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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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把持住嗎…

後來，我又再次看到老白說要接送子那句話，我估計著時間，子應該差不多已經上了他的車了吧…想到車廂裡馬上就會充滿子剛洗完澡後身體散發的香氣，然後被老白和可能也在車上的領導隨意嗅，那麼密閉而窄小的空間…不對，我突然又想到，老白和那個賈書記都喝了酒，那就說明車上至少還有一個司機，或者代駕，那子是坐在了副駕？還是和老白在後排？還是和…那個賈書記？

我胡思亂想著一些看似荒謬的細節，但這段時間以來，那些所謂的荒謬、那些我所看來的不可能…卻都在一件一件的發生著，這讓我不得不習慣了杞人憂天。

唉！算了，糾結來糾結去，看著視頻裡空蕩的房間，坐在石凳上的自己也做不了什麼，被夜晚的涼風吹了這麼一會兒，剛喝完酒的腦袋還有些疼了，回家吧！

到家洗完了澡，我像是肌記憶般又點開了視頻——果然還沒回來…也是！

怎麼會這麼快結束，雖然我覺過了很久，實際上我看了下時間，也才過了半個多小時。躺在上，雖然喝了酒，但是我卻沒辦法睡得踏實，糊糊了不知道多久，我猛然上驚坐了起來，立刻再次拿起手機——發現視頻裡的房間還是那麼的安靜…

呃…已經快凌晨一點了！現在已然沒辦法再聯繫老白，因為子可能就在他旁邊…而直接聯繫子就更不可能了，也不知道她是否還生我的氣…嗯！？想到這裡，我霎時有些不安——但很快我還是安了自己——子是個理智的女人，她肯定不會因為我缺少關心，就賭氣不自愛的…應該不會，我覺她不會的…

但是越這麼想，我就越覺得清醒，一直在上不知躺了有多長時間，我才再次昏昏睡去。但可以肯定得是，我直到睡著之前，都沒有聽到手機裡傳來開門的聲音…

早上醒來的時候，手機早已沒電關機了，我連忙充電開機，發現子已經穿著睡衣安靜的在上休息了，她沉沉的睡著，潔白的棉被遮蓋了大部分的身體，從視頻裡看不出任何異樣，雖然脖子上老白之前留下來的吻痕還隱約可見，不過看起來沒有增加新的印記。只是，地上東倒西歪扔著的兩隻高跟鞋，卻儼然不是子平裡良好的生活習慣…

直至我吃完早餐離開家，子依舊還保持著同一個姿勢睡著。我不忍心打擾，但又怕子醒來後再次怨我漠不關心，於是便發了個信息，「明知故問」的問道——「醒了嗎？悅悅，昨晚睡的好嗎？幾點去比賽？」聽到視頻裡「叮咚」一聲，但顯然沉睡中的子並沒有聽到，於是我便只好先上班去了。

上完第一節課，我拿出調成了震動的手機，才發現早已收到了子的回覆——「正準備去。」課間的時間也不長，我充分收了昨天的教訓，看到信息後便直接把電話回了過去，一邊等待忙音的過程中，我順手又打開了視頻，看著子已經穿戴整齊，正在彎著收拾自己的行李箱。不知是突然響起的電話鈴聲嚇到了她還是怎麼回事，子觸電般站了起來，然後輕咬了下嘴，才面無表情的慢慢向手機走去。

應該是看到了來電顯示上我的名字，子這才清了清嗓子，甩了下頭髮把聽筒放在了耳朵邊上，聽不出情緒的說道：「怎麼了？」

「還生氣呢？老婆。」我溫柔的問道。問的同時想到自己也不能光靠嘴上說，還得拿出點實際行動，於是突發奇想繼續說道：「別生氣了，你那邊幾點結束，我下午沒課，上午下了課我直接開車去那邊接你，一個多小時也就到了。」子沉默了一會兒，此時垂下的髮絲遮住了她的臉，讓我無法從視頻中看到她的表情，大概一兩秒後，她才淡淡的說道：「不用了。」說完這句話，子似乎又調整了一下情緒，緊接著才用以往那悉的語調，體貼的說道：「我沒生氣，老李，昨天可能就是累了，情緒不好，其實沒什麼，放心吧，我自己回去就行。」

「沒生氣也得接！我又不是因為你生氣了才去的。」我試圖調節氣氛，故作輕鬆的說道。其實我清楚子不會真的讓我去接的，但是該有的誠意還是得表現出來。

「哎呀！不用，我說不用就不用。」子突然聲調有些高了，但很快，她又壓制住了情緒，越來越平靜的說道：「還不確定幾點能結束，我訂好車票給你說，你到車站接我就行。老李，我沒生氣了，別多想，好好上課，沒幾天就要高考了。」

「真的沒事…」

「行了不說了…快該比賽了，你好好上課。」子不等我說完，便一邊走向衛生間一邊掛斷了電話，沒有再給我「獻殷勤」的機會。

我聽著手機裡的忙音等待了一會兒，子也沒有從衛生間出來。這時我突然想到，得儘快聯繫老白問下昨晚的情況，否則萬一等會他又和子到了一起，就不方便了。我看了下表，現在距離上課還有兩分鐘，於是連忙把電話撥了出去。

「那什麼…昨晚沒事吧？」電話接通後，我隨即便問道。只是剛開口我就後悔了——這麼問能問出來什麼啊！於是還沒等老白反應，我假裝情緒動的重新質問道：「昨晚怎麼回來那麼晚啊！怎麼回事？你…你又幹什麼了！？」

「我？」老白拖長音調沉了一會兒…然後沒有去正面回應關於他的問題，反而反問道：「晚嗎？喝多了，也沒看時間，當時幾點了啊，方弟？」老白這個反問一下子把我的措手不及，畢竟我沒真的看到子回來的時間，支支吾吾了一會兒，強行解釋道：「我…我當時也沒看錶，反正，反正覺晚…都後半夜了！」說完，我自己都覺得牽強——我用手機看的直播，時間就顯示在上面，怎麼可能沒看到…

老白沒再追問，笑著說道：「呵呵，我覺沒多晚吧，何老師還有比賽，我今天一早也要繼續出差，怎麼可能玩的太晚！？方弟你可能是當時睡糊了，不晚。」老白理所應當的說道，說著說著還唏噓了起來——「唉！我這年紀，你還當我是你們小年輕啊，應酬一下，走個過場就散了，哪還有真玩的力！」

「反正我當時看就是…不早了…」我兀自圓著慌，試圖化解自己的尷尬，然後追問道：「我…那個，她喝酒了嗎？」

「沒喝！」老白斬釘截鐵的回答道：「肯定不讓她喝啊！酒量又不行，喝多了再發起騷來，何老師這魅力，我們可把持不住。」老白說到這裡時，也許是怕我生氣，緊接著就解釋道：「哈哈，開玩笑開玩笑…」

「…」我對老白的玩笑完全無，而是突然想起剛才他說要繼續出差的事情，於是問道：「你今天不在那…陪…她了？」當那個「陪」字出口的時候，我瞬間覺一絲觸動，我什麼時候開始…潛移默化的認為老白應該陪在子身旁了…

「反正都已經安排好了，等會我去把她送到場館，就先走了。」老白說著，惱人的上課鈴已經開始「叮叮噹噹」的催促我去上課了。

我一邊朝教室走一邊倉促的小聲問了最後一個問題——這是我昨天就一直想問的——「戒指買到了嗎？沒告訴她是新買的吧？怎麼樣，看起來一樣嗎？」

「基本一樣，至少我看不出來區別…」基本一樣？這算是個什麼回答，我咂摸著老白的話，但儼然腳已近邁入了上課的教室，只能小聲說了句「好」，便掛斷了電話。

上課的時候，我或多或少還是會想象老白送子去比賽的場景——這兩天他是租了車？還是打車？還是說住的比較近，兩人乾脆走著過去？路上…或者說和上次市賽那次似的，老白會不會又想了什麼歪主意，在公共廁所或者什麼地方，不一定真的做，但挑逗子那麼幾下，把她得臉紅心跳的，再加上想著前天晚上叫的太大聲，隔壁聽到的選手可能會在下面議論，這對於馬上要上臺表演的子來說就已經夠難為情了…

但好消息是老白也急著要去出差，兩人應該不至於太過火…所以雖然我偶爾會胡思亂想，但總的來說，心情要比昨晚平靜的多了。

就這樣，這一天過的還算是風平靜，中間老白曾給我發過一次消息——「方弟，在看嗎？我到這裡接何老師了，她東西收拾差不多了，等會去比賽前要先退房，我就把攝像頭也收起來了。」只是當時我在上課，等看到消息的時候視頻鏈接早已是無信號狀態。但想必老白敢這麼說，應該也的確是實情，否則他們走了，留一個隱秘的攝像頭在房間裡，更容易產生不必要的麻煩和誤會。

當然，我今天取了昨天的教訓，不時的向子表達一下關心——吃飯了嗎？

比賽結果怎麼樣？快結束了嗎？晚飯想吃什麼等等…中間還打過幾次電話，子可能調了靜音都沒接到，但至少很快都回了消息過來，字裡行間可以看得出來，她已經完全不生我的氣了，只說讓我等她消息，然後再出發到車站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