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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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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鄭三刀死裡逃生面無人,一股坐在地上,顫聲道:“我就偷了王員外家的小妾,殺人犯法的……”

“……?”許不令無言以對,了口氣,收起長劍轉身便走。

祝滿枝頓時慌了,把鄭三刀拖起來,追上許不令的腳步,急聲道:“許公子,你不要生氣,王家員外懸賞二百兩銀子抓他入獄,可值錢啦……”許不令偏過頭來:“我讓你接幾個大案子,你費我一早上時間兜兜轉轉,過來抓個通姦潑皮,有意思?”祝滿枝臉一苦,滿眼歉意:“我……我剛來,接不到大案子……”許不令想了想,沉聲道:“你想進天字營,這些阿貓阿狗抓一輩子都不夠格,得抓厲害的江湖人。”祝滿枝苦著臉,有些委屈:“厲害的江湖人,呆在長安城咱們也找不到,好抓的都被其他人搶啦,除非我們自己慢慢查,不然哪兒來的大案子……”鄭三刀心驚膽戰的跟著,聽見這個連忙話:“官爺,小的倒是知曉一件秘事,絕對是大功一件,只要您高抬貴手別拉我去見官……”許不令眼神微冷:“說。”鄭三刀張了張嘴,覺得自個好像沒有談判的資格,只得老老實實開口:“城裡最近不少賭徒失蹤,官府沒人管,小的倒是聽說和城外的白馬莊有點關係……”許不令微微蹙眉,思索了下,偏頭道:“滾蛋。”

“謝公子!”鄭三刀臉大喜,轉身就跑。

“誒——你站住!”祝滿枝好不容易逮到個肥兔子,見狀頓時焦急,跑出去追了兩步,瞧了瞧旁邊的許不令,聲音又弱了下來:“那可是二百兩賞銀……我三年的俸祿……”許不令吹了聲口哨喚來馬匹,翻身上馬:“去查一下白馬莊的事兒,還有去司中打聽最近有沒有江湖悍匪入城……給你七天時間,下次過來你還帶著我去抓阿貓阿狗,我把你賣青樓裡面,保證你有掙不完的銀子。”祝滿枝一個哆嗦,弱弱回了一句:“不要這麼兇嘛,我是狼衛,綁去賣了犯法的……”

“我殺人都不犯法,賣個人犯什麼法?”

“天子犯法,庶民同罪……”

“我不是天子,也不是庶民。”

“哦……曉得啦。”祝滿枝弱弱低頭,看著許不令駕馬飛馳而去,悄悄吐了吐舌頭:“架子真大……”--------大佬們順手投個推薦票哈!多謝支持啦!

------------第十章道歉在西市白忙活一早上,驅馬來到國子監外的下馬碑前,已經上三竿。

在下馬碑前等了許久的老蕭,樂呵呵笑道:“小王爺如何?可俘獲了那傻姑娘的芳心?”許不令嘆了口氣:“祝滿枝有點傻頭傻腦,能不能換一個?”老蕭搖了搖頭:“案牘庫存著各路王侯世家密檔,亂闖視同謀逆,換成機靈點的肯定不冒險。”許不令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徑直入了國子監。按照規矩,‘曠課’要罰敲鐘一天,他不喜歡和文曲苑的一幫小孩呆在一起,自覺的便到了鐘鼓樓。

鐘鼓樓下有專門給面壁思過的學子暫住的房間,屋子裡只有和書桌,整整齊齊一塵不染。許不令在書桌前坐下,拿起桌上的筆墨,便開始抄《學記》。

百餘字剛寫完,正前方的窗口便飄過一道倩影,正抬著頭小心翼翼的打量上方,腳步很輕,似乎怕被發現,雙手疊在間,走幾步又折返,然後又繼續往上走。

許不令微微蹙眉,放下筆,沉思片刻,搖了搖頭,只當作沒看見。

咚咚咚——上樓的腳步聲傳來,又在上面轉了一圈,發出“咦~明明過來了……”的聲音,然後又‘咚咚咚—’的下了鐘鼓樓,來到窗口之外。

許不令眉頭緊蹙,起身抬手,取下撐杆關上窗戶。

松玉芙聽見聲響,轉過頭來,秀髮飛散一圈,眸子裡出幾分驚喜,還沒來得及說話,便是‘嘭—’的一聲輕響,窗戶關上了。

松玉芙愣了下,想了想,走到房門外,抬手輕敲。

咚咚——“沒人。”

“世子殿下,我……我能進來嗎?”

“……”

“……那我進來了哈……”吱呀——房門推開。

松玉芙走進屋裡,端莊有禮,帶著幾分不好意思的笑容走到書桌旁,微微福了一禮:“許世子,上次……”

“隨手關門。”

“嗯?”松玉芙眨了眨眼睛,見許不令認真抄書沒有抬眼,柔柔一笑,回身把房門關好。

只是回頭之時,忽然就發現許不令已經到了背後,手撐在房門上,離的很近,把她堵在了房門上。

壁咚。

“呀——”松玉芙嚇的不輕,雙手蜷在前,後背貼著門板,仰望著眉頭緊蹙的許不令,顫聲道:“許世子,你做甚?”

“我還想問你做甚?”許不令居高臨下,審視著不請自來的松玉芙,淡淡幽香撲鼻,稍微湊近了幾分:“一個女兒家,孤零零跑來找男人,想當王妃?”

“我……”松玉芙抿了抿嘴,眸子裡帶著幾分惱火,輕聲道:“許世子怎麼口無遮攔……我……我是過來道歉,上次你打蕭庭,是我誤會你了。”許不令聽見這個,眉頭微蹙:“誤會什麼?”松玉芙很是認真:“我本以為許世子脾氣暴,卻沒想到您是個不圖虛名的真君子,上次你因為蕭庭目光無禮才出手教訓蕭庭,還有上上次你破私鹽案……”許不令臉一沉,這話被陸姨聽到,估計又得嘮叨他“連藏拙自汙都不會”。

“我不是因為這個,只是單純的喝醉了才打的蕭庭。”松玉芙哪裡肯信,認真道:“就是,許世子明明就是君子,為何要蒙受不白之冤?我待會兒就去找我爹給你正名,讓整個國子監都知道你不是脾氣不好,只是年少老成不圖虛名,不屑於解釋……”

“……”許不令深深了口氣:“松姑娘,你不要自作多情。”松玉芙表情嚴肅:“君子蒙冤、小人得志的事情,我豈能坐視不理?”許不令見道理講不通,便表情一兇:“過來道歉得有誠意,抄三篇《學記》,你我彼此兩清。”松玉芙娥眉輕蹙,很堅決的搖了搖頭:“我不能再幫你抄啦,上次已經幫你抄過了,再者,即便蕭庭有背君子之風,你也不該與小人動手,那樣豈不是也成了人。所以你打人還是不對,不過我還是謝謝你……”絮絮叨叨。

許不令手撐著門板,微微湊近幾分,表情桀驁:“你說再多都沒用,今天不抄,你出不了這道門。”松玉芙微微後仰,本想把許不令推開,可又覺得不合適,便收回了手,認真道:“我不會幫你抄的,大不了不出去。”許不令點了點頭,冷冷盯著她。

松玉芙很有骨氣的抬頭,有恃無恐。一副‘你是正人君子,所以你不會打我’的模樣。

局面僵持下來。

轉,眨眼便從中午到了黃昏。

松玉芙身體柔弱,硬站了幾個時辰有些吃不消,雙腿不動聲的變幻重心,依舊倔倔的盯著。

許不令半點不著急。

咕咕—肚子餓了,微不可聞的聲音響起。

松玉芙臉猛的一紅,霎那間眼中便水霧濛濛,轉身想打開門,卻拉不動。

許不令淡淡哼了一聲:“你當我的話是開玩笑?”松玉芙跺了跺繡鞋,有些著急了:“許世子,我不能幫你抄。”

“那你就別出去。”

“不出去就是了,一天不吃飯又餓不死。”許不令淡淡哼了一聲,抬手提溜著松玉芙的後衣領,打開房門往鐘鼓樓上走。

看模樣又要去鐘鼓樓上玩‘蹦極’。

松玉芙臉兒一慌,在空中搖搖晃晃,掙扎了兩下,反而把自個勒的有些難受,便焦急道:“許世子,你怎能如此,快放我下來。”

“抄不抄?”松玉芙抿了抿嘴,猶豫許久:“……最後一次啦。”

“不可能,以後抄書的事兒都歸你。”松玉芙頓時不樂意,眼中有幾分委屈:“憑什麼?”許不令把她提會屋裡,平淡道:“憑你給我抄書,我替你保密。”松玉芙抿了抿嘴,憋了許久,才是小聲說了句:“你不講理。”

“知道就好,我可不是什麼正人君子。”許不令在邊坐下,正襟危坐,認真盯著。

松玉芙無可奈何,走到書桌邊,拿起筆,很不情願在宣紙上繼續寫著《學記》……

-----皇城外的緝偵司衙門,帶刀狼衛三人一隊來回進出,各自領命前往大玥國的天南地北追查各種大案。

時分,祝滿枝沒打采的回到衙門裡。

緝偵司作為天子耳目權職很大,十年前朝廷橫掃天下殺的江湖人聞風喪膽,史稱‘鐵鷹獵鹿’,緝偵司也藉此趁勢而起,其上達天聽下震綠野,沒有不能管的事兒,京官見了都得繞道走,不過這份殊榮只限於天字頭狼衛。

地字頭的也就比尋常捕快高一等,而‘地狗營’這種七十二地煞吊車尾,在緝偵司基本上沒有地位可言,要麼是新來的,要麼是養老的。

巡城房的大院之內,大多都是老頭或者青瓜蛋子,王大壯和劉猴兒早已經回來,蹲在巡城所的大院裡和幾個同僚嘮嗑。瞧見祝滿枝回來,劉猴兒笑眯眯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