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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之僱傭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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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之僱傭兵

作者:魔蠍

轉自:無極

=================================================================魔蠍語:從元元到巨豆到無極。潛水多年,終於在這樣一個夜晚,被女人的問題煩惱了一夜後,下定決心發上這篇文章,希望能得到大家喜愛。

如要轉載的話,魔蠍只有一個條件。請標明作者及出處。謝謝。=================================================================

(一)

濃煙從各處斷壁殘瓦中升起,瀰漫了整個城市。折斷了的弓矛散佈滿地,士兵的屍體亦隨處可見。若不是中心城區的高樓上仍著奧克斯洛矣帝國的國旗,誰還能認出此處曾是該國最繁榮的商業城市艾文法?

我們的兵力是敵人的五倍,但誰可想到守城軍在被重重包圍下竟仍能苦苦支撐了近四個時辰,而且即使在外城被攻破後還不肯投降,卻退入中心城區死守待援。這時天漸漸明亮,但我知道在這世上卻要有一萬多人再也看不見光明瞭。

幸好我不是那些倒黴鬼中的一員。我死死握著手中長矛,它是我生命的保證,因為在這戰場上,除了你手中的武器,沒有人能夠真正信任。如果丟下它,不但敵人能取你命,就連自己人也要殺你,因為軍規中就有這樣一條:在陣前放下武器者,斬!

“第五長矛大隊全速前進,目標,敵人的軍旗!”站在前方的隊長高聲叫道。

我所在的長矛隊共五百七十人,但在剛才攻城戰中就死了一半。此刻,我們在休息了半個時辰後又再次被派上了戰場。我們前面是兩小隊弓箭隊,而站在最前面的是一大隊手持圓盾長刀的士兵,雖然他們手中的盾牌為他們擋了不少利箭,但當中還是有不少人倒下了,我們則踏著他們的屍體前進。我們身後是兩小隊重裝甲劍隊,此時除了頭上敵人弓箭劃空而過的呼呼聲就只有這些傢伙身上鐵甲碰撞的聲音。最後的是一隊督戰軍,他們的存在使我清楚知道,如果在此時停步不前的話,就算不被敵人死也會死在督戰軍的劍下。

於是我們沒有停,越過無數敵我兩軍的屍體,我們迅速進中心城區。那裡的攻防戰在烈地進行著,而加上我們這一隊援軍,我方在數量上已經大大壓倒了殘存的敵軍,但他們頑強得令人咋舌,到了這刻還是寸步不讓,看樣子是真的要打到最後一人了。

我們的人馬上分散支援同伴,而我們這隊長矛兵則在隊長的帶領下向敵人軍旗的所在撲去。

“嗖,嗖!”勁箭破空,在我前面的四五個人慘叫著倒了下去:“分散,突擊!”隊長見行藏敗,狼狽地下達了戰鬥命令。

我們離敵人甚近,因此他們已不及發第二箭了。我手中長矛一揮,準確地戳穿了一名弓戰兵的膛,夜中我看不見他的面容,但卻能聽見他臨死前發出的絕望的悲鳴。我用力在他的小腹處蹬了一腳,順勢把長矛從他的身體出。鮮血四濺,沾紅了我的衣服。

是今晚的第四個,我在心中默默數著,同時提起滴著血的長矛跟戰友一同向那仍頑抗著的幾個敵人奔殺過去。

我靈巧地從側面向敵人靠近,把正面留給其他人。對我來說,隊長那奪下敵軍軍旗的口號並沒能給我多大的鼓舞,我要的只是留下自己一條小命,我想的只是還能看到明天的太陽。多年狩獵的經驗使我懂得無路可退,拼死一斗的野獸是最可怕的,所以我只是悄然向他們接近,不讓人察覺地放慢了腳步。

果然!向他們正面衝去的長矛兵們陷入了苦戰,不多時已在幾人受傷倒地。我偷偷繞到一個正與我軍三名長矛兵戰鬥的劍手身後,長矛狠狠刺向他的後背。只聽見“啊!”的一聲慘叫,長矛自他身後破而出,另外兩支矛也在同時進了他的腹部和大腿。這劍手被三支長矛貫穿身體,立刻鮮血狂噴慘死當場,但屍體卻仍掛在矛上沒在跌下。

用這種偷襲的方法,我又殺了兩名敵人。這時環顧四周,敵人已幾乎被全數殲滅,我軍軍旗已上了城樓,戰鬥也差不多結束了。到了這時我才長長吁了一口氣,畢竟,我的小命又保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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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路西菲爾皇帝聖歷201年,奧克斯洛矣帝國公爵洛非扎。傑蘭於領地伐斯莫尼起兵叛變,同年領兵十萬先後攻佔了該國三分之二土地,破帝國皇家征討大軍十五萬,聲名大震,眾小城鎮不戰而降,望風歸附。

路西菲爾皇帝聖歷205年秋,叛軍集結三萬主力強攻奧克斯洛矣帝國第一大商業城市艾文法,另以一萬人於北方要牽制帝國援軍。守衛艾文法的只有帝國銳——皇家騎士團屬下第三軍的六千人,但他們在三倍於己的敵軍進攻中堅守了四小時,與敵展開慘烈街卷戰。最後該軍團除五十一人突圍,十人被俘外其餘全部戰死。叛軍傷亡巨大,約亡八千人,傷五千人。艾文法守軍的頑強神和視死如歸被後人視為戰役典型,此役史稱“艾文法的白夜”

“士兵們聽著”隊長的眼睛在火光中閃出野獸般的紅光:“上頭有令入城後可以自由行動,限期兩。你們要拿什麼,要做什麼可以隨心所啦”隊長冷酷而興奮地大笑著:“除了不準私鬥,不準動城內市政府的金府,其它什麼都可以做,快走啊!大夥兒去開心開心啊!”

整隊人一鬨而散,紛紛往市中心跑去,唯恐落後於人。

我是在路西菲爾皇帝聖歷203年十一月加入洛非扎。傑蘭公爵的軍隊。之前我住在南方的陶倫納城,我的父親是一個不怎麼有名的醫生,母親早故。後來我的父親也染病去世,我靠他剩下的少許金錢渡過了三年,其間經常跟著朋友到野外狩獵。一來是好玩,二來也可把獵物賣點錢。儘管這樣,在三年後我的積蓄還是用光了,於是我只好選擇出賣自己的身體。

人們說當女人決定出賣體時她可以到院去,而男人要賣身時就要到軍隊去。所以我去了,當女與嫖客在上搏鬥時,我征戰沙場去了。沒有什麼榮譽不榮譽的,都是賣身,我覺得死在戰場上跟女在上被嫖客死一樣。他們說戰士的英魂能與神共處諸如此類的東西我從來就沒信,除非聖殿能把婊子們都封做聖女。

那時公爵正在到處徵兵,我還記得每人發的出征費是三十枚銀幣,夠一個普通家庭生活三個月了。我就以這個價把自己賣了,那年,我十七歲。

我入伍後被分派到“火焰”軍團第五長矛隊,在訓練了兩個月後被正式派上戰場。第一個任務是消滅一隊約二百人的敵軍,經過小規模的包圍進攻,敵人就投降了。而我的第二次出征便是進攻艾法文,這次,我真正受到死亡的恐懼。

無論如何,我還活著,甚至沒有受傷,這就是最好的了。我記得在那兩個月的嚴格訓練中我是如何玩命地練習著長矛衝刺等技術。戰場上不用考試的,不合格的學生全得死,沒有補考的機會。這是個恐怖的課堂!

遠處傳來士兵們的叫罵聲和大門被踢開的聲音,還有女人的驚呼和哭泣。太陽已慢慢升起來了,但艾文法的市民們將要面對一生中最黑暗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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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路西菲爾皇帝聖歷205年秋,叛軍在攻入艾文法後大肆燒殺搶掠兩天,城內近一半市民被殺害,財物損失嚴重,致使這個曾被喻為國內第一大商業城市的地方一蹶不振,在其後長達十年的時間內亦無法恢復過來。

我握著長矛,很慢地走在前往城區的路上。我的隊友們早已奔進了城內,正在搶奪著那些全國最有錢的商人們的家。可能是新兵的原故,我還不太習慣這種公開的搶劫。我只想去找點好吃的,嚐嚐富人們的高級食物。

踏進城內,躍入眼前的是地上十多具男人屍體。他們都穿著市民的衣物,血還是從屍體上不停著,在大街上匯成了一條血河。

女人的尖叫聽起來格外刺耳,她們在哀求著,怒罵著,用盡一切辦法對抗野獸的侵襲,然而,所以抵抗都是徒勞的。我經過幾間屋子,裡面早已被洗劫一空。剛熄滅的火頭又在城中各處燃起,黑煙直衝雲霄。

“媽的,老子叫你別動!”當我走過一間大屋時聽到裡面傳來隊長悉的聲音。

他正把一個披頭散髮的女人按在地板上,狂暴地撕扯著她華麗的衣服,大力掰開她試圖合緊的雙腿。兩個衛兵站在一旁得意地看著,手裡抓滿了金光閃閃的首飾。

隊長得意地蹂躪著中年美婦的雙,似乎仍覺不過癮,就從女人身上跳下來,抓住她的纖往後一扯,竟將她的緊身褲帶同絲綢內褲一起剝了下來,美麗婦人修長光潔的玉腿和最隱秘的私處已毫無遮擋地暴在此人面前。他伸腿將婦人的一條腿緊緊壓在身下,左手已抓住她另一條腿的膝彎向外撐開,使她那飽滿嬌的陰戶極大地暴。屋內一眾人凝目盯賞,幾乎人人為之醉。

隊長獷的陽具,穢地笑著:“看啊,這就是艾文法商會長的寵妾啊。小賤貨,你平伺候慣了那條老雞巴,現在就看你怎麼好好伺候我了。”

女人慘叫了一聲,雪白嬌部被掰開展現在眾人面前。隊長於是長驅直入,在女人體內拼命地著,雙手同時在她豐碩的雙峰上大力。她那一直養尊處優的身體何時受過這麼野蠻的對待,口中痛苦嚎叫不止,雙手亂動以求推開隊長壯的身體。

隊長狠狠地賞了她兩巴掌,把她打得一動不動,又笑著對身邊的衛兵道:“等一會就輪到你們”

隊長毫不憐惜地在美婦體力無情地著,竟還將一手指伸進她的眼。

“裡面很緊,還在不停收縮”隊長一邊姦汙著美婦一邊嘆道。他又看女人歇斯底里的掙扎,知道她這兒還是處女,越發來勁了。他雙手抱著美婦的股,把沾著和血絲的從陰戶拔出,對準美婦的眼一鼓而入!

可憐此時的高貴美婦四肢被牢牢按在地上,想反抗卻連一丁點力氣都沒有了。當隊長的一下進去的時候,她祇覺得一陣撕裂的劇痛從門出傳來,直痛得她被按住的雙手使勁亂抓,冷汗直,嘴裡發出一聲沉悶的慘叫。

隊長見這美婦如此痛苦,越發到一種殘忍的快樂,起勁地在她的眼裡起來。他的每一下都使這個往享盡榮華富貴的中年美婦到一陣火辣辣的疼痛。隊長一邊幹著美婦,一邊示意一名手下狠狠擠著女人硬極突起的粉紅頭。他還想聽聽她更淒厲的慘叫聲。此刻的美婦已經被摧殘得連叫的勁都沒有了,只是伴隨著隊長每下狠命的發出一聲聲痛苦的呻

隊長在這個艾文法商會長的寵妾的眼裡了百多下後,長出一口氣,將一股在她的門裡,然後將了出來。他低頭看了一眼,此時的中年美婦赤身體的癱在地上,身上傷痕累累,鮮血混合著眼裡出來,樣子無比淒慘。

隊長拍了拍美婦人的股,道:“小賤人,眼很緊哪!”然後他走到她的面前,揪住她的頭髮,使美婦抬起頭,接著罵道:“賤人,舒服嗎?我還有兩個手下還沒上你,等一會還有你樂的!”

就在這時,一箇中年男人猛地從後面撲出,手中短劍一揮便把一個衛兵的頭砍了下來。他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全身赤的女人,雙目盡赤,又轉身向已驚呆了的隊長衝去。只要看那男人的持劍姿勢便知他沒受過正規訓練,但剩下的兩人都已被這突變嚇得不知所措,連防禦的意識都沒有了。

劍尖的寒光直衝向隊長的脖子,眼看著要把他的頭給剁下來。但是,那道寒光在離隊長的脖子幾寸前停住了。

那男人努力地把頭轉過來,看了一眼刺進他心臟的長矛,又看了一眼那拿著矛的手,然後一聲不響地倒了下去。

我把矛拔出,在男人的身上把矛尖的血拭去。

“你是我隊裡的人?”隊長已從女人雪白的身子上跳了起來,順手抓過地上的短劍。

我立正,答道:“是”

他讚許地對我笑了笑,慢慢把眼光移到地上的屍體:“媽的!你想殺我?”他殘酷地笑著,右手拿劍往屍體頸上一拖,便把脖子劈斷,然後把那頭像皮球一樣大腳踢出門外。

他走回那女人身側,一般的把她的頭砍了,又一腳把人頭踢到街上。

“你叫什麼名字?”他把短劍扔了,一邊穿上褲子。

“我叫卓意”

他執起屬於自己的長矛:“姓呢?”

“我沒有”

他抬起頭,訝道:“你是聖華族人?”

我點頭。

“好吧,你以後就跟著我,做我的近衛吧。要不是我的副隊長只是受了點傷沒死掉,我就能把你升上他的職位”他古怪地笑了笑:“真有點可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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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屠殺,搶劫和強姦一共進行了整整兩。在兩後我們撤離了這座滿布死屍的城市,開往北方要

我的職位變了,我現在是隸屬“火焰”軍團第五長矛隊隊長的二十名近衛中的一人。我想,當上了隊長的近衛,在戰場上應該不會容易死掉吧,至少會比普通士兵安全些。

在路途上,我們聽到了前方失利的消息。好像是帝國的王子繼位後積極招募訓練軍隊,在幾天前親自領兵攻打我們的北方要,在戰鬥中竟殺了我們大半的人,連要指揮官也戰死了。現在要雖然還在我們手上,但已危在旦夕了。

後,我們進入北方要協助防守。

隊長悄悄告訴我,這次敵人有三萬兵,而我們只有不到二萬人。我問道:“那麼公爵會不會派援兵來?”

“我們就是唯一的援兵”隊長低聲道:“公爵正在南方和支持帝國的風神族人打仗,沒有兵力可調”他又狠狠吐了一口沫:“媽的!幾天前在艾文法時還風風光光的,這麼快就形勢逆轉了”

路西菲爾皇帝聖歷205年秋,在艾文法被攻佔的前一月,奧克斯洛矣帝國王子沃倫繼任皇位並宣誓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也要恢復國土,殺死亂臣。他便是歷史上有名的奧克斯洛矣帝國古特二世。

路西菲爾皇帝聖歷205年秋,也是在繼任皇位後的第45天,古待二世親率皇家騎士團五千銳夜襲北方要,主力大軍二萬人隨後由要西側發動強攻。要守軍倉促應戰,先機盡失,勉力苦苦支撐了半夜。在帝國軍退去時點算士兵,叛軍發現除死傷了三分之二的士兵外,連要指揮官也戰死當場。此戰是傑蘭公爵叛軍第一次重大失敗,同時也揭開了他兵敗的序幕。

的氣氛一天比一緊張,大批的弓箭巨石被送到護城牆上。因為人手不足的原故,就連我們這些長矛兵也被派發了弓箭。我曾和朋友一起到森林打獵,還有點箭的經驗,但包括隊長在內的大多數人以前連弓都末用過,本不知怎樣瞄準。

源於上次夜戰的慘痛經歷,所以要一到夜晚就燈火通明,還增派了大批人手巡邏以防敵軍偷襲,使得所有士兵都繃緊了神經,連夜晚都沒法休息。

雖然貴為第五長矛隊隊長的近衛,在人手極為不足的時候我還是被派到城牆上站崗。

不過幸好隊長仍是盡他所能為我安排了比較好的崗處。靠近主樓的一個哨站,由於不是站在城樓邊緣,在這裡不用擔心被從城下來的冷箭或潛入的敵兵刺死。

秋夜的寒風凜冽之至,透入體內便如蝕骨腐血一般。我雙手環抱前,無力地抵禦著冷風的入侵。

月亮在這個夜晚卻顯得很圓,夜空星輝閃爍,說不出的一遍安詳。看著潔白無瑕卻又帶著一股難以言喻的妖豔詭譎的月光,我的內心深處變得燥熱,也漸漸浮起一些往事的碎片。難怪故鄉的老人曾說月神在其聖潔的外貌之下其實是主宰穢縱慾之神。

十五歲的那年……

那個銀月光鋪滿了整個世界的深夜……

我小心翼翼地褪去媽媽的黑長裙,她豐盈雪白的體只留下那黑半透明鑲著金絲的小衣和貼身內褲,黑白對比分明,前兩顆酥豐滿得幾乎要覆蓋不住。

媽媽睡得太死了。雖然她是喝了點酒,但也不該睡得這麼沉啊。那已逐漸隱沒的理志仍在不住叫喊著:快醒來,快醒來……

需要清醒的不僅是沉睡的母親,卻是我這個逆子。但是,我的理志太虛弱了,在月神的推動下,我終於讓良知在身上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原始的慾望。一個男人對成美豔的女人的慾望。

嚥一口貪婪的口水,用手愛撫著酥,摸著捏著十分柔軟富有彈的兩團球。趁著媽媽酣睡未醒,我輕柔地褪下了她那黑魅惑的內衣,媽媽就此被剝個光,體橫陳在渾然不知,赤的她凹凸有致曲線美得像水晶般玲瓏剔透,那緋紅的妖臉蛋、小巧微翹的香、豐盈雪白的肌膚、肥飽滿的房、紅暈鮮的小頭、白圓滑的肥,美腿渾圓光滑得有絲條,那凸起的恥丘和濃黑的陰卻是無比的魅惑。

媽媽渾身的冰肌玉膚在月光的影下令我看得慾火亢奮,無法抗拒!我輕輕愛撫媽媽那赤體,從媽媽身上散發出陣陣的香、淡淡的酒香。我撫摸她的秀髮、軟的小耳、桃紅的粉額,雙手放肆的輕,遊移在媽媽那對白、豐碩柔軟的房上,並捏著像紅豆般細小可愛的頭,不多時,頭變得膨脹突起。我將媽媽那雙雪白渾圓的玉腿向外伸張,烏黑濃密、茂盛如林的三角叢林中央凸現一道縫,口微張兩片陰鮮紅如

“聽說在王官裡面,每晚都有亂倫的劇上演啊”一名同伴繪聲繪地叫道:“現在的皇帝就是他的父皇和他的姑姑結合後生下來的啊。聽說這是皇族的傳統,近親配再生育下一代,然後讓他成為下一任皇帝,這樣的話皇權就不會旁落了”

“那我們自己家裡的人……”另一名同伴失聲說了半句話。

然而沒有回答。幾個打獵的小夥子就這樣沉靜地圍坐在火堆前,不再說話。

我望著上沈沈睡去的母親,那股深藏在血裡亂倫的因子再度活躍膽子同時也大了起來……。

看著她安詳入睡的臉龐,我衷心的認為她像一個女神一樣……而此刻,我即將用自己的身體,那個在十五年前經由她子宮所孕育的生命,來佔有、侵犯她……

月光毫不知恥地穿窗入室,影照著這人間最穢的一幕。我蹲在母親的頭輕輕地撫摸她一頭秀髮,望著她輕閉的雙眼、小巧的雙,我忍不住的將自己的嘴巴靠了過去………

“親到了……我親到了……”我心裡不住的狂喊!

母親柔軟的嘴給我前所未有的衝擊……我像只貪婪的採蜂不停地著母親的雙……我邊邊嗅著從媽媽口中傳來淡淡酷的清香,舌頭則不停的想撬開媽媽緊閉的牙齒,這種即將可以為所為的從容,讓我享受到了更大的快……

母親原本緊閉的牙齒,張於被我給頂開了,舌頭穿越了那潔白的牙齒接觸到的是媽媽更柔軟的舌頭,我嘴巴貪婪的引著媽媽口中淡淡的香氣,兩雙手則開始不安份的在媽媽身上移動著著。

我伏身用舌尖著那花生米粒般的陰核,更不時將舌尖深入小著。

“嗯……哼……啊……啊……”生理的自然反興,使得酣醉未醒的媽媽不由自主的發出陣陣呻聲,小泌出溼潤水,使得我慾火高漲、興奮異常。

此刻的月光突然暗淡了,原來空中的一片黑雲已將她的光芒盡數遮蓋。酣睡中的媽媽倏然醒睜開雙眼,發現自己竟一絲不掛的躺在上,而親生兒子卻蹲在一旁似有所圖。

“啊!”我倆同時驚呼了一聲。看著母親驚惶失措的表情,我的一切理志良知猛地從內心極深處覺醒了!

“我沒有……什麼也沒有做……不是我!不是我!”我吼叫著衝出門外。

自從那天晚上,媽媽病倒了,藥石無效,一年後黯然逝世。但她到死也沒向任何人說出那天夜裡曾發生過的事。

我抬起頭看了看繁星閃耀的夜空,中卻被無數自責和羞愧填滿,直壓得我再也不過氣來……

進入要協防的第十天,兩軍對峙的局面有了很大的改變,而這一天,正是整場戰役的轉折點。

我們一大早就收到了緊急集合的命令,所有人手執武器在護城牆上列陣準備抗敵。

我向城下不遠處望去,只見黑壓壓的一遍兵馬布滿了整個山野,帝國皇家騎士團金的隊旗在一遍旗海中格外醒目。戰鼓聲不快不慢,卻透出了驚人的殺氣。敵人少股的先頭部隊已將軍旗到了離城外只有一千米遠的地方,看樣子他們是要進攻了。

皇家騎士團金的頭盔在陽光下份外耀目,他們列起長隊從左右向要包抄過來。健壯的戰馬,閃亮的盔甲,殺氣騰騰的長槍和揚起的塵土更增加了他們的威勢。這兩隊驃騎在城外叉擦身而過,又奔回大隊中,而他們整齊劃一的動作卻真正使人震憾。

“他們在向我們挑戰”隊長在我身旁向城下張望:“他們這是要約我們出去決一死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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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咚!咚!咚!”要內突然響起昂的擂鼓聲,大門緩緩打開,吊橋也慢慢放了下去。

主樓升起火紅的令旗,數十名傳令兵在城牆策馬飛奔,傳遞作戰指令。

“士兵們,列隊,出城!”隊長高聲叫道,指揮著手下三百多人步出城外。

我在他身旁緊跟著,不安地問道:“我們不是比敵軍人少嗎?應該留在城中堅守才對,現在怎麼要出去了?”

隊長陰著臉,死死握緊手中的長矛:“只因為我們的指揮官是一個大笨蛋!”

內大部份的軍隊都已開出城外,背靠城牆面對著敵人排開戰陣。所有重裝甲騎兵和輕騎兵排成強於突擊的錐型陣,被放在最前面,左右輔以手持圓盾長刀的步兵,弓箭手分佈兩翼。而作為中軍主力的長矛兵和鐵甲劍士則排成長形陣站在中央。

我所在的第五長矛大隊守在了最後,負起防守和戒備的職責。

雙方的戰鼓聲越來越重,讓人聽得極不舒服。敵軍的陣型在此刻變了,一大隊近五千人的騎兵衝出了敵陣,列著突擊的隊形卻以不快的速度向我們前進。

“士兵們,舉起長槍!”前方傳來騎兵隊長下達命令的喊聲:“為了名譽!”

只聽起一陣鐵甲晃動的聲音,數千支長槍同時舉起,一眾騎兵齊聲應道:“為了名譽!”

騎兵隊長的長槍在半空劃過一道銀輝,命令道:“攻擊!”

敵騎兵見我軍的騎兵已出,立刻加快速度,以雷霆萬鈞之勢向前衝來。

這是我一生中第一次看到騎兵決戰,只到連腳下的大地都在顫抖,雙方騎兵由遠至近,喊殺聲和兵刃撞擊的聲音同時響起。

“看著吧,小子”隊長說道:“這就是騎兵的戰爭啊”

敵軍所排出的是鶴翼陣,中央主陣凹陷,主力騎兵被分置於兩翼,剛好與我方以銳騎兵列於尖端的錐形陣互為相反。

敵我雙方的騎兵由遠至近,很快便已陷入彼此的陣營中,撕殺在一起。整個戰場上只見一團人馬在互相劈砍著,從遠處再也認不出是哪方的人了。

隊長在這時卻冒出一句話:“我的子爵大人啊,您到底在想什麼啊?”他看了看一臉疑惑的我,又說道:“皇家騎士團戰鬥力極強,現在我們的兵又比敵人少,怎能硬碰啊?難道所謂的名譽真是這麼重要,非要出來跟敵人決戰嗎?”他低聲怒罵道:“他媽的,你到底想要幹什麼啊?”

隊長的自言自語開始令我覺得不安,我隱隱察覺到我們的指揮官沙特。卡帝子爵大人正在做錯著什麼,或許說,他已經做錯了什麼。

我方的騎兵正慢慢陷入鶴翼陣的包圍圈中,首尾已被團團圍攏,再難發揮錐形陣強勁的衝破力了。代表我軍騎士的黑頭盔正在逐漸變少,一眼望去遠方戰場上全是金頭盔。而當我軍騎兵大隊的最後一面隊旗被放倒了之後,我終於知道我們的厄運就要來了。

敵軍騎兵以整齊的隊列奔回己方大隊,留下滿布山野的死屍。而同時間,敵人全軍也開始移動,以中速保持著隊形向著我們步近。

“這麼快……”隊長的聲音在顫動著:“幾千人的騎兵這麼快就完蛋了”

“敵人進攻了!”看到己方騎兵的慘敗,士兵們的鬥志已經開始動搖,而敵軍的前進更給我們帶來巨大的壓力。

我開始到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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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陣營的正中央出現了騷動,傳令兵手中的彩旗在上空急速變換揮舞著。

“我們就要死啦!”隊長絕望地低吼。但當我還末來得及問,他便已轉過身對後面的士兵發令道:“士兵們,後隊變前隊,全速退入要!”

人們已經被敵人強大的壓力嚇怕了,一聽到撤退的命令連隊形也顧不上保持,調轉頭便似逃命一般湧向要

在一瞬間,我軍整個隊形都崩潰了,人人爭相往回跑。由於陣營中央在此時發出的變陣後撤的命令,使得整個軍隊還末與敵接觸便已亂不成軍。到了這時我才明白隊長話中的意思,死亡的恐懼馬上籠罩了全身。

敵人來得極快,我們只跑出幾步便聽到他們的喊殺聲自身後傳來,而敵人的騎兵更如旋風般襲至,先頭騎兵部隊已經攔在了我們面前。

從兩翼包抄過來的騎兵為數不多,他們三人一組並排衝殺過來。這是騎兵對步兵採取的最常用的戰術,用高速反覆衝擊以將對方步兵陣撞散。

敵人還末來得及完成合圍,而離我們最近的只有六騎敵兵。但他們面對著三百多個倉皇后退的步兵卻並不害怕,勇敢地並舉著長槍刺殺過來。他們來得實在太快了,連我方主陣兩旁的弓箭手所出的勁箭都被遠遠拋在了戰馬後面,沒能對他們造成任何傷害。我一邊跑一步在心中數著數,只數到第八下,前面的長矛兵已與敵接戰了,慘叫聲亦同時自那處響起。

我們人數雖多,但軍心已亂,陣型已散,人們互相推移著後退,此時真正與那六騎對戰的只有六七人,其餘的都被分隔了。於是那幾個騎兵便左挑右刺,瞬即把十多人刺倒在地,以高速把第五長矛大隊從中劃斷。

兩名長矛兵怒吼著將手中長矛刺往敵騎,但矛還末碰到馬便被騎兵的長槍掃偏,兩人被巨力揭倒在地,身上被戰馬狂奔踐踏而過,骨頭盡碎。他倆卻還末死去,在沙地上痛苦嚎叫著,滿口滿臉的都是鮮血。

隊長急忙讓所在人合攏圍攻那六名騎兵,但此刻人人只想逃命,已走遠了的哪還肯再回來作戰?但我們這二十個守在他身側的近衛卻不得不擋在他面前抗敵,只是騎兵實在是我們的剋星,不到一刻便又有三人慘死在騎兵長槍下。

我看著面前五六個人攻擊一名騎兵,寒光閃爍間,一名近衛的長矛擦過騎兵的鐵甲,口卻被長槍貫穿,大量鮮血從傷口和口鼻中噴出。我知道如果換著是自己對那騎兵也會是同一下場,在慢慢後退的同時,手中用盡全身力氣把長矛狠命投往那騎兵的口。

“撲!”長矛直入他的甲,他晃了一晃,手中長槍已不能再舉起了,那條掛在馬踏上左腿立時被一名近衛衝穿,他慘叫了一聲從馬上掉了下來。地上的六七人已等了這刻很久,便像是在訓練急刺時一樣,所有長矛全部命中口,只等長矛出時,那人的鮮血像噴泉一般從部六七個血出,沾紅了人們的臉。

隊長驚叫道:“好!就是這樣,向那些狗雜種投矛!”

那剩下的四名騎兵已衝入了隊伍中央,戰馬已不能再高速奔馳了。而長矛兵們聽到隊長的命令後立刻奮力向敵人的座騎投長矛,一當騎士倒地後便用短刀將他割成條。

我們雖不是正式的投矛隊,但因人數眾多,長矛亂飛,很快便把阻攔我們的騎兵解決了,沒命地逃回城內。於是我們便成為最早退回要的部隊,同時亦是保存得最完整的部隊。

城中的指揮官命令我們全部換上弓箭上城牆待命,我陪隊長登上最高處眺望時,不被下面的場境嚇得直哆嗦。

下面已不能說是戰場了,倒是血屠場比較適合。敵軍已完成了合圍,把我們的主力部隊團團圍住。我們的人只是本能地圍成一個圓圈,各部獨自為戰,妄想衝出去的都被亂刀劈死了。

頭盔的皇家騎士團列著三角型的衝擊陣在圓圈裡橫衝直撞,同時亦把我軍中央想要重集兵力佈陣的夢想撞得支離破碎。一隊隊的金三角型在人群中來回穿著,用敵方步兵的血為他們在通道上鋪下最華麗的地毯。

我一生也忘不了今天所見的殺戮場面,多少次在夢中驚醒,回憶起惡夢中見到的就是現在這個人屠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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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倒下的屍體相互重疊著,圓圈變得越來越少了。圓形中央突然現出了紅黃相間的令旗。隊長扔下弓箭,重又執起他的長矛,對我道:“那是子爵命令城中守軍出去救援的信號”

但他也只是呆站在那裡,無奈地搖了搖頭,反手拋下長矛,又拿起了弓箭:“現在誰都知道在外面的只有被宰的份兒,誰會去送死?”他輕蔑地哼了一聲:“誰又肯為他送死?”

一隊約一百人的重甲劍士終於衝出了重圍,向要接近。敵人的騎兵旋即又到,但這次不是包圍,只是從後面衝殺,倒像是把那一百人趕往要

劍士隊已到了城下,叫喊著讓要開門。我們就站在城上,拉緊了手中弓箭,不僅對著敵人的騎兵,也對著那一幫劍士。

他們一邊打一邊拼命叫著開城門,直到被騎兵在城下全殲了。城門依然緊閉著,沒有任何變化。它,曾為他們出城作戰而開,卻不會因憐憫他們而再開。這一百多人到死前的那一刻才知道這個事實。

“放箭!”看著下面的友軍全被長槍刺死後,指揮官下令向敵騎兵放箭。

從要出的不少箭是全沒準頭的,有很多連出八十米的勁力也沒有。但因距離甚近,這樣的漫卻也對騎在高頭大馬上的騎兵起了很大的損害。

敵人不敢再在城下游蕩,匆匆拋下了三十多具屍體便奔回己方大軍中去了。

城牆上雖然立著很多人,但在目睹這一慘烈的情境後竟沒有人能再出聲說話。遠處的殘殺雖是更慘酷十倍,然而眼看著自己的戰友一個接一下倒在敵騎兵的槍下,看著他們死在城門外,碎和白花花的腸子濺在城牆上,這種近在眼前的驚慄卻更令人震動。一聲低泣在士兵群中傳出,隊長轉頭怒叫道:“是誰?誰哭!”

一個年紀比我還少的士兵顫抖著站了出來,淚痕仍掛在臉上。

隊長罵道:“小雜種,你他媽的哭什麼?”

那小兵被隊長兇惡的面孔嚇得全身發拌,震聲道:“我的哥哥……剛才就在下面”

“那好吧,你就去陪他吧”隊長一揮手,四名親衛已衝上前抓住了那小兵,同時把他的弓箭奪下。隊長高聲命令:“把他扔下去!”

城牆離地極高,那個小兵恐懼的叫聲竟持續了甚久,然後是一聲硬物著地的聲音,他的腦漿四濺,就這樣被活活摔死了。

“看著吧”隊長高聲對士兵們說:“在陣前擾亂軍心的就是這個下場!”

士兵們不敢再看,都默默退回城角或箭孔前,弓箭對準了城下的平地。遠處戰鬥的聲音越來越低,

一個時辰後,洛非扎。傑蘭公爵軍隊的軍旗就再也瞧不見了。

隊長仍站在高處觀望著,沉重地說:“好了,看來明天就該輪到咱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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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整整一個下午,敵人都在打掃戰場。一隊隊光著上身的俘虜被押著從城下弓箭程以外的地方經過。我軍大量的武器,馬匹,盔甲都成了奧克斯洛矣帝國皇家軍團的戰利品,他們把東西都堆成一大堆,散落地放在遠處炫耀,同時以此打擊城內殘存守軍的士氣。

經過點算,這一役我們損失了近一萬人,現在城中只剩一萬多一點的兵力,而且很多士兵都是訓練不足而且士氣低落。

傍晚時分,一個全身赤的骯髒屍體被拋到了城下,他的頭上卻還戴著一頂火紅的頭盔。沒人有敢下去撿屍體,但隊長趁左右無人時悄悄告訴我那是“火焰”軍團將軍兼作戰指揮官沙特。卡帝子爵大人。

“是什麼人!”守衛城門的士兵尖銳震怒的吼聲驚醒了在城牆上打著磕睡的長矛隊士兵。

我和隊長率先衝了下去,卻見三名衣著華麗的女子被十餘名士兵按倒在地,地上竟仍躺在兩名受了重傷,血遍地的士兵。

“怎麼回事!”負責夜間守備的努克斯準爵從主樓快步跑了過來,喝道:“發生了什麼事!”

守衛城門的士兵隊長半跪於地上,回報道:“大人,剛才我們發現可妮莉雅夫人和她的兩人女兒想趁夜從側門逃出,於是上前查問,怎料她卻突然襲擊,把我們兩名士兵刺傷了”那名隊長直起身,遞給努克斯一把帶血的短刀。

“原來是這樣”努克斯看了看被按倒在地上的三名美女,頓覺一遍眼花繚亂。

天!那三名美人實在美得能令所有在場的男人動心。可妮莉雅是有著一張典型的豔婦容貌,高貴冷豔中帶著無限,一雙充滿懾人迫力的巨不住顫動著,不由得令人生起要狠狠將這個貴婦蹂躪一番的念。她的大女兒克萊曼婷長相清純甜美,雖然沒有可妮莉雅那樣明豔照人,但也足可算是美貌了。而且她的身裁十分勻稱,雖然沒有母親的部那麼豐滿得醒目,但凹凸有致的玲瓏曲線也足以自傲。小女黛兒大約只有十四歲,弱不風惹人憐愛,端的是一個美人胚子。她靈秀的雙目充滿了童真清澈,沒有一絲汙垢。

可妮莉雅因為剛才的一番掙扎,身上的衣服已凌亂不堪。華麗的宮庭長裙已經卷到了大腿出了裡面雪白細的大腿和白的內褲;上衣也在撕打中被掙開,裡面的襯衣已經從低的長裙裡扯了出來,一截纖細雪白的肢暴在外面;再加上凌亂的頭髮和微紅的俏臉,整個人充滿了誘人犯罪的嫵媚和豔麗。

努克斯口水,對地上三名驚魂末定的美女冷冷道:“哼,本準爵正在搜查你們誘沙特。卡帝子爵大人,令他冒險出城敵以至我軍死傷慘重的證據,不料你們卻先行把自己的狐狸尾巴出來了。怎麼樣,現在你們還有何話可說?”

可妮莉雅在三人中最快鎮靜下來,她幽雅地笑了笑,道:“努克斯大人,你竟然知道我們是卡帝子爵大人的子為什麼還要這樣對付我們?剛才我們只是想出城撿回丈夫的屍體好好安葬罷了,難道這也有錯嗎?”

好傢伙,原來卡帝那傢伙金屋藏三嬌,最難得的是他竟能找到如此絕的三母女,真是豔福無邊啊。

努克斯把玩著手中染滿鮮血的利刀,柔聲問道:“如果是那樣的話,用得著出這麼重的手嗎?”

可妮莉雅竟仍臨危不懼,嬌聲道:“在黑暗中突然撲出幾個男人,我被嚇得不知所措,混亂中不小心傷了他們,但我們三母女真的不是有意這麼做的。您知道,現在卡帝大人犧牲了,只剩下我們幾個弱女子整天擔驚受怕,現在還被誤會,真是……真是太令人傷心啦,嗚……”她一邊說著,竟有兩行清淚自眼角出。

努克斯只是盯著她那傲人的玉峰,冷笑道:“你這個賤婊子無需再狡辯了。我早該猜到你們是奧克斯洛矣的間諜,不然的話哪有一個如此美麗的母親帶著兩個絕女兒一同來做卡帝那廢物的奴呢?只可憐那笨蛋中了這美人計,不僅自己死於陣中還把我們也一同置於絕境。臭婊子,你害得我們死了近萬人就想溜走?今晚我就要你們被這城中所有士兵都個夠。來人啊,把她們押上城牆!”努克斯高聲道:“傳令下去,第二,第三守備大隊列隊,我要他們一個一個上,死這三個罪大惡極的賤母狗!”

我吐了吐舌頭,低聲道:“真夠狠,第二第三隊加上來上千人,看來努克斯是真的想用把她們死啊”

(續八)

不到半刻鐘的時間,隸屬第二第三守備大隊的一千餘名士兵已集結在城牆上。這些士兵大多是二十歲上下的年青人,年青厚壯的身軀在軍服下散發出戰士特有的勇猛氣息。

“大家不用擔心,這次不是敵人發動夜間突襲,”努克斯準爵笑著道:“只是我們捉到了三個奧克斯洛矣的女間諜,要讓大夥一起對她們進行適當的懲治。”

年輕的士兵充滿好奇地望向被壓倒在地的三名美女,不少人都顯然認出了她們曾是這個要最高指揮官的女人,不由發出驚歎的聲音。可憐那三名美女被近千對好奇情的眼睛盯視在自己雪白的體上,尷尬羞愧得滿臉通紅。

努克斯一揮手,同時有六名衛兵跑了過來,每人各抓住三女的一隻手臂,使勁地向上拖著。衣衫不整的美女在地上奮力地掙扎著,但還是被一點點地拽到了護城牆上。

她們眼中出驚慌和絕望,因為強壯的手臂限制了她們的掙扎和反抗。三女剛被拖到士兵們集結的空地前,就被那另外幾個努克斯的親衛一邊一個地死死抱住了劇烈扭動著的肢,而雙臂則還被那兩個士兵牢牢地抓著。

“放開我!我命令你們!馬上放開我!”可妮莉雅尖叫著,使勁扭動著豐滿的身體,在近千名笑著的士兵包圍下好像落入陷阱的野獸。

“喔!這個娘們脾氣好大!”努克斯在一旁悠然地道。

一名拽著可妮莉雅左臂的親衛笑著,迫不及待地用另一隻手隔著衣裳著她巨大的房。

“放開我!你們、你們這些混蛋!我是你們指揮官的女人啊!”可妮莉雅受不過身強力壯的士兵的魯侵襲,兩手拼命亂抓著,大聲叫了起來。

努克斯脫去上衣,過來抓住可妮莉雅修長結實的雙腿,冷笑著道:“好,我們就從你這騷母狗身上開始懲罰”

那兩個抓著可妮莉雅的士兵貪婪地看著如今被自己抓獲的這個奧克斯洛矣的女間諜劇烈搖晃著的肥碩的大房、渾圓結實的大股和細膩豐滿的大腿,忍不住都咽起了口水。可妮莉雅赤的一部份雪白起了他們強烈的慾望,那種半隱半的媚態更是騷到骨子內。

抓住可妮莉雅雙臂的士兵用他們糙的大手使勁地在絲綢的長裙外捏著這個美婦人的雙,用手指夾住兩個微凸的著,使可妮莉雅拔結實的膛被痛苦地捏成各種形狀,頭也被捏得腫脹起來;而努克斯則毫不留情地抓捏著女人肥厚的雙,令遭到侮辱戲的美婦不停地發出痛苦羞恥的尖叫。他抬起頭看了可憐的女人一眼,猛地將她的上半身的華麗衣裳扯爛,順著圓潤的肩膀扒下來,褪到她的背後,立刻兩個異常豐滿晶瑩的團跳動著暴出來!

“啊!……”可妮莉雅一聲哀鳴,羞恥地閉上眼睛。她的兩個女兒的眼淚亦忍不住了下來。

“不準哭!”聽到一旁女兒的哭泣聲的可妮莉雅怒睜開美麗的雙目,怒斥道:“不能讓這些只會欺辱女人的叛軍看到你們哭,這些禽獸就是想踐踏你們的尊嚴,不可以讓他們如願啊”

努克斯不發一言冷眼看著這個倔強的俘虜,雙手毫不停留,瞬間已將她身上的衣服悉數撕毀。

這三個傢伙殘忍地玩了一會女俘虜失去自由的身體,立刻決定互相合作來進一步蹂躪這個美豔而堅強的女子。

努克斯揮手又再招來一名士兵,他則和抓住可妮莉雅雙臂的一名士兵分別站到她的前後,然後站在可妮莉雅面前的士兵將她的右手扭到背後,和她的左手一起死死抓住。

可妮莉雅現在雙腿被兩個軍人抓住抬在空中,上身只能前傾靠在面前的努克斯的身體上,臉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幾乎能聞到那他嘴裡噴出的臭氣。她到自己的雙手被扭到背後,兩個手腕被一名的士兵死死地扣在一起,使可妮莉雅的雙臂失去了活動的能力,而背後的士兵則用雙手在她豐滿肥厚的股上放肆地亂摸起來。

可妮莉雅到了無比的憤怒和羞恥,昔一人之下的要指揮官的女人被竟然這麼軟弱無助地落到這個早就不懷好心的卑鄙準爵手裡,遭到他們殘酷的羞辱和玩

在可妮莉雅背後的士兵抓住她的頭髮,將她的臉抬起來對著面前的努克斯,而這個傢伙則張開發出口臭的嘴巴要來吻她香滑的臉龐。可妮莉雅憤怒地甩著頭,一口吐沫吐在了努克斯的臉上!

“叛賊,你們禍國殃民,不得好死”可妮莉雅可能是知道難逃蹂躪姦的命運,用唯一剩下的途徑發瀉自己的憤恨。

“啊!臭婊子!你終於說實話了,你要為你的傲慢付出代價!”努克斯惡狠狠地罵著。

在可妮莉雅背後的兩名士兵此時已經開始解開褲子,掏出怒著的大對準了女英雄赤地毫無防備的股。努克斯無恥地笑著,用雙手魯地抓住可妮莉雅雪白肥厚的雙,扒開兩個丘,對著這個高貴豔婦的嬌捅了進去。

可妮莉雅畢竟已久為人婦,所以那努克斯的即使在沒有滋潤的情況下,沒有費多大勁就齊進了女英雄的裡。隨著“哧”地一聲,可妮莉雅到一大火熱的戳進了身體,一陣酸漲從下身傳來。被姦汙了的痛苦和羞恥使掙扎著的美婦立刻發出大聲的尖叫!

努克斯雙手死死抓住可妮莉雅左右扭動反抗著的雙,嘴裡發出沉重的息在可妮莉雅緊密的裡奮力地著,他的身體重重撞擊著她赤著的肥大的股,發出陣陣沉悶的“闢啪”聲。這種聲音混合著不斷從小裡傳來的漲痛使可妮莉雅到格外的羞恥和悲哀。她拼命想反抗,可手腳都被其他三個士兵抓得死死的,只能不停地尖叫著,眼淚終於大滴地從倔強的女人的面頰淌下來。

在一邊抓著可妮莉雅雙腿的兩個士兵也乘機低頭,把他們的嘴巴貼在可妮莉雅前沉甸甸地垂著的兩個雪白的大房上,胡亂地親吻起來,還用嘴含住兩個粉紅的頭,使勁地起來。

下面的小被人著,的雙又遭到兩個士兵的玩,可妮莉雅在千餘男人的注視下,在敵人惡意的姦凌辱下到極度羞恥,如果可以自殺的話,即使是最痛苦的死法她亦願意接受。事實上,亦沒有哪一個女人可以忍受這種男人能對女人施於的最殘忍的身心侮辱。經歷過這種恐怖場景的女人一定會後愧生為女人。

堅強如可妮莉雅還是忍不住從嘴裡發出啼哭一般的陣陣柔弱的哀號,赤著的體無力地癱軟下來,使前面的努克斯那大的更深地進了柔軟溫暖的裡。

無情姦汙著可妮莉雅的努克斯到這個女人的股在不停搐著,豐滿的體劇烈地顫抖了一會無力地癱軟下來,知道這個健壯美麗的女人已經漸漸失去了反抗能力。他了一會,到這個被姦汙的女人的因身體避免受傷害的本能竟然漸漸溼潤起來,雪白的肥也開始由搐反抗變成了充滿誘惑地扭擺,他獰笑著說:“賤人,我讓你來嚐點新鮮的!”

他說著,從可妮莉雅開始慢慢滲出水的,用雙手扒開女人肥的雙,將堅硬大的東西頂在了可妮莉雅緊縮著的狹小的門上,用力地擠了進去。

“不!停下來!……啊……”可妮莉雅到一火熱的大傢伙魯地撐開自己柔門,慢慢進自己的股裡,立刻聲嘶力竭地尖叫起來!曾是那樣高貴的女人絕望地叫喊著,使勁聳動著肥大渾圓的股逃避著。但被蹂躪著的婦人還是抵不過那孔武有力的男人,還是被那狠狠地進了股後面那窄小的裡!

“呼,好結實的大股!!”努克斯氣,使勁地在可妮莉雅緊密的眼裡起來。

“是啊大人,可妮莉雅起來果然和普通女人不一樣,真過癮!”抓住可妮莉雅雙臂的一名努克斯的親衛不知什麼時候騰出了手,掏出自己的傢伙硬進可妮莉雅現在空出來的裡,狠狠地了起來!

前後兩個小都遭到姦的可妮莉雅此時到身體好像要被撕裂了,疼痛混合無盡的羞恥絕望一起襲來,徹底將她最後的一點反抗也擊垮了,她現在只能像一個悲慘的普通女子一樣,在四個男人殘酷的姦蹂躪下無助地扭動著赤著的豐滿的體,閉著眼睛從嘴裡發出陣陣沉重的“嗚嗚”聲和柔弱的悲啼。

她那兩個被牢按在一旁的女兒雖不敢大聲哭泣,但淚水卻不住從眼中落,緊咬著的嘴已滲出血來。

四個男人包圍著赤身體的可妮莉雅,野蠻地輪姦著這個美豔風騷的婦人。努克斯和那名親衛先後在可妮莉雅的眼裡噴出濃稠的,然後他們換了個位置,另外兩個傢伙又將他們大的進了可妮莉雅淌著粘稠的體的眼和裡繼續姦起來。

可妮莉雅只能徒勞地在四個如狼似虎的軍人包圍中扭動著雪白豐滿的體,不停地哀號啼哭著,在劇痛和恥辱的雙重打擊下忍受著殘酷的姦,一點點地失去了反抗了意志和力量,直到四個傢伙先後在女人豐滿的身體裡發洩完了獸慾,將被輪姦後的女人丟到了地上。

一絲不掛的美婦癱軟在冰涼的地上,身下的兩個小悲慘地張開著淌出白濁的黏,豐滿肥的雙上佈滿了牙印,嘴裡發出微弱的呻息,緩慢而悽慘地在地上翻滾著。被輪姦後的可妮莉雅到渾身痠軟,一點力氣也沒有了,雙眼絕望地凝視黑沉一遍的夜空。

努克斯滿足地道:“好婊子。士兵們,”他環視眾人,不無驕傲地道:“本準爵是夠對手下戰士體貼入微的了,就連女人也一起上,一起啊,哈哈哈”他做了一個手勢,選出另外四名已慾火高漲的士兵解下他們的帶朝可妮莉雅走去。

士兵一言不發地將癱軟在地上的女人拉起來,讓她跪在他們腳下,然後將她的雙臂扭到了背後。可妮莉雅不知道自己還要受到什麼樣的凌辱,但自己現在已經沒有力氣反抗了,只能讓他們將自己的雙臂扭到背後,小臂疊在一起用皮緊緊地捆綁住。然後他們又將這個豔婦的雙腿也併攏在一起,用皮帶將可妮莉雅渾圓勻稱的小腿並在一起,從腳踝到膝蓋下死死地捆綁住。

現在的可妮莉雅只能無力地跪坐在自己被牢牢捆著的雙腿上,雙臂反綁著,赤著豐滿誘人的身體,悲哀地等待著敵人的凌辱和折磨。

一個親衛將自己那依然怒著的、還沾滿著和女英雄門裡的汙穢的大送到了女俘虜的嘴邊,獰笑著說:“臭婊子,你知道你該做什麼了?”

可妮莉雅驚恐憤怒地看著眼前那顫動著的、剛剛姦汙過自己的大傢伙,不羞憤得渾身發抖起來。她倔強地將頭扭到旁邊尖叫著:“不!你、你們休想!我決不會替你們幹那種事的!叛賊!”

“賤貨,還敢嘴硬!”那傢伙揮手了可妮莉雅一個耳光,然後揪著她的頭髮將她摔倒在地上!

“撅起你的大股來”一個士兵在可妮莉雅背後,用腳踢著婦人那雪白肥厚的股叫喊著。

可妮莉雅被臉朝下摔倒在地上,她此刻心裡到極大的憤怒和羞辱,雖然遭到了他們的強姦,但可妮莉雅的自尊心決不允許自己再丟臉地為敵人口。她倔強地扭過臉,眼睛裡充滿憤怒地盯著那踢著自己股的傢伙怒罵著:“叛賊!你休想!我不會屈服的,將來我奧克斯洛矣正統皇家軍團一定會把你們這些混蛋統統殺死!”

“嘿嘿,好硬氣的臭娘們!我倒要看看高貴的可妮莉雅夫人究竟有多大能耐!”一個士兵說著,抱起女人赤的身體抬了起來,按住她的雙腿硬是將可妮莉雅按著跪伏在了地上,撅起了滾圓雪白的股。

可妮莉雅倔強地掙扎著,她到兩隻手在使勁地扒開自己的雙,接著有一硬邦邦、冰冷的東西魯地進了自己兩腿之間那剛遭到姦汙的裡!她掙扎著回頭一看,不立刻嚇得尖叫起來!

“不要!壞蛋!你們要幹什麼?!”

一名士兵將手裡長矛的矛管捅進了可妮莉雅的裡!他野蠻地用堅硬冰冷的矛身在婦人的陰道里戳著,一邊惡狠狠地罵著:“賤貨!你要是不想你下賤的大股再開一個大就趕緊老實一點,快撅起你的大股來!”

冰冷的矛身重重地戳著可妮莉雅柔壁,一陣陣劇烈地疼痛,使可妮莉雅幾乎要被驚嚇得哭喊起來!她知道這些野蠻的士兵什麼都幹得出來,只好屈辱地跪伏在地上,搖晃著雪白肥的雙高高地撅了起來。

“啪!”一聲沉悶的響聲從可妮莉雅撅著的股後面傳來,一個警衛掄起寬寬的帶,重重地在了女人渾圓股上!雪白的丘上立刻出現一道寬寬的暗紅的鞭痕!

“啊……不!”可妮莉雅突然到自己的股上一陣火辣辣地疼痛,立刻忍不住大聲地慘叫起來!她剛剛要扭動著股逃開,立刻被那還裡的槍管重重地戳了一下。

可妮莉雅疼得渾身發抖,還沒等她適應過來,又是一記重重的打落在了她撅著的雪白股上!

那個揮舞著皮帶的親衛臉上帶著殘忍的微笑,不停地掄起皮帶打著她肥結實的股,隨著一陣皮帶落在皮上的沉悶的“闢啪”聲,可妮莉雅雪白

的雙上立刻暴起一道道醒目的鞭痕!然而但這種殘酷的拷打給可妮莉雅帶來的不僅是體上的痛苦,更多的是神上的打擊!

可妮莉雅到被凌股上一陣陣火辣辣的疼痛,好像被剝了皮一樣!但更重要的是,來自高等階層的高貴女人從來經歷沒有被赤身體地捆綁起來,以這麼屈辱的姿勢撅著股跪伏在敵人腳下,而且還被殘忍地用皮帶打著股!

可妮莉雅發瘋一樣地尖叫著,拼命想扭動著身體逃避,可進女人裡的長矛矛管狠毒地戳著她柔,制止了她所有的努力,使可妮莉雅只能絕望而羞辱地號哭尖叫著,被一下下地重重打著著的豐滿的雙

那個親衛不顧美婦的號哭,不停地揮舞著皮帶打著女人赤著的肥大的股,很快那雪白的丘上就佈滿了錯的鞭痕,悲慘地紅腫起來!他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繼續不停地將皮帶打著可妮莉雅赤著雙,不時還打幾下女英雄豐滿細的大腿和光滑平坦的後背!

“臭婊子!你叫啊!尊貴的可妮莉雅夫人像一個母狗一樣的號叫真是好聽極了!哈哈哈,再叫得大聲些!”在一旁冷眼觀望著的努克斯殘忍地笑著道。

“不……啊、啊!不要!住手啊……”可妮莉雅悽慘地號哭著,到自己的股和大腿被皮帶打得幾乎失去了知覺。可妮莉雅現在才知道,一個女人落到了敵人的手裡會遭到多麼毫無人的凌,她到自己堅強的意志已經開始一點點地在敵人野蠻的拷打羞辱下崩潰了。

努克斯的眼光慢慢移到可妮莉雅的大女兒克萊曼婷和小女黛兒身上,她們暴在外的每一寸的肌膚都如絲緞般光滑,又如凝脂般白皙,即便在白的宮庭麗裝的映襯下也絲毫不受影響,肌膚又被汗水映襯得格外晶瑩剔透,使得男人們有些擔心這美妙的肌膚被毒辣的陽光所傷害。

他手下的士兵明得很,在他的授意下已把掙扎嘶叫著的克萊曼婷提到了她的面前,跪在他的跨下。

“幫我含著它”努克斯指了指身下那條因沾滿已閃閃發亮的

“就算殺了我也不幹”少女看著不遠處正被殘暴的士兵狠狠鞭打著的母親,堅強地說道。

努克斯突然低身,一拳打在女孩的腹部,她馬上痛得倒在地上,不斷的飲泣。

“不要……求求你……不要……”克萊曼婷哭著求道。努克斯一手抓住她上衣的衣領用力一撕,少女的上衣馬上被撕開,出雪白柔的少女肌膚。一股少女清香撲鼻而至。

努克斯沒頭沒腦地了少女幾記耳光,卻邊說道:“真可惜被卡帝蠢材先開了苞,是費”他把抓著克萊曼婷的士兵推開:“讓我自己來,我一個人她,這才有強姦的覺嘛”說罷便像野獸一樣,撲在少女身上,在她頸上和前狂吻。

清豔美貌的少女拚命地掙扎,亂抓亂踢的。可是努克斯奮力再一拳打在她腹上。克萊曼婷慘叫一聲,掉在地上卷作一團,再也無力反抗了。他將少女的身體拉開,一手扯掉已半褪的上衣。

“真是一房!”少女的房是完美的梨形,十分豐滿而且堅,更是充滿彈力,比起可妮莉雅的房更加鮮。努克斯一手一個的,用力捏著她的美。他在少女的俏面上狂吻,少女只能無力的避開他的嘴。他硬要吻在她的上,鼻裡全是少女的體香。少女緊閉著嘴,忍受著男人滿是須和口涎的臭嘴。努克斯用力扯著少女的蒂,她張嘴呼痛,他便乘機把舌頭伸進她的小嘴,勾引著她的小舌頭,著她的香涎。

“唔……唔……”少女櫻被封,只能發出陣陣息,更是誘人。少女的肌膚像絲般滑溜,而且散發出一陣幽香。

努克斯糙的大手,探入了女孩的大腿內側。他受著少女身上最幼滑的肌膚,手輕輕穿過褲管,落在少女的內褲上。少女拚命合緊雙腳,不讓手再深入。努克斯便停在女孩的內褲上,隔著薄薄的布料,撫摸著女孩的鮮花瓣。

他手指撕掉起內褲,觸在她的陰戶去,便到女孩陰部馬上產生強烈的顫動。她用力的扭緊雙腿,但現在要阻止手指的入侵,已是無補於事了。

“曼婷……”不遠處的可妮莉雅發出絕望的嚎哭。

努克斯高聲道:“好了,打夠了吧,你們就給我排著隊輪她。小心點啊,老子還不想她這麼快就死”

已被眼前糜的姦燃起洶洶慾火的士兵們馬上向倒在地上的赤的美麗體奔去,一捅而入,無數巨手更在女人全身遊動著,或抓或捏,令可妮莉雅痛叫不停。

努克斯終於放棄了獨自強暴克萊曼婷,他令一名士兵過來從後扯起少女的頭,雙手用力捏著她的雙頰,自己則提起陰莖進她的小口。他剛好到龜頭穿越了少女潔白的貝齒,被溫暖的舌頭包裹著,撞在少女的喉頭上。那種覺確是無與倫比!

克萊曼婷的嘴無法合上,自然不能咬到努克斯的。她的嘴撐得滿滿的。雖然沒能享受得溫柔的口,在少女的檀口中動作生硬但卻仍是一樣的刺。努克斯是十分得意。

少女身體每一部份已不再屬於自己,而是供人辱的工具。眼睜睜地看著那醜陋骯髒的含在自己嘴裡動起來。那上帶著一種令人噁心的腥臭味,使克萊曼婷幾乎要嘔吐起來,她一邊低聲地泣著,一邊閉著眼睛屈辱地看著得意洋洋的努克斯。

克萊曼婷正強忍著悲憤和羞恥為那剛剛強姦了母親的小眼並指揮手下殘酷拷打過自己母親的傢伙做著口,忽然到背後有一個傢伙開始解開了自己的褲子然後撫摸起她被如光潔誘人的股來!

股被那糙的大手用力捏著,一陣陣強烈的疼痛傳來,她幾乎要吐出嘴裡的尖叫起來。但她的頭立刻被那另一名的士兵抓住,而努克斯亦死死地將進她的嘴裡,使她只能發出模糊的嗚咽,嘴角著口水渾身疼得不住哆嗦。

那背後的士兵慢慢跪下,用手扒開克萊曼婷圓滑的雙,又將他的大對著少女那緊緊完閉合著的了進去!一陣強烈的漲痛和受傷的股被暴地捏的疼痛混合在一起,幾乎把克萊曼婷疼得昏了過去!她到那士兵又

開始抱住自己的股,在自己的眼裡使勁地起來!而她現在卻連呻哀叫都做不到,只能含著敵人的屈辱地著,同時還有忍受著來自股後面的姦

覺到一硬的傢伙猛地刺穿了自己的門,一種撕裂的疼痛火燒一樣襲擊著少女的身體,巨大的疼痛使她一瞬間彷彿全身都麻木了。

“呼!終於進來了!這騷貨的眼真緊哪!”士兵緊緊抓住的汗津津的雪白的股不停地搐著,被自己強暴的女人的門裡也緊緊地收縮起來,讓他十分痛快,用力地起來。

過了一會,那站在克萊曼婷面前的努克斯開始發出渾濁的息,克萊曼婷到自己嘴裡的大可怕地熱了起來。她立刻意識到了什麼,剛要張開嘴,就到一股帶著濃烈的腥味的黏在自己嘴裡噴濺開了!被嗆得幾乎窒息的克萊曼婷立刻拼命搖晃著身體,想要吐出嘴裡的。可那努克斯使勁地按住少女的頭,惡狠狠地說:“賤貨,不許張嘴!都吃進去!”

克萊曼婷幾乎要不上氣來,只好艱難地將填滿了自己嘴裡的腥熱的了進去。那努克斯這才滿意地從少女嘴裡出了,看著眼前這個美麗清純的少女淚滿面地泣著,嘴角沾滿了白,赤的豐滿體痛苦地顫抖著的羞辱樣子,哈哈大笑起來。

此時在克萊曼婷背後姦著她的那士兵也堅持不住,在少女已經被鮮血溼潤的了出來!然後他從她的眼裡,走到她面前魯地將沾滿和少女門裡的汙穢的直接進了她張開著使勁息著的小嘴裡。

克萊曼婷的小嘴因被長時期強力撐開已經完麻木了,只得閉著眼睛痛苦地又開始讓起這剛從自己門裡出來的,那兒沾著的,鮮血和自己的糞便被進嘴裡,使克萊曼婷到了巨大的痛苦羞辱,她到自己已經幾乎要墮落成了一個任敵人糟蹋的下賤女人!貴族的少女的心裡在默默的血。

就這樣,克萊曼婷的嘴巴被一個接一個的士兵姦著輪在自己的嘴裡發洩著,讓他們噴出大量滾燙的漿,直進少女的喉嚨;將他們進自己嘴裡的嚥進去。大量白很快灌滿了女孩的小嘴,她雖然拚命的想吐出來,但她的嘴巴被別的男人控制著,只有迫著下了一大量又熱又漿的,但仍有不少沿著她的口角滿溢出來。她覺自己的胃了好像已經被那些傢伙噁心的填滿了,她卻沒有一點反抗的能力,只能任憑這些卑鄙的敵人凌辱糟蹋自己。他們在她的嘴裡了出來,並看著這個落入他們手裡的美麗絕倫的女間諜嚥下了自己的

而同時間,就像她可憐的母親一樣,她的眼和小仍被數之不盡的士兵輪使用著。不用多時,兩女已經被折磨得神恍惚、渾身痠軟。

努克斯得意地看著士兵們一個接一個地輪強姦著兩女,卻仍不忘令一名親衛在一邊記著數目:“二百九十八,二百九十九,喔,大人,終於突破三百人了”

“好,繼續,狠狠地”努克斯道:“不過那個黛兒是我的奴,我要回去好好調教她,你們只能夠這兩隻母狗,但不許碰黛兒”

沒想到會被這近千士兵殘忍地圍著輪姦,而且是連小,嘴巴,眼都同時滿了男人的。連在惡夢中也末遇到過的恐怖場面竟在現實中發出了,她們徹底絕望了,陷入了無邊的痛苦和羞辱中。

從被強姦的門和陰道里傳來的疼痛和酸漲使她們渾身不停地冒著冷汗。而嘴巴卻被牢牢捏住,被含著無數條不同的嚥著大量的。她們覺自己已經快要發瘋了,虛弱但執著地左右扭動著股,徒勞地想要逃脫士兵殘酷地凌辱。女人的痛苦和掙扎使士兵們到更大的快,他們氣,抓緊了美麗女人的身體更加用力地姦起來。

豐滿完美的身體顫抖著遭到野蠻的姦,被士兵大的撕裂的門和陰道出鮮血,在雪白細膩的大腿上,努克斯到一種難以抑制的殘忍的愉悅。

努克斯覺得自己的再次漲得難受,他突發奇想,在身旁的親衛耳邊俏聲吩咐了幾句,那名親衛便過去把已得數百人得幾近昏可妮莉雅捉到城垛上,只用兩條繩索捆綁著她的巨,卻把她的身子拋出城外。

“啊,救命啊……”可妮莉雅被劇痛和恐怖驚醒,悲哀地叫著:“救命啊……不要殺我……”城牆離地極高,這麼一掉下去就只能摔死一堆血泥了,在人類求存的天生本能下,堅強的美婦終於呼叫起來。

努克斯帶著冷酷的笑出現在她面前,卻把大大咧咧地對著她,道:“給我含,如果你敢咬的話我就斬斷你子上的繩索,讓你摔下去”

他地將沾滿和女人門裡的汙穢的直接進了她張開著使勁息著的小嘴裡!

“不想死得這麼難看的話就給我乾淨!母狗!”

在死亡和極端痛楚的壓力下,可妮莉雅閉著眼睛痛苦地開始起這。她此刻已沒有了堅強不屈,只是如婊子般拼命地用舌尖在龜頭上著。努克斯緊緊抓過她的頭,暴地將進她溫暖的喉嚨深處,他覺得一陣顫慄,堅持不住將一股濃濃的全部噴進她的小嘴裡。

腥熱的猛地湧進可妮莉雅的嗓子裡,嗆得她猛烈地咳嗽起來,口水混著白濁的,順著悲哀的女人的嘴巴一起了下來。

努克斯滿意極了,他握著已經軟下來的,在美婦掛滿淚水的臉上胡亂蹭著,將上面殘留的都抹到了她臉上。

“啊……”可妮莉雅尖銳的叫聲劃破夜空,然後是重重的一下悶響,一代豔婦竟被摔成一團血醬。

努克斯把剛斬斷繩索的長刀隨手拋到一邊,對士兵們道:“繼續,我倒要看看這個小婊子能不能讓所有人能她一遍”

我和隊長在近處看著這殘酷的一幕,兩人都沒有說話。良久,隊長才輕輕轉過身道:

“如果我有子的話就一定會把她殺了也不讓她落在敵人手上”他停了停,又道:“小子,戰爭就是這樣子的。別想著會成為抱擁萬千美女的英雄,那隻會出現在小說裡,但你眼前看到的才是真正發生的事啊。”他好像輕輕嘆了一口氣

“女人,本不該出現在戰場上的啊……”

三個時辰後,當努克斯的親衛數到“六百七十二”之時,克萊曼婷終於斷氣了,她是被活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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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敵人來得比隊長估計的要遲了一。但無論如何,他們畢竟來了,與他們同來的是死神。誰都知道這一仗下來雙方肯定會死不少人,我從沒想過要做英雄,我想的只是不要死。我才十八歲,還末到死的時候——希望死神大人能認同這一點。

第五長矛隊全體換上了弓箭,負責堅守要北門。因為指揮官們認為這處是將會是敵人主攻的地方,所以與我們共同守護這裡的還有一隊約五百人的弓箭隊,兩隊共兩千人的長刀輕甲步兵和三架中型投石器。

聽隊長說他們已臨時推選出一名要指揮官,並分佈了防禦職責,雖然不能說可以靈活分派軍隊和默契地配合,但統一調動應該沒有問題。大多數軍官都是飽經戰事的老兵了,當然知道在此劣勢下如果還自己亂作一團的話,後果便是死無葬身之地。

敵人出動了所有步兵。重裝甲步兵列在最前緣,他們手中一人高的巨盾足可以抵擋任何利箭。他們的大型投石車和攻城車由馬匹拖著,跟在步兵後面。敵方進攻的戰陣兩旁有小量的騎兵守護,戰馬來回飛馳傳達命令和情報。

我們的人緊盯著敵人的來路,手中弓箭已是繃得極緊。隊長就蹲在箭孔下,眼睛卻是看著我們身後的要主樓,因為所有作戰的命令將會由那裡傳出。

“弓箭手預備!”努克斯高聲喝令道。在他的跨下,蹲著那名叫黛兒的小美人兒。在努克斯指揮防守的同時,她卻跪在那兒用小嘴含著他的,她的嘴太小了,大號的陽具本含不下,給撐得滿滿的。看來經過昨的恐怖經歷,她已完全聽命於努克斯,成為不敢反抗的奴隸了。

在這樣緊張的氣氛下,因這個小小奴的存在卻又有了一種糜的異樣情調。我們從城垛下直起身子,弓箭向著下方瞄準。

敵人的長陣內傳出三聲炮響,陣營立變!只見敵人由一變三,把一個正規長陣裂變成三個衝擊陣,十多輛投石車被快速推到陣前,而敵方弓箭手亦在同一時間由重裝甲步兵身後衝出。

敵軍轟然響起震天動地的喊殺聲,由三路向著要衝殺過來。而巨石和勁箭也瞬即向著我們飛來。

敵人的弓箭只有少數能到城上,但飛來的巨石卻使數十個弓箭手受傷,也破壞了一些防禦工事。

“敵人突擊了,大家穩住!”隊長急燥地叫著。因為主樓仍末下達作戰命令,所以他也沒下令還擊。

敵軍又有變化了。本來看似衝向北,東,西三處城門的軍隊突然向北門靠攏,到了現在我才知道他們是要憑優勢兵力從一處破城。

敵軍步兵離要不到百米時,主樓後亦傳來一聲炮響。隊長大喜,手中的長矛往上一舉,下令道:

“弓箭手,放箭!”

在一瞬間,數千支箭遮天蓋向正朝要攻來的敵兵。雖然他們高舉著手中的盾牌,但密集的箭簇仍把前面幾排約百人的士兵成刺蝟。隊長傳命城上的投石器發,幾發巨石把十多個敵人和他們的堅盾都壓死了碎渣。

我們都以最快的速度向敵人不停放箭,沒有人敢停下,因為所有人都清楚此刻正是在同死神作戰,而賭注便是自己的命。我開始時還會定弓,平箭,瞄準後才把箭出,但只過了一會我便似其他人一般盲目亂了。其實現在城下五十米處已佈滿了敵人,任一箭發出都會中的。

奧克斯洛矣帝國軍不畏死地向前衝來,已有數條攻城的長梯長索被架上的城牆。我方的大斧兵馬上撲上前拼命劈斬著那些外層用厚牛皮,內心混以鐵絲造成的長索。城內另有一隊僕兵忙著把大石和巨木向正爬上來的敵人的頭頂擲下。

我機械地重複著豎弓,裝箭,拉弦,發的動作,全身已被汗水溼了。不過我覺得自己還是很幸運,我現在身上的只是汗,還不是血。

北門左側那近千人的弓箭隊已漸漸守不住了,數十個敵方長刀兵爬到了牆上,狠命地向著弓箭手們撲殺過去。與此同時,敵軍六輛大型攻城車由遠到近,被緩緩推行至城下。

那些攻城車全身由大堅固的圓木造成,只比要的高牆低上一米,車底下兩側設有輪子。車頂是一個大平臺,上面分散佈置了一些抵禦弓箭的木板,供敵軍步兵躲避來的利箭。車前端有一片長長向前伸出的厚硬木板,保護著在下面拖動車子的三匹馬,而二十名士兵亦在車後奮力將車子向前推動。所以攻城車雖笨重,前進的速度卻也不慢。

“投石!”隊長一聲令下,兩枚巨石隨即彈出,準確拋擲到一輛攻城車上,把上面十多人從上面撞了下來。但攻城車卻是十分堅固,只是晃了一晃,仍舊向著要迫來。

那些爬上了攻城車的敵方弓箭手舉起弓向要亂箭來,決心把要守軍壓制下去。

看著近百枝利箭向這邊來,我心中一慌,急忙低下身子藏到城垛後面。身旁突然響起一陣慘叫,左側二十多名士兵已被弓箭貫穿身體,倒了下去。濃濃的血腥味頓時便在城牆上散發開來。

敵人約有五十名弓箭手爬到了攻城車上,數量雖然不多,但卻對我軍起了很大的擾亂,城下的攻城主力趁機加緊破城。

隊長分出一半兵力與攻城車上的敵人對爭奪壓制主動,另一方面卻向身後的主樓發出了要求爭援的信號。

此時已有三輛攻城車被推近要護城牆,十多條長梯長索已勾掛在牆上,一隊隊奧克斯洛矣帝國皇家軍團前鋒隊的士兵們舉著圓盾勇敢地衝上來。敵方已有兩隊約三十多人的步兵冒死殺上了城牆,背靠著牆與正力圖把他們趕下去的大斧兵對抗著。

這座奧克斯洛矣帝國最重要的北方要正經歷著一場火的洗禮,士兵們的喊殺聲便是它的序曲。城中守軍的死傷越來越多,形勢對我軍漸漸不利了。

兩輛攻城車又被敵軍推近了小許,車上的平臺突然躍出十多名手持巨形鐵槌的壯漢,他們身穿厚甲,在離城牆最近的地方一字排開。只聽見指揮官一聲命下,他們竟用力將手中的鐵槌向城垛撞去。每兩人輪敲撞一個城垛,十餘下之後便把那五六個用堅硬青石造成的城垛敲平,碎石亂飛。

“該死的,他們竟用上了蠻族人的伎倆”隊長憤恨地叫著:“士兵們,下弓箭上長矛,準備近戰!”

攻城車上飛來三條用麻繩樹混成的索,一端的盡頭綁上的三叉鋼爪死死勾在了城牆的石縫間隔中,而車下的人和馬匹同時發力,把車子徑直推向要

“擲斧手!”負責北門防禦的指揮官——努克斯準爵一聲命下,三百多名一直站在我們身後的後備軍馬上投入了戰場。

擲斧隊跟著又搶上十數步,高舉起手中短斧。士兵們眼前光芒閃動,三百柄短斧呼嘯而前,砍向正越過攻城車,準備跨入要的敵軍。由於距離極近,敵人的步兵雖有圓盾薄甲,卻也在霎時間被飛來的斧頭劈中,紛紛掉到城下摔死泥。

這支一千多人的擲斧隊可算是要軍中的銳,但由於上次出城作戰損失慘重,現在只剩這下三百多人。他們都經過特別訓練,每人間繫了四柄短斧,若在近距離擲出威力比一般弓箭飛矛都要大,而且他們手中的大斧對步兵的殺傷力也極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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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剛才的一輪投擲竟把敵人攻城車上的士兵全部消滅,連我也吃了一驚。

“第五長矛隊,進攻敵人的車子,把它給我燒了”在身後的指揮官命令道。

隊長帶頭跳出城角:“士兵們,出擊。目標,敵人的攻城車!”

手執利矛的士兵馬上從城內躍出,大步跨過敵人的攻城車,幾名舉著火把的士兵把手中的引火物點燃,扔到車子的平臺上。同時間,守在車下的敵軍也奮勇向上衝,企圖奪回攻城車。於是雙方近百名士兵就在這並不寬闊的地方展開鬥,一但前方有人倒下,後面的立刻上前頂替他的位置繼續戰鬥。

敵軍顯然對火攻很有經驗,大量的溼沙子很快便將車子平臺上的火頭撲滅,車下的人不斷爬上來,雙方死傷都很大。

我守在隊長身側,默默看著前方慘烈的爭奪戰。我看見隊長的面越發沉重,幾次轉過頭望向後方主樓。第五長矛隊在那攻城車的平臺上已死傷了一百多人,而地面的敵人仍不斷向上攻,絲毫沒有暫緩。隊長一揮手,又一隊五十多人的士兵冒死跳到車上,接替上面的友軍。我能瞭解隊長的心情。看著一直跟隨著自己的士兵一個接一個浴血倒下,心情自然是極難受的。

其實城牆這側的戰鬥只是整場攻防戰的一個縮影,奧克斯洛矣帝國皇家軍團共出動了一萬多人,在兩個時辰不停的猛攻中,要城上城下都堆積了大量的屍體和重傷呻著的士兵,無數年輕的生命都在這兩個時辰內熄滅。

攻城車冒著濃煙燃燒起來,挾雜著人身被燒烤的惡臭。為了放這火,第五長矛隊失去了大半的戰鬥力,此時圍在隊長身邊的長矛兵已不足一百人了。

趁著敵人攻勢稍緩的時刻,我們被換了下去休整。不過與其說是休整,倒不如說是換防。我們雖不再站在城上與敵正面戰,卻仍要在城內搬運各種守城器械和武器,沒有什麼休息時間。

敵人又再攻了一個小時,終於在下午撤退了。要內的守軍仍然沒有鬆懈,不斷地將物資傳送到城上,以及維修損壞了的城牆。

我們在傍晚時分才能停下來休息,一百人團坐在城牆後,每個人都累得不能再動了。今天的戰鬥名義上是我們勝了,但沒有人想為此慶祝,士兵們仍被死亡的陰影籠罩著。

明天,我們還有明天嗎?去打一場沒有勝利希望的仗,這是士兵的最大悲哀。

“狗雜種!”隊長低聲罵道:“如果不是那蠢蛋在城外把那一萬人白白丟了,我們怎麼會有今天!”

的確,奧克斯洛矣帝國皇家軍團是國內銳,且人數又是我們的三倍,卻連續進攻了一天都沒能把要攻下。如果不是那天在城外遭受了嚴重的損失,說不定敵人連攻城的勇氣都沒有。

隊長突然站起,大聲道:“卓意!”

“是”我也連忙站了起來。

“我授命你接任‘火焰’軍團第五長矛隊副隊長這一光榮職位”隊長高舉起手中的長矛。

我單膝跪下向著軍旗致禮,然後也高舉起長矛道:“遵命”

隊長的手慢慢落下,對我輕輕笑了笑。但我清楚看見,那是苦笑,帶著絕望的苦笑。

之前那個副隊長在守城時受了重傷,現在已和其他傷員一起躺在一起,看他的樣子隨時都會斷氣。不這我卻沒有因為這個提升到絲毫振奮,現在這個形勢,即使把我任命為要指揮官也沒有用。因為他的命運跟所有殘存的士兵一樣——沒有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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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拖著疲軟的身子,殘存的僕兵將要內積存的防禦器具運送到城牆邊。城上和城下的火頭已被撲滅,但濃煙四起,直貫窮蒼,亦把落的餘輝完全遮閉,天地間一遍混濁。

數不盡的屍骸以各異的姿勢積伏在城間各處,死人面人可怖的表情在暗紅的落影照下更是令人心有餘悸。

這就是死亡的景像,就是戰爭的景像,就是人類的景像!

一名年輕軍官在數名待衛的簇擁下向團坐在地上休息的士兵走來。雖然他的雙目深陷,面上同樣一遍疲態,但他與我們不同的是他有著豐滿自信的神采,貴族特有的尊尚氣質在他年輕的面上表無遺。

“起立,敬禮!”隊長急忙站起,高聲喝令。

年輕軍官揮了揮手,讓士兵們坐下休息:“小夥子們,你們做得很好啊!”

我不想笑。他只比我大一,兩歲,也敢這樣稱呼我們。他的聲音雖已嘶啞,但卻出奇地有染力。只聽見他高聲道:“你們幹得好啊,這次敵人被我們消滅了四千人,他們被嚇死了,嚇退了!”他居然還做了一個鬼臉。

在暗淡光芒下的他緩緩抬起一指頭。他的尊貴,莊嚴,在這死氣沉沉的要內便似能衝破一切黑暗的陽光,震憾著所有人的心靈。

“只要再一天”他沉沉地說:“只要我們再守一天援軍便會到。只要我們再守一天整個奧克斯洛矣帝國都會是我們的!”他的決斷著每個人:“士兵們,跟隨著我勇敢戰鬥吧!真正的勇士就算是無盡的黑暗中都能發出像金子般的亮光。亦只有勇敢的戰士才能擁有勝利的榮譽。士兵們,我答應你們,只要我們能保衛這個要,你們每個人都會被授予光榮的騎士勳章,你的後人將以你為榮!”

年輕的士兵一擁而起,高聲喊叫宣告著他們將決戰到底的誓言。太陽彷彿又升起來了,就在這個殘破的要中。

少年軍官滿意地笑著,出少年人得意的表情,繼續到別處巡視去了。隊長看著他離去,深沉地嘆了一口氣:“如果幾天前要的指揮官不是他的叔叔而是他的話,現在敵人的血已將要的城牆染紅了”

我驚道:“原來他就是洛非扎*傑蘭公爵的侄子塔辰*傑蘭準爵”

隊長低頭用衣角擦拭著他的長矛,點頭道:“他就是我們的臨時指揮官”隊長慢慢抬起頭,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手中的長矛,低聲道:“他真是一個優秀的貴族。不過,他騙了你們……”

我心中一涼,不由得道:“什麼?”

“我們不可能有援軍。公爵的部隊已被南方的風神族人牽制著,本無力分兵來救。再說,我們只剩下不到二千人,還能支持多一天嗎?”隊長看了看陰沉的天,緩緩道:“天黑了……”

太陽終於落下去了,一陣寒風挾著冷意襲向防衛要的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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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奧克斯洛矣帝國皇家軍團耐心地等待太陽出來。各式隊旗紛紛從平原升起,十多個步兵方陣在弓箭程以外的地方嚴陣以待。近一萬名士兵堅定地駐立陣前,木然地望向要的方向。然而士兵們的面上卻是毫無表情,沒有喜怒,沒有恐懼,有的只是僵硬地等待著命運降臨。因為他們都知道,現在他們的生命並不是掌握在自己手中,在此時,除了相信宿命外,還有什麼可以相信的?

令旗揮動。晨光中,戰馬在風長嘯,伴和著武器的鏗鳴,車聲轔轔。一個個方陣在隊長的喝令下整齊地緩緩前行,步兵們整齊劃一的豎起長刀銳矛,方陣的上方一片鋼鐵冰冷的閃光。他們背向著督戰軍手中利箭,一步步向前踏進。

奧克斯洛矣的進攻部署一如昨。五個步兵陣組成了第一線的衝擊,另個五個步兵陣在後面百步外組成第二陣的強攻,再往後便是第三線——由主力八個步兵陣連成的突破。第一線隊形呈斜傘型,以避免士兵間距離過於密集,兵多手持木盾以減少傷亡。第二線的是長刀輕甲步兵,主要作用是在第一線士兵衝擊過後靠城登上要力求打開局面,為主力強攻部隊。最後的主力則屬混合兵團,當中有長矛大隊,長槍大隊,劍手隊,大斧隊和弓箭隊,他們是決定整場戰役的關鍵。

平地間傳來沉沉的一聲炮響,然後,一如昨一般,數千敵兵以排山倒海之勢向要衝擊。喊殺聲震天撼地,人們面上突現出瘋狂與嗜血的狂態,自己的生死早已不當是一會事了。

城頭上出現了一排又一排密密麻麻的弓箭手,雙手間是拉得極緊的強弓。

“弓箭手,滿弦!”指揮官的銀劍斜仰向天,怒吼道:“放!”

傾刻間數千枝箭以斜角向天空仰而出,在劃過千萬條銀光閃閃的弧度後,如雨般傾瀉在無數血之軀上。

自天而降的箭雨本不能躲過,且在落體中增加了速度的尖硬箭頭穿透了步兵身上的輕薄皮甲,撕裂了人身上的肌和骨骼。

“第一隊上箭,第二隊就位,繼續仰”隨著一聲大喝,指揮官的銀劍又一次從空中劈落:“放!”

。一排又一排的弓箭手輪番不斷的密集擊,幾千把強弓不停地以窄角度向天仰,使弓箭落到最遠的距離。

在箭雨傾洩間,敵軍第一線最前端的兩個步兵陣很快就被打跨了,痛哭慘號的傷兵倒了一地。然而其餘部隊仍堅定地高舉著釘滿了利箭的木盾,迅速靠近要

“第一隊就位,弓箭平舉”指揮官看出敵人已極速近,便把擊範圍定在衝得最前的敵軍上:“放!”

“嗖!”的一下又再有千餘枝箭出。數隊弓箭大隊連續急,箭像連續的暴雨一樣傾瀉到奧克斯洛矣軍第一線衝擊隊頭上,使無數士兵喪命在弓箭之下。敵軍屍體在城下壘了起來,可是他們照舊在前進,長梯和攻城車都已立到城牆上,敵步兵便從下爬向要

守衛城樓的弓箭手本不需要瞄準,弓“吱”一聲拉成滿月,右手一鬆,箭便離弦而出,又奪走一條命。而且又有不斷的下落滾石把敵兵砸成泥,守軍更傾倒滾燙的熱油淋在他們頭上。

人死得實在太多了,而倖存的人已經變得麻木。一個人被利箭穿鮮血狂湧地倒在你的面前,你會覺得恐怖震驚。但同樣一百個一千個人倒在你的面前,你卻不會有太大的驚慌。當死亡的數次遠遠超過人所能接受的極限,人便會變得不在乎了。死亡,彷彿只是數字,已不再是鮮血了。

在守軍弓箭滾石的猛烈攻擊下,敵軍傷亡無數,第一線的衝擊已被瓦解。但作為強攻和突破的部隊藉機到了城下。弓箭手已從平改至俯,盡力阻擊敵人登城。

“弓箭手全體自由漫”指揮官額上滲出大滴的汗水,歇斯底里地叫道:“放!放!給我死這幫狗雜種!”

箭矢劃空而過,毫無準頭的亂箭齊卻亦對集結在城下的敵軍帶來巨大的傷亡。石頭圓木雨點般地擲下,敵軍每前進一步都要付上數條生命。敵騎兵奔至近處,仰弓向城上的守軍以減輕攻城主力部隊的壓力。

敵軍的攻城次序安排得極好。第一波的衝擊剛被悉數擊潰後,第二線的強攻已恰好從後接應,頂替了他們的位置強攻向駐守要的守軍。而正在此時,作為新力軍的第三線大量敵軍混合兵團亦已近接要,為強攻城牆部隊提供後備補給兵力。

一隊又一隊的敵兵登上了城牆,大量弓箭手隊形被打亂,外圍的隊伍更被壓著後退。我軍動用了所有能用的兵力,對敵軍面對面展開對攻以求奪回城頭。

殺紅了眼的士兵在城牆上寸土必爭地互相劈砍著。無論是直屬高級指揮官的親衛團或僕兵大隊,只要能作戰的都被派上去支援前線。我軍盡力壓制著敵軍登城步兵,不讓他們有展開陣營的機會。但為此卻付出了在短時間內便損失了兩個長刀中隊的代價。

傷口的灼熱與劇痛反而鼓舞著士兵們發狂般戰鬥著,一刀下去不是我死便是敵亡。鋒利的斧頭伴著風聲自大斧手手中劈落下來,血花加雜著塊飛濺在周圍人的身上、臉上。一張張瘋狂的臉上出病態和絕望的獰笑!野殘忍的吼殺聲衝蕩著整個要

燒著、殺著、將人的軀體斬成碎塊,將目光觸及到的一切化為烏有……城牆上滿是橫七豎八的屍體。屍體發出令人作嘔的臭氣,同戰場的硝煙氣味混雜在一起。

“看那邊!”隊長突然在身側吼道。

一中隊騎兵馳往要東側一角。特別之處是他們呈兩人一組,一前一後地急奔,兩人好像同時拉著一截梯子的頭和尾。我曾看過這種能裝卸的長梯,如果全部組裝起來能有七八米高。

“第五長矛隊跟我來”隊長帶頭奔向東側城牆。

當我們趕到時騎兵們已把三條長梯安裝好並推到牆邊,而我們的到來顯然出乎敵人的意料,一輪急箭便把十多人倒。

敵軍沒有猶豫,全體下馬,一部分取出弓箭仰,其人舉著盾向上爬來。

第五長矛隊雖然只剩下百人,但仍在隊長的喝令下拼命抵擋敵人的進攻。敵人雖是勇悍地狠命往上衝,但只要半身一出城跺就被士兵手中的長矛衝中,翻滾著掉下去。

“給我狠狠的宰啊!”隊長手中的長矛顛狂地疾刺著,把一名敵兵身上刺了三個窟,帶著一蓬血霧掉下城去。

敵人一個個跌下城牆,長矛兵們亦死傷甚重,連隊長也受了輕傷,而他的親衛連我在內就只剩下三個人了。

“隊長……”一名士兵驚慌地叫道,他的手指顫抖著指向我們身後。

我和隊長同時回頭,我低低呼了一聲“天啊”,而隊長的長矛卻跌在了地上。

敵人約有五百人已攻上了要城牆,我軍正倉皇后退,城上所有防守據點已被放棄了,可以說敵人已經全部佔領了整個城牆。

城牆和主樓是要防衛的重點,我們現在連這裡都失去,任誰都看得出我軍已經戰敗,北方要正式失陷了。

由於要守軍的後退,第五長矛隊已被分隔,沉陷在帝國皇家軍團的人海中。

“投降吧”隊長輕輕揮了一下手,殘餘的長矛兵們紛紛退開,擲下手中的武器。其實士兵們早已知道沒可能戰勝數倍於己的敵軍,失敗也只是遲早的事。此刻大家只想保住命,其它一切已不重要了。

和我們作戰的騎兵中隊毫無阻力地登上了城牆,冷冷的長劍架在了眾人的脖子上。

第五長矛隊剩下的三十多人被圍在一起由騎兵們暫時看管,遠處的戰鬥仍在持續。但我軍已我險可守,一步步退往要邊緣。

北方要終於落入了奧克斯洛矣帝國手中。

命運便是如此。當你以為一切都完結之時,新的希望又降臨了。

如果看守我們的是普通士兵,他們會毫不猶豫地把我們踢倒,像狗一樣踩在地上。但騎兵是軍中的貴族兵團,這是他們不屑做的。然而,這種所謂的風度卻給他們帶來了厄運。

隊長猛然發爛,右拳重擊在他身旁一名騎兵的鼻子上,身子趁機向他撞去,竟硬生生把他撞下城牆。

“幹啊,我們衝出去!”

長矛兵們突然暴起,奪過地上的武器便同身邊的敵兵近戰起來。

敵軍主力已攻進要中央,留守城牆的只不過百人,而看守我們的卻只有四十人。此時他們被突然襲擊,四十人中很快便有二十人倒了下去。

隊長和身旁幾名士兵率先衝出包圍,沿著騎兵們留下的長梯向城下爬去。我尾隨著他,長矛狂刺,把衝過來阻攔的兩名敵兵刺傷,也跟著爬下梯子。

敵人終於趕到了。長箭在我身邊擦過,我不顧一切地跳了下去,跟著隊長向遠處狂奔。

前方的隊長的身軀猛地晃了晃,斜斜倒了下去。我低著身子跑到他的身側,發現他已被一枝箭從身後貫穿前

“走吧……”他吐著鮮血:“走吧”

我永不可能明白自己當時為什麼會那樣做,我把他拽起,負在背後:“我們一起走!”

我的體格被長年艱險的生活鍛鍊得十分堅強,雖然揹著一個人,仍能高速奔跑。隊長在我身後一聲不響,只是低低哼過幾聲。

百餘敵人居高臨下放箭,我們仍處在弓箭程有效範圍內,沿途不時有士兵倒下。當我幸運地逃到安全地方時,身邊已再沒有其他人了。

我把隊長輕輕放下,卻被眼前所見嚇了一驚。隊長身上除了著那枝貫穿前的箭外,背後更了三枝利箭。他的身體便像一個活靶,血像湧泉般從創口和眼鼻中噴出。

我這才知道並不是幸運救了自己,如果不是隊長,我已和其他人一樣,死在城牆下了。

隊長仍末斷氣,他怔怔地看著我,勉強擠出一絲笑意:“我……也算……救了你……你一次吧”

我點了點頭,不知怎樣回答。

他艱難地指著間:“拿……拿走吧……”

我順著他所指從他出一柄閃著鋒芒的匕首,把它著自己的間。

“走……”他好像在笑,安地笑著。血花濺在他被劇痛扭曲的面上。

“走……”他重複著同一個字,重複著,重複著……直至嚥下最後一口氣。

自參軍以來,我從末像今天這般親身受過死亡其實離我是這麼近的。看著他死去,一個願望亦同時從我心中躍起:今後我要主宰別人的生死,而不是讓別人來主宰我!

我把他的頭盔取下,壓在他的長矛尖上。軍隊中最常見的是死亡,而這是最常見的葬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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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路西菲爾皇帝聖歷205年秋,奧克斯洛矣帝國新君沃倫。古特二世趁叛軍主力被牽制南方之機,率國內銳強攻叛軍重要據點北方要。此戰歷時二十一,殺傷叛軍一萬九千人,降三千人。叛軍經此一役折損三分一兵力,喪失重要戰略防禦要點,從始一撅不振。

我手執長矛,向前亡命。我不知道前方的路會通往何方,但我知道身後的一定是死路,而停步不前也是死路一條。現在回過頭去仍舊能看見身後的北方要冒出的濃煙,遮天閉,又似一隻吃著無數人體的妖獸在半空張牙舞爪地飄浮著。

大路左側是一遍茂密的叢林。被追趕的野獸會鑽進樹林,而亡命的人也會。我不作停留,趕忙穿入林中。在裡面光線陰暗,至少不會被敵人瞧見。雖然知道敵人不會專程為我這樣一個小兵追殺而來,但難保不會撞見幾隊巡視或執行任務的敵兵,如果真的碰上了,恐怕連投降的機會也沒有便被亂刀砍死了。

陰沉沉的樹林彷彿是一個深不見底的深淵,我在林中疾行了很久仍末能走出去。我遠遠看見前面有一條小溪,正當我要步前汲水時突然聽到一聲喝叫:“誰?站住!”

我猛然轉身,長矛平舉,準備戰鬥。左面的林間走出二十多個手持各種武器的男人,他們身上穿著的軍服和我是一樣的暗灰,左臂上亦縫有傑蘭公爵的軍隊的紋章。

“是我們的人嗎?”當中一個健壯的大漢對身邊的人道:“不要緊張,他也是逃兵”

逃兵嗎?這是我的士兵生涯中的第一個印記。但我不在乎,我沒有死,還活著,這才是我所在乎的。

火煹,香,刀槍,弓箭,逃兵。

那是我遇上了那幫逃兵的第四天。這幾天來我們一直躲在這大叢林中,靠打獵維生。他們原有二十七人,但當我和另外幾個幸運的膽小鬼加入後增加到三十四人。我們中各種兵種的人都有,從最低等的僕兵,到長槍手,弓箭手,長矛兵,鐵甲劍士,長刀兵甚至擲斧手,我們就像一個小小的兵團。準確來說,是一個小小的逃兵團。

那個比我高兩個頭的壯漢叫安哲克,是北方雷斯古族人。他兇狠專橫,已是逃兵團中默認的首領。

我默默吃著屬於自己的那份野雞,聽著他和身邊幾個親信討論今後何去何從的大計。

安哲克扔掉手中的雞腿,站起來道:“大夥聽清楚了!”所有雜音都被他鎮壓下去:“像我們這樣整天呆在這小林子裡也不是辦法,像我這樣的英雄怎能被一輩子困在這裡?”他高傲地掃視著眾人:“所以我想起一個好主意,大夥一起發財。老實告訴你們,我以前在北方是幹盜賊的生意,向路過的商人拿點貨物,錢容易嫌得很。現在我們有這麼多人,生意一定可以乾得很大,錢和女人要多少有多少”他把嘴角的油擦去,興奮的紅眼睛瞪向每一個人:“我們還可以招集更多的人,甚至接收別的盜賊團……”

一把聲音突然響起,亦同時敲滅安哲克的夢想:“但如果我們不願意幹呢?”

“誰?是誰!”安哲安暴怒地吼叫著:“是誰說的!”

一個高瘦的身子在林中立起:“我,靈風族的安德里斯”

我注視著那個叫安德里斯身穿擲斧手製服的傢伙,他有一頭漂亮的頭髮,堅毅的面龐,應該可以說是一個美男子。但他那陰深的雙目和狡黠的笑容卻使他全身散發出冷狠的氣息。

“是你嗎?”安哲安狠狠地說著,拖著長劍一步步向他走去,而他身後兩名親信也取出長槍威脅著上前。

“不錯,是我”安德里斯冷靜地笑著。

我心中泛起一陣涼意,我不太喜歡這個叫安德里斯的男子,他給我的覺很不好。

驚變突起!

安哲克身後兩名親信突然被一長槍和一支長矛由身後刺穿,尖銳的慘叫使林中所有人都不心中一震。安哲安急忙回頭,然而安德里斯在此時出手了。

一柄短斧水平斬出,帶著安哲克的頭顱在空中勾出一道血的弧線。

雖然眾人都被突如其來的殺戮驚愣了,但士兵的反應都是一樣——武器被緊緊握住,五六個人從地上躍起圍著擊殺那三人的安德里斯和他的兩名同夥。

“退下吧!”安德里斯對他們發號司令。同時間,林中亦有六人站起,手持武器與那幾個人對視。

那幾個人互相看了看,嘆息著低下了頭,默然地倒退兩步,重坐在地上。

“士兵們”安德里斯自然地走到林子中央,高聲道:“我想先讓你們清楚一件事。我——靈風族的安德里斯從今天起正式成為你們的首領,我將把你們帶往一個安全的地方,只要你們肯跟著我,我保證你們後都能升官,統領成百上千的士兵,並晉升貴族!這是我對你們的承諾!”

林中響起一陣支持安德里斯的叫喊聲。雖然明知道這是他有意安排的,但我也只得跟著眾人一起高喊。在看過安哲克的遭遇後,已沒有人再敢反抗,亦沒有人有能力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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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我不會你們去做強盜的事”安德里斯說道:“我會把你們重新編隊,我們這些倖存的人會組成一隊僱傭兵,所向無敵的僱傭兵!”

我輕蔑地笑了笑,我想看看一隊三十一人的僱傭兵如何“所向無敵”

安德里斯很慎重地查問每一個人,他的記憶力十分好,聽過的名字一個也沒忘記。他走到了我的面前:“你,是聖華族的卓意吧”

我點頭。

“好,告訴我,你在軍隊裡的職務是什麼?”

我想了想,終於把隊長最後授予我的職位告訴了他。

“噢,是第五長矛隊的副隊長嗎?”他顯然被嚇了一驚。他身邊幾名士兵也一同回過頭望向我。

第五長矛大隊的正規編制有五百八十人,而作為這樣一個大隊的副隊長,職位已可算是不小了。只不過他並不知道,當我被授命接任時,整個大隊只剩下不到一百人。

他的眼中閃過顧忌的神,我已猜到他是怕我原來的職位太高,現在也想奪他的權。我連忙解釋道:“那些已經是以前的事了,現在的我只不過是一名普通士兵”

“那很好”他緊鎖的眉頭告訴我他的疑慮仍末盡釋,但他卻轉開話題對所有人高聲道:“大夥都過來,聽我重新編隊”

這支共有三十一人的僱傭兵團被拆分成四小隊。左隊十人,右隊十人,後隊六人,中央五人。

左右兩隊都是由那兩名跟安德里斯一起擊殺安哲克的人,是他的親信。但出乎意料之外,安德里斯把那後隊六人的指揮權到了我手上。

“你應該有點領兵的經驗吧”他這樣對我說。

就這樣,我第一次真正當上了軍官,雖然我所統的領士兵連我在內也只有六人。

一天後,我們出發了。我所領的後隊中有四名弓箭手,只有我和另一人手持長矛。我們被派到前方開路偵察,與其他人保持二百步距離。

我開始有點佩服安德里斯的雄心。他把這個小小兵團整理得有條不絮,沿用各種軍規,仔細分派了各項職能任務,而我則兼任他的參謀。但我清楚能做的不過是給點建議,有名無實的職務。真正的權力都掌握在他自己手上。

如果安德里斯有貴族的身份,即使把一萬人給他,他都能馬上整理好,絕不會被看出不指揮。他的才幹與生俱來,就像他的陰冷和野心。

我很快便和屬下的五人混了,而他們當然也樂於奉承我這個新任領隊。不過當中一名弓箭手卻引起了我的注意。他叫席梅達。雷因,他所報的職位是僕兵。這人看起來像已有四十多歲了,這樣的年紀在軍中很少有,除了那些已經當上了高級軍官的人。而他明閃爍的眼神看起來也與眾不同。

我幾次好奇地向他發問,卻被他三言兩語把話題轉開了,始終也得不到要領。看來好像是我自己多疑了,他只不過是一名低等的老僕兵,本沒有任何特殊之處。

安德里斯沒有告訴我們目的地,只說出了行軍方向。由於這個僱傭兵團不大,所以行軍速度也很快。兩天後我們已遠遠離開北方要,行進至離奧克斯洛矣帝國首府維達蒂那城只有半天路程的地方。

現時已近初秋,天氣開始轉涼了。看著滿地的黃葉,我心中也泛起黯然的覺。這種淡淡憂鬱的覺,我記得只有在父親病逝那天才有的。

一名長槍兵從後方跑上來,我認得他是直屬安德里斯的中央隊的。只聽見他高聲傳令道:“後隊停止前進,領隊返回中央參加會議”

我讓士兵們坐下休息,命席梅達暫時代理我的職權,便跟著那名長槍兵快步走回中央隊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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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安德里斯已和兩名領隊站在一旁,其餘二十多名士兵則分散圍坐在地上。我快步走近,對安德里斯行了一個軍隊。

安德里斯顯然對我的致禮到高興,笑著道:“不用多禮了,快過來和我們商量商量”

我和另外兩名領隊都坐下了,而安德里斯亦興致地開始了這個僱傭兵團的第一個行動會議。

“在距我們半天路程的前方有一個小型村莊,人數約三百人。如果我們一直往前走的話,在今天入黑前就能到達那裡。但我們的問題是,”安德里斯的目光在我的面上掃過:“僱傭兵團應否進入那兒?”

儘管安德里斯的目光灼灼地停在我的面上,但我還是保持著沉默。在還末清他的想法前,我不想開口說話,更不想因為說錯了些什麼而得罪他,為自己帶來殺身之禍。

左隊的領隊輕輕咳嗽了一下,說道:“我想還是不要進去的好。這裡離維達蒂這麼近,如果村民把我們的消息傳了出去,皇家軍團恐怕馬上就要來圍剿我們了”

安德里斯輕輕皺了皺眉,不滿地低低哼了一聲,沉聲道:“誰還有別的建議?”

我把手揮了揮,把眾人的注意力引過來:“我認為我們應該進村”我偷偷看了看安德里斯,他那陰沉的眼神中倒像有幾絲認同和讚許。我繼續道:“士兵們隨身攜帶的乾糧已經吃得差不多了,我們急需補充。而且,整個兵團只有十多枚銀幣,這麼點兒錢連足夠的乾糧也買不到”

左隊領隊驚道:“你是說我們要進村搶掠?”

我笑了笑:“我們只不過是借一點糧食罷了。據我所知,這裡離維達蒂很近,所以村中肯定沒有自衛隊。而且天黑之後所有村民都會回家休息,只要我們封鎖所有出口,肯定不會有消息外洩的”

“好!”安德里斯冷酷地笑道:“卓意不愧這參謀之位啊。我同意我軍需要補充,而那個小村莊就是我們現成的補給點”

左隊領隊仍有所慮:“但只憑三十一人,怎能控制全村三百人啊?”

我和安德里斯相顧一笑,我道:“全村應該只有不到兩百個男人,而且他們只是普通農民,控制他們本不成問題”

正如預計那樣,在天黑後我們到達了那個連名字也不知道的小村莊外圍。左隊奉命控制全村出口,而剩餘的人則負責攻入村內。

這個小村莊仍與常一般寧靜,近百間小屋子內亮起了點點燭光。

一陣腳步聲從左側傳來,一個驚惶失措的男人被三名士兵擒了過來,推倒在安德里斯面前。

“不……不要殺我”他全身顫抖。

“好吧”安德里斯的大斧架在了他的脖子上:“那麼就告訴我村長的屋子在哪兒?”

村長是一個年近六十的老頭兒。他有三個兒子,老大和老二都被徵召到軍隊中服役去了,只剩下一個十一歲的小兒子和相對了四十年的老伴。幾乎所有村民都在晚飯後早早上睡覺了,此刻的村子異常寂靜。

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卻從門外響起,老村長急忙從上起來,胡亂抄起一件衣服套在身上,隨手拉開了門。

“是漢思嗎?都這麼晚了……啊!”

我用力把村長推進屋內,長矛已頂在了他的咽喉上。安德里斯施然入內,除行的兩名士兵也制住了村長的老伴和他的兒子。

“你就是村長?”安德里斯淡淡說道:“我有件事要請你幫忙”

僱傭兵團的第一個作戰對像就是近三百名沒有抵抗力的村民,但無論如何,安德里斯靜定的指揮是完全勝利的關鍵。

村民們被通知集體到村子中央集中,但當他們到達時,卻發現四周立著二十多個全副武裝的士兵。而作為首領的那個人也立在了嚇得幾乎站不穩的村長身旁。

“各位晚上好”安德里斯禮貌地說道:“我是這個僱傭兵團的首領安德里斯,這次我們來並不想傷害任何人,雖然我們並不怕這樣做”他嘴角處自然出來的冷笑令在場的村民都到了寒意:“我們只想在這兒呆幾天,之後便會離開。但在這幾天內我想請你們都好好留在自己家裡休息,如果沒有我的吩咐,請不要擅自外出。在村子的外圍有幾十名弓箭手,若然他們看見任何人從村裡走出去的話都會毫不猶豫地放箭”

安德里斯的面上再無半點笑意,在陰暗的月光下,他的眼睛閃爍著殘忍的寒光:“知道被十多枝箭刺穿身體是什麼樣的覺嗎?你身子就像破了的水袋一樣,裡面的血就像水一般從那些孔中出,還有你的腸子和內臟,一塊塊掉了出來,像死豬的內臟”

他滿意地看了一眼被自己震怯了的村民,提高聲音道:“那麼就從現在開始,所有人馬上返回自己的屋子,繼續你們的好夢。不過請記住,明天中午前我要看到每間屋子外都擺有十枚銀幣和兩斤,三斤其它麥類食糧,當然,”他:“如果能有酒的話就更好了”

但當我察覺他的灼灼目光在幾名豐滿俏麗的村婦身上掃過時,我就知道他所要的並不僅僅是食物和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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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我們在村子裡逗留了已有三天。所在村民都被壓得服服貼貼,沒有一絲反抗意識。安德里斯已從村民手中勒索了三千多枚銀幣,大量糧食都堆積在房中一角,而我們只能帶走其中一半。

我也開始對自己提供的計策到滿意,這種控制別人的能力給我帶來了成功的快。士兵們都說這是幸運之神給他們的獎勵,畢竟,這班傢伙以前都末嘗試過這樣的享受。全村三百多人盡力向這三十一人供給食物淳酒,仍恐照顧不周。

安德里斯已跟我商量過,僱傭兵團將會在明晚入黑後神不知鬼不覺地撤出這裡,當然,還會帶上我們的戰利品。

現在,在明亮的闊大木屋中,站著幾名稍有姿的村婦。她們驚恐地看著圍在屋內,正對她們評頭品足的士兵,她們的身體都不由自主地顫抖著,彷彿知道即將會有什麼事發生。

一名士兵把一個叫艾達的長得最漂亮的村婦從女人中抓了出來,然後把她拽到木屋中央,用力撕裂著她的寬鬆上衣。艾達努力地不讓他得程,但是他有力的手卻輕易地把她的上衣撕了下來,他把她壓在地上,並從皮帶上拔出一把小刀。當刀鋒劃過她的貼身小衣之前時,艾達被嚇得全身僵硬。雪白的小衣掉落下來,並在士兵興奮的凝視下暴出她堅的雙峰。

艾達驚恐地掙扎著,她顯然不能相信這些事會發生在她身上。在不久前她還跟她的女兒在一起,但一隊僱傭兵卻以沒有齊銀幣為名闖進了她的家,並把她強行帶走。

士兵的下部頂著她,而她到他堅硬的大雞巴正向她裙子裡進。他把刀子頂在她的喉嚨,並把她壓在牆上使她怕得動彈不得。刀鋒輕輕劃過她身上,覺像是冰塊,使她到連血都快凝固了。那名獷無比的僱傭兵用手指玩她赤部,捏著她的頭並拍打她堅潔白的體,向她說明,如果她不合作的話,將會以各種各樣殘酷的手段對付她。

其實在這連綿不斷的戰事中,從戰場上潰退下來的兵匪是最令平民恐懼的。他們燒殺掠奪,無惡不作。安德里斯這隊人馬,說得好一點的是僱傭兵團,實際上卻只不過是由三十名膽小鬼組成的逃兵團。

“如果你試圖逃跑的話,我會把你的腹部切開,直切到妳的喉嚨”士兵警告著。

他用悶熱而腐臭的氣息吹著她的脖子:“你有副很好的身材,我喜歡這型的”,他的手指暴地在她的體上摸索著,並且用他的指甲摳著她的頭直到它們堅硬地起:“我將會用你從來都想不到的方式幹你!”

艾達到前所未有的恐懼,她的體在卑劣的撫摸下畏縮著,而她卻無法阻止:“求求你,放過我吧”,她哀求著。

他對著她吃吃地笑著,然後把他的刀子從她的喉嚨移到她裙子的帶上。刀子劃過她的帶,裙子馬上圍著她的腳掉落在石子地板上。士兵向後走幾步,欣賞著他的俘虜——只穿著內褲和便鞋。他解開他的褲子並拉出黑光閃閃的大陽具。

“看著它!”他命令著:“你會覺到它的,因為我將會把它進你的裡”

艾達搖著頭哀求:“求求你不要,讓我回去跟其他人在一起吧。”

士兵憤怒地拉起艾達的頭髮,並把她的頭拉到他跳動的陰莖前:“看著我的雞巴!摸它!快點!”他扭著她的頭髮,直到艾達的眼淚出來。

艾達彎下她的膝蓋,看著這個僱傭兵的壯陽具。艾達從未這麼近的看過這樣的陽具,並對自己無法停止去看它到羞恥.她可以聞到從那上面傳來強壯及充滿刺力量的味道。大而多的陰囊搖搖晃晃地掛在陰莖的下面,它是如此之大,讓她不懷疑疑這是否有可能進女人的器。

“含著它!”他命令著:“把我的雞巴和蛋全部含進去,我要覺到你的嘴和舌頭在清理我的雞巴!”他把她的頭髮抓得更緊並把她的臉拉得離他冒汗的身體更近,直到她的嘴碰到他龜頭上的泡沬.

佈滿了她的豐厚的雙,她伸出舌頭把它們掉,量十分的多。他強迫的把陽具入她的嘴裡而她到陰莖在她的舌上滑動。艾達從未進行過口而且認為這是噁心的事,她隨時都希望能夠把它吐出來。

“這就對了!”這個僱傭兵呻著:“全部含進去,我要把整支都進你喉嚨去!”他向前移動部的動作越來越大,使他的陰莖更加地深入她的喉嚨,而他的兩顆“球”則在每次他向前時擊打她的下巴:“哦!這種覺太了!你的嘴裡是這麼的溼熱!”

當這個僱傭兵把她的嘴巴推離他的陽具並把她踢倒在石子地板上時,艾達中的恐懼被推得更高了。他凝視著她的兩腿間,覆蓋著她陰部烏黑的陰透過白的內褲清晰可見。他踢開她的兩腿,並掏出了他的傢伙,在他殘酷的臉上出了一個奇怪的笑容。

他蹲在她的兩腿間並將刀子滑進她的內褲及腹部之間。慢慢的,他割斷那層薄薄的布,使得她的內褲變成碎布條,散落在她腳邊,而這時她完全赤的陰部則展現在他待狂般的凝視之下。他得意地看了看身後旁觀著的幾名同伴,笑著道:“好了,現在該你嚐嚐被的滋味了。”

恐懼瞬間衝擊著艾達的身體:“不,求求你不要啊!”她懇求著:“你的雞巴太大了,我沒辦法承受的,它會把我撕裂的!”

她的話只有更加點燃士兵的慾火,他將她的雙手握緊,置於她頭的上方,然後降下他的部放在她的雙腿間。

艾達掙扎著想把雙手放開,但是他扭曲著她的手臂使她不得不彎曲背部及脖子以免肩膀脫臼,她的部被迫擠到他的臉前,然後她到他堅硬的陽具正在鑽入她的陰部,他粘糊的龜頭置於她的陰間後就開始探進她的陰道里。

在一次野蠻的入後,士兵成功地將陰莖進她的陰道深處。艾達痛得息並大聲哭叫拒絕他的進入,但是完全沒有辦法阻止這個暴的逃兵強暴她。

到自己的陰道被他殘酷的陽具滿了,他的前端猛然地入她的陰道並擴展著她內部的直到她覺得自己的陰道快被撐破了,而無論她如何地尖叫,他仍然持續地把他的陽具向她受盡苦刑的身體深處進。他向後縮回陽具直到只剩尖端碰著她的陰,然後用盡全力向她的陰道進行第二次的入。艾達再次發出了慘叫。

那群村婦已被眼前的景象嚇得緊抱成一團,幾個脆弱的女子已開始泣起來。

士兵慢慢地開始磨著他的部前進及後退,讓他的陰莖烈地摩擦她的陰核。艾達試著去忘掉他在她柔軟體上施加待帶來的痛,但是當他舉起陰莖在她的陰道送時,痛苦的覺卻不斷地增加,受到的待遠超過任何以前的經驗,她身體裡的每一條神經都在尖叫著求饒。

另外幾名士兵已忍不住心頭慾火,像野獸般撲向那些村婦,狂暴地撕扯著她們身上的衣服。赤的女體被強壓於地板上,士兵們急忙解下他們的褲子,笑著撲了上去。哀號和撕心裂脾的痛哭頓時在木屋中響起。

艾達試了所有方法想要減速輕他越越快速的,她覺得又傷心又羞恥,但是他完全不停止,她的陰部在下像是著了火一樣。他強暴她的樣子簡直像是在復仇。

這群戰場上的膽小鬼,在強姦女人的時候卻顯得異常使勁。一個個狂野勇悍,彷彿要把幾天前狼狽逃命的恥辱全數發瀉在這些無辜的村婦身上。

突然,艾達到士兵的陰莖猛烈地了濃熱的進她的身體裡,他慉著達到頂點,而她用後腳跟踢著他的部想要踢開他,一波一波的熱衝進她體內,像是燃燒的熔岩,這種痛苦簡直是她從來都沒想到過的。最後,她讓他的填滿自己,順著他的陰莖出來,濃濃的下了,過她的部,滑進了她的股縫。

他不斷地來,直到他完全不出來而疲力竭地趴在艾達的身上,她才重新地恢復了知覺,開始對他無恥又暴的強姦到罪惡及羞恥。

那僱傭兵靠近她,在她的腹部擦拭他滴著的陰莖:“每個人都會幹你的,母狗!”他冷笑著。

在戰爭的環境下,女人一直以來都是最大的受害者。她們要忍受丈夫的死亡,兒子一個接一個地離去。而且在面前侵害時,男人最多一死了之,但她們卻仍要承受比男人來得多的極痛苦的身心折磨,被惡意強暴,輪姦,最後帶著無盡的恥辱悲慘地死去。

在離此不遠的另一間木屋內,我一口氣喝光了杯子裡的酒,叫上隊中的兩名士兵準備到村子外圍巡邏。儘管村中一切都很順利平靜,但安德里斯還是十分謹慎小心,從早到晚都有八人守著村內要道,另派三人每隔半個時辰巡查一遍。

正當我們步出屋外,四名士兵手執兵器推搡著一個村民模樣的男子走了過來。

“這傢伙騎著馬想闖入村子,被我們在村口抓住了”

我面一變,把人關進一間作為臨時指揮所的屋子裡,又命六人組成兩隊巡邏隊加強村莊外圍的巡邏,然後讓人通知安德里斯。

對那名村民查問的結果令我們大吃了一驚。他自稱是皇家軍團臨時徵召的一名僕兵,因為有一小隊騎兵會在下午到達這個村莊,所以令他先行一步到這裡來準備一切。他便是村長的其中一名兒子。

安德里斯對我和另外兩名領隊道:“那隊騎兵只有十八人,應該是偵察兵或傳命兵。他們可能正要把前方的戰況帶回首都,所以才會路過這裡”

左隊領隊惶然道:“那麼我們準備撤退吧,帶上糧食馬上就可以出發”

安德里斯瞪了他一眼,把他嚇得不敢再出聲,然後對我說:“那你說呢?”

我笑了笑,反問道:“你想不想為這個僱傭兵團增加幾匹馬?”

安德里斯拍手大笑:“好,卓意真是我的知音”他轉過身傳命道:“你,帶左隊中的五人到三里外放哨,一見敵騎兵立刻回報。所有人換普通村民衣服。卓意,你帶人到村裡警告那些蠢材,要是誰敢步出門口或高聲說話,殺無赦!還有,把那個村長也帶到這裡來”

士兵們接令離去,村內的氣氛隨著時間的推移變得越來越緊張。我和隊中的士兵拍響了每間屋的門,惡恨恨地威脅著叫那些村民不得鬧事。

一個陷井在這小村子裡悄然佈下,只等獵物入網。

騎兵來得比預計中的早,當太陽移到天空正中央之時,一陣紛亂的馬蹄聲從遠處傳來,踏破了村中的寧靜。

“他們來了”負責偵察的人回報道:“一共十八騎,是皇家騎士團的人”

安德里斯輕輕了一口氣,沉靜地道:“好,按計劃開始行動”

圍在四周的士兵立刻四散,或隱入房屋或躲藏在進入村子的大道的兩旁,只有我,安德里斯和村長站在原地。

十八名騎兵,一的戰馬,剽悍的戰士。他們在飛速前進時仍能保持著緊密的隊形,一看便知是久經訓練的戰士。

領頭的一人跳了下馬,他身上的黃金盔甲在烈陽下閃閃發光。我的心中不由泛起疑惑,怎麼一個小小的領隊也身穿黃金盔甲,難道皇家騎士團在軍中真是這麼尊貴富有嗎?

安德里斯輕輕捅了捅村長的後,把他上前兩步。

“各位大人,飯菜已經準備好了,請進屋吧”村長的面上堆著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身穿黃金盔甲的那名戰士看來是騎兵們的隊長,雖然他肌發達,但我猜他的年齡實際只有二十歲。他輕輕點了點頭,領著十七名下了馬的騎兵步進村內最大的一間木屋,但他怎麼也沒想到,在踏入屋子後,他再也不能生離此地了。

屋子中央放著一張擺滿了各樣食品的長臺,騎兵們則圍著這張長臺站立。年輕的隊長在隨從的服待下解下披風,以長官的身份首先坐下,他保持著貴族的優雅,伸手從下屬手中接過一杯葡萄酒,細細品嚐。

“坐下吧”他的離開杯子,輕聲下令。

十八名已經疲累飢鋨的士兵急忙脫下鎧甲兵器,把它們隨手放在一角,然後一聲不響地抓起食物進嘴裡。

村長站在屋子門口,而我和安德里斯則站立他的兩側。屋子裡的士兵只認為我們是普通村民,連正眼也沒看過我們一眼。

計劃進行得很順利,潛伏在四周的士兵已經偷偷靠近屋子,隱伏在屋子的大門和窗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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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我和安德里斯從左右挾著村長,一步步退出門外。安德里斯把左手放在身後,只要左手一落,包圍在屋外的二十九名士兵便會立即執行命令。

那名穿著黃金盔甲的隊長像醒覺到了什麼,他的手晃了晃,血紅的葡萄酒濺出杯外。當他驚愕地仰起頭時,卻發現面前突然多出了十多張已拉滿了弦的強弓。大門處和窗戶外都現出了弓箭手的身影,十餘名手持長矛,刀槍的士兵從屋外湧入,寒光閃閃的利刃佈滿了整間木屋。食物仍舊堵在騎兵們的口裡,他們已忘記了嚥。

詳和的村莊,突然充滿了殺氣。

安德里斯再次從門外走了進來,只不過,這次他是以主人的身份走進來的。他拿著那柄稱手的短斧,微笑道:“你們可以繼續吃,不用站起來”

騎兵隊長勉強鎮定下來,打量著面前的人:“好吧”他轉過頭吩咐下屬:“誰也不要動”

“很好”安德里斯對他笑了笑,又對我和三名士兵道:“你們四個去把他們的武器收起來”

弓箭手衝進屋內,在我身後以鶴翼之勢排開,手中繃極了弦的弓箭對準了前面的敵兵。我手執著長矛一步步向長臺走去,不敢有一絲大意。我的直覺告訴我,這隊高傲的騎士不會這麼容易就被我們這些雜兵控制住。在他們眼裡,我們只是一幫連軍服也沒有的匪徒,以他們高貴的身位又怎能被我們這些賤民俘虜呢?

我低下身子拾起三枝長槍,眼睛仍牢牢盯著坐在那裡的騎兵。他們都僵硬地坐在那兒,只有那名仍身穿黃金盔甲的隊長把頭轉了過來,靜靜地看著我。

空氣彷彿在屋子內凝固,我手漸漸滲出了汗水。我把七八長槍抱在懷內,開始走回安德里斯那邊。只有沒收了他們的武器,我們才算真正控制了場面。

騎士以自己手中的武器為榮,奪走了他們的武器就如同把他們的尊嚴踐踏得粉碎。

當我想到這一點的那一瞬,騎兵隊長突然從椅子上跳起,一直暗藏在上衣裡的袖劍被出,在其主人的揮擊下寒光暴長猛地向我的頭頂劈下。

手中的長槍盡數掉落地上,我本能地向旁閃避,只覺到背上被劃過一道火燙的痕印,而巨大的衝力卻已把我撞倒在地上。

一絲輕微的破空之聲在我耳邊略過,那把染滿了我的血的袖劍無奈地停了下來。它的主人用手摸了摸鑲嵌在自己額頭上的短斧,輕輕呻著倒了下去。

屋子裡的空氣被勁箭衝破,十多支長箭幾乎在同一剎而出,慘叫和熱血的腥味立時充斥了整個村莊。

兩輪亂箭過後,守候在一旁的士兵才走上前,把幾名仍在低聲悲呼的敵兵的喉嚨挑斷。

“還好吧?”安德里斯拉起了我。

我摸了摸肩上的傷口,得一手鮮血。我答道:“傷得不太重”

這是我第一次受傷,終於體會到自己的血從體內湧出時的覺。血很曖,沾到手上有一種令人噁心的粘乎乎的覺。

當我坐在一旁包裹著仍在血的傷口時,僱傭兵團的士兵已把繳獲的兵器鎧甲全數搬出了木屋。安德里斯迫不及待地穿上那套從死人身上剝下來的黃金盔甲,高興地四處走動,他身邊的士兵都發出驚歎的聲音。安德里斯就如落在了地上的太陽一般,耀眼的黃金在光照下光芒四,令人不敢迫視。

十八具屍體被拖到村子後面的山溝中掩埋了,安德里斯隨後指揮眾人把多餘的糧食和武器負到馬背上,已準備好撤離這個村莊。

漸漸降臨,安德里斯看著死沉沉的村莊,無情地下令道:“左隊從村前開始,右隊到村後,不許放過一個活口!後隊守外圍,如發現逃出來的就給我放箭”

左隊隊長顯然被突然下達的屠村命令嚇了一跳,驚問道:“真的……要把全村人殺絕嗎?”

“啪!”的一聲清脆,安德里斯的手已狠摑在他的臉頰上,把他倒在地。

右隊隊長慌忙走上前扶起他的同伴,道:“是,首領,我們馬上去辦!”剛才地上爬起來的左隊隊長也惶恐領命:“是,是……”

我突然打斷道:“先等一等”我著安德里斯懷疑的目光解釋道:“村民的人數比我們多得多,如果明目張膽地大規模屠村肯定會引起他們拼死抵抗。雖然他們大多手無寸鐵,但如果他們分散逃跑我們就很難把所有人殺光”

安德里斯點頭贊同道:“不錯。你有什麼好策略嗎?”

“我們先把所有弓箭手伏在村內,然後組成四一隊,一間一間屋的殺,行動時下手一定要快,不能發出太大響聲。因為村內的房屋比較分散,我們這樣做雖然慢了一點,但卻可以無聲無息地把他們全數殺絕”

安德里斯向另外兩名領隊使了個眼,讓他們照我的話去做。就因為這個命令,集體屠殺的慘劇開始了。

四名僱傭兵手持長刀悄然潛入屋內。毫無抵抗能力的婦孺老人,在睡夢中突然驚醒,卻只見黑暗中銳光一閃,長了數十年的腦袋自始與軀幹分離,熱呼呼的鮮血濺在牆壁上。

隱約的啼哭,哀求被夜風吹送著傳過來。無數安靜祥和的家園,剎那間變成一個個血獄。血汩汩著,仍睜著恐懼的眼睛的屍首癱倒在家中地上。卻有更多白花花的腦漿從那掉了半邊的殘餘腦袋中出,與紅的血混成一遍。

村民對這種暗殺式的屠殺完全沒法對抗,近兩百人是在睡夢中身首異處。或者,這種沒有太大痛苦的死亡是他們最好的歸宿。

安德里斯看著村內的屠殺,道:“你知道我為什麼決定殺絕所有活口嗎?”

在這個冷酷無情的首領面前,我當然不會愚蠢得讓他覺得我凡事都比他明,以致招來殺身之禍。

看見我搖頭,他不易為人察覺地笑了笑,道:“那個身穿黃金盔甲的人肯定是皇家軍團中的重要人物,今天我們把他宰了,如果讓皇家軍團知道必定會派大軍來剿殺。若然不殺盡這裡所有村民,我們的人數,行蹤就會暴無遺,以後就別想有好子過了”

殺戮!不停地殺戮!五組各由四名僱傭兵組成的小組破入沉睡的小屋中,高高舉起長柄馬刀,猛地朝著脆弱的脖子劃過,像割雞宰鴨般,數息間便屠盡屋內所有生口。那些曾經生氣盎然的村舍,一夜之間變成了亂葬崗。

殘餘的村民們終於被大氣中的濃濃血腥驚醒,跌跌撞撞地跑出屋外。卻看見鄰居家早已屍橫遍地,大量粘稠的血在屋內匯成一灘,然後像一條小溪般出外面。

在漆黑的夜中,只聽見兩名隊長的喝令:“不要放過一個活口!”

早已隱伏在村內的弓箭手對著僅穿了一條褲丫就衝出來的村民,“嗖!”的一箭過去,立即便又為地上動著的血溪注入了大量的新鮮血

既然目的已經暴,安德里斯就索下令大幹起來。僱傭兵衝進剩餘的村民的家中,瘋狂地砍殺著這些老實無辜的人們。

安德里斯在後面叫道:“不要放火!混蛋,殺人就一定要放火嗎?這裡離首都這麼近,一放火的話就會把防衛隊引過來了”

士兵趕忙去撲滅剛升起的火頭,接著,便是再也簡單不過的屠殺了。村中到處是慘叫、哀號,還有那嬰孩斷斷續續的啼哭聲,有氣無力……

天亮時分,整個三百人的村莊就再也看不見活口了。

安德里斯看著正在忙碌準備撤離的僱傭兵,嘆道:“這次的戰果不錯吧,只是傷了一個就把十八名騎兵都幹掉了。最重要的是還得到了這麼多的戰利品,戰鬥的勝利真是令人快樂啊”他看著遠處,沉沉說道:“戰爭,真是一樣好玩意”

一個時辰後,僱傭兵團牽著十八匹健壯的戰馬走出了村莊,轉向西北方前進。

路西菲爾皇帝聖歷205年秋,在奧克斯洛矣帝國國君沃倫。古特二世成功收復北方要後的第二十天,後方傳來了他的弟弟安吉思。古特候爵在返回首都的途中被殺害的消息,同時發現在首都維達蒂附近的一個村莊被集體屠殺滅口,舉國震驚。古特二世隨即遣兵回防圍剿敵軍,然搜敵不果。安吉思候爵及其除從的屍體在一月後才被發現,他是在與國內叛軍戰中戰死的最高將領。但他究竟為何人所殺,已成為歷史上的一個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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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奧克斯洛矣帝國的邊境一遍荒涼。大地為黃沙所覆蓋,僅有幾棵不畏風沙的“帝都之樹”虛弱地紮於之這遍黃土地上。漫天塵土把太陽的光芒都掩蓋起來,連這天也變成黃的。

奧克斯洛矣帝國與菲利克帝國有名份上的同盟之誼,而且帝國也忙於遺兵平定國內的叛亂,所以邊境的駐軍並不多。僱傭兵團人數不多,所以更沒有引起奧克斯洛矣帝國軍的注意。

十天後,我們已經悄然離開了奧克斯洛矣帝國的國境,進入了菲利克帝國。

菲利克,是英雄的王國。

作為一個擁有強大軍力的國家,菲利克是無數遊詩人讚頌的對象,而它的開國皇帝更是大陸歷史上最有名的路西菲爾皇帝。

二百年前,是英雄路西菲爾帶領大陸上各族共三十萬銳,與魔族決戰於聖華海岸邊。慘酷的戰鬥歷時十二,雙方死傷無數。最後魔族十萬大軍全軍覆沒,大陸三十萬銳聯軍只剩下不到一千人。

但歷史記住了英雄,倖存的人也記住了英雄。因為路西菲爾的偉大功職和他的強大軍隊,大陸上所有國家都臣服在他的腳下,就連歷史年號也以他為名!

不過,那已經是二百年前的事了。

現在的菲利克除了擁有足夠自豪的歷史外只餘下強大的外表。帝國因幾場內戰四分五裂,實力大損。而且四周國家已不再在其控制之下,更重要的是,它們因自身的發展和強大已經開始威脅到這個曾經是大陸上最偉大的帝國。

當僱傭兵團踏足這個國家後,安德里斯宣佈向邊境最大的城市,毗鄰三個國家的貿易大都市——戴高洛斯城前進。

現在這個小小的僱傭兵團好像充滿了生氣,人人士氣高漲。士兵們換上了屬於自己的軍服——這是安德里斯迫使那個村子裡所有婦女用最好的材料趕製出來的。除了那套黃金盔甲外,作為戰利品的十七套鎧甲被其他士兵瓜分了。我和其他兩個領隊都穿上了鎧甲,騎在高大的戰馬上。

“哈哈,這才有點領隊的樣子嘛”安德里斯得意地笑著,但他冰冷的眼神仍舊讓人到不舒服。

“我們要進入戴高洛斯嗎?”我試探著問。

“嗯”安德里斯陰沉的目光看著大路的盡頭,自言自語道:“就快到了,他們應該到了”

我沒有再問。因為我已經開始掌握這個人的格,如果他不願意告訴你,再追問下去也只會被他喝斥。

經過一天的行軍,我們已經可以遠遠看到戴高洛斯城高大的城牆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從前方的密林響起,席梅達側耳傾聽:“是騎兵,有三,四十人!”

隊中的弓箭手第一時間半跪在地,出長箭裝到弓上,對準了前方的來路。我退到他們身後,向後方發出尖銳的哨聲示警。

超過三十名身穿黑甲青衣的騎兵從林中衝出,他們沒有任何旗幟,但為首一人在馬上喊道:“安德里斯在哪裡?”

這人的雙眼是深褐著的,閃動著狡詐的目光。焦黃黎黑的皮膚、消瘦的面頰讓人看得不舒服。

對方的人數遠遠超過了我們,我不敢妄動,只是下令身旁幾名士兵在路中一字排開阻攔騎兵們繼續前進。

安德里斯騎著馬急速從後方衝到前面來,他看了剛才喊話的人一眼,面上出特有的陰冷笑容,說道:“亞摩斯堂兄,很久不見了”

那個被安德里斯喚作亞摩斯的人微微一笑,答道:“的確,我們已經有三年沒見了。所以兩天前當我收到你的信後便下了決心一定要親自來接你”

安德里斯不在乎地道:“是你自己決定要來還是你的主人命令你來的?”

亞摩斯面上閃過怒,但只是一剎間的事。他直視安德里斯,面上竟也顯出了和他幾乎一樣的冷酷陰險的微笑,我不懷疑這些來自安德里斯家族的人是否都是天生的陰謀家。只聽見他輕笑著道:“還記得三年前的誓言嗎?”

“時時刻刻”安德里斯平靜地道:“那天我被堂兄你送出門後我就說過如果我不闖出名氣,決不會再回來見你”他特意把“送”字說得拉得很長。

“那麼說你今天已經有了成就啦?”

“一點點吧”安德里斯自信又驕傲地道:“不過記得叔父曾教過我們做人要謙遜,即使有了巨大的成就也只要說一點點就好了”

“哼”亞摩斯不地道:“你在給城主的信中說自己已成為了統領六千僱傭兵的首領,這就是你自己說的成就吧。不過作為你的堂兄,我倒很希望你已經改了小時候愛講大話的習慣,因為——”他的聲音突然變得極冰冷:“如果你這次又在胡說一通的話,你就能親眼看看自己的舌頭被從嘴裡拉出來的樣子了!”

我不吃了一大驚,這個安德里斯不知在搞什麼鬼,希望他不要把我們拉作他的陪葬品才好。

“是嗎?”安德里斯仍是很優閒地道:“你這傢伙還是改不了這一副盛氣凌人的討厭樣子。如果是以前的話我還能不計較,不過現在——”

他突然從出騎士劍,大道兩旁的樹木後同時閃出無數晃動著的弓箭,還隱隱聽見士兵身上戰甲的撞擊聲和戰馬的低鳴。

我勒馬上前了一步,舉起手中的長矛。雖然對方人數眾多,但事已至此,我也只好硬著頭皮準備出擊。

安德里斯高舉著劍,一字一句地道:“亞摩斯,當你見了叔父後請他不要怪我,我是迫不得而的”

亞摩斯的面變得鐵青,他不為人注意地了一口氣,聲調也緩和了起來:“你在說些什麼呢安德里斯堂弟?我是代表城主來接你的,而且咱們又是親人,怎能兵刃相見呢?”

安德里斯重重地哼了一聲,那表情就像是說早知道你沒膽向我挑戰,他冷冷道:“如果城主真有誠意的話,就讓他在戴高洛斯城外親自來歡我吧,你雖然是他麾下第一謀士,但,還不夠資格!”

亞摩斯竟沒有動怒,他裂開嘴笑了笑:“好吧,那麼我們在戴高洛斯城見”

那四十名騎兵轉過馬頭,疾風般飛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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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等到再已聽不到馬蹄聲,安德里斯把劍回劍套,高聲喊道:“都出來吧。列隊,繼續前進”

二十多名士兵帶著馬匹從高大的樹木後走出,重入隊列。我仍領著自己那小隊在前開路,一直向原定的方向行進。

夜晚宿營後,我和其餘兩個領隊被喚到安德里斯的宿帳內。他正在低頭擦拭著那套名貴的黃金盔甲,看見我們進來,做了個手勢讓我們坐下。

“明天一早我們就會進入戴高洛斯”安德里斯仍沒抬起頭:“十天前我給那裡的城主德卡德。蓋恩去了一封信,我要和他談一筆生意”

我們靜靜聽著,誰也不敢話。

“你們聽著,”他慢慢抬起頭:“等會回去後告訴你們的士兵,從現在開始你們就是一支活躍在奧克斯洛矣帝國南部山林內的僱傭兵團。你們人數共有六千三百人,正規編制四個大隊。左隊二千人,右隊一千五百人,後隊一千人,中央一千八百人。騎兵一千人,步兵共五千人,餘下三百是工事兵和錨重兵。你們,”他用手指向每人面上指了一指:“就是後隊,左隊,右隊的領隊,而我,就是你們尊敬的首領。你們要隊中每個士兵都牢牢記住,他們都是隸屬於我的待衛”

其中一人小心翼翼地問道:“但是,他們看到我們只有這三十號人,怎麼會相信你的話啊?”

安德里斯的嘴角動了一下,狠狠道:“你在今晚說這句話還可以,如果明天進入戴高洛斯後再讓我聽見,我會把你的頭砍下來”他盯著我們道:“我在戴高洛斯城內自會有人接應,而且我也有了完美的全盤計劃。我只要你們都扮演好自己的角,其它一切事都有我。記住,我不會忘記答應過讓你們成為萬人仰慕的貴族的諾言,你們也不要讓我失望”

我斜眼望著這個擁有一頭漂亮長髮的英俊年輕人,看來他比我估計的還要高深莫測啊。

戴高洛斯城位於菲利克帝國南部邊緣,接鄰奧克斯洛矣帝國,埃荷王國和納法西爾王國。得天獨厚的地理環境使其成為大陸上有名的貿易之都,也正因其重大的稅收利潤和軍事價值,使其成為自古以來兵家必爭之地。

戴高洛斯城有著完善的城防設備,高達九米的城牆在二百年中經過無數次大大小小的整修,始終維持著完好的狀態。城內常駐守軍四千,另有一支人數約一千五百人的步兵團駐守在五十里外的兵營內。

管理此城的是蓋恩家族。在個家族在菲利克帝國中赫赫有名,共出了一個公爵,兩個伯爵和多名候爵,子爵,準爵,而他們的男家族成員只要年滿十五歲就能被策封為騎士,大家族的繼續人會自動獲得管理戴高洛斯城的權力。

在初升太陽的柔和光芒照下,一隊三十一人的小隊緩緩向著戴高洛斯城的北門前進。在他們的面前,北門的兩旁,站立著近千名的披著黑鎧甲的士兵。整齊的隊伍從城內一直延伸至城門邊,長刀勝雪,鐵矛如雲,旗幟似海,人如河,與那支只得數十人的小隊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除了一的黑甲士兵外,在北門外圍還站滿了千餘名穿著各盔甲,身帶兵刃的壯漢。看得出,幾乎整個大陸的兵團和僱傭兵團都集結在此間了。

我們不急不忙地走著,但我卻控制不了緊張和快速的心跳。我不時偷偷望向安德里斯,他的面上一遍沉著。我不由得對他起了佩服之心。

安德里斯騎馬走在隊伍的最前面,我和另兩名領隊分立他的身後。十四名披著銀鎧甲的騎兵分作兩隊站在我們的身側,使得整個隊伍形成了一個箭型,而安德里斯就是這枝箭的箭頭。其餘步兵則跟在騎兵身後踏著整齊的步伐,兩人一組地同步前進。

隊伍行近至歡我們的人群前,安德里斯很自然地成為了人們目光的焦點。純白的戰馬,高大的身軀,冷俊的面龐和他身上那套散發出皇者之氣的黃盔甲使他現為人們心目中名副其實的統領著六千多人的僱傭兵的首領。

“停!”安德里斯帶頭跳下戰馬。

在北門外擁擠的人群中,站在最前面的一名錦衣華服的肥胖男子最令人注目。

這就是戴高洛斯的城主德卡德。蓋恩嗎?我向他遙遙望去。他的身子肥胖但結實,大頭圓臉的樣子給我一個明商人的印像。

在出發前,安德里斯向我透了一點關於德卡德。蓋恩的事情。作為家族的繼承人,他已管理了這個大都市十三年了。蓋恩家族的富有,是整個大陸上有名的。但顯然,這任的家族繼承人已不再滿足於管理戴高洛斯城,他這麼有才幹,這麼富有,為什麼就不能管理除了戴高洛斯以外的城鎮呢?

野心一旦從人體中長出,就會漸膨脹,永無極限。而除了這一點外,其它因素也促使這個成功的商人認為他等候的時機已經來臨了。

不知道現任的菲利克皇帝是不是對蓋恩家族有所不滿,這十多年來他除了給過德卡德一個騎士的頭銜,竟沒有按常例加封他任何爵位,這種做法使整個家族大不滿,也使他們生出了叛亂之心。畢竟,現在的菲利克帝國已是傍晚的夕陽了,強大的軍隊已成了過去,就讓明富有的蓋恩家族取而代之吧。

“安德里斯首領,我代表戴高洛斯城的人民歡你的到來”德卡德走前兩步,顯出主人的風範。

安德里斯摘下黃金頭盔,微微彎道:“很高興見到你,蓋恩城主”

等候在一旁的樂隊鼓聲齊鳴,在奏樂聲中把這個“偉大”的僱傭兵首領送出了戴高洛斯城。

在進門前我看了看天空,希望我卓意還能活著走出這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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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當我們經過那些站著圍觀的僱傭兵身旁時,都能受到他們目中焯焯的利光。當中包含了嫉妒,懷疑,不滿和挑釁。

大陸上普通的僱傭兵團人數約在一百至一千人間,像安德里斯這種有“六千多人”的僱傭兵團確是為數不多,難怪城主這樣熱情歡

我們被安排在一間有十多個房間的大屋子內休息,帶路的一名城防軍官在路上還不住地道歉:“真是對不起,因為城內住了太多的僱傭兵,只剩下這一間了”

安德里斯帶著另外兩個領隊出席專為他而設的飲宴,臨走前他在我身旁低聲道:“小心看著這裡,提醒那些士兵要他們小心說話”

直到天黑安德里斯等人還沒有回來。招乎我們的人倒是出奇地熱情,晚飯有酒有,但我下令每人只准喝一杯,不可喝醉。

在這種奇特的環境中我又怎能睡得著呢,晚飯後我偷偷爬上了屋頂,頭放在雙手上躺了下去。戴高洛斯果然是一個繁華的商業城市,即使到了夜晚還是燈光通明,人聲吵雜。

今晚天空中的星星很明亮,讓我想起了小時候爬上屋頂看星星的情境。參軍兩年多來,今晚是最平靜的一晚。

“領隊大人,原來你在這裡”一把深沉的聲音從身後響起,差點把我嚇得掉下地面。

我轉過頭,驚奇地道:“席梅達,你也在這裡嗎?”

席梅達略顯蒼老的身子從陰影中移出,他慢慢爬到我的身邊,仰面躺下:“我在看星星”

我雖然也想有人作伴,但一想到安德里斯讓我事事小心,便不住道:“你還在這裡做什麼,快下去睡覺”

“大人”他看也不看我一眼:“我還想多看一會”

我呆了半晌,轉過頭向他看去。他的兩鬢已開始花白,眼角的皺紋向人們說出了他已步入老年的事實。我開始有點同情這個老兵了。

“你究竟是什麼人?”我平淡地道,彷彿在問一件無關緊要的事,但事實上我卻很在意他的答案。

他的聲音毫無生氣:“真的要說嗎?”

“是”

他緩緩坐了起來,嘆息了一聲道:“在北方要時我是要的防禦總備,有準爵的頭銜”

我吃了一驚,不信地盯著他。但他亦只是失神地看著天空,完全莫視我的存在。

記得那時要的守軍有近兩萬人,最高指揮是那大笨蛋“火焰”軍團將軍兼作戰指揮官沙特。卡帝子爵,在他之下是要城防統領,負責總體防禦。在這兩人之下便是要的防禦總備,他的職責是協助防禦和分配兵力,是很大的職位。

想不到眼前這個糟老頭竟是這麼重要的人物,如果我還身在要的話,恐怕連替他挽鞋的資格也沒有。

“越來越冷了,我走啦”席梅達不等我再說話便爬下了屋頂,走進自己的睡房。

“哈,這世上真是什麼不可思議的事都有”我自言自語,重新躺下欣賞美麗的星空。這麼平靜的夜晚,我可不想錯過。

當時我並不知道,這個叫席梅達的人是影響我一生最深的幾個人之一。

第二天一早,我被安德里斯從上叫了起來。他那佈滿紅絲的雙眼說明了他昨晚一夜沒睡,但他卻是神翼翼的。

“一切順利嗎?”我問道。

他端過一杯茶,喝了一口後答道:“表面上看來確是很好”

我奇道:“表面上?”

“不錯。在昨晚的宴會上我那個該死的堂兄不住套我說話想摸清我們的底,但都被我應付過去了。那蠢蛋竟還用我們的戰馬上有奧克斯洛矣帝國軍的烙印來向我發難”

我緊張問道:“那你怎麼答的?”

“那還不簡單?我只要說是為了沿途方便,特地扮成奧克斯洛矣帝國軍士兵”

他攪動著杯子裡的茶葉:“現在城裡的高級軍官包括城主在內,都以為我們是奧克斯洛矣帝國南部山林內的風神族僱傭兵團”

我笑了笑道:“這夥蠢蛋,他們怎知道真正的風神族人正在南方跟公爵戰呢?”

安德里斯心事重重地道:“這裡離奧克斯洛矣帝國南部足有兩個月的路程,他們也難於查證。再加上我在城主身過有人幫忙說辭,我還不用擔心被他們識破真相。但是”他站起來,在我面前慢慢踱步:“那個混蛋亞摩斯卻不住在搗亂,一個不小心就會被他把我們的計劃糟了”

我冷笑道:“那麼我們就找個機會把他宰了吧”

安德里斯瞪了我一眼:“你以為我和他之間還有所謂的親情嗎?不過若要控制城主,沒有他的合作不行啊”安德里斯看了看窗外的太陽,低聲道:“你準備一下,午餐後我們就要到城主那裡開會討論合作的細節,那個混球肯定又會利用這個機會來刺探我們的實力,要小心對付啊”

-----------------------------------(二十一)

兩名士兵為安德里斯穿上他那套貴重的戲服——黃金盔甲,我亦慢慢把銀的鎧甲披上。安德里斯說得對,如果沒有這套盔甲的話,他定要多費許多舌才能令城中的富商們相信他的謊話。想來這也是那些滿身銅臭,為利是圖的商人們為人處世的法則,他們在判斷一個人的身份時,第一處著眼的地方便是這人身上的衣著裝飾。

這套盔甲是用純黃金混以鐵製成的,手工極是細,與那些黃銅盔甲有天壤之別。如果不是領統著數千人的僱傭兵首領,誰還能擁有這套盔甲呢?而當安德里斯入城之後,人們奔走相告,許多沒有看過黃金盔甲的僱傭兵和市民都爭相一睹安德里斯的風彩。再加上安德里斯的機智深沉,扮作一個這樣的角也確實不易為人識破。

“領隊大人,馬匹已經準備好了”席梅達走進我的房間。

我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自從知道了他的身份後,我開始對他有了一種莫名的敬重。

當我步出房門時,卻發現對面的左隊領隊的房間閃過一個女人的身影,門隨即被關上了,但疑惑卻留在了我的心中。

她的一頭長髮很漂亮,與她的光潔嬌美的背部一同留在了我的心中。

她究竟是誰?在滿肚子的懷疑中,我與安德里斯一同跨上戰馬,帶了六名待衛向市鎮的會議廳走去。

華麗的會議廳座落在市中心,門外由十多名衛兵守衛著。若在平時,沒有貴族的身份是沒有資格走進這裡的。

“安德里斯堂弟,現在又不是打仗,你還穿著這套盔甲幹什麼?”當我們步入會議廳後馬上聽到了來自亞摩斯的嘲笑。

安德里斯沒有絲毫怒氣,平靜地道:“作為一個首領,無論任何時候我都保持著戰鬥的準備”

“好樣的”讚許聲來自坐在會議廳長臺後的一箇中年人的口中,他雖然沒有披戴盔甲,卻也是身穿一身軍服。而只要看他的位置位於首席的左側,與坐在右側的亞摩斯相對,便可知他是城內極重要的大人物之一。

我和安德里斯以客人的身份坐在首席對面,城主德卡德在眾人都來齊之後才出現,他的面上滿是友善的笑容。

“安德里斯首領,歡你正式加入我們”

安德里斯的眉頭緊皺,我當然知道他在想什麼。這個德卡德一來就用話把安德里斯套住。本來安德里斯還是來跟他談條件,但他居然上來就把安德里斯當作答應加盟了。不過看著他友好誠摯的樣子,安德里斯卻也不能發作,真是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啊。

“哈哈”安德里斯毫無意義地乾笑道:“能和城主合作當然好,不過,城主也要顯示點誠意才行啊”

德卡德吩咐隨從給席上所有人擺上一杯紅酒,慢慢地道:“這是當然的了。那麼就這樣吧,三萬金幣,先付一半,如果戰果出的話另有一萬賞金”

安德里斯淺嘗了一口紅酒,微笑著說:“這個價錢,我只能為城主打一場仗”

“哦?”德卡德發揮了商人論價還價的專長:“那麼你認為怎樣的價格才算合理?”

“三萬金幣全部先付”安德里斯掃了眾人一眼,繼續道:“此後每月支付我那六千士兵三千金幣,每打一場超過一千人的戰役要多付一千金幣。還有,如果在全面勝利後我要戴高洛斯三年稅收利潤的一半,你可以分三年支付”

席上不少一邊喝著酒的人都不住從口中噴出酒來。亞摩斯用力擦了擦嘴角邊的酒跡,罵道:“安德里斯,你一大早就喝醉啦?就算是神之僱傭兵團那些傢伙的胃口也沒有你這麼大啊”

安德里斯居然輕鬆笑了笑,道:“那你為什麼不僱用他們啊?傳說中他們有兩三萬人的兵力,比我還要多出好幾倍”

亞摩斯顯然被說中痛處,頓時說不出話來。

德卡德輕輕咳嗽了一聲,道:“安德里斯首領,如果我們接受你的條件的話,不用三年蓋恩家族就要破產了”

安德里斯把酒杯放在邊,不再說話,卻以沉默來表示他的堅持。

“我們還有商量的餘地吧”德卡德不愧是明的商人,討價還價正是他的強項:“三萬金幣我可以先付,但每月三千金幣就太強人所難了。這樣吧,我可以承諾勝利後,我就把邊境三個城鎮劃給你管理。你可以在那兒駐兵,收取全部稅收,我還可以加封你為貴族”

“如果那樣的話,我豈不成為城主您的部下了嗎?我們只是合作的關際,不是從屬,而且——”安德里斯收起了笑容,正式道:“我的僱傭兵團要的是實利,要的是能真正拿到手的黃金,誰能保證城主在當上國王后是否還願意把那三個城鎮送給我啊?”

亞摩斯怒吼道:“安德里斯,你太過份了……”

德卡德打斷道:“作為商人,對這種沒有實據的保證的擔心我也能明白的。但希望你明白如果在你的僱傭兵團上花費太多的話,我的軍隊的補給和武器配置就有困難了,而且其他僱傭兵團也會不滿。再說,三萬金幣已經是很大的數目了,比其它僱傭兵團的佣金高出了十多倍”

安德里斯頜首沉思了一會,道:“我們還可以商量,雙方都退一步吧……”

在佣金上的論討持續了兩個時辰,最後的決定是:先付兩萬金幣,在安德里斯的軍隊在戴高洛斯集結後的三個月中再支付其餘兩萬金幣。此後每半年支付兩千金幣作為僱傭兵團支出費用。而在全面勝利後安德里斯可得到菲利克帝國北方邊境的三個小規模城鎮的管理權,有效期為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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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安德里斯和德卡德握了握手,而一份已被雙方簽署的合作協議分成了三份,由三名有聲望的證人保管。

德卡德揚了揚手,亞摩斯便把參與會議的大部份人請出會議廳,現在整個會場只剩下五個人。一張巨大的戰略地型圖被待衛掛到了會議廳的正中,場中所有人都沉靜下來,等待德卡德的下一步動作。

“先為你介紹,”德卡德指了指坐在他左側的那個身穿軍服的男子:“他是巴羅。班克特將軍,戴高洛斯軍團的團長”

那名叫巴羅的中年男子有著一身古銅的皮膚,高大拔。堅毅的面龐與深灰的軍服相映,隱隱透出他的大將之風。

他畢直站起,向德卡德微微鞠了一躬,然後徑直走到那幅地圖前。他指著地圖上的位於菲利克南部邊緣的戴高洛斯道:“現在駐守戴高洛斯城的正規菲利克帝國軍由一名子爵指揮,下屬五個中隊共有四千一百人”他轉過頭望了望德卡德,後者用眼神示意他繼續。他看著我和安德里斯,道:“那名子爵和他的下屬已經向城主宣誓效忠,所以他的軍隊已可算是我們的了”

蓋恩家族管理了這個城已近百年,再加上它的強大財力,要策反駐守這裡的軍隊不是一件難事。

“城主的近衛部隊加上近年來招集的士兵有近一千人,而受我們僱用的僱傭兵團有二十三個,總數兩千七百人”他對我倆微微一笑:“若再加上安德里斯首領的六千人,那麼我們的戰鬥兵員可以有一萬四千人”

看來德卡德已經相信了安德里斯,而且已決定和他全面合作,所以現在把所有的叛亂老本都抖了出來。不過我卻知道這個巴羅只是把最基本的兵力佈置說了出來,至於整個戴高洛斯軍團內有多少騎兵,各類兵種的分派,它的銳所在和資源配給等詳細資料卻仍然對我們保密。可能是由於亞摩斯一直對安德里斯有偏見,他影響著德卡德的決定,讓他只把起碼的東西告訴我們,卻把最重要的藏了起來。

巴羅用手點了點戴高洛斯鄰近的五,六個城鎮:“這些區域雖然不受城主的直接管理,但已處於城主的影響之下。而其中又只有三個地方有駐兵,它們加起來的兵力約有兩千人,全部是步兵”巴羅信心十足地道:“最主要的是他們之間已有了共識,在城主起兵之時他們定不會出兵阻撓。很明顯,這班頹廢的貴族並不想被捲入戰爭,而只要我們向他們展示出強大的實力,再加上幾場戰役的勝利,他們就會自動投誠以求成為城主的屬下”

“我們的計劃是,在戴高洛斯起兵後先集中兵力消滅離這裡五十里外的一千五百敵軍,然後迅速入菲利克中部。由於現時菲利克帝國軍主力集中在西北邊陲與那裡的蠻族和叛軍戰,所以只要我們能佔領這裡——”他的手指落在戴高洛斯北方不遠處的一個山城:“處於中部與南部含接處的雲山城,就能把打算向我們反攻的敵人拒於門外。雲山城依山而建,地勢險要,是防衛南部的極好屏障”

安德里斯接口道:“那麼我們就可以趁機把南部的所有城鎮接收下來,然後大肆發展兵力,再加上城主的財富,不出三年就能招募到足可以與菲利克帝國軍抗衡的兵員”

德卡德笑著道:“菲利克西邊有蠻族和五個城鎮的聯合叛軍,南方又有我們跟它對峙,它的軍隊再強大也不足以同時應付兩條戰線。等我收編了足夠的士兵後就可以揮兵北上,先佔據中原地區,把殘餘的菲利克軍團壓縮在西邊幾個有限的城鎮內,讓他們繼續與那些賤民叛軍打,消耗他們的每一分力量”

亞摩斯得意地大笑道:“那時我們再集中軍力把他們和那些反叛的下等賤民一起消滅,一個也不要留,統統殺掉!”

場中只有巴羅面上出不忍的神,他的嘴微微張開想要說些什麼,但最後還是沒有說出來。

德卡德興奮地舉起酒杯:“來,為我們明天的勝利乾杯!”

杯中的紅酒晶瑩鮮明,仿如鮮血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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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當我和安德里斯離開會議廳時太陽早已落下,身旁的騎兵待衛點起火把走在前面。

德卡德的辦事效率快得驚人。那份安德里斯和他同籤的合作協議已經被貼在了城牆上。因為他還末真正起兵,所以只把條款裡的共同作戰稍稍改了一點,變成了共同防禦外敵入侵。但誰都知道他僱用大量僱傭兵的真正目的,只要明天太陽昇起,這個消息就會傳遍整個戴高洛斯。

可能這也是他作為商人的本吧。讓大眾一同見證這次的合作,以便讓安德里斯無法反愧。不過可悲的是,他還末知道自己一直被安德里斯欺騙戲,而那能使他的軍團的戰鬥力增加兩倍的六千僱傭兵也只是一個虛幻的夢。

我們緩緩返回臨時居住的大屋子,自有待衛從裡面跑出為我們牽馬入內。安德里斯在我耳邊輕聲道:“德卡德前天送了一個美女給我,我已賞給兩名領隊享用了一晚,今晚就輪到你了”

我吃了一驚,不知是驚喜還是驚惶。

他意味深長地道:“只要這次的計劃成功,以後你們滿屋都是美女,要多少有多少,不會像現在這麼寒酸,三個男人共用一個”

我尷尬地笑了笑,答不出話。

“進去吧”安德里斯舉步向自己的房間走去:“不過要小心一點,女人嘛,玩玩就好,不要讓她套出我們的秘密”

我很輕地慢慢推開房間的門,看見了坐在上的那個被德卡德當作禮物送來的美女。

“大人,你好”她淺淺笑著,空的房間因她的存在變得滿堂生輝了。

我的目光停在她高脯上,她身上的貼身長裙極是誘人,緊緊包裹著她惹火的體。高凸翹的頭,在她走動時一抖一抖的噴出令人窒息的美豔香火。苗條玲瓏的曲線,在她輕移玉步時更顯婀娜多姿。

她緩步走到我的身邊,伸過雪白的纖手為我把身上的戰甲脫下。我一直沒動,眼光不住在她身上動著。我為她潔白的肌膚,嬌柔的身軀而眼花繚亂,為她豐滿圓潤的部和誘人的體息而心跳衝動。

在我灼熱目光的注視下,美女那張白的俏麗臉蛋,染著淺淺的紅暈,使得她原本豔麗的臉龐,這時更是得嫵媚動人。這副人的豐腴體,充滿著成女子的誘惑;而這美女的容貌卻又清純得如末經人事的處子一般,這兩種截然不同的美卻在這曼妙的身子上溶和在一起,確實令人血脈暴脹,也令人生起了要徹底蹂躪這份清純,盡情享用這份誘惑的慾念。

我把手伸到她的背部,輕輕磨擦著,體味著撫摸那隔了一層衣裳的玉體的快。她的臉漸漸變得更加火熱,目光中動。

真是一個好婊子,我暗歎。這種天生媚骨的女人天生就是幹這種活的好材料。

我突然覺得她和我很相似,她是出賣玉體嫌取金錢與安全的女人,而我則是出賣生命搏取權力和生存的男人。看來,我亦是天生成為士兵的人啊,我不會害怕殺人,不會受良心的譴責,因為,我從來就不信良心。

良心,在戰場上,它卻是能令你悲慘地死去。

“哐”鎧甲跌落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充滿男活力的健壯體格呈現在她的眼前,不使她睜大美目,小嘴微張輕呼出聲,粉臉通紅,嬌羞不已。

你有羞恥的心嗎?我看著因我的愛撫而滿面通紅,嬌軀微微顫抖的美女。沒有吧。就像我一樣,沒有良心和悲憐。

我在殺人時絕不會悲憐我的敵人,而你,也決不會對自己有任何憐惜。不錯,幹我們這樣的職業是不需要有這些多餘的東西,我們真是同一類人啊。

我用手把她的輕紗輕輕起,出兩條白皙渾團的修長粉腿,姿態人。我的手從背後一點點移到前面,大力著她的豐。她不由自主地哼了一聲,玉手也在我的膛遊動著。

“為什麼不摟著我?”她呻著問。

我聽話地把她拉到身邊,緊緊地摟在前,吻著她頸後細膩的肌膚。她因我的挑逗低著,無力地把頭靠在我的肩膀。柔順的長髮在空中飄逸,劃過我的面龐,讓我體內的血得更急。

我把頭埋在那能埋葬一切雄心壯志的雙峰間,雙手更向她身下滑去。隨著我雙手的進襲,她身上單薄的衣服已被悉數剝下。光滑柔軟的身子貼在我的身上,一顫一顫動情地騷動著。

我用盡全力緊緊摟著她,把她擠壓得大聲呻起來。我分不清她是痛若還是快樂,只知道她蕩的聲音使我更為膨脹,已至忍耐的極限。對一個女人最好的懲罰就是把她緊摟著,讓她窒息而死。

她不停扭動著,用盡所知的一切手段刺著我最的部位。我把手輕輕鬆開了一點,讓她用靈巧的香舌按摩我的全身。她低下身子,像奴婢般跪下,香舌遊動著,遊過每一寸皮膚,最後停在了她最為悉的地方,巧的舌尖在那兒捲動啜著,她用她的小嘴包含了一切。

好的士兵,必需俱有優秀的作戰技術,而她亦有著很好的調情技巧,所以她也是一個好的女吧。

“吾以神之名,天之命,贈與士兵們勇氣和鬥志,賜與汝等神聖的光輝,佑汝等與神同在!”茫間,我記起了出征前那名聖殿教士的誦。這就是所謂的戰士的榮譽吧。

我把她的頭抬起,把自己的舌頭伸進她的口中,與她香滑的舌頭纏綿在一起,雙手同時加快速度,更強烈地刺她,讓她快連連。

“準備好上戰場了嗎?”我在她熱得火燙的耳邊道。

“嗯”已被慾念燒得神志不清的美女的呼已變得急促,忘情地嬌著,任由我擺佈。

她雪白如凝般的肌膚微透著經暈,豐腴白體有著美妙的曲線。飽滿誘人的玉著,頂著一粒像透葡萄般的頭。下面是平滑的小腹,在那既豐滿又白的大腿界處,茸茸的烏黑陰叢生。三塊微突的,中間一條縫,真是美妙無比。

我連忙伏下身,健壯的身體便壓在一個柔軟光滑女體上。這時我的嘴已湊向美女前那兩個球,張開便將鮮紅的頭含住。用力的著、含著。這樣用舌頭在頭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不斷的打轉著。

一手把另一邊的房抓住,大力按了下去,在白上,便是一陣的,手指更在她的頭,捏捏。

美女慾念盪,體不安地挪動一下,表示抗拒,可是卻引得我慾火上漲,嘴裡含著得更起勁,按住房的手,捏得更用力。

這美人兒只覺渾身酸癢難耐,前那對房,似麻非麻,似癢非癢,一陣全身酸癢,深入骨子裡的酥麻,她享受著這滋味,只陶醉的咬緊牙,鼻息急,任我玩自己美麗的體和房。

“唔,不,不要……大人……你……你令奴婢很難過啊……”經過我一陣的挑逗後,在風騷入骨的美女已緊緊抱著我輕呼著。

我知道她已情難抑了。

我跳下,立在邊,兩手抓住美女的小腿,將那兩條渾圓的粉腿,抬得高高的,早已硬直翹的便到她的水的陰戶口上。

我兩腿下蹲,股往前一,大用力的往小裡面狠

“卜滋!”響起一聲的生殖器接觸聲。

沒料到這美女雖是待人無數,放蕩風騷,但是她那個肥可口的小陰戶還是如此的窄緊。我到龜頭被小陰戶夾得死緊,柔無比的陰道是如此的誘人,此時已經入進去,當然打蛇隨上啦。

我忙丟開那一對的玉腿,轉而抱住了她渾圓肥股再用力前,拼命把大雞巴狠心的盡入,正中子宮頸。

“啊……大人,你太狠了,快把人家刺穿啦……你…噢……啊……”

大雞巴一旦進去,我便是一陣的狠狂送。鮮紅的,被大的雞巴擠得翻出陷入不已。軟綿綿的花心更是被大雞巴撞得顫抖不停。

窄小的陰道受到我的狠猛幹,陰道口的水不停的出,在陰戶的四周。我狠了數百下,瘋狂的動作,漸漸的引起了美女蕩的情。

“大人……呀……你好強壯,快把奴婢活生生死了……”美女的兩條粉臂緊纏住我的脖子,熱情的反應著,那張豔紅的小嘴大張,讓我的舌頭恣意地在她的口中狂捲。我的兩手也分握著兩只堅肥翹的房,輕柔的撫捏著。

我用雙手將她的兩條粉腿扛在肩上,兩手緊按著肥漲無比的房,不停的重狂捏,口口,奮力的送,狠狠的在這美女的窄小陰道中……

下的人兒似乎絲毫不覺到痛,雙手抱著我的股,用力的往下按,雙腿舉得很高,不停的亂踢著,豐肥的股用力往上湊,動作十分烈,粉臉已呈現出飄飄仙的相,

積聚了許久的熱火在一息間猛然爆發出來,推動著我不懈地進攻著,衝破道道障礙,在這糜的戰場上縱橫馳騁!

“大力一點……求你……大力一點要我!”她含糊不清地叫著,死命抱著我的

士兵和女,我們是配合得最默契的一對。她因我強力的入侵變得香汗淋漓,仍不住扭動著潔白光滑的部,瘋狂地合我。我那征伐的大軍在戰場上進進出出,在潺潺水中奮勇作戰。

終於,漫天的箭雨越過敵陣,全部準確地擊中目標最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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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院,一直以來都是男子童貞的埋葬地。我想起了在我的故鄉陶倫納城的那一晚,想起了生命中的第一個女人,她也是女。

我看了看身邊仍在享受著高後的餘韻的美女,我的第二個女人。但不知我卻是她的第幾個男人呢?

“你這幾晚跟三個男人睡過,有什麼不同嗎?”我輕輕撫著她的頭髮。

她那紅剛退的面上又泛起紅,咬著道:“你……你很特別”

我笑了笑,讓她更舒服地把頭枕在我的手臂上。

“為什麼你會這麼溫柔?”她輕柔地道:“你跟我遇到的其他男人都不同,我覺得你是在愛惜我”

“因為我們都是同一樣的人啊”

她美麗的雙目閃過不解的神:“大人,您可是尊貴的戰士啊”

我在她的額上吻了一下,然後捧起她的臉,認真地道:“不要說假話了,你知道我並不尊貴”

她移開了目光:“對不起……你真的跟其他人不一樣”

我把她輕輕推開,走下了:“不用道歉,你看不起來找你發洩的嫖客,他們也把你看得很輕賤,像對母狗一般幹你。但是,我和你都是同一種人,都是沒有尊嚴的人,所以我們之間就不需要這樣的虛偽讚頌了”

我穿上了衣服,向門外走去。

“你……你為什麼不問我的名字”她在身後問道。

我只是搖了搖頭,道:“算了,我也沒有告訴你我的名字啊”

我推開門走了出去。不知道為什麼,在一夜溫存後我突然覺得有很多事等著我去做。我不想一生到老都只是一個士兵,我要幫助安德里斯,要他實現對我的諾言,讓我成為統領萬軍的將帥。

天地間頓時一遍開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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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廳中新的戰略會議又開始了,安德里斯站起來道:“我的僱傭兵可在兩個半月後到達戴高洛斯”

亞摩斯針鋒相對道:“這裡離你們的駐地只要不到一個月路程,為什麼卻就拖這麼長的時間?”

安德里斯像早料到他會這麼問,輕蔑地笑道:“你怎麼不用腦想想我的軍隊怎能在大白天肆無忌怛地行軍,我可不想被奧克斯洛矣帝國的軍隊圍攻”

亞摩斯面上一紅,顯然在智計上又輸了安德里斯一次。

德卡德沉靜地道:“那麼也好,我們就用多點時間籌備資源,等那六千人一到就馬上舉兵”

“你真的有辦法能在兩個月內就控制住城主嗎?”在回程路上,我問安德里斯。

“本來我想和那該死的亞摩斯合作,一起挾持德卡德,但現在看來這個計劃是萬難實現的了”他沉思著道:“現在首要做的是藉機把亞摩斯除了,讓我取代他的地位,再叫德卡德視我為心腹。”

他看了我一眼,又道:“我早已安排了人在戴安洛斯附過的一個村子裡,他會把一封偽做的求救信綁在一個只信鴿上,這樣一來當我收到信後,就可以推說那六千人在路上被奧克斯洛矣的軍隊襲擊不能脫身,德卡德也沒有辦法”

“到了那時,我還會想辦法把風聲洩出去,讓菲利克王派兵來征討,德卡德要打仗就只有靠我的才智了”他壓低了聲音:“在個戴高洛斯里成功的商人不少,但卻沒有幾個能領兵的人才。除了亞摩斯,有機會的話也要把那個叫巴羅的傢伙一起幹掉,他應該是一個很忠心的統領,很難讓他跟我們合作”

我道:“那麼說只要讓德卡德完全依賴了我們,這計劃就算是成功了?”

“這只是計劃的開始啊,”安德里斯信心十足地道:“在戴高洛斯住了十來天,我終於想到了一個完美的計劃……”他轉過頭策馬前行:“過幾天你就會知道”

看來這個安德里斯還末完全信任我,不過,可能是他本不會完全相信任何人。

在安德里斯的房間中,一個四人會議也悄悄開始。

安德里斯把一張手畫的戴高洛斯城街道地圖展現在我們面前,介紹道:“這是亞摩斯每天必經之路,這幾天來我一直派人監視他的行蹤。這幾晚他都在德卡德的官邸中準備起兵的細節,而當德卡德去休息之後,他就沿這條路回家”

“他有一輛私人馬車,只有十個護衛。由於戴高洛斯這十年來都沒有什麼戰爭或民變,人們都很鬆懈”安德里斯銳利的目光掃了眾人一眼:“除了三人留守這裡,我們出動二十八人。行動時派三個把風,我帶五人在前面埋伏,卓意你帶十人由這裡首先出擊,纏住那些護衛”他指了指地圖上的位置:“你們兩人領其餘十三人從後趕上包圍他們,不準放過一個。我會在適當的時候行動,我的目標只是那輛馬車和裡面的亞摩斯,你們一定要把其餘人都收拾了”

“我們伏擊的地方是中心城區外圍,夜晚一般很少人,而且即使離我們最近的一個兵團也要三刻鐘才能趕到,我們有足夠時間。最重要的是,”安德里斯冷冷笑道:“以德卡德的頭腦,本想不到我為什麼要殺死亞摩斯,而且他還要依靠我那六千名僱傭兵,他敢把我怎麼樣?”

那兩個領隊一同道:“真是好計劃!”

安德里斯狠狠道:“這次,我一定要亞摩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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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門外突然響起敲門聲,在門外負責守衛的士兵叫道:“首領,外面來了很多人,他們說是城主的親衛隊”

房裡的四人同時間躍起,安德里斯快速衝出外面,喝問道:“怎麼回事!”

席梅達手上拿著弓箭,從大門外退了進來,:“外面來了一隊士兵,他們說是奉城主之命來請首領去參加緊急會議”

安德里斯擺了擺手讓身邊的士兵去準備馬匹,席梅達走上前兩步,低聲道:“剛傳來消息說城內實行戒嚴了。負責監察駐軍的人回報說城裡的軍隊有不尋常的調動,似乎所有的駐軍都開出城外駐紮。而且城裡大部份的僱傭兵團都接到動員令,讓他們準備作戰”

左隊領隊惶然道:“不會是我們的計劃被識穿了吧?”

安德里斯狠狠瞪著他:“閉上你的臭嘴,如果他要對付我現在這裡已被幾千人圍上了”

我和安德里斯跨上士兵牽過來的馬,安德里斯命令道:“你倆集合所有士兵待命,不準擅自離開”

我們在那隊親衛隊護送上向德卡德的官邸走去,沿路可見城中一遍混亂。僱傭兵團都在召集自己的士兵和準備各種馬匹兵器,雜亂的傳令聲在城中各處響起。一隊隊士兵和負滿了各類物資的騾馬都朝著城外開去。城內所有商鋪都關門了,居民們都覺察都氣氛緊張,所有人都留在家裡不敢外出。

德卡德的官邸更是一遍慌亂,三十餘個軍官和參謀在裡面進進出出,傳送著各種情報。寫滿了字的紙張散落各處,上方一副大型戰略圖在多處已被標上紅點,仍不時有人走上前在上面增加紅點。

我們被護送到一個雅緻的偏室,門外更有二十餘名衛兵把守。我們在裡面見到了德卡德,亞摩斯和巴羅。

“城主,這是怎麼回事?”安德里斯問道。

德卡德厭煩的揮了揮手,轉過身去,讓巴羅為安德里斯解釋。

“我們剛接到情報,菲利克帝國軍的一個騎兵團昨天已從首都出發向著戴高洛斯前進,現在已開至離戴高洛斯只有兩百里外的地方了”

安德里斯驚呼了一聲:“好快。既然是從首都來,那麼……那麼那定是歐沐·萊安的騎兵團!”

“不錯”巴羅嘆了一口氣:“正是那老鬼的騎兵團”

安德里斯沉道:“歐沐是菲利克最出的將軍,這十多年來如果不是因為他領兵到處平亂,菲利克早已不存在了”

德卡德轉過頭冷冷道:“好了,現在快給我商量該如何應付這個危機吧”

我不搖頭。德卡德雖然是成功的商人,卻不是優秀的領袖,難怪安德里斯有信心能控制他。

亞摩斯道:“安德里斯的兵團要兩個多月後才能到達,所以現在我們已不能依靠他了”他指了指牆上地圖中被圈了紅點的地方道:“情報說這幾個原來跟城主有關係的城鎮已被歐沐的先遣隊控制了,他們已聚集了城裡的守軍共二千步兵,再加上歐沐的騎兵團的六千騎兵,現在向戴高洛斯進的約有八千人”

巴羅入道:“剛剛從首都送來的情報說菲利克王還調動了正在西北地區平亂的一個三千人的重裝甲步兵團,他們已經在來路上,只比歐沐的騎兵團落後了兩天的路程。”

德卡德等人原來的計劃已被打亂了,這對著他而來的一萬多人的征討大軍帶來了失敗的奏曲。這個成功的商人現在有否後愧他壓下了身家命的投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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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戰還是不戰?如何戰?在哪裡戰?這些是德卡德最關心的問題。第一個已是毫無疑問的了,如果不戰,整個蓋恩家族就要從此覆亡,戴高洛斯城也要失落了。

“戴高洛斯軍現有正規軍四千一百人,近衛部隊一千人。僱傭兵團二十三個共兩千七百人,總戰鬥兵員共七千八百人”亞摩斯看著手上的資料:“城裡還有接受過簡單訓練的預備軍一千人,如果再緊急招慕一些人的話應該可以湊夠兩千人”

安德里斯出其不意地入道:“城主,如果你信任我的話就將兩千士兵拔給我統領出城作戰,我保證一定能迂迴敵後截斷歐沐騎兵團的糧草補給。只要同時引他發兵強攻戴高洛斯消耗他的兵力,憑藉著本城的堅固防禦體系不出半年一定能把他拖垮,讓他敗退出南方。”

亞摩斯陰險地笑了笑,不發一言。德卡德沉著臉道:“安德里斯首領,我們已經有了完整的作戰計劃,不用勞煩你了”

巴羅進言道:“城主,其實這個建議也可以考慮。歐沐屬下全是銳騎兵,但卻不善攻城……”

德卡德怒道:“巴羅,我已經決定了的事就不要多言了!”他轉過頭對安德里斯道:“安德里斯首領,請儘快通知你的僱傭團以最快速度趕來這裡。不過我想在他們到達之前,歐沐那老鬼已被趕出南方了,哈哈”

我們被德卡德請出了他的偏室,安德里斯怒氣衝衝地道:“這個狂妄的傢伙,戴高洛斯就要陷落在他的手中了”他對我道:“他先回去叫所有人準備出城作戰,我要再去勸勸德卡德”

他沉著道:“我猜這蠢豬是想趁菲利克帝國軍兵力不及匯合之機,集中兵力一舉擊敗作為討伐軍團前鋒的歐沐騎兵團。只要號稱帝國最強的歐沐鐵血騎兵團被殲滅其除敵軍的士氣便會盡喪,無需正面戰就能把他們逐走。但歐沐為菲利克平亂多年末逢敗績,而且他手下的騎兵都是勇悍強,這次歐沐老鬼更是有備而來,如果那豬玀真的採用亞摩斯主動出城作戰的戰術的話,我們就要陪著他們兩個蠢材葬身此地了!”

下午時份,戴高洛斯城中所有戰鬥兵團都已在城外集結。二千七百名僱傭兵被臨時分為兩個兵團,由一名德卡德的直系軍官和一名僱傭兵首領指揮。

與那五千餘名正規軍不同的是,這兩個由僱傭兵組成的步兵團顯得毫無規範,隊形鬆散不齊,而且士氣也不高。

當我們接到出發的命令時,沮喪的安德里斯騎著馬慢慢來到我們面前。我問道:“德卡德真的決定了要與歐沐騎兵團決戰嗎?”

他點了點頭,嘆道:“難道這真是天意,要讓我安德里斯的前途斷送在這裡嗎?”

我們的目的地是距戴高洛斯城五十里外的一個兵營,由四個兵團共八千五百人組成的戴高洛斯軍以中速前進,估計可在傍晚到達。

安德里斯在我耳邊道:“看來我也看低了德卡德”他轉過頭看著慢慢向前方移動的長隊,續道:“他昨晚已成功策反了那個一千五百人的步兵團”

我道:“難怪他會自大到主動出城在平原上擊菲利克帝國軍中最銳的騎兵團。他用錢收買了團長嗎?”

他搖了搖頭:“他收買的是副團長,然後命他刺殺了團長取而代之”

“那他現在不就又多了一千五百人嗎?”

“只不過那些士兵都不能為德卡德所用,如果派他們去對付菲利克帝國軍,恐怕大部份人都會在陣前倒戟。所以德卡德只好把兵團拉到戴高洛斯駐守,不敢用他們上陣對敵”

路西菲爾皇帝聖歷206年冬,菲利克帝國軍歐沐騎士團藉增強邊境守軍兵力之名進入南部邊境地區,使已存異心的戴高洛斯城主德卡德提早起兵叛變,史稱戴高洛斯事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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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位於戴高洛斯以北五十里的菲利克軍軍營已經被德卡德的部隊接管,在亞摩斯和巴羅的指揮下,數千士兵連夜工作,把這個本來只夠容納三千士兵的營地擴建至可使七千多士兵容身。

這個軍營已被菲利克帝國軍經營多年,營內囤積大量武器糧草,營帳,擋土牆和排雨溝等也一併俱全。軍營是建在一個土丘之上,通上軍營的道路雖然不是十分陡峭,但也足可以將騎兵前衝時的速度減緩。菲利克軍方顯然對自己邊境多年來的動盪不安早有準備,營地內便儲備有大量圓木,地刺和滾石等防守器具,營外用大木頭建造了一道木閘和兩道抗騎兵的高大柵欄,在後面更設有方便弓箭手擊的坑道箭孔。

然而最令我驚奇的是,在弓箭手陣地前還設置了十數排用絃線拉得極緊的圓竹。這些架放在木臺上的圓竹足有一條手臂,前端被削成如箭頭般尖銳的錐形,竹身被那些韌力極強的大絃線繃緊。用時只要把系在竹身上的絃線砍斷,帶著尖頭的圓竹便會如離弦快箭般急而出,由於圓竹竹身大,在短距離內的殺傷力非同小可。這種利用天然資源所造成的防守器械並不需要花費大量人力物力,簡便易造,威力強大。這些每排放有十支圓竹的木排在營內排開,從各個角度對準通上營地的斜路,只要敵軍從那裡強行衝擊軍營,便會落入這樣武器的威力程之內。

更難得的是,設計建造軍營之人更設法把土丘下的一條小溪改道,使之經軍營,這樣一來,即使敵人以重兵包圍,營內的人也可以有食水維持。

這個位於菲利克帝國邊境的無名軍營內竟設有如此完善的防禦設施,可想而知菲利克軍方早已想好若邊境發生叛亂,這裡便可被用作平亂軍先頭部隊的前線營地。如果德卡德不是用重金收買了駐守這裡的軍團副團長,要攻取這個軍營定要花上不少氣力。

戴高洛斯軍進駐軍營的第二個晚上,被德卡德授命統領全軍的巴羅親自率一千弓箭手趁夜埋伏於通往戴高洛斯的必經之路上。按情報所顯示,歐沐騎士團前鋒應會在晚上行經那兒,如果能把這隊五百騎兵全殲,便可振奮己方士氣,同時給常勝不敗的歐沐沉重的打擊。

可惜的是,歐沐就像早已預料到巴羅的計策,騎士團突然減速,前鋒隊後退與主力部隊匯合,至使巴羅和他手下一千人在路邊草叢內白等了一個晚上,無功而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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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早晨,戴高洛斯軍全軍集合,佈陣于軍營下面的空曠平原之上。不時有騎著快馬的斥候急奔進指揮帳內,傳遞著敵騎兵團的最新動向。

就在中午時份,菲利克帝國軍銳——威名顯赫的歐沐騎兵團終於到了。

地面響起了轟鳴聲,穿著黑鎧甲的騎士們帶著滾滾沙塵從遠方奔騰而來。狂風的旋繞,充滿力的怒號,和地面的震動聲形成了死的合音。

這六千騎兵旋風般地出現在戴高洛斯軍的面前,在統軍主將一聲令下竟能全軍駐立結陣,無論人馬都不見絲毫絮亂。以鐵血軍紀而聞名全個大陸的歐沐騎士團果然擁有鐵一般的紀律和鋼鐵般的堅強意志。這樣的軍隊,無論指揮官的手指向刀山或是火海,他們都會不畏死地進攻,即使戰鬥至最後一人亦不會後退。

能使手下將士為他甘赴死的指揮官,應可被稱為一代名將。這個歐沐——果真是菲利克的鎮國名將!

安德里斯被邀請到德卡德的主帥營中一同觀戰,我則和僱傭兵團的其他人留在了一個土丘上,眺望著這場步兵對騎兵的決戰。

由六千騎兵組成的騎兵團在頃刻間便排出了一個整齊的騎兵方陣,全體騎兵手執長槍馬刀,鎮靜地站立陣中與遠處的敵軍對視著,顯示出久經戰陣的冷靜沉著。

數千戰馬鼻孔噴出濃濃的白氣,騎兵面無表情地傲立於馬上,死死捏緊了手中兵刃。這是是暴風之前的平淡,是大戰之前的和詳,死亡之前的安寧。

“前進!”戴高洛斯軍在歐沐騎兵團到達戰場的那一瞬發動了。由兩千重裝甲步兵組成的前鋒排列出一個巨型方陣緩緩向前推進。他們身後是由四千名混合兵團士兵組成的圓形主陣。

重裝甲步兵的防禦力是各兵種中最佳的。那些士兵全身被堅厚的鐵鎖連甲覆蓋著,全身僅出雙眼和握著長矛的手腕。他們的另一隻手上更持有一面半人高的長盾。這種步兵用長盾呈菱形,上半部的雙翼向兩側外展,能使步兵整個身體躲於盾後,下半部尖細窄長,能深入土地以便步兵抵抗騎兵突擊時湧來的強大沖擊力。

“停步!穩固戰陣!”作為前線指揮的巴羅在全軍前進了二十步後下令止步。主陣中升起藍黃間劃的令旗,並以軍用旗語指揮佈陣。傳令兵飛奔於各線喝令道:“穩固戰陣,準備抵擋敵騎兵衝擊!”

“前鋒排,蹲下!”重甲步兵們手中的長盾“嗖”的一聲深深紮實在泥土中。士兵們把特製的槍矛的大末端抵著地面,槍尖向前,單膝跪地彎敵。

“後排上前,布抗衝擊陣!”第二列的士兵跨步前進至第一列士兵的身後排成密集陣,槍矛架在前排的肩上。矛尖處折出來的冷冷光芒頓時閃耀了整個平原。

這些特地為重裝甲步兵而制的槍矛比標槍稍顯壯。長度有近六米,頂端是簡單的槍尖,下面有十公分長的鐵製護託,以免槍尖折掉或被砍斷。而這種由重裝甲步兵組成的具有強大防禦力的密集戰陣可以有效地阻止騎兵的突擊。

弓箭手大隊以散兵線佈於前鋒重裝甲步兵大隊的後側,無數把箭已上弦的強弓從密密麻麻的長盾後伸了出來,銳利的金屬箭頭直指向遠處的敵騎。

遠方傳來如悶雷轟擊大地般的馬蹄聲,大地在顫顫的抖動著。一遍墨如雷雨雲般的敵群在極速切近著,仿如遠海上翻騰著的巨,又似翻天覆地的妖獸。那股勢不可擋的鋼鐵洪,也越來越真切。那黑光閃爍的前鋒尖端,簇擁著氾濫著殺氣的長槍。歐沐騎兵團就如同一陣暴風襲來,那能橫掃、摧毀一切的衝擊使陣中的步兵心顫膽怯。

“穩住了!等敵人靠近來才給我好好撕殺!”騎在馬上的巴羅令督戰軍分佈步兵身後,明晃晃的箭矢對著前列的步兵,壓住陣腳。

歐沐騎兵團以驚人的速度分散,轉變成由兩側突擊的衝擊陣。兩隊輕騎兵由主陣中央向兩側延伸出去,連接兩翼的主陣則由重甲驃騎構成。

“看來歐沐是要用兩翼夾擊,中央突破的戰術了。這是騎兵對步兵作戰中最常用的進攻陣勢”一直以來靜靜站在我身旁的席梅達忽然道。

我晃了晃頭,輕聲道:“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兩翼的輕騎兵現在應向敵軍兩端快速包抄以加強對步兵的壓力,但他們卻只是以中速前進,並末脫離主陣,這是什麼原因呢?”

席梅達驚奇地看了我一眼,卻沒有答話。

那彷彿像一股面衝擊而來的刀濤槍,整齊密集的黑甲騎兵彷彿一面發放著死亡氣息的鋼鐵牆壁,以不可抗拒的勢頭向著重裝甲步兵前鋒陣地撲擊而來。

“弓箭手齊!”早已蓄勢待發的弓箭手鬆開了手中的弓弦,一排箭雨劃空而過,叮叮噹噹地釘在正面衝來的重甲騎兵們的盔甲上。

利箭不足以穿透騎兵們身上的鐵甲,而大部份的箭矢更被高速前衝的騎兵方陣遠遠拋到了身後,沒能造成任何傷害。

前沿陣地中響起“碰!”“啪!”數十響沉悶的重物墜地聲。前鋒線的重裝甲步兵手中的長盾被震得四分五裂,沉重的身體被巨大的衝力撞得高高彈起,帶著一團血霧墜落戰陣的後方。同時間亦有重甲騎兵的戰馬被鋒利的槍矛刺入下腹,騎兵從高大的馬背上被活活摔下來,甚至來不及呻就已斃命。在如此高速下摔落以血之軀撞擊大地的同時,死神就已經降臨了。

重裝甲步兵在第一輪的衝擊中倒下了一大遍,前鋒線第一排的士兵幾乎個個都被騎兵的戰馬撞得全身骨折,癱倒了一地。

“後排補位,準備陣攻戰!”巴羅對陣地上重傷哭號著的士兵視若無睹,沉靜地下令道:“上去給我把那些混蛋挑下來!”

第二排的重裝甲步兵在命令下達的同時迅速踏進了攻擊位置,鋒銳尖長的槍矛向著陣前的敵重裝騎兵疾刺而去。

重甲騎兵第一次的突擊雖然對重裝甲步兵的前鋒排造成了巨大的傷害,但騎兵們的猛烈衝擊勢頭亦被阻了下來。當騎兵失去引以為豪的衝刺力之後,在已結成了密集陣型的重裝甲步兵一聲“刺!”“殺!”的怒吼中,大批的騎兵被挑翻下馬,有的更是連人帶馬被刺死當場,伏屍陣上。

歐沐的騎兵身經百戰,在戰場上的反應自然是一等一的快。手持鋼槍的騎兵們向兩翼後退,而後陣中執著青光閃閃的馬刀的重甲騎兵新力軍則向中間彙集,瞬即排好陣型衝上去與重裝甲步兵撕殺在一起。

刀騎兵的衝擊力比起槍騎兵當然有所不及,但近戰時的攻擊力比之卻是勝出一倍。騎兵手中的長柄馬刀使用靈活輕盈,鋒銳的刀刃在人身上輕輕一拉便能切出深長的創口。即使是在厚重的連身甲保護下的重裝甲步兵在極近距離內亦難以抵受馬刀奮力一砍,大量鮮血從傷口湧而出,數息間便可致人死命。

從高處往下俯視,只見戰場上的一個騎兵方陣與一個步兵方陣在寸土必爭地反覆衝殺著。在這樣的陣攻戰中,雙方都把大量的士兵推到陣型的前線,密密麻麻地擠在那裡互相劈砍著。而只要前方有人倒下,後面的戰士們立刻上前補位,以確保己方的陣型完整無缺。

前沿陣地的戰事已進入對持消耗戰的狀態,無數重甲騎兵和重裝甲步兵的屍體堆棧於平原上,血成河。戰場上到處都是受了傷的戰馬,它們發狂般地跳著踢著,直至血盡倒斃地上。士兵們瘋狂地把面前素不相識的人砍成醬血漿。最後連自己也被對方的兵器刺入體內,看著體內的血如噴泉般從創口處出,受著死亡前的寒冷與悲絕,慢慢癱軟在地上,意志也慢慢離去。年輕士兵的雙眼仍圓睜直視前方,帶著戰士的光榮,帶著對末來的憧憬,生命卻已離去,只留下一具血模糊的殘屍。

戴高洛斯軍圓陣前沿由兩千多名僱傭兵組成,他們身穿不同服式,手執各異的兵器,一步步向敵重甲騎兵陣近。而另外兩千名正規軍則散佈在後陣中,可以看出德卡德等人的計劃是用僱傭軍作衝鋒,在接觸後就把正規軍調上去成為與敵戰的主力。

騎兵團一直刻意墮後的兩翼突然加快速度,四千戰馬在騎士的打下避過前鋒線上的重裝甲步兵,向著圓陣的步兵團狂奔過去。那些首當其衝的僱傭兵被這種迅猛的衝擊震懾,原本還算緊密的隊形突然起了一陣騷亂。

出乎意科之外,騎兵的隊形在一瞬間突變!兩翼的輕騎兵團裂變為六個衝擊陣,兩隊騎兵繞到敵人主陣後襲擊,其餘四隊則在兩側發動猛攻。

“這是歐沐的騎兵啊”席梅達嘆著道:“把軍隊指揮得有如自己的臂膀一般,歐沐真不愧是菲利克最出的將軍”

四隊輕甲騎兵以驚人的高速殺入由雜亂的僱傭兵組成的圓陣中,把已顯散亂的陣型更撕得粉碎。血霧從人群中升起,挾帶著無數人狂亂的嘶叫。

“不許跑,誰跑就殺誰!”僱傭兵陣中的隊長們聲嘶力竭地喝罵著。

幾個僱傭兵團中的雜牌軍看看勢頭不對便想走人,才轉身跨出幾步身後督戰軍便亂箭齊發,被滿了利箭的刺蝟一樣。

其餘僱傭兵再不敢妄動,無奈地保持著陣勢,在隊長的喝令下抵抗輕騎兵的又一次衝鋒。

輕騎兵以令人歎為觀止的高速掉頭,返身又身衝向僱傭兵圓陣。震耳聾的喊殺聲從騎兵們口中同聲叫出,伴隨著大地的轟鳴,如缺堤的洪猛地衝向面而來的僱傭兵。

這些末見過世面的僱傭兵那曾想到輕騎兵擁有的強大突破力,一個個嚇得不知所措,只是胡亂地舉起手中刀器盲目地向著高速而來的騎兵揮擊過去。然而在輕騎兵的突擊下,缺少訓練的僱傭兵一個個被砍倒在地,陣中開始出現混亂。

歐沐輕騎兵團由側翼突破,利用騎兵的優勢和威懾把敵方陣型全數打亂。他們有如六枝利箭,在敵軍中穿橫行,往往如入無人之境般從一翼穿透到另一翼。戴高洛斯軍軍旗紛紛倒下,哀號在軍中響起,並像瘟疫般漫延開去。

“後陣上前壓住敵騎兵!”巴羅手下的重裝甲步兵已被敵方重甲騎兵緊緊粘住,只得傳令後陣的二千正規軍急速上前阻擋輕騎兵的突破,盡力控制局面。

至此為止,僱傭兵的圓陣已被輕騎兵切割分散,陣中的步兵大隊被整群地打散,大批扔下了武器的士兵驚惶地哭叫著沒命地往後跑。輕騎兵無情地砍殺著,驅趕著他們。跑得慢的就被身後狂奔而來的鐵蹄踩成泥。

輕騎兵向後陣縱深突擊,擴大戰果。在輕騎兵身後的戰場上佈滿了僱傭兵的屍骸,歐沐輕騎兵的凌厲攻勢如同千年積雪在瞬間崩塌下來似的,沒有任何人能阻止。

僱傭兵不分東西南北地亂跑,發出恐怖的尖叫:“快逃啊!騎兵殺過來了”這些僱傭兵大部份是由地痞氓組成,如果出師得利時還能勇敢作戰,現在陣型被騎兵迅猛撒裂,一個個便出了貪生怕死的本,士氣盡喪。而更令戴高洛斯軍官們氣憤的是,這幫傢伙在逃亡時竟把本身的氓氣質發揮得淋漓盡致,不但丟盔棄甲,更對著擋在他們面前的正規軍部隊高喊:“騎兵殺了很多人啊,不跑就沒命啦!”

“我們完啦,現在走還來得及”

前方的逃兵把後陣的正規軍衝得落花水,一個個堅固整齊的圓陣被衝得肢離破碎。原來訓練有素的士兵被敗退下來的僱傭兵所染,紛紛趁著混亂加入了逃兵的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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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我道:“原來他是看穿了僱傭兵和戴高洛斯正規軍之間薄弱的配合,避強襲弱。用重甲騎兵牽制對方的主力重裝甲步兵,再一下子把全部輕騎兵都壓上撕裂僱傭兵的圓陣造成混亂並分離前鋒線與後陣的聯接。他這種騎兵戰術也確實厲害”

席梅達輕笑著道:“如果現在領軍的是你,你會怎麼佈陣對付這種全攻型騎兵衝擊?”

我反問道:“你說呢?”

他看著遠處正在翻滾著的沙塵,拼死撕殺著的萬餘人,道:“我會用劍與盾的策略,一手持劍一手執盾。把兵團拆分為五隊,兩隊為盾,引和阻隔騎兵的衝擊,並把他們的速度減低。三隊為劍,以反包圍的戰術由一側合力出擊,以局面優勢兵力把對方騎兵一隊隊消滅。不過……”他嘆道:“由於僱傭兵團間缺少陣型的訓練和指揮,這種策略是不能在這裡用的”

我道:“如果是我的話,我會把兵團組成六隊方陣,縱深為六排,弓箭手以梯隊部署分隊外層齊,當敵騎靠近時全體後撤。我會以讓步兵向後陣散佈,引敵騎兵輕易衝破第一陣,然後當他們衝擊第二排時,以重裝甲步兵正面抵抗,再集中所有弓箭對他們進行漫,直至第二陣支持不了為至。”我轉過頭看了看一面震驚之的席梅達,又道:“同樣的做法直至他們破入第三陣。不過,如果我猜測正確的話,當他們突破第四陣後騎兵的衝擊力已被減至最低,而且他們也因為怎麼也殺不完的敵人和對騎兵傷害極大的箭矢而士氣低落。所以在第五陣前,我會集中所有步兵把進入陣中的騎兵包圍壓縮在中央,弓箭手至於外層。”

前鋒線上的重裝甲步兵已不住後退想收復被騎兵切斷的退路,但他們這種做法無疑自殺。歐沐騎兵團不費力地把他們的夢想打碎。重甲騎兵突然全線壓上,輕騎兵則在他們身後施襲。僥是重裝甲步兵的防禦力超強也在前後夾擊下死傷慘重,步兵們成了被屠殺的對象,一半的人被踏做泥與黃沙混在一起。

我續道:“被全面壓縮的騎兵失去了優勢的高速和衝破力,就如同待宰的羔羊一般,除了投降就只有被殺。這種佈陣並不需要十分好的配合和多變的隊形,即使是這幫雜牌軍也能用”

“卓意”席梅達的眼中泛起光芒:“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你就是明統領萬兵的將軍!”

“不要說笑了,我現在連能不能活過這幾天也沒有信心啊”

“不,”他認真地道:“你需要的只是機會,只是機會而已”

我在心中暗道:“機會?對我這個小兵來講是多麼渺茫啊”

戴高洛斯軍指揮營中響起一輪急速的戰鼓聲,一隊兩千人的步兵從後跑出,往前方的戰場急速穿過去。

一式的整齊軍服,緊密的隊形和彪悍的體格,一看便知是軍中銳好手。近三百名僕兵,人人肩上扛著五六枝長矛同時跟隨在隊伍後方。

不待指揮官的號令,正在混戰中的騎兵團的一中隊五百騎兵已從主隊中離出,疾衝向這隊新加入戰場的新力軍。歐沐兵團反應之快,騎兵之強悍實在令人咋舌。

本來以這五百銳騎兵衝擊一大隊兩千人的步兵,就算不能把步兵的隊形打亂,最低限度也能阻止其快速前進與友軍配合,同時對步兵施加強大壓力。但是,戰場上所發生的事往往出人意表,即使如歐沐般的名將也難把每一個突變置於意料之中。

前排的步兵突然停止前進,陣型猛地向左右伸展,後排士兵以犬牙相間之勢入前排。其後,在一聲令下,近千支長矛投而出,如一股怒撲向狂奔而來的騎兵。

到了此時,我和席梅達才看清楚原來那兩千人竟是一個擲矛大隊。

專為對付騎兵而造的飛矛有著比一般步兵使用的長矛更為大的矛身,而且還在後部加上尾羽以幫助飛行平穩筆直,經大批久經訓練的擲矛士兵同時投出,威力極是驚人。

由於那五百名騎兵以極速衝來,鋒銳的飛矛加上相撞時的強大沖擊力,使得不論人馬,中矛立倒。而坐在馬上的騎士也被狠狠拋下,骨骼與身上的戰甲一同被大地撞得粉碎。

五百名騎兵在一輪擲矛後只剩下不足一百人,重傷倒地的戰馬不住嘶叫著,死人的鎧甲破碎了,黑的血沾滿了馬蹄和它前的皮

“原來這就是城主深藏著的軍中銳,”我輕聲道:“難怪他敢選擇在平原上與騎兵對戰”

擲矛隊換上新的長矛,又再以密集的隊形往戰場中央靠近。

席梅達轉頭問道:“我再問你一個問題吧,如果你是歐沐,現在對著這隊被喻為騎兵的剋星的擲矛兵,你會怎麼辦?”

我望著那隊正向前疾行的擲矛隊的背影,道:“如果我手中有這麼多訓練有素的騎兵,勝利將來得很簡單。擲矛隊威力雖大,但他的弱點是為了保持緊密的隊形所以轉向極為不便。我只需令旗下騎兵以遊擊方式在他們的陣外策馬快速略過,以分散和混亂他們的注意力,再以多支小隊騎兵突入他們的陣內便可以打亂他們的部署”

席梅達放聲大笑:“好啊,看來連歐沐那老鬼也同意用你的戰術了”

果然,一隊千人的騎兵大隊從主陣中衝出,旋即分散為十餘隊騎兵從各個方面向擲矛兵團強攻。

擲矛隊頓時陷入了困局,只能把兵力壓縮為一個圓型以對付從四面八方衝殺過來的騎兵,但已不能再前進多一步了。

席梅達點了點頭:“看來若然沒有優良的戰術,單靠這一隊銳的擲矛隊也起不了太大的作用”他嘆了一口氣:“優勝劣敗,大局已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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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大陽慢慢落下去了,餘輝映照在死人驚恐的臉上,觸目驚心。

整個平原上佈滿了身穿各種服式的屍體,鮮血把大地染紅了一遍。經過這一役之後,不少僱傭兵團已從大陸上除名,除了個別的僱傭兵團,大部份規模較小的僱傭兵行業已從始式微了。

巴羅不愧是老練的將領,敗而不亂。趁著敵軍被擲矛兵團突然出現時所震懾的一刻,他親身上陣領著重裝甲步兵團往回突擊,終於衝破了敵軍在倉促間完成的合圍。與此同時,後陣中剩下的兩個末被亂軍衝散的正規軍步兵方陣也匯合在一起,有效地抵禦著輕騎兵的高速衝殺,一步一步地退回軍營。

幾隊不知深淺的騎兵緊追在往回撤的戴高洛斯軍身後,妄想乘勝追擊,一舉衝破軍營,卻在衝上通往軍營的徒坡時被留守營地的戴高洛斯軍亂箭齊放,硬生生打了下去。

歐沐騎兵勇悍的天令他們不知後退,在土丘下盤馬走了兩圈後又再次向上衝擊。這時巴羅領著殘餘的重裝甲步兵已然有序地退入軍營,與守軍一起轉攻為守,抗擊歐沐騎兵對軍營的衝擊。

“嗖!”的一聲,刀落絃斷,高架在木臺上的圓竹怒而出,一下子貫穿了戰馬龐大的軀體。大量鮮血如倒水般從空心的竹身倒了出來,諾大的馬軀轟然倒地,把鞍上的騎士壓在身下。

十數排圓竹同時發,將整條通往軍營的斜坡覆蓋在尖銳大的飛竹之下。僕兵大隊在巴羅的指揮下把大批圓木滾石推下土丘,殺傷了敵軍後續部隊中近百名騎兵。

歐沐終於吹響了撤退的軍號,騎兵們放棄了繼續衝擊軍營,有條不絮地退下土丘。

這一場騎兵對步兵的大會戰,終以戴高洛斯軍的死傷慘重告終。

傍晚時份,炊煙從營中各處漫起,倖存下來的士兵在一遍低落的情緒中進餐。其實他們都知道,能夠有命享用這頓晚餐實在是已經非常幸運的了。

巴羅卻絲毫不敢鬆懈,指揮疲倦不堪的士兵在通往軍營的斜坡上埋設專門對付騎後的地刺,僕兵大隊也忙著補充各種滾石和圓木。

席梅達把一個皮囊背在肩上,挽起營帳的布簾走出了營外。我在他身後輕輕哼了一聲:“你想逃跑嗎?”

他輕笑著轉過頭道:“你要跟我一起走嗎?”

我壓低聲音道:“現在外面一遍混亂,照這個情形看來歐沐在晚間還會來偷襲的,你單身一人外逃不是太危險了嗎?”

“如果要想走的話一定可以走脫的”他緩聲道:“再說,如果我們跟隨大軍退回戴高洛斯城不也是死路一條嗎?等到被歐沐大軍破城之時就更難逃生了”

席梅達慢慢走入了黑暗中,他的聲音低低地傳來:“你不一起來嗎?“

我猶豫著,始終不敢步進那末可知的路途。

“唉”他的聲音漸漸遠去:“小夥子多經歷一點災難也是好的,可能等你能做到果斷堅決之時,就是你率領萬軍之了”

路西菲爾皇帝聖歷206年十二月二十,菲利克帝國軍歐沐騎士團與叛亂的戴高洛斯軍決戰於戴高洛斯城五十里外的平原上。是役,戴高洛斯軍遭受了毀滅的大敗。受其僱用的二十三個僱傭兵團悉數被殲,旗下三個正規軍步兵大隊損失均越四成,唯一的騎兵中隊人員損失九成。殘餘的戴高洛斯軍退守營地,在堅守了兩後毅然棄營而逃。然而在夜間撤退途中又再遇騎兵突襲,死傷者眾,最後安全返回主城的不足兩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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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經過連夜的逃命,所有人都疲憊到了極點。回來戴高洛斯城後眾人都有一種重生般的覺。

安德里斯把手中的黃金頭盔狠摔在地上,罵道:“呸,想不到當初我們進城時是風風光光地被千多人夾道歡進來,一個月後再次進城卻是這樣狼狽”他也是累極了,索坐在地上,口中卻仍不住罵道:“如果不是那該死的老肥豬隻聽信亞摩斯的話,我們也不會落得這樣的下場”

僱傭兵團被戰敗的結果影響,士氣低落到極點。安德里斯的僱傭兵團中亦有三人有昨晚的回程路上掉隊,再加上席梅達,這次共失了四個人。

戴高洛斯軍已奉令全體堅守主城,希望憑藉主城堅固的防守抵抗菲利克軍,延緩城破人亡的那一天。但身為全城軍民領袖的德卡德城主,在戰敗後卻一付頹敗,意志消沉的樣子,與往意氣風發,充滿信心的樣子相去甚遠,也使得城中人民更為自己的明天憂慮。

安德里斯畢竟是眾人的首領,雖在亂境中卻仍能保持冷靜。他分派了人員站崗後便下令所有人回房休息,等恢復了體力後再作打算。

在一夜,整個戴高洛斯都沉浸在恐慌與混亂中,而痛失親人的哭喊聲亦傳遍了城中各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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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剎晨曦已從天際間乏起,幾乎在同一時間,戴高洛斯——這個位於菲利克帝國南部邊緣的商業重鎮落入了一遍死亡的氣息之中。

“歐沐軍團已經攻破外城!”

“那隊被策反了的步兵團宣佈起義,正從城內配合歐沐軍團夾擊守軍!”

“德卡德城主被亞摩斯刺殺了,戴高洛斯守軍已開城投降!”

“歐沐下令剿滅所有僱傭兵,一個不留!”

各種無法證實的傳言在城內大街中以驚人的速度散播著,氣氛異常緊張。

“帶上所有武器,儘快離開這裡”安德里斯斷然道:“這裡不能再呆了,只要能保得住小命就還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早已處於戒備狀態的僱傭兵立即跨上戰馬,在安德里斯的指揮下往西面的城門撤去。

雖然我們沒有得到任何關於戰狀的準確情報,但東城門處傳來的烈打鬥聲卻說明了戴高洛斯守軍仍末投降。只不過誰都知道,主城的失守,只是時間遲早的問題而已。

大街上滿了攜家逃難的市民,使原本已不寬敞的道路更是擠擁。人推撞著住西城門蜂湧而去,一路上撒滿了各樣雜物和幾名被路人踐踏而死的小孩的屍體。

騎在馬上的僱傭兵瘋狂地打著阻礙戰馬前進的人群,盡力在人海中衝出一條逃生之路。

安德里斯的馬鞭狠狠揮落在一個途人的臉上,把他打得鮮血披臉滾落路邊。他大聲叫道:“前隊快點開路,全體往西門衝!”

不知道歐沐是特意留出西門誘戴高洛斯軍棄城而逃,還是他攻城的兵力不足,只能集中攻擊一處。西門外並沒有菲利克軍隊圍攻,所以現在所有想逃出戴高洛斯城的人都想從這處逃出生天。

我們已能遠遠望到西門的城樓了,那裡的幾隊守軍正努力地把想逃出城區的市民阻攔在城門前,但在茫茫人面前,那幾百人顯得力不從心,正一步步往後退卻。

人群的後方突然傳出一聲絕望的驚叫:“看啊!敵人已經衝進來了!”

黑甲騎兵從已被攻破的東門殺入,數以千計的弓箭手在騎兵的保護下亦衝進了城內。一時間,本來呼聲震天的街道上沉靜了下來。人們艱難地扭轉著頭,看著那些閃著亮光的銀箭頭。

所有動作彷彿被一把看不見的利刃從中劈斷。人們突然不再叫喊,不再移動。不過相同的是,絕望的神情已悄然出現在每個人的面上,把面上的五官擠壓得亂成一團。

一名騎士軍官從隊伍中緩緩走出,他的右手舉著血淋淋的砍刀。他冷冷地看著面前的平民,沉聲道:“殺死所有叛亂的暴民!”

“嗖!嗖!嗖!”

率先劃破死靜的是利箭破空之聲。千餘枝勁箭鋪天蓋地地向人群襲來,把死神的召喚傳送到每一個人的耳邊。

第一排弓箭手齊完畢後便半蹲在地上,出身後密麻一遍,把強弓拉了滿弦的第二排弓箭手。

光芒閃動間又是千多枝箭出,密集至極的箭雨幾乎連空氣都割破。

第二排箭手蹲下,緊跟著又出現了第三排的弓箭手。

慘叫在人群中響起,但很快便被其餘人絕望的嘶叫聲所覆蓋。許多人都中箭了,他們的口瞬間綻開了一個大口子,鮮血象噴泉一樣從口,從腹腔,甚至從頭頂湧出。鮮血染紅了他們的棉衣,染紅了腳下這片荒涼的大地。面對著弓箭手的一排中箭的人都倒下了,接著是第二排。所有中箭的人都張大著嘴,我雖然聽不到他們的聲音,但可以看出他們的口形,我知道他們喊的是救命,也有的人在喊畜牲。

每一個倒下的人,臉上各有各的表情的,有的憤怒,有的仇恨,有的羞愧,有的恥辱,還有的冷漠。

被死亡威脅的市民在一瞬間如失去理志般瘋狂湧向西城門,他們狠命地用口咬,用手撕扯著一切擋在他們面前的人或物,人們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逃出城去!

我已在第一輪的急箭擊中躍下馬背,馬上被身後的人推著向前走。那匹可憐的馬更被數人撞翻在地,隨即被千多人從上面踏了過去。

一看之下,四面八方,眼花繚亂,眼前晃來晃去全是湧來擠去的人頭。我心中只是叫苦不迭。現在我也陷入了人旋渦的中央,周圍的人實在太多了,就象一個大泥沼,將我死死裹住,無法脫身。額頭上汗珠一顆顆地泌出來。

弓箭帶著尖銳的風聲從身後而來,無數人被成了血刺蝟,慘叫著倒了下去。不過當中很多人不是被箭中卻是被身旁的人推倒,倒下的人在瞬間被身後的人從身上踩過,只要一倒下,本不會再有機會站起來。

小孩,女人,老人,一堆堆倒落在路中間,被踐踏得血模糊的屍體從大街一直延伸至城門。土地已變成了腥紅的泥濘,不時可見斷肢殘軀散佈各處,使得這條路看上去更如一條由死屍鋪出來的人大道。

我在行進途中扔掉了身上的鎧甲和長矛,像身邊所有人一樣,擁擠著推搡著,一邊吼叫著一邊往前衝。有幾次差點被撞倒,可幸都能及時穩住身子保住了命。

終於,逃命的難民如水般湧出了一度繁華富強的戴高洛斯城,在他們的身後,留下了殘破的家園,無數的屍體和無盡的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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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我跟隨著一大隊難民避進了埃荷王國的邊境。當到達了安全的地方後,我環顧四周,卻發現早已和安德里斯及其餘僱傭兵團中的士兵失散了。

“又當了一次逃兵”我自嘲道。我的心中雖充滿了統率馬軍的雄心,但目前的處境卻令我氣沮不已。自己所屬的軍隊在一次又一次的戰爭中敗落,自己亦一次次成為屈辱的逃兵,一次次狼狽地逃命。難道不是身為貴族就永遠無法晉升將軍嗎?就永遠無法成為像路西菲爾皇帝一樣偉大的人物嗎?

近千名逃避戰亂的難民被聞訊趕來的埃荷王國的邊境守軍包圍,並驅趕到一處為他們而建立的臨時營地。

營地位於一位青幽的山谷中,平整的草地蓋滿了整個大地。數百軍用營帳在大地中整齊地排列著,幾縷煮水的薄煙已在當中輕輕飄起。有不少從戴高洛斯逃難來的平民在營帳間的空地中走動,而埃荷王國的士兵則在營帳的外圍駐守。剛剛仍被死亡威脅折磨得失去常志的人們終於慢慢平復下來,但痛失至愛親人的哭泣聲亦同時從人群中響起,並很快地漫延到每一角落。

目前大陸上各國君主和部落族長最關心的一個內政問題恐怕就是如何使領土內的人口儘快增長。自從二百多年前魔族入侵大陸後,因慘酷的戰爭而死亡的人數就佔了大陸總人口的十分之一,而當中八成是年輕力壯的各國戰士。但更嚴重的是隨之而來的大瘟疫,這場在魔族侵入大陸後便爆發的“魔疫”殺死了大陸上近三分之一的人口,後世稱這場延續了近十年的毀滅大瘟疫為“黑暗的十年”或“絕望的十年”

在這充滿了戰亂,死亡、瘟疫、苦難、飢餓的十年裡,經常都能發現整條村整條村地死絕。偶爾經過那裡的途人會發現所有房屋都覆蓋在厚厚的塵土下,地上滿是無數可怖的骷骸。住在城裡的人的生活也不見得好。因為人類與魔族戰的原故,稍有價值的城鎮都是必爭之地。城內的男人不是參加了人類軍隊就是躲到了偏僻的地區。年輕的女人為免被魔族或人類軍隊的亂兵強姦,不得不在自己原本俏麗的臉上以紋身的手法刺上彩斑斕的圖案,把一張臉得一塌胡塗。

然而,無辜的平民仍難以避免悲慘的傷害。魔族在攻陷了有許多人類集居的城市後進行大屠殺,以此震懾其餘所有膽敢頑抗城鎮。人類中的敗類更時常趁火打劫,擁有近千強盜的強盜團伙乘兩軍戰之機衝入城內,大肆搶掠強姦,他們會毫不猶豫地殺害稍有反抗的同胞。

亦是因為這些原因,大陸上的人口急劇下降,而即使在兩百年後的今天仍不能完全恢復過來。

沒有足夠的人口,就不能開發田地和發展商業,便不能提高稅收及整編軍隊,那麼就更談不上建立強大的王國了。人,是王國的本,即便是普通市民亦能理解其中意思。

大陸上有一條不成文的規舉,一旦某一國發生戰亂,國內人民大規模逃難,那麼鄰國便有權接收所有逃入其國境的難民。而當難民在新的國家定居後,他便成為了該國的公民,便要向新的屬國納稅金履行義務。

所以,當一國發生內亂時,得益最大的可算是他的鄰邦了。這些國家可以從中納大量的人口,以及由這些人帶來的財富和各樣資源,不可不算是發了一筆不勞而獲之財。

千多名難民被埃荷王國軍分開十餘組,接受一系列的查問和登記。為了省去不必要的麻煩,我隱滿了僱傭兵的身份,只謊稱是居住在戴高洛斯的普通市民。

當一切繁複的記錄程序結束後,我和另外五名男子才被分派到一所營房內休息。身邊一名壯的男人叫道:“我們什麼時候有飯吃?”

負責登記我們資料的那名低級士官輕蔑地冷哼了一聲:“吃飯?我們只管把你們安置在這裡,其它的你就自己看著辦吧”

男人提高聲音道:“我們逃出來時什麼東西都扔了,哪還有食物啊?”

“這不關我的事”低級士官伸出手把男人推到一旁:“滾開!別擋在這裡!”

我搖了搖頭,無奈地走進了自己的營帳中,圍在那裡的眾人也知機地散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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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

無月的夜,我輾轉難眠。肚子餓得極難受,但中更像有一團火在燃著。我不甘心,真的不甘心。我有天生的領軍才能,冷靜的思維,我完全俱備成為一代名將的天賦!但為什麼我會淪落得如此下場啊!

我不相信任何神蹟,我只信自己的力量,所以我願意從一名小兵做起。但只要能給我機會,不需要多,只要一次,只要一次成名的機會,我便能展示出自己的實力。但現實中,我這名小兵卻連一次機會也沒有。每每被殺得落荒而逃,一次又一次地成為恥辱的逃兵。希望曾在瞬間升起,但在我仍末能擁抱它之時便又沉沒下去了。難道我卓意一生一世便只能是一名毫不起眼的小兵嗎?難道無論我如何努力也不可能成為另一個路西菲爾嗎?

不甘心啊……

同住在營帳中的那幾個人已忍受不住飢餓跑出去碰運氣去了,我知道他們要去做什麼。他們會在營地中找有食物的人,然後,他們便會不顧一此地去搶奪,而他們亦會毫不猶豫地把阻擋他們的人殺死。但如果他們找不到食物呢?難道真的會像其中一人說的那樣,迫不得已時便殺人取來吃嗎?

已經是第四天了。這幾天來,難民營中沒有食物供應,而駐守營外的埃荷軍士兵也不準營內的人出去,似乎真的是想把這裡的人全都活活餓死。

前晚有幾名青壯男子想乘夜偷跑出難民營,卻被伏在暗處的哨兵發現了。第二天一早,那幾具被亂刀砍得有如一團爛的屍體被高高吊在旗杆上,在太陽的高溫照下,腐的惡臭傳遍了整個難民營。

在幾名年長的難民帶頭下,人們從營地內的樹木上刮下樹皮,從地上拔起野草,從樹枝上摘下葉,然後用沸水煮,勉強滿肚皮。

從第二天的下午開始,營地深處不時會飄來一股香味。餓得狠極的人對的味道自然更是,但當我嗅到這股味的時候,胃裡的酸卻止不住向上湧,最後哇的一聲把喉嚨裡的黃膽水全都吐了出來。

難民營內早就斷糧了,哪裡還找得到,除非是從人身上割下來的。看來已經有人忍不住腹中熊熊的飢火,殘殺吃起自己的同胞來了。

無論如何,我始終不否認自己的一個幸運的傢伙。雖然身邊的環境十分惡劣,但我還能保住小命。我在身下躺著的一小塊溼土上發現了十來顆磨菇,也不管它們有毒沒毒,在沒人看到的時候把它們拋到熱水中,再撈起來時便成了絕無僅有的美食。就連那壺熱水也被我看成是鮮甜的磨菇湯,一滴不漏地喝進肚子裡。

這四天來,我就靠著這十幾顆磨菇和一些野草勉強維持了命。而難民營中一些體格瘦弱的倒黴鬼竟餓得倒伏在地上,張著白得發青的嘴,大口大口地著氣,卻不見有氣從口中呼出。

難民營內每一個人在絕望地接著死亡的到來,更談不上有人來維持秩序。沒有人能確定自己是否仍能看到明天的早晨,被死亡壓迫著的人們像失去了理的動物。沒有了約束,人都退變成畜牲,瘋狂地發瀉著自己的慾望。

女人便成了最可憐的受害者。

稍有姿的就被赤了雙目的男人們從帳篷中拽到空地上,扯破了身上的衣衫,當著眾人的面被壓在地上,男人一個接一個地把自己的陽具進她們的下身。她們的掙扎,她們的嘶叫,她們的求饒只能為男人們曾添施的快。積在她們下體的穢物越來越多,終於從她們的體內緩緩出。伴著血水的粘稠濃從被強暴的女人身下注而出,在草地上聚成了紅,黃,白混合在一起的顏

一名叫素尼雅的少婦被兩名暴徒從所住的營帳中扯到外面。只見她留著一頭烏黑的長髮,一張漂亮的鵝蛋臉上雙眼黑白分明,身材修長苗條。只可惜,這名可愛的少婦就要受到最慘酷的辱。

這時其中一名瘦弱的男人突然抓住素尼雅的雙腿,用力分開。素尼雅知道不對了,也知道他們要幹什麼。

“你們要幹什麼,快放手!”剛說完這句話,瘦男人就將她的嘴按住,同時另一雙手從衣裙的上方伸進來,直接開始隔著貼身小衣撫高聳的部。素尼雅雙手拼命推開瘦男人,卻忘了另一個相貌魯而且肥胖得有如腫脹一般的男人。

胖漢已將那布衣裙的整個下襬起來,素尼雅一雙修長的腿完全暴在兩名正要強姦那的男人的眼前,隔著大腿部窄小內褲下隱隱可以看到有黑的私處。

瘦男子笑著看著素尼雅暴的雙腿和誘人的三角地帶,兩手同時捏住素尼雅部的內褲和衣裙的重合處,使勁向下拉。素尼雅忙夾緊雙腿用力向後靠,不讓他得逞。另一名滿身肥的壯男這時則騰出一隻手從素尼雅背後將衣裙的上半截一下全部拉下來,並把素尼雅上半身的阻擋完全解開,素尼雅現在上半身已完全赤,拉到間的衣裙將素尼雅自己的雙手全纏住,素尼雅拼命的扭動身體,做無謂的抵抗。

頭,豐滿的房——這使那一肥一瘦兩名形相可憎的男人異常興奮,低下頭狂吻著素尼雅的頸部,手裡不停的玩著漂亮的房,也不時的刺頭。瘦男子一隻手託著素尼雅的部,另一隻手順利的把內褲拉到大腿上,素尼雅使勁並緊兩腿,不想讓這兩名被她詛咒了千萬遍的男人看到下體。

營地不時有人走過,幾名男子更停下來觀看這場在光天化下進行的強姦。

肥胖的男子用那雙長滿厚的大手按住素尼雅的部一拉,素尼雅便躺在了土地上。他順勢將衣裙的下半截和內褲直接拉至小腿,然後連她的鞋一起脫下,現在沒有任何衣物能遮掩這名十足的少婦的體了。

瘦男子抓住素尼雅的雙腿極力分開,自己的身體壓在上面,不讓素尼雅再能夾緊腿,大腿內則部一叢黑的體下,那條的裂縫已完全暴了出來。肥胖的男子趴下,把臉埋在素尼雅的大腿,伸出舌頭從裂縫的上端起。

“啊!不要……”素尼雅扭動著,瘦男子按住素尼雅,迅速將自己的衣服全部脫光,把已經充血漲得很大的陽具伸到素尼雅的面前,素尼雅慌忙閉上眼,但那醜陋的形態不在她腦中印記。

肥胖男子那條噁心的舌頭已到了最的部位……“哦……”素尼雅情不自發出了呻,身下的男人更賣力著素尼雅下體的每一處,還用手指在裂縫旁按,深的裂縫慢慢地張開了,上面沾滿了腥臭的唾

在這兩名配合得當的暴徒的玩下,與素尼雅意志相反的:頭充血變硬,下體也開始分泌體。

瘦男人看出素尼雅的身體已有了反應,捏住了她的下巴,把青筋現的陽具放在她的嘴邊:“快,含住它,不許咬!”素尼雅還沒反應,男人便一下入了她張開的嘴中,開始不停的大的陰莖碰到了她的嗓子,素尼雅咳嗽起來。

這名生得奇醜的男人看著眼前的美女竟然含著自己的陰莖,一種油然而生。若在平時和平的子,他不可能有這種福氣享受現在這一切。

肥胖的男子也脫光自己的衣物,他將素尼雅的腿分到最大,裂縫已經完全張開,出裡面複雜的構造。他忍不住了,把自己火熱肥大的頂在已張開的裂縫上。

素尼雅到他馬上就要進入了,不甘心的掙扎著,嘴裡含著男人的陰莖,從龜頭上分泌的體刺的味道幾乎讓她昏厥,上半身又被牢牢地按住。

肥壯醜陋的男人只到面前美少婦的陰和大腿在自己的上蹭。已經不能再等了,要享受更強的。他手握住肥肥的,看準,猛的一下了進去,那種溼潤火熱的傳來直達大腦,他一使勁,將下之物盡入。

“終於嚐到你了,你的下面真緊,不象結婚多年呀!”肥胖的男子不住地從各種角度入。

“不光是強,還有要用口含著那條噁心的東西來取悅他們……”素尼雅到由下而來的不斷衝擊,子宮壁一陣陣的刺痛襲來,素尼雅僵強的全身都覺得又痛又熱。

這名美豔少婦的丈夫剛才前天的逃亡中被亂箭殺,現在又在數十人圍觀下被兩個醜惡的男子合力強姦著,眼淚一連串的從素尼雅緊閉的雙眼下。

男人把素尼雅的雙腿舉高,這樣得更深入,自己看著在素尼雅的身體中去,更刺的硬度。他猛的一伸,一股滾燙的入素尼雅的體內。他還使勁地擺動著堆滿肥膏的身體,象要把每一分快樂壓榨出來。

男人滿足地退了出來,素尼雅到下體一陣空虛,她僵硬得一動也不動,雙腿還分得大開,大腿向外湧出男人的

瘦男子從素尼雅嘴裡出陰莖,把素尼雅翻轉過來,將素尼雅的雙腿抱住分大,那誘人的溪谷完全,剛被侵犯過的縫又張開形成

瘦男人從背後用直頂住她的門,用力一,由於已有大量的潤滑,一下入了一小部分,素尼雅痛得直叫。剛以不可思異的速度回過氣來的肥胖男人忙走過來,手裡攥著,由上向下入素尼雅大開的陰道,這邊極醜的瘦男再不斷的用力下,終於也將入。

“好痛啊!噢……放過我!哦……痛,痛呵……”

在體內一進一出,以同樣速度著,這是平端正莊重的素尼雅想都沒想過,疼痛,羞辱,都化做刺在她的腦海中炸開,終於在倆人的攻擊下,素尼雅在高中昏倒了。

男人們很快就瀉了。但更多圍觀的男人卻一個接一個地撲上來,壓在已失去知覺的豔麗豐滿的少婦身上,她身上三個誘人的中都同時糙的男,而只要一有人退出,圍在外面的男人便又再接力衝上來,輪姦著可憐的少婦。

我住的帳篷靠近埃荷士兵的哨站,所以並沒有受到太大的滋擾。儘管如此,在昨天晚上,所有磨菇已經全數吃光了,而營地內亦再也找不到可吃的野菜。有些餓瘋了的人竟連地上的黃土也捧起來吃,吃著吃著就癱倒在地,粘滿了溼泥的喉嚨發出可怖的“咯咯”聲響,肚皮卻漸漸鼓了起來,活像一隻翻了肚皮,垂死掙扎著的青蛙。

為了保存體力,我整天躺在帳內的空地上,在滿腦子的胡思亂想中度過了一天。

失落,自悲深深籠罩著我,而飢餓和死亡的威脅更在一旁推波助瀾。或者,我在今晚就要死去了。帶著深深的遺憾,悲哀地死去。

夜,無月;山風,凜冽。面對死亡,我第一次到已無力與它抗爭。

“有食物啊!”營帳外突然傳出尖銳的叫聲:“快出來啊,有食物派啊!”

凌亂的腳步聲立時在廣闊的營地中響起,幾乎所有人都有一剎間跳起奔出帳外。我也在聽到喊聲的瞬間衝出帳外,只見暗淡的營地中央,一箇中隊的埃荷王國軍展開了一個圓陣,而陣中央卻放了數張長臺,而臺子上面,是大量的麵包!

這些即使是普通市民也不屑一顧的麥麵包在我們這些已餓得快死的難民眼中便如珍羞百味般令人垂漣。幾名餓昏了頭的傢伙不要命地撲上去,卻被守在旁邊的士兵亂打翻在地。

埃荷王國軍所佈的圓陣中站著三名看起來像中級軍官的人物,當中一個滿面須絡,容貌威嚴的男子怒喝了一聲:“都靜下來!”他轉頭看了看左側的士兵,那些士兵這才停止了亂毆打,但地上倒著的人卻再沒有一個能站起來了。

那名軍官高聲道:“所有人聽著,我們是隸屬偉大的埃荷王國軍的第五軍團第三重裝甲步兵中隊,現在奉軍團長之命為僕兵大隊徵收下級僕兵。我們埃荷王軍是大陸上最偉大,強盛和民明的國度,能為這樣的國家效命是你們的幸福。而且我們也不會強迫任何人加入,不過……”他陰沉地笑了笑:“如果願意入伍的人會獲派五個麵包,而生活在軍隊中,以後也不會再為吃不飽而煩惱啦。哈哈哈”軍官放聲大笑:“來吧,餓鬼們,來吧,仔細瞧瞧,這些麵包看起來多麼美味啊,它們是你一生中吃過的最好的東西。來吧,賤民們,如果不想餓死的話就快來入伍吧,哈哈哈”

這近千名餓得腳軟的難民便這樣在深夜的寒風中站立著,忍受著,抉擇著……最後,一個只有十多歲的少年搖晃著走上前,在入伍的名單中記下了自己的名字和按下手印,然後從旁邊的士兵手中搶過麵包迫不及待地站在那裡就啃咬起來。

有了人帶頭,便如打開了心靈的缺口。後面的人終於慢慢排成了一列,順序把自己的生命和命運出賣了,而換回來的是五個麥麵包……

“真是越做越回去啊!”我暗歎了一口氣。現在只能做一名最下等的僕兵,莫非我終此一生都無法成為統領萬軍的將軍嗎?這個問題我已問了無數次,但換來的卻永遠只是更多的問題和許許多多的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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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

我拿起了沉重的筆,在登記錄上籤上了自己的名字。正當我的準備把拇指按在自己的姓名旁邊時,一隻從身側伸過來的絨絨的大手緊緊抓住了我的手腕。

“嗯?”那人正是剛才講話的那名軍官,他低頭看著我的名字,問道:“你是聖華族人?”

我點了點頭。

這名男子的氣質暴,但目光中卻不時閃過狡詐的光芒,一身悍的體格顯現出職業軍人獨有的冷漠和強壯。

兩旁的士兵挾刀靠了過來,圍在我的身邊:“阿沙尼亞大人,這傢伙有可疑嗎?”

那名叫阿沙尼亞的軍官顯然便是第三重裝甲步兵大隊的隊長,他輕輕搖了搖頭,吩咐道:“快去請雷因大人來這裡來,告訴他我們找到了一個聖華族的人”

士兵接令後退了下去。

阿沙尼亞鬆開了我的手,從頭到腳打量了我一番:“你認識雷因大人嗎?”

我努力在自己的記憶中找尋著這樣一個人名,但最後我卻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阿沙尼亞冷漠地掃視著我,冷聲道:“我也奇怪,雷因大人是團長的次席謀士,怎會認道聽途說識你這樣的下等僕兵呢?他說的那個聖華族人一定是另有其人吧”

我被迫站在阿沙尼亞的身旁,一邊嚥著剛拿到手的麵包,一邊等侯那個叫雷因的人的到來。

一團黑影在夜風中向著這邊走來,一個略顯蒼老的身影在一小隊重裝甲士兵簇擁下從黑暗走進了我的視野。

“是卓意嗎?”來人低低呼喚道。

我的心猛地跳了一下,隨即尷尬地笑道:“原來是席梅達,我們又見面了”

來人正是曾在僱傭兵團中刻意隱藏真實身份的原北方要防禦總備,有準爵的頭銜席梅達·雷因。只不過先前我忘了他的姓,以至一時間記不起原來是他。

“辛苦你啦,阿沙尼亞隊長”席梅達對一面驚詫的隊長道:“麻煩你把卓意的名字從僕兵登記錄上劃除吧”

他又轉過頭看了我一眼:“至於卓意嘛,進來我的營帳再慢慢談吧”

席梅達的營帳比我曾住過的足足大了三倍,而且裡面更有女待在一旁服待著。那五個以剩下不多的尊嚴換來的麥麵包早已被扔到馬廄裡去了,此刻的我,享受著的是淳香濁酒和肥得滴著黃油的大雞腿。

席梅達微笑地看著我,在他面前的彷彿不是一個衣衫襤縷,面容憔悴的下等僕兵,而是一件極珍貴的工藝品。而他滿足興奮的表情似乎更如擁有了這件工藝品便擁有了全世界。

“好,好”他笑道:“年輕人就應該多吃一點”

他在我身旁走了兩圈,陰著臉道:“阿沙尼亞那壞坯子,竟知道用這樣的手段不費一分錢就招滿了所需的僕兵,想來團長給他用來徵兵的的那兩千金幣已被他了。這傢伙真是陰險到了極點”

我摸著被食物填滿了的肚子,大呼道:“真好吃啊,我長這麼大還末嘗過這麼好味的肥雞腿啊!”我抓過一杯烈酒,一口氣灌下了肚。在長長呼了一口氣後才問道:“席梅達,只不過五天不見,你就像變了一個人”

他摸著留在下巴的短鬍鬚,輕笑道:“只不過是靠著以前的老關係罷了。埃荷王國軍的第五軍團團長南希·施拉西是我年輕時的老朋友。以前我們曾同在一間騎士學院唸書,而我剛逃進埃荷王國時就被他發現了”

我追問道:“那麼你怎麼知道我一定也會逃到這裡來,如果我沒有來這裡呢,如果我在混戰中被殺死了呢?”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我就只能怪自己看錯了人”老傢伙揮了揮手把兩名女待逐出營帳:“一個能把自己的姓名刻在歷史的豐碑上的人物,決不會死在這樣無聊渺小的戰役中!”

“渺小?無聊?”我驚呼道:“你知不知道那一仗死了多少人啊?”

“好了”席梅達打斷道:“過去了的事就過去了,現在才是你人生中的真正起點”他注視著我的雙目:“而我,將會是那個引領你走向末來的人”

“席梅達……”我亦一樣直視著他的雙眼,試圖發崛他的真正內心:“我的命運將會被掌握在我自己的手中,而我的將來,不會受任何人左右。你明白嗎?沒有任何人!”

席梅達意味深長地笑了笑,道:“我說的是引領你,而非左右你。如果你連自己的路也不會走,我自然也不會花力在這樣一個弱者身上了”

“我現在不也是一個弱者嗎?逃兵,下等僕兵,一次又一次的敗仗……”

席梅達阻止我繼續說下去:“你認為你自己是弱者嗎?卓意,告訴我,你真的以為自己是弱者嗎?”

我和他的雙目對視。在沉靜了近半刻鐘之後,我終於提高聲音道:“當然不!我今天仍能生存在這世上就足以證明我不是弱者!”

“很好”他的眼睛突然大放異彩:“卓意,讓我來扶助你吧。我們會創造出世人意想不到的奇蹟!”

我為他的話吃了一驚。長期以來身處死亡的險境所得來的經驗令我不容易相信任何人,特別是眼前這人竟說要助我成就不世功名。

我雖然只有十八歲,但卻曾多次出生入死,歷盡險難。我知道,這世上沒有不勞而獲的東西。同樣,如果一個人無原無故對你示好的話,他一定隱藏著某種企圖。

我的手不由自住地伸進懷內,握著間那柄鋒利的匕首。我只相信自己,只依靠自己的努力,為了達成自己的目的,我會不擇手段。將心比心,我不會輕易相信任何人,也不會甘心為人所利用。

席梅達彷彿看見我眼中的疑慮和兇狠,輕笑著站了起來:“卓意,你知道嗎?當年我也像你一樣,一直想著要成為統領萬軍的將軍,成為大陸上最著名的統帥,甚至……”他斜眼看著我,冷笑著續道:“有機會的話我還想當上一國之君。這些願望我從末放棄過,只不過,卻沒有一個可以達成”

他伸手把臺上的灑壺抓過去,揭開壺蓋,一仰臉便把滿壺的濁酒盡數往口中倒落。但壺中的酒倒得太急,像瀑布一樣飛瀉而出,有很大一部份是被傾洩在他的臉上,看上去就如同他在用酒洗臉一般。

“好痛快!”他用衣袖把臉上的酒拭去,高聲道:“這樣喝酒最痛快了!不過像你這樣的年輕人只會用嘴喝酒,卻不懂得一邊喝酒一邊讓臉上的皮膚沐浴在酒泉之下,那種火辣中帶著純厚酒香的覺真是一的享受,可令人身心皆醉。你們這些初出孃胎的臭小子不懂,不懂的!”

席梅達好像真的醉了一般,揮舞著空酒壺,高呼道:“你這小子不懂,不懂,不懂……”他突然頓了一頓,毫無先兆地冒出一句:“我……我……真的是老了”

他把手中酒壺大力扔在地上,把它砸得粉碎。他隨即跌落在椅子上,深深嘆了一口氣:“是的,我已經老了”席梅達抬起頭,用複雜的眼神看了我一眼,又沉聲道:“我以前也是像你一樣,從一名普通的士兵慢慢地累積戰功,一步一步向上爬。但最後我意識到,這樣做實在太慢了。當了十多年的兵,才能混上一個隊長的職位,整天被命令帶著隊伍往前衝。每次打仗,那些貴族軍官所領的部隊總是位於二線後續的位置上,我們這些平民出身的每次都要作前鋒,一個搞不好被幹掉了,這十多年來的苦就白受了。這就是為什麼我在三年前響應洛非扎·傑蘭公爵的叛變,一刀殺了當時所屬軍團的軍團長,把整支八千人的步兵團拉到了傑蘭的帳下”

席梅達眼中一遍灰暗,回憶著往事:“我早就看出這個只愛任用親屬心腹為將的人難成大氣,但我還是想搏一次。就憑著這個機會,我終於如願以償,被封為貴族,也得到了重用。但是……”濁酒的後勁慢慢上來了,席梅達的臉變得像火燒般通紅:“但是這有什麼用!北方要失陷,傑蘭大勢已去。我得到了什麼?我負起叛賊的罪名,換回了什麼?”他仰天狂叫:“一個短暫的美夢,一個殘酷的美夢啊!”

我靜靜看著這名已開始踏入老年的老兵,受著他的悲哀。突然間,我覺得我們的遭遇都很相似。他能在連年征戰中存活下來,無疑是一種幸運;但他的失意和願望落空,卻同樣是一種不幸。他為名利苦苦追求了一生,時常夢想著成為像路西菲爾般名震大陸,威名百年不衰的英雄統帥,最後卻仍是城破兵敗,一事無成。

他在急功求勝的心態下作了一個錯誤的選擇,使他一生的心血輸了個光,現在的他,就似萬念俱灰。

“我已四十七歲了,不可能再象年輕時那樣再從一名小兵做起,東山再起。”

我終於明白,在大陸百年來的連綿不斷的戰爭中,出現過那麼多赫赫有名的指揮官,為什麼他們在一次決定的戰役中慘敗之後,都選擇了力戰而死或自盡結局,卻不肯逃走以便將來東山再起的原因了:他們的年紀決定了他們已不可能東山再起;而且他們也是不願從零開始,再來一次白手起家,實在是太累人,也太難了。

他的眼中忽然又暴出熾烈的神光,他撲了過來,緊抓著我的手:“但卓意,你年輕,你有的是時間啊!不錯,我會把用一生時間積累而來的經驗告訴你,我會扶肋你。我要你代替我,代替我完成我的願望,同時也是你的願望!”

“我有你沒有的豐富指揮作戰經驗,我亦有管理軍隊,編制隊伍的經驗,但是,你卻有我沒有的青。有了我的幫助,你一定可以達成願望,成就不世威名!卓意,”席梅達誠摯地道:“拜託了!”

握著冰冷匕首的手被了出來。我的手慢慢伸了過去,與那隻青筋突現手緊緊握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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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

第二天一早,我跟隨席梅達和第三重裝甲步兵大隊向埃荷王國軍第五軍團駐紮的營地出發。

這支緩緩前行的長隊由四百名重裝甲步兵和新徵收入伍的九百名下級僕兵組成。而在來路上,席梅達亦趁機向我大致講述了埃荷王國與她的北方鄰國納法西爾王國戰的狀況。

埃荷王國與菲利克帝國在同一年立國,而在此之前,她曾是納法西爾王國的附屬國。

聖華海岸一戰後,魔族被全殲,而路西菲爾亦一戰成名,成為了統領全個大陸的霸主。他不顧眾人的反對,決定把埃荷王國賜與曾與他並肩作戰的一名高級將領,卻怎麼也末料到這樣一來,便種下了產生數百年怨恨的禍

埃荷王國立國的第五年,即是路西菲爾皇帝聖歷五年,納法西爾王國宣佈叛變,併發兵攻打埃荷王國以圖重收舊地。這是路西菲爾皇帝成為大陸霸主後的第一場叛亂,史稱“第一內戰”

當年埃荷王國在毫無準備下被打得措手不及。只兩月,全國五萬大軍便失去了八成戰鬥力,而納法西爾王國軍在入侵後更大肆殘殺平民,所到之處幾乎寸草不生。同年三月,菲利克帝國大軍在英雄路西菲爾的率領下進入埃荷王國,並正式向納法西爾王國宣戰。

六月,納法西爾王國軍兵敗退返本國,菲利克帝國軍與埃荷王國復仇兵團乘勝追擊殺入納法西爾境內,並大舉向納法西爾國民報復。在其後半年的戰爭中,有超過七十萬納法西爾國民被殺。如果不是路西菲爾受國內壓力命令埃荷王國軍停止殘殺平民,整個納法西爾便可能因此被滅族。

十二月,停戰協定在菲利克簽署。埃荷王國保持其獨立自主,而發動戰爭的納法西爾王國則要付出鉅額賠償。

表面上的戰爭雖然過去了,但事實上,由於兩國都有非常多的人命損失,以至在兩個民族間存下了深刻的仇恨,戰事的再次爆發只是時間的問題而已。

兩百年後的今,由於菲利克的沒落,各國間的平衡已被打破,這兩個傳統的仇敵便率先開戰,也同時間揭開了大陸上各國混戰的序章。

兩年前,埃荷王國軍曾一度殺入納法西爾,並佔領了其中五份一的領土。不過納法西爾軍中卻出現了一位超卓的指揮官阿雷斯亞·因非斯。在他的領導下納法西爾展開了反擊,不但把埃荷王國軍逐出本土,更把戰事延伸進埃荷王國境內。而埃荷王國方面,由於連場敗戰,兵力損耗極大,這也就是為什麼他們會這麼急於徵集新兵。

“現在南希的第五軍團正佈署在埃荷王國的西北面,離這裡只有兩天的路程”席梅達騎在馬上,悠然地輕輕揮動著馬鞭:“那是因為一個月前,埃荷王國軍第二軍團與納法西爾軍的兩個兵團硬拼後折損了八成的兵員,不得而之下才把一直鎮守南方邊境的第五軍團調過來”

現在的我確實是處於一個比較特殊的位置上。我不屬於僕兵,又不屬重裝甲步兵隊,甚至連埃荷王國軍的士兵也不是。但我卻以客人的身份騎著一匹戰馬走在席梅達的身邊,這樣的待遇令阿沙尼亞到很奇怪,亦很不滿。

我對席梅達問道:“南希·施拉西是一個好的將軍嗎?”

席梅達輕輕一笑:“你對一個好的將軍的定義是什麼?”

“當然是以能打勝仗來決定啦”

他答道:“其實南希也可以算是一個好的將軍”他頓了一頓,續道:“他嚴格遵守上級下達的命令,整軍嚴肅,而他使用的戰術亦是一絲不苟,沒半點花巧。他經常打的是正規陣戰,穩妥固然,從不會有一絲急功焦燥”

“這麼說來他定是一個不會靈活變通的傢伙了”

席梅達苦笑著道:“你說得對。他主張的是兩軍都排列出完整的陣營,然後面對面的幹,他對那些在常規以外的陣營和戰術從來都不屑一顧,認為那些都是花巧無用的東西”

我輕輕搖了搖頭:“士兵們如果跟著像他這樣的將軍也只好自求多福了”

“不錯。他的拿手好戲是消耗戰,一隊一隊的步兵全線出擊,而騎兵則在外圍策應。南希那傢伙對步兵實在太著重了。”席梅達下意識壓低了聲音:“不過最糟的是在埃荷王國內像南希這樣的古板將軍實在太多了”

我追問道:“那麼你是認為他們會敗給納法西爾嗎?”

席梅達點了點頭:“兩百年前還有菲利克帝國和路西菲爾幫助她,但現在她只能依靠奇蹟的出現了”

我也輕輕嘆了一口氣:“希望我們能夠幫得了他們吧”

“卓意”席梅達沉聲道:“如果你這樣想就錯了。我們要做的是利用這兩國戰爭的機會為我們取得後成名的本錢。這兩個國家有著太多數不清的宿恕了,本就分不清誰對誰錯,而我們這些外國人就更談不上幫助他們了。他們自己的仗就讓他們自己去打好了”

“我明白了”我低聲道:“如果埃荷王國軍中的都是像南希這樣的老頑固,要從他們手中奪過兵權也不是太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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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

在步行了兩天後,我們已經很接近第五軍團的營地了,亦即是說,我們已很接近埃荷王國與納法西爾帝國戰的戰場了。

一匹灰戰馬從前面極速向隊伍中央奔來,待馬來到我和席梅達的面前時,一名斥候脫力般地從馬上摔了下來。他極力把頭抬起,用嘶啞的聲音斷斷續續地道:“席梅達大人……軍團,軍團……被全滅……”

席梅達面大變,倏地躍下馬,一把抓起斥候的頭,喝問道:“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那名斥候仍趴在黃土之中,艱難地口水,答道:“我們軍團的營地被敵軍突襲了……裡面全是屍體……沒有一個活人了”

席梅達把手鬆開,高聲下命道:“隊伍全速前進,準備作戰”他對我道:“你先帶隊伍前進,我要去後面看看”

看著席梅達帶著幾名斥候快速奔往隊伍的後方,我無奈地跟著由阿沙尼亞指揮的部隊以最快速度衝向第五軍團所在的營地。

那個曾是營地的平地,現在更應以墳墓來命名。士兵的屍體遍佈在樹林間的空地,那股濃濃的血腥氣味仍凝聚在大氣中。軍用帳篷和武器的殘骸散落各處,地上滿是焦黑的土塊。

空中的霧像被扯碎的棉絮在晨風中飄散。窪地上盡是被燒焦的樹叢荒草和無數埃荷王國軍士兵的屍體及衣物。我略計算了一下,大約有五千多具屍體。有些屍體被燒得齜牙裂嘴,充分表現出死前的極端痛苦,散發著人、頭髮、布料、血腥相混合的惡味。有的被火焰燒到臉上,腦袋已成為黑炭,面目已無法辨認,有的被燒得像一段彎曲的木頭……有的被利劍刺穿身體,在地上扭曲著像是臨死前的痙攣……這是一幅驚心動魄的圖景。

“去看看還有沒有活著的人!”阿沙尼亞的聲音在顫抖著,而他屬下的士兵互相對望,面上出從心底裡恐懼的表情。那六百名剛入伍的僕兵更被眼前慘酷的場境震憾得渾身發抖,幾乎邁不出步子。

一群野狗聚在不遠處啃咬著幾個死人的屍身,即使看見我們亦不願放棄口中的美食。它們低沉兇狠地嘶叫著,警告我們不要打擾它們進餐。

“是特法爾大人”阿沙尼亞用腳踢了踢一具捲成了一團的屍體,自言自語道:“南希團長的首席謀士”

“有活著的人嗎?”我高聲發問,但得到的卻是死一般的沉默。我不甘心地喊道:“看見了團長的屍體嗎?”又是一遍死寂。

席梅達已從後方返回,他令士兵們組成五隊,在十里的範圍內放哨並隨時準備作戰。

阿沙尼亞畢竟是久經戰陣的士官,他很快便從驚惶失措中恢復過來,大聲道:“席梅達,我們還要在這死人堆裡呆多久啊?你倒給我說說今後何去何從,如何安全退反後方啊?”

席梅達策馬在營地裡走了兩圈,他令幾名士兵把一個看來像是指揮官營帳的大型帳篷翻開,並在下面找到了幾張戰略地圖。

“看來南希將軍還活著”他環顧四周,毫無情地說著,一邊打開一張軍用地圖,“我估計他們是在兩天前的晚上遭到襲擊的。而敵人應該是先從東角,西角展開攻擊,但從這兩個方面發出的突擊是有限的,只是為了營做強大攻勢的效果。他們的主力——”席梅達指了指地圖的北面,亦正是營地的左側面:“就隱藏在這裡的叢林內。當南希軍被東,西角的襲擊混淆之際他們就從中殺出,集中兵力進行中央突破,硬生生把第五軍團從中剖開兩卞”

我接過來繼續道:“這時第五軍團各部已失去了指揮,能做的只有各自突圍了”

席梅達冷冷一笑,那笑容像是對我說——看,你學到了怎樣進行突襲了吧。

“適可而止吧你這兩個傢伙!”阿沙尼亞對處身於死人中已是極惱怒:“現在你們該用那該死的腦子想想該怎樣離開這裡,天知道納法西爾人會在什麼時候找到我們!”

席梅達冷哼了一聲:“或許他們早就跟在了我們身後,就等著把我們圍起來一口口下肚子”

阿沙尼亞健壯的身軀猛地一震,不由自主地轉過頭,似是要看消楚身後是否有暗藏著的納法西爾人。

席梅達看起來對自己的惡作劇很滿意,他輕蔑地笑了笑,又低下頭去看地圖,“南希應該是突破了包圍,但他一定逃不遠,他也不會想逃到遠處。我很清楚那老傢伙,因為這次他被納法西爾人用這樣無恥的偷襲得全軍覆沒,這是一個極大的侮辱啊,他怎麼能咽得下這一口氣”

阿沙尼亞已知道自己被愚了,他轉過頭狠狠地瞪著席梅達,那眼中的兇光便如不遠處那批野狗目中的野獸光茫一般。

“對了,就在這裡!”席梅達的右手用力擊在地圖上,“離這裡四十里外的樹林中心有一個小湖,南希和他殘存的士兵應該就躲在那湖的附近等著我們去同他會合”

席梅達從地上站起,高聲發令道:“阿沙尼亞,傳令部隊集合出發。目標,四十里外西北方的樹林!”

阿沙尼亞憤恨地盯著席梅達,一字一句地說:“你給我聽好了,現在我才是第三重裝甲步兵中隊的隊長。你雖說是團長的參謀,但你無權命令我!”

席梅達悠然答道:“如果你還想在這死人堆裡多呆一會就隨便你吧,不過如果納法西爾人再包圍可來的話,這死人堆裡就又可以多增加幾百具屍體了。”

阿沙尼亞眼中的兇光漸漸被恐懼所代替。這裡躺著的四千多具屍首都向他訴說著一個無情的事實:埃荷王國的西北防線已經全線崩潰了,現在就連我們處身的地方也成了納法西爾軍的控制區,如果不趕緊走出這一困境的話,這裡所有人都會成為沒有生命的屍體,就像那些正躺在地上被野狗食的殘軀一般。

埃荷王國與納法西爾王國戰多年,兩個民族間的怨恨已到了無可化解的地步。幾乎每一仗下來雙方都不留俘虜,只要是敵方的士兵一率殺死,沒有任何活口。

阿沙尼亞終於轉過身去,對士兵們怒吼道:“該死的懶鬼們,全體集合!誰要慢了我就爛他的臭眼!”

席梅達對我輕輕點了點頭,我明白他的意思。我們的機會,可能已出現了。只不過機會並不等於成功,而成功則取決於是否能把握住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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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在席梅達所說的那個茂密的樹林中,我們找到了南希軍團的殘部。剩下來的大約有一千人,大部份是南希的親衛部隊。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的士兵散亂地愣坐在樹林的空地上,他們的兵器則被隨處丟棄,四周連一個哨崗也沒有。“這裡誰是指揮?”滿面怒的阿沙尼亞發狂般地怒罵著:“是哪個混蛋的指揮?”眼前這群士兵已喪失了所有士氣,他們對剛剛進入樹林的友軍僅僅投來困惑的目光,但竟然沒有一個人站起來,更沒有一個人回答阿沙尼亞。席梅達抓起一名士兵,彎下冷冷問道:“將軍在哪兒?”士兵勉力從地上站起,目光呆滯地向身後指了指。我和席梅達順著士兵手指的方向走到了一間臨時搭建的簡陋木屋子前,還末進門便已聞到從屋內散發出來的腐敗臭味。在那間充斥著糜爛氣味的木屋中,我看見了埃荷王國軍第五軍團的現任指揮官——南希·施拉西——一個垂死的老人。“咳,咳……”南希痛苦地咳嗽著。我注意到他左肋上一個滲著腥臭血水的創口。這個可憐的指揮官身邊只有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傳令兵服待著,他的目光空潰散,任誰都看得出這個埃荷王國有名的將軍即將不永人世了。“傳令……集結……部隊”南希不停地說著糊話:“我要反攻……要反攻……收回失地。王國的尊嚴……王國的尊嚴……”席梅達對坐在南希邊的傳令兵道:“你出去,我們要單獨跟將軍討論戰況”少年驚惶地點了點頭,快步走出門外。在少年步出屋外的同時,席梅達迫不及待地跳上南希的上,並把他整個翻到邊。“快找”席梅達搜索著上每一寸地方:“快找他的將軍符印!”席梅達把南希的頭從枕頭上托起,在下面找到了一個印有埃荷王國猛虎軍徽的金牌。他興奮地低呼道:“是這個了!”他隨即道:“不過我們還有一件事要做”他從懷中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個紙包,從中取出一小塊植物的莖。他用牙把那東西咬成小片,然後緩緩送進南希的口中。被臭氣籠罩著的木屋出人意料地升起一陣淡淡的清香。席梅達抬起頭對我道:“這是風靈族人的草藥,可以令他在短時間內恢復一點神志”“老朋友,是你嗎?”草藥發揮了作用,南希竟可睜開蒙朧的雙眼,辯認出眼前的人。“是我,老朋友……”席梅達輕輕嘆了一口氣:“我回來了”南希伸出乾枯的手搭在席梅達的肩上,艱難地坐了起來。“不用擔心”席梅達擠出一絲苦笑:“我們回來了,也帶來了援軍”他用手指了指我,對南希介紹道:“這是卓意首領,他的是神之僱傭兵團的首領,他答應支持我們擊退納法西爾人”南希的眼中閃耀出狂喜的亮光,他在動之下竟連話也說不出來。我在心中暗暗為這個埃荷軍中聞名遐邇的將軍嘆息著。不過對南希來說,他在臨死之前仍能看到勝利的希望,這便已是最大的滿足了,雖然這只是假的幻像。“老朋友,你能為我做一件事嗎?”席梅達嚴肅地對南希道:“我要你出去集結你的士兵,讓他們跟隨卓意首領一起作戰,光復埃荷王國的失地”南希用力地點了點頭,在席梅達的攙扶下費力地站了起來。我也連忙站起,為他們拉開了木屋的門。屋子內的黑暗被陽光貫穿,屋裡難聞的臭氣彷彿在一瞬間全都消失了。我倆都知道南希已經時不多了,很快地連拉帶拽把他帶到士兵們圍坐的林間空地上。士兵們突然見到他們的指揮官出現,慌忙從地上坐起,等待著將軍的講話。席梅達搶先宣佈道:“南希將軍已決定把軍隊由卓意指揮,他將與我們一起戰鬥,一起衝鋒,帶領我們平安地走出困境”南希在此刻猛烈地咳嗽起來,一股鮮血從他的嘴角慢慢出,滴落在草地上。他用盡全力掃視了他的士兵們一眼,痛苦地說道:“與席梅達……卓意……一起,為了王國的尊嚴……王國的尊嚴……戰……鬥……”南希·施拉西將軍的生命到了盡頭,他的頭無力地垂了下來,生命的氣息已在這個悲哀的老人身上消耗殆盡了。席梅達輕輕把將軍的屍體放下,在凝視著他的老朋友的臉時,深刻的悲痛在他面上浮現。然而當他抬起頭望向我的瞬間,他面上的表神卻又是那般的堅定。

-----------------------------------(三十七)“我,聖華族的卓意,奉南希·施拉西將軍之命全權收管他的部隊。我以戰士的名譽起誓,我會與你們共同戰鬥到底,並一定會帶領你們安全地離開這裡”我莊嚴地宣讀著誓言,但諷刺的是我從來對都所謂的戰士的名譽不屑一顧。不過,這點門面功夫無論如何都有是要做的。在集合整理部隊時我發現了一隊剛才林間深處返回的百人隊伍。他們手上提著弓箭,並扛著一些動物的屍體,這顯然是一支為部隊狩獵動物的小隊。“最前面那個就是南希的親衛隊長塔辰·斯科希格”席梅達在我身旁悄聲道。

厚實的的膛,強而有力的手臂,毫無贅的大腿在說明這是經過相當訓練之後的成果。站在我面前的這男人簡直像個巨人,足足比我要高出一頭,魁梧的身材有如一座山,就算是穿著普通的軍服,也有一股攝人的氣勢散發出來,整個人就像山嶽一般不可動搖。

我首次行使自己的指揮權,高聲下令道:“阿沙尼亞,派斥候到五里外放哨。第三重裝甲步兵大隊原地休整,武器不得離手。其餘各隊馬上用餐,我們在一個時辰後離開這裡”

命令在下達後被迅速執行了,但我知道,這並不意味著一切都會變得順利起來。那個叫塔辰的男人親手埋葬了南希的屍體,雖然他沒有明確表示出自己的態度,但我卻可以受到他灼灼的目光不住地在我身上劃過。有幾次我們目光相接,我都能看出他似乎很想清楚我的身份。是敵是友,竟是難以分清。

我的主要注意力都集中在阿沙尼亞身上,我知道這個從一開始就看不起我的傢伙定會來找麻煩。

不出我所料,在所有部隊用餐後,阿沙尼亞徑直走到了我的面前,冷然道:“卓意,我不知道你究意是誰,我也不明白為什麼將軍會把指揮權到你的手上”他提高聲音,以便所有士兵都能清楚聽到他的話:“但我知道你不過一名下等僕兵。不!你甚至不能算是埃荷王國的士兵。你只是一個從菲利克邊境逃過來的下賤難民。只不過是那席梅達那傢伙把你帶到這裡來,然後很巧合地我軍被敵人襲擊,你就想乘虛而入奪取了指揮權。不過我和我的士兵都不會把託在你這個來歷不明的聖華族人手上!”

席梅達怒哼了一聲,搶白道:“你是不滿意將軍把符印到卓意手上令你失去了取代他的機會吧”

“你胡說!”阿沙尼亞的面一陣青一陣白,他恨恨道:“就算這個低劣的聖華族人有了將軍符印也不能指揮我們”

“混蛋!你說什麼!”兩聲怒喝突然在林間同時響起,我驚奇地望向塔辰,很奇怪他為什麼會跟我說著同樣的話。但他卻在那一聲怒喝之後不發一言,那表情就像那句話是從別人口中喊出的,不關他的事。

我從地上站起,狠狠盯著阿沙尼亞,聲音卻出奇地平靜:“一個月前南希將軍已經和我們神之僱傭兵團訂下了合約,我們會全力幫助他擊退納法西爾軍,而他的國家亦會支付相應的報酬”

本就不知道那個什麼神之僱傭兵團是什麼東西。但在這樣的處境下我突發奇想,把安德里斯的詭計照搬來用。

“不錯,我正是被將軍派去接卓意的使者”席梅達頓時會意,在一旁附和著道:“卓意是神之僱傭兵團的第三副團長,他那天只不過是假扮菲利克難民潛入來與我們接觸”

“那好。如果你說你是神之僱傭兵團的人,那麼現在你的人呢?你們軍團不是號稱有三萬人嗎?現在人呢?叫幾個出來讓我看看。我身為隊長卻從沒聽將軍提及過與僱傭兵團合作的消息”阿沙尼亞緊咬著我不放。

周圍的士兵面上也出了疑惑,畢竟,他們對我這一個陌生人突然掌管了第五兵團亦到很意外。

我裝出信心十足的樣子,譏諷道:“阿沙尼亞你只不過是第五軍團屬下十一名隊長的其中一個罷了。神之僱傭兵團和南希將軍合作是高度機密,只有將軍和他庇下幾名謀士知道。你嘛,還不夠資格”

我走上前兩步,對一眾士兵道:“神之僱傭兵團就在你們的後方。只要我們能突出納法西爾人的控制區,我們就能和他們會合。我知道你們都經歷過很可怕的一晚,但結果呢?你們都活下來了。很多人死了,但你們卻能成功突圍,所以你們不應該懷疑自己的實力”

士兵們已失去光彩的眼睛竟漸漸明亮了起來,一些人已不由自主地抓過地上的武器。

“你們有親人嗎?有家嗎?你想念他們嗎?”我繼續我的說辭:“我們現在卻位於一個困境之中。我們返家的路被切斷了,而且敵人就在我們的身邊。他們在像餓狼般時刻找尋著我們,想要把我們趕盡殺絕。所以現在我們不是為了偉大的國家而戰,不是為了尊貴的國王而戰,也不是為了戰士的榮譽而戰。我們是為自己而戰,是為了避免被消滅,是為了能繼續生存的權利而戰,為了我們每一天的生存而戰。士兵們,你們透過那一派山林看到了什麼?那後面是埃荷王國的城市,你們的家鄉。”

士兵們從地上站了起來,士氣在慢慢提升。因為他們都很清楚知道,兩國戰,不留降俘。即使他們投降,納法爾西人也不會饒過他們。所以他們能做的只有戰鬥,不懈地戰鬥。

“你們都是第五軍團最銳的士兵,而且我也有豐富的指揮經驗,”我毫無顧忌地說著謊話:“我會把你們指揮得有如手指一般靈活,避過敵人重重包圍,讓你們安全地返家!這是我——神之僱傭兵團第三副團長,聖華族的卓意對你們的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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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塔辰從地上慢慢站起,他的雄軀在林間更顯得獷。他與我目光相對,一字一句地道:“我願意奉卓意大人為我們的指揮官”他彎下左腿,半跪在我的面前行將官之禮。集結在樹林間的千餘名士兵“譁”的一聲半跪了下去,齊聲道:“我們奉卓意大人為指揮官!”只有憋得滿面通紅的阿沙尼亞不肯下跪,而他統領的重裝甲步兵隊也不得不跟隨他站立著。我的腦子飛快地轉動著,無論如何我也要把阿沙尼亞降服。迫不得而時只有學安德里斯那樣把在迅雷不及掩耳間把他擊殺。兩名斥候突然從樹林外闖入,大聲報告:“前方十里發現了敵人!”“什麼!”阿沙尼亞,塔辰和我同時大喝。“敵人有少量輕騎兵,步兵約有一個兵團”“一個兵團?”阿沙尼亞尖叫道:“那是八千人的兵力啊!”我揮了揮手讓斥候再探,然後轉身下令道:“塔辰,馬上集結部隊,準備出林突圍!”我冷冷看了看身側的阿沙尼亞,沉聲道:“第三重裝甲中隊由我直接指揮,如有抗令者便是陣前叛國,立斬!”林中兩千士兵都是久經戰陣的老兵了,在這生死關頭都顯示出訓練有素的成果,在極短的時間內所有部隊便完成了集結,並在林間排出一個為突圍而設的三尖衝破陣。我令塔辰暫代指揮部隊一職,自己則同席梅達一起攤開那張從營地內找來的戰略地型圖,查察著敵人所處的方位。我看了看四周無人,低聲對席梅達道:“你看起來很鎮靜嘛,就像早已料到敵人會來包圍”他“咯咯”地低笑道:“當然了,我早就發現他們在後面跟著,就等我們與南希的殘部會合時便可一舉殲滅”我愕然:“原來當時你突然跑到後面偵察就是為了這個?”席梅達點頭道:“我早知道阿沙尼亞不會輕易讓你統領全軍,但這傢伙自己卻沒有大將之才。只要有大量敵軍迫近的話就算放著指揮官的位置讓他做他也不敢做”他頓了頓,續道:“只不過我卻沒料到塔辰會這會輕易就支持你,真是難以至信。現在就看你的指揮才能了,卓意,不要令我失望啊。不然的話我就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白白讓納法爾西人掉了”我輕輕哼了一聲,不再說話。我的機會,我的末來,在這刻,終於真正掌握在我自己的手裡了!自信瞬間在心中膨脹,我已不再是一個一事無成的逃兵,今天,我就要在光輝的前途上跨出最重要的一步!我看著地圖,已將樹林周圍的地形記在腦海中。斥候又再來報:“敵軍以慢速向前移動。軍團已分為三部,各從我軍的東,西及北面接近”我抬起頭道:“他們已佔了優勢兵力,卻故意留出北面讓我們突破,其中必定有詐”“我也是這麼想的。他們設了一個缺口讓我們突圍,以便在我們突圍途中大量殺傷我軍以令我們陣形散亂,當我們逃進了圈套後他們便可從四方合圍,把我們全殲”席梅達道:“這樣一來他們就能以最少的死傷換取最大的勝利”我收起地圖,徑直走到軍隊結陣的前方。雖然這支部隊曾是士氣極度低落,但在大量敵兵臨近,生死一線之際他們終於重新振奮起來。他們當中大部份人隸屬南希的親衛隊,在那天夜裡如此危險混亂的情形中仍能護著南希安全逃出,足可見他們有著強大的戰鬥力,確是南希軍中的銳。我指了指軍團在塔辰指揮下排出的戰陣,對一旁的席梅達道:“這就是埃荷軍用以突圍的常規衝破陣嗎?”席梅達答道:“是。埃荷軍中各兵團常用的陣形都是一律中規中矩的,就連這種三尖衝破陣也是主張把兵力分散佈開,同時突擊敵軍以求造成混亂及撕開敵人的包圍網”我哈哈一笑:“這樣不就更好地讓敵人把自己分隔圍攏,逐個擊破嗎?埃荷軍團那些指揮官真是死板之極,埃荷王國如何能不亡?”

我踏前一步,令道:“列斜形隊形!塔辰部排於右翼,重裝甲中隊及僕兵隊散佈左翼!”

“報!”前方斥候飛奔回主陣,高聲道:“敵軍已行近至三里”

這次畢竟是我平生第一次真正指揮戰鬥,雖然對自己的佈置和戰術充滿信心,但我的手卻仍不住沁出冷汗。在指揮軍隊調動出林的同時,我亦不得不控制緊張的心情,以免被士兵們看出影響了士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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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樹林外的草原上已密密麻麻站滿了紅衣銀甲的士兵,那是足足一個整編納法爾西步兵團。每隊超過兩千人的三個步兵大隊各從東,西,北面合攏,看來如果要突圍的話就只有向西南方避退了。不過值得興幸的是敵人不是混合兵團,所以沒有多少騎兵。不然的話我就只能退入林中利用地勢打消耗戰了。一名斥候勒馬走上前道:“大人,已查明敵軍是納法爾西軍蘭帝諾步兵團。敵軍主要由輕裝步兵組成,有不足兩百人的騎兵隊及少量重裝甲步兵”。席梅達從旁道:“蘭帝諾步兵團多數負責後勤支援,理所當然沒有佩備重裝甲步兵或騎兵隊”我淡然道:“哦,來的不是阿雷斯亞?那麼說我們是上好運了。”席梅達抓了抓已略花白的頭髮道:“等我們從這八千人的包圍中突圍出去才再來說說上好運吧”我不再說話,卻舉起右手,高聲道:“全線北進,步兵隊出前列,弓箭隊守中陣,僕兵列盾陣側翼策應,準備接近戰!”納法爾西步兵團的三大隊步兵踏著一種鼓點式的步伐緩緩靠近,這種一步一停的壓迫使正向他們迅速靠近的步兵到一陣強大的壓迫。我和席梅達緊跟在戰陣的右後方以便隨時調令陣型的變換。我緊盯著從三面圍攻而來的三路兵團,突然下令道:“全軍右轉,保持陣勢極速前進!”整個由近兩千士兵組成的斜形戰陣在急速前進的同時轉了一個四十度的弧度,出其不意地撲向由東面向我軍夾擊而來的一個兩千人的步兵大隊。兩軍迅速切近,兵刃撞擊聲和撕殺聲從右翼的塔辰步兵隊處響起。突圍部隊與納法爾西軍蘭帝諾步兵團正式接戰!敵人的原計劃是從三面圍攏把我們向西南方,然後在那兒把我們聚殲。但我這種看似愚蠢的繆然進攻卻令他們吃了一驚。由於我軍與東面敵軍的距離快速縮短,同時亦與北面西面的敵軍的距離拉遠,所以現在與我軍接觸的只有二千敵軍。如我所料,塔辰屬下的步兵隊果然是南希軍團中最勇悍善戰的。一經接戰,被強烈求生慾望推動的士兵不畏死地向納法爾西軍猛攻過去。對死亡的恐懼,對生存的渴望營造了極強的戰力,戰士們揮舞著手中的長槍尖刀,怒吼著向敵陣的中央縱深突破。敵軍的東面步兵隊顯然被突如其來的衝擊震驚,第一線的步兵來不及反應便被勇猛的埃荷士兵從中間衝破,被分為兩截的敵軍在混亂中更被從後趕上的重裝甲中隊撞倒。一個接一個的被重矛戳個對穿,成排成排的納法爾西軍步兵殞命倒地。我令塔辰的輕裝備步兵大隊作強力突擊,不在意消滅敵兵,只是集中全力向中央強行突破把敵軍步兵隊分割成數段。這些原本隸屬南希親衛團的士兵本身就是一支身經百戰的銳部隊,每一個成員都是曾跟隨南希南征北戰的久經戰火的老手。或許是在兩族間積聚了數百年的怨恨,或許是身懷著被敵軍無恥偷襲的憤怒,或許是知道戰死是死,投降也是死,這些銳戰士在戰鬥時顯示出來的是一股幾近瘋狂的狠勁。僅這數下中央突破,就將敵人的密集隊型打得粉碎。悠揚的牛角聲在敵軍陣中響起,被打散了的敵兵從兩側潰退到後陣。在損失了近兩百人後的納法爾西軍終於醒悟過來,後方的步兵以緊密的方陣衝上前阻擊塔辰部繼續向前突破。雙方兵力正面衝撞,就如同兩個頭正面碰撞,起無數的飛濺花,那就是雙方士兵在廝殺間刀槍相擊時濺出的火花!雙方輕裝備步兵以驚人的速度紛紛倒下,百人的前鋒排幾乎全員盡沒。但最前線的戰事卻沒有太久的掙持。在塔辰部銳步兵的狂猛衝擊之下,這支一直在友軍後方擔當後勤職責的軍團的陣腳在一點點的鬆動,一點點的退後。塔辰魁梧得有如一座山的身材包裹玄的盔甲之中,有如古代的雷神在戰場上橫衝直撞,無人敢直纓其鋒。他手中的是一件斧形的兵器,但斧面卻是較為窄長,看上去就像小一號的長柄戰斧。但它的開刃面卻較長,鋒刃青輝晃耀,一看便知極是鋒利。加上塔辰膂力過人,手中利斧可輕易將納法爾西步兵的盾牌斬裂,頸骨砍折。而且斧頭尖端帶一倒鉤。敵軍輕裝備步兵的護甲簡陋,被塔辰一斧砍入腹,順勢一勾一拉,其狀慘不忍睹。

在他那一股凜然之氣,那一份無畏的剛勇帶動之下,他所領的突擊隊以凌厲剛猛之勢衝鋒陷陣,無堅不摧!這些一直擔當後勤,較少正面與敵作戰的士兵那曾遇過這麼兇狠的戰鬥,最後“嘩啦”一下,整個東面步兵大隊的第二線方陣給打得土崩瓦解。

“好,我們突破啦!”席梅達在一旁興奮地道。

我輕搖頭道:“雖然我們衝破了一個方陣,但前面還有一個五百人的方陣守著最後一道,而且……”我轉過頭看了看從西,北兩面趕來救援的兩隊敵軍,提醒道:“另外兩個步兵大隊已經近我們的後陣了,如果再盲目向前衝擊的話就有可能被三面包圍”

我親自揮動手中的指揮旗:“停止前衝,全軍右轉,重裝甲步兵大隊緊守後陣!”

命令雖然下達了,但正向敵軍方陣縱深突擊的塔辰部似乎收不住腳步,陷入半狂態的士兵仍死命地與敵軍纏鬥在一起,致使整個斜形戰陣轉向極慢。

敵軍兩支步兵隊快速殺到,由北面疾衝過來的步兵大隊已和我軍短兵相接。步兵方陣的前鋒被我軍後陣的重裝甲步兵阻攔著,還末能完在對我軍的合攏。不過重裝甲步兵防禦力雖強,但對著數倍於己的敵軍漸漸顯得力不從心,阻擊線被一步步壓縮。

我怒罵道:“媽的!塔辰這蠢貸只會一個勁猛殺,攔也攔不住了!”我心中焦急萬分,如果讓三倍於己的納法爾西軍包圍了就只有力戰而死的悲慘下場了。

“我去前線指揮他們掉頭!”席梅達拍馬從我身邊衝出,直奔向前方的殺戮戰場。

“僕兵大隊給我上!”我揮了揮手把戰鬥力最弱的僕兵也調到了後陣,希望為斜形戰陣的前端右轉調頭爭取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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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

由於我在實際指揮戰鬥時的經驗不足,雖有優勝的戰術,卻也難免陷入困境。但無論如何,席梅達及時親赴最前線指揮無疑是這一場仗的最要轉折點,而事後我也不得不承認,如果沒有這名臨陣指揮經驗豐富而又狡猾的老油條在戰陣前沿指揮帶動全線,我絕對不可能取得這場成名之戰的勝利。斜型戰陣在勿勿趕到的席梅達的指揮下一點點向右轉。後陣的重裝甲步兵及僕兵大隊如卸重負,急忙趁勢尾隨前陣往右轉向,甩開身後的納法爾西軍。納法爾西軍東面步兵大隊除一個僅五百人的正規方陣外,其餘一千五百人的陣勢全數被打亂。因為我軍在突破時只為衝散敵軍陣型以製造混亂,所以敵軍死傷只佔三分之一,失去統一指揮殘餘的士兵於是紛紛往側翼逃竄,卻又被緊隨前陣轉向的重裝甲步兵和僕兵大隊一陣衝殺,只殺得丟盔棄甲,亂成一團。

他們本不敢回頭手,為了求得安全庇護,潰散的千餘納法爾西軍士兵們倉皇往從北面趕來救援的步兵大隊方向退卻,立時匯成了一條洪衝向前面的自家隊伍。斜形陣乘著敵軍逃兵與北面步兵大隊混亂纏繞在一起的機會完成轉向,繞了半圈後向著西南方奔跑前進。西南方是一處隘道。兩側是兩座矮矮的小土丘,但上面的密密麻麻的灌木叢卻為伏軍提供了掩護,如果不是早已算出有敵軍埋伏於此,的確很難看出一點端倪。

我騎在馬上跟著隊伍前進,口像被大石緊壓著一般,冷汗不住從背後間。我現在賭的是隱伏在西南角的敵軍堅持按原定計劃,只在我軍進入伏擊點才會現身施襲。但如果我壓錯了注的話,那兩千伏兵不待我軍進入伏擊點便從前方殺出,配合正從北面和身後圍攻過來的敵軍完成合圍,那麼我就只有拉上席梅達一同逃命去了。

此時戰場上的兵團分佈在我一輪出其不意的突襲下已出現了很大的改變。納法爾西軍東面步兵大隊損耗嚴重,基本隊形已被打亂,現在只有緩下來重新整頓四散潰逃的士兵。北面的步兵大隊雖沒有太多兵員損失,但因與東面步兵大隊的逃兵糾纏在一起,又忙於協助阻止士兵繼續亂跑,已被我軍拋離於千步之後,暫只能從後包圍對我方施加壓力,卻無即時威脅。但另一西面步兵大隊因投入戰鬥較晚,剛好在我軍完成轉向直奔西南角之時趕到,現已從後面緊迫著我軍,其前鋒隊已與後陣的部隊接戰。但想來是由於它要執行原定計劃,只想把我軍驅趕到伏擊點然後同其它部隊一同進行合殲,所以它現在只是用湊追趕的戰術,打得並不兇,也沒用全力向我軍後陣衝鋒。

戰陣很快地接近西南角,心理上的壓力也隨即變得越發巨大。我緊捏著拳頭,不住低聲道:“再等一會,再靠近一點,再近一點……”我清楚知道,我以後的命運就掌握在這一戰之中。如敗,則死無全屍;如勝,則可統領這支南希軍團中最銳的步兵隊,為後的輝煌打下基。

一幕幕往事在這要命的時刻在我腦海中浮現。艾文法攻城戰,北方要防衛戰,小村莊中的集體屠殺,戴高洛斯城外平原上的大會戰,那些慘烈的戰鬥,那些僵硬的死屍,那血淋淋的場面在腦中以極快的速度閃過。最後,所有快速閃現的場景突然停了下來,定格在一個人的臉上。

是那名救了我一命的叛軍隊長。他緊閉的雙目,被血花染紅了的半邊臉顯得那樣的清晰,那樣的難忘。我的耳邊彷彿又傳來那立下的誓言:“我命由我不由神!今後只可我來主宰別人的生死,而不是讓別人來主宰我!”所有幻像在轟然間煙消雲散,我看到前方山丘樹木間有五令旗揮舞著,我知道一直苦苦等候的時刻到了!“全軍後轉,後陣變前陣,弓箭手齊!”像變魔術般,在踏入伏擊點的前一刻,我第三次下令戰陣改向,由後面那四百人的重裝甲步兵中隊改作前鋒,轉守為攻,強行入一直尾隨追擊而來的敵軍西面步兵大隊前鋒線中。斜型戰陣由塔辰的七百人步兵隊組成前翼主陣,由四百重裝甲步兵構成後陣,六百僕兵持木盾分守側翼,但納法爾西軍卻怎麼也沒料到我把三百名弓箭手藏於主陣與後陣之間,一直沒有顯出來。敵軍西面步兵大隊前鋒線上的步兵全都手持長矛或長槍,他們本來一直在我軍後陣拼命追殺著我們,但因為他們的隊長只下令保持接觸而非突擊對方陣型,所以他們都只是排成密集的隊列,用手中的長兵器慣地胡亂向前刺著,驅趕著我軍前進,至於刺不刺得中敵人就全然不去理會了。但這些納法爾西士兵卻突然發現了一件奇怪的事情。我軍後陣突然停止了前進,而從重裝甲步們的長盾後伸出來了無數亮晶晶的東西。他們不由自主地眼睛想看清楚那些是什麼東西,那些在陽光下閃爍生輝的金屬東西彷彿知道了他們的心意一般,由躲藏處飛了出來,以眼看不清的速度疾飛向他們的臉龐。“天啊,是弓箭!”他們終於看清楚了。兩軍相距不過三十步,那一排利箭便如暴洪般撲頭撲面地向手持長兵器的敵軍。士兵在絕望的吼叫中大片大片的被倒。由於距離極近,有些人竟被勁箭破體而出,箭頭的餘勁入緊跟在他身後的步兵的身體上,一箭兩命。敵軍前鋒線排的是一個挨一個的緊密陣型,在突如其來的亂箭齊下都成了活靶。更要命的是,這些士兵全都雙手持長兵器,在沒有盾牌的保護下最前沿的士兵身上被滿了長箭,成了名副其實的“箭豬”兩輪齊過後,敵軍三百人的前鋒線全隊戰死,重裝甲步兵迅速切入敵軍陣型的中部,手中的重鋼矛把面前的輕裝備步兵刺得腸穿肚破,冒著熱氣的內臟和血淋淋的腸子了一地。

雖然我對阿沙尼亞的傲慢和野心甚為不滿,但也不得不佩服他在作戰時的勇猛。那沉重的鐵甲在他身上便如輕薄衣裳一般,他的身形極是靈活,配合著手中鋼矛直線前進,在他振天的吼聲,十多個納法爾西被刺了個透心涼。他彷彿生來就不如死亡為何物,任憑敵兵把刀砍在他的鐵甲上,自己卻趁機把長矛狠狠捅進敵人的體內,把那些碎內臟也一併挑了出來。

前面的士兵企圖後撤,而後面的納法爾西軍步兵隊的隊長卻不明所以繼續下令向前進,於是一片混亂。重裝甲步兵尖形的隊列猶如一把鋒利的尖刀,深深的切進了龐大而笨重的敵人身軀內,把一個諾大的方陣扯得支離破碎。我同時下令隱藏在重裝甲步兵後面的弓箭手自由漫。瞬間便有一支支暗箭從戰陣中無聲出,納法爾西人一個個血雨濺,屍體栽倒,傷兵拖著血如注的身軀在地上滾爬著,發出野獸般的嚎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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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一)

喊殺聲從戰陣的後方傳來,一直隱藏在土丘和樹木後的兩千伏兵終於按耐不住,末停我軍完全進入伏擊點便衝殺出來,但是,他們出來得太晚了。現在敵軍的伏擊圍殲戰術已經被悉數打亂,他們所能做的只是盡力從四方合圍,以優勢兵力對我軍進行消耗戰。當看到自己前陣中大量士兵死傷倒地,敵軍隊長已然反應過來,從後面調上大批手持木盾長刀的步兵穩固戰陣,只等著阻擊我軍繼續向方陣縱深突破。

席梅達在戰陣的前方發揮了指導作用。重裝甲步兵隊不再是一味往前衝鋒,而是在突入敵軍陣型中部後往側翼突破。這就如同用一把尖刀刺入人的小腹後,再在身體裡面橫拖一刀,使身上的創口擴大,血快速失。

敵軍方陣側翼已在重裝甲步兵的強行突破下變成一遍混亂,於是我軍隊形很輕易地從該處穿而出,破出了敵軍方陣。

“阻止他們!”我幾乎可以聽到敵軍隊長在後面氣急敗壞地叫著。但他手下的士兵向前進攻時又被處於斜線戰陣後方的塔辰部截擊,同時弓箭手亦轉過頭來亂箭齊放,終於把敵軍追兵打了回去。

由於我軍從納法爾西軍西面步兵大隊的陣型左側穿透,瞬間越過了敵軍前頭,此時已把這支步兵隊拋到了後面,剛好擋在那兩千伏兵之前。

“向兩側散開!”我回頭時看見敵軍西面步兵大隊已下令士兵左右散開,讓路給那支剛投入戰鬥的兩千生力軍。

我很清楚納法爾西軍西面步兵大隊隊長的想法。因為此時他的方陣前半部已在我軍衝擊下被打亂,但情況仍不算十分嚴重,只需小許時間便可重新把陣型整頓好。另一方面,他那支軍容齊整的友軍已快速趕到,如果讓他們去攔截我軍,即使只是一時半刻,也足夠令他的部隊重新投入戰鬥,而向我軍面殺來的北面兵步隊也能恰好到位,這樣一來,合圍變可完成了。

然而正當西面步兵方陣從中間分裂開來,讓出一條通道給他們的友軍之時,我毫不猶豫地猛喝道:“全軍停止前進,後陣作前陣,塔辰部往回突擊!”

“給我殺啊!”塔辰在瞬間亢奮起來,他面容的因極力嘶叫而變得扭曲猙獰,高舉著帶血的戰斧領頭返身殺向敵軍。

剛才在重裝甲步兵隊衝擊敵陣之時,塔辰的步兵隊並沒有直接與敵軍戰。這些剛在後陣養蓄銳已回過力來的步兵聽到一聲令下,立刻轉過身子,嘶叫著猛撲向身後的敵軍。

此時恰好是敵軍步兵陣自動分裂,另一支步兵隊入中間空出來的通路之際。我軍陣中一輪亂箭急後,塔辰便領著屬下七百銳步兵衝入敵軍戰陣之中。此時兩軍距離很近,我軍的一個反撲更在敵軍意料之外,他們的前鋒線便似被硬物轟然重擊了一下,馬上穩不住陣腳,一滯之下便向主陣凹陷。斜形戰陣趁機在敵軍面前平展開來,與敵軍絞殺在一起。

塔辰騎上席梅達讓給他的戰馬,更是如虎添翼,一人一馬位於突擊隊的最前端,毫無懼地衝入敵軍刀山劍林之間。手中長斧漫天飛舞著,仿如雷神手中轟天之錘,在這個發怒的雷神的四米半徑內,地上滿是掉了半邊腦袋的屍體,再沒一個活著的納法爾西人。他追殺著後撤的敵軍,還如瘋子般喝罵道:“來啊,納法爾西狗,過來嚐嚐老子手中的利斧啊!”突擊隊緊隨著他的背影,對著兩倍於己的敵軍亦凜然不懼,憋足了勁以猛烈無比的攻勢破入敵陣。

斜形戰陣就是把大部分力量部署在一翼,力求在一個方向上壓倒敵人,其他方向先行防禦。以重裝甲步兵作為防禦一方,足可抵擋兩倍以上的輕裝備步兵。而塔辰領下的銳步兵以局部集中的優勢兵力攻擊敵軍兵力平均的方陣,更是摧枯拉朽。納法爾西軍在一步步後退,使戰陣前沿形成一陣潰亂。

然而當陣中的士兵聽到:“快向側散開,讓出中間來!”和:“頂住!給我衝上去!”兩種截然不同的命令後更是混亂。敵軍兩步兵隊重疊在一起,兩名隊長卻在同時下達著不同的命令,混合在一起的士兵們更不知道應該聽誰的。一些人向旁邊退開了,另一些則傻呼呼地衝上去,結果給塔辰的突擊隊一陣砍殺,一個個殞命倒地。看到這樣的情形,有腦子的都知道該如何選擇。兩隊的士兵急忙避開斜形戰陣的鋒芒,但同時也使自家方陣變得四分五裂。

在突擊隊所造成的混亂之下,敵軍的四方合圍戰術終於出現了一處裂縫!

我微笑著高舉起手中令旗,第四次下令部隊轉向:“全軍右轉,破出包圍圈!”

由於敵軍兩個戰陣前沿的士兵的退卻,使方陣前鋒線兩側出現了兵力真空。在席梅達的引領下,塔辰步兵隊率先衝出了重圍,重裝甲步兵中隊及僕兵隊緊隨著殿後。

納法爾西軍北面部兵大隊雖離我們只有百餘步,但亦只能銜尾追擊,卻再也不能攔在我們的前頭了。至於敵軍的東面隊步兵,則早在我軍第一輪衝擊中被撞得陣型散亂,到現在還末能重組戰陣。大草原向天際伸展,遠方的山鋒被包裹在雲霧中,神聖而遙不可及。我只到面前一遍清寧,沒有敵軍的旗幟,沒有刀槍箭戟的世界是如此平和安靜。斜形戰陣由塔辰步兵隊領頭跑步前進,弓箭隊位於前陣與後陣間的連接處,後陣則由重裝甲步兵與僕兵構成。由於陣形鬆散,所以在前進時速度甚快。而敵軍所排的方陣戰陣卻是緊湊密集,在面進攻時尚要一步步向前踏進,如要它作追擊實在太強人所難了。這樣一來,兩軍間的距離便慢慢拉遠了。敵軍知道從速度上再難追上我們,如在這時候變陣也是於事無補。所以追擊部隊在一聲令下,弓箭隊被調到戰陣最前方,漫天箭矢便從千餘把弓上急而出,直飛向我軍後陣。只不過處於我軍後陣的是防禦力極強的重裝甲步兵和手持木盾的僕兵,他們舉起手中盾牌,面向著敵軍一步一步退後,亂箭只能對他們造成微不足道的損傷。蘭帝諾步兵團中一百七十人的輕甲騎兵小隊也奉命出動,想用輕騎從一側的衝擊將我軍的速度減慢。“放他們過來”席梅達在後陣鎮定地指揮著,同時令部隊放緩速度,故意讓我軍與騎兵的距離縮近。當那百餘輕騎離後陣只有數十步之遙的一刻,席梅達喝令道:“弓箭手齊!”密集的箭簇在近距離襲擊而至,簡直變成了毀滅星雨。騎兵被得人仰馬翻,再沒有一個人能活著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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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二)

路西菲爾皇帝聖歷207年一月十六深夜,納法爾西軍集合兩個整編兵團,合共一萬六千人夜襲埃荷王國軍第五軍團駐地。第五軍團除一隊約千人的團長親衛部隊成功突圍外,其餘全數被殲。按兩國戰的慣例,所有戰俘均被處死。

路西菲爾皇帝聖歷207年一月十七納法爾西軍在總指揮官阿雷斯亞·因非斯將軍的指揮下全線出擊,一舉突破了埃荷王國西北防線。納法爾西帝國大軍在掃蕩了埃荷王國西北面的守軍後,深入埃荷王國境內腹地,十數間便佔領了兩個省十三個城市,致使埃荷王國全國陷入一遍亡國滅族的恐慌之中。

路西菲爾皇帝聖歷207年一月二十二納法爾西軍蘭帝諾步兵團發現了埃荷王國軍第五軍團中約二千人的殘餘部隊,旋即進行圍剿,因而引發了大陸戰爭史上著名的“四轉之戰”

在該次包圍與反包圍的戰鬥中,兩軍共投入約一萬人的兵力。分別是蘭帝諾步兵團的八千人及埃荷王國軍第五軍團的二千人。納法爾西軍由蘭帝諾男爵指揮,埃荷王國軍則由來自奧克斯洛矣帝國的聖華族的卓意作臨時指揮官。

在此戰之後,據指揮官的回憶,納法爾西軍當時的戰術是“三面合圍,亂其陣型,擾其軍心,敵至伏擊圈內,再四方圍殲”

然而埃荷王國軍的突圍戰術卻十分出人意料,而且這樣的戰術,在大陸戰爭史上亦是絕無先例的。

納法爾西軍首先集合六千步兵,分三面向埃荷王國軍圍。埃荷王國軍在前進間作出了第一次轉向,全軍突擊了離它最近的東面步兵大隊。在這一輪的突擊中,東面步兵大隊在短時間內便被打亂了陣型,士兵死傷四成。

埃荷王國軍隨即作了第二次轉向,全軍轉向西南角伏擊圈。但在步入伏擊圈的前一刻,埃荷王國軍又作了第三次轉向。這次他們猛烈襲擊了緊跟著他們的西面步兵大隊,並利用西面步兵大隊與友軍重疊在一起的混亂,擾亂了兩隊的陣型。當兩軍陷入混亂而另外兩步兵大隊又末及趕到的時間,埃荷王國軍利用敵軍兵力上的真空,成功完成第四次轉向,突破了敵軍的包圍圈逃出生天,並以勝利者的姿態結束了這次戰鬥。

埃荷王國軍這四次轉向都巧妙地利用了敵人兵力佈署上的缺點,完美地達到了用敵軍的一支部隊阻攔另一支部隊的計策。而它所用的斜形戰陣更發揮了集中優勢兵力,以局部優勢打擊敵軍的分散兵力的優點。

在“四轉之戰”以前,大陸上正規戰爭的模式大體上都是相同的。兩軍面對面排好戰陣,然後以戰陣為單位,以密集的隊形作正面進攻。所以當埃荷王國軍在此役中以靈活迅猛,打完就走的攻擊戰術發出攻擊時,納法爾西人變得全無還手之力,八千人的大軍被不到二千人牽著鼻子走,完全喪失了戰場上的主動。

“四轉之戰”規模雖不很大,但是在大陸戰爭發展史上卻具有一定的意義。它標誌著大陸上一直沿用的“排好緊密大方陣,全軍壓上正面攻擊敵人”的陳舊用兵教條行將壽終正寢,新型的以“詭詐奇謀,靈活巧妙”為主導的作戰方式正在崛起。

在“四轉之戰”中另一新穎的戰法是弓箭手部隊的運用。在此之前,大陸各國一般將弓箭部隊集中在戰陣的前端或兩側,而且多在步兵正面接戰前先進行遠距離齊以殺傷敵兵和減弱敵人的鬥志,但埃荷王國軍在此役中卻把弓箭部隊隱於陣內,開始時並不暴出來。但當納法爾西人不明所以靠近後陣時,弓箭手突然從裡面冒出來,亂箭齊放。據曾參戰的納法爾西士兵說:“埃荷人就站在十步外放箭,本不用去瞄準,隨便一箭出我們隊中就馬上有人慘叫著倒下了。偏偏前面又被重裝甲步兵擋住,想衝過也衝不過去”

事後統計,在此役中,納法爾西軍亡三百二十人,傷三百六十三人。埃荷軍亡一百一十人,傷六十七人。在納法爾西軍死傷者中,近五成是被弓箭所傷。埃荷王國軍以弓箭手作為奇兵在近距離內發的威力,由於可見一斑。

儘管就兵力對比來看,埃荷王國軍處於相對的劣勢。但納法爾西軍指揮官拘泥於舊兵法教條,雖手握四倍於敵的士兵,卻無法控制戰場上的主動,被敵人輕鬆突圍而出,自己反而損失了大量士兵。難怪當阿雷斯亞·因非斯將軍得悉此事後然大怒,馬上將蘭帝諾革除軍團長一職,並押回國內以軍法處罰。

-----------------------------------(四十三)

經過五天急行軍,我帶領著屬下二千士兵甩開了追兵,以最快的行軍速度進入了納法爾西帝國境內。

在突出了包圍後,我們發現自己已處身於敵軍兵力真空的地帶。原來蘭帝諾步兵團守著的是最後一道防線,在它前面雖有大量納法爾西遠征軍在集中兵力攻擊埃荷王國各省各市,但我們卻選擇逃進納法爾西國境,而不是敵人所預料的往埃荷王國回撤。

在這五天的路程上,我們沒有遇到任何正規納法爾西軍隊,而且以我們的前進速度,正遠征埃荷王國的敵軍主力也來不及派兵來阻截。在埃荷王國與納法爾西帝國接的邊境上,我們意外地發現了許多納法爾西軍的後勤補及基地和醫護營地,裡面除了大量傷兵外,只有不到一百人的護衛隊。

於是,一場屠殺和搶掠就由我們這邊開始了。那些全無抵抗能力的納法爾西人被大的繩子捆綁著雙手,連成一串,然後一個挨一個地跪在地上。埃荷王國軍的士兵則舉著鋒利的砍刀,把一個個腦袋劈了下來。

屠殺的命令並不是由我下達的,而是由埃荷王國軍的士兵“自覺”地執行,這是這兩個積蓄了深厚怨恨的民族間戰的傳統。我只下達了一個命令,那就是奪走敵軍的糧食和武器補及,剩下搬不走的就地燒燬。

開始時我們還會仔細查看敵軍倉庫內儲存的食物和武器,挑出最好的後才把它們燒掉。但到了後來,我們所掠奪回來的物資已多得幾乎搬不動了,就不再花時間去查看。只要看見敵軍的倉庫營地就一率燒得一乾二淨,只要看見納法爾西人,無論是重傷瀕死的傷員,沒有武器的救護員和醫生,被臨時徵用負責運糧的鄉民,都統統砍了腦袋。我沒有統計過我們在邊境殺了多少毫無準備的納法爾西人,但我想人數應該不會少於一千。

+++++++++++++++++++++++++++++++++++荒村落,豔麗極了,熾烈的紅光映紅了西部天空,像漫天大火。雲霞飄浮,像冒著熱氣的鮮血之河漫過終年積雪山的山峰向北方淌。接踵而至的灰暗的暮,藍煙似的夜霧從四面湧來,朦朧的陰影籠罩了這個表面幽靜的小村。說它是荒村,因為村內的男人,幼兒,老人都被以活埋的方式殺得乾淨。這是埃荷士兵在砍了許多納法爾西人的腦袋後想出來的最有效的集體屠殺方法。現在這裡剩下的僅是數十名年輕的村婦和少女,供埃荷士兵發瀉著慾。在士兵們的眼內,她們僅僅是一件瀉的工具,絕不能算是人。而且,在我們撤離這條村莊前,她們也會跟其他的村民一樣,被活生生埋在地下,窒息而死。席梅達聽著從村內一間木屋中傳出的女人痛叫聲和男人急促的氣聲,在我耳邊道:“是你下令讓士兵們自由活動的嗎?”我輕輕哼了一聲,扔掉手上的雞骨頭:“我只下過讓兩個小隊在村外放哨,另外派出一隊斥候到三里外偵察的命令”他看著我冷漠的面,恍然大悟道:“是阿沙尼亞那傢伙!”看見我輕輕點了點頭,席梅達嘆了一口氣,直起身為火堆裡添加柴枝。其實我還不算是正式控制了這條部隊。雖然我指揮他們衝出了重圍,打了一場勝仗,但我畢竟不是埃荷人。現在他們只是依賴我的指揮作戰能力,但如果我強令他們服從我所有命令,難保這些埃荷人不會生出不滿,再加上阿沙尼亞從中挑撥,我的指揮地位就會變得越發不穩了。現在士兵們雖然屠殺了幾乎全村人,又在瘋狂輪姦著數十名村婦,但他們卻不認為這是罪行,他們想到的是如今納法爾西人在他們的故鄉,對他們的親人正做著同樣的事。若然我在此時下令他們停止,恐怕連我也會被認為是在幫助納法爾西人。

我不由得想起那天席梅達對我說的一番話:“我們要做的是利用這兩國戰的機會為我們取得後成名的本錢。這兩個國家有著太多數不清的宿恕了,本就分不清誰對誰錯,而我們這些外國人就更談不上幫助他們了”

戰爭,永遠都是勝的一方代表正義,敗的一方代表惡。這千古不變得道理,我和席梅達都知道得很清楚。

席梅達拍了拍沾滿了灰塵的手掌,在我身旁坐了下來:“你準備好新的軍隊編制了嗎?”

我把手伸到火堆前,受著火焰的熱切,懶洋洋地答道;“嗯,已經準備好了”

“傳令兵!”席梅達高聲叫道。

“在!大人有何吩咐!”黑暗中傳來一把硬朗的聲音。

“響軍號,通知全軍集合!”

“是,大人!”

三短一長的尖銳軍號聲在村子中響起,木屋內頓時響起一陣哄聲,百多名士兵提著褲子從木屋中跑出來,慌忙整理著身上的軍裝。千餘名士兵從營帳中列隊急奔而出,仿如一條條川向大海匯聚。各隊隊長在大聲喝令著,部隊迅速在在村內的空地上集結。

席梅達看著面前迅速有序的集合,微笑著道:“雖然埃荷王國軍裡大多是頑固不化的傢伙,不過他們訓練軍隊倒是有一手的”

我也笑著道:“那也是他們的頑固的好處啊。他們的戰術來來去去都是那幾招,但在訓練士兵時卻是一絲不苟。如果不是這些士兵平都進行了大量訓練,那天我在指揮斜型戰陣轉向也不會這麼容易,在多次轉向間士兵們仍能保持緊密的隊形,不見絲毫絮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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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四)

“代軍團長大人,所有部隊已經集合,等待您的命令!”塔辰站在步兵隊列之前,向我和席梅達行了一個標準的埃荷軍軍禮。“咳咳”在席梅達的授意下,我這個代理軍團長才醒悟過來,有樣學樣地還了一個軍禮。塔辰這才放下平舉在前額已久的左手,轉身跑回隊列之中。我緩步走到軍團的前方,立在兩正燃燒著的巨大火把之前。這是我一生人中第一次以軍團指揮官的身份對屬下一千八百七十五名士兵訓話,想到在半月前,我還只是一個可憐的逃兵,不由嘆今天這一切來得真有如夢幻般不可預料。“士兵們”我壓下心中的雜念,以威嚴的聲調緩緩說道:“首先,我要祝賀你們。因為以這幾天收集的情報來看,我們當初所作的決定是正確的。現在我們已經完全擺脫了敵軍的包圍,我們已經把那些蠢豬們扔在了身後”隊伍中傳來一傳歡愉的笑聲,士兵們頭接耳,細聲著這幾天來共宰了多少個納法爾西人,強姦了多少納法爾西女人。我提高聲音道:“但是,我也要你們知道,雖然我們避開了敵軍的主力部隊,但現在我們已處身於納法爾西帝國境內。如果你們的腦子還能用的話,應該可以告訴我這裡是什麼地方!”雜亂的聲音像被無形的利刀割斷,一下子消失,隊伍變得一遍靜默。但我可以清楚看見,焦慮,擔優,甚至乎對死亡的恐懼漸漸出現在士兵們的眼神中,而這些,正是我想要的。“敵人雖然把大量兵力投入了進攻埃荷王國的戰事中,但他的本國還有不少於三萬人的防衛隊和民兵,而且還有至少兩個納法西爾軍正規兵團剛從前線撤回後方休整。你們知道我們的兵力有多少嗎?只有一千八百七十五人。以這樣微薄的兵力,處身於重重的敵軍之中,你們知道會有什麼後果嗎?你們只要去看看那些剛被你們砍了頭,剜了心臟,活生生埋到了土下的納法西爾人就可以知道答案。這是什麼地方?這裡是狼窩,是虎,是萬丈懸崖!只要一個不小心被敵人發現了行蹤就會死無全屍。不過我想納法西爾人可能不會仁慈地讓你們馬上死去,你們殺了他們這麼多同胞,我想他們要把你們砍上一千刀才解恨啊,我還聽說過納法西爾人愛把俘虜的皮活剝下來,讓那個只剩下外,渾身冒著血水的體到處亂跑,直到活活痛死為至”只要當他們回想起敵人死在他們手中的慘象,再聯想到如果自己被敵軍捉住,恐怕也會死得更是難看,年輕士兵的眼神驚惶閃爍不住,有幾個人甚至不安地轉過頭望向黑漆一遍的後方。我滿意地看著被嚇驚的士兵,對身旁的席梅達發出會心的一笑。

這就是我們想要的。士兵們越是真切受到死亡的威脅,他們越會信賴我這個曾把他們救離險境的人,我在軍團中的地位才能得以鞏固。

我突然喝問道:“你們害怕了嗎?”

下面無人回答。士兵們膛,努力使自己看起來更勇敢一些,但始終難掩心中的恐懼。

我猛喝道:“你們都是埃荷的勇士啊!你們是身經百戰,武藝高強的戰士!你們不是曾在敵軍夜襲中成功突圍嗎?你們不是曾在大軍包圍中安全脫出嗎?你們這幾天不是把那些納法西爾人殺得嗎?你們不是玩了許多女人,搶了很多糧食,衣物和金子嗎?”

我靜靜地看著下面的士兵眼神中的變化,慢慢地,他們眼中又現出了貪婪,兇殘和勇猛。不錯,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我要震懾他們,我要他們害怕;但同樣,我也需要一支作戰勇猛的銳軍團來與敵人周旋,所以我也必需鼓勵他們的士氣。

“我們現在雖然深入了敵境,而且被敵軍斷了退路。但在我們前面四百里的地方,仍有一處與與埃荷王國接壤之地,現在我們要做的是神不知鬼不覺到繞到那裡,從那裡打通我們歸家之路!”

士兵們的隊列又起了一陣輕微的騷動,他們都看到了希望,興奮地與身邊的人討論著。

我再一次高聲喊道:“想像一下吧!當你們安全返回祖國後,接你們的是從大街上湧出來揮舞著彩旗的數以萬計的市民,高喊你們打敗了數倍於己的敵人;聖殿裡的神官為你們祝福,恭賀你們受到了神的庇佑;漂高的女孩子視你們如英雄,一個個歡喜地投入你們的懷內;甚至偉大的國王庇下也出城歡你們,讚揚你們的戰績,加封你們騎士的稱號,以後你們就是國王最信任的戰士,整個王國都以你們為榮啊。小夥子們,一條光榮的路途,就在你們的面前啊!”

一句又一句煽惑的說辭打動了這些年輕人的心。美好的前景彷彿真的出現在他們的眼前,充實了他們的虛榮心。

看著下面被戰士的榮譽燻紅了雙眼的士兵,我振臂高呼道:“記住:在你們疲累至極不堪忍受時,我將無情地驅趕你們前進;當你們面對敵人的頑強抵抗時,我將強迫你們衝向死亡,那時,請你們不要怨恨,是我擋住你們墮入恥辱的深淵,引領你們走向榮耀之途!”

我聽到了熱烈的掌聲。我知道,士兵們的心已經被我緊緊抓住了,我完全意識到自己的成功。經過這次演講,我得到士兵們普遍的支持,在軍團中的地位又再鞏固了一些。

趁著這個大好機會,席梅達代我宣佈了軍團中最新的編制。

步兵大隊分為三個中隊,各二百人,其中又以二十人為一小隊,而新的中,小隊長均由我親自任命。重裝甲步兵隊維持四百人的編制,只是從中分成了兩個中隊。為了不令阿沙尼亞和塔辰生出不滿之心,我仍舊指定他們擔任統領步兵大隊和重裝甲步兵中隊的隊長。

我令席梅達從軍團中選出五十名頭腦明,體格強壯的士兵補充斥候部隊,使這個部隊由原來二十人增加至七十人。我知道,在深入敵國之後,情報比以前任何時候都更顯重要。

我親自從僕兵大隊中挑細選出一百名強壯勇敢的士兵組建我的親衛隊,由於僕兵們都是新近徵收入伍,與塔辰和阿沙尼亞的關係不深,所以忠誠方面應該十分可靠。不管怎麼樣,我對這兩個人還是心存顧忌,需要一支對我完全忠誠的部隊在必要時為我平定軍中叛亂。弓箭隊從塔辰步兵大隊中分離出來,成為獨立的隊伍,而新的隊長又是我任命的。

記得當初安德里斯曾把我放到參謀這個有名無實的位置上,這次為了安撫阿沙尼亞這個野心的傢伙,我把他和席梅達一同委任為我的軍團參謀。席梅達則同時兼任僕兵大隊的隊長。在軍隊新編制中,我把近二十名低層的士兵升任為小隊長或中隊長,在步兵大隊,弓箭隊,重裝甲中隊和僕兵大隊中任職。這樣做的表面目的是加強軍團基層的實力,在戰鬥時能提高軍隊的戰鬥力和服從;但實際上,我卻是利用這些新人事安排把全軍劃分,使我更容易控制。若在後萬不得已時,只要先一步控制這些人,就可以把塔辰和阿沙尼亞等軍團高級軍官的權力架空,再令他們殺而代之。

經過這一番重編整頓後,由我直接領導的共有一百人的親衛隊,七十人的斥候隊,加上席梅達手中多達六百人的僕兵大隊,已有足夠的實力在塔辰與阿沙尼亞之間取得均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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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蠍語: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先來說壞消息吧,魔蠍手中現存的《神之僱傭兵》稿件已全數發完,要等要貼文的話可能要一段較長的子,麻煩大家等等了。至於好消息,則是魔蠍會盡快繼續《X—MAN次世代》的續編,而且會在近貼上。隨便說一句,如果大家喜歡的話,請在評論板貼出對魔蠍兩篇文章的評論。不論長短,魔蠍都會細心閱讀及回覆,各位朋友一直以來對魔蠍拙文的建議和評論都對魔蠍後寫作起了極大的鼓勵作用,多謝大家了。多謝各位老朋友如玉鈴鐺兄一葉知秋兄zzbb兄、怪獸兄、幽浮兄、昨兄、wflluo兄、龍心忘我兄和幾位新朋友如sads兄、眼兄、hao00兄、qq1997兄、fanren兄、nandid兄、客劍心兄和冥兄的支持。支持和回覆鼓勵魔蠍的新舊朋友實在很多,請恕魔蠍不能一一盡錄。但可以肯定的是,如果沒有大家的支持,不可能有今《神之僱傭兵》的成就。另外還有一點要提的是多謝各位沒留姓名轉貼魔蠍拙文的朋友。這個月來魔蠍在很多網站都看到了《神》,最令魔蠍高興的是,在紫微居(?好像是這個)的合集中,排版者竟附了一句“喜歡原文的話還是到無極支持原創作者吧”,魔蠍在百戰看了後,亦不會心一笑。《神》一文中情描寫是致命的弱點,以後魔蠍會進行修改的。

順便再重申魔蠍對轉載作品的一些要求:魔蠍的《神之僱傭兵》和《X—MAN次世代》歡轉載,在轉載時請保留作者名以及出處。請勿用於商業目的。(如長期轉載的話可給魔蠍發郵件,魔蠍會考慮把最新貼文轉到貴網站的。不發也可以^-^)祝無極各位朋友們新年快樂。

魔蠍-----------------------------------

(四十五)村莊內的空地上火光熊熊,十支大的火把分散地在四周,到處可見士兵們忙碌的身影。僕兵大隊已經把軍中糧食錨重放上木板推載車上,只等我一聲令下便可出發。各隊長不停催促士兵趕緊拆卸營帳和清理營地,已經集結完畢的士兵則以小隊為單位圍坐在地上,享用著撤離前的最後一頓晚飯。伊特斯·法布魯是一個乾瘦的埃荷人,身高體長,雖然眼中不時閃過機靈的亮光,但因鼻大眼小,生就一副令人討嫌的尖嘴猴腮相。我把他破格從普通小隊長升任弓箭中隊隊長的原因,在人前便說是他在突圍戰中奮勇殺敵,立了戰功,但其實就是看在他這副看來一世沒有官運的不討好的長相上。所以當他從一個二十人的小隊長當上了統領全隊三百弓箭手的中隊長後,對我涕零,不停地說著要以死報我的知遇,提拔之恩。當然,我也樂得收下這一個心腹,使得我在軍中的統冶地位更是穩固。“軍團長大人”伊特斯在沒有旁人時總愛把“代”字略去,他靠過來在我耳邊道:“我和幾個弟兄在村子裡發現了三名容貌俏麗的女子,全都是貨真價實的處子”他笑著說:“弟兄們自知沒福份享用,所以大家商量過後覺得大人終為士兵們勞奔波,廢盡心力,那三個女子正好給大人作婢女,也好在平時照顧大人的起居飲食”我笑了笑,低聲道:“只怕有了她們之後,我後就要更加勞,疲於奔命啦”“哈哈哈”我與伊特斯曖昧地對望了一眼,相顧大笑。這是屬於男人間的,完全脫出了上下級的關係。村口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在夜中格外刺耳,同時聽見路口戒備部隊的衛兵喝令道:“誰?口令!”“為生存而戰!”來人的速度絲毫不緩,徑直衝向火光通明的村內空地:“斥候有重要軍情稟報代軍團長大人!”現時軍中只有五匹馬。一匹是專屬於我的,另外我也照顧席梅達年老體弱,送給了他一匹。此外還有兩匹老馬被分配到僕兵大隊中拖負重物,而最後一匹健馬剛被我指派給斥候部隊,讓他們在發現重要軍情時可以策馬來報。我心中一緊,意識到前方可能出現了什麼變故,急忙高聲道:“快放他過來!”

那名身穿黑衣,滿身披著樹葉草枝類掩護物的斥候快馬衝到了我的跟前,急躁地跳下馬,半跪在我的面前道:“報告大人,負責監察後方的斥候派人來報發現了敵軍追兵的蹤影”

我失聲道:“什麼?離這裡有多遠,他們有多少人?”

這幾天來我一直以十分快的速度行軍,絕不在一個地點停留多過三個時辰。所以我一直都不擔心後面的追兵,只是更留意在前面可能出現的納法西爾帝國防衛隊。但敵人的追兵是怎麼樣追上我們的?這令我驚怒雜。

斥候急著氣,回報道:“後方的斥候伏在地上聽到馬蹄聲,推測敵人是清一的騎兵。現在敵人離我們三十里,剛剛停下來紮營休息。但軍營防守嚴密,我軍斥候難以靠近,所以敵軍騎兵的兵種,數量,領軍將領均末探明。但我們估計敵騎兵應不少於一千人”

我猛一揮手讓斥候退下:“再探!”

我轉過頭道:“塔辰,部隊集合完了嗎?”

“大人,所有部隊已經集合完成,隨時可以出發,只是有一部份士兵還末用餐”

我斷然道:“重裝甲步兵先行,僕兵隊與錨重第二,步兵隊與弓箭隊斷後,全軍馬上出發!”我看了看從地上站起來的士兵,又下令道:“派發乾糧給還末吃飯的,邊走邊吃。全軍行進時聲,如有高聲喧譁者,斬!”

冷嗖嗖的汗水從我背後滲了出來。如果不是昨天謹慎地派出兩隊斥候留意後方敵情,如果不是敵軍剛巧要停下來紮營休息,恐怕此時我的營地已在毫無準備下被騎兵突襲了。不過好在天不亡我,敵人沒有立刻近,部隊經過一輪休整,又剛好完成集結,可以馬上出發,真是僥倖得很啊。首先出發的重裝甲士兵把身上的護甲束緊,免得在路上不停發出碰撞的聲響。

一隊一隊的士兵在我的調令下迅速開離村莊,全軍也作好了戰鬥準備。

伊特斯在一旁不知所措地道:“咳,大人……那……那三個美女……”我煩惱地道:“現在什麼時候了,當然是一刀殺了乾淨”“是,是,大人,我馬上去解決”我提醒道:“還有木屋裡的那些女人,也給我處理好了”“遵命!”

塔辰在僕兵大隊剛出發之後走到我的身側,壓低聲音道:“大人,軍營內還有二十一名重傷走不動的士兵……”我緊緊盯著他的眼睛,發現裡面全是一遍冷淡莫然。他毫不顧忌地與我對視著,與其說等待著我的命令,倒不如說是在我下命令。“親衛隊!”我把百人的親衛隊召集到身邊,對塔辰冷冷道:“帶我去看看”村內的軍用營帳已全數清拆完畢,唯一剩下的只有這一個可容納三十人的中型帳篷。一直緊跟在我身後的親衛隊自覺地以扇形半圍繞在帳篷之外,我只帶了四名衛兵與塔辰一同掀起帳簾,跨入帳篷之內。整個營帳充滿了血腥,腐臭和藥物的味道,在昏暗的燭光之下,兩名軍醫忙碌地照料著躺在地上的二十一名重傷員。這些傷員中有的面帶著痛苦睡過去了,有的則輾轉翻側,不時因觸及痛處而呻。他們都是在突圍戰中負傷的,而且情況嚴重。軍中的醫生在這數天內都末能使他們有所好轉,可見他們都已傷及要害,復原無望了。我以平靜的聲音對那兩名軍醫道:“你們都出去,跟上其他人走吧”他倆愕然地停下手中的活,一名正為傷兵更換止血帶的軍醫顫聲道:“大人……那他們……”我稍稍把頭側到一邊,塔辰和四名衛兵會意地把軍醫們帶出了躺滿傷員的營帳。沉睡著的的傷兵們絲毫不覺發生了什麼變故,帳篷內除了鼻鼾聲就只有幾許輕輕的呻聲。我看著這二十一名年紀多在二十上下的年輕埃荷士兵,再一次說出來自己從來不相信的言辭:“勇敢的士兵們,你們是國家的驕傲和榮耀,是國王庇下最忠誠的衛士,是畢生受神和天使所引導的人。現在,就跟隨著引領你們的天使,安詳地歸宿於神的殿堂吧。戰士的榮耀將永遠屬於你們。”我轉身步出帳外,在深深了兩口夜裡冷的空氣後,對面前的親衛隊道:“殺”二十名手執短刀的士兵從我兩側跑過,低潛入安置重傷員的營帳內。我再也沒有回頭,跨上親衛牽過來的健壯戰馬,慢慢遠離這座孤獨駐紮在空地上的帳篷。在那數年以狩獵為生的子裡,經常都有獵犬在攻擊獵物時被它們臨死前一刻的反擊所傷。動物瀕死前的巨力使獵犬身受重創,再也不能依靠自己的力量從地上爬起來了。這時最仁慈的做法便是儘早結束它們的生命,使它們免受無謂的傷痛。那些重傷的士兵在戰場上是英雄。但他們卻要為這個稱謂付出極重的代價。因為英雄這個詞,其意通常都與倒黴鬼相通。我從末想過要成為大善大勇的英雄。我沒有高強的武技,沒有仁義的心腸,更沒有站在隊列前,領著部下一鼓作氣向前衝的勇氣。但我有這些英雄所沒有的為求目的不擇手段的決心,我有他們不具備的冷酷而準的作戰指揮才能,我還有冷狠詭譎的格和果斷堅忍的心志。我的卑劣行為,妄顧人命,令人不齒的做法和對所有宗教,道德以及騎士神,戰士榮耀的漠視,都使我擁有了最冷靜的頭腦和最理的優秀的戰術。許多年之後,我屠殺受傷下屬的事被揭發了出來,我沒有為自己辯護,更沒有後愧。因為我沒有做錯,在當年那個環境之下,這種滅絕人的做法卻是最佳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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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六)村莊內又多出一個土坑,伊特斯正指揮幾名士兵把長矛反覆入土內,以防裡面還有末斷氣的人。鮮血從沙土內滲了出來,紅的血,黃的土,如顏料般調和在一起,似凝還散,詭異驚心。最後一批撤離的部隊已經出發了,我策馬與他們同行,迅速離開了這個只剩下死屍的村莊。兵團連夜以最快速度急行軍,在天明時已走了八十多里的路。隊中的士兵經過整夜的疾行,全都累得麻木了,只是機械都舉步前行,不時有人失足跌倒泥澤中。席梅達騎兵跟在我的身旁,低聲道:“軍中的士兵都已累得不行了,如果再強行軍的話,萬一遇上了敵人就連作戰的氣力都沒有了”我無奈地點了點頭,高聲喊令道:“全軍停止前進,原地休息”士兵們停下了蹣跚的步伐,茫然抬起佈滿血絲的眼睛看著他們的指揮官,目光呆滯遲緩。我重複道:“原地休息!”隊伍內立時響起武器失手掉落地面的碰撞聲,士兵們連走到路邊的力氣都沒有了,聽到休息的命令後馬上一股跌坐在地上。整支軍團的隊型頓時崩潰,疲乏到了極點的士兵散亂地躺滿了大遍黃土平原。我與席梅達下了馬,在一處臨時搭建的營帳內展開了軍用地圖。還末等我開口說話,斥候報告的聲音已從外面傳了進來,一名滿身沙塵的斥候掀起帳簾衝了出來:“報告代軍團長大人,第二斥候隊已探得敵軍最新情報”我衝口而出:“快說!”“是!敵軍是阿雷斯亞·因非斯轄下近衛騎兵大隊”席梅達面一變,失聲道:“是他們?”他看了看一臉驚詫的我,解釋道:“納法西爾民間傳著一個傳說。阿雷斯亞原來是北部山區的一個土匪頭子,但他領下的匪軍卻與一般的土匪大為不同。別的匪軍多數是由步兵組成,但阿雷斯亞的部下卻是清一的輕騎兵。他們作戰勇敢,戰術靈活多變,如遇上大規模的圍剿就以優勢的機動力擺脫敵軍,令納法西國防軍連影子也摸不到;一有機會,他們又反撲回來,迅速地以優勢兵力吃掉國防軍的先頭部隊或深入的孤軍。等國防軍大隊來援,土匪們早已撤走,只留下滿地屍體。後來不知什麼原因,阿雷斯亞竟向納法西政府投降,其後更被封為將軍,賜與貴族的身份”即使席梅達沒有再說下去我也能猜到,這支緊咬在我們後面的騎兵大隊就是一直跟隨阿雷斯亞轉戰各方,久經戰事的銳近衛騎。看來阿雷斯亞這個納法西帝國曆史上最具指揮天才的將軍真把我們視作眼中釘,中刺,竟把跟在自己身邊多年的最善戰的騎兵隊也派來了。我的頭皮一陣發麻,但腦筋亦在同時快速轉動起來。斥候繼續報告道:“我們的人發現敵軍營中著三枝中隊的隊旗,以納法西軍一個騎兵中隊五百人的編制來看,這支追殺我們的敵軍約有一千五百人”席梅達讓斥候退出,在帳中來回踱步道:“阿雷斯亞本人應該是在埃荷王國內親身指揮納法西遠征軍,但他把帳下三千輕騎近衛派來了一半,也足可看出他是下了決心要把我們全殲”“那是當然了”我深了一口氣:“我們這兩千多人在他老家裡轉來轉去,不時燒殺搶掠,如果不盡快消滅我們,隨時都會危害到遠征軍的補及線。而此時,也只有輕騎兵才能追得上我們”席梅達道:“說得對,即使以我們步兵急行軍的速度,被輕騎兵追上也只是遲早的事。如果不及時殲滅身後的騎兵,等前面出現納法西國防軍時就會被前後夾擊,那可是大大不妙啊”我點頭道:“我也是這麼想的。與其整疲於奔命,還不如主動出擊,把那支輕騎兵隊儘快消滅,以絕後患。如果我們能解決掉這些騎兵,那麼我們的後面就算是安全了”席梅達沉道:“一千五百騎兵對二千步兵,在這種一望無際的黃土平原地形上,我軍主力部隊又是防禦單薄的輕裝步兵,只要一經接觸我軍的陣型很快就會被撞散。而且這些輕騎兵個個驍勇善戰,單兵素質比我們要強,所以正面作戰的話我軍定會吃大虧”

我把熱水壺捧在手中取暖,答道:“如果要徹底消滅這支輕騎隊,正面作戰是不可行的,我們只能採用偷襲或者伏擊”

我如此艱難才得到了統領這支部隊的權利,一嘗指揮官高高在上的成功,我絕不許任何人從我手中把它奪走!我的命運已與這支埃荷軍團緊緊連在了一起,無論用什麼手段,我都不能讓這可使我後名震大陸的資本被消滅。冬天裡的西北風,吹起來特別猛。然而在黃土平原上吹過的西北風卻不再是不可見的空氣,它已形成了一股土黃的強,捲起無數塵沙,遮蓋窮蒼。

軍團在休息了半個時辰後又再次出發,不過看來短暫的休息並不能使已筋疲力盡的士兵回覆氣力。無奈之下,我只能下令以中速行軍,僥是這樣,軍團行進的速度仍只有平時的一半。行走於這個滿是渾濁泥塵風沙的平原上,士兵們都把嘴抿得緊緊的。因為如果稍有不慎鬆開一點缺口,馬上便會被沙塵湧入口中,腥臭苦澀的土味會在喉間持久不散。

強風吹動著沙塵,如漲的江水般向人們洶湧而來,走在最前面的重裝甲步兵甚至要舉起手中半人高的長盾抵禦風沙吹襲。

我和席梅達坐在馬上,兩人分別拉著一幅軍用地圖的兩端。埃荷王國與納法西帝國戰近百年,對敵國邊境的勘察甚詳,所注的地圖都已確地標記出各處詳細的地形地貌。

“呸,呸”席梅達吐出口中黃沙,指著圖上一處道:“離這裡的百里範圍內,除了幾座光禿禿的土石小山外就再沒有任何可供士兵隱伏的東西了”

地圖被風吹得上下搖晃,我伸出另一隻手把它穩住:“這裡有一處峽谷,如果讓士兵分別佔據兩邊的山頭,等敵騎隊來到時用黑火藥炸裂山谷前後的土層,以亂石封路。再令士兵一起放箭擲石,應可大量殺傷那些輕騎兵”

席梅達仔細看著我所指的那和峽谷,搖頭道:“我看這行不通。第一,峽谷兩邊的石山雖然陡峭,但卻矮小,而且它比禿子的頭還光,上面連一棵樹也沒有,怎樣隱蔽士兵?第二,即使我們能在該處設下伏兵,但怎能使那一千五百名身輕百戰的輕騎兵進入這處可疑的伏擊點呢?如果我們派出小量部隊,又難以使敵人相信,如果派多一點人的話,以步兵的兩條腿怎麼跑得過他們戰馬的四條腿?恐怕來不及把納法西人引進峽谷就被騎兵包圍全殲了”他說得不錯,單是這兩個不可刻服的條件已可使我的伏擊計劃產。但即使我強令士兵不停地前進也不可能把我們與追兵的距離拉遠,而且在這遍空闊毫無遮掩的黃土平原上,敵人很容易就能探知我軍的蹤跡。

難道真的要在平原上與騎兵作戰嗎?即使我能出地指揮戰鬥贏得這場戰役,我方人員的損耗也必定是非常大的。然而這樣的陣攻戰也難於把擁有優勢機動力的敵騎兵全殲,這樣我軍就會不時受到來自背後的襲擊,這是我最不願看到的。

伏擊本是最好的計策,但現在卻因缺乏地利和誘敵的方法,我軍將被迫與敵人正面對戰。我緊皺著眉頭,揮手把粘在臉上的黃沙拭去。

一旁的親衛乖巧地遞上一條巾給我擦臉。

果然是僕兵出身的啊,慣於待候長官。我微笑著接過巾。

突然,一道亮光在我腦中閃過。是了,僕兵!

我不由自主地輕呼道:“不錯,僕兵。我有僕兵,六百人的僕兵大隊”

席梅達不解地問:“什麼?什麼僕兵?”

在沉了很長一段時間後,我傲然抬起頭,輕輕一笑道:“我已經有了完整的伏擊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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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79 2024-08-17 20:58:26

好像沒完啊,下面的呢?請發個全的吧,謝謝!

mssj1984 2024-08-17 20:58:26
引用:
三個時辰後,當努克斯的親衛數到“六百七十二”之時,克萊曼婷終於斷氣了,她是被活活死的……
ideal194 2024-08-17 20:58:26

時間大約是7年前,這本書大概是我第一次接觸到的真正意義上的“網絡玄幻”,作者的名字我都還有印象。想起來時間真快。

sexymai 2024-08-17 20:58:26

很硬派的小說,但貌似沒寫完

這種小說如果不能一次看完,那麼就如梗在喉一般難受TT

tk189848 2024-08-17 20:58:26

又是一本經典的進作品就是不知道這本到哪裡就沒了!

cbygame 2024-08-17 20:58:26

到60章就沒了這裡的不全,不過描寫戰爭場面要比H場面多不少,應該不算H類的吧?!

zjp1121 2024-08-17 20:58:26

一篇戰爭與情的結合的驚世鉅作,我想如果這篇文章有這情的因素在這裡的話。這會是玄幻戰爭的鉅作,它的出名的程度遠超於這裡。

znf192 2024-08-17 20:58:26

興趣,這種文風好得很,很有希望.要繼續發揚.

sabers 2024-08-17 20:58:26

這個是H版本的神之僱傭兵,還有一個是普通版本的,這個已經太監了很久很久了,以前都認為是不錯的H戰爭小說,可惜了

w112w 2024-08-17 20:58:26

劇情拿捏的很好,文穿在內,完全不顯突兀

cesd01 2024-08-17 20:58:26

很長的小說啊,就是H片斷少了點.期待能多更新點

markli218 2024-08-17 20:58:26

其實如果說作者覺得自己的情描寫有什麼缺點的話,那就是一個字“少”。很彩,但太少了,少到不像情小說。

ke.en 2024-08-17 20:58:26

雖不不喜作者中待婦女的描寫,不過能理解世中也許就是如此。同時比較佩服作者都戰爭的具體描述,看起來,很有戰爭小說的

lcf12345 2024-08-17 20:58:26

謝謝樓主的分享,真是一遍好文章,覺很過癮,希望樓主能多發些好文章

k978123 2024-08-17 20:58:26

看名字還以為是仙之僱傭軍的同人呢,支持下

huang26311 2024-08-17 20:58:26

聽說過仙之僱傭兵,還沒聽說過神之僱傭兵!支持LZ的分享神及行為!

e1234789 2024-08-17 20:58:26

硬派向小說,不過沒有完成啊,這不是在吊人胃口嗎?

597189429 2024-08-17 20:58:26

我就很喜這種類型的長篇小說,支持偉大的樓主

zhanshenlimu 2024-08-17 20:58:26

非常喜這類的題材,帶有西方彩的步兵軍團大作戰的奇幻類作品,即使是不H的版本,也值的一看。

jenoy 2024-08-17 20:58:26

好像看過普通版的不過記不清了已經很久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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