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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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過晚飯，司徒把司徒夜叫進武館，準備問清楚原由好對爺爺做代。

“你最近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事困擾你？”司徒夜顯然沒料到她會關心他，心情有幾分愉悅。

“怎會突然問起我？”除了練武以外，他倆本沒有集，見面也僅是點頭，他真沒遇過這樣冷冽格的女人。

“因為爺很擔心你，他認為我們兩個年齡相仿比較能溝通，要我來問你，如果你有什麼問題儘管提出來，我們會幫你的。”就只是因為爺爺很擔心他？

“你對我的事一點也不好奇？”他的身分、外貌向來總能引起女人的興趣，唯獨司徒一點也不受影響，這個認知讓他的自尊心受了一點傷。

司徒出困惑，“為什麼我要好奇？”

“沒事！當我沒問！”司徒夜險些氣結。

“所以你究竟怎麼了？”她必須問到答案方能差。

其實司徒夜也不曉得自己這幾天是在不對勁什麼，這種情況未曾有過，他的身旁不乏女人，但那些女人都只是一時的用途，司徒對他而言應該也是如此，可他對她卻有種束手無策的挫敗，以前總是女人對他先示好低頭，即使亦有自尊心高傲的女人，他略施點功夫亦是手到擒來。可是遇上司徒，他總是無力甚至有幾分煩躁的那一個，不僅功夫比不上她，在她面前，他似乎矮半截，儼然她上他下，這覺他不喜歡，卻又無能為力。

“我…沒事，你可以差了。”這女人比國事還難處理。

“沒事就好。”司徒也輕易接受他的回答，司徒夜心裡更不是滋味。

“你當真相信我所說的？”她該不會是擒故縱吧？

司徒微愣，明顯又對他這句話不解，“難道你騙我？”司徒夜這會兒直接舉白旗投降，“當我沒問！”對付這女人比處理國事還要棘手，他不氣惱，絕不會再為這女人費一點心神，只要學好她的武術就夠了！

司徒推開咖啡廳的門，四下看了看，很快就看到坐在窗邊的男人，直接走向他。

“抱歉，我遲到了，今天老師比較晚下課。找我有什麼事？為什麼不能在電話裡或者上課時再說？”她一面說一面坐在男人旁邊。

孟宸抬起頭，開門見山地問:“他究竟是誰？”司徒頓了一下，沒想到孟宸仍執著這問題的答案。

“這問題很重要嗎？我說他是我堂哥，他便是我堂哥，不會有問題，你不用替我擔心。”她的事情向來習慣自己處理，不需要他人過問太多。

“那人來路不明，你真的確定他是誰嗎？”或許是因為認識太久，他總會表現出必須保護她的態度。

“確定，他真的是我們家的遠房親戚。孟宸，你別想太多，一切都沒事。”孟宸不嘆口氣，“你曉不曉得我很不喜歡聽你說『一切都沒事』，那種覺就好像誰也不需要，你一個人就可以了。”他一直想對她好，卻始終被她拒於門外，連一點縫隙也不給他，讓他十分受挫。

司徒眨眨眼，神情有幾分疑惑，“我習慣一個人，也喜歡一個人面對，所以不需要有人幫我，但謝謝你的關心，你的工作忙，就不用分心在我的事情上了。”

“你到底知不知道…”他本想將自己的心情說出來，可一看見她冷淡的表情就明白了。

喜不喜歡從小地方就能看出來，無論眼神、口吻、神情都騙不了人，也無法隱瞞，所以他看得出來司徒對他一點覺都沒有，即使整間咖啡廳一半的女人都偷偷打量過他，她看他的目光仍舊從容平靜。

“知道什麼？”遲遲等不到下文，司徒開口問。

“…沒事，既然你這麼說，那就這樣。”所以說不說，他都已經知道答案會是什麼，她甚至不會有一點為難，他又何必自討沒趣。

“還有其他事嗎？”

“沒事了，我送你回去。”處理公事難不倒他，唯有面對她，總是讓他受挫。

“不用了，我自己搭公車就好。那就先這樣，再見。”司徒起身離去，乾淨利落，絲毫不拖泥帶水。

孟宸目送她的背影，不由得又嘆口氣，將咖啡當酒一口氣喝光。

他真的該做個決定了。

“哇靠，這位堂哥的形意拳會不會打得太好了點？比我還練耶！”阿火瞥了他一眼，嗆道:“你這麼混，任何一個人都能練得比你好吧？”小齊不服氣，“我有很混嗎？明明最混的是你，上次比試你還輸給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