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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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什麼意思？有結果了嗎？」子隨口問著，整個人放鬆的靠在頭，似乎壓就沒準備馬上掛斷電話。

「說了這點小事你都不用心，肯定沒問題！」老白豁達的說完這句話，突然就壓低了嗓音，我只能隱隱約約聽他繼續說到：「還早…男人的活動，聽說…不錯，服務很不錯，請他玩玩…」雖然我沒有完全聽清楚，但大概也明白「男人的活動」指的是什麼了，而子聽完這句話立刻臉變得通紅，又羞又急，但因為面對的是老白，一個與她有肌膚之親、神卻又毫無瓜葛的男人，子反倒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幾次剛想開口，卻都被自己噎住了——「你！你們…怎麼…你…」

「不用謝我，小騷貨，哈哈，為了你的事，花多少錢都是值得的！」那邊老白還在得意洋洋的繼續吹噓著自己的「付出」。

而另一邊子在說還休了半天后，才彷彿終於疏通了自己的思緒，對著話筒高聲喊道：「你！白如祥！你！髒死了！你要是去，就別想再和我…再和我…你就別再來找我！」子這次的憤怒來得烈而直接，我甚至從視頻裡看到她纖細的玉手都隨之輕微的抖動了起來…我明白，在身為教師的子看來，那種地方、那些女人、那種職業…是完全沒有尊嚴的，是她最不恥的一類女人，同時還有這樣那樣的傳染疾病，她是絕對不願意自己的伴侶接觸到這樣的女人的！

老白見狀，馬上換了一種語氣，好言好語的哄著子說道：「好好，別生氣，寶貝兒，那不去了，我找你去還不行嘛！」那甜膩的稱呼讓兩人就如同吵架的夫一般，讓我登時覺得心頭酸澀無比，特別是看到子那一瞬間臉上轉過的嬌羞，作為丈夫我簡直要一口氣提不上來。只是，我沒想到…當然子也沒想到——老白這句話完全就是信口敷衍，因為他緊接著故作踟躕的說出了一句更為過火的話——「找你…那我也得帶著賈書記吧？我吃點虧就不玩了，但是…今晚主要是為了讓領導樂呵樂呵嘛！」一時之間，我已經無法分辨老白是在故意調笑子，還是這是真實的想法…而視頻裡的子聽到這句話後，本來臉頰上掛著的羞紅瞬間便凝結在了臉上，接下來我就生平第一次聽到子說了句髒話——她失控的罵道：「你他媽的！你混蛋！」然後便直接掛斷了手機，將它狠狠的砸在了上…

「走吧，回家了，結賬了。」這時，耳畔忽然傳來了羅瑞的聲音，我一轉頭，他正在整理著錢包，然後也不看我就向前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道：「吵架有什麼不敢承認的，趕快回去和何老師道個歉吧，改天再約了。」看著逐漸步入夜幕的羅瑞，我只好先把恍惚的思維收好，然後向著他的背影追去。隨他簡單的步行了一會兒後，我們就各自打車分別了。坐上出租車後，我馬上又將手機拿了出來，看到此時視頻裡的子正一臉嚴肅的跪坐在上，細長的玉指捧著手機，快速的在屏幕上一下一下的按擊著。從看她的動作和表情來看，八成是在憤慨的編輯著信息吧，而她憤慨的對象…顯然不是我…

當然，子到底編輯了些什麼，我已經無從知曉，但她的手機一直很安靜，說明老白應該是一直都沒有回應…然而即便如此，視頻裡的子還是按一會兒，停一會兒，不知道斷斷續續的發了多少條…而且，後來似乎是發洩完了，當子再次把手機隨便的扔在上後，她還一次又一次的頻頻拿了起來，不知道是還想再說些什麼，還是在等老白髮回的消息…

當我坐著出租車到了小區門口時，確實時間也不早了，但有些頭暈的我卻一點回家的慾望也沒有。子不在，家對我來說無非只是個睡覺的房子而已…於是我坐在了樓下的小花園長凳上，再次從兜裡把手機掏了出來。這時視頻裡的子仍是一臉冰霜，她正將自己的內衣、內褲、巾、洗浴用品這些東西一件件的從行李箱中拿出來，然後帶著進了衛生間，「哐」的一聲重重的關上了木門。

看起來…子終於是打算結束這個坐立不安的夜晚，要洗澡休息了。沒過多久，聽著衛生間裡開始傳出的淋浴聲響，我也緩緩的閉上了眼睛，累了，暫且休息一下我緊繃了整晚的神經吧…

只不過，這份難得的寧靜卻只堅持了可憐的一兩分鐘，伴隨著淋浴的「沙沙」聲響，衛生間的木門卻「吱」的一聲又被打開了，隨後子便溼漉漉的從衛生間裡走了出來，特別是她打著波的棕發，在水氣的映襯下如同茂盛的海藻，毫無規則的披散在她的肩頭和玉背上，讓我覺得這般形象是如此的陌生。而子就這樣著玉足走到了房間門口，先是將耳朵俯在門縫上聽了一會兒，才搭著門把手問道：「誰啊？」然而…一直帶著耳機、安靜的關注著房間情況的我，剛才一直也沒有聽到任何敲門的動靜。所以子的詢問自然是石沉大海，無人應答…所以，那唯一的解釋就是——子幻聽了…

當子也意識到這個事實時，除了表情外，她的整個身體都毫無戒備的再次放鬆了。而她也沒有馬上回浴室，而是擦乾了手，再次來到邊，拿起了放在那裡的手機——當然，這期間手機也沒有動靜，畢竟她只進去了才兩分鐘啊！只是這次，她似乎更加不捨與手機分離，而是帶著它走回了衛生間裡。

這次，子沒有再關上那扇使她幻聽的衛生間門，而我也得以更加清晰的聽到淋浴聲拍打地面的聲音，那聲音如同白噪聲般連續、純粹、毫無其他雜質的介入，就在這樣的情境中，子的一聲「在哪」毫無緣由的傳了出來…

我已經無法聽到對方說了什麼，只是倏然之間，這番對話就已經又回到了子的回合，伴著淋浴的水聲，那朝夕相伴的女聲此時卻小心的有些陌生，但卻也足夠撕開了我的耳朵——「那我要先洗完澡…」第五十章分·合子洗完澡要去幹什麼！？

我滿心狐疑，現在都是晚上了！而且我已經告訴老白，今晚不許再挑逗子做那些苟且的事情！難道他要食言！？我仔細回憶著當時老白答應我時的猶豫，更覺得自己有一種莫名的無力——對老白、對子、對這一切掌控的無力…

此時，我的手機適時的收到了老白的消息——「方弟，叫小騷貨一起去KTV待會兒，剛和省裡賈書記又聊到了今天的比賽，難得領導也想認識認識咱們優秀的省級一等獎獲得者，我就讓她去稍待會兒，放心吧，人很正派，一會兒就送她回來。」省級一等獎？這就已經定了嗎？這比賽都還沒完全結束呢！我不嘆「權力」給這個世界帶來的混亂，雖說這樣的成績是子長期以來的夙願，但如此這般在特權的保駕護航下功成名就，卻讓我為子高興的同時夾雜著難以名狀的遺憾，不知子知道後會是怎麼的心情…然而此時，我也沒有時間想的太多，抬頭看了看遮蓋著小花園上空的漆黑夜幕，考慮了一下回複道——「能不去嗎？儘量別去了吧，有點晚了。」

「方弟，現在確實不好說啊！主要領導都提了，而且何老師自己都同意了，現在不好掃領導的興，放心吧！我接送她，不會有什麼危險的，我儘量早點勸賈書記回家，讓何老師回房間休息。」老白的這條消息過了有三四分鐘才回了過來，久到衛生間裡早已沒有了子淋浴的水聲，然而，接下里卻很快，他的又一條消息傳了過來——「對了方弟，我一直記得你白天告訴我的話呢，放心！今天讓她休息，不會亂來的！」老白這段表態無疑是正中了我的憂慮，聽到他能主動這麼說後，我對他的懷疑驟然化解了不少…而且這時子正好也穿著內衣從衛生間裡出來了，看著她已經畫上的淡淡彩和眼影，我還能再說什麼呢…只好不再給老白回覆了…

放下手機後我不嘆，子這次的妝化的好快啊！此時的她，除了以往的緻，還有一份芙蓉出水般的清麗，遠遠看去，像是全身籠罩著一層氤氳似的，肌膚在燈光的照耀下更是白的發亮，頭髮披散著，裡面粘連的水氣還沒有完全烘乾，隔著屏幕我都能想象到那種沁人的芬芳。子就這樣帶著剛出浴的旎，繃著那張被水氣燻得微紅的俏臉，一件件穿上了行李箱裡拿出的衣服，出門前，她還是習慣的在門口的落地鏡前照了照，然後嘆了口氣，用沒有提包的右手五指深深抓了抓額頂的髮絲，然後順著發一路捋了下來，再次嘆了口氣後，便轉身「嗒嗒」的離開了房間。

子出門後，我鬼使神差的就點開了老白剛發給我的信息，一遍又一遍的看，彷彿只有這樣，我才能說服自己放鬆一些，KTV…應該裡面燈光很暗吧，這讓我不得不聯想到上次那個市裡的王處長…所以至於後面的「人很正派」，我是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