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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上攻略】(3.3-3.12) 【作者:竹影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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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竹影隨行

字數:9751

整整一天我都在琢磨著『捉姦」的事,壓沒心思學習。

好不容易忍到了放學,到家之後看見媽媽雙手抱,端坐在客廳沙發上,我笑著打了個招呼:「媽,您在家呀!今天下班夠早的啊。」

「今天我特意請來半天假。」媽媽瞥了我一眼,朝我招招手:「你過來。」

我隱約的覺有點不對勁兒,小心翼翼的挪了過去,偷眼觀察,見媽媽面如常,便試探的問道:「媽,有事呀?」

「我給你準備了一份禮物。」

我聞言一怔,但見媽媽似笑非笑,再見她面前擺著一個鼓鼓囊囊的包包,便知不是好事,訕笑道:「這不過年不過節的,也不是我生,幹嘛要送我禮物?」

果不其然,媽媽伸手打開面前包包,拿出一摞試卷來,對我說:[我覺著你最近可能有點太閒了,過於散漫。就去宋老師那裡給你要了一些試卷。」說著,把試卷我面前一推:「來,你把它都做了。」

「我這邊試卷多的做不完,您不催,我也會學的。」

「你就做這些,馬上去做。你做完了,我拿去給宋老師看看。」

「哦。」我拿起卷子,忍不住笑了一下。

媽媽質問:質問:「你笑什麼?看到這麼多卷子,很高興嗎?」

「沒有啊……」我先是否認,馬上又承認:「也不是看見這些卷子高興,就是覺,您最近不是很關心我學業了。今天看您特意請假,替我拿了這麼多卷子,心裡有點開心。」

媽媽咬了咬下,語重心長的說道:[我並不是不關心你的學業,但我也不能時時刻刻盯著你吧。學不學,主要還是看你自己,得靠自覺。」說著,瞥了我一眼:[反倒你是,最近是不是對我的事兒,有點過於關心了?」

[當兒子的關心媽媽,難道不應該嗎?」

「是應該的,可你有點過分關心了。我上哪兒,我去幹什麼,我見了誰,還需要向你彙報嗎?我這當媽的,連一點人身自由都沒了嗎?」

我眉頭緊皺:「我這不是害怕嘛。」

「你怕什麼呀?」

我低著頭,委屈的小聲說:「怕您不理我。」

媽媽沉默半晌,嘆了口氣:「你要好好的,我怎麼會不理你呢?」

「那我問您,那周公子是誰,您都不肯跟我說,」

媽媽無奈的搖了搖頭:「你怎麼還……那周公子是……」

就在這關鍵時刻,北北從屋裡出來了,昂著頭,捂著鼻子,急慌慌的嘟道:「鼻血!媽,我鼻血了。」

媽媽顧不上理我,起身去看北北。

話說到一半,我心裡這個急呀,這丫頭真會挑時候,早不出來晚不出來,偏偏在最關鍵的時候出來。我追上去問道:「媽,那周公子是什麼呀?」

媽媽扶著北北的小腦袋,不耐煩地說:「等會兒再說,沒看你你妹妹鼻血了呀。」

鼻血又死不了人。」

北北抬腳想要踢我,媽媽強行將她按住,厲聲喝道:[別鬧!拿藥箱去。」

沒辦法了,我只能暫時放棄追問,回屋去拿藥箱。心裡琢磨著,這周公子到底是不是媽媽的男朋友呀?

一通折騰,總算幫北北把鼻血給止住了。吃晚飯時,我一直偷偷觀察著媽媽的狀態,一如往常,猶豫許久,我終於忍不住問道:「媽,您話還沒說完呢。」

「什麼?」媽媽沒有反應過來。

「就是您剛才想說的,周公子是……說到一半。周公子是什麼呀?」

沉默片刻,媽媽說道:「周公子是我認識的一個新朋友,也是剛離婚沒多久。我們倆在咖啡廳裡認識的,加了微信,一來二去就成了好朋友了。」

剛離婚沒多久?

這就有點危險了,兩個人都是情剛剛破裂,湊到一塊兒,一來二去,說不定就乾柴烈火,生米煮成飯了。好在聽媽媽的意思,他們倆還沒什麼實質的進展,只是相互藉的好朋友而已。

嗯……不管怎麼說,今晚先跟去看看,心裡也好有個底。

有了上次的教訓,這回吃完晚飯,我早早的就換好了運動衣。媽媽乜著我:「你又出什麼么蛾子呢?」

我一邊做熱身運動,一邊說:[我覺著媽媽說得有道理,要勞逸結合,不能總是悶在家裡,需要出去運動一下。」不等媽媽說話,我就搶著繼續說道:[不過您放心,我自己下去,不纏著您。」

在媽媽狐疑的目光注視下,我出了家門,但是並未著急散步,而是在小區裡找了個隱蔽的地方,藏了起來。等了一會兒,媽媽果然從樓道里出來了,跟以往不一樣的是,她今天穿的並非是運動衣,而是一件深藍蕾絲連衣長裙,腿上光潔如雪,沒有穿絲襪,腳上踩著一雙緻的黑細跟絆帶高跟涼鞋。

我見此情景,不心頭一顫。壞了壞了,媽媽將長髮盤了起來,臉上還化了妝,打扮得這麼漂亮,看來這一定是去約會了。

因為穿著高跟鞋的緣故,媽媽裙襬下的小腿直至足尖,顯得纖細圓潤,十足;走起路來體態優雅,款款細步,輕盈搖晃如柳;高跟鞋踩在堅硬的路面上,發出清脆悅耳且極富韻律的敲擊聲,亂人心神。

我怕引起媽媽的警覺,不敢跟的太近,好在路邊掩體很多,天又暗,一路尾隨至紫金公園,並未被媽媽發現。

現在正是晚練的高峰期,公園門口聚集了不少人,燈火通明,十分熱鬧。那個周公子好像並未來到,媽媽低頭用手機發信息,因為這身裝扮實在太人了,站在那裡如同一尊優雅的美麗雕像,引起不少路人回頭觀望。

除此之外,我還發現另外一個現象,公園大門裡進出的多是男女二人組合,年齡普遍偏大,但也有四十來歲的,打扮的跟媽媽差不多,也是高跟長裙,的。

這是有什麼活動嗎?莫不是什麼舞蹈比賽?

左等右等也不見人來。我心裡憤憤不平,這男人可真是的,約會遲到,竟然讓女士等著,真是太沒品了。

就在我疑惑不解時,一個留著短髮的中年男人朝媽媽走了過去。他身穿白西裝襯衫,搭配著筆的黑西褲,腳上一雙油光鋥亮的皮鞋,領口處還繫著一條領結。

P~!這人可真夠油頭粉面的,難不成他就是那個周公子嗎?媽媽的眼光不至於這麼差吧……

那男人走進之後,媽媽揮手朝他打招呼,臉上笑容燦爛,看起來十分開心。

看到這一幕,我口發悶,頭皮發麻,心裡覺酸極了。

媽媽和周公子站在門口聊了兩句,然後便肩並肩的朝公園裡走去,我想都沒想,連忙跟了上去。公園裡燈火輝煌,音樂轟鳴,懸著一道橫幅,業餘國標舞大賽。看來跟我想的差不多。

參賽選手多的,觀賽的多是遛彎的大爺大媽。這是民間組織的業餘比賽,也不是很正規的,拉了幾條繩索,圈了一個舞池。主持人介紹一番之後,選手們分批次入場。

媽媽和老爸年輕時練過國標,還教過我和北北。記得那時我們也組織過家庭比賽,我和媽媽一組,老爸和北北一組,想想還真是歡樂。如今物是人非,媽媽身邊的舞伴,竟然換成了陌生男人。

我站在不遠處偷偷地看著媽媽和周公子,雖然聽不見他們說什麼,但好像聊的開心的。過了一會兒,媽媽竟然主動將手伸了過去,跟那個周公子牽在了一起。見此情景,我氣地渾身發抖,牙癢癢,真想過去將他們兩個從中間分開。

不過後果也很好猜,肯定會換來老媽的一巴掌。

過了一會兒,媽媽那組開始上場了,兩人手牽著手,走進了舞池。音樂響起,

周公子將手從媽媽腋下穿過,扶在她的後背,燈光下,兩人掌心相握,雙臂自然向前,身子緊緊地貼在一起,跳著情洋溢的探戈。雖然我氣的的咬牙切齒,但兩人跳的真的很合拍,很快就成了場中焦點。

媽媽裙角飛揚,身姿搖曳,舞步熱情奔放,華麗而高雅,我真是羨慕得要死,如果此時摟著媽媽跳舞的是我,讓我少活幾年我也願意。

就在我火大的快要憋不住的時候,媽媽弓步下蹲,向後下,周公子上身前傾,兩人臉對著臉,幾乎快要貼在一起了。見此情景,我再也忍不住了,衝出人群,一個飛踹,踢在了周公子的大腿上。

周公子一聲尖叫,鬆開媽媽,整個人摔出去老遠。由於媽媽向後下,弧度很大,沒了支撐,一下子摔在了地上。

我嚇了一跳,連忙去扶媽媽。這一變故來得實在太快,場內一片譁然。媽媽伸手扶,咬著牙呻了幾聲,一看是我,愣了一陣,隨即怒道:「凌小東,你幹什麼呢?你瘋啦?」

我剛才是腦子一熱,衝出來的,面對媽媽質問,我有點不知所措了。最後指著躺在地上的周公子說:「他想非禮你。」

媽媽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一把將我推開,著急忙慌的去扶周公子。我心裡委屈極了,跟在她的身後,問道:「媽,您就這麼在乎他呀?」

媽媽回頭瞪著我,大聲嬌呵:「你給我閉嘴!」

因為我這一鬧,比賽也終止了,幾個看起來像是組織方的男人圍了過來,恰好聽到我們對話,知道是我們自己的事兒,問了幾句便又散開了。

我看著媽媽因為別的男人,焦急關切的樣子,心裡又酸又疼,憋了一肚子的火兒,又沒地方發洩,真想扯開嗓子大吼幾聲。

媽媽扶著周公子站了起來,對我大聲說道:「凌小東,你給我過來。」

我知道媽媽是想讓我道歉,我故意將臉轉向一旁,假裝沒有聽見。

「給我過來!聽見沒有?」

我見媽媽發這麼大火,心裡有些怕了,磨磨蹭蹭的走了過去。只見周公子扶著,咬著牙,哎呦哎呦的呻不止,聲音娘裡娘氣的。我心說活該,你個小白臉娘娘腔,看你以後還敢勾引媽媽不。

媽媽瞪著我,惱怒道:「愣著幹什麼,跟你周阿姨道歉啊。」

[我不!打死也……」我著嘴,剛要將頭轉向一旁,猛然反應過來,詫異的問道:「周阿姨?女……女的啊?」

「可不是呀!趕緊道歉。」

周公子扶著,苦笑著說道:「哎呦呦……小云啊,這是你兒子呀?這一腳踹的我……腿勁兒可真大。」

直到這時,我才聽見周公子的聲音,她雖然打扮的像個男人,但聲音確確實實是個女的。我心說,完了,這下完了。

媽媽扶著周公子,連聲道歉:「周姐,對不起,真是對不起。」一邊說一邊給我使眼

我連忙鞠躬道歉:「周阿姨,真是對不起了,我真不知道。我以為您是男的呢。我還以為您想勾引我媽呢。」

「你給我閉嘴!」媽媽低聲喝斥。

周公子擺擺手:「算了算了,你兒子也是關心你。」

「那我送你回去吧。」媽媽滿含歉意的說道。

「不用不用,我自己回去就成了。」

我連忙獻殷勤:「周阿姨,還是我們送你回去吧,您看您這腿……」

媽媽斜瞪了我一眼:「你以為是誰得啊?」

我去公園外攔了一輛計程車,跟媽媽一同將周公子送了回去。

返家途中,沿河路上,人煙稀少,燈光幽暗。媽媽走的很快,高跟鞋敲擊地面,發出快節奏的『噠噠」聲。

我追在媽媽身後,連聲道歉,媽媽始終不理我。

「媽,您別生氣了,我真不知道。我問您,您也不跟我說明白了,我真以為她是……」

媽媽突然停下腳步,回頭瞪著我:[以為她是什麼呀?」

「以為她是個男的,以為她想勾引你呢。」

媽媽眉頭一皺,氣道:「是男的,你就能踹人家了呀?」

「誰讓她樓您摟的那麼緊的,都快貼到一塊兒了。」

「跳舞能不摟著嗎?再說了,你什麼時候見我跟其他男人跳過舞了?」

「是是是,以前您確實沒跟其他男人跳過舞,可那畢竟是以前嘛。以前您跟我爸還沒離婚,現在您是單身,難免招蜂引蝶的。」

「你是誰呀?管得這麼寬。」

「我是您兒子呀。」我嬉笑著說道:「您最親愛的寶貝兒子。」

媽媽眉頭緊皺,長嘆一口氣:「你說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氣人的東西呦。」

「您生也生了,這都十八年了,您想退也退不回去了。」

「你……」

自從知道周公子是個阿姨之後,我的心情豁然開朗,嘴皮子也利索多了。

「媽,您別生氣。我真誠的向您道歉。」我向後倒退一步,深深地鞠了一躬:「對不起,母上大人。」

「你跟我道歉有什麼用。你嘰一腳,把人踹了,說句對不起就完了?」

「那……那要不這樣,改天我提著禮物,上門去給周阿姨道歉。」

媽媽瞪著我,不知道該說什麼了,許久之後,無奈又惱怒的嘆了口氣:[真是要被你給氣死了。」說完,轉身繼續往前走。

我追在媽媽身後,嘟囔道:「那您也不能全怪我呀。您一直遮遮掩掩的,也不跟我說明白。」媽媽沒有理我,繼續疾步前行,我跟在後面,繼續說道:「您要早說清楚,周公子是個女的,我何必這麼著急呢。」

媽媽突然停了下來,我一個不留神,險些撞在了她的背上。媽媽回頭瞪著我:[我朋友,還要向你彙報呀?是男是女,關你什麼事?」

我很想坦白告訴媽媽,你跟男人來往,我心裡就是不舒服。但是這話又沒辦法明說,只能找了個藉口:「我得替我爸看著您呀,您要跟人跑了,我爸怎麼辦呀?」

「我跟你爸的事兒,用得著你管啊?」媽媽斥責一句,忽然反應過來,厲聲質問:[對了,我還沒問你呢,你怎麼知道我在公園裡的?你跟蹤我?」

「我是……」

我正想著理由呢,媽媽又問:「你偷看我手機?」

[沒有沒有!」我趕忙否認:[我是剛才散步回來,正好看見你出門,就……就在你後面跟著了。」

媽媽瞪著我,哼的一聲:「凌小東,你長本事啦?以後我出門,是不是還要先跟你彙報一下啊?」

[不是,主要是我問您什麼,您總是遮遮掩掩的,也不說明。我這不是擔心您嘛。咱們都是一家人,去哪兒了,您幹什麼了,您的朋友是男是女,您大大方方的說出來不就行了。」

「說什麼呀,說我新了個朋友,每天晚上出去,在廣場上跟人一起跳……」話說到一半,媽媽忽然停了下來,臉上表情有些尷尬,愣了片刻,哼的一聲,轉身繼續往前走,不再理我。

老媽不好意思了!

我忽然覺著媽媽的行為有些可愛,連忙追了上去,笑著說道:「您在廣場上跟人一起跳際舞,也沒什麼不好意思的呀。像您這年齡的人,有點社活動,也是正常的。」

媽媽猛地停下,回頭乜著我:「我什麼年齡的人呀?」

我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連忙改正:[風華正茂,亭亭玉立,花信年華,小家碧玉。」

媽媽啐道:「你天到晚的胡說八道。」

「我的意思是,您沒必要藏著掖著的,我們又沒笑話您。廣場上跳舞的,二十多歲的小姐姐,多得是。您以後可以大大方方的去跳,我舉雙手贊成。」

「還跳什麼呀,你一腳把人給踹了,以後人家還跟跟我跳麼。」媽媽看著我,忽然冷笑一聲:「看來以後我真得找個男舞伴,身強力壯,你打也打不過的那種。」

我知道媽媽是在跟我開玩笑,但還是慌忙的說道:「別別別,周公子,周阿姨就好的,您千萬別換舞伴。」

媽媽瞥了我一眼,沒好氣的說:[好好地一個比賽,讓你給攪黃了。」說罷,邁步想要往前走。

我想腦子裡突然蹦出一個念頭,趕忙攔在她的面前,說道:「我知道您一定沒跳痛快,這樣吧,我來陪您跳,怎麼樣?」

「你?」媽媽表情不屑:「你除了會搗亂之外,你還會什麼呀?」

我伸出左手,想要去握媽媽的右手,被媽媽用力打開,嫌棄道:[大庭廣眾,你丟不丟人。」

「這有什麼丟人的,再說周圍也沒什麼人。來嘛,來嘛,好久沒跟媽媽跳了。」

我不死心,右手去摟媽媽的纖,左手硬是握住媽媽的右手,媽媽嫌棄的掙扎了幾下,沒用掙脫,也就由著我了。

「來,我打節拍。一嗒嗒、二嗒嗒、三嗒嗒……」

我摟著媽媽的,開始隨著節奏翩翩起舞。由於許久沒跳了,時不時的會踩到媽媽的腳,媽媽惱怒的想要將我推開,卻被我摟得緊緊的,沒法掙開。媽媽只能氣惱的說道:「要跳就跳認真點!」

初時還有些生澀,但我越跳越練。我們母子二人,在這幽靜的河邊小路上,昏黃的路燈下,旁若無人的翩翩起舞。

媽媽比我矮一點點,但穿上高跟鞋後,幾乎與我持平。我與媽媽面對著面,身子貼的很近,聞著她身上的馥郁體香,隔著衣服受著媽媽身上的體溫,身體一陣躁動。

「媽,還記得以前,你跟老爸教我們跳舞嗎?」

沉寂片刻,媽媽輕輕的「嗯』了一聲。

[那時候我們過得多開心呀。」

媽媽面無表情的望著我,沒有說話。

沉寂良久,我小聲說了句:「其實,我現在更開心。」

媽媽聞言眉頭微微一蹙,表情有些異樣。我望著媽媽的人的雙眼,秋水盈盈,凌厲而不失嫵媚;秀氣的鼻尖滲出一絲細汗,紅飽滿滋潤,珠圓潤可愛,我的腦海裡浮想起了那天晚上,媽媽喝醉時,我偷偷親她的畫面。我的心中一陣悸動,竟然鬼使神差的貼了上去,將嘴巴輕輕地吻在了媽媽的紅上。

時間彷彿瞬間凝固了一般,媽媽瞬間睜大了眼睛,滿是驚愕,隨即慢慢的變成了憤怒。我只覺著又酥又麻,心中狂跳不止,我明知道後果非常嚴重,但我還是做了。如果能將這一刻變成永恆,那該是多麼美妙的事情。

半晌後,媽媽猛地反應過來,用力將我推開,然後抬起手來,對著我的臉上狠狠的了一巴掌。我這才醒過神來,驚愕的看著媽媽,只見媽媽臉頰紅,呼急促,表情憤怒至極。我張嘴想要解釋,卻不知該說些什麼。媽媽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轉身離去。

我皺起眉頭,用力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懊悔之餘,又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得意之情。

我在小區裡晃晃悠悠,始終不敢上摟,直到凌晨一點,才磨磨蹭蹭的回到了家裡。打開大門朝朝屋內瞧了一眼,客廳裡黑著燈,看來媽媽已經睡了,這才掂著腳尖,躡手躡腳的回到了自己臥室。

我就像是情竇初開的少年一樣,既害怕又興奮,躺在上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和媽媽的那一吻,始終在我腦海裡徘徊不去。雖然以前跟媽媽也有親暱的舉動,但從沒像這回一樣,如此的心花怒放。那種覺,是完全不一樣的。

我失眠了,一夜未睡。早早地爬起來,去廚房裡做早餐,希望能用這樣的行動,討好媽媽。

媽媽起之後,就想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一樣,雖然對我冷冰冰的,但也沒有訓我罵我。吃早飯時,我壯著膽子,給媽媽盛了一碗粥,小心翼翼的對媽媽說:「媽,這是我早上起來,特意給您熬的粥,您嚐嚐。」

「嗯。」媽媽冷漠的點了點頭。

我偷偷打量著媽媽,總覺她有點怪怪的,按說她應該很生氣才對的,她現在看起來也只是有些不開心而已。不過黑眼圈倒是明顯的,應該跟我一樣,昨晚也沒睡好。嗯,要這麼說的話,媽媽也沒有表面那麼鎮定。

……

自那晚之後,我和媽媽之間的關係,又變得微妙了起來。媽媽對我愛答不理,若即若離,卻並未提起那天晚上的事情。而我對媽媽的情,則越來越強烈了。

媽媽在我眼裡就是完美的代名詞,每次跟媽媽的單獨相處,都讓人如沐風,很舒服,很融洽,看不見媽媽,我就會很急躁;有時想到媽媽,又會不由自主的傻笑。我對媽媽的情,原本被強行壓抑在心裡,這次算是徹底爆發了出來。我這知道這種情是不應該存在的,但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覺已經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我對媽媽的佔有慾越來越強,幾乎到了變態的地步,我只要一想到她和其他男人說笑,我就受不了。

與此同時,我體內的慾火也愈發旺盛,真的很想偷拿媽媽的絲襪,痛痛快快的發洩出來,但理智告訴我,一定不能再這麼幹了,這樣只能讓媽媽越來越討厭我。

就這麼渾渾噩噩的過了四天,傍晚我從輔導班裡放學出來時,看見媽媽雙手抱,靠在汽車上,正面無表情地看著我。

今天媽媽穿著白蕾絲邊雪紡襯衣,下身黑闊腿褲,長髮披散,遮住半邊容顏,另一側秀髮捋在耳後,緻的耳墜,十分的端莊典雅。

我不知道媽媽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但心裡卻開心的要命,快步跑了過去,笑著說道:「媽,您怎麼有空來接我呀?」

「上車。」說一句,媽媽轉身坐到駕駛室裡。

我跟著坐在副駕駛位上,就像個單相思的小夥子,突然得到了女神的青睞,心情動不已。

媽媽一句話也沒跟我說,發動汽車,掉頭反方向行駛。我見這不是回家的路,心中隱隱覺不妙,忍不住問道:「媽,您又要帶我去哪兒呀?」

媽媽握著方向盤,沒有看我,隨口說了句:「到了就知道了。」

我不由得想起了上次的事情,懷疑媽媽又要帶去去看心理醫生了,心裡有些沮喪。雖然知道可能不大,但剛剛確實有一瞬間,幻想著媽媽特意來接我出去玩。

真的是……想太多了。

媽媽將車開進一個小區裡,下車後,領著我進了一間單元房內,房間不算大,七八十平的樣子,但裝修的還不錯,就是傢俱有點久。

媽媽進來之後,就像回到自己家裡一樣,領著我轉了一圈,看看臥室,又瞧了瞧衛生間,最後問我:[覺怎麼樣?還行吧?」

我不知道媽媽到底是什麼意思,但我心裡已經隱隱的覺不妙了,不由得皺著眉頭,緊張的問道:「您……這是什麼意思啊?」

媽媽看著我說:[這邊是我專門給你租的房子,離學校近,走路也就十分鐘。你就搬到這裡來住吧。」

「媽……」我心裡突然間難受的要命,說話的聲音都帶起了哭腔:「您要趕我出來呀?」

「我這是為了你好。」媽媽走到沙發旁,向我招招手:「來,你過來。」

我機械的走了過去,媽媽拍了拍旁邊的位子,示意我坐下,然後沉聲對我說道:「小東,你是個聰明的孩子,你知道媽媽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我瞠目結舌,好半天才哀求道:「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您就原諒我這一次吧。」

「這不是原不原諒的問題,媽是為了你好。」

「可是……您……」我結結巴巴的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話來,最後問道:「那您也搬來一起住嗎?」

「就你一個人。」

我知道讓媽媽搬來一起住是不可能的,但還是心存一絲幻想。

「媽,我真的知道錯,真的真的。您就再原諒我一次吧,我改,我真的改。」

「你改得了嗎?」媽媽望著我,語重心長地說道:「小東,你有什麼問題,我知道,你也知道。我之所以一直對你忍讓、包容,是因為我覺著這只是暫時的,總有一天你會長大的,你會成的。可是我發現我錯了,對你越是放縱,就越是在害你。」

「媽,我真的,真的,我……您別不要我呀。」

媽媽變得有些動:[我沒有不要你。我是想讓你一個人,冷靜冷靜,認真的思考一下。你未來的人生道路還很長,你不能在這麼陷下去了。」

「我不會陷進去的!我明白,我心裡都明白。」我伸手握媽媽的手,卻被她猛地閃開。

「別碰我!」媽媽指著我,警告道:「你以後不要再碰我了。」

我連忙舉起雙手,大聲道:「我不碰您,以後再也不碰您了。」

媽媽望著我,眼波轉,似有千言萬語。我能從媽媽的眼神中受到她對我的愛,還有她的糾結與無奈。我很難受,心如刀絞。

我不能這麼自私,讓媽媽活的這麼痛苦。

半晌過後,我強忍著內心的難過,低聲說道:「我知道媽媽是為我好,我接受您的安排。」

沉默片刻,媽媽掏出一把鑰匙,放在了我的身旁,說道:「你臥室裡的書和材料,我都幫你搬來了。你在這裡安心複習,每半個月可以回家一次,有什麼需要給我打電話。」

媽媽走後,我呆愣愣的坐在沙發上,像是丟了魂兒似的,好久好久才緩過神兒來。前幾的美好幻想,終歸是我的一廂情願罷了,她畢竟是我的媽媽,我們本就是不可能的。

就這樣,我一個人在這裡住了下來,強忍著內心的苦楚,埋頭苦讀。但心裡仍有一絲幻想,假如我能考上清華的話,或許媽媽就會接受我吧。

媽媽沒有來看我,也沒有任何電話和信息。我想給媽媽打電話,可每次拿起手機,猶豫好久,最終還是放了回去。我必須控制自己的情緒,死纏爛打只會讓媽媽更討厭我。

眨眼間就到八月底了,陸依依要去省城上大學了,因為要軍訓,所以得提前出發。我們約了一個子,出去玩半天,算是為她餞行。

這天下午,我洗漱打扮一番,剛準備換衣服出門,門鈴忽然響了。我心中一喜,以為是媽媽來看我了,但很快就意識到,媽媽手裡有鑰匙,沒必要按門鈴呀。

我疑惑的走到家門前,透過貓眼往外望去,沒想到竟是安諾站在門前,正抬手不停的按著門鈴。我心中驚歎不已,這可神了啊,她怎麼找到這裡來的?

本想假裝不在家,沒想到門鈴一直響著,好像我不開門,她就要一直按下去似的。看了一下時間,快要遲到了,猶豫半晌,猛地把門打開,衝她說道:[別按了,再按就被你按壞了。」

安諾仍做著抬手動作,笑嘻嘻的看著我:「哥哥,原來你在家呀。」

「行了,你別裝了。你明知道我在家的。」

安諾兩手抓著挎包的帶子,邁步走了進來,站在客廳裡左右看看,說道:[原來你就住在這個地方呀。嗯……看起來不怎麼樣。」

「唉,我問你啊,你是怎麼知道我住在這裡的?」我疑惑的看著她。

「我有我的線人。」

「線人?誰呀?」她沒有說,我思索片刻,恍然大悟:「北北?」

安諾笑而不語,算是默認了。

我更加詫異了:「你們倆不是不對付嗎?怎麼私下裡還有呀?」

安諾笑著朝我擺擺手:「害~!也算不上,就是套話唄,她套我的話,我套她的話,看誰套出來的消息多。」

我苦笑道:[那不用說,她肯定被你騙得團團轉。」

安諾將我上下打量一番,問道:「哥哥,你打扮的這麼神,是要出門嗎?」

「我是要出門。所以,請你,走吧。」我做了個送客的手勢。

「你去幹什麼呀?」

「你管我去幹什麼?」

|嗯……一定是跟嫂子約會。」

我斜視著她,一點也不到驚訝,反而覺著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是,我是要去約會。所以,請你,走吧。」

「我可以一起去嗎?」

「你去幹什麼?」

「當電燈泡呀!一百瓦的。」


评论列表 (9)

ygj800201 2024-11-30 17:21:04

作者:竹影隨行

字數:10210

趕到約會地點時,陸依依早就等在那裡了。當她看到安諾時,眼睛瞬間睜大,將我拉到一邊,低聲問道:「怎麼又把她帶來了?」

我無奈的回道:「不是我想帶她來的,是她非要跟來的。」

陸依依有些不高興,啄著嘴說:「有她跟在身邊,多沒勁啊。」

「我們就當她不存在,我們玩我們的就好了。」

陸依依小聲嘟囔:「這麼大一個電燈泡,怎麼當她不存在呀。」

「哎呀,你別理她不就行了。」我現在也沒心情跟她多做解釋,拽著她的往前走。安諾很自然地跟在後面,像條小尾巴一樣,倒也沒有打擾我們。

我陪著陸依依現在商場裡轉了一圈兒,光看不買,然後又去冷飲店裡坐了一會兒,最後糾結著到底是要去看電影,還是去唱K。

我說要去看看電影,她說要去KTⅤ,就在我們意見相左,爭執不清之時,安諾發話了:「上次咱們三個一起去看的電影,這回不如就去KTⅤ唱歌吧。」

我們倆同時斜撇著她,我說:「誰跟你三個呀!你別老是搶戲好不好。」然後我問陸依依:「那就按你的意思,我們去唱歌吧。」

陸依依哼的一聲,氣鼓鼓的說:「我不想唱歌了。」

[那就去看電影。」

[我也不想看電影。」

「那你想幹什麼?」

「我要回家。」

說完,陸依依轉身就走。我連忙上前將她拉住,哄道:「你別跟她一般見識,她就是個神經病。」

陸依依皺著眉頭,急道:[那以後也不能咱們一約會,她就跟著來吧?」

「這不是趕巧了嘛,我被她堵在了家門口。就這一回,保證就這一回。」

陸依依低著頭,扭捏不語。

我湊到她耳邊,神秘兮兮的說:「你要是不想唱歌,也不想看電影,我倒是有個好地方,你去不去?」

陸依依眨著眼睛,好奇的問道:「什麼地方?」

「我住的地方。」我笑嘻嘻的看著她。

陸依依怔了一會兒,忽然反應過來,小臉一紅,道:「一天到晚就想那些不正經的事兒。」

我小聲說:「這怎麼算不正經的事兒?孔老師都說了,食也,人之大。等會兒咱們先找個餐廳,吃頓好吃的,然後再回我住的地方,溫。」

陸依依瞥了我一眼:「你腦子裡除了,就沒別的事兒了?你能不能把心思全都放在學習上呀?」

「那吃晚飯,你跟我回家,咱們一起刷題吧?」

陸依依白了我一眼,不說話了。

「你馬上就開學了,你這一走就不知道多長時間了,難道你不想嗎?」我貼在她的耳邊,極盡惑的低語道。

「我一點都不想!」陸依依態度很堅決,隨即就回頭瞧了瞧安諾,問道:「那她怎麼辦呀?」

「別管她,等會兒想辦法把她甩了,說什麼也不能讓她進家門。」

陸依依嘀咕道:[真奇怪,她都已經把你們家給拆了,按說目的也達到了,幹嘛還著你不放呀?」

「誰知道呢?我都說了,她就是個神經病。」

我們掏出手機,尋找了一家餐廳,準備過去。安諾湊了過來,問道:「哥哥,你們要去吃晚飯了嗎?」

我不等她說完,直截了當的說到:「你要想跟著一起去也行,不過AA制,自己的那份兒錢,自己出。」

[我沒錢。」

[沒錢就在一旁看著。」

「我可以幫你……」

眼見她要抬起手來,做管的姿勢,我趕緊將她的小手用力按了下去,急道:「算了算了,誰讓你跟多沾點親呢,算我請客。」

「謝謝哥哥。」安諾光燦爛的咧嘴一笑。

陸依依納悶的問道:「什麼意思呀?」

「沒什麼意思。」我連忙找了個藉口:「小瘋丫頭一個,我怕她跟咱們搗,就讓她跟著吧。」

陸依依狐疑的看著我,卻也沒說什麼。

我們起身前往預定餐廳,安諾揹著小手,跟在我們的身後,悠閒自得的左看右看。走了沒多遠,她忽然臉一變,轉身就跑。

我和陸依依回頭望著她的背影,都是一臉的納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這時,只聽前方不遠處一個男人喊道:「安諾,你站住。」

循聲望去,只見一個五十來歲的清瘦男人,戴著副眼鏡,鬍子拉碴的,正快步朝這邊跑來。我瞧著這人眼,仔細回憶了一下,忽然想了起來,這人好像是安諾的大伯,上次在安諾家裡,跟他打了一架。

雖然我現在恨安諾的,但一想起她被大伯家暴,心裡的氣兒就不打一處來,伸手擋住他的去路。安諾大伯猛地停下腳步,楞楞的看著我,隨即也回想起來,厲聲問道:「你想幹什麼?又想打架?」

「打就打,誰怕誰呀?」我這幾天鬱悶的很,正不知道該找誰發呢。

陸依依在一旁拉著我,低聲問道:「你幹什麼呀?」

我將她推到一邊,低聲說:「你別管我。」

安諾大伯緊皺著眉頭,一臉納悶的看著我:「不是,你這小子,到底有什麼病呀?」

「我看你才有病呢。這麼大歲數了,欺負一個沒爹沒孃的小姑娘。」

「說什麼呢你?」

最近我心情一直不好,正想找個機會發一些呢。也不想跟他多說了,乾脆擺開架勢,招招手:「廢話少說,來吧。先打一架再說吧。」

陸依依在一旁拽著我,埋怨道:「你又瞎惹事兒!你能不能消停點!」

安諾大伯看著我,反倒漸漸地平靜了下來,問道:「你是安諾那個同父異母的哥哥吧?」

他知道我的身份,這我倒是一點也不驚訝,畢竟經過上次那件事,媽媽應該跟他已經談過了。

「我也知道你。你是安諾的大伯吧?」

男人點點頭,對我說:「回頭你告訴安諾一聲,讓她空回家一趟。」嘆了口氣:[她想她的,讓她回去看看。」

「想她幹什麼?嫌以前折磨的她還不夠啊?」

安諾大伯眉頭一皺,惱怒道:「你這孩子,怎麼跟長輩說話的?」

我反相譏:「你這長輩怎麼當的,一天到晚打人小姑娘。」

「說什麼呢?我什麼時候……」男人忽然愣住了,反問道:「安諾又捱打了?」

沒等我回話,男人急的直嘬牙花子,氣道:「真個女人真是……」對我說:「你回頭跟安諾說一聲,讓她回家。她現在也不接我電話。」

說完,安諾大伯氣呼呼的走了,我本想追上去問個明白,卻被陸依依給拽住了,問我:「到底怎麼回事啊?」

[我哪兒知道?對了,安諾呢?」我四下裡瞧了一圈,沒有看見她的蹤影。

「早就跑沒影了。」陸依依問道:「那個男人是誰呀?」

「安諾的大伯。」我簡單的將這件事給她複述了一遍。陸依依聽後搖頭不已:「你這野生的妹妹,實在是太神秘了。」

我將剛才發生的事,仔細回憶了一遍,忽然覺哪裡不對,這男人雖然面相有點兇,但覺上,也不是那種特別可惡的人。仔細想想,什麼遭受大伯和待,都是安諾說的,她這人說話半真半假,本來就不能全信。

雖然發生了一些意外,卻也正好擺了安諾的糾。我和陸依依去先前預定好的餐廳吃了晚餐,本來決定去我的出租屋裡溫,結果蓉阿姨一個電話,把她叫走了。

我……又得憋著了。

沒辦法,只能獨自一人往家裡走,回家享受寂寞。到小區樓下時,已經是晚上八點半了,就見花池旁站著一個女人,背對著我,頭髮盤起,上身穿著一件半透白的淺藍襯衣,隱約可見一條紫紅罩帶;下身是一條碎花短裙,腳上一雙黑繫帶低跟涼鞋。

這應該是一箇中年女人,身材有些過於豐腴,裙襬下的雙腿雖然穿著絲,覺有點壯。不過這女人的皮膚很白,白的發膩,又松又軟,好似牛,充女的惑,想來她的部一定很大。

我心中好奇,想要去正面瞧瞧,就故意湊了過去。女人正拿著手機在講電話:[我沒有帶鑰匙,你早點回來吧。」聲音很輕很細,軟軟的,是書卷氣,而且有點耳

我假裝散步,從她身邊晃悠過去,漫不經心的回頭望去,只見那女子約莫四十來歲,臉圓圓的,戴著一副黑框眼鏡,雙薄如櫻瓣,前一對如瓜碩,將襯衣撐得緊繃繃的,像是在裡面了兩個充氣的氣球。

這女人我還真的認識,是我們的英語老師,唐娟。唐老師應該是在跟她老公打電話,臉上表情看起來有些著急,但即便如此,說起話來還是細聲細語的,很溫柔。

「我在樓下等了好久了,連晚上飯都沒吃呢。你到底在忙什麼呀?你不能早點回來呀?」手機裡傳來男人急躁的聲音,唐老師抿了抿嘴,嘆息道:「好吧好吧,你忙吧,你忙吧。」

唐老師掛斷手機,低頭沉思片刻,這才注意到了我,盯著我瞧了片刻,略顯驚訝地問道:「凌小東?」

「啊!是我。」

「你怎麼在這兒呢?」

我笑著指了指摟上:「我住這兒。」

「你住這兒?」唐老師似乎不大相信:「以前怎麼沒見過你呀?」

我如是說道:「這是我媽剛給我租下來的,這裡離學校近,上下學方便一些。」

「哦,那倒是。」唐老師用手扶了一下鏡框,點了點頭。

我們兩個本來也不是很的,一旦陷入沉默,氣氛就有些尷尬了。想起她剛才電話裡的內容,禮貌的問了句:「老師,您是沒帶鑰匙嗎?」

「嗯。」唐老師輕輕地點了點頭。

「那……要不要去我家裡休息一會兒?」

「不用不用,我在樓下等一會兒就行了。」唐老師笑容靦腆,對我說:[我聽說你要多復讀一年,時間要緊,還是趕緊回家複習去吧,我就不打擾了。」

「哎呀,沒有打擾。我英語成績特別不好,這您也知道。正好趁這機會,您可以給我開個小灶。」

「這樣啊……」唐老師有些心動了,但還是猶豫不決。

「就這麼定了,走吧。」我也不跟她客氣,直接抓住她的手腕,將她往樓道里拉。唐老師顯得有些措手不及,臉頰微紅,任由我牽著手往前走。

唐老師是那種特別溫柔的老師,平時也不怎麼發脾氣,看起來很好欺負的樣子。不過好在教的是高考班,大部分學生也知道自學,不會過多為難老師。我的英語成績一直不太好,唐老師倒是提過要幫我做課後輔導,但去年事情實在太多,一直也沒時間。沒想到搬到這裡,竟然跟唐老師住進了同一個小區,也不知是巧合,還是『緣分』。

老師的手腕圓潤光滑,皮膚又白又,軟綿綿的,握著手裡十分的舒服。直到電梯口,唐老師才輕輕地掙開來。

我領著唐老師來到家裡,打開燈後,笑著對她說道:「這就是我暫時的家,大小應該跟您家差不多吧。」

唐老師左右看了看,微笑著點點頭:「都是一棟樓裡的,戶型都一樣。」

「老師您還沒吃飯吧?」

[啊!」唐老師一怔,隨即連忙擺手:「沒關係,沒關係。你不用管我,趕緊複習去吧。」

我怕老師不好意思,便笑著說:「正好我也沒吃飯呢,您坐客廳裡稍等一會兒,馬上就好。」

我將唐老師引到沙發上坐下,給她倒了杯水,打開電視,然後便去廚房裡忙活了。就在我熬粥,炒菜之時,唐老師進來了,略顯詫異的說道:「你還會做飯呀?」

「跟我爸學的。」

「真是人不可貌相。」

我笑著問道:「您這話是什麼意思?我看著不像是會做飯的樣子啊?」

唐老師捂嘴輕笑,點頭說道:「確實不像。你在學校裡很皮,覺不太會幫家長做家務的樣子。」

「以前確實不會,最近剛剛學的。」

沉默片刻,唐老師說道:「我來幫你吧。」

「唉~!不用不用,您回客廳裡休息去吧,馬上就好。」

唐老師再三要求幫忙,被我再三推辭,最後有些不好意思的離開了廚房。

忙活了半個來小時,簡單的做了一些飯菜,擺上茶几之後,唐老師顯得有些拘謹,有些不好意思動筷,在我再三催促下,小心翼翼的嚐了一口。

「味道怎麼樣?」我含期待的問道。

唐老師抿嘴微微一笑:[有些鹹了。」然後馬上補充道:「也其實沒太鹹,是我這人口味淡。」

我想繼續說點什麼,卻找不到話題。我這人本來是自來,可唐老師好像有種魔力,能讓人閉嘴。我們倆默默地吃完了晚飯,唐老師搶著收拾了碗筷,然後看了一眼時間,說道:[時間不早,我還是回去吧。」

我估計老師的老公還沒回來,她只是不好意思在學生家裡待得太久了而已,便勸說道:「這才九點半,平時我都是複習到十二點才睡的。你不是總說要幫我做課外輔導嗎?今天就是個好機會。」

話說到這兒,唐老師不再推辭了,與我來到臥室裡,坐在書桌旁,幫我進行英語輔導。我時不時地打量著唐老師,無論是身材還是樣貌,都差媽媽好遠,整個人看起來有些微胖,但勝就勝在肥,膚白膩潤。

她的皮膚白的就像牛,不同於少女的緊緻嬌,鬆軟的像是能掐出水來。

因為穿著清涼透亮,大片大片的雪肌膚在外,簡直是。襯衫下的房,沉甸甸的豐盈部肥碩滾圓,裙襬下的小腿呼呼的,卻也算得上修長勻稱。

唐老師的臉圓圓的,好似月盤,雙眼清澈,鼻樑小巧可,嘴單薄。也不只是體胖的緣故,還是天生嬰兒肥,雖已人到中年,卻給人幾分孩童般的稚錯覺。

實話實說,唐老師算不得美女,也就是一撲通的中年婦女,穿著打扮也比較保守。以前在學校裡意過不少女老師,但還真沒有注意過唐老師。

不過今天近距離觀察,她給我一種很特別的覺,她身上的氣息和味道,跟媽媽很像,是成婦人身上特有的味道,猶如麝香一般。夏高溫易出汗,加以身溫燻蒸,那味道馥郁濃烈,充了荷爾蒙的氣息,不由得叫人心生鞋念。

約莫過了半個來小時,唐老師接到老公的電話,說是已經到家,讓她趕緊回去。唐老師對我進行了一些學習上的叮囑,然後便回家去了。人雖然已經走了,但她遺留在房間裡的味道,卻久久無法散去。

匆匆而過。

陸依依走了,我也到了正式開學的子了。一大早下樓,看見媽媽開車在小區外等著,到有些意外。自從搬到這裡之後,媽媽再也沒來看過我,我因為膽怯和憋悶,也沒有回家,相隔半個月,再次見到媽媽,心裡又是驚喜又是委屈,五味雜陳,也說不出是什麼滋味來。

我走到車旁,笑了笑,問道:「媽,您怎麼來了?」

「今天開學,你們高三有誓師大會,我來給你鼓鼓勁兒。」

我苦笑著說:「去年您跟我爸不是參加過誓師大會了嗎?今年就不必了吧。」

媽媽瞥了我一眼:「上車。」

我乖乖的坐在了副駕駛位置上,汽車發動,一溜煙地來到學校。

高三學生聚集在學校場上,穿著整齊劃一的校服,綁著頭帶,臉上畫著彩繪,以班級為單位,擺出方陣,方陣前面拉起了紅條幅,書寫各種必勝標語口號,喊聲如雷。低年級的學生在場周圍列隊助威,家長助考團也打出了橫幅、標語,為我們加油。

這場面我去年就見過了,當時我也是熱血沸騰,想要全身心的投入到高考衝刺中,可轉頭就被無窮無盡的煩心瑣事給住了。

今年,我一定要拼盡全力!

誓師大會結束時,已經快到中午了,放學之後,我和媽媽去了常去的那家餐廳用餐。我想要跟媽媽表一下我的決心,卻又不知如何開口,只能低著頭吃飯,氣氛有些尷尬。

沉默良久,媽媽拿出手機,翻出照片,對我說:「這是我拍的,給你看看。」

我接過手機看了一眼,照片裡是我在隊伍中,扯著脖子舉手吶喊的樣子,模樣有些猙獰,有些亢奮。

覺怎麼樣?」媽媽問道。

「嗯……很有幹勁兒。」說這話,我有點心虛。

媽媽瞧著我,語重心長的說:「當一個人特別專注的時候,他會暫時的忘記身邊的瑣事。你現在欠缺的就是這股專注勁。」

「嗯。」

「你明白我在說什麼嗎?」

我當然知道媽媽在說什麼,用力的點了點頭。

媽媽微笑著說道:「你現在要把所有的力都用在學習上,你會考上一所好大學,找到一份好工作,然後跟依依結婚生子。你的未來會非常美好的。」

順著媽媽的描述去想,那美好的畫面似乎會在明天出現,我的前途真的是一片光明。可是,我現在的心情真的有些複雜,很不是滋味。

「媽,那您以後怎麼辦呀?您打算後半輩子一個人過呀?」

媽媽低著頭,左手撐著臉頰,右手隨意的玩著叉子,沉聲說道:「一個人過也沒什麼不好。」

「我……我想……」

媽媽抬頭看著我,等了半天也沒見我繼續往下說,問道:「你想什麼?」

我原本想說,我也不結婚了,想跟著媽媽過一輩子。但只起了個頭,就意識到這話極為不妥了,這麼說只能讓媽媽更加為難,對我更加失望。

「我想……再吃一點。」

用完午餐,我隨著媽媽往餐廳外走,剛要出門,面進來了一家三口,有說有笑。定神一看,竟然是老爸、安諾還有一個不認識的中年女子。

他們看起來開心的,老爸扭過頭去,笑著對那安諾和那女人說:「這家餐廳的味道非常好,你們嘗過一次就知道了,我經常來這裡吃飯。」說完回頭,看到我和媽媽站在面前不遠處,不由得一愣。

媽媽臉上表情有些一言難盡,嘴微微動了一下。老爸的臉有些尷尬,兩人面面相覷。安諾和那個女人站在那裡看著我們,也不說話。

我悄悄地打量著她們,那女人看起來比媽媽年齡要大一些,長的不如媽媽漂亮,不過也還不錯,印象裡從來沒見過。

嗯……難不成,這是老爸所得那個再婚對象?

自從爸媽離婚半年多了,這還是第一次見面。兩人對視了片刻,誰也沒有說話,我見氣氛過於尷尬,趕忙笑著打圓場:「爸,您也來這裡吃飯呀?我跟老媽剛剛吃完。」

「哦。」老爸表情古怪的點了點頭,想要給我們介紹一下身邊人,卻又不知如何開口。媽媽首先開口了,對我說:「別打擾人家了,我們走吧。」

經過老爸身邊時,我見他張了張嘴,右手向上抬了一下,似乎想做挽留,但最後還是沒有任何行動。我回頭望向安諾,她也正在瞧著我,白淨可的小臉蛋上,沒有任何表情,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

媽媽一如往常,臉上表情沒有任何異樣,但以為對媽媽的瞭解,她的內心是不可能無動於衷的。我想要說些什麼,安媽媽,卻又怕巧成拙,惹惱了她,只能乖乖的跟在她的身後。

到了停車場,媽媽奔著汽車走了過去,結果跟一個大嬸撞了個懷,踉蹌的向後倒退幾步,險些摔倒。幸虧我眼疾手快,從後面將媽媽扶住。

「你走路長不長眼呀?屬螃蟹的啊?橫衝直撞的。」大嬸扯著嗓子罵道。

「對不起,對不起。」媽媽連聲道歉。

我心中不念,站到媽媽面前,昂首說道:「你不也沒長眼嘛!低著頭玩手機,得虧撞著的是人,這要倒出來輛車,早把你撞醫院裡去了,你還能在這兒喊叫呢?」

「你這孩子怎麼說話呢?」大嬸惱羞成怒。

我還想繼續跟她吵,媽媽一把將我拽到了身後,然後對大嬸連聲道歉,說了半天好話,那大嬸嘟嘟囔囔的走了。

我埋怨道:「您跟她道什麼歉呀?你就不該攔著我,非把她說的啞口無言不可。」

「你跟她較什麼勁?吵吵起來了,還得耽誤你上課。」

媽媽顯得有些心不在焉,看來心中的漣漪要比我想的更加厲害。

我琢磨了一下午,以媽媽的智慧,肯定會猜到那個女人跟老爸的關係,她現在肯定心裡難受的。雖然有言在先,不讓我回家,但我還是決定回去看看,媽媽現在的狀態,真的讓人有點不太放心。

放學之後,我回到媽媽那邊,猶豫了好久,才掏出鑰匙打開家門。家裡沒有動靜,已經是晚上七點半了,不知道為什麼,北北還沒回來。

廚房裡沒有煙火氣,看來媽媽晚上沒有開火做飯。走到媽媽臥室門前,輕輕地敲了敲門,半晌過後,屋內傳出了媽媽的詢問:[北北?」

「媽,是我。」

沉寂片刻,媽媽不悅的問道:「你怎麼回來了?不是讓你沒事兒別回來嗎?」

「我回來看看您。」

「我有什麼好看的,趕緊回去吧。」

「您還沒吃飯吧?」

半天也沒有等來媽媽的回應,我思索片刻,轉身來到廚房,熬粥炒菜,忙活了半個來小時,終於將晚飯擺上了餐桌。

我再度回到媽媽的臥室門前,敲了敲房門,輕聲說道:「媽,我做好飯了,您出來吃點吧。」

還是沒有回應,我嘆了口氣:「媽,那我先走了。您記得出來吃飯,您胃不好,別再給餓壞了。」

等了一會兒,我轉身打算離開,臥室房門突然開啟,媽媽從裡面走了出來,一臉疲憊的說道:「你還沒吃飯吧?吃了再走吧。」

我開心的替媽媽盛了一碗熱粥,放在她的面前。媽媽拿起勺子,喝了一口,嗤笑道:「學習成績沒有見長,做飯的技術倒是越來越好了。」

我坐在媽媽的對面,苦笑道:「一個人過,要是不會做飯,那不是太難為自己了。」

媽媽抬頭看著我:「我不是讓你在學校食堂吃飯麼?回家還要自己做飯,多耽誤時間。」

「學校那飯,是給人吃的嗎?我寧可耽誤點時間自己做,也不願意吃食堂的飯。」

「那你不能點外賣呀?」

我小聲嘀咕:[外賣哪兒有家裡的飯菜香呀。再說也不乾淨。」本來我是想喚起媽媽的憐憫之心,就算不讓我回來吃飯,能給我送幾頓飯,也是極好的呀。

哪知媽媽不上鉤,冷哼一聲:「就你事兒多。明天我就去把你的廚房用具給沒收了,讓你再自己做飯。」

我無奈苦笑:[您可真夠絕的。」

媽媽低著頭,用勺子攪拌著熱粥,低聲說道:「以前我做得就是不夠絕,才讓你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

「媽,您這話說的,我在您眼裡,到底變成什麼樣子了呀?]媽媽乜眼看著我,哼了兩聲,沒有回答。不過她不說我也知道,肯定跟變態不了關係。

我開始埋頭吃飯,沉寂良久,媽媽忽然開口問道:「你爸是不是都告訴你了?」

「嗯?告訴我什麼?」我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中午跟他一起吃飯的那個女人的事兒,我看你一點也不驚訝。」

我豎起大拇指,讚道:「媽,不是我恭維您啊,您真是察言觀的高手。是,我爸是提前跟我說了,還讓我先別跟您說。」

「你爸跟你說什麼了?」

我猶豫了一下,媽媽都已經這麼問了,看來她是早就知道了。現在替老爸瞞著,也沒什麼意義了,乾脆直說:[我爸說他要結婚了。估計就是跟今天那個女的。」

媽媽聞言大驚:[你爸要結婚了?」

「啊?」我也一愣:「原來您不知道呀?」

媽媽將湯勺用力的往碗裡一扔,惱怒道:「我就知道。」

「什麼?您知道什麼?」

媽媽瞥了我一眼,氣道:「你!我!咱們倆被那個小丫頭片子耍得團團轉。」

我當然知道我被那個安諾那丫頭耍得團團轉。這丫頭憑空冒了出來,確實把我搞得措手不及,狼狽不堪。

媽媽惱怒道:「這丫頭處心積慮的把咱們家搞散,我一直懷疑她是在幫她媽媽。沒想到她動作這麼快,才半年不到,就把你爸和她媽撮合到了一起。」

「安諾她媽?她媽不是死……」說話到一半,我突然反應了過來,不由得驚愕萬分:「那個女的,是安諾她媽?」

媽媽瞪了我一眼:「原來你不知道呀?」

「她說她媽得腺癌死了。」

「她說什麼你就信什麼,你怎麼這麼笨呀?」

「當時她跟我說的時候,我也不知道她這麼會撒謊呀。再說了,誰沒事兒拿自己老媽的生死開玩笑呀。」

我心裡一直有個疑惑,安諾費了這麼大勁,把我們家拆散了,到底是為了什麼呀?難道就是為了向老爸復仇?

今天我終於想明白了,原來她是為了把我們趕走,好騰出位子來,讓她媽媽上位,然後一家三口其樂融融。她為了博取我的同情,謊稱自己母親已死;為了博取我們一家的同情,故意摔傷自己的腿。這丫頭真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呀。

我見媽媽沉不語,便試探著問道:[媽,您有什麼打算呢?」

媽媽冷哼一聲:「我能有什麼打算,除了祝福你爸,我還能怎樣?」

我知道媽媽多半是在說氣話,不過聽到這話,我心裡竟然有些竊喜。但表面上還是裝作很難過很生氣的樣子:[安諾小小年紀,不可能這麼心思縝密,肯定是她媽媽在背後主使的。這母女倆,真是太可惡了。媽,我們不能就這麼輕易認輸,我們一定要反擊。」

「你別沒事找事了。」媽媽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現在除了高考複習之外,別去想那些七八糟的事情。」

「可您也太委屈了吧?您真打算成全他們?」

「你爸給誰結婚,跟我有什麼關係,用得著我去成全人家?」

雖然知道這麼想很對不起老爸,但我心裡真的很高興,簡直開心得不得了。

說真的,我雖然還是很恨安諾,但另一反面,又有點謝她。

吃完飯後,我搶著收拾碗筷,像供奉觀音娘娘一樣,把媽媽請到了客廳沙發上。本來還想在這兒多呆會兒,跟媽媽聊聊天,可媽媽顯得很不耐煩,不住地催促我回家。就在我打算離開時,北北恰好回來,見到我後,驚訝之餘,難掩喜悅之情,問道:「哎呀!你怎麼回來了?」

「這是我的家,我怎麼不能回來了?」

北北雙手叉,歪著小腦袋,睜大了眼睛瞪著我:「跟你打招呼呢,你這人不會好好說話是不?」

我將她拉到一旁,低了聲音對她說:「老媽心情不好,你可別惹她呀。」

北北的視線越過我向媽媽那邊望去,見媽媽神冰冷,便小聲問我:「怎麼回事呀?好端端的怎麼又生氣了?」

我故作神秘的對她說:「老媽嫌你不好好學習,一天到晚的在外面瞎玩,氣的不行。你現在最好別招惹老媽,趕緊回屋學習去吧?」

很明顯,北北對我的話半信半疑,但媽媽確實面不善,她就算是不信我的話,也不敢去碰這顆釘子。匆匆忙忙的換了拖鞋,一聲不吭的,低著頭溜回到了自己屋裡。

兩天後,因為聽從媽媽的吩咐,在學校食堂裡吃了晚飯,所以回家時有點晚了。出了電梯,正從口袋裡往外掏鑰匙時,意外發現安諾正蹲在在家門旁邊,斜挎著包包,手裡還提著一大袋的新鮮蔬菜。

我低頭瞧著她,她抬頭看著我,我將鑰匙進鎖孔裡,擰開大門,停頓了片刻,扭頭對她說了句:[進來吧,正好有事找你呢。」

安諾連忙站起身來,笑嘻嘻的跟著我進房間。

我一邊換鞋一邊問她:「等了多久了?」

「放學就來了。」

「吃飯了嗎?」

「沒有。」

我朝她咧嘴一笑:[那正好,我吃了。」

安諾眼睛向上一翻,有些無語。好半天才把手裡的袋子提了起來,笑嘻嘻的說:「我可以自己做飯,你可以再吃點。」

「不必了。你還是把你的事情代一下吧。」

「什麼事情?」

我轉身望著她:[那天中午,跟著你和老爸起去餐廳的女人是誰呀?」

「我媽。」安諾很大方的承認了。

「你不是說你媽因為癌症去世了嗎?」

「我騙你的。」安諾嘻嘻一笑。

她這麼直截了當的承認,我倒是有些不知給如何往下問了,反倒是她迫不及待的反問道:「怎麼不問我為什麼騙你呀?」

「想要讓我同情你唄。」

安諾將白淨雪的小臉湊到我的跟前,笑著問道:「那你同情我沒有啊?」

我苦笑著說:[我要是不同情你,我能被你當猴兒耍嗎?我現在變成單親家庭孩子了,你同情我嗎?」

「我可以補償你呀。」

[拿什麼補償?」

[拿我自己呀。」

ygj800201 2024-11-30 17:21:04

作者:竹影隨行

字數:9841

「你想要的怎麼補償我?」我斜睨著安諾。

[我可以幫你呀。」

「幫我什麼?」

「幫你解決出來呀。」

「我不需要。」

「嫂子上學去了,你一定憋得很難受吧?」安諾抬手做了個動的姿勢,笑著說道:「我可以幫你呀。」

我哼的一聲笑道:「你來來回回就這一招,還有沒有什麼新鮮花樣了?」

「新鮮的?」安諾咬著手指,想了半天,眼珠子一轉,詭秘一笑:「哥哥想怎麼玩?我都可以的。」

我想都沒想,伸手打開大門,半邊身子跨出門外,回頭對她說:[我想在樓道里玩,你敢嗎?」

「我敢呀。」

安諾跟著我走出了家門,我―把將她推到牆上,然後深情款款的看著她。安諾背靠在牆上,睜著大大的眼睛。對視良久,她下意識地將頭轉向了一旁。

我捏住她的下巴,將她的小腦袋轉了回來,強制她看著我。安諾臉頰微紅,也不知是真的害羞,還是在演戲,低聲問道:「你想怎麼玩?」

我沒有理會她,反而問道:「既然你這麼坦白,那你不妨說說,到底還有多少事情瞞著我?」

「沒有拉。」安諾一雙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很顯然是在騙人。

我冷哼一聲:「少來,你說你臉上的傷是被你大伯和打的,還說他們待你。這話有幾分真呢?」

「我們能進去再說嗎?」安諾笑嘻嘻的看著我:「我餓了。我進去做飯,等我們吃飯的時候,再詳細的告訴你,好不好?」

「不好。」我斬釘截鐵的說道。

[那……那哥哥是想玩別的什麼嗎?」

「你先把眼睛閉上。」

「幹什麼呀?」

「閉上你就知道了。」

安諾眨了眨眼睛,猶豫半晌,最後將眼睛閉上,並且下意識的將小腦袋仰了起來。眼前的小臉蛋真的很致很可,不過我可不會再被這小魔女給惑住了,果斷的閃身回到屋內,拿起她放在鞋櫃上裝蔬菜的袋子,一併扔了出去,然後『恍」的一聲,用力將門關上。

透過貓眼向外望去,安諾似乎並未生氣,好像早就料到似的,撿起蔬菜袋子,放在門邊,然後對著大門揮了揮手,哼著小曲兒走開了。

我無奈的嘆了口氣,真是一個讓人恨的牙,卻又讓人捉摸不透的小魔女。

去老爸那裡聚會的那天,恰好是個星期。不過這次沒有選在家裡,而是在外面找了一家餐廳。

中午,我和北北一起去的,進到包間裡,發現除了老爸之外,安諾和她的媽媽也在。北北第一次見到安諾的媽媽,有些納悶,而我見此情景,心裡已經有了一些預。家庭聚會將安諾的媽媽找來一起參加,看來是要攤牌了。

老爸對我們進行了正式的介紹,對我們說:「這位是劉潔劉阿姨,是安諾的媽媽。」

劉阿姨笑著朝我們打了聲招呼。

北北眉頭緊皺,從她那一言難盡的表情來看,她應該已經多少猜到了些什麼。

宴席期間,全靠老爸炒熱氣氛,我和北北,包括安諾和她媽媽,都沒怎麼說話。飯吃到一半,或許是老爸覺得時機差不多了,清了清嗓子,鄭重其事的對我們說:「嗯……我下個星期就要跟你們劉阿姨結婚了。」

我早就有心理準備了,比較坦然。北北目瞪口呆的樣子,顯然是被驚到了,嘴動了動,不知該說什麼。

老爸看著我們,沒有往下說,像是在等著我們做出反應。沉寂良久,我換了一個酒杯,然後從老爸面前拿過了白酒瓶,給自己斟一杯。老爸有些不明所以,但我畢竟已經成年了,也沒有阻止我。

我舉起酒杯,跟老爸碰了一下,一飲而盡,然後嚴肅的對老爸說:「我尊重您的選擇,但我堅決反對你們兩個的婚事。」

老爸有些意外,舉著空酒杯,詫異的看著我,皺眉道:「我前兩天不是跟你說了,你當時……怎麼你現在又……」

[我當時只知道老爸你要結婚,我祝福您,尊重您的選擇。但我那會兒可不知道她是安諾的媽媽。如果我現在再祝福您,我就太對不起我媽了。」

安諾坐在那裡,一言不發,表情也很平靜,她的媽媽則是使勁低著頭,一臉的尷尬。

北北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連忙舉手附和:「哥不同意,我也不同意。」

「不是,你們……」老爸見自己聯合反對他,一時之間不知該說什麼了。

「老爸,我的態度很明確。您跟誰結婚,我都祝福您,但您跟安諾媽媽結婚,我就不同意。」我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不過您是我爸,您要幹什麼,我也攔不住您。」

老爸搖頭嘆息,憋了好半天,才咬牙說道:[你們劉阿姨懷孕了。」

「啊?」北北驚得瞪大了眼睛。

安諾媽媽的臉有些紅,伸手拽了拽老爸的衣袖,似乎不想讓他再往下說了。

老爸沒有理她,繼續對我們說:「你們馬上就要當哥哥姐姐了。」

這倒是有點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我衝著安諾比了個大拇指,算她厲害。然後轉頭對老爸說道:[我還是那句話,您是我爸,您願意幹什麼就幹什麼,我管不著。但是安諾她媽,我不承認。」

我給自己上一杯白酒,舉杯對老爸說道:「您大婚那天,我肯定是不會去了。今天當兒子的,就跟您喝個痛快。」

老爸似乎想對我說些什麼,卻都言又止,最後舉起酒杯:「喝!」

以往陪老爸喝酒,都是小打小鬧,點到即止。這一回卻不一樣,不僅放開了陪著老爸痛飲,也是我自出生以來,喝的最多的一次。

一邊喝,老爸一邊回憶著我們的童年趣事,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拍著我的肩膀,著淚說:「是我對不起你媽,我對不起你和北北。」

我心裡也很難過,覺對不起老爸,更對不起媽媽,連聲對老爸說道:「不不不,是我的錯,都是當兒子的錯。要不是我,這個家也散不了。」

「你沒錯!我是一家之主,都是我的錯!」

安諾媽媽勸老爸少喝點,卻被老爸伸手推開,大聲呵斥:「我和我兒子說話呢!你閃一邊去!」

安諾媽媽既委屈又尷尬,將臉轉向一旁,眼裡噙著淚水。安諾伸手握住她的手,像是在鼓勵著她,安著她。

老爸已經有些醉了,淚眼婆娑的看著我:「小東,你是家裡的長子,這個家……就給你了。你一定要照顧好媽媽和妹妹。」

我也暈的天旋地轉,不知東南西北了。聽老爸這麼一說,伸手抱住北北的肩膀,將她用力摟在懷裡,大聲說道:[沒問題!媽媽和北北,就給我啦。老爸您就放心吧!」

意外的是,北北就這麼乖乖的被我摟著,竟然沒有反抗。安諾坐在對面,看著我們,咬著下,眼神有些複雜。

家宴結束時,老爸已經醉的不省人事了,安諾媽媽找來服務員,將他背到了樓下的車裡。我還能自己走,不過需要北北攙扶著我,不然本就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安諾跟在我的另一側,伸手想要扶我,卻被北北伸手擋了回去。平時總是嘻嘻哈哈的小魔女,竟然罕見的出難過與傷心的表情。

我扭頭看著安諾,挑起大拇指,自嘲般的笑道:「你……你的目的……已……已經達到了。你是……是女諸葛,算……無遺策。我不如你。」

「哥,別理她。我們走。」北北瞥了她一眼,扶著我想要離開。

安諾低著頭,沉默良久,低聲說道:[我以前那個爸爸,也經常喝酒。」

「嗯?」我沒聽清她說什麼。

安諾深一口氣,抬起頭來,朗聲說道:[我以前那個爸爸,也經常喝醉。每次喝醉了,都想對我動手動腳,我媽媽為了保護我,每回都被他打的遍體鱗傷。」

我眯著眼睛看著她,等了片刻,她繼續說道:「有一次,我們三個人去登山,我跟她吵了起來,他想打我,我媽護著我,跟他打了起來,失手將他推了下去,摔死了。」

這事兒我倒是第一次聽說,心裡有些震驚。但前面上過幾次當了,我不知道她這些話到底是是真是假,哼哼兩聲,問道:「你……跟我說這些……幹什麼?」

「沒什麼,我就是覺著我媽太苦了。她因為過失致人死亡,被判了四年,出來之後,工作沒了,親人也只剩下我一個了。都是因為我,是我害了我媽。」

她的眼圈紅紅的,想哭卻又強忍著,臉上寫了痛苦與自責,看起來並不像是在演戲。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沉默片刻,北北說道:[我覺著……這也不能怪你吧,都是你那個養父不好。

安諾了一下鼻子,說道:[我媽出來之後,自己一個人生活,無依無靠。我就是想給她找一個家。」

我笑了笑:「你……為了給你媽找個家,毀……毀了我們家。你怎麼……這麼自私呀?」

「我承認我自私,你想怎麼罵我都行。不過你別怪我媽,這都是我自作主張,我媽本不知道。」

我不知道她這話裡有幾分真幾分假,我現在腦子裡暈乎乎的,也沒力分辨,盯著她瞧了一會兒,在北北的攙扶下,進了電梯。

安諾站在原地,看著我們離去,什麼也沒說。

因為我喝多了,出租車司機都不願意接活兒。北北給媽媽打了個電話,不一會兒,媽媽便開車趕了過來。

我看著媽媽從車上下來,嘿嘿傻笑:「媽,您怎麼來了?」

媽媽黛眉微蹙,斥責道:「怎麼喝成這個樣子?喝了多少呀?」

媽媽惱怒的望向北北:「怎麼喝了這麼多?誰讓他喝的?」

北北扁著嘴,一臉委屈的說:「不是我。」

我傻笑著說道:「我……跟我爸,喝……喝的很開心。」

媽媽一臉的嫌棄,嘆息道:「得,喝成這樣,還看什麼書呀。這半天又白瞎媽媽和北北左右兩邊,扶著我上車。剛才我一直靠著北北,現在見到媽媽,不自覺地就往她身上靠,媽媽是一臉的愁容,用力推了一下我的腦袋。

北北下午,學校開學,媽媽先把她送回學校去,然後掉頭往回開。可能是因為我喝的太多,一個人回出租屋她不放心,所以暫時接到了家裡。

到了小區樓下,媽媽將我從車裡扶了出來。我現在身子軟若無骨,癱靠在媽媽的肩頭,餘光打量著雪膩膩的嬌美側顏,白皙滑的皮膚下,竟透著一絲薄暈;鼻腔裡是媽媽身上那股子馥郁體香,只覺著格外的人,身子一陣燥熱,更緊了。

「你能不能好好走路。」媽媽皺眉埋怨道:「不會喝酒,還學人喝酒。」

許是初秋暑氣未退,媽媽扶著我這麼一個大小夥子又忒費勁,凝白如雪的臉頰上,似有薄汗膩出,紅悄悄的,說不出的動人。

想起方才酒席上與老爸的對話,又想起媽媽這半年來的委屈與堅忍,我的心中一陣悸動,不由自主的抬起手來,想要替她抹去汗珠,傻呵呵的笑道:「媽,您真好看。」

媽媽被我的舉動嚇了一跳,將我身子往外一推,側眼瞪著我,冷聲質問:[你想幹什麼呀?」

我望著媽媽,膛一陣烘熱,抑在心底的情一點點的湧上心頭,藉著酒勁兒,說了出來:「媽,我……答應老爸了,我要照顧你。」

媽媽知道我在說醉話,想要訓我,卻又不知從何開口。

「用不著。」

「不行!」我站在一旁,晃晃悠悠,拍著口說道:「男子漢大丈夫,說……話算話!我……答應,老爸了。你和北北,都……都由我來照顧。」

「你先照顧好你自己吧。瞅瞅你都成什麼樣了。」媽媽不耐煩的說道。

「不……不多,也就……半瓶。」

「我……不管,我……我,我就要照顧你。」我嘟嘟囔囔的說了兩句,然後突然提高嗓門,大聲喊道:「鄭怡雲!」

媽媽聽我突然喊她名字,不由得一怔,隨即反應過來,瞪著我說:「你發什麼酒瘋呢?」

「我喜你!」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已經神智混了,說什麼好像本不由腦子控制了。

媽媽嚇了一跳,左右看了看,幸虧現在是午休時間,小區裡沒什麼人。

「別在這兒發酒瘋了,趕緊回家。」

「我不!」我只覺著又暈目眩,媽媽在我面前不停地旋轉著,我像是得到了解似的,將抑了許久的話,一股腦的說了出來:「你……你不讓我說,我也……得說。我喜你!」

「行了行了,趕緊回家再說。」

「不行!你,你……先說,你喜不喜我?」

「喜。你是我兒子,我當然你喜你了。」

媽媽不耐煩地想要拽我胳膊,被我一把甩開。

[不行!我……不是你兒子。」

「那你是誰呀?」

[我是,我是個男人。」

「你是什麼男人呀?你哪點像個男人?」

「那你說,我……我,怎麼才能算是男人?」

[先聽媽媽的話,你才算是個男人。別鬧了,快點跟我回家。」

媽媽想拽我往樓道里走,依舊被我甩開。

「我……我喝醉了,我說什麼,你……都不準生氣。」

媽媽惱怒道:[我已經生氣了。趕緊跟我回家!」

「老爸……老爸要結婚了。」

媽媽沉默片刻,冷著臉說「結就結唄,天又塌不下來。」

「那你就沒人要……要了。」

媽媽瞪著我,臉頰氣得通紅:「凌小東,你是不是又欠揍了?」

我不為所動,自顧自的說道:[我……我要追你。以後……以後我就是,你的男人。」

媽媽左右觀瞧,確認附近沒人,低了聲音,斥責道:「你給我小聲一點。再胡說八道,我就不管你了啊。」

說罷,媽媽作勢要走,我慌了神,一下子撲了上去,摟住媽媽成的嬌軀,聞著她身上香香的味道,只覺得渾身燥熱,襠裡的巴不由自主的抬起頭來,頂在了媽媽的大腿處。

媽媽像是察覺到了異樣,大驚失,慌了神似的,本能的用力將我推開。

我的身子一側,腳底像是踩著棉花,本來就站立不穩,陀螺似的轉了半圈,踉踉蹌蹌的斜著走了幾步,腳下一絆,一下子撲到了道旁的花池裡,只覺襠部一陣撕裂般的劇痛,起的莖就像是硬生生的掰斷了一樣,隨即發出一聲慘叫。

媽媽原本以為我是裝的,但很快就發現不對勁兒了,我倒在花池裡,雙手捂著襠部,臉煞白,臉上是汗珠。

媽媽忙蹲下身子,想要替我檢查,卻又不知從何下手,見我疼的撕心裂肺,趕忙掏出手機,給醫院打了電話。

我實在疼的厲害,糊糊之間,只聽到媽媽在不停的安我,急得快要哭了。等了好久,救護車終於趕了過來,我被拉進醫院裡,做了急診手術。由於喝了不少酒,頭本來就暈乎乎的,再加上麻藥效果,竟然在手術檯上睡了過去。

糊糊之間聽到媽媽跟醫生聊天,媽媽問他嚴不嚴重,醫生說稍微有點嚴重,但送來的及時,手術還算比較成功。

媽媽又問,會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醫生說有可能會造成一定程度的起障礙,但幾率很小,即便出現也是可以治癒的。

也不知過了多久,我漸漸地清醒了過來,由於宿醉腦子疼的厲害,麻藥效果過去了,下邊也疼的不行,渾身上下就跟散了架似的,一點勁兒都沒有。

扭頭望去,只見媽媽坐在邊,面容有些憔悴。我張開想要說話,卻發現聲音沙啞的說不出來,媽媽見狀忙拿來水杯,給我餵了些涼白開。

喉嚨經過滋潤,終於能說出話來了。想起對媽媽說的那些話,心裡不由得一陣發虛,我開口說道:「媽,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媽媽沒有生氣,聲音柔和地說道:「沒事。以後別喝這麼多了。」

我還想說些什麼,下體疼的實在厲害,皺眉問道:「媽,我怎麼了呀?」

「你……」媽媽眉頭緊皺,咬著下,遲疑良久,說道:「你撞到了一塊石頭,那個……受了點傷。」

我想起自己受傷的部位,忽然有些害怕了,追問道:「那嚴不嚴重呀?」

「醫生說,不是很嚴重的。手術很成功,個把月就能恢復了。」

我見媽媽面為難,看起來有些憂慮,想來是在安我。她越這麼說,我心裡就越慌了,其他部位受傷了,哪怕壞掉了,都還能過得去,這地方要是不能用了,下輩子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呀?

「還疼不疼了?」媽媽問道。

[疼。」

不過,疼還是小事,那種未知的恐懼,才是真要命的。

「醫生說了,你只是輕微受損,過段時間就好了。」

媽媽越是說得輕描淡寫,我就越是害怕,想著以後要是都沒法用了,那我還當什麼男人呀。

過了一會兒,醫生來替我檢查,順便詢問了我幾句。

我急不可耐的問道:「醫生,我到底有沒有事呀?」

「沒什麼大事。」醫生同樣的輕描淡寫。

「真的啊?」

「真的。手術很成功。不過你要注意,不要受刺,不要讓起。」

這確實不是什麼大手術,在醫院裡住了兩天就被媽媽接回家了。醫生說手術很成功,沒什麼問題,但我一想起小弟弟腫的像茄子似的,心裡就慌得不行。

我暫時沒辦法去學校上學,只能在家裡複習。媽媽對我的態度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對我照顧的無微不至,似乎連脾氣都變溫柔了,簡直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

媽媽可能是內疚吧,不管怎麼說,都是她推了我一下,才讓我受傷的。我當然也很喜溫柔款的媽媽,可她越是這樣,我就越慌。該不會真的不能用了吧?

腦子都是這事兒,本無心學習,一有空就去百度上搜索,越搜越慌,我覺自己真的廢了。憋了兩天,我實在忍不住了,吃晚飯時,我開口問道:「媽,您給我個實話吧。我是不是真的……變成太監了?」

媽媽聞言,險些飯。她瞪著了眼睛,表情詫異的看著我,反問道:「你說什麼?」

「我總覺著你們在故意瞞著我。我……我是不是,變成太監了?」

媽媽愣了好半天,哭笑不得的說:「你腦子都在想什麼呢?」

我皺著眉頭,苦著臉說:[我……我害怕,要萬一……要萬一我真變成無能了,我以後怎麼辦呀?」

「沒有那麼嚴重。醫生都說,就是簡單的一個小手術,過段時間就好了。」

「我去百度上搜了,說是海綿體撕裂手術,可能會有後遺症,可能會……那個……」我扭捏了半天,不好意思的說:「可能會痿。」

「哎呀~!」媽媽無奈的嘆了口氣:「你不聽醫生的,你去百度上搜。百度上的話,能信嗎?冒都能給你說成癌症,沒病也給你嚇出病來。」

我沮喪地說:「媽,我覺著我是遭報應了。」

「你能不能有點出息呀?心眼怎麼這麼小呀?」

「我也想想開一點,可這事兒,是個男人都不可能想的開呀。」

媽媽不耐煩的說:[想不開就別想了,吃完飯趕緊回屋看書去。」

「我下半輩子的幸福都沒了,哪兒還有心思看書呀。」

「你能不能別自己嚇唬自己了?搞得我都跟著心煩了。」

我被媽媽數落了一番,吃完晚飯乖乖回去複習,可哪兒還有心思呀。越想越心慌,手腳冰涼,四肢無力,焦躁不安,直冒冷汗,晚上翻來覆去的就是睡不著,腦子裡總想著醫生同媽媽說的話,再加上小弟弟又腫又紫,視覺效果實在過於衝擊,每次上廁所都疼得要命。

我越來堅信,這是老天爺給我的懲罰了。

在煎熬中度過了幾天,我被媽媽趕去上學了。恰好趕上高三摸底測試,其他成績還可以,就是英語考得很差。

唐老師將我叫到了辦公室,拿著卷子,問道:「凌小東,你的成績怎麼越來越差了?我記得你去年高考,分數比這個高吧?」

「就是……沒考好。」

「為什麼沒考好呀?原因在哪兒?我看你其他成績都還不錯,為什麼偏偏英語成績這麼差?」唐老師的語氣很溫柔,是關切之情。

我現在煩得很,心思本沒在學習上,隨口說了句:「那就是您沒教好唄。」

唐老師看著我,半晌才說了句:「行了,你回去吧。」

我轉身往外走,一腳跨出辦公室門時,突然意識到,剛才那句話,可能說的有點過分了,轉身想要道歉,可支吾了半天,也沒張開口來。

唐老師抬頭看了我一眼,扶了一下鼻樑上的眼鏡,問道:「怎麼了?還有事嗎?」

「嗯……沒事。」

下午正在上自習課時,班主任突然推門進來,大呵一聲:「凌小東,你給我出來!」

我嚇了一跳,本能的站起身來,結果用力過猛,下體一陣撕扯般的疼痛。我『哎呦」一聲,臉上表情一言難盡。

「你怎麼了?」班主任問道。

所有人都向我望來,我強忍著疼痛,擠出一個十分難看的微笑,說道:「沒事,就是撞了一下,有點疼。」

「趕緊過來。」班主任厲聲喝道。

我夾著腿,一步一步的走了過去,姿勢別提多怪了,班裡同學忍不住開始竊笑了起來。班主任看著我走到面前,疑惑的問道:[你到底有事兒沒?」

由於實在太過丟人,給學校的請假理由是意外受傷,但沒有說具體哪裡受傷。

我擺擺手,說:「沒事,沒事。何老師,您有什麼事,儘管說吧。」

「你出來。」

我隨著班主任來到走廊裡,腦子裡使勁想著,到底哪裡犯錯了,可想來想去,也沒想出來,畢竟這段時間情況特殊,我可是老實的很呢。

班主任看著我,問道:「你上午都跟唐老師說什麼了?」

「啊……」我這才意識到出在哪裡,趕忙低頭承認錯誤:[上午是我口不擇言,我本來想跟唐老師道歉來著。」

我不由自主的撓了撓臉頰:「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反正就沒說出口來。」

「那你怎麼沒道歉呀?」

班主任瞪著我,厲聲質問:「唐老師都哭了,你知不知道?」

「啊?沒這麼嚴重吧?」

「什麼沒這麼嚴重!你到底跟唐老師說了什麼?」

「我就說……唐老師問我其他科考的都還行,為什麼就英語考的這麼差?」

「那你怎麼說的?」

「我說,那就是您沒教好唄。」

「你……」班主任氣的指著我:[一個老師,被學生這麼說,她心裡能好受麼?」

我皺了皺眉頭:[我覺著不至於吧?」

「什麼叫不至於?馬上去跟唐老師道歉去!」

「哦。」

我點了點頭,轉身往辦公室方向走,被班主任呵住,告訴我說:「唐老師現在在宿舍休息呢。趕快去!」

唐老師並不住校,宿舍是學校安排給老師們用來暫時休息的地方。一路上我想著上午說過的話,想想確實有點過分了,真是惡語傷人六月寒,哪個老師聽到學生這麼評價自己,估計心裡都不會好受的。

我穿過場,前往宿舍樓,沒想到在拐角處面與唐老師撞了個正著。她行匆匆,面如常,看來已經緩過勁兒來了。

我走到她面前,打了個招呼。唐老師見到我有些意外,笑了笑,聲音輕柔的問道:「你不上課,在這裡做什麼?」

我有些尷尬的笑了一下,說了聲:[對不起,唐老師,我不該說那樣的話。」

說完,我向後倒退半步,然後深深地鞠了個躬。

唐老師怔了怔,隨即擺手笑道:「沒什麼,沒什麼。」

「我真的不是有意。我最近腦子有點不清醒,煩心事太多了,一時口不擇言,您比往心裡去呀。」

「真的沒什麼,我的能力確實有限。」

[不不不!您是好老師,您絕對是一位稱職的好老師。是我學習不夠認真,我向您認錯。」說著,我又鞠了一躬。

唐老師笑道:[行了行了,我沒事的,趕緊回去上課吧。」

我又連聲道歉幾句,轉身想要回教室,沒走多遠,突然聽到背後傳來一聲嘆息。我停下腳步,回頭望去,叫唐老師站在原地,低著頭,右手抵著額頭,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我重新退了回去,輕聲問道:「唐老師,您怎麼了?」

唐老師將頭轉向一旁,朝我擺了擺手,聲音咽的說道:「沒事,你趕緊回去吧。不用管我。」

她這個樣子是很沒說服力的,明眼人都能瞧得出來,不可能沒事的。

「唐老師,那句話真不是有意的,我真沒想到,傷您傷的這麼深。我道歉!這樣吧,下次我一定好好考,行不行?」

唐老師深一口氣,緩了緩神,手背擦了一下眼淚,扭頭對我笑道:「真的跟你沒關係。」

我見她眼圈通紅,臉上雖然掛著笑容,卻難掩悲傷之情,想想我那句話就算傷人,也不可能有這麼大威力吧。

「老師,您是不是遇到什麼煩心事了?您要不介意,能跟我說一下嗎?」

「真的跟你沒關係,你趕緊回去上課吧。」

想來唐老師是另有什麼傷心事,在心裡,我的那番話只不過是個導火索而已。至於到底是什麼事,看來她也不會跟我說的,再次道歉幾句之後,便回教室去了。

時間一晃,一個多月過去了,小弟弟的水腫漸漸消去,但我心中的焦慮卻與俱增。自從那次意外之後,就再也沒有晨了。我越是著急,就越是起不能,我想象著各種各樣的刺情節,翻看各種小黃文、小電影,但無論使出什麼手段,都無法刺

我不會真的痿,真的變成無能了吧?

就在我焦慮不安之時,陸依依從省城回來了。她上次回來就知道我那裡受傷了,但那時候還沒消腫,也不敢做什麼刺的舉動。這次她回來,迫不及待的將她叫到了出租屋裡。

一進屋,我就迫不及待的將她摟在懷裡,上下其手,動手動腳。距離上次做已經很久很久了,似乎有那麼一團火,可心裡又虛的很,哪怕是現在軟香抱懷,卻完全無法集中神。

以往只要想一想就一柱擎天了,可現在又摟又親的,襠裡的小弟弟,還是軟趴趴的,沒有半點反應。我心裡開始慌了。

陸依依息著將我推開,關切的問道:「你那裡好了嗎?」

「偶爾還有一點疼。」

「那……」陸依依不由自主的往下瞟了一眼,臉頰微紅,輕輕地咬了咬下:[那麼猴急,不要緊嗎?」

「應該不要緊吧?」嘴上這麼說,心裡卻是慌如麻:「這不是,找你來試試嘛。」

陸依依有些生氣:「你這叫什麼話?把我當道具了呀?想用就用。」

我連忙道歉:[不是不是。這不是你難得回來一次嘛,我這邊也好的差不多了,不試一次,有點不太合適。」

陸依依嘴裡嘟嘟囔囔的,不太意,但還是任由我推著來到了臥室裡。

我將她撲倒在了上,一條腿杵在兩條修長美腿之間,右手隔著衣服著少女前的鬆軟,嘴貼在修長雪白的脖頸上,一下一下的啄吻著。我的身子熱烘烘的,腦袋裡卻是糟糟的一團,兩腿發軟,小弟弟一點反應都沒有。

陸依依-開始沒明白我什麼意思,呆愣了片刻之後,將手沿著口伸了進去,直到間。我清晰地到溫暖柔軟的小手撫摸著巴,仍舊軟趴趴的,像條蟲子似的,沒有半點反應。

「怎麼回事?」陸依依疑惑的看著我。

我不知道該怎麼給她解釋,心裡愈發慌。可越是著急,就越是硬不起來。

我的嘴輕輕顫抖著,說道:「可能……可能太久沒用,刺不太夠吧。要不,你幫著一下吧。」

ygj800201 2024-11-30 17:21:04

作者:竹影隨行

字數:9616

陸依依的小手握著軟綿綿的巴,又,始終不見反應,撇了撇嘴,將手了出來。

「還沒恢復嗎?」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解釋,事關男人的尊嚴,又不能直接承認,只能隨便找個藉口:「醫生說恢復還需要一段時間。很長時間沒用了,可能會稍微遲鈍一點。要不……這樣吧,你用嘴幫我含一下,看看成不成?」

「用嘴?」陸依依有些遲疑地看著我。

「你是我老婆嘛!這是你大顯神威的時候了,你幫我立起來,我才能更好地服務你嘛。我好你也好,是吧?」

我心裡慌得一批,嘴上胡說八道起來。陸依依斜眼看著我,突然忍不住笑道:「你該不會是那什麼了吧?」

「什麼啊?」

「就是那個……不行了,痿了。」說完,陸依依忍不住捂嘴笑了起來。

「胡說八道!我怎麼可能痿呢?你跟誰學的,這麼貧氣。我不跟你玩了,你走吧,你走吧!」我將她從上拽了起來,往門外推。

陸依依雙手抵住房門,說什麼也不出去,兩聲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是我胡說八道!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嘛。」

[我說陸依依,你別跟我開這種玩笑啊,我現在正在康復期,膽子小的很,經不住這樣嚇。你要真把我嚇成痿了,你就得守一輩子活寡了。「

「嗯。我知道,我知道。」陸依依表情嚴肅的連連點頭,盯著我瞧了一陣,最後還是忍不住笑出聲來。

我也是拿她沒辦法了,這事兒是丟人的。我用手捂臉,搖頭嘆息。陸依依忙勸說道:[沒關係,沒關係,就算你真的不行了,我也不會嫌棄你的。「

得,今天算是在她面前丟人丟到家了。我大馬金刀的往邊一坐,雙腿岔開,指著間,生氣的說道:「廢話少說!!」

陸依依忙擺出一副受氣包小媳婦樣,蹲在我的身前,點頭說:「是是是,你是大爺,我惹不起。」一邊說,一邊伸手將我子連同內一起拽了下來,出軟皮蛇一般的小弟弟。

陸依依抬頭看著我,突然用手在小弟弟上輕輕彈了一下,我疼的哎呦一聲,瞪著她說:[你有病啊?疼!「

陸依依惻惻的笑道:[平裡威風八面,耀武揚威的,現在老實了吧。「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回蔥她,忍了半天,哼的一聲笑道:「行,你現在就得意吧,等它起來了,有你好受的。」

陸依依伸手拖住丸袋,掂了掂,嘲笑道:「那拜託它快點起來,我都等不及了。」

「嘿!陸依依,你是反了是吧?哪兒那麼多廢話,趕緊。」

陸依依朝我撇撇嘴,然後上身前傾,俯首埋在間,右手扶著軟趴趴的,小嘴輕啟,將頭含進嘴裡,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始終向上抬起,盯著我看。

以前讓她幫我含過好多次了,但這麼軟綿綿的狀態下,進入她的小嘴裡,還是第一次,那覺真的很奇妙。我低頭看著她,沒來由的問了句:「覺怎麼樣?」

陸依依抬眼看著我,嘴裡含著巴,嘟噥道:「很噁心。」

「噁心?」

陸依依將頭縮了回來,蹙眉說道:「硬起來的時候就怪噁心的,軟綿的,就更噁心了。」

我今天算是栽在她手裡了,心裡氣不打一處來,用手按住她的小腦袋,用力按了回去,大聲道:「少廢話,快點。」

陸依依扶住,張嘴含,忽然抬頭問道:「我幫你了半天,你怎麼一點反應也沒有啊?」

我被她問的臉上一陣滾燙,忙找藉口:「那還不是你的不夠認真呀,你不能傻含著,你得帶點技巧。」

陸依依不的撇了撇嘴,將重新含進嘴裡,又喝又,還不時的伸出舌尖,挑逗頭馬眼,可謂十八般武藝全都用上了。

我凝神屏息,想象著氣沉丹田,夾緊眼,用力提巴似乎有了一點點反應,可始終覺有氣無力,無法堅起。越是如此,我的心裡就越是慌神,剛剛抬起頭來的,又重新軟了回去。

陸依依費勁含了半天,始終無果,最後抬起頭來,委屈巴巴的看著我,說道:[我盡力了。「

我一聲嗚咽,躺在了上。陸依依可能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連忙趴在我的身旁,安道:「你別擔心,這可能是你的傷還沒好,沒有完全恢復。」

我扭頭看著她,問道:[那我什麼時候才能好呀?「

陸依依為難了,支吾了半天,說:「那個……可能要諮詢一下醫生了。」

「那要萬一,我一輩子都恢復不了呢?」

[別說這種喪氣話。「陸依依輕輕撫摸著我的臉頰,輕聲細語的安道:」你一定會好的,你要相信自己。再說了,現在醫學都已經那麼先進了,什麼病都能治好的。「

「嗯。」我也只能自己安自己了。

陸依依趴在我的耳邊,輕聲說道:「到時候,你就可以用力的幹我了。」說罷,小臉一紅,埋在了我的懷裡。

我心中大為動,想起自己的所作所為,不由得心生愧疚,摟著她的肩膀,說道:「依依,你真是好姑娘。遇見你,是我這輩子最大的福氣。」

陸依依小臉埋在我口處,悶聲說了句:「真噁心。」

「什麼噁心?」

「你說的話真噁心。」

「這是情話。」

「從你嘴裡說出來,覺特別扭。」

我現在想的全都是能不能恢復,也沒心情跟她拌嘴吵架。她能顧及到我的尊嚴,我真的很她,可這事兒一時半會兒還行,要一輩子都這樣,那不真的成了太監了?那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晚上回到家裡,媽媽正在廚房做飯,聽到門響,探頭看了一眼,問道:「去哪裡了?怎麼才回來?」

[跟陸依依出去轉了一圈。「我隨口回了一句,回到了臥室裡,躺在上,掏出手機開始搜索起來。

這些天我已經查了很多了,基本上都快成半個男科大夫了。我估摸著我現在的情況,應該是過於焦慮引起的,屬於心理範疇。本來是想讓陸依依幫著刺一下,起來了,自然而然就好了。可沒想到,一點作用都沒有。

難不成,陸依依對我已經沒法讓我產生原始的衝動了嗎?那誰還能幫忙呢?

我的腦海裡,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媽媽,不過這事兒提都不用提,鬼都知道,肯定沒戲。那剩下的就是北北和安諾了。

北北?北北……還是算了。

安諾?她肯定會同意幫我的,而且以她的手段,肯定能刺到我的,說不定一下子就好了。不過……讓我去求她?我寧可一直痿著,也低不下這個頭的。

除此之外,可能最能刺到我的,估計就是媽媽的原味絲襪了。可是,如果讓媽媽知道了,肯定會更加疏遠我的。

不!這是為了給我治病,這是為了我後半輩子的幸福,媽媽會理解的!

晚飯時,媽媽見我悶悶不樂,問道:[又怎麼了?飯也沒吃幾口。「

我腦子裡想的都是怎麼才能搞到媽媽的原味絲襪,這事兒肯定不能跟她明說的,估計她也不會給的。我隨便找了個藉口:「胃有點難受。」

「是消化不良了嗎?我房間裡有消食片,你要吃兩片嗎?」

「不用了,其實也沒多大事兒。」

晚飯後,我沒有回臥室看書,說是在客廳裡看會兒電視,休息一會兒,實際上是伺機尋找機會,想要偷拿媽媽的原味絲襪。就今天媽媽上班時穿的那條絲襪就好的,顏均勻自然,有一點霧濛濛的泛白,超薄透明,看起來非常的順滑細膩。

自從我那裡受傷之後,很久沒有刻意的去關注媽媽腿上的絲襪了,以往我都是在故意閃躲,儘量不被刺到,但現在不一樣了,我需要更多的刺

我在屋裡溜達來溜達去,始終找不到機會。媽媽那條原味襪,到底放在那裡了呢?

溜達了半個多小時,媽媽終於忍不住了,問道:「你在幹什麼呢?走來走去的?」

「媽,您吃完飯了,要不要下去走走?」

媽媽瞥了我一眼,警惕的問道:「你又打什麼鬼主意呢?」

「我能有什麼鬼主意,就是想著您好像很長時間沒有跟周阿姨去跳舞了。」

「我去不去跳舞,也需要你管呀?」

媽媽對我實在是太瞭解了,隨便說一句話,都能引起她的警覺。實在找不到機會,最後被趕回屋裡學習複習去了。我琢磨來琢磨去,覺有點不靠譜。實在不行,乾脆跟媽媽坦白算了。

可是,我始終下不了決心。也不知道為什麼,這事兒我寧可讓陸依依知道,也不想讓媽媽知道。

又渾渾噩噩的過了兩天,小弟弟依然沒有起的跡象,我的心裡越來越急,覺這事兒不能再拖了。

這天吃完晚飯,媽媽上換上了運動衣,估計是要外出運動。我等這個機會已經等了很久了,媽媽今天上班時,正好穿的是一條輕薄透亮,光滑細膩的連黑絲襪,回家後就掉了,現在應該就放在她的臥室裡。

等媽媽走後,我再三確定沒有危險,便悄悄地來到了媽媽的臥室門前。媽媽現在每次出門都會將臥室房門鎖上,好在我從小就練就一把開鎖的好手藝。

打開房門,溜進媽媽的臥室裡,聞著房間裡殘留的香味,是媽媽身上的香味,真的好久沒有做這種事了,那種刺、興奮又帶點緊張的覺,簡直太悉了。

我閉眼沉醉片刻,開始在屋內翻找起來,好在房間不大,可能是鎖上房門的關係,媽媽比較放心,所以將換下來的衣服,掛在了邊的衣架上,而罩內以及連絲襪,全都放在了邊的洗衣籃裡。

我迫不及待的拿起了媽媽的原味黑絲襪,放在鼻子前面,貪婪的深一口,那悉的味道讓我渾身燥熱,只覺著一股麻勁兒自背後升起,直竄頭頂,動的身子抖了幾抖。

我能覺到,襠裡有一團火,在慢慢的燃燒起來,原本軟趴趴的巴,好像在慢慢的抬起頭來。

就在這時,房門開啟,我身子猛打一靈,連忙回頭望去,只見媽媽一臉詫異的站在門前,而我雙手正捧著她的原味襪。

片刻之後,媽媽氣的喊道:「凌小東,你在幹什麼?」

「媽,您……聽我解釋。」我嚇的腿肚子打轉,剛剛有些起,再度軟了回去。

半小時後,媽媽坐在客廳沙發上,手抵額頭,一臉的無奈。我已經將事情的緣由和盤托出了,媽媽聽了之後,幾次言又止,最後嘆息道:「醫生都跟你說過多少次了,恢復階段,是會有一些障礙的,你不要有心理力。」

我在客廳裡來回踱步,心情急躁的說道:「我知道,我也不想有心理力呀。可哪個男人能這麼大度,能把這種事兒看的這麼開的。媽,您得幫我呀。」

不知媽媽是否誤會了我的意思,眉頭一皺,嫌棄道:「我怎麼幫你呀?」

「我也不知道,我現在煩得很!媽,我要是以後好不了了,我該怎麼辦呀?」

媽媽沉片刻,說道:「這樣吧,明天上午我幫你跟學校請半天假,我帶你去看醫生。」

我傻乎乎的問道:「那醫生能幫我治好嗎?」

「我怎麼知道?起碼要看去看了再說吧。」

[哦……「我耷拉著腦袋,跟霜打的茄子似的。

「抬起頭來,像個男人一點。」媽媽訓斥道:[這麼點小事,就把你給嚇破膽了?「

我苦笑著說:[我也不知道我現在算不算男人了。我要真不行了,要膽子也沒什麼用了。「

媽媽哭笑不得的說:「你一天到晚,腦子裡除了這事兒,就沒什麼別的追求了啊?」

「溫,吃喝足了,就想著繁衍後代生孩子了,這不是人類本能嘛。」

媽媽嗤笑道:「行,你還有空耍貧嘴,說明你還沒完全垮掉。」

「我垮的差不多了……」

我嘟囔了一句,轉身想要回房間,媽媽忽然叫住我,我回頭望去,見她張了張嘴,言又止,最後一擺手:「行了,沒事了,你回去吧。」

我心裡琢磨,媽媽到底想跟我說什麼呢?想來想去,可能是跟偷拿襪有關,想要警告我,但我現在這個狀態,估計她也不好開口訓我。

**.媽媽給班主任請了個假,第二天一早便帶著我去了醫院,檢查過後,醫生說我恢復的好的,並沒有發生器質病變,是長期焦慮,心理力過大導致的。

我畢竟還很年輕,想恢復也不難,只要放鬆心情,不要想太多,平時多鍛鍊身體,很快就會康復的。

另外,可以適當的接受一些,但不要過度沉。臨了又給我開了一些中藥,用來調理身體。我也不知道醫生是不是在安我,我現在的疑心病已經越來越嚴重了。

回去的路上,媽媽手握方向盤,側目瞧了我一眼,見我雙手抱,無打採的靠在車窗上,問道:[有什麼想?「

「沒什麼想,覺那醫生說了跟沒說一樣。」我有氣無力的回了句。

「你打起點神來,你這個樣子,能好的了麼?醫生不是說了,要放鬆,不要有力。」

我換了個姿勢,長嘆一口氣:「您都說了多少遍了,我不想有力,可力一直來找我,我有什麼辦法。」

沉默片刻,媽媽說道:「醫生不是說了嘛,讓你平時多鍛鍊身體。不如這樣,從明天開始,你早點起,出去跑步。」

我扭過頭去,皺著眉頭,看著媽媽:「跑步?有用嗎?」

「有沒有用另說,對你身體總是好的。」

「起的夠早的了,要早讀,你現在還要讓我晨跑。」

媽媽不耐煩的說:「你不是想趕快好嗎?那你就別那麼多廢話,聽我的!」

「嗯……」我無打採的點了點頭。

[對了。「媽媽扭頭看了我一眼,問道:」你爸下個星期就要結婚了,你不去買身新衣服嗎?「

「買新衣服幹什麼?我又不去。」我將身子轉向了一旁。

「你爸結婚,你不去?」

「那還是你前夫呢,你怎麼不去?」

「嘿!怎麼說話呢?找打是不?」

我坐直了身子,不耐煩的說:「我不是早就跟您說了嘛,我不去。」

「你是家裡的長子,你要不去,你爸得多傷心呀。」

「家都沒了,我還長什麼子呀。」我嘟囔著說:「我不去,我爸傷不傷心我不知道,我就知道,我要是去了,您肯定不高興。」

「我有什麼不高興的?」

「這是背叛呀!赤的背叛。」

媽媽斜瞪了我一眼:「這就算背叛呀?我有那麼小心眼嗎?」

「是,您心曠闊氣量大,可我得對您忠誠呀!」

媽媽不屑的哼道:「我用得著你對我忠誠嘛~!」

「行了行了,再說吧再說吧。」我隨口敷衍道。

媽媽不再理我,專心開車。沉默一陣之後,我猶猶豫豫的開口說道:「媽,有件事兒,我想跟您說一下,可又……哎呀,又不知道該怎麼跟您說。」

媽媽不耐煩的說:「行了,有什麼話就直說吧,用不著跟我玩什麼迂迴戰術。」

「那個……那個……」我雙手夾在雙腿之間,神情有些侷促的來回晃悠著,支支吾吾了半天,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但轉念一想,都已經這樣了,還有什麼好不好意思的呢,乾脆直截了當的說道:「剛才醫生說,可以適當的接受一些刺……」

我偷偷打量著媽媽,媽媽沒有吭聲,也在拿眼斜視著我,像是在等我往下說。

我深一口氣,壯著膽子繼續說道:[前兩天,陸依依回來,本來想讓她刺我一下的。呃……不過沒什麼效果。「

媽媽臉上有一些微妙的變化,但依舊沒有接話。

「我本來是把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了她的身上,以為讓她刺一下,就什麼都好了。可是……」

沉默半晌,媽媽面無表情的『嗯「了一聲,看來是沒打算接我的話茬。以媽媽的聰明才智,我肯定她是知道我話裡的意思的,她就是在裝糊塗,我也不好挑明瞭說。

……

清晨,五點鐘就被媽媽叫了起來,著我去晨跑。我皺著眉頭,哭喪著臉,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埋怨道:「是不是有點太早了,我昨晚看書看到很晚,覺剛剛睡著。」

「你還想不還好了?醫生讓你鍛鍊……身體。」說著,媽媽也打了個哈欠,看來她也還沒完全睡醒,強迫著自己起來的。

治病和睡覺,確實是一個很難的選擇。我掙扎了許久,為了我後半輩子的幸福,終於咬著牙,強行喚醒自己,洗臉刷牙,換上了運動服。

媽媽把頭髮綁成了馬尾辮,上身穿了一件黑緊身運動小背心,外面套了一件灰短袖運動體恤,下身是黑緊身五分,腳上穿著專業的跑步鞋。以前媽媽為了瘦身,堅持過一段時間的晨跑,當時我湊熱鬧,也跟著跑了一陣子。後來嘛,起是有點困難,漸漸地也都沒有繼續跑了。

我跟著媽媽下樓,跟著她做起了準備活動。媽媽停止上身,右腿屈膝邁向前方,左腿伸直,足尖著底,一邊腿一邊對我說道:「一年之計在於,一之計在於晨。晨跑是有很多好處的,能加速新陳代謝,增加免疫力,讓你一整天都處於一個的狀態。」

「哦……」我忍不住又打了個哈欠,右手擦了擦溢出的眼淚。

媽媽起身作做著轉體運動,由於上衣特別緊身,將前豐包裹的渾圓,再加上肢纖細,就顯得部碩大如瓜;橢圓領口,肥美擠出一道深邃人的溝,晨光灑在白皙細緻的肌膚上,呈現出人的,看起來格外的攝人心魄。

我跟著媽媽做著準備運動,眼睛卻一眨不眨的盯著媽媽的身子,她每旋轉一下身子,部便會隨著晃動,橢圓形的廊盡收眼底,看得我眼花繚,總覺身體裡有什麼東西在異動著。

「多運動,對你的大腦也是有好處的。等一下跑完了,回去洗個澡,吃完早飯再去上學,你會覺一整天都特別神的。」

媽媽彎,上身下,做起了體前屈的動作。雖然媽媽已經年近四十,但平時有做瑜伽,身體韌非常的好,上半身幾乎對摺,雙手很輕易的碰到地面。

我站在媽媽的斜後方,眼見她的緊身繃的緊緊地,美上翹,渾圓,雙腿之間,凸起一個小包,我的腦海裡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如饅的白虎阜,只覺著身體裡一陣燥熱,下體好像跳動了一下。

媽媽似乎是受到了我灼熱的目光,扭頭望來,見我正呆愣愣的看著她,不由得一陣惱怒,斥道:「你愣著幹什麼呢?跟著做呀!」

「哦!哦!」我連忙點頭答應,為了掩飾尷尬,慌的做起了伸展運動。隨後,媽媽在前面領跑,我跟在後面。今天天氣格外的清,路上有不少人在晨跑鍛鍊。媽媽一邊跑一邊對我說:「既然開始了,就要堅持下去,目標的每天十公里。但你現在的身體素質不是很好,剛剛起步,每天三五公里能堅持下來就不錯了。」

我問道:「那您現在能跑幾公里呢?」

「我……」媽媽想了一下,哼的一聲:「十公里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跑了三四公里,媽媽就開始大氣了,我是還好,也可能是注意力完全在別的地方,倒也沒覺著多累。

媽媽的肌膚本來就跟勻了粉似的,一出汗就特別的白膩,房又實在是太大了,哪怕是穿著運動背心,包裹的很緊,但一跑起來還是會上下晃動,形成一道道的白膩,再加上那潤紅瓣中溢出的息聲,不讓人浮想聯翩。

又跑了一陣子,媽媽終於堅持不住了,停下來彎氣,右手手背抹去額頭汗水。我停在她身邊,笑著說道:「您這十公里,可是夠短的呀。」

面對挪揄,媽媽瞥了我一眼,沒好氣地說:[好久沒有跑了……有點……不上氣了。「

「光說我了,我看您這身體素質,也該加強鍛鍊了。」

休息片刻,媽媽繼續往前跑,我跟在她的身旁,看著她額頭溢出的香汗,襯的皮膚格外白膩,真想伸手替她擦一下。不過,說來我的身體素質確實也不怎麼樣,跑了一陣子之後,也是上氣不接下氣了。

我和媽媽在路邊停了下來,媽媽雙手撐膝,彎息道:[今天……就先到這裡吧。明天……繼續。「

我的視線總是有意無意的瞟向媽媽的脯,忽然覺著,每天早上起來跑跑步,也是不錯的。

如同媽媽所說,早上起來跑步,出一身大汗,回去衝個澡,然後再吃早飯,覺神清氣,渾身上下充了力量。突然之間,我對治療身體疾病,又充了希望,上課時,腦子也清醒了不少。

中午學校食堂裡,人茫茫多。打好飯菜之後,我端著餐盤在找位置,找來找去,在角落裡看見了唐老師,她獨自坐在餐桌前,雙手扶額,一手拿著眼鏡,面前的飯菜一點也沒有動。

我猶豫了一下,走了過去,問道:「老師,我可以坐在這裡嗎?」

唐老師聞言一怔,抬頭望來,我突然發現,她雖然眯著眼睛,但沒有了那副老氣的眼鏡,她的面容還是十分娟秀的。

「哦,凌小東啊。」唐老師趕忙將眼睛戴好,然後聲音輕柔的說道:「坐吧,這邊沒人。」

我在老師對面坐了下來,瞧了一眼她的飯菜,只有一碗粥和一疊炒青菜,連主食都沒有。我笑著問道:「老師,您中午就吃這些呀?」

[嗯,我不太餓。「唐老師微微一笑,卻隱隱的透著一絲憂鬱的氣息。

我拿起筷子,開始大快朵頤。唐老師依舊沒有動筷,過了一會兒,手機傳來消息,她低頭瞧了一眼,不由得長嘆一口氣。

我抬眼望著她,問道:「老師,您這不像是不餓,好像有什麼心事呀?」

「嗯?」唐老師一怔,反問道:「我有什麼心事?」

「您有什麼心事?」我突然想起那天晚上,她在樓下跟老公打電話的畫面,笑著說道:「應該跟情有關。」

「你怎麼知道的?」唐老師驚訝道。

我嬉笑著說道:[我媽剛離婚那會兒,經常出您這樣的表情。「

「我什麼表情呀?」

我想了一下,說:「幽怨,委屈,特別讓人心疼。」

唐老師聞言臉上一紅,道:「小孩子,胡說八道。」停頓了一下,問道:「你媽離婚了?」

「嗯!過完年離的。」

「為什麼呀?」話一出口,唐老師似乎是覺著不應該問的,連忙擺了擺手:「這個你可以不說的。」

家裡發生的事兒,確實不太好跟外人說。我笑了笑,繼續低頭吃飯。過了一會兒,唐老師的手機又傳來了信息,這回她連看都沒看,直接將手機扣在了桌子上。

我猶豫了一下,問道:「老師,您到底有什麼心事呀?能跟我說一下嗎?說不定我可以幫您排排憂解解愁。」

唐老師白了我一眼:「你能幫我什麼呀?」

[您別小看我,我去年一年經歷的事兒,電視劇都拍不出來。「

[有沒有這麼誇張呀?「

「狗血極了,我跟您說。」

唐老師當然不會把我的話當真,微微一笑,開始低頭吃飯。我一邊用餐,一邊偷偷打量著她,確實有點微胖,但形體並沒有走樣,也沒有給人特別臃腫的覺,也算得上身材勻稱,尤其是那月盤似的圓臉,鼻樑直,眼睛不大,卻十分清澈有神,總是笑眯眯的,看起來十分的媚人;皮膚又白又,猶如凝脂,四十來歲了,依舊水靈靈的。

唐老師沒有在同我說話,匆匆吃完午飯,拿起手機離開了食堂餐廳。望著她離去的背影,我不浮想聯翩,雖然沒見過唐老師以前是什麼模樣的,但年輕十歲,絕對是個大美女。或者,以她的身體條件,稍微減一下體重,肯定也表現在漂亮多了。

從這天起,我就開始每天早上跟著媽媽晨跑鍛鍊。雖然強迫自己早早起很痛苦,但是能夠欣賞到媽媽身軀躍動的美景,還是很讓人開心的。

一晃半個月過去了,老爸再婚那天,不管媽媽怎麼說我,我都沒去。北北藉口請不了假,也沒有去。

天天早上跟著媽媽晨跑,我的身體素質確實有所改變,跑起來比以前更加輕快,耐力也比以前強了,只是那話兒沒有明顯的改善,已經起不能。期間媽媽又帶我去看了一次醫生,還去做了心理疏導,但依舊沒有任何起

希望漸漸地變成了失望,我又重新回到了焦躁不安的老路上來,失眠、焦慮心虛、惶恐不安,我覺整個世界都變成了灰白,哪有心思好好學習,最近一次模擬考試成績,簡直慘不忍睹。

星期五傍晚,回到家裡,換鞋時見沙發上趴著一個人,穿著一件寬大的家居服,下面只套了一條純白的連絲襪,兩條纖細小巧的白絲美腿一翹一翹的。

不用說,肯定是北北放假回來了。她看了我一眼,打了聲招呼:「回來了?」

我『嗯「了一聲,換好拖鞋,將書包放回了臥室,然後回到了客廳。北北聽到動靜,頭也沒回,繼續趴在沙發上玩著手機,隨口問道:[聽說你考試烤糊了。」

「聽誰說的?」

「老媽說的。」

北北的兩隻白絲小腳向上翹起,在半空,一晃一晃的,我的視線不由自主的被引了過去,心不在焉的說道:「嗯,直接退到二十名了。」

「那可真夠慘的。老媽一說起來,就唉聲嘆氣的。你這復讀,怎麼越讀成績越差呀?」

「嗯……誰知道呢。」我隨口回了句。

由於她只穿了一件又長又寬鬆的家居服,正好蓋過股,兩條穿著白絲襪的少女美腿,微微岔開,小腿上翹,從我這個角度,恰好能夠看到雙腿之間的神秘部位。雖然有些暗,看不大清楚,但就是那種朦朧的美,格外的人。

「我發現你最近總是心不在焉、無打採的,是不是有什麼煩心事兒呀?」

我目不轉睛的盯著北北的間部位,想象著鬆軟白的少女阜,水潤如瓣的,雖然沒有親眼見過,但應該跟媽媽一樣,是個白虎饅頭小

覺臉頰一陣火熱,身體裡有股衝動,由背後一直蔓延到了間部位,軟趴趴的巴跳動了兩下。我不由得一陣興奮,集中神,用力提,想要將立起來,重振雄風。

「是不是因為老爸跟安諾她媽結婚的事兒?」

我沒有空理她,緊盯著她的部,腦海裡想象著她就這麼趴在沙發上,翹起少女圓,白襪連同內一起半褪在雙腿之間,出鬆軟白膩的白虎小

我跪在她的身後,雙手掐住她的小股,著堅硬如鐵的,湊到緊緻紅潤的少女前,用力一……

覺了!

北北見我半天沒有動靜,猛地回頭問道:[問你話呢!「

我嚇了一跳,忙將頭轉向一旁,恰好看見媽媽站在廚房門前,正惡狠狠地瞪著我。

ygj800201 2024-11-30 17:21:04

作者:竹影隨行

字數:10128

為了躲開妹妹的視線,我慌的將頭扭到一旁,卻驚訝的發現,媽媽正站在廚房門口,雙目圓睜,惡狠狠地瞪著我。

剛才的一系列行為,肯定被媽媽看在眼裡,想起往對我的警告,不由得打了個哆嗦。

我強裝無事,將頭轉了回去,問北北:「你剛才說什麼?」

北北趴在沙發上,回頭瞧著我,翻了個白眼:「你是不是老年痴呆了呀?怎麼反應這麼慢,傻乎乎的。」

為了掩飾尷尬,我隨口胡謅道:[別開玩笑,我機靈得很。「

「凌小東!你給我過來!」媽媽嬌聲厲呵。

我身子一抖,扭頭望去,見媽媽站在臥室門前,一臉怒氣的瞪著我。

再瞧北北,對我吐了吐舌頭,出一副同情的表情,算是對我即將遭受的暴風雨襲擊,表示哀悼。

我僵持了片刻,心想該面對的總是要面對的,便磨磨蹭蹭的跟著媽媽進了她的臥室。

媽媽用力關上房門,回身瞪著我,一臉的怒容,卻沒說話。

我心裡一陣陣的發,沉寂片刻,強裝笑臉:「媽,有什麼事兒嗎?」

沉默半晌,媽媽冷聲問道:「你剛才幹什麼?」

我努力裝出一副茫然不知所措的樣子,撓了撓頭,猶豫了一下:「剛才?剛才……什麼也沒幹呀。」

「你剛才站在北北身後,你往哪兒看呢?」

「往哪兒看?」

我繼續裝傻:「嗯……我……剛才在發呆呢,我也不知道我在往哪兒看呢。」

媽媽知道我在裝傻充愣,可又拿我沒什麼辦法,氣的抬手想要給我一巴掌,懸在半空中,僵持良久,最後還是忍住了。

媽媽瞪著我,牙關緊咬,低了聲音:「凌小東,你心裡有什麼想法,你別以為我不知道。我再警告你一次,你給我離北北遠點!你要敢禍害北北,我就跟你斷絕母子關係!」

媽媽面帶寒霜,鳳眼乜斜,面撲來,覺周圍的空氣都降低了好幾度。

我呆愣愣的有些不知所措,媽媽低呵一聲:「別把我的話當耳旁風。聽見沒有?」

我不由得身子往後一縮,慌的點了點頭:「聽見了,聽見了。」

然後趕忙解釋:「媽,我真的什麼想法也沒有。」

因為憤怒,媽媽的臉上青一陣紅一陣,盯著我瞧了好一會兒,才漸漸地平息了怒氣,冷冷的對我說了句:「行了,你出去吧。」

我從媽媽身邊閃了過去,打開房門,逃也似的離開了房間。

北北斜靠在沙發旁,見我出來,剛忙起身湊了過來,神情緊張的低聲問道:「你又怎麼啦?老媽發那麼大的火兒。」

北北離我很近,幾乎快要將身子貼到我身上了,聞著她身上那股子澹澹的清香氣息,我心裡沒來由的一陣煩躁,也沒法跟她實話實說,就隨便找了個藉口:[沒事,就是沒考好唄。「

北北將信將疑:[也不至於吧,很久沒見老媽發那麼大火了。「

這時,媽媽從臥室裡出來,見我們湊在一起,厲聲問道:「你們貼那麼近,幹什麼?」

我本能的伸手推了北北一把。

北北一個趔趄,險些摔倒,一臉詫異的瞪著我:「你幹什麼呢?」

我這才反應過來,尷尬的擺手笑道:「對不起,對不起,不是故意的。」

北北剛要繼續發作,媽媽走到她的臥室門前,轉身對她說:「北北,你過來。」

北北一愣,以為是輪到自己了,朝我皺了皺眉,做了個苦臉,跟著媽媽進了自己的房間。

臨關門前,媽媽警告似的瞥了我一眼。

雖然我聽不見她們在說些什麼,不過也能猜個大概。

無外乎就是對北北一些叮囑,讓她提防著點,離我遠點,但話又不能說的那麼明白,雲山霧罩的一大堆,估計北北也聽不大明白。

約莫過了十來分鐘,她們從房間裡出來了。

媽媽見我坐在沙發上,無所事事的樣子,不由得惱怒道:「沒事幹了是吧?坐這兒發呆?回屋看書去!」

我趕忙起身往臥室裡走,斜眼望去,見北北貼在牆處,原本的家居服和白絲連絲襪都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運動衛衣和運動長

北北放假在家的這兩天,媽媽像防賊一樣的防著我。

我為了避嫌,自覺地離北北遠一些,她跟我說什麼,我都假裝沒聽見,然後趁機躲到一邊去。

對此,北北顯得有些不大高興。

星期天一早,媽媽要出門辦事,不太放心我跟北北獨處,晨跑結束之後,便命令我拿上書本,去圖書館複習。

我覺著媽媽有些小題大做了,稍微發表了一下抗議,就被罵的狗血淋頭。

媽媽臨出門時候,再三警告我,必須馬上離開家。

無奈,我也只得照辦。

準備回屋收拾書包,無意間瞧見北北悄悄地熘進了媽媽的房間裡,不知道她在搞什麼鬼。

等我從房間裡再出來時,恰好她也從媽媽的臥室裡走了出來。

她進去時,原本穿著寬鬆的家居服,光這兩條纖細的美腿,上衣下襬恰好遮住她的小股。

這會兒再出來時,腿上卻套了一層薄薄的絲襪。

我將她從上到下的仔細打量了一遍,有些納悶的看著她。

這應該是媽媽的連襪吧,為什麼會在她的身上?我突然想起了幾個月前,陸依依穿上媽媽的連絲襪跟我做時的畫面,那種純真、羞澀與的完美結合,這時又在北北身上完美的體現了出來。

北北被我瞧的有些不好意思了,扭捏的問道:「幹什麼啊?幹嘛這麼看著我?」

我忙收起心神,問道:「你……偷穿媽媽的衣服?」

北北小臉一紅,低著頭嘟囔道:「關你什麼事。」

說罷,踩著拖鞋,快步熘回到了自己的臥室裡,用力將門關上。

白天在圖書館看書時,腦子裡時不時的會想起早上的畫面,天真無的少女,上身穿了件寬鬆的家居服,纖細得少女美腿上裡著代表與成絲襪,這種衝擊和反差實在太強烈了,搞得我有些心神恍惚,一股子莫名其妙的衝動在身體裡來回竄。

聽從媽媽的吩咐,一直待到下午才回到家裡,媽媽依舊在外,北北正在收拾行李,準備返校。

她已經換上了鵝黃的衛衣,還有藍連衣裙,腿上依舊穿著媽媽的絲襪。

我站在北北的臥室門前,看著她嘶起圓滾滾的小股,彎收拾姓李的樣子,那股子衝動勁兒又上來了,我忍不住問道:「你就這個樣子回學校嗎?」

「嗯,怎麼啦?」北北迴頭瞧了我一眼。

[我就是覺著奇怪,你幹嘛要偷媽媽的連襪?「

北北臉上有些羞紅,轉身過來關門,我趕緊伸手將門頂住。

北北幾次使勁,都沒有如願,瞪著我說:[我穿媽媽的衣服,有什麼好奇怪的?你讓陸依依偷穿媽媽的衣服,那才叫奇怪嘞~!「

「呃……」

我有些意外,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北北小臉一仰,哼的一聲:「興你們偷穿,就不許我偷穿呀?」

「那你總得有個原因吧?怎麼突然想起偷穿媽媽的襪了?」

北北小嘴一噘,有些不念:[我還想問原因呢!好端端的捱了媽媽一頓數落,還不讓我穿白襪了。「

啊~!原來因為這個呀。

嗯……原因我是知道的,但是不能跟她講。

我打量著北北,腦子裡忽然冒出一個想法來,身子一陣烘熱。

北北見我眼睛有些發直,狐疑的問道:「你到底想要幹什麼呀?」

猶豫片刻,我說道:「我就想跟你說一下,你這麼穿去學校,會被同學笑話的。」

「笑話我?」

北北低頭打量了一下自己,包裹著絲襪的少女美腿稍稍的抬了一下,說道:[好的呀,有什麼好笑的?「

「太成了。」

我斜倚在門框上,給她講解起來:「絲襪貼近膚,如果腿型好的話,會給人一種很成覺。小女孩是很難駕馭得住的,總給人一種小孩偷穿大人衣服的覺。」

北北眯起眼睛,斜視著我:「你很懂嘛~!」

「嗯……」

我清了清嗓子,故意迴避這個問題,然後繼續說道:「你穿著這媽媽的襪,太成了,都變成婦女了。」

「你才婦女呢!」

北北不的說道:「秋冬的時候,我見很多女孩子都穿著打底,也沒見有人說她們是婦女啊。怎麼到我這兒就成婦女了?」

「那是因為……因為……那就是給年輕女孩設計的。你穿的是媽媽的,那是給婦女穿的,你穿上就很……很不協調,很怪。」

行了行了,我了還不行嘛。「

北北不耐煩的嘟囔了兩句,轉身回到邊,起裙子,伸手攥住口,彎絲襪一點一點的從腿上褪了下來,少女白皙滑的美腿重新了出來。

這畫面始料未及,無論是北北彎襪的姿勢,還是那不經意之間閃現的小內,都讓我到心澎湃,嗓子眼發乾。

直到北北坐在邊,將襪完全下來,這才勐然反應過來,忘記關門了,抬頭瞪了我一眼,羞紅了臉說:「看什麼呢!」

我趕忙轉過身去,走開了。

不多會兒,北北從屋裡出來,將手裡拿著卷好的襪,扔到了洗衣籃裡,然後對我說:「媽媽要是問起來了,你替我解釋一下吧。」

「哦。」

我斜視著洗衣籃裡的襪,點了點頭,心裡一陣竊喜。

等到北北收拾行李,離家返校之後,我迫不及待的來到了洗衣籃前,將襪拿了起來,放在鼻子面前深一口,上面依舊殘留著少女的清幽體香。

就在我內心衝動,陶醉不已之時,房門聲響,媽媽回來了。

我嚇了一跳,趕忙將北北的原味絲襪進了口袋裡。

當我走出去時,跟媽媽撞了個正著,她瞧了我一眼,問道:「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回來沒多久。」

我故作鎮定,就像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一樣。

「北北上學去了?」

「嗯。」

我點了點頭,然後邁步回到了臥室裡,趕忙掏出連襪,藏到了枕頭下面。

我的心依舊在狂跳不止,過了好久才算穩住心神。

最近兩天,媽媽對我有些疏遠,北北走了之後,對我的態度依舊是不冷不熱。

吃了晚飯,也就叮囑了一句,回屋學習,然後就沒有再說什麼了。

我的心裡多少有點委屈,我不是不想學習,但因為不能起這事兒,心裡的焦慮和不安,是沒法控制的。

我希望媽媽可以更加關心我一些,多一些理解和鼓勵,不要總是關心我的學習。

深夜熄燈之後,我躺在上,沉寂良久,伸手從枕頭下摸出了那雙原味連絲襪,放在鼻子面前,輕輕地嗅著。

襪上面已經沒有什麼味道了,但我的腦海裡,卻不由自主的浮現起了北北彎褪去絲襪的畫面。

我的心中一陣悸動,身子也跟著燥熱了起來,間軟綿綿的,似乎起了一些反應。

我將手伸到了間,用北北的原味襪將巴包裹起來,受那那份絲滑柔順,與此同時,閉上眼睛開始想象起來。

先是陸依依上身穿著校服,下身穿著媽媽的絲襪,躺在上,一臉嬌羞的看著我。

子,出堅硬如鐵的,跪在她的雙腿之間,隔著襪的襠部,一下一下的盯著柔軟白的少女阜。

緊接著,畫面變成了我將兩條絲美腿扛在肩頭,將臉埋在少女滑香軟的足心處,堅實在陸依依早已泥濘不堪的內,用力撞擊著。

緊接著,身下的女人由陸依依漸漸地變成了北北。

我的親妹妹被我扛著兩條絲美腿,瘋狂著,她那羞紅的小臉轉向一旁,輕咬右手指節,左手死死地攥著單,喉嚨裡發出急促而嬌怯的息呻之聲。

覺身體熱極了,包裹在襪裡的,已經漸漸地抬起頭來,我瘋狂動著,但始終半軟不硬的,跟以前那種硬的像鐵一樣的狀態,完全沒法比。

可能是刺度還是不夠吧?我在腦海裡拼命的幻想著,被我瘋狂的女人,漸漸的由北北變成了媽媽。

媽媽身上穿著制服西裝和白襯衣,釦子解開,領口大敞,一雙白膩軟滑的瓜肥隨著撞擊,前後晃動著;下身窄裙被掀起,堆在間,絲襪的襠部被撕開一條口子,的蕾絲內扒到一旁,堅硬的巴在多汁肥的白虎饅頭裡,瘋狂的

媽媽纖細的下顎高高抬起,雙目緊閉,咬著紅,豐腴嬌美的身軀不停的掙扎扭動著,喉嚨裡發出一陣陣如泣如訴的甜膩呻

襪裡著巴,越越快,雖然比剛剛稍微硬了一些,但依舊沒有達到意的程度,但意已經來了。

不會吧,痿還沒治好,早又來了?想及此處,我心裡徹底慌了,剛剛起的,又漸漸地軟了下來。

我開始幻想著媽媽的兩條絲美腿被我分的開開的,噼成了一字馬,雙手按著媽媽白美玉的大腿內側,,在白虎中,瘋狂,將饅頭美內的粉紅帶進帶出。

用力動幾下,突然覺快要來了,我心裡一慌,趕忙停了下來,拼命忍耐著,但半軟的還是跳了幾下,將存了許久的濃一股股的了出來。

空虛和疲憊瞬間襲來,我就這麼靜靜地躺著,半晌過後,將沾的連襪從巴上拿了下來,卷作一團,隨手扔在了邊。

我真的覺很累,心裡七上八下,腦袋一陣陣的眩暈,這種折磨,到底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呀?這一夜,又是在焦慮和惶恐不安中度過,第二天起晨跑,下樓之後,做準備活動時,媽媽見我神不振,一臉的疲倦,不由得蹙眉問道:「怎麼回事?又熬夜了?」

「有點失眠。」

我用力著太,想讓自己清醒一些。

媽媽責備道:「不是不讓你熬夜嗎?你這樣子,怎麼學習呀?」

不知為何,我突然覺有些惱怒,用力撓著頭,大聲嚷道:「學習學習,除了學習,您還能有點別的事兒嗎?」

「你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學習。你馬上就要高考了,除了學習之外,還有什麼事比這個更重要嗎?」

「有!但是您不關心!」

「我怎麼不關心了?」

「您要真的關心我,就不會這麼問了!」

說完,我轉身往回走。

媽媽喊道:「你幹什麼去呀?」

「回去睡覺!」

「你……你不跑啦?」

「跑什麼跑,一點用都沒有。」

我神情沮喪的嘟囔了一句,低著頭快步走進電梯,回到家裡,關上房門睡起了回籠覺。

等我再醒來時,已經是早上七點了,媽媽準備好了早餐,見我起,也沒生氣,柔聲說道:「趕緊洗把臉,吃飯吧。再晚就遲到了。」

我也不知道剛才為什麼會對媽媽發那麼的火,可能是力太大了吧。

洗漱之後,坐在媽媽對面,低聲說了句:「媽,對不起。」

「對不起什麼?」

媽媽面平和的掀開鍋蓋,幫我盛了一碗熱騰騰的米粥。

「我不該對您發脾氣的。」

「吃飯吧。」

媽媽低頭用起了早餐,沒有再說話。

我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但見她並未因此生氣,繃著的心絃稍微鬆了下來。

接下來的整整一天,都在萎靡不振中度過,不僅是因為昨晚沒睡好,還有心理焦慮的原因。

本來以為媽媽的絲襪可以給我更多的刺,給我一些信心的,沒想到痿沒治好,又來了早,突然之間,我覺特別沒勁,就好像人生失去了所有希望一樣,連活著的意義都沒了。

下午回到家時,媽媽並未像往常一樣在廚房裡忙活,反而神奇冷漠坐在客廳沙發上,雙手抱,鳳眼微閉,自我進門前就一直盯著我。

覺氣氛有些不對,剛要開口,忽然發現茶几上放著一雙絲襪,皺皺巴巴的成了一團,很明顯就是北北偷穿,然後被我哄騙到手,用來打手的那一雙。

我明明好好地藏了起來,怎麼會出現在了這裡?媽媽盯著我,面無表情的說了句:「過來。」

我遲疑片刻,乖乖的走了過去,低著頭一言不發,等待著暴風雨的到來。

媽媽瞥了一眼桌上的襪,然後轉而望著我,冷聲問道:「說說吧,怎麼回事?」

該來的總是會來的,我現在唯一想不明白的,藏得這麼隱秘,媽媽到底是怎麼找到的?

[這個……「

我的腦子飛快的旋轉著,想要編一個合理的解釋出來。

「你真把我的話當成耳旁風了是吧?」

「怎麼敢呢?您的話我時時刻刻記在心裡,猶如仙音入耳,餘音繞樑。」

「行了!你別給我貧了!」

不等我說完,媽媽便打算了我的話,鳳眼乜斜,輕咬下,沉寂片刻之後,沉聲問道:「你不是你……痿了麼?你不是說你變太監了麼?那這裡面是什麼呀?」

我知道媽媽指的是我昨晚在連襪裡的濃,撓了撓頭,小聲問了句:「鼻涕?」

「你把你媽當小孩子呀?」

我想不出該怎麼解釋,只能撇了下嘴,將視線移到了一邊去。

[早上我發現少了雙襪子,我猜就是你拿的。「

媽媽嘆了口氣,怒其不爭地說道:「你……你這是舊病復發了呀?你又管不住自己了是吧?」

「不是我拿的。」

我皺著眉頭,一臉委屈的說道。

「不是你拿的?誰拿的?怎麼就在你屋裡找到了呢?」

「這個……」

「咱們這個家裡,除了你我之外,就剩北北了。不是你拿的,難不成是北北拿的?」

這回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了。

雖然確實是北北拿得,但又不能跟媽媽說,這是從北北腿上下來的,被我騙來的原味襪,那罪過可比現在大的多了。

我腦子裡突然產生了自暴自棄的念頭,反正事已至此了,也不抱什麼希望了,乾脆實話實說算了。

「媽,您的襪是我拿的,拿來幹什麼用的,您也清楚。我沒辦法了,實在沒辦法了。除了您……那什麼能讓我有點衝動之外,我對什麼都不興趣了。」

媽媽瞪著我:「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將頭一扭,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您明白。」

「我不明白!」

我也急了:「那您是非要讓我跟您明說了呀?」

媽媽急的張開了嘴,卻言又止,最後賭氣的將身子轉到一旁,沉聲說道:「明天上午給學校請假。」

「幹什麼呀?」

「帶你去看醫生。」

「還看醫生?那醫生有什麼用呀,除了說點話鼓勵鼓勵我,就開點安劑,這都幾個月了,一點起也沒有。這倒好,痿沒給我治好,早又出來了。」

說完之後就覺有點不對勁兒了,但又一想,既然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了,還有什麼不能說的呢。

媽媽似乎也被我的話給驚到了,回頭瞪著我,臉頰紅,也不知是氣的,還是因為太過尷尬,有些不好意思了。

「行了,趕緊回屋複習去吧。」

「復什麼習呀!就算我真考上了清華,病治不好,有什麼意思?」

我嘟嘟囔囔的回到了臥室裡。

一晚上,我都把自己鎖在房間裡,媽媽也沒有喊我吃晚飯。

直到第二天清晨,我飢腸轆轆的爬了起來,發現媽媽坐在客廳沙發上,臉蒼白,疲倦不堪。

桌子上已經擺好了早餐。

我心裡覺很是愧疚,想要道歉,偏又張不開口,洗漱一番之後,坐在桌前,抹抹的吃起了早飯。

媽媽給班主任請了半天假,上午帶著我去看醫生。

可能是昨天鬧得有點太尷尬了,自始至終再沒什麼

原以為媽媽帶著我去醫院的,沒想到最後停在了一棟寫字樓前。

下車後,我隨著媽媽往樓裡走,等電梯時,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媽,您不是要帶我去看醫生嗎?」

媽媽沉聲說道:[帶你來看心理醫生的,是從朋友那裡打聽來的。「

「怎麼又看心理醫生?」

媽媽扭頭瞪著我:[你覺著你心裡很健康嗎?「

我無話可說。

我的心理是不怎麼健康,這我承認,至於什麼原因,其實我明白,媽媽也明白。

以為這事兒,我前前後後看過很多次心理醫生了,他們那一套說辭,我早就悉了,覺沒什麼用。

心理醫生的診所在十八樓,是個看起來溫柔的中年婦女,胖胖的,戴著一副金絲眼鏡。

見面之後,跟媽媽熱情的打著招呼,看起來很的樣子。

閒談幾句之後,醫生就帶著我進了會診室,媽媽則直接坐在沙發上,扭頭望著窗外,發起了呆,對房間內的陳設沒有絲毫興趣。

這醫生說話技巧很高,對我的情況也比較瞭解,我也就沒什麼好隱瞞得了,她問什麼,我就是實話實說。

能有一個人,可以吐一下著的心事,也是很舒服很快的,我緊繃許久的心絃,漸漸地放鬆了下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醫生看了一下時間,說:「今天就先到這裡吧。」

離開房間之後,看見媽媽手裡端著茶杯,站在窗前,眺望遠方。

我心想,媽媽這有點太隨意了吧。

醫生同媽媽低聲談了幾句,媽媽不住的點頭,然後安排了一下下次的會診時間,我們便離開了診所。

等電梯時,我偷偷地打量著媽媽,不知道那心理醫生跟媽媽說了什麼,但媽媽的情緒看起來有點低落。

半晌後,電梯門開了,剛要邁步進去,發現裡面人有點多。

媽媽有點猶豫了,裡面的人問道:「進不進呀?」

我估計媽媽是不願意跟這幫人擠在一起的,尤其最前面的還是幾個男人。

我搶先步進去,用身子往裡硬擠了一下,給媽媽讓出一塊空間來。

後面的人嘀嘀咕咕的埋怨起來,媽媽想了一下,走了進來。

當電梯門關閉時,我為了不引起媽媽的反,身子拼命的向後挪。

開始時,還沒什麼覺,等到了十五樓時,下去了兩個人,原以為可以寬敞一些了,沒想到又上來了一個胖大嬸,直接把剩餘的空間全給佔了。

媽媽被擠的向後挪了挪,身子緊緊地貼在了我的後背上。

可能等一下要去公司,所以她今天穿的依舊是西服窄裙,黑絲襪,以及尖頭細跟的高跟鞋;她的長髮盤在腦後,出白膩修長的脖頸;渾圓翹的股頂在我的襠部位置,再加上那股子如蘭似麝的馥郁體香,只覺得身了一陣燥熱,巴跳動兩下,竟然漸漸地抬起了頭來。

雖然起程度不是很高,硬度一般,但現在天氣尚暖,子單薄,直接頂在媽媽身上,肯定能夠察覺到的。

我就這麼一直用襠部一直著媽媽,享受著肥美圓彈彈的覺,心裡一陣舒愜意,一陣內疚自責。

好在媽媽沒有吭聲,直到一樓,隨著人湧了出去。

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發出清脆而有節奏的噠噠聲。

媽媽低著頭,走的很快,我緊跟在後面,不知該不該為剛才的事情向她道歉。

上車之後,媽媽坐在駕駛位上,愣愣的望著前方。

我坐在一旁,偷偷打量著她,面容一如往常,不知她在想些什麼。

等了好久,媽媽輕嘆一口氣,轉動鑰匙,發動了引擎。

因為只請了半天假,我被送到了學校,下車前,我低聲向媽媽打了聲招呼。

媽媽遲疑片刻,說道:「你已經是復讀生了,沒有重來的機會了。今年是你人生中至關重要的一年,不管怎麼說,你都要以高考為重。你明不明白?」

我沉半晌,無奈的點了點頭:「我明白。」

媽媽本能的抬起手來,將要碰到我時,卻勐地停下了下來,懸在半空,猶豫了好久,終於放在了我的頭上,輕輕撫摸了一下。

「小東,馬上就要期中考試了,你一定要穩住心神。」

說來,媽媽已經很久沒有這麼撫摸安過我了,我的心裡暖暖的,有些內疚,又有些茫然無助。

下車之後,媽媽就去上班了。

坐在教室裡,老師在講臺上講課,我的腦子裡卻是一片空白,想要集中神學習,可偏又無法實現,我實在想不出來,無法起的人生,還有什麼意義。

下午放學回家,媽媽已經在廚房裡忙活了,我回屋換上了家居服,然後去衛生間方便。

在經過洗漱臺時,無意間朝洗衣籃裡瞥了一眼,意外的發現,裡面放著一條黑絲襪,看樣子應該就是媽媽今天上班時穿的那條。

我愣了一下,走進衛生間裡開始小便,腦子裡卻想著,媽媽為了防我偷拿她的原味襪,每次換下來後,都藏得好好地,怎麼今天就這麼光明正大的放在了洗衣籃裡?難道又是在釣魚執法?沒道理呀!我都這模樣了,再釣魚,本沒一點意義啊。

難不成……媽媽把換下來的襪放在那裡,故意讓我偷的?這……似乎有點道理……媽媽最關心的是我的學習,而我因為身體和心理的雙重因素,沒法學習,媽媽就把原味襪拿出來,好讓我穩住心神,安心學習。

這邏輯似乎說得通。

可是……以媽媽的格,她會做出這樣的行為嗎?我心情有點動,卻又不敢確認。

站在洗衣機前,望著洗衣籃裡的黑原味襪,可以想象,幾個小時前,它穿在媽媽修長的美腿上。

那輕薄透亮的覺,只看一眼就讓我心頭狂跳,興奮不已。

我猶豫了好半天,始終無法下定決心,我是真的害怕這又是媽媽的一次考驗。

依依不捨的離開了衛生間,走到了出房門前,見媽媽正穿著一身寬鬆的家居服,間繫著圍裙,站在廚臺前忙碌著。

「媽,我回來了。」

我小聲打了個招呼。

「嗯。」

媽媽答應一聲,並未回頭看我。

「用我幫忙嗎?」

「不需要,趕緊回屋看書去吧。」

「哦。」

我轉身剛要走,媽媽忽然扭頭喊了聲:「小東。」

「啊?」

我轉回身,疑惑的望著她。

媽媽張了下嘴,言又止,臉上表情看起來十分的糾結,最後說道:[沒什麼,馬上就要吃飯了。你休息一下,吃飯完再看書吧。「

「哦。」

我離開了廚房,站在臥室門前,心裡琢磨著媽媽剛才的態度,好像是有什麼話要跟我說,卻又不好意思直說。

難不成,跟那雙原味襪有關?猶豫了半晌,重新回到了衛生間裡,望著洗衣籃裡的那條輕薄透亮的黑原味襪,心裡的。

忍不住伸手撫摸了一下,又光又滑,就好像摸著媽媽的黑絲美腿一樣。

看樣子,媽媽似乎是有意讓我拿去,緩解心理力的,可我始終下不定決心。

就在我猶豫不決之時,媽媽低頭進了衛生間,我嚇的腿都軟了,忙將手縮了回來。

沒想到,媽媽抬眼見我站在洗衣機前,非但沒有生氣,反而顯得有些尷尬,什麼也沒說,轉身就走了。

這是什麼意思?媽媽一連串的行為舉止,不讓我浮想聯翩,但始終無法下定決心。

晚飯時,我和媽媽面對面的坐在餐桌兩旁,低著頭,誰也沒有說話,氣氛有些尷尬。

我想著說點什麼,試探一下媽媽的心意,可想了半天,也不知怎麼開這個口。

難不成直接問媽媽,洗衣籃裡的那條原味襪,是不是特意為我準備的禮物?就這時,媽媽反而先開口了,低聲說道:「你……我知道你最近大的,可能……我也有一部分責任。你儘量放鬆就好了,媽媽不會再你了。」

我不知道媽媽這話是否出於真心,但總覺著她的態度有點怪怪的。

晚飯後,回到臥室裡,坐在書桌前,我絞盡了腦汁,使勁的琢磨著媽媽的這一番話。

又想起洗衣籃裡的那雙黑絲原味襪,難不成那真是媽媽給我的福利?對!

媽媽肯定是想到這一層!只有把我的病治好了,我才能放下心來,全身心的投入到高考複習之中。

如果,那條原味襪是媽媽不小心放在洗衣籃裡的,那現在肯定已經被她收走了;如果是有意放在哪裡,讓我拿走釋放力的,那現在一定還在那裡。

想及此處,我一咬牙,起身出了臥室。

ygj800201 2024-11-30 17:21:04

作者:竹影隨行

字數:9530

走出臥室,客廳裡漆黑一片,看來媽媽已經睡覺了。我懷著忐忑的心情來到了衛生間,看到洗衣籃裡的黑絲襪時,心裡不長舒了一口氣。看來我想的沒錯,這確實是媽媽故意放在這裡,讓我來偷的。

我盯著黑絲襪瞧了許久,顫巍巍的伸出了右手,小心翼翼的拿了起來,放在手心裡,輕輕地著,只覺入手細膩光滑,心中舒無比。這可是媽媽專門留給我的福利,跟以往偷拿的覺,又不一樣了。

我抓起連襪,閃身回到了臥室裡,準備好衛生紙,然後躺在上,迫不及待的下了子。因為心情動的緣故,巴早就有了反應,呈半起狀態,一跳一跳的,已經很久沒有這種覺了。

我撫摸著手中的黑絲襪,發出沙沙輕響,腦海裡想象著媽媽人黑絲美腿。片刻後,我將襪貼在鼻子前,用力嗅著,雖然下來很長時間了,但上面依舊殘留著媽媽身體的味道,那覺真的叫人難以自拔。

我左手捧著媽媽的黑絲原味襪,從頭到尾聞了個遍,右手伸到間,握住半軟不硬的,開始輕輕地動了起來,希望可以藉助外力,使其完全起。

與此同時,媽媽的身影在腦海中不斷閃現,豐部,纖細的肢,修長勻稱的黑絲美腿,的高跟美腳,媽媽的一切,都如此的令人著

我的身體愈發燥熱,腦子裡熱烘烘的一片,但始終無法全完起。

我有些著急了,動速度越來越快,硬度不見增加,意反而首先襲來了。

恐懼和焦慮再次襲來,心中著急萬分,乾脆將最貼在媽媽的原味襪上,用力著,強烈的快一下子竄到了大腦,背脊一陣酥麻,我拼命地忍耐著,但濃白已經自馬眼中而出,在了衛生紙上。跳動了兩下的,迅速軟了下來,像是在嘲笑我的沒用。

房間裡死一般的沉寂,空虛漸漸襲來。僵持了一分多鐘,我將媽媽的原味襪從臉上拿開,躺在上,心中覺無比的沮喪。這回都沒來得及吧絲襪裹在巴上,就已經了出來,這也太快了吧。

也不知是不是失望太多,已經習慣,我麻木的將沾的衛生紙裹成一團,扔到了地上,然後將那條黑原味襪整整齊齊的疊起來,到了枕頭底下。

這是媽媽給我的福利,我要好好收藏起來。

躺在上,閉上雙眼,漸漸地沉睡了過去。

自從那天早上同媽媽吵架之後,我們再也沒有一起晨跑過了,但因為已經習慣了,起依舊很早。

洗漱之後,來到客廳裡,媽媽已經做好了早餐,坐在餐桌前等我。我張嘴想要打聲招呼,突然想起昨晚的事情,覺有點不好意思,就默默的坐下了下來媽媽什麼也沒說,低頭喝粥。我估計她已經發現洗衣籃裡的連襪不見了,不用想也知道是被我拿去了。雖然媽媽看起來很冷靜,但仔細觀察,眼神卻有些飄忽不定,甚至有點慌張,好像是在故意躲著我似的。

我想說點什麼,打破著尷尬的氣氛,可還沒等我想好,媽媽就已經吃完了早餐,匆匆的回屋去了。我不知道媽媽為何突然會給我送了這麼大的福利,不過肯定是作何很久的思想鬥爭。

如果不是因為我得了這丟人的病,媽媽一輩子也不會把剛剛下來的原味絲襪,拱手送給我的,這麼想來,倒有點翁失馬的意思。想及此處,我不由得苦笑了起來。

雖然媽媽的原味絲襪並沒有將我的起障礙治好,但心裡的力卻著實減輕了不少,因為我現在可以很確定,媽媽還是很在乎我的。

下午放學回家,放下書包,我迫不及待的來到了衛生間,眼見洗衣籃裡空空如也,原本動的心情,瞬間低落了下來。

怎麼沒了?難不成媽媽反悔了?

猶豫良久,走到了廚房門前,見媽媽秀髮盤起,間繫著圍裙,正在忙碌著,似乎並沒有注意到我。想起早餐時的尷尬氣氛,如果不將其打破的話,尷尬會一直持續下去的。那麼首先就要從基礎的語言開始。

我想了一下,悄無聲息的走了過去,朗聲打了個招呼,媽媽嚇了一跳,轉身瞪著我,斥道:「你幹什麼呢?走路一點動靜也沒有。」

我忍不住笑了出來。我要的就是這種效果,不給媽媽留出思考的時間。

媽媽見我一臉的壞笑,愣了愣,隨即轉過身去,不再理我。這時候是一定不能退縮的,要充分發揮死皮賴臉的神。

「媽,您休息一會兒吧,讓我來吧。」我站在媽媽身旁,伸手去奪她手裡的菜刀。

「不用!你趕緊出去吧。不回屋複習,在這兒搗什麼呀。」媽媽伸手推我,卻又怕菜刀鋒利傷到我,最後還是半推半就的被我奪了過去。

「媽,今天換我來做飯,您出去等著吧。」媽媽似乎不想和我爭論,猶豫片刻之後,便出去了。

也不知我是真的心疼媽媽,還是因為媽媽給了福利,所以我想要給她一些回報,反正這頓飯我做的是特別的認真,把我從老爸那裡學來的本事,全都用上了。

當飯菜擺上桌後,我看著媽媽品嚐了一小口,迫不及待的問道:「怎麼樣?味道怎麼樣?」

媽媽還是冷笑著挪1道:「我看你是真的不打算考大學了。」「嗯?」我一時沒有明白媽媽的意思。

媽媽白了我一眼:「做飯做的這麼好吃,有什麼用呀?」

我想到了老爸,嬉笑著說道:「可以釣到老媽這樣的大美女呀。」

媽媽臉一變,瞪了我一眼。我忙用手拍了一下自己的嘴巴,乖乖吃飯。

房間內再次陷入到了沉寂之中,我想向媽媽表達一下我的謝意,但總覺著說什麼都不合適,而且也太過荒唐了。反倒是媽媽先開口問道:「這兩天,有好好學習嗎?」

我趕忙點頭:「有有,學習非常認真。」

「媽媽……是希望你好的。」「我明白。」

「媽媽還是希望你能夠認真對待高考,這可是你人生中,至關重要的一個節點。」

「我知道。可是……」我撓了撓頭:「我總覺著,您把高考成績看得太重了。」媽媽看著我,沉思良久,嘆息道:「媽媽在意你的高考成績,並不是在意成績本身。媽媽本不在乎你能不能考上清華,媽媽在乎的是你。你難道不明白嗎?」

「我明白,我都明白!」我拼命地點頭。

「小東。」媽媽長嘆一口氣:「媽媽能為你做的,都已經為你做了。」

「我知道。」我低著頭說:「我從心底裡媽媽。真的。我覺自己特別的幸運,這輩子能有您這樣一位母親。」

媽媽盯著我瞧了片刻,緩緩低下頭去,用勺子攪著碗裡的米粥,就這麼沉默著。

飯後,我回到了自己的臥室裡,坐在書桌前開始認真思考起來,我這麼拼命地想把自己的心理力,轉嫁給媽媽,我是不是真的太自私了?

雖然有了這樣的想法,接下來幾天也儘量沉下心來,認真複習,但沒過多久,我心裡又開始貓爪似的犯了。放學回家就去洗衣籃裡看看有沒有媽媽的原味襪,但總是動,鎩羽而歸。

這天下午放學,回到家時,瞧見媽媽站在樓道里,單手扶牆,一動不動,像樽雕像似的。看她穿著打扮,西裝套群,絲連絲襪,黑亮皮高跟鞋,肩上挎著包包,看樣子剛從公司回來,未進家門。

我走了過去,好奇的問道:「媽,您這是幹什麼呢?」

媽媽扭頭看了我一眼,只見其眉頭緊鎖,臉有些發白,髮絲因為汗黏在了臉頰上,表情看起來有些痛苦。

我忙問道:「您怎麼了?」

媽媽倒一口涼氣,說道:「崴腳了。」「您怎麼總是崴腳呀?」

媽媽白了我一眼,沒好氣的說:「我又不是故意的。」

「行了,我先扶您回去吧。」我攙扶著媽媽回到了家裡,媽媽彎將高跟鞋了下來,換上拖鞋,然後一瘸一拐的走到客廳沙發旁,一股坐了下來,右腿搭在沙發上,伸手著腳踝。

我見媽媽眉頭緊皺,低頭絲小腳,也不知怎麼想的,一股坐在旁邊說道:「我來幫您吧。」說著就將手伸了過去,媽媽剛要出聲阻止,我的手已經按在了媽媽的腳踝處。

媽媽疼的「嘶'的一聲,伸手在我腦袋上拍了一下,責備了句:」輕點~!「

我忙放鬆了手勁,說道:「我輕點,輕點。」

說完之後,我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行為過於魯莽了,但手已經放在媽媽的絲小腳上,那光滑柔順的覺,簡直再悉不過了。以前經常趁機揩油,摟著媽媽的絲襪美腿,但自從去年媽媽對我警惕起來之後,就再也沒有過這樣的享受了。

媽媽也緩過神來了,用手推了我一把,說道:「去一邊去,用不著你。」

我要是沒有動手,被媽媽這麼一恐嚇,也就怕了。但如今木已成舟了,反倒不怎麼害怕了,伸手繼續著媽媽的絲小腳,裝作沒有聽到媽媽的話。

媽媽見我無動於衷,想要將腳丫收回來,哪知稍動一下,就疼的『哎呀聲。我故作正的說道:「你別動,你不嫌疼呀。」

媽媽牙關緊咬,靠在沙發上,不再出聲抗拒,任由我著絲襪小腳。我一邊輕輕,一邊盯著媽媽的絲美足看,襪輕薄透亮,雪白肌膚清晰可見。

媽媽的足型非常完美,足踝圓潤小巧,足底嬌光滑、白裡透紅,透過絲襪襪尖,淡紫指甲油清晰可見,拇趾到小趾排列有序,致可

手掌摩擦絲襪,發出細微的「沙沙聲,我故意將頭向下低了一些,悄悄地深一口氣,可以聞到一股特殊的香味,混著著輕微的高跟鞋的味道,只覺著間一陣燥熱,酥麻之自背脊一直向上竄起,直衝頭頂。

可即便如此,巴只是稍稍起了一下,連襠都沒有頂起來。不過這種情況我也已經習慣了。

媽媽雙目緊閉,靠在沙發上,喉嚨裡發出輕微的呻聲。了一會兒,媽媽伸手在我胳膊上拍了一下,說道:「行了,別了,越越疼。扶我回屋去。」

我「哦'的一聲,依依不捨的將手從媽媽的絲美腳上拿開,偷偷地放在鼻子跟前聞了一下,沒想到這一動作竟然被媽媽瞧了個正著,我嚇了一跳,趕忙將手藏在了背後。

媽媽盯著我瞧了片刻,抬起胳膊,示意讓我攙扶。我趕忙扶起媽媽,一瘸一拐的回到了臥室裡。

媽媽在邊坐下,指揮我說:「從藥箱裡把霧劑拿來。」

我遵照吩咐,拿來了藥劑。

「放在櫃子上吧。」

我遵照指示,將藥劑放在了頭櫃上。

媽媽雙手自裙襬處伸了進去,攥住口,剛要往下,忽然意識到了什麼,抬頭瞪了我一眼,問道:「你站這兒幹什麼?這兒沒你事兒了,出去。」上次無意間看到了北北襪的場景,興奮了好半天,這次輪到媽媽了,說什麼不能錯過。我急中生智,一把將霧劑拿在手中,說道:「我給您上藥。」

「用不著!」

「用得著!」

媽媽看著我,我看著她。僵持了片刻,我覺再這麼鬧下去,媽媽就要發火了。哪知她卻沉聲說了句:「轉過身去。」

「什麼?」

「轉過去!」

「哦哦哦!」

我連忙將身子轉了過去,卻心有不甘,餘光打量,無意間發現梳妝櫃上的鏡子裡,媽媽微微躬,正將連襪一點一點的往下褪去。這一發現不讓我興奮異常。

由於裙子被提到了口處,間美景一覽無餘,絲襪包裹著的完美翹襪一點點的褪下,出紫羅蘭的蕾絲邊小內,以及雪白松軟的

覺渾身燥熱難擋,鼻血幾乎快要了下來,又硬了幾分,勉強將襠撐起了一個小帳篷。

就在這時,媽媽忽然扭頭朝自己方向看了一眼,嚇得我渾身一靈,趕忙將頭轉了回去。可出乎意料的是,媽媽並未出聲訓斥。呆了片刻,我忍不住再次扭頭望去,只見鏡子裡,媽媽已經將到了小腿處,緊接著坐在上,分別將襪從兩隻纖白玉足上褪了下來。

媽媽的腿很長,纖細而不失勻稱,小腿肚看起來乎乎的,很是可;玉足晶瑩剔透,纖巧細,忍不住想要上去捏一捏。

「把藥拿過來。」

我緩緩地轉過身來,注意到媽媽的視線落在了我的襠上,因為起,那裡依舊鼓鼓的。我下意識的用手擋了一下,媽媽臉上微微一紅,忙將臉轉向一旁,輕咳一聲,掩飾尷尬。

我蹲在前,捧起媽媽的右腳,將藥劑對準紅腫處,了起來。與此同時,我悄無聲息的撫摸著媽媽的玉足,受著那晶瑩玉潤的肌膚。

「好了吧,的太多了。」我回過神來,依依不捨的鬆開媽媽的玉足,痴痴地說道:「我……明天再來幫您藥。」「用不著。」說著,媽媽一把將我手裡的藥劑奪了過來。

「嗯……那我給您做飯去吧。」

媽媽將光潔小腳蜷縮在上,低頭看著紅腫處,沉聲說了句:「隨你便。」我還要說些什麼,想想還是算了。正要轉身離開,突然瞧見放在上的那雙絲襪,那可是剛剛從媽媽身上下來的原味絲襪!

我心中的一陣莫名動,猶豫了半天,壯起膽子,伸手將原味襪拿了起來。

媽媽一怔,抬頭看著我,鳳眼圓睜,臉上表情有些錯愕。

「你……」

我搶著說道:「我幫您洗。」然後也不等她回應,便轉身逃了出去。站在臥室門外,我大口大口的氣,待心跳平穩之後,拿起媽媽的絲原味襪,貼在臉上深深地了一口,媽媽的味道讓我無比的陶醉,一下一下跳動著。

我強忍著想要回屋自的衝動,來到廚房裡,開火做起了晚飯。我不時地撫摸著放在口袋裡的原味襪,仔細回想著媽媽的一系列行為。她肯定已經從鏡子裡發現了我在偷窺,但她既沒生氣,也沒罵我,這是為什麼呢?

做好了晚飯,我懷著忐忑的心情,送到了媽媽的房間裡。好在她並沒有訓我,我見她也沒有生氣,乾脆將飯菜全都端了進來,陪著她一起吃晚飯。

媽媽低頭沉默不語,並沒有因為那條襪對我進行深究,看來她真的是要想要用這種方式給我福利,來減緩我的力。

我的心中一陣狂喜,主動對媽媽表態:「我一定會好好學習的。」

「啊?」媽媽被我沒來由的動給搞蒙了,愣愣的看著我。

我舉手說道:「我考上清華的信心,又回來了!」

「哦……」媽媽皺了皺,說道:「那最好。」

夜裡躺在上,我免不了又用媽媽的原味襪手一番,因為這回比上次心情舒緩了許多,起的硬度也大了不少,而且持續的時間也更長了。

第二天早早地起來,打算跟繼續跟媽媽一起晨跑,準備敲她臥室房門時,突然想起,媽媽的腳崴了,不能跑步了。我倒也沒覺著有多沮喪,獨自一人下樓跑步。或許是因為心情的緣故,覺清晨的光都比往明媚了不少。

我一邊想著跟媽媽有關的事情,一邊沿著公園小路往前跑。忽然瞧見前面有一個身材微胖的女人,雙手叉,一邊氣一邊慢跑。

覺這背影有些悉,跑上近前一瞧,果不其然,是唐老師。

「唐老師,早上好。」我跟在她的身邊,笑著打了個招呼。

唐老師瞧了我一眼,氣說道:「早上……好。」即便如此狼狽,聲音依舊溫柔如水。

「您也晨跑呀?」話一出口,我就有點後悔了,這不廢話嘛。

「嗯……剛……跑了……兩天。」

我忍不住將視線下移,望著她前上下晃動的大團,應該是沒有穿運動內衣的緣故,幅度特別的大,難怪剛才從她身邊經過的人,總是偷偷打量著她。

「您怎麼突然想起跑步了?」唐老師跑的很慢,我又不好意思獨自往前跑,只能沒話找話。

「我……」唐老師突然停了下來,彎息,然後對我擺了擺手:「你……你繼續……跑吧。不用……不用管我。」說著,將眼鏡摘了下來,伸手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

我盯著她那張月盤似的白皙面容,又一次覺到,摘了眼鏡的唐老師,顏值高多了呀。

也不好意思盯著她看太久,便禮貌的問了句:「那我先走了呀。」

唐老師揮揮手:「走吧……不用管我。

我繼續朝前跑,腦子裡開始琢磨起來,唐老師突然開始跑步,肯定是有原因的。想一想,女人跑步,要麼為了健康,要麼為了減肥。唐老師的話,後一個的可能應該更大一些。

從這天起,我經常能在晨跑時遇到唐老師,不過她還是老樣子,每次跑步都呼哧帶,跑不了多久就要停下來歇一會兒,尤其是前兩團,上下顛簸,看著很是沉重。我很想提醒她,換上運動內衣會讓部舒服一些,不過又不願意失去了這樣的眼福,小心思作崇之下,也就順其自然、不了了之了。

原以為媽媽下定決心要幫我治病了,可自從媽媽腳崴了之後,就再也沒有穿過連襪了。我不確定是不方便,還是她後悔了,不想再為我提供原味絲襪的福利了,恐懼和焦慮又漸漸地起來了。

我強忍了一個星期,終於在晚飯時,忍不住說道:「媽,我覺我最近力有點大。」

雖然話說的很委婉,但媽媽肯定明白我的意思。她低著頭,默默用餐,好像沒有聽到我說了些什麼,沒有做出回應。

沉寂半晌,我再次說道:「媽,我……真的有點煩,我晚上睡不著覺。」話音剛落,就聽啪'的一聲,媽媽將手裡的筷子用力拍在了桌子上。我嚇了一跳,神情緊張的看著她。

媽媽瞪著我,神情有些煩躁:「凌小東!媽媽的力也很大!媽媽也很煩!媽媽晚上也睡不著覺!」

見媽媽真的生氣了,害怕之餘,心中又是愧疚。我確實太自私了。

「對不起。」我低著頭,小聲說道。

沉默了好久,媽媽長嘆一口氣,語氣平和的說道:「吃飯吧。」

看來媽媽真的到後悔了,不想再幫我了。不過想想也是,以媽媽的格,能夠主動為我提供原味襪,已經是很不可思議的事情了。這也證明了,媽媽是非常我,非常在乎我的。我確實不應該在難為媽媽了。

原以為媽媽已經不會再幫我了,沒想到第二天早上,媽媽上班時,窄裙下的美腿又穿上了絲滑透亮的絲襪。我簡直是始料未及,喜形於。媽媽嗔怪的瞪了我一眼,叮囑了兩句,一瘸一的上班去了。

下午放學回家,我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來到了衛生間裡,果然如我所料,媽媽腿上的那條絲襪,赫然躺在洗衣籃裡。我的心情就像是過山車一樣,不知該如何形容。

我很想拿走媽媽的原味絲襪,但內心卻充了負罪。我知道媽媽做出這樣的決定,一定做過很強烈的思想鬥爭的,力一定很大。我不能為了我自己,把所有力都轉嫁到媽媽身上。

我猶豫了許久,還是放棄了這次機會。第二天早上,媽媽看我的眼神有點怪好像我沒有偷拿她的原味絲襪,是一件很不可思議的事情。我想要真誠的向媽媽表達我的心意,可又覺著不好意思,也就這麼含含糊糊的過去了。

不過,望這種事,是很難制住的。尤其是我這個年齡,火氣大,需求旺盛,可偏偏又得了這見不得人的病,無法發,心裡抑、急躁,幾乎到了崩潰的邊緣。

這天早上晨跑休息時,唐老師突然問了句:「你最近有什麼心事嗎?」

我聞言一怔,反問道:「您能看的出來?」

唐老師笑了笑:「最近見你總是愁眉苦臉,心事重重的樣子。我記得你以前活潑,開朗的。是家裡有什麼事嗎?」

我點了點頭:「算是吧。家裡出了點變故。」

「要緊嗎?」唐老師關切的看著我。

「不要緊,不要緊。」我連忙擺手。

聽我這麼說,唐老師也就沒有繼續追問,轉而叮囑道:「馬上就要期中考試了,不過有什麼事,還是要以學習為重。」

「我明白。我知道。」

沉寂片刻,我忍不住反問道:「老師……您是不是也有心事呀?」

「我?」唐老師看著我,搖頭道:「沒有呀。」

她說話時眼神有些飄忽不定,很顯然是在說謊。不過我跟她畢竟也不是太的,就算她真有什麼煩心事兒,跟我也沒什麼關係,也沒必要繼續追問下去。

……

由於心理原因,期中考試考的一塌糊塗。

媽媽看到成績之後,不由得怒火中燒,生氣的質問道:「凌小東!你不是說要好好學習的嗎?你就是這麼學習的?」

我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解釋,只能低著頭,一聲不吭。

「你說話呀!啞巴啦?」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反正……就是沒考好吧。」

「你真的想要氣死媽媽呀?」媽媽眉頭緊蹙,一副怒其不爭,卻又傷心難過的表情。

我委屈的說道:「我也不想!我也想好好學習,可是……我也不知道……就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媽媽將成績單用力拍在茶几上,雙手扶額,連聲嘆息。我覺媽媽的情緒好像有些崩潰了,印象中,媽媽好像從來沒有這樣過。

我心裡一陣難過,蹲在她的身旁,輕聲說道:「媽,您別生氣。我一定好好學習,一定認真複習,我不會讓您失望的。」

媽媽沒有抬頭,悶聲說道:「你嘴上這麼說有什麼用。你發了多少誓,有一條遵守過嗎?」

我無言以對。

沉默許久,媽媽抬頭望著我,面沉重地問道:「小東,你告訴媽媽,你到底想要怎樣?」

我眉頭緊皺,哭喪著臉說:「媽,您這是明知故問。您何必非要我說出來,讓大家都尷尬呢?」

媽媽猛地起身,回到臥室裡,拿出一堆連絲襪,大聲說道:「我知道你喜,都給你!」說罷,將各絲襪扔到了我的面前,賭氣似的又加了句:「媽媽以後每天下班回來,都把絲襪了給你,好不好?」

我被媽媽的話的熱血上頭,夢的站起身來,大聲說道:「我喜的又不是絲襪!我喜的是你!鄭怡雲!」媽媽目瞪口呆,好半天才喃喃說道:「凌小東,你瘋了?」

「我是瘋了!我瘋了快一年了,您不知道呀?」反正話已經說到這份兒上了,我有點破罐子破摔的意思了。

「我是你媽!」

我大聲咆哮道:「我知道!可是我也沒有辦法呀!我現在除了您,我對其他女人一點興趣都沒有了。陸依依,安諾,什麼電影明星、電視明星,我一點興趣都沒有了。我能怎麼辦?」

媽媽似乎是被我的樣子給嚇到了,嘴巴微張,愣了好久,喃喃說道:「瘋了,我看真是瘋了。真該把你送到神病院去了。」

我賭氣的說道:「您最好把我送進去,省著我一天到晚的心煩,什麼高考高考的,沒完沒了。」

媽媽氣的將身子轉向一旁,鼻息沉重,久久不語。情過後,我突然有點後悔,剛才那番話,確實太不應該了。

我蹲在媽媽身旁,低聲說道:「媽,對不起。您別生氣,我知道錯了。」「光知道錯了,有什麼用?你又不改。」「剛才那不是話趕話,說到那兒了嘛。我真不是故意氣您的。」

媽媽忽然轉過身來,目不轉睛的盯著我,問道:「你說實話,那天把你推倒受傷了,你心裡是不是一直在埋怨媽媽。」

我堅定的搖頭說道:「沒有,我從來沒怪您。連一個念頭都沒有。

沉默片刻,媽媽深一口氣,再次問道:「那我再問你,是不是把你的病治好了,你就能安心學習了?」

我不知道媽媽為什麼突然來這麼一句,不過這是很明顯的事情。我遲疑地點了點頭:「應該……是的吧。」

「是?還是不是?給我一個準話。」媽媽表情堅毅的問道。

「是。

「好。」媽媽點了點頭,站起身來,將地上的絲襪撿了起來,轉身朝臥室走去。

我有點糊,媽媽這話是什麼意思?是有辦法幫我治病了嗎?可是,男科醫生、心理醫生都看過了呀,還能有什麼辦法?

過了一會兒,媽媽換了一身衣服,從屋裡走了出來。灰的掐西服,V字領口下是白的蕾絲邊襯衣;灰緊窄一步裙,輕薄透亮的黑絲包絲連絲襪,頭髮盤了起來,別了個髮卡,跟平時上班時的打扮,沒什麼不同。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沒有穿高跟鞋的襯托,顯不出美腿的修長和部的翹。

媽媽美麗的俏臉有些泛紅,猶豫片刻之後,在我身邊的沙發上坐了下來,雙腿夾緊,微微斜側。沉良久,冷冷的對我說道:「你不是喜在公車上摸人大腿嗎?」

本來我正處於茫然錯愕之中,聽到這話,不由得眉頭一皺,苦著臉說:「不是,您怎麼又提起這事兒啦?我是被安諾陷害的,您又不是不……」話說到一半,我見媽媽將嫣紅的臉頰轉到一旁,突然反應過來,媽媽穿成這樣,是想要通過讓我撫摸她的絲襪美腿,來刺我的,發抑在心中的望,藉此來治好我痿的病嗎?

如果真是這樣……那豈不是?

我的心裡一陣火熱,想要開口問媽媽,但心裡明白,這事兒是能做不能說的,不能得到媽媽的確認的。

望著媽媽光滑細膩的黑絲美腿,我覺有點口乾舌燥,頭皮發麻,襠裡一陣烘熱,巴以及微微的起半分。媽媽雙手抱,將來頭轉向一旁不肯看我,耳後、耳垂,紅彤彤的一片,雪白修長的脖頸都被染成了殷紅

我忍不住了一口口水,做著烈的心理鬥爭,雖然這是媽媽做出的決定,但總覺著有些被我脅迫的意思,身為人子,我應該大義凜然的嚴詞拒絕。可是……說不想摸,那是不可能的。我要是拒絕的話,那就是道貌岸然的偽君子了。

猶猶豫豫,在心裡做了半天的思想鬥爭,還是下不定決心。媽媽一動不動,身子都有點僵了,仍不住輕咳一聲,清了下嗓子,嚇了我一跳。

我心想,媽媽肯定也跟我一樣,做過烈的思想鬥爭的。既然她做出這個決定,一定是考慮了很久了。

我一咬牙,下定決心,伸出胳膊要將手放在媽媽的黑絲美腿上。

媽媽忽然站起身來,尷尬的小聲嘀咕了句:「我先去上個廁所。」

ygj800201 2024-11-30 17:21:04

作者:竹影隨行

字數:9728

媽媽這廁所一去就是十來分鐘,我坐在沙發上不住的點著腳尖,心急如焚。

等待的覺真的不好受,生怕媽媽反悔,躲回自己的房間裡。

不過好在,這樣的事情並沒有發生,雖然有些煎熬,但媽媽還是回來了。她在我身邊小心翼翼的坐了下來,眼神飄忽不定,始終不願看我。

因為緊張,我的手心是汗水,黏糊糊乎乎的,忍不住握在一起了一下。

媽媽低聲嬌呵:「什麼手?」

「啊……我不。」我趕忙將手分開,尷尬的在衣服上蹭了蹭。

媽媽剛才那句話也是下意識說出來的,話一出口,臉頰便染紅了一片,下意識伸手將散的髮絲捋在耳後,輕咳一聲。

我斜著眼睛,偷偷打量著媽媽。她纖美的身軀繃得很緊,小臉轉向一旁,秀髮盤起,出雪白袖長的脖頸,晶瑩細膩的肌膚下,殷紅一片。雖然在強裝鎮定,但她的雙手搭在大腿上,著手指,這些無意識的小動作,已經將她內心的慌了出來。

我忽然覺著媽媽的行為有些可。低頭望去,只見灰窄裙下的黑絲美腿,光滑圓潤,泛著細膩的柔光,黑絲襪輕薄透亮,襯托著大腿肌膚,愈發白皙玉

我只覺著口乾舌燥,心跳急速加快,遲疑良久,小心翼翼的將右手伸了過去,輕輕地放在了媽媽的左邊大腿上,媽媽猶如觸電一般,身子猛地一顫,但馬上直了身子,強裝鎮定。

我將手掌放在放在媽媽的黑絲美腿上,享受著那清涼絲滑的觸,不敢用力,掌心麻木,半邊身子都有些僵硬了。

僵持片刻之後,我用手輕輕在媽媽的黑絲美腿上輕輕捏了一下,媽媽大腿上的肌好似痙攣般的跳動著,反應非常強烈,呼也跟著急促了起來,她現在應該跟我一樣,非常的緊張。

襠裡的已經翹了起來,雖然依舊不是很硬,但足以將子撐的鼓鼓囊囊的了。我現在真的很想將手伸進子裡,好好地上一把,可又不敢太過造次。

我望著媽媽雙腮緋紅、嬌滴的側臉,穩了一下心神,僵硬的手掌開始在媽媽的黑絲美腿上輕輕地滑動起來。

薄如蟬翼的黑絲連襪,緊緊地貼在修長勻稱的玉腿上,在燈光下顯得格外晶瑩剔透,閃耀著細膩的光澤。以前不是沒有撫摸過媽媽的絲襪美腿,不管是有意的還是無意,都沒有現在這麼興奮過,畢竟是媽媽主動要求的。

媽媽的大腿豐腴,卻不顯臃腫;小腿纖細結實,小腿肚乎乎的,看起來格外的可。媽媽雖然已經年近四十,皮膚卻依舊白皙柔滑,質鬆軟細,但隔著絲襪的覺,比直接撫摸肌膚更加領人動和興奮。

覺身子越來越熱,呼有些困難,右手順著黑絲美腿向上遊動,一點點的試探著媽媽的底線。當我想要將手伸進窄裙裡時,媽媽忽然抓住我的手腕,甩到一邊,輕咳一聲,故作鎮定的說道:「好了,就這樣吧。」

我心裡自然是極度不捨,但心裡清楚的很,想要長期享受福利待遇,就不能之過急。

我將身子向一旁挪了挪,攤開右手手掌,對著空氣輕輕地握了握,腦子裡回憶著媽媽黑絲美腿的觸

客廳裡死一般的趁機,氛圍格外的尷尬。我在腦子裡琢磨著,是不是應該說些什麼,活躍一下氣氛,不要讓媽媽有那麼大的心理包袱。

可還沒等我開口,媽媽已低聲說道:「星期天,你爸讓你和北北過去聚一下。」

「哦。」因為正在想其他的事情,腦子一時間沒有轉過彎來,只能傻乎乎的點了點頭。

「你去嗎?」媽媽垂首問道。

我是不太想見安諾母女倆,但也不能一輩子不進老爸那邊的家門吧。想了一下,反問道:「媽,那您同意我們去我爸那兒不?」

「那畢竟是你爸。你們去你爸家裡,用不著徵求我的意見。」

我嬉笑著說道:「可您畢竟是我們的監護人呀,幹什麼事兒,總得徵得您的同意吧。」

媽媽瞥了我一眼,自嘲的笑道:「我還算是你們的監護人!你平時做哪些膽大包天的事情的時候,有徵得我的同意嗎?」

我心知不能再聊下去了,再聊就把天聊死了。現在需要給媽媽留出一些獨處的時間,我很識趣的藉口複習,邁步回屋去了。

我不知道媽媽是怎麼想的,她是否到後悔。反正我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怎麼才能讓這種治療方式繼續下去。如果媽媽能讓我摸一輩子絲襪美腿,或者給點其他什麼福利,摟摟、親親嘴什麼的,就算讓我一輩子不能起,也……也不划算。

第二天清晨,早早起,晨跑之後買了早餐回到家裡,媽媽正好洗漱完畢。

或許是因為昨天的事情,吃飯時,媽媽一直拿著手機在看新聞。我心裡了很多話,想對媽媽說,但直到最後也沒張開口。

白天在學校裡,我一直想著昨天晚上的事情,說心裡話,媽媽的行為真的出乎我的意料,以媽媽的格,能夠做出這樣的決定,一定承受著非常大的心理力。我的心裡很矛盾,既想享受媽媽給的福利,又覺著很對不起媽媽。

思來想去,唯有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全力接高考,考一座好大學,才不會辜負媽媽的心意。

下午放學回家的路上,腦子裡一直幻想著,媽媽是否會為了我,穿著制服和絲襪,在廚房裡忙活著。但明顯是我想多了,回到家裡才發現,媽媽依舊穿著寬鬆的家居服,我心裡有一點點失落。

雖然昨天才剛剛享受了媽媽的福利治療,但一天時間不到,腦子裡開始幻想起了媽媽的黑絲美腿。今天肯定是沒有希望了,但我特別想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有福利,給我一個明確的期,也好有個盼頭,要不真的會急死人的。

晚飯時,我有些坐立不安,媽媽似乎瞧出了我的異樣,不是拿眼打量我。我在心裡憋了許久,終於猶猶豫豫的開口說道:「媽,有件事兒想跟你商量一下。」

媽媽馬上警惕的盯著我:「什麼事?」

「那個……那個那個……是吧……」

我支支吾吾了半天,媽媽蹙眉問道:「到底什麼事?有話直說。」

我整理了一下語言,一本正經的說道:「那個……俗話說,國有國法,家有家規。無規矩不成方圓。我們班主任就經常教育我們說,做事如果沒有一定的規矩,規程,就容易雜無章。可以說……那個,規矩是規範有序的重要保證。準要嚴字當頭……」

媽媽不耐煩地打斷我說:「你到底想說什麼?能不能撿重點的說。」我嘿嘿傻笑道:「我昨天晚上仔細想了一下,治病這個事兒吧,它得按著療程走。幾天一個療程,一個療程幾次,一次相隔幾天,我覺著都得有一個明確的時間表。」

話應剛落,媽媽將手裡的筷子放在了桌子上,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氣惱地說道:「你囉囉嗦嗦的說了這麼一大堆,我以為你在說學習上的事呢。鬧了半天,你是在想……凌小東,我說你腦子裡,怎麼一天到晚,想的都是這些事呀。能不能有點正事呀?」

我低著頭,嘟囔道:「現在對我來說,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治病。您不是也問我了,是不是把病治好了,我就能認真學習了。我說是。您看,您要不幫我把病治好了,學習成績怎麼能上去呢?」

媽媽一雙狹長鳳眼,惱怒的瞪著我,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回應。我不給她思考的時間,緊接著說道:「您這這樣行不行,咱們就……就定成兩天治療一次吧。」本來是想說一天一次的,但想想也知道不可能的,還是別太過分了。

媽媽長出一口氣,閉上眼睛靠在椅背上。我小心翼翼的打量著她臉上的表情變化,生怕她突然發起火來。不過還好,媽媽沉思良久之後,沉聲說道:「一個星期一次。」

我聞言欣喜若狂,雖然時間有點久,但只要開出具體時間,就有的商量。

「好像有點太久了,不利於治療。三天,三天怎麼樣?」

「六天。」

我撓了撓頭,為難地說:「我覺著這個事把,還是越快解決越好,不宜過久。畢竟高考已經臨近,留給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媽媽沉默片刻:「五天。」

「四天。」媽媽盯著我,沒有說話,看來應該是默認了。我心中的不由得一陣狂喜,開心的簡直想要過去摟住老媽,在她白皙雪的臉頰上,狠狠地親上一口。

星期天上午,我和北北如約前往老爸那裡。路上北北有些不高興,噘著嘴,磨磨蹭蹭的。我挪揄道:「去老爸那兒差頓飯,也不是讓你上刑場。你擺著張臭臉過去,打算給老爸心裡添堵呀。」

北北嘟囔著說:「我一想起安諾和她媽住在我們原來的家裡,我心裡就氣得慌。」我抓住她的手腕,將她往前拽了兩步,說道:「行了,生氣歸生氣,老爸總不能不認吧。」

北北瞥了我一眼:「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大度了?那不是你嚷嚷著,說什麼也不參加老爸的婚禮的麼?」

「態度是要有的,但這事兒,總歸是要過去的。我不去參加老爸和安諾她媽的婚禮,是要明確告訴他們,我不認這個後媽。但是老爸你總還是要認得吧。」北北哼的一聲:「你是怎麼說怎麼有理。理都讓你一個人佔了。」

「行了行了,嘮叨兩句行了。好久沒去老爸哪裡了,等會兒見了面,別得太難堪了,讓人下不來臺。」

北北小嘴一遍,身子搖搖晃晃,一臉不屑的嘟囔道:「怎麼你胳膊肘往外拐,處處替她們著想呀?」

「不是,咱們氣也好,恨也好,最後跟人生活在一起的,是咱老爸,人家現在是一家子。你要跟人甩臉子,吵起來了,那老爸幫誰呀?這不是讓老爸左右為難嗎?回頭咱們走了,人家母女倆關起門來跟老爸吵架,受罪的總歸是老爸。」

「那我就不管了,誰讓他要跟安諾她媽結婚的。」「行了,多大的人了,懂點事兒吧。」

北北乜著我:「凌小東,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正經了?竟然還對我說教起來了。」

我苦笑著嘆了口氣:「經歷了這麼多事,總歸是要成一點的吧。」

來到了舊居門前,給我們開門的是安諾,見到我們後,臉上出甜甜的微笑,讓了半邊身子,說道:「是哥哥和姐姐呀!請進請進!我和爸爸媽媽等你們很久了。」

我哼笑一聲,一邊往裡走,一邊自嘲般的笑道:「行,我們是來串親來了。」

北北瞥了她一眼,低聲說了句:「真把這兒當你家了呀。鳩佔鵲巢。」安諾就像是沒有聽見似的,完全不在意,把我們讓進屋裡後,轉身關上了大門。老爸聽到動靜,從廚房裡出來了,一邊用上圍裙擦著手,一邊笑呵呵地說道:「回來啦。那個……北北長高了點吧。嗯……小東最近學習力大不大?」

老爸想表現出很親密的樣子,反倒顯得有些生分了。這時,安諾媽媽跟著從廚房裡出來,笑著說道:「你們老爸知道你們要來,興奮得一晚上睡不著覺,一大早就去買菜了。你們先坐,喝點水,飯菜馬上就好。」

北北雙手兜,冷哼一聲:「這下真成串親戚了,早知道就在樓下買點禮物帶上來了。

老爸和安諾媽媽聽得清清楚楚的,臉上都顯得有些尷尬。我伸手拽了北北一下,然後笑著問老爸:「用我幫忙嗎?我現在廚藝進了不少。」

老爸笑道:「歇會兒吧,有我跟你們阿姨忙就行了。」兩人回到了廚房繼續忙活,我在客廳裡轉悠了一圈,陳設跟以前已經不一樣了,牆壁上貼著一個大大的紅喜字,電視也換了新。邁步走到老爸的臥室前,輕輕地推開房間門,嶄新的傢俱,嶄新的婚,牆上的婚紗照特別顯眼,只是物是人非,新娘已經換成了其他女人。

我又來到了自己的臥室裡,房間陳設倒是一點也沒變,還是我離去時的樣子。

安諾一直跟在我的身後,笑著對我說:「乾淨吧?我每天都幫你打掃。」

我白了她一眼,不知道應該對她說些什麼。

與我的臥室相比,北北曾經的臥室變化很大,幾乎完全變了樣子,確切地說,房間現在已經屬於安諾了。北北在裡面轉了一圈,氣哼哼的摔門出來,腮幫子鼓鼓的,眼圈有點紅,惡狠狠的瞪了安諾一眼。

安諾對她笑了笑,伸出小手,與我牽在一起。我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北北已經氣鼓鼓的衝了過來,用力將我們的雙手分開,並將身子擠在中間,大聲說道:「這個家已經變了,已經沒有我們的容身之地了。哥,我想回家。」

我知道她在賭氣,小聲安道:「吃完飯就走。」

不大會兒工夫,飯菜陸續擺上了餐桌,都是我和北北吃的。我想要過去幫忙端菜,卻被爸爸趕了出來,他越是對我客氣,就越讓人到陌生,好像我們真的變成了客人。

安諾幫著媽媽擺放桌椅碗筷,她的媽媽端著一盤紅燒鯉魚從廚房裡走了出來,笑著對我們說道:「你們老爸知道你們吃魚,特意買回來在水盆裡餵了幾天,今天早上親自開剝的。」

快走到餐桌旁時,叮囑道:「諾諾,別動,小心燙著你。」安諾答應一聲,回頭望來,結果卻與意外的撞到劉阿姨的胳膊,滾燙的湯汁濺到了劉阿姨的手指上,燙的她哎呦一聲,沒有拿穩,連魚帶盤子,摔了一地。

意外來的太快,安諾呆愣愣的望著自己的媽媽。劉阿姨怒目圓睜,臉通紅,甩手就給了她一個耳光,大聲咆哮道:「我讓你別動的!」

安諾望著媽媽,慢慢的將頭低了下來,一句話也沒說。劉阿姨動和憤怒過後,呆愣片刻,忽而又變得難過起來,一把將安諾摟住,伸手在她臉上用力,帶著哭腔說道:「對不起,諾諾,媽媽不該打你。疼不疼?」「沒事。媽,我沒事。媽,您別難過。」安諾臉頰通紅,甚至有一些腫,卻依舊面帶微笑,反而安起了自己的媽媽。

劉阿姨摟著安諾,大聲哭了起來:「諾諾,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別怪媽媽。」

「媽,我真不怪你。我真的沒事。」

我和北北站在一旁,望著眼前的景象,一臉茫然,面面相覷。

這時,老爸聽到動靜從廚房裡跑了出來,見盤子碎了一地,母女二人摟在一起泣著,連忙上前問道:「怎麼回事?」瞧見安諾半邊臉又紅又腫,不由得責問道:「你怎麼又打孩子了?」

「我……我真不是故意的。」安諾媽媽哭著說道。

安諾伸手在媽媽臉上輕輕撫摸著,柔聲勸道:「沒事的,我真沒事的。媽,您別哭了。」

老爸眉頭緊皺,嘆了口氣,對我招招手:「小東,拿掃帚來,趕緊打掃一下。」

我和北北對視一眼,過去拿了掃帚和墩布,將一地的狼藉打掃乾淨。劉阿姨摟著安諾哭了一陣,最後轉身跑回臥室裡,隔著房門都能聽到嗚嗚的哭泣聲。老爸讓我們不必管她,打掃之後,各自落座。

本來氣氛就有點尷尬,這下子徹底冷場了,無論老爸怎麼努力地活躍氣氛,我們三個都不怎麼搭話。吃了沒幾口,安諾就去房間裡安媽媽去了,剩下我們三個,這才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起了家常。難得的一次家庭聚餐,就在這種詭異的氛圍裡結束了。

下午北北要返校,吃了飯就準備離開了。老爸將我們送到了樓下,我猶豫了許久,忍不住問道:「爸,那……劉阿姨,她沒事吧?」

老爸乾笑道:「沒事。她就是……懷孕了,情緒不太穩定。沒什麼事。」我總覺著老爸在隱藏著什麼,聯想到以往發生在安諾身上的事情,我忽然產生了一個念頭,難不成以前她臉上的那些傷,都是被她媽媽打的?

可是……沒道理呀?劉阿姨看起來不像是個非常暴的人呀。

回到家裡,北北收拾了一下就去學校了。我坐在書桌前開始複習,腦子裡時不時的想起安諾母女的事情,總覺另有隱情似的。不過想來想去,也是無解,最後倒是突然反應過來,今天正好是第四天,是媽媽給我治病的子了。

一想到這事,我的神頭就來了,覺瞬間亢奮了起來。不過我還是將這股興奮勁兒強了下來,我必須要化為學習動力,不然太對不起媽媽了。

傍晚時候,聽到大門響動,我實在忍不住心中動,起身走了出去。只見媽媽站在玄關處,正在彎換鞋。因為今天休息,身著碎花連衣裙,黑天鵝絨連絲襪,的高跟鞋,帶著黑的蛤蟆鏡,一身休閒打扮。

媽媽換上拖鞋往臥室走,無意間瞧見我正站在門前,一怔之後,問道:「幹什麼呢?」

我趴在門邊,憨憨的笑道:「倚門而望,盼母歸來。」

媽媽聞言眉頭一皺,反問道:「盼我回來幹什麼?盼我回來揍你呀?」

我用手扣著門框,扭捏的說道:「盼您……回來給做飯。有點餓了。」

「餓了不會自己做飯呀。」

媽媽走回臥室,我也沒多想,跟了上去,卻被媽媽關在了門外。媽媽今天的打扮比較休閒隨意,雖然比往的OL裝少了些,卻多了份慵懶的氣息,如果能穿著這身衣服給我摸一下絲襪美腿,也是另外一番味道。

可惜的是,媽媽還是掉了連衣裙和黑襪,換上了寬鬆舒適的家居服。

媽媽見我站在門外,瞥了我一眼,問道:「堵在門口乾什麼?」

我不知道媽媽是否還記得四天一次的約定,想要給她一些提示,可又不知如何開口。扭扭捏捏的跟在她的身後,一路進了廚房。媽媽繫上圍裙,回頭瞪了我一眼:「你不趕緊回屋複習,一直跟著我幹什麼?」

我悄悄地打量著媽媽,眼睛順著纖細的肢一直下移,略顯臃腫的家居服,也阻擋不了媽媽的好身材,尤其是那豐腴翹的股,圓滾滾的,真的好想從背後輕輕摟住,然後,頂在上面……

媽媽見我半天也沒搭腔,沉默片刻,轉而問道:「中午在你爸那邊,吃的怎麼樣?」

我知道媽媽是在旁敲側擊的在打探老爸那邊的情況,便說:「好的,老爸準備了一桌子的好菜,客氣的都讓我有點不適應了。」

「嗯。」媽媽微微的點了點頭,沉默半晌,扭頭瞧了我一眼:「怎麼還在這兒站著?回屋複習去。」

我被媽媽趕了出來,只覺著心裡絲絲的,像貓抓一樣,回到屋裡來回踱步,本沒心學習。

過了一會兒,媽媽做好了晚飯,叫我出來。餐桌上擺著稀粥和青菜,媽媽一邊擺放碗筷,一邊說道:「中午大魚大了,晚上稍微清淡一點吧。」吃什麼倒無所謂,關鍵是吃完飯後,還能不能摸大腿了。我想給媽媽暗示,可她低頭吃飯,瞧也不瞧我一眼。憋了半天,最後終於忍不住了,小聲嘀咕道:「國有國法,家有家規。無規矩不成方圓,定好的事情,一定要按著章程來辦……話說到一半,媽媽抬頭瞪著我:」你煩不煩?這麼聯噪,吃個飯也不讓人省心。「

「不是,我就想到小時候你和老爸教育我,要我做一個有責任,懂規矩的好孩子,說話要算話。」媽媽不耐煩地說道:「行了!你給我閉嘴!」

我見媽媽有點急了,便不再囉嗦了。我相信以媽媽的聰明才智,肯定能明白我的意思的。

吃完飯後,我搶著洗碗刷筷子,哪知幹完活後,媽媽卻回到了臥室裡,把門還給反鎖上了。我心裡有點著急了,在客廳裡走來走去,抓耳撓腮,也不知道媽媽是不是反悔了。

好在過了半個來小時,房門開啟,媽媽從屋裡走了出來,一身OL制服裝扮,黑西裝,白蕾絲邊襯衣,黑窄裙,黑絲襪,頭髮在腦後盤起,周身散發著成女人的韻味。

我欣喜若狂,內心的興奮毫不掩飾。媽媽見我饞貓兒似的,傻呵呵的望著她,不由得眉頭一蹙,張嘴想要訓我,但猶豫了一下,還是放棄了。她走到沙發旁坐了下來,也不吭聲,調整了一下姿勢,將頭轉向了一旁。

我的心跳不止,覺血都升高了。小心翼翼的坐在了媽媽的身旁,雖然媽媽看起來氣定神閒,但能覺得出來,她的身子很僵硬。

沉寂片刻,我向她身邊挪了一下,想離她近一些,沒想到媽媽馬上跟著往邊上挪了一點,與我保持著一定距離,中途始終沒有看我一眼,也不吭聲。

看來媽媽還是不太習慣,我也不敢太過進,用手在口上平撫了兩下,然後用力了幾口氣。媽媽納悶的回頭瞧了一眼,蹙眉問道:「你哮呀?」

「沒有,沒有。我就……我在做呼法,從網上學的。」

「有什麼用?」

「可以放鬆緊張情緒,緩解力。」

媽媽瞧著我,沉默片刻,問道:「怎麼做?」

我本來只是過於緊張,口發悶,所以了幾口大氣,沒想到媽媽竟然這麼問我。沒辦法,只能隨口胡謅道:「先坐好了,沉下心來,將眼輕輕閉上,然後用鼻子慢慢的氣,肚皮慢慢地鼓起來,堅持十秒鐘,再用嘴慢慢的將氣吐出。」媽媽照著我的方法練了起來,幾次呼之後,我笑著問道:「覺怎麼樣?」

「沒什麼覺。」

「那您……不緊張了吧?」

媽媽睜開眼睛,斜瞪著我:「誰說我緊張了?」

我趕忙點頭合:「是是是,您不緊張。是我緊張,我緊張。」說著,我將雙手在自己大腿上用力,蹭乾淨了汗,掌心發熱之後,伸手向媽媽的黑絲美腿上摸了過去。眼看手就要觸到媽媽的腿上了,媽媽忽然站了起來,輕咳一聲,整理一下衣服,快步離開了客廳。

我手僵在那裡,一臉的茫然,心慌意,難道媽媽臨陣逃,反悔了?但隨即就反應過來了,媽媽肯定是緊張了,她去年跟我提起過,她有一緊張就想小便的病。

想起剛才媽媽明明心裡緊張的要命,卻死不承認的樣子,心裡不由得一陣酥麻。覺這樣的媽媽並不像往那般可怕,反倒有些可了。

良久,媽媽從衛生間裡出來,見我眼睛眯成一條,笑眯眯的看著她,不由得蹙眉問道:「你笑什麼笑?」

「我笑了嗎?」我忍不住嘿嘿一笑。

媽媽氣惱的瞪著我,卻也不知該拿我怎麼辦,只能無奈的重新在我身旁坐了下來。等待著這段時間裡,我又出了一手汗,重新放在子上摩擦了起來。媽媽回頭瞪著我,惱怒道:「你能不能不手?」

我連忙解釋:「我手上都是汗,黏糊糊漉漉的,我怕您嫌棄。」媽媽不由得眉頭一皺,一臉嫌棄的說:「越說越也噁心了,洗手去!」

我不敢怠慢,趕忙跑到衛生間裡,用心將手洗了又洗,出來後將掌心面向媽媽,說道:「我用肥皂仔仔細細的洗過了,還洗了好幾遍。」

「洗個手有什麼好炫耀的。」媽媽不屑的朝我雙手瞧了一眼,再次一臉嫌棄的說道:「你手指甲怎麼這麼長了,趕緊給我剪乾淨了。」

「手……手指甲?」我仔細瞧了一下,嘀咕道:「不算長呀。」

媽媽瞪著我,問道:「你剪不剪?」

我趕忙點頭說:「我剪我剪我剪。」心裡雖然有點怨言,但哪兒敢不剪呀。

剪我指甲後,我又將手放到了媽媽面前,前後翻了翻,說道:「您看一下,剪乾淨了啊。我還拿銼刀打磨了一下。」

媽媽掰著我的手,仔細檢查一下,說:「就應該這樣。」

「怎麼覺好像小時候一樣,您經常著我洗手剪指甲理髮。」

媽媽白了我一眼:「從小到大都一個樣,不講衛生,髒兮兮的。」「那我現在手也洗了,指甲也剪了,可以摸了吧。」

「你……」媽媽沒想到我說的這麼直接骨,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我這也是沒有經過大腦,口而出的,見媽媽有些惱怒了,趕忙坐到她的身邊,顧左右而言他道:「媽,我最近上課的時候,覺頭腦特別神,思路特別清晰。」

「嗯。」

我自言自語的解釋道:「主要是心理力小了,腦子裡的那弦繃得不那麼緊了,學習的時候,注意力就集中了。」媽媽乜斜著我:「你是比前段時間放鬆了,都能嬉皮笑臉的耍嘴皮子了。」

「這還不是多虧了老媽幫忙嘛,我心裡這麼脆弱,遇到事就慌張,一個人本就沒辦法戰勝病魔。這還得說是老媽您,沒有您的幫忙,我這輩子就算廢了。

媽媽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行了行了,別給我戴高帽子了。你這點小心思能瞞得住誰呀?」

我嘿嘿傻笑一聲,趁著媽媽放鬆之時,將手放在了她的黑絲美腿上。媽媽被我突然襲擊,身子不由得一震,本能的抓起我的手腕,用力甩到一旁,然後與我尷尬的對視了片刻,臉上倏地浮起一片紅暈,用力將頭轉向一旁。

我知道這只是媽媽下意識的動作,也沒有往多想,望著媽媽那盤起的秀髮之下,雪白修長的脖頸,只覺著渾身一陣麻,沉寂片刻,再度將手伸了過去,輕輕的放在了媽媽的黑絲美腿上。

雖然已經撫摸過不知道多少次了,但掌心碰到絲襪的一瞬間,還是猶如觸電一般,腦子裡熱烘烘的一片,那絲滑細膩的覺,真的是百摸不厭。

襠裡翹了起來,我的手在媽媽圓潤的絲襪美腿上,輕輕撫摸遊移,享受著柔細的絲質觸。媽媽的身子依舊繃得緊緊的,將臉轉向一旁,不肯看我,耳後的肌膚血紅一片。

這種背德的快簡直刺的我不要不要的,覺單單是撫摸媽媽的大腿,已經沒辦法讓我意了,我現在只想痛痛快快的上一發,雖然起的硬度還是稍顯不足,但積攢的望卻是急需發

可是沒有得到媽媽的允許,被她看到的話,肯定會大發雷霆,說不定連摸腿的福利都會被剝奪走的。我在心裡掙扎了許久,最終望還是戰勝了理智,反正媽媽也不會看我這邊,動靜小點,只要不驚動她就行了。

想到這裡,左手輕輕撫摸著媽媽的大腿,右手悄悄的伸進了襠裡,握住半硬不軟的,小心翼翼的了起來。

左手掌心在媽媽的黑絲美腿上游移著,一點一點的向裙襬下挪動著,享受著絲質觸帶來的快;右手握著,慢慢動,眼睛死死的盯著媽媽白皙玉的側臉,腦子裡忍不住浮想聯翩。如果媽媽能打扮成現在這樣,躺在上,腿開開的給我,那該是多麼興奮刺的事情呀?

雖然知道這樣的念頭不對,但快卻如水般湧來,我不想的那麼快,連忙用手掐住,想要阻止出,與此同時,左手本能的用力抓緊媽媽的黑大腿。

媽媽眉吃痛的一聲呻,下意識的將頭扭了過來,正瞧見我將手伸進了襠裡的猥瑣樣子。媽媽當然知道我在幹什麼,不由得眉頭一皺,嬌喝一聲:「凌小東!」

我嚇的趕忙將左手從媽媽的黑絲美腿上拿開,答了一聲『在',右手握著的巴一跳一跳的了出來,由於驚嚇和緊張,還連放了三個響

ygj800201 2024-11-30 17:21:04

【母上攻略】(3.10)【作者:竹影隨行】

作者:竹影隨行

字數:9265

緊張之下,連放了三個響,也不知道是被媽媽發現了我在手,還是因為放的緣故,我只覺得臉上一陣陣的發燙,尷尬不已。

媽媽原本臉頰氣的紅,睜大了眼睛瞪著我,沉寂片刻,再也繃不住了,竟“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我緊繃的心絃放鬆了下來,也跟著嘿嘿傻笑起來。

媽媽收起笑臉,故作嚴肅,嬌聲呵斥:“不許笑!”

我嚇了一跳,不敢再笑。不過原本緊張的氣氛已經然無存,場面倒顯得有些滑稽了。我的右手還在襠裡,捏住半軟的,濃稠的了一子,黏糊糊的一大坨。

我小心翼翼的打量著媽媽,臉上表情蘇安冷冰冰的,但估計她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訓我。僵持了片刻,我慢慢的將右手從子裡了出來,輕輕地在子上蹭了蹭。

媽媽眉頭一聳,斥道:“往哪兒抹呢?髒不髒?”話音剛落,估計就後悔了,臉上一陣青紅,厲聲呵斥:“回屋去!什麼德行!”

我如臨大赦,也顧不上襠裡的粘稠,飛也似的逃回了房間裡。雖說最後有些狼狽,但過程還是蠻刺的,想著媽媽最後瞧見我在手時,那瞠目結舌、羞憤加的表情,不知怎麼的,心中竟是一陣舒

自這天之後,我為了證明媽媽的治療是有效果的,我加倍努力的學習,心態好了,成績也有了明顯的提高。

就這麼一直過了半個來月,一次模擬考試時,我正聚會神的低頭做著卷子,忽然覺身旁站了一個人,本能的扭頭望去,監考的唐老師正站在旁邊,垂首看著我的卷子。她與我對視一眼,朝我擺擺手,示意不要被她影響,繼續做題。

下午放學,唐老師在樓道口叫住了我。我停下腳步,回頭疑惑的望著她。唐老師追了上來,隨我一同向教學樓外走,笑著問我:“我瞧你最近表現不錯呀,考試成績有提高,是不是心理力有所緩解?”

“心理力是比前段時間小一些了。”我如實說道。

唐老師瞧了我一眼,臉上帶著古怪的笑容,略顯疑惑的問道:“為什麼其他科的成績都有所提高,怎麼只有英語成績原地踏步?”

英語是我故意考的比較糟的,有點小心思,但又不能跟唐老師解釋,想了一下,猛地站住,將她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番,臉上出疑惑的表情。

唐老師被我搞糊塗了,跟著停了下來,低頭在自己身上瞧了瞧,納悶的問道:“怎麼了?我身上有什麼嗎?”

我故作驚訝的說道:“唐老師,我突然發現一件事情。”

唐老師眉頭一蹙,納悶道:“什麼事?”

“您瘦了!”

唐老師聞言一怔,然後故作冷靜的反問道:“瘦了嗎?我怎麼沒看出來?”

我用力點頭:“瘦了,瘦了!百分之百的瘦了。”其實我並不是在故意恭維她,她是真的顯瘦了。

唐老師用手抖了抖衣領,自言自語道:“嗯,好想是衣服是有點顯大了。”

我笑著問道:“你知道我是怎麼發信您瘦了的麼?”

唐老師瞥了我一眼,忍不住問道:“怎麼知道的?”

“主要是您看著比以前您年輕了。人瘦了就顯年輕,我從這兒看出來的。”唐老師臉上微微一紅,下意識的輕輕咬了一下嘴,忍不住抿嘴一笑,然後輕咳一聲,說道:“凌小東,你這嘴可是夠能說的。難怪那麼多女生都喜圍著你轉。”我苦笑著搖了搖頭:“女人緣好,沒辦法。”

唐老師哼的一聲,冷笑道:“說你胖,你還上了啊。”我皺著眉頭,不的說道:“我誇您瘦,您說我胖。”

“嘿~!”唐老師在我肩膀上輕輕拍了一下,故作嚴厲的訓斥道:“沒大沒小,敢跟老師開玩笑呀。”

話說間,我們隨著人群走出了學校,我忽然瞧見媽媽的汽車停在街對面,而她正靠在車窗邊上,戴著一副蛤蟆鏡,雙手抱,面無表情的向這邊望來。

我沒想到媽媽會來接我,心中不由得一陣喜,笑著對唐老師說道:“我媽來接我了,我先走了啊。”

唐老師順著我的視線望了過去,輕輕地皺了皺眉,問道:“哪個?靠在汽車上的,是你媽媽麼?”

“是呀,那就是我媽。”

唐老師慨道:“你的媽媽好年輕。”

我嘿嘿一笑:“您也很年輕呀。”

唐老師瞪了我一眼,我也沒在意,道了聲別,顛顛的跑到了媽媽跟前。我開心的問道:“媽,您怎麼來了?”

媽媽沒有回答我,反而問道:“那你的是誰呀?”

“哪個啊?”我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剛才站在學校門口,跟你說話的那個。”

“哦,那是我們英語老師。”

媽媽想了一下,恍然道:“哦,唐老師呀,難怪看著眼。”

我心中奇怪,'咦'的一聲,問道:“您認識唐老師嗎?”

媽媽搖了搖頭:“不認識。不過我去年就向你們班主任打聽過了。”

我一愣:“您打聽她幹嘛呀?”

“你英語成績那麼差,我當然要找一下你們英語老師。”停頓了一下,媽媽低聲說了句:“不過去年的煩心事兒太多了,也沒顧得上。”我怕媽媽再想起不開心的事來,連忙轉移話題:“媽,您怎麼想起接我放學來了?”

媽媽沒有理我,打開車門,示意我上車。我坐在副駕駛位子上,沒有說話,待汽車發動之後,發現車向家的反方向駛去,忍不住問道:“媽,咱們這是要去哪兒呀?”

“帶你去看醫生。”

我一聽這話,心中著急,忙問:“怎麼又看醫生?”

“有病就得去看醫生,不能總這麼拖著吧。”

我害怕媽媽不願再為我治療了,心中一陣慌,想問卻又不敢問。

媽媽見我抓耳撓腮,坐立不安的樣子,似是猜到了我心裡的想法,說道:“這是我從朋友那裡打聽來的,一個老中醫,聽說治療這方面疾病有名的。”

我小聲嘟囔了句:“您哪兒來那麼多朋友,一天到晚給您介紹醫生。

媽媽瞥了我一眼:“你以為我為了誰呀?”

我連忙將嘴閉上,不敢再多說話。過了一會兒,媽媽問道:“今天考的怎麼樣?”

“還行,心理力小了,發揮也有正常了。”

媽媽右手食指,一下一下的敲著方向盤,我用餘光偷偷打量著她,總覺她今天有些怪怪的。

沉默許久,媽媽忽然問道:“你跟那個唐老師,很嗎?”

“也……不算太吧。”“我剛才見你跟她有說有笑的,還以為你們很呢。”

我斜眼打量媽媽,見她臉上表情平和,不知道她突然問起唐老師,是何用意。

便自解釋道:“就是最近晨跑時經常遇見她,一來二去多聊了兩句,真算不上吧。”不知怎麼的,我突然覺老媽對唐老師有些不大信任,甚至帶了點敵視。

我對唐老師的印象還好的,本能的想要維護她,便加了句:“剛才唐老師還誇您來著。”

“誇我什麼?”

“誇您年輕,漂亮,時尚,氣質好,有範兒。”我添油加醋的說了一大堆。

媽媽瞧了我一眼,沒有說話。

“其實我覺著,唐老師跟老媽您有點像。”我也不知道怎麼搞的,莫名其妙的加了句,但話一出口就後悔了,趕忙解釋道:“當然了,只是覺有點像而已。無論是身材、長相還是氣質,都比您差得遠了。”

媽媽眉頭微微一蹙,盯著我瞧了好久,冷聲說道:“凌小東,我警告你啊,她是你的老師,你是她的學生,你可不能給我有七八糟的想法。”我聞言心裡一慌,知道媽媽是誤會了,趕忙解釋:“您想到哪兒去了呀。就是上次唐老師幫我做課外輔導時,我就有點覺,覺著唐老師跟您有那麼一點像。就是覺。”

媽媽一怔:“課外輔導?什麼時候?我怎麼不知道?”

“就……就上次。您給我在學校附近租了間房子,那個唐老師她正好也住在那個小區裡。”

媽媽一驚,瞪著我:“她也住在那個小區裡?”

“啊……是啊。”我覺媽媽的反應有點過度了。

媽媽似乎想要對我說些什麼,但幾次張口,也沒說出來,最後將車開進了一棟老舊的住宅樓裡。那樓破破爛爛的,像是上世紀八九十年代遺留下來的家屬樓,再加上天已經黑了,路燈昏暗,看起來森森的。

下車之後,我環視一圈,問道:“您說的老中醫就住在這裡呀?”

“是這裡,沒錯。”媽媽鎖上車門,看了一下週圍環境,估計她心裡也是有些沒底。不過來都已經來了,先看了再說吧。

按著地址找上了家門,開門的是一個七八十歲的老頭,留著一把白鬍子,房間裡燈光昏黃幽暗,充了中藥味,倒有點懸壺濟世、杏林高手的覺。

進到屋裡,媽媽將我的病情詳細的跟老中醫描述了一下,我就在一旁聽著,經歷得多了,也沒啥尷尬不好意思的了。

老中醫給我號了號脈,然後說了一些氣血不通、兩虛的診斷,讓我躺在上,針灸了一番,最後開了幾大包的中藥。

出門之後,我問媽媽:“您覺著老中醫靠譜不?”

媽媽說:“哪個醫生敢保證百分百能把病人給治好的?治不好,就當給你調理一下身體。”天已晚,我們隨便在路邊找了家餐館,吃了晚飯。今天恰好是福利治療的子,一路上我都在擔心,看了中醫之後,是不是就不給摸大腿了。我想開口詢問,但一直到家,也沒問出口。

好在回家之後,媽媽回屋換家居服,依舊穿著黑OL套裝和超薄絲襪,做在客廳沙發上,長舒了一口氣。

見此情景,心知媽媽沒有後悔,不由得心中一喜,忙去衛生間裡將手洗了又洗,回來坐到了媽媽身邊。這已經是第五次了,估計也是習慣了,沒有了早先的尷尬,媽媽直接斜倚在沙發上,玩起了手機。

自從那次手被發現之後,我就再也不敢造次了。但再美味的佳餚,吃多了也會膩。媽媽的絲襪美腿時,是人,摸起來是舒服,但已經沒法像最開始時那樣,給我那種直衝腦門的刺了。

也或許,我是想更進一步,獲得更大的快,更強烈的。但又不敢提出了,望已經在心裡憋屈了好久了。今天晚上,我決心冒險一試,坐在媽媽旁邊,面對惑,紋絲不動,裝出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

等了許久,不見我有動作,要放在以往,我就就開始上下其手了。媽媽忍不住瞧了我一眼,卻也沒說什麼。又過了一會兒,見我還是沒有動靜,忍不住喊了一聲:“凌小東?”

“我在~!”我強心頭火,就等著媽媽先開口呢。

“你發什麼呆呢?”“我在思考。”

“哎呦~!”媽媽挪揄道:“你還會思考呀?你在思考什麼呢?”

“我在思考這個……那個……最近這個治療效果,好像不是太好了。就就是……怎麼說呢?好像有點耐藥了。”

“耐藥?”媽媽眉頭一皺。

“就是……刺,到了一定地步,就……就不那麼刺了。您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媽媽斜睨著我,一臉的茫然。

“怎麼說呢?就是……總摸您的大腿,治療到一定程度,就有點……”

我正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時,媽媽冷漠的問了句:“摸膩了?”

“也不是說摸膩了。就是……哎呀!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跟您解釋。您這麼聰明,應該明白我是什麼意思吧?”

媽媽哼的一聲:“我不明白。既然你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那你就先想著吧。”說罷,媽媽起身往客廳外走。

我急了,忙問道:“您去哪兒呀?”

媽媽嗤笑道“你不是有耐藥了嗎?我給你換副藥去。”“不是……換……換藥?您……”我一時啞口,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媽媽走進了廚房。

過了一會兒,廚房裡飄來一股濃郁的中藥味,看來媽媽說的換藥,是真的要給我熬中藥喝。也不知媽媽是不是故意的,這一不小心別再給巧成拙了。

過了一會兒,媽媽端著一碗黑乎乎的中藥走了過來,放在了我的面前。我低頭瞧了一眼,濃郁的中藥味撲鼻而來,我皺了皺眉,一臉嫌棄的問道:“真要喝呀?”

媽媽瞪著我,反問道:“我辛辛苦苦熬了半天,你不喝呀?”“行行行,我喝,我喝。”我端起碗,吹了幾口氣,然後捏住鼻子,一口氣將藥喝了下去,只覺嘴裡又酸又澀,苦的眼淚都要下來了。

媽媽見我一臉的苦相,伸出舌頭不住地氣,忍不住笑出聲來,隨即說道:“喝完了就回屋複習去吧。”

“不是!”我急了,起身問道:“您……就這麼……您不幫我治病了呀?”“這不已經給你熬藥了麼?這就是在幫你治病呀。”

“可是……就就……就這麼完啦?”

“那你還想怎麼樣?”

我皺著眉頭,一臉委屈的說道:“我苦等了四天,我不是就……您這也……”

我不知該怎麼跟她說,已經有點語無倫次了。

媽媽冷笑道:“你剛才不是說,你有耐藥了麼?”

我見媽媽似笑非笑,總覺她是故意在耍我玩,但還是急得抓耳撓腮,忍不住解釋道:“我那就是一個比喻。雖然不像開始那樣,那麼刺了,但我絕對沒有膩。還是有一定治療效果的。”想了一下,又小心翼翼的加了句:“只不過,要是能再……增加一點其他的……”

我一邊說著一邊悄悄打量著媽媽,見她雙手抱,俏臉微仰,表情冷漠,鳳眼乜斜,俯視著我,冷聲問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心說成就成了,一咬牙,硬著頭皮說道:“我覺著吧,這病拖得太久了,確實不好。我就覺著,是不是能夠增加一點藥量。能不能在摸大腿的基礎上,再……再摸一下別的什麼地方?”

媽媽輕聲一聲,冷冷的問道:“那你還想摸哪兒呀?”

“那……那……”我想摸的地方實在太多了,最後下意識的低頭朝媽媽包裹著絲的纖巧玉足上瞧了一眼,低聲說道:“腳……可以嗎?”

媽媽眯著眼睛,目不轉睛的盯著我,看得我頭皮一陣陣的發麻。沉寂片刻制後,媽媽忽然嬌聲怒喝:“凌小東!你別得寸進尺了!”

我見媽媽發火,嚇得雙腿一軟,小聲嘟囔:“不行就不行,您喊什麼呀……”

“你說什麼?”“沒說什麼……”

媽媽哼的一聲,嘲笑道:“熊樣,話都說不利索。你還男人呢?回屋複習去!”計劃失敗!沒辦法,我只能垂頭喪氣的回到了臥室裡,喪氣的坐在書桌前,心裡後悔萬分。這可真是偷不成蝕把米,進一步的刺沒有達成,原有的福利也給沒了。

第二天早上,媽媽冷著一張臉,不言不語,看起來還在生氣。我愈發沮喪起來,看來這下真把老媽惹急了,福利治療估計到此結束了。我心裡那個懊悔呀,暗恨自己怎麼就這麼沉不住氣呢!

不行,我一定要想辦法挽回損失才行,不能讓到手的媽媽,就這麼飛了!

可是該怎麼辦呢?道歉認錯?以媽媽的格,肯定不會吃這一套的。

想來想去,還是得用挾高考以令媽媽的把戲,要在學習上下功夫。正所謂富貴險中求,追女人嘛,臉皮要厚一些才行。

我在胡思想什麼呢?

媽媽見我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裡,用筷子敲了敲我的碗,說道:“趕緊吃飯,發什麼呆呢?一會兒又遲到了。”

我皺著眉頭,故作苦惱的嘆了口氣。

媽媽瞪著我:“又怎麼了?我警告你呀,別跟我耍什麼花招。”

我心裡不由得一怵,果然是知子莫若母,一眼就瞧出我是假裝得了。我沉了一下氣,說道:“我是在想這兩天測試的事呢。”

媽媽一聽這話,果然來了興致,問道:“有什麼事?”

“就還是英語的事兒。”

“英語又怎麼了?”“成績上不去唄。”我低著頭,唉聲嘆氣。

“就為這事兒發愁?”媽媽將信將疑的看著我。

“那可不是嘛,就英語拉分。你說我該怎麼辦呀?”

媽媽眯著眼睛,面無表情的盯著我敲了半天,忽然問道:“你那英語老師,不是給你做過課外輔導麼?怎麼成績還這麼差?”

“唐老師?”我聞言一怔。

“嗯,唐老師。”媽媽低著頭,用筷子攪著碗裡的米粥。

我不知媽媽怎麼突然提起這事來了,猶豫了一下,說道:“她就給我輔導了那麼一次,也沒什麼太大的效果。”沉默半晌,媽媽說道:“知道自己的不足就行。英語拉分,就在英語上多加把勁兒。行了,趕緊吃了飯上學去吧。”媽媽的態度有點奇怪,也不知道她有沒有瞧出破綻,要是讓她知道我是故意考的這麼差的,那我就真要嗚呼哀哉了。不過好在媽媽並沒有過多質疑。

當第二天我將成績單拿給媽媽看時,媽媽眉頭緊皺,一副情況不容樂觀的樣子,搖頭說道:“看來真要找你們英語老師談一下了,你這英語成績,怎麼就成了老大難了?”

我長嘆一口氣:“是啊,我也愁呀~!英語老師也跟我談過很多次了,可我的成績就是上不去。”

媽媽拿著成績單,思索片刻,說道:“實在不行,給你報個輔導班吧。每天下午放學,你就直接去輔導班上課。”

我沒想到媽媽會想出這個法子,趕忙說道:“別別別,輔導班就算了。”

媽媽望向我,疑惑的問道:“為什麼呀?”

“那個輔導班……”我著牙,絞盡腦汁的想了又想,最後說道:“輔導班的氛圍,不太適合我,我覺著在家裡複習就好的。”

媽媽眉頭微蹙:“你怎麼這麼事兒多呀。輔導班的氛圍不好?你想要的什麼氛圍呀?在家裡複習,這不跟現在一樣啊,什麼變化也沒有。”

“不是,主要是這個輔導班,學費太貴了。您看,現在咱們家就您一個人工作賺錢,我覺著吧,該省還是要省一點的。”

媽媽厲聲訓斥:“用不著你心,你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學習。”

“可是我覺著,這輔導班的老師,還沒您厲害呢。”

媽媽眼睛眯成了一道,斜眼看著我,冷聲問道:“凌小東,你是不是又在打什麼鬼主意呀?”

我趕忙否認:“您這又瞎猜。沒有,絕對沒有!我這不是在跟您商量嘛。還記得去年您幫我輔導英語,那段時間,我的英語成績進步很明顯呀。所以,我覺著還是晚上由您來輔導我,既省錢,效果又好。”

媽媽盯著我,猶豫了片刻,嘆了口氣,沒再說話。以我對媽媽的瞭解,她這就算是默許了,心裡不由得一樂。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總覺媽媽臉上表情裡,帶著些無可奈何和疲倦。

晚飯後,媽媽回到了自己的臥室裡,不知道在幹什麼,半天也沒出來。我焦急的在客廳裡踱步,時不時的看一下時間。

約莫過了半個來小時,房間門終於開了,媽媽從屋內走了出來,令人意外的是,她竟然將那身寬鬆的家居服換了下來,重新穿上了OL制服。

制服小西裝,領口深V,渾圓的巨碩瓜將白襯衣撐的緊繃繃的,部向內收縮,勾勒出一道人的曲線;黑直筒窄裙,豐腴的美腿上是絲的超薄連絲襪,即便沒有高跟鞋的襯,依舊顯得雙腿修長,圓翹。

我沒想到媽媽會這般的打扮,兩隻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有些發愣。媽媽顯得有些不好意思,輕咳一聲,低聲警告道:“凌小東,你心裡打的什麼主意,別以為我不知道。我同意你的想法,是為了讓你沒有後顧之憂,全身心的都入到學習之中。你別再給我動什麼其他的歪腦筋。還有,咱們醜話說在前面,你的英語成績要還是上不去,你給我等著。”

我想都沒想,連忙點頭:“保證,我保證!我英語成績一定能提高到一個全新水平的。”媽媽白了我一眼,隨著我進入到了臥室裡,坐在我的身旁,開始幫我輔導英語。也不知道為什麼,有媽媽在我身邊,我就覺很安心,尤其是聞著她身上那股若有似無的清幽體香,簡直是心曠神怡。

雖然我心裡都是非分之想,但也不敢太過放肆,只能拿眼偷偷的往媽媽的高高聳起的口處瞄,還不敢太明目張膽。時不時的偷偷往下瞧一眼,看看媽媽的絲襪美腿。這種令人心跳加速的小動作,彷彿又回到了從前。

接下來的子裡,四天一次的福利治療被中藥和輔導課給代替了,時不時的還要去老中醫那裡針灸一下。

好在每天都能看到媽媽的絲襪美腿。不過,畢竟是年輕人,心裡的火一天比一天旺盛,望著近在眼前的絲襪美腿,心裡總是的。實在忍不住了,會像以前那樣,故意將筆掉在地上,彎撿筆的時候,不經意的將手放在媽媽的絲襪美腿上,然後趁機摸上一把。這小把戲自然逃不過媽媽的火眼金睛,不過她倒也沒怎麼訓斥我,最多拿眼睛惡狠狠地瞪我一下,權當警告。

這麼一連過了半個多月,為了方便,媽媽回家之後也不換家居服了,乾脆直接穿著西裝套裙和絲襪幹家務,這倒是讓我大眼福。在隨後的又一次小測試裡,我的英語成績有了明顯的提升。當然了,也是因為這回我沒有放水,以實際水平答完了卷子。

媽媽拿著成績單,瞧了一眼分數,又看了我一眼,臉上表情淡漠,不知道心裡在想些什麼。我趕忙湊上前去,笑嘻嘻的說:“您看,這進步夠明顯的吧?”

媽媽點了點頭,說:“還算可以。不過你可不能得意忘形,你這個成績,最多也就是一所省內大學。想考清華,簡直就是笑話。”“我知道,我知道。”我一邊點頭應和,一邊偷偷打量著媽媽,雖然表面上看起來波瀾不驚,但嘴角的笑意確實掩飾不住的,看起來有些開心。我有些心難耐了,琢磨著是不是可以趁機要求點獎勵了。

飯後媽媽幫我熬了中藥,我強忍著那酸苦的味道,一口氣喝完,放下碗,站在茶几旁一動不動。媽媽疑惑的看著我:“發什麼呆呀?回屋複習去。”

沉默片刻之後,我皺著眉頭說道:“媽,您天天讓我喝這苦了吧唧的玩意兒,我怎麼覺著一點作用也沒有啊?”

“中藥藥都慢,別急,喝幾個療程再說。”

“這都半個月了,再慢也不能一點作用都沒有吧。不僅沒有用,我總覺著,我的病情又惡化了。”

媽媽望著我,問道:“怎麼個惡化法?”

“就是……”我撓了撓頭,裝出一副難為情的樣子:“前段時間,就是喝藥之前,我覺病情一點一點的在好轉。就是……怎麼說呢?就是抬頭的程度,從百分之三十,變成百分之七十了。但是自從喝了中藥之後,又從百分之七十,變回百分之四十了。我不知道是不是這中藥的事兒啊,也可能是別的原因。”我已經在使勁的做暗示了,我不想新媽媽不明白我的意思。只見她鳳眼乜斜,一聲不吭的看著我,半晌後,忍不住長嘆一口氣,表情無奈的說道:“你這腦子呀,但凡能分出一點來,用在學習上,你早就考上大學了。”

“不是,就算考上大學,我現在這個樣,有什麼意思呀?”我哭喪著臉說:“我總要先把病治好吧?”

媽媽一臉疲憊的看著我:“凌小東,媽媽已經在盡力的幫你了。媽媽的心裡真的好累呀。”說罷,又長嘆一口氣,一股坐在沙發上,用手拍了拍自己的黑絲大腿,說道:“隨你便吧,想摸就摸吧。”

我見媽媽已經妥協了,雖然心難耐,卻並未將手伸向媽媽的美腿上,反而坐在她的身邊,進一步的說道:“媽,高考越來越近了,留個我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我覺著不能再這麼慢的治療了,應該加強治療方案了。”

媽媽自然知道我在打什麼算盤,猛地站起身來,低頭俯視著我,厲聲說道:“凌小東,你喜腿也好,絲襪也好,我都足你了。除此之外,你想都別想了!”我見媽媽轉身要走,那肯讓她離開,一下子撲了上去,跪坐在地上,雙手用力抱住了媽媽的右腿,大聲哭喊道:“媽,您幫幫您兒子吧。您兒子好痛苦呀~!”

一邊說著,兩手在媽媽的絲襪美腿上上下游移,享受著黑絲襪的清涼柔順的觸

媽媽瞪著我,嬌聲呵斥:“起來!像什麼樣子?哭喪呢?”

從一開始,我就打定了主意,今天就是要死皮賴臉到底,說什麼都不會起來的。我一邊摸著媽媽的黑絲美腿,一邊乾嚎道:“媽,您可憐可憐我吧,我這下半輩子的幸福可就全都指望您了。”“給我起來!”

“我不起來!您要不答應,我就不起來。”

“凌小東!你到底想怎麼樣啊?”“您得幫我治病!您間接導致了我的痿,您……您有責任,您得幫我治病。”

無賴之餘,我又用上的道德綁架的招數。

“你……”媽媽眉頭緊鎖,言又止,臉上表情又急又氣,舉手想要打我。

我心想,死就死了吧,先斬後奏了再說。

我摟著媽媽的絲襪美腿,一路向下滑動,掌心摩擦黑絲襪,發出人心神的“沙沙聲響,一直摸到媽媽的黑絲美腳。

媽媽像是觸電一般,呀的一聲,本能的抬起右腿,想要將我踢開,沒想到卻被我趁機抓在手心裡。我掉媽媽腳上的拖鞋,將黑絲小腳捧在手上,細細把玩。媽媽的足型原本就很完美,輕薄細膩的黑絲襪將媽媽的小腳勾勒圓潤美麗,足背肌膚顯得特別的白皙細

薄如蟬翼的黑絲襪下,細長纖巧的晶瑩腳趾整齊排列,淡紅的趾甲油清晰可見;光滑的足踝白潔無暇,足心溫潤如玉,後跟豐腴光滑,有著美麗的弧度。

我只覺著渾身燥熱,腎上腺素極度飆升,恨不得捧著媽媽的黑絲小腳,狠狠的親上一口。

媽媽右腳被我捧在手中,單腿站立,又驚又怒,大聲斥道:“凌小東!你瘋啦?”

我是有點暈乎乎的,覺身子發飄,腦子裡一片空白,只有雙手在媽媽的黑絲玉足上不住地撫摸著,興奮、緊張和刺織在一起,急速充血,隱隱的覺有些發

我捧著媽媽的黑絲小腳撫摸把玩了一會兒,忽然意識到媽媽不再掙扎,也沒動靜。停下手裡的動作,呆愣片刻,抬頭望去,只見媽媽低著頭,一臉寒霜的瞪著我,致柔美的小臉氣得通紅。

直到這時我才到害怕,不由得一陣背脊發涼,不敢再放肆下去,小心翼翼的將媽媽的黑絲玉足放回地上,穿進拖鞋裡,然後乖乖的站了起來。

房間內死一般的寂靜。媽媽鼻息沉重,盯著我瞧了許久,忽然抬手對著我的腦袋就是一巴掌,忍不住長嘆一聲,又氣又惱的說道:“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變態東西。”

【待續】

ygj800201 2024-11-30 17:21:04

【母上攻略】(3.11)【作者:竹影隨行】

作者:竹影隨行

字數:9109

我見媽媽一臉怒氣,也不敢太過放肆了,說一聲對不起,慌慌張張的逃回了臥室夜裡躺在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心裡有些自責,又有些懊悔,我怎麼會做出這樣變態的事情來呢?如果媽媽因此而更加討厭我,我該怎麼辦呢?

清晨,我有些心虛,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媽媽。媽媽起後沒有跟我說一句話,甚至瞧都沒瞧我一眼。我想要道歉,可媽媽沒有給我機會,吃完早飯便上班去了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做出這麼魯莽的事情,可我又實在制不住心中的望,現在只要一看見媽媽,心裡就有一團火在燃燒。我已經搞不清楚,我想要的到底媽媽的成體,還是媽媽這個人了。

恍恍惚惚的過了一天,下午放學回家,家裡竟然沒人,心裡有點慌了。該不會因為昨天晚上的事情,媽媽又離家出走了吧?

等了約莫半個來小時,還不見媽媽回家,心裡有些莫名發慌。就在我拿起手機,猶豫著要不要打個電話時,房門聲響,媽媽回來了。她一身西裝套裙,絲連襪和黑高跟鞋,除了肩上的包包之外,懷裡還夾著一個鼓鼓囊囊的紙袋。

我又驚又喜,怯怯的打了個招呼。媽媽撇了我一眼,將紙袋放在了鞋櫃上,一邊彎換鞋,一邊面無表情的問道:“站門口乾什麼?”

“等您回來。”

媽媽沒有再理我,回屋換了身衣服,去廚房裡轉了一圈,不地責備道:“回來了也不知道做飯,就會吃呀。”

“嗯……”我也不知道該作何回應,兩隻眼睛盯著媽媽的身子,心裡糟糟的一團,平回來都會穿著制服和絲襪,今天換上了家居服,這代表著什麼呢?

媽媽開始在廚房裡張羅起了晚飯,我猶豫了許久,終於鼓起勇氣,走到她的身後,語氣誠懇的說道:“媽,對不起。”

媽媽沒有理我,我心裡很是難過,再次說道:“媽,我真的……”

“行了,別說了。”媽媽忽然將我打斷:“回屋去吧。”

“那您……不生氣了吧?”我試探著問道。

“我生氣有什麼用?”媽媽無奈的嘆了口氣。

“那……那……”我想了一下,說道:“那實在不行,您打我一頓得了。”

媽媽聞言倏地停了下來,沉寂片刻,伸手拿起―把舀飯的勺子,在空中掄了一下,回頭對我說:“來,把頭伸過來。”

我嚇了一跳,本能的往後倒退半步,問道:“您……這是要幹嘛呀?”

媽媽瞪著我,面無表情的說:“你不是想讓我打你一頓嗎?我足你,把頭伸過來。”

我盯著媽媽手裡的勺子,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尷尬一笑:“這有點太狠了吧。”

媽媽忽然發作,掄起勺子在案板上狠狠地敲了一下,大聲喝道:“還不回屋去!”

我一哆嗦,不敢再多停留,一溜煙的跑回了臥室裡。坐在書桌前,心裡有些茫然,媽媽剛才到底是真生氣了,還是在故意嚇唬我呢。

吃飯的時候,我一直在悄悄地觀察著媽媽,媽媽的臉上始終沒有什麼表情,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晚飯後,媽媽拿著那個鼓鼓囊囊的紙袋子來到了我的房間裡,打開之後,是一大摞模擬試卷,放在我面前,對我說首:“這是我託朋友給你找來的試卷,你把它做了。

我翻了一下,忍不住說道:“您朋友除了醫生之外,認識的老師也不少。”

媽媽伸手在我頭上拍了一下:“就你廢話多。”

我摸著自己的腦袋,不敢再多嘴。媽媽在我旁邊坐了下來,說道:“我仔細想了一下,前幾天的路線,是我走錯了,我不應該這麼放縱你的。”

我望著媽媽,問道:“您……什麼意思呀?”

“我以為只要幫著減輕一些心理力,你就會安心學習。我想錯了,你的心就沒有在學習上。越是對你放縱,你就越是得寸進尺。”“我沒得寸進……”話說到一半,見媽媽表情冷的看著我,連忙改口:“是!我是有點得寸進尺。可那還不是因為我著急嘛,我想趕快把病治好,全身心的投入到學習中去。”

“行,打住吧。你現在說什麼,我都不會再相信了。你現在就給我埋頭學習,其他的什麼都不許想。”

“那……我這病可怎麼治呀?”“該怎麼治就怎麼治,聽醫生的,醫生說什麼,就是什麼。”“哦。”我低頭應了一聲。聽媽媽這意思,以後估計都不會再有什麼福利治療了,覺心裡涼涼的,為昨天的魯莽舉動,懊悔不已。我怎麼就這麼沉不住氣呢?

“從今以後,你別再給我想那些的歪的。我是你媽,你是我兒子!聽懂了沒有?”

媽媽厲聲訓斥一番,見我低頭不語,繼續說道:“我給你報了個輔導班,從明天開始,你每天放學之後,去補習班裡繼續上課。”“啊?

“啊什麼啊?聽明白了沒?”“聽明白了。”“行了,自己複習吧。把這些卷子都做了。”嚴厲的叮囑一番,媽媽起身離開了我的臥室,留下我個人,不住地撓頭。

沒辦法,只能聽從媽媽的命令,放學之後去輔導班學習,怪只怪我之過急,以至於打草驚蛇,引起了媽媽的反和警覺。唉~!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我知道媽媽現在對我是極度不信任的狀態,想要消除媽媽心裡的懷疑,就必須以行動證實自己的悔過,在學習上加勁努力,爭取考一個好的名次,只有這樣才能討得媽媽的心。

為了這麼個目標,我再次開啟了刻苦學習模式,暫時忘記痿的痛苦,夜苦讀。皇天不負有心人,在半個月後的測試裡,我竟然一舉考了全班第三,尤其是英語成績,進步非常明顯。

當我將成績單拿回家時,媽媽雖然依舊冷著張臉,但心中喜悅卻難以掩飾,哼的一聲:“輔導班的效果還是明顯的,這成績一下子就上去了。”

我低著頭,說:“其實都是媽媽輔導的好,所以我的英語成績進步的才這麼快。”

“行了,別給我戴高帽了。”我嘿嘿笑道:“怎麼是給您戴高帽呢。說實話,您的教學水平,那是一等一的,比得上專業高中老師了。”最近難得見到媽媽心情愉悅,我心裡自然也是高興得很,搶著去廚房裡幫媽媽幹活。幹了幾次,我怎麼也不肯出去,媽媽也就由得我在一旁幫忙。我一邊幹活,一邊說些笑話,儘可能逗媽媽開心,一時間,彷彿又回到了那些母慈子孝的子裡。

就在我們母子倆合力做好晚飯,準備就餐時,我的手機突然響了,看了一眼號碼,竟然是老爸打來的。

手機接通後,我首先喊了聲老爸,老爸應了一聲,然後低聲問我:“你媽在邊上沒?”

我用悄悄地抬眼打量了一下媽媽,媽媽也在看著我。猶豫片刻,站起身來,故意裝作信號不好的樣子,一邊走一邊大聲說道:“我們這兒剛開始吃飯。喂?老爸,您吃了嗎?喂?

走回臥室後,我低聲音說道:“好了,有什麼事,您說吧。”

沉默片刻,老爸說道:“諾諾生病了。”

我聞言一怔,心想,安諾生病了,老爸給我打電話幹什麼?難不成,她得了重病?

沉默片刻,我問了句:“很嚴重麼?”

老爸的聲音悶悶的:“發燒。連續高燒不退,好幾天了。”那……“我不知道老爸打電話來的意思,一時間也不知該說些什麼老爸嘆了口氣:”諾諾現在在醫院,可能是急肺炎。“

“嗯……您給我打電話,是什麼意思呀?是想讓我去看她麼?”

老闆又嘆了口氣:“我知道你學習忙的……諾諾她,有點糊糊的,一直在喊你,一直說她對不起你。”這倒讓我有些意外,按說小魔女三番兩次的騙我,聽到她病倒了,應該覺著她是罪有應得,應該恨開心才對。可實際上,我並沒有覺著多高興,反而有些擔心。按著她以往的所作所為,即便是在夢裡說著對不起我,多半也是在騙人的。可是……

老爸見我半晌沒有說話,忍不住問道:“你……要不……明天空來醫院看一看妹妹吧。”他知道我心裡恨著安諾母女倆,話語中帶了幾分央求之意我沉思了好久,問了句:“醫院地址在哪裡呀?”話剛出口,還沒等老爸回話,馬上後悔了,連忙改口:“對了,我還要上補習班,恐怕沒什麼時間。”

“哦。那算了。”“要不,我星期天去?”“算了算了,學習要緊。反正醫生說了,也沒什麼大礙。”

又說了幾句,掛斷了電話。我站在原地,眉頭緊皺,想了好久,才開門走回了客廳裡。媽媽瞧了我一眼,面無表情的問道:“你爸的電話?”

“嗯。”有什麼事,需要揹著我說。“

“啊……”我想了一下,覺著這事也沒必要瞞著媽媽,便如是說道:“安諾發燒住院,老爸想要我去醫院裡看看她。”

媽媽沒有吭聲,我盯著她的表情,好像也沒什麼變化,不知道她在想什麼,連忙補了句:“不過我沒答應。”

沉寂片刻,媽媽輕嘆一聲:“那孩子的命也苦的。”

原以為媽媽特別討厭安諾,沒想到她突然來了這麼一句,我試探的問道:“媽,您不恨她麼?”

“她一個小孩子,我恨她幹什麼?”“可是……是她把咱們家……

媽媽猛地抬起頭來,瞪著我說:“是她把咱們家拆散的嗎?”

我連忙將頭低下,不敢吭聲。

許久之後,媽媽長嘆一聲。

“安諾那孩子心眼是多了點,但本並不壞。她做了這麼多事,總歸是為了她的媽媽好。”

媽,您這有點聖母心氾濫了吧?就算她是為了她媽媽好,也不能拆了咱們家吧。您招誰惹誰了?“

“是呀,我招誰惹誰了?”媽媽苦笑一聲,抬頭望著我,問道:“你知道當初為什麼要跟你爸離婚麼?”“不是因為……我和安諾的視頻麼?”我說話聲音越來越低,有些怯怯的看著媽媽。

媽媽沒有回答,緩緩的將頭轉向一旁,表情有些落寞。我知道媽媽一定又想起了往事,這些事情對她來說,是一輩子都抹不去的傷疤,而給她留下這道傷疤的人裡面,有我一個。

雖然我婉拒了老爸的請求,但白天上課時,腦子裡總是忍不住想起安諾來,她的古靈怪,她的一顰一笑,甚至是她躺在病上的樣子。

放學之後,我站在學校門口猶豫徘徊了好久,最後終於還是撥下了媽媽的手機號碼,接通之後,對媽媽說道:“我想跟您請個假,今晚不去輔導班了。”

媽媽反問道:“去醫院?”“嗯。”我如實回答:“我想去瞧瞧她。老爸說她病的嚴重的。”

“去吧。我替你請個假。”媽媽的語氣很平靜,末了加了句:“晚上早點回來。”嗯。“我答應一聲,掛斷了手機,緊接著便給老爸發了條信息,詢問具體地址,不多會兒功夫,老爸給我發來了醫院以及病房號。

半個小時後,我來到了病房外,扒著窗戶朝裡望了一圈,見到老爸和劉阿姨正圍在病前,安諾正躺在上,打著點滴。

劉阿姨先看到了我,用手捅了捅老爸的胳膊。老爸回頭瞧了一眼,快不走了出來,笑著問道:“不影響你學習吧?”

“沒事,沒事。我跟輔導班老師請了一天假。安諾,好點了麼?”

“比昨天強點了。進去看看吧。”

我跟在老爸身後進了病房,劉阿姨朝我點了下頭,眼圈紅紅的,臉有些蒼白,看起來很疲憊,估計好幾天沒有好好休息了。安諾躺在病上,雙眼緊閉,一臉的病容,完全沒有往的活潑與狡黠。

老爸走到病前,低頭俯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道:“諾諾,哥哥來了。”

安諾聞言,身子動了一動,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盯著我瞧了一會兒,嘴角微微上揚,勉強擠出她那標誌的微笑,對我說道:“哥哥,你來啦?”

嗯。“說實話,雖然我依舊恨她,但看見她這這樣子,心裡說不出的難受。

“你是專程來看我的?”

我故意挪揄她道:“這裡就你躺在病上,不是看你的,還能是誰的?”

安諾剛要說話,忽然劇烈地咳嗽起來,劉阿姨一臉焦急,趕忙拿起水杯,扶著她喝水。老爸勸道:“行了,你哥哥來看你了,這下你可以安心治病了。好好躺著,別說話了。”

咳嗽聲止住之後,安諾說道:“不行,哥哥好不容易才來一趟,我想跟哥哥說會兒話。”

老爸和劉阿姨一齊扭頭望著我,我對她說:“有什麼話,等你病好了再說吧。”

“等我病好了,你又不理我了。”

我苦笑道:“我什麼時候不理你了?”

老爸對我說:“你就陪諾諾說會兒話吧。”

我思緒片刻,走到近前,在她身邊坐了下來,輕聲說道:“我就在這兒,行了吧。”

“嗯。”安諾點了點頭,了口氣,表情略顯落寞的說道:“我去找你,你都躲著我。”

我確實不太想見她,想要嗆她兩句,可瞧她現在這個樣子,又有些於心不忍,便自沉默,不作回應。

沉默片刻,安諾眯起眼睛,獻媚般的對我說:“哥哥,你馬上就要生,我打算送你一份生禮物,給你一個驚喜。”

去年生宴會的畫面還歷歷在目,我趕忙擺手,尷尬笑道:“還是別了,去年你送給我的禮物就夠大了的,何止是驚喜,簡直都是驚悚了。”說著,我下意識的看了老爸一眼,老爸臉上的表情也有些不自然,顯然也是想到了去年發生的事情。

“哦……”安諾兩隻小手攥住白被單邊緣,向上拉了拉,遮住了半張臉,兩隻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看著我,好半天才問了句:“那我生時,你送我什麼禮物?”

我這才想起她跟我是同一天生,想了一下,苦笑著說:“我是個窮學生,你想要什麼,我也買不起。不如就提前送你一句生快樂吧。”“嗯,那我也高興。”安諾乖巧的點了點頭,然後眯起眼睛,甜甜一笑:“謝謝哥哥。”“你倒是容易足的。”我不太想在這裡呆的太久,起身說道:“行了,你還是休息吧,我改天再來看你。”正要往外走時,安諾叫住我,示意有悄悄話要對我說。我看了看老爸和劉阿姨,猶豫了一下,趴在了她的耳邊。安諾笑嘻嘻的小聲對我說道:“其實我是故意的。”

“嗯?”我一愣。

“我是故意生病,想讓你來看我的。沒想到一不小心搞成了肺炎。”

我看著她,有些無語,最後哭笑不得的說了句:“行,你就作吧。”

我跟老爸道別,老爸叮囑我:“路上慢點。回去好好學習,別惹你媽生氣。”

旁的劉阿姨沉思了一下,說道:“要不我去送一下小東吧。”

老爸看著她,愣了一下,點頭說:“那也行。你送一下小東,我在這裡陪著諾諾。”

我不想跟她待在一起,趕忙說道:“不用不用。用不著這麼客氣,又不是不認識路,我自己走就行了。”

不管我怎麼拒絕,劉阿姨始終堅持要送我下樓,我也只好隨了她了。我知道她肯定是有話想要私底下對我說,可一直出了住院部大樓,她也沒有吭聲。

我們兩個默默地走到醫院門口,我回頭對她說了句:“送到這裡就行了,您回去吧。”劉阿姨停下腳步,沉片刻,開口說道:“我知道諾諾是故意生病的。”

知女莫若母,安諾是什麼格,做媽媽的應該是知道的,這我一點也不驚訝。劉阿姨繼續說道:“我看見她半夜裡拿著涼水往自己頭上澆。”

“那您怎麼不阻止她呀?”

“我怕阻止了她,她會幹出更傻的事情來。”

我想起了安諾從樹上跳下來的畫面,我相信,更進的事情她也是做得出來的。

劉阿姨面沉如水,盯著我瞧了片刻,問道:“安諾手腕上的疤痕你看到了吧?”“嗯。”我點了點頭。

劉阿姨嘆了口氣,自責的說道:“我不是一個好媽媽,沒有能保護好安諾。安諾是個好孩子,不管她對你們做過什麼,阿姨在這裡向你們道歉。”說著,劉阿姨向後倒退半步,向我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後對我說道:“阿姨知道,你心裡一定很恨安諾。但是安諾很在意你,她從小就很羨慕那些有哥哥的孩子。阿姨希望你能原諒她。

我一時間不知該對她說些什麼,實際上安諾對我做過什麼,我並不是很記在心上的。但我沒辦法代替媽媽接受她的道歉。

劉阿姨見我沉默不語,也就沒有再多說什麼,又向我鞠了一躬,默默地轉身回去了。望著劉阿姨的背影,我忽然想起了與安諾過往的點點滴滴,心裡突然有些空落落的。

反正今天已經請了假,不用去輔導班,我慢悠悠的往家裡走。一路上都在想著最近一年發生的事情,有些悵然若失。媽媽說得對,我們一家人的悲劇,並不能全都怪罪在安諾身上,她只不過是引燃火藥的那導火索而已,追究起來,我的過錯反而是最大的。而且,我為了足自己的望,還在繼續傷害著媽媽。

就在我陷入沉思之時,無意間瞧見對面火鍋店前的夜市餐桌旁,坐著一個悉的身影,我猛地停了下來,仔細一瞧,果然是蓉阿姨,而她對面的位子上,還坐著一個男人,四十來歲,一身白襯衣,灰西,灰西裝搭在椅背上,鼻樑上戴著眼鏡,頭髮梳的油光鋥亮。

蓉阿姨還是往常的休閒打扮,墨藍運動外套,牛仔,運動鞋,頭上紮了跟馬尾辮。也不知道是不是職業的緣故,就這麼遠遠看過去,都覺她身上散發著一股不怒自威的冰冷氣場。

蓉阿姨跟一個陌生男人一起吃飯,瞧這打扮,該不會是在約會吧?

不知怎麼著,我竟然覺很有意思,饒有興趣的站在街對面看著他們。瞧了四五分鐘,兩個人基本上沒怎麼,那個男的倒是主動想說些什麼,蓉阿姨始終保持著高冷的姿態,只顧低頭吃著火鍋,半天也不搭一句話,就跟沒有聽見似的。

嗯……這倆人之間的氛圍有些尷尬,應該沒見過幾次面,彼此還不太悉。那個男的看了好幾次手機,樣子有些侷促,又過了一會兒,對蓉阿姨說了些什麼,起身拿起衣服,結完賬便匆匆離開了。

我心想,這男人可太沒品了,約會的時候丟下女朋友,飯都沒吃完就自己開溜了。不過轉念又一想,也不是不能理解,就蓉阿姨那冷冰冰,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樣子。換做是我坐在她的對面,我也難受,恨不得馬上開溜。

那男人走後,蓉阿姨放下了筷子,低頭愣了一會兒,雙手猛地抓起頭髮,用力了起來,一副焦躁的樣子,最後一臉沮喪的靠在了椅背上。

唉?這是怎麼回事?我還是第一次看見蓉阿姨這個樣子,竟然覺有些想笑瞧了一陣子,正打算轉身離開,哪知蓉阿姨無意間扭了一下頭,恰好與我的視線撞在了一起。蓉阿姨明顯一怔,我原本怕她尷尬,想默默走掉的,這下子躲不掉了。

既然已然如此,也沒必要再裝看不見了。正好放學就去醫院看安諾,還沒來得及吃晚飯,我見桌子上點的菜都沒怎麼吃,猶豫了一下,便走了過去,在蓉阿姨對面坐了下來,大聲喊道:“服務員,來一套餐具。”蓉阿姨起先稍顯尷尬,隨即猛地板起臉來,冷冷問道:“你怎麼在這兒?”

我笑著說:“我路過這裡,看見蓉阿姨一個人坐在這裡,正好我還沒吃飯,就過來蹭個飯吃。”“路過?”蓉阿姨狐疑的看著我。

“純路過。”

“你都瞧見什麼了?”蓉阿姨冷聲問道“沒什麼啊,我就瞧您一個人在這兒吃飯。”然後我盯著剛才那男人用過的餐具,故作驚訝的說道:“啊,原來有人呀?是您朋友嗎?”

“關你什麼事?”

“他人呢?上廁所去了?”我明知故問。

蓉阿姨瞪了我一眼,沒好氣地說:“走了。”

我看了一下桌上點的菜,笑著說:“您這才剛開始吃吧?正好我還沒吃飯,我陪您一起吃吧。”話剛說完,服務員拿來了餐具,我也不客氣,開始往鍋裡夾菜。

蓉阿姨瞪著我,冷笑道:“你可夠自覺的啊!我讓你坐這兒了嗎?你就吃起來了。”我夾了兩片羊,放進沸騰的火鍋裡,嬉皮笑臉的說道:“您也是看著我從小長大的,算是我半個媽了,蹭您一頓飯,您不至於把我轟走吧?”

蓉阿姨盯著笑,嗤笑道:“凌小東,你這年紀小小的,臉皮怎麼這麼厚呀?”

“臉皮厚,能長壽;臉皮薄,不能活。”“難怪你媽一天到晚愁眉苦臉,唉聲嘆氣的。我要有你這麼個兒子,我都沒臉活在這世界上了。”因為陸依依的緣故,平時蓉阿姨也沒少挪揄我,我早就不在意了,笑著說道:“您以前不還跟我媽開玩笑,說要招我做您的上門女婿嗎?”

你小時候看起來還可以,也就是皮了點。誰知道長大了是這麼個樣子,你要是做了我女婿,我也得去看心理醫生。“

初聽這話,也沒太在意,但仔細一想,又舉著哪裡有點不對勁了。我皺了皺眉,試探的問道:“您也得去看心理醫生?我媽去看心理醫生了?”

蓉阿姨睨著我,冷笑一聲:“你才知道呀。都半年了。你媽也是夠倒黴的,攤上你們這一家子。”我下意識撓了撓頭,皺眉道:“我媽去看心理醫生,我怎麼不知道呀?”

“你知道什麼呀?”蓉阿姨表情極為不屑。

我愣了好久,仔細的回憶了起來,不由得恍然大悟,難怪上次媽媽帶我去看心理醫生時,她對那地方那麼悉,完全不像第一次去的樣子。二期醫生對我的情況十分了解,本不用我說,她好像什麼都知道的樣子。想來媽媽已經在那裡就診很久了。

媽媽這半年來,一定承受了很大的心理力,我怎麼早沒想到呢?我還恬不知的提出這樣那樣的過分要求,企圖將自己的力,轉嫁給媽媽。我真的是太不是東西了。

蓉阿姨見我垂頭喪氣的樣子,半天也沒說話,不由得嗤笑道:“怎麼?聽說你媽去看心理醫生,很意外是不?”

我如實的點了點頭。

“瞧你這反應,也還算是良心未泯。”蓉阿姨嘲諷一句,隨即冷聲叮囑道:“回去對你媽好點,別總惹你媽生氣。”我乖巧的點了點頭。

沉寂片刻,蓉阿姨說:“行了,來都來了,我一個人吃也是費。”見我半天沒有反應,大聲說道:“動筷子呀!愣著幹什麼呢?”

我拿起筷子,乖巧的吃了起來。

蓉阿姨盯著我瞧了一會兒,拿起筷子一起吃了起來。仔細想想,這還是我們兩個第一次單獨吃飯,兩人誰也沒再說話,覺氣氛有些詭異。

蓉阿姨是軍人出身,退伍轉業後,自行考入警察隊伍,一身英氣,格也比較隨意,吃飯時也沒那多講究。說來,陸依依的格,跟她媽媽還真是差別蠻大的。

沉默一陣,蓉阿姨可能是想找個話題,隨口問道:“最近學習怎麼樣?”

“還行。”“聽依依說,你最近忙著學習,最近很少跟她聊天了。”

陸依依應該是私下裡向她媽媽抱怨過。我不知道蓉阿姨是不是來興師問罪的,抬頭瞧了她一眼,小心翼翼的說道:“時間確實有些緊張,不過平時也能出一些空閒,陪她聊聊天的。”

哪知蓉阿姨卻說:“你跟她不一樣,她現在閒得很,你學習任務比較重,我已經說過她了,沒什麼事,不用理她。”停了一下,忽然意識到了什麼,抬頭看著我:“聽你媽說,前段時間給你報了個補習班,今天怎麼沒去呀?是不是又逃課了?”“沒有。今天有點事兒,我媽幫我請的假。”“因為你高考的事,你媽可是沒少心。學習是你自己的事,你自己也得上點心。”

蓉阿姨平時雖然總是嘲挪揄我,但畢竟也是看著我從小長大的,對我還是比較關心的。尤其是在學習方面,我總覺她是受了老媽的影響。

我點頭應和。

蓉阿姨說:“你媽離婚之後,要一邊上班一邊照顧你們兄妹倆的生活,還得關心你們的學業,一個人持這個家,是怪累的。”“嗯。”我深以為然,點頭稱是。

“你們家現在就是缺一個男人,來幫你媽分擔力。”“嗯……嗯?”我又點了點頭,忽然覺有些不對勁,停下筷子,抬頭看著她。

蓉阿姨繼續說:“我託人給你媽介紹了個對象,想讓你媽見一面。唉~!你媽這人,死活不見。”

果然如此!

我不知道蓉阿姨為什麼突然對我說這些事兒,瞬間繃緊了弦,目不轉睛的盯著她。蓉阿姨也瞧著我,說道:“你回去勸勸你媽,別這麼死腦筋了,非要在一棵樹上吊死。也不能一輩子就這麼單著吧。”這我是堅決反對的。我想一口回絕掉,但轉念一想,估計蓉阿姨不會就此罷手,我要是表明了自己的態度,難免打草驚蛇。

“嗯。我回去勸勸我媽,她一個人確實累的。”

蓉阿姨聽我這麼說,顯得有些意外,臉上表情有些疑惑不解。我剛想說些什麼,無意間將視線放在了她面前擺放的一本小說上,小說上還放著一枝玫瑰。我覺有些納悶,沒明白這是什麼作。

蓉阿姨順著我的視線低頭瞧了一眼,意識到我在看什麼之後,臉上竟然出現了些許尷尬,伸手將書和玫瑰從桌上拿了起來,放在了旁邊的椅子上。

我忽然反應了過來,難不成這是蓉阿姨跟剛才那個男人的接頭暗號?難不成兩人是第一次見面?難不成兩人是在相親?可是……相親哪有相到一半,男方就跑了的?

我心中納罕,饒有興趣的望著蓉阿姨。

蓉阿姨被我瞧的渾身不自在,瞪了我一眼,厲聲斥道:“你看著我幹什麼?看著我能填肚子呀?吃呀!”

平時貧嘴慣了,想也沒想,口而出:“秀可餐。”

蓉阿姨聞言一怔,隨即反應過來,倏地拿起筷子,用力朝我臉上丟了過來,罵道:“小兔崽子,連我的玩笑你也敢開了!”

話一出口我就意識到玩笑開過了,蓉阿姨抬手時,我本能的閃身躲避,筷子貼著我的耳邊飛了過去,砸在了身後的顧客身上。

幸好筷子也砸不疼人,那人一臉納悶的回頭望來,我連忙道歉,喊服務員再拿一雙筷子來,然後對著蓉阿姨憨憨傻笑。【待續】

ygj800201 2024-11-30 17:21:04

「母上攻略」(3.12)「作者:竹影隨行」

作者:竹影隨行字數:9447

服務員拿來了新筷子,我陪著笑臉,恭恭敬敬的遞給了蓉阿姨。蓉阿姨接過筷子,瞪了我一眼:“剛誇你兩句,你又開始貧了是不?”

我尷尬的笑道:“我就是想活躍一下氣氛。再說了,我這不也是在誇您嘛。”

蓉阿姨不屑的冷哼一聲:“我用的著你一小孩誇我呀?”

我也不敢接話,只能低頭繼續吃起了火鍋。蓉阿姨似乎沒什麼心情了,吃了幾口,放下筷子對我說:“已經結過賬了,你要想吃,就留在這裡吃吧。”說完,起身準備離開,伸手將小說拿了起來,卻將那束玫瑰留在了椅子上。

也不知怎麼的,我故意問了句:“您的玫瑰,忘記拿了。”

蓉阿姨扭頭瞧了我一眼,冷冰冰的說了句:“送給你了。”

我站起身來,伸手將玫瑰拿了起來,放在鼻子前面聞了一口,讚道:“好香的玫瑰。”

蓉阿姨惡狠狠地瞪著我,牙關緊咬。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想看她這副尷尬又生氣的樣子。

蓉阿姨走後,我獨自一人留在那裡,吃了火鍋。雖然這是別人剩下的飯局,但別說,好久沒有吃得這麼痛快了,最後覺不過癮,還自費點了一份肚。回到家裡時,已經快到晚上十點了,媽媽坐在客廳沙發上,見我進來,也沒說別的,讓我洗手吃飯。

我一愣,扭頭朝餐桌瞧了一眼,見飯菜整整齊齊的扣了起來,沒有動過的樣子,詫異的問道:“媽,您沒吃飯?”

媽媽一邊盛飯一邊面無表情的說了句:“等你呢。”

我心裡不由得一陣動,然後便是一陣自責,怎麼就沒想到打個電話,告訴媽媽自己已經在外面吃了飯了?

現在也不好說了,畢竟媽媽特意等我回家吃飯,我不能辜負這副關懷與等待,就算是撐死,我也得陪著媽媽吃了這頓晚飯。

我默不作聲的回到房間裡,換了身衣服,洗了把臉,然後回到餐桌旁,故意說道:“餓死了!餓死了!”說著伸長脖子聞了一口,讚歎道:“好香好香~!”然後接過媽媽遞來的米粥,狼虎咽的吃了起來。

不過我本來就已經吃的很撐了,胃裡沒多少空位了,再怎麼想裝作很餓的樣子,也不下多少東西了。就在我勉強堅持之時,媽媽忽然湊到我身前,聞了一下,眉頭微微一皺,狐疑的問道:“你身上什麼味道?”

我愣了愣,提鼻子聞了一下,恍然大悟,是火鍋的味道。但我又不能承認,裝出一副茫然的樣子,左聞右聞:“沒什麼味道呀。”

媽媽又聞了一下,說道:“不對,味道很大。是火鍋店的味道。你在外面吃飯了?”

以媽媽的智商,再瞞下去也沒什麼意義了,乾脆低頭承認:“嗯……回來的路上遇見蓉阿姨一個人在吃飯,我就跟著吃了一點。”

媽媽一聲嘆息,沒好氣地問道:“你在外面吃飯,怎麼也不跟我打聲招呼?讓我等了你這麼長時間。”

我也是後悔不已,我以為媽媽正在生我的氣,我回來晚了,估計就一個人先吃飯了。我沒想到媽媽會等我回來一起吃飯。

“我……對不起。”我低著頭,發自內心的向媽媽道歉,然後馬上說道:“不過我還沒吃,而且外面的飯菜,也沒媽媽做的好吃。”說罷,我又開始狼虎咽的吃了起來。

“行了,別勉強了,再吃就撐著了。”

覺肚子已經撐得不行了,再往裡就真要爆了,便停了下來。媽媽開始低頭獨自吃了起來。晚飯已經有些涼了,但她絲毫不在意,我望著媽媽,不由得聯想起了蓉阿姨的那番話,心中愈發自責。

沉默半晌,我小聲問道:“媽,您會不會覺著自己特別不幸呀?”

“比我不幸的人,多了。”媽媽語氣平靜,臉上表情沒有絲毫變化。

猶豫了一下,我繼續問道:“那您……覺不覺著,有我這麼個兒子,特別的倒黴呀?”

媽媽抬頭看了我一眼,沒有理我。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沒有表達清楚,連忙補了句:“我格散漫,沒有上進心,還經常惹您生氣,也不孝順,一點也不像別人家的孩子。您……會不會對我到失望?”

媽媽面平靜的望著我,緩緩說道:“小東,媽媽從來沒有想過讓你變成別人家的孩子。”我低著頭,表情愧疚的說道:“可是,有時候我總覺我對不起您的期望,甚至有的時候我,我都覺著自己配不上您這優秀的媽媽。”

媽媽一聲嘆息,語重心長的對我說:“小東,你和北北都是我懷胎十月,辛辛苦苦生下來的。媽媽對你們最大的期望,就是你們能夠健健康康的長大成人,除此之外,沒有其他任何要求。”

“可是,我的學習成績……我真的很害怕高考再考砸了,沒辦法達成您的期望。”

“小東,你是不是覺著我為了自己的面子,一直著你學習?你是不是覺著,學習是為我學的?”

“也不是……我想要好好學習,可是,力真的很大。我知道您是為了我好,可我就是……”我皺著眉,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這種覺。

沉寂片刻,媽媽突然起身往臥室裡走,我不知道她要幹什麼,一時愣在了座位上。過了一會兒媽媽雙手捧著一個盒子走了回來,放在餐桌上,小心翼翼的打開盒子,從裡面拿出一張考卷,柔聲說道:“這份卷子你還記得嗎?小學三年級時,你數學第一次考了分,興奮的舉著卷子向我炫耀。你對我說,數學真的很有意思,你特別喜數學。”

我望著考卷上自己的名字,以及用紅圓珠筆寫下的一百分,心中到一陣驚訝,這確實是我小學三年級時的數學考卷,媽媽竟然一直完好的保存到了現在。

媽媽又從盒子裡拿出一支鋼筆,對我說道:“你小學四年級時,參加區裡的奧數比賽,得了第二名,獎品是一支鋼筆和一個美的筆記本。你將鋼筆送給了你爸,你把筆記本給了我,那天我們全家都特別高興,還幻想著,說不定你將來會成為一名數學家,享譽全世界呢。”

說著,媽媽又拿出一個筆記本來,正是當年奧數比賽的紀念品,柔聲對我說:“小東,這是媽媽這輩子收到的最好的禮物,直到現在我都捨不得在上面寫一個字。”我望著筆記本,封面乾乾淨淨的,沒有一點破損,這麼多年了,依舊像新的一樣,可以想象,媽媽是多麼的珍惜,保存的是多麼的完好。

動之餘,我想起了小學時拼命學習數學的那段子,其他小朋友玩電子遊戲,我以數學為樂趣,別的同學的偶像是電影明星,我的偶像是華羅庚,我是真的喜數學,我從算術題裡,獲得了無窮的樂趣。可不知從什麼時候起,這項興趣被我漸漸的遺忘了。直到因為看了盜墓小說,喜上了考古,但那也只為單純的興趣而已。

媽媽見我低頭不語,輕聲說道:“小東,媽媽可以覺得出來,小的時候,你是能夠從學習中得到快樂和的。你要明白,學習知識,並不單單只是為了應付考試,而是為了讓你能夠看到一個更加廣闊的世界,讓你在思想上更加的自由。”我低著頭,默默地聽著。

媽媽停頓了一會兒,繼續說道:“當然了,這些都是大道理,你也可以不喜學習,甚至討厭學習,但是為了將來能夠有口飯吃,也必須完成你的學業。這個世界是殘酷的,優勝略汰,想要更好地生存下去,就要比別人更加的優秀。

“我明白。”我用力點頭。

媽媽望著我,再次一聲輕嘆:“小東,媽媽知道你因為身體的緣故,心理力很大。媽媽不是不想幫你,可醫生也說了,你這病就是心理原因造成的,想要把病治好,最好的辦法就是減輕心理負擔。最好的辦法就是全力面對高考,轉移注意力,隨著時間的推移,或許你的病就會不治而愈了。”

“嗯。我知道了。”

我和媽媽沒有繼續說話,各自想著心事。前些子,媽媽因為心裡愧疚的原因,所以對我有些放縱,但是現在,那個嚴厲的媽媽又回來了。就像是做了一場美夢一樣,那一些美好的幻想,都只不過是我一個人的非分之想而已,我和媽媽終究還是不可能的。

沉寂良久,媽媽問道:“馬上就是你的生了,你想要什麼禮物?”

我想要的禮物,媽媽是不可能給我的。

“我只想媽媽陪我吃一頓晚飯。”

媽媽望著我,問道:“就這麼簡單?”

“就這麼簡單。”

從這天開始,我決定聽從媽媽的建議,暫時忘掉身上的疾病,將全部力投入到學習之中。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媽媽,我不能再讓媽媽為我到失望了。另外,我也必須重新審視我的過去和未來了。

我努力地想要找回媽媽在我心目中的原本形象,與此同時,我希望可以像小時候一樣,從學習中找到快樂。但我畢竟已經不是那個單純無的少年了,無休止的重複刷題,覺很累。但我也在心裡告誡自己,學習和努力本身就是很枯燥很無聊的事情,只有耐得住這份寂寞,才能結出成功的果實,而這份果實是隻屬於少數人的。

隨著年底的到來,生也一天比一天近了。這天下午放學,我剛走出校門,就見到安諾站在街對面,笑得看著我。瞧她一身校服,斜挎著書包的樣子,應該也是剛剛放學。

我猶豫了一下,走了過去。她遠遠的朝我揮了揮手,甜甜的叫了聲:“哥哥。”

我走到她面前,仔細打量一番,見她面紅潤,眼睛彎彎,嘴角掛著微笑,跟前些子躺在病上的那個可憐小姑娘,簡直判若兩人。

“你的病好了?”我問道。

安諾點了點頭,笑著說:“託哥哥的福,病已經好了。”

我失聲笑道:“跟我有什麼關係?”

“你一來看我,我的病就好了呀。”

我糾正道:“你是託了醫生的福,我又不是醫生。”

安諾笑嘻嘻的說:“醫生只能治我身體上的疾病,卻治不了我的心病。”

我瞥了她一眼,不客氣的說:“那你應該去找心理醫生。”說完,轉身就走。雖然我對她的人生遭遇有些同情,但不代表我已經原諒了她,更不代表我可以接受她。

安諾像小鹿斑比一樣,腳步快的追在我的身後,說道:“哥哥,我們馬上就要生了,你有什麼計劃嗎?”

我腳下不停,回了句:“什麼叫我們的生?你過你的生,我過我的生。”

“我們倆的生不是在同一天嗎?”

“那又怎麼樣?”

安諾追在我的身後說:“我們可以一起過生呀。”

我苦笑道:“免了!去年的生宴會就夠刺的,今年你要再給我整出什麼么蛾子來,我估計就要得當場爆炸了。”安諾跟在我的身後,走了一陣,忽然說道:“這是老爸的意思。”

我停了下來,回頭看著她。安諾知道我在等她的解釋,便自說道:“老爸想讓我們兩個湊在一起過生。”我想了一下,明白了老爸的用意,肯定是藉著我和安諾同一天生的機會,將兩家人湊在一起,緩和彼此的關係。

“那老爸為什麼不跟我說呢?”

安諾笑嘻嘻的說:“老爸知道他親自跟你說的話,你一定會拒絕的,所以就讓我來問你了。老爸說我是你的剋星。”

我苦笑道:“你是我們全家的剋星。”

“那你同意嗎?”

“不同意。”

安諾微微一笑,沒再說話。我瞧了她一眼,轉身繼續往前走,意外的是,她竟然沒有追上來。這倒讓我有些意外。

好的。”

我並沒有將這件事情告訴媽媽,我知道她也不會同意。哪知第二天我竟然接到了老爸的電話,說的話跟安諾同我說的一模一樣,想要讓我們兩個生宴會湊在一起過。我到有些不解,這是派安諾來,沒有辦成,所以親自出馬了嗎?

猶豫了一下,我還是拒絕了。掛掉手機之後,越想越不對勁兒,仔細一琢磨,猛地反應了過來,原來這會又中了那小魔女的圈套了。她知道了老爸的想法,害怕我會同意,所以是先來找我,給我留下一個先入為主的印象,故意把這事給攪黃了。

不用說,肯定是害怕老爸和老媽因此見面,緩和了關係,那就威脅到她媽媽的地位了。嘿~!小丫頭,真是防不勝防呀!不行,一定要想辦法找回場子才行。不能一輩子都被她牽著鼻子走吧。

這事兒我還是沒有跟媽媽說,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安諾的原因,也或許,我的內心深處,同樣隱藏著那麼一點小小的心思。

我每天在學校、輔導班和家之間,來回奔波,除了吃飯睡覺上廁所,就剩下刷題了。一眨眼工夫就到了我的生,我的心裡既興奮,又有些彷徨。

媽媽還記得我們的約定,早早的便替我向輔導班的老師請了假。當我下午放學時,媽媽已等在了校門外,她將烏黑長髮盤在腦後,鼻樑上架著黑蛤蟆鏡,黑西裝套裙,腿上穿著超薄絲襪,一雙黑亮皮高跟鞋,應該是公司下班之後,特意趕來接我的。

媽媽像往常一樣,雙手抱在前,靠在車頭旁,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周身散發著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氣場。但媽媽實在太過耀眼了,只是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就引得無數行人回頭。

我走了過去,打了個聲招呼。媽媽什麼也沒說,示意我上車,然後便載著我,先回到了家裡,換了一身衣服。

當媽媽從臥室裡出來時,換了一身黑連衣裙,修長脖頸上戴著一條圓潤光澤的珍珠項鍊,將她原本就瑩潤如雪的肌膚,襯托得更加白皙細膩。再加上淡淡的香水味,顯得既端莊又高貴,既成媽媽見我呆愣,催促道:“趕快換衣服去呀。”

我答應一聲,回到了屋裡,腦子裡都是媽媽高貴成的身影。我不住地告誡自己,不要再有非分之想了,她是我的媽媽,兒子和媽媽是不可能的。

媽媽已經提前訂好了餐廳,環境清幽高雅,還有小提琴樂隊在臺上演奏。服務生將我們帶到座位前,我搶先一步,學著紳士的樣子,幫忙將椅子了出來因為我已經打定主意,過了今天,我就要徹底的斷了念想,不能再沉淪下去了。但當我面對媽媽時,反而一時無語,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上餐之後,媽媽首先打破了沉默,問道:“最近學習情況怎麼樣?”

停頓了一下,媽媽又問:“沒什麼想不通的吧?”

我低著頭,小聲說:“媽,我都想明白了,您不必再為我心了。”“媽媽能幫你的畢竟有限,今後的路,還是要靠你自己走的。”“我都明白。”我低頭用餐,片刻後,抬頭說道:“媽,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一下。”

媽媽抬頭望著我:“什麼事兒?”

“我最近冷靜下來,仔細想了想,覺著考清華這事兒,有點太過不自量力了。”我以為媽媽會罵我沒出息,沒想到媽媽輕嘆一聲:“以你頭腦,再有幾年時間的話,考上清華也是有可能的。”然後不等我說話,便問道:“你現在的目標是哪裡?”

“我仔細琢磨了一下,以我去年的成績,再努力一年,考上省大應該還是可以的。”

媽媽讚許的點了點頭,說道:“只要你心裡有目標就行了。”

或許是我神正常了一些的原因,媽媽比前些子也開朗了許多,偶爾可以跟我開開玩笑了。吃完生晚宴,我還不想回家,便央著媽媽要去看場電影。

到了影院,我和媽媽商量著要看哪部電影,我本來打算看一部國產情片,但媽媽堅持要看迪士尼動畫片。我笑著問道:“您不覺著,我們兩個一起去看動畫片,有些好笑嗎?”

媽媽白了我一眼,不在乎的說道:“你小時候,我不是經常帶你看動畫片呀,有什麼好笑的?”

“可那畢竟是小時候呀,現在再帶我看動畫片……放映廳裡都是家長帶著小朋友,你帶我這麼大一孩子進去,別人還以為我是腦癱弱智呢。”

“我跟你一起看情片才怪呢。場的情侶,你見過哪兒有母子倆去看情片的?”

我想也是,爭執不下,便順了媽媽的意見,訂了兩張動畫片的電影票。就在我取票的時候,意外的撞見了安諾。我詫異的望著她,呆了一呆,隨即問道:“你跟蹤我?”

安諾顯得有些納悶,反問道:“我跟蹤你幹什麼?”

我稍一愣,反應過來,回頭四下裡查看一番,問道:“是老爸帶你來的?”

安諾一邊取票一邊說:“是啊,怎麼了?”然後笑道:“哥哥,你也是來看電影的嗎?好巧呀。”

“是很巧。”話音剛落,我就看見了老爸和劉阿姨,心說壞了,這要是跟媽媽撞上,那就尷尬了。

“你和你媽媽一起來看的嗎?”

我腦子裡正在胡思想,聽到安諾問話,一時沒反應過來,隨口說了句:“不是,我一個人來看的。”“那正好,我們一起呀。你看的是哪一場?”說著,安諾要來拿我手裡的電影票,我趕忙進了口袋裡,瞥了她一眼:“我自己看自己的就行了。”

電影開場還有一段時間,我為了防止媽媽跟他們遇上,就硬拽著她去商場裡轉了一圈。等時間差不多了,才返了回來。但好巧不巧,當我們進場落座之後,意外的發現,老爸和安諾的母子倆,就坐在我們的前面。

在這種情境下見面,確實有些尷尬,尤其是眼看著他們一家三口,其樂融融。不過媽媽的反應倒還算平靜,老爸尷尬的打了個招呼,她也面如常的回了一聲,就像是多年未見的老朋友一樣。

電影開始後,我也無心觀看,一直偷偷打量著媽媽,只見她面如常,聚會神的看著電影熒幕,像是被劇情完全引住了,但我仍舊能從她的眼神裡,發現細微的情變化。

我想媽媽此刻一定如坐針氈,便低聲說道:“媽,要不別看了,咱們先走吧。”

媽媽扭頭瞧了我一眼,問道:“為什麼先走?”

覺沒什麼意思,不太好看。”我就沒有關注電影劇情,也不知道到底好不好看。

“我覺著好看的。”媽媽調整了一下姿勢,繼續看起了電影。

傻子也能看得出來,媽媽是在強硬堅持,就像是在跟老爸鬥氣一樣。也不知為何,媽媽越是這樣,我心裡就越是覺酸澀,我倒情願她起身一走了之。

不過,媽媽沒走,電影演到一半時,老爸倒站起身來,走了出去,看樣子是上廁所去了,但直到電影結束,他也沒有回來。

散場後,安諾回頭看了我一眼,什麼也沒說,陪著她的媽媽往外走。媽媽坐在位子上,稍等了片刻,直到字幕播放完畢,才起身離開。

我害怕再電影院外遇見老爸他們,但好在這樣的事情並沒有發生。回去的路上,媽媽一句話也沒說,默默的朝前走著,高跟鞋踩在地面上,發出清脆的'噠噠'聲。

我不知道媽媽此時是什麼心情,但一定不會很好,畢竟看著別人夫,闔家團圓,而自己卻形單影隻,家庭破碎,內心再怎麼強大,也不可能平衡呀。

我跟在媽媽身後,想要說些什麼,安一下,可又有些猶豫。想了一下,只能顧左右而言他:“電影好的。”

“嗯。”

媽媽的回應不冷不熱的,搞得我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了。恰好這時,路過公園廣場,伴隨著韓寶儀版的你一萬年,一群中老年人兩兩成雙,跳著誼舞。

我忽然停了下來,問道:“要不要跳支舞?”

媽媽一怔,扭頭看著我:“你這是又想起哪一齣了?”

我笑著說道:“來嘛~!您不是經常和周阿姨一起跳舞嗎?”

“別丟人了。

媽媽轉身想走,被我一把拽住,硬拖進了廣場,最後實在拗不過我,便由著我將手放在她的後背,牽引著她一起步入舞池,混在人群眾,隨著音樂節奏,翩翩起舞跳了一陣,媽媽稱讚道:“大有進步。私下裡偷偷練過?”

“嗯。”我如實承認,笑著說道:“就是為了能在關鍵時刻給媽媽當個舞伴。”媽媽哼的一聲,挪揄道:“就你這技術,還不及你爸一半。”話說出口,她臉上的表情微微起了一些變化。

我望著媽媽的眼睛,聞著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有些痴。媽媽白皙秀美的面容上,沒有任何表情,恬靜如水,卻依舊掩飾不住眼神裡的疲倦。

或許真如蓉阿姨所說,媽媽應該找一個依靠了,畢竟老爸都已經再婚了。但是,我的心裡,卻又完全不能接受這種事情發生。

那麼,我為什麼不能成為媽媽的依靠呢?只因為我是她的兒子嗎?

媽媽見我半天不說話,開口問道:“在想什麼?”

“我在想,一個優秀的男人,應該是什麼樣的?”“風趣幽默,知識淵博。成,穩重,有擔當。”

“您覺著我成嗎?

“成長史必修課,成是選修課。小東,你的身體已經是一個健壯的男人了,但神上卻還是一個大男孩。”

“怎麼樣才能變的成?”

“當你學會控制自己的望,有了明確的人生目標;當你可以承受痛苦,學會忍耐,能夠給予周圍人安全的時候,你就是一個成的男人了。”

“那您覺著,我會成為一個成優秀的男人嗎?”

媽媽沒有絲毫猶豫,眼睛望著我,柔聲說道:“你一定會成為一個優秀的男人的,你不用懷疑自己。”

“那老爸呢?

片刻,媽媽低聲說道:“他也是個優秀的男人。

“可老爸一點也不風趣幽默。

“是啊,既不風趣也不幽默,甚至還有點古板。但我就喜這樣的他。”

“因為他能帶給您安全嗎?”

媽媽沒有回答,但我從她的眼睛裡,得到了明確的答案。這時,舞曲變換,節奏加快。我摟著媽媽,跳起了探戈。

“媽,您是不是覺著我太油腔滑調,油嘴滑舌了?

“你有時候是有點貧嘴。”

“那您討厭我嗎?”

媽媽聞言,微微一笑,一雙如水明眸注視著我:“小東,你從小就是媽媽的開心果,媽媽從來沒有討厭過你。”

“可是我卻傷害了你。”

媽媽望著我,沉默片刻,緩緩說道:“你是我的孩子。”

“嗯……”

我的心裡一陣翻湧,眼淚忍不住險些了出來。我明白媽媽的意思,因為我是她的孩子,所以我做錯了任何事情,哪怕是傷害了她,她都會原諒我的。我深一口氣,強忍著不讓眼淚出來,發自內心的說道:我以後再也不會傷害您了。“

媽媽笑了,笑得很美,淡淡的說了句:“小東,祝你生快樂。”“我能說的生願望嗎?”“說出來就不靈了。”

我默默地在心中許下心願,希望媽媽永遠幸福。

夜裡,我躺在上,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覺。回想著從小到大,和媽媽的點點滴滴,緊接著又想起了這一年來,我的所作所為。最後又想起了今天晚上,我與媽媽的那番對話。

想著想著,我覺有些急,起身出門往衛生間走,意外的發現,衛生間的燈竟然開著。我走了過去,見到媽媽雙手撐在洗手檯旁,低著頭,長髮垂下,將臉完全遮住。

我走路很輕,沒有聲音,媽媽沒有注意到我。我輕聲喊了一聲,媽媽一怔,扭頭看過來,只見她雙眼通紅,臉上掛著淚痕,雖然已經卸了妝,皮膚依舊白,顯得十分憔悴。

媽媽慌忙用水洗了把臉,表情恢復如常,問道:“這麼晚了,怎麼還不睡覺?”“我上廁所。媽,您……怎麼了?”

“沒什麼。做了個噩夢,嚇醒了,過來洗把臉。”媽媽將臉擦淨之後,叮囑道:“趕緊睡覺,明天上學又沒神了。”媽媽回屋之後,我站在洗手檯前,默默發呆。媽媽剛才的憔悴面容,深深的衝擊著我的內心,媽媽在外人面前再堅強,終究還是個女人,內心深處也有柔軟的一塊。

我望著鏡中的自己,我從沒像現在這樣,討厭過自己。一直以來,我都不敢面對自己的內心,一直在逃避,卻又控制不住自己的望,一次次的傷害媽媽。

凌小東,你想要的到底是什麼?你的人生目標到底是什麼?

在這一刻,我似乎找到了答案。我不要來世,我就要這輩子。我要和媽媽雙宿雙飛,我要媽媽像情侶一樣的上我!蓉阿姨說的對,媽媽不可能一輩子都單著,她需要有個男人照顧。這個男人,必須是我。

因為這個想法,我再也沒了睡意,躺在上翻來覆去的思考著,如何才能讓媽媽接受我。

我和媽媽之間最大的障礙,就是這層母子關係,理論上來說,世界上任何男人都可以和媽媽成為情侶,唯獨我除外。

與此同時,我最大的優勢,也是這層母子關係,無論我做出多麼過分的事,她都會原諒我的。哪怕是對她下藥,暴力強,她也只會對我失望,除此之外,也不會對我怎麼樣的。但這無疑會深深地傷害到媽媽。

媽媽高貴美麗,暗戀追求她的人,一定不少,否則老爸也不會疑心病那麼重。媽媽什麼花招沒有見過?以我對媽媽的瞭解,什麼噓寒問暖,送送花,做做飯,這種假裝暖男的行為,是本無法讓媽媽的內心,有一絲漣漪的。畢竟這套把戲,二十年前老爸就已經玩過了,媽媽早就免疫了。我要再這麼幹,媽媽最多會誇我一句,好孩子,真懂事,除此之外,也不會將我當成一個可以依靠的男人看待的。

現在最重要的,是要先把媽媽那層自我保護的外殼打碎。張玲說過,到女人心裡的路通過道。以現在的情況來看,想讓媽媽將我當成異看待,並且上我,簡直就是痴人說夢。

想要攻陷媽媽的內心,最有可能的辦法,就是和她再次發生關係,而且是要在她清醒的狀態下完成的。這事兒雖然難如登天,但也不是不可能的。畢竟我和媽媽因為上次的意外,已經在實質上的有了男女關係,這就是一顆種子,種在了媽媽的心裡,她怎麼樣也是無法忘記的。

如果將媽媽當做一個大BOSS的話,血厚防高,外面還有一層堅硬的外殼保護著,拒人於千里之外。正面攻擊肯定是不行的,只有在她毫無警覺的情況下,一點一點的磨血,在保護外殼出現裂之時,趁虛而入,一舉攻克。

這招我悉,因為當年陸依依就是這麼被我拿下的。

我現在手裡的武器是什麼?寶貝兒子的身份,高考,以及我的隱疾。

我的病多多少少跟媽媽有一些關係,可以肯定,媽媽心裡對此有些愧疚,否則也不會用福利治療的方法幫我治病。但由於我的魯莽和之過急,反而讓媽媽清醒了過來。

媽媽已經對我有所警覺了,這時候再想偷襲,簡直難上加難了。首先要做的就是要讓媽媽放鬆警惕,要達成這個目標,就要讓她以為我已經完全放棄了希望,主動保持距離,是最好的辦法。

思來想去,一夜未睡,第二天早上竟然也不覺著困,反而興奮得很。我恢復了中斷多的晨跑,畢竟一個沒用的男人是沒辦法給媽媽幸福的。我得儘快恢復身體才行。

回來後,我下廚做了早飯,等著媽媽起,一起用餐。媽媽估計昨天晚上也沒怎麼睡覺,有些疲倦,還有淡淡的黑眼圈。

深思慮之後,我對媽媽宣佈,我要搬回學校旁的出租小屋。【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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