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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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息怒。”一早就被召進宮裡的玄玉,在御案前垂下眼拱手。
“玄玉不適任太子…”建羽忿忿地看向一旁的閻翟光“單憑這句話,他們就起兵造反?”他們究竟有沒有把他這父皇放在眼底?好不容易滅了南國才得來的天下,他們又置於何地?
“依臣看,兩位王爺皆有登上九五之心,太子一事,怕只是掀戰的藉口。”閻翟光深鎖苦眉心。
建羽心寒地問:“如此下去,國內的烽火要戰到何時才能平熄?”沒有一個想到百姓,沒有一個想過他們千辛苦苦-統天下,都還來不及緊榮太平,他們就急著自己打自己,而他這個父皇部還未駕崩,他們就等不及的想要奪位!
閻翟光深深一揖“聖上不妨再派人前去勸退兩位王爺,吩能收起干戈別再擴大內亂戰火。”建羽氣拍菩桌案“連御使部殺了,那雨個孽子還聽得進耳嗎?”
“若真加此,恐怕…”別無選擇的閻翟光為難的低語“就只剩一個下下策了。”
“什麼下下策?”閻翟光直望進他的眼匠“以戰止戰。”到頭來,不也還是避不過戰事一途?建羽不語地攏緊兩眉。
閻翟光看出他的猶豫“聖上,若兩位王爺一意孤行,決意不改造反之心,朝廷應當速派兵馬攔下兩位王爺,否則若等到兩位王爺率兵人京,那就太遲了。”
“太子的意思呢?”
“兒臣亦如此認為。”玄玉淡淡應著,臉上不見絲毫動。
建羽微?著眼“太子手上拿的是什麼?”
“請父皇過。”玄玉不疾不徐地呈上丹陽損失的真相。
映入眼中的奏章,一字一句,似在建羽的心中再放了把更盛的烈火,令建羽的面孔變得更加森竣。
“好啊…”建羽氣得連聲音部在顫抖,“翅膀硬了是嗎?竟為私利而膽大到連欺君之事也做得出來?”為了江北江南的天災,靈恩生前忙到焦頭爛額,玄玉散盡家財救災救民,而欺上瞞下的德齡,坐擁丹陽財富非但沒出上半分力,還安然的躲在丹陽不聞不問、袖手旁觀?
“父皇。”玄玉為德齡先前的按兵下動下了批註“信王造反,乃是預謀,並非信王所言太子該由何者出任這問題。”這話就算不是由玄玉的口中說出,建羽也知道躲在丹陽保存實力的德齡貪圖的是什麼。德齡明哲保身的作法,不僅比滿腹不平的莽夫爾岱更陰險,也更令他意冷心灰。
不齊心齊力救國,只想著看準時機趁勢一擊,好撿個漁翁得利的機會達成目的,他看不出德齡此舉是在證明些什麼,他只看出德齡暗藏的那顆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心,這座歷經了風風雨雨的楊國,怎抵得過成百上千個貪慾?玄玉又怎能壓制得住底下那些皇弟們的野心?今就算能成功平定下新一波的內亂,往後呢?倘若德齡與爾岱的心不死,倘若國中有更多個抱持同樣想法的逆謀份子,也同樣覬覦玄玉頂上的太子冠,那
後會不會有更多來者接著前仆後繼?
沉默地看著眼前的玄玉,建羽眼中所看見的是他最後的一個希望,而這個肩負楊國未來的太子,在他羽翼之下不但得不到個寧,更甚者,玄玉還可能在
後無法安然登基繼位。
“太子聽旨。”建羽決定快刀斬亂麻“命軒轅營出兵討伐叛逆!”
“兒臣領旨。”
“太子乃暢國儲君,不可輕易涉險,此事就給元麾將軍,太子不必親征。”有過靈恩的前車之鑑後,這回建羽說什麼也不肯讓玄王再登戰場去冒險?
“是。”本想親自領軍的玄玉,在他的顧慮下,只好點頭答應。
建羽陰沉地再道“另,晉王與信王的安危,元麾將軍不必顧忌。”聽出弦外之音的玄玉,怔了怔,抬首直視著建羽那雙已狠下心的眼眸,但在建羽眼中,他沒有找著半分後悔或是猶豫,許久之後,他拱手以覆。
“兒臣明白。”自收復京畿後,軒轅營即駐紮在長安城裡,一方面為休養生息,一方面則是為另一場將掀起的內亂作準備。自聽聞信王已出兵,而晉王也有反意後,好個容易能歇上-陣的軒轅營又再次動了起來。
奉聖諭平反內亂的玄玉,下令將軒轅營一分為二,分別由余丹波與樂各領其-,一則留在長安阻擋益州大軍入京,一則立即開往洛陽弭平造反的伏羲營。
匆匆入宮的餘丹波,在見過玄玉後,手裡拿著玄玉賜與的兵符,準備離京去與候在城外的袁衡會合,整軍之後即片刻也不能耽擱,得奉旨速往洛陽。
可走在東宮廊上的腳步卻異常沉重。
回想著方才在殿上玄玉的叮囑,餘丹波頭一回覺得,肩上所承載的責任壓得令他不過氣,就算是當年楊國三軍
破盛長淵時,他也不曾覺得這麼棘手過。
一如袁天印所說,他的對手果真是狄萬歲。
在聽到他得率軍與狄萬歲手時,他很難否認,他有股拒意,他打心底下想和那個狄萬歲有任何
集,即使是身為敵人也一樣,他討厭狄萬歲眼中那種暗藏著怨
,非勝他不可的眸光。
無論是從文從武,為官,皆要有官運。這道理,自他餘家列祖列宗的身上即再明白不過,若是無運,即便再怎麼在沙場上你頭顱灑熱血,終也得不到個名。幸運如他,在洛陽時收了玄王的白虎之玉,藉著玄玉與自己的力量,他終於走出餘氏一族宛如魔咒般不買罪即斬首的噩運,帶著餘氏子孫定出洛陽揚威天下,可出身與他類似的狄萬歲,卻沒有他那般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