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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第248章以其人之道還治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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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寶山**表白的話,又一次打開了劉燕妮的心扉,幾天來,她一直處在興奮之中。每當她靜下心來,腦海中總是會出現無數個假設——假設白寶山真的離婚和她重新組合成了家庭,她就會破鏡重圓,再也不用忍受靈與的飢渴;假如白寶山重新回到了她的身邊,米蘭就會被氣得半死。她甚至設想著,當白寶山摟著她的肢從米蘭眼前經過,米蘭會向她投來嫉恨的目光。如果真有這樣的情形,劉燕妮會和白寶山一起,好好地安米蘭幾句告訴她說:珍重自己,天涯何處無芳草。

有興奮就會有失落,劉燕妮同時覺到,信用社的職工們和她打招呼時,眼裡出的鄙視。的劉燕妮猜測到,他們一定是聽到了什麼故事,這故事還與自己密切相關,才會用那樣的眼光看她。

又到了星期三中午,按照慣例,這天是主任們檢查工作的子。她和王亞迪還有另外一個副主任一起,來到了櫃檯。誰知剛一進去,就發現一個女職員異樣的眼神。那雙眼睛就像狗眼,把她看得很低。

這個名叫秀秀的女人三十多歲,是鄰縣的一個縣長介紹來的,據說她的叔叔還是某個直轄市的副市長,有了如此身份,她本不把一般人放在眼裡,包括劉燕妮在內。劉燕妮討厭這種目光,她沒有控制住好自己的情緒,張嘴就訓斥道:“有什麼好看的,賊眉鼠眼的,幹好你的工作才是本分。”劉燕妮嚴厲的呵斥,招來了所有人的目光,除了正在工作的信用社職工,還有外面辦理業務的幾十個客戶。秀秀憑著特殊的身份,也是驕橫的女人,哪堪承受如此難堪。劉燕妮的話還沒有落地,她手裡的油筆就不由自主的飛向了劉燕妮。一支筆,猶如一把利劍,劉燕妮遮擋了一下,可這支憤怒的筆,還在還是不偏不倚,正好戳到了劉燕妮的鼻子上。

鼻尖滑落,在劉燕妮的鼻尖上,留下了曾經到此一遊的痕跡,一個小黑點,就像孫悟空在五指山上撒的,就是見證。

似乎是由於疼痛,也許是當眾出了醜,劉燕妮的眼睛有些溼潤。沒想到秀秀來此一手,頓時覺顏面掃地,尊嚴全無,不知該如何應對。衝動是魔鬼,劉燕妮領會了這句話的深刻含義。

大廳裡鴉雀無聲,空氣似乎停止了動。但沉默總有爆發的時刻,遺憾的是,爆發的並不是劉燕妮,而是秀秀。

“大家都聽好了,她說我賊眉鼠眼,你們好好看看,我是眼睛小還是下巴尖,是皮膚黑還是身材矮。給打個分,誰的分高我獎勵誰,是女的獎勵十塊錢,是男的就是接個吻也無所謂。我和她打個賭,要是我的分數比她高,請她立即從這裡滾蛋,要是她贏了我,我立即寫辭職報告,回家種菜。”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沒有說話。王亞迪本該站出來打圓場的,可他就是不說話,他更希望兩個女人打起來,等劉燕妮出盡了洋相,他好坐收漁人之利。

秀秀並沒有就此罷休,獨角戲越唱越紅火。

“沒人敢呀,怕報復不是。大家不要害怕,出了事我負責。我承認我的長相不好,也不會狐媚。要是像有些人那樣,靠著漂亮的臉蛋和身材,和某個大人物套套近乎,藉機再親近一下,被人多摟抱幾次,我呀,不要說當主任,就是再大的官也當上了,你們大家說是不是。可作為人,我得要臉,要像某些人那樣,把臉裝到褲襠裡,只會賣風,那還叫人嗎?既然不是人,怎麼能幹出人事?踩著別人的肩膀往上爬的人,統統都是王八蛋。”這是公開的挑戰。劉燕妮本想發洩內心的煩躁,藉此改變大家的眼神,想不到出這麼大的亂子,不知該如何收場,她無助地看看身邊的王亞迪。

王亞迪要是再不來打圓場,劉燕妮真的就無法下臺了。

“我說秀秀呀,劉主任的話是有些過火,她也是為了工作,你也說夠了,殺人不過頭點地,我看就扯平了吧,就此結束。”這分明是混賬的話,要是真的想給劉燕妮搬個梯子,在秀秀開始發威時,就該阻止,把她喊出來,做做思想工作,然後平息事態。當場如此處理,其實就在告訴大家,沒有人再找秀秀的後賬,這就使劉燕妮落了下風。

王亞迪扯著劉燕妮出去了。一出大廳,劉燕妮的眼淚就止不住刷刷地往外。她沒有再說一句話,直接上了樓,到了自己的辦公室,關起門來,嗚嗚地哭起來。

劉燕妮哭紅了眼睛,哭幹了眼淚,直到筋疲力盡。此刻,她希望有人能敲門進來,哪怕說一句安的話,她心裡也會好受些。可是,一個小時過去了,始終沒人進來。她預到不妙,秀秀的公開罵陣,絕不是偶然的巧合,一定是有預謀的算計。她的那句不得體的話,只是一導火線,今天不燃燒,換個時間和地點也要燃燒。

想到這裡,劉燕妮停止了哭泣,並逐漸地平靜下來。她站起來走進洗漱間,對著鏡子照了照,發現她一下子老了許多。她好不容易走到今天,決不能倒下,她首先要戰勝自己,然後才能戰勝對手。她要重整旗鼓,甩下各種包袱,輕裝上陣,狠狠地打擊一切來犯之敵。

她洗把臉,重新洗了面,補了妝,梳理了凌亂的頭髮,然後從洗漱間出來,坐到了那把黑的椅子上,靠在靠背,想著應對的策略。

兩個副主任,王亞迪分明是在看笑話,另一個是個窩囊蛋。看樣子他們是要搞垮自己,如果自己誇了,得利的就是王亞迪。對,這起陰謀一定和王亞迪有關。怎麼辦,黃江河不會幫自己了,高寒就更不用說了。突然,劉燕妮就想起了白寶山。那天白寶山的話言猶在耳,如果自己把白寶山拉過來,憑他和黃江河的關係,自己就是被趕出這裡,也能重新找到合適的工作崗位。

想到在這裡,劉燕妮就拿起座機的話筒,撥通了白寶山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