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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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集第六章中央軍團副軍團長丘率兩百親兵騎士排開眾人，來到了案發現場。

聽完民眾七嘴八舌的介紹，望望對岸有恃無恐的爾騎隊，丘的眉頭蹙成了一個鐵疙瘩。

因自由軍團這支強大的半軍事化民間武裝的存在，中央軍團的主要任務是守好首都巨木堡和黑巖、紅土兩座衛星城，並在邊境軍和戰略要地戍衛，其他的防衛工作都給了自由軍團。按說，周邊國家是不敢來招惹猛虎自治領這個瘟神的，基本上能保持和平局面。但最近兩週以來，爾邊防軍卻一反常態，不斷在國境線上惹是生非，大有挑釁之意。

丹西率本國主力猛虎軍團南下與異教徒爭奪兩盟半島，獨眼龍巴維爾帶走了五萬自由軍團銳將士，中央軍團軍團長跛子別亞亦同行出征，防衛本土的任務就落到了丘、克魯斯和烏丁三位副軍團長的肩上。大軍在外，國內防禦顯空虛，原本武力弱於本方的爾等國也開始不再忌憚，甚或主動找茬，尋釁滋事。而一向比較剛硬的猛虎自治領，開始忍讓內斂，委曲求全，嚴邊界事端。丘等人像救火隊員一樣在邊境奔走，約束自由民的暴力復仇行動，撲滅引發戰爭的火苗。

丘不像巴維爾、別亞那樣在自由民中享有崇高聲望，中央軍團和自由軍團也屬於不同的作戰序列，不存在直接的上下級管轄權。他出面強行壓制本國自由民，不僅累得夜不得安寧，而且還背上了一個吃裡扒外、懦弱無能的臭名聲。

不過，再憋屈，安多里爾左相的命令也必須執行。況且爾人雖在故意製造邊境摩擦，卻也不敢肆無忌憚。過去的敗績仍令他們心有餘悸，宗教戰爭引起的狂熱氣氛雖因時間逝而有所淡化，但宗教情緒餘波猶存，即使爾人想打仗，也必須想辦法將戰爭責任推向對方，而不敢違逆國內民眾意志，直接發起大規模侵略。正是看準了這一點，自治領才忍氣聲，把筆筆血債記下來，等丹西率主力大軍勝利歸來後再回頭跟爾人算帳！

“別在邊境線上聚眾生事，帶上死者，回去再商議！”小孩是否過河心線很難說得清楚，其他大人則是衝過國境被殺，這是爾人敢於下手的原因。丘不願給爾人落下口實，只有退讓。

“我們生事？！”

“你為什麼袒護禽獸？！”

…

丘的威望顯然不足以令火暴的自由民信服，遭到民眾七嘴八舌的聲討。

“安多里爾左相有令，無論以任何理由出境犯邊者，永久剝奪其自由民資格，並送司法總署刑罰！”丘舉起寶劍。沒辦法，只有硬彈壓。

“咒你媽！”

“膽小鬼！”

“賣國賊！”大家更加惱火，紛紛把氣朝丘頭上發洩。

不過，爾人有三千輕騎在對岸等候，丘手下的兩百子弟兵竟然還幫著外人！聞訊趕來的自由民僅幾百人，幹起來肯定吃虧，也只有從命離去。

一場即將發生的血鬥似乎就要消弭於無形，孰料突生變端。

淺槽河僅二十餘米，對岸那些緊張的爾騎兵見平素蠻勇兇狠的中央郡自由民垂頭喪氣地離開，甚至在內部還起了爭端，都開始鬨笑嘲起來。

吹口哨的，罵架的，噓人的，什麼難聽的都有。

一個年輕人實在無法忍受，轉身就將手裡的火把就往對岸投去洩憤！

“還擊！”一個陰狠的聲音下令。

“嗖嗖嗖！”三千爾騎手全都引弓搭箭，朝著剛剛回頭，尚未走出幾步的人群去！

海亞爾與胡瑪領地界的溪。

雖然武索大將軍成功地將出徵部隊從跛子別亞的利齒中帶回國內，避免了全軍覆沒的下場，但尼在君側煽風點火，仍遭到了不懂軍事的國王亞希米德冷落，把戰敗的責任都推到這位穩重的老將頭上。雖然武索未被撤職，但來自閃特的軍事顧問尼和其女婿戈締斯這兩個外來戰將卻把持了軍隊的控制權，武索父子則被完全架空，有職無權，任何調動都要經過國王的批准，而國王又對尼言聽計從，實際權力掌握在誰手裡，不言而喻。

與丹西有仇的尼，當然要尋機報復，奪回失去的一切。

“戈締斯將軍，我已打探清楚，”一名斥候道“一個隸屬於白駿部落的小家族在對岸三公里處紮營放牧，約有二十個帳篷。”

“嗯，”戈締斯冷冷點頭，把手一招“全軍渡河，消滅這夥噁心而臊腥的馬販子！”上千海亞爾將士開始渡河。

“戈締斯將軍，擅開邊釁…”一位參軍疑道。

“我手裡有御批詔書，”戈締斯滿不在乎地揮手道“出了事，我負全責！”雞鳴鎮。

除了原有的三十幾具屍體，雞鳴區自由民又有數十人死傷，丘的親兵也死了十人，傷了二十幾個。最要命的是，雞鳴區兩位長老，一死一傷，丘肩頭上也了一翎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