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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卻從來不知道他在臨近晚年時耗盡心血製成五絃琴一把,以懷念錯失的良人。白濯更不知,那個“他”其實便是琴師的愛人,只因一些事而陰差陽錯分隔開,琴師默默等候,卻始終等不到那人的歸來,最後含恨而終。
其中深情無人知曉,白濯只從那一句“等不到他”中揣摩出一二,在碰到於鶴琴時,總會不由自主地帶上遺憾失落的情。
他靜靜演繹求而不得的絕望,臺下本來興趣高漲的觀眾亦是心神失落,寞然不語。白濯從來不表演喜劇,來觀看的人早已知曉。只是無論見過或聽過多少次,他們總會被臺上翩然而動的人引進他的故事中,體會其中百味,久久無法回神。
於鶴聲落,含煙樓悄然無聲。
白濯冷眼以視,將於鶴琴與白媽媽,解開袖上緊束的絲帶,手腕上繞著的長袖便如水傾洩而下,劃出兩道驚心動魄的痕跡。
不等眾人開口,他便邁開腳步輕舞。不同於以往溫爾優雅的舞姿,此次白濯的動作凌冽了不少,眼光迸發的光芒讓人想起了沙場廝殺時視死如歸的邊疆戰士。只是長長的水袖卻又融入了女人柔弱之態,剛柔並濟,演繹別樣風采。
白濯下旋身,綻開一朵白
雪蓮,美得驚心動魄。
就在眾人驚豔非常之時,他一把將水袖撕掉,將放置在一旁的長劍拿起,英姿颯地揮舞起手中利劍。
所有人都以為白濯在演著一個巾幗英雄和邊疆將士的故事,卻無人能參透其中玄機。
白濯握著劍,本該是將士身份,舞姿自然要硬朗一些,出人意料的是,他的身姿愈發柔軟,絕沒有沙場將士的傲骨。
臨近尾聲,輕柔的笛聲響起,白濯背過身去,長劍從手中滑落,就在眾人以為結束之時,白濯如同變戲法一般,將身上白衣扯開,裡面竟是一襲大紅長裙。
作者有話要說:白濯:王爺來不來看我表演?
離王:不看,本王對好漢歌沒興趣白濯:哦,本來想表演脫衣舞的,既然不來那就算了離王:媳婦兒,等我,我馬上到!!
第14章結束白濯捧著那襲脫下的白衣,啞聲道:“我等不到你了。”語罷,含煙樓便陷入了一片黑暗,眾人屏息凝視,卻久久不見燈火亮起,眾人疑惑不已,剛要詢問身邊的人,卻聽到了一聲清脆的水滴聲,而白濯站在黑暗中,哽咽地重複了一遍:“我等不到你了。”燈火漸起,眾人卻發現舞臺那兒空無一人,他們以為是白濯表演的一部分,便靜靜地站在原地,等著白濯現身,只是令人意外的是,白濯並沒有出現。取而代之的是其他打扮豔麗的含煙樓姑娘。
眾人無不驚愕,以為白濯半途跑路,轉念又覺得他並非此類人,便回到自己的桌前,品著美酒,細細回味他的舞蹈,琢磨著其中隱藏的深意。
白濯從舞臺下來後,在白媽媽手中拿回於鶴琴,輕輕撫摸著上面每一弦、每一道雕痕,內心茫然惶恐,卻又是無盡的困苦,讓他手足無措,不知該如何是好。
人皆言看戲者入戲易齣戲難,卻不知身在其中的人更容易沉浸在故事中無法自拔。白濯是編故事的人,自然知曉其中真假,只是他研究得太細緻入了,如今戲場已結束,他卻依舊沉淪,掙扎不出。
白媽媽忙著招待客人,並未察覺白濯眸中隱晦的思緒,見他捧著琴往房間方向走去,便放心地離開了原地,向人多之處走去。
白濯愣愣地走回房間,猶如幽靈附體一般,雙眼空無神,用力地捧著懷中溫潤細滑的於鶴琴,心中脹得發疼。
他並非可憐琴師一生無法得到的情,而是在懷念那個對他百般疼愛的琴師。這個世上,除了白媽媽,他是第二個掏心挖肺對白濯好的人,對白濯而言,他亦師亦父。今
拿出於鶴琴演奏純屬心血來
,只是白濯不曾想過,自己竟是這般想念那人。
他是家人啊,不會拋棄自己的家人啊。
白濯閉上眼睛,喃喃道:“師父。”門外一人正要抬手將門推開,打算給白濯一點驚喜,不料聽聞“師父”二字,本來笑顏晏晏的人當即斂了笑意,猶豫了許久,最後選擇轉身離開,給白濯留一個安靜之地。
白濯沉浸在自己的傷中,門卻毫無徵兆地被踢開了,他猛然回頭,看到來勢洶洶的白媽媽,先是一愣,便扭頭繼續抱著琴。
白媽媽知曉這於鶴琴的來歷,此刻也能明白白濯的心情,只是她並不希望白濯一直走不出琴師的陰影中,見到於鶴琴就有如此之大的反應。白媽媽道:“你打算一整晚抱著這琴麼?”
“何樂而不為?”白濯反問,只是抱著琴的雙手稍稍鬆開了些。
白媽媽嘆息,不同他糾結這個問題,便換了個話題問他,道:“今
離王也在,你可要去招待他?”
“不去。”白濯想也不想便拒絕了。倒不是他不想報瀉藥之仇,只是今他實在提不起心情對著其他人強顏歡笑,他只想一人靜靜待在房間中,即便天崩地裂,也休想讓他側目分毫。
白媽媽瞧著白濯緊抱著琴的模樣,萬般無奈,她點點頭道:“好吧,那你今晚好好休息吧。”
“嗯。”白濯答道。他抬眼看了白媽媽一眼,見她眉心緊蹙,便知她又在擔心自己的事,故而多添了一句:“娘你別擔心我,明晚我又能耍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