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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無極】(0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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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無極

作者:白白胖胖的2008/9/1發表於:先創文學網字數:83207TXT包:

第一回卿本佳人奈何做賊

「噗通」,黃土飛揚中,王老實狠狠地跪在地上,隨即膝行數尺,伏地叩頭,口中哀求道:「贊哈將軍,我這孫女兒長得又醜,子又,實在配不上小王爺這等少年英雄……小老兒家徒四壁,一輩子只掙了一個小小的茶肆,昨也變賣了些銀子,這便拿來孝敬將軍,還望幾位回頭能在小王爺面前美言幾句……」頭也不敢抬起,只伸出枯枝也似的雙手,捧著一個黃布小包,顫巍巍地向前呈遞。

王老實面前,立著一匹青鬃馬,馬上坐著一個尖嘴猴腮的元兵將領,見這一包銀兩,先是眼前一亮,隨即面陡沉,手中鞭子高高舉起——一道鞭影劃過,「啪」地一聲脆響,緊接著王老實捂臉慘叫,栽向一邊,手中布包滾了兩滾,從中掉出幾錠碎銀。再瞧王老實,由額頭至手腕,已多了條斜斜的鞭痕。

贊哈收了馬鞭,三角眼一豎,尖聲罵道:「大膽刁民,竟敢賄賂朝廷命官!來啊,將這老東西與一干家眷帶走,本官必加嚴懲!」隨從幾個元兵答應一聲,一個上前按住王老實,其餘幾個惡虎般撲進他身後的小屋,緊接著一陣女子哭叫夾雜著男人斥罵聲響起。不多時,連拖帶拽,抓了個十六七歲的少女出來,推在贊哈馬前。

那少女布衣荊釵,白淨的臉蛋上稚氣未脫,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裡滿是驚恐之,瞧見王老實的慘狀,哀叫一聲「爺爺」,哇地哭了起來,一手掩住凌亂的衣襟,想要撲到爺爺身邊,卻被兩個元兵扯住。

那將領翻身下馬,先俯身把地上的銀兩重新包好,進懷裡,又在少女酥上摸了兩把,伸出兩指,托起少女尖尖的下巴,笑道:「小妞兒,要怪就怪你生得太可人兒,卻不在家好好待著,出來亂跑,不過,被我家小王爺相中,也是你幾世修來的福分,這便跟了咱們走吧。」向手下使個眼,轉身爬上馬背,自顧自大搖大擺地前行。眾兵丁拖著王老實爺孫倆,跟在後面。

此時正是晌午,街邊三三兩兩,皆是圍桌吃飯的老百姓,見了這陣勢,都是噤若寒蟬,一個個面面相覷,都能看出對方眼中的義憤之,卻沒一個敢有所異動。

一條街堪堪走到盡頭,那祖孫兩人哭了一路,此時也已絕望,任兵卒們推推搡搡,跌跌撞撞地跟在贊哈馬後,不期然那馬忽地停住,兩人收步不及,撞上馬身,卻是一個二十出頭的青年擋住了去路。

那將領先是一愣,這才看見前面有人攔路,他一向驕橫慣了,在這乾州城裡騎馬招搖過市,一向是行人避讓,是以走路左看右看,就是不看前面,這時竟有人敢擋在他的馬前,頓時大怒,更不多說,馬鞭一揮,便向那年輕人劈頭蓋臉了下去。

眼看年輕人一張俊秀的字臉上就要多了一條血痕,王老實與孫女均不由得閉上眼睛,不忍看那將要發生的慘狀,哪知過了半晌,那意料之中「啪」的一聲卻久久沒有響起,兩人心中忐忑,睜開了眼睛。

出乎意料地,那年輕人竟是毫髮無傷,更神情自若地抓著鞭梢,好似拈著一枯枝,臉上甚至還帶著玩味的神。再看那贊哈,一張扭曲的臉憋得發紫,額上青筋突起,手臂微微發顫,卻無法將鞭子拉回分毫。

知道自己臂力不及,贊哈一邊拉著鞭子,一邊瞪起三角眼,尖聲罵道:「你們愣著幹什麼,還不給我上!」眾元兵見這陣勢,知道今碰上了硬茬子,心中早有怯意,可是他們這頭領在王府中是出了名的睚眥必報,如果此時不聽他的命令,回去之後難免吃些苦頭,無奈只好硬著頭皮,上前去。

王老實見身邊的兵卒一個接一個地拔出刀來向那年輕人,一顆心剛剛放下,便又懸了起來。

年輕人見狀,並不驚慌。對幾個元兵頷首一笑,用閒著的那隻手將自己袍子的下襬掖在裡,神情怡然自若,倒讓幾個元兵更不敢靠近。

贊哈見手下膽怯,怒罵道:「一群廢物,老子平時怎麼教你們的?還不給我上去剁了這小兔崽子!」眾元兵無可奈何,只好揮刀衝了過去。

那年輕人微微一哂,隨即擰抬腿,只聽「砰」、「砰」兩聲悶響,當先的兩個元兵已被踢了出去。

王老實瞧這形勢,知道那年輕人必是個武林高手,就像溺水之人突然抓到救命稻草一般,頓時喜不自,好似渾身傷痛亦減輕了不少,與孫女互相攙扶著站了起來。

餘下幾個元兵面面相覷,都不敢再上前一步。

剛才只見腿影一晃,兩個同伴就如破麻袋般飛出老遠,饒是他們一向橫行霸道,此時也嚇得膽戰心驚,深知保住自己這條命是第一要緊,那還顧得上頭領事後如何責打?

見沒人再敢上前,那年輕人這才轉身,向馬上的贊哈淡淡道:「看得夠了麼?你也下來罷。」話音未落,只見地上塵土四散,同時贊哈一聲痛呼,已被重重摔在地上。

贊哈在地上滾了兩滾,狼狽不堪地爬起,這一次倒學乖了,規規矩矩地一拱手,道:「壯士神力,贊哈佩服之至。今之事,多半也是……一場誤會,哈哈,一場誤會。我家小王爺和郡主一向喜好結武林俠客,不知壯士師從何派,貴姓大名?待我稟過小王爺,一定請壯士過府盤桓幾。」這幾句話雖冠冕堂皇,但他生得獐頭鼠目,說出這幾句話來,卻顯得不倫不類。

那年輕人輕蔑地掃了他一眼,冷笑道:「你想騙我進府,然後下毒手把我殺掉麼?哼哼,這等小孩子把戲,勸你還是別拿出來現眼了。實話告訴你,想活命就別再打這一老一少的主意,趕快有多遠滾多遠罷。」心思被人識破,贊哈只氣得臉鐵青,真想把面前這個小子剁成醬餵狗,然而知道憑自己這幾人,決討不到好處,只得叫兩個手下一左一右攙了自己,一行人連馬也不敢去騎,灰頭土臉地走了。

王老實等元兵走遠,拉著孫女來到那年輕人面前,跪下便要磕頭。年輕人急忙扶起道:「老人家不必多禮,這本是我等習武之人分內之事……」似不願再代什麼客套話,頓了一頓又道:「那些人這一去,必是搬救兵來報復,此地不可久留,二位須得儘快出城,先避避風頭。」說罷扶二人上馬,自己牽著韁繩,三人一騎,奔城門而去。

三人只顧前行,卻不知身後不遠處一個角落裡,一位白衣女子正眨著盈盈俏目,若有所思地望著他們。方才那一幕,自是半點不少地全落在她的眼中。

這女子蹙著秀眉想了一想,忽然纖輕扭,只一剎那間,窈窕的身影已消失不見,只留下一縷若有若無的幽幽體香,在這不起眼的角落裡緩緩逸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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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這個東西可值錢啦,喏,快裝起來,別看它小,可抵得上好幾塊金子呢!」黃員外府中倉庫裡,突然響起一個清脆悅耳的聲音。

昏暗的燭火映照下,卻是一個身穿黑夜行衣的少女,正一邊說話,一邊興奮地把倉庫裡的各金銀珠寶往身旁的布袋裡填裝。

這倉庫足有五丈方圓,堆滿了大大小小的箱子,僅有兩塊數尺見方的空地,留作來人駐足之用,其中一處,已被那說話的少女佔了,而蹲在另一處的,便是姐姐,與方才那少女身材相仿,相貌也驚人地相似,顯是一對孿生姐妹。

這姐姐正彎在地上的箱中挑揀,不盈一握的柳把夜行衣繃得緊緊的,繪出一條完美柔和的曲線,只是動作有些侷促,神情也不似妹妹那般坦然,才不多時,雲鬢已微微沁出了香汗。

忽然「當」地一聲脆響,隨即一陣驚呼,原來是姐姐慌亂之下,失手打碎了一隻玉如意。

旁邊的妹妹先是一驚,忙止住動作,側耳聽了片刻,確認沒有驚動府裡的人,纖足一點,身子飄了過去,輕輕巧巧地落在姐姐身邊,姿態輕盈,美妙至極。

看到姐姐手裡碎成幾段的如意,她臉上立刻顯現出崩潰的表情,低聲埋怨道:「姐姐,我們是在偷東西哎,拜託你專業一點好不好?出這麼大聲音,萬一吵醒了那個什麼黃扒皮,他一報官,咱們這東西就沒辦法送給窮人啦。」姐姐心有餘悸地點點頭,一雙美目惋惜地瞧了瞧手中的碎玉,嬌靨一陣暈紅,囁嚅道:「飄雪,咱們這樣做雖是為了救濟窮人,可……可入室行竊總是江湖中下三濫的行徑,只怕……只怕有損我青城派的清譽呀。」那被稱作飄雪的少女眨了眨眼,嘟起小嘴道:「哎呀,姐姐你老是這樣迂腐,青城派怎麼啦,咱們偷東西又不是自己花,這叫劫富濟貧嘛,當年的武當派不也出了個俠盜叫什麼張遠橋的?再說咱們拿了東西就走,誰知道我是青城派還是紅城派?」言語間又是嬌憨,又是得意。

姐姐皺了皺眉,嗔怪道:「又胡說了,張遠橋才沒偷過東西呢,你說的那個是他師弟殷翠山罷。還有,你前天在那個劉縣令家偷了支釵子,不就戴在自己頭上了麼?」飄雪被姐姐揭了底,一張水的俏臉頓時臊得通紅。她雖與姐姐一胞雙生,心卻遠不如姐姐沉穩細膩,往往爹爹講些武林掌故,她便囫圇棗地記下,說的時候又信口開河,難免偶爾鬧些張冠李戴的笑話,再加上生天真爛漫,那天見了釵子緻,喜歡得什麼似的,趁姐姐不注意才偷偷戴在頭上,沒想到還是沒能瞞過去。

被姐姐點破,雖心裡羞惱,卻無可辯駁。可是姐姐情恬淡,平裡多是容讓著她,子久了難免養成了她刁蠻嬌縱的習慣,哪肯輕易吃虧?此時嘴上輸了,說什麼也要找回來不可。

這丫頭眼珠兒一轉,已經有了主意,笑嘻嘻地往姐姐肩上一靠,膩聲道:「姐姐,飄雪知錯啦,嘻……你生氣的樣子真好看呢,叫我未來的姐夫看了,一定得神魂顛倒,咦,也不知將來哪個小子三生有幸,能娶了咱們青城第一美人,飄雲小姐哩。」「你……」歐陽飄雲又羞又氣,瞪著一雙美目,一時說不出話來,眼圈卻漸漸紅了。

原來數月以前,青城派掌門歐陽亮節曾與子商議,要將長女許配給得意弟子葛紀元,一來親上加親,二來可以拉近與徒弟的親叔叔、崑崙派掌門葛鴻儒的關係,互為援引。子卻認為女兒年紀尚小,堅持不允。夫二人一番爭執,好巧不巧,被經過的小女兒聽了個一清二楚。

飄雲和飄雪姐妹倆與葛紀元從小一起長大,習文練武皆在一處。葛紀元有時候奉師命在山上採藥,飄雲倒罷了,飄雪卻是活潑好動,整小兔子似的跟著師兄前山後山地跑,相處得久了,漸漸對這師兄生出一股似兄妹又似戀人的情,自己卻懵懂不知。這時聽了父母的只言詞組,只道師兄不久要與姐姐成親,心中沒來由一陣難受,無處排遣一腔少女情懷,跑到姐姐閨房裡添油加醋說了一遍。

她心裡不自在,說時難免言語欠了考慮,自己倒不覺得怎樣,可是言者無心,聽者有意,直把姐姐說得又是窘迫又是氣惱。

飄雲子雖溫婉可人,心中主意卻正得很,認準了的事兒倘不是自己轉念,別人十駕馬車也休想拉得回來。她對師兄本無男女之情,聽妹妹說得繪聲繪,以為爹孃已經把婚事定了,自憐自傷之下,飲食又欠了調理,竟就此大病一場,反將飄雪嚇得不輕,從此再不敢提。歐陽亮節那邊也沒了動靜,想是子固執己見,二人難以達成共識,此事便擱下了。然而飄雲從此落下一塊心病,平時有意無意便常躲著葛紀元。

幾個月後華山掌門周元通六十大壽,依江湖規矩,各名門正派都需前往道賀,以顯武林正道鐵板一塊,同氣連枝之意。歐陽亮節門中事務纏身,不能親自前往,便手書一封,另備下一份厚禮,派遣弟子葛紀元與女兒飄雲前去賀壽,名為讓女兒隨師兄下山勵煉,實際是給二人創造獨處的機會。

飄雪從未出過遠門,見師兄和姐姐要下山,自己卻只能悶在家裡,心中老大不情願,軟磨硬泡了十幾,終於也得以隨同前往。

飄雪帶著滿心歡喜下了青城山,可是走了沒幾天,不大失所望。她本來指望一路遊山玩水,飽覽沿途美景,哪知葛紀元自責任重大,兩個師妹又生得美若天仙,唯恐被魔門中的那些褻之徒盯上,是以一路上小心翼翼,百般拘束。

飄雪不能隨心所,又開始對這個師兄看不順眼了,於是暗地裡慫恿姐姐與師兄分頭行動,她心裡打著如意算盤,只等到時候甩掉師兄,姐姐總是好哄騙得多。

飄雲被迫與葛紀元同行,本就心中彆扭,於是姐妹倆一拍即合,立刻向師兄發難。

葛紀元對這兩個嬌俏師妹甚頭痛,雖然一萬個不肯,怎奈兩女一個冷若冰霜,一個撒嬌撒痴,自己大吃不消。好在路程過半,已經基本出了魔門勢力範圍,再者兩個師妹系出孿生,心意相通,並肩作戰時自己尚且不是對手,應該也不會遇到什麼危險,就勉強答應了,三人約定在華山腳下會合,當便分開趕路。

飄雪沒了管束,真如出了籠子的鳥兒一般,拉著姐姐逛這兒逛那兒,幾前不知道怎麼回事,又上了劫富濟貧,於是不知從哪裡了兩套夜行衣,每天夜裡去富人家裡行竊,隨後將金銀之類散給當地窮人,珠寶玉器則隨身帶了,到異地變賣,再行給散。她也不管人家是否為富不仁,總之拿了便走,再加上身懷名門武學,是以所過之處,竊案頻發,卻多半不了了之。

對於妹妹的胡鬧,飄雲深覺不妥,然而自小對這妹妹寵讓慣了,每每只是勸說一番,最後仍難免依著她,哪知這時飄雪口不擇言,又把陳年舊賬翻了出來,立刻觸到飄雲痛處,頓時雙目如江河決堤,淚水止不住地了下來。

飄雪雖然頑皮,卻非無知,話一出口便後悔了,見氣哭了姐姐,頗覺歉疚,忙道:「姐姐別哭啦,是我胡言亂語,你可千萬別往心裡去……」那邊妹妹軟語相勸,可飄雲又如何聽得進去,也沒心思挑揀面前的金銀珠寶了,跺一跺腳,衝出屋門,不等飄雪跟來,翩然掠上屋頂。

剛剛站穩腳跟,卻聽背後一人嘆道:「卿本佳人,奈何做賊?可惜,可惜!」飄雲吃了一驚,顧不上擦去腮邊淚水,忙回身去看,只見如水月光之下一個男子昂然站立於屋頂一角,正直直地盯著她。

那男子大約二十五六歲年紀,身高八尺有餘,肩寬體壯,威風凜凜,氣宇不凡,一張線條的方臉,濃眉大眼,寬闊的鼻樑,厚厚的嘴,更兼目光內斂,一望而知是個身懷絕技的內家高手。

「在下冷傲天,請姑娘賜教。」那男子淡淡地說,雙目卻緊緊視著面前的少女,渾身散發出一股凜然之氣,讓人不自主地生髮出無可匹敵的絕望之

「冷……冷傲天?」飄雲心裡一驚,不由得暗暗叫苦。

據說這冷傲天乃是武當前任掌門的關門弟子,雖然只有二十五六歲,一身武功卻盡得乃師真傳,更從小修習武當世代秘傳的天地無極功,到他藝滿下山之時,已經成為武當派第一高手,連武當現今的掌門揚道長都對這位小師弟甘拜下風,自出江湖以來,懲除惡,從未嘗過敗績,俠名響徹中原武林,儼然已成年輕一輩的翹楚。

「他……他是要和我手麼?可是……我和飄雪一來武藝未成,二來毫無江湖經驗,如何鬥得過這位冷大俠?除非師兄也在這裡,合三人之力,或許尚能一拼。可是現在……」飄雪此時此刻,倒有些想念起師兄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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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老實嚇得雙腿陣陣發抖,上身的布衣服早已被汗水浸透,此時微風一吹,只覺背上頻頻傳來刺骨的寒意。孫女兒偎在他懷中,貝齒緊緊咬著嘴,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越過護在她身前的那頎長身軀,好奇而恐懼地逐個打量著攔住她們去路的那一夥惡人。

在這祖孫二人眼中,面前的二男一女與適才的贊哈也沒有什麼區別,不過都是順寧王府的打手罷了。

雙方互相打量片刻,那邊三人中一個白淨面皮的中年和尚冷笑道:「阿彌陀佛,我道是哪位少年英雄,原來是青城派歐陽掌門的高徒。數月不見,想必葛兄的武功又進不少吧?」這年輕人正是葛紀元,他按照與兩位師妹的約定,趕去華山腳下匯合,卻在這乾州城裡遇到元兵為非作歹,立刻出手,管了這樁不平之事。

他掃了中年和尚一眼,嘴邊出一絲鄙夷的笑意:「哦,原來是蠟槍大師,上次那一劍,想來傷已大好了吧?」那和尚面一變,眼中殺機陡盛。他出身四川寶成寺,雖是僧人卻好房中之事,更在當地做下無數採花案子,曾被葛紀元一劍刺穿右腿,從此遁出蜀地,投靠在這順寧王府。他本來綽號叫做「鐵槍僧」,乃是自誇陽物巨大的意思,如今葛紀元叫他蠟槍大師,自然是嘲笑他中看不中用了,讓他如何不怒?

鐵槍僧深口氣,把手中的鐵一抖,叫道:「葛兄當那一劍,小僧未嘗有一忘懷,今天故人重逢,便讓小僧就此報答葛兄昔的恩情罷!」話音未落,使了個「開山勢」,鐵挾著一股勁風,直奔葛紀元面門砸去。葛紀元閃身避過,同時拔劍在手,使開青城劍法,一時劍光閃閃,把鐵槍僧罩在其中。

那鐵槍僧使的是一套蟠龍法,乃是習之人必練的入門武功,本來招式上並無過人之處,可是使將開來,勢大力沉,虎虎生風,所以葛紀元雖然武功造詣上高出他不止一籌,短時間內卻也奈何他不得。

二人鬥了二十幾個回合,葛紀元不暗暗吃驚,心中暗想:「怎麼短短數月時間,這僧功力竟提升瞭如此之多?這樣下去,雖然打到最後總能勝他,我自己的內力也必耗損不少,看那一個老頭、一個女子好整以暇的模樣,武功一定也差不到哪裡去,如果他們來個車輪之戰,我還哪有取勝的機會?我死了倒沒什麼,那無依無靠的爺孫二人恐怕就要被抓回去受苦了,那是萬萬不能的!」想到這裡,一陣急攻迫得鐵槍僧連退幾步,同時向後一縱,遠遠躍開,喝道:「且住!」鐵槍僧將手中子往地上一頓,冷笑道:「葛兄莫非是想認輸嗎?那也容易,這便跟我們回王府領罪罷!」葛紀元並不理會,把劍收了,提氣對著遠處那二人道:「二位雖與我素未謀面,想必也都是武林中成名之士,難道想學那些江湖宵小之輩,倚多為勝麼?」他話雖是對二人說的,眼睛卻只盯著正中間的那個瘦瘦高高的白髮老叟,只因剛才行動言語之際,儼然這老叟便是三人中的首領了。

那女子抿嘴一笑,未說什麼。

老叟皺了皺眉,臉上浮現出一抹戾氣,道:「你這娃兒,武功不怎麼樣,心計倒不少,以為拿什麼勞什子的江湖道義就能擠兌住老子?你去問問你師父歐陽亮節,我靈誠子有哪一刻遵循過什麼狗規矩了?」那老叟聲音雖然不大,兩邊隔得又甚遠,可是傳到葛紀元的耳朵裡,卻是清清楚楚,顯然說話之人內力純,已臻頂尖境界。

「靈誠子?」這三個子聽在葛紀元耳中,直如驚雷一般,一顆心本來還存了七分希望,此時立刻涼了半截。

要知道這靈誠子,乃是歐陽亮節那一輩中數一數二的高手,即便是歐陽亮節本人與他手,亦絕不敢說穩勝券。他本是崑崙派前任掌門座下首徒,卻因行事頗近於道,更在師門犯下一個不可饒恕的大罪,終被逐出門派。江湖上曾傳說他加入了魔門,但幾年前忽然杳無音訊,想不到竟作為順寧王府的打手,在此地現身。

葛紀元定了定神,勉強道:「前輩是武林名宿,晚輩哪敢班門斧?只是…

…只是前輩浸武道數十年,單此一項,以晚輩區區幾年的微末功力,便是望塵莫及的了……「靈誠子面一沉,眯著眼道:」嗦嗦的,哪來這麼多廢話?不就是繞著彎罵老子倚強凌弱,以大欺小麼?他媽的,老子偏不吃這一套,來來來,老子領教領教你崑崙派的劍法!「身影一動,便要上前。

「義父且慢!」忽然一個嬌滴滴的聲音響起,同時一隻白的玉手伸了過來,輕巧巧地拉住了靈誠子的衣袖——卻是那自從來了之後,便一直沒有說話的女子。

靈誠子回過頭來,怪叫道:「媚兒,你幹嘛攔我?」那被稱作媚兒的女子笑道:「義父,區區一個青城派的小徒弟,何勞您老人家動手呢?媚兒很久沒有打過架了,身子可是倦得很哩。」說著貼近身子,抱住靈誠子的手臂搖來搖去,滿臉盡是小女兒痴纏神態。

靈誠子鼻中嗅著義女身上的芳香氣味,大尷尬,紅著老臉道:「好吧好吧,怕了你這個小妖了,去罷,小心一些。」那女子嘻嘻一笑,乖巧地應了一聲,玉足輕抬,娉娉婷婷地來到鐵槍僧面前,甜甜一笑,道:「鐵槍大師,請您休息片刻,剩下的事情,給媚兒好啦。」鐵槍僧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媚兒的臉蛋,失魂落魄地應道:「啊……好說,好說。」媚兒掩口輕笑,不再理會那一臉醉神的鐵槍僧,逕自來到葛紀元面前,襝衽躬身行了一禮:「小女子喬媚兒,見過葛公子。」她上身穿著一件粉紅,外罩杏黃的綢衫,彎行禮的時候,抹微微下滑,前一片白如玉的,盡入葛紀元的眼底。

「唔……」葛紀元的臉瞬間漲得通紅,心臟幾乎要跳出喉嚨。

看到面前男子的窘態,喬媚兒得意地一笑,一雙勾魂攝魄的杏眼向葛紀元臉上柔柔一瞥,似嗔似喜,嬌媚無限。

葛紀元呆了一呆,隨即心中一凜,暗道不妙,急忙收束心神,後退兩步,滿臉戒備地問:「你要做什麼?」喬媚兒對他燦然笑道:「我要和你打架呀。義父已經同意啦。」回頭向靈誠子做個鬼臉,靈誠子卻雙目上翻,只當沒看見。

她又轉回來,調皮地對葛紀元吐了吐舌頭,道:「我義父麼,你是無論如何勝不了的,但若跟我打,你還是有幾分勝算的,是不是?只要你贏了我,這位老人家,這個小姑娘,還有俊哥哥你,就都可以安全離開啦!」葛紀元聽她竟然叫自己「俊哥哥」,臉上又是一紅,半晌才遲疑道:「你……你能做主放我們走?」此情此境,自己已是人家的甕中之鱉,是以這女子的條件實在太過優厚,不由他不生疑慮。

喬媚兒道:「當然嘍,只要你能贏我,我自然可以做主放了你們,不過……」說到這裡,柳眉微蹙,頗有些躊躇。

「不過什麼?」葛紀元等了一會,卻不見下文,只得問道。

喬媚兒狡黠地道:「不過,如果你輸了,從今晚開始,你就是我的奴隸,任我驅使,哪怕是我要你陪我睡覺,你答不答應?」聲音陡然變得慵懶柔媚,彷佛帶著攝人心魄的魔力。

遠處的鐵槍僧聽了,立刻出一副與魂授的表情,心中對葛紀元又恨又妒,心想:「這小子有什麼好的,竟讓喬媚兒如此看重?嘿嘿,若換作是我站在她面前,一定假意輸給她,這樣一來,我晚上就可以……呵呵呵呵。」「你……無恥!」葛紀元從小跟在師父身邊,接觸較多的女無非師母和兩個師妹,那裡聽過如此風騷骨的挑逗?頓時然大怒。

喬媚兒卻不以為忤,此時的她,彷佛變了個人一般,方才還是個天真爛漫的少女,此時卻活脫脫一個傾倒眾生的尤物,舉手投足間無不包含風情,眼角眉梢意盎然,散發著無限魅惑。

她輕輕齧咬鬢邊的一縷青絲,半睜著水汪汪的美眸,膩聲道:「怎麼了俊哥哥,你怕輸給我麼?沒關係的,輸了就輸了嘛,其實呢,只要半個晚上,你就再也捨不得離開我啦!」葛紀元死死盯著她的俏臉,心念電轉,在心中默默盤算著。

喬媚兒著他的目光,笑地回看過去,臉上一副成竹在的表情。

過了許久,葛紀元終於咬了咬牙,道:「好,比就比,只望喬姑娘到時候能言而有信。」喬媚兒嫣然一笑:「那是自然,我還盼著你能言而有信呢。」見葛紀元已經拉開架勢,卻搖了搖小手,先在間探了探,摸出一個白綢小包來。

打開小包,裡面是一支長約七寸的檀香。喬媚兒蹲在地上,把香淺淺入了土裡。

葛紀元瞧得一頭霧水,警惕地問道:「你又耍什麼花樣?」喬媚兒仰起臉,理了理臉上稍顯凌亂的髮絲,笑道:「打架怪無聊的,咱們不如以這一炷香的時間為限,只要這香燃盡之時,我還不能贏你,便算我輸了,怎麼樣?」葛紀元冷哼道:「你會這麼好心?」喬媚兒撅起小嘴,委屈地道:「你這人真是的,人家真心對你好,想幫你脫險,你卻懷疑人家,難道怕這檀香裡有殺人的毒藥麼?\"她此時本是一副嬌痴的少女之態,看在葛紀元眼裡,卻讓他不由自主地心中一陣盪漾。

葛紀元本來確是疑心這女子在檀香裡下毒,被她這一番嬌嗔,反而起了他中傲氣,心想:「人為刀俎,我為魚,既有一線生機,不妨奮力搏上一搏,況且手之時,只要我儘量屏住呼,想來也不會著了這女人的什麼道兒。」喬媚兒又從懷裡取出火折,點燃了檀香,盈盈起身,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回頭向靈誠子一瞥。

靈誠子自從喬媚兒掏出檀香開始,臉上就掛著一副古怪表情,似有些無奈,又似有些不屑,但喬媚兒回頭看他的時候,這老頭卻突然耳廓一動,隨即面陡變,失聲叫道:「媚兒小心!」喬媚兒一愣,莫名其妙地問道:「怎……」「麼」字尚未出口,忽聽身後勁風颯然,竟是銳器破空之聲,不由得大驚失,急忙全力向旁邊一閃,躲出三尺開外。

「姓葛的,你搞什麼鬼?」喬媚兒還以為是葛紀元在背後突施偷襲,不又驚又怒,可是定神一看,葛紀元也是一臉驚訝的神,正向檀香所的地方望去。

那檀香仍好端端地立在原處,只是燃著的位置,竟被齊齊削掉。

事出突然,眾人皆愣在原地。

「咳。」靈誠子輕咳一聲,冷冷道:「林子中的朋友,既然已經出手了,又何必藏頭尾?請現身一見吧。」過了片刻,果然從林中傳出一個女子的聲音來。

「東香麼?哼,這位姑娘倒是好手段!」雖然語氣中滿是嘲諷,仍說不出地悅耳動聽。

「東香?」葛紀元雙目一瞪,怒視著喬媚兒,沉聲道:「你在這檀香裡混了東香?」這東香,乃是一種專門發男子情慾的催情奇藥,無無味,可是藥猛烈至極,中毒者如果功力稍淺,往往數裡慾火焚身,若一旦與女子合,便無法停止,直至盡而死,無怪葛紀元一聽到這個名字,便怒火中燒。

喬媚兒神情稍復,撇了撇嘴道:「是又怎麼樣?只不過是一種助興的香料罷了,又不是殺人的毒藥——我剛才就告訴過你了嘛,沒說假話哦。」

葛紀元咬牙道:「你這妖女……」

喬媚兒卻不理他,陰沉著臉向林中道:「是誰在暗中搗鬼?有膽量的就出來!」話音未落,只聽一陣分花拂柳的沙沙聲響,隨即花草掩映之中,一個女子從林子裡走了出來。

人世間……竟有如此美麗的女子!

只見這女子一襲白衣白裙,長髮及,宛如下凡的仙子一般,娉娉婷婷地來到葛紀元身旁。

饒是貪如鐵槍僧,對著面前這欺霜勝雪的臉龐,一時之間,卻也生不出半分念,饒是自恃貌美如喬媚兒,對著面前這風華絕代的佳人,卻也生出自愧不如之

葛紀元只看了這女子一眼,便覺得心馳神搖,還知道剛才入了少許東香的煙霧,心裡怦怦直跳,連忙收攝心神,不敢再看,只聽得這女子停下腳步,站在自己身邊不遠處,一股沁人心脾的芳香隨即鑽進了鼻子。

靈誠子畢竟閱歷豐富,只稍稍一驚,隨即冷冷道:「這位姑娘不知是哪門哪派的高徒?」女子微微一笑,道:「在下雪山派柳雪柔,拜見靈誠子前輩。」靈誠子點了點頭,道:「原來是雪山派柳掌門的小姐,老朽聞名已久,今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靈誠子面上不,心裡卻是大皺眉頭,江湖傳言,這雪山掌門的愛女除了盡得雪山派真傳之外,更於十六歲那年,由於機緣巧合,在雪山之巔意外地服食了千年雪蓮,功力大進,是以現今的內功修為甚至超過了她的父親。如果傳言屬實,今一戰,勝負實未可知。

柳雪柔道:「前輩過獎了,晚輩自出生以來,還是第一次獨自下山,於江湖經驗上實在是缺乏得很,請問前輩,您追著這個人不放,是因為什麼江湖恩怨麼?」靈誠子聽她問得天真,心中卻更是狐疑,暗道:「媽的,想裝傻充愣,扮豬吃虎麼?老子偏不上你的當,堂堂一派掌門之女,連這點事情都看不明白,騙誰?」轉念又想:「聖主曾經吩咐,輕易不要和正道人士發生衝突,單是一個青城派也就罷了,如今再加上個雪山派,不值,不值!」他卻不知道,柳雪柔所說的句句屬實,她確實是第一次下山歷練,對江湖上的是是非非,半點也不曉得。

鐵槍僧乍一見柳雪柔的絕世容顏,只覺呼頓止,這時三魂七魄回到了腦子裡,不又起了歪念,心想:「我雖然御女無數,但如此嬌滴滴的一個美人兒,卻是平生所僅見,這樣一個仙女似的娃兒,若是脫得光光地壓在身下,不知是個什麼滋味?」越想越覺得心癢難熬,恨不得立刻把柳雪柔抱回去扔在榻上,一親香澤。然而他雖心大動,卻自知本事低微,連葛紀元都難以拿下,要擒下柳雪柔,更是痴心妄想,唯有指望靈誠子出手,此時見靈誠子默然不語,忙道:「靈誠子前輩,久聞崑崙與雪山乃是西域首屈一指的名門正派,卻不知雪山派有何過人之處,可與百年前崑崙三聖何足道前輩一手創立的崑崙派相提並論呢?莫不是……在武學上有什麼過人之處麼?」靈誠子暗暗罵道:「你這禿驢,自己沒本事,就想挑撥老子與這娃兒動手?哼,老子偏不上你的當,再說,咱們乃是奉了聖主之令在此臥底,何必為了那韃子王爺得罪江湖上的正派傢伙們。」想罷,哈哈一笑道:「柳姑娘,這純屬一場誤會,當年我與柳掌門情還不錯,既然是他的獨生女兒,老朽自然要賣個面子,今天這件事到此為止,我們走!」說罷袍袖一拂,自顧自轉身朝城內走去。

鐵槍僧碰了一鼻子灰,好生沒趣,然而終究心有不甘,心想:「你靈誠子怕雪山派,我和尚卻不怕,不用你出手,早晚叫我成為那小娘子的入幕之賓!」心裡盤算不已,腳下卻沒有絲毫遲疑,緊隨靈誠子而去。

喬媚兒也不著惱,笑嘻嘻地對葛紀元道:「俊哥哥,今天謝謝你陪媚兒玩了這麼久,媚兒心裡把你記住啦,以後再見的時候,可別忘了媚兒喲。」說罷甜甜一笑,也轉身離開。

葛紀元直待那三人消失在遠處,這才鬆了口氣,背上已是冷汗涔涔,轉過身子,忙對柳雪柔躬身行禮道:「在下青城派葛紀元,多謝柳姑娘出手相助!」柳雪柔忙道:「葛少俠不必如此客氣,其實我第一次從家裡出來,對這江湖上的事情還陌生得很,不知為何,寥寥數語他們便走了,可能……真是一場誤會吧。\"葛紀元笑了一笑,心想這哪裡是誤會,多半是他們忌憚你的武功,所以不肯冒險罷了,否則,這一老一小哪裡還有脫身的機會?就是我葛紀元,今恐怕也栽在這裡了。

王老實祖孫倆見對方走了懸著的心終於放下,忙過來給柳雪柔跪拜道謝,柳雪柔怯怯地把二人扶起來,道:「三位前途保重,我這次下山,離家甚久,本來是趕回家裡拜望父母的,途中見葛少俠仗義出手,這才跟在後面,希望能助三位一臂之力的,如今料想三位已經安全了,我該……該回家啦。」葛紀元本想與柳雪柔再攀談幾句,可是見她急急地要走,心裡好生失落,只得應道:「柳姑娘放心,王老伯和他孫女的安全包在我身上,葛紀元一定全力維護他們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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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yyholic 2024-08-17 20:39:02

飄雪見姐姐一臉驚慌,心中十分不快,暗道:「就憑冷傲天三個字,便把你

嚇成這樣,你怕他,我可不怕!」二話不說,伸出二指向冷傲天前檀中戳去。

冷傲天略一側身,避過來招,皺眉道:「你小小年紀,為何出手這般狠辣?」歐飄雪叫道:「出手狠辣怎麼了?本姑娘一向如此,把誰傷了,算他武功不濟!」手上絲毫不停,殺招迭出,可是無論如何變招,總是傷不到冷傲天分毫。

冷傲天躲閃了一陣,忽然腳尖在地上一點,橫向飄出兩尺,道:「且慢,這是青城派松風劍法的劍訣,歐掌門是你們什麼人?」他早就聽說青城派掌門歐亮節有一對孿生女兒,其中次女刁蠻任,行事古怪,這時手不過數招,心裡犯疑,忙出言詢問。

飄雪打得興起,哪還管他說什麼,大叫道:「要你來管?先贏了我再說!\"話音未落,已被冷傲天一掌拍中後心,只覺一陣無法抗拒的柔勁翻湧而至,腳下再也站不穩,倒退數步,跌入姐姐懷裡,可是運氣試探,卻未受一點內傷,顯然是冷傲天手下留情。

飄雲心中大急,看樣子這冷傲天對青城派還頗為照顧,也顧不上自己姐妹深夜行竊,是否會於本門聲名有損了,忙道:「且慢動手,歐掌門是我……我姐妹二人的父親,我們只是見這府中貪官魚百姓,想要……想要劫富濟貧,這才……」說到這裡,臉已漲得通紅,再也說不下去。

冷傲天皺眉道:「原來是青城派的二位姑娘,想來以歐前輩之令名,二位不致於以言詞誆騙在下,冷某還有要事,恕不奉陪了。」方轉身,忽又對飄雲姐妹道:「據在下調查,魔門聖使褚開來正在附近潛伏,此人狡猾異常,作惡多端,二位若是遇見,一定要多加小心!」說罷,縱身出了庫房,眨眼間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第二回錯與君

冷傲天乃是武當派當世三代弟子之中,除掌門以外,武功最為出類拔萃的一人,他本是個孤兒,自幼被前任武當掌門青雲道長撿回武當山,撫養長大。早在十年前,青雲就將掌門之位傳給了冷傲天的師兄揚道長。

冷傲天於五年前踏入江湖,一直行俠仗義,除魔衛道。只短短一年實踐,燒殺掠、無惡不作的海砂幫便被他單匹馬打得元氣大傷,無以為惡,整個長江域三十七個分舵,二十九個地下經營據點,被他一人在短短几內連拔起。

自此「武當冷傲天」之威名,傳遍江湖。

這次追蹤褚開來,冷傲天可謂志在必得。這個魔門聖使自恃採戰之功,已先後了無數良家婦女,甚至不少武林門派的貌美女子也慘遭他的毒手。

不過這人也端的狡猾無比,兼之武功高強,幾次在武林正道的圍剿之下,不是事先逃跑,就是打傷數人後離去。三個月前,冷傲天開始在中原追蹤褚開來,也是因為此人極為聰明小心,是以冷傲天始終未能與他正面鋒。

此時,冷傲天已追至西域一個名為蒼狼鎮的地方,卻失去了褚開來的蹤跡,懊惱之餘,為了避免自己暴,冷傲天只得在鎮外密林中棲身,簡單吃了些乾糧,便開始打坐調息。

再說柳雪柔,自從告別葛紀元三人後,曉行夜住,一路西行,這一,也來到了蒼狼鎮。她風塵僕僕地趕了一的路,正有些疲乏,便尋了一家客棧,打尖休息。

自從進入鎮子,柳雪柔的一舉一動,便被褚開來看在眼裡。此人早已發覺了冷傲天的跟蹤,是以一路上謹小慎微,不停地易容改扮,以躲避冷傲天的追蹤。

褚開來自恃潛蹤之術了得,雖然知道冷傲天的武功比自己高出不止一籌,但是膽包天,一路上逮到機會,便會繼續作案,一方面是因為他練就的功不可一滋潤,另一方面,則是為了向冷傲天及武林正道人士挑釁示威。雖然他從未見過柳雪柔,更不知她是雪山派掌門的女,然而見了這傾國傾城的佳人,早已按捺不住,好容易捱到深夜,便躡足來到柳雪柔所住房間的窗外,意探查一番,伺機下手。

可是剛剛站穩腳跟,猛然間眼前一陣勁風撲面,柳雪柔已經穿窗而出,盈盈立在院落之中。月涼如水,月光灑在柳雪柔潔白的衣裙之上,恰似出塵仙子一般。

的束綢帶勾勒出修長婀娜的身形,清麗俗的臉上,絲毫沒有脂粉的痕跡,長長的秀髮在頭上結了個髻,用一銀簪橫卡著,說不出的輕靈飄逸,卻也讓人無來由地升起一股侵犯凌望。

「你是何人?為什麼深夜在窗外窺探?」柳雪柔皺眉問道。

褚開來江湖經驗何等豐富,雖然適才見柳雪柔一縱一躍,已知這個天仙似的美人兒武功甚至在自己之上,眼珠一轉,計上心頭,立刻裝作跪下求饒,哀告道:「女俠饒命啊,我本是官府衙役,後被臣所害,實在不得已,只好行竊為生,也不過勉強混口飯吃罷了,沒想到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女俠,請您……\"」胡說,看你呼之間,頗有章法,哪個衙役能有這樣的內功修為?而且你間的那銅管,分明是用來釋放煙的下三濫東西,哪裡會是竊賊?「柳雪柔雖然欠缺江湖閱歷,可是父母均是江湖上成名已久的前輩人物,自然不會被這幾句花言巧語所矇蔽。

然而以無心算有心,幾句話的時間一過,褚開來的目的已經達到。

「嘿嘿……想不到你這娃兒還真聰明啊。」褚開來地一笑,隨即緩緩站了起來。

「你……」柳雪柔見狀,暗暗提起內力,準備戰,卻突然發現,全身竟然提不起絲毫勁力。

「哈哈哈,美人兒,你可曾聽過我聖門雙修之輩秘製的'鷲靈散'麼?此物無無味,縱是武學宗師,也防不勝防,更何況是你一個得滴出水來的娃兒?」一招奏效,褚開來心花怒放,不桀桀笑道。

「唔……」一抹紅暈在那嬌俏的臉頰上悄然擴散開來,柳雪柔想要運功毒,可是剛剛自丹田提起一口真氣,忽然一股霸道無比的熱從小腹升起,向四肢百骸往復遊走。

「剛剛我在跪下的同時,就已經彈出了'鷲靈散',此藥只對女子有效,兼有催情散功之神效,寶貝兒,今晚就讓你嚐嚐哥哥的手段,保證讓你宵一度,從此對我死心塌地,哈哈哈……」話音剛落,褚開來便走到了柳雪柔的身邊,同時兩手疾點,封住了柳雪柔的周身道,將那修長纖美的嬌軀抱在懷裡,一躍而上屋頂,轉瞬間消失在漆黑的夜之中。

************

冷傲天正盤膝而坐,運功調息,忽覺數丈之外傳來一陣衣破空之聲,立時警覺起來,幾個起落已經躍出密林,來到聲音發出的地方,只見茫茫夜,空無一人,唯有空氣中殘留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女體香。

稍一辨認地上的足跡,冷傲天已可確認,必是褚開來心萌動,再次作案了。

追蹤,終於又發現了目標的蹤跡,冷傲天不敢怠慢,將內力提至十成,一聲長嘯,隨即全力追蹤而去。

冷傲天如此無異於向敵人示警,然而他這樣做,自有其充分的理由,因為褚開來即便好如命,卻也不會為了一宵之,置命於不顧,他帶著一個女子,勢必對其身法產生巨大影響,是以為了躲避即將追來的冷傲天,褚開來便不得不把擄來的女子丟下,以求身。

可是這一次,褚開來卻沒有像前幾次那樣按照冷傲天的想法行事,因為幾次失手,褚開來心有不甘,已經想到了應對之法。

褚開來冷冷一笑,抱著柳雪柔的身子,望不遠處的一家民宅奔去,來到門口,一掌拍碎木門,闖了進去。

房內正好有對小夫,二人本在睡夢之中,這一下驚天動地,將兩人從夢中驚醒。褚開來腳下絲毫不停,從懷裡布包中摸出兩顆黑的藥丸,入這對小夫的口中,隨即急奔而出,擇路遁去。

冷傲天轉瞬追至,卻發現了房內夫兩人的異樣,稍一把脈,已知二人所中之毒為腐骨丸,是一種致命的毒藥。要是換在平,冷傲天自然會以真氣助這二人將毒出,可是此時此刻,敵人就在數丈之外,幾乎手到擒來。冷傲天一時之間,心裡不由得躊躇起來。這毒藥蔓延甚快,只需半盞茶的時分便可以侵入臟腑,如果就此拋下二人不管,豈不是見死不救?「咬了咬牙,冷傲天跳上,將兩掌分別抵在二人背心,開始為他們運功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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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開來又飛奔了數里,來到一條小溪旁,就近將懷中玉人平放在草地上。

湊近一看,只見柳雪柔的俏靨上,原本白膚勝雪的臉蛋,如今卻透著一抹暈紅。修長的粉頸、高聳峰、不盈一握的肢……一想到這具完美無瑕的體馬上就將在自己下婉轉嬌啼,褚開來的心裡就是一陣褻的快,下身的物好似響應主人的號召,鐵硬地直著,幾乎要撐破長

柳雪柔心中又悔又急,眼看著面前的陌生男人獰笑著伸出魔爪,把自己間的束帶拉開,卻沒有絲毫抵抗的氣力,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褚開來輕車路地把柳雪柔的衣裙一一掉,只剩下一件潔白的肚兜,和下身的小衣。饒是如此,口處,白已經呼之出,潔白纖巧如天鵝般的脖頸更是完全暴賊的目光之下。

「好一個沉魚落雁的絕……」褚開來一邊讚歎,一邊伸出魔爪,進柳雪柔的肚兜裡,握住了一隻堅高聳的房。峰尖如筍,那頭軟,在賊手指的撥下,亦不由自主地硬起來。

「啊……」隨著前失守,一股霸道的熱更加肆無忌憚地在體內竄起來,要不是柳雪柔內功修為深厚,此刻早已被那莫名的洪噬,成為海翻騰的嬌娃而不自知了。即便如此,以柳雪柔的深厚功力,竟也無法抑制這股火,只能緊守靈臺方寸的一絲清明,不致沉淪在那無邊無際的望之中。

「美人兒,不要再反抗了,這藥霸烈無比,用不了多久,你就會喪失理智,臣服在我的下了。」褚開來從面前佳人的眼神中察覺到了她的抗拒,不屑地說道。

柳雪柔不發一語,仍舊苦苦地維持著自己的理智,一絲絲異樣的快不斷衝進腦海,打擊著她的最後防線。道被封,提不起一絲內力,柳雪柔只好憑藉著自幼習武所練就的堅韌毅力,避免自己成為望的奴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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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傲天催動功力,毫不吝惜自己的真元,務求在最短時間內將這無辜的夫倆從鬼門關里拉回來,漸漸地,兩人面皮由黑轉紅,呼也漸漸恢復了正常,只要再過半盞茶的工夫,便可將毒素全部出體外。

由於運功太急,冷傲天額頭已然沁出了汗水,他表面凝神守中,內裡卻是心急如焚,因為他知道,自己在這裡多耽擱一分,褚開來手中的女子就會多一分失身受辱的危險,如果耗時過久,褚開來很可能再次從自己手中溜走。

事情緊迫,冷傲天已顧不得許多了,內功陡然一變,真氣從四肢百骸直灌入雙掌的掌心,運起自己尚未練成的無極歸元功來。

這無極歸元功乃是武當最為高深的內功絕學,修煉時吐納天地之靈氣,一旦練成,幾可與天地同壽,一草一木、山川河皆可為真氣之來源,然而此功艱深晦澀,非天資悟奇高之人,即使窮盡一生之力,也無法掌握其奧妙所在。

冷傲天自十五歲起修煉此功,到現在已然小有所成,可是還不能完全駕馭這一股源於自然的真氣,這次兵行險招,實在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

************

「不……」柳雪柔眼睜睜地眼看著褚開來一寸寸地拉低她的小衣,平坦的小腹、白膩的肢、豐腴的股,漸漸地顯出來。

褚開來將面前玉人的小衣直褪到腿彎處,那一方神秘的處女聖地,就這樣被男人一覽無遺。

肥美的羞處,覆蓋著稀疏的芳草,粉紅緊緊閉合著,僅出一線嫣紅。褚開來伸出二指,貼著兩片向外一分,柳雪柔只覺下身一陣涼意,那綻開的隙中,便出了微顫著的軟膣口。

「咦,怎會如此乾燥?」褚開來心中微微有些意外,按說柳雪柔中了毒,此刻下身本該氾濫的,可是如今不止戶緊閉,連一點都沒有。

「我就不信你還可以忍多久!」嘗過無數嬌花蕊,這樣的情況還是平生第一次出現,褚開來爭強好勝之心頓起,把嘴湊到柳雪柔豐部,隔著肚兜找到了一隻頭,細細地品嚐起來,指尖順著口緩緩滑動,在那團腴軟的嬌出一條淺淺的兒來,隨即找到了那藏於谷口的小小蓓蕾,柔柔地撫摸著。

那嫣紅芽被手指一撥一捻,一陣痠麻就貫穿了柳雪柔的會,捏著核磨擦了幾下,她的膣就情不自地絞緊,再也控制不住,不由自主地從深處緩緩分泌出來。

「咿……」彷佛在呼應男人的挑逗,柳雪柔一直緊閉的櫻,終於發出了一聲嘆息,全身的肌膚瞬間繃緊,不盈一握的纖微微了起來,彷佛在合下身手指的,那美妙的身軀開始扭動,隨著男人手指的節奏上下起伏。

褚開來心中暗喜,把臉埋進柳雪柔的頸窩,貪婪地嗅著她身上的香氣。熾熱的呼在柳雪柔出來的肌膚上,帶來一陣辱的戰慄,小腹深處像有一團火在燃燒,燒得她頭腦都有些昏沉。

「唔……」柳雪柔的鼻中哼出一聲羞憤的呻

褚開來出手指,轉而張開手掌,蓋著整個戶。

輕輕一,因之前的挑逗而分泌出來的粘膩汁本來積存在併攏的瓣之中,現下則因這一擠出了些,沾在男人溫熱的掌心上。

褚開來嘲地伸掌到柳雪柔嘴前,把掌心那片滑盡數塗抹在她瓣上。

「唔……」柳雪柔的鼻中哼出一聲羞憤的呻。平生第一次嚐到自己下身汁的味道,略帶腥氣的讓柳雪柔全身都羞得發紅,心中雖然萬般不情願,但口的熱卻仍源源不斷地湧向小腹。

把手放在柳雪柔滑膩的大腿內側撫了一陣,褚開來開始順著她修長勻稱的美腿,向玉足摸去,一路按按捏捏,經過的腿彎內側時,還搔一樣撓了兩下。

身子裡的苦悶本就越積越多,這一路的撫摸不凡沒有絲毫緩解,反而讓柳雪柔的腦海愈發混沌,這是她的生命裡從未體會過的煩悶空虛,渾身又熱又,只有褚開來撫摸的地方才會稍微舒服一些,但那雙手卻盡在腿腳上無關緊要的地方挪動,距離最緊要的痠麻憋之處反倒越來越遠。

褚開來不緊不慢地摸到了她的足踝,在纖細的腳腕上摸了一圈,抬起了她的左腿。

在佳人疑惑的眼光中,男人捧著她秀美的足深深一嗅,開始用下巴蹭著她的足趾,用鼻尖颳著她的足心。

從她的腳底直透頭頂,下的草地已經了一小片,而更多的漿,也正在緩緩地充她緊窄的腔道,羞覺逐漸被甜美的痠軟所代替,嫵媚的暈紅布了她嬌美的軀,這一切都沒能逃過褚開來的眼睛「寶貝兒,看來你已經準備好了,宵一刻值千金,就讓哥哥好好疼你吧……」褚開來掉下身衣服,把柳雪柔的美捧離地面,下巨物抵住了柳雪柔冰清玉潔的戶。

柳雪柔深了一口氣,屏住呼絕望地等待著最後時刻的到來,但沒想,那滾燙的並未深入,只是往她軟阜上頂了一下,就拉回到之外,貼著滑溜溜的上下滑動。

本以為空虛緊的膣即將被大力的入,沒想到那莖只是不徐不疾的不斷地磨著她的戶。磨到一處,那處就像被灌了甜漿一樣,憋悶悶的卻偏偏又沉又美,酥得她後一陣哆嗦。

不知從何時起,柳雪柔的鼻音變得濃重起來,好像要哭出來一樣,而眼角也真的有淚珠滾了下來,半是因為即將失身於陌生男子的恐懼心痛,半是因為口那團軟實在緊得難受,酸得幾乎要喊出聲來。

褚開來的又挪得靠上了些,再往上就要進她的之中,柳雪柔正在眩暈之中,就覺得整個下身都一陣劇烈的麻軟。原來是褚開來用頂在柳雪柔的戶頂端,微張的馬眼小嘴兒一樣輕咬住了那顆嬌小紅芽兒,又轉又頂,如巨龍搶珠一樣把玩不停。

柳雪柔從未被人碰觸過核,自己更是連沐浴時也草草帶過,此時珠被擒,驟然被點住了要害,處女的身子被這強烈的覺一衝,頭腦裡一陣發白,頸窩一麻,緊繃的喉頭驟然一鬆,一段破碎的呻衝口而出:「啊啊……好……好酸……」話音未落,股間一陣,一糙的指頭已經戳進了滑膩的膣內,還未完全退散的蝕骨痠軟再度開始燃起,讓她怎麼也說不下去接下來的句子。褚開來知道這仙女一般的美人兒已經徹底淪陷在之中,再也忍耐不住,將挪到柳雪柔之間,雙手抱住她豐腴滑的大腿,將那等待已久的向裡面猛地入……

「啊……」意料之中銷魂蝕骨的嬌並未出現,取而代之的是一聲歇斯底里的慘叫。

情況瞬間改觀,神智已失柳雪柔仍然在上扭動著,可是原本在她身上的褚開來,卻手捂著下,在地上翻滾著。

及時趕到的冷傲天冷冷地站立在一旁,不發一語地看著褚開來,彷佛看著一個將死之人。

原來,冷傲天運起無極歸元功,只瞬息之間,便將二人體內餘毒了出來,隨即憑著無極歸元功發的銳六識,循著柳雪柔身上的體香追蹤到附近。

他知道褚開來極為狡詐,於是在半里之外,就放緩速度,悄然潛來。雖然時間上又耽擱了片刻,卻因此可以在褚開來恍然不覺的情況下潛藏至其身後,發動突襲。

原本以冷傲天的個,他是不屑於橫施偷襲的,可是這次他趕到之時,褚開來已經伏在了柳雪柔身上,萬一褚開來拿她當擋箭牌,或是對她不利的話,冷傲天並無絕對的把握能夠避免傷及無辜,所以才採用偷襲的招數。

剛剛那招「無極虛空斬」中,帶著「無極歸元功」的真氣,把四周空氣凝聚成真空狀態的氣刀斬出,直接斷了褚開來的男

「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今天斬了你的物,也算你作惡多端的下場。我不殺你,你自行離去吧。」冷傲天道。

褚開來之前在地下翻滾,是掩人耳目的招數,本來以為冷傲天會接近下重手,他好趁機反擊,沒想到冷傲天竟然要放過他。

褚開來怨毒地看著冷傲天,道:「今天你不殺我,我一樣會報此仇,你可要想清楚了?」「好,我等你。」冷傲天說完頭也不回地走向柳雪柔。

褚開來一看到冷傲天背對著他,又想到了柳雪柔那柔軟的體和銷魂的滋味,再想到被冷傲天砍斷了物,從此後無法再行房,頓覺生無可戀。

「去死吧!」褚開來雙眼一睜,鼓全身真氣,像一顆球般往冷傲天衝去。

「找死!」冷傲天轉身又是一掌「無極虛空斬」劈下,無儔內力夾帶著似若實質的勁風,結結實實地轟中褚開來的身體。

然而被真空掌勁劈中的褚開來並沒有停下,反而收了這個掌勁,全身頓時又漲大一倍。

「不好,是魔門的天魔解體大法!」冷傲天轉身一看,立時臉凝重,剎那間,額上的冷汗冒了出來,急運「無極歸元」氣勁護體,身旁馬上出現一層透明的真空護罩。

天魔解體,乃是北宋末年出現於武林的一種魔功,可在短時間內積聚自身所有真氣,在瞬間爆發出去,殺傷力無比驚人,是一種同歸於盡的可怕武功,褚開來斷了,知道今生無法再享第之,悲怒絕望的心情頓時淹沒了理智,故此施展出這種搏命的武學。

就在這電光石火之間,冷傲天瞥見上兀自扭動不止的柳雪柔,轉念一想,這女子在這樣一爆之下,恐怕也活不成了,於是咬一咬牙,撤去自己的護罩,改為將氣勁場佈於女子周圍。

「轟」地一聲,褚開來的身體,在空中爆裂開來,再加上剛剛所收的「虛空斬」氣勁,周遭樹木瞬間被炸得粉碎。

塵埃落定,現場目瘡痍,只剩下殘磚破瓦。而冷傲天與柳雪柔,卻陡然消失無蹤,只剩下褚開來爆裂後散落一地的血塊。

************

轟隆隆……寂靜的深夜,半空中一道閃電陡然劈下,緊接著,一陣雷鳴打破了半夜的寂靜。前一刻還在綻放皎潔光暈的明月,此刻已悄然匿於烏雲之後,周遭頓時一片漆黑。

一個山裡隱隱地透出微弱的火光,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裡,顯得尤為醒目。深處,回著一個女子的聲音,像是在低聲哭泣,其中卻又夾雜著息和哀

內一個幾乎要燃盡的火堆旁,一男一女的下體正緊密地結合在一起。女子身上只有一件殘破的長袍,在半的嬌軀上勾勒出一條完美的曲線,隨著她上上下下的動作,正緩緩地向下滑落。

在火光的照耀下,女子原本就白皙無瑕的肌膚,此時更增添了一種詭異的妖,遍佈全身的細密汗珠,閃爍出人的光澤。

女子身下的男人,此刻動也不動,彷佛已經死去,可是女子卻渾若不覺,美麗的臉龐上閃動著足和痴的媚態……

話說冷傲天剛剛在柳雪柔身邊佈下真氣護罩,尚來不及重新凝聚自己身上的真氣護體,爆炸的波動便已經來到他的面前。

缺少真氣護身,再加上之前自己發出的「虛空斬」內勁。冷傲天結結實實地被氣轟中,瞬間五臟六腑如翻江倒海一般,一口鮮血再也遏制不住,從喉嚨裡硬生生了出來。

為了避免橫生枝節,冷傲天顧不得許多,連忙下身上沾血的長袍,將赤身體的柳雪柔包裹起來,施展輕功迅速離去。

飛奔了數里,冷傲天駕馭真氣在體內運行一週,這才發覺不止行到口有種窒礙的現象,連四肢的經脈都在漸漸阻,可見所受內傷不輕。

冷傲天明顯覺到懷中的女子呼急促,雖然剛剛不及細看,只點了間的昏睡,就將她帶了出來。不過在短暫的接觸中,冷傲天就已經察覺懷中的女子有中毒的跡象。

冷傲天心念一轉,已經打定了主意,要儘快尋覓一個無人打擾的地方,以便專心幫她驅毒,並運功治療自己的內傷。

就在體內運轉的真氣已經漸漸不繼的時候,冷傲天眼角瞥見一個頗為隱秘的,不及多想,便急速衝進內,同時順手摘下一些樹枝,扔在地上,緊接著拿出身上的火摺子,在地上燃起一叢篝火。

冷傲天盤膝坐下,略為查看了自己的傷勢,皺了皺眉,然後轉過身,仔細的觀察起柳雪柔的情況。

柳雪柔的體內有一種非常霸道的藥力,竄於全身。細查之下,冷傲天心中更是擔憂。這是一種不知名的媚藥,按照冷傲天所習醫藥之學,媚藥一旦侵入女子體內,便會逐漸與受害者的氣結合,進而入侵被害者的神智,所以如果要藉由外力,將其強力驅逐的話,勢必會受到藥加上受害者內力的頑強抵抗,而這個不知名的女子,其內力深厚的程度,竟然比自己有過之而無不及。雖然自己的「無極歸元功」遇強愈強,可是自己現在受了重傷,稍不留神,很可能會受到反噬。

冷傲天也知道,藉由合,在女子身之際,便可以讓毒隨著的宣排出體外,但是他出身名門正派,從小就受到俠義之道的薰陶,死也不肯做出這種有傷風化的事。

別無選擇,只能冒險一試,冷傲天強行將傷勢下,讓真氣在體內運行一個周天之後,沉心靜氣,以雙掌抵在柳雪柔的背心,將真氣渡了過去。

涔涔汗水不斷自額頭下,冷傲天剛把第一股真氣輸入柳雪柔體內,便因強行催谷而使內傷加劇,頓時出一口鮮血,將柳雪柔的後背浸染得一片鮮紅。

就在這緊要關頭,冷傲天忽然覺到一股強大的力道撞擊過來,本就微弱的真氣立刻潰不成軍。原來柳雪柔的內力強橫已極,竟由內而外生出一股斥力,將冷傲天的真氣逆向出體外。

震駭之餘,冷傲天牙關一咬,運起體內所有殘存的真氣,往柳雪柔體內送去。

原來冷傲天發覺事不可為,竟然不顧自己的命,在最後關頭送出自己的全身真氣,力求保護柳雪柔的神智不受毒侵襲。

最後一絲真氣離體的同時,冷傲天全身六識俱斷,百脈盡空,向後倒了下去。

柳雪柔體內強大的內力立刻察覺到外力的侵襲,本能地將外來的真氣包圍起來,打算將其噬驅除。可是奇怪的事情發生了,冷傲天的這股真氣,竟然自己旋轉起來,並迅速衝開柳雪柔體內的屏障,護住了她的元神。

柳雪柔的真氣受到刺,立刻在全身運轉開來,想要凝結力量,奪回元神,在此同時,也衝開了她被點的道。

護住神元府的外來真氣,此刻仍在旋轉著,越轉越快,每轉一回,就會帶出一點,已經滯留在其中的毒。

就在此時,柳雪柔忽然睜開了雙眼。

原本澄澈明亮的眼眸中,此時已充斥了朦朧的望。發現了橫躺在身後的冷傲天,柳雪柔在體內的毒驅使之下,竟下了冷傲天的子,把玩著他的物。

還未完全喪失生機的冷傲天,原本軟垂的物迅速起,柳雪柔眼中閃爍著飢渴的光芒,下體對準物坐了下去……

分開的雙腿間,難忍的頓時充斥了柳雪柔的腦海,雙眼蒙,櫻間溢出了快樂的呻,嬌的花心軟覺到了不遠處那火熱莖正一寸寸地靠近,興奮得開始搐,兒每向裡一分,無法抑制的痠軟便如電般,從會擴散到全身每一寸肌膚。

柳雪柔下身泥濘的戶裡,破處的落紅緩緩了出來,處女的貞潔,就在這樣無意識的閤中,奉獻給了身下這個陌生的男人。

只見那肌膚勝雪,凹凸玲瓏的姣好身段,在火光的照映下不住起伏,高聳的雙峰急速地抖顫著,楊柳般的纖劇烈地搖晃,原本冰清玉潔的動人體,在火光的襯托之下,顯得清麗無比,卻又帶著無盡的靡和放。毫無破身的疼痛,也渾然不知身下的男子正在逐漸喪失生機,一步步走向死亡的關卡,此時的柳雪柔,只是一個被望驅使的玩偶罷了……

隨著套的速度加快,柳雪柔的情已經即將到達了頂點,忽然,柳雪柔嬌美的身軀猛地向後一仰,起了高聳的膛,身體的肌緊繃著,緊接著一聲足的嬌,然後便是全然的放鬆與無力,與此同時,泊泊的也跟著出。

奇異的事情發生了,在柳雪柔身之時,原本護住元神的真氣,彷佛知道已經完成了自己的使命般,竟然自動離開了柳雪柔的天靈,轉而快速地向下移動,沿著兩人合之處,迅速竄回冷傲天的體內,並自顧自地運轉起來。

不久,柳雪柔的神智隨著身之後毒的排出,也逐漸恢復了過來。

她緩緩地離開了冷傲天的身上。

隨著神智與記憶的回覆,她知道是身下的這個陌生男救了自己。雖然之前受到藥的控制,沉浸在無邊的海中,不過那段過程所發生的事情,她卻都知道得清清楚楚。

想到自己差點失身受辱,最後還把貞給了這個不知名的男子,柳雪柔不幽幽嘆了一口氣。

仔細地觀察一番,這個男子雖然說不上帥氣,但是臉部的線條有菱有角,很是曠,卻有另外一種男的豪邁的風采。此刻的他,應該是進入息的狀態了吧?柳雪柔在心內想著,剛剛就探過他的氣息,生機俱斷,要不是後來以真氣探詢經脈,發現有真氣運轉,還以為他已經死了呢。

忽然,冷傲天有了動靜,原本處於息假死狀態的他,突然醒了過來。

下意識地運轉了體內的真氣,冷傲天不疑惑了。此刻身上的內傷早已痊癒,原本應該消失的真氣,竟在體內順暢地自行運轉,甚至比之前還要渾厚。

腦疑惑的冷傲天,緩緩坐起,就看見坐在一丈之外,正在運功調息的柳雪柔。他忽然想起,自己昏之中,隱隱約約之間,竟然有好似男女合的那種覺,然後隨著一股清傳來,自己就失去了意識。

難道…再往下一看,自己竟然沒穿子,而且自己的男之上,還殘留著斑斑血跡。果然,事情真的如他所想,他還是沾汙了這個女子的清白。

一向自律甚嚴的他,不緊張了起來。

冷傲天驀地從地上彈起,穿好子,緩緩走到了柳雪柔的身旁。

「姑…姑娘。」此刻的冷傲天,沒半點大俠的風範。

其實柳雪柔在冷傲天剛醒來的時候,就已經發覺到了,但是現在的情況實在太過尷尬,於是她便假裝仍在調息。這時聽見冷傲天輕聲呼喚自己,這才緩緩地睜開眼睛。

ymg3835283 2024-08-17 20:39:02

「不知…這位少俠的內傷怎麼樣了?」柳雪柔低頭輕聲問道。

「我…我沒事了,謝姑娘關心,姑娘,我們……?」冷傲天支支吾吾地問。

「沒事就好,謝少俠出手相救,否則,小女子我……我……」柳雪柔說到這裡,也不知怎麼說下去了,是說救了自己的清白嗎?可是自己已經把身子給了他,不再是清白之身了。

「咚」地一聲,冷傲天跪在了柳雪柔的面前。

「你……你這是在幹什麼?快快請起……」柳雪柔急急地說道。想伸手扶起他,冷傲天卻跪得實在,一時間本拉不起來。

「在下沾汙了姑娘的清白之軀,罪該萬死,還請姑娘處置。」冷傲天生耿直,從小到大,都是規規矩矩的,不肯越過禮教一步。一時之間,只覺得自己罪無可恕。

「唉,您救了小女子的命,小女子都還未曾拜謝……更何況,以當時的情形來看,這也不是你的錯,只能說……只能說是我……是我自己命苦。」柳雪柔拉了幾下,見拉不起冷傲天,自己也跟著跪下。一個剛剛離開父母不久的女孩,突然遇到這種變故,自憐自傷之下,一時悲從中來,淚水如泉湧出。

「如果姑娘您不下手,那在下自行了斷便是!」冷傲天突然舉起右手,就要往自己天靈蓋劈下。

「不……不要!」柳雪柔連忙出手,一手「雪嶺尋梅」,瞬間連點冷傲天三個道。

道被點的冷傲天,右手高舉半空,卻再也動彈不得。

「我的清白之身,已被賊所窺,後來又將身子給了你,我…我知道自己是不潔之身,配不上你,更不會要你負責,本來打算跟你道謝之後,就另覓他處了結殘生……你不要這樣子,我從來沒怪過你,要怪,只怪我自己年少無知……\"柳雪柔越說越傷心,突然趴在冷傲天肩上痛哭了起來。

冷傲天的腦袋此時混不已,面前的女子竟然有委身之意,這是冷傲天從未有過的想法,仔細看了看柳雪柔,以她的傾城之姿,竟然會對自己垂青,委身於自己?

冷傲天心神一陣,終於下定決心,毅然道:「姑娘如不嫌棄在下俗醜陋,在下…在下會好好善待姑娘,此生絕不相負。」柳雪柔戞然停止了哭聲,抬起頭,難以置信地望著冷傲天堅毅的面龐。

他竟然不介意自己的身子被褚開來看過、碰過?

從醒來之後,柳雪柔就對這個救了自己的男人,產生了莫名的好,只是她自己也知道,自己的身軀已被他人玷辱,早已不再清白,也就不敢有所妄想……

一股莫名的嫣紅突然在柳雪柔臉部擴散開來。

「小女子雪山派柳雪柔,不知少俠如何稱呼?」「在下武當冷傲天,想不到姑娘是雪山柳掌門的千金!」冷傲天吃了一驚。

「啊?」柳雪柔心內也同樣是無比震驚——他就是武當冷傲天?冷傲天在江湖上,可是新崛起的少年英雄,自己還在雪山上獨居的時候,就已經慕名已久。

卻沒想到,救了自己的竟然是他!

轉念一想,那種自慚形穢的念頭也跟著浮起,現在自己以這殘花敗柳之身,哪還配得上他。

「你……真的不在意?我……我不需要你可憐,我……」柳雪柔又哽咽了起來。

冷傲天一陣衝動,內勁陡發,衝開被點的道,雙手牢牢地抱緊了柳雪柔。

「柳姑娘,在下是真心的。我們現在就回武當山,向我師父稟報,然後我會求師父親自寫信,向你爹爹提親。」被強壯有力的雙手環抱,柳雪柔忽然覺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平安喜樂,輕輕地點點頭,又不好意思地把頭埋在冷傲天寬闊堅實的懷抱裡。

第三回大婚之餘烽煙初起

此時天已經放亮,冷傲天見柳雪柔衣不遮體,便趕回蒼狼鎮買了一套衣服,又慮及未婚嬌處子之身初破,行走不便,於是就近買了兩匹黃驃馬,回到山

柳雪柔初嘗果,一顆芳心全放在冷傲天身上,正在翹首而盼,見冷傲天牽著兩匹馬回來,知道他體貼自己,心裡甚是甜,接過衣服換了。

二人雖然是江湖兒女,但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卻仍然免除不得,所以即使雪山派就在眼前,柳雪柔亦不肯將冷傲天帶去拜見父母,於是二人夜兼程,趕回武當山拜見師父青雲道長。

聽冷傲天講述了事情經過,青雲道長又驚又喜,驚的是徒差點命喪黃泉,喜的是雖然經此劫難,徒弟卻得了這樣一個美若天仙的媳婦,當下口答應,立刻修書一封,並取來靈芝百株作為聘禮,命二人即刻前去拜見雪山派掌門柳威揚。

見了父親母親,柳雪柔只覺恍如隔世,拉著母親司徒真進入內室,又將事情經過講述了一番,說到羞處,不覺委屈得下了眼淚。

柳雪柔的母親在出嫁之前,乃峨眉派俗家弟子中的佼佼者,亦是江湖中有名的俠女,聽女兒將前事說完,嘆了口氣,連忙招待冷傲天到客廳休息,同時找丈夫商量婚事。

柳威盛豪,見女兒毫髮無傷,倒並不擔憂,況且冷傲天近幾年在江湖上俠名遠播,又是武當派的高徒,自然喜。

冷傲天見了柳威盛,先以晚輩的身份見禮,隨即拿出師父的書信呈遞給未來岳父。

柳威盛將信看了一遍,小心翼翼收入懷裡,連忙扶起冷傲天,呵呵大笑道:「賢婿請起,尊師太客氣啦,武當大名鼎鼎的冷少俠能夠青睞小女,是柔兒幾世修來的福分!」冷傲天一聽柳威盛以賢婿相稱,知道對方已經把婚事許下了,心中高興,連忙又跪下磕頭。

柳威盛急忙將他扶起,又道:「賢婿不必多禮,只是……只是我還有個不情之請。」冷傲天忙道:「前輩有什麼吩咐,但講無妨。」柳威盛道:「按照規矩,武當派乃是小女的婆家,我們自當把女兒送到武當山上與賢婿完婚,可是我柳某人膝下無子,平生只有這一個女兒,實在不忍心分離,況且小女久住雪山,恐怕到了武當,水土多有不服,所以我想把婚宴置辦在雪山派,待婚後再由賢婿將柔兒帶回武當,也算了卻我夫的一樁心願,不知賢婿能否答應?

冷傲天忙應道:「傲天自幼無父無母,全由師父一手養育,當武當山上,師父便吩咐我一切只聽岳父大人安排即可,婚宴事宜,傲天自然全憑岳丈吩咐。」柳威盛大喜,點頭道:「既是如此,賢婿且在山上先小住幾,我立刻廣發喜帖,邀請武林同道前來赴宴!」說是小住幾,可是等到喜帖散發至各門各派,婚宴事宜全部安排妥當已經過了將近兩個月。期間柳雪柔和冷傲天二人在雪山之上切磋武藝、胡訴衷情,如膠似漆,直似神仙眷侶一般,只是尚未房花燭,所以夜晚仍不住在一處,柳雪柔的自憐自卑之意漸漸淡薄,冷傲天更是呵護備至。

柳威盛夫婦看在眼裡,心中自是喜。二人膝下無子,慢慢地,自然而然地就將冷傲天看做了自家骨一般。

時光荏苒,不知不覺間,婚期已近,此時的雪山之上,雖然仍是白雪皚皚,然而喜慶的氣氛極為熱烈,坐落在雪山山處的雪山派,處處張燈結綵,熱鬧非凡。

武當自不必說,其餘名門正派如少林、峨眉、崆峒、崑崙、青城等,收了喜帖,皆備下厚禮前來道賀,一些亦正亦的門派如華山派、靈鰲島等,也都派遣各自在江湖中有名的弟子赴宴。漸漸地賓客越聚越多,雪山派內已經住,晚來的的只好在山腳下的城鎮中尋客店住下。

這一,正是柳雪柔與冷傲天大婚之期,雪山派上下,來來往往的賓客絡繹不絕,一時間南腔北調,相互攀談,場面甚是熱烈。

青城派掌門歐亮節與青雲道長、柳威盛二人情甚篤,所以此次親自前來道賀,被奉為上賓,與他同來的,還有兩個女兒歐飄雲、飄雪姐妹,以及得意弟子葛紀元。歐飄雲自從那見了冷傲天后,不知為何,一顆芳心便拴在了這位武當少俠身上,回到青城後茶飯不思,母親問她,她也不肯以實情相告,恰巧葛紀元自從那次下山以後,回到山上也同樣地心神不寧,於是歐夫婦便以為是二人下山途中暗生情愫,只是彼此尷尬,羞於啟齒,哪裡知道葛紀元自從見了柳雪柔之後,便驚為天人,思夜想,連做夢眼前都是柳雪柔的倩影。只有歐飄雪仍是小女孩心,每仍是玩耍習武,天真爛漫。

此時葛紀元與歐飄雪坐在大廳裡,聽著周圍武林前輩高談闊論,只覺厭煩至極,恨不得即刻飛奔出去找個清靜的地方睡上一覺,從此不問世事才好。

不多時,只見內宅一眾侍女挑簾而出,在紅毯鋪成的小路兩邊站定,柳雪柔身穿紅婚衣,頭頂紅綢,由冷傲天攜著左手婷婷步出房門,來到大堂之上。

葛紀元眼看著心上人被別的男人牽著纖纖玉手,去依次拜堂叩首,心中酸楚,端起面前酒杯,一仰而盡。歐飄雲雙手緊緊捏住袖口,心中傷已極,卻仍不得不強顏笑,隨著眾賓客一同叫好。

轉眼間,婚儀已畢,一對新人即刻被送入房。青雲道長清心寡,只淺酌了一杯水酒,便與少林方丈空見大師、峨眉靜賢師太在偏席談些佛法道義,賓客們則由柳威盛夫婦作陪,觥籌錯,開懷暢飲。

冷傲天攜著新婚子款款走進新房,扶她在上坐下,這才半蹲於前,輕輕掀開新娘頭上的紅綢,只見燭火掩映下,一張宜喜宜嗔的俏臉泛著紅暈,嬌羞無限。

「柔兒……」冷傲天心中,輕聲喚道。

「天哥……」柳雪柔望著夫君,想到從蒼狼鎮相識,直到現在房花燭,一切如夢如幻,似乎毫不真實,可是如意郎君卻又近在眼前,心中繾綣甜,縱有千言萬語,此時此刻,卻一句話也不好意思說出來。

想到當中的情,柳雪柔臉上沒來由一陣發燙,與身上的喜裳相輝映,在燭火中,更添別樣嬌媚。

冷傲天生耿直,本就不會說什麼體己話兒逗子開心,到了這個時候,更是半個字也說不出口。伸手輕引,將柳雪柔摟入懷中,只覺少女嬌軀在自己懷裡微微顫抖,不知是害怕還是期待。

「天哥,把蠟燭……熄了吧。」柳雪柔見丈夫只顧看著自己,終於忍不住出言提醒。

冷傲天如夢方醒,忙應了一聲,起身吹滅蠟燭,轉過頭來,輕輕將子擁入榻中,一時間只聽衣衫摩擦之聲不絕於耳,隨後紗帳翩然落下,皎潔月光自側窗斜照入屋內,地上兩道人影,漸漸你中有我,我總有你,再也不分開了……

雖然柳氏夫婦與女難分難捨,然而畢竟出嫁從夫,所以婚後半月,冷傲天便帶著子返回武當山居住。

婚後兩人在武當山過了一個月如膠似漆的神仙生活。冷傲天雖然外表曠,但實際上心思也十分細密。柳雪柔一開始的自卑心態,在冷傲天無微不至的意薰陶下,也漸漸消失。

然而好景不長,在二人來到武當山一個半月的時候,武當山腳下十里之外的一個村落,居然在一夜間慘遭屠村的噩運。據武當山弟子回報,村內男子全數被殺,而凡是三十歲以下的女子,沒有一個不是慘被輪

俗話說好漢護三村,在武當山腳下出現如此慘劇,武當上上下下無不義憤填膺,於是半數以上的武當三、四代弟子,皆出外訪查追兇。

冷傲天夫婦聞聽此事,更是義不容辭,立刻收拾行裝,辭別師父師兄下山。

兩人一路追查,最終鎖定了一股為數四十八人的馬賊集團。

這個馬賊集團的作風,與其他悍匪不同,每個人成員都擅騎術,來去如風,在一村大肆屠,擄劫一番後,就馬上揚長而去,消失無蹤,下一次又會在某個村落突然出現。

冷傲天和柳雪柔發現了馬賊蹤跡之後,已經緊緊尾隨這班人馬將近三天三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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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外表和其它的山脈並無不同,山上的樹林異常茂密,半山以上,終年雲海繚繞,使人不得觀其全貌。

山腳下本來有一些山民聚居而成的村落,可是不知從何時開始,山中便有了鬼怪的傳說,有人說是有山神作怪,有人說是有妖物鬼怪棲息于山中。久而久之,村民們都遷徙到外地,這座山就再也沒有人跡光顧了。

就在這罕無人跡的深山叢林之中,卻潛藏著一座富麗堂皇的殿。

殿內一個黑衣人穿過林立的玄關樓宇,向內疾行,由其身法之捷,足可斷定此人武功不俗。

看似無人看守的一棟棟樓宇,卻隱隱有人影晃動。看來所謂的鬼怪,只不過是藏在此處的人所放出的煙幕彈罷了。

急奔的黑衣人來到金碧輝煌的大殿,立刻放慢速度,踏入幾步,隨即跪在門口不遠處。

「啟稟聖主,五聖使之一的褚開來已遭不測。」黑衣人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說道。

「說下去。」一個聲音淡然道。

「據探子所報,由現場痕跡看來,殺褚聖使的人應該是武當冷傲天。」黑衣人繼續說道。

「又是他……」被稱為聖主的人抬起頭,但是從他的語氣中仍覺不到一絲怒氣。

「這小子所使的奇怪內勁,應該就是師尊所說的無極歸元功了。」聖主自言自語道。

「傳令下去,命其餘四聖使和四散人即刻回山。」

************

夜黑風高,烏雲密佈,萬籟俱寂。

眼看著馬賊在一叢密林深處駐足,冷傲天與柳雪柔當即決定夜探敵營。

兩人以高絕輕功避過巡守的人員,繞過了一個又一個營帳,迅速來到主帳之外。

營內傳來隱約的人聲,還有杯酒撞擊的聲響,中間竟然還夾雜著陣陣女子的呻聲。想不到這些人如此荒,居然一面飲酒作樂,一面當眾行起男女合之事來。

「大哥,這次聖主召我們回山,你看,是不是時機已到?」一個低沉的男聲道。

「聖主雄才偉略,豈是我們所能臆測?更何況…此處不是談話之處,此時更是飲酒作樂之時,這些事情,等我們回抵聖山再說。」一個厚實的聲音傳來。\"大哥說的對,三弟還是先享受下的美人兒再說吧。「這次說話的人聲音尖銳,冷傲天夫婦只憑耳力,竟分辨不出說話之人是男是女。

「呵呵,說的也是,不過這幾個女人,姿雖然不錯,就是沒新鮮,我們擄來也有一段時間,玩起來都快沒覺了。」之前那個低沉的嗓音又道。

冷傲天聽到這,才知道這些女子並非心甘情願,而是被強擄而來的。以他的個,這下哪還按耐的住,立時便要發難。

「呵呵,三弟說的不錯。不過,現在倒是有新鮮貨送上門兒來。」那個半男半女的人突然說道,同時氣勁錯的風聲響起,緊接著一聲悶哼,打鬥之聲隨之傳來。

冷傲天與柳雪柔對視一眼,兩人都想不到,除了他們之外,還有旁人在外窺探。

打鬥聲來自營帳的另外一處,看起來這人剛好隱身在他們對面,但是不善於隱藏蹤跡,所以被帳內人所發現。

冷傲天和柳雪柔悄悄移動到主帳旁的一個營帳外,準備伺機出手。

「是他們!」只看了片刻,兩人不由得面面相覷,因為來者居然是青城派的葛紀元和歐飄雲兄妹。

場中的情況極為兇險,一個打扮妖嬈的女子,獨自與三人打鬥在一起,另一個身穿道家服飾的中年人站在一旁觀看,懷中抱著一個女人,下身在女人體內,兀自不住動。另一個衣著華麗的年輕男子,下身跪著一個女子,正以小嘴吐著那醜陋的物。兩人半眯著眼睛,愜意已極,似對場中打鬥有成竹。

冷傲天看得怒氣填膺,稍一盤算,自己的武功雖然比那個女子略高,不過要是加上另外兩人,自己可能討不了好處,雖然說子比自己武功還要高強,但是現在已經驚動了其他人,想要先偷偷救人的計劃已經不成了,但是就此離去,青城派的三位弟子必定落入敵手。略一思忖,冷傲天道:「柔兒,你去救人,我對付那三個惡賊,然後在之前的樹林會合。」「不行,天哥,還是我來斷後。」柳雪柔知道自己的功力高於冷傲天,況且這些子跟著冷傲天,還學到了不少江湖經驗,自己已經不會像當初對付褚開來那麼大意。

「柳妹,這些被擄的女子都赤身體,我實在不太方便…更何況,這三個傢伙非同等閒,看他們的行事手段,必是魔門中人,倘若公平較量倒也罷了,若是他們使些旁門左道、宵小伎倆,我又怎麼能放心讓你留下。」冷傲天說道。

柳雪柔一想也是,而且丈夫的無極歸元功遇強愈強,即使自己內功比冷傲天高深,但每次兩人練武試招也只是打個平手之局。

「那…天哥,你千萬小心。」柳雪柔低聲叮囑道。

冷傲天點了點頭,輕輕捏了捏子的玉手,道:「事不宜遲,動手!」話音剛落,冷傲天便躍出三丈開外,同時在空中發出兩道氣勁,分別劈往道人和華服公子,自己身形一縱,往那妖嬈的女子撲去。柳雪柔趁著眾人注意力都集中在冷傲天身上的時候,閃電隱入主帳,抱起被遺留在內的第三名女子,悄悄潛回帳外。

冷傲天突然加入戰局,讓場中形式陡變。一招擊退那女子後,冷傲天屹然站在葛紀元三人面前,略回頭道:「葛兄,兩位小姐,別來無恙。」葛紀元一見是冷傲天,不由得喜出望外,忙抱拳道:「冷師兄來得正好,我師兄妹三人路經此地,偶然發現這裡的魔門蹤跡,本想暗中救人,沒想到被這些惡賊發覺,難以身,如今合我四人之力,一定能擊退這夥賊人!」他一見冷傲天獨自出現,心中略一思索,立刻便猜到柳雪柔必在附近,沒來由心中一陣急跳,雖周遭危機四伏,腦中卻不由得浮現出當那個白衣白裙仙子的窈窕身影來。

「冷……冷師兄……」歐飄雲乍見面前的男子,也是五味雜陳。當目睹意中人的婚禮,自己心灰意冷之下,這幾來已經把系在冷傲天身上的一縷情絲漸漸斷開,自以為從此不再掛懷,沒想到今險境中又遇郎君,這才知道,自己仍然對他念念不忘。

「嘖嘖…想不到又來一位,嘿嘿,大哥,這兩位公子一位俊秀斯文,一位英豪邁,你說我應該先要誰呢?」冷傲天四人正全神戒備,那邊妖嬈的女子卻一陣發嗲,眾人均覺得身上襲來一股寒意。

「不知這位朋友如何稱呼?」當中的道爺打扮的中年人皺了皺眉,剛才那三個男女武功平平,不足為患,但半路殺出的這個青年武功深不可測,只怕還得三人齊上才有辦法對付,先摸清楚底子再說。

「在下武當冷傲天。」冷傲天傲然說道,「各位強搶民女,四處劫掠,此等行徑,實非習武之人所為,不知又如何稱呼?好叫在下除魔衛道之後,也可向間勾魂判官說明。」「好大的口氣!在下聖門清靜散人,這是我二弟散人,三弟無間散人。」身穿道袍的中年人說道。原來中間那位嗓音尖刻的怪人,也是個男

冷傲天心中錯愕,暗叫不妙。這三人的名號,冷傲天都不陌生,聽師父說過,十年前魔門橫行,其中的魔門五散人之中,就有這三個名號在內。想不到時隔多年,魔門又蠢蠢動了。

「閣下原來就是昔的五散人之一,在下倒是失敬了。」冷傲天面不改,傲然道。

冷傲天身後的三人,此刻卻是震驚不斷,一開始聽到救援他們的竟然是冷傲天,心中不驚喜萬分,此次誤探敵營,以為對方是一般馬賊,沒想到對方卻突然出現這三位武功高強的硬底子。本以為此刻失手被擒是必然,到時不知道會受到何種待遇,沒想到天降援兵,剛欣喜沒多久,又知道對方竟然是成名已久的魔頭,馬上又擔心起來。

「不知道尊夫人目下是否在暗中待機救人呢?」那身著華服的無間散人說道。

冷傲天一聽到無間散人的話,立刻知道,自己剛定下的計劃已被看穿,想不到對方情報竟然如此準確,雖說自己跟柳雪柔的大婚不是秘密,兩人在江湖上已經是眾人皆知的一對神仙眷侶,不過這幾個魔頭竟可以在短時間內判斷出,柳雪柔此刻的目的,應變之快,著實讓人心驚。

眾人正在僵持,忽然一道白影從帳內出。原來柳雪柔聽到事情敗,當機立斷,馬上出手。

冷傲天見子的身影電而出,自己也大喝一聲,向對方撲去。兩人配合的時間剛剛好,速度也是極快,幾聲勁氣擊聲傳來,冷傲天飄然退回原地,手上卻多了一個女子,而身旁的柳雪柔手上也抱著兩個赤的女子,可是嘴角溢血,顯然受傷不輕。

原來,在剛剛短暫的手中,柳雪柔竄身衝出,同時將手中女子往冷傲天所站立之處拋去,同時兩手一邊一個,抱起被兩散人棄於一旁的兩位女子。與此同時,冷傲天亦往清靜散人、散人同時攻出了兩掌,之後藉著掌力互擊的力道,飛退回原處。不過反應迅速的無間散人,也同時在柳雪柔的背後印了一掌。

轉瞬之間就被救去人質的三散人,此刻臉上異常難看,不過剛剛的短暫手,他們也知道了對方雖年紀輕輕,卻身懷不可思議的深厚功力。

葛紀元和歐姐妹這才反應過來,分別從冷傲天夫婦手中接過被擄女子,同時說道:「葛某及兩位師妹,謝兩位仗義相助。」而三散人此時看清了柳雪柔的樣貌,竟呆立在原處半晌無語。

清靜散人首先回復了常態,輕咳了一聲。說道:「江湖上傳言冷夫人具有傾城之姿,今一見,才知什麼叫做聞名不如見面,果然是好一對令人羨的神仙眷侶。」在一聲輕咳之下,先後醒來的二散人,此時仍舊盯著柳雪柔,不過兩人眼光卻是大不相同。

散人的眼光復雜,有驚,有羨幕,更多的是忌妒的眼神。

而無間散人就比較簡單了,除了驚之外,眼中還同時出灼熱的望。

其實不單是無間散人,將冷傲天一行人團團圍困在中間的眾魔門中人,也是如此,如果眼光真的可以傳達熱力的話,此刻柳雪柔身上的白衣恐怕早已被熊熊火給燒個光了。

冷傲天發現嬌受傷,心中憐惜不已,不過此刻的情勢,也不容他照料柳雪柔,只是輕聲的問了一句:「柳妹,傷勢如何?」「不打緊,調息一下即可。\"柳雪柔柔柔的回答。那黃鶯出谷的嗓音,使在場眾人無不有如沐風的覺。

「原定計劃。」冷傲天說完短短的四個字,就往三散人撲去。

「走!」柳雪柔和冷傲天彷佛是心連心一般,冷傲天撲出的同時,柳雪柔一扯身旁尚在發呆的葛紀元等人,轉身撲入了包圍的群眾之中,雙掌翻飛,打出了一條血路。

「都給我留下,抓活的!」清靜散人一聲怒吼,雙掌一錯,和冷傲天鬥在一起。

冷傲天的掌勢包圍了三散人,在三人周遭遊走,不作片刻的停留。

散人手中一對分水刺,刁鑽異常,盡往冷傲天周身大招呼。而無間散人使的則是一把短劍,劍刃上泛有藍光,可以想見,上面必定煨了巨毒。

無間散人對於柳雪柔等人的離去似乎最為焦急,幾次想要追擊,卻都被冷傲天攔下。只見場中的情況甚是怪異,無間散人往柳雪人等人離去的方向,打打停停,而冷傲天則是在後追擊攔截,同時尚要分心應付在後的清淨、兩散人。

無間散人試了幾次都被冷傲天擋下,不怒火中燒,頓時放棄了追擊,轉身夾擊冷傲天。

這三散人都是十年前就已經成名的武林魔頭,當年武功就已經十分高強,雖然說後來在正大拼鬥之後消聲匿跡,不過十多年來武藝不只未有停留,反而是更見深。

清靜散人擅長的是掌法,自創了「三清六淨折梅手」的功夫,死在這掌法下的正道人士不下百人。

散人使的是分水刺,他的武功毒異常,專走偏鋒。

無間散人使的就是那把毒劍,劍名「無間」,無間散人的名號就是從這把劍而來。

這三散人原本是同門師兄弟,後投靠魔門之後,才結拜為異姓兄弟,改以兄弟相稱。三人均擅採補,身懷採的「喜六合功\".當時受到摧殘的正道美女無數,也因為這個功法,讓他們即使已經到達中年,仍能保有年輕的外貌。

其中,散人更是男女通吃的雙人,那「喜六合功」在經過他的改良之後,不只可以採,也可以採

三人成名已久,武功自然不是一般。三人專心聯手之後,冷傲天已漸不支,要不是他的「無極歸元功」太過神奇,回氣速度極快,此時的冷傲天怕是早已真氣用盡。冷傲天出道至今,還是第一次遇上了這等前輩級的武林高手,要不是之前救助柳雪柔之時,又有突破,恐怕走不了幾招就得敗走,不過如今也是敗勢已成,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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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雪柔一行四人,迅速向營外突圍。葛紀元師兄妹三人在面對三散人時,武功顯得非常不濟,但是現在緊緊地跟在柳雪柔的身後,而且面對的只是一些雜魚小蝦,在三人互有攻守的陣勢之下,當者披靡。

即使帶了三個不會武功的民女,一行四人仍然殺出重圍,奔到了營地之外。

柳雪柔向四周一望,運氣於發出一聲長嘯。這嘯聲不只是通知冷傲天,己方四人已經殺出,也同時在呼喚著什麼。

果然未過片刻。便有馬蹄聲聞嘯而來,只見兩匹無人控的駿馬,從營地旁的樹林內奔出,朝眾人火速而來,轉瞬間已奔至眾人身旁。

「快上馬!」柳雪柔口中催促著眾人,自己卻轉身往回殺去。

「柳姑娘,你呢?」葛紀元和兩位師妹翻身上馬之後,轉頭問道。

「你們先走,我斷後!」柳雪柔喊著,同時向後推出一掌。追來的眾人在柳雪柔的掌風之下,追勢頓時被阻。

「還不走!追風、踏雲,走!」柳雪柔對著兩匹馬喊道,同時轉身施展輕功,朝眾人縱躍而來。

受到主人指示的兩匹馬,聞言同時發出一聲馬嘶,前蹄舉起,後蹄跟著一蹬,轉瞬間跑出丈外,朝官道急奔而去。柳雪柔施展輕功跟隨在馬後,速度竟是絲毫不差。

「上馬!上馬!有人跑了!」只見眾人成一團,喊叫聲此起彼落,不過別說這一耽擱,柳雪柔等人已然跑遠,就是眾人此刻皆在馬上,也是追不上的,要知道這兩匹乃是產自西域,行千里的駿馬,與他們那些一般的馬匹,完全不在同一個層次。

在馬上的葛紀元,發現身後的柳雪柔竟然有如此高超的輕功,心中的仰慕之情更甚。從一見到柳雪柔那刻起,驚為天人的那一剎那,他的一顆心就已經被奪走了。不過他也知道,柳雪柔已嫁做人婦,再說人家可是武功不知高出自己幾倍的俠女,丈夫更是武林有名的當世少俠,自己只能把這份慕之情藏於心中。

雖然柳雪柔始終緊跟著馬匹,畢竟那是短時間催動體內的真氣,長時間的奔跑下,真力總是會耗盡。所以,在險之後,柳雪柔奔跑的速度也稍微慢了下來,葛紀元一直在注意著柳雪柔,一發現她的速度慢下,略一思索,已知其理,當下拉著馬繩,使馬匹速度減慢。

「柳姑娘,不如上馬吧。以現在這刻的情況,唯有快速離賊人的追擊才是要事。」葛紀元也知道,柳雪柔之所以會使用輕功,是因為男女有別,不好共乘,不過現況緊急之下,也只能如此了。

柳雪柔一想,也有道理,當下再不矜持,飛身上馬,兩人共乘,向前飛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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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傲天這邊,在聽到柳雪柔的嘯聲之後,也開始打算要離戰鬥了。

不過三散人這時聯攻態勢已成,在三人力之下,冷傲天即使「無極歸元\"的真氣回覆極快,在消耗大於補充的情況下,體內的真氣仍在迅速減少。

冷傲天之前以三人身手和外貌估計,本以為自己即使打不過,也可以從容離去,豈知這三人竟是之前武林上成名已久的前輩高手,現在又被圍困在中間,想要困,在沒有外援的情況之下,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是再如此耗將下去,也不是辦法,冷傲天一咬牙,強催「無極歸元」真氣,一招「如封似閉」同時對左右方的、無間兩散人打出,趁著這一阻,剩下的真氣運於掌上,一掌「無蹤無影」往清靜散人打去。

這「無蹤無影」乃是出自「無極歸元功」的「歸元掌勢」,這掌法總共三十六手,每一手又有數種變化。「無蹤無影」使出時掌力飄忽,忽左忽右,在無法判定之下,對手只能與之硬拼掌力,否則便得先飄身飛退。

清靜散人一看掌勢,不覺心中暗笑,他們幾人在這幾番手之下,已經知道冷傲天的功力略遜於己方三人之中的任一人,能撐這麼久而不敗,就是因為他的招數妙,加上他的真氣似乎補充迅速不已。雖然不知他如何在這年紀輕輕便具有這等功力,不過在受到三人的猛攻之下,他體內真氣應該已經所剩不多,而自己因為合三人之力,真氣損耗不大。彼消此長之下,加上本來自己內功就勝對方一籌,如此硬拼功力,自己實是撿了一個大便宜。

不加思索,清靜散人一招「淨掃梅枝」也是比拼掌力的一招,往冷傲天來掌印去。兩人內勁一,清靜散人便覺不對。對方內勁竟是空空如也,自己送出的內勁如打在虛空之中,甚是難受。

「噗!噗!」兩聲。空中灑落漫天的血霧,冷傲天和清靜散人,各自出一口鮮血,同時,冷傲天的身影如離弦之箭般,往外圍遁走。

「大哥!」、無間兩人異口同聲,大叫出聲,關心之情溢於言表,不過兩人的動作卻有不同,無間散人是往冷傲天的方向阻截而去,散人卻是往清靜散人撲來。

ZXCV3701 2024-08-17 20:39:02

原來,冷傲天這掌用上了心機,他先把掌力藏而不發,結結實實的受了清靜

散人一掌,再借用這一掌的力道,加上自己隨後發出的掌力,然後往反方向遁走。

這兩敗俱傷的打法是清靜散人使料未及的,不過也不能說是兩敗俱傷,因為這種方式,冷傲天先是受實了掌力,才以殘餘的掌勁攻敵。清靜散人所受的只是輕傷,而冷傲天卻是重傷。

這也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否則,以三人老到的經驗,即使想拼一掌借力遁走,也會很快被阻截下來。

而無間散人也是一個經驗豐富的魔頭,馬上猜到這是冷傲天的金蟬殼之計。

冷傲天一離戰圈,尚在空中,便運起「無極歸元」的心法,真氣運轉之下,立即又吐出一口淤血,雖然他的計謀成功的使他離三人的包圍網,不過他所受到的傷卻是在他的意料之外,他沒想到,清靜散人的內勁之中,竟然有毒。

「我沒事,追!」清靜散人阻止了散人的動作,兩人緊追在無間散人之後追去。

冷傲天之前不是沒有遇過掌上練有劇毒的對手,不過像清靜散人這種,把毒素入體內練化,藏於內勁真氣之中的,還是第一次。因為這種方式,練此功法者,內臟必定為毒所侵害,所以還沒有人這樣做過。

清靜散人其實也是因為這點,才必須不斷以採之法,把毒轉嫁在被的婦女身上,也可以說,他本身其實並非好魚之人,而是不得不持續良家婦女。

冷傲天落下後,足尖踏地一點,身形陡然加速,朝營地旁的樹林投去,緊追在後的無間散人一見,知道若給冷傲天遁入林中,追擊起來勢必困難許多,不加思索,懷中掏出三枚菱形標,同時向冷傲天頭部、腳下、部,三個部位去。

眼看即將沒入林中,猛然發覺破空聲從後襲來,冷傲天頭也不回,先是低頭,縮腳,把全身緊縮成一團,避過向頭腳的兩枚飛鏢,接著腳尖朝原本向他部那枚飛鏢一點,借力再度上升,投入林中,正是武當輕功絕學「梯雲縱\".緊接著奔到林邊的無間散人,望著黑的的樹林,猶豫了一下,正待追擊,猛然想到,他這一猶豫,追擊的機會已失,恨恨的回過頭來,朝著遠遠追來的兩散人說道:」大哥,二哥,被他跑進樹林中了。「」先回聖山吧,誤了聖尊出關的時辰,你我都要遭殃。「清靜散人思索片刻之後說道。」更何況他被我的「蝕魂勁」入侵,再加上剛剛這急速奔馳,毒勁已入侵丹田,要不了幾個時辰,他全身的功力便要盡喪。犯不著為了一個廢人多花時間。「清靜散人繼續說道。

冷傲天投入林中之後,便在各樹木的枝枒之間縱躍著,略為探查體內的真氣,發現自己的真氣所剩無幾,雖然尚未發現後有追兵,不過為了以防萬一,還是得先迅速離,然後覓地療傷。正在心中想著,忽然發現下腹如火燒般疼痛,而且越來越劇烈,有順著經脈擴張之勢。

突然想到,這應該是剛剛順著掌勁而入侵體內的毒,剛剛發覺毒不猛烈,真氣一便制住了,便沒有去注意,想不到現在發作起來是如此劇烈,而且隱隱有蠶食真氣的現象。有了這一發現的冷傲天,馬上放慢了速度,原地調息起來。

真氣在體內運行一周天之後,冷傲天再次把毒住,沿著樹林的走勢往南而去。

「不知道柳妹她們如何了,先趕去和她們會合之後再驅毒吧。」冷傲天不願柳雪柔擔心自己,急著想要先趕到會合點,卻沒想到,這個決定,反而讓他們夫分離。

原本,只要冷傲天立刻躲在林內調息驅毒,以無極歸元功的快速恢復特,是可以剛好抵銷「蝕魂勁」對體內真氣的侵蝕的,此時只要再慢慢將毒排出,冷傲天就可無礙。

可惜的是,「蝕魂勁」一開始發作的不劇烈,兩次都被他很快就強行制住,讓冷傲天忽略了此毒的恐怖特質,加上心中掛念柳雪柔,以致於下意識之中,冷傲天忽略了自己內傷的嚴重

知道自己內傷未愈,冷傲天不敢全力奔馳,只用了二三成真氣,往兩人約好的地點行去,本來一個時辰就可以到達的路程,現在卻要花上兩個時辰了。

眼看即將奔出這片樹林,只要再一個時辰左右的路程,就可以到達兩人的會面地點時,冷傲天忽然發現,自己體內真氣正在急速消失。被這情況嚇了一跳的冷傲天,連忙坐下調息,剛一運氣,便覺不好。

一個時辰前,真氣在調息後本來已恢復了五成,即使在一個時辰的奔跑下,也應該剩下三四成,現在卻連一成都不到,最糟糕的是,不管自己怎麼調息,真氣不只沒有恢復的跡象,仍在一點一滴逝。

現在冷傲天的情況非常糟糕,不只全身的真氣內力瀕臨散功的邊緣,之前所受的嚴重內傷還沒有回覆,如果就這樣散功的話,冷傲天這一條小命也即將不保,知道事態嚴重的冷傲天,此刻全力運轉體內所剩不到一成的真氣,同時腦中快速思索各種可能的解決之道。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逝,冷傲天的功力也在一點一滴的逐漸消失,而之前和清靜散人對掌時所受的內傷,由於缺乏真氣的鎮調息,也在此時爆發了出來,這情況對冷傲天來說,不啻雪上加霜。

缺乏真氣支持的經脈,開始一的或是閉,或是斷裂,冷傲天此刻四肢手腳已經失去了覺,真氣已經少到只能在丹田內勉強的運轉。等到連丹田的真氣都被蠶食之時,也是冷傲天命喪荒郊之時。

就在這生死存亡的關頭,腦中靈光一閃,冷傲天想到了無極歸元心法的一段話,「斷六識,絕五,生機盡失,萬像歸元,無極復生。」這是無極歸元心法中的第二層口訣,之前冷傲天在救出柳雪柔之後,曾經功力大進,真氣於體內充盈反覆,自生不息,功力已經到達了第一層的頂點,可是不管冷傲天怎麼努力,就是無法突破,到達第二層的境界。

要知道「無極歸元」是武當派開山祖師張三丰得道飛昇之前所留下的內功心法,嚴格上來說,這已經不能算是武功心法了,反而比較類似道家的飛昇修道心得,之前冷傲天只憑著第一層的功力,就已經名動武林,由此可以推斷這心法的神奇之處。

無極歸元功還有一個非常矛盾的地方,想要修練這門心法,必須是極端體質,所謂的極端體質有四種:男的話,必須為「九之體」或是「純之體\".女則必須為」九之體「,或者是」純之體\".而冷傲天就是屬於「九之體\".這也是他天生耳目五異於常人的原因之一。

然而,無極歸元第二層卻是要「斷六識,絕五」,這對具有「九之體\"的冷傲天來說,是非常困難達到的,之前冷傲天試圖突破之時,也曾經使用」息大法「來」斷六識,絕五「,不過還是效果不佳,也是因為他的」五「超於常人,即使是在」息「的狀態下,仍無法完全斷除,這也是他一直無法突破的矛盾之處。

現在的情況已經不容他考慮了,運起剩餘的真氣,冷傲天震斷連接丹田的所有經脈,徹底失去了意識。

和「息大法」的狀態不同,「息大法」最多是使人心跳,呼降到最低的狀態,即使外觀上看起來象是已死,只要用真氣仔細探查,還是可以發現的。

而冷傲天此刻卻是真正的「死去」了,沒有了心跳與呼,也散去了體內所有的真氣。

冷傲天死去後一天一夜,下腹部突然不規則跳動了幾下,之後又是無聲無息。

此時的冷傲天雖然僥倖進入了「無極歸元」第二層的狀態,但是仍是兇險無比,無人在旁護法的他,在這期間,只要有飛禽走獸發現他的「屍體」,他就會成為那些動物的糧食,真正死去。

第四回意玄功之秘

在冷傲天和三散人惡戰的同時,柳雪柔一行七人正策馬狂奔,往約定的小樹林而去。

葛紀元坐在柳雪柔的前方,雖然下駿馬馬神駿異常,即使急速奔馳,在馬上仍是四平八穩,晃動極小,不過由於還帶著救出的民女,兩人的身軀還是得緊緊相貼,柳雪柔雖然極力想要保持距離,不過她之前被無間散人背後打了一掌,還沒有時間調息,加上剛剛的一輪戰鬥與後來的急速奔跑,真氣仍處於散的狀態。

因此柳雪柔的身軀,仍是不可避免地不時與葛紀元接觸。

受著柳雪柔玲瓏有致的線條,以及自然息下起伏的高聳,葛紀元不覺有些心猿意馬起來,而一股淡然的幽香又隱約傳來,此情此景,對葛紀元來說,仙境也不外如是。

不知不覺間,葛紀元的身體有意無意地悄悄隨著馬匹的晃動,向後移動了幾分,使得兩人的身軀更加緊貼。

葛紀元背後傳來的柔軟細的觸更明顯了,他真希望可以就這樣奔馳下去。

然而好景不常,在兩匹神駿的千里名駒急速奔跑下,柳雪柔和冷傲天約好的會合地點已到。眾人下了馬匹,就地調息一番,等候冷傲天困之後前來相會。

柳雪柔經過幾個周天的調息之後,之前被打傷的經脈已經好了七八成,估計天明之後便會完全復原。不過心總是無法完全靜下來的她,結束了繼續調息的打算,站了起來。葛紀元和兩個師妹只是補回耗損的真氣,是以略為調息一番之後,也一一收功。

「再次謝謝柳女俠的相助,否則妹子們和師兄就要身陷敵掌了。」身著青衣的歐飄雲來到柳雪柔身邊,抱拳施禮道。剛才於險境中見到柳雪柔,她立刻便為對方的美貌與武功所折服,只是情勢危急,無暇相談,此時危機已過,歐飄雲立刻上前道謝。

「兩位歐姑娘,葛公子,女俠什麼的,小妹愧不敢當,稱呼小妹為雪柔就好了。」柳雪柔聲音柔軟動聽,卻藏不住一絲焦急的心態。她不太習慣武林中的稱呼,所以還是姑娘、公子地叫著。

「不敢,柳…柳姑娘,您武功高強,兼之俠義過人,不但救出在下和師妹三人,還同時救出這些被強擄的無辜民女,如果還稱不上女俠的稱號,我真不知道武林之中,還有幾個可以稱上俠女的。」葛紀元雖然口中稱讚,但是那句「柳女俠」還是不知不覺改成了「柳姑娘\".其實以柳雪柔如今的身份,喚作」冷夫人\"更為合適,但葛紀元心中不願承認這一事實,便一直裝傻充愣。

「不然,我們叫你柳姐姐好不好?」一直沒發言的歐飄雪說道。

「小妹,不得無禮!」歐飄雲連忙斥喝道。

細看之下,兩人雖然外貌極為相似,都是秀麗絕倫的五官,吹彈可破的柔肌膚,但是氣質上卻是大不相同,以花來論,姐姐就好似一朵百合,恬靜自然,妹妹則是一朵向葵,隨風起舞,兩人一靜一動,倒是很好分辨。

「如此甚好,那我就覥顏認兩位作妹妹吧。」被飄雪天真的話語染,柳雪柔心情稍微平復,嫣然應道。

柳雪柔是個獨生女,雖然雪山派大大小小,無不把她當成掌上明珠般對待,可是從小到大,柳雪柔一直希望有姊妹,可以一同玩耍,談心。

姐妹大喜過望,連忙拜倒行禮。結了這麼一個武功高強的俠女,還結為異姓姊妹,這可是求之不得的機遇。

很快紛擾攘的一夜過去了,可是眾人苦等的冷傲天卻還是沒有出現,柳雪柔心中的焦急已經掩藏不住,一開始還不住頻頻向林外望去,最後乾脆直接站在林邊等待。

「柳姑娘,冷大俠武功那麼高強,不會有事的,你放心吧。」葛紀元走到柳雪柔旁安著,心中卻突然升起一個念頭,希望冷傲天不會來到。搖了搖頭,葛紀元暗暗責罵自己怎麼會有這樣無的想法,那可是救了自己和師妹們的救命恩人哪!

「不行,天哥一定出了什麼事,我要回去探探。」柳雪柔說道。

「等等!」葛紀元連忙拉住了柳雪柔的衣袖,同時頻頻向飄雲,飄雪兩姊妹施眼

「我們一起去!」沒想到歐飄雲沒有出言阻止柳雪柔,反而還要一起回去,這不是剛出虎,又進火坑嗎?

「不要輕舉妄動,那三個魔頭不是我們能夠力敵的,何況再加上那些魔門弟子,此事還須從長計議。」葛紀元說道。

大家也知道葛紀元說的是實話,合情合理,試問冷傲天要是真的被擒,眾人去真能一舉救出麼?經葛紀元這麼一說,在場諸女也逐漸冷靜下來,思索對策。

「這些民女……」歐飄雪被一陣呻引,轉頭一看,三位昏的無辜民女正一一醒來。

「師妹,我看你們先護送她們到附近的黃龍鎮,順便回我們青城派的分舵彙報這邊的情況,我和柳姑娘留下來等冷大俠。」葛紀元思索了一下說道。

現在眾人之中,柳雪柔和歐飄雲關心則,而歐飄雪則是不喜動腦的純真個,通常是姐姐說什麼,她就跟著做的,此時眾人都沒了主意,似乎只能聽從葛紀元安排了。

「這……」歐飄雲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想留下,不過她清楚自己的武功低微,實在是幫不了太大的忙。

「好吧,不過師兄,你們萬事小心,我們去去就回。」歐飄雲說道。

飄雪一行人走後,柳雪柔和葛紀元又等了幾個時辰,柳雪柔此刻是越等越心慌,一顆心全然沒了主見,幾次要殺回營地,都被葛紀元擋下勸回。

「不行,如果天哥真的順利逃的話,以他的輕功,早該到了,他一定出事了。」

「柳姑娘,不如我們再等一下,相信貴派高手也快到了。」葛紀元繼續勸道。

黃龍鎮是一個小鎮,因為鄰近青城派,所以青城派在鎮上有一間別院,供弟子外出辦事,或是回山的時候,休息使用,同時,各正道其它派別,到黃龍鎮辦事之時,也會借宿。

葛紀元之前聽柳雪柔所言,在昨晚潛入查探之前有放出飛鴿傳書,那麼武當派附近的高手應該會迅速趕來。

「我等不下去了,我先行一步,你在這等,順道向他們說明情況吧。」柳雪柔此次語氣堅決,似是下了決心。

「這樣吧,我們先遠遠跟上,等入夜時分,再入內查探,如何?」葛紀元眼見柳雪柔如此著急,心中隱隱有股醋意,但表面上也只能無奈地建議。

「也好。」柳雪柔雖覺和葛紀元二人孤男寡女一道同行,不是很方便,可是她此刻確實心如麻,也實在需要有人在旁邊幫她出主意。

************

當晚,柳雪柔和葛紀元曾經試圖潛入三散人的營地,可是這次警衛森嚴,柳雪柔數次想要獨自潛入,葛紀元都堅持同行。

可是以葛紀元的身手,本是無法在不驚動這麼密集的巡邏之下潛入,而柳雪柔又無法說服葛紀元讓自己一個人潛入查探,所以在外守候一夜之後,兩人只能無功而返。

兩人就這樣白天在三散人的隊伍之後,遠遠的追蹤著,晚上則在周圍想找機會潛入,一連三晚,都找不到機會。而三散人這支隊伍,此時也已經離官道,往山林中行進。

「柳姑娘,我們的乾糧已不夠了,在下去打些野味。」葛紀元說道。

「恩。」柳雪柔口中答應著,心中卻在想,「已經第四晚了,還是沒有天哥的消息,今晚無論如何也得一探究竟。」此時已是傍晚時分,天剛暗,但是夕尚未落下,柳雪柔忽然想到,自己數追蹤敵人,已經許久沒有沐浴了,平常只是以水沾手巾,擦拭一下身體而已,不如趁著葛紀元去打獵的時候,到溪邊沐浴一番。

主意一定,柳雪柔便拿著包袱,往白間經過的小溪而去。

葛紀元手上提著一隻獵到的野兔,興匆匆地返回,卻只見到追風踏雲兩匹馬兒悠閒地在地上吃草。葛紀元喊了幾聲,不見柳雪柔回應,不著急起來,開始四處尋找著。

「不會自己去探了吧?」葛紀元心中想著,隨即又推翻了這個可能,現在視線尚佳,不適合夜探。

這幾朝夕相處,葛紀元的心中,已經深深印下了柳雪柔的美姿倩影,這幾天夜奔走,雖然身體辛苦,對他來說,卻是他有生以來,最快樂的子,儘管他知道,自己不可能有機會與心上人共結連理,但是柳雪柔在他心中的地位,已經像女神一樣,只要能陪著她,自己內心便無盡地快活。

此刻一時三刻未見,他已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四處找尋。葛紀元四下查找了一番,仍毫無所得,焦急萬分。

「該不會遇上強敵了吧?」葛紀元一想到這,當下拔出長劍,擴大查找範圍,漸漸離開兩人下馬之處。

心中掛念著柳雪柔的安危,葛紀元也不細想,如果真是遇上柳雪柔都搞不定的強敵,自己也是幫不上忙的。忽聞東南方有異動,葛紀元隱藏身形,緩緩向聲音來源之處靠近。

耳邊傳來的聲響逐漸清晰,那是水面攪動的水花聲,此時天已完全暗下,還好藉著透林而來的月光,葛紀元仍然可以看清周遭的情形。

終於捱到了林邊,葛紀元探頭一看,卻如雷殛一般,就此呆住,再也無法移動半分。

只見潭中碧水漾,月光照得明亮,柳雪柔一絲不掛地背對著他,雪白一身地站在水潭中央,側頭垂首,長長的眼睫垂將下來,身盈盈,不堪一握,瑩白的脖頸襯著火紅的長髮,髮絲一直垂到潔白的處,隨風飄舞。完美的體態,盡入葛紀元眼中。

葛紀元喉頭一動,口水,雙眼卻是眨也不眨,盯著柳雪柔,眼光似被綁住一般,明明心中知道如此唐突佳人,不是名門正派該有的禮節,可眼神就是無法移開。

柳雪柔潔白無暇的體,在月光的照下,閃耀著聖潔的光芒,下半身雖然藏於水中,但是溪水清澈,隱隱可見那芳草棲棲,粉修長的玉腿,翹立豐的雪,平滑如鏡的美背,而那聳立的玉峰,雖然只有側影,但是隨著柳雪柔抹身動作而上下輕微跳動著,峰型仍是那麼的尖,峰尖的兩抹櫻紅,人地上下顫動著。

此刻,她那烏黑的秀髮已經盡數潤,一、一縷縷,寧靜地、閒逸地披散在她的背上,那白皙得幾乎能透出水來的肌膚,此刻染上了淡淡的粉紅,彷佛那剛剛盛開的海棠花瓣。

葛紀元一動也不動,呼卻是越見急促。

柳雪柔專心地洗著身子,渾然不知道自己貞潔的身軀,已然被丈夫以外的男人所看光了,忽然聽到細微的呼聲,柳雪柔一驚之下,瞬間轉身,眼神一掃,發現了站在樹旁的葛紀元。

柳雪柔呆了半晌,猛地想起自己仍是赤身體,驚呼一聲,整個身子沉入水中。

葛紀元此時才如夢大醒,想起自己如此唐突佳人,不覺後悔萬分,心中又隱隱覺得,不管如何,這一切都以值得。

「葛…葛公子,你……你……」柳雪柔想問葛紀元站在那邊看了多久,可是話到口邊,終是羞於啟齒。

「我……我……」葛紀元支支吾吾了半天,喉頭如梗住一般,想道歉賠罪卻是說不出話來。柳雪柔看見葛紀元與魂授的表情,心中委屈氣苦,不覺下淚來。

「我…柳姑娘…這…我…」葛紀元看見柳雪柔下淚水,忽然覺得自己大不該,萬念俱灰之下,良知漸起。

「在下不該玷汙了柳姑娘的清白,這就自挖雙眼,以表謝罪!」話才一說完,葛紀元右手成爪,往自己雙眼扎去。

「住手!」柳雪柔一驚之下,不及細想,縱身竄出,電光石火之間,扣住了葛紀元右手脈門。

葛紀元只覺香風一震,柳雪柔柔弱無骨的玉手便扣住了自己,眼光一轉,卻又被眼前景像震撼。

柳雪柔冰雕玉琢的嬌軀體,就這麼一絲不掛地近在眼前,那美好的身段,柔的肌膚,觸手可及。

柳雪柔發現葛紀元的目光,猛然醒轉,輕一聲,萬分嬌羞之下,連忙轉過身子。

與此同時,一股燥熱卻從小腹竄起,這覺如此的悉,就像當著了褚開來的藥一模一樣。

「難道毒竟未去盡?」柳雪柔心中震撼,那燥熱卻是來得猛烈,瞬間已在體內經脈遊走一週。

葛紀元只見眼中的柳雪柔,原本潔白如玉的肌膚,卻突然逐漸泛起紅,他知道這是女子動情的徵兆,心中一陣興奮,竟錯以為柳雪柔也對他有同樣的情意。

此刻他眼中的柳雪柔,搖身一變,從原本心目中的天仙聖潔,變成伸手可得的風情嬌娃,心中動之下,雙手一抱,將柳雪柔赤的嬌軀摟入懷中。

柳雪柔此時正運真氣與毒相抗,葛紀元這一動作,頓時讓她心中一顫,原本快要下的毒再次竄起,全身的肌膚,被葛紀元的男身軀一貼,瞬間嚶嚀一聲,渾身軟弱無力。

乍聽這聲嬌,葛紀元更加自信地確定,柳雪柔已對自己芳心暗許,只是限於禮教,才會一路以禮相待,此情此景,雖然心中知道千不該,萬不該,葛紀元卻已被情衝昏了頭,心中唸的推動之下,葛紀元輕輕放下柳雪柔赤的嬌軀,一手在玉峰上撫摸,一手往芳草棲棲處尋去,而嘴巴則輕輕吻上了懷中玉人火熱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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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掛在天邊,紅霞天。靜謐的樹林,杳無人跡,偶爾被微風颳起的樹葉,莎莎作響。

隱隱約約的人聲突然傳來,細聽之下,是兩個女子的談說話聲。

「竹香姐,都好幾天了,我看也夠了吧?」一個身穿紫衫的少女說著。

「嗯,差不多了,去林中再採些菇子就行了。」被稱作竹香的另外一位紫衣少女說道。

「還要採啊,人家想回去了,好累人吶!」少女撅起紅的小嘴,不地嘟囔道。

「菊香,當初可是你自己著小姐,硬要跟我出來的,現在怎麼又嫌累了?」竹香展顏一笑,眼睛彎成了兩道月牙兒。

「我怎麼知道會跑這麼遠,又這麼多天的?再說,人家在莊內好悶吶,梅香姐和蘭香姐又那麼兇,當然是跟你出來最好嘍。」少女喋喋不休地念叨著。

「好啦,拿你沒辦法,再去林子中採些香菇、草菇之類的,我們就回去吧。」竹香說道。

「竹香姐最好啦!老天保佑你將來嫁一個如意郎君。」菊香說完,身形一縱,已鑽進一束灌木叢中。

「死丫頭,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竹香搖頭苦笑,隨後跟去。

「啊!」菊香突然一聲驚叫。

「怎麼了?」竹香嚇了一跳,忙飛奔過去。

只見幾棵灌木中躺著一個黑衣人,不知是生是死,菊香正畏畏怯怯地蹲在旁邊仔細觀察。

「竹香姐,這邊有一個人耶,咦,死了。」菊香看了一會,大著膽子伸出手探了探鼻息說道。

「死了就不管他了吧,不對,等等……」竹香話說到一半,忽然彎下,凝神細察。

「怎麼?」菊香抬起頭,莫名其妙地看著竹香。

「你看他一身夜行衣,身上還有打鬥的傷痕,應該是被人殺死的,可是如果剛剛被殺的話,我們一直在附近採藥,應該會聽到打鬥聲才對……」竹香頓了頓,輕輕理順耳邊的髮絲,繼續說道:「但若是在我們到這前,他就已經被殺死的話,屍體應該已經僵硬了才對。」「會不會是受了內傷或者是中了毒,所以打鬥結束後,拖了很久才死的?或是在別的地方打鬥,然後跑到這死的?」菊香問道。

「咦,這……這真是古怪至極。」竹香伸出手,探了探黑衣人的脈象。

「嗯?」菊香好奇地看著她。

她平常最佩服這位姐姐了,武功不俗不說,最主要的是心思細密,聰穎過人。

平常遇到大大小小的問題,菊香都會先跑去問竹香的意見。

「他……沒有脈象,又沒有鼻息,體內經脈俱斷,應該已經死掉了,可是身體還有溫度,而且不知為何,他的身體竟機能還在運轉……」竹香喃喃說道。

「怎麼可能呢,沒心跳沒呼經脈斷光光,也沒半點真氣,這樣還能活著?」菊香難以置信地問道。

「搞不好是因為其它的原因,才讓他身體還有溫度啊,對了,搞不好是他曬了一整天太……」菊香說著,可是馬上醒悟自己說得很是荒謬,因為這片樹林枝葉茂密,很難有光照進來。

「現在怎麼辦?」菊香等了一會,看竹香還是在思索,於是問道。

「帶回去,讓小姐看看。」「啊?沒有小姐的命令,帶外人回莊……」菊香猶豫著。

「這人很怪異,我相信小姐會想研究研究,再說,他只是一具屍體罷了,有什麼關係?」竹香說道。同時站起,出兩條綵帶,捆住了地上的屍體,就這樣在地上拖行著。

「走吧。」竹香淡淡的說著,轉瞬間人已出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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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雪柔全力運轉體內真氣,竭盡全力與突然爆發的毒相抗,本來以柳雪柔的功力之深厚,要對付這殘留的毒是輕而易舉的,可是在此時此刻,情況卻完全不是如此。

毒在周身經脈竄,柳雪柔只覺頭、小腹和戶一陣陣灼熱,全身肌膚變得比平常數倍,再加上葛紀元不知為何,心裡頭只想著如何與面前的嬌娃共赴巫山,在驅使下,不斷地撫著柳雪柔不著寸縷的體,如此一來,每次柳雪柔想強迫自己沉心靜氣、意守丹田的時候,男子火熱的指尖總會撥起她的綺念,使她完全無法專心運轉體內的真氣,對抗毒的肆

葛紀元哪裡知道意中人正在苦苦抗拒體內不斷蠶食她理智的毒,在他看來,柳雪柔沒有反抗他的動作,甚至還漸漸地情萌動,自然是這仙女一般的人兒已經對自己芳心暗許了,心中動萬分,哪裡還能以俠義之道自我約束,雙目通紅,一對眼睛在柳雪柔赤的玉體上逡巡不已,耳中只有一個聲音:「她是我的,她是我的……」很快地,葛紀元的雙手已經撫遍了柳雪柔的每一寸肌膚,而柳雪柔在葛紀元的逗之下,即使心中千百個不願意,身體卻不由自主地隨著那雙大手水蛇似地扭動,身上的水珠在月光下晶瑩閃爍,也不知是未乾的溪水還是沁出的汗水。

葛紀元再也忍不住了,開始手腳並用地卸下週身衣物。

就在這時,柳雪柔突然覺得胃內一陣翻騰,幾作嘔,可是身體的躁動卻也隨著這一陣翻騰而減輕了不少,體內的毒立時在內力的催下,漸漸被了下去。

葛紀元光了身上的衣物,把下身移動到柳雪柔纖長的雙腿之間,正打算長驅直入,忽覺身上一麻,已被點了道,動彈不得。眼角的餘光一瞥,正見柳雪柔收回左手,眼睛稍稍掃了一眼他的身體,馬上雙頰暈紅,垂下眼簾。

原來柳雪柔神智稍復,馬上運勁封住了葛紀元的道,然後就這樣躺著,繼續運功毒。

葛紀元道被封,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身前玉人的雪白肌膚、嬌柔身段和人體態,卻無法進一步的動作,這覺簡直教他快要發瘋,可偏偏卻又無能為力。

「柳……柳姑娘,你怎麼了,快放開在下啊,小生是不是痛你了?」葛紀元一直以為柳雪柔是自願委身於他,竟然以為自己是自己的調情手段不夠高明,惹了心中的仙女不高興。

柳雪柔狀若未聞,緩緩把體內的出體外,可是有一小部分餘毒,竟然好似有靈一般,彷佛覺出大勢已去,馬上又潛伏在神元府之內。

柳雪柔這才知道,原來是當冷傲天的真氣,還未完全帶出神元府之內的毒素就回歸本體的緣故,而當時身之後,自己又只以身氣運轉周身經脈一週,並未細查神元府的狀況,才會導致今天的情況。

柳雪柔略一思量,現在剩餘的毒,一時之間不會發作,而要清除神元府內的餘毒,現在時間、地點都不合適,因為神元府關係到人的神智,最是複雜,想要以真氣入內掃,可能會花上不少時間,不如權且讓它再苟延殘一會,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再除這個隱患。

主意已定,柳雪柔徐徐起身,穿回自己的衣裳,看了葛紀元一眼,臉上又是一紅,伸手撿起葛紀元的外袍,輕輕一抖,袍子緩緩落下,披在葛紀元身上。

葛紀元即使再笨,此時也知道之前的一切都不過是自己一廂情願的夢罷了,衝動一過,理智重又佔據上風,頓時悔恨死。

畢竟大錯尚未鑄成,而且對方師出名門,在江湖上還略有俠名,是以柳雪柔只是一陣氣苦,終究難以痛下殺手。不過經過此事,再並肩同行實在尷尬得很,於是柳雪柔低聲道:「我不怪你對我輕薄,不過發生這種事情,我們不適合再一起行動了,葛少俠,你的道在一個時辰之後便會自解……回去和飄雲她們會合吧。」「柳姑娘,我……我保證不會再冒犯你,你把我道解了吧。」葛紀元一聽柳雪柔言下之意,竟是要丟下自己獨自離去,這對他來說,比殺了他還要痛苦,自己一時薰心,差點就冒犯了柳雪柔,若是事後柳雪柔自盡以表清白,自己萬萬不能原諒自己,可是若要自己這樣離開柳雪柔身邊,卻又是百般不願。

「我心意已決,就此別過。」柳雪柔搖了搖頭,人影一晃,就這樣消失了蹤影。

「柳姑娘!柳姑娘!」葛紀元叫了幾聲,發覺柳雪柔真的已經走遠,不悲從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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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雪柔一邊趕回馬兒所在之處,一邊將抱在懷裡的衣袍一件件地穿戴妥當。

追風、踏雲兩匹駿馬正悠閒地吃草,見到女主人,立刻揚起頭來,聲嘶鳴。

柳雪柔親暱地拍了拍兩匹馬兒的頸側,本騎了追風先行離去,把踏雲留給葛紀元,可是轉念一想,兩匹馬兒相處久,靈互通,倘若葛紀元解了道之後,讓踏雲循著追風的氣味找到自己,見面之後實在尷尬,於是咬了咬牙,把兩匹駒的韁繩拴在左近的一棵杉樹上,自己狠下心來,往林外奔去。

由於怕毒再次發作,她找了一個僻靜的地點,花費了一天一夜的時間,總算憑著自身的毅力與深厚的內力,把殘留在神元府之內的毒全數出。

總算鬆了一口氣,柳雪柔略微調息一陣,便準備追上三散人的隊伍,探查冷傲天的下落。夜深人靜,大部分人早已進入夢鄉,柳雪柔換上黑衣,在營帳之間穿梭著,雖然巡邏的守衛比之前還要多了一倍,但憑著巧妙的身法,柳雪柔仍無驚無險地避過各種明哨暗哨,來到主帳之外。

「……只能希望聖尊出關之後,可以帶領我們重振聖門聲威!」無間散人的聲音傳出,柳雪柔只聽到後半段,不知他們在談論什麼事情。

「大哥,您的傷勢如何了?」散人那不男不女的尖銳聲傳來。

「好詭異的功法,好在侵入體內的真氣不多,不過也花了我數調養,才能盡復舊觀。」說話的正是被打傷的清靜散人。

「哼,冷傲天那小子要是落在我手裡,定教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散人恨恨道。

柳雪柔聽到這不心頭大喜,從這言中之意可以判斷,冷傲天並未被三散人所擒。正打算悄然離開。

「二哥恐怕沒有機會了,大哥不是說了麼,那小子……」無間散人幸災樂禍的語氣傳來,不過話說一半,卻突然躍出帳外。

柳雪柔聽到無間散人的話,大吃一驚,以為自己曝身形,忙向後縱躍一步,正打算硬拼一招之後遁走,卻發現無間散人的身形並不是向自己撲來。

轉頭一看,又是一驚,原來竟是葛紀元。柳雪柔正打算出手營救,兩道勁風已然襲來。

原來柳雪柔雖然一開始隱藏的很好,可是聽到無間散人的,本能地後躍,同時形跡已被另外二散人所發現,二散人一驚,馬上聯手攻來。

柳雪柔悠然轉身,左手一招「雪中送炭」,同時右手一招「荷蓮出土」,一手封擋,一手進擊,接下了兩道擊體氣勁,左手的「雪中送炭」餘勢未消,反向散人攻出。

要知道以左右兩掌分開抵禦,力量勁道則會分成兩股,而清靜散人的功力比散人要高,表示散人的功力還不到柳雪柔的一半,這事實讓散人幾乎無法接受,更不要說事前想到了。

此刻散人正是舊力已消,新力未生之際,當下向後一仰,順勢滾了一圈,反應迅速地避開了這一掌餘勁,不過卻也是狼狽不堪。

在眾手下眼前以如此窩囊的動作避開攻擊,散人一時間惱羞成怒。其實柳雪柔功力並沒有那麼強橫,這是她的上駟對下駟的策略,她以七分力對散人,三分力對清靜散人,因此雖然把散人的狼狽不已,但是防守的右側已被清靜散人的掌勁打回。

不過柳雪柔本來計畫就是要如此,她在「雪中送炭」餘勢未了之時,順勢右側一卸,避過清靜散人那一掌餘勢,而自己的餘勢也如己所願,退了散人。

只見柳雪柔行雲水的轉身面對清靜散人,兩掌相對放於下三寸之處,一面轉圈一面向外發散,瞬間,清靜散人好像看到無數掌影散出,將自己包圍住,而且氣勁無處不在,從各角度向自己攻來。竟然是「雪蓮十八手」的最後一手,「千手蓮開\".原來柳雪柔知道三散人聯手,自己也討不了好,頂多是自保逃走的局面,那樣是救不了葛紀元的,而且以葛紀元的武功,在無間散人之下是走不了幾招的。所以柳雪柔只能用計,在其中尋求救人的機會。

清靜散人畢竟成名已久,臨敵經驗豐富,只見他不退反近,雙手先上舉向空,之後再一翻,一式「梅花三」,往柳雪柔的掌影中心連按三下。只聽見三聲斷絮般的聲響傳出,兩條身影各自飛退。

清靜散人連退八步之後才站穩,口中一甜,急忙忍住,但是嘴角已滲出血絲。

柳雪柔卻是一連退了十幾步,直接往無間散人退去。

就在這時,散人也再次向柳雪柔攻來,這次他不再託大,拿出了自己的分水刺,往柳雪柔周身大點去。

柳雪柔本想趁機打退無間散人,然後帶著葛紀元離開,沒想到散人一退一進之間來回的這麼快速,眼看後方破空聲已近,柳雪柔知道要是被散人上,那麼今夜可能就失去了救出葛紀元,一起逃的機會,一咬牙竟然對散人不予理會,縱身一躍,竟是頭上腳下,單掌往無間散人的頭頂天靈印去。

散人的分水刺如影隨形地跟著柳雪柔的身形,而無間散人只要再給他三招,就可以生擒葛紀元,可是,柳雪柔這招卻又不能不擋。心中暗歎一聲可惜,無間散人向後一縱,避開了柳雪柔這一爪印。

柳雪柔雖如其所願的退了無間散人,不過自己卻避不開散人的分水刺,悶哼聲中,柳雪柔落在葛紀元身旁的同時,血霧才從空中飄下。

activity01 2024-08-17 20:39:02

而在場的所有人也都知道,柳雪柔中招了!

「走!」柳雪柔口中喊著,一手在葛紀元部一送,將葛紀元向自己後方的空中推出,另一手出了系在間的長劍。

柳雪柔平時甚少用劍,不是因為她劍法不好,而是在她內力大進之後,使劍起來的破壞力太大,加上,這柄劍有所謂的劍靈在其上,出鞘之後,必須飲血才能回鞘,所以柳雪柔除非不得已,也不會讓長劍出鞘。

柳雪柔拔出長劍之後,劍身竟然自己輕微的顫動起來,發出嗡嗡的聲音。而柳雪柔握著劍柄的手,幾滴鮮血,順著玉手留下,過劍柄,到了劍峰之後,竟然奇蹟似的消失不見,好似這把劍真的會收血

「乘勝萬里伏!\"\"清靜散人看見這情形,心中一驚,喃喃自語道。

不一會,回過神來之後,眼光盯著柳雪柔手上的劍,泛出貪婪的光芒。

「乘勝萬里伏」,相傳為西漢末年,王莽使人鑄造的寶劍,又稱為「巨君神劍」,劍長三尺六寸,相傳王莽當初殺人無數,最後綠林軍攻入長安之時,王莽也是以此劍自盡,之後便有傳聞,王莽的魂魄附於劍上,成為劍魂。

武林之中,曾有傳聞,百年前此劍曾經出現江湖過一次,當初是一個正道中默默無名的人所擁有,此劍據說有靈,會自動攻擊敵人,此人也因此聲名大噪,後來卻也因為樹大招風,惹來更利害的魔頭,之後人便和劍一同消失至今。

想不到此刻竟然出現在柳雪柔手上。這把劍是柳雪柔當初要下山前,她爹爹給她的,柳威勝當初只對柳雪柔說「此劍不可輕易出鞘,但是可以用來救命。」柳雪柔也隱隱覺此劍有股寒之氣,不過既然父親都這樣說了,她也就帶著,之前冷傲天嫌此劍不夠正氣,曾經要她把劍留在武當,但是因為是家傳的信物,在柳雪柔堅持之下,冷傲天也就作罷。

柳雪柔得到這把劍後,此次還是第一次拔劍出鞘。劍身的晃動,此刻已由輕微,轉為劇烈,帶動著柳雪柔握劍之手,竟然開始旋轉起來。柳雪柔身形一側,直直的往最近的散人刺出一劍。

散人見到此劍筆直的刺來,似乎並無變化,正打算身形一閃,避過來劍,並施予殺著還擊,耳邊卻聽到清靜散人的聲音傳來:「退!」散人一愕之間,卻見到劍尖端突然不自然的晃動著,竟是封死了自己左右閃躲的路線。

高手相爭,必爭一刻,更何況柳雪柔的功力比散人還要高,這短短的一愕,劍尖已刺到。大驚之下,散人的分水刺,舞得密不通風,同時向後急退。

旁觀眾人所預期的兵刃擊聲並未出現,反而是「噗!噗!噗!」三聲,劍尖竟然匪夷所思的穿過散人的防禦網,在他身上刺了三劍。

所幸散人極力護著自己的幾個重要道,只見他前,右臂,左分別受創,淡淡血絲滲出衣外,染紅的面積漸漸散開。

這一下清靜散人眼中的貪婪光芒更盛,而無間散人則是出了些許懼意,也跟著拔出了自己的七分劍-「無間\".柳雪柔送走葛紀元,拔劍,出劍,傷散人,整個過程其實不過一轉眼的時間,而短短時間之內,三散人已經一人輕傷,雖然,柳雪柔自己也中招受傷,但是這把劍實在太恐怖了,而柳雪柔功力也實在強橫。

破空聲響,原本被送走的葛紀元,竟然返回,並且直接往受了傷的散人撲去。原來葛紀元見到散人傷了意中人,心中不忿,剛剛被送走的他,並不知道柳雪柔此刻佔了上風,心急之下,一落地便馬上撲回場內,直接往散人攻去。

柳雪柔沒想到葛紀元會回來,這下自己所受的傷不是白受了麼?不過這種奮不顧身的行為也讓柳雪柔心下動,之前發生非禮事件之後,本來對此人的厭惡也減輕了不少。

柳雪柔又是一劍直刺,這次刺的對象則是無間散人。有了散人的前車之監,無間散人採取遊斗的方式,在柳雪柔身旁丈外,繞著她轉圈,不住閃躲騰躍,尋隙反擊。

柳雪柔受的傷勢其實不輕,身上兩道傷口血不止,一道在右肩,一道在右腳,縱躍不便的她,面對無間散人的這種打法,一時之間也只能護住自己,等待接近的機會。

葛紀元這邊已經和散人上了手,由於散人有傷在身,而葛紀元又是招招同歸於盡的拼命打法,本來以兩人功力的差距,就算葛紀元想同歸於盡也是不可能的,可是現在卻成了僵持之局。

清靜散人心中一動,竟然放下無間散人獨自對付柳雪柔,雙手一張,逕自往葛紀元的方向撲去。柳雪柔見狀果然大驚,刷刷刷三劍開無間散人,長劍一振,刺往清靜散人的後背。

無間散人和清靜散人,自幼同門,又一起加入魔門作惡至今,三人默契極佳,已明白清靜散人的用意,當下飛身追在柳雪柔身後,持劍向柳雪柔後斬去。柳雪柔正在空中,劍尖仍直指清靜散人,正打算扭避過無間散人砍向自己部的劍招,忽然一陣令人作嘔的覺襲來,身形一滯。

「碰!當!」兩聲異響傳出,柳雪柔迫不得已,只能變招擋下無間散人的一劍,而葛紀元在本來應付散人就已經吃力萬分,在清靜散人加入之下,竟是走不了一招,就被制服,中了一掌,萎頓在地。

「柳姑娘,不要管我,快走!」柳雪柔見葛紀元中掌倒地,口中卻喊著要自己離去,心中一嘆,也知道己方兩人都帶傷之下,現在也只能自己先離去,之後再想辦法營救葛紀元,身形隨之騰空而起,轉眼間飛出重圍,竟是無一人敢阻攔。

「追!\"\"敵人逃跑了!\"\"她受了傷!」四周的魔門弟子,在柳雪柔離去之後,才虛張聲勢的大喊,作勢追,怪了,剛剛怎不見有人出手阻擋?「一群廢物!

都給我回來!就算她受了傷你們也追不上。「清靜散人如何不知眾人心態,何況,就算此刻叫自己單匹馬去追,自己也是不敢,那把劍果真如傳聞般神奇,思想到這,心中據為己有的念頭更盛。

「此人留著也沒有用處,送他一程吧。」清靜散人對散人說道。

「大哥,不急,讓我先享受享受再說,這也是不無小補嘛!」散人的尖銳聲音,加上說出的話語,讓人不起了一陣皮疙瘩,難道……可憐的葛紀元。

「等等,大哥,二哥,柳雪柔一定會回來救他的,我有一個想法…」無間散人說道,眼中透出惡毒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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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邊無際的黑暗,完全的黑,沒有任何的光線,沒有任何的事物,有的只是一片沉寂。

忽然,遙遠的那方出現了一個光亮的小點,在一片漆黑之中,小小的亮點格外的閃耀,光芒刺眼。

小點爆開了,光亮也隨之爆開,劃破黑暗,撕裂著空間,接著,就是一片的白。白光過後,之前的小光點變成了兩個,兩個小點,互相旋繞著,越轉越快,變成了一個光圈,向內縮著。縮到極點之後,又再次爆開,又是一陣白光充整個視野。

白光過後,光點變成了四個。四個光點又開始旋轉起來,縮,爆開,變成八個,然後是十六,三十二,……很快的,無數的光點形成,停止了旋轉。應該是說,停止了快速的旋轉才對。所有的光點,在空間中,隨著某種運行的軌跡,悄然運轉著。光點不只繞著某種軌跡運轉,同時,自身也在旋轉著。

瞬間,一種明悟湧上心頭,眼前的光點,變成了璀璨的星空就在此時,冷傲天睜開雙眼,醒了過來。

第五回峰迴路轉命懸一線

「啟稟聖主,莫老有飛鴿傳書到了!」花園拱門外,一個婢女高聲道。

「拿進來!」花園之內,一男一女正對坐在一處石桌兩邊下棋。

婢女分花拂柳,來到男子面前,恭恭敬敬地呈上一張白紙。

白紙上空無一字,可是聖主卻絲毫不覺得奇怪,接過婢女遞過來的一隻羊毫筆,運勁刷過紙面。筆鋒過處,淺淺的字跡便顯出來。

「元哥哥,師父他老人家有什麼吩咐?」那女子低聲問道。

「三散人遇上了冷傲天夫婦,師父去接應他們了。」聖主道。

「武當的冷傲天?」女子奇道。

「據探子所報,此人武功與三散人不相伯仲,其柳雪柔雖然功力略強,但是臨敵經驗不足,憑他們三人,難道還不足以應付,居然要師父親自出馬?」

聖主沉道:「師父行事一向飄忽,他這樣做,就一定有他的道理,萍兒,叫五行旗多多留意三散人的動向,隨時準備接應師父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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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傲天茫然四顧,只見面前垂著淡黃的幔帳,開帳子,但見屋內窗明几淨,牆上掛著一幅百鳥朝鳳圖,此時恰逢清晨,一縷光直在那五彩鳳羽之上,熠熠生輝。隱隱約約可以聞到房中一股幽香,混著女子所用的脂粉香氣,令冷傲天心中驚疑不定。

忽然咿呀一響,一個紫衣女子捧著杯盤走進房內。

「你醒了!」紫衣女子說道。不冷不熱的語氣。

「謝謝姑娘相救,請問姑娘如何稱呼?」冷傲天說道。

「我叫菊香,不過不是我救你的,要謝的話,等你見到我家小姐時,再跟她說吧。」紫衣女子道。

「在下冷傲天,先謝過菊香姑娘了,可否請您替在下引薦一下,在下謝過府上小姐之後,便有要事要辦。」冷傲天道。

「什麼!?你是冷傲天?武當冷傲天?」菊香驚訝的看著冷傲天,言語中充驚訝。

「是的,在下是出自武當沒錯,對了,請問這是何處?」冷傲天說著,想到了柳雪柔,冷傲天真想馬上離開這。

「這……怎麼可能,你……你的武功……」菊香仍是不信,想必之前有人探查過冷傲天體內的狀況了,因此菊香也知道冷傲天沒有任何內力。

「唉,這說來話長,在下現在內力全失……」冷傲天淡然說著,心中雖然傷,不過內功沒了可以再練,至少這條命是保住了,倒是不怎麼放在心上,只是不知柳雪柔此刻情況如何,冷傲天心知當她們應該是有驚無險,不過沒有親眼看到安然無恙,始終還是有點擔心。

「我馬上通知小姐,你……稍等。」菊香驚訝不已,連忙放下杯盤,快步走了出去。

冷傲天也不在意,心中微覺奇怪,雖然自己應不到體內有任何真氣,可是又沒有四肢無力的狀況,照理說,原本內功深厚之人,要是在瞬間失去全身內功,散功之後,會有很長一段時間因為身體不適而四肢無力的,可是自己又沒有這種情況。

冷傲天盤膝坐於上,查看自身,試著運轉「無極歸元」心法,打算探查自己的狀況,順便試著重新修練內功,忽然發現,自己體內的經脈,已經萎縮成普通人細。照道理說,即使是散功之後,原來的經脈情況在數年之內仍是不會改變的,只要經脈不斷,內功都可以從頭練起,而且會事半功倍。

可是冷傲天此刻卻好像從來沒學過內功、運過真氣一般,不只體內空空,連經脈也和常人無異,更嚴重的是冷傲天的任督二脈雖然已自動修復,卻變成無法承載真氣的狀況。

這比一般不會武的人還慘,也就是說,冷傲天即使想要重頭練起也不可能了。

沒想到自己雖然僥倖活了下來,結果卻成為一個不會武功的廢人。饒是冷傲天心智堅毅,一時之間,仍是無法承受這個結果。

忽然,奇怪的覺傳來,冷傲天似乎能覺到,有五個人往房內走來,而這五人現下的位置,竟然是還在另一座院子,一想到這,似乎整座莊園的建築都瞭然於,所有的人,在哪個位置,在做什麼事情,都能隱約察覺。

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以前即使冷傲天五超群,也要運功增幅之後,才能應到比較大的動作,但是現在竟然能應到周圍人的常走動,這是匪夷所思的事情。

難道,這就是師父之前提到過的「第六識」?冷傲天心中想到,又覺得不太可能。

佛道家所說的「第六識」和「他心通」、「天眼通」、「天耳通」等等大神通有些類似,但是卻跳了「五」的範圍之外,幾乎是凡人不可能達到的境界。

正自思索,房門已被開啟,只見菊香等四個身穿紫衣的少女簇擁著一位身著紅衣的女子走進房內。

「小女子不知貴客到來,怠慢不周之處,還請冷少俠見諒!」那少女年齡在二十三歲上下,柳眉鳳目,妖媚中隱隱透著一股尊貴之氣,似乎身份不俗,說話的時候,帶著盈盈笑意,眼睛彎成了一個月牙兒。

「不敢,冷傲天謝姑娘相救之恩,後必圖報答。不知姑娘如何稱呼,在下目前又是身處何處?」面前的女子雖然貌若天仙,可是冷傲天卻視若無睹,只是一心牽掛的安危,若非內力全失、形同廢人,真恨不得肋生雙翅,飛到子身邊。

女子嫣然一笑,柔柔地道:「少俠言重了,小女子名叫袁燕兒,此處是燕兒祖傳的莊園,父母在杭州經商,在此處一年也住不了幾個月,昨我的侍女菊香和竹香外出玩耍,恰巧在林中發現了少俠,於是就把少俠帶回莊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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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白影在空中眨眼晃過,柳雪柔仍是一身白衣,鬼魅般穿梭營帳之間,這是她第三次探入三散人的營地了。

知道冷傲天並未被擒下之後,柳雪柔恨不得馬上回頭尋找,可是葛紀元也是因為自己而身陷敵營,再怎麼說,自己也得試著相救,即使可能已被三散人所殺,也得確認結果,好給青城派一個代。

細細思考,柳雪柔發現自己兩次都有突然作嘔的情形,第一次是在葛紀元非禮自己的時候,當初還以為是毒發作所致,可是後來已經確定去除毒了,卻又再次出現,莫非……柳雪柔略一聯想,自己月事確實是數月未來。

學武女子,月事本就不甚固定,內功湛之後,柳雪柔曾長達三四月未有月事,因此雖然自從與冷傲天山結緣之後,柳雪柔月事就沒來過,柳雪柔一開始也不在意,現在一細想之下,已幾乎肯定了,自己有了身孕。

想到這,柳雪柔不心中一陣甜,回想和冷傲天剛成親的那段子,不臉嫣紅,不過雖然心中洋溢著幸福的覺,也很想趕快告知冷傲天這個喜訊,但是還是得先救出葛紀元再說。

花了二靜養,傷口已經大致痊癒,雖然最好不要有大動作,以免撕裂傷口,不過三散人的隊伍越走越偏僻,一座林木茂密的大山已在眼前,葛紀元被擒兩,也不知會受到何種對待,所以柳雪柔決定行動,以免夜長夢多。

剛剛在營地周圍擒獲一名哨兵,問出囚葛紀元所在,柳雪柔點了哨兵的昏睡之後,悄然來到帳外。三散人的主帳就在旁邊,想來三散人也猜到自己會前來救人,想必設下了埋伏。

握了握間的「乘勝萬里伏」,柳雪柔打定主意,要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段,救出葛紀元。剛隱身於帳外,便聽到帳內傳來,男女的息聲音,仔細一聽,柳雪柔不紅霞頰,這是男女合的聲音。

「呵呵,真是英俊的一位小生,身材也不錯,就是功力差了點。」女子息聲漸止,一開口說話,卻哪裡是女子,而是散人尖銳的高音。

柳雪柔以劍尖在帳上刺了一小,秉住呼,向內窺探。

可憐的葛紀元,雙眼赤紅,躺在上,似乎被點中道,動彈不得,散人光著身子在葛紀元身上套著。長期採補之下,散人的身體異常的光滑,皮膚細,美中不足的是過於慘白,帶點病態的白。

散人的物高高的舉起,部緊貼著葛紀元的下身,上下晃動著,竟然是以相就,讓葛紀元走自己的旱道。柳雪柔哪曾看過這情景,一見之下,立時羞怯不已,又覺萬分噁心。

葛紀元受到散人的催情內功影響,雖然心中不願,甚至覺得噁心不已,跨下之物卻不聽話的舉起,而在套之下,竟然情漸生,原本心中的厭惡竟然被跨下傳來的快代替,沒幾個照面,便丟甲。

嗤的一聲,柳雪柔以劍劃破帳幕,飛身入內,劍尖直指散人。散人彷佛早已猜到,破幕聲一起,已應聲而起,嗤地一響,從另一側穿幕而出。

柳雪柔才奔至葛紀元身旁,一道黑影從空降下,一座巨大的鐵籠罩下,將半座營帳都罩入其內。三散人的身影從帳門外竄入,哈哈大笑,得意的看著鐵籠內的柳雪柔。

「三弟算無遺策,這招」請君入甕「真是高明。」清靜散人說道。

「大哥謬讚了,哈哈哈……」無間散人說道,眼中盡是得意之

「哼,你們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會有防備嗎?」柳雪柔被關於籠內,仍是鎮定自若,毫無驚慌之。同時背起葛紀元,撕開單為繩,將其綁於背後。

「此籠為鋼所鑄,一入籠內,翅難飛,我就不相信,柳大女俠,會有什麼招數可以出來。」無間散人看著柳雪柔,眼中出強烈的望。

柳雪柔不發一語,緩緩運氣,手腕一震,長劍之上,竟然附上一層淡淡的暗芒,刷刷兩劍,柳雪柔運勁往鋼柱劃去,鋼柱竟然應聲而斷,同一時間,柳雪柔已然穿出,往三人的方向去。

三散人見狀大驚失,想不到連鋼所鑄的牢籠都困她不住,百忙之下,就地散開,朝三個方向滾去。

柳雪柔見三人如己所料,不敢正面對上,身形一展,就穿出帳門,揚長而去。忽覺頸後一麻,接著、背又是一麻,已被點了道,動彈不得。

「你……」柳雪柔突遭偷襲,心中又驚又怒,實在無法相信,葛紀元竟會倒戈相向,甚至配合三散人使用如此卑鄙的手段。

轉念一想,忽覺不對,剛才封住自己道的勁力綿長渾厚,又透著一股妖之意,絕非葛紀元的青城派內功,心中一沉,咬牙道:「你不是葛紀元,你……

到底是誰?「後面那人嘿嘿一陣冷笑,陡然聲音一變,只聽一個不的聲音得意地說道:」柳姑娘,怎地短短几的時光,就把舊相好忘了?「」散人,是你?「柳雪柔悔恨不已,抬頭看時,清靜散人和無間散人提著委頓的」散人「,已經來到她的面前。

「小美人兒,跟道爺們比,你還是太啦!」清靜散人冷地一笑,在「散人」臉上一抹,現出其本來面目,原來這才是葛紀元。

「我二哥易容之術天下無雙,小寶貝兒,你這次也該栽得心服口服了罷?\"無間散人口中說著,運勁於指,閃電間又點中柳雪柔腹處的巨闕、氣海、天樞三,柳雪柔只覺丹田真氣一陣急,瞬間已經空空如也,再也無法提氣衝

清靜散人跟著走近,取走了柳雪柔手中的「乘勝萬里伏」,小心翼翼地收入鞘內,不料劍刃卻劇烈晃動,似乎正在抗議。清靜散人略一思索,已明其理,伸出手臂,在自己臂上一劃,竟然是已自身的血喂劍,說也奇怪,劍刃立即停止跳動,乖乖地讓清靜散人收入鞘中。

「恭喜大哥收服這把寶劍。」散人的尖銳聲再次響起,同時掙斷周身束縛,跳在地上,順手將柳雪柔摟在懷裡,柳雪柔動彈不得,雙頰暈紅,對散人怒目而視。

「呵呵,劍我拿走,美人兒我就不跟你搶了,不過功力不要全部光,總要留點給我。」清靜散人邊說邊走回自己的主帳之內。

無間散人目送大哥遠去,轉過頭來衝著散人道:「二哥,你男女通吃,這第之,可比大哥和小弟我多了一倍,難得此次到這樣一個花朵般的美人兒,就讓小弟拔個頭籌吧,要不……二哥先拿這小子瀉瀉火?」說罷將手裡的葛紀元望前一送。

散人手拈蘭花指,將鬢髮理了一理,柔聲道:「賢弟,雖說愚兄我辦起事來不分男女,但總有個孰先孰後罷?自來男子皆為濁物,怎能和我懷裡這個嬌滴滴的小美人兒相比,你放心好了,愚兄的寶貝不比你二人大,還怕戳壞了這娃兒不成?大不了待會採她功力的時候,多給你留點罷了。」說罷用食指抬起柳雪柔的下顎,伸出暗紅的舌頭,在柳雪柔櫻了一口。

柳雪柔一陣噁心,一雙美目死死地盯著散人,似要出火來。

散人懷抱溫香軟玉,只覺臂彎裡環著的那纖纖柳柔若無骨,下身立刻堅硬如杵,頭昂然立,頂在柳雪柔的雪之側。

柳雪柔一面凝聚真氣衝,一面苦苦思索身之法,心中打定主意,如果不能如願困,一定要在散人進入自己身體之前,自斷經脈而死,為天哥守住自己的清白之軀。

散人抄起懷中玉人的腿彎,將柳雪柔橫抱起來放在上,手指翻飛,解開了她的外袍。

的絲袍被散人隨手一拋,緩緩落在邊,柳雪柔潔白粉的肌膚,頓時暴在眾人眼前。上身僅著的白紗肚兜,乃是雪山冰蠶絲紡織而成,薄如蟬翼,緊緊地貼在身上。一雙豐盈玉得幾乎要破衣而出,尖那粉紅的蕾則顫鼓鼓地突出紗上,那白裡透紅、嫣潤嬌的膚光透過薄紗迸出來,令人難以按耐撫她的衝動。

柳雪柔緊閉美目,雙頰暈紅,閉月羞花的容貌,更顯嬌滴,散人彎下身軀,吻了吻她的臉頰,隨後一路舐,將耳垂含入口中,同時把右手伸進肚兜,堪堪握住一隻房,食指靈巧地撥著漸漸硬蕾,從外面看去,將肚兜撐起五指的清晰輪廓。

柳雪柔只覺前和耳朵不住地傳來一陣陣強烈的電,雖然內心拼命抗拒,體卻還是不由自主地發生反應,尤其是賊人對自己頭的侵犯,似乎帶著一股不可抗拒的惑,不住衝擊著自己的心理防線,知道散人調情之技爐火純青,恐怕自己僅憑一股意念,也撐不了多久了。為保貞潔,柳雪柔把心一橫,便要運起周身內勁,自斷經脈,以死殉節。

正在此時,忽聽門外清靜散人的聲音由遠及近,大聲喝道:「賢弟且先住手,莫老到了!」散人正在火中燒的時候,聽了這話,卻頓時如一盆涼水當頭澆下,暗罵一聲,停止了對柳雪柔的褻玩。

無間散人本來看得心難搔,正盯著柳雪柔半的嬌軀,暗自盤算待會怎生享用這粉雕玉琢般的體,此時也無可奈何地嘟囔著,把拎在手裡的葛紀元往旁邊一摜,轉身與散人並排站立。

帳簾一挑,只見清靜散人陪著一位身穿布衣的五旬老者走了進來,二人急忙躬身施禮道:「參見莫老先生!」柳雪柔雖然無法扭頭觀看,但是耳中卻聽得清清楚楚,忙暫時將內勁重新散入七經八脈,心想:「這姓莫的老者是何許人也,囂張強橫如魔門三散人,見了他居然也畢恭畢敬?」仔細回憶魔門中的諸般人物,卻想不起哪裡有這樣一個人。

那莫老點了點頭,悠然道:「三位道長這一番辛苦,又為我聖門立下一件大功,真是可喜可賀,老朽此次前來,便是奉聖主之命,接三位凱旋而歸的。\"三散人忙道:」聖主和莫老對下屬恩重如山,我兄弟三人粉身碎骨也難以為報,這些微小事,又何足掛齒!「莫老點了點頭,目光一轉,看著癱軟在地上的葛紀元道:」這個年輕人是誰?「清靜散人躊躇半晌,低聲道:」這……這是青城派掌門歐亮節的徒弟。「說話間,神頗為不安。

莫老皺了皺眉頭,剛要說話,突然臉一變,低喝道:「什麼人?」身形一轉,向躺著柳雪柔的那張大撲去。

三散人心中一沉,以為莫老發現自己三人乾的齷齪之事,正在苦思如何辯解,忽見那大附近的帳布外人影一閃,緊接著響起裂之聲,一個身形魁梧的男子撕開帳子,闖了進來。

「冷傲天!」清靜散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中了蝕魂勁卻未毒發而死的人,自己還是平生頭一次見到。而且以自己的內功修為,剛才居然沒有發現他潛伏在帳外,可見這姓冷的短短時間內武功又進了不少,實在匪夷所思。

就在這電光石火的一瞬間,冷傲天已閃身避過莫老的攻勢,將上的柳雪柔攬在懷裡,昂然立於邊的角落之中,同時運指如飛,解開了柳雪柔被封的道。

柳雪柔又驚又喜,道剛一解開,顧不得道的痠麻,握住丈夫有力的大手問道:「天哥,真的是你嗎?」冷傲天憐地輕撫著子的面頰,柔聲道:「是我,柔兒,讓你受委屈了……」「你受的傷……現在怎麼樣了?」柳雪柔幾來迭遇兇險,更差一點失身於他人,此時見了丈夫,腹辛酸登時湧了上來,美目中漸漸潤,死死握著郎的大手,就像怕他忽然消失一般。

冷傲天又是愧疚又是憐惜,輕拍子的香肩,道:「我的傷勢已經痊癒了…

…此事說來話長,待我二人險之後,我再慢慢說給你聽,現在我先教訓一下這幫賊,為柔兒出氣,好不好?「柳雪柔擦乾淚水,望著郎盈盈一笑,心中喜已極。

莫老面寒如水,雙手背在身後,盯著冷傲天道:「太極步法,你是武當弟子?」冷傲天將子護在身後,上莫老的懾人目光,傲然道:「不錯,在下武當冷傲天,敢問前輩是魔門的哪一路高人,怎會與這肚子男盜女娼的三散人狼狽為?」莫老尚未開口,身後的三散人已按捺不住,清靜散人喝道:「姓冷的小子,好大的膽子,竟敢出言不遜,汙衊我聖門聲譽,當那一掌沒打死你算你命大,來來來,道爺我這就送你上西天!」話雖出口,眼睛卻又看了看莫老,顯是不敢擅作主張,在等他發號施令。

莫老冷冷一笑,道:「冷少俠好大的口氣,我聖門雖不是什麼名門正派,卻也絕無少俠所說那般不堪,老朽雖年老氣衰,但也不敢讓少俠就這樣信口雌黃,就請讓老朽見識一下武當張真人的蓋世神功吧。」他剛才與冷傲天雖未真正手,但是僅憑身法已可斷定,三散人即使合力圍攻,也絕非其敵手,於是毫不遲疑,出言邀戰,然而這姓莫的老者卻非等閒之輩,他表面上是為了維護本門聲譽,心中卻是在做另一番打算。

冷傲天淡然一笑:「晚輩資質愚魯,雖晝夜練功不輟,但是祖師那博大深的武功絕學卻連一分也沒有學到,還望前輩手下留情!」說罷真氣一吐,全身衣服頓時如風鼓一般,被冷傲天的內息得與皮膚出現至少半寸的距離。

三散人見狀,不由得大吃一驚。冷傲天這一運勁,全身內息居然可以自周身孔中穿透出來,幾乎已達到傳說中的先天之境,想不到這小子短短几之間,不但大難不死,武功還飛躍到了如此的境界。

柳雪柔卻是喜不自,按照她的印象,丈夫與自己的功力不相伯仲,要想對付三散人和這個神秘老者,此戰必是一場硬仗,可是看現在的情況,三散人已遠遠不是他的對手。雖然心中還留有一絲疑惑,不知丈夫這幾間出現了什麼奇遇,但是那一點點顧慮很快就被重逢的喜悅所噬了。

正在喜間,柳雪柔忽聽郎低聲道:「柔兒,那個姓莫的老者給我對付,你先與這三個賊周旋一番,待我制住姓莫的,咱們再合力斬妖除魔!」柳雪柔點了點頭,低聲答道:「天哥,你放心好了,我和這三個賊多次手,已經對他們的武功家數了如指掌,取勝不易,但是自保絕對沒有問題。」冷傲天道:「好,多加小心!」話音未落,已化掌為刀,一招「神遊物外」攻向老者。

郎關心之情溢於言表,柳雪柔不覺心中一甜,再不遲疑,身運掌,攻向三散人中武功最弱的無間散人。

散人怪叫道:「哈哈,小寶貝兒,夫君一道到,就跟情郎們翻臉動手了嗎?忒也無情啦!」橫著攔住柳雪柔的掌勢,伸指向她肋下戳去。

柳雪柔知道他們口出不遜,是為了擾自己神智,當下充耳不聞,肢微微一側,避開散人的攻擊,施展雪山派獨門輕功「踏雪無痕」,如穿花蝴蝶,在三人的掌影中縱躍來去,一時間未落下風。

這邊莫老與冷傲天甫一手,心下便吃了一驚,暗想:「這冷傲天年紀輕輕,武功造詣便已達到如此火候,恐怕他不用練到我這個年紀,就能將無極歸元功融會貫通了,到那時,天下還有誰是他的敵手?」一念及此,不由得又是擔憂又是興奮,將全身功力提至八成,存心要試試這武林新銳的真正實力。

莫老暗暗驚訝,這邊冷傲天更是憂心忡忡。本來他此次殺入三散人營地,是想先找個機會把子救出來,以免戰之時投鼠忌器。沒想到剛剛潛至帳外,就被這個神秘老者發現。後來本指望短時間內將老者制服,卻在手中,驚覺老者內功深不可測,而且在那深不見底的內勁中,還隱隱透著一股魅之氣,饒是自己不斷提升功力,也無法佔據半點上風。

百忙之中,冷傲天往柳雪柔那邊看了一眼,見她粉的玉頸漸漸沁出香汗,心知子在三名高手夾攻之下,內力已經漸漸不繼,有心相助,奈何這老者步步緊,一時間本無法身。

那老者幾乎使盡畢生所學,卻仍只是稍占上風,想要取勝,起碼也要千招開外,心裡又是氣惱又是羞怒,眼角一瞥,登時氣不打一處來。

原來,柳雪柔起初還能憑藉妙的身法與三散人周旋,可是百招一過,畢竟是女兒之身,便在三人生生不息的攻勢下漸漸落了下風。三散人見己方穩佔上風,那荒的本又顯了出來,好似群狼戲耍小鹿一般,言語上則越來越肆無忌憚,汙言穢語層出不窮,雖然狠招迭出,卻遲遲沒有痛下殺手。

老者久攻不下,本就心焦氣躁,見三散人好整以暇,再也按捺不住,雙掌翻飛,將冷傲天開數尺,暴喝道:「你們三個還不把那女娃兒制住,難道是與她暗相勾結,圖謀叛反麼?」三散人心中陡然一驚,這莫老乃是聖主的師父,在聖門中殺伐決斷,端的說一不二,若是今再憊懶行事,他見了聖主,免不了被這老頭當面揭短,那時真是百口莫辯了。

一念及此,殺心頓起,也顧不得憐香惜玉了。在這三人之中,清靜散人於女上最不在意,於此情境,更是不再留情,瞬間運起十成功力,望柳雪柔後心拍去。

柳雪柔聽到耳後風聲,立刻提氣於小腹,向三人包圍圈的空隙中躍去。誰知剛剛將真氣提至關元,忽覺腹內一陣翻騰,幾嘔吐,那一股真氣登時了個光。

體內真氣不繼,身法立時滯澀,柳雪柔暗叫不妙,待要轉身拆招,為時已晚,只聽「嘭」地一聲悶響,清靜散人那一掌便結結實實地印在柳雪柔的後心之上。「蝕魂勁」入體,頓時讓她五臟六腑一陣急旋,一大口鮮血「哇」地一聲,從她的喉中了出來,眼前一黑,身子還在半空便暈厥了過去。

「柔兒!」冷傲天眼睜睜地看著身受重傷,只覺心裡一陣燒灼般的疼痛,肝腸寸斷。電光石火之間,莫老又是一掌推來,冷傲天把牙一咬,鼓起十成功力,硬接了這排山倒海的一擊。

只聽一聲悶雷似的聲音,兩人齊齊一震。莫老退了四五步,方才止住,冷傲天則沉樁立馬,勉強止住後退之勢,顧不得五內翻湧,向三散人中間撲去。

三散人對冷傲天頗為忌憚,見他狀若瘋虎地撲了過來,心中一怯,各自讓開了半步。冷傲天在空中伸臂一抄,將摟在懷裡,一招「橫掃千軍」開清靜散人和無間散人,奪路向帳外密林深處奔去。

三散人互相對視一眼,立刻便追擊而去。

「慢著,」人影一晃,莫老不知何時,已經攔在三散人面前。「那冷傲天定是要覓地為療傷,窮寇莫追,否則他若以命相搏,我方難免會有損傷,如今我聖門光復大業正在用人之際,還是先回去拜見聖主吧。」冷傲天武功大進,與他對敵,三人實在沒有把握。莫老的話正中三散人下懷,三人馬上連聲稱是,返回帳中。但是,誰也沒有注意到莫老的嘴角處,已在不經意間劃過一絲翳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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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傲天一面拔足飛奔,一面手搭子腕脈,凝神探掃。

一道「無極歸元功」氣勁自冷傲天指尖導入柳雪柔體內,眨眼的功夫,已在其體內遊走了一番。待到那股氣勁返回本體,冷傲天的心已經沉到了谷底。

比自己先前的情況更加糟糕,結結實實地受了清靜散人一掌,柳雪柔的周身經脈已經被「蝕魂勁」侵蝕了大半,全身經脈有三四成都已斷裂得面目全非。冷傲天心急如焚,左右一看,恰在左前方七八丈遠有一棵百年槐樹,便撕開衣服將柳雪柔縛在背後,手腳並用爬到樹頂,將兩掌抵在她後心,運起「無極歸元功\"為子療傷。

足足過了半個時辰,冷傲天這才將雙掌收回,柳雪柔兀自昏,此時沒了支撐,頓時頹然向後,倒在丈夫懷裡。冷傲天嘴青紫,汗出如漿,顯然是運功過度所致。反觀柳雪柔,本來紙一般慘白的俏臉竟然紅潤了許多,氣明顯有了好轉。

冷傲天望著子,心中卻是雪亮。柳雪柔的身體對這股來自外界的真氣並無明顯的反應,臉上短暫的紅潤只是自己「無極歸元功」的真氣引發血氣運行的結果,其周身經脈的情況並未有絲毫改善,自己已臻先天之境的「無極歸元功」真氣也僅僅能夠與「蝕魂勁」的毒抗衡,暫時保她功力不失罷了。

不知為何,柳雪柔殘餘的功力皆滯留在其腹之處,無論冷傲天怎生引導,那些功力就是不肯離開,似乎在保衛著什麼東西。這樣一來,冷傲天的功力即使再強沛十倍,也無法引起子體內的真氣前往周身受損經脈,進行自我修復了。

自己的運功只能治標,不能治本,無法修復子體內的經脈,倘若時一久,經脈萎縮,子便與廢人無異了。

冷傲天百思無解,只得抱著柳雪柔跳下樹來。

「無極歸元功既能自救,想來應該也能救人,可是要如何駕馭這股連我自己也不知從何處而來的功力呢?」冷傲天一面繼續為子運功續命,一面苦苦思索,忽然心中一動,暗想:「現在看來,憑我自己是沒辦法把柔兒治好了。師父修為、識見高我十倍,為今之計,只好帶著柔兒回到武當山上,讓師父助我為她療傷。」一念及此,心中登時又燃起一線希望,不敢再行遲疑,立刻抱起柳雪柔,朝武當的方向飛奔而去。

wbd2009 2024-08-17 20:39:02

珠簾一陣碰撞聲響,一個皂衣侍從快步走入,躬身說道:「啟稟聖主,莫老

與三位散人已經順利返回,正在六合正殿等候!」聖主聞聽,將手中的書信往面

前的書案上一放,起身道:「哦?師父已經回來了?」一邊說著,一邊披上外罩

長袍,急急忙忙地往外走去,那侍從趕緊地下頭去,緊緊跟隨在聖主身後。

莫老與三散人正在殿內東北角的木椅上喝茶休息,一見聖主從殿門走進,三散人馬上將茶杯放下,起身行禮。

聖主擺了擺手,轉頭向莫老曲膝跪倒,恭聲道:「弟子拜見師父!」莫老忙扶起徒弟,拍了拍他的肩頭,同時向三散人看了一眼。

清靜散人立刻上前一步,抱拳稟道:「啟稟聖主,我兄弟三人幸不辱命,如今一切正在按我聖門計劃進行,那韃子將軍已經帶著手下那一群番僧趕往濟州了。」聖主點了點頭:「三位散人辛苦了,這一次下山,又為我聖門立下一件大功,明議事廳上,元滅必將在聖門一干英面前重重褒獎三位。」三散人急忙躬身謝道:「多謝聖主厚,我三兄弟必將為聖門大業赴湯蹈火,萬死不辭!」聖主頷首笑道:「三位太謙虛了,聖門能有今之規模,皆是三位這樣的英之功勞!

三位這幾來風餐宿,一定勞碌得很,快請回房休息吧。「三散人聞言,知道聖主與莫老必有秘事商量,當下拜辭二人,各自回住所休整。

聖主目送三人離開,這才轉過身來對莫老道:「師父,剛才見您神嚴肅,莫非中途出了什麼差錯麼?」他師徒二人相處久,深有默契,是以聖主一眼便看出師父似有心事,只是當著三散人的面,不便相問。

莫老點了點頭,沉道:「三散人確實已將事情辦妥,那拔貢唯恐轄地出現如此血案,被韃子皇帝知道後丟了飯碗,已帶著吐蕃僧眾離開登州城了。」聖主皺了皺眉,沉聲道:「師父……那村婦孺,皆因我聖門而一夜之間慘死,是不是有些……」莫老擺了擺手,道:「元滅,自古成大事者不拘小節,關在登州大牢裡的白虎分壇壇眾少說也有三四百人,倘若不把他們救出來,何以安撫門下各分壇幫眾之心?若不以這等慘案將拔貢和那一干吐蕃高手引離登州,我們又如何悄無聲息地救出那些被囚壇眾?為了抗元大業,這些微犧牲又何足掛齒?」聖主面晴不定,內心似在劇烈鬥爭,半晌才嘆了口氣,道:「師父教訓得是,為了我中原億萬百姓,也只有犧牲那一村的老幼婦孺了。」莫老拍了拍聖主的肩頭,道:「元滅,你宅心仁厚、懷天下,這是好事,但是有的時候,該放棄的必須要放棄,即使那是你至親至近的人,你能明白嗎?」

第六回

聖主勉強笑了笑,忽道:「對了師父,到底此次途中發生了什麼事?」莫老面一肅,道:「三散人與武當派冷傲天夫婦發生了衝突,冷傲天的新婚子柳雪柔更被清靜散人重傷,現下生死不明。可是如此一來,我聖門與武當派、雪山派的樑子,就算結下了。」聖主一驚,詫異道:「冷傲天?他剛剛在數月之前殺了我門下聖使褚開來,如今又阻我聖門抗元大業,難道是成心與我聖門作對麼?」莫老搖頭道:「褚開來素好漁,定是行什麼男盜女娼之事被那姓冷的小子見了,這才被人家擊殺的,況且那些所謂名門正派一直將我聖門歸於魔道,似三散人之所作所為,又偏偏是在武當山腳下,武當派的人最重顏面,哪能坐視不理?

正派人士所謂'除魔衛道',也不足為怪。「聖主冷哼道:」什麼正派人士,無非是一群貪生怕死之徒!當蒙古韃子侵入中原之時,唯有丐幫、天王幫等寥寥幾個幫派傾力抵抗,餘下的不是隱匿深山便是隔岸觀火,否則倘若以命相搏,宋廷又怎麼會覆滅得如此迅速?「話音剛落,只聽身後一個嬌媚慵懶的聲音咯咯笑道:」正所謂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那些老頭兒一心只想著把手下徒子徒孫男男女女的小命保住,在江湖上保留一席之地,哪會管什麼國家興亡?元滅呀,可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樣雄心萬丈呢。「聖主回頭望去,只覺一陣香風撲鼻,一個身材高挑的年輕女子俏生生地站在他的面前,長髮披肩,鳳目含,嘴角掛著挑逗的微笑,正脈脈地望著他。

「萍姐姐,你怎麼來了?」聖主愣了片刻,小聲問道。

那女子風情萬種地將肩上的秀髮至腦後,膩聲道:「我怎麼就不能來啦?

剛才婉兒說師父回來了,我急著見師父,又想你們一定在這裡,就過來啦。「莫老呵呵大笑道:」幾不見,萍兒的嘴越發甜了,我看你可不是惦記著我這個老頭子,而是想念這小子了,是也不是?「女子撅了撅小嘴,委屈道:」師父就會取笑人家,誰想念他了?在這巴掌大的地方,每天都不得不跟他見上好幾次面,躲還來不及呢!「莫老似是頗為疼這個女子,聽了她的嬌聲細語,卻絲毫不以為忤,擺了擺手,道:」好啦好啦,你的小心思,為師還不知道嗎,你的玄訣正練到緊要關頭,自然每都焦躁得緊,這樣罷,你先回去,我與元滅還有要緊的事要談,不出一盞茶的功夫,一定將他放了來尋你。「那女子臉上一陣暈紅,羞惱道:」師父,你怎地……「扁著嘴跺了跺腳,轉身氣呼呼地去了。身形款擺之際,又是一陣香風拂過,纖輕扭,姿勢曼妙之極。

聖主目送她遠去,哭笑不得地說:「師父,萍姐姐也只是在你我面前才會這樣嬌憨,您可千萬別見怪。」莫老笑道:「放心吧,你師父可不是那等食古不化的道學腐儒。我本來還擔心她習練那玄訣以後,心會發生鉅變,然而現在看來我是多慮了。」聖主點頭道:「近些子,萍姐姐在……男女之事上的需索確實漸增加了,我真擔心她的身體會吃不消……」莫老搖頭道:「玄訣的獨特之處,恰是在於通過男女合來增加功力,雲萍練到現在這個階段,會越來越需索無度,此時只能順其自然,儘量足身體的需要,否則逆勢而行,火反噬其身,反而會有走火入魔的危險。」頓了頓,又嘆道:「其實以雲萍現在的玄訣修為,若是多與不同的內家高手合,修習這門內功必會事半功倍,但她偏偏對你一往情深,不肯把身子給別的男人,寧可不時忍受念焚身之苦,也真難為她了。誰又能想到聖門名遠播的玄散人沐雲萍,竟會是這樣的一個痴情女子呢。

元滅,你可要好好對她。「聖主肅然道:」是,終此一生,元滅絕不敢辜負萍姐姐半分。「莫老點了點頭,似乎很是喜,語鋒一轉,道:」對了,洪兒可曾按照我們的計劃前往登州?「聖主道:」師弟已經按照師父的吩咐,帶著白虎分壇的百名英潛入登州,想來一之內就會收到飛鷹旗的傳書,動手救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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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主走進房內,只見沐雲萍嬌軀裹在被內,正坐在上等著自己。

著一絲嬌媚的笑意,錦被未能盡裹之處,一雙纖巧玉足溜了出來,趾細膚勻,足踝更是纖細圓潤,勾得聖主心神一

見他走近,沐雲萍嬌軀微扭,錦被滑開了一小截,隱約可見被中肌膚如雪、皙白膩,隱隱有股媚惑的嫣紅。任聖主怎麼看,在那香肌之上最多也只看到一小段衣帶,顯見被中的沐雲萍縱非赤,最多也只剩一件小兜遮身,櫻含笑、語還羞之間,格外透出夜間漫嫵媚的女子風情。

想到剛才師父所說的話,聖主心中又是歉疚又是,心中不由泛起一陣柔情意,緩步來到沿,溫柔地將那半的玉人摟在懷裡。

沐雲萍偎依在他的懷中,嬌媚的臉蛋兒正擱在他的肩膀上,輕輕一扭身子,遮體的錦被滑得更多了。雖說兩人相依相偎,以聖主的角度,隔著錦被看不清什麼,卻仍能覺得到沐雲萍嬌軀溫暖火熱,顯是打從心裡渴盼著自己拉過她的手輕輕一撥,讓那錦被滑了一半,卻見沐雲萍身上真的只剩一件小黃兜兒,粉地裹著玲瓏嬌軀,細的藕臂皙白如玉,恍若粉雕玉琢。那小兜兒被沐雲萍聳的美峰高高頂起,放眼望去,正見峰巒間溝壑深刻,起伏之間汗珠盈盈,美得不可方物。

「好姐姐……你在想什麼?」見沐雲萍沒有說話,只是嬌滴滴地望著自己,美目中波光瀲,也不知在想著什麼,忍不住開口詢問。

沐雲萍巧笑倩然地道:「我呀,在想你這叱吒風雲的聖主耶律元滅,怎麼到了房裡,也是好子一個呢。」說時,青蔥般的玉指在聖主堅實的前輕撫不已。

耶律元滅不知如何回答,只好憨憨地一笑,眼晴卻不由自主地看向沐雲萍的身體。

沐雲萍身上肚兜只有上半部結好了帶子,順著肩頸接處延到了後頭,再下面的衣帶卻是寫意地垂著,只要手一掀,登時便會光盡;尤其肚兜下沿並未結住,緊夾的股間隱現烏潤,顯然下體空無一物,若自己轉身將她推倒,只要手一掀便可上馬,那心思真媚到了極處。

耶律元滅看得心猿意馬,在這傾倒眾生的嬌娃面前哪裡還忍耐得住,一把將她推倒在上,張口封住她的櫻,一雙大手同時掀開被子,伸進了她的肚兜裡。

沐雲萍嚶嚀一聲,伸出香舌熱烈地回應,雙手則探到男人的間,輕車路地替他寬衣。

「唔……萍姐姐……」耶律元滅含糊不清地說著,一邊享受懷中佳人齒間的芬芳,一邊肆無忌憚地撫摩她的身子,只覺觸手暖熱潤滑,尤其當他的手在沐雲萍緊翹渾圓的雪上撫之時,更可覺到沐雲萍嬌軀微顫,雖說他還沒有探手到她幽谷裡去挑逗撫,可兩人貼得如此之近,她的潤豈瞞得過他?

覺他的手逐漸探向那羞人的幽谷,沐雲萍念愈熾,為他解衣裳的手幾乎難以控制。雙腿輕分,讓幽谷大開在他腿上,淋漓的汁水甚至已灼了上去,在在展現出沐雲萍的渴望與需要。

好不容易等到耶律元滅最後一件衣服離體,兩人登時偎到了一處,身體之間再也不願有任何間隙,那親密的刺,令沐雲萍快地呻出聲。她摟緊郎,嬌軀在他身上微微挪了挪,纖,正巧觸到耶律元滅那已然硬上頭,阜堪堪貼著火熱的頭,兩個人齊齊一顫,耶律元滅只覺頭處一陣沁涼,舒服至極。

沐雲萍早上起來便修煉玄內功,如今時值正午,正是周身氣最旺盛的時辰,下身的物近在咫尺,哪裡還忍得住,緊緊摟住男人的虎,口中呢喃道:「元滅,好弟弟,快,快給姐姐……」元滅本長驅直入,可是見了沐雲萍這難耐的媚態,不覺促狹心起,將微微前,在那潤的上磨了幾磨,復又退了回去。

沐雲萍大急,只覺下體汁汩汩沁出,被一碰,更覺空虛難忍,帶著哭腔道:「死弟弟,壞弟弟,枉姐姐平時那麼疼你,卻在這個時候捉姐姐……唔……看我以後還……嗯……還理不理你……」兩隻玉腿不住蹬踹身下的被褥,摟在男人上的手指更狠狠掐進裡。

元滅慘叫一聲,哪裡還敢再捉她,忍痛道:「姐姐……我錯了,別……別掐,弟弟這就……啊……這就給你……」猛一大的具擠開那兩片柔的花瓣,深深進了女子的銷魂裡。

沐雲萍叫一聲,,玉腿向兩邊分開,以便時毫無滯礙,同時向郎獻上香吻。

元滅一邊動下體,一邊騰出雙手捏著沐雲萍前那兩團的玉峰,口中問道:「姐姐,這樣可以嗎?元滅得你舒服嗎?」沐雲萍杏眼離,呻道:「唔……好舒服……好弟弟,你得姐姐好舒服……」柳水蛇似地擺動,酥起伏,配合著元滅的而款款逢

元滅大起大落地猛了一陣,忽道:「姐姐,莫忘了正事,快運你的玄訣調整體內的二氣……」沐雲萍輕搖臻首,道:「不要……再等一會,好弟弟,抱著我,讓姐姐再舒服一會,好不好?」元滅知她若要催動功力,膣腔內立時會比平常十倍,不一會便會高迭起,到那時雖然死,卻享受不到此時水融的樂,心中憐之情頓起,點頭道:「好,元滅一切都依姐姐……\"手上用力,將沐雲萍汗的嬌軀緊緊摟在懷裡,下身時緩時急,百般疼惜。

約莫過了一柱香的工夫,沐雲萍嬌一聲,貼在元滅耳畔道:「好弟弟,謝謝你,姐姐現在要運功啦。」元滅點了點頭,將全身功力聚于丹田,隨即道:「姐姐,我準備好了。」話音未落,只覺沐雲萍道深處一陣急旋,似乎整個內壁上的膣都在絞扯著包裹其中的,想要從馬眼將納出來。

元滅止住強烈的意,咬緊牙關,將的速度提至最大,採住花心只不過輕輕一頂,豐美的嬌軀就會一陣顫抖,只見下體合之處一片狼藉,衝撞之處,被擠翻攪,泛起白的泡沫,紅的不住翻進翻出,「咕唧」之聲不絕,溢而出,緩緩順著股溝到兩人身下的鋪上,那情景靡已極。

沐雲萍兩腿緊緊夾在男人間,富有彈的大腿緊繃著,嬌軀微微痙攣,似乎把全身力氣都用在了下體,花心隨著頭的衝擊而緩緩張開,似一張小口,不住地把握機會,咬進進出出的具。一對美緊緊貼著男人的肌,被擠出了各種形狀。

元滅又了百十下,忽覺懷中嬌軀一陣劇烈的顫抖,隨即尾骨一振,關愈加發緊,知道要到了緊要關頭,於是將狠狠一,死死抵住道深處那一團滑膩的美

沐雲萍嬌一聲,花心一下放鬆開來,收縮的膣恍若千百隻細微的小手往深處擄拽著莖,一股陡然狂瀉,暢快淋漓的澆在頂端。

元滅只覺頭一陣酥麻中帶著涼意,立刻放開關,抱住沐雲萍痙攣不止的身子,隨著一聲虎吼,大股大股地進猶在吐著汁的花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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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州城乃是中原一座頗為繁華的城池,雖然元朝統治貪腐已久,此地平裡卻仍是萬家燈火、夜夜笙歌。

然而自從拔貢將軍在一干吐蕃番僧的幫助下擒獲了魔門白虎分壇的四百餘名

以後,整個登州城便如臨大敵,四個城門皆派重兵把守,對進出行人嚴加盤查,以防叛賊同前來營救。一時間風聲鶴唳,得城內百姓人心惶惶。

這樣的情況持續了一月有餘,可是每嚴防死守之下,連叛餘孽的影子都沒有見著,百姓們出入不便,怨聲載道,守城元軍們夜輪值,更是一個個疲憊不堪,漸漸地防衛也就懈怠了。

黃昏已過,城門關得嚴嚴實實,幾乎連個蒼蠅也飛不進去,城中百姓對這樣的宵早就習以為常,各自關門閉戶,早早歇息。登州城上空烏雲蔽,狂風颳個不休,正是山雨來的徵兆。

城牆上輪值的元軍一個個懷中抱著長戰戟,耳中聽著城下疏疏漏漏傳來的更聲,昏昏睡。少數幾個比較清醒的,也都不時抬頭看看天,唯恐突降大雨。

到那時雨水傾盆而下,將自己衣甲澆個盡接以後可就得回家熬薑湯喝了。

約莫三更天的時候,城牆之下忽然竄出百十個黑影,在夜幕中一閃而過。為首的一人身高八尺,虎背狼,身上穿著一套夜行衣,步履矯捷無比,一望而知必是個身手不凡的內家高手。

這人向四周看了看,衝身邊的同伴打了個手勢,接過一人遞來的百練索,稍一提氣,已攀著城牆邊緣突出的方磚,從平地直爬上了城垛。

城垛上的守軍恍如未覺,直到發現一個黑影從城垛下突然翻上,這才悚然一驚,可是還沒來得及出聲,已被那人運指如飛,點翻了四五個。

此時夜黑如漆,伸手不見五指,更兼狂風呼嘯不止,是以距離稍遠的元兵對此處發生的變故居然毫不知覺。那人攀牆、制敵一氣呵成,隨即把百練鎖的一端拋下城牆,不多時,城下的黑衣人就陸陸續續順著繩索爬了上來。

那人向眾人望了一望,低聲道:「羅大哥,咱們的人都上來了麼?」一個五短身材的黑衣人點了點頭,道:「我是最後一個上來的,我白虎壇一百名好手,全在這裡了。」那人呵呵一笑,道:「好,那就讓我們這一百零一個英,去把登州大牢翻個底朝天!」說話間,竟是毫不謙虛地把自己也算在了英之列。

羅壇主知道聖主的這個師弟素來狂放不羈,口無遮攔,是以絲毫不以為怪,從懷裡又掏出一條繩索,拴在城垛上,當先向城裡滑去。

一行人匿跡潛蹤,悄無聲息地穿街過巷,徑直來到登州大牢的圍牆外。

高不過三四丈的圍牆,對這些飛簷走壁的江湖人士來說,實在算不了什麼,當下仍由那人帶頭,一個個飛身越過牆頭,落在大牢門口。

牢門的守軍正倚在牆邊打著瞌睡,連眼睛還沒睜開,便全都身首異處,一命歸西。

牢門並未關閉,自門口向內望去,裡面隱隱透出一絲燭光,伴著不時傳來的低聲密語,顯是牢內另有守衛。那帶頭之人留下眾人人在門口,自與羅壇主放輕腳步,當先走了進去。

下了門口的臺階,走不到十步便可清清楚楚地聽見裡面的說話聲,只聽一個沙啞的聲音憤憤不平地說道:「師兄,你說這都快一個月了,那些魔門叛卻連個都不放,咱們每天在這裡對他們刑訊拷打,都他媽的成了獄卒了,你說,這不是殺偏用宰牛刀麼?」羅壇主平素最是護手下,此時聽裡面的人說他的下屬被人拷打折辱,登時氣得眼中火,便忍不住要衝將出去,可是身形甫動,手腕已被那帶頭的人拉住。

這時裡面另一個人甕聲甕氣地道:「師弟,這幾過去,你還沒看出來麼?

咱們雖也算是中原有名的門派,但在他們蒙古人的眼裡,咱們不過是稍稍有用的打手。你看那拔貢對他府裡的幾個番僧何等重用,對咱們呢,可說是連正眼都沒看過一次,因為什麼?只因咱們是漢人!咱們漢人有句話,叫做'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在他們蒙古人看來,我漢人又何嘗不是如此……唉,若不是師父有令,我無論如何也不會做這韃子的走狗。「羅壇主聽得頗以為然,火氣不由得消了大半,心想這人雖然助紂為,卻也頗有民族氣節,想來他必有苦衷。

那沙啞的聲音不屑地笑了笑,道:「算了罷師兄,如今已是蒙古人的天下,咱們漢人即使不忿又能怎樣?我看還是今朝有酒今朝醉,況且聽師父說,拔貢已答應了讓咱們鐵拳門在登州城裡開館授徒,你想想,即使是武當、峨眉、少林這樣的大門派都得躲在深山老林裡苟且偷生,咱們以後卻可以在這登州城大街上來去自如,想下飯館便下飯館,想逛窯子就逛窯子,何等逍遙快活!」另一人卻似乎毫無興趣,只是嘆了口氣。

那沙啞的聲音見師兄不說話,便自顧自地接著道:「說到逛窯子,喂,師兄,你見了拔貢的侄子前幾天抓來的那兩個雙胞胎美人兒沒有?可真算得上是天姿國啊,那皮膚,那身段兒,哎,想想都他媽的過癮。你說,拔貢的那個侄子也真是不解風情,這樣萬中無一的雙胞胎美人,哪能一個一個地玩呢,要是落到老子手上,一定要來個一龍雙鳳,比翼齊飛,哈哈哈哈……」羅壇主聽他說得越來越不著邊際,正不耐,忽聽身旁那人嘿嘿笑道:「看來牢裡的守衛,也無非就是這兩個酒囊飯袋了吧,羅大哥,你年紀比我大,讓你先挑!」羅壇主神一振,低聲道:「好,我要那個話多的!」那人道:「自古禍從口出,嘿嘿,看來以後我莫石洪也要引以為戒,別要因為說話太多而被人宰了才好!」話音未落,人已竄了出去。

羅壇主哭笑不得,心想憑你莫石洪的武功,就算話多,又哪能那麼容易便送了命?心中想著,腳下卻也絲毫不停,已緊跟著莫石洪站在那兩個守衛之人面前。

那兩人正在舉杯對酌,忽然面前出現了兩個黑衣人,都大吃了一驚,齊齊站了起來。那沙啞嗓子的人立刻抄起身邊的長劍,厲聲喝道:「是誰?好大的膽子!」莫石洪將他二人瞬間打量了一番,不由得心頭火起。

原來剛才偷聽他們談話的時候,莫石洪已暗暗依照這兩個人的聲音將兩人的模樣猜測了一番,可是親眼所見卻完全相反,他本以為那沙啞嗓子的人必是身材瘦小枯乾,而另一人必是高大魁梧,但是實際上沙啞嗓子的人又高又胖,臉上留著一字鬍鬚,而他的師兄卻又矮又瘦,與那渾厚的聲音毫不相配。

眼見自己估計完全錯誤,莫石洪登時氣急敗壞,罵道:「你們倆怎麼長的?

簡直是找死!「同時一掌向那師兄打去。

守牢的二人被他這一罵得莫名其妙,那師兄猝不及防,回過神來的時候,掌風撲面,一雙蒲扇般的大手已經攻至前,登時一凜,忙抬掌相,可是甫一接觸,立刻暗呼不妙。

莫石洪的掌勁將吐未吐之時,內勁若虛若實,那師兄武功修為平庸,僅憑來掌的勁道判斷,只覺此人功力平平,不足為慮,但是剛剛手,那虛無縹緲的內力立刻排山倒海般奔湧而出,「嘭」地一聲悶響,那人口中著鮮血,如斷線風箏一般向後飛了出去。

那沙啞嗓子的師弟見武功高出自己不止一籌的師兄,也僅僅一個回合便被人家打得身受重傷,不覺心膽俱寒,慘叫一聲,拔腿便向外面跑去。

羅壇主冷笑一聲,欺近半步,探手擒住了他的脈門。沙啞嗓子大驚,急忙縮腕反扣,可是手腕還沒來得及翻轉,只覺整條胳膊的筋脈被一股極剛極的內勁直灌而入,頓時全身如遭烈焰焚身,灼痛難當,雙膝一軟,跪在地上哀嚎起來。

原來白虎分壇壇主羅如烈所修習的內功乃是西域傳至中土的「極聖火功」,江湖上傳言此功來自西域波斯明教,走的是至剛至的路子,臨敵之時真氣聚於周身大,使得運功之人全身都如烈火一般,那沙啞嗓子內功修為淺薄,又哪裡是羅如烈的對手。

羅如烈惱恨他折辱自己手下的兄弟,是以下手毫不容情,一招制敵以後,功力源源不絕地匯入掌心,化為焚身烈火,灌入沙啞嗓子的體內,那人起初還顫聲慘呼,不多時已經呼微弱,周身筋脈盡已焚燒而斷。

莫石洪走到那兀自委頓在地的師兄面前,抓住他的衣領,將他半提起來,冷笑道:「你們這些江湖敗類,不思抗虜復國,反而助紂為,實在是死不足惜,不過聽你剛才所說的話,似乎還有點骨氣,小爺今天心情不錯,就饒了你一條狗命,回去告訴你那個狗師父,他幫著蒙古韃子禍害我們漢人,我聖門決不會放過他,讓他趕快準備好後事,待小爺將牢中的弟兄安全送回,就來找他算賬!\"說罷將他扔在地上,對羅如烈道:」羅大哥,咱們快去救人。「羅如烈點了點頭,將手中奄奄一息的沙啞嗓子丟垃圾一般丟在牆角,招呼手下眾人進了牢中。眾人均帶了鋼打製的巨鉗,當下分頭行動,將牢獄的欄杆夾斷。每間牢中,都關著四五個白虎壇幫眾,有的被打得皮開綻,有的體質較好,也都斜靠著牆,委頓不堪。牢房與外界的隔音效果甚好,剛才莫石洪等人說話打鬥,裡面的人都毫不知覺,直到眾人破牢而入,他們才知道有人來救,於是互相攙扶,一個個地逃出了大牢。

來到最後一個牢房外,旁邊有被救的壇眾道:「壇主、莫大哥,這裡面關押的是個少女,幾天前才抓來,本來是姐妹兩人,看樣子似乎也是江湖上的人,只不知是哪門哪派的,前幾一直關在這裡,也有人去送吃送喝,可是剛才姐姐被拔貢的侄子圖科帶了出去,我們眼睜睜地看著,卻沒辦法救,估計這會兒已經被糟蹋了……」莫石洪平生最恨貪之徒,一聽那拔貢的侄子將漢人的女子捉來辱,頓時義憤填膺,緊皺眉頭,招呼一聲,早有身邊的人把手中鋼鉗遞了過來。

那牢房的結構與別個不同,牢門由結實的鐵板製成,從外面本看不見裡面的情況。門栓處掛著一把大鎖,顯然所關押之人受到的待遇頗為特殊。

莫石洪拎著鋼鉗走到牢門處,狠狠一夾,只聽一聲脆響,鋼鉗居然斷成了兩截。旁邊的羅如烈詫異道:「咦,我們這鉗子乃是百鍊鋼打造而成,怎地連這破鎖都不開?」叫手下幾個善於鑄鐵的壇眾前來查看,都說這鎖用的材料甚是奇特,絕非中原所制,卻似苗疆蒼梧山上出產的礦石。

莫石洪對礦石一竅不通,心說這蒼梧山是什麼地方,難道上面的石頭像金剛鑽一樣硬麼,那山上的花草樹木豈不是連棵芽都沒法從地裡鑽出來?

正百思無計,忽然旁邊一個微弱的聲音道:「這……這是那些番僧隨身帶來的東西,為了討好那拔貢將軍,才送給他侄子用來關押那兩個女子,尋常鉗子是打不開的……」眾人回頭一看,原來是那個渾厚聲音的師兄,不知什麼時候扶著牆顫巍巍地站了起來,只是臉慘白,估計內傷不輕。

羅如烈半信半疑,讓手下人把他架起來,問道:「那你倒說說,這門連鋼鉗都無法打開,那怎樣才能把裡面的人放出來?」那師兄吐出一口淤血,息著說道:「各位俠客,我與師弟並非有意與貴派結仇,實在是為人迫,情非得已,如果各位能放在下和我師弟一條生路的話,在下定當永生不忘,肝腦塗地……\"話還沒說完,羅如烈早知他話中何意,大怒道:」好你個賊,賣國求榮,還想和我們談條件嗎?「說罷捏住他的喉嚨,只要再稍一用力,立刻可以將他氣管扭斷。

莫石洪笑道:「我說朋友,你忒也貪心了吧,饒了你的命,自然不在話下,可是你那師弟曾經摺磨過我聖門弟兄,要我放了他,恐怕在場的兄弟也不答應吧?」他話一說完,身旁立刻有人附和道:「不錯,別說他曾經對我們兄弟動刑,即使沒有這層仇怨,似這等鷹爪子,也決不能饒了他的命!」那師兄艱難地嚥了口唾沫,道:「這位少俠,常言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更何況我那師弟筋脈盡斷,已經是一個廢人,就算他心術不正,也無法為惡了。」莫石洪擺了擺手,道:「不必多言,這樣罷,你幫我們救出那兩個被困的女子,然後助我們平安出了登州城,你就可以帶你師弟離開,你覺得如何?」那師兄想了一想,心想人為刀俎,我為魚,若要保命,也唯有聽從眼前這年輕人的安排了。於是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我一定竭盡全力,助各位安然身。」頓了頓,又道:「在下姓郭名子興,敢問少俠與這位前輩高姓大名?」莫石洪道:「我姓莫,這位姓羅,名字嘛,不說也罷。」郭子興知道他們對自己仍然頗為戒備,也不以為意,抱拳道:「莫小哥,實不相瞞,那間牢房的鑰匙不在別處,卻是被拔貢的侄子拉罕貼身攜帶,這個花花太歲平素最是貪,前幾不知從何處擒來了那兩位美貌的女子,一直關在牢裡,可是半個時辰之前,那拉罕親自前來,把兩位姑娘其中之一帶走了。那兩位姑娘似乎是一胞雙生,我們也認不出誰是姐姐誰是妹妹。事不宜遲,咱們趕快去拉罕的住所先把人救出來,若再遲一會,恐怕那姑娘已經被拉罕糟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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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州城一處深宅之內,走手邊第三間臥房裡,正隱隱透出暗紅的燭光。

飄雲絕望地死死盯著面前正不斷寬衣解帶的俗男人,心中羞惱、懊悔、仇恨……百種滋味混雜在一起,那種覺實在生不如死。

「若能即刻死去,那也就罷了,可是這個叫拉罕的蒙古賊不知道給我吃了什麼藥,竟然全身痠軟無力,連半成功力都提不起來,甚至還不如一個普通的女子。也許很快地,我的清白之身就要被這個蒙古人奪走了,那麼妹妹呢?她是不是也會在不久的將來遭受到和我一樣的屈辱?

「爹爹、媽媽、柳姐姐、葛師兄……還有冷大俠,你們知道我在這裡嗎?為什麼還不來救我啊?我現在躺的這張上,充了一種酸澀的味道,是不是……

這個賊每次辱擄來的女子,都要在這裡呢?

「他已經把衣服都光了……他的身上怎麼會有那麼多黑黑的?好惡心…

…他長得那麼醜,恐怕沒有哪個漢人女子會喜她,怪不得他這麼殘暴,是因為得不到真正的情,才通過情來發吧?

「他過來了!他笑得好討厭!他把手向我伸過來了……他的手上也有這麼多的長,不要碰我!不要用那種噁心的手碰我!」

他在解我衣衫的帶子……不,他本就不是在解,而是用力地扯開,怎麼這樣暴……

「他看到了,他看到我的肩了!我的外衫被他掉了……嗚……停下……求你了,求你停下……不,我不會開口求他,那隻會更加增長他的獸,我絕不讓他得逞!」

天啊,他把手伸進了我的肚兜裡……那是孃親自為我的啊,他在撫摸我的部,還有……啊……唔……他怎麼可以用手指去捏那裡!

「唔……它們怎麼會變硬了?怎麼會對這個噁心的男人有反應?難道我天生就是一個的……不,不是的,那只是本能的反應,一定是本能的反應……啊……停下!停下!」

他在親我!他的嘴裡有一股羊羶味……蒙古人都是吃牛羊長大的吧?不……他的舌頭進來了……嗚……我完全沒力氣……連嘴都合不上了……「他掉我的裙子了,還有鞋襪……唔……嗯……他在幹什麼?在我的腳嗎……好惡心……那裡好髒的……他怎麼會去……」

糟了,腿也被他看光了,嗚……不要,不要再往上了……好……可是……怎麼會有一種酸痠麻麻的覺?

「完了!那裡也被他看見了!咦,他在說什麼?沒有?我從小就是這樣啊,難道不是所有的女人下體都……什麼?他說這是白虎?白虎是什麼?」

啊……天啊,他把我的兩條腿分開了……天啊,他在我的那裡!怎麼會?他是不是有病啊?可是……他的時候,怎麼那樣地酥麻?怎麼會有……一點點舒服的覺?不行,不能發出聲音,不能讓他得逞!

「嗚……他的舌頭太糙了……啊!怎麼會伸進去呢,還在左右地攪動……怎麼會……我突然好想……好想出來……停下,快停下!唔……他的手指在什麼地方……呀……爹……娘……救我啊……冷大哥……柳姐姐……救我……不要……不要……不要……啊……」

第七回合體雙修誰與共枕

冷傲天將放到上,憂心忡忡地望著她蒼白的俏臉,嘆了口氣。

鋪雖然陳舊,但是十分乾淨,剛剛從晾衣竿上取下來,暖烘烘的,還散發著光的餘溫。邊放著一張梳妝檯,檯面上的木質已經出現了裂痕,桌腿上嵌著三四木釘,顯然已經修過多次。冷傲天打量了一下房內的佈置,便再也沒心思看下去,替柳雪柔蓋好被子,轉身出了房間。

屋外是一個小院,院子的東北角處,一位年約五旬的老婦正端著木盆,從裡面舀出飼料來喂,見冷傲天出來,忙將木盆放下,擦了擦額邊的汗水,上前去。

「孩子,你媳婦現在怎麼樣了?」那老婦見冷傲天一臉憂,忙問道。

冷傲天搖了搖頭:「張大嬸,內的傷勢一比一糟糕,我怕到了武當山上,她已經……」說到這裡,下半句卻怎麼也說不下去了。

張大嬸見他情緒如此低落,擺了擺手,道:「孩子,你可千萬別這麼想,你媳婦長得跟天仙似的,怎麼會年紀輕輕地就去了呢?再說了,你們武當派全是高來高去的厲害人物,你師父肯定會有辦法,你就放寬心吧,像你們這些行俠仗義的江湖俠客,肯定吉人天相嘛。」冷傲天勉強一笑,點頭道:「但願如此。」說罷從懷裡掏出一把散碎銀子,進張大嬸手裡,道:「大嬸,多謝您留宿我們夫,這一來給您家裡添了不少麻煩,這些銀子是我夫二人的一點心意,請您收下。」張大嬸急忙推辭道:「哎呀呀,這怎麼說的,就是住了一晚而已嘛,住客店也用不了這麼多錢哪,不行不行,這錢我不能要!」再三推,執意不肯收下。

冷傲天卻比她更為執拗,絲毫不肯讓步,兩個人推了半天,張大嬸才將銀兩揣了起來。冷傲天接著道:「大嬸,內的傷勢不能再耽擱下去了,我馬上帶她啟程,估計再有四五個時辰,就可以趕到武當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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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元滅將從沐雲萍黏滑的裡拔了出來,一邊取來邊掛著的鴛鴦絲帕替她擦拭穢跡,一邊息道:「萍姐姐,你……你的玄功越來越厲害啦,再這樣下去,我非被你幹了不可。」

沐雲萍額上盡是汗珠,全身赤的肌膚上都泛著暈紅的光澤,聽他開口抱怨,佯作生氣地伸出纖纖玉指,在他額頭上輕戳了一記,咬牙嗔道:「小壞蛋,得了便宜還賣乖,我的玄功再厲害,還不是為了助你修煉混沌心經麼?怎麼,過了河就想拆橋?」

耶律元滅尷尬地一笑,雙臂一張,把沐雲萍緊緊摟在懷裡,在她的玉頸側面吻了幾吻,道:「萍姐姐,我是跟你開玩笑的,你為了我能早練成混沌心經,甘願忍受火焚身之苦,元滅怎麼會不知道呢?姐姐如此恩德,我今生今世……不,永生永世也不敢忘懷!」

沐雲萍「噗嗤」一笑,轉嗔為喜道:「油嘴滑舌的小子,別以為你這些花言巧語就能把你姐姐騙到,我可不是那十六七歲的小姑娘!」雙臂環住男人的脖子,尖尖的指甲在男人背後輕輕搔刮。

耶律元滅正道:「元滅這些話句句發自肺腑,天地可鑑,只是苦於每天事務繁重,不能時時刻刻陪在姐姐身邊,為姐姐排解煩難。」

沐雲萍伸出香舌,在男人結實的膛上了一口,笑道:「這一切都是姐姐心甘情願的,你不要再自責啦,聖門能有現在的局面,實在不容易,就算你想扔下門中事務陪我,姐姐還不答應呢,我呀,只要能每天看到你就足啦。」

說到這裡,忽又幽幽地嘆了口氣,道:「只可惜我修煉玄功的時候,需要閉斂氣,不能生育,要不然為你生下一個兒子來,你們耶律家就後繼有人啦。」

耶律元滅拍了拍她的翹,安道:「姐姐,等到我們將韃子趕回蒙古,平定天下的時候,你也就不必再修煉玄功了,到那時,咱們再生他十個二十個孩子,熱熱鬧鬧地,你說好不好?」

沐雲萍美目一亮,無限憧憬地應道:「好啊……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我只要一對兒女,便知足啦……」

耶律元滅見她喜,便繼續說下去:「也好,到時候你教女兒琴棋書畫,我教兒子文治武功,閒暇的時候,去郊外打打獵,采采藥,再養上一籠鴨,一窩小豬,幾頭水牛……」話剛說到一半,嘴卻忽然被一隻綿軟的玉手掩住了。

卻見沐雲萍已經淚水盈盈,哽咽著道:「別說啦,好弟弟,別說啦,你說的生活太美了,若是將來咱們不能做到的話,我……我真不知道該怎麼活下去了……」耶律元滅憐惜地替她拭去淚水,擁她入懷,撫道:「別說傻話,我們一定可以的,我耶律元滅在此起誓,一旦將蒙古韃子的朝廷推翻,便與萍姐姐牧馬南山,再也不管天下興亡,若違此言,天打……」

沐雲萍慌忙打斷他,急道:「不許發誓,我……我當然信你。」

怕他再想這些,急忙收拾心情,竭力恢復到原來的嬌媚絕,話鋒一轉,道:「元滅,有一件事要告訴你,據我玄分壇安在各大門派的眼線所報,武當、峨眉、少林、青城等所謂的名門正派,正在互通消息,似乎商量著要對我們聖門不利……」

耶律元滅吃了一驚,不解地道:「怎麼會這樣?雖然我聖門一向為江湖正道所不齒,可是一向沒有與他們發生什麼正面衝突,甚至經過他們的勢力範圍,都要加倍謹慎,為何他們還是苦苦相?」

沐雲萍沉道:「按常理來說,這些門派確實欺人太甚,可是……」

耶律元滅見她言又止,心中疑惑,翻身與她並排躺下,望著她的眼睛道:「萍姐姐,你我之間還有什麼不能說的嗎?有什麼顧慮,儘管說出來,我平裡被各地分壇的線報得焦頭爛額,倒是姐姐你旁觀者清,一定可以給我一些建議呢。」

沐雲萍遲疑道:「我也只是猜測,並沒有什麼真憑實據……元滅,我覺得有一股勢力在打著我們聖門的旗號在外面為非作歹,而且這股勢力的幕後主使者……就在我們聖門的高層之中!」

wsgyj8 2024-08-17 20:39:02

冷傲天抱著柳雪柔,終於風塵僕僕地趕到武當派太虛殿外。

殿外的兩個道僮一見冷傲天的身影,登時大喜,急忙上前行禮道:「師叔,你可回來了……」目光一轉,見到氣若游絲的柳雪柔,立刻驚得說不出話來。

冷傲天心急如焚,低聲問道:「師父和師兄呢?」

一個道僮忙答道:「師祖和師兄正在上清殿會見客人,似乎是少林方丈明大師和慈航靜齋的掌門沁採凌……」

冷傲天聽了,心中又驚又喜,驚的是這兩大門派雖與武當在江湖上齊名,但其實素無來往,尤其少林,更是與武當恩怨糾葛,雜不清,方丈怎麼會親自前來武當山?喜的是這兩位都位居當世頂尖高手之列,有他兩人在場,柔兒內傷治癒的機會大增。當下不再多想,快步朝上清殿走去。

上清殿內,青雲道長等四人正不知在談著什麼,忽然見到冷傲天抱著子出現在殿門處,都吃了一驚,站起身來。

「傲天,發生了什麼事?」青雲眼見冷傲天形容憔悴,柳雪柔奄奄一息,心知必定出了什麼變故,急忙問道。

「師父,請您救救柔兒。」冷傲天徑自走到青雲面前跪下,不知為何,心中一陣悲苦,淚水瞬間奪眶而出。

青雲身邊的揚道長見狀,忙找來服侍自己的小道童,吩咐道:「快去丹房取玉真散來。」

青雲搖了搖頭,對揚道:「雪柔經脈多已斷毀,絕非玉真散可以治癒的,救人要緊,這樣罷,我們進內堂去替雪柔查看傷勢。」

向內走了幾步,又回頭道:「沁道友、明方丈,可否助貧道一臂之力?」

原來青雲一瞥之下,已經大概知道柳雪柔傷勢之重,暗自揣度,知道僅憑一人之力,絕對返魂乏術,為今之計,只有出言懇請兩位客人出手相助。

二人欣然點頭,隨著三人進了內堂。

冷傲天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青雲聽完,與明、沁採凌互相對視了一眼,道:「果然如此,看來魔門是擺明要禍中原了……」明道:「此事證據確鑿,但是眼下柳姑娘生死一線,我們權且把除魔大計放在一邊吧。」青雲道長令冷傲天將柳雪柔平放在內堂的木榻之上,握住徒媳的一隻皓腕,將純道家真氣徐徐導入她的周身經絡。

不多時,青雲道長忽然「咦」地一聲,起身道:「真是奇怪,明大師,您來看看這是怎麼回事。」明點了點頭,也將手指搭在柳雪柔脈門上。冷傲天不明就裡,但看到師父的神,已隱隱猜到子的傷勢必定棘手無比,一顆心不由得陡然下沉。

過了約有半柱香的功夫,明大師緊鎖著眉頭,緩緩站了起來,沉道:「青雲道兄,柳姑娘所受的傷確實頗重,但是老衲適才替她探脈之時,卻發現她的內力其實渾厚無比,本來不該……受傷才對,而且即使是傷重至此,她體內的真氣也應自然地循環周天,自行療傷才對,可是現在……真是古怪至極。」

青雲點頭道:「不錯,依雪柔的武功修為,她受傷的這幾,經脈至少也該自行修復了二三成,不至於到現在仍然昏不醒。另外,剛才我催運真氣替她療傷之時,卻似乎無法讓我這股外來的真氣進入她的經脈,更引不起她體內真氣的一點點共鳴……」

冷傲天一聽,想起自己幾天前試圖為子療傷時也出現過這種情況,忙道:「師父,柔兒剛受傷的時候,我也曾經試過用真氣替她修復經脈,可是無論怎麼灌輸內力,她的真氣都沒有一絲反應,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難道那清靜散人的蝕魂勁真的如此毒辣?」

沁採凌聽到這裡,忽然心頭一動,來到柳雪柔身邊,一手執她手腕,另一手在她小腹處大巨、中極、大赫三若虛若實地按了三下,吁了口氣,起身對眾人道:「兩位前輩、揚掌門、冷大俠,柳姑娘所受的傷確實極重,但是尚有一線生機……另外,冷大俠,恭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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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廣九山乃是宋朝年間江南有名的道教聖地,可是隨著蒙古騎兵南下滅宋,幾經戰火,已經凋敝不堪,山上的道觀中門楣殘破,香火斷絕,道士們也早就逃下山去另謀生路了。

山上的銅鼓峰由於險峻非常,而且毒蛇積聚,是以道教極盛之時便無道觀存在。可是翁失馬,焉知非福,在元朝大舉制道教的時候,竟因此而沒有遭到元兵的破壞,此時千峰爭翠、萬壑競幽,說不出的湖光山,美不勝收。

可是在這樣的美景下,冷傲天卻完全沒有心思去觀看周圍的奇花異草,而是抱著子,朝銅鼓峰的半山攀去。

沁採凌替柳雪柔探查傷勢以後,立刻便指出,柳雪柔已經身懷有孕。

冷傲天起初大為驚詫,幾乎無法相信。可是細細一想,從那天兩人有了肌膚之親開始,到現在差不多有兩個半月了,如果從那時起,柳雪柔就已經珠胎暗結,那麼這幾正是她胎氣初現之時。

沁採凌繼續說下去,冷傲天越聽心緒越是複雜。原來那一晚與三散人戰的時候,柳雪柔運功過度,登時動了胎氣,讓清靜散人有了可乘之機。而在在危急之時,出於母護子的本能,柳雪柔的一身真氣便自發地護在小腹周圍,將初具雛形的胎兒牢牢裹住,而現在雖然柳雪柔生命垂危,她的真氣卻仍不肯離開胎兒,前往周身經脈自行療傷,是以無論眾人如何傳輸功力,也只是如泥牛入海,悄無聲息。

沁採凌說到這裡,沒來由地臉上一紅,但緊接著便恢復了常態,並告訴冷傲天,據她所知當今世上能救柳雪柔命的,唯有隱居於九山銅鼓峰的嵇中老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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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嵇中老怪?」未等冷傲天開口詢問,揚道長已失聲道。

冷傲天一聽子有救,頓時喜出望外,但見沁採凌等三人全都面有難,忙拉住揚道長問道:「嵇中老怪是什麼人?師兄,你知道這個人吧,那你告訴我……」「這嵇中老怪乃是江湖上一個亦正亦的怪人,確實醫術湛,可是……」揚道長吐吐地說。

冷傲天聽得大為焦急,催道:「師兄,有什麼可是的,你快告訴我啊……\"」嵇中老怪在十幾年之前的綽號叫做「嵇中醫仙」,懸壺濟世,頗為江湖正道所敬重,可是後來卻不知為何,練就了一身雙修之術,隨後情大變,隱居在銅鼓峰上。雖然依舊行醫,但是……在醫治女子的時候,卻一定要病人與自己合體雙修才行啊……「」什麼?「冷傲天失聲叫道,也終於明白,為什麼剛才沁採凌會突然臉紅了。

「是啊,所以……傲天,你一定要三思而後行……」揚道長雖然尚未婚娶,但也能隱約覺到,若要師弟親手把子送入別人懷抱,實在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再深一層,倘若此事傳揚出去,冷傲天的一世俠名,必會從此染上汙點。雖然是為了救人命,可是眾口鑠金,積毀銷骨,江湖上的事情,很多時候是沒有道理可講的。

然而冷傲天僅僅遲疑了片刻,便斬釘截鐵地道:「雙修又如何?只要能救得柔兒命,縱使千夫所指,我冷傲天也不會皺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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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想著,面前突然出現了一座簡陋的舍。舍旁竹籬稀疏,隨便圍成了一快空地,裡面種著一些蔬菜,顯然這舍之中有人居住。

冷傲天將四周打量了一番,周遭寂靜無人,僅空山鳥語,在山中回

快步走到舍正門處,冷傲天高聲道:「請問嵇中前輩是否在此?」聲音不重,卻是遠遠飄出,字字清楚。

過了半晌,一個懶洋洋的聲音答道:「嵇中前輩沒有,嵇中老怪倒有一個!」隨即舍門開啟,一個農夫打扮的中年男子從裡面走了出來。

將冷傲天和他懷中的柳雪柔打量了片刻,嵇中老怪突然開口道:「我道是何方神聖,原來是武當派的高手到了,看你紅光面的樣子,怕是已經練成了那個什麼」無極歸元功「了吧?」語調輕慢,似是頗為不屑。

冷傲天聽他似乎對本門很是鄙夷,心中不快,但眼下有求於人,只得忍氣聲地答道:「在下資質魯鈍,無極歸元尚未練成,只是初窺門徑而已。」嵇中老怪不地笑道:「我想也是,要不然,你又何必大老遠地跑到我這來替你的相好求醫呢?」轉身推開房門,回頭道:「抱她進來吧,雖然沒練成,殺我可是綽綽有餘啦。」冷傲天哭笑不得,只好隨著他進了房內。

「嗯……這個嘛,」嵇中老怪右手搭在柳雪柔手腕之上,沉道。「她中了噬魂勁,卻因身懷有孕,真氣未能及時護住後心大,而且體內經脈和五臟六腑的傷勢耽擱了這麼久,半隻腳已經踏進閻王殿啦,如今只有六個時辰不到的命,你要是在路上多吃一頓飯的話,你相好就可以直接葬在這裡啦。」

冷傲天雙眼一亮,知道這嵇中老怪確實不是得虛名,可是聽他說子只有不到半的壽命,頓時一顆心直往下沉,急忙一躬到地,誠懇地道:「請前輩救救內,大恩大德,冷某永世難忘!」

「媽的……實話告訴你吧,我要救她倒是不難,可是救治的過程……真他媽不是人能做到的!」嵇中老怪忽然罵道。

冷傲天聽他口頭鬆動,急忙再拜了兩拜,問道:「敢問前輩如何救治?可是需要……雙修嗎?

嵇中老怪斜睨了他一眼,冷哼道:「雙修?說得輕巧,不錯,是雙修,可是六個時辰之內,每半個時辰一次,媽的,老子又不是豬,這小姑娘雖然長得標緻,但你也不能讓我盡人亡啊,再說她傷勢之重,並不是只有雙修大法就可以救活的。」「那麼,還需要什麼?」冷傲天問道。

「她還需要還魂草。」「還魂草?」「還魂草一般的藥鋪都買得到,不過這方圓百里之內,並無人煙,離這最近的城鎮,是南方的清鎮,光是單程就要十二個時辰,哪可能來得及?」嵇中老怪不耐煩地說道。

「這個不成沒問題,在下十個時辰之內可以來回。」冷傲天聽完說道。

「哦?那倒不錯,其實雙修以後,再等十個時辰再行服藥,也不是不可!」嵇中老怪自言自語道。

「可是……六個時辰十二次,老子他媽的又不是種馬……」

冷傲天聽著他罵罵咧咧,忽然心中一動,懷希望地問道:「前輩,不知這雙修之事,可否讓……晚輩代勞?」

嵇中老怪冷冷看了他一眼,忽然哈哈大笑,指著冷傲天道:「哈哈哈,你這小子心眼倒多得很,讓老子傳你雙修之術,然後免得你相好給你戴綠帽子麼?你這如意算盤倒打得啊……不過呢,這也未嘗不是一個好辦法,唯一的問題在於,你真的可以連續十二次……嗯?」

冷傲天尷尬地一笑,道:「無論成與不成,冷某願意捨命一試。」

嵇中老怪桀桀笑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可是要知道,你死了不打緊,倘若十二次不能行,你那相好也照樣保不住命!」

冷傲天道:「前輩放心吧,只是還請前輩指點在下雙修之術。」

嵇中老怪搖了搖頭,道:「雙修之術是老子和老子的這小弟吃飯的傢伙,哪能就這樣傳給你?罷了罷了,你且與你相好行房,老子在旁邊親自指點你好了。」

冷傲天一聽,心中頗不情願,自己夫行敦倫之時,卻有個陌生人在旁觀看,自己倒也罷了,可是柔兒赤身體,豈不是也讓這人……轉念一想,這是生死攸關的大事,也顧不得什麼男女之防,只盼這嵇中老怪名副其實,能將柔兒的傷治好,那就什麼都值得了,另外從這片刻的相處中,冷傲天覺得這嵇中老怪雖然格古怪,但是並非之徒,想來是江湖中與他有仇的人惡意詆譭,別人道聽途說,才將他描述成了一個靠雙修之術女的惡人。

嵇中老怪道:「好了,你先把她抱到上去。」冷傲天點了點頭,將柳雪柔橫抱起來,輕輕放在屋內東北角的榻之上,隨後轉頭望向嵇中老怪。

老怪罵道:「小子看我幹什麼?掉她的衣服,做你們房的時候該做的事!」說罷轉身坐在旁邊的長椅上,繼續看著他們夫二人。

冷傲天雖然已經下定了決心,但是臨到動手之際,心情仍然難免忐忑不安,患得患失。

站在前想了許久,冷傲天終於深了一口氣,伸出顫抖的雙手,緩緩地幫解開間的束帶。心想既然只需要進行合,那便只子下身的衣服,這樣一來,那嵇中老怪就不會看到柔兒身體太多的部分了。

冷傲天輕輕抬起柳雪柔的美,將裙子從她身上褪了下來,放在一邊,又依法炮製,將褻衣也隨後掉。只見兩條筆直修長的光潔玉腿向兩邊微分,神秘的幽谷之中,芳草悽悽的花叢覆蓋著一道緊緊閉合的粉紅,散發著醉人芳香。

嵇中老怪忽然站起身來,遞給冷傲天一瓶透明的體,道:「這是我配製的玉蛤,你的相好現在昏不醒,下神必然乾燥得很,用這個塗在你的具和她的下身,可以起到潤滑的作用。」

又拿出一粒紅的丸藥,遞給冷傲天,道:「這是老子的獨門奇藥四絕丹,吃了它可以將嗅覺、聽覺、視覺、味覺封閉,雙修兩次以後,她會甦醒過來,服下此藥,可以斷絕四識,增加身體的程度,更加容易身,增加雙修的效果……媽的,老子這點家當全都給你用上了。」冷傲天心中湧起一絲,當下再不遲疑,子,掏出了具。

看著面前下體的,冷傲天按照老怪的吩咐,努力回想當房之時的,不多時物便已堅硬如鐵,於是打開小瓶,將玉蛤塗抹在自己的身和柳雪柔下體,然後款款分開子的雙腿,將對準口,緩緩了進去。

冷傲天強迫自己不去想在旁邊觀看的嵇中老怪,雙手扶著子的纖細身,部,不住著柳雪柔的,由於從小練武,他的莖敝常人大許多,進去的時候,將柳雪柔那小巧的撐得地,時而將那的膣帶得翻進翻出。柳雪柔雖然仍在昏之中,似乎也受到了下體的衝擊,秀眉緊蹙,臉上不住地泛起一陣陣暈紅。

冷傲天之際,只覺子溫暖的戶緊緊夾住,內的似乎有生命一般,不住地著馬眼,讓他湧起一陣陣意。

嵇中老怪在旁邊看得連連搖頭,走到冷傲天身旁,道:「我還以為你有什麼房中秘術,原來不過是個銀樣鑞頭,中看不中用,媽的,你要是隻她的,用不了多久就能讓你累死,她卻不會身一次!」

冷傲天也覺得下身意越來越強,暗暗氣,不由得將停下來,問道:「那依前輩之見,我該怎樣做呢?」

嵇中老怪罵道:「媽的,白白娶了這麼個美人兒卻只知道硬捅,真是暴殄天物!」

說罷伸出胖乎乎的雙手,將柳雪柔上衣向兩邊掀了開來。在肚兜的緊貼之下,那凹凸有致的身段一覽無餘,暴在外的滑臂膀如斯柔,就好像只要輕輕一掐,便會給掐出水來。高聳立的峰隨著柳雪柔均勻的呼緩緩起伏,與盈盈一握的柳對比之下,兩顆房更加顯得突出而人。老怪愣了一愣,動作稍頓,緊接著雙手繞到柳雪柔的身下,將肚兜的束帶解開,扔到了尾。柳雪柔的上半身,便完全在了冰冷的空氣之中。

柳雪柔雖然仰躺著,但那兩隻玉卻仍然如兩顆透的桃一般,嬌滴。

尖端的兩顆粉紅蓓蕾雖然尚未完全起,卻因為身在一片雪白之中,而使自身的粉紅反格外地引人注目。

老怪嚥了口唾沫,讓冷傲天繼續,自己的兩手則緩緩攀上了柳雪柔的房,時而捏著大力,時而用手指在頭上捻動挑,慢慢地,兩顆立了起來,柳雪柔的臉頰上則紅暈更甚。

冷傲天眼睜睜地看著老怪玩體,心中很不是滋味,但是知道子生死攸關,只好將將力全部放在之上,全力

老怪的調情技巧果然高明,不多時,冷傲天便覺到子的膣腔內一陣痙攣,一股熱自花心深處了出來,正覺舒非常,忽聽老怪沉聲喝道:「別再忍著了,用你的具頂住花心口,凝神聚念,將真氣沉入氣海,把出去!」冷傲天心知到了重要關頭,立刻猛幾下,將深深抵在子花心上,依老怪的吩咐,低吼一聲,出了

老怪停止了對柳雪柔部的挑逗,雙掌按在她平坦的小腹上,內勁一吐,冷傲天只覺馬眼處陡然增加了一股力,如決堤洪水,止不住地狂瀉而出,其內力亦隨著飛速湧入柳雪柔體內。

約莫了有二十幾注,這一波高方才止住,冷傲天氣坐倒在一邊,卻見老怪忽然俯身下去,將嘴湊上了柳雪柔穢跡斑斑的戶。

眼見老怪竟然親吻著最私密的部位,冷傲天只覺中一陣酸楚,那一瞬間,心好似碎裂了一般,恨不得一掌劈死眼前這個侵犯子的男人,可是陡然一驚,立刻恢復了理智,馬上制住自己的殺念。

老怪兩腮一陣漲縮,竟然是在柳雪柔道里的汁一口,然後取過桌上的一隻瓷杯,將嘴裡的東西吐了進去。

「媽的,真是晦氣,居然要老子幫你們這東西出來,真他媽噁心,要不是為了配製療傷之藥,給我萬兩黃金我也不幹!」

冷傲天這才知道他不避汙穢地戶,原是為了替子配製藥材,再看柳雪柔,臉已經不似初時那樣毫無血,顯然這雙修之法煞是神效,心中又是歉疚又是,卻不知該如何道謝,憋了片刻,道:「多謝前輩,請問接下來,我該怎麼做呢?」此時他已經對老怪深信不疑,打定主意,一切唯老怪是從。

老怪連連倒茶漱口,聽冷傲天發問,怪眼一翻,道:「你先運功吐納一番,半個時辰後,還要再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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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傲天將被子蓋在柳雪柔體之上,依言調息,只覺自腹以下痠軟不堪,想到還餘下十一次,不暗暗擔心自己能否撐住。老怪則悠然自得地燒水沏茶,自斟自酌。

很快半個時辰過去了,二人立刻重複剛才的步驟,只不過這一次,冷傲天之時比上次的次數更多,直了三十幾次才停止。

嵇中老怪照舊出柳雪柔戶中的汁,貯在另一隻杯中,然後撬開柳雪柔的牙關,將那顆「四絕丹」進她口中,對冷傲天道:「一會她就會醒過來,料想她並不知道你把她帶到我這來吧?到時候隨便編個瞎話騙騙她,等四絕丹的藥發揮作用,咱們再繼續。」說罷起身離開了屋子。

不多時,柳雪柔果然嚶嚀一聲,悠悠醒轉,睜開妙目,見到冷傲天,甜甜一笑,又向四周望了望,卻發現身處的環境完全陌生,不由得疑惑地望著丈夫,問道:「天哥,我……我們這是在哪裡啊?我……我的傷?」掙扎著便要坐起,可是背部一陣劇痛,登時咳嗽起來。

冷傲天急忙按住她,道:「柔兒別擔心,我如今正在以雙修之術替你療傷,一會無論發生什麼事,你只要安心躺在這裡就好,其他的一概給我。」柳雪柔雙頰一紅,囁嚅道:「什麼?雙……雙修之術?那不是……旁門左道的功夫嗎?」冷傲天道:「不是的,你現在的傷勢,唯有雙修之術才能救治,我……這樣罷,你先別想那麼多了,等你的傷勢痊癒,我就把一切前因後果都告訴你,好不好?」柳雪柔點了點頭,吃力地抬起玉手,撫著丈夫面頰,憐道:「天哥,你為了救我,吃了很多苦是不是?你看你,都瘦成這個樣子了……」冷傲天心中一陣沒來由的悽楚,強笑道:「傻柔兒,我瘦點怕什麼?只要你能痊癒,我就算瘦成皮包骨頭也無妨啊。」二人嚅嚅地說著情話,過了一會,柳雪柔突然道:「天哥,你的說話聲音怎麼變小了?我……我聽不清楚啦,你大點聲音好不好?」冷傲天知道藥效開始發揮作用,安道:「沒關係的,一會就好,你就當是做了一場夢,好嗎?」柳雪柔「嗯」了一聲,便再無聲息。

老怪推門進來,冷笑道:「小兩口親熱得很嘛,可以開始了嗎?」冷傲天點了點頭,再次扶起具,向子的小了進去。

這一次,冷傲天清清楚楚地覺到子身體一陣顫抖,以為她不舒服,連忙停下。老怪卻催道:「你幹什麼?快點啊,她只是因為身體程度加大,在開始階段的不適應而已,放心好了,絕對沒問題的!」二人繼續分工合作,隨著時間推移,柳雪柔的身體反應越來越強烈,不多時已經香汗淋漓,還經常發出一兩聲動人心魄的嬌。冷傲天只好狠下心來,無論子如何顫抖呻,都集中力氣她的下體。

就這樣循環往復,不知不覺間五個半時辰過去了,眼見即將大功告成,冷傲天心中喜不自勝,可是最後的一次奇變陡升即將行功之時,具卻無論如何也無法起了。

冷傲天心中大急,可是無論如何催動情仍然是軟蛇一般毫無生氣。

嵇中老怪看了一眼,似乎毫不奇怪,自言自語道:「第十一次才不行,我還是頭一次見到,嘖嘖,就比我弱那麼一點點啊……」冷傲天心中之沮喪無以復加,又試了幾次,實在無計可施,只好問道:「前輩,我……不行了,這該如何是好?」老怪嘆道:「媽的,為今之計,只好讓我替你完成這最後一次了。」冷傲天心中一沉,最不願接受的事情最終還是要發生了。

可是這又能怪誰呢?是自己無能,虎頭蛇尾,以致在緊要關頭居然無法起……不行,不能就這樣前功盡棄,只是一次,只是一次而已,過了今天,柔兒還是我的子,還會為我生下冷家的後代……對了,還有孩子,柔兒腹中的孩子…

…不能讓他們就這樣死去……不能!

一念及此,冷傲天咬了咬牙,對老怪道:「好,那就有勞前輩了!」說完這句話,心中一痛,心想在這個世上,親手把子推進別人懷抱,還要懇求別人的,恐怕除了自己,再也找不到第二個了。

老怪拍了拍冷傲天的肩膀,道:「老弟,我明白你的心情,這樣罷,你即刻啟程去清鎮,我則在此期間為尊夫人療傷,這樣一來,尊夫人也可以早點康復,你意下如何?」冷傲天知道老怪這樣說,是為免自己看到二人合的場景而難過,心中越發,忙點頭道:「前輩吩咐,在下自當從命!」說罷心緒複雜地望了望仍然玉體橫陳的

老怪不再理他,自顧自地掉了全身衣服。只見他身軀微胖,肚腹突起,全身的肌鬆鬆垮垮,皺褶密佈,和他貌似中年的五官極不相符,卻更像是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全身經脈鼓,顯然是在催動內息。

也不知他練的是什麼功法,在行功之後,竟然使得他全身通紅不已,尤其是那直直立的下之物,赤紅的傘狀突起,端的巨大無比。

冷傲天看了一眼,忍不住暗暗替子擔心,不知她嬌緊窄的能否承受如此巨大的物。

嵇中老怪搖晃著下巨大的物來到邊,雙手握住柳雪柔的玉足,將她的兩條修長玉腿輕輕分開,隨後扶正自己的具,對準溫潤的玉門一部,那大的便深深地沒入柳雪柔的戶之內。

冷傲天見大功告成,看了在上的柳雪柔一眼,強迫自己轉過身子,輕手輕腳地打開房門,向清鎮趕去。

第八回芙蓉帳暖無邊

在老怪的入的同時,柳雪柔檀口微啟,嚶嚀一聲,似乎對入侵體內的尺寸很是詫異,不過隨著老怪的緩緩開始,柳雪柔起初緊皺的眉頭漸漸舒展開來,看樣子並未覺察出那物的不同。

嵇中老怪的在柳雪柔的體內肆無忌憚地進出著,冰清玉潔的仙子尚不知自己清白已失,在下身如翻湧一般的衝擊下,雖然對進入體內的異物之尺寸稍覺不適,但一來兩人畢竟新婚不久,自下山以後更已久未行房事,二來柳雪柔怎麼也不會想到,此刻在自己身上予取予求的男人竟然並非冷傲天,三來,冷傲天剛才的十一次雙修已經讓她高迭起,神智模糊,是以在這火焚身、不能自己的狀態下,異樣的覺只是一閃而過,便被隨之而來的官刺沒掩埋。

雙修的最高境界是有無情,達到這一階段之時,對於女體來說,即便與自己合的是一個素昧平生的男子,即便內心如何不甘不願,她的體也會不由自主地攀上望的巔峰,與雙修的對象共登極樂。而按照雙修的論調,此時心無旁騖、調和,可收事半功倍的奇效。

老怪知道自己的體型與冷傲天相差太遠,如果與柳雪柔接觸過多,很有可能會被她發覺,另外,現在這最為緊要的一次雙修才剛剛開始,如果被發現的話,便無法繼續下去,因此嵇中老怪只是一味動自己的身,讓巨大的在柳雪柔體內進出,試圖先帶起柳雪柔的望,使她對望膨到最高點,在到達最愉悅的高之前,才讓她看到自己的真實面目。

柳雪柔扭動著纖細的柳,原本就已是滑膩緊湊的在嵇中老怪又又長的摩擦下,傳來的痠軟酥麻之更加強烈,雖然仍處於半昏的狀態,但是意識深處卻仍清晰地覺到私處那一波又一波的劇烈衝擊。

「啊……唔……天哥的……怎麼突然變得這樣大了?難道是發動……雙修之術所導致的變化嗎?唉……天哥從哪裡學來這樣羞人的東西的……啊……他又在我的……裡面轉動那東西了……身體好酥……可是……真的好……好舒服……」柳雪柔模模糊糊地想著,體內的完全著自己的幽谷小徑,無比充實的覺,不只填了柳雪柔的下身,亦填了她潛意識裡對男女的渴望。

老怪了四五十下,忽然停了下來,喃喃道:「已經過去四個時辰,'四絕丹'的藥應該快要過去了吧?該找個東西把她的眼睛矇住,嘿嘿……」一邊說著,一邊從角處拾起柳雪柔的白絲質肚兜,遮住她的雙眼,然後把肚兜的束帶繞過她的腦後,輕輕打了一個繩結。

「咦……天哥為什麼……拔出來了?他在幹什麼啊,為什麼把人家的眼睛矇住……啊……又進來了……唔……嗯……」隨著老怪具又一波的開始,柳雪柔的情急速攀升,每一次的霸道需索,都使她對的渴求更增一分。以前進行房事的時候,冷傲天一向對自己溫柔體貼、輕憐,可是這次卻是暴而狂,柳雪柔雖覺有些害羞,但是每每被強橫地佔有時,總會湧起異樣的快,使自己的花心不自地滲出。而每當老怪的向外拔出,那沾染上具便會將自己的玉帶出體外,使得兩人的下身更加滑粘膩。

「唔……啊……啊……」柳雪柔的呻漸漸頻繁了起來,那婉轉鶯啼一般的美妙聲音,正毫不掩飾地表達著佳人的受。

柳雪柔一向矜持含蓄,平素行房之時縱使忍不住呻出聲,亦是輕聲細語,可是這次在嵇中老怪的影響之下,似乎受到了他狂野動作的染般,那瀉出來的嬌,竟帶著一絲嬌媚孟

「唔……天……天哥,你……好利害,柔……柔兒要……到了……」柳雪柔斷斷續續地呻,花房內的膜開始緊縮夾,雪白如玉的體亦開始嬌羞地動,一雙修長的的玉腿不知何時已經分開到了最大的角度,隨著的每一下出而微微輕顫,回應著男人的。不知何時,眼前居然出現了一片模糊的影像,耳中也漸漸能夠聽到下身合時水四濺的聲響。

老怪察覺到下的嬌娃已經瀕臨高,知道時機已到,當下急運內息,將赤紅的緊緊抵住柳雪柔黏膩的花心,馬眼對準子口旋轉緊,滾燙碩大的渾圓頭緊緊卡在了窄小的花心上。

柳雪柔只覺一股無比巨大的力在自己的小腹裡紮下來,這是之前的幾次閤中從未發生過的事情,不一陣驚訝,可是還沒來得及開口詢問,忽覺一具鬆軟而肥胖的汗身軀趴在了自己身上。

那緊貼肌膚的滑膩觸,瞬間讓柳雪柔芳心劇顫:「這……這不是天哥的身體!」一念方起,忽覺眼前一陣炫目的亮光,原來是矇住眼睛的肚兜已經被老怪掀了開來。一陣暈眩過後,柳雪柔漸漸看清了正騎坐在自己身上的,竟然是一個陌生的中年男人……

柳雪柔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失聲驚叫道:「你……」原本抖顫合的嬌軀立即僵硬,心中的情亦迅速冷卻下來。

老怪心知機不可失,當下低喝一聲,肥,馬眼中的力亦急速增加,不讓那正痙攣收縮的有片刻的止歇。

冰凍三尺,終非一之寒。柳雪柔積攢多時的情正處巔峰,哪會如此輕易地就跌落下來?雖然竭力抵禦快的侵襲,但是她的身體仍在不受控制地宣望。

「哦……不……你……嗚……你是什麼人……怎麼會……唔……嗯……」柳雪柔那本來蒼白的面龐瞬間變得暈紅,櫻輕啟,發出了陣陣急促哀婉的嬌啼。

老怪冷笑一聲,的直徑竟在片刻之間又暴增了幾分,頓時撐得那窄小壺再無一點隙。

「唔……天哥……救我……」似乎是意識到了自己的意志力已抵抗不了戶中那蝕骨銷魂的快,柳雪柔本能地向至之人發出了求救的哀

「你的哥哥在這裡啊,乖乖柔兒……」眼見大功告成,嵇中老怪又怎肯輕易放過下的玉人,俯身下去,雙手扶正柳雪柔的臻首,重重地吻上了她的嘴,隨即伸出肥舌,魯地撬開貝齒,不住需索她香甜的津

「嗚……唔……」柳雪柔檀口被封,想要反抗,偏偏四肢綿軟無力,只好從喉嚨裡發出毫無意義的悶哼。

「不行……沒力氣了……天哥……你在哪裡啊……快來救救柔兒……這個男人……在欺負我啊……」柳雪柔心中悲苦,淚水已自眼中湧了出來,可是那如,卻仍然一波強過一波,讓她難以抵抗,幾乎要窒息。

恰在此時,柳雪柔只覺四肢百骸被一陣無法抗拒的暖沖刷而過,纖搐著向上了幾,妙目圓睜,悶叫一聲,一股白粘稠的壺深處的玉而出,澆灌在老怪的頭之上,被馬眼一滴不剩地了進去。

「我竟然……竟然……高了……我背叛了天哥……為什麼會這樣……」

柳雪柔只覺體一陣痙攣,滾燙的裡溫滑緊窄的嬌膣壁陣陣收縮,著內裡的異物,心中羞憤死,偏又無法遏制那的高,頓時在這雙重心情的衝擊之下,昏了過去。

嵇中老怪「嘿嘿」一陣笑,在那粘膜火熱的收縮緊夾下狠狠地了幾十下,隨即緊緊頂住玉口,將混合了柳雪柔元盡數進那仍痙攣不止的裡,以為兩人溝通的橋樑,運起雙修功法,不斷取柳雪柔的功力,在體內運轉一圈之後,又送回柳雪柔的體內,修補她受損的經脈臟腑。

男女器仍然緊密結合著,老怪卻不再,而是靜靜地運起雙修玄功。

功力運轉之時,老怪原本就已通紅的肥胖身體好似晶瑩剔透的紅水晶一般,詭異至極,而柳雪柔原本白皙光潔的肌膚亦泛起了妖異的紅線。那紅線從兩人合之處開始,沿著萋萋芳草,經過平坦光潔的小腹蔓延到丹田,隨後順著經脈,逐漸到全身,最終又漸漸回,聚集到小腹四周。

HH308 2024-08-17 20:39:02

情節還可以,就是有點拖沓,多一點女心理或者神態外貌的描寫會比較合適。

qianggege321 2024-08-17 20:39:02

樓上顯然高估了作者的寫作目的,把一篇為了的文章當成《金瓶梅》來度量是錯誤的!

Jason_Snake 2024-08-17 20:39:02

情節還不錯,很不錯的一篇文章,前面的情節鋪展很好,相信是一篇長篇連載

wsyzhlh 2024-08-17 20:39:02

這篇文章是非常非常老的一篇文章了,好幾年前的了。

aok 2024-08-17 20:39:02

我看過以前的混純無極,書中對柳雪柔的描寫那也是一時的經典,只是多年不見更新。

小灰熊 2024-08-17 20:39:02

這本老書了人物心理寫的很不錯,只是也很久沒有更新了,哎

kissyou998 2024-08-17 20:39:02

呵呵,我最喜武俠類的情文章,看得真過癮,謝謝樓主的分享

bigc49 2024-08-17 20:39:02

雖是借用原作的書名但至少可以重新讓此文章復活不至淪為太監文謝謝大大的文筆相當利完全的支持你

jy03020294 2024-08-17 20:39:02

武俠類的是我的最,能看到這麼彩的故事十分的謝你樓主。

火車捷克 2024-08-17 20:39:02

這本書應該到45章了,不過TJ很久了,情節構思以及H方面都非常出,不過最看不的是作為正面人物的冷傲天竟然綠帽不斷,裡面壞角太囂張了!不太喜這種安排!

wrxwrx_111 2024-08-17 20:39:02

聽名字好像是很老的書了,不過內容似乎有原創的,還不錯

zhangjian90 2024-08-17 20:39:02

很喜武俠的,寫的很好,好像還沒完希望繼續更新

lostmore 2024-08-17 20:39:02

老書的,柳雪柔的兒子女兒都出道了

最後那節都不知道寫什麼的,行文急轉之後就沒下文了

按我估計,那老怪也沒掛掉

救柳雪柔的那該就是姓葛的

冷傲天的悲慘生涯應該還要繼續,還會越來越慘。

4497711 2024-08-17 20:39:02

不錯的綠武俠文,可惜好久沒有更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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