另一隻手,朗聲道:「行啊,朋友自然是越多越好!」

「不錯,夠快!我喜歡。」雷霆吹了一記口哨,和男人重重地握着手彼此較勁了一回便坐回沙發上。

從皮褲裏掏出一包煙,打開敲了敲,重又啓弧線凌厲的薄銜了一在嘴邊,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男人便把香煙往茶几上一扔,然後摸出一個特別訂製的白金打火機,開機,點火,接着又把打火機扔在桌子上。所有動作緩慢而優雅,但卻一氣呵成。

「謝了。」石磊沒有上道,但也清楚地知道道上的規矩。

兩個男人從剛開始的劍拔弩張到海闊天空地閒聊,而主題自然離不了金錢、權力、SEX以及「女人」。

第六章

基於兩個男人私下裏的協議,原本只不過是派來拿秦陽常用品的男人,很快地在另一個男人的慫恿下轉變成了替秦陽搬家的舉動。

而另一個做慣氓的男人更是一不做二不休,「擇不如撞」,乾脆協迫情人當天就把公寓給退了租,而不必再三天兩頭地紆尊自己住在這種比鳥窩大不了多少的破地方,男人就高興的要命,叫來幾名手下三兩下就把情人少得可憐的行李扔進了豪華房車的尾座,順便叫小弟幫秦陽的物品打包送走。

所以,當石磊回到自己租賃的五層公寓時,腳下已經多了八、九個大小不等的箱子——秦陽的東西實在是夠多的,害得另一男人見到自己的情人相比之下顯得寥寥無幾的行李時,臉黑得活像個包公——這麼奢侈又沒用的傢伙,究竟幹什麼吃的!?

與之相比,石磊就只能用「興奮」來形容了,雖然有雷霆的手下幫忙,他還是興沖沖加入其中搬上搬下。

「兄弟,謝了啊。」當秦陽所有的物品都搬齊至公寓門口,石磊笑着拱手向雷霆的手下開口稱謝。

「沒事!霆哥吩咐的。」幫忙的兩人也嘻嘻一笑,拱了拱手,轉身「蹭蹭蹭」

地下了樓,「走了!」朗的吆喝聲在樓梯間響起。

而當雷霆的手下走後,向來大而化之的石磊卻開始有些忐忑不安。他苦惱地擰着兩道炭似的濃眉。

唉,該怎麼向秦陽説呢?沒有經過青年的同意就幫他退了租,他肯定又會氣得柳眉倒豎、破口大罵吧?肯定又會罵自己「豬啊、混蛋、王八蛋、瘋子、氓」

之類的言詞。

可是就算如此,他還是喜歡他,寧願挨打受罵,也想把他摟進自己的懷裏,狠狠地堵住他那張老是咒罵個不停的小嘴,然後扒光他的衣服,他、幹他。

「我可能真的瘋了!」石磊蹲在自己的公寓門口,雙手抱頭,使勁地抓了抓。

他也搞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對秦陽那麼的喜歡——説不出的喜歡。那種情就像洪水一樣在他膛氾濫,讓他簡單的腦子只剩下一個念頭,抱住他,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他從自己的身邊溜走。如果他硬要走——他覺得自己可能會發狂的想殺人!

「他媽的!看什麼看!老子就那麼像一個氓嗎!?」不知道第幾個從他身邊經過的人向他投來一個疑惑忌憚的「注目禮」後,石磊火大地朝來人怒吼。

「呃……」來人驚恐地收回目光,見鬼似地三步作兩步拔腿就跑。

「媽的。」石磊朝地上狠揍了一拳,不免到沮喪。

雖然他的神經夠,也知道自己長得實在是「兇惡」了一點,從小就因為這副長相也不知打了多少場惡架。難道説,秦陽也是因為自己的長相所以才不喜歡自己?認為自己是一個無惡不作的惡!?

可是,他已經很努力的讓自己做一個安分守己、奉公守法的「好人」了,為什麼別人還總是把他當成一個「氓」或「惡」呢!?

真是的!他不過是長得比別人高壯了點,就那麼的嚇人嗎!?暗自苦惱的男人沮喪的要命,卻沒有發覺他後面的門板正從裏面打了開來——「喂,你一個人傻坐在這裏做什麼!?」青年的聲音從背後傳來,石磊慌忙地回過頭來,正好看見青年一副歪歪倒倒、「金雞獨立」的站姿。

「小心!」他快速起身上前扶住倒未倒的青年,緊張地微斥:「你怎麼起來了?不要亂動啊!要是又跌倒了我可是會心疼死的。」

「閉上你的烏鴉嘴!你就不會説句好聽的嗎?我看我會這麼倒黴,八成就是因為你!」青年柳眉一豎,接着臉蛋一紅:「還有,誰要你心疼啊,噁心死了!

兩個大男人,説這種話也不動動腦子!」

「反正我沒什麼文化,沒腦子就沒腦子,又不會死人!」男人笑得燦爛,打橫抱起青年就往裏走,嚇得青年揮舞着手哇哇亂叫,忙摟住男人的脖子。

「你這白痴!當我是女人嗎?整天抱來抱去的。」秦陽漂亮的臉因羞憤而漲得通紅。這白痴!也不看看是什麼情況——門還開着呢,就把他當女人一樣抱了起來!

「我知道你是一個男人啊,不過我喜歡把你抱着,就當是體育鍛煉吧!」男人咧嘴一笑,隨便説出來的一句話都麻得能膩死人。

可惜直腸子的男人隨慣了,本身未知未覺,只可憐他懷裏的秦陽,臉紅得都快要爆炒西紅柿了。

「説什麼呢!麻死了。」他只能捶了男人一記,堅硬的觸卻讓他皺眉。

老天!他究竟碰上了一個怎樣的怪物啊?肌硬得像鐵不説,對一個大男人説這種話,還臉不紅氣不的!

除了那個該死的雷霆,他還從來沒有見過臉皮厚得足以充當銅牆鐵壁、強壯的像是外來生物的傢伙!

自己怎麼盡碰上這種人呢?他實在是搞不懂。

「我説,剛才你一個人在門口發什麼脾氣!?還傻坐在那裏?」被男人放回客廳沙發上落坐後,秦陽疑惑地開口,「還有那些箱子是幹什麼用的?搬家嗎!?」

「秦陽,」男人小心翼翼地察言觀,「我説了你不要生氣好嗎?其實是我幫你把房子退了,那些搬過來的東西都是你的。」

「什麼!?」秦陽一下子跳了起來,又「哎喲」一聲坐了回去。嚇得男人忙伸手扶,卻被秦陽一把拍開了手,漂亮的眸子噴火:「你把我的房子給退了?誰、準、許、你、這、麼、做、的!?」怒火攻心,外加咬牙切齒。

「呃……是這樣的,」男人急急地開始解釋,「你的朋友……李俊被他的情人雷霆給接走了,所以……只好……」

「又是那個該死的混蛋!」男人一提到那個氓秦陽更是氣得要命,一副羞怒加的模樣:「那個氓有什麼資格趕我走!?」

「噓……」男人急忙捂住他不知死活的朱,「別這麼説,那個男的不太好惹。」以他過往逞兇鬥狠的經驗,那個男人一看就知道是一個心黑手辣的狠角

秦陽一把拉開男人的手,氣咻咻地:「我管他好不好惹!他本來就是一個下三濫的傢伙!難道還怕別人説!?」想起自己曾受過那個男人的「威脅恫嚇」,秦陽就臉發黑。

不就是一個氓頭子嗎?囂張個什麼勁!他沒有想過的是,自己的命對那個男人來講,比捏死一隻螞蟻還簡單。

「也不是這麼説,」男人苦惱地抓抓頭,「反正你不要和那個男的作對了,他們那種人耐心都很有限。」

「你怕他我可不怕他!」秦陽斜睨男人一眼。

「我不是怕他,我只是擔心你。」男人的眼神真誠,看得秦陽一陣臉紅心跳,「我知道他們那種人,天不怕地不怕,真要惹火了他,管他是天皇老子也照樣砍!」

「哼,你當然知道了,因為你和他們一個樣,半斤八兩!」雖然明知道男人有正當的職業,可秦陽還是氣得有些口不擇言。

更何況,誰知道這個也活像個「氓」一樣的男人在暗地裏幹些什麼勾當!

或許是個人販子也説不定!

「不不不……」男人連忙擺手,「我發誓我不是那樣的人,雖然以前也老打架,但都是別人先惹我的,我從來沒有幹過違法犯紀的事!相信我,秦陽。」男人信誓旦旦地保證。

「你向我保證有什麼用?我又不是你肚裏的蛔蟲。」秦陽嘀咕。

「那你要我怎麼做呢?我發誓——」

「你到底煩不煩?還不快去把我的東西給搬進來,難道要讓它放在門口發黴嗎!?」秦陽神情倨傲,無論開口命令男人做什麼事都是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

「哦,我知道了。」

可憐的男人卻對他的命令言聽計從,被眼前這個格惡劣的漂亮青年給吃得死死的。

在男人的殷勤服侍下,接下來的子秦陽過得可謂是神仙般的生活。

餓了有人買來吃的,渴了有人端來喝的,冷了有人拿來穿的,就連走路也有人抱着走!

而男人呢?每天要把青年伺候得活像個女王不説,還兼洗衣、掃地、擦桌子,拖地板之類的雜事,使得原本一個大而化之、不拘小節的單身男人,搖身一變成了一個全職菲傭!

當然啦,做飯是不必説的,兩人都是廚房白痴,所以天天吃外賣自然是少不了的,正好省了男人對廚房的清潔工作。

可就算是如此,壞脾氣的青年還是有些心浮氣躁,常常無緣無故地把殷勤服侍的男人罵個臭頭——也許男人實在是對他太好了吧,青年總有那麼一點恃寵而驕的意味。

「我説,你不會自己煮嗎?天天吃外賣你膩不膩啊?」

當兩人相處了不知第幾天幾百小時之後,秦陽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

「呵呵,我不會做啊,怕不好。」男人閃亮的白牙讓秦陽覺得刺眼,「怎麼?不好吃嗎?要不要換一家試試?」男人緊張兮兮地追問。

「不是,」秦陽乾巴巴地回答,皺着眉頭咬了一口炸得油膩膩的魚塊,「不過,太油了,難吃!」他突然很想念李學長清淡可口的廚藝,可惡!那個該死的臭氓!

「這樣啊,那……我明天和那家老闆説説。對了,你喜歡吃什麼菜?我也好叫他做!」

「不油、不肥、不辣……」秦陽慢條斯理地説道,「還有,我不喜歡吃大蒜之類的東西,海鮮吃多了也會過。」

「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難怪你總是吃得那麼少!我還以為你像女孩子一樣,食量像只小鳥!」男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

「別老把我和女孩子相提並論,我吃得不多,但也是個男人!」秦陽白了男人一眼。

這頭「熊」就不會説句好聽的話嗎?老把他當成女人,他不生氣才怪!

「沒有啊,我只是覺得你……」長得比女人還好看……這句話沒敢出口,男人只是低着頭猛扒飯,三兩下就把自己超大的那份給解決了。

「狗嘴吐不出象牙!」不用想也知道男人想説什麼,秦陽暗自嘀咕。可是,他心裏的那份莫名的喜悦又是怎麼回事!?

「叮咚——叮咚——」

吃過飯的兩人一個窩在沙發上看電視,一個苦命地在廚房裏洗碗筷。而八百年鮮有人按的門鈴,卻在此時意外地響了起來。

早已習慣石磊的那幫「豬」朋「狗」友把公寓門板拍打得震耳聾的秦陽把眉一挑。

不會吧!?這傢伙還有認識的文明人不成?

和男人同吃同住的這段時間,秦陽總算見識到何以叫「物以類聚、人以羣分」了。

「我去開門。」秦陽的腿傷在男人心照料下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雖然還是不能做劇烈的活動,但普通的走路還勉強可以。

「你找誰!?」看着外面佇立着一個豐滿妖嬈、打扮「俗豔」得活像個黑幫情婦的女人,秦陽面不善地開口。

這女人該不會是找那頭「熊」的吧?真是有夠惡俗的!

「磊哥在嗎?」女人也口氣不善,上下打量着他。

當她看到秦陽那張比女人還漂亮的臉,臉上立馬呈現出一副「妒婦」的模樣,「你就是那個秦陽吧!?」她的語氣明顯地居高臨下,看起來有些張牙舞爪。

「我就是,如何?」該死的,果真是……秦陽在心裏恨恨地咒罵。把美目一挑,環起雙臂靠在門邊,同樣擺出一副「你能奈我何」的囂張模樣。

「你不要臉!你這個死同戀,臭玻璃,小白臉!我告訴你,磊哥才不是同戀,他是不會喜歡你的!」女人如花的媚眼狠瞪着秦陽,開口就是一副恨不得將他大卸八塊的模樣。

「喂,我警告你,」秦陽站直身子,一字一句地説道:「第一,我不是什麼同戀,臭玻璃,請你説話放乾淨點!不要一上門就像個潑婦一樣向人叫囂!第二,你要是有本事,就找你的「磊哥」去説呀,我看你和他湊合着正好!一個三八跟一頭「熊」不是天生一對是什麼!?」秦陽惡毒地回嘴。

哼,要比嘴巴上的功夫,他秦陽可不會輸給這個花痴!可是,心裏為什麼會酸酸的?還氣得要命!?

「你……你不要臉!」上門探勘「敵情」的女人沒想到眼前的漂亮男人竟然是一個尖牙利齒的傢伙,氣得杏眼圓瞪,只能重複地叫囂:「你這個長得男不男女不女的人妖!我看一定是你死巴着磊哥不放!……走開,你這個噁心的變態!

讓我進去!」

「喂,你説誰是變態來着!?你這個長相難看的臭三八!」受不了絲毫委屈的秦陽美目噴火,不甘示弱地和眼前的花痴槍舌戰,心裏則咬牙切齒:石磊,這次你死定了!

「你竟……竟然……説我長相難看!?」女人花容失,面容扭曲的活像個「母夜叉」。「你這個死人妖!小白臉!不要臉的爛貨﹡@%#&#%※#……」

劈里啪啦、啪啦劈里,一連串彩絕倫的罵人詞彙從女人鮮豔的紅中吐出來,讓她當場成了眾多當街灑潑的瘋婦之一。

「哇……」女人飛濺的口水差點噴了秦陽一頭一臉!他趕忙把身子一偏,躲過那噴無數的「飛箭」,氣得朝廚房裏大叫:「臭石頭,你還不給我滾出來!」

他都快要被這個花痴女的口水仗給淹死了,那頭「熊」還在裏面磨磨蹭蹭!

「怎麼了!?」男人還在和廚房裏的那幾只碗碟奮戰,聽到秦陽的大叫後嚇了一跳,一個失手就把盤子給摔了,雙手沾滿泡沫便衝了出去,徒留下滿地的碎片閃閃發光。

「就是你做的好事!」秦陽氣得滿臉通紅,掉頭進了客廳,留下一男一女面面相覷。

「美嬌,你怎麼來了!?」石磊隨便拿了塊抹布擦乾淨手,對這個自己當成「妹妹」的女孩咧嘴笑笑:「進來吧。」

「磊哥。」女人一見到「心上人」便身子一扭,走了進來,接着紅一扁,嬌滴滴地一改先前的「潑婦」狀,嘟着嘴抱怨:「我每次去店裏找你你都不在,阿猴哥他們説你一直待在家裏,所以我就來了。」

「哦,是這樣啊。不好意思哦,最近我都沒空去店裏……」石磊笑笑,有些心急地走進客廳,看見青年正坐在沙發上,一副面不善的摸樣。

秦陽見他進來,斜睨了他一眼,冷哼了一聲便轉過頭去看電視。石磊瞬間冷汗涔涔,有一種「大禍臨頭」的不祥預

「呃,秦陽,你在看電視啊……」男人笑得像只大型的哈巴狗,討好地走上前去。

「廢話!」秦陽撇撇嘴,扭着頭不理睬他。

男人「大禍臨頭」的預益發地強烈,忙急急道:「對了,我幫你介紹一下,這個是阿猴的表妹——林美嬌,阿猴你還記得吧?就是那個……那個身材很高,臉卻長得像只猴子臉的……」

「我記得又怎麼樣?不記得又能怎麼樣!?那都是你的朋友,與我無關!」

青年冷冷的回答。

完了!男人愁眉苦臉,一副天都快要塌下來的沮喪模樣,看得一旁的林美嬌是氣憤填膺。

她的磊哥什麼時候變得那麼低聲下氣了?這個該死的小白臉!臭玻璃!

「喂,你這個男人怎麼那麼不知好歹!?磊哥已經那麼低聲下氣了,你還裝腔作勢地拿喬,真是噁心死了!」

「我惡不噁心關你什麼事?你該關心的是你的「磊哥」惡不噁心才對!」秦陽轉過頭來,繼續譏諷道:「還有,我拿喬了嗎?本是這頭「熊」死巴着我不放好不好!?」

「磊哥,你看他——」林美嬌一跺腳,恨恨地回過身子抱住「心上人」健壯的手臂搖晃着,看的青年又是美目一眯,接着又狠瞪了男人一眼。

真是——氣死他了!那顆該死的石頭!那頭該死的熊!還不把那個花痴的手給甩開!秦陽忿忿地轉回頭,坐在沙發上氣急敗壞,拿着手中的遙控器一陣死命地亂按,最後乾脆賭氣地把遙控器往沙發上一扔,氣沖沖地回了房。

第七章

「砰」地一聲狠踹上門後,轉身撲到牀上就把枕頭亂捶一氣,嘴裏嘟嘟囔囔地咒罵連連——「臭石頭!爛石頭!鬼石頭!……白痴!氓!渾蛋!王八蛋!

××的狼!只會用下半身思考的豬!……」捶着捶着突然心酸的要命,眼眶也發起熱來。

真是活見鬼了,他怎麼有一種想哭的衝動!?秦陽停止了捶打枕頭的舉動,認真地思索自己為什麼會變得這麼的不可理喻起來——他該不會也喜歡上了那頭「熊」了吧!?

閃電般的念頭瞬間竄過他的腦海,讓秦陽機伶伶地打了一個寒顫。

可不是嗎?會對他隨便地撒嬌、任、亂髮脾氣……還總是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比對自己的老爸老媽還親暱,這不是「恃寵而驕」,是什麼!?

「可惡!」秦陽咬着枕頭,越發覺得眼眶發熱,心裏泛酸。自己被一個男人啃得骨頭都不剩已經夠倒黴了,現在還有可能喜歡上了這名混蛋,這教他的臉面往哪兒擺!?

「都怪你這頭「熊」!」秦陽又把男人的枕頭當成「人體沙包」一樣捶打了起來,口內忿忿:「都怪你!都是你害的!都是你!把我變成一個討厭的同戀!

噁心的變態!渾蛋!王八蛋!我打死你!我打死你!打死你——」憤怒外加心慌意亂,青年只能藉着肢體和咒罵來發內心的不安和惶恐。

可是就算把手捶打得發痛,嘴巴罵得發酸,惶恐還是惶恐,不安還是不安,最終,青年只能像一隻力的青蛙一樣趴在枕頭上「呼哧呼哧」地氣,腦子裏閃爍着大大的問號。

該死的,到底該怎麼辦才好!?

砰、砰、砰——門口傳來時輕時重的敲門聲,接着是男人渾厚的嗓音透過薄薄的門板傳了進來:「秦陽,我可以進來嗎?」

「你要進就進,敲什麼敲!」秦陽猛地坐起身朝門口吼道,本就惡劣的心緒加上男人一攪變得更加的亂七八糟。

冷眼看着男人慢騰騰地帶着那討好的白痴笑容一步一停地走了進來,秦陽忍不住諷刺道:「你進來幹什麼?不用陪你那個什麼「猴子」、「猩猩」之類的表妹了嗎!?」

「我把她送走了。」男人吶吶地開了口,小心翼翼地坐在秦陽的身側,「秦陽,你是不是在生氣?」

「我幹嘛要生氣?生誰的氣?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在生氣了!?」秦陽別過頭冷哼。

「我不知道啊,反正、反正我就覺得你心情不好。」男人抓抓頭,一副苦惱的模樣。

「我就是心情不好,那又怎麼樣!?和你有關係嗎?」秦陽一臉的冷然。

「當然有關係啦,你心情不好我也會跟着心情差。」直腸子的男人説話一點也不懂得含蓄。

「你——」秦陽紅着臉,張嘴卻説不出一句反駁的話來,只能咬着恨恨地盯着地上的某一點,「明天我就搬走!」沒錯!決定了,再不搬走的話自己準會和這頭「熊」糾纏不清!

「你説什麼!?」男人猛地大吼。

「我説——」看着男人一下子變得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秦陽突然心情大好,忍不住更加惡劣地撇撇:「我要搬走!」

「不準搬!」男人「霍地」一聲站起身來,居高臨下地瞪視着他,壯碩的體格一下子遮住了秦陽跟前所有的光亮。

「我要搬就搬!要走就走!你憑什麼管我!?」秦陽也猛地站起身,走到衣架旁開始收拾自己的衣物,恨恨地一件一件的往牀上丟,「我告訴你,我現在就搬!天皇老子也管不了我!」

「我説不準就不準!」男人的牛脾氣也上來了,大手一張把秦陽扔出的衣物又回原處。秦陽氣得拉開男人繼續收拾行李,接着兩人開始了拔河戰——青年丟出一件,男人就拿回一件……如此反覆折騰,搞得原本就心浮氣躁、脾氣火爆的青年更加地怒氣沖天。

「我説,你到底讓不讓我收拾!?」美目噴着怒焰的青年緊握着拳頭,恨恨地咆哮。

「死都不讓!你別想走!」男人也氣勢洶洶地大吼。

「你這頭該死的「熊」!」秦陽憤憤地把手裏的東西全砸了過去,接着甩頭就走,「不讓我收拾就算了,我自己走!哼!」

「你要去哪裏!?」男人在他背後大叫,接着以雷霆萬鈞之勢猛地上前將青年撲倒在地:「不準走!」他在青年的耳邊怒吼,雙目一片血紅。

「該死的!」被猛然撲倒在地的秦陽痛個半死不説,還被男人壯碩如山的體格死壓着透不過氣來,「你這頭……「熊」,給我滾開!我快要被你給壓……壓扁了!」秦陽漲紅着臉蹦出幾句話來,腔都快要被男人的體重給擠爆了。

「哦。」男人手忙腳亂地爬了起來,腦子一靈又重壓了回去。不過這一次卻小心地以不壓傷青年卻依舊能讓他動彈不得的體重半壓着秦陽,伸手就剝他的褲子。

「你幹什麼!?」半趴在地上的秦陽一驚,轉頭看向男人,兩人四目相對,男人卻朝他咧嘴一笑——「你走不了的。」他喃喃地像是在自語,伸手就將秦陽整個翻轉過來,健壯有力的大腿死死地壓住他的身子,手下的動作越發地快速。

直接把人壓到牀上做到不就得了?到時牀都下不來還跑得了嗎!?

那個男人的話還猶言在耳,讓已經陷入半瘋狂狀態的男人下手越加的蠻橫。

皮帶、褲子、襯衫……就算對男人拳打腳踢,秦陽還是被男人三下五除二地剝了個光,像一條光溜溜的美人魚一樣癱在冷冰冰的地板上。

「你……你……你……」再怎麼白痴也知道男人接下來要做什麼了,秦陽又驚又羞又怒!這頭該死的「熊」,又想強行對他××○○了嗎!?

「雷霆説過,只要你想走,就把你做到下不了牀!」男人壓着他同樣三兩下扒光了自己,出那嚇人的體格和翹首昂立的猙獰巨物,嘻嘻笑着,「反正你想走也走不了了。」

他的大掌在青年的身上四處遊移,兩具滾燙火熱的男軀體赤的碰觸瞬間摩擦出一陣陣快的火花。身體最深處的甜美記憶如水般地湧來,秦陽驚恐地發現自己沒怎麼被男人碰觸就已經硬了。

可惡!那個活該被人砍成十七八段的臭氓!

「秦陽……秦陽……我每天看着你,想做都想得快要發瘋了!」

這段時間被迫睡冷地板,美味當前卻能看不能吃的子憋得男人都快要爆炸了。如今青年説走就走,還不如索把青年個夠!得他哭爹喊娘,想走也走不了!牛脾氣上來的男人是橫了心了,被錮許久的慾望就像是隻閘的猛獸,猛撲上前就對青年一陣亂吻亂啃、亂亂咬。

「你這個……禽獸!﹡@%#&#%※#……」被撲壓在地板的青年氣得大叫,隨後叫了沒兩句又被男人給堵住了口,只能發出「咿咿嗚嗚」的聲音。

他只能美目噴着烈焰的瞪視着男人,怒火外加竄升的慾火讓他像只野難馴的山貓,對着男人就是一陣狠命的拳打腳踢,外加抓、咬、掐、擰……整套齊上!

「他媽的,老子就不信治不了你!」

石磊骨子裏本就暴戾得很,如今又加慾火狂燒的男人也被青年搞得兇大發,虎吼一聲,四肢並上,雙目赤紅地壓制着青年,抓起一旁掉的襯衫就把青年的兩手舉過頭頂紮了個結結實實!然後取過一旁的長褲,出兩條皮帶,把青年翻了個身,又把他的雙腿拉開、對摺地捆了起來。

「你……又……」青年美目圓瞪,以趴跪着地板,雪白的部高高翹起、雙腿大張的可恥姿態面對着男人,不敢置信自己又成了男人的臠!

「秦陽,沒辦法啊,你實在是太野了!不綁着你做都不行!」男人跪在他的身後,只用單手輕而易舉地壓制住他便細細地品嚐起眼前的「美味」。

從那優美的雪背,一路向下地吻,他那又熱又粘的濕吻直延伸到青年渾圓緊翹、彈極佳的股和股縫隙間……

「不要——」到男人掰開他的股縫又用那可怕的舌頭伸入到自己那個難以啓齒的地方,想合攏雙腿卻做不到的秦陽埋着頭羞澀地大叫。

可是,就算他想逃開那恐怖的舌尖,被男人的大掌按住而無法移動的部還是落入了男人火熱的舌中。

男人的舌頭開始細細地起那朵隱藏在兩糰粉丘間的羞澀花朵,還把又濕又熱的舌頭伸進緊窒高温的通道理輕輕刺探。舐中的唾沫沾濕了那朵羞澀的小花,使它顫悠悠地朝來人羞答答地開了苞兒,接着便豔麗地怒放了——「……還又把舌頭伸進那種地方……」青年的腦子裏像是被雷劈過,什麼常規、道德,以及在學校所學的種種禮教都拋到了九霄雲外,唯一受到的,只有男人炙熱的舌尖和身體裏洶湧而至的飢渴與空虛!

「別……別了!」臉紅得滴血、被得渾身顫抖、陣陣軟麻的青年朝背後的男人羞澀地大叫:「我叫你不要了你沒聽到嗎!?你不是要做嗎?還不把你那東西……進來!」

反正總歸是要做的,乾脆早做早完事!更何況他的身體早就食髓知味了,被男人個幾下,就空虛地讓他受不了,飢渴得恨不能立刻被更長更更硬的東西給滿!

一時被慾火衝得昏頭轉向的青年,本忘了他那個地方沒有經過潤滑和手指的擴張,只單憑唾沫的滋潤,還是無法承受男人野獸般巨大的器的。

可惜總是要經過一番「搏戰」才能在××○○中達成共識的兩人,早已經迫不及待、焰滔天了,哪還能顧得了那些有的沒的。

只見男人跪在青年的身後,大掌緊扣住青年窄細的,把自己青筋畢、猙獰長的紫紅硬抵在青年股間翕張着的豔紅小,一個身,就將堅硬碩大的龜頭給頂了進去——「哇啊——」響起的不是誘人的媚,而是青年悽慘的痛叫,「痛、痛死了!快……快給我拔……拔出去!」青年原本紅暈滿布的臉霎時痛得發白,兩腿間高高立的漂亮器也一下子偃旗息鼓,只見他趴伏在地上,轉回頭有氣無力地對着男人低吼。

「呼……你就忍忍吧,秦陽,我受不了了!」男人憋得快要爆了,伸手套着身下青年頹軟的陰莖,而他又怕青年受傷,只能忍耐着一寸寸地深入。

大堅硬的龜頭推擠着通道里豔紅的,每進入一分都將裏面的皺褶全給輾平,青年體內如火爐般的高温緊窒,令男人得直哆嗦,恨不得馬上在青年的體內狂衝猛撞一番。

「你輕……輕一點,慢……慢一點……啊……痛……嗚……」青年痛得只能整個癱在地上悲鳴,雙手成拳牢牢地緊握着,而雪白的兩糰粉丘卻高高地翹起,被男人死扣着一寸寸地深入。等到男人的巨物終於整沒入時,兩人都已經是滿頭大汗、四肢打顫了。

「秦陽,你還好吧?我要動了。」男人炙熱的氣息噴在青年的耳邊,邊説邊輕輕擺動着強健有力的身,先是忍着淺淺的動作,聽見青年不可扼制的氣聲時才開始慢慢地

「嗚,禽獸!你輕……輕一點!還是很痛啊!」稍微在像被整個剖開似的痛楚中緩過勁的青年,又因男人稍大一點的動作而眉頭緊蹙。

「我真的忍……忍不住了啊!」男人嘶啞着噪音俯下頭來,頻頻吻青年優美的白晰背,身還是強忍着小幅度地動作,一下一下撞擊着青年軟而熱的緊窒直腸。

「嗚……嗯啊……唔……」秦陽知道再求男人是沒有用的了,只是咬着悶頭呻

漸漸地,在那還算温柔的活運動中,麻痹的痛又有一股説不出的酥麻襲來,從尾端至脊椎再到四肢百骸。這一種微妙而細膩的快,與前幾次的又略有不同,仿若螞蟻刮搔般令他搔癢難耐,頭皮發麻,讓他身體即使仍是痛還是直渴望男人能更強更猛、如疾風暴雨的

「可以了……」青年忍不住發出飢渴的邀請,自動撐起自己的上半身合男人的,微微擺動着部以求獲得更強烈的快

男人興奮地在他身後,更加握緊他窄細的肢壓向他的間,身大幅度地擺動起來,極度飢渴的兩人就在地板上以野獸合的姿勢瘋狂地做起愛來。

這種體勢使得進出與接受者都更為順暢,男人每一次都口再整至深處,時快時慢,時疾時緩,又又長的器剛猛而有力,使得豔紅的內襞也在男人的中閃着濕潤的光澤快速地翻拉回縮,讓青年不有一種內臟都快要被他頂出來,肚子也都快要被他捅破的錯覺。

「唔……嗯啊……哈嗯……好舒服……快……再快一點……用力……」

男人每次都能重重地摩擦過的前列腺,讓青年渾身,雪白的身體被男人撞擊得前後擺動,雙眼離,紅微張着發出不自覺的媚叫,腿間的漂亮器官不用碰便已高高立,滴着晶瑩剔透的淚滴。

看到青年這副飢渴蕩的樣子,男人還能忍得住不再他體內狂猛撞的話那就真的是活見鬼了!只聽男人虎吼一聲,雙目赤紅地握緊他窄細的,開始瘋狂地擺動着部,直把身下的青年得死去活來,胡亂擺着頭尖叫不止。

「啊……啊啊……啊……啊……啊啊……」渾身泛着桃紅光澤,叫聲像野貓一樣淒厲的青年被襯衫束縛着的雙手緊摳着地板,微張的紅不自覺地淌着透明的口水,緊閉着的雙目胡亂地搖頭,一副既痛苦得要命又舒服得要死的癲狂模樣。

「我……要……要……死了……啊哈……啊……」青年支離破碎地叫着,在一陣強過一陣的狂猛快中高昂着優美、滿布汗水的脖頸,渾身搐着噴出一股又一股的濃稠,接着雙手突然一軟,一下子癱倒在地上。

而男人則依舊在他的體內生龍活虎地衝撞着,在青年高時瘋狂痙攣的腸壁達到一個小高後,又解開青年大腿上綁縛着的兩條皮帶,一把撈起他癱軟的身子以背跪式的姿勢不住地往上頂

每次堅硬的龜頭都重重擊向青年的點,讓背靠着他膛的青年,才剛剛發過的慾望又再度昂首立起來。

「舒服嗎……秦陽?」

男人着啃咬着他優美的脖頸,健壯的雙臂從背後環抱着青年的纖,火熱的雙掌包裹住他再度高高翹起的陰莖,一邊不住地往上頂,一邊有規律地循環套

「嗯啊……啊……舒服……好……」身後被男人暴地貫穿,前面又受到煽情的撫觸,如此前後夾擊,秦陽早被滔天的快沖刷得理智全無,只能憑着官的本能做出回應,哪還管得了可不可恥的問題。

「那……你不會想搬走了吧!?」男人只要一想到青年説走就走,火氣一衝,兜攬着青年窄細的身,把他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轉身。以面對面、下體相連的姿勢抱起來就把他整個壓在牆上,接着抬高他的雙腿環上自己健壯的身,加把他住死裏,非到他下不了牀不可!

「啊……不……要……嗯……石磊……不要……」秦陽在男人一連串的動作中叫得聲嘶力竭,慾望又得一塌糊塗不説,整個人痠麻酥痛的都快要變成一灘水了。

「如果你不答應不走,我們就做個沒完!」男人在他耳邊,青年白晰修長的雙腿被他抬高壓折在牆壁上劇烈地晃動不止。

「我不……啊……」臉豔紅如盛開的石榴,額髮濕透的秦陽除了陪男人在情慾中翻滾,別無他法。

滿室的狼籍、滿室的靡、滿室都是腥羶濃烈的雄氣息。

襯衫、皮帶、長褲……散亂的衣物扔了一地,地板上也到處噴濺着曖昧不明的白濁體……

一名全身赤、長相亮麗嫵媚的青年玉體橫陳地癱在大牀上,如玉般光滑修長的雙腿軟綿綿地垂掛在一雙健壯的臂彎裏,隨着俯在他上方的一名虎背熊、壯碩如山的高大男子的動作而無力地晃動着。

他的臉上滿是情的紅霧和淚水,漂亮的雙眸濛而渙散,淌着透明銀絲的美麗紅則無意識地吐出斷斷續續的呻:「唔啊……不要……了……唔……」

嘶啞的嗓音帶着濃濃的哭腔,他已經喊不出話來了,高高豎起的慾望也再也榨不出一滴汁,連續幾小時不停地歡,讓他完全融成了一灘水。

「我……不走了……再也……不敢了……磊……求求你……饒了……我……」

青年胡亂地擺着頭哭着哀求,一次又一次地,一次又一次地嚐到那種又痛又得令人發狂的極致,青年覺得自己真的快要被男人無窮的力幹瘋了!

「真的不走了!?」俯在他上方的男人停下動作,咧嘴一笑。

「嗯嗯嗯。」秦陽着淚不停地點頭,着氣嘶啞着開口:「我……不走了,我發誓。求求你,石磊,我真的受不了了。」再做下去,他真的要壞了。

看着青年淚滿面的嬌弱、一臉期盼地看着他,石磊就算有滔天的怒火也煙消雲散了。他忙出在青年體內肆了數小時的兇器,隨便地捋了幾下,尖端便吐出了混濁的體。

「説實話,秦陽,你的體力太差了。」男人用紙巾擦乾淨手,把無力動彈的青年抱在壞裏。

「我體力差?你本就是頭……野獸!」好不容易緩過口氣來的秦陽有氣無力地罵着。

嗚!真是丟臉死了,他竟然被這頭「熊」做到痛哭涕!

「我知道我體力好你受不了啊,可你老説要走,我一聽就急了,一急我腦子裏就上火,什麼也顧不得了。」

石磊想起自己上五專時有一次被人挑釁得厲害,腦子「嗡」地一下子就火了,提起拳頭就把人往死裏揍,差點沒把人給活活打死,要不是他的同伴在身旁拼死把他拉着,他恐怕現在還因「過失殺人罪」而在監獄裏吃牢飯。

「難道你發火就可以為所為了嗎?現在可是法治社會!」

「我管他法不法!反正我喜歡你,誰要你走我就跟誰急!天皇老子也管不着!」

「你——我不跟你説了!」秦陽聽了為之氣結,從男人懷裏死命的掙,翻身氣哼哼地躺在牀上。

什麼嘛,這頭該死的「熊」,跟他講什麼都是白費力氣,反正他就不放過自己就是了!

可是,為什麼他的心裏反而有一種甜絲絲、偷着樂的覺!?秦陽的臉紅了又白,白了又紅。

「秦陽,我知道我很笨,不會説話,也不會討好你,更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是高興還是生氣,但是我真的很喜歡你,我……我……愛你!」男人突地俯身抱住了他,結結巴巴地把最後一句話給説完。

轟——秦陽的臉瞬間狂燒了起來,外加心跳加速,血

雖然耳邊時常聽到男人喃喃説「喜歡他」,可是卻從來沒有像這次讓他手足無措過。他只能又羞又亂地東瞟西瞟,就是不敢把一雙美目直視男人的臉,男人的摟抱也只是象徵地掙扎了一下,便隨他去了。

「你胡説些什麼呢!兩個大男人什麼愛呀愛的,惡不噁心啊!?」秦陽側着身子直視着地上的某點,嘴裏雖説着「噁心」,心裏卻甜得快要炸了開來。

「不會呀,我喜歡你,從一見到你就喜歡上了,就像那個……雷霆喜歡李俊那樣吧,為什麼他們都可以,我們就不行!?」男人打着簡單的比喻。

「那不一樣嘛,他們是……」「兩相情悦」四字沒有出口。

捫心自問,男人喜歡他,他也好像、也許、可能喜歡上了男人,他們不也是屬於「兩相情悦」了嗎?為什麼不能接受!?

「反正他們十年前就在一起了……」伶牙俐齒的秦陽面對這個問題也難免口拙。

「和我在一起吧,好不好,秦陽?我會對你很好很好的,我發誓。」男人一臉的誠摯。

「你當我是女人呀!」秦陽紅着臉給了男人一記手肘,「還有,你説對我很好我就會相信嗎?我又不是白痴!」

「那……」石磊有些急了,翻身坐了起來,光着身子跳下牀從屜裏翻出自己全部的存摺簿,通通扔在牀上,「我把我全部的存款都給你管好不好?這樣你總可以相信我了吧?秦陽。」看見青年一臉看怪物的模樣看着他,他又急急忙忙地保證:「以後我掙的錢都給你,一分也不會少!你看怎麼樣!?」

「噗……哇哈哈……」秦陽趴在枕頭上大笑了起來,笑得眼淚都快要出來了。「嗚……真是笑死我了……太搞笑了……」

「你……做什麼!?我又不是你老婆!」秦陽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其實你就是我老婆啊。」直腸子的男人把泰半的重量壓在青年的雪背上,伸出舌頭着他的粉頸。

「別壓……着我,你很重!」青年又羞又怒的嘶啞嗓音帶着一種説不出的嫵媚和

男人呵笑着,翻了個身,坐了起來,把依然渾身痠軟無力的青年撈在懷裏,半倚着牀,而青年則有氣無力地靠在他的懷裏,兩人相互依偎着。

「那你父母那邊怎麼辦!?」秦陽靠在男人的懷裏懶洋洋地問道。

「沒關係啦,我父母雖然沒讀過什麼書,但還是很開明的。除了我不會讀書讓他們氣得要命,我別的事他們都不管。唔,如果真不行的話,大不了被他們暴打一頓,再轟出家門就是了。反正他們對我也不怎麼抱有希望,在我爸眼裏,像我這種「垃圾」沒吃牢飯、沒混黑社會就不錯了!」石磊無所謂地説道。

「你父母對你不好嗎?」秦陽還是頭一次聽這個男人談起自己的家庭。

「也不是,只不過我這個人從小就常和人打架,又不會讀書,長得也比別人高壯,所的朋友又都是一些社會上不認同的人,所以大家都很怕我,説我長大以後肯定會混黑讓會,成為一個殺人放火的氓、惡……反正我父母早就放棄我了,管我做什麼,只要別殺人,別蹲監獄,怎麼都成!」男人説這些話時神情閃過一絲絲落寞。

「別這樣……」秦陽忍不住伸手撫向男人微微皺起的眉頭。

「沒事!」男人傾身緊抱着他,「秦陽,別走,別離開我好不好!?」暗啞的嗓音帶着濃濃的乞求。

「嗯。」鬼使神差地,秦陽不知不覺地應了一聲……

第八章

「沒想到這顆笨石頭竟然這麼有錢!」

盤腿坐在牀上,手拿着男人執意由他管理的存摺簿,秦陽差點沒被裏面的數字給眩花了眼!

「真是的,這頭「熊」竟然還是個凱子!」秦陽的語氣有些憤憤不平。

對於一個名牌大學出來的高材生來説,簡直是一種侮辱!

「算了,有什麼可稀罕的!不就是有錢嗎?」不平完秦陽又開始一個人傻笑,嘻,這麼多錢呢!現在全都是他的了。秦陽彷彿看見一大片白花花的鈔票在飛!

那麼多錢,他大可以買以前想買又沒有錢買的東西,例如市面上行的那款最新型的保時捷跑車,他早就想買了!還有,他的手機也好像過時了,應該買款新的,嗯,還有打火機、香水、衣服、皮鞋……最好能買套高級公寓!有超大的浴缸的那種……公子哥兒秦陽一個人幻想得天花亂墜,滿腦子都是怎麼掏光男人的包!

秦陽,你有點志氣好不好!?你也是個男人!怎麼可以像個女人一樣花男人的錢!?

突然間,秦陽想起自己也是一個貨真價實的男人,泛着興奮紅暈的臉霎時一陣發白,不恨恨地咒罵自己!

「渾蛋!這頭該死的「熊」,差點就把我變成了一個女人!」秦陽握緊了拳頭,隨手把存摺往牀上一扔,小心翼翼地下牀來,開始穿衣着裝,準備出門找工作。

「啊——」雖然已經很小心了,可糙的布料還是摩擦到了秦陽羞於啓齒的地方,牽動起內側肌的一陣刺痛,害得秦陽皺起秀麗的眉頭,齜牙咧嘴地發出呻

「該死的混帳!」秦陽痛得臉發白,更是氣得破口大罵。可惜男人已經有事出門去了,雖然走得有些不甘不願。不過幸好他不在,要不然非被脾氣火爆的青年又罵個狗血淋頭不可!

嘴裏雖然咒罵個不停,秦陽離開的時候還是小心地把男人的存摺收好放妥。

走到門口的時候,又似乎想到什麼似地停了下來,折回來細心地寫了張紙條放在客廳的桌上,才出了門。

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男人在他離開不久之後便回來了,見他不在急得要命,他留下的紙條更是看也沒看,便瘋了似的滿世界找他。

有了前幾次被上司偷摸股的經歷,秦陽找工作就更挑剔了。

可在現今全球經濟低,失業人數飆升,又恰恰人才濟濟,留學生、碩士、博士、博士後之類的高帽像雪花般漫天飛舞的年代,即使他這種從名牌大學出來的高材生,也只有工作挑人,哪還有人挑工作的份!?

所以,秦陽奔波勞累了一整天不説,連跑幾個求才中心,他還是沒能找到稱心如意的工作。而他又不像其它的大學生,能一時屈就地去當一個小小的收銀員或是酒店服務生什麼的,所以,即便他再找個一百年,估計也找不到令他心滿意足的工作。

「真是煩死了!」秦陽擦了擦額頭冒出的熱汗,滿面紅霞地坐在路邊的長椅子上。

六、七月的天氣本就熱的要命,而他又在外面整整跑了一天,整個人就像是煮紅的蝦子般,又熱又黏。

仰頭灌了一口冰礦泉水,秦陽突然很後悔自己出來找工作的衝動。這種鬼天氣,本就應該舒舒服服地待在有空調的家裏享受,出來找工作的舉動,不僅愚蠢的要命,本就是活受罪!

「算了,還是回去吧。」快要變成烤紅薯的秦陽無可奈何地嘆了一口氣。

垂頭喪氣地回到和石磊「同居」的公寓,卻發現那顆該死的笨石頭還沒有回來,正自沒好氣,偏偏又發現自己不僅手機沒帶公寓的鑰匙也沒有!又餓又累的秦陽只能乾巴巴地瞪着緊閉的門扉狠狠地踢了兩下門板憤,一股坐倒在地上,很不小心地忘了自己那令人羞恥的部位,一下子疼得齜牙咧嘴。

「該死的混蛋……」

嘴裏喃喃地罵着,疲憊不堪的青年卻依舊抵擋不住奔波了一天的勞累,渾渾噩噩地倚靠着門扉糊糊地睡着了。

睡得昏昏沉沉之際突然前一陣猛力的擠壓,接着便被擁進一個悉的硬邦邦的膛裏,令人窒息般地被人死命的摟着。

秦陽睜開眼睛正破口大罵,卻在看見滿頭大汗的男人一臉焦急的神時住了口。

搞什麼?天要塌下來了嗎!?秦陽疑惑不已。

「你怎麼現在才回來?」渾然不覺自己的口氣裏的抱怨活像等候丈夫晚歸的子般,説不出的嬌,透不盡的媚。

「秦陽,你去哪裏了?」男人沒有回答他,只是一個勁地把他往自己的膛上壓,像是恨不得把青年整個人進自己的身體裏。

「我去找工作啊……唔,放手,我快要被你壓死了!」

「啊?原來是這樣啊。」男人急急忙忙地鬆開了自己的箝制,卻依然緊緊地把青年抱在自己的懷裏,「我回來的時候見你不在,還以為你走了……」

「你是不是找了我一整天!?」秦陽看了看灰頭土臉的男人一眼,嘆了一口氣,乾脆放棄了掙扎。

「嗯。」男人老實地點了點頭。

「笨蛋!」秦陽不客氣地罵着,心裏卻開始泛酸,嘴裏卻依然兇巴巴地説道:「你這白痴也不知道用腦子想一想,我走的話會什麼也不帶嗎?何況我還在桌上留了紙條,只有你這白痴才會看也不看,傻瓜似地找人!」

「我哪裏想得到那麼多,見你不在我心裏就急,一急就衝出去找你……」

「沒腦子!」嘴裏嘟囔着,眼淚卻不知不覺地了下來,那是一種名為「幸福」的淚。

「秦陽!秦陽!怎麼了?你怎麼哭了!?」男人突然前一陣濕濡,疑惑地抬起懷中青年的臉,卻看見青年莫名其妙地淚滿面。

「沒、沒什麼。」秦陽有些難堪地別過臉,胡亂地用雙手抹着,可眼淚卻像潰決的河水一樣個不止。

為什麼?為什麼這個男人要對他這麼的好?寵溺到了連他自己都覺得可恥的地步!這樣的包容,這樣的關懷,這樣的在乎,恐舊連他的父母見了也會驚訝吧。

可是……可是,眼前這個男人似乎把這一切都當成了天經地義、理所當然的事。

「秦陽,你怎麼了?是不是病了!?快告訴我啊!」一旁的男人緊張的要命,只是驚慌失措的緊抱着他。

「我説了沒什麼就沒什麼!」難堪又羞恥的秦陽不耐煩地捶了男人一記,「快開門吧,我肚子餓了。」

開了門,進了屋,看着男人幫自己放好洗澡水,又開始忙着張羅兩人的晚餐,秦陽望着男人寬厚高壯的背影,突然低低地説了一句——「石磊,改天和我回家一趟吧。」

男人隨口應了聲,過了半分鐘突然反應過來似的,愣愣地看着他,接他的是青年一臉的羞澀不安,狂喜,似乎從膛裏炸了開來。

「秦陽——」石磊笑得像個傻瓜,衝過去興奮地一把抱起漂亮的青年,樂呵呵地像個孩子似的轉圈。

「放我下來!」雖然不只一次的被男人當成女人似地抱在懷裏,可秦陽還是非常的不自在。

「不放、不放,永遠都不放!」男人把他當寶貝的緊抱在自己的懷中,蠻橫地宣佈。

「那你就抱到死好了!」秦陽對天翻了個白眼。

回應他的是男人傻呵呵的笑聲。

「笨……蛋!」又是一聲不重的輕哼,卻夾雜着十萬分的甜

「呵呵……」男人卻只是一個勁的傻笑。

「白痴!」秦陽伸手給了這頭「熊」一記爆慄,「放我下來,我要去洗澡了。」

「我抱你去!」男人自告奮勇,輕而易舉地抱着他入了浴室。

超大的浴缸裏已經被男人注滿了熱水,熱氣氤氲。

秦陽慢慢地下身上髒掉的衣物,他發現他身上的衣服得越少,杵在一旁的男人的眼神就越發地熾熱。等他到只剩下一條內褲時,他清楚地聽見男人喉嚨裏傳來「咕嚕咕嚕」的嚥聲。

他轉頭望去,正好瞧見男人一副如狼似虎的飢餓樣。

見鬼了,這頭「熊」怎麼一天到晚地發情!?秦陽心想。

「你出去!」看男人那副樣子,腦子裏裝的大概是一堆黃/廢料,不過秦陽可不想陪着這頭「熊」滾牀單滾到盡人亡。

「秦陽,我來幫你擦背好不好?」男人猶不死心,只是一臉討好地提出令青年心動的建議。

見漂亮的青年一臉懷疑地看着他,心竅的男人急忙追加了一句:「我擦背的技術很好的,會讓你很舒服。」

「只是擦背!?」秦陽見男人重重地點了一下頭,才應允了他,不過仍不忘用他那漂亮的美目瞪了男人一眼,警告道:「不準碰我!」

説完他在男人火熱的視線中褪下身上最後一件遮蔽物,才跨進浴缸,像一隻被寵壞了的貓咪一般。

而壯碩如山的男人則沾濕了手裏的巾跪在他的身後,殷勤地為眼前被寵上了天的壞脾氣貓咪洗澡。

不過男人雖説枝大葉,但擦澡的技巧卻很好,拿捏的力道也恰到好處,每惹得青年發出猶如發的貓兒般滿足的呻,只不過可憐了他身後正處於「青壯發情期」中的男人。

明明眼前玉體橫陳,活生香,美味當前卻只能看不能吃,害他只能拼命地用眼神將一絲不掛的青年狠狠地視

「嗯啊……」秦陽被男人伺候得舒舒服服,美目半睜半閉,紅灩灩的小嘴裏也不吐出猶如貓兒叫的聲音,甜膩膩的讓他身後的男人聽着像有無數只小貓爪子在心口上撓。

他在漂亮青年身後狠狠地了一口口水,手上擦拭的動作也緩了下來,漸漸地,男人的手開始不安分了起來,從原本擦拭後背的動作轉移到了青年的前面,只可惜秦陽太累了,被熱水這麼一泡舒服的昏昏睡,全然未覺,只能任由男人上下其手。

因找工作而疲倦乏力的秦陽漸漸處於半夢半醒之間,他覺得自己彷彿處在雲端裏,每一個細胞都被適中的熱水浸泡得舒適不已,全身懶洋洋的,而男人的手又是那麼的寬厚而温暖,每撫過他身上的一寸肌膚都引起一陣陣酥麻,從背部、肩膀、膛……

漸漸地,那隻帶給他快的大掌撫上了他側,然後慢慢地往下滑、往下滑……

「嗚……」秦陽在半夢半醒之間發出舒服的呻,似乎在對那隻大掌的主人做出無言的邀請。而那隻大掌的主人膽子也驀然大了起來,寬厚的手掌探入水下,時輕時重地捏着他渾圓俏的部,而另一隻也不客氣地加入了進來,在半夢半醒的青年身上四處遊移。

陷入睡夢中的秦陽恍惚地覺到那兩隻可愛的大掌突然地消失,然而片刻又有什麼東西沉了進來,他被擁入了一個壯碩的懷抱,那兩隻可愛的大掌也突然間回來了,在他身上摸索着,令他舒服得不斷的發出輕微的,猶如小貓般的叫聲。

緊接着,又有什麼軟軟的東西加入了進來,在他的脖子和肩膀上不斷地動着,他有些癢,可是很舒服,一點也不想睜開眼去看是什麼東西讓自己這麼的舒服。

到那軟而熱的物體貼向自己的口,一邊的頭好像被什麼給含住了,舒服的讓他忍不住低低地呻,更不自覺地將自己嬌豔滴的頭送入那個温熱的地方,而那兩隻大掌也捏得他的部好舒服,害他一點也不想醒過來,只想一直這麼昏睡下去……

漸漸地,他模模糊糊地覺到,自己丘的中央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摸索着,有點奇怪,可是卻一點也不會痛,他放鬆了身體讓那不是很大的東西進入,在他的內部緩緩地,温熱的水混着那東西刺着他的內部,説不出的異樣覺。

「秦陽……」男人的聲音在他耳畔響起。他糊糊地應了一聲,而丘間似乎總有一種又硬又大的東西硌着他,害得他無法安然入睡。

「唔……」秦陽到自己被抱出了水面,片刻過後便陷入了柔軟的牀墊當中,他想睡,可是卻覺到有人抬起他的雙腿,那個軟而熱的東西又貼了上來,伸到了自己那不可思議的丘中間,還熱熱地探進去攪動……強烈的刺讓他本無法入眠,最後秦陽實在是被得不堪其擾了,只好強迫自己睜開眼去看在他身上作怪的東西。

沒想到一睜開眼——就看到自己和男人又都一絲不掛地滾上了牀單,而他的雙腿大開地掛在男人壯碩的手臂上,間埋着一顆黑的大頭顱,自己那令人羞恥的地方,正被男人火熱的舌態意地品嚐。

「嗯啊……」秦陽被男人刺得忍不住仰頭呻,他羞憤地抬腿踹他,心裏則恨恨地罵道:這頭該死的豬!

「秦陽,你醒了。」男人從他的雙腿間抬起來,有些膽怯地看着他,不過眼神裏更多的是赤的慾望。

「你這頭豬!」秦陽忿忿地罵道,整個人看起來懶洋洋的。

「秦陽,我好想做,真的好想做,給我好不好?」男人下如鐵,強壯得完全可以將眼前的漂亮青年一舉刺穿,壓在身下恣意地馳騁,然而此刻卻像只大型的狗兒一般乞求着主人的施捨。

「你是隻會發情的豬啊?昨天你把我得那麼慘還不夠嗎?也不怕盡人亡!」

秦陽想也不想便開口拒絕,「反正你愛盡人亡是你的事,我可不奉陪!」説完一腳將男人踹了開去,拖過一旁的棉被把自己埋了進去。

這頭滿腦子只有下半身的熊,只知道做、做、做!埋在棉被裏的青年忿忿然地嘀咕,渾身卻發着高熱,早已食髓知味的身體雖然隱隱在痛,可剛才男人煽情的挑逗還是發出陣陣飢渴的吶喊。

都怪這頭該死的熊,害他變得……變得……像個飢渴的蕩婦!秦陽在被子裏羞憤不已,可飢渴的身體卻不顧他的意願喊着,叫着,害他忍不住在被子輕微地扭動起來,嘴裏也不發出叫的聲音。

嗚,好討厭,好討厭!秦陽摩擦着自己雙腿,卻有些可恥地想男人像往常一樣受不了而撲上來,將他兇狠地壓在身下,惡狠狠地……可是期盼了半天,一旁還是一點動靜也沒有,他只好疑惑地探出頭去,卻瞧見可笑的一幕。

男人還是一絲不掛地坐在那裏,眼睛直勾勾地望着他,雙腿間的那大得嚇人的「怪獸」卻依然豎得筆直筆直的,一副慾求不滿而又無限哀怨的模樣。

秦陽忍不住噗哧一笑,一時的羞憤一下子不翼而飛。

「秦陽……」男人像大狗一樣捱了過來,不斷地用他那壯碩的身體蹭着他。

他腿間的「怪獸」突突地跳着,猙獰的青筋畢,看得秦陽又是一陣口乾舌躁。

他望着男人剛毅的臉龐因為慾望得不到滿足而扭曲着,心裏一下軟了下來,忍不住伸出手環住男人腱壯的脖子,羞澀地輕吻他寬厚的嘴

男人從喉嚨裏發出一聲低啞的吼叫,一下子將他牢牢地箍緊,狂風暴雨似的熱吻也鋪天蓋地地壓了下來,害得青年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只能張大嘴任由動得似乎快要發狂的男人,將他那厚而熱的舌頭在他口中一陣烈的翻攪。

「嗚嗚……」這頭能熊這麼動幹嘛?青年在心裏翻了翻白眼。

「秦陽……秦陽……」男人一邊含糊不清地喚着他的名字,一邊將他壓在牀榻上拼命地親吻,一個又一個火辣辣的吻落在了青年光的身體上,連帶着青年也忍不住興致高昂。

「嗯啊啊——」秦陽被微啓着濕潤誘人的朱着,半閉着的美目也漾着一層至極的水霧。

「啊啊……嗯啊……啊……石磊……嗚嗯……石……磊……」男人埋首在他間,將他的慾望深含入口內,強烈到恐怖的快讓青年發出一陣陣淒厲的媚叫。

他頭往後仰,雙手揪着男人頭顱上而硬的頭髮,崩潰似地叫着。

「啊啊啊……不……要……嗯啊……」青年高聲叫着,在男人一記有力的中一如注。

他的身體軟軟地癱了下來,紅大張着息不止。他茫地看着男人「咚咚咚」地下了牀,拿了一瓶不知是什麼東西,跪在他大開的雙腿間把東西都抹了進去。

的股間傳來冰冰涼涼的觸,很舒服,而男人大的手指也在裏面拼命地按壓,那種奇異而又酥麻的快讓青年再度呻出聲。

男人終於受不住急急忙忙地扔掉手裏的瓶子,抬起他軟綿綿的雙腿便將自己猙獰的巨碩抵上青年被按壓得開的花下一沉,一舉將自己大鋭利的前端送了進去,然後一點也不給青年息的時間便直搗黃龍,快速地動作起來。每一記都又重又狠,直把軟成一灘水似的青年得不由自主地往牀頭撞去。

「嗯啊啊……啊嗯……」被男人撞擊得劇烈搖晃的青年神志昏沉,只覺得股間一陣強過一陣的快讓他控制不住嘴邊的叫。電擊似的酥麻傳過全身,被男人狠狠的腸壁也不自覺地分泌出熱辣的腸

男人把他的雙腿直壓折到他的口,部呈騰空的狀態和男人做着身體上最親密的接觸。那猙獰的巨碩一都清晰可見,每一次入都帶着一層靡的光澤,而青年那豔紅的內襞也一次又一次地被男人拖出又狠狠地撞了回去,的得令人血脈賁張……

青年揪緊了身下的牀單,微張着的紅淌着透明的口水,男人每一記都是如此地狂猛,重重地摩擦過他體內那致命的一點。

他控制不住自己在男人身下發出像女人般的叫,腸壁發瘋似地痙攣搐着,前面沒有去碰便淌着晶瑩剔透的淚滴。

「啊嗯……石磊嗯啊……不要這麼……深啊嗯……」青年破碎不堪地呻着,滿面紅霞。可是快又是那麼的強烈,迫使他將自己的部更加緊貼着那帶給他無限快的源頭。

「秦陽……秦陽……」男人趴在他身上喚着他,重的息聲伴隨着更加兇猛的動作將底下的青年狠狠地貫穿。每一次堅硬的龜頭都重重地抵在青年體內凸起的那一點上,刺着青年的腸壁一陣陣搐痙攣,湧出大量的,像一條缺水的魚兒一般在牀上彈跳不止。

男人就着這個姿勢在他體內了好幾百下,然後又退了出來,把青年軟綿綿的身子翻成跪趴式——高高翹起的部雪白渾圓,中間那豔麗誘人的花卻大大地開着,紅灩灩的像嬰兒的小嘴,還一張一翕地貪婪的動着。

男人一聲,重將自己間的巨物抵上那豔紅的花,而那張小嘴卻像是有自主意識般將那巨物的前端緩緩了進去,男人只稍往前一送,「噗」一聲便直入到底。

秦陽趴跪在牀頭上,這種野獸合式的體位總能帶給他既羞恥又強烈的快

讓他覺得自己就像一隻發情的母獸,承受着身後雄獸兇猛的。而每一次入都似乎要將他整個內臟都給頂了出來。

「啊嗯啊……」他息着,呻着,發出連自己聽了都到怪異而羞恥的媚。在男人的身下化成了一灘水。

破舊的小公寓裏不斷地傳出令人耳熱心跳的響聲,體的撞擊聲「噗噗」直響,嗯嗯啊啊的叫斷斷續續,咯吱咯吱的牀榻持續呻……而這些聲音,一直持續到青年再也受不了男人如野獸般無窮的力而再度哭泣求饒時才戛然而止。

再度望去,那原本整潔的牀榻已經變得滿目狼籍,而奄奄一息的漂亮青年像一塊被爛的破布一樣癱在那裏,他旁邊坐着一名自知理虧的壯碩男子,正帶着一臉滿足的傻笑聽着青年有氣無力的咒罵……

「你、這、只、豬!」這是秦陽最後的結論。

【正傳完】

番外一

秦陽這一天又打算出門求職,而石磊看他這麼辛苦奔波,本想開口説:「秦陽,你不用去工作了,我養你。」

可秦陽又和他一樣是個男人,他這樣説的話準會讓那個心高氣傲的漂亮青年氣得跳腳,石磊只好退而求其次地提出陪他一起去面試,而青年雖然不怎麼樂意,但也沒怎麼拒絕。

兩人一前一後地出了門,石磊載着他先去吃了一份熱騰騰的早餐。然後兩人才驅車來到秦陽今天面試的那家公司,面試完畢後,秦陽去了洗手間,而石磊則坐在這家公司的大廳裏等他。

只是秦陽沒有想到的是,他在面試時就被某個男人給盯上了,這名男人是他以前在職場上利用職務之便騷擾他最肆無忌憚的上司之一,有一次還差點讓他得逞了。

而這個男人正巧和這家公司的老闆是合作伙伴的關係,今天他來洽商,沒想到卻意外地碰到了他以往垂涎三尺的下屬——一個長得比女人還要讓人心癢難耐的漂亮男人。

他以前三番兩次都沒有把他給上手,還讓他給溜了,害得他氣急敗壞了好久,沒想到這一次碰到他,他的下屬看起來比以前更嫵媚、更漂亮了,簡直讓人心癢地受不了。

這個男人原本就是風月場中的老手,一看就知道他的這名漂亮下屬被人給睡了,瞧他那副豔紅、眼角帶着慵懶風情的GAY樣,這名風月老手就忍不住恨恨地心想:老子還以為你是貞潔烈女呢,原來也不過是給男人睡的賤貨!

他見他以前的下屬進了這家公司的洗手間,便偷偷地跟了上去,順手將洗手間的門給上了鎖。心裏想道:既然這個漂亮男人已經被人給睡了,也讓他嘗一嚐個中滋味吧!以前沒把他給上手,這一次就算他翅也難以逃出他的手掌心!

而秦陽沒想到他會在洗手間裏碰到他以前的上司,小解一出來便被人抱了個滿懷。一張臭烘烘的豬嘴直往他臉上和嘴上湊,他嚇得大叫,卻被這名早有預謀的風月老手用紙巾一把堵住了嘴。

接下來是一連串的掙扎和烈的反抗,可惜都被身形比他高壯許多的男人給制服了。

男人把他壓倒在了洗手間的地磚上,給拼命反抗的他一巴掌,打得他眼冒金星。這個老手嘴裏還恨恨道:「賤貨,早就被男人給玩爛了,還裝什麼清高!?」

接着秦陽的雙手雙腳都被領帶給反剪到了身後。襯衫被魯地剝開了,出他白晰誘人的膛和瑟瑟發抖的櫻。這名老手像一匹餓狼一樣撲到他身上亂啃亂咬。

秦陽躺在冰冷的地磚上「嗚嗚」地叫,即將被人侵犯的極度恐懼像水一樣朝他湧來,他淚滿面。心裏則一個勁地喊着:「石磊……石磊……救……我……救我……」

等到男人魯地將他的褲子給剝下時,極度的驚恐和絕望一下子攫緊他的心,他躺在冷冰冰的地磚上瘋狂地淚,嘴裏着紙巾只能發出「嗚嗚」的單音。

當男人魯地了他的下體幾下,急不可耐地掉褲子出他腿間醜陋的器時,秦陽已經徹底的絕望了,他只能一個勁的不停地淚,嘴裏嗚咽不止。

而當石磊一腳踹開洗手間的門時,看到就是這麼一個情況——秦陽雙手被捆着躺在地板上,褲子和襯衫都被褪到了手腕腳踝處,出他白晰的臂膀、瞠,以及光修長的雙腿;他的嘴裏被着一團紙巾,淚滿面地被一個高壯的禿頂男人壓着試圖侵犯。

石磊只聽到自己的腦子「嗡」地一聲,全身的血似乎都一下子竄上了頭頂。

他從喉嚨裏發出一聲如野獸般憤怒的嘶吼,血紅着眼一下子衝上前去,一掌將趴在秦陽身上的男人抓起,然後他便壓着這個男人往死裏揍,淒厲的哀嚎聲瞬間在這間不大的洗手間裏響起,三兩下便把這家公司的員工都引了過來。

緊接着便是一團的混亂。眼前的一切任誰看了也大概猜得出發生了什麼事;紅了眼的石磊更是發狂地揍着身子底下的人,慘烈地讓大家高聲驚叫。

最後連這家公司的警衞也出動了,可是警衞只要一靠近,正處於盛怒中的男人就把他一拳給揍飛了出去,來一個揍一個,來兩個揍一雙。

大家眼看着那個可憐的男人就快要被活活打死了,有人尖叫着説去報警,有人急急忙忙地打電話叫救護車,而好不容易回過神來的秦陽看着眼前亂糟糟的一切,原本即將面臨着崩潰的思緒也漸漸地清明瞭起來。他匆匆忙忙地穿好扯得亂七八糟的衣物,蹣跚地走上前去拉住那個把人給揍得口吐鮮血,奄奄一息的男人手臂。

「石磊,不要……不要再……打了……」

「給老子滾!」處在盛怒中的男人看也沒看是誰在拉他便一把將人給揮了出去,害得本來就身形不穩的青年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石磊!」秦陽又急又氣,猛地大叫了起來:「你要是把人給打死了,我們就完了!」

石磊總算停了手,他血紅着眼看了看身子底下被揍得只剩下一口氣的男人一眼,便緊張地走到跌坐在地的青年身邊。

「秦陽,你有沒有怎麼樣?」男人一反剛才暴戾的兇狠,一臉焦急的地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他。

而秦陽只是看着他,一下子撲到他的懷裏,瑟瑟地發着抖。他不敢想象如果男人沒有進來找他,他會變得怎麼樣。

只要一想到自己會被那個噁心巴拉的男人給強暴,他心裏就説不出地恐懼和噁心。

「石磊……石磊……」秦陽抱緊眼前的男人,只覺得世界上任何地方都比不上男人的懷抱來得安全和温暖。

「沒事了……沒事了……」男人抱緊懷裏顫抖的身軀,只能笨拙地開口安撫。

接着那名被打得只剩下一口氣的男人被趕來的急救人員給抬了出去,緊接着是呼嘯而來的警車。

經過了這一次有驚無險、強姦未遂的事件後,秦陽找工作的事是不必提了,男人堅決不讓他出去工作。不論秦陽怎麼咒罵,踢打,男人就是不讓步,死都不讓步。

而秦陽只能每天無所事事地待在公寓裏,像一個女人一樣靠男人養,雖然説這種生活也沒有什麼不好,吃、穿、用、度都不用自己心,只要等着享受就行了。

可是身為男人的自尊還是時不時地跑出來作怪一下,害他因為工作的事情和男人吵個不休,接着就會被男人一把扔到牀上,展開新的一輪××○○大戰。

男人的體力總是那麼的驚人,每一次都得秦陽死,腿軟痠,這種情況下別説是出去工作了,就連多走幾步路都讓他覺得費勁。

而男人也擔心他待在家裏會太過無聊,每次去店裏時總會帶着他一起去,去得次數多了,秦陽漸漸對男人所從事的行業瞭解了起來,無事時便會幫着男人收錢管帳。而他原本就是學財務會計的,所以管起男人的賬本更是得心應手。

如此一來二去,石磊在社會上認識那些豬朋狗友們都知道了這位漂亮的「男嫂子」,時不時地來店裏晃上兩圈,無非是想看看把石老大得昏頭轉向的男人究竟長得有多美。難道會比娘兒們還漂亮不成!?

在那些五大三、歪七扭八的男人眼裏,秦陽這樣的男人就像娘兒們一樣嬌,天生就應該被男人寵着,哄着,含着,在金屋裏藏着,胳膊裏腋着,難怪石老大會被他得神魂顛倒,就連他們看了也忍不住口水直

呵,那才叫一個正點!

而石磊雖然時不時地因為「某項運動」被壞脾氣的青年罵、打、踢、踹,但看他天天風滿面的模樣,估計總是要經過一番拳打腳踢的××○○也「」福到不行。

【番外一完】

番外二

今天是雙休,身為大學教授的父母都不用上課,秦陽便決定帶男人回家。

一大早地,他便忍着渾身的痠痛催促一旁還呼呼大睡的男人起牀。

「喂!臭石頭!起牀了!」秦陽腿一伸將正在睡的男人踹了一腳。

「呃……」男人只是被踹得翻了個身,繼續呼嚕呼嚕地大睡。

「鬼石頭!你到底起不起牀!?」秦陽伸腳繼續踹着男人結實的腹,還湊在他耳旁大吼。

「唔……」在持續的嗓音和粉腿的招呼下,男人茫地睜開了眼,睡眼惺忪地看了看他,猿臂一伸便一把將他摟進懷裏,接着翻了個身將懷裏的青年整個壓進牀鋪,糊糊地嘟囔「秦陽,睡……」

「睡你個頭!」被壓在男人壯碩身子底下的青年着氣大叫,拳腳都往男人光的身體上招呼——「豬!你給我起牀!」男人像座山似的體重把他壓得半死,這令秦陽非常懷疑,自己以後會不會真的被這頭該死的「熊」一不小心給壓死!?

「嗯……」男人終於醒來了,雖然眼神有些茫,「怎麼了?秦陽?」他傻乎乎地問道。

「你給我滾開!重死了!」青年被壓得紅了臉,着氣吼道。

「哦。」男人連忙翻了個身把青年抱在懷裏,緊張地詢問:「沒事吧?有沒有壓到你?」有時男人也很擔心自己超乎尋常的體重會把青年壓壞。

「你還知道問?」青年怒,卻帶着説不出的媚,「你知不知道你比豬還重!?」

「我知道啊。」男人仍舊傻傻地點頭。

白痴!秦陽翻了翻白眼,將男人推開從牀上爬起來,神情倨傲地抬了抬下巴:「給我起來,今天去看我爸媽。」

「什麼!?」男人一聽從牀上「蹦」了起來,翻身下了牀,緊張兮兮道:「秦陽,你怎麼不説?」

「這能怪誰!?」青年秀麗的眉上揚。

哼,都怪這頭下半身發達的「熊」男!昨晚一個勁的折騰,害得他只知道呻和尖叫,本忘了今天回家的事!

男人沒有回答,只是帶着白痴一樣的笑容像陀螺一樣在房間裏轉來轉去。

「秦陽,你説我穿什麼衣服才好?要不要穿得正式一點?西裝怎麼樣?要不要打領帶……」男人搔搔頭,帶着一臉的傻笑胡言亂語了一通,便匆匆忙忙地奔向放衣服的地方,把自己成一團一團、活像醬菜一樣的東西成堆成堆地拖出來,胡亂地翻,不要的就直接扔在地上。沒多久,地板上便多了好幾堆形同「醬菜」

一樣的小山。

「奇怪?我的西裝呢?領帶也不見了!」男人大手在那幾堆醬菜裏撥來撥去,怎麼也找不到自己幾百年前買的、估計早就已經發黴變形的高級西裝。

秦陽在一旁打了個寒顫,坦白説,雖然這套房子已經整理過,但他還是很擔心男人突然從某個角落裏拖出個死貓、死耗子什麼的。

「秦陽,你看我穿這個怎麼樣?」男人實在是找不到自己的那套西裝,只好翻了一件看起來比較新的拿給青年看。

「你這隻豬!那種衣服也能見人嗎?都褪了!」青年柳眉一豎,「算了,你也不用找了,等下我們出去買。」秦陽擰着眉看了看那堆成一團的醬菜,實在是不敢恭維。

這傢伙究竟是什麼人啊?衣服除了破破爛爛的T恤就是早已看不出原來面貌的襯衫,能穿出門的一件也沒有!

「呵呵,是啊。」男人愣了一下,呵呵傻笑着,大手一撈便把那幾堆醬菜掃回了原處。

「白痴!」秦陽再度翻了翻白眼便自行去梳洗,徒留一個半光着身子的壯男站在卧室中央傻笑個不停。

人家説「人靠衣裝,佛靠金裝」,這句話是一點也沒錯。

看着走在身旁穿着一套銀灰的名牌西裝,打着深紅領帶,只能用「高大威猛」、「器宇軒昂」來形容的男人,誰能想得到剛才他還是一副「凶神惡煞」的氓樣!?

不過,這名「高大威猛」、「器宇軒昂」,一看就像個某某成功人士或者商界英的男子,兩手卻很不時宜提着十幾個大大小小、五彩繽紛的紙袋,像個小孩子一樣亦步亦趨地跟在一名面不善的漂亮青年後頭,還一臉的神經兮兮。

沒辦法!男人向來隨邋遢慣了,幾百年也難得穿得那麼正式,現在西裝、領帶、皮鞋,連小小的領帶夾都經過青年的經心挑選穿在身上,難怪像長了刺般渾身不對勁。

「秦陽,我穿成這樣……」男人邊走邊上下打量着自己,再度忐忑地朝青年開口。

「你到底有完沒完?不就穿了一套西裝嗎?我告訴你,就算你穿了龍袍也當不了太子!」青年猛地停下腳步,劈頭就給男人一頓臭罵。

也難怪他心情惡劣,這一路上,不斷有女人花痴似地看着身旁的男人,就只差沒口水了!

哼,早知道就讓他穿得破破爛爛好了,現在看了就煩!

青年沉着一張俊俏臉蛋,轉身繼續往前走。他忘了,其實他長得比男人「招蜂引蝶」多了,站在高大威猛的男人身邊,更襯托出了他比女人還漂亮的亮麗外表。

「嗄……」男人被罵得愣住,習慣地搔頭卻沒有空手,只好吶吶地跟在青年的後頭。

兩手空空的青年拉着臉快速地往前走,肚子裏卻把男人罵了個臭頭:「用××思考的狼!沒腦子的白痴!沒看見那些花痴都在看你嗎?對着她們笑什麼笑?

還笑得那麼噁心……」正暗自咒罵間,又有好幾個女人朝男人這邊看過來,還一臉發的紅暈,青年火大地瞪了回去,把那幾個笑嘻嘻的女人嚇了一跳。

他的嘴角揚了起來,哼!看、看、看個啊,就算看到死也沒你們的份!這個男人是我的!其他人門都沒有!不,窗都沒有!

被父母和男人寵壞了的青年得意非凡,不過得意了沒多久臉就變得又青又白,一副羞怒加的模樣。

「秦陽,你家在哪?要不要叫輛計程車?」男人在一旁小心翼翼地開口。

「廢話!當然要叫車回去!你想我走到腿斷啊?」

青年好像活了好幾噸炸藥,沒隔幾分鐘就像一隻倒豎着、齜牙咧嘴的貓。

「那我去叫車,你等着我。」男人兩手提着紙袋往前衝,卻被青年一把扯住。

「笨蛋!計程車滿大街都是,要你叫什麼叫?」秦陽揚手招了一輛計程車過來,兩人一前一後地上了車。

「兩位去哪?」司機大哥從第一眼看到這兩個青年男子就説不出地怪異,怎麼一個人提着那麼多東西,另外一個卻兩手空空?剛開始他還以為兩人沒關係呢,沒想到他們卻是一起的。

「××區××路……」

「呵,那個地方我去過,好像是××大學老師的住宅區吧?那裏住的可都是高知識分子、大官子弟!你們是那裏的老師還是學生啊?看這位小兄弟好像是名學生,那個大哥嘛,教授?講師?還真猜不出來……」能言善道的司機看了看後照鏡,一邊開車一邊話起了家常。

教授?講師?就這頭「熊」!?青年聞言差點沒爆笑出聲。

「不是啊,我們是去那裏探望親人……」第一次被人當成教授等級的男人微微發窘,黝黑的臉龐也泛起了微紅。

「哦,是這樣啊,看你們的樣子就知道是那種讀了滿肚子洋墨水的讀書人,那個氣派就是和我們這些人不一樣,哪像我們哪,要文化沒文化,要背景沒背景,只能幫人打打工。沒想去年又把工作給丟了,再找也找不到個好的,只好自己借了錢開計程車。」在鋼筋混凝土的城市叢林裏,生活的艱難讓司機嘆氣。

沒想到司機先生的這一番話説者無心,聽者卻有意,好巧不巧地正好砸中兩人的痛腳。

丟了無數次工作、至今被男人養着的秦陽臉紅白錯;而肚子裏本就沒幾兩墨水,卻被司機冠以「教授」等級的石磊更是如坐針氈。

「呵呵,不是啊……」男人一臉尷尬的傻笑,只能吶吶地開口。

「大哥就不用謙虛嘛,瞧你那身行頭,嘖嘖,可都是正宗的國際名牌,這一套下來少説也要好幾十萬吧!?窮人哪裏穿得起?像我,從頭到腳一身的地攤貨!

想穿好一點都不捨得。家裏的老婆孩子還要靠我養,不省點哪行?」

男人正想答話,卻被一旁的青年瞪了一眼,「別理他。」秦陽拉長着一張臉。

真倒黴!這個司機話怎麼那麼多?秦陽真有些後悔坐他的車。

「可他在和我們説話……」男人也壓低了聲音。

「他愛怎麼説就怎麼説,你不搭理他他自然會閉嘴。」秦陽轉頭看窗外的街景。

「呵呵……」男人只能朝大嘴巴的司機報以傻笑。

秦父秦母雖説是受過西方高等教育的大學教授和中學校長,可當寶貝兒子把一個昂藏九尺的男人帶回家還是有些愕然。

雖説兒子並沒有公開表示他和那名器宇軒昂的男人的關係,可兩人親密的舉止,互動的行為,別説是明眼人看得出來,恐怕聽了他們之間的對話的瞎子都猜得出來!

可是自己的兒子怎麼會變成一個同戀的呢?秦父秦母頭頂上懸着共同的疑問。

不過夫婦兩人卻都是受到西方高等教育的知識分子,到底持誠穩重,只是略微皺了下眉頭便沒多説什麼,招呼着那名叫石磊的年輕人坐着喝茶聊天,一邊暗暗審視着這名年輕人到底有沒有資格和自己的寶貝兒子在一起。

畢竟國內對同戀人並不寬容,如果這名年輕人無法使自己的兒子幸福,更沒有能力保護自己的兒子的話,就算兒子再怎麼喜歡他,夫婦倆也絕不會同意的,不過接下來的情形卻令他們大為驚訝。

夫婦倆雖説寵溺自己的兒子,但到底還是有底線的,可這名年輕人寵自己的兒子本就是寵得無法無天,可以説打不還手、罵不還口,任勞任怨,簡直把自己的兒子當祖宗一樣供着!

而兒子雖説本不壞,但壞病卻一堆,大概除了他們這對生養他的父母,沒幾個人能受得了兒子的驕縱和任

夫婦倆也曾苦惱兒子的未來,不過現在看來,該心的不是兒子,而是這名被兒子當牛做馬使喚的年輕人。

「老婆,你覺得怎麼樣?」

和石磊相處了一整天下來,秦父對這名誠懇憨厚的年輕人是説不出滿意。

年輕人嘛,就應該像石磊一樣,只要能腳踏實地,勤勤懇懇地做人,就算書讀得不多,也照樣能生活得很好。身為大學教授的秦父最看不慣就是現今社會上的一些年輕人,輕浮放蕩不説,還很沒有責任心——不僅對別人不負責任,對自己也不負責任。

「我看石磊這名年輕人很不錯,比我們的兒子可強多了!」

同樣身為教職人員的秦母為人也相當的開明,在一旁審視了兩人相處的半天,也覺得自己的兒子有些時候真的像個被寵壞了的小孩。

「「子不教父之過」,陽陽都是被我們給慣壞的,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也是我們這些做父母的失職。」秦父忍不住嘆了口氣。

「我們只有陽陽這一個寶貝兒子,不寵他還能寵誰?」秦母輕輕一笑,和秦陽酷似的臉龐帶着温柔寵溺的笑,似在回憶什麼,「想想,陽陽小時候多可愛呀,不寵着他都不行。」

「是啊,陽陽這孩子雖説被我們慣壞了,幸好他本不壞。」

「我看石磊這名年輕人倒和兒子般配的。」

「嗯,這名年輕人很不錯,人老實,又肯上進,陽陽和他在一起也不虧。」

「還虧什麼呀!我看那名年輕人可樂意得很。你瞧見了沒有?今天一整天他都高興的跟什麼似的。兒子罵他也笑,打他也不還手,幫兒子添飯、夾菜,削水果,吃了飯水都沒喝便進來幫忙洗碗。陽陽以前在家連廚房都沒進過幾次呢!恐怕現在他連油和鹽都分不清!要説虧,我看那名年輕人還比較吃虧。不過我看他倒是很喜歡陽陽,什麼都聽他的。」秦母忍不住笑,接着又好似想到什麼似的輕嘆:「不過國內對同戀的態度可不太好,我擔心……」

「你就別想太多了,國內不是有句老話嗎?「兒孫自有兒孫福」,兒子的事就讓他自己去心吧。我們這些做父母的,只能給他提些意見和建議,至於他選擇什麼,還是要他自己決定。」秦父拍了拍子的肩,走出了房門。

秦陽和石磊兩人正坐在客廳裏看電視,石磊手裏拿着一顆削好的梨,秦父走進客廳正好看見他一塊一塊送到兒子的嘴邊。兒子像是習慣被服侍的貓咪般懶洋洋地躺在沙發上,手裏拿着搖控器亂搖,一口一口吃着年輕人遞來的梨塊。

秦父不認同地搖了搖頭,輕咳了一聲,驚醒了在座的兩人,名喚石磊的年輕人連忙站了起來,兒子還是懶洋洋地躺着。

「伯父,坐。」年輕人長得很是高大壯碩,濃眉大眼的,五官稜角分明。

「爸。」秦陽也懶懶地叫了一聲,繼續賴在沙發上。

「起來吧,有客人在,老躺着像什麼樣?」秦父皺眉。

「伯父,沒事,秦陽和我住在一起也是這樣。」石磊笑笑,他已經從剛開始見到秦陽父母的侷促不安稍稍平靜了下來,所以也顯得不那麼地笨拙和手足無措。

「什麼叫我和你住在一起也是這樣?」秦陽秀麗的眉一揚,「別在我父母面前胡説八道!」説完繼續張口咬住男人遞過來的梨塊。他本就在父母面前任慣了的,所以也沒有在外頭那般小心翼翼。

反正不用他説,明的老爸老媽也猜得出自己和這頭「熊」之間的關係。

「秦陽,講話客氣一點,不要動不動就發脾氣。」秦父嚴厲的訓了自己的兒子一句,轉頭對高壯的年輕人説道:「不好意思,陽陽被我們夫慣壞了,他現在和你住在一起沒少麻煩你吧?」

秦陽聽到這裏驀地豎起耳朵,狠狠地瞪了男人一眼,哼哼,如果他敢開口説自己很麻煩,他們就走着瞧!

「不麻煩,一點都不麻煩!其實秦陽人好的。」男人卻沒看他,急急忙忙回答,笑得是一臉的開心。

沒辦法,男人只要一想到自己以後都能和旁邊的漂亮青年在一起,他就興奮得直髮抖,哪還有什麼麻煩!?只差沒跳起大吼大叫了。

「嗯,那就好,」秦父頷首,「陽陽這孩子本不壞,就是脾氣大了點,以後還請你多多包涵。不過,也不能老順着他的意,該堅持的還是要堅持。」秦父諄諄告誡。

「謝謝伯父,我明白。」男人咧着嘴傻笑。

「好,那就這樣吧。」秦父站起身,「今晚你們就不用回去了。陽陽的房間還空着,他媽剛才才整理好。不過那間房間的單人牀小了點,如果覺得太擠的話就搬到客房去睡。我還有一些考卷沒改,你們也早點睡,睡得太晚對身體不好。」

「是、是。」男人也連忙起身,壯碩的身軀看起來簡直比高瘦的秦父大上一倍,可臉上卻帶着一副與他那「駭人」的高壯身軀背道而馳的表情,像一隻超大型的哈巴狗。

「嗯。」秦父轉身出了客廳,留下一對「小倆口」甜甜

「喂,你真的不覺得我麻煩」待自個的老爸走後,秦陽的腳乾脆架在男人的健壯的大腿上,懶洋洋地問道。

「不會啊,我不覺得麻煩。」男人傻笑着搖頭,秦陽聽着正高興,誰知男人又皺着一對炭似的濃眉説道:「不過,秦陽,我覺得你太愛生氣了,老生氣對身體不好。」

「喂,什麼叫我太愛生氣?本就是你像頭豬好不好?笨死了!一張嘴就沒好話。」公子哥秦陽也不想自己的毒舌,虧男人受得了他!

「我知道自己很笨啊,又不會説些笑話讓你開心,可我會一直對你很好的,真的,秦陽,我發誓。」男人再度保證道,眼神熱烈而又誠摯無比。

「誰要聽你這些!」青年嘟囔着,臉頰發熱的不看他。直腸子的男人説話不懂得拐彎抹角,可每當吐出實實在在的真心話來,卻又比任何甜言語都來得麻。

「那你想聽什麼?要不,我説個笑話給你聽好不好?」男人討好地問道。

「你會説嗎?」青年轉頭斜瞄了男人一眼,秀麗的眉一挑。不是他看不起男人的智商,可就憑他那副口拙嘴笨的模樣,會説笑話才怪!

「嗄……」男人被問得愣住,然後便絞盡腦汁地在自個兒貧瘠的腦袋中搜索。

終於,他搜索枯腸出了一個,便帶着一絲奮地開口:「從前有座山……」

「山上有座廟,廟裏有個老和尚……」青年翻了翻白眼。

「嗄?」男人瞪大眼。

「你要説的就是這個吧?」青年斜睨,一副「你是頭豬」的不善表情。

「……是啊。」男人愣愣地開口。

「所以我説你是頭豬!這個笑話幾百年前就被人聽爛了,説出來也不怕被人笑掉大牙!」

「這樣啊,」男人有些苦惱地搔了搔頭,「要不,我再講一個笑話給你聽好不好?」

「算了!」秦陽一口回絕,就憑他那點腦子,沒氣死他就算不錯了,還想逗他的開心?秦陽沒好氣地心想。

「那……」

「我困了,想睡。」男人正想説什麼,卻被青年一個大大的哈欠給打斷,他忙道:「那就早點睡吧。」

「我還沒有洗澡,怎麼睡?」青年瞄了男人一眼。

「那我去幫你放洗澡水!」甘願為青年當牛做馬的男人「霍地」站起了身。

「嗯。」青年懶懶地應聲,繼續賴在沙發上。

「我的牀太擠了,你過去睡!」

比男人先洗完澡的秦陽躺在自己窄小的單人牀上,正睡得糊糊之際,卻覺男人沉重的身軀壓了過來,帶着一股沐浴後的清香及獨特的男人味。

「沒關係啊,我們擠一擠就好了,我不想一個人睡。」男人把青年摟進自己的膛,深了青年身上誘人的體香。

「走開啦!」緊緊貼在一起的青年熱得伸腳踢他,卻因為在狹窄的空間裏無法施展而變得綿軟無力。

「沒事啊,我抱着你就好了。」在牀上的時候男人總是變得特別的蠻橫,不管不顧地把青年攔抱在自己的膛上,高壯的身軀把整個單人牀霸住,害得沒地方睡的青年只能半睡在他的身上。

「渾蛋,你身上這麼硬我怎麼睡啊?」青年糊糊地嘟囔,卻被間那隻健壯的臂膀壓得動彈不得。

「要不我們一起到客房去睡啊。」男人回答。

「不要!」青年埋在男人厚實膛的頭搖了搖,嘟囔道:「我討厭睡客房!

你去!」

「你不去我也不去。」

「你這白痴!」青年驀地抬起頭,怒道:「叫你去就去!」

「不去!」在牀上特別蠻橫霸道的男人也堅持。

「去!」

「不去!」

「我叫你去就去!」

「我説不去就是不去!」

「……」

兩人眼瞪眼半天,青年猛地從男人的身上爬起來,跳下牀,惡狠狠地把被子一掀,「你給我滾出去!這裏是我的房間!」

「我現在是你的男人,所以這也是我的房間!我説不走就不走!」男人也猛地站起身來,膛吼道。

「你……」又累又困的青年氣得發抖,大叫道:「你這頭豬!你是我男人又怎麼樣?我告訴你,我想反悔就反悔!這是我的地方,我叫你滾就滾!」

「……」男人一下子就被青年那「反悔」兩個字得雙眼發紅,攔將青年抱起扔在單人牀上,自己壓了上去。

「你想都別想!這輩子你就是老子的老婆!」

「渾蛋!豬!××的氓!」同樣氣得要命的秦陽在男人身子底下拼命地掙動,伸手就往男人身上各處抓,把男人的臂膀、膛抓出一道道五爪印。

「你這隻欠的野貓!」男人被青年拼命磨蹭、再加四處亂抓的舉動惹得慾火狂燃,紅着眼撕扯着青年單薄的睡衣褲。

睡衣的扣子被撕扯得四處崩落,接着形同碎布的睡衣被扔了下來,緊接着是撕成兩半的睡褲,白的內褲……三兩下,卧室的地板上便四處散落着七零八落的衣物,而單人牀上的兩人也早已滾成了一團。

「嗚啊……嗯……」可憐的青年被翻得趴在牀上,雪白的大腿被大大的掰開,兩瓣圓潤的股被男人得泛紅。股縫間昨晚才被男人狠狠過的豔紅小再度被撐大到不可思議的地步,一紫黑的巨物嵌在其中,一進一出地説不出的糜情

「你這隻……豬……混……嗯蛋……王八啊……蛋……他××的嗚……狼……」被男人得不住地前後擺動的青年斷斷續續地呻着,被的紅灩灩的嘴依舊咒罵個不停。

男人在他身後隨他怎麼罵,只是專注着眼前活生香得美味體。

他單手擒着身下人柔韌窄細的肢,伸着大而長的舌頭不斷地吻啃咬青年的周身各處,脖頸、雪背、臂膀、以及那兩瓣圓潤緊翹雪白瓣,下的巨物則一刻不停地在他靡豔的小裏快速地

青年被男人吻地渾身酥麻癱軟,遍體的快使得他的咒罵得越來越嬌媚無力,最後終於消了音,只剩下一串串不成調的破碎媚叫和呻

「嗯……啊……嗯嗯……」青年滿面紅,原本大睜的美目也失了焦距,變得濛而誘惑。他的紅微張着,雙手撕扯着身下的牀單,頭也胡亂的擺動,一副死的銷魂模樣。

「不……要……啊……」過於強烈的快讓青年到無法承受,他顫慄着,揪着牀單的雙手也用力的有些發白。

男人氣把他的身子翻了過來,面對着他,把青年癱軟的大腿掛在自己壯碩的臂膀上,俯頭狠狠地堵住他的嘴,大舌頭在他的嘴裏胡亂的攪動。只有這樣——他、吻他、他、幹他,這隻壞脾氣的野貓才會安安分分地待在自己的懷裏,哪裏也去不成,更無法開口咒罵個不停。

「嗯嗚……」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壞脾氣只會引發男人獸的青年,估計只有等到某一天被男人得一個月下不了牀時才會變得安分一點。

房內,此刻是情無限……

就讓這一對「什麼鍋配什麼蓋」的組合愛到地老天荒吧!

【全文完】


评论列表 (13)

tiedan123 2024-08-18 03:47:43

好文章,支持支持樓主,繼續發啊期待下一篇文章

yomax2 2024-08-18 03:47:43

很不錯啊·········支持

··

86690363q 2024-08-18 03:47:43

還行吧,給人一種比較真實的覺!很有味道的!

mdcdk4 2024-08-18 03:47:43

好長好細緻。最喜看這種類型的了,樓主努力啊。

shenxue1993 2024-08-18 03:47:43

好強啊,狂DDDDDDDDDDDDDDDDDDDDD

ned747id88 2024-08-18 03:47:43

ddddddddddddddddddddddddddd不錯啊,繼續加油再出好文

臭乾子 2024-08-18 03:47:43

很喜很喜很喜很喜很喜很喜很喜很喜很喜很喜很喜很喜很喜很喜很喜

isomer 2024-08-18 03:47:43

內容和標題一樣乾柴烈火的説!看的我昂啊!

milesmj88 2024-08-18 03:47:43

寫得不錯哦希望還會寫出更好的文章給我們看哦加油

jsherry503 2024-08-18 03:47:43

最喜女王受&忠犬攻啦,還特意去搜這個作者有沒有其他文來着。這文真的不錯

w307276648 2024-08-18 03:47:43

回個貼也難呀,還要打那麼多字,我接着努力

SEXDX2 2024-08-18 03:47:43

太温煦了,妒忌啊,妒忌

我也想要頭這麼好的熊當老公啊

the123321 2024-08-18 03:47:43

哈哈這明明是耽美文吧放在這裏好奇怪啊不過是我喜的類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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