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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笑容這麼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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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猛的進了面前的方桌桌面上,這一下更是出乎蔣秋的意料,不由得又站了起來,大聲問道:“你…你這是幹嗎?”我好像對她的理解能力之差很無奈,吐了口煙。

看著還在桌上不住震動的刀身說道:“請你把這把刀上我的指紋和陳金水拿的那把刀上他的指紋比較一下,看看有什麼不同?”

“有什麼不同?”蔣秋現在已經迫不及待地想知道我的意圖,本等不到真的比對結果出來。

我得意的看著她笑了笑,過了半晌才說:“用力把刀尖向前送,當碰到阻力時,手指會因為慣有輕微的滑動,就好像我剛才那樣。所以指紋雖然可以檢測出是誰的,但卻有些模糊。

而且必定是向刺出的方向重疊的。如果陳金水那把刀上他的指紋很清楚,就說明那刀子本沒有刺穿過硬物!”說完這些,我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衣服,不顧仍在沉思的蔣秋,一個人在毫無攔阻的情況下走出了那件審訊室,向大門口走去。

過了好久蔣秋終於小跑著追上了我,和我一起一邊往外走一邊問道:“那照你這麼說陳金水不是真兇,那真兇是誰?”此時我們已經走出樓口,正往院門口走去。

警局大院東面是一排標語牆和綠化,還有好大一個車棚,裡面停了不少行各異的警車,西面則是一排平房,此時平房有幾間還亮著燈,兩個警察正圍著一群人走來走去。這些人都是男的。

而且大多衣衫不整,有的甚至上半身都沒穿衣服,他們各各雙手抱頭蹲在地上,一看就是剛被抓進來的。

其中一個居然是我認識的,正是上次因我一句話求情被顧振海放掉的那個年輕人。他現在可真是夠慘的,赤著白白的上身,手裡拎著外套,任是天寒地凍渾身直打哆嗦,就是不敢穿上。

他似乎也看見了我,直勾勾的盯著我,剛想站起來就被旁邊的警察一喝,又蹲了下去“這些人怎麼了,幹嗎抓到這來?”我隨口問了一句。

“你管得著嗎?”蔣秋斜眼看了看那些人沒好氣的回答,隨即又把語氣放緩和了一些說道:“我們這兩天在突擊掃黃,這些人八成是剛被抓來的老客。”

“你們會怎麼處理他們啊?”我也經常出沒於燈紅酒綠,這句話自然是給自己問的。蔣秋對這些本沒興趣,她現在關心的是殺害高培林一家的真兇,聽我這麼問隨口答道:“現在嚴打,一般是罰五千到一萬,再拘留半個月吧。”

“啊?這麼嚴重啊!”我一咋舌,看了看那年輕人乞憐的眼神,心裡一軟說道:“你看那個人才不到二十歲,可能還在上學,看他樣子也許是第一次也說不定,能不能通融通融啊?”蔣秋一直以為我是隨口問的,沒想到我居然突然提出這麼個無理要求,當下老大不高興:“你以為你是誰啊,連警察的事都想管啊?”隨即想了想,他今天也確實管了不少警察的事,難不成他是在和我講條件?

如果我不答應放人,他就不幫我揪出真兇?想到這裡氣的從鼻子裡噴出一口氣,其實我只是觸景生情,看見那人的可憐相,就好像是自己嫖娼被抓了一樣,不由自主的就說了出來,現在也有點後悔了。

剛想說一句遮掩的話,沒想到蔣秋突然對那邊看犯人的一個警察叫道:“小李子,過來!”我一看事情有門也就不再多嘴了。

小李跑過來之後,蔣秋給他耳語了幾句,又指了指一直朝這邊看的那個小年輕,拍了拍小李的肩膀:“你去只管放了他,大曹那邊我一會去說!”小李答應一聲轉頭去了,不大會那個年輕人就被單獨帶了出來,進到後面的平房裡,衣服也讓他穿上了。

“這下行了吧?”蔣秋氣鼓鼓的看著我問道:“現在你可以說說高培林是誰殺的了吧?”那現在雖然嘴上不說,但實際上對我已經佩服得五體投地了,更堅信我能幫到她。哪知道,我慢把防寒服的拉鎖拉好,扭頭奇怪的望著她,傻笑一聲道:“我哪知道?”

“嗨,你丫涮我!”看來這蔣秋是蠻橫慣了,居然伸手要來打我。我立刻躲到了一邊,卻原來她並沒有真的動手,這才半哄半勸的說:“秋姐秋姐別動,我雖然不知道到底是誰幹的,不過有一點我覺得很可疑!”

“什麼可疑的,快說,別找揍啊你!”雖然說得嚴厲,可是蔣秋的星眸中卻帶著三分笑意,令人浮想聯翩,當下我一笑說道:“秋姐,你看這都凌晨一點了,這麼晚又這麼冷,我家住在南開,你能不能送我回家啊,我們上車邊走邊聊?”我早把握到了這個蔣秋的個為人,她雖然是個二十幾歲的女孩子,可是因為職業的關係,一直待在男人堆裡,所以不自覺地養成了豪邁、敞亮的格。

又因為工作原因,使她變得直來直去,格潑辣,面對歹徒她是以暴制暴的刑警,面對同事她是同甘共苦的兄弟。所以和她相處必須帶著幽默和頑皮,這樣才能取悅一向以大姐頭自居的她。

果然蔣秋二話沒說,拿出鑰匙發動車子開到我面前。車裡真是暖和,更兼有位如此眉眼含的警花陪伴,我一時真的有點忘乎所以了。

正在我一邊偷眼看著穿著警服的她一邊無限意的時候,蔣秋突然一個急剎車,害得我整個人都顛了起來,腦袋差點撞到前面的擋風玻璃。

“喂,搞啊!”我被這突然的一下得狼狽萬狀,不抱怨。

“你丫說不說呀,不說立馬下車啊!”蔣秋原來是不滿一直坐在車裡沉默不語的我了。

“我說我說!”我本沒有再隱瞞的意思,只是因為美女相伴一時忘乎所以罷了,看我答應“如實招供”蔣秋才踩上油門繼續前開。

見車子重新發動了,而她又這麼著急,我當即把心裡的疑問講了出來:“你的同事剛才說,報案人是他的一個鄰居。這人晚上七點時也聽到了陳金水和高培林的爭吵,又看見陳金水走出了高培林的家。

到了九點的時候去找高培林,卻發現陳金水拿著刀子蹲在高培林的屍體旁邊,於是立刻回家拿起電話報的案,是不是?”

“對呀!”蔣秋答應了一聲,隨即明白了我的意思,也跟著思索起來,其實任何案件首先懷疑報案人是偵緝的常識,只是以前一直認定證據確鑿的陳金水百分之百是真兇才忽略了這一點,現在因為我的一番推論,陳金水大抵已經可以被排除了。

那麼報案人的嫌疑自然成了順理成章的事情。我眼睛看著車窗外不斷倒退的景象,受著天津市寒冬深夜的蒼涼,一邊想一邊說:“報案的那人為什麼大晚上還去找被害人呢?他怎麼從黑漆漆的環境中一眼就認出了陳金水呢?認出他也還罷了。

怎麼還能看出他拿著一把刀呢?即便是陳金水奪門而逃時才讓他看清了這一切,那據他自己說,這之後他立刻就報案了,而他又是怎麼知道高家一家三口都遇害了呢?”

“你的同事可是說他自稱沒進去過啊!所以說據我推測,這個鄰居不是在高培林的家裡看到的陳金水,而是透過門鏡從走廊監視到了陳金水二次進了高培林的家,而且…”

“哧…”又是一個急剎車,蔣秋雙手死死抓住方向盤大聲道:“不行,我要趕快回去調查,你自己打車回去吧!”我又一次差點被她得撞到擋風玻璃,等我重新掉落到座位上。

立刻扣死了安全帶,苦笑著說:“秋姐你急什麼!你大可以明天再不動聲以傳喚證人的方式把他找來。現在他正高枕無憂呢,絕不會掩耳盜鈴的跑掉。

這是心理學最基本的常識,他要是現在就跑了,不等於不打自招嘛!”在我悉心的勸阻之下,蔣秋才勉強壓住了心裡的衝動,又一次發動車子繼續前行。

而我則再不敢鬆開那隻抓著車窗上面把手的右手了,開著開著蔣秋突然扭過頭來,像是第一次看到我一樣。

百思不得其解一般問道:“楊子揚,你到底是幹嗎的?”

“我是大學生啊,筆錄上你不都看見了?”我絲毫也不理會她對我身份的質疑,隨口應道。

蔣秋看了我良久,疑問的神情慢慢變成了笑容,瀟灑的一笑說道:“你呀,不是個大偵探就是個小賊,嘿嘿!”這一晚上,她就說對了這麼一句,而我又不可能承認,只有報之一聲輕笑,不再說話。接下來的路上蔣秋再不發一言,好像還在回味這整件案子和旁邊的我這個怪人,直到她在我指引下開到了我住的紅磡小區門口,等我快下車時才突然問道:“喂,我還有個疑問。

你一開始就斷定陳金水是無辜的,你怎麼就那麼肯定呢?指紋檢測報告、血樣本報告,這些東西你一樣也沒看過呀?”她沒解開門鎖,顯然是想等我回答了這個疑問才放我下車。我搖頭苦笑道:“秋姐這麼晚了。

要不要上去坐坐,我家只有我一個人,我們可以圍著被子慢慢聊,然後再happy一下?”隨即頭一次對她出一臉的樣子,壞壞的一笑。

“去死吧你!”蔣秋笑罵一聲,伸手過來打我。便在此時我迅速的拔起了車窗下的保險栓,推開車門飛也似的衝進了小區大門。

我知道蔣秋其實並沒有真的生氣,還一直把我當弟弟一樣調笑,而且她的笑容這麼人,我都有點懷疑她是不是在勾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