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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藏書】【弱勢姻緣】(完)作者:不詳{2014.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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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不詳

字數:111090(完)

在裴雲健的家裡,準確點說是他父母的家裡,他正抱著自己的女朋友孫晴在沙發上親密,孫晴坐在他的膝上,小裴將頭深深埋進伴侶懷中,親暱萬狀,只是孫晴的臉上一直帶著心神不定的表情,不時側頭過去看著抱著自己的這個男孩,一次次鼓起勇氣想說些什麼,但是話到嘴邊,又猶豫地嚥了回去,只顧享受女朋友溫暖懷抱的小裴對她的反常表現毫無察覺。

這是一間80多平米的房子,房齡3年,是小裴工薪階層的父母用幾乎一輩子的積蓄才換來的屬於自己的家,說起這房子,小裴的老爸老媽總會津津樂道。

作為一對完全靠工資收入生活的夫,賣掉從前的老房,又用上全部積蓄,

還向親友借了幾萬現金才能在天文數字般房價的省會城市瀋陽買上一套80餘平

的商品房,這其實並不值得炫耀,但是不同階層總有各自的滿足心理,小裴的父母對於目前的狀況已經很是滿意,認為總算靠自己的雙手取得屬於自己的資產,這是莫大的榮譽,莫大的成就。

因此,每當與別人談到自己的新房,夫二人總會口若懸河,沉浸在無法自拔的愉悅中。

不過家家有本難唸的經,雖然小裴一家終於有了自己的新房,但是剛剛大學本科畢業的小裴還沒找到工作,他們一家的收入還只限於二老加起來兩千多元的工資,這不僅令已經有了女朋友的小裴心急如焚,就連含辛茹苦培養了一個大學生的父母也是焦急萬分,他們為了能讓小裴接受高等教育,在本來微薄的收入中更加省吃儉用才湊夠了四年的學費,原本希望小裴畢業後能夠找到收入可觀的工作,這樣就可以緩解家裡緊張的經濟狀況,也可以早點還上買房借的「鉅款」可是現在的用人單位對應屆畢業生都會眾口一詞地說「不」「工作經驗」就像一座嘆息的牆壁將應屆畢業生毫不留情地擋在應聘範圍之外,小裴從半年前就為了工作四處奔走,可是他雖然在校期間的成績不錯,但是一來沒有工作經歷,二來父母本沒有什麼社會關係,又不能提供足夠的資金來「疏通」途徑,所以小裴的努力一直毫無結果,他自己也是懊惱不已,而在他看來,跟女朋友孫晴在一起可以暫時忘掉那些不快的事,故此他現在陶醉又麻痺地沉浸在女友的溫柔中。

小裴有些一廂情願地在孫晴懷中享受著,孫晴猶豫好久,終於下定決心,一把推開小裴摟著她的雙臂,從他大腿上穿了下來,準備將憋了好久的話吐出來。

小裴正在忘情陶醉,一下子被孫晴這麼突然的舉動得無所適從,他稍稍定了定神,問道:「怎麼了,晴晴,不是……不是我疼你了吧?」

從他輕柔的口氣中,看出小裴對女朋友很是在意,很是順從。

孫晴穩了穩心神,表情嚴肅地說:「雲健,我有件事要對你說,你聽好了,不是開玩笑!」

小裴在剛才孫晴起身的一刻,覺到有些不對頭,但是沒有想得太多,此刻見到孫晴口氣與態度都十分鄭重,不由得心頭產生一種不祥的預,他舌頭有些發顫地問道:「怎……怎麼了,晴晴?」

孫晴嘴也有些顫抖,但是心裡鬥爭了一陣,終於狠心說出五個字「我-門-分-手-吧!」

這五個字足可以擊倒很多平時自詡意志堅強或是鐵石心腸的凡人,更何況是向來有些靦腆的小裴,他聽了這五個字,覺腦子裡嗡嗡作響,像被暴雷擊中一般,呆呆半晌說不出話來,不過這個時候,被甩的一方總會想盡一切辦法去努力挽回局面,盼望奇蹟的發生,因此小裴也不想就此放棄。

他用顫抖的聲音問道:「為……為什麼?晴晴,是不是我什麼地方做錯了,你告訴我,我改,我一定改!」

兩人的對話是極為經典的分手雙方的開場白,不過接下來的內容就會因人而異了。

只聽孫晴說道:「我們不可能再繼續下去了,我們本不合適,我認為你不是我理想的另一半,第一,我要找一個比我大一些的,可以包容我,甚至可以遷就我,可是你跟我同歲;第二,你身高不夠高,我想要的是一個一米八以上的,你只有一米七四,只比我高九公分,我都穿不了高跟鞋;第三,你長得太小,太不成,我不想為了遷就你一輩子穿幼稚的衣服;第四,你格太軟弱,本不能做出正確的決定,我不想跟一個拖泥帶水的男人生活!」

四個振振有辭的理由說得小裴無言以對,看來孫晴在做這個決定之前是心策劃了的。

雖然這些都是小裴的問題,但是有一些看來很是牽強,然而現在的小裴腦子非常混亂,他為了能挽回與孫晴的戀情,完全「承認」了自己的錯誤,只聽他說:「是、是,這些都是我的錯,我一定改,我馬上改,馬上改,求求你了,晴晴,你別離開我,沒有你我會活不下去的!」

說話間,小裴的眼淚都快要下來了。

但是,孫晴既然已經決定分手,她是無論如何都不會給小裴機會的了,她口氣嚴厲地說:「你能不能成點?我真的受夠你了,你總是這副沒出息的死樣子!你改,你現在還是一米七四,你怎麼改到一米八?」

一句看來不可能完成的任務說得小裴目瞪口呆,對呀,一個人脾氣格可以改善,但是身高怎麼辦?現在小裴已經23週歲,長身高的黃金時期已經過去,他怎麼也再難長高六、七公分了,小裴看來是無法挽留住孫晴的心了,但是這個時候處在小裴境遇的人都不會善罷甘休,就算是做垂死掙扎,也要爭取一線希望以獲得轉機,小裴顧不得面子問題,一下子跪倒在孫晴腳前,抱住她的雙腿淚滿面地說:「晴晴,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不能沒有你啊,你不能這麼狠心啊……」

他還沒哀求完,只聽到「啪」的一聲響,接著臉上傳來火辣辣的疼痛覺,原來他捱了「昔」女朋友一記力道很勁的耳光,右耳被震的嗡嗡聲還未消去,就聽孫晴說:「你還說改,照鏡子瞧瞧你的熊樣!這麼懦弱,將來能靠住你什麼?給我放手!」

突然孫晴變得很兇,小裴嚇得不由得鬆開雙手,一是他向來對孫晴千依百順,二是孫晴從未如此兇蠻。

孫晴見小裴不再抱著自己的雙腿,白了他一眼,轉身就向大門走去,小裴呆呆地看著她的一舉一動,想說些什麼,卻不知從哪裡說起,想做些什麼,也不知從何作起。

他此刻真想撲上去抱住孫晴,用強硬的手段留住她,但是自己不是死纏爛打的格,又覺得這樣對不起孫晴的高潔,所以這個念頭稍瞬即逝,眼看著孫晴穿上鞋準備開門離開了,突然小裴的目光停留在孫晴那雙白耐克運動鞋上了,他想起這雙400多元的鞋是在一週前自己買給孫晴的,由於自己仍然沒有收入,還得靠父母屈指可數的資助用來零花,為了滿足孫晴喜歡這雙鞋的願望,他攢了兩個月的零花錢才如願以償,買到鞋時孫晴很高興,那時他覺看到孫晴滿意的笑臉,自己就是最幸福的人,自己就是世界上孫晴最可以託付的人,哪知道才過一週,竟然會分道揚鑣,從天上到地下的墜落真是讓小裴手足無措。

小裴還在回憶的時候,只聽見「砰」的一聲,大門已經重重關閉,眼中的白運動鞋也消失無蹤了。

小裴仍舊無力地跪在地上,一會兒覺得天旋地轉,一會兒到空虛乏力,等漸漸真正意識到自己已經跟往兩年的女朋友分手,突然覺得心如刀割,隨即放聲大哭起來……

哭得淚水乾涸,他開始煩躁,坐著呆了一會兒,覺難受,就站著,不過沒有幾分鐘,又想躺著,總之,一副把抓腸的痛苦一直籠罩著他,剛才還覺得很寬闊的房屋,現在覺是那樣侷促、狹窄,他在極度的浮躁中苦挨著漫長的每一秒,那種覺真是世界上最殘忍的折磨、最痛苦的經歷。

等媽媽回來,他總算找到可以傾訴的對象,撲在媽媽懷裡,嗚咽著將一切說了出來,他媽媽是國企的一位技術人員,雖然技術過硬,但是因為國企在改革開放後普遍的不景氣,她收入一直不高,現在儘管有所好轉,但是每月也不過一千多元,她平時總是教導兒子怎樣做一個與人為善的人,做一個有技術、有口碑的人,小裴的成長跟媽媽的教誨有密不可分的關聯,他也的確像媽媽要求的那樣,熱心待人,學習刻苦,但是到頭來卻無法找到一份合適的工作,這不僅讓小裴到不平衡,對於他媽媽來說也是個不小的打擊,豈知像他們這樣情況的家庭還有千千萬萬,這不能不說是對當今社會一個有力的控訴、一個辛辣的諷刺。

不過心地淳樸的媽媽除了用一些老掉牙的話來安,卻也說不出什麼太關鍵的理論,小裴痛苦的受絲毫沒有減緩,過了一會兒,爸爸也回來了,小裴又是一陣哭訴,媽媽也跟著淚了……

接下來的幾天,小裴經歷著有生以來最痛苦的煎熬,他有時恨父母為什麼沒能給自己創造一個優越的條件,有時恨自己為什麼沒多長几公分,有些抱怨情有可緣,有些卻是胡思亂想。

不過他仍幻想孫晴只是一時的想不開,自己如果誠懇地乞求原諒,她還是會回心轉意的,因此一向對手機費謹小慎微的他這下短信一個接一個地給孫晴發過去,但是大多數言詞懇切的消息都是石沉大海,渺無回信,但他手機總是不離手,只要鈴聲一響,他就飛一般地查看,可惜得到的不是一些廣告就是公共消息,看後不免大失所望。

小裴發給孫晴多少信息他是記不清了,但他一共只接到三條來自孫晴的回信,前兩條是言詞惡毒的蔑視與斥責,小裴覺得那是理所應當,是自己的不成器導致孫晴生氣,但是最後一條的內容卻深深傷了他的心,其原文如下:你不要來求我了,現在我要來求你了,求你別來煩我了,其實我說那些理由都是藉口,最主要的是你現在沒有工作,我不能將自己託付給一個生活還要依靠父母的大男孩,我其實很虛榮,我受不了將來跟朋友一比較,自己過得是慘不忍睹的生活,你明白嗎?再次求你放過我吧!

這個來自孫晴最後的短信將小裴徹底打垮,他原本想到這點,只是一直不敢去確認,如今這話從孫晴嘴裡說出,再也沒有什麼懷疑了,他傻傻地問自己:「裴雲健啊,裴雲健,你拿什麼給你心愛的人幸福,拿一張嘴嗎?你真幼稚,真是個大傻瓜!」

這下他一廂情願保留的一絲希望也徹底破碎了,他更像得了一場大病,不要說繼續出去找工作,現在就連讓他動一動,他都懶得去做。

痛苦的煎熬對於失去初戀的男孩實在過於殘忍,但是他應該去怪誰呢?

水深火熱地過了一週多,小裴意識到自己還活著,但是不知為了自己還活著到慶幸還是為了仍舊忍受折磨而苦惱。

他突然腦子裡閃過一個念頭,想最後看心上人一眼,為她送上一份自己誠摯的祝福,希望她生活能夠美滿幸福,也算完成自己一樁心事。

對於孫晴,他說到做到,不顧自己近來茶飯不思而虛弱不堪的身體,穿上衣服,去到孫晴的住處,路上一直練習著自己構思的「祝福臺詞」但是隨著越加臨近孫晴的家,他越是緊張,等到了孫晴家樓下,他竟不敢上樓,只能在樓下緊張地徘徊。

等了好久,幾次鼓起勇氣想去大大方方地按門鈴,隨即裝作豁達地向孫晴送上祝福,但他準備到一半就放棄了,正在暗罵自己的無能時,突然樓門打開,出來三個人,小裴心頭一熱,眼睛,又仔細看了看,其中一個正是他的前女朋友孫晴,另一箇中年婦女正是她的媽媽,還有一個不認識的男人,年齡看上去不小。

他見到那個男人,心裡突然產生莫名的緊張,到可能要有更令自己崩潰的事情發生,但是已經脆弱的他經不起更沉重的打擊,也就沒敢深入地想下去。

只見三個人有說有笑,孫晴笑得更是燦爛,比起最後一次見到她時她眼光中泛出的怨恨不知絢爛多少倍。

三人走到一輛亮銀的本田車前,那個男的為孫晴打開車門,孫晴說聲謝謝就坐上副駕駛的位置,那個男的跟著關門,自己進入駕駛室,看來沒邀請孫晴的媽媽去他們兩人要去的地方,但是這個老太太還是跟了下來,等車子開動了,她揮手道別,覺對兩人很是親熱、留戀,直到車子看不見了,她才笑容滿面地回去。

小裴一切都看在眼裡,對於其內在的涵義大概也猜了個十之八九,只是仍然不肯相信,過了幾分鐘,他木然地拿起手機,打了孫晴家裡的號碼,他一直沒敢打這個號碼,怕她家裡人接,因此只是用短信跟孫晴聯繫。

但是今天卻鼓起勇氣打了一個電話,而他的目的偏偏就是要讓孫晴的家人接電話。

鈴聲響了一陣,裡面傳來孫晴媽媽的聲音,十分親熱的聲音,讓人聽了這聲音就能覺到說話人的表情是多麼和藹可親,「喂,您好,這裡是孫嗣盛家。」

小裴緩慢地回答:「您好,阿姨,我是孫晴的同學裴雲健,我想找……」

沒等小裴說完,電話那邊的聲音突然變得兇惡起來,強橫地打小裴的話,「怎麼又是你啊,我說你這小孩怎麼這樣啊,告訴你,你還是面對現實吧,晴晴現在有男朋友了,他們倆剛剛出去,你還是死心吧,告訴你,你要是再纏著晴晴,別怪我不客氣,我找外甥女治你,她可是當警察的。你聽到沒有?……」

小裴聽到這裡,下面的話就沒有再聽下去了,他關掉電話,像一座雕塑般站在那裡,大腦裡一個個念頭混亂地織著。

他跟孫晴往的時候,在他看來,自己的女朋友是神聖的,是不可侵犯的,即使要好的朋友拿孫晴開個低俗的玩笑,他也會大為惱火,因此在他的思想裡已經將孫晴視為僅僅屬於自己的珍寶,別的男絕對不許有非分之想。

但是現在兩人已經分手,孫晴跟自己不再有任何瓜葛,她可以隨意選擇新的伴侶,這是天經地義的事,自己無權再去幹涉了,只是自己太過軟弱,想都不敢去想,但如今事實殘酷地擺在眼前,不僅親眼目睹,還通過孫晴的媽媽證實了,自己昔視作掌上明珠的女孩已經屬於其他男人了,將來很可能還會遭到其他男人的「玷汙」這是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的。

隨著最後一層窗戶紙的捅破,小裴一個又一個可怕的念頭閃過大腦,去自殺吧!活著還有什麼意思?採取什麼方式呢?跳樓、懸樑,還是溺水?但是向來有些軟弱的他想到自己含辛茹苦的父母,這可怕的念頭不由得驚出他一身冷汗。

那該幹些什麼呢?自己還年輕,本來還應該好好享受一下目前的大好世界,但是現在如坐針氈的處境將一切想法攪得凌亂不堪,哪有多餘的心思?唉,人為什麼有如此豐富的情,情的折磨實在比任何酷刑都要難捱,現在要是有人將自己打得半死該多好,讓身體上的傷痛多少緩解一下心中的悲涼也可以啊!

想著這些,他不知不覺走開了,離開孫晴家的小區,漫無目的地走著,從所在的大東區走到瀋河區,又走到和平區,經皇姑區又走回大東區,不知不覺天已近傍晚,他走到了家附近的運河,這裡風景如畫,跟孫晴往時,兩人常在這裡牽手同行,周圍的美景更增添了二人的溫情意;可是眼下自己形單影孤,時

過境遷的蒼涼使得一顆傷痕累累的心在剛剛深秋的天氣裡卻深深陷入隆冬的嚴寒

中。

深秋時天變得很短,大約下午五點左右,天就很暗了,電話鈴聲突然響起,混混噩噩的小裴雖然已經心灰意冷,但是仍然幻想奇蹟的發生,迫不及待地掏出電話接聽,等聽到裡面傳來的聲音,臉上的表情回覆失望,原來是父母回到家見自己不在,怕有意外,急忙來電話詢問,小裴打起無力的神強裝無恙地撒謊說跟朋友們散心,告訴父母不用掛念,父母知道兒子沒事就放了心,囑咐他注意安全,然後通話結束。

小裴又像失魂落魄般拖著已經無力的雙腿向前走去,晚上七點左右,來到一片飯館林立的街區,他透過櫥窗看見飯館裡面有四五成群的好友聚會,有如膠似漆的情侶纏綿,觸景生情,他又想到自己的過去,這使他更覺到自己的孤獨無助,忽然他想起了酒,自己跟孫晴往時,孫晴討厭他喝完酒的味道,他立即做到滴酒不沾,甚至在大學畢業的散夥飯上,他也只在開始與結束的時候喝了兩杯。

這時自己喝酒,孫晴不會來管了,雖然借酒消愁愁更愁,但是用酒來麻醉一下自己應該會暫時抑制一下失落的心情,他混亂茫的大腦擠出這個念頭,然後掏出口袋裡的錢看了一下,還有二百多元,這是攢著準備跟孫晴逛街時吃飯的「基金」現在已經失去它神聖的職責了,那麼自己稍微麻醉一下,應該足夠用,所以他轉了轉,找了一家門臉很小的飯館走了進去,這裡人不多,他此刻覺更需要安靜,雖然他沒有酒癮,但是兩年多身體裡乙醇元素的匱乏還是讓他有些飢渴,點了兩盤便宜的拌菜,要了四瓶本地特產「雪花鮮啤」就自斟自飲起來,酒入愁腸更加容易使人醉倒,隨著瓶子裡酒水的漸漸消失,他也漸漸到思想的亂,開始還能想點事情,到後來就模糊不清了。

四瓶酒不知喝了多久才喝盡,他掏出零錢付帳,雖然已經到眩暈,但是拮据的生活使他對錢特別,一番計算,直到確認沒有多付酒錢後才離開,喝了酒,覺身體裡發熱,即使在這深秋時節也是覺心裡煩躁不安,他為了解酒,又開始漫無目的地遊走開來,這時已經很晚了,街上許多店鋪已經打烊,他覺得四下裡除了路燈與車燈,好像很多地方都是黯淡的,走啊走,走啊走,不知走了多久,行程多遠了,突然,一片亮光映入眼簾,他晃了晃頭,定睛看去,見到「康馨洗浴中心」六個霓虹燈大字,原來深夜間,除了這類娛樂場所,大多店鋪已經關門,他無意中來到這個地方,大概跟這裡有些亮光有關。

站在門前他不知所措,自己從前洗浴時,都是在父母單位的職工浴池或是大學裡的浴池,還從未到這種地方來過,今天不知不覺來到這裡,要不要進去嘗試一下呢,這裡會不會很貴呢,他覺眼皮有些沉,又甩了甩頭試圖令自己清醒一些,然後四下仔細看了看,見到一個燈箱牌子上寫著,「洗浴5元,浴15元,按摩、足療15元……全套39元。」

等讀完一遍,他努力地想著,「39元,看來不很貴,自己從前節衣縮食為孫晴花了不少父母的血汗錢,對自己反而十分苛刻,幾乎沒有休閒的消費,今天要不要讓自己也享受一番呢?」

他拿不定主意,呆呆地看著眼前幾個燈箱牌,突然一個醒目的詞語引了他的眼球——「港式踩背」這個在洗浴中心很常見的服務項目名稱這次意外地引住他的眼球,他看著出神,想起了還是在大學期間跟孫晴的一樁往事。

那是一箇中午休息時間,為了能夠跟熱戀中的女友多呆一會兒,小裴經常中午不回寢室休息,而是在約好的自習教室等待孫晴到來,不過孫晴午間都要回寢去睡上一覺,據她說是為了養顏。

之前一天晚上小裴與室友之夜間談論班裡女生的種種話題,聊到興頭,大家都睡得很晚,小裴還因為興奮過度,睡姿不正確導致早上起來覺有些痠,經過一上午的課程,他有些倦了,中午時間,見到孫晴還沒有來,於是將三張椅子排列在一起,躺在上面簡單休息。

漸漸有些昏昏睡時,孫晴來了,她見小裴這副德行,有些不滿,好在這間教室裡沒有其他人,不會因為看到他男朋友的不雅而給她造成負面影響。

她走過去,表情冷淡地說:「你很舒服啊,要是中午覺累,就回去睡覺,不要在這裡不倫不類地裝相。」

小裴見到心上人到來,又直接說了這麼一番言辭不善的話,趕緊要爬將起來,但是身體稍微這麼一緊張,忘了背的痠痛,這一坐起牽動了背部肌,頓時加重了疼痛,他一陣刺痛,沒有起來。

孫晴見了,以為他對自己的話不屑一顧,有些生氣,一轉身,直接坐到小裴的腹部,然後在上面顛了幾顛,雙腳離開地面,狠狠地壓坐著身下的現任男朋友,嘴裡還說:「不起來是吧,那你就永遠不要起來了。」

背這麼突然的壓住,小裴毫無防備,而且中午剛吃過飯,胃部最怕壓迫,雖然孫晴只有55公斤,但是小裴也是個只有57公斤的「竹竿」型男生,承受能力本不行,這下因為小小的誤會被殘忍的女朋友收拾,實在是很不好受。

可是一來他背用不上力量,二來他不敢反抗孫晴,只好艱難地忍受著孫晴的壓坐,不敢吭聲。

直到孫晴見到他表情痛苦至極,覺不對,這才站起身來。

後來一問情況,知道了事情的原因,只是對於女朋友萬分忠誠的小裴連晚上聊侃的話題都跟孫晴說了,心思縝密的孫晴聽了,對一張白紙般單純的小裴出了極其滿足的一笑。

當時的孫晴還沒有太多的社會「經驗」不像畢業後那樣的現實,對於視自己如掌上明珠的小裴還是關心的,因此要幫小裴,小裴受寵若驚,絕對不敢煩勞女朋友動手,怕費心愛的寶貝的力。

於是孫晴說:「那我給你踩踩背吧,就當踩著凳子一樣,不用費什麼力氣的。」

小裴聽了,既動又猶豫,既猶豫女朋友會不會把自己踩得傷上加傷,又猶豫這次受了她的恩惠,將來如何回報。

但是孫晴卻不耐煩了,她將小裴連推帶翻地轉過身去,背部朝上,然後自己脫下鞋去,抬腿邁上小裴正趴著的座椅,跟著就踩上小裴的後背,雙腳輪踩踏著小裴。

在下面的小裴緊張得一動不敢動,怕自己輕微的活動會讓孫晴站不穩而滑落下去,同時又怕孫晴下腳過狠,踩斷自己的骨頭,況且,當孫晴踩著自己後心時,還沒有將午飯消化完畢的胃部就會漲痛難當,孫晴的一番好意卻換來小裴的叫苦不迭。

孫晴若無其事地踩了小裴好一陣,除了幾次偶然踏中小裴真正的傷處外,其它的足跡都令小裴吃了不少苦頭。

小裴事後除了言不由衷的謝女朋友外,就是偷著養傷,再也不敢躺在座椅上了。

那次以後,小裴雖然「心有餘悸」但是覺心中最尊貴的女孩將自己踩在腳下,那也沒什麼,自己相比之下這麼低微,能得到孫晴的踩踏很是榮幸了,不是說英雄都要拜倒在美人腳下嗎,何況自己本不是英雄,那麼倒在美人的腳「下」有什麼問題呢?……

回憶著美好的過去,小裴覺得從前跟孫晴在一起的時光是那麼的難忘,想到這裡,臉上出幸福的微笑,如痴如癲地站在那裡,不知世間何物。

這時,從裡面走出一個人,看來是這家「康馨洗浴中心」的接待生,他******著一口外地口音問:「先生,您好,請問您需要什麼服務嗎?」

還在美妙回憶中的小裴被這一聲分貝不低的問話嚇了一大跳,頓時酒醒了一些,然後定了定神,舌頭有些僵硬地說:「啊,嗯……您好,那個……39元就可以得到全套服務了嗎?」

他本來膽小怯事,但是一來受到失戀的刺,二來晚上喝了酒,膽量有所提升,所以就問出了平時絕對不敢問的問題。

只聽那個接待生響亮地回答:「是的,先生,我們洗浴中心正在搞優惠活動,您本次消費39元,還可以免費得到一次價值5元擦鞋服務,先生請進!」

還沒得到小裴正式的回答,這個接待生就拉著搖搖晃晃的小裴走進了這家「康馨洗浴中心」小裴跟著那個服務生進入了這家「康馨洗浴中心」只見裡面燈光很是昏暗,一股溼的氣味聞起來很不舒服,這多少令他有些緊張,畢竟從來沒有光顧過這種地方。

在服務生的引導下,小裴換了鞋,並付了39元的費用,由於向來節衣縮食,所以當錢離開手心的時候,小裴到一陣心疼。

不過此刻的他覺最難受的還是失戀的折磨以及女友移情別戀的悲痛,因此覺得在這裡要是能夠麻痺一下自己也值得了。

前臺接待的女孩跟著遞給他五個牌子,分別刻有「077、澡、按摩、頭療、足療」那是他的號碼以及服務項目,他拿在手裡時,前臺接待的那女孩還囑咐不要丟失。

小裴進入男賓浴區時,地面有些滑,加上自己體內酒的作用,他險些摔倒,服務生見他搖搖晃晃,不得不在旁邊攙扶幾下。

其實這裡只是一家普通的洗浴中心,包含的服務例如按摩、足療儘管美其名曰為「正宗」實際上******作人員大都是一些不甚專業的「江湖技師」這裡與富麗堂皇、門庭若市的大型綜合娛樂休閒洗浴中心本不可同而語,因此價位很低,如果在知名的洗浴中心,恐怕連390元的消費也不可能享受全套的服務。

不過正因為如此,那些成功人士才不屑光顧,這裡來的人看起來魚龍混雜,有些人看上去更是有些凶神惡煞,不像正經人。

小裴到更衣箱區脫下衣服,放入077號衣箱鎖好,跟著到了洗浴區,溼的覺更加明顯,燈光稍顯明亮,他就進入熱水池泡了起來,以前在父母單位的職工浴池洗澡時,他最喜歡這樣泡在池子裡,不過這次他乾脆一下子將頭也浸到水裡,等憋不住了在探出頭來,緩了一口氣再次下沉……如此往復十幾次,他是想用沉在水中時無法呼的痛苦折磨自己,但是漸漸覺得頭腦有些清醒了,這時覺心裡的空虛又一次襲來,這巧成拙的方法反倒增加了自己無盡的痛苦。

覺池水不是很熱,泡起來不太舒服,因此呆了一會兒,他就出來了。

茫茫然站在熱水池邊上不知接下來該乾點什麼,這時一個外地口音問道:「先生您好,請問您現在需要澡服務嗎?」

小裴聽了,回頭望去,見身後的熱水池邊擺著幾張,上面鋪著防水的墊子,三張上有客人,餘下的空著,幾個暫時沒有生意的澡工等在那裡,盯著每一位客人,這裡人不是很多,這些澡工每收入的計算方法就是各人「澡」

手牌的多少,所以一旦看見有澡手牌的人,就會一直盯著,適當時候問一下,爭取將生意攬下來。

小裴見問他的是一個年齡跟自己差不多的青年,外表看上去沒什麼異常,他現下本來也沒什麼主意,就點了點頭,那個澡工於是興奮地說:「先生,請到這邊來。」

說完指著最近的那張

小裴木然地走過去,只見那澡工已經取了一張薄薄的塑料布,鋪在上,然後用一個鐵盆從池中舀了水,將面衝了幾衝,然後示意小裴躺下,小裴也不知道該怎麼做,一切都在那澡工指導下進行。

小裴平時還是很乾淨的,因為孫晴對自己的形象要求十分嚴格,只是自從分手後的這些子,他心情沮喪,哪有心思洗澡,這一下身上下來不少的泥,不過那個澡工技術還不錯,邊邊衝,小裴這下倒真的得乾乾淨淨,那澡工不時還問他一些話以避免整個過程太沉悶,但是情緒低落的小裴只能隨意應付幾句,不過當澡完成後,小裴的確覺得身上輕鬆很多,近來很鮮有地說了聲:「謝謝你,辛苦了。」

等小裴要走時,澡工見他實在不懂這個程序,於是有點不好意思地要去了小裴「澡」的手牌,小裴這才瞭解,原來牌子是要先支付的,於是便取下遞了過去。

接下來小裴才發現,在淋浴區放有洗髮水、沐浴等洗護用品,剛才糊里糊塗地進來,忘了自己本沒帶洗理用具,這下才不用擔心了,只是不知是不是隨便用的,見有人用,自己跟著才稍稍擠了一點,而後將自己這些天來的汙穢好好洗了一洗,覺雖然遠遠沒達到脫胎換骨的重生,但是多少身體上能舒適一些了。

洗浴完畢,小裴又有點茫然,不知該怎麼繼續,後來鼓了鼓勇氣,問了問服務生,才在他的指導下換了一套客人統一專用的衣服,然後上樓去到休息區。

等到了樓上,他又緊張起來,這裡的燈光極為昏暗,似乎不仔細看什麼也看不清,等漸漸適應了這種燈光微弱的環境,他才看清,這個寬闊的休息區裡,擺著幾十張沙發,原來這裡的人倒是不少,比起洗浴區的冷清來算是熱鬧了,而穿著自己這種衣服的客人清一全是男的,只是很多人看上去實在有點嚇人,甚至有的人手臂上還有奇形怪狀的紋身,看到這些,他有點害怕,不知自己到了這種地方,最基本的安全是否能有所保證。

這些人有的在閉目養神,有的在跟身邊的女服務生說話,看樣子似乎已經很悉了,有的在看著休息大廳中唯一的電視。

他站在那裡顯得手足無措,這個唯一站著的客人引來周圍不少人投過來疑惑的目光,有些帶紋身的人還瞪得他心裡發

這時,一個女服務生走過來,問道:「先生,請問您需要什麼服務嗎?」

口音仍然是外地的,小裴現在置身自己所在的城市,卻在這家洗浴中心覺自己完全是一外人。

他聽了女服務生的問話,一時不知怎麼回答,但是想起剛才澡時的情景,他下意識地摘下套在左腕上的幾個手牌,那女服務生見了,很是奇怪,因為她的印象中,這麼年輕的客人很少有要求全套服務的,雖然她剛才是叫小裴「先生」

不過她們似乎對客人很是客氣,於是說:「先生,請您這邊走。」

說完,指引著小裴向裡面走去。

穿過休息區,她帶小裴來到一間格局細長的屋子,裡面十幾張排成一排,只是這很是特別,一邊高,另一邊低,而且上近2米的地方架著兩扶杆,他正有些疑惑,見到裡面幾張上有幾位女技師正在為客人推拿按摩,其中幾個扶著橫杆踩在下面上的客人背上,雙腳有時,有時壓,他也就知道了這原來就是傳說中的「踩背」他見到這種情景,不由有些驚愕,看上去那些女技師也不是很苗條啊,在她們腳踏之下,上的客人能受得了嗎?回憶起被孫晴踩背時,那疼痛的覺,實在有點後怕,但是下面的客人似乎沒有當時自己那樣的覺,反倒顯得很愜意,雖然他們臉朝下,看不見表情,但是有幾個卻跟背上的女技師談笑風生,這實在令小裴摸不著頭腦。

就在此時,幾個在一旁歇著的女技師看到小裴進來,紛紛過來攬生意,想拿下小裴這個客人,但是一看清小裴尚顯青澀的臉龐,都有些吃驚,而小裴看到她們,也暗自驚懼,原來這幾個女技師看上去都不年輕了,至少也都應該30多了,跟這個年齡段的異道實在太少,他再一次緊張起來,而幾個女技師愣了一陣,也有點尷尬地說:「喲,這麼一個小夥子啊,真不知道人家讓步讓我們碰?」

說話像是自言自語,但是聲音卻著實不小。

聽了這話,小裴也左右為難,現在酒基本已經醒了,少了酒進,他有點猶豫不定,要是自己不答應,會不會讓人家下不來臺呢?他想盡快作個回應,但是實在不知怎麼開口。

這時,一個女技師見到他手腕上有「按摩」的牌子,於是又問了一句:「小夥子,你按摩時要不要『踩背』?」

這句話一出,小裴更是遲疑,因為踩背的覺在他現有的經驗看來,實在受之不起;但是看著眼前的客人隱隱約約的愜意覺,又十分好奇,當下更是躊躇不決,但是再不回答,他心裡就會到對人家不尊敬,因此緊張之中,發出一聲「呃」這本是他平時拿不定主意時的聲詞,聲音本來很輕,但是這次由於一句構思不出來的話在口中憋了太久,一出口,語氣就很重,於是那位技師聽了,以為他要踩背,所以就有些失望地一笑,自嘲地說道:「哎喲,那咱們可不行了,咱們這些人都太重,別踩壞了這小夥子,還是叫小袁來吧。」

其她幾個過來的女技師也是失望地笑笑走開了,跟著對一個女孩說:「小袁,過去吧,那個小夥子跟你年齡差不多,還是你去招待吧。」

小裴見了,很是奇怪,他順著她們走開的方向望去,注意到剛才幾個女技師聚集的地方有一個人一直沒動,顯然是不想跟姐妹們爭搶客人,而由於距離較遠,小裴看不清她的面容,等她聽了眾人的話,走近來時,小裴突然一愕,因為這個女孩長得很是玲瓏俏麗,一副讓人疼愛的樣子,他呆呆看了一陣,隨即心裡有點酸,因為這麼漂亮的女孩子在這種地方做事,小裴對她實在有些憐憫。

想到自己,不由得又到隱隱的同病相憐。

那個女孩過來後,顯得也是很不自然,不過畢竟要比小裴適應的多,沉默了幾秒鐘,就開口說道:「先生,您好,請您坐下吧。」

說完,指了指小裴身後的,小裴一聽,又是一陣驚愕,又是外地口音,這口音很悉,但是自己閱歷實在短淺,具體是什麼地方的人他實在聽不出來,不過他馬上從獨自的思考揣測中緩過神來,於是依言坐到上,但是這次有了經驗,先把手腕上的牌子一股腦退了下來,遞給那個女孩,那女孩噗哧一笑,說:「你的箱子號碼我就不要了,你自己收著吧。」

小裴一聽,知道自己太過緊張,鬧了這個笑話,於是跟著笑了一聲,收回「077」的牌子。

那女孩抓住小裴的腳腕,放正了些,從下取出一支小凳,坐在前要給小裴做足療,小裴頗有受寵若驚的覺,想想讓這個嬌小的女孩擺自己的腳,實在於心不忍,但是自己想推卻又找不到合適的理由,所以心裡很是矛盾,但當那女孩在腳趾間稍一用力按壓時,本沒有做過足療的小裴不適應地「啊」了一聲。

那女孩很是奇怪,同時也有些害怕地停了手,問:「啊,對不起,我疼你了吧?」

小裴也到自己的一叫令女孩緊張了,所以馬上說:「啊,不不,沒有,我……不太習慣這個,那個……不做這個行不行?」

女孩有些不解,但是馬上同意了,說:「那好,那做按摩吧,不過,要是我手重,您就告訴我,我會輕一些的。」

女孩說得輕聲慢氣,充滿柔情,小裴有些出神地「嗯」了一聲。

跟著就開始按摩了,小裴很是緊張,整個過程中本沒有其他客人那樣的充分享受,但是說實話,這個女孩的手法的確很不錯,且不說位的按拿準確與否,帶給小裴的卻是實實在在的舒服、到位,覺每一下拿捏都令自己到稍稍的痠痛,等女孩的手離開按壓部位,反彈出來的是一種連綿不斷的回味。

等四肢幾個重要部位按摩完畢,那女孩問:「先生,您是要踩背嗎?」

這話將還在回味中的小裴一驚,他暗自想,踩背會不會也像剛才的按摩那般舒適,或是像孫晴那般令自己苦不堪言,但是仔細看看眼前的女孩,覺她應該不會很重,所以一時興致乍起,點頭同意,然後女孩讓小裴翻過身來,她取過一條很大的浴巾,小裴趴伏在上,稍微有些緊張地等待女孩的服務,只見她將浴巾覆蓋住小裴的整個後背、大腿,然後將浴巾的邊角擠到小裴身下,小裴對這一切一無所知,只是按照女孩的指導或是動作配合著,等女孩用浴巾將自己裹住,他才聽女孩說,這是防止按摩師站在客人身上時打滑,發生危險,同時也怕按摩師腳涼而讓客人覺不好,因此蓋上浴巾隔絕溫度,小裴聽了,突然覺得十分有趣。

等準備就緒,那女孩小心翼翼地走上來,抬起一隻腳落到小裴背上,由於小裴是俯臥姿勢,所以是哪支腳沒有看清,女孩的那支腳在小裴背上停了一陣沒有動作,小裴有些奇怪,但想來是準備動作,由於自己什麼也不懂,所以沒有開口詢問,倒是那個女孩過了一陣問道:「先生,我的腳涼嗎?要是您覺得不舒服,我就穿上襪子。」

小裴恍然大悟,原來女孩是在確認自己的受,所以腳放上了一會兒才問。

小裴正當意氣風發的年紀,所以體質很好,本沒有覺,於是說:「不涼,很好。」

女孩得到肯定回答,放了心,於是開始正式實施傳說中的「踩背」按摩了。

她兩支腳全部踩上了小裴的後背,小裴一陣緊張,但是過了幾下,覺得一點都不疼,那覺實在舒服的緊,所以漸漸放下心來,安心享受這難得的按摩服務。

女孩的腳像是知道小裴的心事一般,在小裴覺最需要的地方、壓、滑、敲,樣樣練,搞得小裴彷彿置身天上人間,飄飄仙。

女孩的雙腳腳跟先是踩到他眼以下的部位,在那裡用力壓了一陣,目的是讓脊柱的末端從現代人們過久的坐姿中得到恢復,小裴部一陣酥麻,很舒服;然後,她雙腳在小裴背間了一陣,力道剛好,接著,雙腳一替一換地在小裴的肩背處踩壓,每次腳掌離開小裴後背的時候,都帶著一下斜向的,很到位地鬆弛了小裴那裡的肌

女孩湛的技藝了令腳下的小裴第一次到一種對生活的享受。

跟著,女孩轉過身來,用腳跟緩緩踩壓小裴的雙肩,每次踩下去,肩頭的疼痛漸漸加強,而腳跟每次抬起,小裴的舒適就慢慢減弱,那痛並美妙的覺讓小裴幾乎要快樂地「呻」出來,他偷偷側過頭來,見女孩的腳跟正在離自己臉部幾毫米的地方一上一下地運動著,此刻真想伸口在這雙給予自己美妙覺的腳上獻出一吻。

等這個踩肩的環節結束,女孩的雙腳又滑向背部,繼續照顧著小裴背上許多如飢似渴的位。

但這次盡是一帶而過,雙腳最終的目的是小裴的部,這一下令小裴很是害羞,但是被人踩在腳下,況且剛才這女孩說放浴巾也是為了防滑,生怕自己的動作摔傷背上的女孩,所以小裴在很是難為情的受中堅持著一動不動。

而那女孩接下來的動作是踏中小裴的尾骨,用自此次踩背開始以來最大的力道狠狠向下踩壓,小裴只覺整個脊柱處於一種說不出的舒服之中,原來按摩的境界竟會如此高深,第一次品嚐這種受,小裴簡直罷不能。

踩了一陣,女孩的雙腳逐漸移向小裴的腿部,覺腿部的踩壓與背部最大的不同是力道普遍加大了,剛才還覺力道恰到好處,踩得、背、肩部非常舒適,本沒有壓迫到內臟,但是踩腿的時候似乎女孩的體重一下子變得異常驚人,而小裴這一天漫無目的地走了好多路,雙腿正是痠痛難當,這沉重的踩踏反倒令雙腿有一種極為強烈的放鬆覺,要是還像剛才踩背部那樣的力道,反而不過癮,因此小裴這一番享受真是恰到好處,確實不枉此行。

最後幾步程序是踩腳心,這過程同樣令小裴愜意無比,而當那女孩坐在小裴大腿後部,用雙腳拍打小裴後背時,整個過程中小裴的受更加均勻了。

他做夢也不會想到,這一天會以這樣意想不到的經歷來進行著,上午失魂落魄的受現在一點也沒有了。

等女孩重力不再加載於小裴身上時,小裴意識到這美妙的享受結束了,依依不捨之情湧上心頭,而腦子裡卻在盡情地回味這短暫的記憶,真是悵然若失、百集。

那女孩走下來,問:「先生,您的踩背已經做完了,現在需要頭療嗎?」

小裴聽見女孩說話,馬上從回味中醒轉過來,急忙應聲說:「噢,好……好的。」

此刻他多想再享受一次意猶未盡的踩背,甚至想問拿頭療換再一次踩背行不行,但是畢竟自己開口求人家將自己踩在腳下對所謂的尊嚴來說十分難為情,所以他話到嘴邊就是沒敢說。

女孩聽到小裴同意頭療,就示意他翻過身來面部朝上,然後坐在邊的凳子上按摩起小裴的頭部來,手法很是練,力道很大,頭部一干不知名的位在這種推捏下共鳴一般地興奮起來,小裴覺又是一種說不出的舒適。

那女孩按了一陣,終於打破了一直以來的沉悶氣氛,開口問到:「先生,您覺得可以嗎?」

小裴聽她詢問,於是有點不自然地回答說:「噢,很好,很好,我……第一次覺這樣舒服。」

女孩聽了,帶著笑意說道:「是嗎,那樣我就放心了,我還怕你不滿意呢,不過……您看來不是經常光顧這裡吧?看起來您不太習慣我們的服務。」

小裴見這女孩很會推斷,於是也沒有隱瞞,說:「是的,我今天是第一次來這種……娛樂中心。」

他本來想說「這種地方」但是這帶有些貶義的形容還是沒有說出口。

女孩聽了,噗哧一笑,說:「我們這裡可算不上娛樂中心,檔次差得很多呢。何況我們的手法也不是那麼正規,不小心還怕傷你們呢!」

小裴聽她說自己手法「不正規」實在有點鳴不平,跟著說道:「不是吧,你的手法很好啊,剛才我覺很舒服啊!」

女孩見他語氣有些急促,頗以外,笑著問:「是剛才踩背時覺舒服嗎?」

小裴「嗯」了一聲。

女孩接著說:「哈,剛才我還緊張呢,見你一聲不吭,還以為你受不了了呢,就怕你哪下不過,喊出疼來,那我可羞死了!」

小裴見她說得真誠,馬上接道:「哪裡啊,我要是喊出來,也是會喊『太舒服了』,你手法真的很好啊!」

小裴平受到孫晴的影響,對其她同齡異不敢多說一句話,而現在沒有了孫晴,倒是稍稍覺得有一種釋放的覺,所以說的話也多了。

女孩接著問:「你今年有多大了?做什麼工作的?」

小裴聽了,很是不好意思,但是想想反正萍水相逢,可能只會有一面之緣,所以就鼓起勇氣說:「說來真是慚愧,我是個剛畢業的大學生,現在還沒有找到工作。」

說完這話,突然覺女孩的手狠狠地按了一下頭頂的位,疼得他齜牙咧嘴。

跟著聽那女孩驚訝地說:「什麼!你是大學生,怎麼會沒有工作呢?我好羨慕大學生啊,我也很想念書,但是家裡太窮,所以很早就唸不起了,出來打工好久了。」

小裴聽了,一陣心酸,想想父母條件也不是很好,但是卻省吃儉用地供自己讀完大學,而自己如今卻這樣萎靡;另外,對眼前這個女孩因為沒錢唸書而早早輟學也使他心裡難過。

他想到這裡,正了正語氣說:「真是慚愧,我真的沒有好好發揮自己的能力,不過我想好了,明天就去人才市場,管它好賴也要找個工作先幹著,天生我才必有用,我要好好拼一拼!」

小裴說完,突然覺這女孩無意中給了自己一種動力,先前一面之緣的想法突然令他覺得不妥,他現在很想跟這個素昧平生的女孩多呆一會兒。

那女孩聽了他這番話,覺自己令他有所振作,也很是高興,於是繼續認真地為小裴做著頭療。

等頭療做完,女孩問他是否滿意,小裴仍然大肆讚美她的手法。

女孩問:「接下來要『採耳』嗎?」

小裴不知自己所能接受的服務到底有幾種,所以聽到還有項目,心裡一喜,但是他卻把「採耳」理解為「踩耳」所以有些疑惑地問:「耳朵也要踩嗎?」

女孩也沒有理解他的話,說:「是啊,這可是我們那裡很行的手藝,可巴適了。」

小裴不知「巴適」的意思,但是既然知道是一項服務,心想定是很舒服,於是就同意了。

女孩見小裴同意,於是說:「採耳要在大廳裡做,你跟我過去吧。」

小裴聽說要換地方,問了一句:「不在這裡『踩』嗎?」

女孩說:「是啊,這裡光線太暗,要到大廳裡有燈的上。」

小裴說:「大廳裡啊,那裡沒有這種槓子,你能站穩嗎?」

女孩聽了,呆呆看了他一陣,突然大笑說道:「我知道了,你是不是以為我要用腳踩你的耳朵啊?」

小裴聽了,疑惑地問:「是啊,怎麼了?」

女孩止不住笑聲,捧腹說道:「不是,不是那個意思,我說的是『採耳』,就是給你掏耳朵,哈哈……」

這下小裴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這下真正瞭解後,才紅著臉跟著女孩去到大廳。

到了大廳,這裡人好多,女孩帶他揀了一個邊上稍稍安靜的位置,示意他躺下,等小裴躺好,女孩打開頭一盞檯燈,「譁」好亮,小裴在這裡呆了好久,突然到強光的刺,眼睛很不適應。

女孩現下跟小裴也少了許多不太必要的禮貌,沒有請示,就將小裴的頭轉到合適的位置,使他的左耳能夠直接得到光線的照,然後從口袋中取出一個細長的布袋,打開來,取出裡面一共六樣工具,小裴看了一下,一件是掏耳勺,但是跟平常家用的有很大區別,一是勺頭彎曲的角度很大,二是整個勺子很長,把手處纏著幾圈紅繩,估計是便於持握;接著是一長長的鐵釺子,不知是做什麼用的;然後是一把小刷子,也是很長;一把細長的鑷子;一把看上去很鋒利的雲刀;最後是一支棉籤,這是六種工具中唯一短小的器具。

小裴看著這些未曾見過的小玩意,不知會帶給自己什麼受。

突然小裴想起一個問題,於是開口便問道:「嗯,那個,你不是本地人吧?」

因為他聽女孩口音不是東北腔調,所以一直想問,但是剛才只顧享受了,沒想到這點,當聽到女孩說「我們那裡的手藝」所以就好氣地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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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情 2024-08-18 17:32:12

女孩回答說:「你沒聽出來嗎?我是四川人,四川北川的,那裡是很美麗的

地方,你們這邊本沒有那樣好的風景。」

說到這裡,女孩很是自豪,她接著說:「很多客人來這裡叫我按摩,一聽我的口音就知道了,我還以為你也聽出來了呢!」

小裴聽她這麼一說,才知道這原來是「天府之國」的口音,只是自己實在孤陋寡聞,沒有去過外地,所以辨不出來這些地方口音,而當他聽到「很多客人」

接受她的服務時,心裡不知如何產生了一種異樣的妒忌

聊了幾句,女孩便開始工作了,她先用那把長長的掏耳勺伸進小裴的左耳,攪動幾下,發現勺子的進程不是很順利,於是拔了出來,仔細看了看小裴耳朵裡的情況。

接著很驚訝地說道:「天哪,你耳朵裡好髒啊!很久沒有掏了吧?」

小裴不好意思地說:「啊,是啊,我……以前都是給我掏的,但是好幾年前眼睛看不清楚了,我就沒有清理過。」

女孩說:「怪不得,你耳朵裡很多耳屎啊,看來這次要費點力氣了。」

小裴應聲笑了笑,覺很害羞。

女孩放下耳勺,取過鐵釺子,在小裴的耳朵裡撥了幾下,想查看一下耳屎的粘連情況,就這幾下令小裴產生了一種抓心撓肝的酥,真想叫女孩停手,但是又有些罷不能,一股麻酥酥的覺由心底發起,進而擴散到全身各個部位,他忍不住顫抖了一下。

跟著聽女孩輕聲說:「啊,不要動啊,你要是動了,就會有危險的。」

小裴一聽,趕緊定了定神,緊張地躺著,儘量控制自己不要有太強烈的反應。

女孩又用釺子撥了一陣,大概瞭解裡面的情況了,然後換過鑷子上陣,伸進小裴左耳裡,夾起剛才撥離小裴耳壁的一塊耳屎,慢慢取了出來,那是一塊不小的耳屎,當途經外耳道時,這塊耳屎邊緣在出來的過程中輕輕摩擦著小裴的耳壁,搞得小裴的,那真是一種超世俗的享受,小裴真沒想到,今天的誤打誤撞竟會這樣彩。

女孩取出這塊耳屎,叫小裴看了看,然後放在準備好的一張紙片上,說:「看看你的耳屎到底會有多少吧。」

小裴雖然不好意思,但是真的很想女孩馬上繼續下去,所以沒有多說話,只是歉意地笑了笑,然後就躺回原來的狀態,等著女孩下一步的「挖掘」女孩接著用釺子撥動著小裴左耳裡的耳垢,每一下動作都很輕盈,但是效率很高,幾乎每次都會取出一塊或大或小的耳垢,當真遊刃有餘,小裴受著女孩用這些很管用的傢什在耳朵裡勢如破竹的清理,那舒適的受比起踩背時又是另一番特殊。

小裴一邊愜意,一邊慨嘆,跟孫晴在一起時,何曾有過這種待遇,孫晴的手腳比起這個女孩真是笨拙無比,此刻孫晴在自己心裡的地位突然大大地下降了,他反而到一絲的放鬆。

當女孩將小裴一塊塊耳屎夾出來時,小裴不由得希望自己耳朵裡的雜物更多一些,因為這過程真是太美妙了,要是能一直進行下去該多好!

當左耳即將被掏空時,突然來了一個難題,女孩很凝重地盯著裡面,似乎有些猶豫不決,手裡的工具也少有地停頓下來。

小裴正在興頭,覺女孩僅僅幾秒的停頓也令自己望眼穿,所以側過頭來,急切地問:「怎麼停下了?」

女孩說:「我見到最裡面有一塊很大的,要是挖的話,怕你疼。」

小裴聽了笑著說:「哪會呢,你這麼專業,儘管挖就是了。」

說完再次躺倒,等著女孩動手。

而那女孩得到小裴的中肯,也增添了勇氣,於是用釺子捅撥起來,看來這真是一塊不小的耳垢,而且嵌在耳道深處,女孩儘管小心翼翼,但是小裴那裡極為的神經還是傳達出疼痛的覺,這下小裴真的不敢動了,耳朵裡釺子很小的一下動作聽在他的耳朵裡也如山呼海嘯一般,他緊張地保持著這個姿勢,稍稍溢出些汗水。

但是女孩的緊張情緒此刻一點也不亞於小裴,她見這塊耳垢真的「堅如磐石」也是很意外,估計這與小裴的積月累有關,但是如果不拿下這個難關,覺有些對不起這位比較特別的客人,於是使出全身解數在攻關著。

終於,那塊耳垢被稍稍撥動了一下,女孩於是左手又取過鑷子,加上右手的釺子,兩支工具一起上陣,輕微地配合著,不久,釺子將那塊耳垢移動到合適的位置,終於可以被鑷子夾住了,於是鑷子抓緊這難得機會,將耳垢夾緊,慢慢拉出來,這塊耳垢真是深蒂固,這個向外拉的過程,將小裴左耳中很多包夾在耳垢中的汗都帶了起來,那纖微的刺痛覺與隨之而來的酥令小裴表情很是怪異,不過最終,這塊曾經「固若金湯」的耳屎終於被女孩過人的技巧征服,曝光於外。

兩個人都鬆了一口氣,在定睛看那耳屎時,譁,比拇指的指甲還要大。

小裴看了,十分害羞,而那女孩大概也是頭一次見到這麼大的「戰利品」夾在鑷子中左瞧右看。

女孩最後看了小裴一眼,笑著將這左耳最終的守護者放在紙片上,然後扒住小裴左耳,拿起一直閒置的小刷子,將耳垢的殘屑也一股腦掃了出來,跟著拿起雲刀,叮囑小裴千萬不要動後,在他左耳裡迅速地攪動起來,「咔、咔」的聲音聽來那樣清晰,小裴耳朵裡茂密的汗也沒逃過女孩的手掌心,紛紛齊被割斷,而此刻小裴更覺全身汗都豎立起來了,緊張不已;最後女孩拿起棉籤,將殘留的細小耳垢與剛剛被割斷的汗一齊清出,這支左耳宣告「光復」完成左耳的工作,現在該輪到右耳了,小裴於是翻過身來,將右耳擺到合適位置,說也奇怪,這麼一動,不知是心理作用還是實際情況,小裴覺左耳好輕,右邊卻發沉,而且左耳明顯到聽得更加清楚,他想這一定與左耳乍見天有關,所以也想將右耳清理乾淨,這樣就平衡了。

結果右耳也是掏出很多耳垢,只是沒有像左耳那塊巨型的。

等這個「採耳」的工作完畢,小裴的全套服務也就完結了。

他意猶未盡,悻悻地坐起身來。

但是極為「巴適」的享受令他不誠懇地對那個女孩說了一句:「謝謝,辛苦你了。」

那女孩聽了,笑著點點頭,說:「幹嗎這麼客氣啊,不過你是第一個這麼有禮貌的客人。」

說話時,當真含情脈脈,這時小裴再看時,覺她更是靚麗,他於是鼓氣勇氣問:「呃……那個,你叫什麼名字……我……可以問嗎?」

女孩見他如此靦腆,笑著說:「我叫袁靜卓,你呢?」

小裴沒想到她回答得這樣麻利,馬上說:「噢,我叫裴雲健。呃……很高興認識你!」

他話說出來,竟連「袁靜卓」這三個字到底是怎樣的書寫方法也沒問。

袁靜卓說:「那好了,我的服務已經完成了,你要在這裡過夜嗎?」

小裴有點吃驚,問:「過夜?」

女孩說:「是啊,這裡很多客人都會過夜的,有些外地來的在這裡睡一晚,就不用另找旅店了。」

小裴這才知道原因,「噢」了一聲,他實在有點不敢在這裡睡覺,於是說:「啊,不了,我還是回去吧。」

但是他這麼說,心裡卻的確對這個女孩依依不捨。

袁靜卓聽了,似乎也有些失望,不過她很快就掩飾過去這絲情緒,接著說:「那……你以後還會來嗎?」

小裴真沒料到她會這樣問,但是這種美好的享受怎能讓他割捨,所以他堅定地說:「會的,我一定還會來的。」

袁靜卓聽了,高興地點了點頭。

既然決定一定要再次光顧,這次也就不用過於連忘返,所以小裴說了聲「再見」就下樓換回自己的衣服,準備回去了。

這時已經將近午夜,晚風更加冷了,但是小裴心裡卻是興奮異常,這冷風本沒有帶給他一絲覺。

經過一夜輾轉反側的回味之後,小裴興奮的覺還是絲毫未減,一個個歷歷在目的場景讓他心馳神往,但是無論如何,他也要先兌現一個承諾,那就是找一個工作,先找個不太意的也行,至少將去「康馨洗浴中心」消費的錢掙出來,雖然這個期望太低、太墮落,但是這是自己目前最大的企盼,所以他整理整理形象,換上乾淨的衣服,準備了一份擱置多時的求職簡歷,往人才市場去了。

今天雖然不是法定休息,但是前來應聘的人還是將市人才市場堵得水不通,小裴決定一改昔的想法,不再將待遇看得那樣重,所以覺門路寬了許多,他在大學學習的專業是「土木工程」所以找這類工作並不很難,但是成名的建築企業對求職人員的要求太高,不光是碩士畢業的學歷要求,連工作經驗也要至少5年以上,所以走了幾家諮詢點,小裴的這份簡歷始終沒送出去。

他不由得又是一陣失望,但是對享受生活的渴望瞬間又蓋過他的失望,他於是咬咬牙,繼續在擁擠的人群中走下去。

找來找去,小裴停留在一家「沈華宇裝飾工程有限公司」的展位前,見到有一項「室內裝潢設計員」的崗位似乎還與自己的專業稍稍挨點邊,而且在基本要求中,學歷是本科以上,並沒有規定工作經驗,能力的要求是練掌握CAD與3DMAX,這都是他的強項。

等他仔細閱讀了相關的信息後,便準備在這裡投上一檔了。

但當他看到招聘單位的負責人時,稍微有點驚訝,在這個展位裡,一共有兩個接待人員,都是年輕的女,一個在指導應聘人員填表,另一個在翻閱著求職者存留的簡歷,而令他驚訝的就是這個瀏覽簡歷的女孩年齡比自己大不了幾歲,長得實在是漂亮,他簡直看得有些呆了。

這個女孩比起自己的前女友不知要靚麗多少倍,而且體現出來的是一種很職業、很成的魅力,在不知不覺中,小裴覺要是能在這家單位就業,每天能看上這個姐姐一眼,也就很足了。

他看得出神,幾乎忘了自己此行的目的了,直到那個女孩發現他的表情後詢問了好幾句,他才驚慌地緩過神來,這時只聽那個女孩說:「您有什麼需要諮詢的嗎?」

不光人好看,連聲音也是那樣高雅輕柔,小裴聽了,心裡一陣漾,連忙回答:「啊,那個……是這樣,我想應聘『室內裝潢設計員』這個崗位,嗯……這是我的簡歷。」

說著,有些顫抖地遞過去自己的簡歷,心裡一陣懊惱,估計自己這吐吐的回答一定不會給人家留下什麼好印象。

不過那個女孩表情絲毫沒有變化,仍是笑臉盈盈地說:「噢,請您坐下等一等,我看一下您的情況。」

說完,快速地翻閱起小裴的簡歷來。

當看到第一頁時,她抬起頭來看了小裴一陣,核對了一下照片是否與本人相符,然後就一直看到最後。

這期間,小裴沒敢再盯著她看,但是心裡卻是很矛盾,不知自己能不能被相中,要是沒有達到人家的要求,恐怕以後再想見到她就是一種奢望了。

等看完了小裴的簡歷,那女孩說:「按你的專業如果只做裝潢設計有點屈才,你真的願意嗎?」

小裴無奈地回答道:「那也沒有辦法,如果去應聘土建工程師,絕大多數單位都要求至少5年的相關工作經驗,這對我們應屆畢業生來說本就是無法達到的,所以我只好找一些與我的專業有一定關聯的崗位了。」

那女孩聽了,點了點頭,有些惋惜地說:「實際我們也要求有一定的工作經驗的設計員,現在沒有單位願意培養人才,都是希望招來成手,立即可以高效完成安排的工作。所以……」

接下的話,她沒有說下去。

小裴在招聘會上屢受挫折,這番話聽得很了,所以他也構思了一些對應的回答。

於是他說:「小姐,其實我想工作經驗的確很重要,但是如果領悟能力強,做到能手的水平是不會太久的,何況做設計的人才需要有年齡的優勢,需要合時代的,才會將最行的模式展現給廣大用戶,我認為我有這個實力。」

他從前顧慮的太多,在跟用人單位談時總是緊張,但是這時的他覺得少了對孫晴的顧慮,不必擔心自己如果難以就業帶給兩人關係的沉重打擊,心裡倒是輕鬆了。

所以一番話說得不卑不亢、落落大方。

那女孩聽了,點了點頭,微笑著說:「嗯,說得很有道理,這樣吧,我們明天下午將會對所有符合要求的求職者正式面試,如果你能入圍,我們會盡快通知你的。」

小裴見她沒有答應錄用自己,也沒有當面回絕,一顆尚在懸著的心沒有放下,因為以前也有過類似情況,雖然用人單位答應會電話通知,但是沒有一家企業後來打來電話,所以他很擔心這次也會重蹈覆轍。

但是眼下的諮詢是要結束了,所以小裴有些悻悻地站起,又偷偷看了這個負責接待的漂亮女孩一眼,但是發現她也在看著自己,兩人目光一對,小裴馬上害羞避開,說了聲:「那好的,再見。」

說完,就擠入身後的人群,一直擠出會場大門,心裡兀自跳個不停,如果這次不能被錄用,頂多是在就業之路上再受一次挫折,但是想要見到這個白領佳人可就是痴人說夢了。

回到家裡,他心情混,一會兒想著昨晚在洗浴中心為自己服務的四川女娃娃,那是一種小巧玲瓏的俏麗;一會兒又沉醉在招聘會場那個職場美女的盈盈笑語的回憶中,那又是一種成的優雅,小裴現在倒是不自覺地將自己初戀女友拋到一邊了。

但是美好的回憶畢竟短暫,等漸漸冷靜,他又擔心起自己的前途來,那兩個女孩雖然職業不同,或者可以說天淵之別,但是畢竟人家都有自己的工作,而想想自己,卻是一番連自己都瞧不起的頹廢,所以頓時心情又沉重起來,如果這次沒能被相中,那麼真的害怕再次去到招聘會了,那擁擠的人群,那用人單位的趾高氣昂,想想真的頭疼。

百無聊賴且心神不寧地等了幾個小時,突然電話鈴聲想起,他急忙拿起來,只見那是一個陌生的號碼,所以有些哆嗦地接聽起來,只聽裡面問道:「您好,請問是裴雲健先生嗎?」

小裴答應了一聲,然後話筒裡面接著說:「您好,是這樣的,我是沈華宇裝飾工程有限公司人力資源部的負責人,現在通知您明天上午9點整在我公司面試……」

接著,那位負責人告知了公司地址與需要攜帶的物品,小裴聽了,頓時興奮異常,等掛斷電話後,動得差點跳了起來,雖然還沒有被正式錄取,但是畢竟這是第一次得到面試的許可,所以他真的到一種得償所願得足。

只是要等到第二天的9點可真是難熬,小裴坐立不定、不知會遇到什麼樣的場面,在不安與興奮中苦苦等待。

終於等到第二天,小裴自己收拾了一下,早早來到面試地點,又等待了一個多小時,才熬到9點,然後就進入那座寫字樓,準備接畢業後第一次挑戰,但是到了指定的寫字間,卻驚奇地發現前來面試的人只有寥寥幾位,頓時心裡又驚又喜,驚的是自己能在那麼多求職者中得到青睞,真是不敢相信;喜的是來面試的人不多,自己最終被錄用的機會就大增,所以不免興奮異常。

小裴被安排第四個參加面試,前三個用時都不長,從他們出來後的表情看,似乎不大高興,小裴頓時覺得力極大,不知自己出來時又會是怎樣的一番容貌。

終於叫到自己了,小裴鼓了鼓勇氣,對自己勵了一下,就進入了面試專用間,進去後,頓時被裡面高檔的裝修震懾住了,馬上產生了一種相形見絀的覺,然而當目光掃視到寬大的板臺時,更是驚愕不已,坐在那個位置上的人竟是前一天在招聘會見到的美女,原來小裴以為她只是負責人事的一名職員,但是今天這架勢,雖然尚未言明,小裴卻也意識到這個女孩在這家公司不是簡單的人物。

小裴呆呆站在那裡,忘了自己此行的目的,最後還是那個女孩說話了,她問:「您好,我們又見面了。」

聽了XXX先開口,小裴如夢方醒,馬上說:「啊,您好,我……是的,我們又見面了。」

他一時思想混,不知該說什麼,只好先應承幾句。

那女孩仍然保持可人的微笑,說:「請坐吧。」

小裴說聲謝謝,然後小心翼翼地坐在板臺前的椅子上,但是他坐著的姿勢看來比站著還累。

那女孩說:「我又仔細看了一遍您的簡歷,您的成績相當不錯,我總是覺得您應該找一份更適合您發展的工作。」

小裴聽了,有些心慌,連忙說:「啊,這個,我已經說過了,如果找與專業對口的工作,難度非常大,而且我……我想在這裡工作。」

女孩聽了他的回答,嫣然一笑,覺得他最後一句話有些在意料之中,於是說道:「你想在這裡工作,為什麼呢?」

小裴其實理由很簡單,就是為了能夠見到這個令人傾倒的女孩,但是他怎麼好意思說出口來。

他聽了這話,吐吐的沒說出像樣的話來,那女孩見他害羞,似乎這正是她想要促成的情形,突然開口問了一句:「您覺得我漂不漂亮?」

這句話對小裴來說好像晴天驚雷,嚇得他跳了起來,等他站定,意識到自己失態,只好低著頭說:「啊,你……你……真的很漂亮。」

他想就憑自己今天的表現,肯定要被篩掉了,所以忽然來了勇氣,說了剛才那句話,接著又說:「嗯……說實話,我覺得你很有氣質,是那種讓人一看就著的女孩,嗯……」

還想說什麼,但是找不出在合適的言語來表達了。

女孩聽了,表情由微笑變得更加燦爛了,她很是高興地問:「哦,是這樣啊,那你昨天我叫了你幾次,你都沒有回答,是不是被我住了啊?」

小裴不知鼓氣多大的勇氣才說出對女孩的仰慕,但是聽了女孩又一次一語中的,他還是有些羞澀,點了點頭。

女孩得勢不饒人,接著問:「那你想在這裡工作也是為了我嗎?」

小裴聽到這裡卻是一陣驚慌,這女孩不僅貌似天仙、談吐優雅、氣質非凡,就連心思也是如此聰穎伶俐,老天真是不公平,將這麼多優點全部集中在這麼一個女孩的身上。

小裴想了想,覺得自己如果不將自己的心裡話說出來,一定會憋得很難受,何況這麼一個處處優越的女孩,自己就算言語有所低俗冒犯了她,就算被她招來保安教訓一頓也是心甘情願,此刻在他的心裡,對女孩的慕已經升級為了五體投地的崇拜,所以他一改往唯唯諾諾的格,膽子突然大了起來,他直起了板,不卑不亢地說:「我第一眼見到你,就有了失魂落魄的覺,當時沒聽到你說話,的確是因為被你住了。

剛才我說想在這裡工作,也是想天天見到你,但是你不要誤會,我只是能看看你就足了,覺看到你,就會有奮鬥的動力。

說實話,我以前對女朋友也說過一些類似的話,但那時只是哄她開心,有些話說得並不客觀,當時自己說過後都覺得麻;不過對你不是,我說的話都是發自內心的,現在說出來,真的很有如釋重負的覺,這話我真是不吐不快。」

那女孩聽他這麼一番慷慨陳詞,倒是吃了一驚,隨即回味起來,高興得笑了起來,這一次也是發自內心的笑,連潔白的牙齒也了出來,她笑了幾聲,立即恢復了微笑的表情,說:「你真的是一個很誠實的小夥子,我也跟你實說了吧,原本我沒有想錄用你,我想要的是一個相關工作經驗豐富的成手,來了就可以上崗,這次叫你來面試主要就是想問問你昨天看著我出神的原因,不過你能這麼誠實地回答我,我很高興,一個誠實的人是可以好好培養的,所以這次我改變了主意,想給你這個機會,希望你能好好珍惜。」

小裴聽了,真好像在沙漠中找到了一片綠洲,在孤島上等到了前來救援的遊船,他興奮得真想跪下來表達之情,但是好在畢竟格內向,沒有過分地發自己的興奮,於是語音有些發顫地說:「謝謝,謝謝您給我這次機會,我一定會好好努力的!」

那女孩聽了一笑,告訴他下週一過來報到,這期間會通知他需要準備的證件以及複印件。

接著小裴又謝了幾句,但是害怕自己說來說去總是那幾句單調的詞語會招來女孩的反,所以沒有千恩萬謝。

跟著女孩就說他可以回去了,他規規矩矩地告辭,然後看了女孩一眼,就出門回去了。

這次很是離奇的面試讓小裴誤打誤撞竟得到了錄用,他實在沒有想到,而回想起那女孩的話,知道她原本沒有錄用自己的想法,只是臨時改變了決定,不由又對她深邃的心思產生了一種畏懼,同時也對自己神靈附體一般的突然爆發而歪打正著到慶幸,一路回來,他好像置身夢中,對今天不可思議的經歷始終有些不敢相信。

回到家,想給父母打電話通知好消息,但是節儉的父母一直也沒有佩帶手機,所以小裴只好等晚上他們回來再行告知,只是他現在真的難以保持冷靜,過於興奮的心態衝擊著他每一處神經搞得他無法靜下來,他想了想,還是覺得不將這個好消息與別人分享就不能令自己舒服,所以腦子裡飛快地轉過自己為數不多的朋友來。

突然,他想到了孫晴,頓時像被幾千伏的高電擊了一下,興奮的覺消失得無影無蹤,終於有單位肯錄用自己了,如果告訴孫晴這個消息,她是否會回心轉意,但是這個妄想稍瞬即逝,因為前天自己親眼所見,親耳所聞孫晴已經移情別戀,自己雖然有了工作,但收入恐怕不會太多,想用這個好消息將前女友喚回自己身邊已經是天方夜譚了。

一陣悲哀後,他突然想起了在洗浴中心邂逅的女孩——袁靜卓,想想自己去人才市場的動力完全是她給的,正因為如此,才有了初涉職場的可能,所以自己真正應該謝的人是她,應該與之分享自己喜悅的人也是她。

於是他振奮一下神,出門去到「康馨洗浴中心」去了。

雖然只來過一次,但是難忘的經歷使他僅一次就牢牢記住了「康馨」的位置,到了門口,他見到幾個身著技師制服的女坐在門外的沙發上閒談,他一眼便認出了小袁正在其中,但是他現在卻不好意思過去了,剛才過於興奮地想要找小袁來分享自己的喜悅,但是路上就犯了難,怎樣見到小袁呢,再去體驗一次「全套服務」眼下自己雖然有了工作,但是一時動,竟連待遇也忘了談,而且沒有正式參加工作,其中還存在變數,還不知人家會不會改變主意,所以再去「奢侈」一次實在有些心疼。

等到了地方一看,正好見到小袁就在外邊,但是她邊上有人,自己無法過去與她談,所以站在遠處左右為難。

他一個人在這個並不熱鬧的地方畢竟還是顯眼,幾個閒聊的技師中還是有人在不時的四下張望中看到了他,如果是來洗浴的客人,大多不會引起注意,但是小裴呆呆地立在那裡,馬上引起了懷疑,而眾人在聽到那個看見小裴的人提醒後,目光一齊向小裴來,小裴雖然沒做虧心事,但還是覺無地自容。

那幾人嘀嘀咕咕地議論了一陣,只見袁靜卓起身走了過來,小裴見了,只到心跳加速,不知她過來後會有怎樣的下文。

小袁走到小裴近前,臉上並無嗔意,小裴稍稍安心,但是久久沒能從嘴裡擠出一個字來,最後還是小袁先開口了:「您是……裴雲健,是吧?」

小裴聽了,點點頭,見到她沒能張口說出自己的名字,稍稍有些意見,但轉念想她每天要面對很多陌生人,沒將自己的姓名張冠李戴也就可以了。

於是說道:「那個,小袁……噢,不……那個,我能這麼叫你嗎?」

他突然沒了勇氣,說起話來口舌又打起架來。

小袁一笑,點頭默許,小裴正了正舌頭,說道:「我想請你……吃午飯,你……有空嗎?」

小袁聽了,微微有些詫異,問道:「你……請我?這怎麼好意思呢,你……

你不是說還沒有工作嗎?」

小裴聽了,很是動地說:「不,現在有了,這全是你給我的動力,所以我要謝謝你!」

小袁聽了,不知他所云何意,顯得更是驚異。

小裴等了一等,見她不置可否,覺得自己太過唐突,所以又說:「你要是忙,就等一等吧,沒關係的。」

小袁一聽,馬上說:「沒有,我現在不忙,你沒看我們都在閒著嗎?」

小裴其實早就奇怪為什麼她們坐在外邊,詢問後才知道,原來這裡只有在晚間才有很多客人來在洗浴的同時享受「附加服務」所以中午這時段,只有零星居住附近的客人純粹為了洗浴而來,因此她們才在外面見見光,休息休息。

而那些沙發是在太足的時候搬出來照殺毒的,她們正好有了坐的地方,這樣小裴才能夠直接看到小袁,否則,小裴還真要為難一陣呢。

既然小袁暫時不是很忙,便接受了小裴的邀請,臨走時,小袁先回到休息的地方向一起工作的姐妹們說明了一下,而小裴在原地等待著,不久小袁再次過來,不過小裴偷眼向那些其她的按摩女技師那裡看去時,發現她們都在盯著自己看,而且不約而同地顯出異樣的微笑,這下小裴有些發慌,估計是她們誤解了自己的意思。

小裴有些羞愧難當時,小袁已經回到近前,他連忙說道:「哦,跟她們說完了吧?我們……我們快走吧!」

小袁見他有些緊張,於是笑笑答道:「好的,不過你想請我吃什麼呢?」

小裴聽了,想了一想,突然他想到小袁是四川人,一定喜家鄉的特

於是說道:「我們去吃點川味的小吃吧!」

小袁聽了,很是興奮,說道:「好啊,那麼,不好意思,讓你破費了。」

小裴見她這種表情,估計川菜一定合了她的胃口,於是便領著她去到附近一家川味的餐館中,當然以他的經濟實力,現在還不能去到太高檔的酒店,不過似乎小袁並不在意。

等服務員拿來菜單,小裴先接過看了一下,大致的價位都在20元左右,那麼自己現在兜裡的近200元錢應該夠了,所以他隨即遞了過去,說道:「隨便點吧,吃什麼就要什麼,不要客氣啊!」

小袁聽了,地說:「謝謝,我吃不了多少東西,我只想要一份『水煮片』,行嗎?」

這道全國聞名的川菜不僅在川味館,即使在一般的家常飯店也是很受的,所以小裴也知道的,於是服務員馬上記下了,但是小裴再讓她點菜,她說什麼也不要了,最後小裴又點了一份「酸辣湯」兩人的這頓飯夠簡單的,不過小袁卻並不覺得有所虧欠,趁著後廚做菜的工夫,饒有興趣地跟小裴閒聊起來。

小袁說道:「裴大哥,你剛剛找到工作,就來請我吃飯,真是不知道要怎麼謝你呀!」

小裴說:「哪裡哪裡,不用客氣,我能找到工作,也多虧了你的鼓勵啊!你也是我的動力,所以,我要謝你啊!」

說到這裡,他突然想起那個「華宇公司」的女孩領導,要不是自己今天的歪打正著,很可能就不會得到這個職位,所以要是完全謝小袁的鼓舞也不是很確切。

他一陣思索,最後還是被小袁的詢問所打斷,小袁問道:「裴大哥,你怎麼了,為什麼不回答我?」

小裴剛才什麼也沒有聽見,連忙撒謊道:「啊,對不起,我剛才想起一件上午面試的問題,想得有些出神了,沒有聽清,你再說一遍行嗎?」

小袁見他有些心不在焉,沒有注意聽自己的問題,有些不太高興,但是隨即,她想到人家既然請自己吃飯,自己就不要有任何情緒了,於是整理心情,又問了一遍剛才的問題:「裴大哥,你這次乾的是什麼工作啊!」

小裴說:「啊,是屬於建築裝修類的,跟我的專業比較對口。」

小袁書念得不多,也不懂太深入的技術問題,所以也就沒再多問。

不一會兒,上菜了,水煮片的樣子很是人,最上面的一層是鮮紅的麻油,一些看上去很辣的調料包裹著在外面的幾片瘦,看上去真是味俱全,不過想要享受這美味,也是要有足夠勇氣的。

小裴看得有些眼暈,有點不敢吃,而小袁卻早已在咽口水了,她了一陣,問道:「裴大哥,可以吃了嗎?」

小裴聽了,恍然大悟,連忙邀請道:「吃吧,別客氣,盡情吃,不夠再要。」

小袁謝道:「一份足夠了,謝謝裴大哥!」

說罷,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由於這道菜的面層是麻油,這樣作一是為了增加口的麻辣程度,二是以油封的方式保持溫度,所以裡面的片與油菜還是很熱的,不過即使這樣,還是擋不住小袁對它的熱情,她似乎對川菜的吃法很在行,用嘴輕輕的吹了幾下,就可以把筷子裡菜餚的溫度降下來並吃下去。

小裴看著她,突然想起了當年跟孫晴一起吃飯的場景,那時看到孫晴吃得高興,自己也是很足,可是如今時過境遷,他又稍稍傷心了。

小袁雖然喜這道川菜,不過她食量很小,只是吃了幾口便有些了,這時她才發現小裴並沒有動筷子,於是她不安地問:「裴大哥,你怎麼不吃?」

小裴聽了,微笑說道:「我不餓,你多吃一些,我就足了!」

小袁聽了,更加不好意思了,她說:「裴大哥,你……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我……我好像沒有對你有什麼恩惠啊,你說我給你動力,但是我覺得我並沒有那麼好啊!」

小裴聽了忙說:「不、不,你真的對我幫助很大!你不要客氣啊!」

小袁真的不明白自己究竟給了他怎樣的動力,如果不搞清楚,她可要失眠了,於是她鼓起勇氣問道:「裴大哥,嗯……我昨天只是為你做了些按摩服務什麼的,還有就是跟你聊了一些話,我對其他客人也是這樣的,所以……你不要有什麼對我的啊!我……我不知這麼說合不合適,你不要多心,所以我真的不明白,你總是說我給你動力,我其實什麼也沒有做啊!」

小裴聽了,笑笑說道:「不,你本身的行為對我就是一種鼓勵,你現在可以自食其力,而且對待生活的態度很樂觀,這就是我應該學習的東西。我過去總是覺得自己應該能勝任很重要的工作,覺得自己很了不起,這種眼高手低的想法只能使得自己高不成、低不就,所以現在我明白了,我也要從最基本的行業做起,好好積累經驗,然後再一展宏圖!」

小袁聽了,眨了眨眼睛,有些不相信自己會給他帶來這麼大的動力,但是看到小裴的信誓旦旦,她也很高興,於是兩人便打開話匣子,很投入地聊了起來。

聊著聊著,小裴突然想到一個問題,於是他忍不住問道:「小袁,嗯……我記得昨晚,你給我踩背時,踩上身時,很輕,力道正好,但是踩腿部時,覺你一下子重了很多,那時怎麼回事,你……你有多重呢?」

小袁聽了,笑道:「我現在是90斤,你覺我的力道輕重不一,那時上的兩橫杆起了作用,我踩在你的後背上時,為了防止踩傷你的內臟,就雙手拉桿,分擔一些重力;踩你的腿時,力道大一些,顧客才會覺得舒服,所以就雙手推杆,增加一些力道,那樣你就覺我很重了。」

小裴聽了,恍然大悟,這時他又覺得自己缺乏實際經驗了,連這個女孩都懂的道理,自己卻苦苦思索還沒有想通,因此更增強了他從起跑線開始奮鬥的決心。

一聊到了昨晚的場景,小袁突然說道:「裴大哥,你對我這麼好,我也要好好報答你,你晚上要是有時間,就來『康馨』吧,你只要花5元買一張浴票進來就好了,剩下的踩背、足療、頭療、採耳,我都免費給你做好了,你不用擔心,我會做得很認真的!」

小裴聽了,深深動之餘,還是搖頭說道:「那可不行,我昨天才知道,你們是要拿著顧客的手牌來算工錢的,我兩手空空,你的收入不就受影響了嗎?我不能那樣做!」

小袁聽了這話,覺得這個男孩真的與她以前接觸的顧客不同,他很懂得心疼別人,潛意識裡總是為別人著想,如果能跟他成為朋友,那將是很幸福的事。

她不由自主地問了一句:「裴大哥,你有女朋友嗎?」

小裴聽了這個的問題,心裡一酸,險些落淚,他強忍悲傷,說道:「我……我剛剛被女朋友拋棄了,唉……我真是一個沒用的人!」

小袁聽了,眼睛瞪得大大的,她說道:「你的女朋友……她……她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啊?這麼優秀的男朋友都不要,如果換作是我,我一定會好好珍惜的!」

兩人的這一輪對話後,都覺得有些說得「過了」於是兩人都低下頭來,沉默了一陣。

過了一會兒,小袁說話了,她說:「裴大哥,我胡說的,你不要多心!」

小裴也馬上回答:「不、沒什麼,我真是的,還沒喝酒,就說起了自己的舊事,真是讓你笑話了。」

兩人一番圓場,才稍稍緩解了這番尷尬的處境。

小袁接著說道:「裴大哥,今天晚上你還是來吧,要不然,我會覺得不安的,你剛剛找到工作,就這麼破費請我吃飯,我覺得太過意不去了。」

小裴聽了,有些為難,他想了一陣,說道:「還是等一等吧,等我拿到了第一個月的工資,再來消費吧,要不會影響你的,你放心,我肯定來,你踩得我很舒服,我現在還回味無窮呢!原來我還以為那種……場所我不適合去,但是現在我改變態度了,我有空會去找你的。」

小袁聽了,說道:「等你發第一月工資,那還要好久呢!裴大哥,今晚你就來吧,給你記帳還不行嗎?我要是不為你做點什麼,覺真的很不安,那樣還會影響我幹活時的心情的,求你了!」

小裴聽到這裡,覺得自己不可以再拒絕了,於是勉強地點頭答應。

小袁見到他終於同意,很高興地又跟小裴聊了起來……

過了一個多小時,兩人才吃完這頓簡易得無法再削減的午餐,小裴想先回家休息一會兒,還要告訴父母找到工作這個好消息,所以兩人暫時要分開一陣。

小袁在臨別時千叮嚀、萬囑咐,告訴他不要花全套服務的費用,只需買門票就可以了。

小裴無奈,只好答應。

然後便回家了,而當他獨自靜下來後,對這段經歷有些不敢相信,他真的沒有想到,會有女孩對自己這麼好,在他的內心裡,似乎已經有些悉了孫晴對他那種高高在上的威勢,所以這時真的有受寵若驚的不適,至於小袁說自己是優秀的男朋友,他剛聽到時真的嚇了一跳,自己從未那樣想過,但是……

等小裴好不容易盼回了父母,便迫不及待地將自己下週就去上班的事告訴了他們,看到兒子不僅從失去初戀的痛苦中恢復,還找到了工作,一連月餘的霾有好轉的趨勢,爸爸媽媽都高興得下淚來。

不過晚上小裴要出去時,還是被父母給「教育」並反對了一陣,說不要再出去分心了,好好休息,應對下週的工作。

剛剛參加工作,不能留給人家太懶散的印象,所以晚上要好好休息等等。

小裴也知道父母的良苦用心,但是他今晚已經預約好的,所以就編了瞎話,說找同學借書,要學習些跟新工作有關的知識,聽了這些,父母便不再反對了。

小裴第二次來到了「康馨洗浴中心」由於前天晚上已經被得乾乾淨淨,所以小裴只是草草潤了一下皮膚,便上去二樓了。

等見到了袁靜卓,小姑娘高興得幾乎掉下眼淚,受到染的小裴也很樂意地接受了這美妙的享受,小袁這次先是給小裴做的頭療與採耳,雖然小裴的耳朵已經被清理得乾乾淨淨,但是小袁還是認真地將這兩個「黑」又仔細地檢查了一遍,最後才是踩背的工序,只見小袁又是很認真地將小裴的後背每一處神經組織,每一塊肌,都用纖柔的雙足以恰到好處的力道踩,令小裴到渾身處於一種飄仙越的陶醉中,等小袁將小裴背面每一個位都踩過了好幾遍,按照平時的工作量,這次足足令小裴享受了三次的踩背服務量了,不過意猶未盡的小裴還「得寸進尺」地請求小袁為他踩一下正面的位,到了這個比較興致盎然的時候,小裴有些自私了,至於會不會影響小袁做生意等等顧慮都拋開了,他真想一下子將這種無比愜意的舒適享受得淋漓盡致。

而小袁也很配合他的要求,等小裴翻過身來,便輕輕地在小裴腹間的肌上踩,只是力度很輕微,讓小裴的內臟沒有到明顯的迫。

而小裴這時得以見到小袁「工作」時的動作,他像是在欣賞一幅優美的風景,而這風景的繪製者正是踩在自己身上的女孩,輕盈的腳步像是在偏偏起舞,自己上身有限的面積就是她的舞臺,隨著小袁腳底每一次落在自己身上,那清晰而又溫柔的迫就會勾起內心一種麻酥酥的情調,即使她的腳踩到深處,也沒有任何疼痛覺,被人踩在腳下,而被踩的部位又是口與腹部,很難想想在這種情況下,人還會有昏昏睡的覺,但是這時的小裴卻糊糊,亦幻亦真的情景令他真想在這種環境裡一直享受下去,永遠不會睡去,也永遠不要醒來。

但是,當眼前的美景消失,小袁下來後,身上的重力也隨之離去的時候,小裴帶著些許的失望回到了現實。

只聽小袁在他耳邊輕輕問道:「裴大哥,你覺得可以了嗎?」

小裴聽了,連忙點頭示意,這時他有些說不出話來,因為發音系統在長時間的陶醉下無法正常工作了。

小袁又問:「我怕踩傷你,所以沒有踩太長時間,你……沒事吧?」

小裴輕鬆地笑了笑,說道:「沒事,我還……我想看看你工作時的樣子,要是踩背的話,我看不到。」

小裴其實想說「還沒有享受夠呢」實際他是想讓自己的身體全部充分地得到這種重力迫所帶來的舒適覺,但是為了不想讓她太辛苦,他於是編了個瞎話。

小袁聽了,眼神突然變得詭秘起來,她用稍稍異樣的語氣問道:「是嗎?就這麼點『要求』嗎?」

小裴一聽,以為她察覺了自己的心思。

微微變紅,說道:「是啊!我……就這麼點『要求』啊!」

小袁神秘地笑了,說道:「奇怪,以前很多客人來這裡叫我踩背時,也要求踩正面的,你真的跟他們『不同』嗎?」

小裴聽了,到很是奇怪,他問道:「是嗎,還有別人要你踩正面?哦,估計他們也像我這樣,覺得只踩後背不過癮,要是全身的位都能被你踩按摩,就足了。」

他不經意間,將自己的真實想法也抖了出來。

小袁聽了,微笑著說道:「哦,原來你是這麼想的啊!看來你跟那些人真的不同啊!」

小裴愣了一陣,才察覺自己了餡,不好意思地笑道:「哈,我真是頭腦簡單,被你一下子就套出來了。」

小袁聽了連忙說道:「裴大哥,你可別在意,我開玩笑的,其實,你這種想法比那些人要好得多了,你又這麼誠實、正直,我為你做什麼都心甘情願的!」

小裴聽了也連忙說道:「不,我瞎說的,你也不要放在心上,不過……『那些人』的想法是什麼啊?我怎麼有些糊塗啊!」

小袁聽了,有些不好意思,但是最後她還是說道:「他們……唉,裴大哥,我就不瞞你了,他們總是要求我用力踩踏他們的肚子、口、脖子,甚至還有臉,我也搞不懂他們幹嗎這麼『作』自己,我雖然不是很重,不過那麼踩著他們,也會令他們吃不消的,而且,踩著他們男人的臉,還有脖子,難道他們不覺得丟人嗎?在我們四川,男人可有地位了,我們可不敢那樣對待他們,在東北怎麼會這樣呢?」

小裴聽了,也是一頭霧水,他也不明白為什麼會有那麼另類的顧客,難道對他們來說,臉部的按摩也要用腳踏來執行嗎?正當他也在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小袁又說道:「還有一些很無的人,他們如果翻過身來,叫我們踩正面,那時我們要是穿著很短的內,那樣就會遭受『損失』了。」

小裴聽罷,回味了一陣,突然坐了起來,急切地問道:「那麼,你被佔『便宜』了嗎?」

小袁看他這麼驚惶失措的樣子,笑笑說道:「放心,我第一天來時,姐姐們就告訴我,要穿上厚一些、長一些的內,免得被人剽竊偷窺,你剛才沒看到嗎?」

說完,強忍笑意,表情十分古怪。

小裴一時沒有懂,不過當他懂小袁的話意時,害羞得臉通紅,語無倫次地說道:「不、不……我沒看到,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想讓正面也舒服一些,我什麼也沒看到……」

當他在手忙腳地表示自己的「清白」時,小袁早已捧腹大笑起來。

這一晚的相聚雖然已經幾個小時,但是離別的不捨還是令小袁下淚來,她問道:「裴大哥,你要答應我啊!等拿到第一個月工資一定要再來啊,你還是隻買門票就可以了,我為你做什麼服務都心甘情願的,你不要不好意思啊!」

小裴聽了,輕輕拂去她臉上的淚珠,堅定地說道:「不,等我有了收入,我會分文不差地為你的辛苦付出買單的,而且,我還要請你吃你最喜的水煮片,我一定會這樣做的!」

聽了小裴堅決的話語,小袁知道不能再說什麼了。

她強忍淚水,向小裴道別,對她來說,接下來的一個月,可能會很漫長,但是對於小裴來說又何嘗不是一段漫長的煎熬呢?只是這次小袁的信心也很足,因為從小裴離去的背影中,她到了這個男孩一種很堅定的氣勢,他一定會再次光臨這裡的!

在比較痛苦地等待了四天之後,裴雲健終於可以去到「華宇公司」上班了。

這期間之所以痛苦是不能與十分投機的女孩袁靜卓相見,而參加工作的忙碌也許可以緩解這些子來的朝思暮想,同時也是為了自己能夠實現用勞動的收入心安理得地享受小袁按摩這個目標而努力,他決定在工作中好好發揮一下。

到了華宇公司的辦公樓前,小裴又有些忐忑不安起來,害怕這段時間那個漂亮的女孩領導又改變主意,那樣可是斷了自己的後路了。

不過還好,在前臺的接待員小姐打了電話詢問後,便叫小裴再次去到面試的地方,也就是那個女孩的辦公室去安排相關事宜。

而小裴從接待員與那女孩的通話中瞭解到,那天給自己面試的女孩姓霍,因為接待員叫她「霍總」小裴真是吃驚,這麼年紀輕輕,便當上了「總」級的帥才,真是不可貌像啊!他又想到了自己,自己年紀比人家小不了多少,但是卻一事無成,自慚形穢之下,腳步也沉重起來。

等小裴到了霍總的辦公室,先敲了敲門,得到允許後才進入了辦公室,這時見到了意氣風發的霍總,她的衣裝與首飾跟面試那天相比,又換了一套更麗的,職場的成功女所有氣質在她的身上一覽無餘。

小裴看得近乎痴,不過還沒有被到神魂顛倒那種地步的他還是先打了一聲招呼,說道:「霍總,您好。」

霍總聽了,笑道:「咦,上次面試,我好像沒有告訴你我的姓氏,你也沒有詢問啊!怎麼你會知道我姓霍呢?」

小裴連忙說道:「噢,我……我剛才聽前臺接待員打電話時說的。」

霍總聽了,微微一笑,說道:「嗯,察力的,希望你對待工作也會認真負責,要靈活運用,但是可不能投機取巧啊!」

小裴聽了,連忙點頭稱是。

霍總囑咐了幾句,便拿起電話,等接通了,說道:「陳部長,請你來我這裡一下。」

隨即過了一分鐘,一箇中年男子便敲門進來,問道:「霍總,您找我?」

霍總點頭說道:「陳部長,這是我們新近聘用的裝潢設計員,以後在你部門工作,你帶他回去吧,他是應屆畢業生,經驗可能欠缺一些,你好好指導他一下。」

陳部長點頭答應。

霍總又說:「小裴,這位是公司市場開發部的陳楚軍部長,他的行業知識很豐富,你要向他多多學習。」

小裴聽了,連忙向陳部長點頭行禮,說道:「陳部長,您好,以後要麻煩您了。」

陳部長連忙還禮,並伸出手來同小裴握手。

這時,霍總問小裴道:「小裴,你知道我的名字嗎?」

小裴不知道她的用意,於是如實回答說不知,於是霍總說道:「我叫霍思瑤,是這家華宇裝飾公司的常務副總經理,我比你大不了幾歲,所以你要是覺得叫我『霍總』不合適,那麼叫我『霍姐』也可以。」

小裴聽了,趕緊搖頭道:「不、不,我還是叫『霍總』吧,沒事,我覺得合適、很合適。」

他害怕自己這不太禮貌的稱呼會令人反,所以沒敢享用霍思瑤給予的「特權」霍思瑤見了,微微一笑,說道:「那好,你跟陳部長回去吧,記住,要多多學習,你還年輕呢,要向我們公司這些經驗豐富的設計員勤加討教,不要認為自己年輕,思想就很新、很前衛,就能跟上時代的,很多本領是要通過基本的歷練才會掌握的。你知道嗎?」

說道這裡,一直掛在霍思瑤嘴邊的微笑突然消失,變為了一種嚴肅的表情,小裴不寒而慄,連忙點頭道:「是、是,我會跟陳部長好好學習的,請您放心!」

霍思瑤的目的達到了,立刻又恢復了人的微笑,說道:「那好,你去悉一下工作環境吧。」

小裴連忙道謝並隨著陳部長離開霍思瑤的辦公室,出來時輕輕帶上房門,當他見到霍思瑤的身影消失在門中的那一刻,很奇怪地到了一絲不捨與一種放鬆。

看來她能當上公司的常務副總絕非投機取巧,從言談舉止中就可以看出,這是一個很明幹練的職業女,自己在這裡做事,除了努力外,還得小心不要犯錯誤啊!

小裴跟著陳部長來到了一間很寬闊的辦公室,裡面的裝修很時尚,跟這家公司的業務正好合拍,裡面幾十個設計人員正在埋頭苦幹,每個人的辦公桌上,都是一堆凌的資料,譁,這場景就跟在電視劇中看到的一些白領階層工作的情景一模一樣,想到這裡,小裴突然興奮了起來,自己要是也能像電視裡那些XXX公那樣白天在環境幽雅的辦公室裡勤奮,晚上可以在「娛樂場所」享受,那可太美好了!正在這時,陳部長突然說道:「大家停下手裡的工作,我來介紹一位新同事。」

部長髮話,所有設計人員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向這裡看來,等集中了所有人的關注後,陳部長才說:「這位小夥子名叫裴雲健,以後就跟大家共事了,請大家多多幫助。」

小裴聽了,也連忙鞠了一躬,說道:「大家好,我叫裴雲健,今後請大家多多指教!」

人群中隨即響起一陣稀稀落落的掌聲,但是在小裴看來,卻好比夾道的禮炮,他動極了。

等這番儀式結束,大家又忙活自己的工作了。

陳部長指引小裴去到辦公桌處,然後告訴他一會兒電腦就送來,下午便告訴他工作內容,小裴對他千恩萬謝,陳部長也很禮貌地回應,然後就回去部長辦公室了。

興奮之餘,小裴也有些不解,一個這麼地位顯赫的部長,怎麼對自己也很客氣呢?看來這家公司真的很不錯,領導沒有架子,而所有同事也很團結,沒有什麼尊卑之分。

其實,他還是年輕,初涉職場時,對於紛繁複雜的人際關係毫無所知,要不是剛才霍思瑤當著陳部長的面對小裴說可以叫她「霍姐」通過這種隱諱的表達告訴陳部長小裴與她關係不一般,陳部長絕對不會對小裴如此客氣的。

而霍思瑤還真的是對小裴照顧有加才這麼做的,不過她這麼照顧小裴,其心思可就不得而知了。

隨即,小裴的新電腦被送來了,他也從陳部長哪裡得到了工作的任務,主要是用CAD與3DMAX畫圖,這正好給了他一個發揮才能的機會,他認真工作著,有不懂的地方他就向周圍的同事客氣地詢問,不久,他就悟出了些經驗、道理,隨即應用在實際的工作中,本著對新工作的熱情,他真恨不得將自己的所有能力全貢獻出來,以謝這家公司的知遇之恩。

此後,每天小裴早早就來到公司,掃地、拖地,先將工作區域的環境衛生打掃一下,然後便埋頭苦幹,將陳部長分配的工作用最快的時間完成,由於他對電腦軟件的使用很嫻,又態度謙和,不久便很融洽地匯入了這個集體,很乾練地掌握了工作所必備的素質,這樣他逐步走上了正軌。

一天,正當他埋頭設計新近接到的工作——為某企業設計室內裝修的樣本時,突然聽到身後一個悉的聲音問道:「怎麼樣,還能適應這裡的工作嗎?」

小裴連忙回頭看去,說話的人正是公司的常務副總經理——霍思瑤,小裴連忙站起身來,恭恭敬敬地說道:「啊,霍總,您好,我……我要多謝大家的幫忙,現在基本可以做一些簡單的工作了,不過要學習的東西還很多,我在努力試著掌握。」

霍思瑤聽了,意地微笑點頭,說道:「那好,你繼續忙吧,要保持這種良好的神面貌,工作中不會一番風順,難免也會遇到羈絆,要學會應對不利的局面。」

小裴現在真是覺有勁使不完,有股氣山河的雄壯之情回在心間,現下本理解不了她的話,但是他還是很虛心地點頭稱是。

霍思瑤隨即便回去了,見到這位美女領導離去,小裴有些留戀、又有些恍惚,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小裴才緩了緩心神,重新投入到工作中。

如此過了兩週,小裴領到了第一個月的工資,原本他以為要等一個月,不過按照這家公司的規定,每月10號發放薪水,所以小裴便也將這半個月來的收入領到了手,一共900餘元,雖然錢不多,但是這是他有生以來除了獎學金外的第一筆收入,這也是他由學校步入社會後的一項很重要的證明,從此以後,他便從一個依靠父母養活的男孩變成了一個有自食其力能力的男人,這是一種進化,一種昇華,拿著這「沉甸甸」的900多元收入,想著它這重要的意義,小裴覺得眼裡模糊了……

等他漸漸冷靜後,一邊小心翼翼地將這些錢裝好,一邊看著隨著工資下發的工資條。

他驚奇地發現,自己每月應該得到的工資是1800元,那麼扣去各項保險,就可以拿到1500元的「可支配收入」而這900元正好是半個多月的收入,摺合到每一天,應該可以拿到50多元的「薪」這麼說來,每天去一次「康馨」享受全套服務也夠了,但是自己現在的任務還有報答父母、幫助償還房屋貸款等等很多,所以每天都去享受按摩服務肯定不可能,因此,還是好好核計一下這些錢的用途吧。

但是這個人生第一筆工資發放到手的時刻,小裴本控制不住內心的喜悅,這一整天,他都沒有將心思用在工作上,腦子全是構思著這些工資該怎樣花銷……

下班了,他恨不得肋生雙翅飛回家中,等乘車回到家裡,他將這900元全部遞給父母,並告訴了他們自己月薪實際是1800元……這足比父母中任何一人的月收入要多了,老兩口動得淚不止,的確,一個本來不富裕的家庭,這每月千餘元的「支援」真是雪中送炭,來得太及時了。

而從此以後,小裴的一家也許就會離「弱勢群體」的陣營,將來的生活也許會逐步好起來的。

一家人看到了一種充希望的未來。

而這時的小裴突然又想起了孫晴,不知道如果她得知了自己已經有了收入的消息,會不會回心轉意?但是想到孫晴的同時,另一個嬌小的身影隨即映入了他的腦海,那就是袁靜卓,自己已經有兩週多沒有見到她了,深深懷念之餘,今晚便想去跟她見上一面,再享受一下那種舒服到每個孔的按摩。

於是,他說晚上要去「洗澡」便在父母一遍遍「注意安全、別與人吵架」的叮嚀囑咐中出去了。

今天來得比較早,所以他花39元買了全套的服務,換鞋更衣後,便泡在熱水池中,一邊繼續享受著領到第一筆工資的喜悅,一邊構思著一會兒見到小袁時的情景。

這次他仍然讓上次那個澡工為自己將半月來的汙垢清理乾淨,然後遞過去「澡」的手牌,這下他練多了,儼然就是一個經常光顧這裡的「老客」只是容顏太過年輕而已。

不過當他上到二樓時,卻很意外地發現,小袁正在為一個30多歲的男子做頭療按摩,雖然他知道小袁的工作是面對所有的客人,而並不是為他一個人服務的,不過看到小袁這麼近距離地跟其他男人接觸,他還是有些不適,甚至有些醋意。

不過幸好有了孫晴事件的磨礪,使得他在遭受沉重打擊後,心很機械地「寬闊」了一些,於是他挑了一張軟休息,等了十幾分鍾,小袁的那位客人頭療的服務結束了,他才想上去跟小袁見面,不過,今天的小袁似乎特別忙,跟著好幾個男顧客過去遞來手牌,有的要踩背,有的要採耳,真是令小袁不亦樂乎。

看著小袁的樂此不疲,小裴不忍起來……

過了足足兩個小時,小袁才稍稍得空休息。

小裴見到沒有其他客人要小袁服務了,連忙走了過去,將手牌一股腦遞給了她。

當小袁機械地接過幾個手牌,才仔細看看這位顧客的面容,等見到了是裴雲健,小袁動得眼睛潤了,而小裴也心疼地直咬嘴,兩人沉默了一陣,小袁說:「裴大哥,你快趴下吧,我先為你按摩……」

沒等她說完,小裴打斷道:「不,你坐下跟我聊一會兒就行了,我來了一陣了,見到你一直沒有閒著,一定累了,你還是休息一下吧。今天不用為我服務了。」

小袁從未得到別人這般的關心,小裴的這些話令她動不已,她用指尖抹了抹眼淚,說道:「你不用擔心我,我經常這樣的,都習慣了,裴大哥,你還是快點趴下吧!」

小裴伸手握住她的小手,說道:「你陪我呆一會兒就行了,今天不要再辛苦了,好嗎?這次先記帳吧,我有很多話要對你說,你要是上來踩著我,我就說不出來了。」

他這苦中作樂的打趣令小袁含著眼淚笑出聲來,她只好同意了。

小袁雖然不再耗費體力了,但是不停的詢問小裴的工作是否順利也累得她不輕,有時竟上氣不接下氣。

小裴耐心地一一作答,並叮囑她不要著急。

聽說小裴今天領到了薪水,小袁由衷地為他高興,而當小裴說要請她吃水煮片時,她又淚了。

泣的同時,小袁再次發自內心地說道:「裴大哥,你真好!」

簡簡單單的六個字,傳達了這個女孩最真實的受,小裴聽了也覺得很足……

又過了一會兒,小袁突然站起來說道:「裴大哥,你趴下,我要給你按摩!」

小裴嚇了一跳,問道:「不是說好了嗎,今天你休息一下,等以後再做嗎?

你都很累了啊!」

小袁聽了,說道:「裴大哥,你太小瞧我們四川人了,我媽媽在我很小的時候,就用竹簍揹著我在地裡幹活,她那時可比我辛苦多了!都沒有怨言,我這麼點運動,怎麼會覺得累呢!」

小裴再想推託,卻覺得小袁已經按住了自己的雙肩,將自己硬生生地按在了踩上,一下子,他的顧慮變成了莫名的疑惑,這麼瘦小的女孩怎麼有這麼大的力氣!看來她們四川的女子真是不可小覷啊!緊跟著,後背又被小袁踩中,接著,一股混合著輕微痛楚、絲絲麻力便向小裴的中樞神經傳來,這種覺一旦生成,再要小裴去推拒絕便不可能了,於是,他在小袁的腳下再次愜意地享受了起來,不知是小裴太久沒有得到這種舒適的服務了,還是小袁這次過度的認真,小裴被踩得四肢百骸,無比舒服。

小袁的雙腳就像通靈一般,小裴覺得哪裡需要踩,小袁的腳便移動到了那裡,在小裴最需要的部位深深踩下,跟著就會反彈出一股回味悠長的酸楚,漸漸地,那種酸楚變為了一種引人入勝的舒服,從小袁踩時落腳的中心向四下散播開來……

等小袁做完了踩背按摩,語氣怪異地問:「裴大哥,正面要不要踩?」

小裴聽了有些難為情,一是怕小袁累著,而是今天人比較多,不好意思這麼張揚,於是他小聲說道:「不用了,你下來吧。」

小袁隨即從他的背上走了下來,然後附在小裴的耳邊說道:「你放心,我穿內了。」

小裴一聽,臉紅道:「你胡說什麼?我可沒有那種想法啊!」

小袁笑道:「裴大哥,你別在意,我開玩笑的。」

見到她調皮的樣子,小裴也來了情致,他也打趣道:「建議你以後不要穿了,要不然你按摩時這麼大的動作,小心把內也撐壞了。」

這是小裴第一次對她開比較低俗的玩笑,小袁聽了,狠狠捏住小裴的肩頭,說:「看來也要給你的舌頭也踩上幾腳了,要不然總是說瞎話!」

說著,手上加勁,捏得小裴差點慘叫出來,他連忙告饒,一邊認錯,一邊對小袁驚人的手勁暗自稱奇。

兩人又很投機地聊了一陣,小裴見時間不早,明天還要上班,便要回去了,這時的兩人又依依不捨起來,最後還是小裴說道:「小袁,我們見面的時候多著呢!不要每次都這麼傷了,這個週末,我還要請你吃水煮片,你等著我。」

聽了這話,小袁不心花怒放,今天已經週四了,雖然再過一天就到了週末,但是小袁還是覺得這僅僅一天的等待會很漫長。

不過這個週末有了期盼,這也使她對即將到來的離別不再傷了,於是她揮別了小裴。

而當小裴的身影消失在下樓的樓梯處時,她卻又下淚來……

第二天,小裴一頓快馬加鞭,將本週所有的工作全部完成,使得週末不用再加班了。

這樣,到了週末,他便來康馨找到了小袁,兩人又去吃飯了。

在飯桌上,小裴看著小袁吃飯時的樣子,一股成就油然而生,雖然他還沒有什麼真正的成就,但是以他現在的豪情看來,想要有所作為並不會是天方夜譚的!

等兩人吃完飯,小裴有些為難起來,現在就分別的話,那麼兩人都會覺得捨不得,但是兩人現在充其量只是朋友關係,想要深入的往也是不可能的。

正當小裴心煩意的時候,小袁突然問道:「裴大哥,一會兒我們去哪裡?」

小裴聽了,撓了撓頭,說道:「我們……我們……」

他遲遲說不下去,就是因為無法構思出一個合理的辦法。

而小袁看了他很難為情的樣子,大致猜到了他的心思,於是她說道:「那麼,我們今天只好道別了,裴大哥,真是謝謝你的招待了。」

雖然她儘量裝作若無其事,但是語氣中隱隱透出她失落的情緒。

她當然不想這麼早就跟小裴分別,但是她又沒有什麼更好的主意。

小裴一見到她這種失望的神情,十分不忍,心裡一急,「擠」出了一個辦法,他說道:「小袁,我們……我們去看電影吧!」

這是他以前經常與孫晴消磨時間的方法,兩張電影票20元就可以拿下,這樣就可以比逛街或是吃飯節約很多開銷,而且電影院裡昏暗的環境也有利於開展「綿」的行為,在與孫晴正處於火熱的戀期的時候,小裴在電影院裡還真佔了孫晴不少便宜呢!不過,小裴現在這樣說,並不是也想佔小袁的「便宜」他只是在急迫的情況下不得已才這樣說的,可這下卻令小袁喜出望外,她高興地點頭同意了。

小裴在與小袁去到電影院的路上,有些心事重重,他心裡很,不知這麼做是不是合理的,兩人在黑漆漆的電影院裡,該如何是好呢?等到了一家他以前經常光顧的「工薪級」電影院,他便買了票帶著小袁進去了。

不過到了放映廳,除了能看到屏幕外,他幾乎伸手不見五指,一時心急之下,他想到的竟是先抓住小袁的手,怕她丟了,不過這下用力過猛,捏得小袁叫了出來。

她這麼一叫,在門口的服務員連忙拿起手電來引路,服務員看了兩人一眼,便很練地引領兩人去到了一個位置很隱蔽的雙人高背座椅處,小裴見了,一陣臉紅,不過在漆黑的環境中,他的任何表情都不會被發覺了。

小裴很難為情地說了聲「謝謝」便請小袁先進去坐了,然後自己儘量靠在椅子的另一側,使兩人保持一段距離,在這初冬時節,這比較簡陋的電影院裡溫度也不高,不過小裴的汗水卻了出來,他太緊張了,當然小袁這時也很不自然。

而這時放映的影片是美國的傳世經典鉅著——《人鬼情未了》小裴早就看過

了,但是小袁卻沒有這麼豐富的神文化生活,所以她緊張了一陣,便被電影入勝的情節所引住了。

小裴雖然看過這部電影,但是這種百看不厭的經典情故事很快也再次引了他,這下兩人都陷入了這個悽美的故事中,當看到兩個相戀得刻骨銘心的情侶永隔的時候,小袁實在忍受不了,撲在了小裴的懷中嗚咽起來……

過了一個多小時,當《人鬼情未了》以比較美的結局終了時,放映的影片換了一部令人捧腹的喜劇——《雙龍會》小袁同樣也沒有看過,她剛剛抹去了悲傷的淚水,便又時常忍俊不地小聲笑了出來,一旁的小裴聽見了,除了慨嘆這個女孩的可以外,就是一種心疼,他還在對小袁這麼優秀的女孩卻在洗浴中心那種環境中工作而傷

這時,小袁突然小聲問道:「裴大哥,我剛才太……傷心了,就……那樣撲在你身上了,你的衣服都了吧?」

小裴聽了,笑道:「沒那麼嚴重,你的眼淚哪有那麼多啊?」

小袁沉默了一陣,說道:「謝謝你,裴大哥,你今天請我吃的『水煮片』是最好吃的,而帶我來這裡看電影,我也會一生銘記的!我真不知該怎樣謝你,你……你需要我為你做些什麼嗎?沒有關係的,我為你做什麼都心甘情願!」

一聽這話,小裴突然一顆心劇烈地跳動起來,他真不知道自己現在該怎麼辦,這時小袁突然依偎在他的懷中,微微的髮香飄到小裴的鼻中,他幾乎陶醉了。

小裴由於很少與異接觸,特別是這種親密的接觸,小袁的動作使他腦子裡突然一陣空白,跟著就是一陣眩暈、一陣奮,處於青年少的小裴實在無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他的意識變得有些衝動,這時要他冷靜清醒地判斷當前的形勢是不可能了。

他隨即伸手將小袁向自己這邊拉過來,小袁也很是配合,隨著他的動作在運行著,直到她坐到小裴的膝頭,被他緊緊摟在懷中。

這是小裴跟前女友孫晴綿時最喜的親密方式,因為這樣他覺得可以讓懷中的女孩到溫暖,自己也可以牢牢地把握住懷中的溫柔,只是這次他抱在懷中的女孩已經換成了幾乎是萍水相逢的袁靜卓。

兩人就一直這麼待著,直到這部電影放映完畢,當燈光開啟那一刻,小裴才猛然驚醒,他連忙鬆開了摟著小袁的雙臂,隨著兩人身體的分開,小裴漸漸將凌的思緒平靜下來。

他只覺得臉上發燒,自己剛才的行為在他看來太過分了,他想道歉,卻想不出最合適的措辭,所以只能支支吾吾地說著「對不起」除此之外,他再也無法想到其它有效的辦法了。

這時的小袁卻是臉緋紅,她一點也不覺得小裴剛才的行為過火,反而覺得能被小裴摟著,自己那一刻很是幸福。

當她聽到小裴不斷口齒羈絆地重複著「對不起」時,覺得他現在的表情很滑稽,於是問道:「你道歉什麼啊?是我自己投懷送抱的,而且你也沒有做什麼呀!」

小裴一聽到「投懷送抱」四個字,被她過於直白的話語給震懾了。

他連忙擺手道:「不、不,是我不好,我不該……」

小袁突然打斷他道:「裴大哥,你不要為難了,你沒有做錯任何事,我其實很……很喜你,但是我也知道我沒有跟你在一起的福氣,不過剛才,我真的…

…很幸福,能那樣被你摟著我就很足了,你真的不要有什麼難為情的想法,我反倒還要謝你呢!」

聽了小袁的話,小裴突然覺得她說得很可憐,而最令他意外的是小袁居然說她沒有跟自己在一起的福氣,這對小裴來說不僅是一種受寵若驚,而是一種難以置信了。

表情 2024-08-18 17:32:12

因為自從被孫晴甩掉後,他很是自卑,覺得自己一無是處,恐怕很難再得到

的垂青了,但是今天小袁竟對自己說出這樣的話,從認識她以來,小裴其實

對她也很有好,只是他實在不敢再向異表達絲毫的慕之情了,而這時親耳

聽到小袁說出了心裡的受,他真是恍如夢中,覺得太過不可思議了。

等好不容易他稍稍平靜下來,才哆哆嗦嗦地問:「你是真的……真的喜跟我在一起嗎?」

小袁聽了,點頭說道:「當然啊!但是我怕自己條件太差,你不會在意我的。」

小裴聽了,伸手抓住小袁的小手,說道:「不,我其實也很喜跟你在一起,只是怕你看不上我,所以就一直沒敢表達出來,說實話,你對我的幫助真是太大了,我真的覺是你讓我得以重生,我還沒有好好謝謝你呢!」

他說這番話時,心裡也是慨萬千,因為這段時間以來,他身邊沒有了孫晴,所接觸最多的異就是袁靜卓了,而小袁對他的態度卻總是很溫柔、周到,令他在巨大的反差之下,漸漸對孫晴的冷言冷語產生了厭惡,轉而對小袁的含情脈脈難捨難忘。

此時此刻,他竟得知小袁也對自己很有好,因此他也將自己的潛意識表達出來,這時他再想自欺其人地掩飾自己的想法實在是不可能了。

兩人沉默了一陣,小裴鼓氣平生最大的勇氣,問了一句:「小袁,我……我真的可以……可以當你的……男朋友嗎?」

小袁聽了,心裡樂開了花,早就對小裴這個心地善良的男孩傾心的她盡了自己最大的努力抑制住內心的喜悅,沒有高興得跳起來,她連忙「嗯」了一聲,然後再次撲入小裴的懷抱,輕輕說道:「能當你女朋友我太高興了,以後你不要叫我『小袁』,叫得再親熱一點,可以嗎?」

小裴聽了,悄悄問道:「那麼叫你『小靜』,還是『卓卓』?」

小袁聽了,覺有些麻,將頭埋在小裴懷中,愜意地笑了……

兩人相擁了一陣,放映廳裡的燈火又熄滅了,循環放映的電影又開始了一個輪迴,但是這次小袁也不再對人的電影目不轉睛了,而小裴懷抱著嬌小玲瓏的新女友,更是喜不自勝,這對剛剛墮入河的年輕人真希望一直這樣綿下去,任周圍的環境滄海桑田,也無法動搖兩人的山盟海誓……

又過了好久,小袁才開口問道:「『健健』,我現在是你的女朋友了,你希望我怎樣?你要我怎樣,我都會足你的!」

乍一聽小袁這麼叫自己,小裴很不適應,但是他覺得小袁這麼說,實在有些太委屈她了,於是小裴說道:「『卓卓』,你不要這麼說,我不會有什麼過分要求的,我會好好護你的,我會讓你幸福的!」

小袁聽了,動地說:「健健,你對我真好……不過,要是不為你做點什麼,我真是過意不去啊!」

小裴聽了,說道:「其實你已經為我做了很多了?每次給我按摩、採耳時,我都覺得很舒服,那是我一生所經歷過最美妙的受。」

小袁聽了,突然說道:「那好,你喜,我現在就足你。

不過,採耳是不行了,這裡太黑了。

但是……踩背的話,我一站起來,別人就會發現的,那可怎麼辦呢?」

想到剛剛成為小裴的女朋友,如果連新任男朋友第一個願望都足不了,那可真是太遺憾了。

一想到後背被小袁踩在腳下時那種四肢百骸的覺,小裴便有種罷不能的嚮往,他想了想,說道:「卓卓,我們……去到最後一排吧,那樣,你站起來後別人就看不到了。」

小袁一聽,覺得可行,便同意了。

於是兩人躡手躡腳地摸索到了最後一排,小裴在漆黑的放映廳中還是仔細地四下看了一陣,等發覺沒有異狀時,才趴在了座椅上,等待小袁正式成為自己的女朋友後這很有里程碑意義的一次踩背按摩。

在等待的過程中,他動地想著:「我有了一個很在意我的女朋友,這時再讓她來給我按摩,覺一定會很特殊的。」

而小袁完鞋後,有些緊張,因為這次她即將蹬上的不是悉的踩,而是相對來說較為狹窄的雙人座椅,特別是沒有了保持平衡的扶杆,她真的有些害怕,不僅害怕自己摔下來,更害怕失足時腳下沒有準,將小裴踩傷。

當她在漆黑的環境中用腳摸索到小裴的後背時,加倍小心地踩到他背上比較穩妥的位置,然後才移上重心,站到小裴的背上,如果沒有手扶的地方,她實在不敢挪動一下,不過好在這家電影院的座椅靠背很高,小袁正好可以扶著靠背來保持平衡,雖然這比起踩上的橫杆來要生疏許多,不過總算小袁的雙腳可以移動了。

這樣,在簡陋的條件下,小袁作為小裴的新任女友第一次「履行」了一次職責,那就是為他做了一次踩背按摩的服務。

這時的小裴卻覺很是享受,因為這是小袁全部體重的踩,她體重很輕,所以不會對小裴造成什麼傷害,反倒是這種溫情脈脈的情景使得小裴更覺陶醉。

當小袁為小裴踩肩頭的時候,由於扶手處把持不穩,重心沒有控制好,她「失足」踩踏到了小裴的臉上,這下對小裴很是「侮辱」的動作雖然不是刻意的,但是驚慌之下,小袁還是內疚地叫了出來。

小裴臉上被踩了一下,只是覺得臉頰有些迫的痛楚。

但是沒有想到小袁竟會叫出聲來,他一驚的同時,身體晃動了一下,上邊的小袁腳下一個踉蹌,從座椅上摔了下來,覺到小袁下墜的危急情況,小裴連忙伸出臂膀,一接觸到了小袁的身體,立即收緊臂彎,將她緊緊摟在自己的身上,化險為夷。

小袁很不好意思,自己不僅沒有為小裴好好「服務」還叫了一聲,惹得很多看電影的觀眾都回過頭來看了一下,雖然在黑漆漆的環境中看不清楚,但是那種羞愧的覺還是很令小袁難堪。

不過,她最關心的還是小裴,剛才一下失足,腳踩到了小裴臉上,這令她很是不安,於是她問道:「健健,我沒有踩傷你吧?」

小裴聽了,輕聲說道:「沒有啊,你踩得我很舒服啊!」

小袁聽了,稍稍放心,但是她還是有些顧慮,接著問道:「健健,我……我剛才踩到你的……你的臉了,我不是故意的,你不會……覺得很沒有面子吧?」

小裴聽了,這才意識到,如果被人踩住了臉,那麼的確有種受到侮辱的覺,但是一來踩了自己的是新任女朋友小袁這麼一個乖巧靚麗的女孩,二來她也不是故意的,因此小裴沒有任何受辱的情緒。

不過他這時重拾戀情,卻對這個已經成為他女朋友的女孩不再拘束了,於是他開玩笑道:「啊,面子還在,只是面子上沾了些『雜質』,回去後要用空氣清新劑好好清洗一下,防止有『異味』留存。」

小袁沒有聽懂他這含蓄的說法,愣了一陣,她才明白過來,小裴在說自己腳底「不乾淨」她假裝嗔怒,將小裴推倒,然後坐在他的肚子上,伸腳踩住小裴的臉,輕聲說道:「好啊,反正也要清洗,你就把整個臉面都清洗一下吧,你的臉實在太『髒』了。」

小裴本來是在跟她說笑,不過沒想到小袁會這麼「霸道」地將自己制住,他要是全力掙,小袁畢竟是女孩,應該難以再控制住他,但是畢竟小裴很是憐香惜玉,所以,他只好裝作不支而小聲求饒:「啊,卓卓,你饒了我吧,我要被你死了!」

小袁聽了,馬上就想下來,不過剛才小裴戲自己時說的那些話真的有些令她覺羞愧,女孩子如果被形容為腳部「不乾淨」那可是莫大的糗事啊!所以她忍不住問了一句:「我的腳真的……真的有什麼『異味』嗎?」

小裴聽了,覺得她實在太單純了,比自己更甚,自己的玩笑話也當真,忍不住想笑,但是肚子上著一個人,他還是沒有辦法發笑,所以只好說道:「哪有啊,卓卓……你的腳很乾淨,而且味道很香,我怎麼……捨得洗掉呢!」

這時小裴說話有些吃力,那是小袁坐的結果,小袁聽到小裴的聲音,知道他有些不支了,連忙挪開身體,放開了小裴。

小裴這才得以正常呼,但是他的內心裡也在深深疑惑,這女孩外表很單薄,但是力氣還真是驚人啊!剛才的情況,他如果盡全力,大概才能自行擺制吧!其實他不知道,四川鄉下的女子一般都很吃苦、能幹,所以,幹活多了,力氣自然會提升。

所以,既漂亮、又能幹的四川女孩在全國當然很有名了。

小袁剛才的行為並不很冷靜,所以當兩人再次「平起平坐」後,小袁又不安起來,她又問道:「健健,我又『欺負』你了,你不會記恨我吧?我剛才做得太過分了!」

這一下倒是令小裴糊塗了,他見小袁用這種自責的口氣說話,連忙問道:「卓卓,怎麼了,你沒有欺負我啊!」

小袁說道:「什麼啊,我那麼騎坐著你,還把腳放在你臉上,你怎麼會不生氣呢?在我們四川哪裡,要是敢這麼對待男人,那可是不得了的!」

小裴聽了,突然惑起來,不知在四川,為什麼會那樣「特殊」其實,由於歷史原因,四川那裡的陳舊風俗還是很盛行的,在建國以前,經常能見到已經當了母親的女子還要用竹簍揹著孩子在地裡幹活,而男戶主卻悠哉遊哉地閒呆享受,這足可以說明女的社會地位是多麼的可憐,而隨著國家的新月異,女合法地位得以恢復,別歧視的問題得到改善,但是在一些比較封閉落後的地方,舊俗弊垢還是難以除,袁靜卓的老家那裡就是這樣,所以她對自己剛才的行為很不安,認為自己那樣做會令小裴極度不

但是小裴卻沒什麼強烈的反應,所以小袁也是很奇怪。

而小裴這時想的卻是另一番情景,剛才小袁用腳踩著自己臉部時,她腳部的味道清晰地傳到了自己鼻中,那是一種帶著淡淡清香的棉質味道,聞了真讓人醉。

說實話,孫晴經常在鞋的情況下與自己呆在一起,幾次偶然的機會,小裴不經意間也聞到過她腳上、襪子上的味道,但是那是一種比較「汙濁」的汗味,實在跟孫晴比較漂亮的臉蛋不相匹配。

所以,這次與小袁偶然的行為,倒是令他受到了一種別樣的情調。

他隨即說道:「沒事,卓卓,那個……我的後背還沒有完全到舒適,你再上來踩踩吧,這回不用小心翼翼的了,不小心踩到臉上也沒關係,只要不用力把我踩扁就行了。」

小袁聽了,大意外,不過她忍不住問道:「你說什麼啊!我怎麼會把你踩扁呢?」

小裴聽了,笑著說道:「你那麼大的力氣,我被你住後都動不了,所以還要求求你腳下留情啊!」

小袁聽了,說道:「油嘴滑舌,看我不收拾你!」

說著,又推倒小裴,再次踩上他的後背,而這次,她的動作自如了很多……

這天兩人在電影院中泡了好久,這20元門票的確很值得,兩人確認了關係後,往便密切了起來,見面不再是一種奢望,三天兩頭,這對新科戀人就會相約見面,一陣綿……

平靜的子過了整一個月,小裴又發工資了,由於這次小裴是全勤,而且工作態度極為認真,除了他應得的1800元月薪,霍思瑤還額外給他加了300元獎金,這樣除去繳納的各種保險、稅金,小裴得到了1700多元的「可支配收入」這個數目是小裴全家有史以來最高的月收入,雖然在大部分人看來,1700元這個數目少得可憐,但是對於仍舊隸屬於弱勢群體的小裴家來說,真是喜出望外的財富。

當小裴拿著工資條與現金回家,他的父母高興得差點相擁而泣……

畢竟,不同階層有不同階層的足程度,這個三口之家還不到四千的月總收入也許還比不上某個白領一人的月薪,但即使這樣,這個含辛茹苦的家庭還是看到了希望、看到了美好未來的降臨。

等與父母分享完畢這種喜悅,小裴就馬上將這個好消息告訴了還是「地下工作者」的新女朋友——袁靜卓。

這晚,小裴去到了康馨,跟小袁親熱地相擁在一起,分享這喜悅……

當小袁仔細地為小裴作了一整套服務後,小裴突然想到一個問題,他有些不好開口,但是乘著喜悅的氣氛,他最後還是說道:「卓卓,我們的未來一定會很美好,是嗎?」

小袁聽了,臉上泛起了幸福的笑容,點頭默認了。

小裴接著說道:「卓卓,我……我想跟你商量一下,你……能不能不在這裡做事了?我總覺得這個地方對你很不合適,你可以換一個工作嗎?」

聊到了這個的話題,小袁正在為小裴捏頭的手停住了,她默默地想著什麼事,沒有回答小裴這個問題。

小裴知道她有些為難,於是連忙說道:「卓卓,你不要多心,我不是……不是對你有什麼看法,只是覺得你在這種環境裡,接觸的人都不太可靠,會對你造成不利的影響。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小袁回過頭來說道:「健健,我理解你的心思,你也是為了我好。但是,你知道嗎?我在這裡每月能賺到2000多元,好的時候更能賺到3000多元,比你賺得還多呢!我們將來還要買房子,買傢俱,買電器,還要籌辦婚禮,用錢的地方還很多呢!所以,我想先多賺些錢,然後一定離開這個地方,找個正式的工作好好做人,行嗎?不過你放心,我在這裡一定會好好保護自己的,這裡的姐妹們對我很好,很照顧我,你放心!」

小裴只是沉浸在喜悅中,並沒有想得那麼遠,這時聽小袁為了兩人的將來如此高瞻遠矚,加上她信誓旦旦的保證,小裴真是動極了,他伸臂攬住女朋友,緊緊摟住她,在這個時候,小裴暗自發誓:「一定要讓小袁幸福!」

再次回到工作崗位,小裴真是意氣風發,中豪情萬丈,一定要在工作中將自己的能力發揮得淋漓盡致。

這樣,他以認真嚴謹的態度,吃苦耐勞的神,加上對應用軟件的練掌握,在這家華宇公司裡顯示出了不可阻擋的上升勢頭,霍思瑤見了也很意,認為自己這次的眼光沒有看偏,雖然招聘來的小裴不是一個成手,但是在一番栽培之下,發揮出來的力量真的也很驚人。

但是,平靜的生活之下,卻隱含著不請自來的潛在危機,又過了大約一週,天氣也進入了隆冬,這一天,小裴接到了一個電話,從來電顯示看,是一個很悉的號碼,但是卻沒有被設置成「通訊錄成員」而當接通了電話,那邊的聲音傳來,他卻被深深驚呆了……

打電話來的不是別人,正是他的前任女朋友——孫晴,聽到她的聲音,小裴百集,心裡不知是什麼滋味,自從兩人分手,已經兩月有餘,小裴經歷了痛心到麻木、麻木到萎靡、萎靡到機緣、機緣到新生的過程,原本以為就此就會與孫晴分道揚鑣、倆倆相忘,但是今天卻突然接到了她的電話,這意外情況得他不知所措。

而當他那天見到孫晴跟開本田車的男人一同離開後,徹底心灰意冷,就將孫晴從電話通訊錄中刪除了,所以來電沒有姓名提示,但是看到號碼,小裴卻仍有「親切」只不過,這個時候,小裴該說些什麼呢?

小裴還在一片茫的時候,電話那頭的孫晴說話了:「雲健,聽出來我是誰了嗎?」

如果這是在兩人剛剛分手的那段時間,小裴一定會有種重獲新生的極度喜悅,那會令他動不已,但是這時的他經歷了那段痛不生的折磨,被很殘忍地改造得有些成了,他聽了孫晴的詢問,儘量語氣平和地說道:「是孫晴嗎?」

不知用了多大的努力才說出這四個字,但是這時如果再多說一個字,他也會到語氣發顫的。

聽了他的回答,那邊的孫晴語氣變得不安起來,她問道:「雲……雲健,你怎麼不叫我『晴晴』了?你……你怎麼了?」

如果孫晴還是那樣盛氣凌人,還是那樣對他頤指氣使,早已習慣了的小裴也許立即就會口氣服軟下來。

但是這次孫晴的態度一變得溫柔,小裴頓時從心底湧起了一股勢不可擋的動情緒,他反倒加強語氣說道:「我們已經分手了,所以我不會再叫你叫得那麼麻了。」

說出了這句話,小裴覺真是痛快極了,這時的他雖然搞不清自己這是怎麼了,為什麼對孫晴會前所未有地高昂起來?其實,原因有三,第一,小裴早已從生不如死的失戀中恢復過來;第二,雖然失戀,但是小裴已經重新墮入河,而且新任女朋友是體貼入微的袁靜卓,小裴很是意,所以孫晴對他來說已經並非不可或缺了;第三,孫晴殘忍地提出分手早在最開始就令小裴心中暗藏了一種對她的憤怒,憤怒她的絕情,但那時還是悲傷的情緒佔了主導,所以一直沒有發出來,但是現在,他已經重新爬起來了,因此,潛在的報復心理令他此刻發作起來。

那邊的孫晴聽了這話,臉變得慘白,但是這邊的小裴卻看不見,孫晴怎麼也不能相信,一向對自己服服帖帖的前任男朋友為何變得如此「冷酷」加上她現在「特殊」的心情,她眼角充了淚水,於是她用更加「溫柔」的語氣問道:「雲健,你別那麼說,今晚我們見一面行嗎?我很想你!」

小裴聽了,大意外,說實話,雖然他剛才一吐中的怨氣,但是本質善良的他還是不能落井下石,想要他再繼續將絕情冷酷的話說到底,現在是不可能了。

聽了孫晴越來越悲悽的口氣,小裴還是心軟了,他於是語氣緩和地問:「你有什麼事,電話裡說不行嗎?我晚上沒有時間。」

孫晴再也不住,她哭了出來,哀求道:「雲健,求求你,我們晚上見一面吧,我好想念你啊!」

小裴最受不了的就是女孩梨花帶雨的場面,一聽到這裡,他連忙說道:「好了,你別哭了,我晚上去就是了……在哪裡?」

孫晴聽到他答應了,馬上興奮地說:「在中街那裡,我們常去的肯德基餐廳,不見不散啊!」

小裴聽了,心裡又犯起難來,自己還是太心軟了,如果揹著新女朋友去見初戀,那是不是對善良可的小袁不忠呢?

他還在左右為難,那邊的孫晴卻一定要小裴答應「不見不散」的請求,小裴忍受不住,只好說了聲:「行,那我掛斷了。」

說罷,他將手機上紅的按鈕狠狠按下,結束了這次通話。

小裴掛斷後覺到的是一種意猶未盡,覺得自己這樣就答應了那個狠心的初戀女友的請求實在太過心軟;但是在電話那頭,孫晴卻也目瞪口呆,因為從前兩人往的時候,自己如果說「不見不散」小裴一定也要連忙「不見不散」地回答一下,而且自己如果不掛斷手機,小裴是絕對不敢擅自掛斷的,但是今天的小裴是怎麼了?怎麼變得這麼陌生……

其實這時的孫晴也是悽慘的,兩個多月前狠心與小裴恩斷義絕,是因為她媽媽千挑萬選為她才鎖定了一個「理想女婿」就是那個小裴曾經看到的開本田車的男人,他叫鍾華新,35歲,是一個私人老闆,在丹東有幾處私營鐵礦,在這個鐵礦石價格暴漲的時代,這個人的富有程度可想而知了。

孫晴的媽媽幾番不懈努力,才讓孫晴能有幸與之見面,而花心的老闆見到清純的女大學生,立即「情投意合」一直對小裴很是失望的孫晴也沒有堅守當初與小裴訂立的山盟海誓,轉而投入了這個富豪的懷抱,這兩個月來,花天酒地的生活、豪宅別墅的居住、歇斯底里地購物,漸漸適應了的孫晴真的很天真地以為自己從此可以衣食無憂,做一個風風光光的「富婆」了。

但是,當她最終失去貞節後,更為殘忍的鐘華新便出了廬山真面目,將喜新厭舊的本很淋漓盡致地發揮出來,提出了分手,分手費20萬,這下孫晴真是到遭了晴天霹靂,這兩個月來,奢華空虛的生活除了讓自己變得臃腫、懶惰之外,別的收穫什麼也沒有,她這次變成了哀求的一方,苦苦乞求希望的到憐憫,但是,一個35歲還沒有結婚的富豪不知已經鐵石心腸地拒絕過多少女人,他對孫晴怎麼會網開一面呢?最終的結局還是孫晴帶走了所有的行李還有那20萬的「補償」灰溜溜地結束了自己第二段戀情。

一場「遊戲」之後,悔恨集的孫晴才想起了小裴,這個對自己珍惜得如同掌上明珠的淳樸男孩絕對不會這樣絕情,因此,她才想找小裴破鏡重圓,但是從小裴的回答中,她卻隱隱覺得自己的預想有些太簡單了,事情不會太順利的……

晚上19:23,小裴來到了中街上的一處肯德基餐館,當他一進門,服務員還沒來得及說「光臨」一個身影早就撲了上來,一把抓住小裴的臂膀,熱情地說:「雲健,你來了,又見到你真的太好了!」

小裴嚇了一跳,等好容易定下神來,才仔細看看來人,那正是初戀女朋友——孫晴。

小裴這時的心裡還是充斥著一些憤怒的情緒,孫晴如此熱情的行為卻也沒有喚回小裴的原諒,他隨即抖動胳膊,擺了孫晴的握持,然後退開一段距離,稍稍仔細看了看「久別」兩個多月的孫晴,這時映入他眼簾的是一個發了福的女人,雖然孫晴還很年輕,姿仍舊不減毫釐,但是兩個月來的富婆之夢得她潛在的氣質發生了極大變化,本來的清純被一種俗套所取代,雖然孫晴穿的衣服鞋帽與兩人分手那天一模一樣,但是這時的小裴看了她,覺到的是一種傷、一種憋悶。

他冷冷地說道:「你有什麼事,快點說吧,我還要早點回去。」

孫晴從小裴掙自己那一刻起,就覺到了小裴的巨大變化,這時又聽到小裴說話,心裡「咯噔」一下,暗叫不妙。

但是她畢竟心思比起小裴來要複雜的多,她很早就抓住了小裴的弱點,那就是對女孩子心軟,特別自己還是他的初戀,於是她眼含淚水說道:「雲健,你不能陪我聊一會兒嗎?我現在真的讓你這麼討厭嗎?你當初對我的誓言,現在要…

…要反悔嗎?」

說到這裡,眼淚了下來。

小裴見了,頓時覺得很是頭疼,當著周圍那麼多人,極為低調的小裴覺得要是讓孫晴在這裡痛哭涕,那麼自己一定會被無數不屑的目光「輻」的,所以他只好說道:「孫晴,你別哭,我們……我們先找個地方坐下再說吧!」

說著,領著孫晴去到一個隱蔽的角落坐下,這時孫晴雙手掩面,但是手掌下的臉上,卻已經沒有淚水再溢出了。

等兩人坐定,孫晴才故作餘悲未消的樣子泣著。

小裴早已不耐煩,說道:「孫晴,你有什麼事就請你快點說吧,我真的沒有時間!」

孫晴本想用可憐兮兮的樣子博得小裴的憐憫,但是小裴翻天覆地的劇變令她處處被動,無法詭計得逞,於是她只好省去那些看來是沒有用處的偽裝修飾,直接說道:「雲健,我們……我們重新開始吧!我回來你身邊了,我們像從前那樣好不好?」

這句話令小裴腦子裡「轟」的一下巨響,如果是剛剛分手的那些子,這句話是多麼的價值連城啊!但是這時的小裴卻早已不以為然了。

他說道:「孫晴,你不要再打這個主意了,我們已經按照你的要求分手了,我不是你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木偶,我也有思想,我也知道難受,你哪一天再對我絕情了,我可不想第二次經歷那種痛不生,不過,你不會再令我難受了。」

孫晴聽了,呆若木,但是她實在不甘心,一向對自己言聽計從的小裴如今竟處處針鋒相對,孫晴再有思想準備,也沒有料到小裴竟會如此胎換骨,她本想利用自己原本在小裴心裡不可撼動的地位來挽回這段戀情,但是她這下知道了,自己是在痴人說夢,小裴已經對她心灰意冷了。

因此這次的孫晴卻像當時她拋棄小裴時,小裴的那種竭盡全力挽回危局的情況一樣,想盡一切可能喚回小裴對她的戀,於是她撒謊道:「雲健,你別這樣,我……我當初那樣說只是善意的謊言,實際上我是想鼓勵你一下,讓你知道社會的無情,所以你就會面對現實難而上,振作起來,你知道嗎,我一直在等你……」

一聽到孫晴竟毫無羞地信口開河,小裴憤怒了,他打斷孫晴道:「你住口,開本田車的男人都當你的男朋友了,你還在騙我?你可真行啊!」

孫晴聽了,臉慘白,她愣了一陣,嘴才輕輕動,說道:「裴雲健,你……你跟蹤我?」

小裴聽了,倒是心裡一顫,自己雖然那天是誤打誤撞,但是的確不是光明正大的行為啊!但是這種些許的羞愧眨眼間便被他憤怒的情緒掩蓋,他只是說道:「我沒有跟蹤你,是你母親在電話裡告訴我的。你就不要騙我了。」

孫晴現在六神無主,也沒去細想如果是在電話裡,那麼自己的媽媽怎麼會連「開本田車的男人」也告訴了小裴。

她仍在不甘心地爭取著,見一計不成,連忙換了一套方案,原本她以為小裴見自己回心轉意,會很地重新將自己再次攬入懷抱,所以這些備用計劃本沒有用武之地,但是今天的小裴卻如此強硬,她不得已將所有詭計都付諸實施了,只聽她說道:「雲健,我不該騙你的,但是我也沒有損失啊,那個男人給了我……給了我10萬元的補償,你不是還沒有工作嗎,我們可以用這筆錢搞個投資什麼的……」

心思縝密的孫晴沒有將20萬的分手費全部說出來,但是她想,一向節衣縮食的小裴聽了這個數目,一定會被震懾的。

但是她有些太低估小裴所受到的傷害了,小裴沒有往深處思量為什麼孫晴會得到「補償」但是一聽到孫晴妄圖以金錢來換回情的可做法,他立即火冒三丈,口說道:「孫晴,你不要這麼不知廉好不好,我告訴你,我已經有了工作,不僅如此,我也有了新的女朋友,一個很我的女朋友,我們會很幸福了!

你還是早點醒悟吧,我們是絕對不可能的了!」

說罷,轉身要走,他再也不想跟孫晴呆在一起了。

但是這時的孫晴可沒有小裴那時的含蓄,她不顧一切地站起來,抓住小裴的手說:「雲健,求求你不要走,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原諒我吧,我知道,你沒有什麼新女朋友,你是為了渡過難關才隨便找了個的女人來陪著你,我現在回來了……」

聽到孫晴口無遮攔的胡說八道,小裴怒不可遏,特別聽到自己的心肝寶貝袁靜卓竟被孫晴胡形容為「的女人」小裴氣得狠狠一甩袖子,將她的手拋開,但是由於氣憤過度,小裴這下用力過猛,將孫晴悠得坐在了地上,這下令他有些後悔,但是他知道,如果自己這時過去道歉或是安,那麼將會把剪不斷的情問題搞得更加混,於是他一狠心,揚長而去。

剩下聲淚俱下的孫晴獨自坐在地上……

小裴離開後,第一件事就是撥打了小袁的電話,好一番表示「山盟海誓」被他這無厘頭的突然來電搞得懵頭轉向的小袁聽了,雖然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但還是心意足地跟小裴甜言語了好一陣。

但是,那邊的孫晴這時見到小裴一去不返,卻產生了一種可怕的心理,小裴不僅有了工作,還有了新的女朋友,雖然發生了這麼令她不可接受的種種變化的源還是在她自己,但是一向吃不得虧的孫晴這時卻絲毫檢討的意思也沒有,反而在心裡對「無情無義」的小裴恨的咬牙切齒,她掏出電話,撥打了一個號碼,等號碼輸入完畢,孫晴按下「撥打」鍵後,一個名字出現在她的手機屏幕上——曹妍宇,看樣子是個女的名字,而等那邊的人接了電話,孫晴狠狠地咬著嘴,走到一個隱蔽的角落,跟那人說起話來……

小裴度過了一個難以入眠的夜晚,自己將孫晴帶給的所有憋在心裡的悶氣一下子發出來,但是他卻沒有很痛快的覺,隱隱約約還覺得自己對孫晴有些過分。

而且自己私下跟孫晴見面,會不會對小袁有所「不忠心」呢,煩的思緒令他這一晚輾轉難眠。

第二天,他照常上班,這已經是週五了,明天就可以休息了,那麼,再次見到名正言順的女朋友袁靜卓的時刻就越來越近了。

他整理了一下心情,開始了一天的工作。

但是他也許不會想到,一個可怕的威脅像不速之客一般悄悄降臨,而他卻一點準備也沒有。

當快到中午時,小裴還在埋頭畫圖,誓要在午飯前將手頭的工作完成,這樣,下午就可以輕鬆一些,明天也就可以不用加班了。

就在這時,手機響了起來,他在極不情願的情況下才放下工作,暗自對這個打電話的人不,而一看之下,竟又是孫晴,他不由得極為不快,但是在公司裡,他又不好意思拿起電話對孫晴大聲說話,所以,他接了電話後,用盡量緩和的口氣很不耐煩地問道:「你還有什麼事?」

那邊的孫晴語氣也很平和,她說:「裴雲健,我家裡還有你留下的東西,請你來拿走,我不想再見到它!」

小裴聽了,很是奇怪,但是自己究竟有什麼東西留在孫晴家裡,他可回憶不起來了。

不過他是真的不想再見到孫晴了,於是說道:「那你扔掉算了,我不會去的。」

孫晴說道:「你要是不來親自處理,我可就真的扔掉了,不過這上面可有你的記錄,別人如果撿了去,你以後可就不能抬頭做人了。」

小裴聽了,越加糊塗起來,他問道:「那究竟是什麼東西?你告訴我。」

哪知孫晴卻說:「我說出來嫌丟人,你還是自己來取吧,明天上午8點來取,要是來晚了,我就直接仍了,讓你好好出出醜。」

說罷,掛斷電話,小裴再想問些什麼,卻只能聽到「嘀、嘀」的聲音了。

小裴很不想去,但是他絞盡腦汁也想不到那是什麼東西,為何會讓自己無法做人?但如果真的不去,自己與袁靜卓未來會不會真的受到影響呢,左右為難之下,他想找小袁商量一下,但是轉念一想,如果小袁知道自己跟前任女朋友聯繫了,那麼會不會有什麼想法呢?一番猶豫不定後,小裴還是決定「偷偷」去到孫晴家,拿走那個「東西」反正孫晴一個女孩子,也不會對自己不利。

但是,他卻忽視了女在復仇時狠辣的行為,這一去,將帶給他終生難忘的教訓。

下午,小裴很愧疚地騙小袁說明天加班,但是一上午就可以完成餘下工作,下午再去找小袁,兩人一同去吃見證了兩人戀情的「水煮片」善解人意又對小裴深信不疑的小袁當然不會計較了。

這樣,小裴第二天週六一早便來到孫晴的家,當按了門鈴,孫晴打開房門。

小裴跟著進去後,目不轉睛地直視著表情平靜的孫晴。

她穿著家居服裝,比起前天見面時,似乎有些憔悴,小裴先是一陣不忍,但是他還是一狠心,說道:「什麼東西要我取走?」

孫晴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說道:「你取了以後馬上就走嗎?」

小裴說:「是的。」

孫晴問道:「我們沒有商量的餘地了嗎?」

小裴聽了,不耐煩地說:「你不要做無謂的嘗試了,我們已經不可能了。快點把東西給我,我馬上就要走了!」

孫晴聽了,冷笑一聲,並沒有作任何反應,只是伸手在上衣口袋中掏出一串鑰匙,小裴很是奇怪,難道就是這串鑰匙會令我無法做人?但是孫晴接著卻將鑰匙直接扔到了地上,還在疑慮重重的小裴剛剛聽到鑰匙落地的聲音,便覺得後頸上被什麼東西擊得發麻,跟著就是眼前的一片漆黑,但是他再想有什麼反應,卻覺得渾身乏力,跟著,令自己麻木的覺再次傳來,這一次,小裴眼皮一沉,攤倒在地,昏了過去,而他眼簾中最後的情景,就是倒地時,孫晴腳上乾淨的白棉襪,不過還沒有看清棉襪的牌子,他便失去了判斷能力,兀自昏睡過去。

小裴不知昏了多久,才慢慢醒轉過來。

等睜開了眼睛,後頸上不適的疼痛才傳了過來,他想用手去撫摸一下這種痛楚,但是一動之下,竟發覺雙手被捆在背後,雙腿也被縛住,能夠支持自己身體運動的四肢被繩子綁得結結實實,想要動彈的話,只有在地上骨碌了。

這令他大驚失,他連忙叫道:「這是怎麼回事?」

話音剛落,小裴只聽到身旁幾聲險的笑聲傳進耳中,他盡了最大努力扭頭看去,只見孫晴正站在自己身側,眼中透的是一種不懷好意的猙獰,的確,小裴都對她不再關心的刺令她受到了很大的打擊。

而這時屋子裡又多了兩個人,都是年輕女,一個穿著警服,身體看上去比孫晴高大很多,另一個坐在沙發上,比起那個女警察來顯得瘦了一些,等好不容易辨清三人的面貌,小裴不得不低下頭來,因為仰頭的姿勢對於全身被縛的他來說是很累的,但是當他低下頭來時,三個女的腳便映入了他的眼簾,孫晴的白棉襪剛才見過,而女警察藏藍腳下面也是一雙白襪腳,只是那腳型比起孫晴來要大上幾號,而且腳趾的地方有些發黑,看起來比起孫晴潔白無暇的棉襪,這個女警察私人衛生要差一些。

而那個坐在沙發上的年輕女衣著卻有些不合時宜,已經隆冬的天氣下,她竟穿著裙子,腿上是高筒長襪,雖然年紀比孫晴要大,但是打扮的確很是入時。

而隨著現下對自己處境的明瞭,小裴暗自叫苦,原來還是被孫晴騙了,自己到底是太單純啊!事到如今,被人家掌握在手心裡,萬事還是謹慎些吧。

小裴於是口氣舒緩地說:「孫晴,你這是要幹嗎?你不是要讓我取走我的東西嗎?幹嗎這麼五花大綁來招待我?」

孫晴聽了,嘴角出一絲狡黠的笑意,看來對自己的圈套得償所願而意,她輕蔑地說道:「裴雲健,你現在怎麼這樣低聲下氣的啊?你不是很囂張嗎?原來你也學會夾著尾巴做人了,哼,窩囊廢,你的腦子裡就是一堆漿糊,你想逃出我的手掌心,可差得遠呢!」

聽了孫晴這惡狠狠的諷刺,小裴也怒火中燒,被人算計的憤慨一下子發出來,他吼道:「孫晴,你真是卑鄙,你快放開我,我就不跟你計較了,你要是…

…」

還沒等他說完,只覺得臉頰被什麼東西迫住了,得他嘴都閉不上了,所以他也無法說下去了。

等他斜眼看去,才發現那個女警察早已抬腳踩住了自己的右側臉頰,強大的蹬踏力不僅令自己嘴無法閉攏,整個頭部也有種被踩得變形的覺。

他勉強地保持著呼,但是每次入空氣時,總是有一股明顯的皮革味道傳入鼻中,不用說,那是女警察腳底的氣味,看來她今天穿得是皮鞋。

但是小裴這時無法掙扎、無法說話,因此只能默默忍受女警察的折辱。

女警察用腳狠狠碾踏了幾下,才飛揚跋扈地說道:「臭小子,你可膽子不小啊!對我表妹這樣說話,你是皮呢,還是嫌命長呢?」

聽了這話,小裴不哆嗦了一下,這女警察是孫晴的表姐?那麼……突然他回憶起來,那天看到孫晴跟陌生男人乘車出去時,自己曾經給孫晴的媽媽打了電話,那時孫晴的「老母」就狠狠地威脅過自己,說自己要是再敢著孫晴,就找孫晴當警察的表姐來修理自己。

那麼,此時正踩著自己臉部的女警察一定就是孫晴的表姐了,而且剛才看這兩個女子的相貌時,眉宇間跟孫晴有幾分相似,那麼就不會錯了。

小裴無法說話,臉上漸漸被重腳踩得麻木起來,不堪忍受如此侮辱的他拼命想把頭從這個女警察的腳下掙出來,但是他剛一試圖困,立即被女警察察覺,跟著,她加重了腳上的勁力,小裴的頭被死死踩在地板上,頭髮與地板摩擦的聲音清晰地傳入耳中,這隻足以蓋住自己半邊臉頰的女罕見的大腳令小裴到了自從同孫晴分手以來又一次深深的疼痛,只是上次疼在心裡,而這次疼在臉上,相比之下,後者的覺更加實際。

而又過了一陣,小裴的覺更加深刻,女警察的重腳似乎即將把自己的頭顱踩得裂開,因為他覺到了她的腳在下沉,那麼,左側臉部抵著的地板還是很平的,所以發生形變的就一定是女警察腳底與地板面層之間的自己的頭顱,這一下,小裴不寒而慄,從未有過這種可怕的經歷,這次自己會不會發生意想不到的「危險」呢?

被踩在腳下的小裴身上的覺是碾的劇痛,心裡的覺是陣陣的驚懼,不言而喻。

但是這突發的變故到底是怎麼回事呢?原來前天小裴甩下孫晴獨自離去後,怒恨集的孫晴便想到了找自己的兩位表姐為自己出氣,前天她電話裡撥打的「曹妍宇」是她的大表姐,就是坐在沙發上那個打扮時尚的女子,而這個女警察的身份小裴沒有猜錯,正是孫晴的二表姐——曹妍冰。

孫晴這兩位表姐都是事業比較得意的,大表姐曹妍宇在一家大型綜合超市任財務總監,冰清玉潔、聰明伶俐,心思過人;二表姐曹妍冰是市刑警總隊的警察,國家的特種公務員,而且身體健壯,職業素質過硬,一點也不比男同事差,所以在她的腳下,無拘無束的小裴尚難以逃,那麼五花大綁之下,想逃簡直是白做夢了。

但是這兩位「女強人」一個很令人尷尬的現狀便是都已經離婚,大姐的老公因為受不了曹妍宇的心思詭異而不堪重負,最終提出離婚,因為曹妍宇嚴格的監控使得他跟女同事的正常往都要受到干涉,所以這種失去自由的狀況令孫晴的大姐夫忍無可忍,最終使兩人的婚姻成為歷史;而二姐的老公所忍受不了的卻是曹妍冰的飛揚跋扈、不可一世,如果言語不和,脾氣暴躁的曹妍冰竟會拳腳相加,於是孫晴的二姐夫在內心與身體上的累累傷痕無情的煎熬下也只能選擇以離婚的方式離苦海,這樣,這對親姐妹的離婚率高達百分之百,成了鄰里偷偷咬舌跟時的笑柄,而被曾經熱戀的老公無可奈何地「甩掉」後,這對姐妹更是格乖戾起來,特別當曹妍宇聽到了孫晴添油加醋的訴苦後,認定本來無辜的小裴是「花心小白臉」痛恨這類「花心人」的曹妍宇馬上用狡詐的心計想出這個騙局來使小裴就範,當然,還要找一個可靠的「打手」——曹妍冰來坐鎮大局,小裴按門鈴時,三個人就準備就緒了,按照曹妍宇的計劃,曹妍冰在門後埋伏,孫晴扔鑰匙就是行動的信號,跟著小裴就被曹妍冰的電擊昏,這才被五花大綁,陷入極度不利的險境中。

隨著曹妍冰不斷增強的腳力將小裴踩得幾乎魂飛魄散,孫晴有點害怕了,畢竟她的目的是想讓小裴回心轉意,採取強硬的手段有點迫不得已,但是當她看到二表姐有種要將小裴踩扁方可罷休的氣勢,漸漸有些不忍起來。

於是孫晴開口說道:「二姐,你先放開他吧,再這麼下去,就要把他踩死了。」

表情 2024-08-18 17:32:12

曹妍冰聽了,才不再加力了,職業的特點使得曹妍冰養成了比較殘忍的格,

剛才抬腳踩著小裴時,她真的覺得很是過癮,看著腳下的男孩被踩得痛不生,

自己真的有種很變態的,孫晴的請求雖然令她意猶未盡,但是想想如果腳

下的男孩最終屈服,那麼也許將來會成為自己的表妹夫,所以現在對他太過殘酷,

也許對將來的相處不利,雖然曹妍冰並不在乎小裴會不會記恨自己,但是既然今

天是幫助表妹孫晴來「規勸」小裴的,所以也就顧全大局一些吧。

於是曹妍冰有些悻悻地拿開腳去,令小裴被踩得嚴重「變形」的頭顱得以恢復,當曹妍冰的腳拿開,三個姐妹才看清,小裴的臉血紅,表情痛苦,那一定是曹妍冰重腳所致。

坐在沙發上深藏不的曹妍宇看了,無動於衷;曹妍冰見了,卻是對自己強大的力量而暗自足;只有孫晴見了覺得有些心疼,她自從被鍾華新甩掉後,才知道小裴對自己才是真心實意,才明白只有小裴這個心地善良的男孩才不會讓自己的情受到傷害,所以她才想跟小裴再續前緣,但是不懂得珍惜也就不配擁有,連小裴也「放棄」了自己,孫晴一下子受了嚴重的打擊,在向表姐曹妍宇訴苦後才會同意以這個很霸道的方式強行令小裴回心轉意,但是看到昔的男朋友被二姐這樣侮辱般地踩踏,孫晴也覺得有些難受,所以現在才會有心疼的覺。

等小裴臉漸漸恢復本,呼也稍稍均勻了,他才微微睜開眼來,看看面前這三個女子,想說什麼,但是由於被踩踏頭部而導致的血脈衝一波波地衝擊著神經組織,小裴又虛弱地閉上了眼睛。

曹妍冰見到小裴這副不堪一擊的模樣,很是瞧不起,她抬腳踢了小裴肩頭一下,說道:「小子,別裝死,快點說,還敢不敢再『欺負』我表妹晴晴了?」

小裴聽到這個女警察竟顛倒黑白說自己「欺負」孫晴,憋在口的怒火一下子爆發出來,他說道:「你胡說,我什麼時候欺負過孫晴?你們用這麼卑鄙的手段綁住我,卻來反咬一口,真是不要臉!快點放開我,要不然……」

還沒等他說完,曹妍冰已經再次踩住了小裴的臉,同時說道:「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啊?這時候還敢叫囂,看看是你的嘴先屈服,還是你的腦子先屈服!」

這次她用力更猛,還沒有完全恢復過來的小裴不要說發音,就連眼球也似乎有種要被踩出來的可怕覺。

小裴被踩得額頭青筋暴現,他自己更是覺得「咔吧」的骨骼撞擊的聲音不絕於耳,同時「嗡嗡」的響聲也一高過一地傳來,這種聲音越來越響,使得他連曹妍冰說的話都沒有聽清,小裴只覺腦子裡像是開進了一輛火車,震的自己要昏死過去一般。

孫晴見了,連忙說道:「二姐,你別太急躁了,還是先放開他吧,讓我跟他好好談談吧!」

曹妍冰聽了,大聲說道:「晴晴,你怎麼還這麼天真?他們男人都是見異思遷的混蛋,這小子一看就是小白臉,你不要再對他有什麼幻想了,還是讓我好好教訓教訓他給你出氣吧!」

說著,腳下又添加了一份力道,踩得太狠,使得小裴的頭顱又「扁了」幾毫米。

孫晴被表姐這麼一吼,有些受驚,沒敢再繼續求情,這樣一來,小裴可就有些危險了。

危急關頭,一直坐在沙發上不動聲的曹妍宇說話了,她慢條斯理地說道:「冰冰,你還是不要這麼暴力了,這小傢伙可經不起你這麼狠歹歹的『招待』啊!我們是幫晴晴忙來的,讓這小傢伙子回頭就行了,你要是真給這小傢伙留下什麼難以磨滅的傷痕,晴晴也會不高興的。」

曹妍冰雖然行為霸道,但是對這個足智多謀的姐姐卻是言聽計從,聽到她的話,曹妍冰連忙將腳拿開了。

小裴這時再次得到特赦,趕緊盡最大的努力恢復著,這時他真的有些害怕了,曹妍宇的腳力真是驚人,自己的頭顱在她的腳下似乎隨時都有爆裂的危險,要是再被這個女警察踩上幾腳,就算腦袋僥倖不被踩碎,也似乎要被踩成蛋一般的橢球體了,驚懼之餘,小裴暫時不敢針鋒相對地跟這個女警察正面衝突了。

為了不再被殘忍踩踏,小裴忍著腦中不斷傳來的陣陣漲痛,哀求道:「求求你……不要再踩我了,我受不了了。」

看著這個男孩被自己稍稍的「熱身運動」折磨得有氣無力,曹妍冰大足,她得意地說:「怎麼,小子,你服了?」

小裴沒有直接回答,反而問道:「請問,您……您應該比我年齡大吧?我是84年出生的。」

曹妍冰聽了,不明白他的意圖,不屑地說道:「哼,你腦子被踩壞了,說話說得驢不對馬嘴的,反正告訴你也沒有關係,我的確比你大,我是79年出生的,今年都28歲了。所以呀,你這個小子哪,我看在你年紀小,不懂事,所以就腳下留情,要不我就一腳把你的腦漿都踩出來!」

聽了這話,小裴嚇得哆嗦了一下,他知道從剛才的覺來看,自己真有被踩死的危險,所以他連忙說道:「那麼,我可以叫你一聲姐姐吧?」

聽了這話,不僅曹妍冰驚奇,就連孫晴與曹妍宇也是一愣。

曹妍冰有些不解地問道:「叫我姐姐?怎麼,想跟我套近乎啊?你要是向我表妹晴晴承認錯誤,真心悔過,回來晴晴身邊,我當然是你的姐姐啊!你也不必受這些皮之苦了。」

小裴見曹妍冰誤解了自己的意思,一陣犯難,但是他現在不敢言語過,於是只好說道:「不,姐,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想……想把這誤會解釋清楚,我可以跟孫晴說幾句話嗎?」

曹妍冰聽了,說道:「你說就說唄。幹嗎要我批准啊?」

小裴說道:「求你,在我跟孫晴說話期間,不要……不要踩我,行嗎?」

曹妍冰聽了,才知道這小子怕了自己的重腳,於是得意洋洋地說:「哼,那就要看你說些什麼了,你要是狗嘴吐不出象牙,我就把你的『狗牙』也全部踩碎,聽見了嗎?」

小裴被這句威嚇驚得又是一陣哆嗦,連忙點頭答應了。

孫晴見小裴要跟自己說話,以為他屈服了,於是連忙蹲下來問道:「雲健,你回心轉意了嗎?要是早點這樣,也不會受這麼多苦頭了。」

小裴見到孫晴仍是這麼死心眼,嘆了口氣,無奈地說道:「孫晴,我問你,當初在我家,是不是你親口對我說要跟我分手?」

孫晴聽了,臉一變,問道:「你還提這些幹什麼?」

小裴說道:「那時你說我年齡小、不夠成、身高不足、還沒有主見,所以要跟我分手,那一刻我覺得就像被人推下萬丈懸崖,連活下去的希望都沒有了,你那時對我恩斷義絕,你知道我有多麼痛苦嗎?」

聽了這話,孫晴不忍地下淚來,她哭訴道:「雲健,你不要提過去的事了,那時是我不好,我沒有好好珍惜你,不過現在我知道了,只有你才會對我好,我們重新再來好不好?」

小裴搖了搖頭,說道:「孫晴,你不要自作多情了,我們分手後的那些子,我真不知道是怎麼熬過來的,那時我是多麼希望你能再給我一次機會,每一刻我都在等待你的電話,等待你原諒我的好消息,但是我等來的三個短信中,除了你的冷嘲熱諷,就是最後那條,說我沒有工作,我不能讓你幸福,這個短信讓我徹底希望破滅,所以……我就開始了新的生活。而現在,你想我們再重新開始,但是我卻不能再喜你了,所以,你還是放過我吧,也開始你自己的新生活吧!」

聽了這話,孫晴更是淚面,她這時才知道當初自己對小裴的傷害有多麼深重,於是她噎著說道:「雲健,過去是我不好,我太好高騖遠了,不過求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行嗎?」

小裴見她執不悟,實在到頭疼,他說道:「你怎麼還是這樣執拗?機會只有一次,你沒有珍惜,就不要期盼它的第二次光臨了,你快點放開我!」

說到這裡,他由於心中憤,忘了控制語氣,說得比較衝動,但是一旁的曹妍冰卻沒有再次教訓他,因為從兩人剛才的對話中,曹妍冰覺事情並不像孫晴向她們「告狀」小裴的「喜新厭舊」那般,從小裴的言談中,曹妍冰看出他是一個本質善良的小夥子,而孫晴淚面的樣子明顯表明了她的內心有愧,所以這次雖然小裴仍是沒有答應跟孫晴破鏡重圓,但是曹妍冰卻沒有再次踩踏小裴。

孫晴聽了小裴的話,愣愣地回味了一陣,等從字裡行間中確認小裴是不會再來跟自己和好如初了,她悔恨的情緒一下子變成了一種憤怒,很不講道理地認為小裴太過小心眼,自己對他的傷害他總要加倍奉還,於是她站起身來,這次是親自行動,抬腳踩住了小裴的臉頰,說道:「你這個混蛋,我好言好語跟你商量,你卻敬酒不吃吃罰酒,你也太高估我的耐了,你以為我很希罕你嗎?告訴你,今天把你叫來,我是要好好『修理修理』你的,你也不照鏡子看看你自己,你有什麼值得我留戀的?你連我腳下的灰塵都不如啊!今天你有幸被我踩在腳下,你不知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啊!」

說著,腳下使勁,用自己最大的力度來踩踏著這個可憐的前男友。

不過她的力道比起曹妍冰來差得多了,小裴有了曹妍冰所給予的「訓練」反倒對孫晴的踩踏不以為然了,孫晴好一番竭盡全力的碾,小裴竟沒有到受了嚴重傷害。

見到小裴不像被二表姐踩踏時那麼苦不堪言,孫晴很是不忿,她咬牙切齒地繼續使勁踩踏小裴的頭,無奈力道有限,不能達到令小裴跪地求饒的地步,如果求二姐來幫忙,自己又沒有親手處置的快,所以很不耐煩起來。

這時,坐在沙發上的曹妍宇見了,微笑著說道:「晴晴,你的力量不夠,那就不要強求了,不過你可以試著用你的體重來收拾這個小傢伙啊!你從他頭上走過去,走上幾個來回,看看這小傢伙還敢不敢嘴硬。」

一語驚醒夢中人,孫晴聽了這個建議後,立即付諸實施,這下可苦了小裴,隨著孫晴將小裴的頭一次次當作鋪路磚一樣的踩,小裴慘被前女友狠狠修理,孫晴毫不留情地踩著小裴的臉從一側走到另一側,再由那一側返回原處,幾次在小裴臉上落腳的地方正好是腮頰處,踩得小裴的嘴都被牙齒抵破,出了血來。

但是看到小裴受傷,孫晴也沒有任何的惻隱之心,仍是循環往復著這套動作,而小裴的頭顱畢竟是身的一部分,比起真正的鋪路石來本不可同而語,而且,孫晴這段時間花天酒地、醉生夢死的奢華生活也令她體重增加不少,所以孫晴的行為如果毫無休止地繼續下去,小裴可就不妙了。

就在這緊要關頭,小裴上衣口袋裡的電話突然響起了一陣悅耳的鈴聲——《至少還有你》聽了這聲音,孫晴一驚,她連忙停下腳步,不再踩踏小裴可憐的頭顱了,轉而神慌張地伸手到小裴上衣口袋裡掏出他的手機,看著屏幕。

這一看之下,她神更是難看,因為電話的來電提示功能顯示出「Sweet」的字樣,孫晴這時臉上的表情一下子變得恐怖起來,一旁的曹妍宇、曹妍冰姐妹都不明白為什麼表妹會有這樣奇怪的反應。

原來,小裴當初還是孫晴的男朋友時,將孫晴的來電鈴聲就是設置為《至少還有你》而將孫晴也命名為「Sweet」說明孫晴是他的「甜心」自己只在乎她。

但是,這時的鈴聲、暱稱依舊,給小裴打電話的人卻肯定不是孫晴本人了,那麼這個打電話的人是誰呢?帶著這個疑問,孫晴不敢接聽,但是又不想任由這「刺耳」的鈴聲響下去。

被孫晴踩得暈頭轉向的小裴聽到鈴聲,驚愕得清醒了一些,這正是袁靜卓打來電話了,按照小裴的作風,最變成了小袁,她也要取代孫晴的一切地位,包括電話裡的設置,所以,當小袁給小裴打電話時,鈴聲與暱稱才會令孫晴似曾相識。

小裴突然想起來,自己跟小袁說過的,中午就能將「加班工作」完成,那時就打電話找小袁出來,但是,現在自己可就無法兌現承諾了,可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孫晴接電話,那樣會發生什麼後果,小裴真是不敢想下去了。

他顧不得腦子裡的陣痛,喊道:「孫晴,你放下我的電話,不許接!」

而聽了這話,孫晴更加清楚了這個打電話的人非同一般,強烈的「好奇」使得她鋌而走險,準備接聽這個電話,但是她的心思要高明得多,在此之前,先對曹妍冰說道:「二姐,別讓這個傢伙出聲,我接這個『重要』的電話時不想被打擾。」

曹妍冰會意,抬腳踩住了小裴的脖子,她儘量控制自己不要用力,但是就是這麼「輕輕」地制約,也將小裴踩得伸出了舌頭,小裴一陣作嘔,再也發不出聲來。

孫晴見小裴無法實施打擾,才接通了電話,裡面傳出來一席溫柔的四川話:「喂,健健,怎麼這麼久才接電話,你很忙嗎?」

正是袁靜卓的聲音,孫晴聽了,氣得柳眉倒豎,小裴果然很「誠實」沒有騙自己,真的有了新的女朋友,從「健健」這麼麻的稱呼中就可以看出來了,自己叫他「雲健」而電話裡的女孩竟叫他「健健」從稱謂中孫晴也覺得自己受了委屈,因此她在無法承受的忌妒心下,突然產生了一個惡毒的主意,伴隨著這次計上心頭,孫晴表情難看的臉上出了狡黠的微笑,她說道:「喂,您好,我不是裴雲健,我是他的同事,不好意思,他在工作中受了傷,我們已經通知了他的家人,請問您是他什麼人?」

聽到孫晴這番話,曹妍冰有些摸不著頭腦,而她明的姐姐曹妍宇立即明白了孫晴的用意,唯恐天下不的曹妍宇跟著意地笑了。

小裴聽到孫晴這麼胡說八道,起先也是一陣疑惑,不過隨即他便想到,孫晴一定是在耍什麼詭計,要對小袁不利,他一想到小袁可能也會遇到危險,顧不得脖子被曹妍宇重腳踩踏,拼命叫出一聲來:「卓卓,你不要……」

還沒說出「來」字,曹妍冰便有所察覺,加重腳力,踩得小裴舌頭伸得更長了,脖子也更扁了,由於窒息,小裴雙眼有些翻白,表情很是恐怖。

不過因妒生恨的孫晴卻很冷血地對小裴置之不理,仍是跟小袁聊著,小袁問道:「剛才是健健……啊,不是,是裴雲健在說話嗎?」

孫晴說:「是的,他現在受了傷,處於昏中,總是在胡言語,一會兒我們會送他去醫院的。不過,您是他什麼人,剛才您還沒有告訴我啊!」

聽到小裴受傷,小袁一下子六神無主,這時她也無心去顧忌什麼需要避諱的問題了,焦急地說道:「我是裴雲健的女朋友,請問您們在哪裡,我現在馬上過去看看他!請您快點告訴我地址!」

聽了這些,孫晴嘴角出了得意的微笑,電話那邊的「情敵」中了圈套,於是,她將這裡詳細的地址告訴了小袁,讓她儘快抵達。

而小袁由於太過掛念小裴的「傷勢」也沒功夫去想一些不太合理的地方,例如小裴是在加班,卻為什麼會在住宅裡受的傷?但是對於剛剛墮入河的女孩來說,男朋友就是生命中最重要的部分,特別小裴還是一個這麼懂得心疼自己的好男孩,自己一定要盡全力去照顧他,讓他不會有任何生命危險!不過,接下來的遭遇卻是令她難以承受的苦難折磨。

小袁現下正好不忙,便請假從康馨出來,連忙打車向孫晴告知的地址駛來。

而這段時間,小裴卻也很不好過,孫晴掛斷電話後,面目猙獰地看著即將昏的小裴,示意二表姐曹妍冰鬆開踩著小裴脖子的腳,等曹妍冰高抬貴腳,小裴才得以氣,憋得通紅的臉這次卻不能恢復正常,反而漸漸變為一種駭人的慘白,身體上的折磨與對一會兒將要發生的狀況深深擔憂已經令小裴難以承受了。

他能開口說話後的第一句話便是態度急轉的哀求,只聽他說:「孫晴,求你不要再這麼折磨我了,我不行了,你高抬貴手放過我吧!」

他這麼說,其實並不是完全害怕自己被這三個姐妹收拾得遍體鱗傷,而是害怕一會兒要過來的小袁有什麼不測,但是孫晴這時卻無所顧忌了,她也不去考慮會發生什麼樣的後果了,現在只要能讓小裴難受,她就會很快樂,這種難以理解的變態心理真是可怕。

面對小裴不停的哀求,孫晴有些不耐煩了,她問曹妍冰道:「二姐,有什麼方法可以讓這傢伙不再這麼嘮嘮叨叨的,聽著煩死了!」

曹妍冰聽了,說道:「踩脖子就可以了,剛才你沒看到我怎麼制住他的嗎?」

說著,抬腳擱在了小裴的脖子上,但是沒有用力踩下,不過這一下也足以嚇得小裴停止了哀求。

不過孫晴卻說道:「我想人都是用肺子呼的,要是肺子被踩住了,不能呼,也就不能說話了吧?」

聽了這個很刺的提議,向來很喜折磨別人的曹妍冰很是興奮,說道:「好主意呀,我踩上去試試。」

說著伸腳踏住小裴的口,跟著移動重心,將重力集中在那支腳上,然後抬起另一支仍落在地上的腳移上來,最後雙腳同時落在小裴的口,其實早在曹妍冰將重心集中在先踏上自己脯的那支腳上時,小裴就被她不菲的重力踩得臉通紅,額頭青筋蹦了,只是渾身被縛,無法晃動身體來將口上的女警察晃下去,曹妍冰身高181cm,體重高達144斤,而腳下的小裴本來就很瘦弱,只有114斤,近來又由於跟孫晴分手的打擊以及工作的忙碌,使得體重銳減至105斤,加上他身高只有174cm,這樣被曹妍冰踩在腳下,其痛苦程度真是不言而喻了,從坐在沙發上的曹妍宇的角度看來,豐高大的妹妹雙腳踩著瘦弱的小裴的情景,就像神話故事中體格健壯、身懷絕技的女神踩踏著不自量力的手下敗將一般,此刻這以大欺小的場景令看到的人都有一種與「常規」的情況極為不符的彆扭覺,這種體形上比較巨大的反差反倒令曹妍宇也到了一絲髮自內心的不甘寂寞,她終於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譁!從身高上來看,也很高大,跟妹妹曹妍冰似乎不相上下,雖然她顯得苗條了些,但是如果她也像曹妍冰那樣踩上小裴的身體,那種破壞力可就不堪設想了,況且,在場的人中,還有一個體重增長了不少的孫晴呢!曹妍宇慢慢向小裴躺倒的地方走來,早已被曹妍冰踩得呼的小裴看來還有不少的磨難啊!

「自古英雄出煉獄,從來富貴入凡塵。」

不過眼下的「煉獄」似乎太過殘酷,給小裴以及他的未來蒙上了一層影,極度不利的處境令小裴自顧不暇,那麼一會兒袁靜卓到來後,小裴又怎麼能去保護這個自己最心的女孩呢?

曹妍宇慢慢走近小裴,眼神中一絲難以察覺的笑意轉瞬即逝,已經被曹妍冰雙腳踩踏了好久的小裴沒有注意到另一個危險的臨近,其實他也沒有心思去注意了,因為加載於口的力令他漸漸覺得腦袋要被撐開來,臉血紅的他恨不得立即昏死過去,不再以比較清醒的狀態來忍受這種折磨,但是被這麼沉重的女子踩踏著,即使昏了過去,恐怕不久也會再次被踩踏得驚醒過來。

曹妍宇這時已經走到了小裴的身邊,她與妹妹曹妍冰的身高的確不相上下,但是這時的妹妹卻是站在小裴的身上,而自己站在地上,所以,兩人頭頂現在有著10多公分的差距,雖然這差距在慢慢減小,但是曹妍宇似乎對妹妹一個人高高在上的情形有些「忌妒」也要跟她平起平坐,因此,曹妍宇開口說道:「你們『玩』得開心啊!我也來試試吧!晴晴,過來扶我一下行嗎?我沒有試過,怕站不穩。」

孫晴聽了,隨聲附和道:「好啊,你們一起上,踩扁他!不過你要是也有二姐那麼重就好了。」

說著,過來準備幫忙。

曹妍宇於是扶著孫晴的肩頭,蹬上了小裴的肚子,她的體重是117斤,雖然照曹妍冰差了許多,但是對於瘦弱的小裴來說無疑是雪上加霜。

小裴軟弱的腹部被踩得深深凹陷,隨著神經、肌被無情迫,他痙攣一般的抖動被曹妍宇的腳底清晰地捕捉到了,這沒有勾起她的絲毫憐憫,反而令她到了別樣的刺,這時她有點羨慕妹妹的體重了,儘管自己在平的生活中經常以比較「魔鬼」的身材嘲笑妹妹強壯的體魄,但是在這個時候,她似乎才覺到體重原來也很有用處,因此,她扶著孫晴肩頭的手也鬆了開,讓自己的全部體重分毫不差地踩在小裴身上了。

本來手腳被縛,小裴毫無反抗的能力,這下更是被兩股分別作用於腹上的重力死死「釘在」地上,小裴除了咬牙忍受,再也沒有可以實施的辦法了。

兩人的體重加起來,幾乎接近小裴自己體重的3倍了,這種大大超越他承重能力的踩令小裴身體的體積被縮了,但是小裴體內的血並沒有減少,因此這股身體內部對應外部力所產生的力也在向外膨著,小裴在內外力煎熬下真是生不如死,也許現在將身體裡的血放掉一部分才會令他舒服一些,但是當下也是不可能的,所以,煉獄的折磨還在慘無人道地進行著……

突然在這時,門鈴響了起來,三個直立著的女子聽了都是一驚,都有些做賊心虛的懼怕,而平躺著的小裴卻沒有聽到,這時的他,耳朵裡只有一高過一的「嗡嗡」巨響,那是被踩得太久,被縮的血衝擊耳膜時的反應。

應該說,這門鈴聲暫時救了小裴一命,因為再要他毫無反抗地忍受下去,恐怕他就要受到很嚴重的傷害了。

孫晴這時有些害怕,畢竟自己的行為太過卑劣,而小裴這個新女朋友不知是什麼類型的,如果跟自己的二姐有一拼,那麼己方的處境還有些不好預料呢!而她的二表姐曹妍冰聽了,只稍稍吃驚一下便再次自負地冷靜下來,她有足夠的自信,不會懼怕任何同的「挑戰」只是心思縝密的曹妍宇聽了這鈴聲,知道不能以這樣的場景開門,讓來人直接看到,於是便叫妹妹曹妍冰走下小裴的身體,自己也高抬貴腳,從小裴身上離開,這下巨大的力變化令小裴機械地入了一大口氣,跟著劇烈地咳嗽起來。

這聲音太響,使得門外的人也聽得清清楚楚,於是按門鈴的聲音顯得更加急促了。

曹妍宇使了個眼,示意曹妍冰與自己將小裴暫時挪走,然後叫孫晴去開門,已經虛弱不堪的小裴這時糊糊,神智有些模糊,對於曹妍冰與曹妍宇的拖拽只能被動接受了,但是最危險的是他沒有聽到門鈴聲,不知袁靜卓已經到來,否則,他拼了命也要大聲叫小袁逃跑的,只是他也許不知道,他如果喊了,小袁也不會自己逃跑的,因為小裴對她來說太重要了。

等小裴被拖到隱蔽的地方,孫晴有些戰戰兢兢地開門,心虛的她甚至做好了開門後就跑到二表姐曹妍冰那裡的想法,一般卑鄙的人在進行惡毒的勾當時都會想到退路的。

當孫晴有些顫抖地打開了門,眼前的女孩讓她有些驚呆,嬌小玲瓏、眉目含情,看了就會讓人對她產生一種不由自主的憐,這下孫晴雖然不再害怕,但是卻也暗自妒忌起來。

由於小袁與孫晴從未謀面,小裴也沒有向新任女朋友提起過孫晴,所以兩人這時是以陌生人的身份見面的,小袁見到孫晴,連忙問道:「請問,您是剛才接電話的人嗎?『健健』怎麼會受傷,他現在在哪裡?」

小袁由於掛念男朋友的安危,說話過快,說出了四川方言,孫晴聽了一愣。

小袁無奈,只好又放慢速度重新說了一遍,再次聽到小袁稱呼小裴「健健」

孫晴頓時怒火中燒,但她仍是不地說道:「他在屋裡,你進來看看吧!」

聽了這話,小袁急得馬上衝進屋裡,情急之下,連鞋都忘了

當她四下搜尋了一陣,終於見到五花大綁的小裴時,便發瘋般衝了過去,這時小裴也稍稍緩過氣來,見到小袁到來,真是喜出望外,真想伸開雙臂摟住她,好好親密一番,但是隨即小裴想到現下的處境,頓時嚇得魂飛魄散,他顫抖著說:「卓卓,你別管我,你快走,快走啊!」

小袁沒懂他的意思,但是從他恐懼的眼神中她知道一定發生了很嚴重的事,於是她問道:「健健,你受了傷嗎,傷在哪裡,嚴重嗎?」

聽了這話,小裴急得眼睛快要冒火了,他說道:「她們在騙你,你快走,快點逃走啊,然後去報警……小心!」

太過緊要的關頭使得小裴本沒有時間解釋清楚,但就在這時,他突然覺到小袁身後有人影晃動,他一驚,連忙改口警示。

不過,還是慢了一步,只見小袁被什麼長條狀的物體擊中頭部,跟著伏倒在自己身上。

小裴跟著向小袁身後看去,只見孫晴拿著拖布杆站在那裡,他立即明白了是孫晴剛才對小袁突施襲擊,用手中的拖布杆擊中了小袁,那拖布杆是鐵製的,小袁這一下一定受傷不輕,想到這裡,小裴顧不得自己也是虛弱不堪,用顫抖的聲音問著:「卓卓,你怎樣了?你有沒有事,快點回答我啊!卓卓……」

雖然孫晴的力道不輕,而且拖布杆是鐵製的,但是一來女孩勁力有限,二來拖布杆是空心的,所以小袁頭部沒有受到嚴重打擊,在小裴撕心裂肺的呼喚中,小袁緩緩抬起頭來,用手捂著後腦,呻個不停,然後緩緩回過頭來,看著對自己實施偷襲的人,等見到是為自己開門的那個女孩,小袁忍著劇痛問道:「你為什麼打我?」

小裴聽了,也回過神來,對孫晴吼道:「孫晴,你這個瘋子,你幹嗎無緣無故打人!」

孫晴聽了,不懷好意地笑道:「為什麼?你這個『卓卓』進來人家屋裡,連鞋都不,搞得人家好不容易擦乾淨的地板又印上了好多髒兮兮的腳印,你說該打不該打?」

如果是因為小袁踩髒了孫晴的地板,的確是小袁的不是,但是孫晴採取的這種野蠻的行為實在是太過分了,只是心地淳樸的小袁覺得理虧,就沒再爭論下去。

她連忙坐在地上,將鞋帶解開,下鞋去,然後要放到玄關處的鞋架上,見到女朋友如此單純,陷入這麼危險的境地竟然還沒有察覺,小裴急得眼球快要奪眶而出了,他叫道:「卓卓,你快走啊,她們要對你不利,要欺負你,你快跑啊!不要鞋了,趕快跑!」

小袁聽了,這才覺得事情有些複雜,但是她從來沒有經歷過類似的危險情況,還是有些發愣地看著表情驚懼的小裴,不明所以。

就在這時,從臥室裡傳出一個聲音:「看來這個小丫頭真是很單純啊!就是不知道是真的這樣還是裝模作樣呢?」

小裴聽了,辨認出是曹妍宇的聲音,從這一上午的「往」中,小裴對這個女子的險狡詐真是談虎變,現在聽到她的聲音,小裴除了覺得驚懼外,便是想到今天自己很可能要遇到危險,而且會連累小袁也陷入險境,想到這裡,他才暗罵自己剛才沒有向小袁清楚地闡釋當前的危險狀況,使得寶貴的時間費了不少,於是他連忙大聲叫道:「卓卓,你快走,這些人是我的『仇人』,她們要殺我,你現在也很危險,快點去求救!快點開門跑啊!」

小裴見到小袁剛好來到離門很近的玄關處,於是馬上提示她,而且特意還將自己的危險說得很嚴重,就是要她快點跑掉,離險境。

此言一出,孫晴姐妹三人立即覺不妙,要是被這個******著四川口音的小丫頭跑掉了,真的通知了公安機關,那麼還真的有些麻煩,雖然曹妍冰也是警察,但是刑警與民警還有著業務上的區別,如果姐妹三人在此私設刑場的情況被公安機關一手掌握,那麼就會構成刑事責任。

想到這裡,一直隱藏在臥室裡的曹妍冰衝了出來,她絕對不能讓這個女孩跑掉。

見到一身制服且身形高大的女警察突然出現向自己奔來,小袁嚇了一跳,她本來不想就此離去,因為她不想將自己心的男朋友獨自留在險境,但是見到了女警察的洶洶氣勢,小袁實在嚇得不輕,她迫不得已地伸手想要打開門鎖,先逃出去再說。

但是她在門上卻手足無措起來,因為她從來沒有用過這種防盜門鎖,對其複雜的開鎖方式一無所知,不知道該怎麼擰、怎麼扳才能打開門。

正在她手忙腳的時候,寶貴的逃生機會稍縱即逝,曹妍冰已經穿過了孫晴家不是很寬闊的客廳,來到門前,她伸手抓住小袁的衣領,向後拉去,身體與力量上懸殊的差距使得曹妍冰拉拽小袁就像大人拉著小孩,小袁不由自主地被拉得後退,當她想做一些反抗時,突然覺得腿上一陣劇痛,原來孫晴見她被二表姐抓住,才敢來幫腔,用手中的拖布杆掃了小袁的大腿一下,這下令小袁很是惱火,孫晴剛才就毫不講理地狠狠打了自己,這次又如法炮製,本來生隨和的小袁這次也憤怒了,她發瘋般向前衝了一下,想要擺曹妍冰的拉扯。

曹妍冰剛才見小袁身材瘦小,一拉之下又毫不費力,所以覺得她不足為懼,便放鬆了警惕,因此這一下小袁的掙扎竟擺了拉拽,小袁暫時困,便向孫晴衝了過去,誓要一雪剛才的辱。

而孫晴對二表姐曹妍冰的能耐很是信任,覺得小袁被她抓住後,想要逃可就是天方夜譚了,因此她有恃無恐之下,毫無任何防範,但是變生腹腋之際,小袁已經衝到了自己近前,孫晴還沒來得及吃驚,便被小袁狠狠推了一把,這下力道實在凝聚了小袁太多的憤怒,孫晴被推得向後急速便倒,她最近體形發福,這很不幸地配合了她向後的翻滾以比較順暢的過程進行著,直到狠狠撞到沙發才停止,雖然沒有受重傷,但是已經暈頭轉向了。

小袁的力氣小裴是領教過的,這下見到她突然發威,小裴不叫了一聲好,但是隨著喝彩聲落地,小裴馬上嚇得魂飛天外,因為他看到曹妍冰跟著要向小袁發動襲擊了,小裴急忙喊道:「卓卓,身後,注意那個女惡警!」

由於小裴被曹妍冰收拾得太慘,所以對她的稱謂也「惡劣」起來。

小袁聽了馬上轉過身去,見那個身材高大的女警察又撲上來抓自己,她連忙伸手下意識地護住自己,不過毫無搏鬥經驗的她這時也緊張起來,不知接下來會怎樣。

曹妍冰見到這個瘦小的女孩將自己的表妹推得像皮球般後滾不止,除了極度的憤怒,還有一些疑惑不解,這個女孩力量不小啊!果然,當她抓住了小袁的雙臂,這個疑惑得到了證實,小袁也在盡全力抗衡著,由於害怕,小袁還被出了潛在的一部分力道。

小袁從小就幹了許多農活,來到沈打工又從事這種鍛鍊力量的推按摩工作,所以儘管身形嬌小,力量卻是不可小覷,因此一時間,曹妍冰竟暫時與她拼了個旗鼓相當。

但是現在的場面不是兩人在比拼力氣,而是在進行著誰也不能失敗的搏鬥,所以本沒有任何格鬥經驗的小袁比起出的女刑警曹妍冰來,劣勢不言而喻,果然,曹妍冰看準機會,飛起左腿,狠狠踢在小袁肋側,她曾經以這種側踢將一段木樁折為兩截,所以小袁這下疼得失聲慘叫,頓時緊繃的全身鬆弛下來,而得

勢不饒人的曹妍冰竟使用執行任務時對待暴徒劫匪的手段來實施在小袁這個楚楚

可憐的女孩身上,跟著抓起小袁的右臂,全身運動,以一記過肩摔將小袁狠狠砸在地板上,發出了一聲駭人的巨響,跟著曹妍冰下移重心,擒住小袁手臂的同時,用右腿膝蓋狠狠住小袁的脖子,得她伸出舌頭,徹底失去了反抗能力。

曹妍冰手段過於兇狠,即使是窮兇極惡的暴徒被這樣一番折騰,也要叫苦不迭,更何況是袁靜卓這個看來弱不風的女孩。

小裴見了,心疼得肝腸寸斷,著淚喊道:「卓卓,你怎麼樣啊,你還好嗎,你快回答我啊!那個……那個……混蛋『肥豬』,你還是不是人啊!你怎麼下手這麼狠毒,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母豬,我×◎※¥#%……」

極度憤恨之下,小裴有生以來頭一次說出了極為不堪入耳的髒話,但是比起曹妍冰過分的行為,似乎這也不算什麼了曹妍冰這時控制了大局,聽著小裴的怒罵,她不但沒有生氣,反而暗自產生了一絲愧疚,覺得自己這麼對待一個普通的公民的確有些過分,她雖然脾氣暴躁,但是心眼卻並不是很壞,所以自覺理虧之下,她著小袁脖子的膝蓋放鬆了些,不再得小袁苦不堪言了。

不過這時,被小袁推得狼狽不堪的孫晴卻早已咬牙切齒地奔了過來,她本來以為會遊刃有餘地好好修理一下小裴這個「負心」的前男友以及「奪走」自己最的這個「第三者」哪知一上來卻反被了個醜態百出,在情上輸給了小袁,在實際的對抗中竟然也被她打敗,暴怒的孫晴發誓要以千百倍的反擊償還給小袁。

孫晴一來到小袁近前,便抬腳踩上小袁的肚子,用力碾了幾下,惡狠狠地說道:「你這個野丫頭!活得不耐煩了是吧,沒事敢來我家撒野,看我不好好『招待』你!」

明明是她將小袁騙來這裡,她卻反而說小袁「沒事跑來撒野」暴怒之下的孫晴如此顛倒黑白的說法連她的表姐曹妍冰聽了都覺得有些彆扭了。

不過此刻對於小袁來說,可是痛苦異常,因為一直為別人踩背的小袁從來都是將別人踩在腳下,自己一直高高在上地「傲視群雄」但是第一次被別人踩踏,她才知道滋味是這樣的痛苦。

但是惡意的踩踏與小心謹慎的按摩如何能拿來相提並論呢?小袁想伸手扳開孫晴踩著自己腹部的腳,但是一隻右手處於曹妍冰的擒拿中,另一支左手想單獨完成驅逐孫晴這隻腳的任務很是困難。

偏偏就在這時,一直袖手旁觀的曹妍宇來到了小袁的身旁,伸腳踏住小袁唯一能夠反抗的左臂,三個姐妹將小袁制在地,讓她無法寸動,可憐的小袁除了被孫晴踩得慘叫連連,再也無法做出其它行為了。

這時的小裴叫罵聲一直沒有停歇,但是三個姐妹對他聲嘶力竭的叫罵置若罔聞,得小裴白費力氣。

這時的小裴多想替代女朋友去承受三個喪心病狂的女子這種折磨啊,但是被捆縛得像一個木乃伊,小裴有心無力,最後他只好將面子徹底拋棄,將從前聽到其他比較低俗的男同學說得那些很是噁心的辱罵語言用在這三個姐妹身上了,他首先罵道:「孫晴,你媽媽是女,你爸爸是『舞男』,所以你生下來身上七個『』就少了一個!」

這句話比較晦澀難懂,不過的確是一句很侮辱人的髒話,而孫晴偏偏也聽過,理解它的涵義,她一怒之下,就想過來收拾小裴,但是轉念間,她突然想到,如果對這個女孩的手段再殘酷一些,小裴心裡一定更難受,於是她乾脆像剛才自己的表姐踩踏小裴那樣,直接雙腳踩上小袁的身體,一隻腳踩著肚子,另一支踩著口,「部位」被孫晴逾百斤的體重野蠻踩踏,小袁委屈得大哭出來,不過隨著腹間力增大,她呼也艱難起來,因此,想要痛痛快快地大哭發卻也實現不了了。

看著女朋友受到這種喪失人的對待,小裴心疼得將自己的嘴都咬破了,看著女朋友在孫晴的踩踏之下漸漸憋得臉通紅,就連脖也青筋蹦出這種慘景,小裴的難受之也跟她不相上下,他這時真是恨透了自己的欠缺考慮,輕易就中了孫晴的詭計,自己受苦沒什麼,連累無辜的小袁也受到這種殘酷的折磨可是讓他懊悔不已,他於是孤注一擲,將辱罵的對象改為了曹妍冰,因為從這段時間的耳聞目睹來看,三個女子中,只有這個女警察似乎心眼最少,思維最簡單,因此他也將自己聽過的最骯髒的髒話對曹妍冰說了出來,希望能轉移三個女子的注意力,只聽他******著已經沙啞的嗓音,盡力清清楚楚地說道:「那個四肢發達的女惡警!你就是個婦,你爸還在你媽懷胎8個月時,一天就要跟你見上5次面!」

這話說完,三個還在欺辱小袁的姐妹都是一愣,這句髒話的意義太隱諱,三個人都在開動腦筋琢磨著。

最後還是頭腦最為聰穎的大姐曹妍宇想通了,明白後,曹妍宇竟被逗得大笑起來,情很少表的她這一舉動,嚇得曹妍冰與孫晴都是一驚,孫晴以為大姐發生了什麼思想上的問題,連忙從小袁身上下來,問道:「大姐,你怎麼了?

出什麼事了?」

而曹妍冰是小裴辱罵的對象,她當然更想知道小裴的語義。

於是她問:「姐,你笑什麼,這小子罵我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

曹妍宇仍是捧腹不止,笑得前仰後合的她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所以她哪能回答妹妹的問題呢?不過當她的狂笑剛剛有所收斂,她立即想到,自己跟曹妍冰是親姐妹,小裴辱罵妹妹與父母,那麼自己不是也被牽連其中了嗎?因此,曹妍宇突然從大笑不止變為了暴怒異常,她怒氣衝衝地走到小裴近前,抬腳踩住小裴的脖子,狠狠碾下,嘴裡說著:「你這個臭小子,嘴還真損,剛才真是沒看出來,看來我是低估你了,對你的『招待』檔次還不夠啊!」

惡狠狠的言語之下,腳部的配合也同樣強勁,小裴被踩得白眼直翻,舌頭不由自主地伸了出來,隨著曹妍宇腳下的力道遞增,小裴的舌頭也是越伸越長。

曹妍冰見到姐姐少有地如此大發雷霆,不解地追問原因,等曹妍宇將小裴這「絕代髒話」很含蓄地解釋明白,孫晴與曹妍冰頓時怒不可遏,同時衝上來對著小裴又踢又踩,曹妍冰還雙腳跳上小裴的肚子,利用衝擊力來加大踩踏時的殺傷力,可憐小裴在毫無自我保護能力的情況下苦苦支撐,但是曹妍冰實在太重,當她第四次雙腳高高跳起,踏落到小裴的腹上時,小裴一聲慘號,跟著一口鮮血出,連還在用力踩著小裴脖子的曹妍宇都覺到腳下小裴的頸部猛然變,跟著小裴出的血花慢慢沉降,灑落在曹妍宇的長筒襪上,看著自己的襪子沾上「骯髒」的血跡,曹妍宇急忙後退,齜牙咧嘴差點嘔出來。

這時曹妍冰還雙腳踩在小裴的腹上,見到小裴如此悲慘的反應,她也覺得有些害怕了,畢竟自己的力道自己有分寸,剛才幾乎用上了全部力量狠狠的一記凌空飛踏,很可能要給腳下的男孩帶來可怕的破壞,甚至要有生命危險,自己這麼殘忍地對待他,的確沒有什麼合適的理由啊!而孫晴見了昔的男朋友口吐鮮血,慘狀可怖,也嚇得目瞪口呆,而伴隨著驚懼,她也產生了一絲悔恨,覺得自己與兩個表姐的行為太過火了。

而就在這時,孫晴姐妹三人都在折磨小裴,將小袁忽略了。

小袁剛才被孫晴踩得也很慘,特別是口受到了孫晴野蠻的踩,一直疼得她苦不堪言,見到那三個姐妹同時踩踏小裴,自己想上來解圍,卻有心無力,趴在地上焦急萬分。

但是當看到小裴被曹妍冰踩得鮮血狂,不知哪裡來的一股神奇的力量,竟支撐她爬了起來,跟著飛一般撲過來,一把將還站在小裴身上發呆的曹妍冰推開,先解了小裴的重負,然後聲淚俱下地伏倒在小裴身旁,泣不成聲地說:「健健,你怎麼了,你回答我,你到底怎麼了?」

曹妍冰這一記雙腳飛踏破壞力是極為可怕的,不過小裴真是命大,首先曹妍冰是光腳踩踏的,施力部位是比較柔軟的腳底,所以沒有將小裴的骨頭斷;再者,現在是冬季,小裴的衣裝比較厚實,這大大緩衝了曹妍冰落下時那駭人的力量,所以小裴沒有受到致命的傷,但是到了吐血的程度,可見傷勢也很嚴重了。

小裴嘴角著汩汩的鮮血,忍著腹部的劇痛說道:「卓卓,你別管我……你快走……快跑!你安全了……我就放心了!」

到了這個時候,小袁見到他仍是將自己的安危放在第一位,動的淚水再也控制不住,隨著她「哇」的一聲,了閘一般地了下來。

跟著小袁緊緊樓主小裴說道:「健健,我不要跟你分開,我不要自己跑掉,我們求求她們吧,讓她們放過我們,好不好啊?」

小裴聽了,覺得這個想法有些可笑,雖然他已經笑不出來了。

受了三個女子這麼不講道理又手段殘忍的毆打,小裴重傷之下,牙也不由恨得的,腹間連綿不絕的劇痛驅使他不顧身陷險境,開口答道:「不要求她們……她們都是衣冠禽獸……聽不懂人話的!」

曹妍冰聽了,火氣上撞,以她暴躁的格,立即就會對小裴再次拳打腳踢,但是剛想動手,小裴的慘象就令她到不忍,她剛剛抬起的腳又放下了。

不過她的姐姐曹妍宇這時卻模仿曹妍冰剛才的樣子,高高跳起,雙腳對準小裴的臉部踏落下來,這下令孫晴很是吃驚,因為大姐的「涵養」比起二姐來要好多了,二姐能忍住,大姐怎麼卻發起威來?正當她疑惑之際,眼看小裴的臉就要遭殃,如果他的頭部以這個力度被雙腳踏中,最嚴重的結局是腦漿迸裂,但是以曹妍宇的體重來說,達不到這種程度,但是小裴的頭顱被踩得嚴重受傷是不可避免了。

小裴見了,知道自己無法運動難逃一劫,只好側頭儘量躲避了一下,然後緊緊閉上雙眼,等待曹妍宇雙腳落在自己臉上時「喀嚓」這聲駭人的巨響在耳側響起,但是出乎意料,聲音是響了,但是隻是「咚」的一聲悶響,並不是剛才預想的那聲「喀嚓」而且,小裴也沒到疼痛,這是怎麼回事?

原來,曹妍宇這一腳看似要踏爆小裴的頭顱,實際上只是她的一個伎倆,她想要看看小裴是否還有苟延殘的能力,最後她的雙腳是落在地板上了,如果這一下小裴只是閉眼待斃,不作任何其它動作,那麼就說明他已經是油盡燈枯,就不能再實施「刑罰」了;但是剛才小裴還能側頭躲避,說明他並未到了奄奄一息的地步,那麼,剛才小裴用「史上最髒的話」辱罵自己父母的「深仇大恨」還要繼續報復下去。

但是這時如果姐妹三人再兇殘地對小裴大打出手,小裴肯定受不了了,曹妍宇正在構思如何來實施對小裴的進一步懲罰,突然聽到伏在小裴身上那女孩的哭聲,看著小袁泣的背影,曹妍宇計上心頭,她抬腳蹬住小袁的後腦,用力將她踩到小裴的身上,小袁只顧著哭,沒有注意別人,等曹妍宇踩住自己,她想反抗已然不及,隨著曹妍宇用力,自己只能向前撲倒,頭被曹妍宇踩到小裴的口上,小裴突然力再起,虛弱地睜開眼來,見到女朋友被曹妍宇凌辱,而且發生的地點近在眼前,他真恨透了這姐妹三人,瞪著血紅的雙眼吼道:「你們三個不得好死的『母狗』,你們會有報應的!你們……」

還沒等他罵完,小袁忍著曹妍宇不斷增強的腳勁所帶來的疼痛,說道:「健健,你不要說了,你閉嘴!」

女友突然這樣說自己,小裴驚呆了,他不知小袁怎麼了,在這麼惡劣的情況下居然還不跟自己齊心?小袁看不到小裴驚呆的表情,接著說道:「大姐姐,求你饒了我們,健健剛才罵您是他不對,我替他道歉了,你們要是還不解氣,就來打我吧,別再打他了,他已經吐血了,求求你們!」

小裴聽了,心裡一酸,女朋友在這麼危急的關頭,還在為自己的安危著想,他真想好好將小袁摟在懷中,用深情的相擁來表達自己的意與,但是現在的身陷困境使得自己連這個基本的要求也實現不了了。

而小袁的哀求卻正好中了曹妍宇的「下懷」她見小袁開口求饒,意地說道:「哦?你真是這麼想的嗎?」

小袁見到好像有解決事情的可能,於是馬上說道:「是的,是的。」

曹妍宇聽了,得了便宜賣了乖地說道:「那麼,你要答應我兩個要求,你能做到嗎?」

小袁聽了,一陣哆嗦,不知這個詭計多端的女子到底有什麼伎倆,但是為了逃生的一線希望,她還是說道:「請您說一下吧,我儘量做到。」

曹妍宇聽了,說道:「你的男朋友剛才侮辱了我們,我要你好好在我面前『收拾』他一頓,讓我們出氣。你能做到嗎?」

小袁聽了,臉變得慘白,她咬著嘴,慢慢問道:「那麼,第二個要求是什麼?」

曹妍宇說道:「要你離開這個小傢伙,跟他斷絕往,他只屬於我的表妹晴晴,你這個四川的野丫頭還是不要在這人生地不的地方想入非非,面對現實吧,你跟這個小傢伙是沒可能有什麼結果的!」

聽了這話,小裴氣得怒火中燒,曹妍宇提第一個要求時,他想:「我受點委屈沒什麼,讓卓卓打我一頓沒關係,我也不會怪她的。」

但是聽到這個要求,小裴氣得對曹妍宇大聲吼道:「你住口,你妄想!」

由於嘴裡還著血,他怒吼時竟出了血花。

而這時全場的焦點集中在了小袁的身上,這個思想單純、心地善良的小丫頭,做夢也不會想到,自己今天竟會被這樣殘忍地從身體上、心理上受到摧殘,那麼,她將如何來回答呢?

所有在場的其他四人都在等著袁靜卓的回答,孫晴三姐妹希望看到小袁屈服的結局,而小裴現在心裡卻是很矛盾,因為小袁如果答應從此離開自己,那麼她就可以免受折磨了,但是此話一出,兩人的熱戀就會受到影響,即使將來兩人離險境,自己跟她的關係也總要變得有些尷尬了。

表情 2024-08-18 17:32:12

這時,臉慘白的袁靜卓恨恨地咬著下嘴,眼裡的淚珠在不斷打轉,左右

為難的處境令她顯示出一種與原本天真無格截然不同的淒厲,看得孫晴三

姐妹都有些發

最後,小袁拿定主意,伸手輕輕抹去眼角的淚珠,大義凜然地說道:「我決定了,你們的要求全是痴心妄想,要我答應,真是白做夢!我跟健健就算死在這裡,也不會屈服的!」

這番話義正詞嚴,說得不卑不亢,將曹妍宇三人給震懾住了。

而小裴聽了,下淚來,他口齒磕絆地說道:「卓卓、謝謝……謝謝你,我能認識你太好了……我真是太幸福了!」

小袁也撲到小裴的懷中,淚不止,她覺得跟小裴有種生離死別的不捨,這時緊緊摟住男朋友,要珍惜每一刻機會。

這對情侶的深情相擁完全將曹妍宇三姐妹晾在一邊,而還沒有回過神來的三姐妹被這場景染,一時倒是忘記了自己該做些什麼了。

最後還是「受害最深」的孫晴先驚醒過來,因為看著自己的初戀與陌生的女孩如此親密,她如何能夠忍受?孫晴先是歇斯底里地衝上前去,揪住小袁肩頭,狠狠向上拉著,誓要將她拽離小裴的身體,但是鐵了心的小袁忍著肩頭的劇痛,也不肯鬆開摟著小裴的雙臂,孫晴見自己無法得逞,暴躁地喊兩個姐姐幫忙,曹妍宇與曹妍冰聽了,便過來實施支援了,只是這時兩姐妹的心理想法卻是相當微妙,曹妍宇見到小袁與小裴深情相擁,跟著聯想到自己卻與前夫分道揚鑣,這令忌妒心很強的她覺得不能接受,在她看來,最好天下間所有的侶全部被拆散她才會心意足,因此,抱著這種極端變態的情,她上來幫忙時對著小袁狠狠地踢打,下手很毒辣;但是曹妍冰這時的想法卻是很複雜,見到小袁這麼危急的情形下還首先想到男朋友小裴,那種對待戀人的真摯實在是令人動,想想自己對待前夫時常用的拳腳相加,自己比起小袁來真是天淵之別啊!假如自己當初對老公溫柔一些,怎麼會演變成最後的恩斷義絕呢?但是眼下的形勢,自己卻不能袖手旁觀,只是她儘量「應付了事」沒有對小袁或是小裴下重手。

在孫晴與曹妍宇慘無人道的痛毆下,小袁終於不支,被打得鬆開雙臂,攤倒在地,但是曹妍宇這時妒心過於可怕,竟抬腳對準小袁的臉部狠狠踏去,小袁還沒來得及慘叫,嘴角便被踩破,鮮血了下來,但是沒有絲毫惻隱之心的曹妍宇反倒變本加厲地繼續狠狠踩踏,襪底上小袁的鮮血還帶著體溫,卻也不能令她殘忍的心得到一絲溫暖,這下曹妍宇意外地「反客為主」連孫晴也有些驚呆了,而小裴撕心裂肺的喝止似乎從曹妍宇的左耳進入後,立即便從右耳出去了,幸好良心發現的曹妍冰伸手抓住姐姐的腳踝,喊道:「姐,別踩了,她要被你踩死了!

鬧出人命可就出大事了!」

小裴聽了,倒是微微有些奇怪,他原來以為三姐妹都是一丘之貉,但這時卻有了些微妙的改觀。

曹妍宇聽到妹妹的話,才稍稍冷靜,覺得如果鬧出人命,自己也的確要承擔刑事責任,於是她說道:「我們來把這個野丫頭架起來,她不要打這個小子,我偏要她打!」

說完,伸手拽起小袁,被痛毆得快要昏的小袁現在只能隨著她們的擺無奈地配合著,曹妍宇費了不少力氣才將小袁扶起,然後對曹妍冰說:「冰冰,把她的腳放在這小子身上!快!」

曹妍冰不明白姐姐的意圖,但是看著她近乎瘋狂的狀態,也只好依言而行。

等小袁無力的右腳被擱在小裴的口上時,曹妍宇對孫晴說道:「晴晴,抬腳踩住這野丫頭的腳,讓這小子好好受一下這來自他的女朋友的侮辱,讓他也有被最親的人傷害的覺!」

這時的小袁神智不清,所以腳上本使不出力量,因此曹妍冰讓妹妹這麼做,是想讓小裴也有心頭被最的人紮上一把匕首的覺。

但是對於她這種掩耳盜鈴的做法,小裴突然覺得她很可憐。

在孫晴已經伸腳踩住小袁的腳背,進而將力作用在小裴口上時,小裴忍著口的抑,說道:「你們……真是可憐,只會……自欺欺人……你們這樣…

…只會令我們……更加親密,而你們……你們三人……一輩子也不會找到……真的老公,你們……本不配……得到真!」

他這些話是在口的越來越強的情況下才完成的。

不過這句話卻鬼使神差般狠狠地刺中了曹妍宇、曹妍冰的心,兩人都被老公所棄,這個內心的傷疤連她們的父母都不敢提及,這時卻被還不知情的小裴一語道出,小裴本不知道兩人已經結婚,因為她們看上去還很年輕,所以他才那麼說,但是這一下,他卻禍從口出,無意中將這對姐妹的傷痕揭了開來,使得曹妍宇一聲暴叫,推開懷中的小袁,抬腳向著小裴身上狠狠踩踏下去,而剛剛有些良心發現的曹妍冰也被這種很「傷人」的「詛咒」所怒,瞬時忘記了心中暗暗的不忍也對小裴狠狠踢來,一下子,小裴又成了眾矢之的,兩姐妹的四支腳就像雨點般對著小裴的腹部、部、臉部或踩或踢地「照顧」過來,頃刻間小裴被踢踩得死去活來,疼痛對於現在的他就是一種麻木,他在不利的處境中變得更加危險了。

而怒氣沖天的姐妹兩人這時為了能通過這種踢打來使小裴給予的「傷害」得到償還,竟無所顧忌起來,兩個女子同時在小裴的腹間高高跳起後落下,雙腳實實在在地踏中小裴面積有限的上身,隨著小裴慘被踩中後的鮮血狂,他漸漸覺得意識變得模糊,加載於身上的痛苦變得輕微了,吐血變成了很練的行為,每一次腹間力的漸漸增強,一股鹹鹹的體就會急速地從口中被擠出來,但是隨著次數的漸漸增多,被榨出來的體也逐漸減少了,之後,小裴就不再清楚接下來發生的事了……

當小裴再次睜開雙眼,他發覺自己躺在醫院的病上,映入眼簾那些潔白的棚頂與牆壁令他覺得自己好像到了天堂,但是天堂那裡永遠是那樣光明、無憂無慮,不過自己現下還是活著的,所以還要忍受隨之而來的那些腹間傳來的劇痛,疼得咬牙切齒,但是卻不得不繼續忍受。

清醒過來後第一覺就是無盡的疼痛給予的折磨,這令小裴不由得「啊」地叫了一下,而他這麼一叫,邊上的人便聽到了,第一個聲音便是小袁無比急切的詢問聲:「健健,你怎麼樣了?你還好嗎?」

小裴聽了,忍著痛楚扭頭看去,見到了自己的女朋友袁靜卓還有自己的父母家人,不過,在這群親人的身後,還有一個警察,雖然並不是令他重傷的曹妍冰,但一看到身著警服的人,小裴嚇得一哆嗦,這一哆嗦牽引身上的傷處,他又呲牙咧嘴起來。

看著眼睛哭得紅腫不堪的父母與小袁,小裴心疼之餘,連忙詢問自己昏後又發生了什麼事情,這時的小袁哭訴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那天她自己也是被打得昏昏沉沉,所以沒有看到後來小裴被曹妍宇、曹妍冰姐妹殘忍地飛身踩踏的情景,但是等她醒來,卻發現進入了派出所的看守所,還被帶上了手銬,直到後來小裴的父母來將自己領了出去,這時的小裴已經住進醫院,因為受傷過重而昏不醒,到現在他醒來距離事發當已經6天了。

小裴聽了這些敘述,覺恍如夢中,一是小袁的敘述條理不是很強,二來她一直是哭訴,說得不是很暢,於是他又問自己的父母,母親告訴他:事發當晚上,她接到派出所的電話,詢問是不是裴雲健的雙親,她一聽是公安機關來詢問,立即有些覺不妙,於是便答應了,接著民警告知她,小裴因為「涉嫌夥同外地女子強行非禮已經分手的前女朋友而被刑拘,但是在女方『正當自衛』下受傷,所以暫時留在醫院觀察」聽到這些,小裴的母親嚇得呆了,無論如何自己的兒子是不應該那樣做的,但是她這時也六神無主起來。

於是馬上跟著小裴的父親來到醫院,見到了民警,還有傷重得無以復加得兒子小裴,她心疼得大哭起來。

據民警告知,小裴的「同夥」還有一個四川女孩叫袁靜卓,現在看押在派出所,於是才有了小裴的父母將小袁保釋出來的那一幕,但是從小袁口中也沒有問出來什麼東西,因為小袁也不知道小裴最初為什麼會去到孫晴家裡,所以一切只有等到小裴醒來才能見分曉,不過從小袁的敘述中,小裴的母親便覺得,孫晴等人的行為如果叫作「正當自衛」可就太荒唐了。

小裴聽了,恨的牙,他叫道:「胡說,是孫晴她們騙我去的,現在竟然反咬一口,我本沒有想要跟她和好,是她花言巧語騙我去她家取走我的東西,我沒有對她做過什麼非禮的事!」

一番憤怒的吼叫,牽引得傷勢又有了反應,小裴疼得下汗水來。

這時,一旁的民警見到小裴醒來,才過來說道:「你是裴雲健,是嗎?」

小裴見了警察,不由得也是恨恨不平,但是對於國家公務人員他還是有些懼怕,於是點頭承認,那警察於是又說:「那麼,請你下午去到『湘潭廟』派出所去錄口供,如果身體條件不允許,可以順延時間。你聽清楚了嗎?」

小裴聽了,住心中怒火,問道:「去錄什麼口供?」

民警說:「關於你對受害人孫晴實施強暴未遂的行為,你作為嫌疑人,要配合我們進行實情的調查。」

小裴一聽,氣得險些暴跳起來,他也顧不得自己的行為會造成什麼後果了,直接叫道:「你們警察是幹什麼吃的!真正的罪犯逍遙法外不說,還成了原告,我們受害人卻成了被告,你們眼睛是不是瞎了啊!」

小裴的母親聽了,嚇得連忙給了兒子一記耳光,說道:「你胡說什麼,給我閉嘴!」

跟著,神慌張地向民警賠不是,生怕兒子不理智的行為使得事情更糟,不過民警似乎對這種事情見得多了,也沒在意,只是叮囑小裴的母親要來錄口供,小裴的母親謝著送走了這位民警,回來後,見到已經是傷痕累累的兒子臉上還多了自己這個親媽的一記耳光印記,她再也控制不住,摟著兒子大哭起來……

憤怒的小裴還無法冷靜下來去思量究竟發生了什麼,但是那邊的孫晴三姐妹這時卻是得意非常,因為曹妍宇一番移花接木的妙計使得自己姐妹三人惡意關押、待他人的違法行為變成了小裴夥同小袁實施入室作案的戲劇轉變。

真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那麼,真實的情況到底是怎樣的呢?原來,那天曹妍宇、曹妍冰姐妹在小裴的身上實施「泰山頂」式的踩踏來報復他的「惡毒詛咒」但是隨著小裴的危在旦夕,他昔的女朋友孫晴還是終究不忍,制止了頭腦發熱的兩個表姐,而曹妍冰見到小裴的確是不行了,要是不立即送去醫院,那麼就會有生命危險,但是,這樣就叫來120急救車,那麼不是要自曝罪行了嗎?

而如果小裴事後向公安機關告發自己姐妹,那可不是好應付的啊!在這緊咬關頭,還是曹妍宇心思縝密,她冷靜地分析了一下,覺得小袁的四川口音說明了她不是本地人,那麼她是幹什麼的呢?於是,曹妍宇便翻開了小袁的拎包,打開她的東西檢查起來,小袁這時已經昏,當然不知道這一切了。

從小袁的各種證件看來,她是四川省人氏,現在在「康馨洗浴中心」作按摩技師,看到這裡,曹妍宇計上心頭。

她將構思的詭計告訴了曹妍冰、孫晴,並要求三人保證一體同心,誰也不可犯錯。

這樣,便布了一場騙局,讓小裴的到來從「被孫晴騙來」變成了「夥同外地女子不懷好意地前來」當小裴苦苦哀求孫晴回心轉意不果後,便打起主意來,要強行非禮孫晴,幸好孫晴急中生智,先穩住小裴與小袁,然後秘密通知了兩個表姐,隨即趕來的兩位表姐制服了「兇徒」小裴,並控制了同犯小袁,而在搏鬥過程中,由於小裴拼死抵抗,致使身受重傷。

等計劃訂完,孫晴才撥打了110報警,而隨之而來的民警發現了重傷昏的小裴,便先將傷重的他送到醫院,而沒有什麼太嚴重傷痕的小袁由於被孫晴的惡言相加,就被暫時看押了。

跟著便有了以往的經過,只是小裴他們還不知情而已。

他隨即將真實的過程講述給父母聽,只是在他傷重後的事情就無從知曉了,母親見兒子受了如此委屈,真是疼得心都碎了。

不過為了證明清白,小裴不顧身上的傷痕累累,還是決定要跟孫晴她們對質一番,好好洗刷自己與小袁的冤屈。

這樣,當天下午,小裴便在小袁的攙扶下跟著父母來到了「湘潭廟」派出所,孫晴等姐妹三人也被傳來,兩方人對簿公堂,只是小裴這一方顯得人單勢孤,比起對方的兵強馬壯來,真是跟自己弱勢群體的身份很是相稱啊!

從一開始,事情便很不順利,兩方當事人各執一詞,互不相讓,但是,當早就構思好謀詭計的曹妍宇將「證據」拿出來時,小裴一方卻被驚得目瞪口呆,因為曹妍宇先是提出確認小袁的身份,等小袁回答出自己的異鄉人身份以及從事的按摩職業來時,民警便一皺眉,因為外地人參與犯罪的案件不少,特別小袁在那樣一個不太「乾淨」的場所工作,更增添了小袁的「可疑」所以勝利的天平這一下便有些主觀地向孫晴一方傾斜了,而這時的小袁真是悔恨集,她真恨自己為什麼當初不聽小裴的勸告,換一個工作,這樣就不會在今天處境這樣被動了

;而最實際的證據竟還是孫晴手機裡那些小裴當時發給她請求她回心轉意的短信

,每一條都是言辭懇切的苦苦哀求,這很有力地說明了小裴這次作案的「動機」

這下,小裴傻了眼,但是同時他也看到一絲反擊的希望,他連忙掏出手機,也想將孫晴當時發給自己的三條回覆也拿來作證,證明那時孫晴已經對自己鐵石心腸、恩斷義絕了,但是當他翻到短信收件箱那一頁,裡面孫晴的回覆早已然無存了,這一下,小裴徹底絕望了,自己的話完全變成了一面之詞,沒有任何的證據來證明自己的無辜,遍體鱗傷可以說成是「弱質女」們的「正當自衛」而自己的冤屈恐怕要石沉大海,永無翻身之了。

原來,曹妍宇可怕的一面就是面面俱到,想到了拿孫晴的短信作為證據,那麼小裴手機裡的短信就不能再存在了,所以她便將小裴手機裡孫晴回覆的短信刪除,然後物歸原主,做到天衣無

這下,案件的處理結果立即公佈,小裴被以「苦求前女友孫晴回心轉意重新往不果,試圖強暴未遂」的「罪行」被判處刑拘2天,結果出來,雙方都有些奇怪,因為小裴的「罪行」雖然很重,但是僅僅刑拘兩天的處罰實在太過輕微,所以孫晴一夥意外的同時,小裴一方也是有些愕然不解。

原來,民警也不是不明事理,在雙方對質的過程中,孫晴一方的「受害人」

咄咄人,而小裴一方的「嫌疑人」卻是據理論爭,況且小裴身上傷痕累累,任何正當自衛的結果也不會如此慘烈,因此,辦案的民警對這起案件的緣由大致猜中了十之八九,但是判決的結果要據證物來定奪,小裴一方什麼像樣的證據也提供不了,小袁的身份又使得小裴一方的境況更為不利,所以,辦案民警也無法做出「正義」的判決,因此,考慮到孫晴這個「受害人」並沒有什麼實際損失,也就在處罰上找平了一下。

這樣,孫晴一方沒有達到心意足,小裴一方也沒有雪上加霜,但是兩天的刑拘卻令小裴以及家人到頭疼,現在小裴的身體條件很不好,如果再要承受刑拘的煎熬,那麼無論從身體上、心理上都是難以承受的打擊啊!當孫晴一方揚長而去後,戰戰兢兢的小裴便伸出雙手等待冰冷的手銬了,不過,在醫院通知小裴今天下午來錄口供的那位民警這時又出現了,他說道:「小夥子,你身體還很虛弱,這兩天的拘留你可以在醫院度過,不用來這裡了。」

小裴他們一聽,都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看著這位民警,這位民警見了,笑著說:「幹嗎,小夥子,不想走啊?那我也不能拿『窩頭』來招待你啊,你身體狀況這麼差,要是住我這裡,我得買好些補品來招呼你,我可囊中羞澀啊!哈哈……」

小裴聽了,覺這位民警其實很隨和,自己上午對他的叫喊可真是冤枉人家了,他不安地連忙道歉並謝不止。

那位民警聽了,有些無奈地說道:「其實,你們的情況我大致瞭解了一些,我也覺得這個案件有些問題,但是……證據是最有力的砝碼,你們沒有合理的證據,那麼就很棘手,因此只能先這樣了,只要你們不怪我們民警偏向就行了。」

小裴這才明白人家的一番良苦用心。

一家人連忙千恩萬謝,民警們也連忙不好意思地制止……

在回到醫院的路上,小裴真是慨萬千,自己險些因為失控而鬧出更大的矛盾,實在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不過讓真正的罪魁禍首逍遙法外,自己反倒成了替罪羔羊,這個顛倒黑白的結果始終令他難以平息心中的憤慨,於是這兩天的「休養式刑拘」令他一直也是怏怏不快,幸好有小袁陪同,他才有了心裡的藉。

等兩天刑拘結束,小裴第一個想法便是回去自己的單位——華宇公司,因為這突發事件,自己已經耽誤了一個多星期的工作,不知單位那邊會怎樣了,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工作,可不能受到影響啊!哪知他剛到公司,便被告知去到霍思瑤副總的辦公室,小裴覺得不妙,拖著傷重未愈的身體戰戰兢兢地去到霍總那裡,一進門,當他看到霍思瑤的面孔時,嚇得他雙腿開始發顫。

因為一直笑眼盈盈、態度溫柔的霍思瑤這時臉上罩了一層「冰霜」冷得讓小裴牙齒不自覺地「打起架」來,小裴好不容易才從嘴裡擠出了「霍總,您早」這句問候,但是這時的霍思瑤卻不再對他溫存有加,只是冷言冷語地問道:「你原來還有這麼『驚人』的能力啊!你的事情我都瞭解了,你的刑事處罰也發到我這裡了,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小裴聽了,知道她已經瞭解了這件刑事案件的處理結果,但是她一定不知道真像,於是他想把事情的始末緣由全部告訴她,但是小裴剛說了幾句,霍思瑤便在小裴面前絕無僅有地厲聲喝止了,從未見過她如此嚴厲表情的小裴嚇得立即住口,霍思瑤說道:「你不要狡辯了,你這樣的人我看多了,我真是看走了眼,人家都甩了你,你還不肯罷休,連情問題都處理不好的人還談什麼工作!」

小裴被說得呆住了,雖然他明知霍思瑤也冤枉了自己,但是自己怎麼也不敢跟這位十分崇拜的美女理論,所以他只好沉默了。

這時,霍思瑤平靜了一下語氣,但是臉上的慍卻仍是清清楚楚,她說道:「裴雲健,按照我們公司的規定,如果有員工被刑事拘留,那麼要立即予以解僱,你知道吧?」

小裴聽到這裡,嚇得雙腿一軟,跪在了地上,他想想自己好不容易找到工作,正是應該好好報答父母、照顧女朋友的時候,如果這時再被解僱,那麼很可能就會一蹶不振,所以這時他無法顧及什麼尊嚴與顏面了,直接跪在地上哀求霍思瑤收回成命,但是霍思瑤似乎已經拿定主意,這個女孩是說得出做得到的,她的表情顯得更加無情,說道:「你不要再作無謂的努力了,我不能破壞公司的規矩,你還是回去收拾一下吧!我不想再多說什麼了!」

小裴聽到這話從她的口中說出,心裡一陣難以形容的傷悲湧了上來,禍不單行的遭遇偏偏發生在這個關鍵的時刻,自己真是要崩潰了,但是這種誤解如果是別人對自己的印象那也就算了,而偏偏霍思瑤要是也這樣看待自己,那麼可就令小裴無法接受了,他稍稍穩定了一下情緒,慢慢去外衣、衣,還有裡面的襯衫。

霍思瑤見了,臉氣得發青,叫道:「你這個氓,你快點停下來!」

說話間,兩個高大的保安從隱蔽處衝了上來,要制止小裴的行為。

小裴一見,知道霍思瑤這次真的不再相信自己了,而且還留有這麼一步「後著」他心如刀割,但是事已至此,他乾脆咬牙繼續下去了,於是他含著眼淚說道:「霍總,請你看一下我的身上那些傷痕,我不想連你也認為我是一個無的惡。」

這時兩名保安已經來到小裴近前,剛想動手阻止小裴,突然霍思瑤一聲令下,叫兩人停下不要動了,然後她站起身來,問道:「你……你這是怎麼了?」

因為她看到了小裴身上青紫的塊塊淤血,本來白皙的身上此刻體無完膚,頓時驚愕異常,所以出言詢問。

小裴說道:「記得當初面試時,你對我說喜我的誠實,所以現在我也要把實情說出來,這也許是我最後一次向你彙報,所以,我一定要說實話,現在,我可以說嗎?」

霍思瑤聽他說得真誠,突然覺得自己的判斷有點武斷,所以點頭同意了,於是小裴便將真相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霍思瑤聽了,突然暗自責備自己的言語過,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今天會如此失態,她想了想,說道:「小裴,我可能誤會你了,不過說實話,我現在也不能完全相信你,所以我無法馬上解除對你解僱的決定,但是現在我想更改一下這個決定,我想將處罰的結果改為『停薪留職六個月並觀察後期表現』,我這麼做也是遵守公司一直以來的規章制度,你覺得可以接受嗎?」

小裴聽了,先是一陣驚喜,但是六個月的停薪,自己可要節衣縮食了,不過為了這份難得的工作,更為了能看到這位美女領導,小裴含淚答應了。

霍思瑤見了他悽然的表情,也有些傷,但是作為公司的行政主管,她需要一種果敢與冷酷,她於是叫小裴先回去休息,等身體復原後再來上班,但是小裴堅持立即回到工作崗位,霍思瑤也沒有規勸,便同意了。

在小裴回到辦公室後,霍思瑤也重新下達了紅頭文件,更改了對小裴的處罰結果,並以最快的速度通知了大家。

於是小裴重新開始工作了,但是每天他還是像以往那樣很早就到公司並開始打掃衛生,一些同事見了不忍便伸手幫忙,而另一些卻頗有幸災樂禍的得意,因為過去霍思瑤總是當著大家的面表揚小裴,這下,小裴幾乎四面楚歌的境地令他們大足,這些人真是一些可憐的小丑。

而小裴這時能夠保住工作也很意了,所以工作中也毫不含糊,在身上的傷痛還在此起彼伏地折磨自己時,便廢寢忘食地投入到新的設計工作中去,如此強度之下,小裴更顯消瘦、憔悴了。

終於盼到了一個星期天,小裴得以同女友袁靜卓一同出去散心,這時小裴的傷才好得差不多了,小袁也住進了未來的婆家,不再在康馨工作了。

原本小裴的父母對小袁的身份頗有想法,但是隨著小袁對小裴無微不至的照顧與對所有家務活的爭先恐後,小裴的父母心意足,就像得到了寶貝一樣地拿她當作親生女兒般呵護了。

而這天兩人來到了運河邊散心,正值寒冬的天氣使得小袁緊緊依偎著小裴,看著近來男朋友的越加清瘦,小袁忍不住哭了出來,她說道:「健健,是我不好,我連累了你!」

小裴聽了,苦澀地一笑,說道:「你幹嗎責備自己啊!你沒有錯啊!」

小袁淚不止,不解地問道:「那麼,是什麼原因讓我們這樣悲慘呢?是孫晴嗎,我怎麼想不通呢?」

小裴聽了,伸手抹去小袁眼角的淚水,無奈地說:「我們是弱勢群體,想不明白的事情太多太多了,沒有辦法改變周圍的環境,就只能默默接受了。」

這番話小袁不大懂,但是受到了小裴的無可奈何,她也不再發問了,轉而投入小裴的懷抱,與他深深擁抱在一起,小裴也緊緊摟著她,在這寒冬的北風中,兩人的相擁卻產生了一種別樣的溫暖。

小袁從離開康馨洗浴中心後,便四處找工作,她這次下定決心,要從事一份「正經」的職業,絕對不讓別人再以有的目光來看待自己,但是沒有任何的學歷、經驗,小袁不免四處碰壁,得她總是鬱郁寡,而這時的小裴也處在停薪留職的艱苦時期,所以兩人的生活變得拮据起來,不過難得的是兩人大難不死的重聚,經歷了死裡逃生的痛苦劫難才會加倍珍惜山盟海誓的不離不棄,兩人現在能夠守護在一起,就會覺到一種無可替代的溫暖,所以,生活上的節衣縮食對他們來說也無關緊要,何況,小袁從事按摩工作時攢下的存款還有不少,實在困難的時候也可以拿出一些來應急。

在單位,雖然小裴還處於「被監控時期」但是他卻總是主動請纓,向領導申請最繁重的工作,將其他設計人員覺得棘手的項目攬下來,然後廢寢忘食地努力完成,他要以實際行動來證明自己的無辜,讓自己的委屈以瘋狂工作的形式宣出來。

過了幾周,又到了領薪水的子,看著別人投機取巧地工作卻意地看著工資條,興高采烈地清點著厚度不菲的人民幣,而自己辛辛苦苦的付出之後,卻一無所得,小裴想要做到心如止水是不可能的,極度不平衡的心態之下,他真想找個沒人的地方大哭一場。

不過現下的情形,小裴卻無可奈何,只能忍著眼淚往心裡了,同時藉著忘我的工作來麻痺自己的情,這一天,他真的覺得很難捱。

但是當這發薪水的一天即將結束時,霍思瑤突然打來電話,叫小裴去到她的辦公室一趟,小裴不知她又有什麼意圖,便懷著極度複雜的心情過去了。

等到了地方,小裴敲門進入,看到的霍思瑤仍是風,笑眼盈盈,人的樣子分毫不減,只不過這時的小裴卻是神情憔悴、無打採,兩人這時的不再像以往那樣活躍了。

霍思瑤看出了小裴此刻心情低落,嘆了口氣先說道:「小裴,你一定在怪我,怪我處罰你的決定太過嚴厲,是嗎?」

小裴聽了,雖然心裡的確是這麼想的,但是由於他還不敢對霍思瑤有所冒犯,所以沒有直接說出來,只是答道:「我沒什麼,我怎麼能對領導有所不呢?

我只是個僱員,除了服從決定,也沒有其它的權利了。」

霍思瑤聽了,知道他還是心存不,她一直微笑的臉也無奈地顯出了一絲惋惜,既然多說無益,她便開門見山了,霍思瑤隨即從板臺的屜中取出一個信封,說道:「小裴,這是1800元的現金,我瞭解到你家裡生活比較拮据,停薪的處罰可能對你家裡的影響較大,所以便先預支你應得的工資,等以後你的處罰結束,再從你每月應得的收入中取一定比例償還,直到償還完畢。你聽懂了嗎?」

小裴聽了,真是驚喜加,這些錢對於現在的自己、對於自己的家庭、對於女朋友小袁來說,真是太重要了,原來霍思瑤還是很照顧自己的,他突然覺得自己剛才比較冷淡的態度有些太對不起人家的一片好心了,雖然羊出在羊身上,這些錢將來還是要自己來償還的,但是每月自己還是會得到可支配收入的,這可真是解了燃眉之急,一時動之下,小裴竟忘了過去領取,而且連謝的話也忘了表達。

霍思瑤見狀,微笑著問道:「怎麼,還要我請來保安把錢到你手裡嗎?」

小裴聽了,連忙走去接過來這沉甸甸的1800元,想說些謝的話,卻因為一時動無法清楚表達,因此除了「謝謝、太謝了」之類的老掉牙的套話,他再沒什麼可說了,這次離開霍思瑤的辦公室後,小裴堅定了決心,以後一定要為霍總兢兢業業地工作,要無怨無悔,甚至是肝腦塗地也要在所不惜!

這樣,雖然寒冬的時節裡,小裴的家庭也受到了冰冷無情的打擊,但是在重重磨難之下,一家人相儒以沫、同舟共濟,硬是靠著頑強的意志在苦苦與殘酷的命運做著不屈不撓的鬥爭。

而小裴一家在如此艱苦的情況下又渡過了一個多月後,就來了中國人最隆重的節——新佳節了。

由於路途太遠,小袁今年決定不回家過年了,留下來在準婆家過年正好也足了小裴一家的強烈要求。

2007年,這一年對於小裴來說,真是一波三折,太多的磨難、太多的變故使得小裴年紀輕輕便不得不慨嘆世事的變幻莫測,這一年,他畢業了;這一年,他失戀了;這一年,他工作了;這一年,他重生了;這一年,他受苦了。

這一年,他痛心疾首過;這一年,他心驚膽戰過;這一年,他豪情懷過;

這一年,他心灰意冷過……

小裴一家雖然這一年總體說來是愁大於喜,但是,作為一個弱勢群體結構的家庭來說,一家人勉強平平安安、吃穿暖也就很心意足了,到了這個炎黃子孫最重視的節,全家也要振奮一下,一掃過去的霾,期盼來年能夠有個好的開始,改變一下如今困頓的狀況,於是簡單的置辦年貨、張燈結綵的準備工作便開始了。

這個家庭也很溫馨地按照自己的風格要接新佳節的到來了。

在單位裡,小裴還在一絲不苟地工作著,由於這一年的除夕已經修訂為法定假,所以,一年的工作在2008年02月05,農曆2006年臘月29便告一段落了,這一天按照公司的規矩要在晚間進行會餐,然後由公司常務副總霍思瑤來給每人發送紅包,獎勵一年以來的工作中做出的貢獻。

由於小裴是新人,對此一無所知,所以一些與他關係不錯的老員工便興高采烈地告訴了他整個過程,不過小裴聽罷,並沒有什麼竊喜的表情,因為他在想:「我一個停薪留職的新人,估計不會得到什麼獎勵了。」

到了晚上,全公司百餘人在沈一家知名的酒店裡大排筵宴,小裴本來不想參加,但是掃了眾人的興自己又要吃罪不起了,況且「有史以來」還沒有一個公司員工敢缺席這個聚會場合,所以小裴只好硬著頭皮隨大家來到這裡。

不過他只是撿了一個最隱蔽的角落坐下,儘量讓自己的存在不被任何人察覺。

整個忘年酒會的氣氛十分熱烈,等待著領到一年到頭思夜想的紅包那種動心情使得每個人都神采奕奕,領導們的講話這時顯得很是多餘,但是當霍思瑤代表公司行政領導向全體員工緻詞時,全場立即鴉雀無聲,可見她在公司的地位是何等尊貴。

而這時,一直心不在焉的小裴也豎起耳朵,仔細聽著這位與自己頗有緣分的美女副總的一言一詞,果然,霍思瑤的講話很高效,沒有長篇累牘的喋喋不休,說話非常乾脆,內容也言簡意賅,將去年的成就與來年的展望寥寥幾句便說得明明白白,當她最後向全員致以節問候時,全場掌聲雷動,因為按照規矩,隨著宴會的展開,領導們挨桌敬酒,就會將紅包分到每一個人的手中了。

果然,服務員忙碌地為十幾桌顧客上菜,而霍思瑤領著幾位公司的高級管理人員便開始逐桌敬酒致詞,然後便向每人發出一個紅包,每人拿到厚薄不一的獎勵時,有些笑逐顏開,有些微微變,不過在領導面前,所有的心情都還要稍稍隱藏一下,就這樣,已經得到紅包的員工立即開懷暢飲,還沒有得到紅包的員工除了裝模作樣地推杯換盞,就是不時地看一看領導們的位置,看看距離自己這裡還有多遠。

終於,霍思瑤一行人馬不停蹄地逐桌敬酒完畢,最後來到小裴的這一桌,而坐在這個角落裡的員工們情況多少跟小裴有些相似,都在過去的一年犯了一些過錯,違反了公司規定,因此都有些灰溜溜的覺,所以便不約而同地聚集在這裡,可以說,忘年酒會的紅包對於他們來說,有些高不可攀、遙不可及,而正當小裴到羞愧難當時,霍思瑤卻興致地說道:「啊,小裴,原來你在這裡啊,我還以為你今天沒有來呢!」

說罷,向其他幾位公司領導以及董事會成員介紹了一下小裴的情況,言語中,全是對他的刻苦工作、態度認真的讚揚,至於他「犯」的過錯,霍思瑤隻字未提,這令小裴很是意外,不過小裴這時也是鬆了一口氣,霍思瑤在這個場合這麼做真是救了自己一命。

不過意外的事情還在繼續,霍思瑤從服務員捧著的托盤中取出一個很厚的紅包遞給小裴,說道:「這是你這段時間以來辛苦付出的獎勵,你收下吧!希望你能夠保持這種良好的勢頭,再接再厲!」

小裴見了,真是不敢相信,自己居然還有幸得到獎勵,看來霍思瑤對自己真是非同一般啊!他連忙致謝,伸手接過,不過,不知是太過動,還是那紅包實在太重,小裴接過來時,手掌竟被那裡面厚厚的鈔票得下沉了一段距離。

正當他還在難以置信的情緒中心跳不停,霍思瑤突然拿起一個未用過的酒杯,對小裴說道:「小裴,我敬你一杯酒!」

這個舉動令附近的員工大吃一驚,霍總在今晚滴酒未沾,而對於小裴這麼一個初來乍到的年輕小夥子,她卻主動敬酒,一時間,大家都驚愕不已,靜了下來,而受此影響,其他還在喝酒行令的員工也漸漸寂靜下來,抬頭向霍總與小裴這裡看來,小裴這時心跳得快要從口中蹦出來了,他本想找個閉的地方熬過這個酒會,想不到卻一下子成了全場的焦點,緊張之餘,好在他沒有不知所措,連忙拿起酒杯,為霍思瑤斟一杯啤酒,自己也拿起酒杯來,那杯中的啤酒在酒會開始就倒了,只是無心暢飲的他未曾沾,這時正好與霍思瑤來陪酒,霍思瑤見四下裡寂靜無聲,才用比較清澈的聲音說道:「小裴,年輕人就是一個集體的希望,有了你這樣的新鮮血,我相信公司的發展勢頭會更加迅猛。你要努力!」

說罷,一飲而盡,小裴見了,連忙答道:「是!」

也忙跟著透掉了杯中的啤酒。

然後,霍思瑤便不再多說什麼了,給剩下的幾人發了紅包,客套一番,便回去原位了。

這一下,小裴覺得很多人都似乎在偷偷摸摸地看著自己,因為剛才霍思瑤跟自己演繹的那一幕實在留給其他人太多的遐想了。

搞得自己想看一看紅包中到底有多少錢都實現不了。

不過,小裴卻一直在犯著嘀咕:「這紅包很厚啊!到底有多少呢?這麼厚,是不是零錢啊!」

這好奇的心理一直到酒會結束也沒有絲毫的減弱,而由於時間太晚,小裴這天卻不得不打車回去了,在出租車上,小裴才偷偷地看了一下紅包裡面,「譁!」

全是一百元的紅頭鈔票,但是從未拿過這麼多錢的小裴還是不敢相信,也不清楚這將近一釐米厚度的百元人民幣到底有多少張。

好不容易到了家,小裴將紅包給母親,然後握著小袁的手等待母親清點自己的獎金,等母親用顫抖的雙手將這些錢數完一遍,才哆哆嗦嗦地告訴小裴,一共是一萬元!這一下,全家炸開了鍋,小袁也不再掩飾自己的熱情,當著小裴父母的面深深地親吻著自己的準老公,動得淚面,而小裴的父母也擁在一起,老淚縱橫……一萬元人民幣其實並不多,但是生活的可貴之處在於足,而不是無盡無休的貪,小裴清貧的一家得到了這份驚喜,真是如同久旱的稻田得到了甘甜的雨水,即將取得豐碩的收穫。

這個節,小裴一家一下子過得很幸福,除夕夜隆隆的鞭炮與麗的煙火映襯得小裴一家四口人意的笑臉更顯得甜了……

休了一個7天的長假,小裴又上班了,到了單位第一件事是相互拜年,但是這時他卻發現,很多從前對他趾高氣昂的同事這時卻風,而他想打掃辦公室衛生,清掃工具卻早被其他人搶了個光,小裴先是一陣疑惑,跟著就是一陣搖頭。

不過這樣也好,他可以騰出時間去做今天最重要的事——向霍思瑤拜年並致謝。

這次他沒有得到霍思瑤召見他的許可,是自己來的,所以敲門時有些惴惴不安,但是霍思瑤得知是他到來,立即同意他進來了。

小裴進屋後,急不可待地說了聲:「霍總,您過年好!」

霍思瑤見了,笑著回答了一句拜年話,然後問了問小裴一家過年的情況,小裴如實回答了,但是霍思瑤的電話這時響了,她於是問小裴道:「你還有什麼事嗎?」

小裴本想好好表達謝意,但是為了不耽誤霍總辦公,他只好長話短說,稍稍表達了一下對霍思瑤獎勵的謝意,便主動告辭了,出來後,他才暗罵自己剛才的表達太簡單,本沒有將自己的腔熱忱與表示出來。

那麼,報答霍總的恩賜就只能通過實際的工作來補償了,於是,他找到陳部長,申請了不少很有挑戰的設計任務,一絲不苟地埋頭苦幹起來,要用一顆誠心來回報霍思瑤的知遇之恩。

而好消息一個接一個地傳來,小裴的父親、母親也漲工資了,作為一對為了國企勤勤懇懇奉獻了一生的夫,雖然漲工資的待遇來得太晚,但是心地淳樸的二老也覺得無怨無悔,為了國家的發展犧牲個人的利益正是這一帶人最可貴的神,而這次,二老加在一起工資漲幅超過一千元,小裴家的經濟狀況得到了大大改善;接著,小袁也找到了工作,在一家大型商業中心當售貨員,各類保險齊全,屬於正式員工,雖然萬事開頭難,但是小袁被小裴的神所鼓舞,一定也要用不懈的努力幹出一番自己的天地。

就著樣,一個原本屬於弱勢群體的家庭此刻正邁開步伐,向著欣欣向榮的生活急速前進……

天來臨,小裴與小袁在週末休息的時候卻也無法經常出來散心,一是小裴的工作繁忙,週末通常要加班;二是小袁的工作所限,沒有休息,每天都要上半天班,所以一般兩個人三、四周能有半天時間出來牽手散步也是難得了。

而2008年3月份的一天,兩人好不容易才一起上一次街,小裴想為小袁買幾件新衣服,但是小袁婉言拒絕,說是要攢錢為結婚買房努力,受到她的染,小裴也不再提及消費的事了,雖然他知道憑一家的收入,想要在房價飛漲的這個年代買一套稱心如意的房子結婚還是很困難的,但是隻要有希望,萬事就有實現的那一刻。

所以,兩人吃了一頓簡單的「水煮片套餐」後便準備回家了。

不過,在回去的路上,突然一聲輕蔑的笑聲從兩人身後響起,聽到這悉又恐怖的笑聲,兩人嚇得同時回過頭去,原來,發笑的人正是孫晴,她不知何時跟在了兩人的身後。

原來,孫晴這天也在百無聊賴地逛街,自從上次將小裴狠狠地收拾了一頓後,她就無聊起來,想想小裴被自己折磨得也真是慘不忍睹,孫晴便沒有再來打他的主意,而這天偶然的機會,使孫晴見到了小裴與小袁親密的背影,孫晴立即發起了無名之火,於是一路跟了過來,等辨別了兩人要去到的地方正是小裴的家,她才知道原來兩人都開始「同居」了,這令孫晴無法接受,所以她走近兩人,發出了一聲不懷好意的獰笑。

這樣,小裴與小袁便被驚出一身冷汗,兩人看著孫晴,都有些膽戰心驚,但是小裴這段時間的歷練之下,還是學得有些老道了,他稍稍冷靜了一下,四下裡看看,孫晴有沒有幫手,要是那個可怕的女警察還在這裡,那可就大是不妙了。

不過,孫晴今天是一個人出來的,所以小裴他們今天不會有什麼危險的,但是不可一世的孫晴還是很不知廉地說道:「哈哈,你們這對不三不四的狗男女還在狼狽為啊!這次又要去誰家乾點見不得人的勾當啊?」

很難想象,一個接受過高等教育的大學畢業生能說出這種低俗的言語。

而小裴這時見了孫晴就像見到剋星一般,大白天也兀自抖個不停,他連忙掏出手機,聲音顫抖地說道:「孫晴……你……你別過來,我……我可要……報警了啊!」

說著,他撥著鍵盤,但是抖動的手卻似乎總是撥打不出110這個號碼。

見到男朋友被嚇得這個樣子,小袁真是氣炸了肺,她對孫晴這個口腹劍的女孩子真是恨之入骨了,不過男朋友見了孫晴嚇得如此驚恐萬狀也多少令小袁有些心如刀攪,她終於忍不住叫道:「孫晴,你怎麼這麼不要臉!明明是你設了圈套讓健健往裡鑽,你還反咬一口,你真是太無了!」

孫晴聽了,又看看一邊嚇得渾身發抖的小裴,很是得意,她不以為然地說道:「我無!哼,野丫頭,你給我聽好了,這個社會就是有錢人的社會,你們這群下等人群只能被打斷了牙往肚子裡咽,所以你還是醒醒吧,快點滾回你的四川老家種地去吧,哪天我大小姐高興,再拿你的健健玩一番,要他跪在我的腳下像一條狗一樣求饒,然後我再好好羞辱他一番,啊哈哈……」

想到得意之處,孫晴竟喪心病狂地笑出聲來,小裴聽了,口齒「咔嚓」直打架,哆哆嗦嗦地說道:「孫晴,你……你上次已經……把我收拾得夠慘了,求你……放過我行嗎?那次……可不是我的錯啊!」

孫晴聽了,哈哈一笑,跟著臉上出猙獰的表情,惡狠狠地說道:「裴雲健,你這個瞎了眼的笨蛋,你不來跟我往,反倒找了那麼一個鄉巴佬,你這麼做就是對我的侮辱,我這輩子是定你了,直到把你搞得家破人亡,你的那點智商跟白痴也差不了多少,我動動腳趾頭,也能想出把你『修理』得頭破血的法子,上次怎麼樣,我輕而易舉就把你騙來我家,然後把你打得遍體鱗傷吧?嘿嘿,下回可沒那麼好運了,我心情不好的話,讓你變成殘廢也說不定啊,然後我照樣可以逍遙法外,你們卻還要背黑鍋啊!哈哈……」

想到得意之處,她竟笑得手舞足蹈。

不過,出乎孫晴的意料,原本她以為小裴聽了會嚇得子,那樣正好可以好好羞辱他一番,但是這時的小裴卻一掃剛才的懦弱表情,反而板,說道:「孫晴,你聽好了。」

說罷,將手機擺了幾下,不久裡面傳出了剛才三人對話的聲音,小裴等錄音播放完畢,才說道:「孫晴,這是你不打自招的『供詞』,如果拿去給我翻案,恐怕你的行為不僅構成了刑事犯罪,還要因為捏造證據栽贓陷害而罪加一等,到時你有幾個當警察的姐姐也不能讓你再如此肆無忌憚了。」

原來他剛才的樣子完全是使了個「詭計」用裝模作樣的驚慌不已來套出了孫晴的真話,然後用手機的錄音功能將珍貴的證詞記錄在案,一切全是小裴在短短時間想出的計策,那些嚇得渾身發抖、手指不靈的假相有一些原因是小裴的故作姿態,還有些原因是初乍暖還寒給他造成的反應。

這下孫晴傻了眼,沒想到小裴不僅不再單純,竟然還學會了使詐,自己還被矇在鼓裡,她驚呆了一陣,突然發瘋般向小裴衝了過去,要奪過他的手機然後狠狠摔在地上,再抬腳踩爛,將一切證物毀掉,這下小裴可犯了難,他再如何變得「成」也無法動手跟女來推搡衝突,因此,他只得儘量保護手中這價值連城的手機,因為那是證明自己清白的唯一希望,如果不幸損毀,下次再想如法炮製可就是天方夜譚了。

不過他不肯動手去與孫晴爭執,百密之下必有一疏,自己的臉便一不小心掛了彩,被孫晴的指甲無情地劃出一道血痕,疼得他齜牙咧嘴。

就在這危急時刻,早就忍受不了的小袁突然出手,一把拉住孫晴的衣領,將她拽離小裴的身邊。

孫晴開始本沒有將瘦小的小袁放在心上,以為自己隨隨便便幾下推搡就可以將這個看來弱不風的女孩拋得遠遠的,但是隨著兩個女孩幾個回合的較力結束,孫晴的步伐便散起來,她太低估小袁的力量了,而輕視對手的結果就是一敗塗地,孫晴一個不留神,被小袁伸腳勾倒,跟著,小袁便順勢騎到孫晴的身上,按住她的雙臂,將曾經飛揚跋扈、曾經摺磨得自己痛不生的這個心狠手辣的女孩制在了自己的身下。

孫晴掙扎著想要扭轉局勢,不過,小袁固若金湯的制令孫晴的一切努力都化為烏有,小袁看來一陣風便能吹走的身體現在竟得她有些氣困難,從未受過如此委屈,孫晴「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嘴裡還用「卑鄙、無、下」一干髒話歇斯底里地將小裴罵了個狗血頭。

小袁實在氣不過,伸手打了孫晴一記耳光,氣溫還是很低的初時節,這一聲清脆的耳光過後,小袁的手與孫晴的臉都疼得夠戧,孫晴也稍稍收斂,不敢破口大罵了。

小裴見到自己的兩任女友大打出手,真是百集,不過眼下還不是慨嘆的時候,於是他蹲下身去,對孫晴說道:「孫晴,你不要再這麼胡攪蠻了,我這次就不再追究你的責任了,這段錄音我也不會拿去派出所翻案了,為的就是給你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但是你要好自為之,不要得寸進尺,不然最後你終將自掘墳墓!誰也幫不了你了。卓卓,你放開她吧!」

袁靜卓聽了,暗自對小裴如此輕饒孫晴的做法有些不,但是她也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只好慢慢起身,不過整個過程小心翼翼,如果孫晴敢再次發飆,她就立即再次將孫晴坐在身下。

而孫晴沒想到小裴竟會如此以德報怨、不計前嫌,也早就沒有了怒不可遏的瘋狂,只是躺在地上淚不止,直到小裴與小袁走遠,她還在懊悔不已,這麼一個善良的男孩當初被自己那麼輕易就放棄了,這個自己今生最失敗的決定必將令自己悔恨終生……

等回到了家,小裴的父母也出去了,自從漲工資後,二老也時尚多了,兩人估計這次又是去到「樂購」這從前很少光顧的大型超市去買一些生活必需品去了,小裴得空與小袁獨處,連忙抓緊機會,將小袁抱在自己的膝上,摟著她一陣綿,特別是這下自己有了證據,再也不怕孫晴來要挾自己了。

但是今天的小袁卻很不配合,坐在小裴膝頭像木頭一樣噘嘴悶悶不樂,小裴一廂情願地自娛自樂了一陣,見到小袁好像把自己當成了凳子,除了坐在自己腿上,再也沒有別的動作了,他一驚,連忙問道:「卓卓,你怎麼了?」

但說話時,雙臂卻緊緊摟著小袁的,有了前車之鑑,他說什麼也不敢輕易「放手」了。

小袁噘嘴道:「你怎麼那麼隨隨便便就放過了孫晴那個壞女孩,她欺負我們欺負得那麼慘,你卻這麼大度就一筆勾銷了,我實在是不甘心!」

小裴聽了,恍然大悟,他笑著伸手輕輕捏了捏小袁的臉蛋,說道:「哦,原來如此啊,卓卓,怨怨相報何時了?我們要是也像她們那樣胡作非為,那我們跟她們還有什麼區別?我們不跟她們一般見識,好好過我們自己的子,就當那天的委屈是一場教訓,行嗎?」

小袁見男朋友一番話說得真摯誠懇,頓時也就沒有了發怒的理由,不過要她立即心平氣和,她也難以做到,於是小袁裝作餘怒未消地問道:「真的嗎?不是你對初戀舊情復燃,還跟她藕斷絲連什麼的吧?」

小裴聽了,立即說道:「蒼天可鑑,我裴雲健只對卓卓一人真心相待,此情不移,如有反悔,天誅……」

還沒等他說完,小袁早已伸手捂住他的嘴,不讓他再將這毒誓說完,只是小袁的動作過大,自己的身體也跟著傾倒了,這一下將毫無防備的小裴得一同倒在了沙發上,而小袁連忙掙扎爬起,問道:「健健,你沒事吧!」

小裴裝作受了重傷般說道:「哎喲,肋骨斷了三,疼死我了!」

小袁一眼便看出他在裝模作樣了,於是隨彎就彎,她一下子坐到小裴的肚子上,說道:「好啊,你別的東西沒學會,倒是學會油嘴滑舌了,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說著,也假模假勢地要來撕扯小裴的嘴,小裴連忙「招架」兩人打打鬧鬧了一陣,小裴的雙臂便被小袁雙腳踏住,失去了「反抗能力」小袁這下坐在小裴的肚子上,雙腳又踩著小裴的雙臂,一副盛氣凌人的樣子,問道:「小樣,還跟我比劃,怎麼樣,服不服?」

被徹底「征服」的小裴連忙求饒:「好姐姐,我服了,你饒了我吧!」

小袁說道:「哼,看你態度不錯,今天就從輕發落,讓我坐上10分鐘,怎麼樣,你有意見嗎?」

小裴聽了,裝作委屈地說道:「好吧,謝謝卓卓姐姐寬大處理。」

說完,兩人同時大笑起來,只是小裴肚子上坐著體重近百斤的袁靜卓,發笑時呼的氣總是被迫中斷。

過了一分多鐘,小袁還是坐在小裴的肚子上,一邊看錶,一邊在挑逗小裴,只聽她說:「健健,你說我現在是重了呢,還是輕了呢?」

小裴儘量調節氣息回答道:「不重……一點也不重,比那個女警察重不了幾十斤……啊!」

聽到他口胡說,小袁狠狠坐了小裴一下,令他叫出聲來。

小裴突然想起一件事,於是問道:「卓卓,你還真是很厲害呀,今天你把孫晴摔倒的樣子真是很漂亮啊!」

小袁聽了,得意起來,說道:「那當然,想當年我也是踩著別人『工作』的,那個壞女孩那天竟敢踩我!哼,今天要不是你說情,我也要站起來把她的口踩得扁扁的!」

說到這裡,小袁狠狠地向下墜了一下,這下真的將小裴得表情極為難看。

小袁接著說:「現在我不幹那項工作了,想想將來就不能那麼風光地把別人踩在腳下了,也真是有點不適應。」

小裴聽了,搭腔道:「不是啊,你可以踩我來呀,說實話,我也好久沒有享受你的踩背按摩了,唉,遇上你這麼『暴力』的女朋友,我恐怕一輩子都要被你『踩在腳下』了。」

小袁聽了,笑著說道:「嘻,你求我踩你啊!你怎麼這樣犯呢?」

小裴也笑嘻嘻地回答道:「是啊,我叫裴雲『健』,我本來就很『』哪!」

小袁聽了,口氣怪異地說道:「你真是很『』,那還不快點翻身過去!」

小裴說道:「那還得求你先起來啊!而且,這裡地方太狹小,我們進臥室吧!」

於是兩人來到臥室,小裴趴在上迫不及待地說道:「卓卓,你快點上來吧!」

小袁見了,愜意地一笑,甩掉鞋,走上去,兩人最初認識的時候,小袁的踩背按摩就令小裴有種胎換骨的舒服,而這次,兩人難得再通過這特殊的撫方式來尋找當初的那種彌足珍貴的記憶,而這溫馨的場面伴隨著小裴後背不時的「咔吧」作響更顯得溫情默默了。

似乎只有苦難的子比較難熬,小裴一家生活好轉之後,時間卻變得飛快起來,轉眼到了2008年04月發薪水的子,小裴也於這一天終於得到了「刑釋放」六個月的停薪留職到了今天終於作廢,其實小裴可以拿著手機裡的錄音去翻案的,但是為了給孫晴留一條後路,他還是忍辱負重,堅持著默默承受,他的這種品質真是難得。

而這一天他真的可以好好放鬆一下了,想到這裡,他馬上打電話給小袁說晚上要請她吃水煮片,但是小袁卻一口拒絕,因為現在的她要節衣縮食,要盡最大的努力攢錢,畢竟以兩人目前的收入,想要足結婚的條件還是遙遙無期的,首先,買房子就是一道難以逾越的「天塹之險」小裴雖然可以貸款,但是距離湊齊首付款的十幾萬元卻還是相去甚遠的,所以小裴聽了小袁的理由,也就作罷了。

再過了近一個月,時間便來到了2008年05月12這一天,這本應該是普通的一,但是當確的時間來到2008年05月1214時28分時,一場足以改變中國現狀的特大自然災害發生了,就在這一刻,中國四川省汶川地區發生了里氏8。

表情 2024-08-18 17:32:12

0級的罕見大地震,大地短短几十秒鐘的強烈顫動,導致了數萬人失去了生

命、數十萬人身受重傷、數百萬甚至千萬的人民群眾無家可歸,境況岌岌可危,

這場共和國曆史上最為嚴重自然災害剛剛發生,中央立即迅速反應,溫家寶總

理親臨災區指揮搶險救災,並下達了「只要有一分希望,我們就要盡百倍努力」

的命令,於是眾志成城、抗震救災這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從此打響,第一批解放軍戰士馬不停蹄地趕赴災區,第一批專業救援人員誓師啟程,第一批緊急救災物資裝機準備發往災區……一場轟轟烈烈的救援行動以最快的速度分秒必爭地開展起來。

遠在東北的沈是這次地震中國內少有的幾座沒有受到震的城市,但是隨著如今信息時代的通訊便捷,這場特大自然災害的消息很快便在幾家大型網站上發佈出來,沈的老百姓也跟其他同胞一樣,以難以置信的目瞪口呆在查看著與這場地震有關的一切報道。

一下子,全國的正常次序發生了變化,很多普通的中國公民一下子放下手中的各種工作,有的執行上級指令,有的自發組織團隊,都不遺餘力地將全部力投入到抗震救災的緊急任務中,不管路途多麼遙遠、不管行程多麼艱辛,一輛輛

全國人民真切祝福與鼓勵標語的大卡車都載各種救援物資急速地行駛在開

往汶川的道路上。

說也奇怪,在這個通極度擁擠混的國度,司機們早已習慣了在馬路上你爭我奪地互不相讓,將生死時速般的「馬路遊戲」津津有味地進行著,但是當汶川大地震發生後,公路上的普通司機們見到為災區運送抗震救災物資的那些卡車,都自覺地讓開了道路,甚至恨不得自己也加入這個義不容辭的行列,一時間,源源不斷開往災區的車輛所懸掛的標語將中國的公路染成了赤誠的紅,一副波瀾壯闊的景象被這樣無聲無息地演繹出來,有的時候最人的場景不一定來得轟轟烈烈,也可以被平平凡凡的行為表達得淋漓盡致。

全國人民這時的首要任務立即變成了抗震救災,一方有難、八方支援。

這場慘烈的自然災害卻令這個國度裡已經很是麻木的人情味一下子以不可阻

擋的氣勢復甦過來,所有人都在盡著自己的全部力量在為災區貢獻著……

還在工作中的小裴比較早地得到了這個消息,因為許多同事們都在工作之餘上網休閒,小裴正是從他們的口中聽到的這個消息,由於事件過於重大,所以一向是埋頭苦幹的設計員們這時也放下工作,焦急地談論起相關的問題來。

而小裴第一個反應就是四川那裡是女朋友袁靜卓的家鄉,不知她的家在不在震區,有沒有受到影響。

所以,小裴這時連忙去到辦公室專用上網的電腦前來查看受災的情況,等一番查閱後,「北川」赫然在受災地區之列,看到這裡,小裴的心「咯噔」了一下子。

正在這時,小裴的電話鈴聲突然響起,正是他的女朋友小袁打來的,小裴連忙接通電話,想要將這個消息立即告訴她,但是還沒等他開口,聽筒裡面已經傳來了小袁泣不成聲的哭訴:「健健,不好了……我家那裡地震了,我想打電話給家裡,但是總是接不通,我該怎麼辦啊?」

小裴聽了,頓時想起剛才上網查看地震相關的報道時,看到了關於災區的通訊設施損毀,無線通訊被中斷的新聞,所以電話肯定打不通。

於是小裴連忙安小袁道:「卓卓,彆著急,你在哪裡?我這就過去,你彆著急,我從網上看到救援的部隊已經向災區開進,你的家人會得到救助的!」

小袁聽了男朋友的話,像吃了一顆定心丸,六神無主的情緒得到了一些平撫,她哭著說:「我在店裡,從電視新聞報道中看到的這個消息,你能過來嗎?」

小裴說:「你等我,我請個假,馬上就過去。」

於是小裴向陳部長請了來公司後的第一個事假,急急忙忙向小袁工作的商場趕去。

等兩人一見面,小袁一下子撲到小裴的懷中,嗚咽著說道:「健健,怎麼辦,我家裡人一點消息都沒有,我要回去看看,嗚嗚……」

小裴也是手足無措,現在對小袁的安似乎沒有什麼作用,看來只有得到她的家人平安無事的消息,小袁才會放心。

而像小袁這樣身在外地的無數四川同胞此刻都懷著這種焦急的心情。

在小袁工作的商場裡,家用電器專賣區域的所有電視此刻都調到了中央電視臺新聞頻道,商場裡的顧客幾乎都聚集在這裡,目不轉睛地關注著抗震救災工作的每一步進展,小裴、小袁的目光也立即被引過去,看著電視裡解放軍戰士們冒著傾盆大雨在向著受災最重的偏遠閉地區馬不停蹄地開進,看著已經到達災區的救援人員用雙手與僅有的簡單工具在不遺餘力地挖掘救人,看著一輛輛載救援物資的卡車爭分奪秒地行駛在開往災區的道路上,看著特種作業人員在片刻不停地疏通著已經嚴重損毀的通往災區的生命線……所有電視屏幕前心急如焚的觀眾都漸漸眼含熱淚,恨不得一下子飛到災區,將自己的一份力量奉獻在抗震救災戰爭的最前線。

小袁看著看著,突然說道:「健健,我要回去家鄉,我也要去救助那些還困在廢墟里的人,我……我這就回去,你……你保重!」

說完,就要去經理辦公室辭職。

但她還沒走幾步,突然覺被一隻手拉住了,小袁回過頭來,見到正是男朋友小裴拉住自己,這時的小袁已經下定決心,無論小裴如何挽留,自己也要先回家裡,救助那些最需要幫助的家人與災民,於是她說道:「健健,你讓我回去,等家裡那邊沒事了,我再回來……」

小裴打斷道:「卓卓,你別誤會,我是要告訴你,我也要跟你回去!」

聽了這話,小袁的淚水一下子奪眶而出,這時她模糊的視線裡,原本瘦弱的男友一下子高大起來。

小裴打車回到單位,直接去到霍思瑤副總的辦公室,敲門進入後,開門見山地告知了自己的想法。

霍思瑤聽罷,大吃一驚,一下子將原本從容鎮定的神情拋得無影無蹤,跳起來驚訝地問道:「小裴,你……你開什麼玩笑,你要去災區?那怎麼行,你去了只會幫倒忙,你既沒有實際的援救經驗,又沒有……沒有足夠的身體條件,你還是實際一些,讓那些專業的救援隊去做吧!」

小裴這時心意已決,即使對待一向頂禮膜拜的美女副總霍思瑤,他也絲毫沒有改變主意的想法了,只聽他斬釘截鐵地說道:「霍總,我知道我一個人的力量很微薄,但是在電視裡看到那麼多的子弟兵在災區拼命,那麼多的普通人民群眾也在盡全力營救受困同胞,我實在不能再這麼呆下去了,災區還有很多人被埋在廢墟里,我一想到這些就坐立不安,再小的付出也是一種力量,要是正好趕在危急關頭,只需我搭一把手也許就能救回一條人命,所以我也要盡百倍的努力去爭取救助每一分希望!霍總,我對不起你,你對我那麼好,我還沒有好好報答你,但是現在我必須辭職,我一定要去到災區,請你理解!」

霍思瑤聽得眼圈漸漸發紅,眼前這個臉蒼白的男孩竟會如此善良仁,相比之下,自己的行為想法似乎顯得很是自私、冷漠。

但是,霍思瑤畢竟思考問題的層次更為客觀,她穩定了一下情緒,問道:「小裴,你如果換作以捐款的方式援助災區可以嗎?那樣,你的安全會得到保證啊!」

小裴聽了,臉上泛起了難,說道:「捐款?我……我全部的存款加起來也少得可憐,這點錢拿到災區也幫不上什麼忙。」

霍思瑤聽了,說道:「我可以與公司經營委員會商議,以公司名義捐款,那樣不就幫助災區解決了很多燃眉之急嗎?你也可以不必去災區冒險了啊!」

小裴聽了,先是動霍思瑤的一番慷慨,但是聽到了最後的一句話,他突然覺得有些彆扭,於是他說道:「霍總,我是一定要去災區的,至於冒險與否,這個並不重要,很多四川同胞瞬間便失去了生命,還有很多危在旦夕的受困者等待著救援,我一個人的安全比起這些同胞來簡直不值一提,我也是國家的一員,雖然我沒有從國家獲取過什麼,但是看著災區那麼悽慘的景象,我實在不能獨善其身,我已經決定了,不管此去四川是多麼的艱苦,我也要去。還有,辭職報告我就不寫了,因為我趕時間,所以……」

說到這裡,小裴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霍思瑤,希望自己這個要求能得到許可。

霍思瑤看了看小裴,頗有慨地說道:「唉,有時事情的發展真是不可預測,你被刑事拘留那次,我還想過要將你解僱,但是現在我卻要苦苦挽留你,哈,真是很有趣啊!」

小裴聽了,更覺不好意思,他連忙說道:「霍總,總之,是我對不起您,對不起公司,我……我……」

他想說些什麼,但是卻語住了,因為無論說什麼,似乎都無法令霍思瑤意。

這時霍思瑤說道:「小裴,你不要辭職了,你要去災區義務救援,你就去吧,等救援工作完畢,你再回來上班。我會通知公司經營委員會,你可以代表公司去到救災一線,所以你不用辭職了。」

聽了這話,小裴一陣傻眼,他簡直不敢相信,霍總對待他的態度不僅僅是照顧,甚至已經有些寵幸了,他嚇得連忙擺手,說道:「不,霍總,您不要為難了,我在四川那裡,怎麼還能為公司做設計工作什麼的,所以,我必須辭職,我不能讓公司受到損失!」

見到小裴想到的完全是別人,對自己的利益毫不在意,這種難得的高尚品格簡直執著得有些令人討厭,霍思瑤於是說道:「你不要說了,我這次是派你去四川,派你去抗震救災,所以你在那裡也是為公司在工作,你聽明白了嗎?」

小裴聽了,先是一陣難以置信的表情,跟著便動得有些言語梗,他說道:「霍總,真是太謝謝你了,我能遇上你,真是太幸福了!那麼,霍總,我現在就出發了,我趕時間。等我圓完成任務,一定回來再好好謝你一下!」

說罷,轉身要走。

霍思瑤連忙叫住他,問道:「你要去哪裡?」

小裴迫不及待地回答:「去買火車票,我要立即出發!」

霍思瑤搖頭顯出一副啼笑皆非的樣子,說道:「你坐火車去到千里之外的四川,那麼等你到了,你還想救些什麼人呢?」

小裴聽了,一拍腦袋,急得團團轉,看了他這樣子,霍思瑤實在不忍心讓他如此難受,所以拿起電話,接通公司總務部門,說道:「請給我買一張沈桃仙機場飛往成都的機票,要今天的,另外,製作一條公司的橫幅,是關於抗震救災的,要快!」

小裴聽了,十分茫然的樣子,他沒有理解霍思瑤的意思。

霍思瑤撂下電話後,見了他疑惑的表情,便解釋道:「我為你訂一張飛機票,這樣就能儘快到達了,飛機可比火車快多了,你應該知道吧?另外,我要他們儘快做一條橫幅,如果你到了災區,找個地方掛起來,一是告訴別人,沈的熱心小夥子也來災區支援了,二是給我們公司也宣傳一下,我們稍後會以公司名義捐款,是啊,我們也要為災區做點事情啊!」

小裴聽了,真想跪下來給霍思瑤磕頭以表達謝意,但是在這之前,他還是說了一件更重要的事,那就是告訴霍思瑤,他需要兩張飛機票,還有他的女朋友小袁,霍思瑤聽了,搖頭笑笑,便又拿起了電話……

由於乘坐飛機去災區,一下子搶出了許多寶貴的時間,而現在飛往四川的機票非常難買,所以要不是霍思瑤依靠公司的信譽才勉強訂到了兩張珍貴的機票,那想要去四川「蜀道」可就「難於上青天」了。

小裴與小袁上了飛機,心情都有些緊張起來,這是兩人生來頭一次坐飛機,本來應該令這對戀人充新鮮,但是惦記著災區的同胞那種急切的心情使得兩人也無心去享受這本應快樂的飛行旅途了。

而在小裴的心裡,卻還想著另一件事,那就是霍思瑤在跟他道別時說的最後一句話「小裴,你要答應我最重要的要求,那就是平平安安地回來,這是命令,你給我聽好了!」

想到這句話,小裴不由得伸手去到包裡,又看了一下公司特別製作的印有救災標語的橫幅……

等他們兩人被目前世界上最迅捷的通工具送到了目的地——成都雙國際

機場,便見到了遠遠要比沈桃仙機場繁忙百倍的景象,工作人員與志願者們正在爭分奪秒地將各地運來的救援物資分類、裝車,而各地緊急調派來的專業救援部隊也在機場工作人員的指引下登上開往重災區的車輛,即將在抗震救災的緊急行動中發揮重要作用。

一下飛機,小裴與小袁便立即被這種熱火朝天的氣氛染,準備也要投入這場人人有責的偉大救援中。

不過兩人行為是自發組織的,所以為了不擾正常的救災組織工作,他們沒有去麻煩專門的機構,而是搭上了一輛同樣是自發準備開赴汶川重災區的民間救援組織的車輛,向著災區進發了。

一路上,看著曾經的「天府之國」變得目瘡痍,小裴與小袁不由潸然淚下。

但是,自然災害可以將災區得一片狼藉,而中央絕對不允許災區發生哀鴻遍野的慘景,隨著一批批人民子弟兵跋山涉水的前赴後繼,一條條被地震損毀的公路相繼被打通,開往災區的生命線一個接著一個地拓寬了還處於危難中同胞生還的希望。

千辛萬苦的旅程雖然只有十幾小時,但是路上的每一秒對於小裴與小袁來說都是那樣的漫長,小袁恨不得肋生雙翅直接飛回北川老家,去看看家裡人現在是否安康。

而等終於到了小袁的家鄉——北川縣禹裡鄉,小袁瘋狂般跑下車去,向著自己家所在那幾乎面目全非的村落飛奔而去,小裴連忙也跟了過去,而到了家裡,小袁看到房子嚴重損毀的樣子,不放聲大哭起來。

這一下,附近的居民便循聲過來了,一個小女孩見到小袁,突然奔了過來,拉住小袁的雙手用本地方言動地說著什麼,而小袁見了那人,也是淚不止地用同樣的方言跟她談著。

但小裴聽著她們兩人嘰裡咕嚕的話語,幾乎是什麼也聽不懂,只能在一旁無所適從。

好不容易兩人才聊完,小袁連忙拉著小裴向車隊那裡跑去,小裴毫無頭緒,急忙詢問小袁剛才跟那小女孩在說些什麼,小袁上氣不接下氣地說:「先別問…

…上車再說!」

等兩人上了一輛微型麵包車,小袁對那位同樣是自發來災區搶險的司機說道:「哥子,我們要到北川縣城,那裡情況最緊急,請您帶我們去那裡!」

而這位司機聽了,連忙叫上其他同伴,這支車隊便沿著崎嶇的小路向北川駛去,在車上,小袁才將她剛才從那小女孩口中得到的情況告訴大家:原來剛才跟她對話那女孩是小袁的鄰居,大家叫她小玲子,她告訴小袁,雖然地震很強烈,但是由於禹裡鄉房屋結構多為木質,所以傷亡情況不是很嚴重,小袁的受了輕傷,現在送到了集中救治傷員的地點,媽媽與嬸嬸等女眷在那裡看護,所有人均沒有大礙,而小袁受傷比較重的父親與叔叔卻草草包紮了一下,便同其他沒有受重傷的鄉民趕去北川縣城去搶救那裡的受困人員了,所以,小袁也馬上要趕去北川縣城,去那裡看一看父親他們,還有自己也要在那裡跟家人一同搶救災民。

聽了本身就是災民的小袁父親他們竟然不顧自己的傷勢,還要去到縣城裡去救助情況更加危急的同鄉們,自發組織前來災區救援的人都十分動,司機更是狠狠踩了幾腳油門,恨不得一下子開到北川縣城。

這些來自全國各地的民間援軍都想立即將自己的全部力奉獻在抗震救災的

最前線,但是由於災區通訊不暢,所以自發救援的工作進展得十分不順利,這下終於得知了北川縣城受災比較嚴重,於是大家便向著這個目的地前進了。

走了一程,發現了很嚴重的現實情況,前進的道路被地震造成的泥石了,在這救人如同救火的時刻,大家都是愣愣發呆,雖然早已趕到這裡的官兵與工程人員正在爭分奪秒地清理道路上的泥沙石塊,但是還不知何時能開通。

心如油烹的眾人在呆呆地望了一陣眼前這不肯相信的場景後,不知哪位大哥高聲喊了一句:「把車子都開到路邊不礙事的地方,我們跑著去北川!」

這聲清脆的叫喊立即喚醒了很多恍如夢中的人,大家於是立即按照這個辦法執行開來。

步行的路途更加艱難,泥濘滑的行程將很多人得汙穢不堪,更有人因為植物的掛扯而掛彩,但是在每個人的心中,都是隻有一個目的,那就是儘快到達北川縣城,盡百倍努力去救治每一個受困的同胞,他們的情況岌岌可危,在路上搶出一秒,也許就可以救出一個珍貴的生命……

等一行人終於馬不停蹄地來到北川縣城,眼前的場景令每一個人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曾經繁華的北川縣城現在用目瘡痍來形容都難以表達充分,坍塌的建築是映入眼簾的唯一景象,很多身著彩軍裝的解放軍官兵與當地的居民已經在徒手挖掘,但是他們的身影對比起龐大的廢墟來,真的顯得微乎其微了。

這時的北川活就是人間地獄!

在短短的驚愕下,袁靜卓終於不忍,伴隨著她一聲撕心裂肺的哀號,這個看來弱不風的女孩也忘記了去找尋一下負了傷卻還堅持在救災前線的父親,立即跑向最近的廢墟,也要用自己看來柔弱無力的雙手去救助那些還困在廢墟下的同胞。

受到小袁的勵,所有跋山涉水來到這裡的援軍也水般衝向廢墟之下的北川,任何災難在眾志成城的國人面前也要無可奈何,這樣,裴雲健與袁靜卓來到災區後,真正的「戰役」終於在北川縣城打響了……

沒有起重設備,沒有防護用具,小裴與小袁他們很快雙手便磨破了,但是這時疼痛對他們來說早已忽略不計了,因為他們也和周圍這群熱血沸騰的戰友們一起向著一個堅定的目標在努力,那就是——救人!而早先到達的解放軍官兵與來自全國各地的專業救援隊伍見到他們的到來,也受到了鼓舞,同時調人手將基本的防護用具例如手套、安全帽等物品分發給眾人,防止這些民間自發組織的團體在救援過程中發生次生傷亡。

而這時的小裴才真真正正覺自己發揮了最大的能力。

他的專業正是土木工程,北川的建築又主要以上世紀90年代行的磚混結構為主,跟他課本上講解的主要課程正好吻合,所以小裴立即在這個時候身而出,指導身邊的幾個人對眼前的一座廢墟進行合理的挖掘,果然,通過小裴的指揮,達到了事半功倍的效果,幾個人避重就輕,一下子救出了幾個受困的群眾,這下,很多人便紛紛向小裴來求援,詢問最佳的救援方案,小裴於是一會兒跑去那邊,一會兒跑回這邊,成了現場最忙碌的人。

而由於他對土木建築的知識掌握得十分紮實,所以,每每都能提出最有效的挖掘方案,重量比較輕的板式材料一兩個人徒手就可以搬開,而比較沉重的柱式材料便結合幾個人的力量用鐵撬開,這樣合理分配人力、工具,一個個還被埋在廢墟中的災民便相繼死裡逃生了……

但是,自然災害來得悄無聲息,不是每個人都能幸運地得到繼續生存的權利。

小裴他們隨後的挖掘中,一幕幕悲慘淒厲而又人至深的情景還是令他們的眼淚無盡無休地灑落著。

一個偉大的媽媽緊緊保護著懷中的嬰孩,為了保證嬰孩不捱餓,她將自己的在嬰孩的口中,用自己僅存的汁使得懷中的寶寶得到了維持生命的食物,寶寶的生命是保住了,但她自己卻因為頭部被砸落的重物擊中,失血過多而與世長辭,而最令人到悲傷的是這個媽媽的右手中還握著一個手機,手機裡還有一條沒有發出的短信「孩子,好好活下去,媽媽你!」

由此可見,這個偉大的母親在臨終前,還在用將近枯竭的生命艱難地編寫著這條信息,這一刻,世界上最偉大的——母被表達得淋漓盡致。

全體救援人員看到這一幕,都不約而同地摘去了頭頂的帽子,含著泉湧般的熱淚向這位平凡而又偉大的母親致敬!

還有一個場景也令所有見到的人嗚咽不已,在北川的一所中學裡,一位已經血模糊的中年男子被挖掘出來,而在挖掘的過程中,這名男子身下竟傳來了微弱的求救聲,於是在場的救援者齊心協力將這名男子的遺體以及下面求救的人挖了出來,而當大家看清下面求救的人是兩個中學生時,都下意識地為能夠救出兩個祖國的未來而鬆了口氣,但是兩個中學生剛剛緩過氣來,恢復了知覺,便同時發瘋般問道:「鄭老師在哪裡?鄭老師……」

等看到了那名中年男子的遺體,兩人一同哭得死去活來,後來從兩人噎的敘述中,大家才知道,原來地震發生的那一刻,這名叫作鄭國華的老師意識到不好,不顧自己的安危,立即喊道:「大家快逃命!」

然後屋面突然坍塌,鄭老師立即向最近的兩名學生撲去,屋頂墜落的重物砸中了他的頭頂,鄭老師不幸喪生,但是在他生命終結的那一刻,他卻用自己的軀體擋住了上面持續落下的東西,使兩名學生免遭致命的傷害,將兩人從鬼門關拉了回來。

鄭老師這種壯舉使得自己的生命在臨近終結的時候爆發出了輝煌燦爛的光華

,兩名被他挽救的學生臉上、身上的血都是鄭老師出的,鄭老師用自己的熱血灌溉了兩名祖國的希望,相信他們兩人將來無論遇上什麼困難,都會不屈不撓地勇敢面對!

而小裴與小袁兩人卻經歷了一件令兩人情更加堅固的救援,那是一天的上午,在一家原本是商店的廢墟中,一個臉是血的男孩被生命探測器檢測到並挖掘出了半個身軀,但是這個男孩卻直盯盯地瞪著準備將他救出廢墟的人們,聲嘶力竭地喊道:「不要管我……快救裡面的小楊,快!快呀!」

救援的小裴他們聽了,都有些不可理解,於是這群人兵分兩路,一路負責將男孩身上還沒有清理走的建築殘料走,將他徹底解救出來;另一路按照男孩手指的方向挖掘下去,等搬走了一塊預製板,見到裡面一個很漂亮的女孩子,有些神智不清的樣子,於是眾人在小裴的指揮下,將這個女孩也救了出來,灌下去一瓶純淨水,女孩緩緩醒來,看樣子沒有受重傷。

而這時男孩才最終離廢墟的制,而當他看到女孩子離險境,一顆心終於落地,但是隨著這口一直堅的真氣消逝,男孩的眼神開始渙散了,女孩見了,哭嚎著奔了過來,到了男孩近前,泣不成聲地叫道:「小梁,你怎麼樣了?你快告訴我啊,小梁……」

原來兩人是一對情侶,地震發生時,兩人正在逛街,而發生危險的一剎那,男孩小梁見到落下的東西時,連忙推開女朋友,自己不幸被砸中,而隨即兩人同時被埋於廢墟之下,這些天來,兩人互相鼓勵,雖然小梁的傷很重,但是為了能使女朋友得到心理的安,他每一刻都在耗費著即將油盡燈枯的生命在勵女友要下去,而這一刻見到小楊終於得救,小梁終於「圓」完成任務,可以無所牽掛了,雖然醫護人員在竭盡全力搶救,但是失血過多的小梁已經還魂無望,能夠堅持這麼久本身已經是現代醫學難以解釋的一個奇蹟了。

在女朋友苦天搶地的痛哭聲中,小梁緩緩睜開眼睛,用最後的一絲氣力說道:「小楊,你要……好好地、幸福地生活下去,要活到……100歲,還要記住,我……我你……」

最後的幾個字顯得很是微弱,因為這最後的幾個字成了他的遺言,看到最的人被救出,有了繼續享受世間喜怒哀樂的權利,這個叫做小梁的小夥子終於完成了今生最後的、最重要的心願,他體溫漸漸趨於冰冷的臉上含著意的微笑,顯得很是愜意。

但是他的女朋友小楊卻撕心裂肺地痛哭起來,她用泣不已的聲音喊道:「小梁哥,你別走啊!你睜開眼看看我啊!我以前對不起你,總是對你發脾氣,你醒醒啊!我還沒向你道歉啊!你走了,剩下我怎麼辦啊!……」

悽慘絕倫的聲音震懾著在場每一個人的心魄,的確,擁有的時候不知道珍惜,當所擁有的一切逝去的時候,就會被無窮無盡的悔恨所噬,這個女孩看來在與小梁相處往的時候,總是對小梁發些脾氣,但是生死關頭男朋友仍是將自己推離險境,致使自己受了致命創傷,而小楊最終也失去了對自己最在意的男孩,這種後悔的情緒一定會令她抱憾終生的。

而看到這裡,小袁也拉住小裴的手,痛哭不已,這對同是淚眼離的情侶除了悲傷小梁與小楊的永隔,還更加堅定了兩人山盟海誓、永不分離的情。

救援現場人肺腑的景象每一天、每一刻都在上演,太多的生離死別、太多的相擁而泣,此時此刻的人們每一分、每一秒都被動所包圍,每個人都不知道什麼叫做勞累,每個人都覺不到身上本該清清楚楚的傷痛,所有救援人員都在向著救人的唯一目標咬牙努力著。

寶貴的時間在逐分逐秒地逝,而被埋人員從遇險到獲救的時間記錄在不斷地刷新著,97小時、99小時、100小時、140小時、150小時……一個又一個難以置信的奇蹟在發生著,一項又一項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在以神話般的完美結局書寫著,難以想象,在暗無天的環境中,這些受困的災民是如何堅持下來的,但是從他們被救後的第一句話中,我們得到了答案,「我相信一定會有人來救我!」

這簡單的一句話很深刻地表明他們的自信,的確,無論遭遇到什麼危險,每一箇中國人都會堅定不移地相信:中央、子弟兵、全國人民一定會以最快的速度趕來營救他們。

有了這種希望,就有了繼續頑強生存下去的勇氣,我們在謝全體救援人員爭分奪秒的同時,也要謝這些意志堅定的被困者那永不放棄的執著,正因為這樣,他們才得以被救,使廣大人民群眾最寶貴的生命財產最大限度地得到了挽救。

時間來到了2008年05月19,參與救援的全體人員儘管已經筋疲力盡,但是誰也沒有放棄,他們仍然拖著傷痕累累的身體在一座座幾乎翻了個底朝天的廢墟中繼續搜尋著生命的痕跡,雖然希望越來越渺茫,但是「只要有一份希望,我們就盡百倍努力」的號召仍然在忠貞不渝地被每一個救援者在演繹著。

到了下午14:28這一刻,與12地震發生那一刻正好吻合的時間,按照國務院特別公告,所有國人在這一刻為汶川地震的遇難同胞默哀3分鐘,同時警笛長鳴、機動車船按響喇叭,以最大的程度來抒發對那些逝去的生命的深深哀思。

小裴與小袁站在廢墟的邊上,同在場所有救援人員著淚加入在這個儀式之中;同時在北京、上海、天津、廣州,還有沈等重要城市中具有代表意義的建築附近,大批普通國家公民高呼「汶川住、中國加油、祖國萬歲」等口號,高舉雙手、熱淚盈眶,用震懾霄漢的豪情壯志向全世界鄭重地宣佈:「中國人民永遠不會被困難擊倒,中國人民有信心重建家園,中國必將更加強大,中國的未來必將無限美好!」

汶川地震,使得中國遭受了無可估量的損失,但是從另一方面講,一個包含著56個民族的國度一下子因此凝聚在了一起,2008年05月1214時28分開始,中國一下子昂首成為了世界上最強大的國家,我們的GDP還不是世界第一,我們每個國民的生活水平還不是很高,但是隻要我們眾志成城,中國就會不可戰勝,所有的目標都會實現,中國勢不可擋的前進一定會令這個偉大的民族以磅礴的氣勢傲立於世界!

在隨後的子裡,如何安置災民成了最核心的問題,來自全國各地的救災物資源源不斷地向災區彙集來,等應急帳篷、過渡安置房一座座、一片片地被建起後,參與救援的人員總算鬆了一口氣,災民的生活有了保障,也就可以將生命財產牢牢地保護住了。

隨即,防疫的工作也有條不紊地展開,受災的全體同胞得到了更為全面的保護。

而為了防止災區人員密度過大發生意外,同時也為了保證全國整體次序的正常運行,那些參與救災的人員也要返回到原來的地方了,一時間,離別成了最傷的情景,雖然短短十幾天的相處卻也使得本來素不相識的人們產生了堅如磐石的深厚情,難捨難分的淚水伴隨著情真意切的哭聲,構成了一副人至深的美麗畫面,災民捨不得子弟兵們離去,民間救援組織又捨不得離開災民,相擁而泣的場景隨處可見,軍民雨水相依的情在這一刻得到了最完美的體現……

小裴與小袁所在的北川也是如此,一直在這裡負責抗震救災任務的解放軍某部官兵已經完成此次使命,準備在05月27拔營返回原駐地,雖然現在時間是25,但是這支部隊卻早早計劃好了離開的程,而且要在大家都睡的黎明時分離開,為的就是不想打擾群眾。

而其他民間自發組織的救援團隊也紛紛與這些子來結識的「戰友」灑淚而別,小袁與小裴在這時又不得不為很多還沒有記住姓名的戰友的離去而傷不已。

在救援挖掘期間,小袁也見到了自己的父親與叔叔等參加自救的親人們,那麼小裴這個準女婿也得以見到未來的岳父,老人家袁震坤讚賞小裴高尚的品格與過硬的專業知識,而小裴也被老人家過人的氣概所折服,這樣,兩個真心相戀的年輕人也得到了雙方老人的認可,真正意義上的結合在一起只是時間問題了,而那些被救的災民以及一直與小裴他們並肩戰鬥的人們得知了這個消息,都紛紛奔走相告,被埋獲救的災民謝小裴運用合理的方法挽救了自己的生命,而那些與小裴一樣的救援人員也深深佩服小裴的能力,使得救援工作少走了許多彎路,因此,大家提議要為小裴與小袁在災區現場進行一場「特殊的婚禮」得到這個消息,小裴很是犯難,因為在這個令人悲傷的災害背景下,搞個人的喜事真是不合時宜,但是那麼災民多受到小裴與小袁的真心照料,卻堅持要這對情侶當著眾人的面結成百年連理,也算了結大家一番心願。

最後,小袁的父親在相親們的強烈要求下也便鬆了口,要小袁服從大家的願望,那麼小裴也就要「配合」了。

26「婚禮」那天,沒有豐盛的酒席,沒有知名的司儀,新娘沒有潔白的婚紗,新郎沒有筆的禮服,但是兩人在所有的災民、官兵、新結識的朋友們的掌聲與祝福聲中,體會到了一種終生難忘的溫馨,這是任何豪華婚禮都無法達到的,這一天,兩人體會到了有生以來最真切的幸福,雖然只是一個過程,兩人還沒領取結婚證書,還不是名正言順的夫,但這也不重要了,此刻,兩人的情真的難以動搖分毫,即使地老天荒、海枯石爛,也無法阻擋這對侶的山盟海誓。

這天晚上,小袁的父親將兩人叫到面前,對兩人說,最近聽新聞廣播裡說,全國人民都在各自的崗位加倍努力,要用實際行動來使國家強大,進而在另一個「戰場」為災區人民做出自己的貢獻。

所以,老人家讓小裴與小袁也馬上回到沈,因為目前災區主要的工作已經由挖掘廢墟救人轉變為了災區防疫、安置受災群眾了,所以小裴他們也幫不上什麼忙了,相反留在災區還會為後期的工作帶來不便,因此,老人家要求小裴與小袁也馬上回去,用更加實際的方式來服務國家。

小袁當然不忍離開剛剛重逢不久的父母,特別是父親還帶著傷,而這時從全國各地趕製的臨時過渡住房雖然在開足馬力安裝著,但是仍然難以容納所有災民,而小袁的父親卻還是不肯住進已經建成的臨時住房,堅持要讓那些受傷情況更加嚴重的災民同鄉們去住,自己攜帶一家人住在並不很遮風擋雨的帳篷中。

看著一家人還沒有暫時「安居」小袁哪裡捨得離開,最後老人家無奈地瞪起了眼,小袁只好著眼淚答應,第二天,也就是27離開,這一夜小袁沒有閤眼,依偎在母親懷中要好好珍惜即將離別前的每一秒鐘。

而真是巧合,小裴與小袁決定離開的這一天竟與駐紮在這裡負責救援的解放軍某部官兵拔營回師的時間不謀而合,因此,這一天又發生了很人的一幕。

這支部隊為了不打擾災民們的休息,早就定好計劃,準備在27凌晨04:00收拾帳篷,悄悄離開。

但是不知哪位老鄉無意中發現了這支部隊悄無聲息的行動,於是馬上奔回災民安置區報信,這下,被這支軍隊拯救於水深火熱之中的這些災民便炸開了鍋,紛紛從睡夢中爬起來,胡穿上衣服,扶老攜幼、爭先恐後地「攔住了」這支部隊的去路,並取來在地震中所幸沒有損壞的蛋、苞米等食物要解放軍官兵們收下。

看著這些幾乎在地震中變得一無所有的老鄉們竟還要將自己僅存的糧食拿來

送給自己,意志堅如鋼鐵的解放軍也不由得熱淚盈眶,軍民魚水情在此情此景中被演繹得無比完美,雖然場面不是轟轟烈烈,但是天動地的程度也已經達到了頂峰。

不過人民子弟兵們是無論如何也不能收下這些對於災民來說極為寶貴的糧食

的,於是兩方人將盛著糧食的竹筐拉鋸般推來推去,人至深的場面中很不協調地混入了一絲詼諧。

小裴與小袁這時也在人群當中,見到這種場景,小袁真是左右為難,不知這些竹筐究竟最後到了哪一方的手裡才算萬事大吉,而小裴經過了短暫的思考,覺得糧食還是應該留在災民中,在這個時刻,受災的群眾才是最需要物資供應的,但是怎樣才能使得眼前的「拉鋸戰」得到解決呢?

好一番冥思苦想,小裴終於鼓起勇氣拿定了主意,他跑到這支部隊的政委那裡,要來了他手中的擴音器,然後調大聲音,扯著嗓子喊道:「相親們!你們靜一靜,聽我說一句話,行不行!」

由於小裴在挖掘廢墟救人時就發揮了不小的作用,昨天又在當地舉行了「震區婚禮」所以很多災民都認識他,大家於是停下了手中的「工作」將力集中過來。

小裴接著說道:「相親們,你們的好意子弟兵們都心領了,但是你們還處在很困難的時期,這些糧食對你們更是重要,你們這次就留下吧,我們大家都會回到原來的地方,回到各自的崗位上盡最大的努力將祖國建設得更美好,你們也要不屈不撓,重建家園,把家鄉恢復得比原來還要富饒美麗,那時,這些子弟兵們會再回來的,到時候鄉親們你們可不要吝嗇,一定要拿出你們最豐盛的美酒佳餚來招待這些官兵們啊!所以這次,你們就把這些救命的糧食自己留下來吧!求求你們了!」

一番言辭懇切的真心話說得災民們安靜下來,都在思量著小裴這番理所當然的話,但是在他們的心中,總覺得不為這些子弟兵們做些什麼,就太過意不去了。

於是,一位白髮蒼蒼的老用微弱顫抖的聲音問道:「孩子們啊,你們真的會回來嗎?」

小裴聽了她悽楚的詢問,一陣不忍,提高聲音問道:「官兵兄弟們,你們一定要再回來啊!是不是啊?」

這些士兵們大都也是20歲左右的小夥子,年齡與小裴相仿,早就深深被眼前的場景動了,現在聽到小裴的問話,便異口同聲地喊道:「一定回來,一定回來!」

聲震曠野的回答就像鄭重的誓言,告訴這些相處了半個月的災民們,他們一定會回來,回來見證災區人民用永不屈服的神重建家園後的欣欣向榮。

這樣,在災民們與士兵們揮淚如雨的離別中,北川再次陷入了深深的動…

27的下午,小裴與小袁也來到了成都雙機場,準備乘飛機返回沈了,在飛機起飛後的幾分鐘裡,小裴透過窗口看到了災區慘不忍睹的目瘡痍,悲傷再一次襲上心頭,他默默想著:「這短短的半個月時間裡,我們痛心疾首過,我們無可奈何過,我們怨天尤人過,我們生離死別過。但是,與來自祖國各地的朋友們一起浴血奮戰過這十幾個夜夜後,對美好的未來又一次有了深深的自信,我們要患難與共,我們要眾志成城,我們要共同面對,我們要重建家園!」

想到這裡,他不由得緊緊握住了自己「新娘」的小手,而小袁這時也透過機艙的窗口看到了自己家鄉的慘狀,早已淚面,但是當她的視線與「老公」堅毅的目光相匯時,便立即受到了他的那種堅定無比的自信,於是,小袁的目光也變得堅強了……

回到了沈時已經深夜,兩人回到家裡,卻驚奇地發現小裴的父母均不在家,這可急壞了這對「新人」因為小裴他們走得匆忙,手機的充電器沒有帶,所以當手機電池電量耗盡,而災區通訊設施又十分有限,所以小裴便無法同家人聯繫了,一別半月,小裴在災區現場看到了太多的家破人亡,親人之間永隔,所以自己要加倍珍惜擁有的一切,因此這時真的有些惦念父母了,但是父母這麼晚還不在家可真是令他坐立不安了,於是,小裴顧不得是否這麼晚還打擾了鄰居的休息,連忙敲門詢問。

而當隔壁的女XXX開門見到了是小裴,臉上因為被攪了美夢而產生的不立即變成了難以抑制的興奮,她叫道:「呀!我們的英雄回來了!小裴呀,你在災區的事蹟我們都知道了,你可真給我們沈人『長臉』呀!喲,這『新娘子』也娶到家了,瞧瞧,又漂亮了!嘖嘖,真是羨死人了!哎呀,我在這廢什麼話呀!你們快去新房吧,你爸媽都在那裡呢!那房子可好了,來,我給你電話!」

說著,回屋取了一張紙條,上面有一個宅電的號碼,說打這個號碼就能找到他的父母。

這一下,小裴可真是摸不著頭腦了,真不知鄰居這有些語無倫次的表達到底是什麼意思,自己離開的這段子,家裡發生了什麼。

於是,他連忙拿家裡的電話撥打了這個號碼,等接通了,裡面赫然是爸爸的聲音,老爸聽到是小裴,聲音變得動並夾雜著嗚咽,只聽他說:「呀,好兒子,你回來了,可惦記死我了,你可真是我的好兒子呀,你爸這輩子可真沒白活,真沒白養活你啊……」

一番顛三倒四的話使得小裴真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怎麼大家說話的風格都變得這麼象呢?這時,聽到了媽媽說話的聲音:「這老頭子,真氣死人了,你倒是叫他過來當面說話呀,拿著話筒淨乾沒腦子的事,把話筒給我!」

還是小裴的媽媽由遠及近的聲音從話筒裡傳出後,小裴才定下神來,媽媽說道:「雲健,你回來了啊!我們現在給你『看家』呢!你過來吧,電話裡一言難盡,我們現在在『顏廣廈』社區,你打車來啊,我們在門口接你,要快啊!」

小裴聽了,越來越糊塗了,自己不是就在家裡嗎?怎麼又出了一個「家」「顏廣廈」是沈一處有名的樓盤,跟自己又有什麼關係?但是媽媽說得對,還是見了面再一問究竟吧!於是,小裴領著小袁打車來到了媽媽告訴的地點,而當老兩口見到兒子與「兒媳」下車現身後,以小裴從未見過的速度飛奔過來,與兩人緊緊相擁在一起,而也是十分掛念父母的小裴也將雙親摟得緊緊的,四個人在本來寂靜的夜中喜極而泣,向來低調的一家人如今也顧不得動的嗚咽聲會在這接近凌晨的時刻將吵醒多少睡的人了……

等小裴被仍是動萬分的父母領進「新家」時,才想到詢問這前前後後究竟發生了什麼「劇變」而說話條理清晰的媽媽便解釋了起來。

原來,小裴在災區實施救援時,因為他運用專業知識成功攻克了很多廢墟,挽救了很多寶貴的生命,一家地方電視臺便準備來採訪一下這個來自東北的「爺們兒」但是看到小裴忙碌得真是不可開,記者也沒有來打擾,只是通過小袁的母親等女眷敘述才大致瞭解了他的一些情況,於是便將小裴指揮救人時的情景拍攝了一段再上到電視臺,而經過審核,小裴的這段記錄片立即被播出了,這樣,一直在電視機前關注汶川災情的沈人便了解了小裴這個老鄉的人行為,因此,識小裴的人,包括他的親朋好友,甚至是鄰居們都深受動,對小裴讚不絕口,因而剛才小裴回家敲開鄰居家門時,那家的女XXX對他那樣熱情。

而看到小裴這段記錄片的人中,還包括了他的上司——霍思瑤,這個小裴所接觸過最漂亮的女孩隨即做了一個驚人的決定,買一套新房送給小裴,因為之前霍思瑤知道小裴的家庭狀況,所以她找到了小裴的父母,說明了自己的用意。

小裴老實巴的雙親說什麼也不肯接受這對他們家來說價值連城的饋贈,但是霍思瑤提出了取小裴每月部分工資折算的方式來償還作為「緩兵之計」並「加強」了語氣,小裴的父母經過思量,覺得若是回絕小裴領導的一番好意,小裴今後的工作前途也許就會產生「不確定因素」另外,老兩口也真是為小裴與小袁的婚事發愁,如果靠一家四口人的收入,想買一套很普通的商品房也不知要等到猴年馬月,而且,現在的住房欠債還沒有還清,所以對待這天上的「餡餅」老兩口最終還是很不好意思地答應了。

小裴聽了,呆若木,霍思瑤為何對待自己這麼好,自己究竟做過什麼令她難以忘懷的事,使得這位美女一而再、再而三地用這麼不可思議的饋贈來獎勵自己?想著這個問題,他在新房中久久難以入眠,這是一套100平整的房子,屬於裝戶型,「顏廣廈」的位置又坐落在比較繁華的地區,總房價一定有50多萬,自己到底應不應該接受呢?雖然霍思瑤告訴自己的父母可以通過每月扣除部分工資的方式償還,可以不必像貸款買房那樣支付利息,但是按照自己目前的工資,想要還清可是要持久經年了。

而且霍思瑤會不會真的要自己償還是未知數,但自己實在是沒有什麼合適的理由接受這麼貴重的饋贈啊!不過看著父母與小袁對這套房子的每個角落似乎都心意足的樣子,小裴又犯起難來,如果自己不要霍思瑤的這份禮物,家人雖然會理解,但是也難免失望啊!

終於在一番輾轉反側中到了第二天,小裴急忙趕到公司,要見一見對待自己天高地厚的上司霍思瑤。

而當他剛一進入辦公室,第一個看見他的同事立即驚呼起來,將眾人的目光引過去,大家見了小裴,似乎都有很多話要說,只是不知從何說起,這時,不知是誰先鼓起掌來,跟著大家受到啟示,都拍手鼓掌,熱烈的掌聲經久不息。

小裴這時大致知道了大家一定是為自己在災區的行為而喝彩,雖然當時他真的付出了很多血汗,但是當著這麼多人的讚揚,自己還真是不好意思。

這時,一名同事說道:「小裴,霍總請你去到她的辦公室。」

聽了這話,小裴才回過神來,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於是他連忙草草跟幾個關係要好的同事寒暄了一下,便快步去到了同樣是十分掛念的霍思瑤那裡。

這次敲門後,霍總允許他進入的提示說得那樣急切,小裴連忙開門進去,等定睛看去,靚麗不減分毫的美女領導似乎神不是很足,小裴由於平時太過關注這位美女的一言一行,所以這點微小的變化還是讓他捕捉到了。

霍思瑤見到小裴回來,真是喜出望外,這些子裡,小裴在災區的情況她一直在關心著,由於她從未這樣掛念過一個人,所以十幾天下來,生活規律有些被打的她顯得有些疲憊,不過這時看到了小裴安全歸來,她終於放心,儘管小裴又見消瘦,但是總算沒有損傷,失去的體重可以補回來,但如果在救援中不幸傷到肌骨骼,那就不妙了。

只見她罕有地動嘴,因為動而說不出話來。

最後還是小裴問候道:「霍總,你……你還好嗎?」

霍思瑤聽了,臉微微一變,隨即收起了動的神情,恢復了往帶有醉人微笑的面容,回答道:「我很好啊!倒是你這些子辛苦了,我真不知道要怎麼勞你合適啊!」

聽了這話,小裴極度不安地說:「不、不,霍總,你已經對我很好了,我這一輩子給你作牛作馬……啊,不,就算給你作牛作馬好幾輩子都還不完啊!」

霍思瑤聽了,臉突然詭異起來,這次連笑容也消失了。

看著美女領導的臉逐漸地由暖趨冷,小裴不由打了一個寒戰,心想是不是自己說錯了話,令霍思瑤不快了。

但是不知道真正的原因,小裴也不知該說些什麼來彌補。

只聽霍思瑤說道:「我有對你那麼好嗎?要你給我當牛作馬,我可受之有愧啊!」

小裴說道:「當然了,你讓我去四川,還沒有解僱我,還有……還有送我那套房子……但是,那房子我……我絕對不會要!」

本來他想將這番話說得義正詞嚴,表明自己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那麼貴重的饋贈,但是說話時他卻又想到了小袁對這所房子的心意足,所以原本應該斬釘截鐵的語氣變得吐吐起來。

霍思瑤一下子便猜到了他的內心活動,於是她說道:「裴雲健,你聽好了,房子你是必須要接受的,你應該擁有它,接下來你馬上辦理房屋產權手續,將房證辦理完畢,我要達到的目的還沒有意外過,所以你也不要再爭執了,聽清楚了嗎?」

小裴嚇了一跳,不知霍思瑤今天態度怎麼會有這麼大的波動,在霍思瑤很少顯的威嚴面前,小裴不得不點了點頭答應。

霍思瑤見了,才放緩語氣接著說道:「小裴,你不要覺得受之有愧,你在震區優異的表現已經使得我們公司這下也聲名大噪,一下子很多建築單位都與我們開展了業務,而由於我們人手與實力有限,很多規模過大的工程或是外地的業務我們都不得已推掉了,但即使這樣,我們公司今年的業績恐怕要比去年不止翻過一番了。所以,我要代表全公司謝你才是,那樣的話,送你一套房子也不是很豐厚的獎勵了,你還有什麼顧慮呢?」

霍思瑤先緊後松的策略得小裴無言可對,但是這房子畢竟太昂貴了,小裴還是無法冷靜下來。

突然,他想起媽媽告訴過他,霍思瑤曾說,這房子小裴可以按月償還的,那麼自己就每月出大部分工資來歸還這筆鉅款吧!想到這裡,他立即說道:「霍總,我每月來分期還錢吧,你不是跟我媽媽說過的嗎?我準備……」

他還沒說完,霍思瑤打斷他道:「買那套房子是我自己行為,完全是我個人支付的,我不要,你也就不用還了!」

小裴聽了,除了難以置信外,就是對霍思瑤更加深切的動了,這下變成了小裴動嘴卻說不出話來了,而他心情了好久,才喃喃地說道:「我……

我該怎麼謝你呢?我這輩子怎麼能報答你呢?」

霍思瑤聽了他的話,暗暗思考了一陣,很少見地鼓了鼓勇氣,然後說道:「你真的要報答我嗎?」

心神恍惚中的小裴聽了,馬上跳了起來,急切地說道:「是、是,我該怎麼報答你?你說呀!讓我幹什麼都行!」

霍思瑤聽了,臉又變得詭異起來,問道:「是嗎,真的幹什麼都行嗎?」

小裴聽了,連忙支支吾吾地說:「嗯……啊……那個,違法犯罪的事可就…

…」

他沒敢說完,其實就算讓他去為霍思瑤做一些違法的事情,此刻的他也會義無反顧,只是向來有些內向的小裴要做到天不怕、地不怕地拍脯一口答應可就有點困難了。

霍思瑤早就明白了他那沒有說完的話語,微笑著說道:「違法的事當然不會讓你做的,只是我想要你做的事情有些倫理道德上的『溝壑』,不知你能不能接受?」

小裴也是年輕人,思想也比較靠前,一聽到「倫理道德」這四個時下很行的文字,臉頓時有些發青,因為害怕霍總要自己做一些「背叛」小袁的事,那可就令他進退維谷了,霍思瑤與袁靜卓,這兩個女孩子無論是誰受到了自己的傷害或是拒絕,對他來說都是無法接受的。

而小裴這時還不明白霍思瑤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所以只好試探地問道:「霍總,我……我不太明白,你能不能進一步解釋一下?」

霍思瑤說道:「你剛才不是說給我『作牛作馬』嗎?那是實話嗎?」

小裴聽了一愣,這話只是一句極度之下的誇張表達方式,好像沒有誰仔細地對其咬文嚼字過,但是既然自己說得義無反顧,那就答應吧!於是小裴點了點頭。

霍思瑤聽了,語氣變得緩慢起來,似乎每一個字都要讓小裴聽得清清楚楚,並且有足夠時間讓他理解體會。

只聽她說:「牛就不管了,馬是用來幹什麼的?請你告訴我。」

霍思瑤極為反常的態度令小裴本無法猜到她的心思,因而雖然他知道馬是用來幹什麼的,但他也不敢輕易回答。

而霍思瑤見到他遲遲不肯回答,便問了一句:「難道你要告訴我,馬是用來當寵物的嗎?」

小裴聽了,一陣驚慌,連忙答道:「不、不,馬是用來騎的。」

這話一出口,小裴突然到一陣微微的詫異,霍思瑤這麼問,她的目的難道是要我也像馬那樣給她騎?剛想到這裡,果然聽霍思瑤問道:「那麼,你願意給我當一輩子馬,讓我騎嗎?」

這話從霍思瑤口中說出來,小裴真是不敢相信,因為在他看來,喜高高在上,將別人騎坐在身下的人應該會有,但是無論如何他也不能接受霍思瑤也有這種「好」的現實。

他沒有直接回答霍思瑤行或是不行,而是反問道:「霍總,你……你有『施僻』嗎?」

這出乎意料的問題令霍思瑤也是一怔。

但是霍思瑤可是一個心開闊的女孩,既然話已經說到這種地步,那麼也就沒有什麼餘地了,於是她恢復了往的恬淡清雅的態度,慢慢說道:「準確點說,應該是有的,不過不是很嚴重,怎麼,你怕了嗎?沒有關係的,答不答應,決定權在你那裡,我不會強求的。」

一聽這話,小裴霎時想到霍總對自己那麼好,自己怎麼還在這裡思前想後,真是太對不起霍總的一番恩賜了。

想到這裡,他立即伏倒在地,說道:「對不起,霍總,我剛才說得全是廢話,你喜就騎上來吧!我沒有任何問題!」

如此短短的十幾秒鐘,小裴便徹底「配合」了,霍思瑤到很是奇怪,但是既然小裴已經答應,那自己還有什麼理由不去執行呢?於是,她拿起電話,告訴外面的秘書:「沒有我的許可,止任何人進入,包括董事長。」

然後,走到小裴身邊,想要抬腿跨上小裴的後背,但是短裙的束縛使得她無法實現這個動作,一番思量後,她才決定側坐在小裴背上,然後雙腳離地,說道:「可以走了。」

這樣,小裴便馱著這位美女副總在寬闊的辦公室裡緩慢爬行起來,而這時的小裴心裡兀自茫不已,沒有想到霍思瑤會有這種喜將別人當作坐騎的嗜好,那麼她在自己心裡至高無上的形象會不會打折扣呢?

懷著一顆胡思想的心,小裴負重前行著,幸好霍思瑤辦公室的地面是柔軟的地毯,小裴不致於膝蓋被磨得疼痛難當,但是作為一個在抗震救災中竭盡全力的小夥子來說,回到沈來最需要的應該是休息,他卻反而又做起了這種「高強運動」小裴如何能吃得消?僅僅繞了辦公室爬行兩圈,小裴便四肢顫抖,汗水一滴一滴地淌了下來,在小裴行進的道路上下一串清晰的汗跡,小裴這時真的忍受不了了,幾次不得已停下來,用袖子擦拭一下臉上的汗水,一方面是防止汗水進眼睛,一方面是想用這個動作告訴霍思瑤,自己要不住了,是否可以得到一絲休息。

但是在生活中、工作中對小裴照顧有加的霍思瑤這時卻顯得異常「狠心」不僅雙腳一下都不沾地面,用全部體重來坐於小裴身上,反而對小裴的任何肢體語言置若罔聞,任憑已是接近虛的小裴被自己得越來越低,也沒有表達任何的憐憫。

直到小裴雙臂實在受不住,頹然前撲在地,而背上的霍思瑤也重重地坐在小裴的背上,小裴這時急需快速調勻呼,但是背上霍思瑤的力使得小裴肺部的工作顯得舉步維艱。

正當小裴憋得臉通紅時,霍思瑤突然起身了,得到「特赦」的小裴連忙張開大嘴盡情地呼著來之不易的空氣,但是還沒有呼兩個週期,小裴便覺得霍思瑤抓住自己的肩頭,將自己翻轉過來,他由俯臥的姿勢變為了仰臥,跟著,腹間一沉,那是霍思瑤再次坐下來,坐在了小裴的肚子上,這下,小裴的呼又滯緩起來。

這時的小裴覺好像回到了被孫晴姐妹她們痛毆那個夢魘般的時刻,只是他難以接受的竟是這次來收拾自己的竟是自己極度崇拜的美女霍思瑤,看來人不可貌像真是不假啊!過了一會兒,只聽霍思瑤說道:「被我這麼『欺負』,你該不會再對我有好印象了吧?」

霍思瑤的問話總是那麼恰到好處,小裴真是難以回答。

見到小裴左右為難的樣子,霍思瑤突然咯咯一笑,銀鈴般的笑聲讓小裴聽得如痴如醉,連腹間的力似乎都覺不到了,只聽霍思瑤接著說道:「那天你離開這裡,準備去汶川后,我就大哭起來,你是第一個讓我淚的男人。你說,我該不該欺負你?」

這番話看似理所應當,但是小裴仔細思量後,覺得霍思瑤有些強詞奪理,不過自己令她淚,那可是很大的「罪過」啊,因此,他不由自主地說了一聲「對不起」霍思瑤聽了這強行擠出來的道歉,不由得又是一陣發笑,笑罷,才說道:「傻瓜,你道什麼欠啊,我是開玩笑的,我這麼做只是想足一下我的『特殊好』,你是這麼一個優秀的男孩子,而我又偏偏很要強,發誓一定要不比男人差,所以,如果把你這麼優秀的男孩也在自己的身下,我就有一種很驕傲的成就,我的想法很變態,是不是啊?」

說罷,站起身來,似乎這次對小裴的「欺負」就要結束了。

但是,小裴突然伸手抓住了霍思瑤的腳踝,做出了這個動作,霍思瑤一愣,而他自己竟也有些搞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會這麼「冒犯」這位美女,也許是今天霍思瑤的「面目全非」促成了小裴的「膽大妄為」霍思瑤愣了一陣,隨即笑著問道:「怎麼了,不想讓我起來嗎?」

小裴做出這個動作後,立即到自己過分了,連忙說道:「不、不,霍總,我……」

霍思瑤聽了,裝作不地說道:「你總是叫我『霍總』、『霍總』的,你就不能換個稱呼嗎?被你這麼叫,我覺自己很老了啊!」

小裴聽了,知道她在故作不,於是也來了年輕人的漫,說道:「好的,『瑤瑤』,我是想請你幫我踩一踩後背與胳膊,剛才馱著你爬行時,累得夠戧,現在酸的很,你能不能屈尊來踩上我幾腳啊?」

霍思瑤聽了,笑盈盈地說道:「那有什麼不可以啊,這下我不僅能把你這個優秀的男孩子當馬騎,還可以把你踩在腳下,那樣我不是更加至高無上了嗎?」

小裴聽了,會意地笑了,同時翻過身去,等待著霍思瑤走上自己的身體。

而當霍思瑤隨後鞋踏上小裴的後背時,小裴酸楚的肌真的得到了很愜意的按,雖然霍思瑤沒有小袁的練腳法,只是雙腳隨意地在小裴背上踩踏,但是這也足以讓小裴從酸背痛的窘境中大大恢復了。

享受著美女上司的按摩,小裴心裡真是萬念叢生,自己已經先後被孫晴、袁靜卓、曹妍宇、曹妍冰踩在腳下了,如今曾經「涉足」自己身體的女孩竟又多了這麼一個所接觸過最漂亮的女孩,真不知自己是「福不淺」呢?還是天生命呢?而等霍思瑤大致將小裴疲勞的肌踩得稍稍恢復後,才走下來,但是卻沒有馬上穿鞋。

這令小裴很是不解,他於是問道:「瑤瑤,你幹嗎不穿鞋?地上……不是很乾淨吧!」

霍思瑤聽了一笑,說道:「腳底都是你的汗水,我怎麼穿鞋呀?」

小裴聽了,臉一紅,覺得自己「骯髒」的汗水被霍思瑤踩在了「純淨」的腳底,真是把人家的腳給「汙染」了,所以一時覺得很過意不去,接著,霍思瑤笑道:「你這個小傻瓜,你的汗水也是我給出來的啊!你怎麼那樣老實啊?」

小裴聽了,也對自己的「窩囊」不覺到好笑,但是他馬上稍稍地駁斥了一下霍思瑤,他說:「我以前是很老實的,但是現在不在那樣單純了,不過,對於你,我即使以後學得油嘴滑舌了,也要服服帖帖,因為……你在我心中至高無上!」

聽了這番真心話,霍思瑤先是一愣,隨即意地笑了。

兩人不知不覺中,已經獨處了將近一個上午,由於現在公司業務更為繁忙了,所以霍思瑤也不能總是這樣跟小裴「遊戲」了,在小裴臨走時,她遞給了小裴一張公司下發的紅頭文件,小裴讀了,真是驚得語無倫次了。

原來,霍思瑤已經向公司經營委員會提出申請,提升小裴為設計部應用技術課課長,而這也得到了公司經營委員會的批准,這一下,小裴每月的收入可以達到4000元多了,這真是令小裴更加喜出望外,雖然他知道這與霍思瑤的幫助分不開,但是到了這個時候,他還能說些什麼謝的話呢?無奈之下,他只能以後加倍努力的工作來報答霍思瑤難以估量的恩賜了。

臨別時,霍思瑤叮囑道:「注意保養身體,雖然工作時要全力以赴,但是工作『以外』的時間,也要求『強壯』的體魄去執行『特殊的任務』,扮演特殊的『角』,所以,你要變得強壯一些,那樣,我也會更足的。也許有一天,我還要你馱著我從沈走到四川災區,去那裡看一看重建後的天府之國呢!」

本是有些簡單的措辭卻也表達了更為深刻的涵義,小裴經過今天的「啟蒙」

也立即會意,這時的他真恨不得為霍思瑤肝腦塗地,所以這麼簡單的要求當然不在話下了。

於是,疲力竭的小裴「依依不捨」地向霍思瑤告辭,準備回到悉而又嶄新的工作崗位上好好奮鬥一番。

想到了汶川那裡還有很多受災的同胞在頑強與命運抗爭,那麼自己也要像他們期盼的那樣,在自己的崗位上做出傑出的貢獻!

這一天,小裴累得真是不輕,無論從身體上還是頭腦上都是如此。

回家後,小袁見了,很是心疼,她連忙拉小裴進屋,為他做起了最專業的踩背按摩,小裴愜意地享受著老婆一絲不苟的踩踏,回想著過去的種種經歷,小裴真是百集,在這溫柔的環境裡,他漸漸睡去,睡夢中,他真的回到了汶川那裡,與那些並肩戰鬥的戰友又聚在了一起,但是目瘡痍的慘景消失無蹤了,取而代之的是青山綠水的人間天堂,那些被他救出的災民們手捧四川最有名的土特產向他們走來,像他期盼的那樣,用最美味的佳餚美酒來招待這些曾經在地震救援中付出血汗的兄弟姐妹們,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無比意的笑容……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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