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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癮欲迷宮】(1-3)作者:種子大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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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種子大帝

字數:6106

第一章

深夜讓一切融為一體,黑暗不僅僅是它的顏,更是它的氣質,神秘的氣質,這股氣息不願意暴出它的蹤跡,所以即使是偶爾的一絲動,也會輕易的讓人窒息。

「噠噠」

……

輕盈的腳步,將黑暗割破,暴出一條由遠及近的香徑,這香徑瀰漫著醉人的鋒利,迅速的穿了他的心臟,悄然無聲的便在他醇紅的傷口處,淌出一抹由弱及強的甜。香醇將傷痛變成了傷疤,劇烈的疼痛幻化成無盡的瘙癢,惹亂了他渴望的思緒。

此刻,他只能拼命的去想像這個女人,一個漂亮的女人。

通身潔白無暇,美妙的酮體,閃耀著桔黃的光澤,釋放著誘人的引力。她輕易的蠱惑著一切,甚至連那些調皮的光纖都無法擺脫,它們糾纏在她的身邊,成群結隊,如痴如醉,它們釋放著溫暖而又熾熱的光芒,宣洩著瘋狂而又節制的情緒,就好像這所有的一切都處在那情不自的混亂之中。

這是一股天然的魅力,一股無法抗拒的誘惑,就像是山澗中的甘泉,即便在古老的巖縫間,竟也可以如此從容的傾述——這動人的故事,淌著彼此的幸福,綿綿不絕,輕易的便將岩石的疼痛幻化成誘人的滄桑,而這些來自最深處的痛苦,卻還來不及痛痛快快的吶喊便又義無反顧的殉葬在這無限的溫柔之中。

而就是這一抹神奇的溫柔,如此輕柔、隨意的便勾勒出這世上最令男人心弛神往的曲線……

四股柔韌的束縛將他拉回了黑暗,衝斥著彈的質,提醒他要小心的支配這有限的自由。他不能翻身,只能嘗試的從上直起身子,但想再掙扎的站起來,卻怎麼也不行了。濃郁的清香越來越緊迫,催促著他的呼和顫動的肌,將他迫在屈服的邊緣,也是他崩潰的邊緣……

他放棄了掙扎,像是墜入了懸崖,摔在那裡,那個他也顧不得了解的地方,任憑那輕盈的腳步,踐踏著他的神經,重新撥出他嚮往的曲線,把自己纏綿其中……

她輕緩的抬起了一條腿,動的清波讓纖長的美腿越加豐潤,它就像一條幽蘭的白杆兒,自由的飄浮在水面,緩緩的隨波飄蕩……從膝蓋到腳趾,一條圓潤的曲線上面,每一寸肌都生的恰到好處,緊緻、細膩、光滑。

就是這條曲線,他苦苦尋覓的曲線,浸泡著沁人心脾的芳香,夾雜著清涼的檸檬情和濃郁的玫瑰殤,伴隨那緩緩波動的水紋,將花瓣玩溺於如夢的橘暮靄裡,盪漾,沉香……

她用雙手在小腿上來回捋滑,尖銳的指甲,長長的,透著緻的銀光,像一排珍珠,鑲嵌在她的小腿上,伴隨著清水的滋潤,又遺落出珍珠般的碎光,一串又一串,閃爍著一池的華裝。

奪目的高貴,刺傷了他的雙眼,猛然間,他意識到,一股淡淡的清涼正向他慢慢的伸張。這股清涼調皮的扶過他的臉頰,野蠻的侵入他的耳朵,動情的鼓動著他的耳膜,演奏出優美的歌聲。這歌聲婉轉悠揚,那裡面的音符被完美的串聯在起,擺出一條優美的曲線,和著那婀娜多姿的身影,織在一起,緊緊的包裹著他想要噴發的慾望,血脈噴張。

一輛急馳的火車,來自遠方。

一陣短暫的快樂,該去何方?

如果你沒有慾望,是否還會遊蕩?

只可惜空虛從來不會把你遺忘。

如果你折斷了翅膀,是否還會悲傷?

終究是自由跟著希望一起殉葬。

希望,美麗的希望無論是卑微還是高尚,如果你不再高尚,是否還要去遠方?

你該戴上希望,跟隨著火車,呼嘯起慾望奔放,徜徉如果有人問你,是否能留下地址和信箱?

你該驕傲的看著她的臉龐,指向遠方你不會害怕,更不必彷徨,無盡的快樂足夠你,釋放,努力的釋放

的腳步儘管瘋狂

因為渴望已住進了溫柔的夢鄉

一輛急馳的火車,來自遠方……

歌聲在浴室裡飄蕩,迴響著誘人的餘音,一撥又一撥,將裡面的每一個字都深深的勾在他的心裡,連同著血,不可分割。

他無法擺脫這聲音的糾纏,無力的置身於這醉人的聲音裡。這聲音使溫存的桔光變的驕傲起來,而那濃郁的水暈彷彿也得到了鼓勵,正努力的升騰著,演繹著不盡的夢幻。

彷彿整個身心都懸浮起來,他努力的追趕著,卻怎麼也追不上。他只想去摸一摸,那夢幻的肌膚,可還未來的及回味,便消失在遠方,無盡的遠方。他只能摸索,不停的摸索,執著的向前,攜帶著一股迴旋的彈力,伸展,失,在卑微的希望裡。

終於,他覺的指尖彷彿伸進了那夢的開口,濡溼的質從他的指尖開始,沿著他的手臂,安撫過他的手腕,穿梭過他的膛,溫存著他的臉頰,最終融合進他的眼裡裡,就像一潭平靜的湖水,突然被滴入一嘬巖縫間的甘泉,擊碎了湖底一圈木然的圓月,釋放出滿目的碎光,傾刻間,周圍的一切也漸漸的朗起來…

她的嘴,水潤豐滿,動著溫柔,泛著誘人的光澤,是鬼火,在朦朧的渴望裡眯眼瞧見的,鬼火的光芒,綻放在寂寞難耐的夜裡,神秘離,使其從中出的一切,都粘上了魔幻的光輝。

眼前的一切讓他混沌不清,這到底是夢的結尾?還是夢的開始。他伸手捧起她的臉頰,手腕上紅的絲帶,將她的臉,鑲上了一抹緋的花暈。淡淡的水暈,包裹著溼潤的芬芳,恰似出水的芙蓉,轉,輕搖。

她被撲倒了

豐潤的紅,分泌著甜的瓊漿,飼養著他那飢渴的舌頭,使它不知疲倦的食,迫不及待的深入。

起伏的洪波,被一隻手辛勤的飼奉著,即使經過了強烈的起伏和劇烈的顫動,也沒能將它甩開,它就像是一隻害怕被拋棄的獵犬,竭盡可能的奉獻它不顧一切的忠誠。

雪白的身下,另一隻手,被壓的動彈不得,血管裡面,冰冷的血已經被熾熱的渴望所麻痺,即使它對幸福不再,至少也不會到疼痛。

他已經顧不得可能的痛,因為幸福來的太快,太猛烈。

息的聲音越來越富有韻律,像是一首飽含著情的進行曲,一切都陶醉其中,除了那濃郁的芳香,略顯疲態,它們高燒不退,充斥著一股又一股熱,像要魄散魂飛……

時間也染上了溫度,溫存著她的肌膚。像是一塊被炙烤的牛排,

一分

兩分

三分

……

隨著時間的推進,飽滿的汁四溢的淌,已變成一道美味。

所以,就是現在!

她被進入了

情方湧的淚光蕩起了溫柔的波瀾,她輕輕的揚起了頭,好像再尋求著什麼,卻又總是帶著失望而歸,她不甘心,抬起了腿,纏住了他的脖子,總算找到了這發洩的出口,一波又一波的湧動,緊緊的,窒息了所有的渴望。

窗外的夜,靜謐的詭異,偶爾的幾聲娃叫,驅不散那略有些許壓抑的熱,也許這將是一場暴風雨!

劇烈的動,攜帶著劇烈的快,沖垮了他的理智,誘使他瘋狂的向前衝擊著,他忘記了呼,忘記了疼痛,忘記了周圍的一切,巨大的幸福將他緊緊的包裹起來……

突然!

她目光

一緊

雙腿

一瞪

起身

天地逆轉

她溫柔的駕馭著,持續這遠遠的,還未觸及到幸福的旅途,扭動,搖晃……

的絲帶自然的把他擺成了一個大字,他已經透支了,像被乾了力一樣,只能努力的跟隨這痛快的律動,伴隨著絲帶的牽引和疼痛的呼,他渾身都在無助的顫抖,幸福的顫抖……

這是一趟通往幸福的火車,他疲憊的搭乘在上面,一路顛簸,忘記已經乘坐了多久,也不知道該何時到達,只聽見那不斷的動聲——

嗵嗵

突突

……

被他身上的每一寸皮膚承受下來,這每一聲的動,一陣又一陣,變幻著節奏,溫和的,焦急的,溼潤的,溫暖的,興奮的,徒勞的……

呼嗵

……

不肯停歇

又錯落有致

掀起了一股又一股的眩暈,沖垮了他理智的圍牆,驅散了他紛飛的思緒,渾渾噩噩,好像是一大堆蟲剛剛爬過,一切都亂了。

他失去了力量,甚至無法思考,而當理智開始卑微的時候,便會走向強大!如果忘記了偽裝,脆弱就是最的釋放,幸福的釋放!

他能覺到這股強大的力量,是一場地震。不!是一場又一場地震。在那最的地方,震動出一個圈,圈子越來越大,最後把他整個人都圈套起來。那圈子連續不斷的擴散開去,一波又一波,一圈又一圈,是洶湧的波濤,是平靜的湖波,是不見底的深海的湧動,這使他的血在血管裡不聽使喚的翻滾,就像溺水了一樣,身體的每個部位都不受控制的四處的飄動,他聞到了清涼的檸檬情,嚐到了濃郁的玫瑰殤,這味道讓他陶醉,讓他覺到開闊,無邊無際的開闊,心曠神怡的幸福,他想就保持在這個地方,天長地久……

這是個神奇的地方,沒有仇恨,沒有恐懼,沒有痛苦,甚至沒有任何疑問,只有順從,分不清來自哪裡又去向哪裡的順從。

我屬於你

你屬於他

他屬於我

我是你

你是他

他是我

……

她駕馭著方向

路漫漫,其修遠兮

上下而囚索

那如水的眸子,透著緊緻的纏綿,彎了嘴角,勾兌出醉人的彎月,吐出悠然的芬芳,失了他的視線,麻醉了他的瞳孔。

那雙柔軟的手臂,像兩條白蛇,彎曲著身軀,緩緩的糾纏在一起,綿綿的傳遞著窒息的脈動,鼓起了他額頭上的血管,並把他的頭緊緊的按在了溫柔的血之中。

那纖長的美腿,韌於血的絲帶之上,擠壓著那緊緻的彈,小心的施捨著這微妙的彈力,輕易的便將他的腿固定下來,使它失去了那僅有的一點自由。

當一切都被剝奪,才會真正的發現所渴望的自由,奇怪的是,它只有在最卑微的地方,才能綻放出最美麗的希望。

他不顧一切的抬起了手,血的絲帶,緊緊的,纏在他的手臂上,發出了深深的慨嘆和一陣陣撕扯的嘆息,並在那暈瀰漫的波谷中迴盪,這像是一股悲壯,又似一陣絕望,塗抹在他乾枯的嘴之上,讓他焦渴的呡著,允咂出這最終希望的味道。

那唯一剩下的希望,在下面,升騰著最後的渴望,像一個勇士,劍拔弩張,堅的向最終的自由,衝撞!

這勇士瞄準了那隻兇惡的野獸,面對著那血盆大口,沒有表現出一絲一毫的怯弱,他驕傲的昂著頭顱,抵抗著這兇猛的撕咬,一股不屈的力量迫著他,頑抗!

那母獸,先是大口,大口的吐,隨後便將他完整的沒在嘴裡,滿足的來回食著,和著貪婪的唾,攪起了她的舌頭,緊緊的纏住了他的腳腕,從下面開始,一點一點,向上纏綿,腐蝕著他的鬥志

消化

成為甜美的汁,在這溫暖的裡,來回的擁擠著,就像融化糖塊兒一樣,繼續把他的每一個部位都不失時機的擼索一遍又一遍。她能清晰的覺出他的形態,甚至能輕易的掌控他——每一絲每一毫的情緒變化。

來了!

她豐潤的紅,迅速的吻了下去,幾乎阻斷了他的呼,伴隨著那野獸嘶吼般的嚥和劇烈的息,混雜的聲音,此起彼浮,分不清彼此,天地混沌,彷彿溶於一體,他覺得被什麼東西深深的了進去,什麼也抓不到,甚至想抓什麼東西都不清楚,他失去了自己,只留下了渴望的氣息。

她掌控了這個世界所有的渴望,這對他的世界來說一點也不為過,雖然他現在可能還沒有清晰的意識到:在他的世界裡,她就是上帝。

炙熱的太陽,烘烤著無邊的沙漠,金黃的細沙壓抑著強烈的飢渴,讓他昏在這無垠的絕望裡,悶熱的空氣迫他努力的呼,窒息的渴望,就是期盼一場大雨。他只能默默的在心裡,無比虔誠的祈求上帝,能賜給他,一場酣暢淋漓的大雨……

他要窒息了,快要昏死過去,卑微的等待著,希望,像一盞亂風中的殘燈,

一振

終於,一股漿從舌尖湧了過來,那是他這輩子喝過的最甜美的甘,一股沁人心脾的芳香從那裡升騰起來,通過他的呼道一路飄到肺葉,那彷彿就是一條曲折通幽、芳香四溢的小徑,讓他有一種柳暗花明的覺。

此刻,在他渾漿漿的大腦裡面,好多神經開始不由自主的痙攣,它們像一團亂糟糟的繩頭糾結在一起,劇烈的撕扯著,彼此的回憶,破碎,察覺不到嘆息,散落在無底的深淵,看不透,只能聽到那誘惑的息和貪婪的允……

她立起了身子,嘴淌著誘惑的光,鬼火的銀光,塗抹在舌頭上,離,在窗前的晚風中,搖晃出滿足的風情,韻味悠長……

向下

她不停的品嚐著他的脆弱,就像是柔軟的蚌,溫柔的含著珍珠。

越堅強的東西越需要溫暖的懷抱,即便是最古老的岩石也經不起,溪水那溫柔的腐蝕,就是這股溫柔的力量,似乎毫不費力的,便支配了這個世界所有的堅強。

她閉著眼睛,用力的允著,每一次綿綿的撫,都緊緊的貼附著他的心,溫柔的傾聽著那最深處的低

復甦,是上帝的恩惠。就像是四季的更迭,改變的力量一直都存在,這力量可以凋零聲息,當然也可以煥發活力,無論是惡還是正義

唯有上帝

指引著

該去哪裡

曾經的堅強

一點

爬了起來,追隨著那絲絲縷縷的甜,沉浸在檸檬中,沉睡在玫瑰裡,濃郁的氣息傳來一陣陣緊迫。

害怕

恐懼

甚至是拋棄

那種強烈的孤獨

淹沒了整個世界

迅速的找到了自己

終於,一個妖媚的影子劃開了孤獨的喉嚨,他努力的息,在油膩膩的黑夜裡,翻雲覆雨從腦門開始,沿著中線,那紅過他的眼睛,滑過他的嘴,允著他的脖子,咬到他的肩膀,接著,又緩緩的穿唆過膛,最後,會停在那裡,他能受得到,被含著的覺。

清晰的快漸漸的割破了他的意識,他閉著眼睛,眼珠鼓動著那厚重的眼皮,輕輕的來回轉動:一下,兩下。他能夠聞到窗外飄來的芳草氣息,那是雨中泥土的味道,清涼,濃郁。

三下,四下,他聽到了窗外細雨敲打樹葉的噠噠聲,輕盈,和諧。

五下、六下,漸漸的,月光躲了進來,透過眼角,賴在瞳孔裡,投出一抹嬌美的倩麗。

他看到了那黑夜魅裡的身影,蜷縮在身前,皎潔如洗的月光,很隨意,幾道陰暗分割的線條在她身上一陣陣的憂鬱,而那每一道線條都毫無例外的輻出高貴的冷豔氣息。

一切都混沌不清,他不清晰,他不懷疑,他不猶豫,他不在乎自己,他只想起了上帝,聖潔的氣息,召喚,支離。

她直起了身子,勾兌起嘴角,映著琉璃的月光,詭異的銀鬱,圓潤的離奇,輕易的就招來了天狗的食慾。那豐美的光澤,從圓潤,到盈缺,到環食,最後全食,在無盡的黑暗裡,淌出醇紅的血雨。

他甘願埋葬在那裡,血的絲帶,血的月光,血的洗禮,忘記了呼,安靜的平息……


评论列表 (3)

一葉懷秋 2024-08-17 21:37:16

作者:種子大帝

字數:5285

字數:viewthread.php?tid=9010024&page=1#pid94203454

溫和的光照在臉上,很溫暖,除了有些刺眼,我掙扎的從上爬起來,酒的餘味在胃裡發酵著,想吐又吐不出,只能勉強的坐起來。這種覺很奇妙,覺自己像是剛剛來到這個星球,對這的重力還不適應,四肢無力,頭疼腦熱,周圍的一切都轉了起來,我努力的甩甩頭,右手扶在了額前,用拇指和食指在兩邊的太上使勁的摁了摁,這樣重力又把一切按在了原地,似乎一切都平靜下來了。

窗臺上的光,動著灼熱,升騰著渴望,烤乾了那在杯子上面的幾片檸檬。

我覺的口渴,剛想站起身來,兩條腿卻不爭氣的軟了下去,於是我只能深一腳,淺一腳的摸到洗手間,總算是接了一捧水灌到了嘴裡。一股清涼衝來,我覺好多了,周圍的一切也都清新起來。

我已經想不起怎麼來的這裡,於是便隨意的四處看了看,房間很小,擺設簡單,應該是一間旅館,一張雙人,潔白的單,上面兩條血的絲襪很顯眼;地毯也是紅的,踩在上面很受用,仔細一瞧,還能看見那上面的血碎瓣。

我將那絲襪撿起來,絲綢的質,很柔韌,血惑,勾引我情不自的將其捂在臉上,透過那絲絲的清香,我彷彿還能受到她殘留下來的溫存……

牆上的鐘表滴答、滴答,提醒著我,回味的時間不多了,我收拾好自己,下樓,上班。

來到賓館的營業臺前,對面的女人,一身職業的裝扮,一臉職業的微笑。我有點心虛,因為不清楚狀況,所以也不太敢正視她的目光「退房,403」我努力保持著平靜,把手伸進了兜,準備付錢。

「先生,已經有人退掉了」

「哦?誰?」我裝作好奇的樣子,雖然明知故問,但我還是想從這裡問出點關於她的信息。

「一位女士,凌晨3點退的」她練的調動著臺前的電腦。

「你知道,她去哪了麼?」我試探著問。

「這我就不清楚了。」她對我笑了笑,表示歉意。

我有些失望的走了出來,隱隱聽到後面那一聲「下次光臨!」

嗯,下次光臨,我看著積水的路坑,裡面映出我一臉的悠然,心裡卻暗湧著,甜甜的,莫名有一股美妙的衝動,迫使我又摸起了揣在兜裡的絲襪,想入菲菲……

昨天下午,我像往常一樣,空出來透透氣,在一間咖啡館裡,喝上一杯,舒解一下思想上的力。醫院裡面的抑有時會讓我抓狂,每天面對著那些迫害妄想症、神經分裂症患者,我都懷疑自己還是否正常,這種覺很微妙,似乎僅僅只是糾著我不放,我想把它發出去,卻總也找不到一個好的辦法。這種痛苦讓我喜上了沉默,喜在一個安靜的角落,一個人,靜一靜。而此時,不曾想一個身影意外的切了進來,當我意識到她的時候,她已經坐到我對面了。

「我是這的常客,能經常看見你!」

「哦?這,這太巧了!」臨時的緊迫,讓我一時找不到話題,氣氛有點尷尬。

「哈哈,你好緊張啊!怎麼?怕我吃了你麼?」她笑的很人,能嚐到一股成的味道。

我的臉更紅了,尤其聽到她說要吃了我,頓時一股熱血湧向下面,我調整了一下坐姿,頭上的汗了下來。

「我叫蕭珊」她遞來了一張紙巾,瞪著一雙大眼睛,期盼著我的回應。

「我是關雲霄,就在這附近的醫院工作,剛剛參加工作,見習醫生。」我一口氣說了這麼多,總算找到些發的出口,那可憐的紙巾被我攥的緊緊的。

「內科?還是外科?」她好像很興趣。

「我是心理醫生。」

「哇!心理醫生,我很喜!」

到底是喜我,還是喜我的專業?我心理有一點波動。

「你能看透我現在想什麼麼?關醫生!」她勾起了嘴角,笑的頗有意味。

我低著頭看到桌下她那疊放在一起的長腿,紅的絲襪在那上面裹著一層熾熱的神秘,迅速的便把我沉浸在那一片樹楓葉的林間,使我幾乎已經忘記了她在講什麼,當我回過味來,剛想抬頭回答她的時候,一張致的臉就已經擺在我眼前了,豐潤的紅,吐著熱氣,把我的臉迅速燒成了番茄。

「我就是想吃了你!你怕麼?」她吻了我的嘴,清涼的香甜把我黏在了那裡,一動不動……

「我怕!我好怕!」他搖著頭,痛苦的抱著腦袋。

「你怕什麼?」我拿著筆,時刻準備記錄下來。

「妖怪,一定有妖怪!」

這是一箇中年男子,叫江川,43歲,花白的頭髮,話不多,平常總喜蹲在牆角,用手指在牆面上划來滑去。他眼神很有力量,彷彿能看透這牆間的秘密。他瞪著眼睛,看向我時,眼神總會落出強烈的恐懼。

「它們嗜血如命,它們會幹你身上所有的力,我看到它們了,它們也看到我了,它們想吃我,它們想吃我!」

「誰?誰想吃你?!」我試著讓他發出去。

「我子!」他很肯定的看著我,好像不容置疑。

他過去是個刑警,呆在這已經十年了,我聽同事說,這其間有人來看過他幾次,像是他的領導吧,他是個孤兒,沒有父母,據說她的子因為不堪忍受這痛苦的折磨又改嫁了他人。

「你還記得你的子麼?」我對他的遭遇表示同情。

「她在哪?她在哪?我要見她,她為什麼不來看我?!」

這裡有很多患者都會不自覺的問類似這樣的問題,無論他們是清醒著的,還是處於癲瘋的狀態,孤獨和寂寞都緊緊的陪伴著他們,寸步不離!

「她會回來的,只要你按時吃藥。」我像哄騙小孩一樣的安著他。

有時候,我時常會想,他們已經很弱勢了,我為什麼還要忍心去欺騙他們?

「如果這個世界做不到人人平等,就別指望欺騙會永遠消失!」她看著我,眼裡轉著醉意,四周柔和的音樂把我們包圍起來,能聽到荷爾蒙的輕

「你欺騙過別人?」我覺的她一定是這方面的老手。

「沒有,你信麼?」她看著我,舉起了桌上的尾酒,身體顫微微的搖晃。

「你知道麼?酒可以醉人,為什麼那麼多人喜喝酒,因為他們明明知道,透過這一杯酒的現實好像美妙許多。」她透過酒杯看著我,七彩的澤映在她的臉上,夢幻許多。

「可那畢竟不真實!」我接過她手裡的酒,小呷了一口,有一絲酸酸的觸。

「現在,我記不真切父母的樣子,他們的模樣還停留在我四歲的時候,很模糊,但又很親切。那時我在託兒所裡,每天都是眼睜睜的看著我周圍的小朋友一個接一個的被父母帶走,只留下我眼巴巴的看著鐘錶,滴答,滴答,企盼著把太趕下山,讓金的夕退卻,好讓我來那焦急的黑影……」

我聽到酒吧裡面剛好放著童年的輕音樂,她目不轉睛的看著我,示意我繼續講下去。

「直到有一天,我再也沒有等到那如期將至的身影,託兒所裡的阿姨將我留下住了一夜,那一夜,我懷著焦慮,一夜未眠,第二天,把我領了回去。在那,我經常問她,他們怎麼不來接我呀?她總是很生氣的說,他們不會來了!而我依然鍥而不捨的追問下去,要怎麼樣才能讓他們回來呀?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給了我一支筆和一本筆記,告訴我說,想他們的時候,就劃一筆正字,這本筆記畫,他們就回來了!」

她又要了一杯酒,痛快的在我手上碰了一下。

「後來,你長大了!」

「沒錯,我長大了,但我依然害怕,我害怕被欺騙!」我一飲而盡,口腔灌了酸楚的味道,混淆了我的淚腺,我直直的看著她,透著一股狠勁。

「你知道麼?人們害怕欺騙,只不過是痛恨自己的渺小,你如果肯接受自己的弱小,這個世界就沒有什麼真假可言了。」她伸手撫摸著我的臉頰。

「會好起來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你只要把脆弱放心的給我。」

我扶著臉,輕輕的摩索著她柔軟的手,銀的指甲,尖尖的,頂在手心裡,也頂在我的心上,緊緊的,在心頭掙扎著,一緊,一緊,猛然一橫,她的手被我卸了下去。

她笑了笑,起身湊了進來,面對著面,酒生香,她吐著悠然的氣息,若有若無。

「我要吃掉你的心,那顆真心是我的,不管你願不願意。」

「我不要!我不要吃!」他一聽到要吃藥,情緒很不穩定。

吃藥是所有神病醫院裡面,一個十分重要的項目,因為所有的治療都在這基礎之上。但他們不願意,是非常不願意。所以剛來的許多患者一開始往往不配合,我們一般都會採取一些強硬措施,比如把他們綁起來,直接進行靜脈注。聽起來好像不人道,但是我可以很負責任的說,尊嚴在這個地方好像並不起多少作用。

「如果你不吃藥,我們只能採取電擊的方法了!」

「啊,不要,不要,我吃藥,我吃藥!」

如果你不至於傻的沒有知覺,是絕不會樂意接受這樣的治療的,這對於患者來說是災難的,好像是一股本能的恐懼,能夠直接促使他們跪下來,向你請求不要這樣做。當然,對於我們醫生來說,治療的效果會讓我們覺很好,因為就算是再兇猛的動物經過治療出來後都會變成一隻溫順的貓。

我時常會覺的於心不忍,當我看著他們那純真的祈求就像是一個小朋友單純的對一塊糖的渴求的時候。可能許多醫生都會跟我有一樣的覺吧。但當我真正問到,負責輔導的師傅的時候,他的冷漠卻令我愕然

「慢慢你就會習慣的!」

她用指甲輕輕的在我的腔上劃圈圈,心臟在那裡裡面呼之出,這讓我分不清是她美妙的身影在動,還是我自己的心在動。

「你有太多的脆弱,這些脆弱已經遠遠超過了你隱藏的能力。那就索讓痛苦都暴出來吧,在我的懷裡,你不會再到恐懼。」

她把我抱在前,我能受到那久違了的溫暖,遠遠的,卻又那麼的悉。習慣是一種慣,它需要時間的培養,而埋在這樣的溫柔裡面,時間像是被髮酵了一樣,讓我覺的無比充實,無比舒適。也許這本來就是我的一個習慣,只不過因為一次意外而忘記,現在又重新找回來而已。

酒吧溫柔的橘光,軟軟的,像是放久了的檸檬,能嚐到一股酒的味道,我覺的渾身無力,連說話都覺的費力,只能隱隱的聽到,她在我耳邊的低:許多女人因為很多男人在她們面前爭相炫耀自己的力量而高興不已,而我卻更喜花時間去咀嚼一個男人的脆弱。因為我喜佔有,全身心的佔有,你是我的,你的心是我的——

你逃不掉的……

我看著他無助的眼神,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這地方可謂戒備森嚴,一共有四道鐵門把守著出口,而每道門上都有一把大鎖頭,金屬的質,嘩啦啦的響,我們會到很安全。據說他在剛入院的時候,曾經偷偷的跑出來過,這讓院方很緊張,好在被抓了回來,沒惹出什麼子,醫院怕再出現類似的問題,嚴格制定了進出的規章制度,他們本來出去透風的時間就少,現在已經少的可憐了。他眼巴巴的看著外面,也不說話,好像在等待著什麼,是自由麼?我不知道,我甚至還不確定,他是否能理解什麼是自由。

「你還有什麼需要麼?」我問「到外面,我想出去走走。」他誠懇的看著我。

清涼的晚風吹著我的面頰,我牽著她的手,搖晃在醫院的後花園裡,遠方池塘傳來了哇叫聲,一陣陣起伏,凌了步伐,於是我們踉蹌的邁著碎步停在了花壇邊暫歇。

「這就是你工作的地方?好像環境還不錯,鳥語花香,當然如果你不說話,這裡就只有花香了。」她摘下了一朵血的月季花,嗅了下去。

「你,你,你知道,知道我為什麼帶你來,來這裡麼?我,我可沒打算讓,讓你只賞花,呵呵,當然,鳥語是額外的,獎,獎賞。」我覺的心情舒暢,話多且碎,雖然我想努力表達的清晰一點,但那大大超出了我的控制能力。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清!」她故意湊到我的邊,狠狠的吻了下來。

「嗯~嗯~」我真的說不出話來了,這樣濃烈的了許久,濃郁的花香讓我們彼此嗆著口的甜,幾近窒息。

「啊……」我大口著氣,醞釀了一陣。

「你知道,知道自由麼?對於那,那些人,這裡就,就是他們的自由」我指著遠方黑漆漆的醫院大樓,又指著這裡,接著說「我,我經常在,在與他們談話的結尾,問上一句,你,你還有什麼,什麼,需要麼?當然,對,對於他們,我只堅持,堅持了一個月,但是,但是,我對一個人,一直,一直堅持到現在,每,每次談話的結尾,我都,都會問。」

「我猜,他每次都想到這裡來走走吧?」她確實很聰明,我還未來的及回味,一陣眩暈便迅雷不及的湧了上來,只覺到眼前一黑。

他捂住了我的眼睛。

「猜猜我是誰?」

覺自己像是回到了小時候,也會經常捂住的眼睛,樂此不疲,那時我也不清楚為什麼要這樣做,僅僅只是覺的好玩,每當那個時候,總會把我的手扒開,然後轉過頭來,對我做個鬼臉,我會因此笑的很開心,那笑聲我彷彿現在還能聽的見。

「關醫生,你怎麼在這呀!外面有個美女找你!」護士阿美向這邊喊過來,清脆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緒。

我向阿美示意把他帶回去,正待準備轉身走開,他卻突然抓著我的手不肯放下,還不停的大喊著:「不要走!不要走!有妖怪!有妖怪!」

我只能陪著阿美,把他重新押送回去,途中他一直死死的拽著我,即使是到了病房也絕不肯撒手,幸虧同事小李過來幫忙,這才好不容易把我倆分開。

「你這是何苦?都已經十年了,沒有人管他,你又能怎樣呢?」小李向我不耐煩的嚷嚷著。

我對小李的抱怨已經司空見慣了,對於他的想法我無力辯駁,也不想解釋,因為他並不在乎我所糾結的東西,他不會明白。

我只能無力的把目光投向病房,尋求到那一絲潛在的快之後,便轉身出去了。

「猜猜我是誰?」

「妖怪!」

「咦?你怎麼知道?」她鬆開了手,出了貪婪的笑容。

「你不是一直想吃了我麼?」

「你喜麼?」她臉上的笑容是那樣的醉人。

「喜什麼?」我想去親她的嘴。

「我的絲襪。」她掏出揣在我兜裡的絲襪,捂住了我的嘴……

一葉懷秋 2024-08-17 21:37:16

作者:種子大帝

字數:50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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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屬摩嗦的聲音,嘩啦啦的響,枯燥,煩悶,抑被這一陣又一陣的動勾引出來,隱隱能受到自由的脈動,掙扎在死亡的邊緣,最後終於跳出來了,這悠揚的生命序曲。

診室牆壁上的鐘表是這一過程最稱職的記錄者,每一次的動,它都能受到,並不動聲的回應著,滴答,滴答,就這樣一直標記到三點。

這是醫院對外開放的時間,似乎該興奮起來,可我卻總是打不起神,對於一所一直是的,似乎快要爆棚的神經病醫院,這一點已經司空見慣的新鮮反而讓我憂心沖沖。

悠長的一條走廊,兩邊的窗戶被裝上了鐵欄杆,光照進來,降了幾度,在心上,有點怪怪的金屬味道,讓人一陣陣的憂鬱。而我和阿美每天都會穿梭在這裡,為了探視他們的病情,我會簡單的詢問幾個問題。

你在哪呀?

你是誰呀?

機械似的盤問,會讓人到乏味,儘管我會得到各式各樣的回答:我是齊天大勝!孫悟空!

噓!小點聲,這是龍,驚醒了龍王就不好了我,我是一棵草長官,我是蕭何,秦王不能活呀!

當然,也有許多病人看上去再正常不過了,回答的很穩健,絲毫不會覺的有什麼問題。

「你好呀!關醫生。」

江川蹲在牆角,在牆上比劃著,看到我過來,扭過頭來,向我招呼一聲,便又看向牆面了。

「有人來看你了!」護士阿美的聲音顯漏出興奮,她是個善良的姑娘。

「哦?」他有些遲疑的看向我,「誰?」

「你的一個同事,說是你以前的上司。」

阿美將他帶了出去,留下我看著他比劃過的牆面出神:一排又一排的正字,整齊的排在上面,穿過裂跡斑斑的牆匆匆的爬出了我的視野。

他在記錄些什麼?

我經常這樣問自己。

「關醫生你怎麼來了?」阿美笑起來很開朗,有她在我身邊,我會覺的舒服多了。

「我只是好奇,來看他的人是什麼樣的。」我看見他對面坐著一個身材很魁梧的中年男子。

「關醫生!」突然的一聲,打斷了我的思路。我轉頭看向她,著急的樣子。

「叫了那麼多聲,也不答應人家,你總這樣!」她白了我一眼。

「哦!對不起,你想說什麼?」我尷尬的笑了笑。

「你好像很在意這個病人啊!」她試探的問。

「有麼?」我看見那中年男子好像很愧疚的樣子,正趴在面前的玻璃上。

「還說沒有?!」她的手在我眼前上下晃了晃。

「能告訴我為什麼麼?」她真誠的看著我。

「說不清楚,莫名的引?」這個理由好像太荒唐,她聳了聳肩。

「真是白瞎了那麼好的姑娘,沒想法到你是個gay。」

「說什麼呢?!」我有點著急。

她神秘的湊了上來,「說實話!你是不是談戀了?女朋友確實很呀!我看著都喜!」她咬了咬嘴,好像有什麼東西又憋了回去。

「我們有在談戀麼?」

我反問她,認識大概有一個月了,我只知道她叫蕭珊,其他的一無所知。

「跟我在一起不快樂麼?」她很少回答我的問題,總是喜反問我。

「你真的很漂亮,很人,但我看不透你,我覺的不踏實。」我很誠懇的看著她的眼睛,希望她能夠相信我。

「你覺的我不相信你麼?」她的眼睛真厲害,總是能看穿我心底裡的顧慮。

我說不出話來了。她一隻手撫摸著我的臉頰,另一隻牽引著我的手,放在了她的前。

「我喜現在,更期待未來,過去沒有什麼好說的,無論是嘆,還是嘆息甚至是懺悔,都沒有任何意義,那隻會費時間,只會耽誤我們現在的心情,甚至會影響未來可能正在等待著我們去享受的快樂。」她輕輕的在我耳邊呻著,幽蘭的氣息充斥著濃烈的望,不肯有半點的遲疑。

「忘掉你的過去,不要害怕你會失去自己,因為你就在我這裡,我會讓你快樂。」她把我的手牽到了她的身下,探索著四處淌的自由,接那幸福的洗禮。

「生命在這裡誕生,你曾經也屬於這裡,你不會記得當年是怎麼從這裡走出來的,但是每當痛苦,悲傷,恐懼向你襲來的時候,你都會本能的想要再回到這裡,這裡有快樂!」她撕開了我的上衣,動情的看著我。

「別像個孩子,你該懂的!」

她疑惑的看著我,想讓我解釋清楚,這著實讓我為難,因為就連我自己都還沒搞明白。

「我不知道,可能只是朋友,親密的朋友。」我看了看錶,該到結束的時間了。

「好吧,你總是這樣,神神秘秘的,真拿你沒辦法!」她嘆口氣,走上前去,打開了門,把江川接了回來,看的出來,探望過後,他很高興。

我出去叫住了那位中年男子。

「你好,我是這的醫生。」

「哦!你好,我剛剛還想找您瞭解一下他的病情。」

「好,我姓關,該怎麼稱呼您?」

「我姓馬,他們都叫我老馬。」

「嗯,馬警官,來我的診室吧,咱們詳細的談談!」

在西方還在苦苦的垂涎著,似乎在嘆自己還沒有嘗夠這世間的滄桑。血的殘光透過了診室的窗口,映在了他的臉上,雕刻出了幾道歲月的痕跡,粉飾的恰到好處。

「當年,他是一個很受器重的年輕警員,處理了很多棘手的案子,所以他的前途是被我看好的,當然,這一點大家也有目共睹!」

他想要點支菸,剛把煙盒掏出來,卻馬上意識到這是醫院,所以又不好意思的揣了回去。

「他當時,只喜這個駱駝牌子的香菸,所以我們經常會拿出一條駱駝香菸去勾引他,鼓勵他努力找出案件的突破口,每次看到他興勢沖沖的向我要煙的時候,我真是打心眼裡高興。」他深深的嘆了口氣,彷彿過去的一切都歷歷在目。

「哎!直到有一次,在辦理一個案件的過程當中,也不知道出現了什麼情況,他總說有妖怪。一開始,我們全當是玩笑,但後來隨著他不斷出現的怪異舉動,我們才逐漸意識到問題的嚴重。」

「能打斷您一下麼?請問這是一個什麼樣的案件?」處於職業的本能,我覺的這起案件對他的病有很大的影響。

「也不是什麼特別棘手的案子。比起他之前所偵破的案件,那難度真是差遠了。可能時間久了,我也記不太清楚了,好像是一起意外死亡的案件吧。死者是個比較有錢的富豪,心臟病突發猝死的,當時,有一個疑點,我們不太明白,我們發現死者口腔裡含有,而且四肢上有明顯的勒痕。他出現神問題之後,我們派人接手,繼續處理他所遺留下來的工作,經過了認真的排查,最後我們認定是意外死亡。至於那些疑點,只是死者的不良嗜好罷了。」

「哦!原來是這樣,老實說,如果有監護人,他可以出院的,只要按時吃藥,不會有太大的問題,但是,目前他的情況,好像還不行!」我看著馬警官的眼睛,努力保持著平靜的語調。

「是啊!本來他有子的,結婚不到一年,可惜了……」馬警官的眼睛裡透著一股淒涼。

「其實,這裡有很多患者都面臨這要的問題,本來可以出院,卻因為無家可歸而滯留在這裡,當然,這其中更讓人心酸的是,他們很多人並不是因為沒有家,而是因為家人不肯接收他們!」我還是沒控制住自己動的情緒。

「是啊,本來我該過來多看看他的!」他很內疚的說。

「沒有歸屬的人是可悲的!」

她溫柔的看著我,在上面,意味深長的說了出來,輕易的便戳中了我的那神經。我只覺的一震,就身不由己的陷了進去。我沉醉在那裡,努力的搜索著那隱藏在最深處的幸福,用我的舌頭努力的食著,那個能把生命帶到這個世界的港口,氾濫的波濤,來回湧動著,隱隱覺的海嘯在一點點的迫近。

「來吧,這是你的家,進來,快,快進來!」她嬌著,召喚的聲音好像是從飄渺的雪山上飄而來。

我覺的整個世界都在抖動,劇烈的抖動,這迫使我不斷的深入,因為我想到裡面更安全的地方,我努力的伸著舌頭,向裡舒展,擠,伸縮。

終於,我嚐到了快樂,那種海嘯般的震,伴隨著一股又一股強勁的水,淹沒了我的舌頭,嗆進了我的喉頭。焦渴得到了足。她用手抓著我的頭髮,把我固定在那裡,讓我輕輕的著那海嘯過後的新鮮,我能受到發過後的餘熱,是那麼的溫柔,那麼的寧靜,我沉醉在這無限的樂裡,到好足。

她抓起了我的頭,用溫柔的目光,沐浴著我,好像是全能的主在接受一個信徒的膜拜。

「這就是你的家,你要護它,好麼?」

「好!」溫馨的幸福讓我無比的嚮往。

「你願意守護多長時間呢,寶貝?」她的語氣不像是詢問,更像是強調。但即使是強調的語氣,還是顯得那麼的溫和高貴。

「一輩子!」

小李慨著,「一輩子呀!」一臉生不逢時的樣子。

「那些患者不是更可憐麼?」阿美一直是個富有同情心的女孩。

我默默的夾了一口菜,放在嘴裡,耳膜充斥著咀嚼的聲音。

「老實說,我真的不喜這個職業,可是現在我只能待在這裡。」小李有點後悔。

「當時,只是覺的好玩,我才選擇了這個專業,但實際的情況卻遠遠超乎我的想象!」他指著周圍的一切。巨大的惆悵好像在擁抱著他。

池塘的蛙叫聲,如果認真的傾聽,還能覺察的到,遠處的夕已經沉進了西邊的山頭,黑的幕布緩緩的織在一起,漸漸淹沒了食堂對面的花壇,我仔細的看著這黑的肌理,緊緻的質,只允許我的嗅覺在那裡自由的穿梭,我用鼻子輕輕的引著,生怕錯過了那瀰漫其中的月季花香。

「其實,能每天能看到花壇中的鮮花,我就已經很足了,生活很簡單,有時會讓人乏味,但這就是它本來的樣子。」我看著小李的眼睛,加緊了一些語氣。

「所以我們要用心去體會,其實往往越簡單的東西,越難以察覺這其中的玄妙和變化!」

阿美笑出了聲,「你總是這麼的玄乎,我們可跟不上你的想法!」她瞅了瞅小李,又看向我。

旁邊的小李挑了一下眉

「這麼說,你很喜這裡嘍!」

「談不上喜,至少沒有抱怨吧。」

「切!」他轉身走開了,餐盤上剩下的飯還有一半,堆在那裡,像是抗議,為什麼把它們留在這裡?

「阿美,你知道江川為什麼每天都在牆上畫正字麼?」阿美還沒從剛才的衝突裡緩過神來,表情有些僵硬。

「這個……我只是護士啦!這麼專業的問題,我可解釋不了。」她攤了攤手。

「難道你有合理的解釋?」

「我覺的是記錄,如果沒有一個在其生命中出現重大影響的事件發生,人們哪裡有這麼大的力量堅持每天去做記錄!」

「哦!你分析的很有道理呀!」阿美顯的很興奮。

「我曾經——」她看了我一眼。

「算了,我才不跟你說呢!」她深深的了口氣,「我喜這的花香!」

「你真的有聞到?」我好奇的看著她。

「你沒聞到麼?」她機靈的轉了下眼睛。

「只有細細的品味,才能覺的到!」我在「覺」兩個字上加重音。

「你知道我現在的覺麼?」她白了我一眼。

我確實有些不明白,遲疑的看著她。

「你真討厭!」

她甩出了這句話,就自己走開了。餐桌上只留下我一個人在反省著:確實夠討厭的,接連氣走倆個人!

皎潔的月光灑了下來,把遠處的跑車塗上了一層閃亮的銀光,很漂亮。

我打開了車門,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車裡淡淡的馨香悠悠的勾搭著我的鼻孔,我忍不住打了個嚏。

她遞來一張紙巾,「有人唸叨你了吧?」

「是你麼?」我有點厭倦,直直的看著前面。

「寶貝,你怎麼了?怎麼無打採的?」她轉過頭來看著我。

「我特別想煙!你這有煙麼?」我翻了翻車前的匣子。

「你不是不煙麼?」她笑了笑,靠了過來,輕輕的在我嘴邊磨嗦著。

「別難為自己,你不掉的,繞在你周圍的困惑,只會反過來把你的更緊。」她騎在我的身前,緊緊的摟著我的脖子,前的波濤暗泳,把我的頭埋了進去。

「回家吧!回家一切都會好的!」她拉開了搖桿,座椅瞬間平躺下去,她騎在我的臉上,的絲襪,左右撫著我的臉頰,我著氣,努力的著,隔著那絲質的油滑,我分不清方向,胡的四處探索,只覺到緊迫,一股又一股不受控制的噬著我,我需要它們,它們讓我忘記了痛苦,只留下快樂,淌著的快樂,從我的嘴裡遍全身,我能覺的到,自己腦袋裡面的神經都幸福的動在了一起……

我不知道煙的覺如何,許多人都說那東西會上癮,如果這說的沒錯,我只想說,即使我沒有過煙,但我還是找到了煙的覺。我無法估量戒菸的痛苦有多麼的難受,因為我從來就沒有想過去抗拒這種力量,引的力量,讓我覺的身不由己,我需要她,僅此而已,但知道這一點就已經足夠了!

她從上面俯視著我,控制著我的呼,生命是脆弱的,任何一次偶然的意外,都像是這緊急的迫,猝不及防,生命的凋零有時候甚至是卑微的,就像是那些無人理睬的神經病患者,他們的喜怒哀樂無關乎任何人的在意和理解,我不覺的自己與那些患者有多少差別,我甚至覺的自己的生命與他們一樣,在這個若大而又冷漠的世界裡顯的無比卑微。那每一次的迫,每一次的衝擊,無形中都會深刻我頭腦中的想法,我只能努力的食著,每一口都像是我生命之中,最後的那一口甘甜。

我願意埋葬在那裡,她那裡,我快樂的夢鄉,懷著強烈的虔誠,她賜予我的快樂,允許我含在嘴裡,分享她內心湧動出來的幸福……

jakl001 2024-12-01 13:35:53

好文藝的文章。。這叫情不叫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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