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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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軍對壘前,相爺可有法子令爾岱打消此念?”閻翟光遺憾地搖首“無。”若晉王有懼意或是願打退堂鼓的話,晉王本就不需冒著人頭不保的風險拒削兵權,此回晉王若是舉兵,定是做了拚死一斗的準備,在這種情況下,就算是聖上親自向晉王說情,相信晉王定也不願點頭退兵,因晉王早已是騎虎難下。
靜立在玄玉身後的堂旭,在收到宮人傳訊之後,走至玄玉身旁向他附耳低語,玄玉隨即朝他頷首。
“殿下!”急忙入宮的尹汗青,快步走向他倆。
“出了什麼事?。”帶來最新動態的尹汗青連忙上稟“殿下,信王自聞殿下遭聖上立為太子後,已自丹陽出兵。伏羲營如今兵分兩路,一往洛陽,一往絳陽!”玄玉面凝重地攏緊了眉心。這麼快?原本他還以為德齡會等到爾岱出手後才來坐享其成,沒想到,對於父皇,爾岱還梢存有一些顧忌,但德齡卻是完全不掩具志。
“信王兵變的理由?”楊國內亂,出了這麼大的事,德齡避之一旁不理不睬,等到所有人部因內亂而元氣人傷時,德齡才來撿現成?很像德齡的作法。
“信王對外放言,殿下不適任太子…”猶未過氣的尹汗青,邊說邊頻拭著額上大汗。
聽完這個理由後,雖很不是時候,但玄玉仍是忍不住笑了出來。
“殿下?”面面相靦的尹汗青與閻翟光,很是納悶他怎麼還能笑得出來。
“我這兩個水火不容的皇弟,倒是頭一回這麼有志一同,”原來這就是靈恩居於上位的覺,隨時隨地都得提防被人拉下馬,太子這位置,不好坐哪。
尹汗青緊張地問“不知殿下有何主張?”
“汗青。”玄玉不疾不徐地問向他“丹陽水患真正的受災情況如何?”能夠同時兵分兩路,這隻證明了他對德齡丹陽水患的說法,懷疑得合情合理。
“請殿下過目。”這才想起自己忘了這事的尹汗青,趕緊將特意帶來的摺子上呈。
果然,他是該懷疑德齡的。
看完折內所書之後,玄玉斂去了笑意,將摺子給閻翟光。
“這…”驚見丹陽真正損失並非上奏朝廷之況後,閻翟光不為瞻敢欺君的德齡捏了把冷汗。
“自滅南之戰後,德齡等這一,也等得夠久了?”玄玉的眼神逐漸泛冷“也難怪他會急著出兵,他是得趕在謊言被戳破前自保的。”想來,德齡能東山再起,全靠他之手,或許當年他不該縱虎歸山的。
“殿下,欺君之罪,可是死罪!”捉到德齡的把柄後,閻翟光的眼中綻出希望的光芒“我想德齡應當也很清楚這一點。”不然德齡急什麼?不趕在兵權被削之前行動,他就只能等著掉腦袋了。
閻翟光和尹汗青相視一眼。
玄玉白御案內起身“爾岱現下是隻受傷的獅子,若是無法安撫,定會遍傷無辜?而德齡,則是隻急展翅的雄鷹,不趁此時登上晴空,
後他就再沒機會了。”
“殿下可認為,這兩頭猛禽,是安撫即可打發的嗎?”不認為如此做就能免去另一波內亂的尹汗青,懷疑地看著玄玉。
玄玉也有自知之明“當然不可能。”真能與他二者談,就不需兵戎相見了。
閻翟光心急地向他拱手“依臣之見,殿下應速速將此二事奏明聖上,請聖上撥兵應戰。”玄玉不語地看著案上的印璽。
若是可能,他並不想再動兵一回,一來,是因國內歷經天災之後,已是元氣大傷,若再啟戰事,後要讓全國民生回穩,讓百姓重回原本的生活狀態,不知將得耗上多少年的力氣,而先前在滅南之戰後的苦心經營,也部將化為烏有。
二來,是因一旦上了沙場,生死就得全部由天意決定,在前一回內戰之後,楊國國內已損失不少將才,再掀內亂的話,誰知道楊國又將損失多少護國棟樑?而這一回,被迫得同時面對兩支大軍的軒轅營,會不會因此而死傷慘重?下-回戰死的人又將會是誰?能自滅南之戰中生還,又打完前次內戰,能夠活著已是萬幸,他不願,見到他身邊的人為了皇家的內戰而送了命。
可他同時也知道,這場內戰早晚也是要來,若不趁機處理德齡與爾岱這兩個棘手人物,在逐皇這條路上,他倆定不會死心,而這場內戰,則會拖上更久。
在收拾了鳳翔之後,他是該也叫那兩個皇弟死了這條心。
一室的沉靜中,閻翟光與尹汗青屏息看菩他。過了許久,玄玉似下定了決心抬首。
“汗青,擬折。”天--是漆黑的,寥寥星子敞掛在大際,但此時殿裡的燭,卻將建羽那張盛怒的臉龐照得再清晰不過。
晉王爾岱書表上奏,齊王不適任太子,若父皇不撤換太子,益州大軍將興兵入京以正天命,而已經舉兵的信王德齡,不但不理會他所派去的聖旨,更進一步殺了御史,擺明了亦要戰出個結果不可。
“全都反了嗎?”龍顏人怒的建羽,使勁將手中的摺子扔至殿內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