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去楚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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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阮昕帶著如安買了藥回來,只是有幾味稀有的藥沒有買著,卻也只得緊趕快趕地回了驛站。
司馬慕璃接過藥,也猜出必然不全,卻沒說什麼,只吩咐秦阮昕暫且照看一下楚君亦,便出門熬藥去了。
楚君亦還是之前那幅模樣,好看的眉此時卻因為痛楚擰得生緊。這會子身體開始轉寒了,臉頰已經褪去了之前燒起的緋紅,慢慢地有些蒼白,嘴
也有些發紫,身上涼得驚人。幾
被褥已經全蓋到他身上了,楚君亦卻仍是冷得顫抖。
秦阮昕自問打人殺人都練得很,可照顧人卻是極其生疏,此時也只會將熱
巾一遍一遍地擦拭他的臉和手臂。
可是巾卻總是才擦拭沒幾下就涼了下來。秦阮昕也只得來回的打熱水,泡
巾,擦拭著,一不小心還打翻了臉盆。司馬慕璃進來的時候便正是看著了她這幅狼狽的樣子。
司馬慕璃端著藥走進來,將藥放到桌上,說道:“我倒是第一次看到你這樣束手無策狼狽的樣子,辛苦了。”秦阮昕一愣,雖然司馬慕璃曾經幫過自己救下如安,但是她一直覺得他是不喜歡自己的,畢竟楚君亦因為她確實費了太多不該的心思了。
可是這會,司馬慕璃的一句“辛苦了”卻那麼真心誠意。只不過,秦阮昕卻有些受之有愧:“是我的責任,他原本不必受這些苦的。”
“你知道就好。”司馬慕璃也不便多說,從一旁拿出一盒銀針,說道:“把靜王扶起來。”秦阮昕也不廢話,走到邊扶起楚君亦,只是楚君亦卻軟弱無力,秦阮昕只得坐到
邊,將楚君亦靠在自己身上。
司馬慕璃看了一眼,道:“你倒是真不害臊。”說罷,也不等秦阮昕作反應,從銀針盒中出一
銀針,在楚君亦脖間找到一個
道紮了進去。不等一會兒,那銀針便有些發黑。司馬慕璃又依法
了幾個
道,皆是如此。
“你還懂醫術?”
“上戰場前,芷晴臨時教我的。”呃,秦阮昕不住起了冷汗,剛學會的醫術就敢這麼用在楚君亦身上,楚營中恐怕也就司馬慕璃一人有這樣的膽魄下得了手。
司馬慕璃不理會秦阮昕的懷疑,只說道:“抓住靜王的手,便讓他碰著銀針。”秦阮昕依話抓穩楚君亦的雙手,才發現他的手較之他的身子更為冰涼,涼的秦阮昕覺著自己都要結冰了。她只得緊緊地握住他,想把自己的溫度傳給他。
過了好一會兒,銀針都全黑了,楚君亦身上還是冰冷得厲害,卻不如先前那樣的顫抖了。
司馬慕璃將銀針悉數拔出來,端來一旁的藥,慢慢地餵給楚君亦,待喝了大半,才放下碗說道:“既然你不覺得不自在,就暫且這麼扶著靜王,免得他把喝了的藥吐出來。”說罷,頓了一下,才繼續說道:“剛才熬藥聽著玳皇宮中的消息,你要不要聽?”秦阮昕只聽著“玳皇宮”三個字,心中便是一驚,微微抬了頭,皺起了眉頭,原本自己也總是抑制著不去理會玳皇宮的事和人,可是如今經別人口中說出來,心中卻仍然是起了波瀾。
秦阮昕沒有說話,可是她的驚動依舊被司馬慕璃收入眼中,他冷笑一聲,說道:“既然想知道,又何必故作平靜。玳二皇子和玳三皇子皆功績有賞,玳徹名下奇人秦安,破例載入史冊,以統領之位入葬。只是不知這楚靜王,回了朝是賞是懲?”秦阮昕知道司馬慕璃是在責怪自己,楚君亦這一仗沒有討到多少便宜,倒折了幾萬兵馬,不知道楚大皇會如何作處置。自己這一恩情,楚君亦是還得太多了,自己欠他的也太多了。
秦阮昕無話可說,只得繼續照料著楚君亦,不到多少時分,他身上的溫度好像回來些了:“他身上的冰冷退了些。”司馬慕璃也過來探了探,說道:“他這病來得快,去的也快,休息一便差不多了,你等明
跟靜王告了別再離去吧。”秦阮昕聽了,心中有些詫異,司馬慕璃一向不喜自己,當初楚君亦來找她的時候,司馬慕璃很是不願,應該是希望自己早些離去的。如今楚君亦的病已經過了,他倒願意讓自己留下一晚。
這其中的緣由,也只有到了第二天醒過時才明瞭。
“去楚國?”秦阮昕從沒考慮過這個問題,可是如今卻實實在在地被司馬慕璃說了出來。秦阮昕看著一屋子的不速之客,心中詫異萬分。
原本只以為這些人是來接楚君亦回朝的,卻未想竟然要接自己一併去楚國。她看了一眼楚君亦,他也是皺著眉頭,臉上還沒完全從昨天的病痛中回過來,帶著微微的蒼白。看上去,他對這件事情也是毫不知情。
“我不去。”帶頭的男子未曾想這女子竟拒絕得如此直接,微微一愣,又端正了神,說道:“大皇親自相請,還請姑娘不要為難。”
“不知楚大皇請我去有何事?”
“姑娘去了自然明瞭。”
“我若不去呢?”秦阮昕又說道。
“屬下接的是死命,若是請不到姑娘,便只能以項上人頭回稟大皇,請姑娘成全。”楚君亦神一動,秦姑娘的事情何時竟傳到楚彥耳中,還動用了心腹之人傅涵來請,動了這麼大的干戈:“傅涵,不知本王的話管不管用?”傅涵似乎一早就料到楚君亦會出面說話,臉上並無驚異神情,只恭謹道:“大皇親自下令,屬下不敢不從,靜王見諒。”堂堂王爺的話都不管用了,看來這大皇是非請自己去楚國不可了。秦阮昕皺眉,她好不容易才逃出了玳皇宮,難不成又要陷入另一個宮闈嗎?
只是,似乎現在是由不得她做主了。楚君亦都開了口,自己若是不去,倒真是在給他添麻煩。他才因為這一仗受了牽連,若是自己執意不去,卻不知這算不算在他頭上。
楚君亦看透秦阮昕的心思,卻也知道傅涵一向只聽任楚彥,在他面前,自己的確是說不上什麼話,正想著要怎麼做才能幫到她,秦阮昕卻點頭答應了,牽過如安,說道:“我去收拾收拾,隨後再啟程吧。”傅涵一行人見秦阮昕鬆了口,也應承了幾句,退出房門。房中只剩下楚君亦和司馬慕璃二人。
楚君亦回過身來看著司馬慕璃,他仍舊是那副瞭然的樣子。其實傅涵一出現,他就猜到了,定跟司馬是脫不了干係的。
“是你將秦姑娘的事告訴楚彥的。”
“司馬早知道瞞不過靜王。”司馬慕璃依然是自在神,並不覺得自己此舉有何不妥。
“司馬,我有些時候真不知道,留你這麼聰明的人在身邊,到底是對還是錯。”
“司馬若是還幫靜王,便不會有錯。我知道靜王對這女子狠不下心,但我不能隨靜王沉溺其中。她是翊雲宮的人,又是玳朝兩個皇子的心上人,如今竟還能博靜王一喜一憂。這樣身份的人落在他們哪一方手裡,都有利用價值,更難防他們會因此結盟。所以秦姑娘還是留在楚國最為安心。”司馬慕璃頓了頓,又繼續說道:“況且,靜王當從軍中無故離去,不顧回朝之事,我若不編個像樣的理由,如何回稟大皇。”
“你說了多少?”
“大皇一向對靜王的婚事上心,只說了是靜王心上人一條,足以。”既然她不想和玳皇子有牽連。
不如,來楚國作作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