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將衣服呈上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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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期給清廷知道,很注意他的行動。孫文既辦了興中會,因會員十分發達,被廣東偵探將孫文獲住,説他立會結黨,便解到兩廣總督署裏。恰巧總督是李鴻章,他見孫文辯辭利,人品出眾,就有了個憐才之心。
暗想:現在的中國要想出這樣一個人才也是不容易,並且他謀叛又沒什麼證據,何必認真去幹呢?當下乘個空兒把孫文釋放了。
孫文得身以後,宣傳革命益覺得起勁了。又隔了不多時,因李鴻章奉調入京,同德國去議和了,繼任總督的就是譚鍾麟。
孫文乘譚鍾麟到任未久,便締結了鄭弼臣、陸皓東、黃彬麗、朱浩清等,想在廣東起事,並飛電湖南唐才常等,到了那時以便響應。
不料事機不密,給譚鍾麟知道,將陸皓東一班人設法擒獲,立時斬首,這樣一來,孫文在廣東站不住腳,只好逃往本。孫文走後,興中會的黨人史堅如用炸彈拋擲廣東督署,事體鬧得很大。
清政府裏已知孫文是革命黨首領,史堅如的事也歸罪於孫文,聽得逃往海外,便通電駐各國中國公使留意緝捕。
孫文逃走到本時,清政府已照會
本拿捕,幸虧在橫濱遇見了
本人宮崎寅藏,對孫文説道:“你在
本早晚要不免的,還是到英國去的為上。”可是孫文此時身無半文,行動不得。又是那宮崎寅藏助了孫文幾百塊盤費,才得勉強成行。於是匆匆離了
本,渡了太平洋,竟往英國來。
不到幾到,已經到倫敦了,孫文就去找尋醫師歔立德,告訴他是亡命來此。歔立德和孫文原是從前的舊友,便叮囑孫文道:“現在清廷緝捕你的風聲很緊,就是本國也有中國公使館,怕他們已得着清政府的電報了。你若要外出時,須通知我一聲,好派人保護你。”孫文答應着,心裏尋思道:“我已到海外,清廷終拿得厲害,也斷不會到英國來捕人。因此大着膽子,依然照常進出。
對於留學英國的學生,仍舊鼓吹他的革命主義。一天,忽然有一個廣東鄉人來請孫文出去,孫文並不疑惑,很氣地跟他前去。到了那裏,邀孫文上了樓。
那同鄉人已不知去向了。孫文這才有些疑心,忙推開樓窗向外一望,不覺吃了一驚:因為大門外面突然懸起龍旗來了。孫文趕緊回到裏面,高聲叫了兩聲,見走進來一箇中年僕人,笑着問有什麼事。
孫文説道:“這是什麼地方?為什麼請了我來,卻把我幽囚着呢?”那僕人微笑説道:“你來了半天還不曾知道麼?此處是中國龔公使的私宅,將你邀來,因為清國的皇帝要尋你去做官,有電文來知照公使的啊。”孫文聽了,曉得身入牢籠,就是翼也飛不掉的了。思來想去,終轉不出
身的法子,只有致書給歔立德,叫他設法營救,但這書使誰送去呢?當下孫文央求那僕人道:“我既然到了這裏。
也不想出去了,不過我有一位好友,須遞個消息與他,你肯替我送一封信去麼?”那僕人起先不肯,經孫文説了許多好話,才答應了。
孫文很匆促地寫了幾句,命僕人去送給歔立德,又恐怕他中途變更,便講了些耶酥救人急難的話給他聽,那僕人去了,要知孫文能逃否,且聽下回分解。
***卻説那孫文被困在使館裏一時不得身,心上老大的着急,便和館役商量,叫他寄個信給醫師歔立德。館役不肯答應,深怕
出禍來。
經孫文竭力地勸諭了他一番,説你放大了膽儘管前去,萬一有甚事發生,我會叫外人幫忙,自然可以挽回。館役知道孫文也不是個尋常之人,諒不至於累及自己,便允許下來。
於是秘密藏了孫文的信,竟來見歔立德,把孫文被幽囚的事細細告訴了一遍。歔立德大驚,説道:“我早就囑咐他留意一點,如今果然入了牢籠了。”説着,打發了館役回去,一面託英文報記者,將中國公使擅在英國境內捕人的事披在報上。英政府得了這個消息,如何肯輕輕放過,便打了照會給中國使館,謂在英國境內捕人有損英國法權,就是從萬國公法上講起來,也決沒有這種成例。中國使館見外人干涉,怎敢違例,只得把孫文釋放,還向英政府道了歉,這事才算了結。孫文既得
身,就連夜離開英國,仍舊到
本尋他的同志去了,那時,中國自孫文逃走後,廣東的興中會由會員楊少白等一班人主持。因鑑於前次孫文的失敗,大家按兵不動地坐以待時。
倒是安化人李燮和在湖南鬧了一次,給湖南巡捕偵悉,派人密捕。李燮和見事不妙,一溜煙逃往美國去了。這裏只苦了約期起義的長沙師範的學生,全體都被逮捕。學校也封了起來。
為首的就地處決,附和的監了,不知情的釋放,然已無端枉送了幾十條命。孫文在
本聽得興中會依舊不曾殲滅,便又印了許多的會章,由
本寄到中國來,宣傳革命,招攬那些青年入會。
這章程傳到京中,滿人御史竟上疏奏知西太后,把章程附在疏中。西太后讀了一遍,見章程上的詞句都講的清廷行政,什麼內政腐敗,引用私人,大權滿人獨攬,以漢人為奴隸等等,説得很為痛切。列舉的弊端也正打中西太后的心坎。
西太后不覺笑道:“此人屢鬧革命,人家很受他蠱惑的,想來也有些才具。可惜他不肯歸政,不然倒也是個人材呢。”西太后輕輕的一句話,人一班滿州人的御史聽見了。
他們以為合太后的意旨,第二天就上章請招安孫文,西太后瞧了這類的奏疏,也惟有付之一笑罷了。
且説光緒皇上自從西安迴鑾之後,西太后益發當他是眼中釘。這是什麼緣故呢?因為光緒帝戊戌變政,重用康梁,實行改革舊制。被西太后將新政諸臣一網打盡了,自己便三次垂簾。
不謂在這個時候聽信端王、剛毅的話説,誤用義和拳的滅洋政策,結果得倉皇西奔,一敗塗地,倒不及光緒帝親政事時的太平了,因此心上很為不安。
又經內監們的攛掇,説皇上對於太后的信用拳民很多譏笑。西太后初時也甚覺愧悔,終至於惱羞變怒,含恨皇上,自不消説了,而且把光緒帝所居瀛台的門比以前嚴厲了許多。當庚子的前頭,那瀛台的左面除了船楫以外,本來有一座橋可通。
橋用白石砌成的,起落可以自由,間原將橋放下,宮女嬪妃隨時能夠往來,但庚子以後兩宮迴鑾,光緒仍居瀛台,起先倒極安適,可是過不到幾時,太后即命把橋收起,無論晝夜不得任意放下。
嬪妃蒙召,用小舟渡了過去,由太監在水橋上接引,這樣的幾乎成了慣例,這時光緒帝的身邊只有瑾妃一個侍候,光緒帝每於月夕花晨,因瑾妃在側,便想起珍妃來,不免欷歔零涕,瑾妃也痛哭失聲。
二人悲傷了一會,相對黯然不樂。有一次上,因嚴寒大雪,平地積雪三尺,西太后叫小監做一件狐皮袍子去賜給皇上,並吩咐小監道:“你把衣服呈與皇上,只説是老佛爺親自所賜,衣料是布的,衣鈕卻是金的。
照這幾句話,須接連上三四遍,看皇上怎樣回答,便來報知。”小監領了旨意,用小船渡到瀛台,將衣服呈上後,依西太后所叮囑的話説個不了。
光緒帝先時只當不曾聽見,末了,給小監説得不耐煩起來,就憤憤地説道:“我知道了。太后的意思謂我將來死不得其所罷了,但我以就這樣一死也不得其時,還是苟延幾時的好。