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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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集第十一章“軍政分離制度,自然必須遵守,但席爾瓦的巨大貢獻,也是有目共睹,人盡皆知。冒然褫奪他的權力,即便明升暗降,也遮不住那悠悠之口,讓人笑話我丹西妒賢嫉能,更寒了天下才俊之心,堵今後人才的投奔之路。”丹西抬高了嗓門:“方今亂世,我要的是人才而不是奴才,尤其是席爾瓦這種可以獨當一面的帥才。所以,席爾瓦必須受賞升官,而且是有實權的大官!”
“可他已經是中央郡獨裁官了,還有這樣的位子嗎?”貝葉問道。
“沒有位置,就創造一個!”丹西說道:“戰事完畢之後,我將設立左右相國職位,席爾瓦將出任右相一職。此外,奔河東岸的新收國土,將組建河西郡,由他兼任總督,且暫時代管軍隊。那片土地面積不小,又為我國的新疆域,實行一段時間軍政總攬的過渡期,亦不會怎麼違背軍政分離的原則。”
“河西郡是我國的一片飛地,楔入聖瓦爾尼和所拉密之間,是我們在奔河東岸的橋頭堡,地理位置非常重要。麥戈文家族在那裡經營多年,關係盤
錯節,形勢極其微妙。我們目前還必須遵守與狄龍之間的同盟協定,但又必須保持高度的警惕。如何既收服人心,積蓄力量,牽制住狄龍的擴張,又把握形勢,在必要時發揮其關鍵作用,將是一項極富挑戰
的工作。席爾瓦
喜挑戰
工作,對於這項任命,該難以推辭。好鋼就必須用在刀刃上,讓席爾瓦對付狄龍,我也能放下心來,全力經營走廊南部腹地。”聽聞丹西此言,安多里爾和貝葉心中盡皆暗歎。
真正的雄主,在開疆拓土時期,只怕部下沒有才能,而不會害怕他們功高鎮主!這是建立在廣闊心和對自己的能力極度自信基礎上的舉措。
當然,這種舉措不可否認地存在著風險,其危險有多大、會不會釀成災難,就全看君主的手腕與野心是否相稱了。
“關於中央郡民眾武裝的問題,我是這麼看的。”看看下面沒有反對意見,丹西接著緩聲說道:“民眾的力量已經顯示出來,再把他們壓制回去,一則存在著反抗和內亂的危險,二則這是一股極其暴烈的力量,即使我們手段巧妙地完成了任務,也會把兇狠的虎豹變成溫順的綿羊,以後再想利用這股力量,恐怕也就難了。對於這樣一股已經甦醒的洪,堵不如疏,防範不如利用。大陸上各國君王,想必已經領教了咱們手下那些老百姓的厲害,那我們乾脆做到底,把中央郡變成真正的軍事
區,變成任何入侵者的死亡之地。假如你的軍事力量無法強大到能將中央郡的幾百萬民眾徹底滅絕的程度,那你就等若自己找死!”
“領主,難道您真要讓中央郡全民武裝,把那裡變成強人橫行的場所嗎?”貝葉皺眉道。
“那倒不是。”丹西笑道:“社會秩序、政治機構和法律條款當然必須貫徹執行。我想的是,和中央郡的民眾達成這樣一筆易…在這片土地上生活耕種的人,可以免
租稅、可以擁有武器,但受到政府召喚,所有成年男子必須自帶武器,沒有報酬,加入自由軍團的對外作戰。戰勝後的戰利品,國家與參戰者按比例分成。”
“從軍費開支、武器供應等角度仔細算算,其實咱們還是賺了。更何況,對外,我們可以充分利用這裡的強悍民風,為部隊提供無償而忠誠的兵員;對內,整個中央郡將成為一片鐵打的江山,令任何侵略者不敢覬覦,再強大的國家進攻這裡之前都必須三思而行。”
“君主只和貴族訂立協定,你直接和普通百姓訂立協定,恐怕有些不妥吧!”安多里爾畢竟年紀大了,對於丹西的這個建議頗有些不能理解。
“君主只分封貴族,在於貴族具有力量。中央郡的民眾已經顯示了力量,他們就有了談判的資格。花巨大的代價來違逆和撲滅這股力量,不如大家攜手對外,利益均分,各得其所。”
“您不會把這項政策推廣到全部國土吧?”貝葉也有些張大了嘴巴。
“那當然。已經甦醒的,就讓它甦醒;還在沉睡的,就讓它繼續沉睡。”丹西揚揚眉:“一切都順其自然。”丹西是一個出身於底層的年輕君主,沒有什麼陳規戒律能束縛住他的手腳,敢於創新也善於創新。
當一股新的力量展示出來後,他能夠立刻銳地發覺,並大膽破除陳規,巧妙地加以利用。
安多里爾和貝葉雖然足智多謀、變通靈活,畢竟出身舊官僚體系,傳統的等級秩序偏見依然殘留於心,即使他們想得到,只怕在潛意識裡也會不自覺地排斥這種想法。
結果這一次,反讓丹西率先尋出瞭解決問題的方法。
丹西的這項政策具有極其深遠的意義,為後來猛虎帝國在軍事上登峰造極起了巨大的推動作用。
除具有御林軍質的猛虎軍團外,自由軍團也躍上舞臺,成為大陸軍界中一支令人恐懼的力量,從保家衛國的民團
質的義勇軍,變成猛虎帝國向外擴張的急先鋒。
這項政策不僅僅是一個職業軍人概念那麼簡單。在遠東一些國家曾有過世代從軍的“軍戶”等組織,但那種軍人應該叫做“軍奴”地位類同奴隸,沒有尊嚴和自由,戰鬥力更是起伏不定。
而改組後的自由軍團,成為由自耕農為主的軍隊,他們不僅是自由民,更獲得了封建時代類似於貴族般的權利和義務,與君王的利益休慼相關,兩者之間憑著世代相襲的、用鮮血凝成的契約,共生死、同榮辱,在很長一段歷史時期,維持著頗高的戰鬥力。
“雖然只在中央郡實行,但讓民眾武裝起來,總歸存在著很大的潛在風險。不過,既然你這麼堅持和自信,認為能夠駕馭這股力量,我也只好同意。咱們還是把注意力轉向眼前的北部戰場吧!”半晌,安多里爾方從震驚中慢慢回過味來:“再好的藍圖,也必須在戰勝敵人後才能實現。南部主戰場確實勝利在望,可北部還有戈特這塊攔路巨石呢!”老軍師剛把問題擺出來,霍夫曼已在外邊敲門:“報告!菲爾將軍求見!”貝葉打開門,猴族斥候菲爾帶著半是憂慮,半是興奮的神情闖進門來:“領主大人、軍師大人,我的坐騎病死了!”
“哦?走,看看去!”聽得菲爾此話,屋裡的人幾乎都從椅子上一躍而起。
“什麼時候發病的?”
“大前天。”
“什麼症狀?”
“大前天起,它就開始發高燒、呼急促、眼窩紅腫。今天上午,它的體溫突然恢復正常,像原來那樣活蹦亂跳。我還以為沒事了,可誰知道今天晚上它就臥趴在那死了。”一行人邊走邊談,急匆匆地趕到猛虎軍團斥候隊的專用馬棚。
在那裡,藥劑大師厄爾布已經帶著幾個獸醫在燈光下剖屍驗察。
“結膜發炎、肺部充血、肝脾積水、皮下有紅腫的斑狀死疽…”厄爾布拿著死馬血淋淋的內臟,在燈下仔細分辨,嘴裡兀自喃喃不已。
“厄爾布老頭,發現什麼沒有?!”老軍師一進門就朝老藥師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