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正德闖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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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他在就不會讓咱們過,是不是?”正德反問。
劉瑾連忙點頭。
“這好辦,咱們等他不在了再過去不就結了?”正德曬然一笑。
“啊?”劉瑾的下巴差點掉了,人家在城裡,咱們在城外,這要怎麼個等法啊?
“錢寧,你打探回來的消息是怎麼說的?你給老劉講講。”正德很得意,大軍未動,情報先來,這是兵法啊。
“那位王御史已經在城頭坐了一天了,這大冬天的,估計他也不了多久。”錢寧踏前一步,躬身稟報。
“懂了吧?咱們就在這裡跟他耗著,朕就不信,耗不過他。”
“那咱們自己不宿營嗎?”劉瑾打了個哆嗦,這林子裡真冷啊。
“這倒也是…”正德拍拍額頭,靈機一動,道:“老劉,你眼神好,晚上就你在這裡盯著,等到白天,再換大用他們。這個主意不錯吧?錢寧,走吧,咱們宿營去,得離關口遠點,省得被發現了,這裡有老劉盯著,不要緊的。”
“萬歲爺…”劉瑾懵了,這大冬天的在外面盯一夜…這不是要人老命麼?
“好了,好了,等會兒朕讓錢寧給你送衣服過來,老劉,你要埋伏好了,不要被發現了啊。”正德頭也不回,只是又低聲叮囑了一句。
劉瑾哭無淚,卻是一點辦法都沒有。這次出來的太倉促,正德只提前告訴了錢寧,跟出來那些錦衣衛都是錢寧的心腹,一個劉瑾的手下都沒有,他就算想找個墊背的都找不到。
劉瑾只好自己找了個背風的地方蹲下,心中自然是大罵謝宏,不是這個小子在宣府搞事,萬歲爺會急著忙著的往那個鬼地方去嗎?又不是啥好地方,謝宏這小子就是個禍害啊。
“萬歲爺,讓老劉一個人盯著是不是…”劉瑾倒黴,谷大用自然是偷笑的,不過萬歲爺的心思得明白了,以萬歲爺一向的親厚,應該不會這麼狠才對啊,這次是什麼情況?老劉倒黴是他活該,可自己也得知道,免的下次撞槍口上啊。
“這是罰他”朱厚照同學氣哼哼的“上次就是他跑去太后那裡報信,不然朕早就到宣府了,結果鬥樂、比武的熱鬧都沒看上,哼,不給這傢伙點厲害,他還真以為朕好騙呢。”谷大用脖子一涼,後怕不已,好在上次有錢老弟提醒,不然咱家也跑去太后那裡報信,今天蹲在林子外的恐怕也有咱一個了。萬歲爺年紀雖小,可卻聰明著呢,騙不得啊。
一夜無話。
第二天,居庸關城頭和城下都有人在打噴嚏,不是被唸叨的,純粹是凍的。
城下不用說,當然是劉瑾了,他在宮中久,一直跟著朱厚照,哪裡受過這等苦楚,一夜裡不知咒罵了謝宏和王新亮多少遍。開始還是罵謝宏多些,等到了後來,就全是罵王新亮了,這個死窮酸,居然又撐了一夜,你說你要是早點睡覺去,也省了爺遭罪不是?
城頭王新亮也不好受,之前的一天一夜憑的是一腔熱忱,以及對正德到來的熱切期盼。可是等了兩天都不見人,他也有些懷疑,別是陛下去了別的地方,便宜了別人吧?畢竟老師的信裡也是不敢咬定陛下來居庸關的。
從京城到居庸關又沒有多遠,怎麼可能兩天都沒到呢?陛下一向神出鬼沒,天馬行空,也許去了別處也未可知。這心一涼,王御史覺身體也跟著涼了,到了下半夜更是鼻涕眼淚的都下來了,外病內憂,這是真的撐不住了。
“王大人,您還是去歇歇吧?這裡有本將盯著就是,保證連只蒼蠅都不放過去。”反正冬天也沒有蒼蠅,於參將便隨口許諾。馬匪又不是韃子,這大冬天的,就算是韃子都是餓紅了眼才出來覓食,說馬匪來奪居庸關,傻子才信呢。
“那就有勞於將軍了…”王御史不是瘋子,也知道自己要是再撐,沒準兒就要死在城頭了。青史留名很重要,不過要是沒見到皇上就死在城頭,那誰會記得自己啊。
“送王大人回府。”於參將揮揮手,幾個軍士把王御史抬下去了。
“陛下,王新亮那廝被抬下去了。”城下盯梢的已經換成了錢寧,劉瑾如果再繼續,恐怕就要殉職了。
“好”聞病則喜,正德很是不厚道的嘿嘿直笑,然後突然抖擻神,一馬當先的衝出樹林:“傳令下去,跟著朕,直取居庸關,衝啊”
“遵命”錢寧沒提防他就這麼衝出去了,一把沒拉住,只好急忙招呼一聲,然後縱馬跟上,除了兩個照顧劉瑾的,其餘的錦衣衛一股腦的跟著衝出,一時間煙塵大起,嚇了居庸關的守軍一跳。
“還真的有馬匪啊?居然還是埋伏在林子裡的,這是哪條道上的啊…”於參將也嚇了一跳,不過也就是嚇一跳而已。他是老行伍了,看看煙塵也知道來的不過百餘人而已,居庸關守軍足有數千,別說是守城,就算是野戰也不可能輸啊。
倒是這馬匪奇怪的,為啥在林子裡貓了一夜,然後大清早的突然跳出來了?難不成真是怕了王御史,兩邊都不太正常,看著氣勢洶洶的樣子,還真打算奪關呢。
城門可是關著的,這幫人連長兵器都沒帶,難道想用刀把城門砍開不成?要說還真是,這些馬匪穿的衣服還
不錯的,跟錦衣衛的飛魚服差不多,
間的刀也
像繡
刀…
“不要放箭,讓他們近前來。”於參將摸著鬍子嘿嘿直樂,哈哈,好久沒見到這麼奇葩的馬匪了,不但會打埋伏,居然還扮成了錦衣衛。本將先看看他們要玩什麼花樣好了。
“某乃錦衣衛同知錢寧,有要事去宣府公幹,城上軍士還不速速打開城門?”錢寧好容易搶在了正德前面,生怕城頭守將發瘋放箭,要是皇上因此受傷,那可就糟糕了。他不敢說皇帝在此,只是把自己的牌拿在手裡,向城中表明身份。
“錢同知?”離得近了,看得清楚,於參將也不笑了。下面這幫人雖然風塵僕僕,衣服有些髒,可飛魚服他還是認得出來的,這也太像了,或者說就是啊。而且那牌似乎也是真的啊,這是什麼個情況?
“錢大人,近來邊關頻傳警訊,京中也有嚴令,止出入,這…”雖然城下是真的錦衣衛同知,可於參將還是有點遲疑,那王御史可是出示了有三位大學士簽押的信件啊。
“朕要出關,快開城門。”正德已經趕上來了,不等錢寧答話,縱馬而前,高聲叫道。
陛下於參將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新皇登基他也曾經去京城朝拜,遠遠的見過正德一眼。而且不是皇上,誰敢在一群錦衣衛面前自稱朕?不要命了嗎。
可皇上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難道本將不知不覺變成了京城的城門官?然後睡了一覺就到了京城?於參將眼睛,又掐掐臉,不是做夢啊。
“陛下要出關,兀那守將,你是要抗旨嗎?”左右已經喊出來了,錢寧也顧不得許多了,直接威脅於參將。夜長夢多,若是那個王御史突然活過來,可就麻煩了。
“不敢,末將不敢。”於參將嚇出了一頭汗,急忙一迭聲的傳令道:“開城門,速速打開城門。”說著,他自己也下了城,準備接聖駕。
城門剛一打開,不等於參將上前,他眼前便閃過了一團黑影,有人縱馬從城門直衝進來,絲毫不停往北城門而去,隨即幾十騎緊隨其後也是呼嘯而過,等他回過神定睛看時,眼前已經沒了皇帝,也沒了同知,只有兩個騎兵架著一個病怏怏的太監,慢悠悠的從他身前走過。
“這位公公,這是…”於參將很茫然。
“還這是個啊,還不趕快去給陛下開北城門,愣在這裡發什麼呆,阿…阿嚏”劉瑾沒好氣的罵道。
“是…”於參將牽了匹馬,摸著後腦勺追上去了,心中閃過一個奇怪的念頭,陛下不會是真的在關外等了一夜吧?這位王御史難道就是在等陛下?瘋了,都瘋了,這都叫什麼事兒啊。…正德一行人出了居庸關不久,聽見動靜的王御史掙扎爬了起來。
“於將軍,本官剛剛聽見城裡喧鬧不已,是出了什麼事嗎?”於參將鄭重的點點頭“剛剛陛下出關去了,說是要去巡視邊關,陛下如此關係我們邊關將士,弟兄們都是動莫名啊。”
“什麼陛下出關了?”王新亮一把抓住了於參將的衣領,力氣極大,於參將這個武將一時都掙脫不開。
“是啊,末將這是第二次看見陛下的風采,真是…”於參將呵呵笑著。
“天道不公啊,學生就下了城頭不到一個時辰,怎麼就…”王新亮仰天悲嚎,慘不堪言。
“王大人,您也不冤了,要知道陛下為了等您下城,足足在樹林裡躲了一個晚上,連劉公公都凍病了…嘖嘖,您這面子,真是了不起啊。”於參將安道。
“噗”王新亮一口鮮血噴出老遠,應聲而倒。…“宏哥哥,你在笑什麼呢?”晴兒歪著腦袋,不解的看著謝宏。宏哥哥也不知怎麼了,接到一封信之後,就在這裡傻乎乎的笑了一下午了。
“晴兒,咱們要去京城了,哈哈…”謝宏猛的起身,抱起晴兒在地上轉了好幾圈。
好容易等謝宏的興奮勁過去,小姑娘四下看看沒人,這才吁了口氣,好奇的問道:“宏哥哥,京城好玩嗎?咱們什麼時候去啊?”
“嗯,好玩,過完元宵節,應該就可以動身了。”
“那咱們不救叛兒姐姐了嗎?”
“要的,而且,這次咱們不用怕什麼陰謀詭計了,讓他只管來好了。”抱著小姑娘,謝宏轉向東方,信心十足的說道。
為什麼呢?小姑娘很疑惑的看著那封信,上面似乎只有四個字,晴兒努力的伸長脖子瞥了一眼,終於看到了。
‘紫氣東來’,這是什麼意思?曾伯父的信好奇怪,宏哥哥也好奇怪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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