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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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兩人的傷,喬三不得不決定退回九江,尋到城郊一個小客棧落腳,再從城裡請來大夫。
“喬三,你說怎麼辦?”大夫正在外屋開葯方,蓄著絡腮鬍子的馬強憂心雁非的傷勢,忍不住在屋裡來回踱步。
喬三不慌不忙地抿了口茶,斜眼望著馬強,開口道:“老弟,姑娘一定不會有事的。”馬強停下腳步,奇道:“你怎麼知道?”
“你也不仔細瞧瞧,咱們救下的那位爺是誰…楊七爺!”
“啊?”
“你不信?昨他昏
時我見他的身上帶著符印呢!再說那個叫吉格勒的小子和卉丫頭,一口一個‘主子’‘七爺’的,想不叫人知道都難。”
“三哥,”馬強驚喜萬分“那咱們還等什麼?跟著七爺去啊!”
“老弟,”喬三緩緩搖頭“我這條命說過是給了姑娘的,姑娘不開口,我喬三決不會離開姑娘半步。”
“姑娘的傷勢怎樣了?”
“還好,沒有傷到內臟和骨頭,卉丫頭正照顧著吶。”
“姑娘不是在揚州城等公子爺嗎?怎麼又上九江來了?要不是咱們剛好路過,那豈不是…還有,姑娘怎麼會跟楊七爺在一起,還遇上這些亡命的人?”馬強好不困惑。
“唉,昨天的情形,我也是心頭直髮顫吶,要不是那群人溜得快,我一定會審清楚其中的原委。現在只有等姑娘醒來再問個究竟了。”喬三仰頭喝乾了茶,不安地望瞭望門外“姑娘都昏了一天一夜了,是咱們照顧不周,不該讓姑娘嬌弱的身子骨受這種折磨啊!”廂房的
榻上,雁非合著眼靜靜地躺著,面白如紙,眉頭緊蹙著,沒有血
的雙
因為缺水而有些乾裂。
楊曄坐在她身邊,輕輕將她的小手握在掌心,默默傳遞著內心的擔憂和恐慌。
他從來沒有這樣恐懼過生死。自小在毒打與白眼中長大,早已看慣了人世間的冷漠和無情;多年征戰沙場,也早看破了生死。可當鋒利的長劍刺進雁非的身體時,他卻亂了方寸,失了冷靜。
眼前的女子,像是擁有讓人無法抗拒的魔力,輕易便挑起他內心最深處的疼惜和憐愛。她小小的倔強的臉,終於放鬆了線條,像個滿心信任著他的孩子般,安靜地沉睡著。
這是個有著強悍生命力的女子,至今他都還不敢相信,她羸弱的身子是怎樣熬過致命的一劍和漫無止境的痛楚。他沒有料到,泉州初識、揚州再見,會將她的影像像烙鐵一樣深深地刻進他的心裡,再也沒有辦法抹去。
他注視著令他惑的容顏,曾經以為會失去她。殘存著的恐懼,讓他終於忍不住伸出手去,撫摸她微蹙的眉,輕輕展平。
像是受到了他的凝視,雁非發出一聲輕微的呻
,緩緩睜開雙眼。
“七爺…”她的聲音沙啞,撥動了他心上最細緻的那弦。
“雁非…”失而復得的狂喜席捲了他整個身心,眉頭一鬆,大手撫上她略顯蒼白的小臉,竟然能低低笑問:“你為我所擄,我拼死救你,雁非,我們兩個,到底是誰欠誰呢?”
“七爺…”蒼白的臉上浮現出淡淡的紅暈,是嬌羞,也是歷經大劫後的喜悅。
堅強慧黠的柳雁非、冷靜自制的柳雁非、羞怯含情的柳雁非,也是讓他心動的柳雁非啊!
再也無法忍受她水眸裡盪漾的情波,他忘了她的傷,忘了自己的傷,忘情地俯身下去,灼熱渴望的吻襲上她微啟的櫻。
溫柔輾轉,濡溼了她微微乾裂的瓣,她在他身下發出低低的細碎的呻
,像一隻需要憐愛的小貓,那麼溫馴乖巧地任他予取予求。
四周好像有火焰騰空而起,空氣中瀰漫著濃得化不開的纏綿,他的呼濃濁,沒有受傷的手輕輕捧住她的臉,換來她瑟縮的顫抖。
沒有哪種風情的柳雁非是他不愛的,這個在他懷中如花盛放的女子,她的柔媚她的合,取悅了他內心最柔軟
的部分。
再也容不下別的念頭,婉轉承歡的嬌軀無助地在他身下輕顫,他撫上她的肩,心裡是快要滿溢的柔情。
“啊…”雁非眉頭緊蹙,強忍著傷口上傳來的痛楚。
他飛快地退開,滿是情未褪的狼狽。
懊死的,他裂了她的傷口,到底是什麼樣的魔咒,讓他竟然忘我到這種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