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虎落平陽被犬欺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話說著卻已是傍晚時分，丫鬟前來傳話，飯菜以備妥當。李贄遂邀了敬先前去，二人席間再談。

傳言真倒不假，呂敬先動起嘴來又怎一個“猛”了得？先前還讓著李贄道:“大人，邊吃邊談”！

誰曾想三五聲“邊吃邊聊”才出口，半隻雞已不見蹤影！瞧呂敬先那餓狼撲食的虎樣，李贄同一旁丫鬟皆忍俊不！

丫鬟們來來去去，換了七八碗米飯，敬先才打了嗝！

李贄喜愛呂敬先這般豪之人，身正心直，留於身旁也落個安心！於是又上來幾罈女兒紅，一主一僕，相視莫逆，暢飲至半夜，可謂相見恨晚！

醉談之間，方聽呂敬先說起，他原是北河人氏，自半年前陳老前輩故亡，便回了老家，又打點了上頭，才託人修了“陳門鏢局”的匾。

然鄭之權兵敗，北河又換了主人，敬先便收了門匾，準備過些子安定了再費點錢兩，好討得郝文嶺歡心，以承師業！

偏那幾個不長眼的爛卒子，前月闖進院中，見呂敬先生得威猛，就要徵回軍營。

敬先哪肯依得，暴怒之餘失手宰了幾人，竟引來千餘軍兵相圍。隨後又起衝突，卻是更多軍兵來尋麻煩，好在有一身好武藝助他，才逃到了越河。

事出有急，也沒帶多少銀兩，對於進鬥米的呂敬先，沒的銀子怎麼活？且這寒冬臘月，富戶人家也已停工。

見越河軍二次徵兵如火如荼，而己身又苦在一飯難求，旋投了軍！

呂敬先領了兵服，在新兵營待了三五，佰長親自來見。敬先滿心歡喜，想是被佰長看中，要提拔了！

豈知是禍非福，佰長只嫌他多吃，遂被逐遣出營！

天寒地凍，呂敬先僅靠雪水裹腹，三來滴米未進，此時他已兩眼朦朧，只想就此長眠！

堂堂一九尺鐵漢，空負一身本領卻落得如此田地！呂敬先心有不甘！難道就此辜負師傅苦心教導？

他強打著神，又填一團冰雪入肚，雪水煞涼，似要封凍了心肺！

隱約中見得一白鬚道人，三揮拂塵，半空中顯出“星辰亂逆，玄黃重生，真一遁世，幸於李門”十二顆金字！

敬先拱手回問:“敢問仙尊何出此言？”只聽得空中傳來一聲:“如若信得貧道，且去李府一試！”那道人已不見了蹤影！

待呂敬先轉醒，人已到了李府！打聽一番，方知前管家走了南河，來時見他倒於路旁，便帶回了府中。

敬先忽才想起那白鬚道人，半信半疑之下，遂求了劈柴這活，留於府中。

李贄聽了敬先所述，先是罵了幾聲那佰長無知壞事，同情呂敬先此番遭遇，而後又驚於那道人之言！

何為“真一”？旁人或是不知，李贄可是清楚！

世言:大道三千，天道五十，天衍四九，餘一遁去，遂天下相爭！然冥冥之中自有定數，天道殘缺，那真一尋了天引，補齊天道，方定了乾坤！

若依此方天地，那李贄即那遁去的一，生於此，卻不屬於此，可謂玄之又玄！

介於二人正喝在興頭，李贄再未多言，又填上一碗，陪上呂敬先去了。此間便再無它話！

冬月恍然已過，莊通果然不辱使命，攜錢糧歸來。

李贄大喜，賜越河主薄，莊通請辭，以商人的身份，穿梭於蒼國各郡，為越河軍南征北戰奠定了經濟基礎！

隨著各方轅門大開，徵兵號令再次傳下，營中戈隨出可見，動亂又開始蔓延！

三月上旬，石、餘二人再攻郝文嶺部，山城受圍！何力亨突圍出營，連夜趕至越河求援。

李贄親，見何力亨狼狽之態，忙問:“何縣尉深夜來訪，不知有何急事？”

“大人明知故問，我山城受圍，特來求援”李贄心想:你山城受圍，今求援於我，卻又這番姿態，我若允你，白搭了我方將士命，豈不令部下心寒！

何況是如今，越河兵強馬壯，即便獨佔臨海，割據一方亦不成問題！

心中如是想，口中卻不是這般講法:“何將軍說笑了，據我所知，山城守軍三萬有餘，石、餘二人僅率三萬郡軍如何圍得山城？”

“山城軍戰力如何，李大人不是不知。唯有據城而戰才守到今，若是出城戰，莫說三萬，便是再填一萬也難敵！”見何力亨不悅，李贄眯眼笑道:“依何將軍之見，石、餘二人可知山城顧慮？”何力亨聽不出話中有話，只道是李贄戲於他，才落了坐，又“唰”得站起來罵道:“李贄小兒，本將就問你救是不救！”泥人也有三分火，經他這番鬧騰，李贄強忍了心氣道:“告於郝文嶺十之後乃是月末！”又一聲“送客！”院丁便將何力亨推出了大門！

次，山城縣府，郝文嶺聽了自家縣尉說言，卻眉開顏笑！只是後悔派誰不好，偏派了何力亨，以致於少了越河援軍。

又過了十，郝文嶺招來眾將，傳令全軍白天休息，晚間出戰！

次丑時（約凌晨2點左右）郝文嶺率三萬大軍偷出山城。

遣至敵營百步以內，郝文嶺才下令全軍捻弓搭箭，點燃箭頭所纏油布，向郡軍大營，頓時敵營呼喊連天！

待郡軍回神，已傷亡過半！可郡軍畢竟戰力強盛，山城三萬大軍圍剿萬餘郡軍，可是慘烈！

戰役由凌晨打至傍晚，山城軍戰至萬餘人，方才全殲了敵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