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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驚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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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節竹想開口想問,卻不知道如何開口,他也猜到這孩子便是天澤了,只不過並沒有看到師兄的人影,難道師兄已經不在人世了?那這孩子又是如此活下來的呢?要知道這裡看上去生命氣息十分濃郁,而事實上這些草都是幻象,樹與沼澤同樣是幻象,如果轍去這些,也許會發現,這裡其他只不過是一間四四方方的石室。

天澤知道他想問什麼,但是他沒有說話,只是指了指頭頂上的樹冠,目光停留在白蒙身上,淡淡一笑,他沒想到父親竟然也來了。

白蒙見天澤朝他笑了,竟然不顧前方是不是有陷阱,是否是幻象,三步奔作兩步,朝天澤撲來,嘴裡興奮地喊道:“兒子,兒子,我的澤兒,想得爹好苦啊!”可是他本無法接近天澤,在天澤面前彷彿有一道看不見的牆阻隔著。白蒙一怔,回頭吃驚地看著節竹,問道:“這是怎麼回事?我兒子怎麼被關起來了?”白蒙伸手在那道無形的牆上撫摸著,牆壁光滑而冰涼,沒有任何縫隙。有了之前離奇變幻的經歷,他已經不再容易被嚇到了,心中多了幾分好奇與驚喜。沒想到只有夢中會出現的事情,竟然在自己眼前變得如此真實,難道我真的走進夢裡了嗎?

節竹見前面隔了道無形的牆,臉上陰霾方去。孩子被關在裡面,說明師兄還在,他上前兩步,用手撫在那堵無形的牆壁上面,寫了一行潦草的書符,寫完最後一筆,牆壁上現出一道藍的光華。接著身後的幻象散去,眼前的幻象也消失不見了,眼前出現一扇烏黑的鐵門。節竹高聲喊道:“師兄?師兄在裡面嗎?”片刻“咔咔”一連竄鐵石磨擦聲響起,鐵門開了。天澤坐在地上,身上的綠衣不見了,穿著的竟是節心寬大的外套,長到將天澤整個身子都裹在裡面,手因太過短小,而縮在衣袖裡面,酒壺系在他的間,橫豎看著像一小酒鬼。

節心還是沒有蹤影,天澤旁邊的圃團上只留下一封未封的書信。

信上寫道:“竹師弟,當你來到這裡看到這封信時,我已經離開塵世了。但我並不後悔,因為我找到了消滅霧毒幫,解救天下蒼生的人。他就是白天澤!希望你能照顧好孩子,重建昆楓門。

也許你會驚訝我為什麼知道看到這封信的人是你,那是因為這個空間本就是為你而設的,除了你的聲音,任何人都無法開啟這扇空間之門,更無法看到這封信。如果你不來,空間會自動關閉,十年之後自動開啟,將天澤轉回到塵世,完成我的宿願。

“在眾師兄弟裡,最讓我放心的就是你了。節劍野心太大,易衝動輕敵,如果讓知道我不在了,一定不會放過孩子和他的家人;靜語雖然看似堅強,卻是我們五人當中最脆弱也最執著的一個,我擔心我不在的時候她會做傻事,所以不要告訴她真相;至於靜言,她年輕最小,也最單純,口直心快,她知道真相的話,一定瞞不住。所以只有你能擔此重任。你一定要替我保守這個秘密。切記,切記!

“我已經備好了一份給他們的書信,就在孩子的衣服口袋裡,你將信給他們,什麼也不要解釋,他們會知道怎麼做的。另外有件事情必須告訴你,孩子是祖師爺給我們的任務,就算犧牲整個昆楓門,也不能犧牲孩子。孩子是消滅霧毒幫,解救天下蒼生的關鍵,一定要保護他的安全。

“我已經替他解開身上大部分封印了,剩下的你們不要試圖為他解開,一切盡隨天意。

“差點忘了告訴你,此陣關閉之時,也就是昆楓門應劫之時。如果我沒算錯的話,霧毒幫會乘這個時候來進攻昆楓門。所以趕緊部署門中弟子從中轉移…”節竹臉大變,收起悲傷,來不及多想,節竹將信進懷裡,一手提著天澤,一手抓住白蒙,飛快地從沖天而起,正是天澤先前指的樹冠的位置。他們進來之時,陣就要關閉了,那麼此時不就正是霧毒幫進攻昆楓門之時?

天澤神態自若,不驚不懼,而白蒙卻再遭惡罪,臉慘白如紙,痛苦不堪。這樣的速度實在非他一個普通人能承受得了的。天澤悄悄將手伸出,抓住白蒙的手,將真氣度入白蒙體內。白蒙的痛苦頓時消失不見,低頭見兒子正拉著自己的手,手心裡傳來溫暖而舒服的氣,心中大喜,忍不住老淚泗橫,將天澤的手握得更緊。

天澤微微一笑,看著節竹飛快地在陣中穿梭,眼裡放出一道燦爛的光芒,所有幻象全部消失,幾人陷入完全的黑暗之中。然而節竹的速度卻並沒有因此而降下來,只是微微一滯,速度更快。

片刻,幾人眼前突然一亮,竟是到了出口。門口被靜語砸碎的玄鐵一塊塊嵌在牆壁裡,其中一塊巴掌大的玄鐵正好在機關處,節竹不苦笑不已:師兄千算萬算,沒有算到靜語師妹會砸門將門內自動開啟的機關砸壞了,以致延誤了戰機。看來這真是昆楓門的劫數了。

節竹對門外守著的幾位烈焰堂的女弟子吩咐道:“等會你師父她們出來,叫她們馬上到議事堂來!”三人剛趕到議事堂,山下就發來緊急信號,是閃電堂守的那條通道。節劍與節竹剛一照面,迅速回到各自堂裡,部署應敵方案,派弟子前往發出緊急信號處救援。

白蒙被節竹拎小雞般地拎來拎去,最後忍不住哭喪著臉道:“道長,你就放開我吧,讓我回去,我子現在一個人在家裡,很危險,我得回去保…陪她。”本來想說保護她,可是一想到自己不會武功,神情變得更加沮喪。

節竹聞言一怔,顯然沒有注意到這個問題,於是望了一眼天澤,有些為難地說道:“這樣吧,你們在這等著我去派人把你子接過來。”說著召來一門瀟雨堂的弟子,吩咐道“你們火速將你阿秀師妹帶到這裡來。”天澤老氣橫秋地皺著眉頭,突然發聲道:“還是讓我去吧!”

“什麼?”節竹跟白蒙同時被天澤的話駭住了,卻各有不同的心思。白蒙是一副完全不敢相信地望著天澤,心裡分不出是高興,是擔心,還是難以置信。而節竹則是覺得孩子不懂世事,在說大話。雖然知道他體內那股真氣強大無比,但是他畢竟只是一個五歲的孩子。

天澤不理會兩人的表情,淡淡地說道:“爹,你帶我去吧!”白蒙機械地點了點頭,卻不防被天澤提起,飛快地升入空中,速度之快令節竹半天沒回過神來,待到天澤帶著白蒙消失在山下,他才咂了咂舌,喃喃道:“難怪師兄說他是消滅霧毒幫的關鍵了,真是個怪物!”這是天澤第一次在夢境之外施展武功,雖然沒有夢境之中那麼得心應手,也無法像夢境裡控制實物為己所用,但是他的速度與體內一個甲子以上的功力已經令人相當震憾了,沒也不會想到一個五歲的孩子會有如此強大的力量。

只片刻功夫,兩人便來到了山下的屋子。這裡離他們守護的路口並不遠,緊急信號傳出的地方離此只有半里路程。屋裡甚至能聽到半里以外的刀劍擊撞聲,慘叫厲號聲。

白蒙還沒進屋,就驚喜若狂地大聲喊道:“秀兒,秀兒,兒子回來了,兒子回來了。”天澤臉上並無喜,眉頭依然緊鎖,生命的氣息已經微弱不堪,屋裡的人,也就是他的母親生命已經走到了盡頭。而屋外還殘留著令人嘔吐的藥味,這不是治病的藥,而是毒藥。

竟然有人在他家裡下毒!天澤腳步停在屋外,眼裡充滿了憤怒。這時屋裡傳來白蒙的哭號聲:“秀兒,秀兒?你怎麼啦?你醒醒啊,兒子回來了!兒子回來了!嗚…來睜開眼看看啊,兒子真的回來了。”天澤緩緩走進房屋,屋內被一股濃濃的藥味薰染著,白蒙因為焦急而沒有察覺,撲在秀兒身上,使勁地搖頭秀兒。

秀兒幽幽地半睜著朦朧無神的雙眼,聲音極其微弱地問道:“兒子真的回來了?是我的澤兒嗎?他在哪?”天澤聞聲,走到前,拿起酒壺,送到阿秀的嘴邊,說道:“娘,我回來了。你中毒了,來,喝口酒把毒解了!”他知道這酒不一定能解已經浸入阿秀心脈的毒素,但是還能維持她半個時辰的生命。

阿秀吃力地從被中伸出瘦如干柴的手抓住天澤的手腕,吃力地擠出一個笑容:“你是澤兒嗎?你真的是我的澤兒?都這麼大了!”一隻手在他臉上輕輕撫摸著,當她注意到天澤身上穿著的竟是大人的衣裳時,目光轉向白蒙,聲音虛弱卻很高興道:“去把孩子的衣服拿來換上,不知道合不合身。”白蒙取出一疊衣服,拿起最上面一件衣服動情地說道:“這些是三年來你母親給你縫的,這一件白的,是你母親今年縫的,試試看。”天澤默默地看了一眼阿秀,受到母親滿眼的慈愛,點了點頭,接過白蒙手中的衣服,飛快地換上。身穿白衣的天澤頓時容光煥發,褪去了原先的邋遢之

“娘,快喝吧!解毒要緊!”天澤解開間的酒壺,送到阿秀嘴邊,說話像個大人似的,完全沒有孩子的稚氣;但是阿秀並沒有在意,聽話地用嘴去接天澤遞過來的酒,這是兒子的好意,她不忍拒絕,何況自己本已病入膏肓,無藥可治了。

白蒙一把拉住天澤,試圖搶下酒壺,勸道:“不能喝啊!酒只會讓毒發作得更快,你怎麼能讓你娘喝酒呢?”儘管他知道兒子不是簡單人物,但是他畢竟是個孩子。

“這不是一般的酒!是藥酒。”天澤望著白蒙,堅定地說道。

白矇眼底閃過一絲錯愕,心道,這是我的兒子嗎?為何會如此冷酷無情?這三年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無數念頭在腦海閃過。

天澤沒有理會白蒙,將酒送到阿秀嘴邊,輕聲解釋道:“這毒是可令百木枯竭,令人畜失水而亡的‘竭涸散’,這酒只能緩得了一時,並不能完全清除您體內的毒素,必須在一個時辰之內找到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