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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五章屈服輸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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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這個時空,雖然李氏還是地方一等一的大族,但是前景卻是不太好,河西商路的斷絕和河西地方軍隊的重創,還是不可避免的對這個老牌的氏族產生了嚴重的衝擊,特別是直通安西的青唐道,和連接北庭的回紇道的打通,對那些長久以來,已經習慣把持商路之利的世家大族來說,絕對不是是一個利好的消息。,與其他地方不同,河西北部各州依靠農田的產出有限,更多是依靠牧業和商貿來促進和保證地方的繁榮,現在地方上需要足夠的時間來恢復元氣,但是它的競爭對手們,卻又更多的選擇。

更糟糕的是,背後明顯站著劍南、山南、關內等新興崛起的商團行會勢力,的內樞密大人已經到了沙州,卻沒有進州城,而是去了鳴沙縣的千佛崖,李氏雖然號稱瓜州郡望,但本家卻是位於瓜州境內析分出來的沙州城內,因此他雖然躲過了瓜州城的那場是非,卻要在沙洲面臨自己的選擇。

於是他不出意料的妥協了。

“首倡善業,獻納米糧五萬石,駝馬三千匹…”

“分家,去青唐…”他的決定在族人中宣佈後,不出意外的掀起軒然大*。

“還要去安西和北庭…”

“這是變相的放麼…”

沙州城中,我正在會見分別從洛陽和長安趕過來的信使,雍國公主府的錄事段忠義,內史楊奉朝,這兩人都是前南詔政權的漢姓大族,輔佐蒙氏王族的世官之族,現在也是梁氏負責領地事物的家臣,督封租、主家財貨出入等方面。

錄事段忠義帶來的消息是,朝廷對青唐之地的處分已定,循例在大都護府下,置觀察使一人,營田使一人,轉運支使一人,度支判官兩人,置伏遠、羌塘、孫波三經略,西海守捉使一,分領十一州五軍之屬。

餘別駕、長史、司馬、掌書記、六曹、參軍事,判司、推官諸僚屬自擇良定,以官身侯備奏進院即可。

打下青唐後,朝廷一下多出一大堆新職位,可以安置那些正在熬排行,候選差遣的官員,這個買賣倒是要得。

此外,既原先的嶺南和安東,後來的夷州、倭國、蝦夷大島(北海道)、耽羅島(濟州島),窟說部(庫頁島及勘察加半島部分地區)之後,青唐成了朝廷的第九個人地。

由於這些地方不是孤懸海外,就是終年暑熱雨,或是冰封酷寒,或是毒蟲瘴疫橫行的,所謂窮惡苦死之地,所以青唐反而還成為過得去的近選。

因此朝廷派發的首批人數千口,已經分批出發了,主要是誤傷致死的刑徒和無力償官債只能戍邊勞役的人。

內史楊奉朝帶來的是另一個來自海外的消息,去年夏天,出逃夷州的藤原仲麻呂死了,這位顯赫一時的前倭國太政大臣,相當淒涼的在最後的親族和追隨者陪伴下,因為心力憔悴和鬱郁成疾的身體衰弱,死在了夷州的颱風季節。

他倖存的兩個兒子都是庶出,不願回到倭國,情願就地改姓歸化,並分家置業,各擁一班支持者,鬧得不可開,因此特地報請上來,希望獲得我的處置決定。

我想了想,就決定將夷州這隻藤原氏收為我的領臣,畢竟作為昔的倭國第一家族,通藝文音律都是必修課,對領地建設還是有些益處的。

不過必須分成兩隻,一隻留在夷州賜姓源氏,家主給名義經,另一隻遠走海南的賜姓平氏,家主給名將門。

這樣將來或許就沒有原平之戰,也沒有了傳世的《源氏物語》這部作品,只會留下樑式物語,光源氏養成計劃,也將變成梁式養成計劃。

前些年倭國爆發的藤原仲麻呂之亂後,在後續的清洗和追捕中,還有數千來自被清算的橘氏、犬養氏,以及與藤原氏有關的倭人,陸續通過海路逃到了夷州,其中不乏公卿貴族軍將兵士工匠雜役等各人等。

其中的青壯被挑選出來,訓練之後組成拔刀隊,派往海外羈縻州和據點,作為土人聚居區的治安輔助力量,就叫新選組。

與很早就建邑置郡縣,如今名下擁有本島六州數十縣屬的海南不同,夷州還是按照府兵制度的軍管體制,除了沿海十幾個建港的縣治外,往內陸大概分為二十幾個軍府,三百多由大量任用土著勞力的種植園、礦山、工場組成的武裝民屯。

這些倭人無論在夷州,還是南海外島諸羈縻州,還是相當好用的。,隨之而來的還有另一個在我意料之外的好消息由於倭國重新即位的稱德女王,還在繼續她崇佛的荒唐大計,去年改元天平神護,設置近衛府,任命寵愛的僧人道鏡為太政大臣禪師。旋即又迫不及待的任命道鏡為法王、藤原永手為左大臣、吉備真備為右大臣。

本這種藩國改元國號,都要上奏宗主天朝,因此順水推舟的派出遣唐使。

隨遣唐使一同回來的,還有來自倭國來的頭批運金船,三個月前已經抵達了翁山縣,大抵有三十五萬枚當緡大銀寶,十四萬枚當十緡金寶,又這筆貨幣做支付的保證金,龍武軍體系剛剛因為打完吐蕃而財政緊張,可以大為緩解。

我這些年經營的產業和投資的收益,已經多的連我自己也記不清楚,攤子鋪的大了,也林林總總出了不少狀況和問題,所以才有了寧凝南下整頓和清理之行。

但相對海外經營的產業,相對會簡單一些,自主也大一些。其中以倭國最為明顯。

這些年進入本的大唐商人,利用當地的人力資源和帶來的技術,逐漸把握了倭國的礦殖和營造的相關產業。那些尾隨他們而來的各唐船,光是靠販運生銅和鐵錠等大項,就足夠賺錢了。因為本經營運輸之利,而蜂擁而自的唐船,也因此徹底擊垮了當地技術低劣噸位可憐的倭船,大量把持了往來本各地的航路。

其中通過我名下派出的開拓團和家族商人,在本國大量圈地也是卓有成效,先後開拓了數十個莊院和溫泉館,掌握了硫磺,生銅等礦藏十幾處,相對倭國現有的數百萬人口,本本土還是擁有大量未開闢的蠻荒之地,因此對天朝上國的來人,還是持有相當尊敬且合作的態度。

不用去花錢收買或是製造輿論,上至達官貴人,下至販夫走卒,幾乎滿地都是仰慕大唐風物,自帶乾糧的或是潛在的帶路黨。因此真正麻煩,反而是相對惡劣的地形、自然環境和氣候。

而且他們多數,也沒有真正意義上國家資源保護的意識,在他們看來,自從這些唐人來了以後,帶來眾多先進的生產技藝和新奇的物產,對提升地方田土稅賦的產出,促進消費和市面繁榮意識大有益處,連帶生活品味和需求都上了好幾個檔次。更別是對改良貴賤之嗣的促進作用。

而作為經營本的重頭戲,尋找和開採金銀的事業也初見成效,目前發現的金山兩處,大小銀山五處。

倭國已經擁有足夠悠久出產金銀的歷史,當代倭國朝廷所屬的奧州金山,每年至少要向平成京進獻的沙金百多斤,據說為了慶祝鑑真登陸本當年為皇族受戒,專門建造了一座高達數丈的大佛像以資紀念,為了這尊大佛像的貼金,就使用了約一千斤的奧州金。

要知道大唐朝廷每年官方的白銀產出收入才不過十幾萬斤(不包括民間私採的),在這個時代黃金白銀什麼的,還不是真正意義上的通貨幣,而是作為一種地方土貢給朝廷的特產,專供殿中省屬下的錯金局製造成各種飾品和器物。

不過就算是能找到這些金銀礦脈,開發起來卻是破費周折,首先是不能離海岸線太遠,其次必須附近有條件屯墾足夠的人口以提供勞力,然後是從產地修通道路直到出海的港口,因此大部分礦山直到近年才開始有所產出。

作為我名下,最大的一處金山,屬於九州太宰府下鹿兒島金山,地理位置應該屬於後世大名鼎鼎的菱刈金礦,從古代一直開採到現代還在繼續運營。不過此時還是一片荒蕪,只有附近幾個走私猖獗的小漁村。

另外一個則是位於本州島西南端的偏遠地區,後世大名鼎鼎,據說每年輸送明朝百萬白銀的石見銀山,不過來發的規模還很小,主要是靠近九州一代實在太過荒蕪,又有複雜漫長的海岸線,找起來大費周章。

之所以能找到這兩處,主要還是因為這兩處因為開採量和持續時間的緣故,在世界歷史圖冊有所標註,其他的甲州金山,箱銀礦什麼的,就只能靠有限的歷史記述去慢慢找尋碰運氣了。,石見當地的郡司上下收了半車的唐謝禮,毫不在意的將這些遠離京畿的邊遠地區大片沿海山林土地,直接劃為“唐泊地”為往來海岸線上的唐船曬帆補水之用云云,當地黎庶百姓良賤具不得入。

鹿兒島就更簡單了,只要和太宰府大哥招呼,就可以築城建邑以“打擊走私”連遷地安置的功夫都省了,直接把這些漁民抓起來,送到山裡開礦坑去。

最初還是直接將金銀坯分批少量的運回國內,後來為了減少成本和功夫,從各地通過水路運送來的金銀錠,被集中到鹿兒島,在軍隊監管的相對封閉環境下,由大陸輪換派遣過來的工匠,進行重新熔鑄,壓制成大唐乃至周邊國家通的各金銀幣。

按照計劃,除掉生產運輸維護方面的費用後,這批金銀幣其中兩成左右,作為駐軍和工匠們這些參與者的分紅和補貼,以及用在在本國內作為就地收買勞力丁口,田產土地、特產物資等商業活動結算手段,以及結權貴公卿的花費。事實上連本大量通的開元通寶、乾元通寶,泰興錢,都是在這些沿海島嶼上鑄造的。

另一部分約佔五成,通過海路南下運到海南府收藏起來,作為南海會社發行各票據,經營的外圍諸多飛錢票號的保證金。剩下的三成才作為海外邑司的收益,輸送到大陸上來入私人包。

這次卻是正好趕上西北用兵急用錢,所以連同輸送海南的那部分,也被臨時週轉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