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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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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沒留?”

“一個沒留。”

“伏後生的幾個皇子,包括太子,都死了?”荀地聲音越說越大,臉青得嚇人。

“都死了。”曹衝還是很平靜,平靜得彷彿在說一件尋常小事。

荀被他的平靜淡然氣得一時語噎,反倒不知道如何說才好。他膛起伏,用帶著血絲的眼睛憤怒的看著曹衝,了半天,才恨恨的說道:“將軍好手段。”

“岳父過獎。此事與小婿無關,皆是子桓的功勞。”曹衝很謙虛的說道。

“你…”荀怒氣上湧,眼前一黑,身子晃了晃,軟軟的倒了下去。荀文倩大驚,狠狠的瞪了曹衝一眼,連忙撲過來扶住荀,焦急地連聲呼叫,張仲景應聲而入。手中銀針準確的入荀的人中。

“你是不是早就準備來氣父親?”荀文倩氣惱地看著曹衝“怪不得你讓大師一起來的,原來早有打算。”曹衝很無辜的攤了攤手:“夫人,你這就不對了,我只是很老實的回答岳父大人的問話而已,哪有氣他的成份?”

“你…”荀文倩回想了一下,好象曹衝真的沒有說什麼其他的,只是一句句的老老實實地回答而已,她看著曹衝委屈的眼神。氣得跺了跺腳。扭過身去不理他了。

荀嗓子裡咕嚕了兩聲,長長的吐出一口氣。他兩眼無神的看著青黑的屋頂,臉死灰,一句話也不說,就那麼怔怔的看著,看得荀文倩心急如焚,泣著連聲呼喚。荀只是不理,眼神也似乎散開了。

“父親…父親…”荀文倩有一聲沒一聲的叫道。

“大師?”曹衝看著張仲景,輕聲問了一句,眼神示意了一下荀。

張仲景輕輕的搖了搖頭:“將軍,荀大人身體無恙,只是已無生趣,一時心灰意冷罷了。”

“多謝大師。”曹衝點了點頭:“請大師一旁稍候。”張仲景又看了一眼荀,惋惜的嘆了口氣,收起銀針走了出去。曹沖走到荀面前,俯著身子看著荀,直視著他那兩隻看起來空地眼神,也嘆了口氣。

荀文倩正六神無主,見曹衝一點著急的樣子也沒有,沒事人似的嘆著氣,不由得然大怒,她猛的抬起頭來,怒目而視:“夫君,我父親是有些不識好歹,可是不管怎麼說,他也是夫君的長輩,夫君難道一點惻隱之心也沒有嗎?”曹衝好奇的看了荀文倩一眼,沒心沒肺的笑了。這下子荀文倩更是火冒三丈,咬著牙剛要再說,曹衝豎起一手指貼在她的櫻之前,剛要說話,荀文倩卻惱怒的張嘴就咬住他地手指,曹衝吃痛“嗷”地一聲叫了起來,卻強忍著疼痛,沒有**手指。荀文倩狠狠的咬了一口,半天才鬆開,曹衝這才收回手指,跳著腳吃吃地著冷氣。

荀文倩心中後悔,卻又抹不開面子,她恨恨的瞪著曹衝,一聲不吭。曹衝心裡這個後悔啊,自己真是犯賤,明知道她心情不好,裝什麼酷啊,這下子被咬了。還真是疼得厲害。

“我…”荀文倩見他亂跳不已,有些遲疑的叫了一聲,伸手拉過曹衝的手,放在嘴邊,曹衝吃了一驚,剛要掙脫。卻覺得手指一熱,已經被荀文倩含在口中,這次卻沒有疼痛,只是被她溫柔的用軟綿綿的舌頭了兩下,這才鬆開。

“你什麼時候也會咬人了?”曹衝苦笑著,看看自己手指的幾顆牙印,又看看荀文倩嘴角的一絲血跡。

“哼!”荀文倩扭過身去,看著一動不動的荀,剛剛升起地一絲溫情馬上消失得無影無蹤。抹了抹眼淚言又止,嚶嚶的泣起來。曹衝看著她**的雙肩,嘆了口氣。上前摟著她的雙肩,安的拍了拍她,湊近她的耳邊輕聲說道:“你讓開,讓我和岳父大人說兩句話。”荀文倩抬起淚眼不解地看了看他,想了一會兒,還是讓開了位置。曹衝坐在荀的面前,看著他直視屋頂的眼神,清咳了一聲:“岳父,你對大漢。還有信心嗎?”荀的眼神閃了一下,依然沒有說話,但眼神卻慢慢的凝了起來,慢慢的轉過來看著曹衝。

曹衝笑了笑:“聖人說,知其不可而為之,不過求一心安。小婿不知岳父大人此舉,是求自己的心安呢,還是為大漢的山河?”

“有…什麼區…別?”荀疑惑的看著他,有氣無力地吐出幾個字。

“如果岳父大人求的是自己的心安。那麼生也罷,死也罷,只不過給岳母和文倩他們帶來痛苦,於岳父大人卻無甚區別地。如果是為了大漢的山河呢,岳父這可就有點自暴自棄了,血固然是有了,忠心也盡到了,在青史上也能留名了…”曹衝輕輕的笑了,他看著荀不屑一顧的輕蔑眼神。接著輕描淡寫的說道:“卻一點用也沒有。”

“你什麼意思。還嫌氣得父親不夠?”荀文倩推了一下曹衝,曹衝笑了笑。卻沒有說話,還是盯著荀的眼睛。荀的眼睛眨了一下,愣愣的想了片刻,然後慢慢的轉過頭來看著曹衝:“你…究竟想說什麼?”曹衝直起身來,重重地呼出一口氣,臉上的笑容慢慢的凝固成冷漠:“岳父大人,我不知道你對許縣的事情瞭解多少,但我可以告訴你,伏家不是我殺的,伏後本來也是可以不死的,這一切都是子桓乾的,而他做這一切,恐怕要針對的,第一個倒不是伏家,而是我。”

“你?”荀和荀文倩都被他說得有些糊塗了,不約而同的問了一聲。

“對,是我。”曹衝站起身來,在屋裡踱了兩步,猛地站定了身子,回去頭來看著荀父女,眼神兇狠:“我聽子文和子建說過,本來眾人議事地時候,好多人是不贊成族誅伏家的,最多隻是誅殺伏典而已,東曹說多殺人怕傷陰德,於虎妞懷中小兒不利,可是沒想到正是這句話,讓子桓極力勸說父親要族誅伏家,雞犬不留。這裡面的原因,我想就不用我多說了吧。”他頓了頓,接著又說道:“你們只知道怪我沒有救伏家,可是你們有沒有想過,天子在打什麼主意?我想做忠臣,就能做忠臣嗎?天下未定,他就想著這些培植自己的勢力,想著以後怎麼對付我,我就不明白了,難道孫權、劉備就能甘心做他的忠臣,比我還更可靠?”

“過河拆橋,卸磨殺驢,這河還沒過,磨還沒卸,他就想著要收拾我,收拾我曹家,你說…”曹衝提高了聲音,憤怒的吼道:“讓我如何能安心做個忠臣?”

“這樣的見識,怎麼能擔當起再次中興大漢的重任?”

“有這樣的天子,大漢火德怎麼可能不衰?”曹衝說到最後,簡直是縱聲狂吼,他把在許縣受地氣,在鄴城為了防止老曹生疑而強行抑制在心裡地那份鬱悶一起吼了出來,直吼得氣吁吁,面通紅。

荀家父女面面相覷,看著抓狂的曹衝,不知道如何勸說。

“有這樣地天子,我沒辦法做個忠臣。”曹衝無力的垂下了頭,喃喃自語:“我不能為了一個虛名,為了他劉家的山河,把我自己,把我曹家百十口人送到他的刀下。”

“如果一定要死人,殺人總比被人殺的好。”曹衝輕輕的說了一聲,舉步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