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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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回城求緩1626年正月,此時的山海關外正是冰封千里,白雪皚皚之時。雖然新年剛過,可在距山海關200裡的寧遠城中卻不見一絲節的氣氛,四處城門緊鎖,城上城下軍士林立,城內商鋪也都關上了大門,路上百姓形
匆匆,不敢停留半步。因天氣寒冷,寧遠北門城牆上負責守門的百戶及士卒正蹲在一處篝火旁取暖。突見城外有一騎飛奔而至,直衝到關城之下,方勒馬止步。關上守卒遠遠便見到此人身著大明制式軍服,而且看上去軍銜還不底,竟是位百戶。只是軍服上卻是血跡斑斑,頭盔上的紅纓也不見了蹤影,看來必是有緊要軍情。城上守官不敢怠慢,大聲問道:“你是何人部下,來此有何要事?”馬上騎兵不得不停馬回話道:“我是中後衛所千戶吳襄賬下百戶吳人,特奉大人之命回城求緩。”城上百戶前
親見吳襄率部下出城,一聽是吳襄派人回城求緩,馬上令人打開城門,驗看了令牌方將吳人放入城內。吳人無瑕多言,只問了聲:“袁大人何在?”守城百戶忙大聲應道:“相必是在鼓樓與眾將商議軍情。”吳人聽後打馬直奔位於城中央的鼓樓。來到鼓樓前,翻身下馬,用衣袖擦了下面上已凝成冰凌的雪霜,將馬
給一旁士卒上了鼓樓。來到鼓樓大廳門外,不等親兵傳訊,便大聲叫道:“大人,有緊急軍情。”門外親兵拉住吳人,剛想將其制服,可吳人卻那肯就犯,此次好不容易殺出重圍,奉命回城求緩,城外幾百名兄弟正等著救緩,吳人已是心急如焚,對兩名親兵也不客氣,趁著兩名親兵不防之下,一拳正打在一名親兵太陽
上,親兵頓時昏了過去。另一名親兵一見不好,忙召呼其他人一起上來對付吳人。
雙方正在拉扯間,卻聽到廳中有人大聲道:“有何軍情,速來稟報。”親兵聽得聲音知道是寧前道袁大人,不敢再行阻攔,只是狠狠瞪著吳人,卻又不得不為吳人打開廳門,放那吳人進了大廳。廳中正中央坐著一位四十多歲的官爺,在其兩側各有五六位將爺,此時正齊齊看著自己。吳人顧不得行禮,幾步來到正中央官爺身前,跪道:“稟大人,小人是中後所千戶吳襄帳下百戶吳人,奉千戶大人之命回城求援。”坐在正中央的不是別人正是這寧(遠)前(屯)道袁崇煥袁大人。原為兵部職方主事的袁崇煥因心憂朝庭,一心為國,主動請纓駐守關外,這在當時舉朝上下文武官員懼怕出關、畏敵如虎形成了鮮明對比。對於袁崇煥的自動請纓當然是求之不得,最後升其為山東按察司僉事、山海監軍,命其駐守山海關,嚴防後金。袁崇煥到任後即與其師長孫承宗整頓軍務,僅四年時間竟在關外重築寧遠城,並以寧遠城為基礎向前推進200餘里,一舉扭轉了關外的不利局勢。可朝中魏忠賢專權後,因孫承宗功高權重,德劭資深,聲譽滿朝野,使其附己,令劉應坤等申明意圖,囑送金銀。孫承宗剛直不阿,拒之不納。魏忠賢見孫承宗不附己,對他加以銜恨,到熹宗前,誣陷其將率兵清君側,天啟帝平時對魏忠賢是絕對信任,一聽此話,馬上擬旨,命閹黨高第為兵部尚書,只可惜這高第膽小,不敢前去關外,正在猶豫之間,關外孫承宗手下部將作戰不利,魏忠賢更有了名目,撮合言官抨劾孫承宗,參劾章疏,達數十道。
天啟帝耳軟,再加上魏忠賢在一旁加油添火,很快便下聖旨嚴厲切責,令其戴罪圖功。孫承宗氣急,以患病為由上疏告假獲准而去。魏忠賢便命閹黨分子兵部尚書高第代為經略,遼東形勢,急劇逆轉。高第本就是不願到這苦寒關外,可聖旨一下,誰敢違令,萬般無奈,只得率隨從到了山海關,卻再也不肯前進一步。而且他不但不思進取,更下令撤防棄地。他命錦州、右屯、大淩河、寧前諸城守軍將器械、槍炮、彈藥、糧料移到關內,放棄關外土地400裡。袁崇煥力爭,屢次上書道:“兵不可撤,城不可棄,民不可移,田不可荒。且兵法有進無退,錦、右一帶,既安設兵將,藏卸糧料,部署廳官,安有不守而撤之?萬萬無是理。脫一動移,示敵以弱,非但東奴,即西虜亦輕中國。前柳河之失,皆緣若輩貪功,自為送死。乃因此而撤城堡、動居民,錦、右搖動,寧、前震驚,關門失障,非本道之所敢任者矣。”可經略高第憑藉御“賜尚方劍、坐蟒、玉帶”的勢焰,又有閹黨作後臺,不但執意要撤錦州、右屯、大淩河三城,而且傳檄撤寧(遠)前(屯)路防備。寧前道袁崇煥決心身臥寧遠,保衛孤城,他斬釘截鐵地表示:寧前道當與寧、前為存亡!如撤寧、前兵,寧前道必不入,獨臥孤城,以當虜耳!
高第對袁崇煥如此捨身忘死之舉卻是無可奈何,只好盡撤錦州、右屯、大淩河及松山、杏山、塔山守具,盡驅屯兵、屯民入關,拋棄糧谷10餘萬石。這次不戰而退,鬧得軍心不振,民怨沸騰,背鄉離井,死亡路,哭聲震野。
努爾哈赤看到明軍撤退的狼狽相,認為明朝容易對付,他親自率領十三萬大軍,渡過遼河,準備進攻寧遠。袁崇煥聽聞努爾哈赤率兵來犯,卻更堅定了他守城之心,孤身一人率領一萬餘名官兵孤守寧遠,以抵禦後金軍的進犯,此義舉也得到了關外大部明軍將領支持,許多大明將領自願率軍來到寧遠以助袁崇煥守城。袁崇煥見此情景,不嘆道:“吾輩不孤!”寧遠城附近多山,而且寧遠周圍幾個據點的明軍都已經撤走,為探明敵情,袁崇煥便常派出多達五百人的“偵騎遠探”向女真方向打探消息。吳襄本是忠君愛國之人,不但未奉命反回關內,反而親率手下吳安及五個百戶來到這寧遠城中支援眾人。此次出城正是奉命率屬下出城打探敵情。袁崇煥聽到吳人稟報,暗道了聲:來得好快。又忙問道:“敵情如何?”吳人回道:“回大人,我們在距城三十里處發現敵情。敵軍人多勢眾,僅前鋒就有近萬人且為騎兵,我家大人為探明敵情,在其周圍遊擊,卻被他們發現,現正被圍困之中,小人拼死衝出重圍,望大人派兵救援。”袁崇煥聽到此言,久久無語,僅前鋒便有近萬人,那敵軍至少應在十萬以上,而城中士卒僅不到兩萬,此仗如何打得下去?吳人見袁崇煥沉默不語,急道:“大人,我家千戶大人正等著大人救援,還望大人早派援兵。”袁崇煥看了一眼吳人,見其滿臉急切,身上戰袍破碎,點點血跡此時也因室內溫度較高漸漸化開,直滴在地面之上,想來也是拼死殺出重圍,來求援軍,可這援軍自己能派嗎?敵軍前鋒已至,大軍也必定不遠,在曠野之中要想敵住敵軍近萬騎兵,就算把城中這不到兩萬士卒全數派出,怕也不是對手,如拖延個一時半刻,等敵軍大部殺來,不要說救人,就是自身也難保。而且按吳人所講,吳襄原本的五百多人,現在僅餘三百餘人,卻被近萬敵軍包圍,就算自己派出援軍恐怕趕到時連為其收屍都來不及。如此看來,這援軍是不能派了。可不派又怕寒了賬下將士的心,而且雖與吳襄相處時間不長,可對其極為欣賞,吳襄又是主動來寧遠聽自己調派,如不救之又覺惋惜。無奈之下,袁崇煥只好開口對在坐的各位道:“眾位將軍意下如何,這援軍派是不派?”袁崇煥話音剛落,大廳中已是亂作一團,此時能留在這寧遠城中的眾將決無怕死之輩,不然也不敢隨袁崇煥留守孤城,具有與城共存亡之心。
可他們的憂慮與袁崇煥一致,敵軍實是勢大,城中軍士本就不多,守城已是困難,這援軍一旦派出恐怕也是有去無回,到那時,這寧遠城怕是不要人家來攻,就已經望風而逃了。可要讓他們說出這個“不”字,卻也拉不下這個臉面,畢竟同袍一場,要是換作自己被敵軍圍困,苦等援兵之下卻不見人來,那種心情在坐的各位都能想像得到。眾人小聲議論了一會,卻突然壓雀無聲,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偏將祖大壽的身上。眾人都知道吳襄是祖大壽的妹夫,且祖大壽平時頗有謀略,應能辨明戰局,這救與不救看來還得這祖大壽先說句話。祖大壽坐在坐位上如坐針氈,他也明白眾人的顧慮,如果被圍之人不是吳襄,恐怕他早就說話了,可畢竟是自己妹夫被困,想到自己的妹妹,這話又如何讓他說得出口。
大廳之中頓時一片寂靜,祖大壽想了半天,最後終於緩緩站起身形,道:“大人,依屬下之見,這援兵派不得。”說完彷彿使盡了全身力氣,一下子又坐了下去,低著不語,只覺嘴中泛苦。既然連吳襄的大舅子都說了話,其餘眾人這嘴也就好張了。總兵滿桂也道:“大人,敵軍勢大,這援軍實是派不得,不然我們得不償失。”副將左輔、朱梅也表示贊同,只有遊擊何可綱因平與吳襄關係不錯,並未發言。沒等袁崇煥開口,跪在一邊的吳人卻急了,也顧不得什麼禮數,呼的站了起來,衝著眾人大聲道:“諸位大人為何見死不救?我家大人也是為了這寧遠城、為了這大明江山才未返回關內,反而率人來到這寧遠城中,事到如今難道就眼看著我家大人慘死於敵手嗎?”說著吳人一個堂堂七尺男兒也落下了眼淚。
見眾人無人答話,而且自己看向那裡,那裡的人便低下了頭,吳人幾步來到祖大壽身前,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拉住祖大壽衣角,噎道:“舅爺,難道你也見死不救嗎?難道你就忍心見夫人沒了丈夫,三弼沒有父親嗎?”吳人所說三弼正是祖纖所生下的孩子,也正是祖大壽的親外甥。祖大壽聽到吳人這番話,不僅想到當年在
剌關外的草原上與吳襄並肩做戰的場景,說起來,自己的命還是吳襄救的,再想到從那以後兩人便成了朋友,每每把酒言歡,再到後來吳襄竟成了自己妹夫,往
的這一切的一切祖大壽如何能忘?要是在平時,別說是救援,就是拿自己的命去換吳襄的命,自己也決不會眨一下眼。可此時關係到的卻不僅僅是自己一人,而是關係到全城近兩萬大明士卒,及十幾萬大明百姓的身家姓命,甚至關係到這大明的萬里江山,豈同兒戲?祖大壽知道吳人也是明白這些的,可吳人畢竟是從小在吳家長大,他能有今
全仗吳襄,早已把吳襄看作了自己的大恩人,在他的世界中吳襄就是他的全部,為了吳襄他可以豁出
命不要,雖然自己也可以,可涉及到幾十萬人的
命,這話祖大壽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袁崇煥也看出了祖大壽的為難之處,嘆了口氣道:“來人,帶吳大人下去休息。”廳門一響從門外進來兩名親兵,拉住吳人,要帶吳人下去休息。吳人此時已經絕望了,看著滿堂的這些大人們,他已是
哭無淚,混身發抖,掙開兩名親兵,手指著這些大人,道:“你…你們見死不救,好…好,那就不勞煩各位大人了。我吳人反正爛命一條,能有今
全賴我家大人所賜,就算死也必要死在我家大人之前,為大人開路。”說完頭也不回出了大廳,下了鼓樓,打馬向城外奔去。廳中眾人眼見吳人一臉悲忿出了大廳,雖然被指責見死不救,可相視之下卻無一人心懷怒意,具被吳人忠心為主所
。特別是祖大壽已是滿眼淚水,呆呆的望著吳人離去的背影。
吳人雖想出城去找吳襄,可還未到城門便聽到城門上響起報警鐘聲。剛到城門卻被城下士兵攔了下來,吳人此時正是怒氣滿懷,衝城上百戶大聲道:“快開城門,讓爺去死!”城上百戶雖聽著奇怪,以為自己聽錯了,卻也無瑕細聽,更不敢打開城門。只因遠遠已經看到城外幾里遠的地方正有大量兵馬正徐徐向城池靠近,而且城中警鐘響起,按照命令,一旦警鈴響起,除非有袁大人手令,其他人等一律不準進出城門,違者以通敵罪論處。吳人被攔了下來,正在城門下與百戶爭吵,此時身後響起馬蹄聲,吳人抬眼望去,卻是祖大壽奉命回到城上負責守城。按照事先袁崇煥的命令,總兵滿桂守東面,副將左輔守西面,副總兵朱梅守南面,參將祖大壽守北面,眾人分將畫守,相互援應。袁崇煥則坐鎮於城中鼓樓,統率全局,督軍固守。吳人見到祖大壽也沒有哼聲,他也知道警鐘一響,憑自己要想開這城門已是妄想。祖大壽對吳人這位忠主之人也是有些愧對,訕訕一笑,便帶人上了城門。
過不多時,只見城外兵馬已經漸漸近了離城不過三里左右。只見近三千餘後金騎兵正圍著一群三百人左右的大明士卒,只是卻圍而不攻,只有當中明軍想要突圍時,這些後金騎兵才刀鋒相對,加以阻攔。被圍大明士卒雖是極力突圍,可敵軍人多勢眾,你向那裡突圍,不但正前面的後金騎兵拼命阻攔,而且後面及左右兩翼的騎兵也是鼓譟而進,迫使大明士卒只能收縮防守。而在這群人後面卻是黑鴉鴉一片後金騎兵壓陣,軍容氣勢皆不可小視。吳人此時也上了城牆,看著被圍的吳襄等人,只覺得肝腸寸斷,淚如雨下。到此時已經二百餘名大明士卒葬送後金騎兵刀下,吳人心中發誓,如不將這些後金騎兵盡數斬殺為自己弟兄報仇,誓不為人。至於吳襄能一直拖到此時,則是因為後金將領沒有把幾百明兵放在眼裡,實行圍而不攻的戰術,迫其投降。而吳襄卻早有為國盡忠之心,決無投降之意,他與部下奮力突圍,可女後金仗著人多勢眾,騎術湛,吳襄等人“急奔”後金兵就“急圍”;“緩奔”就“緩圍”直至近城處,吳襄仍無法擺脫後金兵的圍困。
祖大壽憑城樓遠望,知後金兵勢甚大,而且馬術嫻,僅憑自己手下這幾千兵馬出擊,如以卵擊石,倘遭全軍覆沒,丟失城池,將犯不赦之罪。他不能救吳襄,只好聽天由命了。就在吳人絕望之時,卻聽城中又有兵馬趕來,向城中一望,卻見打頭的騎兵手掌大旗,旗上白底黑字,一個斗大的吳字正隨風飄揚。吳人再仔細望去,卻見旗下一名小將大耳垂,高鼻樑,臉
富有光澤,一雙眼睛炯炯有神,瞻視顧盼,尊嚴若神,吳人認得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吳襄的大公子吳三桂。吳三桂自重生以來,除三歲前渡過了一段幸福時光,之後便先是喪母,後又小姨被害入宮,六年前小姨在宮中死得不明不白,外公全家也盡皆入罪,發配關外,雖然現在早已改名換姓脫了奴籍,可三桂卻已將這一切牢牢記在心中。從那以後三桂便下定決心定要將自己的命運由自己掌握。吳襄為三桂選了五十名隨從後,三桂彷彿一夜間長大了,從第二
起,他每
便與這五十名隨從一同起
,共同習文練武。
練武由吳安、吳鏈、吳雄輪教導,再加上三桂從前世電視、電影中借鑑的一些各國特種部隊的訓練方法,每天將這些還未成年的娃娃兵們訓得
疲力盡,可這些挑選出來的隨從,畢竟是窮苦出身,也深知這次機遇得來不易,再加上三桂每天也跟他們一樣摸爬混打,所以直到昏死過去也沒有一人叫苦。同時三桂也讓父親請來教生陳邦選,教這些隨從習文,只因三桂不但要將這五十名隨從訓練成武藝超群的親衛,更重要的是要將他們訓練成可以統領一方的將領,將來隨自己縱橫沙場。見到這些人每天習文練武好不熱鬧,很快三桂的親弟吳三輔,表弟三枷(吳徽之子)、三學(吳郵之子),小舅盧信,表弟盧田(盧仁之子)、盧園(盧義之子),杜松的孫兒吳龍,及祖大壽的子侄祖澤遠、澤沛、澤盛等也都加入到了這一行列當中,使這支小小的隊伍擴大到了60餘人。半年後,在徵得父親同意後,三桂又將兩儀真氣傳給了三輔、吳信等親友及五十名忠心耿耿的隨從。每天晚飯過後吳家便出現了幕有意思的情景,六十餘人一同坐在吳襄的小院中打坐練功。
而此時請來的先生陳邦選也見識到了三桂的不凡之處,三桂的許多見解讓陳邦選自愧不如,再不敢以先生自居,在習文一事上,處處與三桂商議。雖此時所有人都已經可以識字讀書,陳先生用處不大,可三桂為了隱藏自己,也樂得有孫邦選站在臺前,但每上午的習文時間,大多卻是三桂在講,而其他人包括陳邦選在內的所有人坐在臺下仔細傾聽,也由此更堅定了三桂在這支隊伍中的絕對威信。此後幾年,盧家、祖家見到三桂已經將這支隊伍管理的有模有樣,而在其帶領下的三家子弟不但絕無紈絝子弟的習氣,反而個個武藝超群,機
過人,三家更放心將家中逐漸長大的子侄
給三桂,先後又有三弼(祖纖之子)、三順(吳徽之子)、盧風(盧禮之子),及祖大壽子侄澤法、澤潤、可法加入其中,更派人四處找尋資質上佳的幼童加入其中,三桂這支小小的隊伍也因此不斷壯大。三年後,年僅十一歲的三桂深知僅靠學習是鍛鍊不出人才的,只有實戰才是檢驗眾人實力的最好辦法。他求得吳襄同意,帶著手下這群娃娃兵與吳襄帳下的吳人及其手下百餘名士卒在
場上對練。先是木刀木槍,用布包上沾上白灰,最後卻真刀實箭。開始吳人對這位大公子還處處手下留情,第一次三桂及這群娃娃兵也的確不是吳人及賬下這些沙場
銳的對手。雖然以個人實力來說,這些娃娃兵因練了兩儀真氣氣力上並不輸於對手,可畢竟是第一次與人
鋒,一個個畏手畏尾,反觀吳人等人,僅憑那種沙場決戰,一去無回的氣勢就足以將這群娃娃兵嚇得落花留水。
當天夜裡,被人教訓了一天的娃娃兵齊聚在三桂的小院中,久久沉默不語,最後還是三桂站起來道:“輸,我們並不怕,大不了以後想辦法贏回來,可看看你們現在,一個個垂頭喪氣的樣子,還有點戰士的模樣嗎?難道你們將以前所說的想要作將軍的願望都忘了嗎?如果再這樣下去,還不如趁早滾蛋,免得將來上了戰場給我丟臉。”一番話說得這些娃娃兵們各各面紅耳赤,紛紛站起來,向三桂表決心。三桂見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也不再多說,反而就今天的戰鬥向大家徵求意見,查找自己存在的問題,以好下次改進。這種戰後討論的方法,可是三桂在前世影視劇中學到的提高戰力最快的辦法,而且這個辦法最後被在坐的這些人活學活用,並被編入了三桂後編寫的軍事
典當中,作為一項規定,要求屬下必須執行。在這往後近一年中,三桂及這群娃娃兵們雖時不時便與吳人等人戰場演練,可卻也沒有戰勝過吳人所帶領的百戶。不過這時吳人也再不敢大意,因為他雖然獲勝,可每次卻都是慘勝而已,往往戰到最後,三桂及娃娃兵們全軍覆沒,而吳人等人也是所剩無幾,並且個個身上都帶著或多或少的白點。而三桂雖然每次戰敗,可這群娃娃兵們卻好像不知何為畏懼,何為氣綏,下一次再見他們時,還是那樣意氣風發。到一年之後,三桂的娃娃兵已經與吳人所率百戶互有勝負,再過半年,吳人卻再也不是三桂的對手,三桂便與父親說項,帶著娃娃兵們出了中後所,來到大明與後金
戰前線廣寧,暫充祖大壽的部下,充當斥侯,出城與後金
戰。不到半年,這支娃娃兵們便展
頭角,每次出征,不但探明敵情,而且每人都會斬殺幾名後金騎兵。這一狀況一直到後金圍困廣寧,祖大壽怕三桂等人有失,將他們打發回了中後所。可以說三桂的這群娃娃兵已經在戰與火的考驗中成長起來了。而三桂聽說後金要攻寧遠,吳襄率兵支援。三桂對此戰清楚得很,按照歷史記載寧遠之戰明軍大勝,並擊傷了後金大汗努爾哈赤,使後金無功而返,也因此墊定了袁崇煥千古名將的地位,祖大壽也正是因此戰功威顯赫,重到明庭重用。
反正危險不大,並且明軍最後取勝,三桂當然不會放過這個建功立業的好機會,便帶著幾十名隨眾跟隨吳襄一起來到了這寧遠城中。吳襄怕三桂有危險,反覆勸阻,卻被三桂以“國家有難,匹夫有責”頂了回去,只好隨三桂了。不過卻不敢讓三桂出城,命三桂呆在祖大壽的府地修養。三桂也不著急,反正寧遠大戰早晚暴發,到時還怕自己沒有立功的機會嗎?可就在三桂在祖大壽府地休息時,有人來報,說吳襄在城外被後金騎圍困,城中諸將卻不敢派出援兵,三桂一聽才真的急了,怎麼與自己知道的寧遠大戰不太一樣,父親怎麼會被後金包圍?來不及多想,救出吳襄者當前首要大事。他忙命隨自己來寧遠的幾十名隨眾整裝待發,問明瞭情況,帶著這幾十名隨眾打馬向北城趕來。不過片刻,這支騎兵已經來到城門之下,三桂翻身下馬直奔城上,見到祖大壽便跪倒在地,急道:“舅父,三桂聽聞我父在城外被困,還望舅父發兵救援。”祖大壽卻因雙方兵力相差懸殊,不敢應允,道:“袁大人負我守城之責,焉敢妄動,萬一失利,恐城池不保,城中幾十萬百姓軍卒具因吾一念之差化為齏粉,壽則上對不起朝庭,下對不起百姓,豈不成千古罪人?”三桂再三請求,祖大壽卻是不敢答應,三桂站起身來,隔牆向外望去,遠遠見到父親及三百餘大明士卒正被後金騎兵團團圍住,隊伍中的吳字大旗衝向那裡,那裡的後金騎兵便呼喝著攔了上去,只見隊伍左突右衝,卻使終衝不出後金圍困。三桂看得心急如焚,不痛哭
涕,暗道:虧自己還是重生之人,更是妄為人子,先是母親喪於狼口,那時自己年幼,無可奈何,可此時自己已是久經殺場,要是再眼見父樣喪命,那自己乾脆尋個無人之處自盡算了。
想及此處,三桂再次跪倒在祖大壽身前,道:“舅父不肯發兵,兒請率家丁以死相救!”祖大壽卻不敢答應,只因袁大人有令,警鐘一響無他命令,任何人擅開城門以通敵罪論處。可眼見外甥就跪在自己身前痛哭泣,自己妹夫正在城外被敵圍困,已是凶多吉少,就算祖大壽是鐵石心腸此時也不
暗自悲傷,更何況吳襄不僅是自己妹夫,更是自己救命恩人,真是讓祖大壽左右為難。
第二章勇不可擋沉思片刻,祖大壽又看了看城外後金大軍,現在還在距離城池幾里的地方,已經停下了腳步。祖大壽終於一咬牙,下定決心,一把拉起三桂道:“桂兒,不要傷心,舅父答應你便是。”三桂聽得此言,喜出往外,一把擦去眼淚,拉住舅父衣袖動的道:“此話當真?”看祖大壽微微頷首,高興的道:“多謝舅父。”轉身就下了城樓。吳人也忙跟了下來。祖大壽也跟著來到城門前,看著三桂上了戰馬,再看其身後正坐在馬上的五十餘名騎兵,真是個個健壯,滿臉堅毅,這那裡還是幾年前的那群娃娃兵,分別是一支百戰雄獅。隨著這支隊伍不斷壯大,三桂將這些人按年齡每十八人分為一班,設班長、副班長各一人,至於各家子侄則不在此列,單獨成了一個近衛班,由年紀最長的盧信為班長,實力最強的祖澤遠為副班長。此次三桂帶來的便是其中兩支年齡最大,實力最強的兩個班及近衛班中年紀較大的幾人。可即是如此,這群騎兵中最大的也不過20,最小的便是三桂,年僅14歲。
三桂坐在馬上出
間戰刀,高舉頭頂,大聲喝道:“旋風狼騎…”只見其餘五十餘騎兵聽後,也俱
出馬刀舉過頭頂喝道:“有我無敵…”雖只有五十餘騎,可氣勢雄壯,聲勢震天。三桂在馬上令道:“一班左翼,二班右翼,近衛班隨我居中,必破後金騎兵。”眾騎兵在馬上轟然應是。隨後變換陣勢分為三列,一班在左,二班在右,近衛班幾人居中站在三桂身後。祖大壽看到自己的子侄也俱站在三桂身後,不但沒有大戰前的畏懼,反而各個滿面紅光,一看就是興奮異常。祖大壽走到三桂近前,向後看了看這五十餘騎,心有
慨,只不知這支小隊此次出城救援到底能有幾人生還,只求不要全軍覆沒才好。之後才轉過頭來對三桂道:“桂兒,萬事小心,如事不可為,也要保重有用之軀,將來為你父報仇。”他是怕三桂一時
動,明知不可為,卻偏要蠻幹,將這五十餘騎盡數葬送。
要知道,這五十餘騎中不僅有三桂隨從,更有吳、盧、祖下一代華所在,如這些人不能安全歸來,三家恐怕也會因此沒落,祖大壽不得不慎之又慎。三桂點點頭,並不答話。吳人在一旁卻急了,大聲道:“公子爺,你可千萬要把我帶上啊,就算死,我也要死在陣前。”三桂看了看吳人,雖然有
他的忠心,可卻不能答應,自己手下這群騎兵在一起已經6年時間,彼此配合默契,要是吳人非得從中
上一腳,恐怕不但幫不了忙,反而會誤了大事。只好勸道:“吳人,不是我不帶你,只因我這隊騎兵在一起訓練長達6年,若你貿然加入,怕是要壞了大事。”吳人也是領兵之人,知道三桂在理,可心中卻不好受,要想獨自一人出城,可祖大壽已經派人將他架起。祖大壽見眾人都已準備完畢便傳令下去,命城門守官開啟城門。守門官心中雖然疑惑,可畢竟是祖家子弟兵,說起來還是祖大壽遠房親戚,當然不敢向祖大壽討取袁大人令牌信物,按令打開城門。城門一開,三桂一馬當先奔出城外,其餘人等按三桂命令分為三隊緊跟其後。吳人見三桂已經出了城門,不
老淚縱橫,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朝著三桂消息的方向,連磕了三個響頭,高聲道:“大公子,望你得勝歸,不然這城樓便是吳人葬身之地。”只看得城下眾人
嘆不已。
再說後金騎兵見城門大開先是一陣慌亂,以為城中派出援兵,來援被困明軍,可隨後竟見出城的不過五十餘騎,雖然氣勢不小,可只有五十餘騎在面對自己近萬銳後金騎兵又能有何做為?怕是隻有送死一途。幾里距離眨眼即至,可也正是因為三桂人少,後金反而懷疑明軍是不是有什麼後著,不敢大意。此次前鋒官卻正是努爾哈赤三貝勒莽古爾泰所率正藍旗。莽古爾泰生平最好戰場殺敵,可來到城下便見大明已有了準備,不敢大意,便命大軍停止前進,以待中軍到來。不過他也聽從屬下意見,對被圍的這三百餘大明士卒卻是圍而不殺,看大明是否來援,若是來援,則正中了自己的計,莽古爾泰相信,在這曠野之中,還沒有人是自己手下
騎的對手。如不來援,城上大明士卒眼見自己人被人殺戮卻毫無辦法,士氣必然降低。可沒想到,等了片刻,大明果然打開城門,看得莽古爾泰高興不已。可他看清了從城中出來的人,卻覺得彷彿吃了只老鼠般可惡。出城的僅有五十餘騎,在莽古爾泰看來,還不夠自己一口吃得,只能勉強算是塊小
渣。氣憤不過,莽古爾泰便要令人前去圍困,還是身邊副將力勸,怕大明再有後著,千萬不能亂了陣角。
莽古爾泰這才罷休,可他卻也不會放過這點渣,命人傳令下去閃開一個陣口,將這五十餘騎也裹入陣中,一同絞殺。卻不料此舉卻是便宜了三桂等人,本來以為還得苦戰一番才能殺入敵陣,與吳襄等人會合,卻不料後金騎兵竟主動讓開一條缺口,讓三桂進了陣中。三桂帶領這五十餘騎風馳電掣般進了敵陣,與吳襄會合,三桂見父親雖然身上血跡斑斑,面
疲憊,可卻無明顯傷口,想是並未受傷,再看其餘大明將士,卻是個個身心疲憊,七成以上都是身上有傷,由此可見戰鬥
烈。父子兩人無瑕細述,三桂騎馬來到吳襄面前,大聲道:“父親,請隨兒等殺出敵陣。”吳襄原本在陣中看到城門大開,心中還在不斷懊悔,後悔不刻派吳人回城求援,如若袁大人真的派了援兵,在這曠野之上又如何是後金
騎對手,如若因此送了這寧遠城,自己怕是百死難贖其罪。可若不派人回城報信,城中毫無防備,要是被後金鑽了空子,自己也是難逃其罪。可當他看到城中僅出來五十餘騎時,心中一鬆,可這隊騎兵漸近,旗上那斗大的吳字卻又讓吳襄心急。
在這寧遠城中,除了自己的吳字大旗,就只有三桂了,再看人數,可不正是三桂此次帶到寧遠的那五十餘名旋風狼騎嗎?吳襄此時心中對三桂是一陣痛罵,又是一陣欣。痛罵的是三桂不知深淺,竟帶著五十餘騎就敢出城救援,真是不自量力,而且他心中也與祖大壽所擔心的相同,就是這五十餘騎中不僅有三桂隨從,更重要的是有三家子侄在其中,這些子侄好不容易長大成*人,並且個個不凡,三家還指望著這些人子承父業,進一步壯大三家基業,可今天卻被三桂帶到這九死一生的死局中來,吳襄那能不罵三桂。欣
的卻是三桂在此情況下不畏敵勢來救援自己,實是勇氣可嘉,父子連心。待吳襄見得三桂平安進到陣來,心中一鬆,暗道:就算自己戰死此處,也必要保得三桂等人活著回去。卻不料沒等他說話,三桂便要自己隨其殺出重圍。不由苦笑道:難道三桂真當這圍在四周的幾千後金
騎是泥偶不成?自己被他們圍在當中,被靈貓戲鼠般耍
了半天,要不是他們不想真要自己
命,恐怕此時自己早已屍骨無存了,可在三桂口中竟是如此輕鬆,難道真是自己老了,手中大刀不利了?可三桂卻不知吳襄想法,他說完之後,立即打馬回到旋風狼騎當中,他要趁著此時後金
騎的包圍圈還沒有完全合圍衝殺出去。三桂一馬當先,高聲叫道:“舉刀取槍,殺出重圍。”吳襄在後面聽得奇怪,眾人只有兩隻手,如何能舉刀取槍?難道這幾年在祖大壽那裡又學到了什麼新功夫?正在他異惑之時,只見眾旋風狼騎聞言右手高舉起手中戰刀,左手卻伸向腋下,竟取出火統。吳襄這才明白,原來三桂所說取槍,竟是火槍。
吳襄馬上又發現三桂等人手中的火槍與自己以往見過的並不一樣,烏黑的槍身僅有一尺左右,而且大槍身上,他還發現了一個從沒見過的東西,在槍身中間竟有一個圓柱形的東西,吳襄實在不知道這個東西到底是幹什麼用的,不過此時卻沒有時間細問。只見三桂一馬當先衝向敵陣,吳襄也立即命部下向自己靠攏,跟隨三桂衝向敵陣。三桂衝到距後金騎兵十幾米的地方時,絲毫未減馬速,而是高聲道:“旋風狼騎…”之後便是火光一閃,一聲槍響過後,冒出一股輕煙。槍聲未絕,只聽三桂身後的旋風狼騎也高聲應道:“有我無敵…”隨後火光四閃,竟如爆炒黃豆般,一陣噼哩啪啦的響聲震耳
聾。只見槍聲過後,三桂面前的後金騎兵竟如紙人般,倒了一地。就算未中槍之人也被這巨大聲響嚇了一跳,雖高舉手中戰刀,卻如泥偶般站在原地不敢上前。雖然他們在以前與大明
手時,也遇到過火器,可那都是拿在步兵手中,而且威力不大,後金
騎往往仗著馬快,幾息之間便衝到近前。一旦兩軍相接,這些火器反而不如燒火
好使,只能任由後金
騎對其進行屠殺。
可今天他們竟見到了騎兵也用火器,而且威力巨大,有時一槍過後,竟可打倒兩人,如何不讓這些後金騎心驚膽寒。轉眼間三桂已率人衝入後金騎兵陣內,面對這些有些驚呆的後金騎兵,他當然不會手軟,手起刀落,將一名後金將領頭顱砍了下來。身後五十餘騎也如下山猛虎般,手執利刃,只殺得附近後金騎兵哭爹喊娘。雖然三桂勇猛,可後金騎兵實在太多,剛才一陣砍殺雖然殺了近百騎兵,可負責圍困的可是幾千人,實在是微不足道。這時後金騎兵也反應過來,在各自將領的帶領下,源源不斷的衝向三桂等人。因為他們知道,明軍火器只能打一下,便得重裝彈藥,後金騎兵當然不會給他們這個機會。卻不料這些後金騎兵剛衝上來,三桂手中火統照準了衝在最前面的一名後金將領面部又是一槍,槍聲過後,那名後金將領竟被打得血
模糊,只嚇得其餘後金騎兵面無人
,不知到底怎麼回事,明明沒見到三桂重裝彈藥,為何火統還能打響?正在此時,跟在後面的旋風騎兵也舉起手中火統一陣齊
,頓時又有幾十名後金
騎被打下馬來。其餘後金騎兵再不敢上前,手持戰刀看著這些大明騎兵。
這時吳襄也帶領部下衝了上來,這一路行來吳襄早憋了一肚子氣,見有此好機會,還能不上,忙命部上上前衝殺。吳襄也沒閒著,繼續在前面開路。站在遠處的莽古爾泰也看到了這一情景,因為站得較遠,他還不知陣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只見自己手下騎竟站在那裡任由明軍砍殺,只氣得他大罵不已。命身邊親兵,吹響進攻的號角,看來他再也等不及了,要全殲這股明軍。後金
騎聽到號角才彷彿如夢初醒,號角聲又重新
起了他們的鬥志,讓他們想起了自己往
的戰鬥,眼前不過幾百明軍,自己可是後金最
銳的騎兵,而且是幾千圍攻幾百人,以十打一,有什麼好怕的,想到這兒,這些後金
騎又重新振奮
神與吳襄所率明軍打成一團。可他們還是有意無意間讓開了三桂等人。三桂又向前衝了幾十米,回頭一看,竟發現自己和父親竟被一隊後金
騎隔開了,此時如三桂要想回城,前面恐怕還真沒人敢攔,可三桂此來是一心救父,當然不會如此罷休,高喝一聲:“後隊變前隊,殺回去。”旋風狼騎此時也發現了問題,當然沒有二話,調轉馬頭又衝了回去。可沒行幾步便遇到了阻力,後金騎兵正源源不斷的衝了過來,將三桂與吳襄之間的距離越隔越遠。
三桂看僅憑手中戰刀怕是難以衝殺過去,高聲叫道:“舉槍擊!”頓時又是一陣槍響,槍聲過後,三桂與吳襄之間的後金
騎倒下幾十人,其餘後後金
騎也不由自主向後退去少許。三桂又令到:“換槍。”只見旋風狼騎將手中槍
回槍套,竟又取出一隻火統。只嚇得那些後金
騎心情膽寒,不知道三桂等人到底有多少這種奇怪的火統。吳襄趁著後金騎兵後退之際,一馬當先,率領部下衝過後鑫騎兵的阻攔,又與三桂會合到一起。三桂馬上又是前隊變後隊,恢復陣形,右手舉刀,左手舉槍向寧遠城方向殺來。
可因為剛才耽擱,其他方向的後金騎兵也圍了上來,三桂發現圍在四周的後金騎兵不但未見減少,反而增多,再等一會恐怕人還會增多。此時他也顧不上多想,命令道:“加快速度,自由擊。”到了此時,只能一股作氣衝殺出去,如果等手中火統彈打盡,恐怕就再也沒有機會衝出包圍圈了。眾人隨著三桂只能拼力衝殺,遇到難以解決的後金騎兵,便是一槍,其餘旋風狼騎為了加快速度也不再珍惜彈藥,三桂的行軍速度明顯增加了不少。後金
騎因攝於三桂等人手中火統的威力,不敢上前,竟被三桂等人衝到了包圍圈外層,眼見就要衝出包圍圈了,三桂一時高興,卻不料從前面又殺過來一名後金將領,手持大刀,看樣子不好對付,三桂一抬左手,想要一槍解決此人,卻不料只聽到扳機響聲,卻不見火光,更沒有彈丸
出。三桂心中一驚,知道火統彈藥已經用光了,可旋風狼騎中每人只帶兩隻火統,再沒有第三隻可用。想來自己彈藥已經用光,其他人彈藥也是所剩無幾,如不能儘快解決眼前這名後金將領,等這些後金
騎發現自己火統沒了彈藥,還不拼命上前圍攻自己,到時後金人多勢眾,自己又如何是其對手。想到這,三桂將左中火統放入槍套,雙手握住手中戰刀,一夾跨下戰馬,向著那名後金將領衝了過去。
那名將領本來是抱著必死之心來攔三桂,只因如讓三桂等人衝出重圍回去後,自己恐怕也不會好過,可沒想到三桂竟將自己最怕的火統放了回去,反而只持戰刀向自己衝來。這後金將領原本就是武藝高強,見三桂沒了火統,心中一鬆,手持大刀也拍馬衝向三桂。兩人衝到近前,那後金將領因手持大刀長過三桂戰刀,隔著幾米大刀便向三桂砍來。三桂不敢用戰刀去架,而且他也沒有時間與這人過多糾纏,一側身躲過大刀,手中戰刀也向那將領砍去。卻不料那將領還有後著,見大刀被三桂躲過,竟不等刀勢過老,大刀一轉,竟用大刀尾部的尖刺划向三桂。三桂如要躲大刀尾刺,則必定要撤刀,也就失了銳氣,之後兩人必有一場糾纏,可三桂現在最缺的就是時間,三桂一咬牙,只是又一側身,手中戰刀卻繼續砍向那名後金將領。
跟在三桂後面的旋風狼騎此時也看到了三桂的險情,不大聲叫道:“不要!”可卻無人能來援三桂,而且手中火統也早已打光了彈藥,只能眼看敵將大刀尾刺劃過三桂面前。而三桂的戰刀卻去勢不減,砍下了敵將頭顱。大明眾將士都在擔心著三桂安危,特別是一直跟在三桂身後的盧信和祖澤遠,兩人分為近衛班的正、副班長,職責就是保護三桂安全,可此時見三桂遇險,卻被身前後金騎兵攔住,無力救援,直急得兩人大叫,顧不得自身安危,一刀劈退眼前後金騎兵,打馬向三桂靠攏。沒等兩人衝過來,卻突聽三桂大喝了一聲:“旋風狼騎…”後面眾人聽到此言,終於放下心來,特別是這些與三桂共同生活了六年的旋風狼騎,六年的生活,他們早已把三桂當成了他們的主人,他們可以為三桂去死,卻決不充許三桂受到一點傷害。見三桂無恙,不少人
動的掉下了眼淚,發自肺腑的喝道:“有我無敵…,有我無敵…”就連吳襄帳下士卒也情不自
隨聲附和。吳襄在後面也看得老淚縱橫,暗道:桂兒終於長大了。話音一落,整個明軍氣勢為之一振,擋在明軍面前的百餘後金騎兵看著三桂卻彷彿見了魔鬼一般,三桂打馬向前,那些後金騎兵竟向兩旁退去。後面的旋風狼騎及吳襄等人也隨著三桂衝出了後金的包圍。眾人不敢有片刻停留,全部加快馬速奔向寧遠城。
後金卻因為懷疑明兵以少衝陣,可能是“誘敵”之術,怕中誘兵之計,並不敢追趕,眼睜睜地望著這一小隊明兵飛速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