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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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衝對曹丕的到來一點心理準備也沒有,當他在許縣城外接到笑容滿面的曹丕時,還是沒有搞明白老曹的意思,自己的任務完成得好的,怎麼突然就讓曹丕這廝來摘果子了呢?不管想不明白歸想不明白,他對老曹的命令是絕對執行的,強忍著將曹丕那張臉揍成豬頭的同時,他將許縣城中的情況簡單向曹丕介紹了一下,隨即帶著手下返回了鄴城,一點怨言也沒有回去陪著已經被當成了寶貝的孫尚香,晚上繼續耕田種地,準備再接再勵,培養下一代。
曹丕到了許縣,大刀闊斧的展開了攻勢。在他來之前,天子已經下詔廢了後,伏家卻還沒有處理,曹丕立即上書,宣佈了伏家十條罪狀,要求天子立即下詔賜死伏後,族誅伏家,天子和曹衝那樣的打道打慣了,一下子有些不適應曹丕的強橫,覺得有失天子的尊嚴,話不投機,兩人在大殿上就翻了臉,曹丕在大殿上怒不可遏,縱聲咆哮,指責天子虧待曹家,偏袒伏氏。天子被他氣得直哆嗦,一怒之下拂袖而去,返回後殿大發雷霆,將書案上的東西扔得到處都是,險些將伏後留一的那具琴都給砸了。
曹衝對此不太關心,他在鄴城呆得很舒服,每天去向老曹請個安,回來就陪著老孃老婆打麻將。環夫人現在有了個當將軍的好兒子,有錢的兒子,氣了,
包也鼓了,早就不是當初那個畏畏縮縮的樣子,每天由一個媳婦和兩個準媳婦陪著打麻將,贏錢贏得手都
了。
至於孫尚香,自從她懷了孕之後,每天的晨練自然是被止了,馬也不讓騎了,天天讓人象服侍老
一樣服侍著,環夫人擔心那二十個女衛和孫顰兒沒經驗。特地找了幾個老媽子侍候著,無論如何要把第一個孫子好好生出來。至於是不是有可能是孫女,環夫人是
本不考慮的。
小玉兒和大雙小雙除了每天陪她打牌之後,就是服侍好曹衝,再接再勵,爭取明年再添丁。幸好大雙小雙還沒有正式辦手續。年齡也沒到,曹衝晚上只要耕一個地就可以,要不然也夠累的。
陪著老媽打麻將沒幾天,環夫人就煩他了,因為他雖然沒有機會上場子,可是他往那兒一坐,小玉兒、大雙、小雙三個人就不安生,眼睛不看著牌,盡苞著他轉了。他坐在小玉兒後面。大雙就撅著嘴,他坐到大雙後面,小玉兒就翻眼睛。至於小雙,雖然臉面上看不出什麼,可是曹衝坐到她身後的時候,她的智商顯然也明顯下降得很厲害,這種情況下需要集中力才能打出水平來的麻將自然缺少了樂趣,環夫人贏錢贏得沒有挑戰
,當然不樂意,所以很快就把他逐出了棋牌室,讓他陪著那些天天吵著要跟他玩的小兄弟們去。
曹衝也不反對。樂呵呵的帶著兄弟們去釣魚摸蝦,還在玄武池旁邊地樹林裡吊起了幾個鞦韆,天天在那裡玩得不亦樂乎,樹林裡吵得象遊樂場。
這一天老曹辦完了公事,摘下了架在鼻子上的眼鏡,了
眼睛,伸了個懶
,緩步站起身來走到亭邊,扶著雕花的欄杆。聽著遠處樹林裡隱約傳來的一陣陣喧譁,眼角
出一絲笑意,對身邊的荀攸說道:“公達,我這個兒子好象
無大志得很,都是個鎮南將軍了,也不想著回荊州去,天天跟這一幫孩子打鬧,你說是不是在生我的氣啊?”
“丞相,知子莫若父。鎮南將軍如何。丞相應該是個最明白地。”荀攸微微一笑,接著又說了一句:“將軍為人寬厚。對丞相孝敬,對兄弟們也極友愛,斷不會有父子之間治氣的說法。”老曹笑了笑,久久沒有說話,眯起眼睛看著遠去,翠綠的樹林中,架著兩巨大的三角架組成的鞦韆,一個粉紅的身影忽然之間一閃而沒,長長的裙帶翻飛得如一隻蝴蝶,曹
有些奇怪的問道:“怎麼那邊還有女子?”一直站在不遠處的許褚應聲答道:“稟丞相,幾位小姐都在那邊。”老曹哦了一聲。揮揮手說道:“仲康。去把倉舒給我叫來。”許轉身安排了一個豢。沒多長時間。曹衝帶著秦朗和曹據縱馬而來。穿過長長地柳堤。在亭前翻身下馬。將馬鞭扔給一旁候著地豢。大步走上來對著曹
和荀攸施了個禮。樂呵呵地笑道:“父親。找我有事?”曹
看了一眼他額頭上閃亮地汗珠。沉下臉斥道:“一身汗。也不知道擦一擦。湖中風大。受涼了怎麼辦?”曹衝笑了。他舉起袖子擦了擦額頭。走到曹
身邊。扶著他回到亭中坐好。這才說道:“父親。我都十八了。身體壯得很。又學了左老道地坐忘和華大師地五禽戲。天天還要習武強身。哪有那麼容易受涼地。”
“不怕受涼。你也得洗洗吧。看你一身臭汗。”曹誇張地捂了捂鼻子。
出了一副不樂意地樣子。曹衝舉起手臂聞了聞。也
出一臉苦笑:“汗味是夠大地。要不我先去洗洗吧。”
“等下再洗不遲。”曹擺擺手。伸手去拿案上地茶壺。旁邊站著地曹據馬上伸過手來。搶過茶壺倒了一杯茶。雙手端到曹
跟前。曹
看了他一眼。沒有多說什麼。了一口茶。這才愜意地說道:“倉舒。你離開荊州也有一年多了。不想回去嗎?”
“想,也不想。”曹衝說道,接過曹據遞過來的茶,也飲了一大“此話怎麼講?”老曹有些意外。
曹衝很輕鬆平淡的笑著:“想回去,是因為那裡的氣候和譙郡的更接近,我住著比這裡舒服些。不想回去,是因為家人都在這裡,節姊姊馬上又要大婚,子桓、子文他們都放下軍務趕回來了,我自然也應該留在這裡,等她大婚完了再說。”曹點了點頭:“子桓在許縣,已經請誅了伏家,大婚的事也就在這兩天。事情一完,你就馬上趕回荊州去吧。子桓對許縣的事不放心,跟我說他想要坐鎮許縣,關中一時半會不能去了。鍾元常跟隨我多年,我對他很放心,這次出了不少力。我不能不酬謝他,已經決定將他派到關中去了,婚事一完,他也要馬上起程。”曹
說著,有些諷刺意味的笑了笑:“天子以為他說兩句漂亮話,將他的兒子召入宮中為郎,就能籠絡住鍾元常,真是笑話。他還不知道,早在興平年間他還在西京地時候。我就和元常相知了,這其間的信任,豈是他那點玩意所能變更地。”曹衝靜靜的聽著。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一句話也不說。
“元常對你印象不錯。”曹看了一眼曹衝,又接著說道:“有他在關中,對你有好處,不過在荊州的周公瑾,你可要小心應付,此人智謀出眾,勇猛而無所畏懼,用得好是一方重將。用得不好,可也是個極大的隱患。”
“多謝父親指點。”曹衝恭恭敬敬的行了個禮:“我一定會牢記在心。”
“要想成大事,只有一副好心腸可不成。”曹語重心長地說道:“很多人是不知道好歹地,他們總是把你地忍讓當作無能,必要的時候,還應該有點殺
。”
“喏。”曹衝還是很平靜地點點頭,他知道老曹對他這次在許縣的做法不太滿意,有意無意的在敲打他。
“去吧,抓緊時間陪陪你母親。還有節兒。”曹起身剛要走,忽然又回過身來說道:“憲兒聽說襄陽很熱鬧,想要到襄陽去看看,你如果方便的話,就把她也帶過去吧。”曹衝一愣,馬上點頭應是。
五月中,曹衝從鄴城起程,帶著曹賞給他的一千匹戰馬,浩浩蕩蕩地回到了襄陽。荀文倩得知曹衝回來了。帶著人趕到漢水北岸相
。一見面。曹衝就拉著她的手心疼的說道:“這一年在襄陽沒有休息好啊,我看你倒比去年更清瘦了。岳父大人在哪裡?身體如何?”荀文倩鼻子一酸。險些哭出聲來。荀對曹
族誅了伏家地事情很不滿意,他雖然知道這件事與曹衝無關,但就是不願意來,荀文倩無計可施,總不能勉強岳父來接女婿吧。不過她也生怕曹衝因此見氣,從此與她生份了。現在孫尚香已經懷上了,蔡璣天天纏著曹衝,而她這個正
卻是一年多沒見著曹衝了,哪一天才能生個兒子出來?這心裡不免有些七上八下的。沒想到曹衝一見面,一點生氣的樣子也沒有,倒是關心起她父女二人的身體,讓她頗有些
動。
“父親…身體很好,不過年紀大了,走不得遠路,又貪圖安逸些,所以…在書院裡相候。”荀文倩說著,偷偷瞥了一眼曹衝的臉。曹衝笑了,他拉著荀文倩的手輕聲笑道:“我豈敢有勞岳父大人相
,過了江,我理當前去拜見岳父大人,屆時再與他相敘吧。你去看看尚香她們,還有憲姊也跟著來了,你去安頓一下,我先去和樊城的官員們見個面。”
“嗯!”荀文倩拖著重重的鼻音,點了點頭。她鬆開曹衝的手,走到孫尚香地車前,看著被幾個老媽子緊緊的護著的孫尚香,不住掩著嘴笑了:“虎妞,這幾個月,可胖了不少啊。”孫尚香有些不好意思,咧著嘴乾笑了兩天:“姊姊說笑了。”
“嘻嘻,等我去見了憲姊姊,回來再與你敘談。”荀文倩說笑著,捏了一下孫尚香肥乎乎的小手,轉身朝曹憲的車走去。孫尚香見她走遠了,這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她在襄陽天不怕地不怕,連嫂嫂大喬夫人也管不住她,但荀文倩軟硬兼施,對她既象親姊妹一樣的親,又有些母親般的嚴厲,總是讓她在願意與她親近的同時,又有些畏懼。這次她居然搶在荀文倩這個正前面懷了孕,心裡高興地同時,也有一絲忐忑不安,生怕與荀文倩鬧了生份,現在見荀文倩並沒有什麼異樣。她總算是放了心。
曹衝回了襄陽之後,當天晚上就趕到襄陽書院去見荀。荀的身體好了,不再咳嗽,只是依然消瘦,眉宇之間,總有一絲無法抹去的憂愁。見曹衝趕來見他。他在有些動的同時,眉間的怒意依然不減。
“將軍回來了?”他看著伏在身前給他行大禮的曹衝,也不去扶,只是很冷淡地說道。
荀文倩見父親神不對,心裡著急,連忙叫了一聲:“父親…”
“怎麼,我說得不對麼?”荀見女兒心疼曹衝,不快的哼了一聲。
曹衝抬起手攔住荀文倩,恭恭敬敬的施了禮。這才直起身來,若無其事地回道:“回岳父大人,小婿回來了。”荀靜靜地看著曹衝。臉悲愴:“皇后廢了?”
“廢了。”
“伏家誅了?”
“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