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既感到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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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如果我說的全無道理,那麼在大門前對著一個這麼重大的惡案件信口雌黃,影響實在太差了。
所以才要單獨和我談。我被她拽到一間房門前,門是深的,上面只有一個小窗子,而且還豎著好多鐵柵欄,估計是傳說中的偵訊室之類的地方。她對門口坐勤的小警察吩咐道:“你去把門打開!”鐵門打開後,我倆一前一後走了進去。
這屋子不大隻有十五平米左右,四壁都是黑乎乎的看不清楚是鐵皮還是磚砌的,正中間放著一張方桌,桌子上什麼都沒有,只有一盞檯燈,桌子兩側各有一把椅子。
秋姐徑直來到檯燈後面的椅子上坐了下來,把檯燈打開卻將燈罩向垂直方向壓低,指了指示意我坐到她對面。
然後吩咐那個警察道:“不要錄像,我們只是聊聊,你也別做記錄,出去吧沒你事了!”看來這女警要單獨和我談話了。
而且還找了這麼一個縝密的所在。這屋子真有點令人發憷,如果我是犯人,單單走進這裡就有種不著天的恐懼,怕是什麼都會老實
代了。
我一邊四下望著,一邊走到她對面,心驚跳的慢慢坐下。
“說吧,說說你對這案子的看法。”她似乎也看出我有點緊張,又出言安撫道:“沒事,我來這主要是為了保密,你儘管說好了,沒有第三個人聽得到!”
“哦,好吧!”我撓撓頭皮似乎在想該從哪說起,卻突然問道:“你叫什麼名字,今天多大了?”沒想到我居然第一句話問出了這些,秋姐一愣接著帶著三分怒氣輕輕一拍桌子:“喂,你以為我是跑這跟你相親吶!”但看我一臉調皮的樣子又“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我叫蔣秋,現年二十六歲,現任天津市刑偵大隊虹橋分隊警員,編號4576!行了吧?”我卻不理她,自言自語道:“蔣…秋!二十六,大了點,比我大兩歲!”我是1979年生人,因為是孤兒,上學晚了兩年,所以現在已經兩旬了。
“我說!你想什麼呢?”蔣秋實在無法忍受了,拍著桌子說道:“我叫你來是幫忙分析案情,誰叫你分析起我來了!”我看繃得也差不多了。
這才轉入正題,問道:“我聽你的同事說,今晚將近七點陳金水去過高培林的家和他大吵大鬧的,很多高培林的鄰居都聽到了。
還有人看到陳金水氣勢洶洶罵罵咧咧的走了是吧?後來又有一個鄰居九點左右時去找高培林,卻發現單元門沒鎖,門燈亮著裡面卻一片漆黑。
然後就發現陳金水蹲在位於客廳的高培林的屍體旁邊,手裡拿著一把滿是血跡的刀子是吧?然後陳金水發現有人來了立刻奪門而逃,再然後那個鄰居就報警了,再然後你們就找到了陳金水的家,再然後他看到警察來了就逃跑了,再然…”蔣秋被我問一句就點一點頭,直到最後實在不耐煩了,搶著說道:“再然後他就把你挾持了,再然後你就把他算計了,再然後你這個廢話連篇詭計多端的小混蛋就坐在我的對面了,對了嗎?”她說完一臉的不痛快的催促道:“你快說點有用的吧,這些我都知道!”
“行行行,我們說正題!”我一邊用話穩住她,一邊理著思路:“照這麼說陳金水應該是和被害人爭吵才動了殺心,於是出去找了一把刀回來去殺高培林一家三口,對吧?”看著蔣秋抱著肩膀瞪著眼睛看著我輕輕點頭,似乎在說:“這些顯而易見還用你說?”一般。
我又問道:“那既然如此,為什麼高培林家裡的燈沒有亮呢?如果是陳金水去而復返,作為剛和他爭吵過的高培林不應該不開燈就放他進來的。門燈亮著。
而屋裡的燈卻沒有亮。很顯然,高培林已經睡了或者正打算睡覺的時候,有人敲門。他披著衣服走到門邊打開外面的門燈,認清來人這才放他進來…”說到這裡我突然住嘴了。
把因為沉思而隨意轉動的眼神集中到了蔣秋的臉上問道:“有煙嗎?”蔣秋正被我的思路帶動著一起思索,突然聽我這麼問立刻回答:“這兒不讓菸!”隨即意識到可能
菸有助於我的思考,忙對外面喊道:“小王,拿煙過來!”不多時,小王拿來一包
到一半的紅塔山。我點上一
等他出去接著說道:“高培林把來人放進屋來,正打算開燈,那人突然向他
口就是一刀,然後又連捅了好幾刀。
接著竄到裡面,把因為異樣而被驚動的高培林的老婆也捅死在走廊上或者客廳盡頭,又去臥室殺他兒子。結果因為黑暗,他兒子並沒有被捅死,只是重傷…”高家被害的情況我是聽小警察們說的,對於天津這個城市,如此重大惡持刀傷人案不是很常見,所以都被那些警察拿來作為閒聊的話題。
蔣秋聽的一驚,她也知道受害人的死傷情況已經被同事透給我了,這些我剛才就向她確認過。
可是兩個死者的位置、死狀,卻是有限幾個曾經勘查現場的警員才知道的,我不可能聽說,所以對我的推理更加深了興趣。她饒有興趣的聽著,除了寥寥“啊?”、“對!”之類的答覆之外,也不急於嘴。
只聽我繼續說道:“兇手肯定是和高家關係很近的人,所以不可能是陳金水這個剛跟他吵完架的對頭。否則他絕不會毫無防備就開門,也絕不會放他進來再開燈。”
“可是兇刀上有陳金水的指紋,這怎麼解釋?”蔣秋是個警察,比起貌似合理的推測,她更相信證據。我當然不是無的放矢。
當下細心解釋:“那把所謂的兇刀剛才就橫在我脖子旁邊,我看得清清楚楚,那把刀絕對沒有殺過人,這也是我斷定陳金水不是真兇的主要原因。”
“你怎麼知道?”蔣秋對於鐵證信心十足,更不相信我會在那危機關頭只看了幾眼便斷定把刀跟本案無關。我好整以暇的了一口煙,咋嘛咋嘛嘴突然問道:“折騰了一晚上了,有水嗎?給口喝?”蔣秋這個不耐煩啊,還不能不順著我,因為她也想知道我接下來到底想說什麼。於是又把那個快成了跑堂小二的小王叫了進來,給我倒來一杯礦泉水。可蔣秋嘴裡還是嘟囔了一句:“懶驢上磨!”我陰了陰嗓子咳嗽了兩聲,才接著說:“照你們說那把刀捅了三個人,其中每個人還不是隻捅一刀,那麼這刀就絕不是兇器。
因為人致命的地方除了脖子,都是有很硬的骨頭保護著的,連續捅了十幾下,刀刃早就捲了,不可能像我剛才看到的那麼完好!”說完我又喝了一口水,似乎是在等對方慢慢消化這些東西。
蔣秋思索了一陣問道:“可是那把刀要不是兇器為什麼會出現在案發現場,怎麼那上面還有高培林的血跡?”其實問題的癥結就出在兇器上。
這一點我早就想好了,當下答道:“據我推測,陳金水本來真的想拿著刀去報復或者是去嚇唬高培林,結果到他家之後發現門沒鎖,屋裡還黑著,於是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就進去了。
當他發現倒在血泊中的高培林的時候嚇了一跳,原本拿在手裡的刀子掉到了地上,這才沾上了血跡,如此而已!”蔣秋對我的推測也覺得不無道理,可還不能駁斥她那先入為主的定見:“你說了半天全是推測,一點實際證據也沒有,這本就不能作為陳金水不是兇手的依據!”
“要證據嗎?我有三個證據!”我看著因為我這句話而被驚得站起身的蔣秋笑了笑,接著說道:“其一,陳金水如果不是兇手,他的刀子上肯定只有高培林的血跡,因為我斷定他是慌張之下掉落了刀子,所以不可能同時沾上三個受害者的血,但如果那刀真的是兇器,則每個人的血跡都會沾上。”聽了我這些話,蔣秋一邊出神思考一邊又坐了回去:“對對,刀上確實只檢測到高培林的血樣,這…”我不理她的說話,繼續分析道:“其二,那刀如果沒殺人只是掉在血跡上,則刀柄一定也沾了不少血,如果是被人拿去捅人的,則刀柄被手握著的地方絕對沒有血跡。其三…”說到這裡我用命令的語氣向蔣秋說道:“你去拿把類似的刀來!”蔣秋已經被我的分析帶動了。完全不理會我的“越權行為”立刻對門外的小王大聲喊道:“小王你去食堂拿把刀子,要快!”小王答應了一聲跑去了,不大一會便取來一把十幾公分的尖刀,而他走後這段時間蔣秋一時低頭思索,一時抬著頭用驚奇的目光盯著我,似乎對我能如此透徹的分析,入木三分的推測,既到佩服,又覺得驚訝。
深以我的判斷力之準而詫異。她哪知道面前這個人,可是屢次作案的高手,雖然作案和破案思路不同角度也不同。
可是如果將一個慣犯設身處地的放在一個案件的嫌疑人的位置上,他可是最能瞭解真正的兇手的意識形態的。
而且更重要的是,我最擅長從小處著眼,抓住細節做文章。故此一把刀子在我眼裡,已經將整個案件像庖丁解牛一般。
讓我看得清清楚楚了,我也不去理她,等小王放下刀子出去之後,我拿起那把和陳金水用來劫持我的兇器貌似的匕首,在蔣秋全神貫注盯著我的情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