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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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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遠連忙點頭答應:“屬下定當遵從殿下的指示。”

“若是惹怒了她,我也幫不了你。”

“是。”晚飯的號角被吹響,大批的士兵行走在皚皚積雪上,腳步聲沙沙作響。風致在門外喊了幾聲,問燕洵幾時吃飯,燕洵卻像聽不到一樣,只是靜靜的望著那張地圖,目光深沉的從大夏的廣袤國土上一一掠過,像是一隻犀利的鷹。

回到自己大帳的時候,程遠的面頓時冷了下來,他一把將披風摔在上,眉幾乎扭在了一處。江騰是他的貼身護衛,已經跟隨了他幾年,很是忠心,見狀上前問道:“將軍,出了什麼事?”

“必須除掉她。”幾乎是從牙縫裡吐出這幾個字,沒有說是誰,可是江騰卻頓時變了臉,他連忙說道:“將軍,您要三思,先不說她本身的實力不可小覷,就算你僥倖得手,殿下也不會善罷甘休的。”

“我知道,”程遠目光狠辣,緩緩說道:“可是若是留下這個禍胎,一旦她與殿下言歸於好,我早晚會死在她的手上。”

“可是殿下…”

“放心,我暫時還要不了她的命。”程遠緩緩坐在椅子上,把玩著一方瑩白剔透的玉牌,玉牌是很常見的樣式,也不是上好的玉石雕刻,可是上面卻刻著楚喬的名字,正是那種長生玉牌。

“我先將她的羽翼剪除,想必殿下也是樂見其成的。”啪的一聲脆響,程遠手上的玉牌頓時碎裂,他面不改的鬆開手,碎成一小塊一小塊的玉牌噼裡啪啦的掉在地上,聲音清脆,好似古箏。

血葵河是赤水的支,位於雁鳴關的上游,與威武的雁鳴關隔江相望,如今大雪封江,江面早已凍實,從燕洵的大營跑馬到對面的雄關,快祿需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可是無論是燕洵還是趙徹,都沒有之前第一次北伐戰爭那樣輕率冒進,來此五,除了雙方的小股斥候軍隊,尚沒有一場大戰展開。他們似乎都在小心的試探著對方的實力,尋求一個恰當的時機,雪越發的大,整呼號著,斥候兵們穿梭在雪白的江面上,不時的帶回對方的一點點訊息,參謀部徹夜不眠,分析著一條一條有利的情報,楚喬勞累了幾,明顯瘦了一大圈,但是她的軍事素養,再一次讓燕北第一軍第二軍還有黑鷹軍的將領們歎為觀止,不出三天,她已經是參謀部的總指揮了。

這天下午,繯繯和小和帶著又一批糧草趕至,上面標明瞭是從懷宋運送而來,裡面糧草充足,還有目前軍中急缺的白菜和臘,燕洵很高興,當天就命令阿帶著一批剛剛從後方出產的金礦押送懷宋。

大戰在即,阿自然是不願離去的,這樣的差事,隨便給一個普通的將領即可,奈何燕洵卻十分鄭重的說信不過別人,他不得不滿心擔憂的前往。

臨走前,他來看了一下楚喬,一路走過,所見無不是年輕面生的將領,以前的面孔大多已經不在,不是去後方徵兵,就是帶領百姓重建家園發展農耕畜牧,阿心裡有些不是滋味,楚喬沒有見他,看門的平安跟阿說她去了斥候營分析情報,沒準什麼時候回來。

道了一聲不巧,隨即垂頭喪氣的離去了。

見他走了,平安進了房門,奇怪的問楚喬為什麼不去見見阿將軍。楚喬沉默了很久,最後才緩緩說道:“我是為他好。”阿走後的第二,八十里之外的熊西坡上發展了一次戰鬥,戰事的規模並不大,打的也實在是冤枉,二百名斥候軍遭遇了一百名夏軍糧草兵,雙方都是突然相遇,誰也沒想遇見誰,然而黑暗之中的突縫,讓他們大眼瞪小眼的瞪了半天,終於不得不亮出兵器砍在了一起。

按理說,斥候軍在全軍的素養那應該是最高的,他們既是探聽情報的高手,又要是銳的騎兵,擁有良的馬術和刀術,還要掌握遠程箭法,而押送糧草的軍隊,卻大多都是一軍中的老弱病殘。二百名斥候軍遇到一百名糧草兵,從常理上講,勝利應該毫無疑問的。

然而,燕北的這一隊斥候軍卻慘敗而歸,死裡逃生的不過一二十人,楚喬見到他們的時候幾乎驚呆了,聽到他們的描述更是膽戰心驚。她迅速跑回參謀部,抓過一個作戰參謀問道:“大夏此次的後勤總調度是誰?”那名官員哪裡知道這樣機密的事情,他年邁的鬍子已經一把斑白,愣愣的看著楚喬說不出話來。

楚喬怒道:“說!”

“是你我的老人,諸葛家四公子,諸葛玥。”低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楚喬頓時轉過身去,卻見燕洵站在門口,頭頂的風帽層層雪花,面平靜,眼神卻透著一絲絲的寒意。

他目光銳利的盯著楚喬,似乎想從她的臉上找到一絲波動的蛛絲馬跡,然而他失敗了。楚喬仍舊是那副模樣,眉頭緊鎖的望著他,似乎在說: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這幾,他們一直是在冷戰的。

“說吧,你還想和我冷戰到什麼時候?”燕洵嘆了口氣,走上前來,拉過楚喬的手。楚喬用力一掙,卻沒掙開,她眉心緊鎖,一個剪刀手就想要出,卻見燕洵反手靈活的跟隨著她的動作,仍舊將她握的緊緊的。

“阿楚,別生氣了。”楚喬冷冷道:“屬下怎敢對殿下生氣?”燕洵臉一沉,斥道:“別鬧。”楚喬頓時揚眉:“燕洵,你以為我在和你耍小孩子脾氣嗎?”燕洵的面有些難看,他這樣放低身段的來賠禮道歉,卻得到她這樣不鹹不淡的兩句話,面子上有些過不去,惱火道:“阿楚,是不是我以前太驕縱你了,你平時不是這樣的。”楚喬聞言只是想笑,驕縱?從小到大,從前世到今生,沒想到她也會與這個詞有所關聯,她冷笑一聲,也不知是在嘲諷燕洵,還是在嘲諷自己。我平時不是這樣,難道你以前就是這樣的嗎?到底是誰變了?

“大戰在即,正是燕北用人之際,這個時候頭等大事是如何應對大夏的軍隊,而不是惦記著你的私怨,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說罷,燕洵一甩披風就走出營帳。楚喬站在原地,眼神越來越冷,這幾來滿腔的怒火都化作了一汪冰水,再無那種沸騰的覺,像是死水一樣。

正是用人之際嗎?那為什麼第一軍的老將領們都被替換,原本烏先生培養了多年的軍官們都被髮配回了燕北本土跟牧民們去回回山放羊?為什麼羽姑娘被投閒置散?為什麼阿被遠遠調走,而自己卻要整的面對這些無關痛癢的軍事情報分析來分析去,卻連諸葛玥是大夏的後勤總調度這樣的事情都不知道?

燕北軍終於漸漸的成了鐵板一塊,但是燕洵,為何你竟連我也不再相信了?

楚喬只到一陣無法言說的心酸,被排擠在外的難過讓她十分頹敗,她坐在椅子上,身上一陣冷過一陣。

諸葛玥也隨軍而來了嗎?那可真不是一個好消息,他的軍事素養不在趙徹之下,又是臥龍先生的關門弟子,和烏先生羽姑娘師出同門,並有諸葛閥強大的財力支撐著,在他的背後,是諸葛一族,更是整個大夏門閥對此事的態度。他的到來,會不會真如梁書呆所說的那樣,是門閥手戰爭的前兆呢?

不過這樣也好,最起碼說明他不再被家族排擠了。儘管是在戰爭中,但是真煌城的消息還是多少能夠傳到她的耳朵裡,況且這也實在算不得是什麼機密。諸葛玥在家族失勢,因為卞唐一事被皇室和長老會聯合打壓,被剝奪了軍銜和官職,投閒置散,軟在皇城之中,嚴令不準出城半步,而諸葛穆青更是將他軟在諸葛府內,一時間,成了大夏整個上層社會的笑話和談資。

這些事情,楚喬已經盡力不去想了,自責和內疚完全無濟於事,她也無法對他作出任何補償和回報,她一直是這樣的一個人,很堅定的選擇了自己的路,哪怕是荊棘滿路,哪怕是風雨傾盆,都絕不會有動搖和軟弱。可是偶爾‮夜午‬夢迴,也會看到他那雙執拗的眸子,聽到那炙熱沙啞的嗓音:“難道你沒覺到嗎?我也需要你。”但願他只是做後勤調度,但願不要與他相遇,但願,但願。

楚喬已經很累很累了,她無心再看那些廢紙一樣的情報,拖著疲倦的身子就想回營帳,只想倒頭大睡一覺。然而走到西營的時候,兩個守衛的聲音突然飄進耳朵裡。

“我看殿下就是想讓他們死,當初第一軍的劉少將不過在會議上多說了一句話,後來就不明不白的在戰場上失蹤了,他那片是內部戰區,本就沒有敵人經過,我們猜,八成是被滅了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